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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8章:男人是阳女人是阴
  “合欢佛?什么合欢佛?”
  李云一脸疑惑的问。
  王老五这时才知道失口了,呵呵的笑着说:“一件古董,唐代的。”
  李云放下茶杯,来了兴趣:“你收藏的?能拿出来让我也饱饱眼福吗?”
  王老五后悔呀,可既然说出口,不拿出来是不行了,知道这个李大嘴要是看不到,肯定以后自己都不能消停,于是说道:“看归看,但有个条件,你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尤其是你那些藏友们,不然,我的家门恐怕会被他们挤破。”
  李云连连点头:“这个自然,只要你不让我说,我绝对不会在外面说的,快拿出来看看吧。”
  王老五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严谨李云:“你要是在外面给别人说了,我以后可不再认你这个朋友,要是你想失去我这个朋友,尽管可以给别人说,听明白了吗?”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也学会婆婆妈妈的,我答应你不说出去,自然不会说的,快拿东西出来看看。”
  李云催王老五。
  王老五没办法,站起来走到保险柜前,从里面把合欢佛双手端出来:“去,把门关上,我连自己父母都不让知道的。”
  李云站起来,把书房的门关好,走过来看王老五的合欢佛,见王老五已经把合欢佛盒子打开,接过他递来的白手套戴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盒子里十二对合欢佛,嘴巴啧啧有声的说:“没想到你王老弟还有这样的宝贝,实在罕见,一看就是唐三彩,你什么时候收的,多少钱收的?”
  王老五说:“别的你少问,看就是了,你可是个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是唐三彩。”
  李云双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第一对来,也就是「虎游式」的那对:“神了,真神了,这是我见过的,古代性图和性物中最精彩的一种,看这上面男人和女人的形态、表情,犹如在你面前表演似的,真是不错!太完美了!比我从小日本手中买回来的唐代春宫画还要美!”
  李云边欣赏边赞叹道:“哟,这里还有落款。”
  李云看到底座上的字,问王老五:“这是什么字?”
  “安字,是古老的蒙古文。”
  王老五抽着烟答。
  “你和萧老先生谈的就这个吗?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他说这是真的唐代的东西吗?值多少钱?”
  李云一连串的问出这些问题来。
  “是啊,谈的都是合欢佛的历史,也是唐朝的历史,这是安禄山生前玩的东西,后来被李隆基霸占了,最后又随着杨贵妃流落到民间。”
  王老五简单的说。
  “乖乖!有这么神气!竟然与安禄山、李隆基和大美人杨玉环联系在了一起!这还得了!与这三个人其中一个沾点边都不得了,何况是三个都有关系!那还不成了世间最火的东西了!只要是萧老先生考证过的,肯定是真家伙!王老弟,你守着这么个大宝贝,也不早点给我说,是信不过我吧?”
  李云惊叹于合欢佛的历史背景。
  “我也是刚知道这东西原来有这么古老,以前也没太在意。萧教授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正在研究它呢,说合欢佛的历史应该还有更精彩的,他打算花时间把它全搞清楚。”
  王老五知道,这些,即使自己不说,李云也会去找萧伯年问的,让他去问,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这古代的人看来比现在的人生活得还开心,你看,一个男人能与不同的女人乐和,要是现在,早被老婆把耳朵都揪掉了,唉!我要是活在那个朝代该多好啊!也娶几房漂亮的媳妇,永远都不会腻烦,这个玩腻了,换下一个,多和谐呀,避免了现在这样的偷偷摸摸,你嫂子还时常拿我在国外时认识的那些女人说事,警钟常鸣,害得我是都害怕和她上床了。”
  李云边观赏合欢佛边发感慨。
  “嫂子可是个好女人,你别当了领导学坏了,学那些贪官拿着公款玩女人,洗桑拿泡妞还开发票报销,这种没良心的事情,你可别干啊。”
  王老五既是玩笑又当真的说。
  “呵呵,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能干那种缺德事吗。哎呀,这合欢佛真是不错,这书是说明书吧?「虎游式」、「龙翻式」、「蝉附式」……这都是古老而传统的性爱姿势呀!”
  李云胡乱的翻看着书说:“书里的图文,很具有代表性,一共十二式,式式都很经典,且都有不同功能,真的很神奇,以前与女人做这事,图的是快活,与我们这些老祖宗们相比,我们落后了,老祖宗们用这个人类最本能的东西来预防疾病,用这些姿势来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真是不简单啊!王老弟啊,你该好好学学上面的东西,对你有好处,绝对有好处,男人缺阴则亏,女人少阳则虚,这可是我们祖宗中医学的理论哦,中医讲究个阴阳平衡,什么是阴?什么是阳?具体到人身上,就是男人和女人,什么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等等,都是瞎扯淡,不足信,但人体需要阴阳调和,这个我信,要是一个男人长时间没有得到女人的阴气,或者是女人得不到男人的阳气,都不是什么好事,身体机能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疾病,时间长了,人衰老得也就很快。”
  李云借题发挥,滔滔不绝的讲起阴阳调和来。
  李云把十二对合欢佛都逐个看完,王老五一一摆放好,合上盖子,裹上红绸布,装回保险柜里。李云在背后说:“你这柜子保险吗?你最好把合欢佛存放到银行里去,我的那个春宫画册,我专门在银行租了一个柜子,放在里面安全。”
  王老五把保险柜锁好,拍拍手说:“我这个保险柜,就算有人偷走,他也开不了,要是用切割机切,只要保险柜有一厘米深的切口,就会发出报警,而我的这个柜子,是从公安局办的保安公司买的,报警系统与他们相连,像银行营业部的报警系统一样,只要触发了,立刻会有警员赶到,而在柜子发出警报的同时,里面的定位仪也同时启动,不管它被搬到哪里,只要还在地球上,就能找得到。”
  “这简直就是中央情报局的保险柜嘛!难怪你放心的放在家里,看来我也得买一个你这样的,我家里那些宝贝呀,可是让我大伤脑筋。对了,最近,我找了几个买家,准备出售我的三幅乾隆年间的字画,呵呵,都看上了,我就等着他们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把三幅字画出售了,不仅你的钱可以还上,还可以给你嫂子再买套大房子。”
  李云把自己这两天来忙的事情说出来,他借王老五的钱后,总觉得矮了半截,想尽快把钱给他还上。
  李云是在王老五父亲睡醒一觉后,再次查看了他的心率和血压,一切正常后才走的,王老五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好好的冲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是夜晚快九点钟,他下楼来,见母亲和父亲在看电视剧。
  “爸,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不舒服了吧?”
  王老五坐到父母身边,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好多了。”
  父亲还是话不多,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母亲这个时候说话了:“你爸这次还真是危险,以后可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不然,他那张嘴,自个可管不住,好在李博士和冬梅都及时赶到,要不然可出大乱子了。”
  “冬梅呢?回去了吗?”
  王老五这才想起郝冬梅来。
  “晚饭后回去了,这个孩子,上完夜班,都没好好休息,可能累坏了,眼圈都发暗,我劝她在家里睡,可她说明天一早的要上班,说什么也要回市区里,自己坐出租车走的,看你睡得那么沉,也没叫醒你。”
  母亲回答,给王老五剥了个橘子:“我去给你热菜吧,是不是饿了?”
  “不用,我自己热好了,你和爸看电视吧。”
  王老五吃着橘子,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他母亲也跟着进来:“小武啊,看来江雪是不会回来的,你别等她了,与冬梅结婚吧,冬梅也喜欢你,我和你爸活着,你不觉得孤单,可等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过呀,我看冬梅这个孩子上班后,越来越懂事了,这一年来,像是忽然长大许多。听妈的话,和冬梅结婚吧。”
  王老五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说:“妈,冬梅应该有她自己的幸福,我不适合她,我和她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想法和观念都不一样,要是和她结婚,以后可没这么好,日子久了,矛盾也就多了,再说,她知道我和寒冰及江雪曾经好过,以后她心理上会有疙瘩的。”
  “可江雪都一年没消息了,她还把自己的孩子接到国外,看那样子,根本不会回来,说不定,她已经结婚了呢。”
  母亲给王老五盛了碗米饭,把凉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王老五不说话,闷着脑袋吃饭,他在这个问题上,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母亲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郝冬梅回到公寓,才换好衣服,准备睡觉,她确实很困,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看号码,不认识,坐到床上接听:“你好!”
  郝冬梅才问了声好,对方马上迫不及待的说。
  “我是陈然,还记得吗?上次在酒店员工宿舍楼道上,我们见过的。”
  “陈然?不记得了,有什么事情吗?”
  郝冬梅一时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个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接着说:“就是你搬家的那天,我在楼道里把你抱的盒子撞掉了,想起来了吗?我姐姐叫陈默,是你们海星酒店的。”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真是不好意思。”
  郝冬梅这个时候记起来了:“那天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来着,因为是我撞到你了嘛。你最近好吗?”
  陈然在电话那头问。
  “很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郝冬梅问。
  “是我姐姐告诉我的,我刚才和姐姐一起吃的晚饭,所以向她问了你的手机号。”
  陈然回答。
  “你有什么事情吗?”
  郝冬梅不想和他这么说下去,想立刻结束谈话,她实在太困了。
  “哦,是这样,我想请你看电影,听姐姐说你今天休息,所以想约你看场电影。”
  郝冬梅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找借口的想接近自己,她没犹豫的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看电影,再说,我已经要睡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然说:“是这样啊,那好吧,不打搅你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郝冬梅说:“改天联系,再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她也只是随口的说说,没往心里去,以为对方能明白自己话语的意思。
  人有时候,往往无心的一句话,会让对方想入非非,郝冬梅最后一句改天联系,让陈然觉得很有希望,他果然在第二天,瞅准了郝冬梅下班的时候,亲自跑到海星酒店。这次他改变了策略,先找到自己的姐姐,让他姐姐约郝冬梅一起吃晚饭。
  “然,学校里那么多女生,为何偏偏看上冬梅呀?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大款,你没法和人家比,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陈默给陈然说,她是知道郝冬梅的,也听说了一些她的事情,所以很反对自己的弟弟找这样的女孩。
  “姐,她叫那个男人哥,不是男朋友,上次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一看就比她大很多,怎么可能是男朋友呢,你就帮帮我吧,约她吃个饭,问清楚了,要是她真有男朋友,我也就死心了。”
  陈然磨着他姐。
  陈默经受不住这个双胞胎弟弟的纠缠,只好回答:“那好吧,姐帮你约她,不过,要真是她有男朋友,你可别再缠着人家啊。”
  郝冬梅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下班,陈默拉住她说:“冬梅,一起吃晚饭吧,我有事和你说。”
  郝冬梅以为这个领班要和自己说工作上的事情,答应着说:“好,我以前想请你吃个饭,都没机会,今天我请你吧。”
  郝冬梅曾经跟过陈默,从她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她也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姐姐,总想找机会好好的请她吃个饭,算是回报一下陈默以前对她的好。
  “不,应该是我请你,走吧,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陈默于是和郝冬梅走出酒店,来到她的车子前,这个时候,郝冬梅才看到还有个男人在,仔细一看,原来是陈默的那个双胞胎弟弟陈然。
  “你好,冬梅。”
  陈然伸出手向郝冬梅问好。
  郝冬梅心里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伸手,只淡淡的回答:“你好!”
  “你们认识呀?这是我弟弟,叫陈然。”
  陈默这个时候假装不知道弟弟和郝冬梅认识的介绍。
  陈然有些尴尬的把手缩回去,笑着说:“上次去姐姐那里,撞到了冬梅,所以认识的。”
  “快上车吧,冬梅,想吃什么?”
  陈默问郝冬梅。
  郝冬梅坐进后座回答:“随便。”
  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好似被这俩姐弟给绑架了一样。
  陈然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回头笑着给郝冬梅说:“你是西北那边人吧?我们去吃西北风味的。”
  “好啊,我认识一家陕西人开的餐厅,还不错,我带你们去。”
  陈默开上车,朝她认识的那家餐厅而去。
  郝冬梅坐在后面,没吭声,也没拒绝,既然被他们姐弟俩绑架了,也只好由着他们。
  吃饭的时候,陈默问郝冬梅:“冬梅,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郝冬梅觉得这家陕西人开的餐厅很不错,味道也很正宗,所以她感觉自己又回到家乡一样,听陈默这么问,抬头看着双胞胎姐弟俩,笑了笑说:“没有,别人瞎说的。”
  陈然看了眼他姐姐,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样,没有吧。」
  他姐姐陈默心里还是不怎么塌实,又问郝冬梅:“经常到酒店来找你的那个王先生,不是你男朋友吗?”
  “你说的是我哥吧,哈哈,是不是酒店姐妹们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啊?不是的,他是我哥。”
  郝冬梅这才明白,原来很多人误会了,以为王老五是自己的男朋友呢,她心里倒希望是男朋友,可王老五从没把自己当作女朋友看待过,所以她很坦诚的说是哥。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9章:酒吧骚乱
  “原来是这样啊,以前可没听过你说有哥的。”
  陈默旁敲侧击,陈然在一边却暗自高兴。
  “他不是我亲哥,是我到岛城后认识的,他帮助我们村建了水窖和学校,而且也帮助我完成了学业,他像个亲哥哥一样的对我。”
  郝冬梅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不然,日后自己在酒店里还会被同事误会。
  可她的这个解释,让双胞胎姐弟感到很满意,尤其是陈然,他自从见过郝冬梅后,被她清雅的气质,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他还没遇到过这么有魅力的女孩,现在的女孩,不是追星就是喜欢YY,总把自己看作是天下第一美女,总幻想着自己有无穷的能量,像哈利彼特一样,一夜间全身充满魔法,这种YY的思想,使那些MM们几乎成了自恋狂。郝冬梅身上没有那些MM的YY邪气,她拥有的,是淳朴中的活力,让人看到她,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人世间的美好,不会有龌龊的想法,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即使是个恶霸,也会变得高尚起来。
  陈默又问:“听说最近你搬到一个公富里住?是自己租的房子吗?”
  郝冬梅回答:“不是,是哥的公富。”
  “呵呵,原来是这样。”
  陈默这才真的相信郝冬梅不是酒店的人说的那样,根本没被大款包养。
  “冬梅,这菜还合你口味吗?”
  陈然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而且把称呼也变了,很顺口的叫起冬梅来。
  “地道的快西口味,我很久没吃到过家乡菜了。”
  郝冬梅确实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
  “来,多吃点。”
  陈然给郝冬梅夹着菜说:“你毕业后,很少回学校看看吧?”
  “是啊,都很久没回去过了,虽然在一个城市,可工作后,似乎把过去生活过四年的大学校园忘记了。听同学说,学校这一年来,变化很大,以前我们住的宿舍楼都拆了,要盖新楼呢。”
  郝冬梅边吃边说。
  “奥运火炬传递,要从我们学校门前经过,所以大学校门都重新修过,沾了奥运的光,学校是大变样了,改天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你肯定带不认识了。”
  陈然还不停的给郝冬梅夹菜。
  “够了,你也吃呀,别总给我夹菜。”
  郝冬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角,说:“奥运能来那么多人吗?我们酒店客房到现在还没预订几个房间,而很多商务宾馆,酒店又增加了不少,好似会来很多人似的。”
  陈默这个时候心清轻松了,觉得自己弟弟可仁研口郝冬梅交住,她坐在旁边,看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话,觉得还蛮般配的:“前两天肖总召开了一个部门会,说今年奥运期间,游客不会增加,要我们在客房预订上,折扣打多点,表面上住宿费提高了三四倍,其实都是虚的,还不是做给其他洒店看,因为是集体涨价嘛,暗地里,都在争客房入住率。
  三个人吃完饭,陈然提出去看电影,陈默马上附和,郝冬梅也很久没去了,以前杨汇音在的时候,两个好姐妹还时常去电影院,现在没人陪她去,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于是答应了这对双胞胎姐弟。
  可快到电影开场,陈默接到一个手机短信,推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有意的让弟弟与郝冬梅两人单独相处,其实她根本没什么事,短信是天气预报。
  就这样,陈然每到周末,总变着法子的找郝冬梅,他从他姐姐那里知道郝冬梅什么时候上什么班,什么时候不上班,他总能瞅准郝冬梅休息的空子,约她出去玩。
  年轻人的心都是火热的,郝冬梅也不例外,何况陈然是个很帅的男人,而且有学问,人很活泼,加上陈默在郝冬梅耳边不断说自己弟弟这样那样的好,郝冬梅逐渐对陈然产生了好感,这是她除了王老五外开始接触最多的一个男人,她在休息时间去王老五家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和陈然在一起,两人一起到侮边散步,逛街,吃饭,甚至还一起到游戏厅玩游戏,她到过陈然在大学里的宿舍,知道他参加了奥运志愿者服务队,还陪他去过奥运中心培训,但郝冬梅始终没让陈然到自己住的公寓,也不让他碰自己手一下。她不情楚这是不是恋爱,也没个人在身边说说自己内心里的喜悦和烦脑,偶尔在网络里与杨汇音聊天,把自己新遇到的男人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好姐妹说,可杨汇音似乎不怎么感兴趣,还劝说她除了王老五外,别相信其他男人。这让郝冬梅心里很矛盾,也很苦脑。
  这样过了大慨一个月,在一个周末,陈然约郝冬梅到豪情酒吧听歌,郝冬梅不想去,因为豪情酒吧是王老五朋友开的,那里的老板认识她,她担心被侯宝生看到告诉王老五,她现在最怕王老五知道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
  “冬梅,这可是从北京下来的歌手,听说很有实力的,错过这个机会,多可惜呀。”
  陈然不停的劝说郝冬梅。
  郝冬梅听了歌手的名字,是她平时喜欢的一个男歌手,于是心动了,答应了陈然。
  王老五最近很少见到郝冬梅,从北京回来后,只见过她两次,有时候母亲让他给郝冬梅打电话到家里来吃饭,可郝冬梅说自己要上班,没时间,他也没多想,还真以为她很忙呢,因为到了旅游旺季,酒店该忙了。
  这天吃完晚饭,侯宝生来了电话,要王老五到豪情酒吧,说有事情要商量,于是王老五在七点多出门,八点过到的豪清酒吧。
  “武哥,听说最近伯父身体不大好,没什么大碍吧?”
  侯宝生见到王老五后首先问的是王老五父亲的身体。
  “没什么事,老毛病了。”
  王老五回答,看到大厅里有很多年轻男女狂热的为台上唱歌的歌手惊叫,问侯宝生:“今天这个时候就这么多人,是不是来了著名歌手?”
  “是啊,从北京来的,说是到这里搞个奥运外景拍摄,晚上到我这里来玩玩,与岛城歌迷做个互动,今年看来这样的场面会很多,呵呵,我就希望天天这样。”
  侯宝生实在高兴,因为有钱赚呀。
  “别出乱子啊,人多了容易出意外,你让他们多注意,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王老五在侯宝生的陪同下,走过大厅,来到侯宝生办公室:“说说吧,什么事?”
  王老五还没坐下就问。
  “一个事情是把上个月的帐目要给你说说。”
  侯宝生说着,打了个内线电话,叫财务主管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打完电话,他坐到王老五对面:“另一个事情呢,是我们隔壁那家黑豹要转让,前天来找我,问我有没意思,所以找你来商量。”
  “怎么,他们做不下去了?”
  王老五掏出香烟点上后问。
  “早就做不下去了,硬撑了大半年,可能一时难找到下家,所以才来问我的。”
  侯宝生笑着说。
  “你先晾他一段时间,反正也不会有别人敢接手,有豪情在,任何人要接他那摊子,恐怕都得掂量掂量,等他实在着急上火了,再和他谈。”
  王老五知道这是个机会,可以把豪情酒吧扩大的好机会,但他又不想高价接手。
  “好的,我知道怎么办了。”
  侯宝生回答完,财务主管也进来了。
  王老五听完上个月的财务汇报,觉得当初投资在酒吧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在资本市场这么低迷的时候,竟然在酒吧行业里赚到了钱,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收获。
  等财务主管出去后,侯宝生又说起李仕兵的事情:“武哥,我听说仕兵在岛城好上了个女人,是个有夫之妇,好像在哪个公司上班的,这个事,除了你,没人管得了他。你找时间说说他吧。”
  王老五有些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李仕兵的不是,一直以为李仕兵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来,他有些不信:“不会吧,仕兵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老婆不是刚给他生了孩子吗?怎么会做这个事情呢?”
  “也许就因为嫂子生孩子,他没地方发泄,才闹这么一出,我劝过他,可他否认,但我明明有一次看见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来着。”
  侯宝生说。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这里,这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开始玩女人。”
  王老五知道侯宝生不是那种喜欢无中生有的人,所以相信了。
  侯宝生立刻拿出手机,给李仕兵打过去:“武哥也在我这里,你别找借口,马上过来,这么晚了你忙什么业务?谁信呀?快过来,不然我和武哥到你那里去。”
  “他是不是不愿意来呀?肯定心里有鬼,不然他不会不来。”
  王老五等侯宝生打完电话后说。
  “他说在陪客户,不方便,我还听到有女人说话呢。”
  侯宝生愤愤的说。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学坏了,要是让刚给他生了孩子的老婆知道,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大麻烦来。”
  王老五有些担忧的说:“宝生,我们到外面转转,仕兵一时半会到不了,他得先打发了那个女人才抽得开身。”
  于是,侯宝生陪王老五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里,看到挤满整个大厅的年轻男女,有几百号人,不时的有惊叫声传来。
  郝冬梅与陈然也夹杂在人群中,双手挥舞荧光棒,左右的摇摆着跟台上歌手唱歌,她旁边有三个留着怪异头发的男人不时的朝她身上靠,嬉皮笑脸的想耍流氓,郝冬梅沉醉在歌声中,根本没注意这些,但陈然注意了,出于男人保护心爱女人的本能,他用手推了一把高个子的男人,那个男人一下子火了,对准陈然的脸就是一拳,打得陈然眼冒金星,鼻孔流血,他用手一摸,发现自己出血了,横竖不说,扑上去抱住打他的男人。这个时候郝冬梅及周围的人开始惊叫起来,但不是为歌手惊叫,而是为扭打在一起的陈然与那个男人惊叫,大厅顿时乱了起来,几个穿西装的保安迅速围了上去,想拉开陈然和那个男人,还有两个保安护住台上歌手,退了下去。大厅里立刻亮起了大灯,灯光把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王老五和侯宝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让王老五吃惊的是他看到了郝冬梅也在撕扯其中的一个男人。边上两个男人也开始加入战斗,与围上前的保安拳脚相向的打。这种场面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群殴,会出人命的,王老五于是跑到台上,拿起话筒,大声的对着话筒吼丁一声:“都给我住手!”
  整个大厅回荡起他高昂的声音,于是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齐朝台上看,扭打在一起的陈然和那个男人,也被王老五的这声霹雳般吼叫震住了,分开身来朝王老五看。
  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威风凛凛的站在台上,怒目看着大厅里的人,只听他大声的说:“保安,把这四个小子带到保卫室,其他人别挤,漫漫的出门,把所有的灯打开,监控设备都开了,要是谁再闹事,直接送派出所。”
  还别说,王老五这么一吼叫,还真管用,闹事的三个男人与陈然被几个保安领着走开了,人群也开始有秩序的往出口走,郝冬梅却怔怔的呆站在台下,她被吓坏了。
  王老五走下台来,拉起郝冬梅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朝侯宝生办公室走。侯宝生迎上来,王老五给他说:“你到保安室看看,那几个小子是为什么打架,别让保安动粗,最好把事清压住,别报案。”
  侯宝生答应着走开。
  王老五拉着郝冬梅的手,一路上也不说什么,直接进到侯宝生办公室里,然后才放开郝冬梅的手:“冬梅,吓坏了吧?你坐下,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郝冬梅被王老五拉着手,似乎意识没了,乖乖的跟着他到办公室,她确实被惊吓得有些呆了,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当时只顾及帮陈然去撕扯那个打了陈然的男人,她根本没想过边上的两个男人很有可能向她下手,只要被其中一个打一拳或踢一脚,她都有可能受到伤害。进到办公室,听王老五这么小声的说,她才回过神,开始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王老五的怀抱里,像个受伤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不用怕,有哥在你什么也别怕。”
  王老五用手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抚着她受惊吓的心灵。
  郝冬梅觉得在王老五坏抱中无比的安全,刚经历了一场骚乱的她,在哭声和王老五的安慰下,受惊吓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大声的哭位,而是硬咽着。
  王老五在台上看到郝冬梅呆滞的眼神和渗白的脸色时,就知道她被吓呆了,所以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抚慰她。现在,这个姑娘在自己坏里逐渐的平静下来,他边抚摸着她的背,边想着今夜这个事清该怎么善后。
  “武哥,怎么啦?”
  李仕兵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王老五抱着一个女人,没看出是郝冬梅,他一时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进来。
  王老五和郝冬梅都听到了李仕兵的话,郝冬梅立刻从王老五怀抱中离开,有些羞涩的背过身去末眼泪,王老五也有些尴尬的说:“你来了,大厅里有人打架,刚平息。”
  “兵哥哥。”
  郝冬梅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与李仕兵打招呼。
  “哦,是冬梅呀,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李仕兵这个时候才看情刚才王老五搂抱着的女人是郝冬梅,他心里嘀咕,武哥怎么会在这里抱着冬梅呢?冬梅这是哭什么呀?
  “你坐吧。”
  王老五让李仕兵坐下,然后看着郝冬梅说:“冬梅,你给我们倒两杯水。”
  “武哥,究竟怎么回事?谁在这里闹事?”
  李仕兵有些搞不懂的问。
  “我也不知道,宝生去处理了。”
  王老五本来找李仕兵来是要谈他玩女人的事,可现在郝冬梅在,就不方便说了。
  “武哥,你让宝生找我来,就为这事么?”
  李仕兵疑惑的望着郝冬梅问。
  “不是,我想你了,所以叫宝生打电话给你,弟妹满月了?”
  王老五掏出烟来点上问。
  “是啊,我回岛城已经一个星期了。”
  李仕兵端起郝冬梅倒好的水回答。
  郝冬梅心里开始担心陈然,她想问王老五保安把陈然带哪里去了,但见王老五与李仕兵一直说话,她也插不进来,坐在那里干着急。
  这个时候,侯宝生进来了,王老五问他:“怎么样?搞清楚了吗?打架的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打起来?”
  侯宝生先不回答王老五的一连串问题,而是看了眼郝冬梅,问她:“冬梅,你认识一个叫陈然的吗?”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0章:难舍的谎言
  郝冬梅偷偷看了眼王老五,见王老五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她把头低下,小声的回答侯宝生:“认识,和我一起来的。”
  王老五把眼光转向侯宝生问:“怎么?打架的有冬梅的朋友吗?”
  “是啊,有个叫陈然的,说是那个先动手的小子对冬梅动手动脚的耍流氓,所以推了他一把,谁知道那个小子就给了陈然一拳,于是打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其它的倒没什么背景,可以排除是有人专门捣乱的可能。武哥,你看怎么处理?”
  侯宝生征求王老五的意见。
  “这个你比我有经验,你看着办吧,别留后遗症就行,让那三个小子走吧,给他们每人点钱,算是医疗费。陈然嘛,你叫他到这里来。”
  王老五又看了眼郝冬梅。
  李仕兵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酒吧里闹事,都是因为郝冬梅,她扑在王老五身上哭,是因为王老五在安慰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以为王老五和郝冬梅闹别扭呢。
  侯宝生转身出去后,王老五问郝冬梅:“陈然是你同学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郝冬梅抬头看着王老五说:“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他姐姐在我们酒店工作,就是上次我搬家时,你见到的那个。”
  “哦,没印象,我还以为你结交了社会上的烂人呢。”
  王老五确实担心郝冬梅被社会上那些污七八糟装酷的男人给骗了,当他听说打架的有郝冬梅认识的人,还真以为她结交了坏人,这下他放心了。
  不一会,一个保安领着陈然进来,郝冬梅站起来走上去问:“陈然,你没事吧?”
  看着他鼻孔塞了棉花球,脸颊红肿,她有些心疼问。
  王老五和李仕兵坐在沙发上,看着郝冬梅如此关心进来的男人,各自心里想法不一样,王老五想的是郝冬梅终于有了她自己喜欢的男朋友,李仕兵想的是哪冒出个傻小子来,敢跟武哥抢女人。两人都静静的看着陈然不说话。
  陈然回答郝冬梅:“没事,流了点鼻血。”
  他说完,在王老五和李仕兵身上各扫了一眼,一时没看出王老五来,眼神中有些疑惑,奇怪郝冬梅怎么会认识酒吧里的老板:“冬梅,他们没为难你吧?”
  “看你说的,他们怎么会为难我呢。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武哥,你们见过面的,这位是兵哥哥,北京来的。”
  郝冬梅向陈然介绍王老五和李仕兵。
  “请坐吧,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不记得了吧?”
  王老五拍拍身边的沙发,很客气的让陈然坐下。他这时才真的想起来,确实见过这小子。
  陈然有些迷惑的坐下,看着王老五,想半天,才:“哦,原来是你,上次冬梅搬家的时候,我们见过。”
  他认出了王老五。
  “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好像不是很轻哦?”
  王老五查看着陈然的脸问。
  “不用,过两天就好。大哥,你们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我的学校吧?”
  陈然有些担忧的问。
  李仕兵这个时候不阴不阳的出声了:“害怕了?害怕还打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们学校还是小事,我们还拉你到派出所呢。”
  陈然一听还要去派出所,还真是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是我先惹他们的,是他们先对冬梅无理,我看不过,才推他们的。”
  “想做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俩。就你这样的,也想英雄救美,哼!以后要挺身而出的时候,先看看对方是谁!”
  李仕兵冷嘲热讽的讥笑陈然。
  王老五瞪了李仕兵一眼:“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少说两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然后面对陈然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姐姐一会就到,我给她打了电话。”
  陈然回答。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王老五问了些陈然的情况,知道他还在读书。这个时候,侯宝生领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陈然看到,马上站起来叫姐,女人见陈然,心疼的用手摸他的脸问:“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是他们打你的吗?”
  她问着弟弟,眼睛却怒视房间里的王老五和李仕兵。
  “姐,别乱说,不是他们,是另外三个小流氓。”
  陈然尴尬的制止住陈默。
  王老五站起来:“你好,你是陈然的姐姐吧?”
  并伸出手,笑看着陈默。
  陈默这才认出王老五:“是王先生,你也在这里?”
  她伸出手来,和王老五握了握。
  “请坐吧,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管理上出现了疏漏,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请你原谅。”
  王老五很客气的道歉。
  侯宝生已经出去了,王老五知道他还得去安抚那个歌手,所以只好自己向陈默道歉。
  陈默坐下回答:“客气了,王先生,应该是我道歉,刚才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错怪了你们。”
  “哈哈,你弟弟在我们这里被打,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嘛,他是顾客,我们没保护好顾客,是我们没尽到责任。我还要感谢你弟弟,保护了冬梅呢。”
  王老五常到海星酒店,这个陈默尽管见过几次,但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没怎么说过话,以前听她说话,都是礼节性的职业语言,要不是这个事情,还真不可能与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坐下来好好说话呢。男人与漂亮女人在一起,思维就会特别活跃,尤其像王老五这样的人,更是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当然喽,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的。
  陈默看着郝冬梅问:“冬梅,你没被吓着吧?”
  然后转身骂陈然:“你干嘛带冬梅来这种地方!别的地方没去处吗?”
  郝冬梅摇摇头回答没事,她听到陈默骂陈然的话,觉得她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里可是王老五出钱开的酒吧,为什么就不能来,听她那口气,把这里当作下三烂的地方了。
  “看你说的,这地方怎么啦?”
  李仕兵听陈默的话语,好像这个地方很脏,所以很不客气的马上反驳。
  王老五觉得今晚的李仕兵火气特别大,听什么话都不顺耳似的,又瞪他一眼,李仕兵这才把话打住,坐在那不吭声了。
  “陈小姐别介意,我这个兄弟就这脾气。好了,既然陈小姐亲自来接你弟弟,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走吧。”
  说着,王老五站起来。
  陈然和他姐姐坐车,郝冬梅坐王老五的车,李仕兵自己开了车来,大家在酒吧门口道别,各自开上车,离开了豪情酒吧。
  在车上,王老五没问郝冬梅任何问题,只默默的开他的车。
  “哥,我今晚想到你家里住,明天下午才上班,可以吗?”
  郝冬梅开口问。
  “好啊,那我们直接回家。”
  王老五把车拐上通往郊区的道路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郝冬梅终于忍不住的问王老五:“你不想知道我和陈然的事吗?你干嘛不问我?”
  王老五笑着回答:“这是你自己的事,哥管不着,再说,你也是个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隐私,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想和哥说说我和陈然的事,我不想瞒着哥,可总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所以一直这么拖着没说,今晚既然你都碰上了,我就坦白的说吧,我和陈然在交往,但没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你可别误会哦。”
  郝冬梅这么说,是想试探王老五的意思。
  “不会误会的,你和谁交往,哥都不会误会,只要你喜欢就好,哥支持你。”
  王老五说出这话,心里却酸酸的难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当他亲口听到郝冬梅承认与别的男人来往时,还真有了人们说的那种醋意。
  郝冬梅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王老五真的一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这么说,证明他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郝冬梅哭了,呜呜的伤心哭了。
  王老五没劝她,只专心的开车,他明白郝冬梅这个时候哭是为什么,他不是个狠心的男人,但他绝对是多情的男人,就因为多情,所以王老五能从郝冬梅的哭声中听出她的无奈和忧伤,因为他曾经也和郝冬梅一样过,为一个女人忧伤的独自哭泣。
  回到家里,王老五母亲和父亲还没睡,母亲看到郝冬梅眼角还有泪痕,关切的问:“冬梅,这是咋的啦?是小武欺负你了吗?怎么哭过呀?”
  郝冬梅脸上强挤出丝笑容来:“没有,哪哭了,是坐车子被风吹的,不信你问问哥。”
  说完朝王老五看,意思是要王老五帮她解围。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她就是哭了,想她娘了。”
  王老五母亲心疼的:“哎哟,好孩子,想你娘了是吧?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来岛城,或者你请假回去看看她。”
  郝冬梅瞪了眼王老五,却笑着说:“一会就给娘打,伯母、伯父,你们早点歇息吧。”
  说完,自己独自上楼。
  王老五坐在父亲身边说:“爸,不早了,该睡觉了。”
  “看完这个就睡。”
  父亲看的是韩剧,他是被母亲拉下水的,以前母亲喜欢看,现在是老两个每天晚上都要看。
  “我就不明白,我们国家拍的电视剧那么好看,你们不喜欢,就喜欢看韩剧,等你们到韩国看到那里的人生活并不像电视剧里的样子,会很失望的。对,我应该安排你们到韩国去旅游,让你们看清「资本主义」的真实嘴脸,改掉看韩剧的习惯。”
  王老五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好啊,我和你妈一起去。”
  父亲听说儿子要安排他们去韩国,马上同意。
  “妈,你看,爸现在都成韩国迷了。好吧,我尽快达成爸的心愿,难得你老人家同意出去旅游。”
  王老五说完,站起来要上楼。
  “小武,你真的要安排我和你爸去韩国旅游吗?”
  母亲追问道。
  “是啊,明天我就去办这个事情。”
  王老五回头答。
  “你顺便也安排我们去日本一趟吧,难得你爸这么上心,就着这个机会,让他多跑几个地方。”
  母亲笑哈哈的说。
  “行啊,就这么办。”
  王老五笑了,只要父亲能出去玩,相信他的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郝冬梅在楼上给她娘打电话,也不知道她们母女都说了些什么,王老五上楼的时候,听到郝冬梅在她的房间里哭,王老五走上去敲了敲门,没等郝冬梅说进去,他就把门开了,看到她眼泪鼻涕一大把,笑呵呵的说:“给你娘打完电话了?看来是真的想你娘,我没说错吧?”
  “哥,娘说过两天要来看我,我好激动哦,所以哭了。”
  郝冬梅是笑着说的,可见她流的是激动的眼泪。
  “好事呀,你可以让你娘给你做羊肉泡馍吃了,还可以带她去坐轮船。什么时候到,你给哥说,我开车和你一起去接她。”
  王老五在郝冬梅头上摸摸,就要走出房间。
  “哥,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郝冬梅不想让王老五就这么走了,才半个多月没见,她还真有点想这个男人了呢,和他在一起,总让她心里塌实,这是和陈然在一起没有的感觉,她因为出身农村,又因为父亲早死的变故,所以对男人的依赖感尤其的强烈,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把王老五当作父亲一样。在今夜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酒吧骚动后,她更加觉得王老五这个男人像座山一样的坚实,她脆弱的心灵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座山来依靠。
  王老五明白郝冬梅的心思,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也扪心自问过,对这个陪伴在身边的美丽女子,也打心底里喜欢,尤其是在过去的这一年时间里,她不离不弃,没有丝毫怨言的照顾家人和自己,用她的开朗大方和纯真,给父母和自己带来了不少的欢乐。可不知道为什么,让王老五实在对郝冬梅产生不了像对寒冰江雪那样的爱,更产生不了像对杨汇音那样的身体依恋,他对她,随着相处时间逐渐增加,兄妹般的感情深过男女间的情谊,也许是因为郝冬梅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索取吧,要是她像杨汇音那样,一开始就有目的的与自己交往,说不定王老五还会觉得自在些,可这个姑娘这样做,似乎没有任何目的,这让王老五觉得她是在报恩,她完全是出于感激自己曾经帮助过她和她们村子,才始终在自己身边。现在,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了,王老五内心里是既为郝冬梅高兴又为自己难过,他很矛盾,人往往都是这样,拥有的东西不怎么珍惜,等快要失去或者说已经失去了的时候,才发觉这个东西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得因为失去它而时常感到心痛。
  是的,王老五心痛了,他预感到自己马上要失去郝冬梅,这个可爱活泼的美丽女子,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可能永远离开自己似的,他开始舍不得她走,所以当郝冬梅叫他陪她说说话的时候,王老五甚至内心里有了一阵激动,他不知道这种激动来自哪里,但他确实想留下来和她说说话。
  “冬梅,是不是今夜遇到的事情还让你感到害怕?”
  王老五坐到郝冬梅的身边问。
  “不是,我是害怕离开哥。”
  郝冬梅把头靠在王老五的肩上,说出了她的担忧。
  王老五被她说的话刺中了要害,因为他也正为此有些难舍呢,但他没有郝冬梅的胆量表露自己的心声,只淡淡的回答:“傻丫头,哥不是在这里吗,只要你想见哥了,哥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这么说,让哥觉得似乎你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似的。”
  “要是哪一天我真的离开哥了,哥会想我吗?”
  郝冬梅抬起头来,眼睛盯着王老五问。
  王老五心中一惊,侧头看着郝冬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留她,他只要说一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相信郝冬梅会一辈子守着他,可是,王老五却说:“不管你到哪里,你永远都是哥的妹妹。”
  完了!郝冬梅心里想,这下彻底的完了!面前这个头发都快花白的男人,根本就不爱自己,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看。才干了的眼泪在她明亮的眼睛里再次渗出,眼神中透出酸楚和失望:“我知道哥的想法了,你出去吧,我困了。”
  郝冬梅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王老五。
  王老五站起来说:“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
  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郝冬梅房间。
  这一夜,王老五睡不着,郝冬梅也睡不着,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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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1章:寡妇李淑芬
  王老五父母出国旅游后的第三天,是个星期天,王老五一早的运动完,在厨房里做早餐吃,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父母来的电话,出国后,还没来过电话,他正担心呢,可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萧伯年家里的电话号码:“这么早,难道萧教授有了新发现?”
  王老五嘀咕一声,从北京回来后,一直没有接到过萧伯年的电话,今天一早的来电话,他还以为萧伯年研究合欢佛有了新进展,所以赶忙接听:“萧教授,你好!”
  王老五还没听到对面的人说话,先向萧伯年问好。
  “我是李淑芬。”
  对面却传来萧伯年夫人李淑芬轻声哭泣的回答声。
  王老五心里感到奇怪,怎么会是她给自己打电话呢,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出事了。
  “哦,是夫人啊。”
  王老五问。
  “伯年他……”
  李淑芬哽咽着:“他去世了!”
  王老五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才一个多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一个多月前还和自己神采奕奕谈论合欢佛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夫人,你说萧教授他……”
  王老五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是昨天早晨忽然发病,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过世的,是心肌梗塞。”
  李淑芬在电话那头声音沙哑的说。
  王老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实在太意外了,他跌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李淑芬停了一会,似乎缓过些劲来:“王先生,要是你方便的话,请你到北京来一趟,伯年临走前,交代我要把一件东西亲手交给你。”
  王老五机械似的回答:“哦,好的,我马上去。”
  王老五挂上电话,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敢相信萧伯年就这么忽然走了,一个看着多么健康的老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上次与他的谈话,仿佛还在耳边,他思路清晰,声音洪亮,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卒死了呢。
  保姆许姐的声音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健武,还没吃早餐吧?我来给你做。”
  “许姐,我要马上去机场,这几天家里没人,你每天过来一趟,我可能要去几天。”
  王老五说完走上楼收拾行李。
  王老五没赶上早班飞机,而是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搭乘一架在岛城经停的航班,到北京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他直接打车到萧伯年家,可家里没人,邻居说在殡仪馆举行追悼会,于是王老五又赶往殡仪馆。
  萧伯年的追悼会,来往的人很多,大都是年过花甲的学者教授,也有不少他生前的学生,王老五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换了黑色西装,打的也是黑色领结,这套西服,还是他在蒋晓芊过世时买的,也只穿过一次,他很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黑色的西装,但这是葬礼,必须着装庄重。
  王老五走进满是白色花圈和黑色帐幔的大厅,只见正中顶头供着萧伯年面带微笑的遗像,遗像周围有黑色纱幔围着,遗像上方有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写的是:「沉痛哀悼历史学教授萧伯年!」
  左右两边的挽联,却是装裱好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挽联,与整个大厅里的摆设有些不一样,显得尤其的扎眼,挽联左边写的是:「生为合欢」,右边写的是:「死亦鬼雄」。其字体是草书,与上面的横幅字体不一样,明显的是出自两人之手。王老五跟随来悼念的人群,走到萧伯年遗像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站在一边的李淑芬身边:“夫人,请节哀。”
  “王先生,你来了,晚上八点后,请你到我家来一趟,伯年有遗物要我转交给你。”
  李淑芬一身的黑,黑裙黑袜,眼睛哭得红肿,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手绢,小声的给王老五说完,又与下一个来悼念的人回礼。
  王老五走出悼念大厅,领回寄存在门口的行李,到萧伯年家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
  晚上八点左右,王老五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一看时间不早,在宾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步行朝萧伯年家住的小区走,边走边回忆与萧伯年上次的交谈,心想萧伯年会给自己留下什么东西呢,难道与合欢佛有关系吗?
  家里只有李淑芬一人,她还穿着在追悼会上的那套黑裙,王老五在门口换上拖鞋,来到客厅坐下,李淑芬也没给他倒水,而是在王老五对面坐下。
  “王先生住在哪里?”
  李淑芬似乎没那么悲伤了,人显得有些憔悴。
  “哦,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宾馆里。”
  王老五回答,然后问:“萧教授怎么会忽然去世了呢?他平时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是啊,伯年身体始终很好,连感冒都很少。在他走前的夜晚,他还与我谈起了合欢佛和你,昨天早上起来,他一如既往的出门跑步锻炼身体,我在家里做早餐,可是,不到半个钟头,他的一个老朋友,也是住这个小区的老教授打来了电话,说伯年在运动中忽然昏倒,等我出门到他昏倒的地方,急救车也到了,于是我陪他坐车赶往医院,在车上,他已经没任何知觉了,还没到医院呢,就……”
  李淑芬哽咽着说不下去,王老五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递到她手里。
  “对不起,又让夫人想起伤心事。”
  王老五歉疚的说。
  李淑芬擦了擦眼泪说:“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伯年走得实在太匆忙。今天早上,我才想起伯年前天晚上说的话,说打算让你来北京一趟,把他最近研究合欢佛的结果给你详细的讲讲,他还写好了一幅字,说要送给你。”
  说到这里,李淑芬站起来:“王先生,请你跟我到书房来。”
  王老五跟李淑芬进到书房,他看到书房仍然是上次看到的老样子,桌子上摆放了两个卷轴,李淑芬直接走到书桌边,拿起其中一个卷轴,在书桌上展开,王老五走上前去看,原来是在追悼会上看到的「挽联」:“这不是在萧教授追悼会上的挽联吗?”
  “这是伯年写的,不是挽联,我把它们挂在追悼会上,是为了达成他的心愿,伯年活着的时候说过「生为合欢,死亦鬼雄」,这是他经常在我耳边说的话,也是他一生的座右铭,我相信,伯年他这一生,是欢乐的,最起码我和他生活的这几年里,他是欢乐的,我没见到他因为什么事情伤心难过过,就是在前天夜里,他和我在床上,还能正常的进行男女的交合,他为发现合欢佛而激动,更为研究合欢佛而感到无比的兴奋,他像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样,这是我近两年来,和他最美好的一次。”
  李淑芬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她和萧伯年的夫妻生活上去了,王老五听得有些尴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李淑芬像是从美好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脸色羞红的说:“看我,怎么和王先生说这些呀。”
  她把卷轴收拢:“我请王先生来,就是要把伯年写的这幅字交给你,这是他临走前的一个心愿。”
  王老五受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一个老人,认识还没多久,在去世前,竟然还给自己留下这么珍贵的一幅字,这哪是字呀,这本身就是一个历史学家的人格和精神,他一生客观的对历史人物作着独到的研究,没被世俗社会所诱惑,专心研究历史性文化,与那些什么红学(研究红楼梦的)和金学(研究金瓶梅的)学者们相比,萧伯年的研究领域不知道要高过他们多少。
  李淑芬走到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跌厚厚的稿子,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递给王老五说:“本来,伯年是想请你来亲自给你讲解他最近研究合欢佛得到的成果,可是他走了,这个心愿,我想,只能用他生前打印好的稿子来达成,这是伯年最近的最新研究报告,请王先生带回去慢慢的看吧。”
  王老五双手接过来,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见封面写着「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这几个字是手书,与萧伯年留给王老五的那两幅卷轴上的字体一模一样。王老五仿佛又看到萧伯年满脸微笑的站在面前,用他浑厚的声音说起合欢佛的故事来。
  “萧教授,我王健武与你相见恨晚啊!”
  这个时候,王老五再也无法忍住悲痛,泪珠滴答的往下滚落,哭得像个死了亲爹的孝子一样,毫不在意李淑芬在身边,跌坐在椅子上,爬在书桌上,呜呜的放声而哭。
  李淑芬走过来,眼泪在她眼眶里直打着转转,站在王老五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王老五的头:“是啊,伯年也说过,说他和你相见恨晚啊!”
  王老五像个孩子受到伤害后见到了母亲一样,把头埋进李淑芬怀里,仍然在悲痛中的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别的界限,他只想痛快的哭个够,在听到李淑芬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想痛哭了,可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为萧伯年给自己的遗物所感动,终于再也忍不住,王老五本就是个容易受感动的男人,他的情商在男人中恐怕算得上是最高的,既会为干沟村朴实的老百姓的苦而流泪,也会为一只兔子的死而大哭,当然也会为萧伯年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老人去世而哭,所以他把头埋进李淑芬的怀抱里,双手抱住这个成了寡妇的女人的腰放声痛哭。
  李淑芬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王老五会扑进自己怀抱里,可没一会,她理解了,双手抚摸着王老五在自己怀中的头,并小声的说:“哭吧,为一个知己痛哭,值得!”
  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王老五的泪也不是那么轻易弹得下来的,在他为寒冰进了看守所时,也没掉过一滴泪,甚至他还哈哈笑着大有把牢底坐穿的英雄气概,但他会为弱者为女人为失去的知己而流泪,他在李淑芬用手抚摸自己头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这是一种需要依靠的心理驱使,不是常人想的那种龌龊的冲动,所以当他再次听到李淑芬的话语后,立刻离开她的怀抱,才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怎么能扑进女人怀里哭呢。
  他这一离开,弄得李淑芬也不自在起来,要是他很坦然的在李淑芬怀中哭个痛快,也许不会让李淑芬这么的难堪,可他偏偏在不该离开她怀抱的时候离开了,这就让两人都产生了距离,男人与女人的距离,这种距离是诱惑的距离,说明王老五把李淑芬当作了女人看,而李淑芬也把王老五当成了男人。
  “夫人,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王老五抹抹眼泪,不敢看李淑芬的说。
  “没关系,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情谊的男人,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的离开这么伤心痛哭的,即使是伯年的儿子恐怕也不会像你这样。”
  李淑芬把屁股挨到书桌上,双手放在腹部,放在刚才王老五的头靠的地方,她感觉那里还暖暖的。
  “对了,萧教授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回国?”
  王老五赶紧把话题转移开。
  “估计明天下午能到,还有在台湾的伯年弟弟,我给他打了电话,等他们都回来,才为伯年举行出殡仪式,一切都交给殡仪馆负责处理。”
  李淑芬见王老五不再哭了,这才想起:“我给你沏壶茶吧?”
  说完,没等王老五回话,自个走出书房。
  王老五很是尴尬,刚才自己失礼了,他在李淑芬走出去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刚才李淑芬交给自己的书稿,用手在封面的书写字体上轻轻的抚摸,然后很小心的翻开,里面是目录,他翻过目录,直接看序言,这是萧伯年写的序言,介绍他是怎么在偶然机会看到合欢佛的,上面提到了王老五,但没写全名,而是用岛城王先生代替。萧伯年写的序言里最后一段是这么写的:……我大半生的研究古代性文化,从《皇帝内经》、《玉女心经》到各朝各代的帝王将相隐秘私事,几乎涉猎了中国从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的所有性发展历程,也就是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曾经有过几次的性文化没落,每次的没落,都给性文化的发展造成了退化的影响,这与帝王执政者的统治者利益有着相当大的关系,统治阶级为了其统治地位,不惜损害人性,曾经有贞洁带贞洁牌坊的出现,导致女性在当时的社会活动动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由,尤其是明清时代的女人裹小脚,更是对女人人权的一种束缚,形成了近代的男尊女卑的社会意识形态,就是到当今的科学社会,尽管提倡男女平等,可还是有大男子主义的遗留,比如计划生育工作难做的事实,男女出生比例的失调,据有关专业机构的调查,现在我国的男女比例为120:100,由此来看,社会是进步了,可人类进步了吗?……经过对合欢佛的考证,我才意识到过去自己所犯的错误,也是我研究历史性文化的一个盲点,忽略了古人的性感受,也就是历史人物在生活中,直白了说就是性活动中的思想意识……
  “王先生,请喝茶,这茶是上次你和伯年一起喝的铁观音。”
  李淑芬这个时候端着茶壶茶具进来,放在茶几上。王老五合上稿子,走过来在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
  “茶还是那么的清香,可品茶的人已经少了一个。”
  他端起一杯,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完一口喝干。
  李淑芬坐到王老五对面,也给自己沏了一杯,看了王老五一眼,预言又止,双手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开口说:“伯年最喜欢铁观音的味道,说喝茶惟有铁观音能让他品出女人的味道来。”
  “萧教授是个性情中人,我钦佩他的坦荡为人,言别人不敢言,做别人不愿做的事,让我这个晚辈汗颜啊!”
  王老五又喝一杯。
  “王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刚才你为我家伯年的去世悲伤的大哭,让我见到了一个真男儿的重情一面,我家伯年没看错你,他在地下有知的话,知道你这个刚结交的朋友为他这么的恸哭,该瞑目了。”
  李淑芬话里有话的说。其实,在萧伯年去世前,曾经多次给李淑芬提起过王老五的好,李淑芬能听出萧伯年是有意这么说。所以这次她让王老五到北京来,其实还有另外的意思。
  “哦,夫人,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王老五看看表,说着站起来。
  “王先生稍等!”
  李淑芬急忙说。
  “夫人还有事吩咐吗?”
  王老五又坐回椅子上看着李淑芬问。
  “你……能留下来吗?”
  李淑芬说着低下了头。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2章:龙翻式合欢
  王老五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邀请,他有些吃惊,吃惊于这个刚丧偶的寡妇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男人在一起,甚至他有些小瞧眼前坐着的女人。
  “你要是不愿意,算我没说,但请你别把我当作坏女人。我害怕,伯年忽然去世,昨夜我一整夜的梦到他,所以……所以早上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希望你能来陪陪我,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自从跟了伯年,很多人都冷眼看待我,包括我以前的那些同学,虽然我也有几个情人,可他们都是有家小的男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破坏别人的幸福,与他们交往,仅仅是为了女人本能的需要,也没什么感情。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
  李淑芬抬起头来,把羞耻抛掉,用很真诚的眼神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听李淑芬这么解释,才明白她是因为孤独,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下,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扛了两天,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王老五决定留下,留下来陪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欠着这个女人什么似的,与她见面,也不过才三次,可每次见到她,都给王老五增加了一份情感,在上次与萧伯年彻夜长谈时,他脑袋里还想到过这个女人就是杨贵妃,而把自己想成是秦勇,那次他冲动的挺立,是因为她,此时听完李淑芬的话后,王老五又开始有了男人本能的冲动,合欢佛上的男女交欢情形,又浮上他的脑海,与萧薇度过的那几个日日夜夜,仿佛就在昨天,眼前的女人尽管一身黑色,可黑色中透着一种妖娆的诱惑,这种诱惑中还带有丧夫的凄凉。她已经变成一个寡妇,年轻的寡妇,漂亮的寡妇,她不能因为自己丈夫的去世而失去她该拥有的东西,她的情和爱不能随着丈夫的死亡而埋葬,只要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就有权利享受做人的乐趣。
  “你不用解释,我留下。”
  王老五看着李淑芬的眼睛回答。
  李淑芬脸上泛起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羞涩的红晕,她又给王老五沏了杯茶,亲手端起送到王老五面前:“谢谢你能理解。”
  王老五接过李淑芬双手端着的茶杯,同时也接受了这个女人的邀请,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要用自己男人的胸怀,给予李淑芬最深厚的安慰,抚慰她那颗伤心而寂寞的心。
  “请你稍等片刻。”
  李淑芬站起来,走出书房。
  王老五独自在书房喝茶,因为下午在宾馆里睡了一觉,现在又喝了茶,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比任何时候都精神,心情平静得像一塘死水,没觉得不好,也没觉得多好。他耳里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知道李淑芬在洗澡,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在作着准备。王老五环视书房四周,心中还能感觉到萧伯年无处不在的身影。
  “萧教授,这是你希望的吗?请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你所期望的吗?”
  王老五用心灵与死去的萧伯年对着话。他仿佛听到了萧伯年浑厚的声音说:“给她吧,她需要你,好好的爱她,即使就这么一次,你也应该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她,用你男人宽广的胸怀,认真的爱抚她。”
  半个小时后,李淑芬穿着白色睡衣,抱了床毛毯进到书房,她头发还湿漉漉的,人看上去比刚才灵秀很多,脸上没了疲倦,多了几分红晕,白色的睡衣是半透明的,可以隐约看到她玲珑的身体曲线。
  “我们就在书房里吧,这里是伯年呆的时间最多的地方。”
  李淑芬把毛毯放在地毯上打开,跪在平铺开的毛毯上,背对着王老五爬在上面伸手把没平整的地方抚平。
  王老五看她跪着的姿势,想到了合欢佛上的第一式虎游,她的睡衣被她滚圆的臀部撑得快胀破一样,臀部中间的沟显露出她没有穿内衣,两腿间神秘的地方把睡衣夹得紧紧的,在她每次动作下,那里也在晃动,看得王老五情欲在全身蔓延开,他站起来,走过去,单腿跪在李淑芬身边,伸出右手,摸向她被睡衣裹住的臀部。
  李淑芬似乎有意又像无意,她知道王老五走到了身边,也感觉到他跪了下来,接着感受到王老五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臀部,她没变换姿势,仍然做着她的事情,把毛毯很仔细的抹平整。
  王老五不说话,只动手,如果说刚才他还有所顾虑,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只知道眼前的女人需要自己,自己也需要这个女人了。王老五的手从李淑芬的臀部逐渐向下慢慢滑落,她的睡衣质地很好,手指摸到的感觉很光滑细腻,当他的手指滑落到她两腿间神秘地带时,王老五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手指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暖和饱满柔软,同时也感觉到李淑芬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把两腿稍微分开了点,似乎在鼓励王老五的手继续探索。
  李淑芬其实已经把毛毯完全铺展开,但她不愿意就这样停下来,她想多享受一下这种被王老五抚摸的感觉,在他的手抚摸下,她的内心变得纯净起来,也激荡开来,她喜欢这样的抚摸,在这间书房里,她不止一次的被萧伯年抚摸过,有时候是和萧伯年在书桌上,有时候时萧伯年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还有的时候时她躺在地毯上,这里充满了她与萧伯年很多的甜蜜往事,这里是他们曾经探索彼此秘密的空间。现在她跪爬在铺好的毯子上,头抵在上面,双手掌撑在上面,紧闭双眼,享受着王老五的爱抚,在王老五把手指滑落到她那已经展开湿润的地方时,她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这种战栗的感觉,实在美妙极了,她喜欢这样的战栗,希望有更多的战栗。
  王老五似乎知道李淑芬此时的需要,他没接到任何命令,或得到许可,就把手伸到了她睡衣下面,从睡衣下缘伸进手去,顺着她跪着的大腿内侧,手指像会爬行一样,慢慢的朝上,直到王老五的手指感觉到毛发,才停留下来,除了拇指外,四个指头伸在李淑芬的小腹毛发处,只有拇指按在了她肉嘟嘟张开的缝隙上,王老五能从拇指的指腹上感觉出她的潮湿和温暖,他用拇指在上面轻轻的按摩着,用心灵体会李淑芬那里的温柔和潮湿。
  李淑芬实在没想到,这个还没结婚的男人,竟然如此懂得利用他的手,一个人的手有很多的功能,可以说日常生活都离不开手,但一个人要是能把手运用得无比灵活,是需要长时间历练的,李淑芬现在已经知道王老五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老练,从他这只手里,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王老五把手摆放在她那个位置上后,让李淑芬感到一股热流像从小腹中喷涌般流出来,尤其是在王老五拇指的不轻不重的按压下,使得她轻声的哼出声来,同时,她把臀部再次朝上翘高。
  王老五的拇指感到一股热流涌出的时候,他很想看看拇指按压的地方,于是用左手撩起了李淑芬的睡衣下缘,把它直接撩到她的臀部上方,搁在她腰的位置上,王老五把头凑上去,看到了拇指按压下的地方,此时已经润滑得把他整个拇指都弄得水水的,而带有粘稠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渗透出来,只要拇指那么轻轻的一按,指头就有半根陷进肉缝里面,感觉拇指在里面被温暖的肉包裹了起来。
  李淑芬的叫声在王老五的拇指按进里面的时候逐渐的变得大声了,她扭头回来看王老五,见他还穿着衣服,于是转过身来,开始跪在王老五面前,伸手帮他脱衣服,眼睛迷醉的看着王老五的眼睛,好似在和王老五的眼睛调情。
  王老五在李淑芬转身跪在面前后,手没法摸她的下面了,只好顺势把她的白色睡衣从下往上退出,让她光溜溜的展露在自己眼前,并伸手去摸她胸前挺立的山峰,他用手指在那上面捏揉,感觉弹性十足,皮肤滑腻,而李淑芬这个时候也把王老五的上衣脱了,然后搬倒他仰躺在毛毯上,李淑芬的双手迫不及待的奔向他的裤腰带,利索的解开皮带扣和纽扣,毫不停留的拉下他裤子拉链,双手朝下那么一抹,王老五配合的把臀部一抬,整条裤子连带内裤一起,就这样被李淑芬像剥兽皮一样的给退了下来,他挺立的命根像朝天立起的导弹,高高的展现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李淑芬看得惊呆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似的,小嘴张成O型,眼睛盯着王老五那里看,王老五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用手去盖住,可哪里盖得住,李淑芬也不让他盖住,早抢先一步,握在了她的手中,低下头张大口,含了进去。
  王老五在李淑芬含进自己挺立的命根时,舒服得啊的叫出声来,闭上了眼睛,感觉从那里传来了说不出的畅快,似乎自己的命根在她的嘴里又长大了不少。
  李淑芬很懂得怎么用嘴,她时而深含,时而浅舔,忽快忽慢,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在跟萧伯年这些年里,她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的技巧,也跟着萧伯年从历史人物和书籍中掌握了很多的知识,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样的刺激,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放开的为王老五做着以前给萧伯年做的服务,她明白,只有把男人先服务得舒坦了,自己才能得到想要的最满意的快乐,再说,这样为男人做,也给自己心灵上带来了满足,所以她很满足的为王老五用嘴做着。
  王老五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在李淑芬的嘴巴下传遍他的全身,他甚至还主动的迎送起来,有两次差点忍不住的把导弹点燃发射了,可能是李淑芬感觉出来了,暂时的把嘴巴离开,让他在外面熄熄火,凉快凉快后又接着做,王老五惊叹于李淑芬把火候掌握得如此之好,谁说男人只能有一次高潮,王老五在李淑芬的嘴巴里,已经体会了两次高潮。他很满足的仰起身来,双手搂抱住李淑芬赤裸的身体,把她温柔的放平仰躺着,翻身骑跨在她双腿间,左手把她的右腿朝她腹部压下,看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地方,用导弹的头对准,往前那么一送,有些紧,但没影响导弹的插入。等把整根导弹完全送进弹道里,王老五才俯下上半身,双手从李淑芬胳肢窝下环绕的抱住她。
  李淑芬在王老五进行一系列操作的过程中,始终睁着眼睛在看,看也是一种刺激,她是个很懂此道的女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可是一门学问,有的人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也看,但看不出门道来,可李淑芬不同,她能从男人操作的流程中看出这个男人的本事来,她见王老五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把他的导弹放进她弹道口,没马上进来,而是先试探的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完全进入,让她体会到导弹推进时的那种速度和膨胀,这使得她不自觉哦的哼叫出一个长音符来,然后才把头靠向毯子上,但嘴巴还微微的张开着。等王老五俯下身体,把自己环绕抱住,开始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抽动时,她也把双手环绕的抱住王老五坚实的脊梁,脑袋里忽然想起合欢佛的第二式——龙翻。
  这是在合欢佛那本书的照片中看到的,她把整本书都看过三遍,几乎可以完整的背出书里十二个姿势的内容,现在她和王老五的这个姿势,就是标准的龙翻式,犹如一公一雌两条蛟龙的交欢,在合欢佛书里是这样描述的:龙翻,女人取仰卧位,四肢微曲或一腿微曲张开;男子俯卧于女子上方,交合后男子双手环绕于女子腋下,双腿紧紧贴住女子大腿根部;女子在男子俯卧身体与之身体结合后,伸手环绕于男子背脊,双腿绞缠于男子腿或臀部,或者一腿直伸,一腿绞缠也可。男女双方犹如两条蛟龙合欢一般,脚手并用,难解难分,可以随意翻滚,忽男上忽女上的进行交合,身体结合部位可随着翻滚而进出,欢腾好似龙之嬉戏,其乐无穷,故名龙翻,能防百病,尤其可以缓解腰颈疲劳……
  “这是龙翻,在合欢佛里是第二式。”
  王老五在李淑芬的耳朵边小声的说。
  “我知道,在书里有记载。”
  李淑芬陶醉的呻吟着回答。
  于是王老五开始慢慢的翻腾身体,李淑芬很配合,她和萧伯年试过,但没成功,因为萧伯年毕竟年纪大了,没那么灵活,现在她在王老五的主动翻腾下,很轻松的开始在毛毯上左右的翻滚起来。两人肚皮贴肚皮,胸脯紧挨着胸脯,胯间紧紧粘贴在一起,在翻卷中忽分忽合,其乐融融,欢爱无限。书房里的灯光把他们绞缠在一起的身体,紧紧包裹着,让两人彼此可以看到对方迷醉的眼神和陶醉的面部表情。两人边慢慢翻滚边喘息呻吟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你的身体太美妙了,让我在你里面,感觉像是还有条小舌头一样的东西在舔我。”
  王老五喘息着说,把他自己的感受毫不忌讳的说出来。
  “伯年也这么说过,他也说有这样的感觉。”
  李淑芬娇声呻吟着回答,没停止和王老五的翻滚。
  “我感觉萧教授好像在看着我们。”
  王老五说。
  “这是我专门安排的,我想和你在这里做,让伯年知道我失去他并不寂寞,他最怕的是当他先我而去的那天,让我独守空房。”
  李淑芬睁着的眼睛里盈满泪水的说。
  “在萧教授与我上次的谈话后,我知道他不是世俗之人,所以我才留下来。”
  王老五把李淑芬眼泪吻干。
  “谢谢你,你真好。”
  李淑芬呻吟声越来越大,不停的哼哼。
  “应该是我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王老五在李淑芬耳边吻着说。
  “你有过很多女人吧?”
  李淑芬呻吟着轻咬王老五的耳垂问。
  “你怎么知道?”
  王老五反问,啊的叫了一声,不是李淑芬咬疼了他,而是把他咬舒服了的叫唤。
  “从你熟练的技巧中知道的。”
  这个时候李淑芬似乎要到高潮了,翻在王老五上面,仰起上半身,双手按在王老五结实的胸肌上,开始快速的蠕动起下身来,头往后仰着,嘴巴里叫声像痛苦又像快乐。
  王老五把双手扶在她的胯间,配合着李淑芬的蠕动,知道她开始冲刺了,男人的本事,在这个时候才真正体现出来,有的女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没能到达顶峰,就因为男人没挺住,王老五暗运丹田之气,把全部的精力集中于伸在李淑芬弹道里的导弹上,随时准备着在她到达后在她体内爆炸。
  李淑芬的身体节奏越来越快,几乎疯狂般颤抖着身体,全身汗津津的,似乎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尽了,终于在一阵战栗般的紧缩后,高声啊的大叫一声,匍匐在王老五身上。
  王老五感觉到她体内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导弹头上,刺激得他头部一阵酸麻,王老五知道这是潮吹,女人达到极乐的一个象征。他导弹的口一松,终于爆炸了,导弹在李淑芬温暖紧缩的弹道里开了花,接连几下,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让他不停的嗷嗷怪叫,同时,在他每次的喷发中,都会引起李淑芬一阵阵的身体紧缩,她在每次的紧缩中,也啊哦的叫唤出声来。
  “这是我成为女人来最痛快的一次。”
  李淑芬哭了,呜呜的爬在王老五身上,嘴唇轻轻吻着王老五的胸口说。
  王老五没说话,男人听到女人这么说,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他却感到心酸,用手指轻抚李淑芬汗津津光滑的背,睁着眼看着灯光,此时他已经软了的导弹还伸在李淑芬身体里,还能感觉到她的收缩,湿漉漉的,滑滑的。
  这是一次如果用世俗道德标准来衡量话,完全没有道德的欢爱,这只是对那些伪君子们而言,可就因为是他们说的这种没道德,才使得这个年轻丧偶的寡妇由衷的说出了她真实的感受,她确实得到了升华,从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最快乐的爱,这不代表李淑芬这么快的忘记了萧伯年,也不代表她这么快的就爱上了王老五,这仅仅是一次男女间的情欲满足,这不能叫爱,只能算是需要,身体和心灵的需要。要是人的身体需要也能叫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爱了,爱也就没了它本身的价值,也就不会有人为爱痛苦,为爱烦恼了。
  王老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施舍,把自己的身体施舍给这个寡妇,他对她有那么点怜悯,又有那么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关怀,但不能说他爱上了她。现在,王老五静静的躺在毛毯上,没有丝毫的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死去的萧伯年,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这是两个概念,不能等同,这一点他还是能分清楚的,所以他没愧疚,能带给李淑芬快乐和满足,王老五相信萧伯年要是还活着,也能理解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李淑芬已经不再哭泣,似乎已经迷糊睡着了,王老五也慢慢被疲倦围困,进入到梦乡中。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3章:锦鸡独立式合欢
  第二天,王老五是被李淑芬唤醒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头下枕着枕头,身上盖着毛巾被,见李淑芬穿戴整齐的双腿跪在身边,还是昨天的那身黑色,但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吃早餐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已经不叫王老五王先生。
  王老五平躺着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舒服无比,仰起上半身,在李淑芬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说:“今天,让我陪你到殡仪馆吧。”
  “不用,我上午过去一会,下午要到机场接人,伯年的儿子从国外回来,还有台湾来的亲人。你忙你的事情吧,晚上我给你电话,一起吃个饭,我在全聚德订了位子,伯年的儿子很喜欢烤鸭。”
  李淑芬边说边把王老五的衣服递给他。
  王老五吃了点李淑芬做的早餐,与她告别后,先回到酒店,把萧伯年临终前赠给他的字和那本「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小心装好,又到了海川集团段向东办公室。
  “武哥,你什么时候到北京能的?也不给我说你要来。”
  段向东见到王老五就问。
  “昨天,办点私事。”
  王老五回答,接着问:“他们没再为难你了吧?还有没有人找你闹?”
  段向东呵呵笑着说:“上个月,销售业绩没再下滑,但也没增长,可利润却比以前增加了几个百分点,都是取消医院临床费用省下来的,大家尝到了甜头,也没理由找我闹了,武哥你放心吧,他们大都能理解,各分公司和办事处的经理们,已经没再来电话喊困难了,都再开始积极准备转型,基本上认可了走商业合作化的道路,有几个办事处,已经开始与当地的代理商谈得差不多了。”
  “铭川也该回来了,要是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等他回来再让他帮你把石头搬开吧,有几个中层干部必须调整,不然,以后你的工作还会很难做。”
  王老五对海川的人事,多少清楚些,有几个人,是海川的元老,总以功臣自居,不是陈铭川,别人难以管他们,有的人连王老五都不怕,所以王老五帮不上段向东任何的忙。
  两人谈了些别的事,中午王老五在公司员工餐厅吃的午餐,没在公司多作停留,而是返回下榻的酒店。
  王老五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拿出萧伯年写的「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躺回床上翻看起来。序言已经在昨晚萧伯年书房里看过,他接着往下看,原来,前半部分,是萧伯年给王老五讲述过的内容,只不过他再次作了整理,按不同章节,进行了详细的描述,王老五已经知道前面的内容,所以他直接翻到杨玉环与秦勇隐居落魂坡的那个地方,只见萧伯年接着写道:……杨玉环怀孕了,与秦勇在落魂坡隐居一年后,产下一个女婴,取名叫秦镶玉,意思可能是指这个女孩是秦勇和杨玉环两人的结晶。杨玉环与寿王李瑁及李隆基都没生养,这个孩子是她的唯一后人,在整个落魂坡,秦勇一家只与单家来往,平日里秦勇与单英义上山打猎,杨玉环带着他们的女儿秦镶玉到单家跟单英义老婆学做针线和家务,单家的儿子双儿,带着小镶玉在院子里玩,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一起跟随杨玉环学识字和礼仪。杨玉环和秦勇完全适应了落魂坡的隐居生活,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栖,过上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夫妻俩晚上学着合欢佛书上的男女交欢方式,一招一式的学着做,慢慢的,两人都体会到了其中的妙处,不仅人没随着年岁增长而衰老,反而越来越青春焕发,杨玉环没因为成为村妇而色减,反而在秦勇阳刚之气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的妩媚娇艳,秦勇也精气神饱满,白天上山打猎,晚上与杨玉欢床上欢爱,让这个过去禁卫军的偏将,过上神仙都羡慕的生活。十八年后,杨玉环的唯一后代秦镶玉与单家的独生子喜结良缘,在两个孩子结婚的头天晚上,杨玉环把长得酷似自己的女儿叫到身边,亲手交给秦镶玉一个百宝盒,里面装着的,就是合欢佛,并告诉秦镶玉:「镶玉,以后,你要是有女儿,等她长大出嫁时,你也应该把合欢佛当作陪嫁物给你的女儿,要是以后你们没有女儿,只有儿子,那么,就把这个合欢佛移交给长子的媳妇,并把传承的这个规矩告诉你交给的后代,不管以后生活怎么艰难,都不能把合欢佛变卖,要把它永世的传下去。」
  杨玉环给女儿的这次交代,成了合欢佛流传于世的家族式一种传承宝物的方式,这种方式与一般的传男不传女有很大的不同,只传女不传男,杨玉环为什么要订下这么个规矩?难以考证,但这样的传撑方式,也许就是合欢佛能流传至今的一个重要原因……
  王老五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好似回到了杨玉环生活的那个年代,到了杨玉环隐居的那个落魂坡小山村里,看到了杨玉环日出时送秦勇出门,日落做好饭菜等着夫君的归来,一家三口围在点着油灯的饭桌边,其乐融融的把饭菜吃得啧啧有声的香甜。夫妻俩在孩子熟睡后,相拥着在简陋的床上,旁边昏黄的油灯旁,还摆放着十二对合欢佛和翻开的书,照着上面的姿势,从虎游开始,一个姿势接着一个姿势的换着合欢,只见杨玉环头发蓬松,丰腴的裸身在秦勇的冲撞下梨花乱摆,秦勇在她身体上把自己全部的男人阳刚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杨玉环的身体里,双手抚摸着杨玉环柔软迷人的胸腹和臀部,那种对杨玉环身体的迷恋,让秦勇倍增勇猛……
  王老五在梦中为这个绝世美人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生活,这才符合人性,如此的逍遥生活,才是人类应该享受的生活。王老五在睡梦中笑了,为杨贵妃这个大美人能有如此幸福生活而笑了。
  王老五正沉醉在甜蜜的睡梦中,手机铃声的响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拿起床头边的手机,是一个手机号,不认识。
  “你好!”
  王老五还有些迷糊的接听电话。
  “是我,淑芬,你现在还在酒店吗?”
  电话里传来李淑芬的声音。
  “哦,是,还在酒店。”
  王老五坐起来,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已经是六点过五分了。
  “你现在出来吧,我们正在去全聚德总店的路上,你直接过去,差不多我们到后你也该到了。”
  李淑芬似乎在开车,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和女的在小声的说话。
  “好的,我现在就出门,一会见。”
  王老五挂上电话,下床到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换上件干净衬衫,就出了宾馆,打车直接往全聚德总店而去。
  王老五到的时候,李淑芬他们已经在一个包房里了,王老五打电话知道了李淑芬他们所在的房间,在一个穿旗袍的引导小姐领路下,很顺利的走进包房,他才进门,一眼看到了萧薇,有些吃惊的站在门口。
  “王老五!”
  萧薇也吃惊的站起来喊出声来。
  “王老五?”
  李淑芬听萧薇几乎是惊叫出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萧薇,又看看王老五。
  “萧薇,你是……”
  王老五心里明白了几分,萧薇姓萧,萧伯年也姓萧,而萧伯年曾说过他的父亲带着他弟弟到了台湾,萧薇就是他弟弟的女儿。
  李淑芬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个萧伯年的侄女,与王老五认识,于是说:“原来薇薇与王先生早认识了,哈哈,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还省了我介绍呢。”
  她请王老五在萧薇身边坐下,开始正式的给王老五介绍萧伯年的儿子:“王先生,这位是伯年的独生子萧枫。”
  然后给萧枫介绍王老五:“这位是你父亲生前的晚年之交,听说你父亲忽然去世,特地从岛城赶来吊孝。”
  王老五伸出右手,与这个四十来岁,有些像萧伯年的男人握手:“我是你父亲的崇拜者,崇拜他的为人和学识。他的去世,是国内历史界一大损失。”
  “谢谢你这么评价我的父亲。”
  萧枫说了这么一句。
  王老五没从他的脸色上看出多难过,从他的表现上看,萧伯年的这个儿子,与他父亲似乎感情不是很好,也许是到美国生活的时间太长,父子感情淡薄了,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导致萧伯年的这个独子对父亲有成见。
  “原来你和我大伯还有这么深的交情,上次也没听你说过。”
  萧薇等王老五与萧枫打完招呼后,才看着王老五说。
  李淑芬看出王老五与萧薇的关系非同一般,问王老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在岛城偶然相遇的。”
  王老五有些尴尬的回答,好在一个厨师推着烤鸭进来,开始耍起他手中的薄刀。
  首先片下来的,是鸭胸的脆皮,用一个磁盘盛着,片完脆皮,一个女服务员端到餐桌上,李淑芬招呼着开始各自夹了一块鸭胸脆皮,粘了甜酱,用荷叶饼包着吃,味道香脆而不腻。就这样,四个人边品尝烤鸭边聊些与萧伯年无关的事情,似乎每个人都有意回避着谈萧伯年的葬礼,尽量把话题集中于萧枫在美国的生活,从谈话中,王老五才了解到,萧枫在李淑芬与萧伯年结婚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他在美国有一家公司,已经成为美国公民,但一直没结婚,萧薇与她这个堂哥比较熟,两人这次先在香港相遇,然后一起回来的,萧薇的父亲没回来,是因为萧伯年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到欧洲谈生意去了,只好由萧薇代表她父亲回来为萧伯年送葬。
  吃完饭,李淑芬先开车送萧枫和萧薇回订好的酒店,这是萧薇用电话预订的,当时预订了两个房间,把萧枫的也给预订上了,可见到王老五后,她想和王老五住一起,可又没机会给王老五说,只好由着李淑芬把她和堂哥送到酒店。
  王老五与李淑芬是同路,送完萧薇和萧枫,李淑芬与王老五驱车回他住的酒店,在车上,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有些尴尬,昨晚的一夜情,尽管让两人都很舒畅,可这毕竟是在萧伯年去世没几天的时间里发生的,做的时候只顾及满足彼此的情欲,可以不想太多,可完事后总会有些良心上的不安,再怎么超脱的人,只要是生活在这个世俗社会里,就会多少受到些世俗的影响,所以两人都沉默,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李淑芬把车快开到王老五住的酒店,她才开口问:“你和萧薇有过那种关系吧?”
  王老五忽然听到李淑芬这么一问,没丝毫的心理准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李淑芬说不出口。
  “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你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认识,再说,我多少知道些她的事情,她这个女人,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四处寻找猎物,他们萧家的人都一个样,不管男女,都有这个爱好。”
  李淑芬话题一转:“我办完伯年的丧事,要和萧枫到美国去了。”
  王老五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这也许是李淑芬的最好归宿。
  在李淑芬把王老五送到酒店后,王老五还是没说一句话,下车后看着李淑芬开车离开好一阵,才转身走进酒店。他刚走进电梯,手机响了,是萧薇的手机号,王老五在电梯里接听:“我刚回到酒店。”
  王老五在萧薇问他到了没,回答说。
  “你把住的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用短信发给我,我一会过来你那里。”
  电话那头的萧薇说。
  王老五挂上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他也很期待能和萧薇单独相处,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给她发了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萧薇到了,一进到房间,她整个人的扑进王老五怀抱里,两人还没说话呢,嘴唇已经粘在了一起,狂热的亲吻起来。
  萧薇穿的还是刚才王老五看到的七分牛仔裤,在萧薇手忙脚乱的把王老五皮带解开后,王老五也把她的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两人站在房间进门的过道里,相互把对方的衣服扒拉开,王老五靠在墙上,萧薇顺着他裸露的胸开始一寸寸的朝下吻,当吻到王老五早已饱胀的命根上时,萧薇干脆跪在里地上,开始专心的给王老五用嘴做起来。
  王老五全身酥麻,萧薇的狂野,让他有种被女人强暴的感觉,这种感觉刺激得他内心也跟着狂野起来,一种久违的冲动蔓延在他全身每个细胞和毛孔里,这是他与司马文晴第一次时才有过的那种感觉,他喜欢这样的狂野冲动,使得他挺立的命根不断的膨胀,膨胀得都能感觉到血管在砰砰的跳动,在萧薇嘴里那种温暖感,差点让他释放出来。王老五似乎难以忍耐,用手抓住萧薇的头发,把她的头剥离开自己的身体。
  萧薇在王老五用手抓住自己头发的时候,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站起身来。
  王老五等萧薇站起来,反客为住,把她朝对面的墙上按去,让她背贴在墙上,双手把她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抹到脚下,萧薇抬起一只脚 ,让王老五很顺利的把裤子从一条腿上退出,下身感觉一阵凉快,知道已经没了任何遮拦,嘴里发出期待的呻吟,王老五没让她有任何的准备,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身体微弓,对准萧薇暴露出来的目标往上一耸,整根的就进入到萧薇还没完全湿润的洞里。
  萧薇痛快的叫出声来,这就是她期待的,她喜欢王老五近乎粗野的强行进入,这让她感觉到有种被强暴的快感,她的这种感觉,和王老五刚才被她用嘴做的时候感觉一个样,是那么的刺激和粗野,也许这就是动物本能的反应,人有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比动物更直接的事情来。
  王老五按住萧薇在墙上,一下下的耸动,刚劲有力,每次的进出,都让萧薇大呼小叫,她双手紧紧的抱住王老五的腰,帮他朝自己身体里用劲。王老五边耸动腰身边吻着萧薇裸露的胸和脖颈。
  萧薇单腿独立,一腿被王老五抬起,成金鸡独立式,这在合欢佛里,属于第三式,名称就叫「锦鸡独立」,说的是女人单腿站立,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一条腿,女人双手紧紧依附于男人身体,也可以背靠墙壁或树干,适合于野外树林里媾和。该姿势,完全由男人主动抽动,男人在进出时,深浅有度,可以充分刺激女人的里外敏感地带,也符合男人命根朝上挺立的生理本能,双方不用太费力,可以放松身心,同时男人可以尽情用嘴亲吻女人胸和唇,其变换可以面对面,也可以女人背对男人,在男人耸动中,男人可以把手摸向两人结合部位,按压女人外部,增加抽送的摩擦,使女人达到无穷快感。
  王老五脑袋里,想着合欢佛里的这个姿势,仿佛自己现在变成了合欢佛里的男人,正用男人的阳刚支撑着女人,把女人推向极乐世界。
  萧薇在王老五的有力耸动下,下体被他饱满的填塞,从那里传来的快感,让她面颊绯红,鼻尖冒出细汗,性感的嘴唇微启,舌尖微吐,偶尔与王老五的舌尖相碰,娇喘连连,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使萧薇不停的娇唤:“我想你,本来想等明天给你电话的,谁知道你竟然出现在我面前,知道我见到你时候的心情吗?”
  萧薇喘息着说。
  “我也想你,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上你。”
  王老五看着萧薇的眼睛,开始运用九浅一深的技法,在萧薇洞口先浅浅的抽插九下,然后再使劲往里猛进。
  “我听李淑芬说还有个客人的时候,以为是她的情人,因为在大伯活着时,她就在外面有情人,现在大伯不在了,她还不更是疯狂的与情人幽会啊。”
  萧薇下体传来王老五那浅浅挑逗般的摩擦,接着感受到剧烈的进入,情不自禁的在王老五猛送进来时,大声的啊一声痛快叫唤出声,她的身体也随着战栗般的抖动起来:“真舒服!”
  王老五的命根在萧薇的一声啊大叫中,感觉萧薇洞里温热的柔软像是增加了弹性的坚韧,被她的收缩包裹得畅快无比,也哦的哼出声来说:“你大伯是研究古代性文化的,是个很开放的老人。”
  “你不会也和李淑芬有过关系吧?”
  萧薇近乎淫邪的问,这个时候她这样问,带着一股窥探的欲望,似乎是把这个想法当作助兴,没半点醋味。
  “你不也和我有关系吗,我们不也正做着男人与女人该做的事吗。”
  王老五没正面回答,只是用他和萧薇正在做的事情来证明,即使与李淑芬有过关系,那也是正常的。
  萧薇明白了,从王老五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和李淑芬确实有过关系,有些话,不明说比暗示更有诱惑性,她喜欢王老五的这种神秘感,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朦胧感,这让她有充分的幻想空间,幻想着王老五和李淑芬会怎么做?人的这种窥视别人秘密的心理,是人的一种纯粹的精神活动,人们叫这种精神活动为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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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4章:69式合欢
  人的意淫是不分男女的,所幻想的对象千奇百怪,明星的粉丝们大都幻想明星的身体,少女往往会幻想被男人强暴,少男们却幻想强暴女人,这是性犯罪的根源,有的人难以自持,所以做出了违法事情。有过经验的女人,往往幻想的是那种肌肉男,也就是俗称猛男,究竟猛不猛,她们往往无从知道,但幻想能给她们带来快乐。而窥视别人的秘密,也是一种满足自身的幻想,这种幻想只要是正常人都有。
  萧薇也不例外,她也喜欢窥视别人的隐私,尽管她不好奇别人有多少家产,但她好奇王老五有多少女人,是否也和她大伯的女人李淑芬有过肉体关系。所以她才问王老五这个问题,而更妙的是她没得到明确答案,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答复,更使得她有幻想的空间,她想入非非,进入忘我境界,忽然感觉身体里的硬物没了。
  王老五忽然抽出,没容萧薇问,把她的身体转过去,让她面朝墙壁,还是让她单腿站立,但换了只脚,把刚才抬起她的那条腿放下,而把她刚才站立的腿朝后上方抬起,充分暴露出萧薇的洞口,从后面插了进去。
  萧薇在王老五变换姿势的时候,下身感觉正舒畅呢,忽然没了王老五的命根,顿觉身体空荡了,正要说什么,身体已经被王老五翻转过来,她这才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于是很配合的双手爬在墙壁上,按王老五的要求做。她刚爬好姿势,刚才被抽空的地方又被王老五塞满,她舒服得把头往后仰起,王老五却把嘴唇吻在她耳后的脖颈上,一股热气弄得她全身酥麻,嘴里啊啊的哼出声。
  王老五一手托着萧薇一条腿,一手按在她的背部,身体微朝后仰,把胯部朝前耸动,他仍然按九浅一深的技法,不紧不慢,左冲右突,把萧薇洞壁四周都摩擦到。
  萧薇尽量的把臀部朝后挺,接受着来自王老五的冲撞,她惊喜于王老五的技巧,每当自己需要的地方,他都会很及时的给予最佳摩擦,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每次王老五深进时,都能使萧薇感受到酥麻的震颤,她开始有了收缩,而且一次比一次快的紧缩,叫唤声也越来越大。
  王老五在萧薇的收缩下,加快了进出的频率,似乎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机械的前后耸动,使得两人结合部位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萧薇侧过半边身体,一手勾住王老五的脖子,她近乎窒息般的呻吟,勾起了王老五男人的野性,他像头雄狮,狂吼着把聚集的能量集中在下腹,命根更加膨胀滚热,萧薇大声的叫唤中,从她身体深处喷射出一股暖流,浇灌在王老五膨大的命根头部,刺激得他一阵酸麻,绷紧的肌肉一松,也把滚热的液体喷发出来。
  两人先后到达顶峰极乐,王老五放下萧薇的腿,从背后紧紧的拥抱住她,汗珠在他背脊上滑落。萧薇整个人面朝墙爬着,双腿微微战栗的抖动,混合了两人精华的液体,顺着她大腿内侧慢慢的朝下流淌,她嘴巴里还不停的轻声哼哼,享受着高潮的余味。
  王老五首先缓过劲来,在萧薇脖后吻了吻,走进浴室,开始冲洗汗湿的身体,萧薇听到浴室的水流声,也走进来,从背后抱王老五:“你真好!”
  她说这三个字,是发自肺腑的,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而富裕的女人,没有比身体得到满足更好的了,所以她由衷的说出「你真好」三个字,因为没必要说过多的言语。
  王老五转身,把萧薇抱在怀里,挂在浴缸上的淋浴喷头,哗哗的热水冲在两人裸露的身上,王老五在萧薇的额头上吻着说:“没想到岛城分别后,这么快就能见到你。”
  “你真的想我吗?”
  萧薇紧紧抱住王老五问。
  “当然,从你走的那天开始,我就想你。”
  王老五也不是说好听话,他确实很迷恋萧薇的身体,可以说他想的是她的身体。
  “那么,这次我多留几天,办完大伯的丧事,我和你到岛城。”
  萧薇抬起湿漉漉头说。
  “萧教授的出殡日子定了没?”
  王老五用手把她脸上的水抹掉,看着她娇美的面庞问。
  “后天。”
  萧薇回答完,离开王老五怀抱,开始认真的洗起身体。
  王老五用浴巾擦干身体,先走出浴室,点了支烟,躺在床上。情欲得到释放,是一个人身体最舒服放松的时候,此时的王老五,脑袋里没有任何东西,似乎脑袋也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萧薇是裸露着身体出来的,她不避讳什么,像在家里一样的自然,像在自己丈夫面前一样的裸露,站在床前,面对王老五用毛巾擦着头发。
  王老五看着她的身体,那对坚挺的乳房,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在微微抖动,她的乳房也是半球形,与杨汇音的很相似,在右乳靠腋窝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像一小颗红宝石镶嵌在她洁白的身体上一样,很是显眼,要不是她站在王老五面前,王老五还很难发现这个特征。她没生过孩子,小腹平滑性感,双腿修长,大腿跟部的黑色很诱惑的微微隆起,像是在向王老五炫耀它的美丽般。王老五看着这样一个高潮后的女人裸体,情不自禁的从床上仰起身体,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爬过来坐在床边,双手伸出,抚摸萧薇的髋部,手指逐步的向她显露的黑色隆起靠拢,直到双手指头摸到上面的毛发,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偶尔把手指伸进里面。
  男人和女人有着同样的毛发,自己的却没任何吸引力,惟独对方的才美丽。王老五抚摸萧薇的时候,心中想到了寒冰,寒冰的这里没有一根毛,而且要比一般女人丰腴,王老五还清晰的记得,寒冰的那里很柔滑,只要一碰,她就会敏感的潮湿,而且很多……王老五想到这些,忍不住的把嘴凑上去,在萧薇的那里亲吻起来。
  萧薇不是有意的想引诱王老五,她只是拥一种放松的姿态在他面前擦头发,她的无意间动作,没想到能引起王老五如此的痴迷,在王老五爬过来抚摸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嘴角露出微笑,可没说什么,还是擦着她的头发,等王老五的双手摸到她敏感的地方,还酸胀的缝隙又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微微把腿分开了一点,似乎想让王老五把手指伸到里面。当感觉到王老五把嘴唇吻在上面的时候,她哦的哼了一声,不再擦头发了,而是把手放在王老五的头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王老五嘴唇带来的温热酥麻快感。因为是刚到达过高潮,所以萧薇身体很容易又被调动起情欲来,再次的被调动,使得她又有了想接纳王老五的冲动。
  王老五没有身体的冲动,而是只想用感官来体会女人的身体美妙,他把唇吻在萧薇的那里后,双手伸到了她臀部上,用手指捏摸着,并把手指向臀部形成的沟里滑下,很慢很慢。
  萧薇陶醉在王老五的这种亲吻和抚摸种,她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孜孜不倦的男人柔情,她不仅仅能从王老五的抽插中得到欲望的满足,更能从他柔情似水的抚摸和亲吻中得到女人需要的情感满足,这才是她迷恋王老五的根本,要说身体上的满足,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能给予她,但要满足她从小养成的高贵的内心情感,几乎还没遇到,即使是那个父亲为她选择的丈夫,也没满足过她内心的需要,只有在岛城偶然遇到王老五后,与他相处那么短暂的几天时间里,才真正知道,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并不是完全的那种刚猛。年轻力壮的刚猛萧薇尝到过,那些鸭子都很不错,但要真正的和一个男人柔情似水的缠绵,她还真的只在王老五这里体会到,她痴迷于他的技巧,那种自己需要什么他就能给予什么的技巧,不是一般男人拥有的,萧薇怎能不为这样一个男人而陶醉呢。
  王老五把手指慢慢滑落到她潮湿起来的肉缝中,让手指的末梢神经感受女人那个神秘地方的滑嫩和温暖,这是男人的最爱,是男人永远的港湾。王老五脑袋里想着寒冰的身体,手却摸着萧薇的这里,这种幻想加现实的双重体会,思想和触摸的完美结合,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身心愉悦和满足,他不是为了想再次插进萧薇身体里才这么做,而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需要,甚至可以说心灵的需要大于身体的需要,所以他想好好的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身体,把他对美丽的女体迷恋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不是为了挑逗起萧薇的情欲才做,而是为了自己的内心满足才做,所以他带着虔诚般的纯洁内心,在感受萧薇的身体美妙,这个女人,是重新唤醒自己情欲的人,所以王老五还带有感激的成分在抚摸亲吻她。
  萧薇可没王老五那么多的想法,她认为王老五还想要她,所以她在王老五的抚摸亲吻下,身体早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在王老五把手指从背后伸进自己体内的那刻,她觉得差不多了,根本不满足他手指的挑逗,而是想要他粗壮的宝贝伸入,所以她慢慢把身体坐下,朝王老五胯间坐下,以为王老五的命根早已准备冲进自己的身体了,可是,当她碰到他那里的时候,有些吃惊的看着王老五:“你不想要吗?”
  王老五在萧薇的身体朝自己胯间坐下来的时候,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自己确实不想伸进她身体里,听到萧薇这么问,他吻着她的乳房回答:“我只想亲吻你,抚摸你。”
  他没停止自己的亲吻和抚摸,用手指代替着命根,在萧薇的那个地方里外的抚弄。
  萧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把王老五的身体朝后按躺下:“让我们一起来亲吻抚摸吧。”
  说完,她开始从王老五胸部开始,逐步的亲吻起他的全身,慢慢的奔向能给她身体深处带来快乐的地方。当她的嘴含进王老五的宝贝时,臀部朝王老五头的方向转动,并跨开腿,把自己整个下身朝向王老五面部。
  这是邀请,也是给予,王老五知道萧薇的意思了,不用过多的言语交流,他开始尽情的给她做,像她此时正专心的给自己做一样的做着。索取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索取,这就是人类相互探索发展的奥秘,是上天赋予人类快乐的根本。王老五在萧薇的嘴里,开始了他战栗的全新体验,同时,也把自己充满激情的情欲尽情的用嘴发泄在萧薇的身体上,这是男女的欢,尽管不像刚才两个身体交合那样,但这也是交合的另一种方式,虽然没有激烈的撞击,可也是贴身的搏击。
  萧薇开始感到与刚才不同的快感从下身传来,她颤抖着忽深忽浅的把王老五宝贝弄得膨胀无比,似乎快把她的唇撑裂,嘴唇有些酸了,就暂时的停下来,用手代替着给他套弄,口水把王老五那里弄的潮湿滑润,手套弄酸了再用嘴,就这样交替着把玩这个给她带来快乐的男人身体。
  合欢佛里没有这个姿势,也许古人不用这样的姿势,在那种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男人也许不会为女人这样做,也许也有,不然皇帝内经的男女养生术里怎么会有吸食女精来达到养生的描述呢,既然古老的皇帝内经里都能这么描述,就说明男女如此嬉戏的快乐,不是当代人发明创造的,肯定也已经有了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只要能给人带来欢乐愉悦的,人类都会去做,没必要在床上还男尊女卑,封建王朝的帝王们,一边要限制男女的开放,一边自己又不断寻找快乐,从女人身上得到快乐,还要说女人的种种不是,这不是很矛盾吗。就像当今的男人,骂女人一张口就是个「贱」字或「婊」字,他们其实在骂女人的同时,也给自己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说女人是骚货的男人,其实最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骚,当然,只能对他自己骚,要是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骚,那么这个男人不惜为了维护尊严而拼命,甚至发动战争去抢回属于自己的「骚货」,可见这种「骚货」对于男人来讲,是多么的珍贵。
  王老五和萧薇现在所做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也会被骂作奸夫淫妇,因为他们不是夫妻,但他们比夫妻做得都开心都快乐,难道只有夫妻才能做男女事情吗?骂别人是奸夫淫妇的人,也许在他们内心里更想当奸夫淫妇,甚至于他们私底下就是奸夫淫妇呢。
  两人就这样的为对方也为自己达到了高潮,在疲倦相拥着进入梦乡前,王老五问萧薇:“你不回宾馆,你堂哥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你丈夫吧?”
  萧薇躺在王老五怀抱里回答:“他也不在他房间里,早跑到李淑芬那里去了。”
  王老五吃了一惊:“你是说萧枫和李淑芬他们有来往?”
  “他们以前就认识,枫哥在李淑芬还是大伯学生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后来李淑芬和大伯结婚了,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枫哥为此,一直没结婚,这次回来,不仅是处理大伯的后事,主要的是要把她带到美国去。”
  萧薇讲这些,没觉得多神秘,像说的事情与她没任何关系一般。
  “哦,难怪李淑芬说要到国外去了,原来是这样啊。”
  王老五这才明白李淑芬说要出国的话,他接着说:“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吃饭时萧枫为什么父亲去世了也没那么悲伤,他似乎对萧教授没什么感情似的。”
  “大伯这个人,前半生坎坷,早年丧偶,大伯母是在七十年代自杀的,枫哥一直为大伯母的自杀怪罪大伯父,他们本来一直关系很不好,直到大伯父与李淑芬结婚,彻底的把父子两的关系给斩断了,为此,李淑芬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父子。其实,李淑芬不是个坏女人,她也不是有意的要这么做,只不过那时候对大伯父的学识有着狂热的崇拜,相当于现在的年轻人追星一样。大伯父晚年能这么幸福,与李淑芬有很大的关系。”
  萧薇给王老五讲着讲着就睡过去了,可能是太疲倦的缘故,她睡得很甜,嘴角还露着微笑。
  王老五听了萧薇的话后,却再也睡不着,他为李淑芬这个女人,开始有了新的认识,也理解了她的多情,与她的一夜激情,王老五知道那只是两人的一种需要,没有任何的其它成分在里面,这也许是他一生中与李淑芬的唯一一次。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5章:合欢佛第四式蝉附
  夏天的北京夜晚,仍然闷热难耐,仿佛是天与地的激烈交欢,在天地间的碰撞摩擦下,产生的热浪把夹在它们中间的动物植物们,都引诱得情欲旺盛起来,这是动物们交配繁衍的季节,每种动物都用它们不同的方式进行着创造下一代的活动。
  在宾馆里王老五的房间,空调冷气控制在25度,这是人体感觉的最佳温度,不冷也不热,萧薇倦缩在王老五结实宽厚的胸膛上,睡得香甜,似乎很享受与男人裸拥而眠的快感,也许她能享受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王老五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见到了江雪。江雪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让王老五如痴如嘴,两人正在床上纠缠亲热,江雪在王老五身下不停的呻吟扭动,小声的喊着王老五的小名,王老五在江雪的身体里久久不泄,与江雪做着合欢佛上的各种姿势,而江雪也很配合的给王老五摆着各种姿势,王老五要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两人都知道这是寒冰带给他们的幸福,是寒冰送给他们的合欢佛,寒冰送这十二对性佛给他们,目的就是要他们性福,所以他们没让寒冰失望,很性福的享受着合欢快乐。在梦里,王老五虽然与江雪在做,可他脑子里却不时的想到寒冰,仿佛与他一起做爱的,除了江雪外,还有寒冰与他在精神上做着,他这是在为寒冰而做,为她送的合欢佛而做。正在王老五与江雪欢快无比的做着时,忽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警察衣服的人朝他们冲过来,对着王老五和江雪大吼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娘稀匹的!老子毙了你们!」
  吼叫完,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朝王老五和江雪射击。王老五心中一急,把江雪紧紧压在身下保护她不被射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唐华那个杂种找到了他们,只见唐华眼睛发红,嘴里喷火,像个恶魔,他手中的枪堂里射出的子弹慢慢悠悠的朝自己飞来,眼看这子弹就要到身边了,王老五大惊失色,忽然惊醒。
  萧薇在睡梦中说了一句:“还早呢,我还要睡。”
  说完,从王老五身上翻转身去,匍匐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王老五被刚才的梦惊醒后,再也睡不着,轻巧的起来,光这身体,拿上床头柜上的香烟,轻手轻脚的,怕把萧薇弄醒了,走到卫生间里,坐在抽水马桶上像女人一样的撒尿,边撒尿边点点上支香烟,靠在马桶水箱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防水灯罩看,想着刚才做的噩梦。怎么会梦到与江雪做合欢佛上的事情呢?可脑袋里又怎么会想到寒冰呢?唐华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王老五一连串的思索着,可没一样能解释清楚,他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会发生什么事呢?”
  王老五小声的嘀咕:“难道江雪在国外出了什么事?还是寒冰呢?”
  他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烟屁股烫了他的手指,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忙把烟头丢在地上,站了起来。
  萧薇匍匐在床上,整个背部裸露在白色的床单外,曲线玲珑,皮肤白皙没有任何瑕疵。王老五走出卫生间,站在床尾看到萧薇美妙的背部,是那么的富有诱惑,他一时看得呆了,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确实,萧薇此时的样子,很像一件雕塑艺术品,超过维纳斯雕塑的美,要是维纳斯是活的,看到萧薇此时的模样,恐怕另一只每断的胳膊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身上了。王老五还没有这么偷偷看过一个女人熟睡的姿势,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再比这样的偷窥更能激发一个男人的本能欲望了,看着萧薇肩胛微微隆起形成的凹槽,仿佛那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顺着这道美丽的风景朝下看,纤细的腰身在她均匀的呼吸中微微起伏,腰身下滚圆的臀部把白色被单拱起,刚好遮盖住了她最迷人的风景地,王老五想象着被白色被单包裹下的风景,仿佛那里有无数的勾引魔力在召唤他的情欲,把他那无穷的欲望再次激发出来,表现在他刚撒完尿的命根上,它像一只不安分的竹笋,难以忍耐土层下的冰凉,挣扎着破土耸立在大地的表面,而且越来越长,越来越壮硕,似乎想想这个世界万物宣布自己新生的开始。
  王老五的爱欲一旦被调动起来,哪还能站着,他弓下身体,伸手慢慢的把覆盖在萧薇臀部的白色被单朝床尾拉,很慢很慢,好似这也是一种调情,自己与自己调情,要把自己的请调到没法调的地步,所以他不急于立刻把白色床单拉开,而是一寸寸的往下拉,没露出萧薇臀部美丽风景一寸,他就认真的欣赏一寸,没一寸的露出,就让他的情欲增加一分,他要把这个过程做得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地步,所以他耐心的揭开白色的朦胧面纱,那床白色的床单,此时就像一个仙女蒙在脸上的面纱一样的神秘,王老五想看到面纱下的仙女脸庞,但又怕马上看到,生怕看到后就没那么神秘了,所以他很慢的拉动床单,他如此的慢,还有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意思,那就是生怕惊动了这个仙女,怕自己的这种带有龌龊的卑鄙举动被仙女发觉,从而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或者是破坏了这么美丽的风景。
  王老五把白色的床单拉到了萧薇的大腿上,他看到了她滚圆白嫩的臀部暴露在白色的大床上,与她那纤细的腰身形成起伏的凸凹,如此的女人风景曲线,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不爱看,可又有几个男人能像王老五这么有耐心的去欣赏呢。王老五还在拉这白色的床单,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在了萧薇丰满臀部的凹槽里,从那里隐约可见里面的黑色,再仔细点的看,还可以看到她那条被自己进出过的肉逢,此时的肉逢是关闭的,因为没有人把她撬开,所以她关闭着,只有她愿意被撬开的时候,她才打开给那个她中意的人。王老五仍然不紧不慢的拉动白色床单,已经把萧薇的大腿完全露出来了,床单顺利的通过大腿与小腿的连合部位弯曲的膝弯处,朝小腿位置滑落,萧薇的大腿半闭拢,静静的与她臀部连接在一起,跟部隐藏进她那神秘的臀部凹槽中,尽管不是很粗壮,但绝对是很有力量,王老五相信她的双大腿,完全能像昨夜那样独立的站立支撑她整个上半身的重量,王老五还想到了维纳斯,要是维纳斯断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条大腿,她还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迷恋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可能!萧薇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让王老五着迷,就因为她有一双健美的大腿,因为她有了这双健美的大腿,才使得她能做各种动作,才能把自己的腰身紧紧缠绕,所以王老五爱这双健美的大腿。王老五还在往下拉这白色床单,床单已经到了萧薇的双脚掌上,现在她整个的裸体,马上就要完整的暴露在眼前了,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像那些揭开红绸,暴露里面神秘物品的揭幕仪式一样,在完全拉开幕布之前,是最让人抓痒的,等完全揭开后,很多人心里都会有哦原来就这样子,没什么希奇的,所以王老五不想像别人那样的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失望,他把神秘保持到顶点,让自己身体上的情欲完全被调动,让自己那颗不安分的窥视之心完全被勾起,然后再落下,仿佛那些从高空跳下的伞兵们一样,希望能从中获得最大的满足,王老五看这萧薇像莲藕葱白圆润的小腿,心里涌起想伸手去抚摩的感觉,但他忍耐着这一冲动,要是马上去抚摩,就没那么稀罕了,什么是稀罕?稀罕就是不能得到的东西才稀罕,要是随时都能得到的东西,也就没那么值得稀罕了,王老五不去抚摩萧薇的莲藕小腿,是为了保持这种稀罕的心理,变态的心理,这种变态的心理就是每个正常人拥有的心理,王老五也是个正常人,所以他有这样的心理。
  最终,王老五还是没把白色床单从萧薇的脚掌位置拉掉,而是让床单像挂在她脚掌上一样,恰好遮盖住了她的几个脚趾,这就叫残缺美,维纳斯之所以美,都是她那断了的胳膊惹的货,要是把她那条胳膊找回来安上,她也许就不叫维纳斯了。王老五可能不懂的欣赏艺术,但他绝对是一个女人裸体欣赏大师,他懂得女人什么地方最美,什么时候最美,什么姿势最让他消魂,遮盖哪个部位最能让他欲罢不能,因此他遮盖了萧薇的脚趾。
  王老五停下手中拉动的床单,轻巧的跪爬到床上,用右手开始悬空抚模起萧薇的身体,所谓悬空,也就是不把手掌直接触摸在她皮肤上,而是离了一厘米或一毫米的距离的抚摸,这样的抚摸也叫意摸,用心灵去抚摸。他从萧薇的小腿脚踝开始,逐渐的慢慢朝上移动手掌,他的手有些颤抖,是激动的颤抖,是那种难耐的颤抖,就因为没直接摸上去,才难耐,他需要的恰好就是这样的难耐,他享受的也刚好是这样的难耐。当他的手掌游移到萧薇大腿跟部臀部下缘的时候,王老五的手掌心感觉到了从萧薇皮肤毛孔中冒出的热气,这丝丝的暖意,不是手掌心敏感的神经末梢,恐怕难以感觉出来,他很享受这样的暖意,似乎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热体,一具能散发热量的身体在他手掌下活生生的每个细胞都在运动着,王老五似乎体会到了萧薇身体里每个细胞的活跃。
  萧薇还是沉沉的熟睡,一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除了脚趾外,背部的所有身体都被一个男人在意淫着,她要是知道此时王老五在她身体上做着的一切,会怎么想呢?会拒绝?还是会以为王老五变态?或者说是她会感到恶心呢?可王老五没对她做什么呀,他连手都没碰她的身体一下。
  王老五把右手掌在萧薇的臀部迷人的凹槽里停留下来,还是隔着那么一厘米一毫米的距离,常言说距离产生美,因为距离才会有诱惑,要是男人和女人都没薄薄的衣服隔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恐怕也就没了男女欢爱的乐趣了。王老五把食指伸到萧薇凹槽里,但仍然很小心的不碰到她的皮肤,他感觉到食指的温热更加的强烈,仿佛萧薇的身体热量,通过她那还关闭着的肉缝汹涌而出似的,王老五被这暖暖的热气熏的全身战栗起来,呼吸变得粗重了,挺立的命根也越加的暴长,可他还是强忍住冲动,把食指缩回来,又一其它四指成一个手掌,很慢很慢的朝萧薇臀部上缘的纤腰移动,然后奔向她的背部。
  萧薇似乎感觉到有些凉,轻声的娇哼一声,把一条腿倦缩了起来,但没醒,还是保持她匍匐的睡姿。
  王老五在萧薇轻声的哼一声和动了腿脚的时候,立刻把手离开,以为是自己动了她,可只见她把一条腿脚缩起后,就没了动静,在她缩脚的一刻,挂在她脚趾上的白色被单滑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体完全赤裸了,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王老五眼皮低下。王老五看到萧薇缩起的那条腿,与伸直的那条腿刚好形成一个P字母,他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把头偷偷的看向P字母的圈起位置,这一看,他清楚的看到了萧薇臀部凹槽里的肉缝,那肉缝还在随着她的呼吸而轻微的动着,呵呵,王老五心里乐了,原来女人熟睡的时候,她的那里也会动,像男人熟睡时那里会翘起一样的动,这个秘密让王老五心情激荡,把头凑近,用鼻子去吻那里的味道,他还是不把鼻子直接碰到萧薇的身体上,这一闻,让他再也难以忍耐,他轻轻的跨爬在萧薇匍匐的背上,把他翘起的命根滑向她臀部的凹槽处,但没送进去,而是轻轻的在那里触碰,他用双手支撑这身体,尽量不把自己的身体压在萧薇的后背上。
  萧薇在熟睡中感觉到了王老五朝自己后背压来,她迷糊的醒了,但没睁开眼来,而是还保持这那个姿势,静静的等待着,体会着下身被王老五触碰的地方传来的痒痒,那种一碰即离的挑逗,让她觉得实在美妙,在迷糊中有这样的美妙感觉,她还想醒吗?
  王老五不知道萧薇醒了,他仍然做着他意淫动作,享受他内心的最大满足,他用自己命根头部与她身体的最秘密地方对话,一来一往,轻触慢离,像蜻蜓点水,又似海鸥啄鱼,他的命根头部能感觉到萧薇肉缝的温热,与手指感觉到的一样强烈,这样反复数次,命根头部点到了点点的液体,他心里想:「难道女人睡觉时候也会流出液体吗?」
  这一发现,让王老五惊喜不已,继续这他对萧薇的挑逗。
  萧薇在王老五如此的挑逗下,开始有了身体反应,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随着他的一碰一离,一次比一次强,被他碰触到的地方越来越痒痒,慢慢的,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潮湿的快乐,开始抽搐,那种肌肉紧缩的抽搐让她身体里的爱液被一下一下的挤,越来越多。
  王老五命根的头部体会到了萧薇肉缝的开启,似乎在召唤这自己的命根进去享受美餐,这种召唤,让作为客人的王老五受宠若惊,他试探这先把头伸进去,很滑溜,在这么一试探,整个头部就被萧薇的门给佳住,还感觉到她那里抽搐的一紧一松,他这才体会到主人的用心,是希望他更深入一些,于是,他没在客气,而是大胆的再跨进一补,把命根一半伸了进去,这下可好,直觉得里面像有张口一样吸住了他,再不全部伸进是不可能了,他顺势一送,整根的没如其中,只听身前匍匐着的萧薇哦的长长哼叫了一声,王老五这才知道,萧薇醒了。
  “你醒了,要是你不喜欢,我出来好吗?”
  王老五有意的这么说,这不废话嘛,都已经进到人家里面,把人家的门撬开,塞满了人家整个洞穴,还说要出来。
  “别,我喜欢这样。”
  萧薇还这怕王老五出来,连忙回答,就是此时她让王老五出来,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王老五嬉笑着把头挨近萧薇的脖后,在上面亲吻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因为你喜欢我才这么做,舒服吗?”
  有时废话,萧薇能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能说出喜欢吗。
  “恩,舒服,哦,你真好!”
  萧薇感觉到王老五在她里面的搅动,呻吟着回答。
  王老五心里明白,此时他和萧薇做的,是合欢佛里的第四式——蝉附,合欢佛里是这样描述蝉附的:女子匍匐于榻榻,双腿微开或一腿缩倦,胸腹紧贴于软榻上,把背部朝上舒展;男子面朝女子舒展的背部,俯卧于上,双手撑于软榻上,不可重压女子,可用胸腹和前胯轻触女子背臀,引起女子遗液后,把阳具头部摩擦女子外阴,如此重复数次,待女子户门开启,男子方可放入阳具头部,随后深入,做慢进快出之运动,可使女子奇痒难耐,娇哼连连。因此交合仿如蝉之交尾,故名蝉附。男女通过该姿势欢爱,可以充分体会到摩擦带来的快乐,同时,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被轻触挤压,可调节五脏六腑,起到通经活络的功效,长此以往,能调理女子不育,且能增强五脏六腑之能……
  王老五充分享受着合欢佛上说的蝉附,他把自己想成一只公蝉,把萧薇想成是一只母蝉,两只蝉正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早晨进行交合。王老五让命根在萧薇体内慢送快抽,慢送的时候,充分把她的内壁四周摩擦到,快抽的时候,犹如脱缰野马,毫不犹豫。
  萧薇匍匐在床上,享受着王老五给她带来的最好按摩,她还没和别的男人这么做过,想不到会是如此美妙,爬在那哼哼哈哈的呻吟不断,来自王老五唇上的热气,使她脖后耳根处敏感地方瘙痒难受,一头是粗壮的命根塞满,一头是唇间的温柔,还有什么比这更让萧薇舒服的呢,她喜欢这样的欢爱,陶醉于这样的满足。
  王老五在萧薇呻吟声中,逐步的开始加快频率,让他的命根最大限度的到达萧薇的最深处,用头部触碰到她的G点,让他在自己这只公蝉身下,享受到一只母蝉该有的欢乐,她的一声声的呻吟,仿佛就是那夏天的蝉鸣,不绝于耳。
  萧薇微微的蠕动着臀部,接纳王老五的每一次温柔的按摩,她跟随着他一起迎送,直到两人都无法在忍耐的释放,才彻底的结束蝉鸣。
  王老五在把自己生命喷发完后,像是把整个身体的能量都用尽,爬在萧薇的背部,用唇吻她的肩胛,每次的亲吻,都使萧薇全身发出颤抖的战栗。
  “真是太妙了!与前几次完全不同的感觉。”
  萧薇在王老五身下娇声的说。
  王老五正要说点什么,忽然有敲门声,他侧耳细听,确实是在敲房门。会是谁呢?难道是服务员?没人知道住这个房间呀?王老五觉得很奇怪,不想理会,可身下的萧薇说:“是在敲我们的房间门吗?”
  王老五从萧薇身上侧翻下身来回答:“好像是吧。”
  萧薇侧转身来疑惑的看着王老五问:“是服务员要来收拾房间吗?”
(《合欢佛》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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