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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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以前第一次来「CT咖啡缘」,就是她带我来的。 出国前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在「CT咖啡缘」。 她说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间咖啡厅给她一种初恋的感觉。 我一直都很奇怪,我就是她的初恋,为什么她还总是要在这样的咖啡厅里面找初恋的感觉? 况且这样的初恋感觉并不便宜,一壶二等的咖啡就要一百多块钱,随随便便的一碟小吃也要五六十。如果让我找初恋的感觉,我寧可去麦当劳。 但是今天当我现在重新坐在这里的时候,我也喜欢上这里了。 因为我感受到了这种初恋的感觉。 檯布的顏色还是那种熟悉的色调,咖啡杯还是那种异国风情的形状,二等咖啡还是那种物不美价不廉的香浓。连服务员都还是那几个每次让我来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美女。 「先生,好久没见你们来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吗?」服务员微笑的看着我。 这次我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点了点头,说:「照旧。」 一壶咖啡,一碟开心果,一瓶嘉士伯。这是我们每次来这里的老三样。 但这次可欣又专门为我多点了一包万宝路。 「要是以前,为了省五块钱,你一定会出去买万宝路的。」可欣脸上掛着浅浅的笑,看着我轻轻的说道。我知道这笑容并不是嘲笑我以前的穷酸,因为我从她的充满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伤感。 我充满伤感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笑意,一边拆开那包万宝路一边说:「人真是奇怪,为了不让他们赚我这五块钱我就可以出去到两条街之外的士多店去买;但是为了喝这在超市里只买十几块钱的咖啡却又大老远巴巴的跑过来,坐在这里心甘情愿的让他们宰割。」 可欣听出了我话里面的含义,眼睛盯着咖啡杯看了好一会,然后说道:「行了大哲学家,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又跟我来这一套。」 「你还好吗?」「你有新的女朋友了吧,是不是没有我漂亮呢?」「伯母身体还好吧,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呢?」可欣连珠炮似的问了我很多问题。 真的很久没见了吗?才一年而已,而她问的那些问题却像我们是上上个世纪分开的一样。其实一年这三百六十五天是很容易很快就过去的,比如说你每天白天就对着电脑看黄色小电影,晚上再去酒吧喝个烂醉,第二天起来再接着昨天没看完的继续看,过三百六十五天其实就像过一天一样快。 唯一让我能够感觉到我是过了三百六十五天的,就是每天晚上那情节不同的梦境……「你怎么鬍子留这么长啊,多久没有剔鬍子了?」「头髮搞的跟鸡窝似的,想在里面孵鸡蛋啊!」「镜片怎么又厚了这么多?好在你鼻子比较高,否则肯定戴不上。」 我也不想这样来见你的啊!但是刚才準备刮鬍子的时候,发现你给我买的剃须刀已经生了銹,想梳一梳头髮,又怕把梳子弄断了,想把以前超薄眼镜换上,但是换上后我发现我分辨不出哪个是出去的门哪个是厕所门。 再说,我如果不带一个清楚一点的眼镜,我又怎么能看得清你的。你怎么化妆了?记得以前我叫你不要化妆的,我说过你化妆反而没有不化妆好看。嗯,浑身上下好像都是名牌,我想这次应该不是以前我买给你的那些假名牌罢,果然是有些不一样呵……不会吧,还带着那条五块钱一条买二送一的手链啊,跟你手指上那颗比咖啡糖还大的钻戒搭配起来,有点像城乡结合部也。 「你怎么变得这么沉默呢,阿宝?说话啊,我记得你以前很能说的。」可欣的将头髮向后理了理,从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万宝路,然后用熟练的手法点着它。 「你也开始抽烟了?」我终於说出了一句。可欣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细细的吐出了一条烟柱,然后看着这条烟柱缓缓地变淡。 「我以前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抽万宝路,所以想要试一下,没想到一试就再也戒不掉了。」可欣又吐出了一条烟柱。 直到咖啡喝完之前,我们一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包万宝路一根接一根的抽,吐出一条又一条粗粗细细的烟柱。 「我们现在去哪?」又是她先开口。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面前空空的咖啡杯,说:「你……你还有时间吗?」我这才发觉连她这次为什么回来,回来多久都不知道。 可欣点了点头,说:「你带我去一个最能见证你这一年生活的地方吧。」 「……好啊!」这件事情太容易解决了,容易到我连想都没有想就做出了回答。 从「寂寞城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可欣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发觉原来她的酒量这么好,因为最后她买单的时候居然还能算的清楚服务员找的钱。 有人说身体里的酒精浓度跟现实世界的真实程度成反比,跟荷尔蒙的分泌量成正比,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因为我们在的士上的时候,双手都已经伸进了对方的裤子里面,舌头也都伸进了对方的嘴里。 是她提出要去我家的,本来我是想要和她在「寂寞城市」的厕所里面解决的,但是她说她怀念我的那张床。 从下的士,开门进去,然后走进卧室,躺到床上,我和可欣的嘴都没有分开。 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妈妈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在沙发上熟睡,我和可欣就已经迅速的在床上一丝不掛了。 我们的嘴终於分开,而滑向对方的身体,以近乎於有些粗暴的方式亲吻(或者说是咬)对方的每一个部位,直到停留在了对方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的时候,这才变得温柔。 当我的嘴里充满了那久违了的味道的液体的时候,我将武器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了我像野兽一般的衝刺,疯狂的乱捅,彷彿躺在我身下的并不是我心爱的女人,而是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 可欣的叫声很大,也很痛苦,就像我的每一次衝击都刺中了她的要害,这更加刺激了我的慾望,那种征服的慾望。我把她从床上衝刺到地上,又从地上衝刺到电脑台上,我甚至想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狂做一番。 当我们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可欣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是我的斗志却是越战越旺! 记不清今晚有了多沙次的高潮,只是记得最后一次将我身体里的液体注入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天已经濛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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