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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ucu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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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雨夜历险记

  萧南阳说道:“我刚刚想起来他是谁!他乃是大辽的国师,十分厉害,所以我便假装不认识他!”
  说着,她扶着杨四姐,就要离开客栈,而杨四姐也不忘带上天寒白玉弓。
  萧南阳扶着杨四姐下楼后,本来是想坐马车,但恰好上午时萧南阳吩咐客栈的人打扫马车,而店小二也洗马了,如果要是要再将马套上马车,可能要费一番工夫,到时逍遥仙君一觉到异状,她们就逃不了了!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我们就不要搭马车了,趁着逍遥仙君还没察觉到,我们赶紧逃吧。”
  在跑出老远后,萧南阳见杨四姐身体虚弱,早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萧南阳认为逍遥仙君并不认识她们,当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就算到处寻找,也未必能找到她们,便扶着杨四姐到路旁休息。
  刚才萧南阳两人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往哪里跑,此时看眼前群山环绕,险峰插云,尤其天上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糟了!杨姐姐,可能要下雨了。”
  萧南阳急道。
  说话间,已经有雨点落下来。
  萧南阳是修神之人,淋一场大雨倒也无所谓,可杨四姐伤势严重,加上眨眼间雨越下越大,而且风势强烈,而杨四姐倒觉得还好,但就是太冷了,加上此时她身体虚弱。
  萧南阳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躲到大树下,一边说道:“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杨姐姐你会因为淋雨而生病的。”
  这时,萧南阳靠着树干,看着四周杳无人迹,也没有可以避雨的破屋旧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可能迷路了,刚才只顾着逃跑了!杨姐姐,你看怎么办?”
  杨四姐说道:“这雨下这么大,一时半刻可能不会停,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杨四姐两人躲在树下,照理说,不会被雨水淋到,但这场雨实在是太大,所以不久她们就被雨水淋了一身,那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露出那玲珑的娇躯。
  杨四姐两人一边躲雨,一边运功抵御着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和。
  眼看大雨似乎没有要停,杨四姐便说道:“南阳,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看我们一起冲出去吧!我看前面那条小溪旁有山路,我们就沿着山路走,看会不会有地方可以避雨!”
  萧南阳说道:“这样也好,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淋雨。”
  杨四姐两人便冲入大雨中,而虽然在大雨中,但修神界的人耳目特别灵敏,萧南阳突然听到一道阶奇怪的声音,既不像是说话,也不像是音乐,而似乎是男女之闲情意绵绵时的喘息声。
  这时,萧南阳看到前方有间茅草屋,而当她越靠近那间茅草屋时,那声音便清晰起来,令她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杨四姐的武功不在萧南阳之下,虽然身受重伤,但她也听到这声音,而见萧南阳停下脚步,连忙说道:“南阳,避雨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方便,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萧南阳见杨四姐浑身湿透,而且好容易找到避雨的地方,干嘛不进去?便走上前去敲门。
  那“砰!砰!”的敲门声惊动茅草屋内正在欢愉的男女。
  那女子推开那男子,说道:“有人在敲门,你快停下来。”
  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道:“管他的,不要理他们!”
  说着,那男子又要扑向那女子。
  这时,萧南阳在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避雨?”
  那女子闻言,说道:“我去开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别让人家得风寒了。”
  说着,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走出来,并把杨四姐和萧南阳请到屋内。
  在一番询问后,萧南阳掏出银两,欲要求宿一晚,却被那女子拒绝。
  那女子要萧南阳收起银子,便拉着萧南阳两人来到西厢房,那也是由茅草所建,四壁透风,屋顶还有洞会漏雨。
  那女子浅笑说道:“实在对不起,只有这间草屋可以让两位姑娘暂住,若你们不嫌弃,就将就着住下吧!”
  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谢。
  那女子临走时说道:“两位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叫我,不用客气。”
  说完,那女子关上门便离去。
  萧南阳是契丹人,比起杨四姐,她的性格要豪爽一些,她一边脱下身上湿透的衣衫,一边说道:“杨姐姐,小心着凉啊!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吧,这屋子有干柴,一会儿我们生个火,暖一下身子。”
  说着,萧南阳已经脱得全身光溜溜。
  萧南阳自幼练武,加上契丹人早熟,所以虽然萧南阳只有十五、六岁,身躯却是健美姣好,胸前家峰坚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腿修长,实是极品中的极品。
  萧南阳生着火堆,将衣服挂起来烘烤,而此时杨四姐也脱下湿透的衣衫,脸上略带着羞意,然后将湿衣服递给萧南阳。
  萧南阳看了看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丰满的坚挺酥胸,笑道:“杨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啊!”
  杨四姐闻言,只是笑了笑。
  萧南阳将杨四姐的衣服也挂在火堆旁,说道:“我以前有位同门师姐,名叫一岳荷,长得跟你一样好看,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杨四姐问道:“她去世了吗?”
  萧南阳难过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就是被黑山血妖选中,被我姥姥送去做黑山血妖的夫人,而一旦做了黑山血妖的夫人,就别想再回来……”
  萧南阳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伤感。
  杨四姐见萧南阳那么伤心的模样,猜想她与那个叫岳荷的人关系非比寻常,令她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时,突然门被打开,吓得她们不由得失声尖叫,连忙用双手遮在胸前,并气恼地看向门口,但好在进来的不是男人。
  那女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这间屋子没有棉被,便想拿条毯子给你们用。”
  萧南阳说道:“谢谢你了。”
  那女子走后,萧南阳将房门关上,转身回到床上,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我们同盖一条毯子吧!”
  杨四姐说道:“可以啊。”
  萧南阳靠在杨四姐那温暖的怀里,低声说道:“杨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冷?那你抱我一会儿。”
  杨四姐应着,然后就拥着萧南阳的娇躯,而当那赤裸的肌肤接触的刹那,两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一种肌肤彼此摩擦的快感、一种礼教约束的羞愧交互的滋长着;一种沉醉的诱惑,让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种搔痒的感觉使得两人的身体微微蠕动着。
  “杨姐姐,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吧!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赶路?”
  “我们晚点上路也没关系,你要不要紧?”
  萧南阳关切的问道。
  杨四姐说道:“没关系,我能挺得住。”
  凉沁的夜风从墙壁的缝隙中灌进来,令杨四姐冻得身体哆嗦,而一张毯子本来就小,使她们只能挤在一起睡。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你赶紧休息吧!”
  杨四姐却说道:“我心里乱,根本睡不着……南阳,你姥姥也是盛名一时,为何如此懦弱?竟屈服于黑山血妖,还要送给他修神界的女弟子?”
  萧南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姥姥说是忍让,但不如说是惧怕!而且黑山血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所以姥姥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修神界的声誉。若不是这样,修罗界早就吞并修神界了,而岳荷师姐也因此才甘愿献身。”
  杨四姐幽幽说道:“你的岳荷师姐很伟大,但也很渺小,看上去她舍身取义,是为了拯救修神界,可她有没有替她自己想过呢?又有没有替她的亲人和朋友想过呢?身为女人,可以用生命捍卫钟爱的修神界,但绝不可以用身体去当别人的禁脔,这不仅是女人不应该有的懦弱,更是一种耻辱!而且岳荷牺牲后,就能避免修神界的女弟子不再遭受黑山血妖的蹂躏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姥姥是怎么想的?”
  萧南阳幽怨道:“我姥姥说,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之不能做!要舍小身而取大义,这样才能确保修神界的暂时平安,而且她要我们抓紧时间提高修持,并耐心等待,因一定会有让修神界石破天惊的人出现,要是我们都冲动的话,修神界就不存在了!”
  “我姥姥总是说邪不胜正,可我们修神界自明神之后,就都没有高手出现,而我和岳荷师姐双修甚久,却始终达不到四象归元。”
  杨四姐说道:“我不懂修神界的那些事情。”
  萧南阳说道:“我姥姥说过,要想做到四象归元,首先要做到心灵相通,然后便是心无杂念,但我们往往都太过于注重肉体上的合一,享受着那种快感和欢愉,或许是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虽然我姥姥说,我们能做到气吞无极就已经不错了!”
  杨四姐没有说话,却听出萧南阳话语中的意思。
  萧南阳忧心地说道:“有爱,就做不到心无杂念,但若是无爱,又何必双修?修神怎么会这么矛盾?而我的两个姐姐,她们一个做了南华御剑,另一个去昆仑山,学的是奇门异术,唯有我进入修神界,而修神界的银霄殿上那首诗说得好: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修神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沧海两茫茫。”
  却说在这间茅草屋的男女,男的名叫龙秋平,正是兰柳的师兄,他在卧牛关时,因为中了兰柳的美人计,结果被六郎打伤。而他在逃出卧牛关后,找个地方养好伤后,便一心想报仇,可考虑到六郎的实力强大,他就想找几个帮手,好出这口气,他想到在龙溪山他有位师弟孙仲,武功不错,鬼点子也多,便决定来找孙仲,结果孙仲外出,只有他妻子丽娘在,而丽娘便留龙秋平吃晚饭。
  丽娘有几分姿色,她看到龙秋平相貌堂堂,加上孙仲外出许久未归,便有了勾引龙秋平的意思。
  由于龙秋平对兰柳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妖媚动人的丽娘勾引他时,他岂有不上钩的道理?
  丽娘与龙秋平在一番互诉衷肠后,就有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龙秋平两人脱去身上的衣服后,就滚到床上,但才刚做到一半,萧南阳就来敲门,于是丽娘只能扫兴的穿上衣服去开门。
  丽娘安置好萧南阳两人后,回到房间、脱好衣服后,刚想继续和龙秋平缠绵,却见龙秋平有些心不在焉,便生气地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了?”
  说着,丽娘的纤纤玉手就握住龙秋平的肉棒,并揉弄起来。
  刚才,龙秋平躲在房内偷偷看了萧南阳两人一眼,萧南阳他并不认识,可对杨四姐却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谁,此时丽娘逼问,他连忙说道:“那两个女子我觉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丽娘“哼”了一声,重重的捏了龙秋平的肉棒一下,道:“分明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有本事你就去追啊,不要赖在我的床上。”
  说完,丽娘噘着小嘴,背过身。
  龙秋平见丽娘生气,连忙陪笑脸哄着她,便不再去想杨四姐是谁。
  龙秋平从后面搂着丽娘,一边揉着她胸前的双峰,一边说道:“丽娘,看你想到哪里了!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心中怎么会再有其他女子?”
  丽娘回头问道:“真的?”
  龙秋平道:“那当然了。”
  说罢,龙秋平就一阵狂吻。
  丽娘顿时娇喘吁吁。
  龙秋平见状,立即从后面抓住丽娘那雪白丰满的玉臀,便兴奋得进入……
  龙秋平两人在一番翻云覆雨后,皆筋疲力尽。
  丽娘心满意足的躺在龙秋平的怀中,道:“龙大哥,你好棒啊!从后面也能做啊?”
  龙秋平道:“丽娘,难道孙仲师弟没有这样做过?”
  丽娘叹道:“他啊!就知道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几年喝下来,都把身子喝坏了,每次都是勉强行事,更不用提这些技巧了!龙大哥,你的本事可真好,丽娘都有些离不开你了。”
  龙秋平闻言心神激荡,完全沉醉在丽娘的柔情中。
  龙秋平与丽娘抚摸着对方、夸奖着对方,顿时心中又燃起熊熊欲火,马上就要再来个梅开二度,偏偏这时,又想起敲门声。
  龙秋平骂道:“真是扫兴,将我们这里当作客栈吗?”
  丽娘也是心生烦闷,道:“我们不理他就是了。”
  龙秋平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我们不要理他,他若是知趣走了就算;若是不知趣再来打扰,看我不拧下他的脑袋。”
  说着,龙秋平扑向丽娘。
  丽娘随即发出一声娇呼。
  但龙秋平与丽娘还未缠绵在一起,就听屋外有人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拧下我的脑袋!”
  那说话声音刚落,那人已经破墙而入。
  只见那人身上的亚麻色长衫已经被雨水湿透,而且长相十分丑陋,脸上还有多种颜色,加上他不知道用什么法术,竟然能破墙而入,令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
  此时,龙秋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全身一软,体内经脉已经被冻结住,便急忙运动八道馗罗,可那人却更加厉害,居然用十道馗罗将他的八道馗罗镇压住……
  龙秋平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对手如此厉害,喜的是原来是同门高手,但他却不认识。
  龙秋平刚想开口问来者何人时,却被那人点中哑穴。
  而那人赫然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将龙秋平扔到床下后,说道:“狗儿子,不要占着老子的地方!”
  说着,逍遥仙君转身看着全身赤裸的丽娘,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让你受惊了。”
  丽娘根本就不太懂武功,但见逍遥仙君这如鬼魅般的身手,早已吓得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师,你想干什么?”
  逍遥仙君语气平和的道:“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专门降妖捉怪的仙师。刚才路过你家时,发现你家中妖气很盛,所以想帮你们解决,顺道避雨。”
  丽娘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仙师,捉妖就不用了,而要是你想避雨,自然可以。但你能不能放了他啊?”
  逍遥仙君道:“暂时还不能。我先问你,你相公可是练武之人?”
  丽娘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啊!”
  丽娘心想:只能暂时承认龙秋平是我相公。
  逍遥仙君又说道,“小娘子,你身上中邪了啊!”
  丽娘顿时浑身一颤,道:“仙师何出此言?”
  逍遥仙君呵呵一笑,将背在背后的六宝玄花台取出来,放在丽娘面前,道:“这件宝物乃是六宝玄花台,专门用来降妖除魔,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上面滴一滴鲜血,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丽娘狐疑地伸出一只手,逍遥仙君便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弹,立即出现一道划痕,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刚想抽回手臂,却被逍遥仙君抓住手腕,一滴鲜血立即滴到那六宝玄花台上面。
  逍遥仙君先对着六宝玄花台念了一会儿咒语,等到六宝玄花台释放出光芒后,六宝玄花台上立即产生漩涡,就见那看上去光亮如银的镜面立即掀起波涛,而一阵漩涡过后,一个血红色的精灵在波涛中跳跃一下,就尖叫着钻入六宝玄花台内。
  这时,逍遥仙君对丽娘说道:“看见没有?这个血精灵在你身上已经有好些时日,如果不除,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时就算你们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丽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骇人的景象,惊讶道:“那是什么东西?”
  逍遥仙君道:“那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血精灵,要不要老夫帮你除掉?”
  丽娘赶紧道谢:“那就有劳仙师,但不知道要怎么除妖?”
  逍遥仙君道:“要你跟我前往里面去捉妖。”
  丽娘诧异道:“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逍遥仙君道:“当然可以进去!你跟着我做。”
  说着,逍遥仙君要丽娘把手放在六宝玄花台上。这时,丽娘只觉得镜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掉进一个强大的漩涡中,人也顿时昏迷过去。
  好半天,丽娘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逍遥仙君站在她面前。
  丽娘随即想起她赤身裸体,便感到娇羞不已,而那原本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的肌肤,也透出娇艳的绯红。
  “大师,可以了吗?”
  逍遥仙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准备好了,就跟我来。”
  说罢,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眼前的景致便开始放大。
  这时,逍遥仙君带着丽娘跃入一道水帘,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眼前绿树成荫,茵茵草地上有十二个小道童正在闭目打坐。
  丽娘见状,想到自己赤身裸体,马上娇羞的停下脚步,并用双手护住身上的重要部位。
  逍遥仙君笑呵呵地说道:“小娘子莫羞,这些小童都是用来看守炉鼎,你看他们虽然活灵活现,但都不是肉身,并不具有生命。”
  丽娘闻言感到稀奇,果真见到那些小童都采取打坐的姿势,但那些小童全都一丝不挂,又令她一阵娇羞,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男子的身体。
  这时,丽娘又看到那些小童中间有一座千年神鼎,而那鼎名为霓花宝鼎,由赤铜所做,周身浮现着金光,将周围照得通亮,而宝鼎上方有一颗七彩琉璃彩球。
  逍遥仙君让丽娘跪下,然后要她在宝鼎前方打坐,说道:“你且精神专一,并运用所有的内力,随后我会再助你一些功力。等宝鼎发功后,你体内的血精灵自然会被逼出体外,我们再合力捉拿那血精灵。”
  丽娘应道,然后便照逍遥仙君的话做,而当她正神情专注时,突然觉得背上一热,竟是逍遥仙君的一双手掌贴上来……
  这令正在盘坐调息的丽娘心中一震,一股邪火陡地从她腹内涌起,她便连忙扭动着身体,欲要反抗,可她哪里是逍遥仙君的对手,反倒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洪流流向她全身,令她浑身酥麻,不由得瘫软在地,身体也无法动弹。
  这时,逍遥仙君的一双大手穿过丽娘的腋下,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环抱住丽娘,那手掌也停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丽娘暗叫不好,想要挣扎却已经无力,不由得叫喊道:“放开我……”
  逍遥仙君已经按捺不住压抑许久的欲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丽娘的体内。
  逍遥仙君一边勇猛地抽插的丽娘,一边听着丽娘的娇吟哭喊,令他爽得仿佛就要死去。
  擅长采补的逍遥仙君能以肉体的交合,逐步转化丽娘体内道胎的性质,既能不伤她的元婴,又可以占有她,之后还能利用她的身体炼成绝世的神丹。
  逍遥仙君经历了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的快感……
  这时,逍遥仙君精神奕奕地传令打开炉顶,那些小道童马上开始行动,并任由丽娘哭喊着,将她抬起来放入炉鼎。
  丽娘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下场,内心的万千悔恨化作一颗颗透明,却带满仇恨的眼泪,滴落在炉鼎中……
  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然后关上宝鼎,只见炉鼎下方飞出无数道烈焰,顷刻间包围住炉鼎,但似乎有一道哀怨的声音在炉鼎内回荡,想必定是丽娘那不能阖目的亡灵在哭泣……
  大约一时三刻后,逍遥仙君便打开炉鼎,从里面取出一颗瑰红色仙丹,放在鼻间嗅了嗅,便满意地吞下去,然后离开。
  就在逍遥仙君来这里避雨时,住在西厢房的萧南阳和杨四姐都发现到又有人来,但好在逍遥仙君,并不知道萧南阳两女住在西厢房,而萧南阳和杨四姐却早早就保持警戒,之后发现那人竟是逍遥仙君,不由得感到害怕起来,好在听到逍遥仙君制住龙秋平,又拐骗丽娘跟他进入六宝玄花台。
  等逍遥仙君和丽娘进入六宝玄花台后,萧南阳赶紧帮杨四姐穿好衣服,便道:“杨姐姐,逍遥仙君追来了,我们快跑吧!”
  杨四姐连忙点头,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和刚染上的伤寒,便背上天寒白玉弓,这时刚好看到屋中有一把破旧的雨伞,便拿走。
  萧南阳与杨四姐悄悄离开,此时雨势稍减,她们便冒雨逃亡,一直跑到天色微亮,就见前方竟是滚滚黄河。
  杨四姐两人来不及多想,便到码头买下一艘渡船,在横渡黄河后,萧南阳稍松一口气,道:“那妖僧恐怕不会再追上来了吧?”
  杨四姐连夜奔波,加上内伤复发,又染上伤寒,早已昏迷不醒。
  萧南阳带着杨四姐投宿到一间小客栈,然后请来一位郎中为她诊治。
  那郎中在帮杨四姐看完病后,摇头道:“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这位朋友已经是朝不保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南阳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大夫,麻烦你多想想办法啊!”
  那郎中道:“她的经脉十分混乱,可能是内伤严重,并没有及时治疗,加上体内有余毒未清除干净,之后又淋了大雨,要不是她身体强壮,早就没命了!”
  萧南阳心中无比难过,道:“杨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那郎中道:“姑娘你不要难过了,我先开一帖药治疗她的伤寒。我看她筋骨强韧,也许她能挺得住,不过我只能治好她的伤寒,你要赶紧帮她找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治疗她的内伤,这才是救她的根本。”
  萧南阳连忙向那郎中道谢,并取出银子付诊金,然后便照那郎中的药方去药铺抓药,之后回到客栈便请店小二帮忙煮药。
  杨四姐吃完药后,便睡了一上午。
  中午时,萧南阳想买只老母鸡,好炖鸡汤给杨四姐吃,不料一出门,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衫,身高不足五尺的僧人,而那张熟悉的丑嘴不是逍遥仙君又会是谁?
  萧南阳在心中暗,自叫苦: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仿佛我们逃到哪里,他都知道似的。
  逍遥仙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龙秋平。
  昨天晚上时,逍遥仙君用六宝玄花台炼化丽娘后,本来想杀掉龙秋平,却发现他是同门中人,便解开他的穴道,然后问龙秋平是谁?
  龙秋平连忙自报师门。
  逍遥仙君哈哈笑道:“原来你是欧阳东篱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秋平连忙请教:“请问大师是谁?”
  逍遥仙君笑道:“我乃是你的师叔逍遥仙君啊!”
  龙秋平愣道:“我记得我师叔逍遥仙君的样子不是前辈现在的样子,怎么你的头……”
  逍遥仙君道:“我原来的头太小了,连自己看着都别扭,便自己整容,做了一个大的戴上。”
  看龙秋平还是有些不信,逍遥仙君便升华十道馗罗。
  龙秋平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喊道:“真的是师叔啊!”
  逍遥仙君让龙秋平起来,然后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不是在卧牛关当差吗?”
  龙秋平叹道:“一言难尽啊!”
  说着,龙秋平就将六郎如何算计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不要伤心了!在金沙滩,九天玄佛已经差不多将杨家将斩尽杀绝,而那个杨六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南院大王正在带兵围困飞虎城,他们会帮你出气的!而且你明明是修罗界的弟子,为何非要帮助修神界的人?结果吃亏了吧!”
  龙秋平道:“师叔教训得对,我今后还要仰仗师叔你出人头地啊!”
  逍遥仙君点头说道:“也好,我现在正在赶往梦兰西里,去帮助赵王千岁夺下凤凰城,那里正好缺少你这样人才,跟着师叔混,保证你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可是……”
  龙秋平见逍遥仙君对他还抱有怀疑,便连忙问道:“师叔不相信我吗?”
  逍遥仙君“哼”了一声,道:“我将你娘子带入六宝玄花台,又将她炼成丹药,难道你不记恨吗?”
  龙秋平赶紧说道:“师叔,那丽娘并非我娘子,而是我师弟的娘子,刚刚才与我相好,我哪里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耽误到自己的大好前程?”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跟着师叔好好干。”
  龙秋平猛然想到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师叔,刚才来了两个十分美貌的女子,要不我们联手抓住她们,然后好好享用她们?”
  逍遥仙君闻言一愣,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有一个身上背着一副弓箭?”
  龙秋平道:“我没有留意,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逍遥仙君两人来到西厢房,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房空。
  逍遥仙君怒道:“这两个女娃娃实在可恶,看我不抓住她们,将她们炼化成丹!”
  龙秋平问道:“师叔认识她们?”
  逍遥仙君说道:“不认识,但白天被我碰到,老夫看她们貌美,就设计骗她们上钩,结果被她们识破,还将老夫戏耍一番,真是岂有此理。”
  龙秋平道:“看来刚才惊扰到她们了,所以她们趁我们不注意就溜了!师叔,那我们要怎么办?”
  逍遥仙君哼道:“暂且放过她们,日后见到了再抓她们,犯不着冒着大雨去找,再说,也不知道她们朝哪个方向走。我们先睡一会儿,天一亮就赶往梦兰西里。”
  看到逍遥仙君后,萧南阳感到害怕,而眼看逍遥仙君进入客栈,并点了几道菜,萧南阳便溜回房间,将杨四姐叫醒,告诉她情况。
  杨四姐闻言强打起精神,说道:“南阳,我实在走不动了,也不想拖累你,你自己逃命吧,我就留在这里,或许逍遥仙君不知道我在这里呢!”
  萧南阳难过地说道:“杨姐姐,你看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先去外面偷偷准备一辆马车,然后我们一起走。”
  说完,萧南阳不等杨四姐同不同意,就转身离去。
  杨四姐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办法起身,只能暗自祈祷逍遥仙君没有发现到她们,而且自从受伤后,她的心里就很混乱,亲人死去,而六郎又生死不明,飞虎城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而要是真像她所想的最糟的结果,那她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四姐之所以强撑着身子和萧南阳去找萧绰,就是想依靠萧绰的势力,看能不能为杨家将报仇雪恨,但现在看来希望十分渺茫,毕竟大辽的高手实在太多、太厉害,九天玄佛就已经十分难对付,现在还多了一个逍遥仙君……
  不久,萧南阳慌张地跑进来,然后搀起杨四姐就要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杨姐姐不好了,辽军的大队人马来了。”
  杨四姐跟着萧南阳绕到后院,搭上准备好的马车,随后萧南阳就驾马奔向西方,此时杨四姐透过车帘,见到外面都是辽军的大队人马,有骑兵也有步兵,还有一些工兵正在附近扎营。
  萧南阳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赵王耶律洪多的大军,一共有十万名人马。他们要在这里跟程世杰的人马会合,可能是要攻打凤凰城,强占梦兰西里。”
  杨四姐道:“凤凰城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的地盘,这个李德明手握重兵,虽然和大宋朝廷不怎么和睦,但毕竟他是领朝廷的俸禄,我们不如先去他那里,并告诉他,大辽率领大军前往凤凰城的消息。”
  萧南阳刚想说什么时,突然出现一对辽军轻骑拦住她们的去路,而为首者大声喊道:“停车!前面禁止通行了。”
  萧南阳却不理会那轻骑,一味地驾车猛冲过去。
  那辽军大喊道:“有奸细,快追上。”
  说着,一对轻骑立刻调转马头追上来。
  萧南阳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我们只有快点奔往凤凰城。我打听过了,这里距离凤凰城有两百里,我们要是快一点,今天晚上就能到达。这些辽兵不足为惧,等他们追近了,我就将他们全都打发掉。”
  杨四姐“嗯”了一声,然后摸着身上的天寒白玉弓,内心有些凄然,她拥有神弓绝箭可现在却不能用,要不一路射飞箭,肯定要了那些辽兵的性命。
  马车终究跑不过那些轻骑,不久,辽军的轻骑就将马车包围住,而那为首者喊道:“再不停车,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萧南阳“哼”了一声,道:“尽管过来!”
  萧南阳一边不慌不忙的驾车,一边伸手拿出宝剑,等着辽军扑上来。因为萧南阳刚从星宿海回来,而回来后就直接加入萧绰的黑虎堂,所以辽军大都不认识她。
  这时,两个骑兵靠过来,并飞身跃上萧南阳的马车,本想生擒活捉住萧南阳,结果就被萧南阳各一剑斩于车下,而其他的辽军见状便不敢再靠近,有的拿出弓箭对准马车瞄准,“飕!飕!”
  就射了两箭,但都被萧南阳用宝剑挡开。
  这时,萧南阳的马车继续往前跑,前面视野逐渐开阔,竟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而且由于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今天的天气更加晴朗。
  这里雨水充盈,青草茂盛,让牛羊只只身肥体壮,四处可见羊群吃饱肚子,不再走动;牛群和骆驼卧在草地上,不停的倒嚼着草;一群群的马吃饱后,悠闲地摆动着马尾;远处的丘陵上,羊倌躺在草地上,哼唱着一曲牧羊曲,悠扬而豪放。




  第三章、西凉女帅云罗

  这时,萧南阳心乱如麻,因她身边的辽兵轻骑十分难缠,他们知道萧南阳武功厉害,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两翼追赶,并不时放着冷箭,令萧南阳真想停下车,先干掉这些轻骑兵再走,可她又担心辽军的大队人马会追上来。
  再往前跑了几十里,在经过一处溪流的时候,萧南阳发现马车居然被石头绊住,她索性便停下来,与这些辽军轻骑形成对峙的状况。
  这些辽军团团围住萧南阳,为首者道:“姑娘,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汉人,倒是有点像我们契丹人,但你为什么急着跑?是不是马车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南阳冷冰冰地道:“用不着你管!”
  说完,萧南阳飞身跃起,长剑发出一片剑雨,使得一部分辽军竟在恍然中被刺中,纷纷落马,另外一半的人则吓得慌忙后退。
  这时,萧南阳抢到一匹战马,又令那些辽军后退,然后就搀扶着杨四姐上战马,然而刚要离开时,就听有人喝道:“女娃娃,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萧南阳回头看,竟是逍遥仙君追了上来。
  萧南阳心中一凉,心想:这可麻烦了。
  杨四姐急道:“南阳,你不要管我了,一匹马背两个人,根本就跑不了,你就一个人跑走吧,要不我们都要死在逍遥仙君的手中。”
  萧南阳却不说话,只是抱着杨四姐紧催战马。
  逍遥仙君很快就追上杨四姐等人,眨眼间就到了萧南阳的身后,他高喝道:“飞龙在天!”
  萧南阳顿时知道不好,因她是修神界的弟子,深知道遥仙君的厉害,知道她无法匹敌,所以不等逍遥仙君攻击,就先舍弃掉战马,并施展出风火雷霆阵,就见那赤青色的气浪将萧南阳和杨四姐紧紧包围在其中。
  逍遥仙君笑道:“在这茫茫草原上,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不成?以你的功力顶多能支撑半个时辰,那还不如早些受绑,免得自讨苦吃。”
  萧南阳冷哼一声,道:“逍遥仙君,不要口出狂言,实话告诉你,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已经发出求救的信号,而且这里距离星宿海不算太远,肯定会有同门来救我,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看看能不能破我的风火雷霆阵。”
  逍遥仙君气得脸色发轻,随即施展出全部功力全力进攻,而龙秋平也没闲着,也在一旁助阵。
  尽管萧南阳已经修得七道元神,但要对付十道馗罗,最多也只能坚持个把时辰,要是再加上龙秋平,萧南阳还真是有些没底,心想:即使我坚守个把时辰,这茫茫草原上,又有谁会来救我和杨姐姐?
  萧南阳看着杨四败,一边运功抵御攻击,一边说道:“杨姐姐,我们真要是守不住,我们就自刎,免得遭那些奸人污辱。”
  杨四姐含泪点头,悄悄将萧南阳手中的宝剑接过来,道:“姐姐就先走一步了!”
  萧南阳急忙道:“杨姐姐,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不要这样轻易放弃啊!”
  杨四姐叹道:“天亡我,不可救也!南阳,你要是侥幸见到你姐姐,替我向她问候,并拜托她找到你姐夫,为我报仇!”
  说完,杨四姐就要自刎。
  就在这时候,西面太阳的影子下飞来一骑战马,那马犹若来自天边的一抹银电,风驰电掣地来到杨四姐跟前,那马上是一位穿着银盔银甲,英姿飒爽,美若天仙的女将军,她高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欺辱我修神界的同门。”
  那女将军说话间,就见一道紫色霹雳带着一团闪电朝着逍遥仙君的头顶盖过去,这便是修神界九道元神发出的强大攻击招术——“灭天神雷”而要想抵御灭天神雷,就必须要用修罗界的无上至尊黑龙阵,而无上至尊黑龙阵乃是修罗界十道馗罗高手所必修,所以龙秋平根本就对抗不了灭天神雷的攻击,但那女将军攻击的对象却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叫声不好,便急忙收起攻击萧南阳的招术,改用无上至尊黑龙阵抵御灭天神雷,而相较之下,逍遥仙君与那女将军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间。
  萧南阳看到那女将军,惊喜道:“原来是云罗师姐!”
  云罗冷冷一笑,一边施展灭天神雷,一边说道:“南阳,你不是契丹人吗?怎么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萧南阳道:“师姐,这说来话长……但这妖僧不是东西,他要吸我的元神,师姐快救我们!”
  云罗喝道:“南阳不要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那些辽兵纷纷包围着云罗,并各举刀枪要刺向云罗。
  云罗却没有闪躲那些攻击,只是喝道:“看我天电织网!”
  就见云罗高举的掌心闪跃着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但却都不懂得逃跑,便活生生被云罗的天电织网烧成烟灰。
  因为云罗的元神已经达到九道六重,所以所发出的天电织网比起六郎的天电织网不仅攻击范围大、攻击速度快,那杀伤力更具威力,就连龙秋平这样的高手也在这一击受到内伤,只有逍遥仙君幸免。
  由于修神界的九道元神足以匹敌修罗界的十道馗罗,所以刚才云罗使出灭天神雷的时候,逍遥仙君就知道遇上修神界真正的高手,而在星宿海拥有九道元神的修神者不超过三个人,除了白狼圣母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狼圣母的师妹九幽圣女苏玛,但已经好久没有苏玛的消息,另一个则是白狼圣母的高徒云罗,听说云罗乃是修神界千古难遇的奇才,刚满二十岁就练成第九道元神,并且她很有可能继承白狼圣母的霸业。
  萧南阳见状,便收起风火雷霆阵,然出摆出进攻的架势。
  尽管逍遥仙君还懂得不少邪门歪道的功夫,但在云罗面前恐怕都派不上用场,毕竟她的九道元神并不输于他的十道馗罗,而且没有帮手他还真难以取胜,便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逍遥仙君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还是先逃走吧!
  逍遥仙君虚晃一招,用三道黑龙抵挡云罗的攻击,然后就飞身跳上一匹无人的战马,就带着龙秋平仓皇逃逃。
  萧南阳见状大喜,对云罗施礼道:“今日多蒙师姐出手相救,不然南阳可就遇上麻烦了。”
  云罗看了看萧南阳两人,笑道:“南阳,你因何被这些人追赶?”
  萧南阳就简单说明一下经过。
  云罗看着伤重的杨四姐,道:“将她带上,先去我的凤凰城吧!”
  萧南阳惊讶道:“云罗师姐,你说什么?你的凤凰城?”
  云罗淡淡说道:“我之前没有说出我的身份,我乃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之长女,得知辽军要取梦兰西里,故向师父请假,亲自镇守凤凰城。”
  萧南阳抱着杨四姐跃上马,然后就跟在云罗身后。
  见夕阳下的云罗骑在白马上英姿飒爽,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盔甲更让她显得英气勃勃,萧南阳不由得低声赞道:“云罗师姐,你这身盔甲好漂亮啊!”
  杨四姐幽幽说道:“这是云盔凤甲,是一件神兵宝铠。”
  云罗回眸一望,道:“你说的对,你怎么知道我的云盔凤甲?”
  杨四姐道:“听我爹说的,我爹与李德明大人同朝为官……”
  说到这里,杨四姐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就靠在萧南阳身上昏厥过去。
  萧南阳连忙扶着杨四姐,对云罗说道:“师姐,杨姐姐的伤势很严重,她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打伤的。”
  云罗点头道:“跟我来吧,先回凤凰城再说。”
  凤凰城乃是梦兰西里草原上的一座天险之城,它东西两面皆是肥沃的草原,南面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北面是延绵数百里的沼泽,并延伸到黄河,严严实实地将梦兰西里保护在里面,而西凉节度使李德明在这里屯有五万名精兵,就是用来保护梦兰西里。
  夜幕降临,天上那轮充满魅力的月亮静静地躺在墨蓝色的星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的遮掩,只有那无数颗星辰在眨眼睛。
  杨四姐躺在云罗的秀榻上,她还没有醒过来,那苍白的面容掩饰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云罗看着熟睡中的杨四姐,心中升起无限爱意,然后吩咐手下将她亲手熬成的汤药端过来,而萧南阳则帮忙将杨四姐扶起来,让杨四姐将汤药喝下去,不久,杨四姐便醒了过来。
  杨四姐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并见云罗和萧南阳都在身旁,连忙道:“云罗,谢谢你救了我们。”
  云罗笑道:“不用客气!梦萝,你爹令公和我爹相交甚深,而你我虽未谋面,但我与你一见如故,而你身上的经脉断了好几根,我来帮你接上。”
  杨四姐惊喜道:“你懂得八门续命术?”
  云罗摇头道:“我并不是奇门,但我有一门独门绝技,丝毫不比八门续命术差,这就施展给你看。”
  说着,云罗对萧南阳说道:“南阳,我要帮梦萝疗伤,你就下去休息吧。”
  萧南阳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云罗有没有把握帮杨四姐治好伤,但萧南阳非常信任云罗,便跟着云罗的手下退出去。
  云罗转身看着杨四姐,微笑道:“梦萝,这疗伤的方法十分特殊,需要你配合一下。”
  杨四姐点了点头。
  云罗继续说道:“我要帮你脱下身上的衣服。”
  杨四姐闻言,不由得双颊羞红。
  这时,云罗脱下杨四姐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只见杨四姐那清丽脱俗,却站又略显苍白的玉容令人生怜,便不由得看着杨四姐,忘记继续动作。
  杨四姐见云罗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感到有些害羞,不由得垂下头,轻声说道:“云罗?”
  云罗闻言身子一震,回过神来,道:“梦萝,你真美啊!”
  此时,杨四姐不仅脸颊泛红,连秀颈也烧得通红,不由得星眸微闭。
  云罗扶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娇躯,看到她玉背上巧夺天工的刺青,不由得赞叹道:“这刺青实在美极了!尤其在你的身上,更是匹配得当!”
  说着,云罗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箭伤?这会留下疤痕的!”
  杨四姐幽幽说道:“金沙滩一战,我能侥幸存活已是万幸,难道还会在乎这些疤痕?”
  云罗却是爱怜地抚摸着杨四姐的玉背,道:“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等我先帮你接好你的经脉,再帮你擦一些能消去疤痕的灵药。”
  杨四姐感激道:“云罗,谢谢你啊!”
  云罗叫杨四姐平躺在床上,然后便取出十二根金针,这十二根金针就藏在云罗腰带上的一只锦袋内,那十二根金针并排插在上面,而且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金针插入杨四姐的十二处经脉。
  杨四姐看着那么长的金针,还未来得及害怕,那些金针已经尽数进入她体内,而每根针都余下三分之。一在肌肤外面。
  杨四姐能感觉到见金针刺入时,非但不痛苦,而且每根金针深入的深度竟完全一样,不由得赞道:“好厉害的手法。”
  这时,云罗抚摸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小腹,令杨四姐感觉到自肚脐下升起一股热流,并随着云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并逐渐分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
  第一股热流顺督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虽然杨四姐没有修神,但普通人也是有具备元神);第二股热流顺着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热流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上肢,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热流经由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脉四象归元,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这时,云罗将手掌贴在杨四姐的玉背上,推、拿、按、摩、揉、捏、点、拍,那独到的手法,引领杨四姐进入一个太虚幻境。
  普通的推拿手法只能达到疏通经络、推行气血、扶伤止痛、祛邪扶正、调和阴阳的疗效;而云罗的“十二正经术”则是调理真元、贯通全身十二经脉,不仅修身养神,更是针对生理上的需求。
  云罗在促使杨四姐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着杨四姐的春情,令她觉得丹田内,有一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杨四姐感觉那里凝神聚气已经过于充足,需要立即爆发出来。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这时杨四姐彻底放弃自尊和羞耻,随着云罗旋转的指法,脑中的理智正一丝丝的离去,可意识反而异常清楚,能感受到感官所传来的各种感觉。
  杨四姐突然觉得胸中有股闷热滞塞的感觉,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便不由自主地张开檀口,急促地喘气着,而体内那麻痒的感觉更是清楚地传入脑中。
  这时,插在杨四姐身上的十二根金针竟自动弹出一寸,令杨四姐心神一震,然后云罗又用娴熟的手法将弹出来的金针插回去,便继续用特殊的手法按摩杨四姐,而杨四姐则继续忍耐着那种感觉,直到金针再次弹出,重复三次后,杨四姐不由得娇喘吁吁,泛红的肌肤布满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
  当云罗做完这一切后,杨四姐试着运转一下功力,而虽然经脉之间还有一些疼痛,但基本上已能施展。
  杨四姐在感激之余,对云罗投去敬佩的目光,道:“云罗,你用的这是什么方法?怎么这么快就将我的经脉接上了?”
  云罗收起金针,然后打开她的百宝箱,取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药粉在杯中并用水搅匀,然后让杨四姐背过身子躺在床上,将药粉涂在她的伤口上,轻声说道:“这十二正经术是专门用来治疗受伤的经脉,还有用这些药在你背上擦几次,就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了!”
  随后,杨四姐坐起来,欲运转真气以疗养内伤。
  这时,云罗将毛毯披在杨四姐的身上,并坐在她身后,关心道:“梦萝,金沙滩之败,不知道你有想法?”
  杨四姐平静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为家人报仇,与大辽势不两立!”
  云罗又道:“现在辽军一方面进攻飞虎城,另一方面向南推进,要攻打大名,而他们竟还想攻打我的凤凰城,我看大辽真的是狂妄至极。”
  杨四姐说道:“云罗,有十数万名的辽军要围攻凤凰城,你有准备吗?”
  云罗道:“虽然凤凰城只有五万名人马,但他们全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骑兵,并且我们还拥有六万匹战马,全都是优良的战马!而我要和擅长骑兵作战的大辽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骑兵更精锐!”
  说着,云罗脱下身上的盔甲。
  云罗身上的盔甲名叫“云盔凤甲”这盔甲价值万金,刀枪不入。云盔是万年玄铁所制,上面倒插着红黄白三枝孔雀翎,云盔前面还镶着一颗龙眼美玉,后面坠着一对狐狸尾;而凤甲乃是千年金蝉丝为线、龙鳞荷叶为底缝制而成,前后的护心宝镜闪亮;而云盔凤甲外是一件白棉翠花袍,袍襟上白衣紫绣,绣的是七仙女下凡。
  看着脱下盗甲后的云罗柔情万种,让杨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云罗靠在杨四姐的身上,能感觉到杨四姐的心正在忤抨跳个不停。
  云罗轻声说道:“梦萝,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习惯?”
  杨四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罗,尽管在飞虎城时,她与慕容飞雪、兰梦蝶、沈灵梅等姐妹在一起嬉闹时,动作也很亲热,可她们的心里都是极度纯洁,最起码大家心中只有六郎一个人。然而云罗不一样,云罗对她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占有欲,杨四姐看得出来,云罗是一个让人永远看不懂她内心在想什么的女强人。
  云罗不知道杨四姐在想什么,她将锦被往上拉,然后道:“凤凰城的晚上天气阴凉,你要小心着凉啊!”
  说着,云罗又将身子往杨四姐身上贴近。
  刚才,云罗在替杨四姐疗伤时,曾用手肆意抚摸着杨四姐的全身,而且云罗那独特的手法,让杨四姐几度飘飘欲仙,所以这时云罗的手再一次触碰到她敏感的酥胸时,令杨四姐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凭着对六郎的感觉,杨四姐还是推开云罗的手,道:“云罗,我不能和你这样。”
  第二天,萧南阳一早就来探望杨四姐,见她的身体居然神奇地好转,便对云罗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罗淡淡说道:“南阳,现在大辽重兵压境,已经在古木堡扎下联营,我也接到我军情报处的秘密情报,你姐姐现在屯兵于玉提关,很有可能会与耶律洪多合兵一处,攻占我的凤凰城。”
  萧南阳道:“云罗师姐不要担心,我会尽量说服我姐姐,让她不要与你为敌。”
  云罗道:“说实话,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修神界的圣尊明神,另一个就是你姐姐萧绰,她不仅是南华老仙的得意弟子,她的六把御剑在剑道中可谓是天下无敌,尤其她雄才伟略,两年前在玉提关以两万名精兵大败回鶄的二十万铁甲之师,而一战成名,如此高明的指挥才能,让我对她是深感佩服。说实话,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对手,那样我们就可以来一场巅峰对决,看看谁才能主宰这片草原!”
  萧南阳不太明白云罗话中的涵义,但杨四姐却从云罗深邃的眼神中看出来,云罗乃是一个胸怀远大抱负的奇女子,她希望用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征服草原,乃至征服天下,李德明早就有独立为王的野心,这在朝廷上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如此看来,倒不是李德明野心勃勃,真正有野心的人是云罗。
  萧南阳却是想法简单,她连忙说道:“我姐姐屯兵于玉提关主要是对付蒙古小王子,以保卫鄂尔多旗,她绝不会兴兵来攻打西凉。”
  萧南阳的话天真无邪,但倒让云罗放心,她微微一笑,道:“这就好,我还真害怕萧绰会偷袭瓜、凉二州呢!只要她一个月内不来犯我边境,我就能在古木堡大败耶律洪多。”
  萧南阳想了一会儿,道:“云罗师姐,要不我现在动身前往玉提关,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姐姐,她若是知道杨姐姐得到你的相救后,必然不会与你为敌。”
  云罗道:“那最好不过了!我马上派人送你渡黄河去玉提关。”
  |萧南阳问道:“杨姐姐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云罗道:“她的内伤十分严重,要想完全痊愈,至少还得三天时间。而这三天内,我必须每天用十二正经术帮她调理经脉,所以就让她暂且留在这里,我保证梦萝会毫发无损。”
  萧南阳道:“那就太感谢云罗师姐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动身?”
  云罗道:“这样也好,你见到萧绰后,替我向她问好。虽然我一直想与她来一次巅峰对决,可我更希望她是我的朋友。”
  萧南阳说道:“师姐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我姐姐。金沙滩的事件后,我姐姐会对大辽有新的想法,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做朋友。”
  萧南阳走后,云罗便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军营。云罗手下有四名女将,都是由卫戍军的女兵中选出来,分别叫紫菱、白雪、金荷、青屏,而她们跟随云罗都有三、四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云罗对杨四姐说道:“她们四个都各怀绝技,能征善战,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现在我军与辽军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但我估计辽军近期内也不会轻举妄动,大家看……”
  说着,云罗手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凤凰城往北三百里,基本上都是沼泽地,所以很难行军,但这中间有一条密道,若是有熟悉道路的人领路,便可以直通梦兰西里。”
  紫菱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辽军有可能从这里袭击梦兰西里?”
  云罗道:“这仅是猜测,却不可不防。紫菱,你马上带上我的令箭赶往梦兰西里,让我妹妹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好好看护起来,真要是和辽军的十数万名铁骑对决于战场,还必须用上它们。”
  紫菱道:“末将明白,我这就动身!”
  云罗又道:“警告元罗,大敌当前,一定要小心谨慎,要是出了差错,就算她是我的小妹,我也定斩不饶。”
  紫菱道:“末将明白。”
  云罗将令箭交给紫菱,又道:“三日后,要元罗将梦兰西里的赤虎神兵开赴凤凰城,要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喂得饱饱的,它们建功立业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杨四姐好奇地问道:“云罗,什么赤虎神兵啊?听得我都迷糊了。”
  云罗笑道:“辽军不是擅长骑兵作战吗?我就训练三千头凶猛的老虎,用来对付辽军的骑兵大阵。”
  杨四姐惊讶道:“老虎也能上阵打仗?云罗你真是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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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ucu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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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决战梦兰西里

  四天后,元罗与阿斯兰率领赤虎神兵赶赴凤凰城,然后随即就来见云罗。
  云罗穿着一身素衣,端坐在帅案后,而在云罗身边有一位英姿飒爽的绝美女子,居然穿着云盔凤甲,那人正是杨四姐。
  元罗见状,不由得暗吃一惊,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着杨四姐的绝代容颜,心想:姐姐最心爱的云盔凤甲居然穿在她身上?莫非姐姐又找到新欢?这云盔凤甲向来都是别人无法碰的宝贝,就连我,姐姐都不曾借我穿过。
  想到这里,元罗上前,施礼道:“参见元帅!”
  云罗点了点头,看着元罗问道,“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可否平安到达?”
  元罗神色恭敬地答道:“姐姐,照你的命令,三千赤虎神兵已经到达凤凰城,现在已经进入赤虎大营,随时准备参战。只是前天在梦兰西里,发生一些事情。”
  云罗一皱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元罗道:“不敢隐瞒姐姐,赤虎被饲养师毒死三头……”
  “什么?”
  云罗在震怒之中,用力一拍帅案,随即站起来走向元罗,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元罗赶紧道:“姐姐,凶手已经被我就地正法,而幕后主使者也被我缉拿。”
  云罗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幕后指使者是谁?”
  元罗小声道:“是三龙大酋长!”
  云罗眉毛一拧,厉声道:“三龙大酋长居然有胆量背叛西凉?他现在在何处?”
  元罗马上命令黑白双煞将三龙大酋长父子三人带来,然后对云罗说道:“姐姐,三龙大酋长还勾结程世杰的手下大将,在前天晚上时率领大队人马绕过万年沼泽,偷袭赤虎大营,幸亏我经过连夜的提审,让三龙大酋长供出来,这才及时阻止偷袭,不过还是权牲了一些赤虎!”
  云罗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随即抓住元罗的衣襟,问道:“我的赤虎伤亡的情况如何?”
  元罗心中一颤,慌张地答道:“好在我及时阻止,仅损失八头赤虎。”
  云罗“哼”了一声,冷声道:“还仅仅八头?你是干什么吃的?我派你去镇守梦兰西里的赤虎大营,可不是派你去玩乐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对你军法从事!”
  元罗惊愕道:“姐姐!我已经尽力了,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好不好?”
  云罗神情冰冷地走到帅案后坐下,道:“之前,我不许你来军中捣乱,是你闹着非要来,若是你不来军中,你是我的妹妹,我定然会想法设法地保护你,但既然你已经来到军中,你就已经成为大军的一员。而你身为梦兰西里赤虎大营的主将,我本应治你失职之罪,但念在你及时查到叛贼的分上,就饶你一死。来人!将元罗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
  元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挨了四十军棍后,屁股肯定就开花,不躺上十天半月就别想起来,便连忙哀声求饶。
  这时,阿斯兰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道:“元帅,元罗乃是你的亲妹妹,何须这样残忍?再说,不就是损失一些赤虎吗?你何必这样逼人太甚?”
  云罗冷声道:“阿斯兰,看在你是喀喇特使的分上,所以我没有处分你的失职之罪,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却还敢替元罗求情?”
  阿斯兰哼道:“我来西凉乃是奉了我喀喇大汗的旨意,而到了你们西凉,我就是贵宾,你凭什么治我罪?我就是要为元罗求情,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这是李德明将军亲口许诺的事情,而我为自己的妻子辩解,难道有错吗?”
  云罗冷笑道:“或许元罗今后会是你的妻子,可她现在是我的部下,你不要以为你会训练赤虎,我就要将你奉为天神,任你为所欲为!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就请阿斯兰将军退下,不要妨碍我处理事情。”
  阿斯兰有些恼怒,但这里毕竟是云罗的军营,便一挥袖子,带着怒气离开。
  这时,黑白双煞带着三龙大酋长等人过来,元罗连忙道:“姐姐!你处罚我,我认了!可你不能便宜了三龙大酋长他们,要不是他们利欲薰心,赤虎又怎么会惨死呢?”
  云罗点头道:“我知道,元罗,你出去准备受刑吧!”
  元罗颤声问道:“姐,真的要打啊?”
  云罗面沉似水,道:“这是军纪,不得违反!”
  元罗只得低头领命,乖乖退下去。
  云罗看着面色如土的三龙大酋长,道:“三龙,家父待你一向不薄。十年前,蒙古人将你们部落从鄂尔多旗撵出来,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们部落早就不存在了!想不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做出背叛西凉的举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三龙大酋长叹道:“元帅,三龙我并非老糊涂,而是数年前,我们父子去中原时,途中遇到马匪打劫,要不是华彬大侠相救,只怕我们早就死于非命,而我这样做,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还请元帅体谅我。”
  云罗一拍帅案,骂道:“混账!三龙,亏你是个年过半百的智者,难道不知道我们西凉对你有恩在先吗?要是没有我们的援救,那里有你后来的中原遇险?不然,十年前,你和你的部落早就被蒙古人斩尽杀绝。你勾结程世杰手下,哪里是报恩?分明是想独占梦兰西里,你好糊涂啊!你以为帮助大辽占领梦兰西里后,他们真的会将这块宝地送给你吗?你真是白痴啊!”
  说完,云罗“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三龙大酋长等人,而是直奔元罗受罚之处。
  杨四姐跟着云罗过来,见司刑的士兵真的将元罗按在地上,而那一记记军棍落下去时,杨四姐感到震惊不已,她没想到云罗治军竟如此严厉,对她的亲妹妹居然毫不留情。
  这时,云罗走过去,到元罗跟前蹲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元罗,疼不疼?”
  元罗的头上如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直流,虽然她有受虐的嗜好,却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严厉的刑罚,而且那司刑的士兵可不像她的两个师父,能掌握住轻重,军棍打下来时,都是实打实的与肉接触,眨眼之间,元罗的臀部已经是鲜血淋淋。
  “姐,能不疼吗?不过我还撑得住!”
  云罗点头道:“令不严,不足以稳定军心,你知错认罚就好!”
  说完,云罗对杨四姐说道:“梦萝,我们走。”
  杨四姐看了正在咬牙接受杖刑的元罗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道:“云罗,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况且又没有造成大错,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错,能不能点到为止?”
  云罗道:“军法就是军法,没有点到为止的道理。”
  元罗咬着牙说道:“姐姐,我明白,你不用管我,我能挺得住。”
  杨四姐摇了摇头,心想:看来她们姐妹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话又说回来,或许这种铁的纪律正是西凉兵所向披靡的法宝。数年前,玉门关外,蒙阿度一战,西凉兵以少胜多,大败回鶄的经典战役,足以证明云罗的雄才伟略,在这方面,我真的要向她好好学习啊!
  随后,杨四姐跟着云罗来到帅府后院,杨四姐道:“云罗,那个叛徒你还没有发落,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笑道:“梦萝,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叛徒,等会儿,我会处罚他们,对了!这两天你感觉怎了样?”
  杨四姐活动一下筋骨,道:“外伤基本上已无大碍,只是经脉还有些问题,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假使明日辽军来此决战,我马上就能上阵杀敌,也好报金沙滩之仇。”
  云罗点头,然后吩咐左右:“将刚聪打造好的神兵抬上来!”
  不久,只就两名士兵抬着一把三尖两刃刀走过来。
  杨四姐顿时欣喜道:“云罗,这是三尖两刃刀?”
  说着,杨四姐走过去,她发现那口刀沉甸甸的,刀杆略粗,入手冰凉,细看竟是精铜所铸,刀刃雪亮森寒,刀身脊高,略带黑色,看起来绝非普通镔铁所造。
  杨四姐挥舞着那三尖两刃刀,竟然觉得十分趁手。
  云罗道:“梦萝,前年有人赠我一块三十三斤的万年寒铁,我一直想铸造一把绝世神兵,只是考虑到这三十三斤重的万年寒铁一旦铸造成兵器,再加上柄身,总重可能就要超过一百斤,而这样重的的兵器普通人肯定难以使用。但昨日看到你臂力训练的时候,竟能举起五百斤的石锁,真是让人汗颜,更对你佩服得不得了,于是我命人打造了这口三尖两刃刀送给你。”
  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捧在怀里,道:“云罗,你怎么知道我使用的兵器是三尖两刃刀?”
  云罗微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带兵的将领,金沙滩之战,虽然我没有参与,但那一战的情景,早就有人向我做过报告。”
  杨四姐道:“云罗,你赠我盔甲又送我宝刀,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啊!”
  云罗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杨四姐,道:“与辽军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你在战场用行动回报我就行了。”
  晚宴后,云罗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密室,而照云罗的安排,她那些贴身的女兵将那里布置得优雅,烛台上点满红色的蜡烛,秀榻前拉起红色的幔帐,香炉烧的红色香雾,温池中亦是飘满红色的花瓣。
  云罗亲自服侍杨四姐宽衣解带,等杨四姐泡入池水后,她才对那四大女将说道:“将她们都带上来!”
  首先进来的是元罗。
  见元罗一瘸一拐的样子,云罗问道:“四十军棍可曾领够?”
  元罗含着眼泪说道:“姐!四十军棍一记不少,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云罗让元罗褪下衣衫,然后让她躺下来,就取来金创药帮她敷上,说道:“元罗,我让你受这四十记军棍,是为了让你记住,身为三军主将时,事事需要未雨绸缪,你可能不知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要将西凉兵马大元帅的位置让给你了!”
  元罗闻言吃了一惊,道:“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罗道:“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胜任这个重任?”
  元罗摇头道:“我有点害怕。”
  云罗“哼”了一声,道:“你昔日的豪言壮语到哪里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坐这个位置吗?你还不只一次对爹说,你也能像我那样拒敌于千里之外。这正是因为那些豪言壮语,爹才允许你来前线,怎么现在反而害怕了?”
  元罗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将这大任交给我?”
  云罗叹了一口气,目视着前方,想着记忆中的星宿海、月影峰、银霄殿,道:“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修神和西凉我只能选择一个了,而再过一些日子,就到了修神界宗主退位的时候了。”
  元罗道:“姐姐你要掌管修神界?这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啊!”
  云罗苦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姥姥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修神界宗主?呵呵……那是用来唬人的!每到那一天,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弟子戴上修神界宗主的绿玉扳指,然后再风光的登上银霄殿的至尊宝榻,可之后呢?她就会成为黑山血妖的夫人……”
  杨四姐闻言一阵惊愕,脸庞变得有些扭曲,双唇也开始颤抖,道:“云罗,你说什么?你姥姥要你嫁给黑山血妖?那可万万使不得啊!”
  云罗凄然一笑,道:“现在还没有真正确定,不过黑山血妖的法牒已经到了银霄殿,那是一张被黑山血妖选中的修神界女弟子的画像,就悬挂在银霄殿的日月光明匾上,我偷偷的看过,那画像上的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云罗的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然后干笑两声。
  “虽然我是我姥姥最心爱的弟子,但她也不会因为我而与黑山血妖结仇。每年向黑山血妖奉上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弟子,是他们多年来的默契。黑山血妖用他强大的法力庇护修神界银霄殿的太平;而我姥姥也为此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从而加速修炼她的第十道元神,然而如没修炼到第十一道元神,我姥姥就没有向黑山血妖挑战的资格!黑山血妖何尝没看穿我姥姥卧薪尝胆的计划,但他自负我姥姥永远都练不出第十一道元神,这一辈子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杨四姐幽幽说道:“云罗,你不要相信你姥姥的话,她为了自己的霸业牺牲了你们,这一切不值得啊!”
  云罗闻言,内心一阵荡漾,然后她泡入温池,突然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杨四姐拉着云罗的手,道:“云罗,不要害怕!你自己就有绝世武功,还有这么多的朋友、这么多的军队,而且还有我,我们都会帮助你对抗黑山血妖。”
  第二天清早!
  号炮!如鼓点般密集的号炮!
  战鼓!如一浪一浪的惊雷般紧随着号炮隆隆炸响!
  号角!仿佛野兽在野地嚎叫!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如雪的刀枪铺满凤凰城东城门外的空地,整齐的队伍分列在两侧,人马肃立,旌旗漫天。
  云罗骑马巡查军队一遍后,便勒住战马,高声喝道:“西凉的勇士们!现在辽军就在数十里外,他们要侵占我们的草原、他们要抢夺我们的牛羊、他们还要掠走我们的姐妹,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三万人整齐的回复足以震撼天地,那响亮的声音惊起一群飞鸟。
  “今日,我们势必要将辽军赶出我们的草原,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
  云罗率先抽出宝剑。
  在一轮红日的照耀下,丝绸做成的帅旗流光溢彩,鲜红硕大的“李”字在劲风中高傲地俯瞰着精兵强将,向所有人昭示着它无可比拟的至上地位。
  在两根威风八面的豹尾牙门旗下,杨四姐手持着三尖两刃刀,身穿云盔凤甲,端坐在马背上,正在静候云罗的命令。
  昨日云罗已经得到密报,辽军打算今日将大军开赴到凤凰城外,以围困凤凰城,所以云罗决定主动出击,利用突袭一举击垮辽军。
  这时,三千赤虎神兵在主将阿斯兰和副将朱九成的指挥下,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可以随大军出击。
  “西凉!西凉!必胜!必胜!”
  一见令旗晃动,士卒们齐声呐喊,声势逼人,甚至将号炮、战鼓、号角都盖住了!
  杨四姐与云罗的四名副将紫菱、白雪、金荷、青屏率领一万五千名黑衣黑甲的玄甲营重骑,而除了铁盔上高耸的帽缨和挺立的长枪上飘扬出的两点纯白外,玄甲营就是一片黑色沼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更是所有与西凉为敌人的噩梦。
  玄甲重骑兵皆穿戴着沉重的明光铠,他们身体的各部分包括手脚关节都包裹在精致的甲片内,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精选的西凉高头大马,同样包裹着铁甲,当这样的重骑兵持着挺直如林的长枪,排成菱形冲锋队型横扫战场时,就像草原上刮起的黑风暴,身后只会尸横遍野。
  在玄甲营的最前面是剽悍的三名旗手,左边的人手持玄甲营营旗,上面绣有一头黑色麒麟;右边的人手持一面持白旗,上书四个大字:西凉精锐,字字鲜红如血,笔画凝重凶悍,正如玄甲之势;中间的人高举大旗,那就是西凉军的蟠龙军旗,虽然旗杆已经有些老旧,上面的金龙还有砍削的伤痕,丝绸的旗面也随着岁月退色,但皆没有抹杀它独有的分量,反而更衬托出它的功勋和锐气,这就是号称天下精兵之最的西凉军的气势!
  在前三排玄甲重骑兵后面的是同样穿着黑衣黑甲的骑弩手,虽然他们身上的盔甲比不过前排的重骑兵,但他们手中的劲弩却是撕开敌方军阵的第一击,毕竟没有人愿意在遭受弩箭攻击后,再被铁甲重骑所蹂躏。
  云罗亲率八千名虎豹营居中军。
  飞虎旗下耸立的是雪亮的陌刀,没有哪支军队像虎豹营那样,有那么多骁勇的陌刀队,所以横行西凉的马匪们对这支所向披靡的陌刀队无不闻风丧胆。
  当陌刀手冲进敌阵时,基本上就已经宣布战斗的结束,杀戮的开始!
  陌刀之下,冤鬼无数,陌刀之威,有进无退!
  而和玄甲营一样,陌刀队上也一面绣有四个红字的白旗——“神威无敌”那四个字如豹眼般鼓起,并与虎豹营的飞虎营旗并立,迎风招展,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而绣有“凤翔九天”四字白旗下的,无疑就是以防守远射闻名的凤翅营,不要被它那娇艳的金凤营旗所迷惑,这里集中了大部分的西凉军精锐弓弩手和近战格斗高手。前三排站立的是手持各式弩机的弩手,后面是两排带甲的刀斧手,最后两排是负刀夹棍的弓箭手,漫天飞舞的箭矢足以幻化出绚烂的凤翔九天,森严犀利的箭阵是玄甲营强而有力的克星,因此凤翅营曾经三年保有蟠龙军旗。但在去年被玄甲营夺走,现今全营七千名将士正摩拳擦掌,企图一举歼灭来犯的辽军。
  三千赤虎神兵排在最后面,受过特殊训练的赤虎,虽然现在温顺的像头小猫,然而一旦听到主人进攻的号令后,就会恢复凶残的本性,它们若是冲进敌军的大阵,就算敌军的人数再多,也会不战而败。
  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洪多也传下将令,将大军开赴凤凰城,因他已经没有时间和理由再等下去了!
  耶律洪多想仰仗兵多的优势,围困住凤凰城,然后再进行歼灭战,尽管李德明手中有十余万名军队,但玉提关的辽兵将会对李德明起到牵制作用,而且他以多打少,就算凤凰城有几千头凶恶的老虎,但兽终究是兽,耶律洪多就不信他的十万名精锐之师,再加上程世杰的五万名大军,还敌不过那三千头虎。
  耶律洪多也考虑到大军离开古木堡后,在半途很有可能会遇到西凉兵的偷袭,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好可以一决雌雄,毕竟西凉的赤虎虽然厉害,但那只是针对骑兵,到时耶律洪多就让身穿重甲,手拿大号盾牌的步兵顶在前面,然后六千名精锐的弓弩手压住阵脚,骑兵在两翼策应。
  想好对策后,耶律洪多就率领大军离开古木堡,直发凤凰城。
  逍遥仙君与云罗交手过一次,尽管未能取胜,但一对一的话,也未必会输给云罗,现在有十数万名大军助阵,所以逍遥仙君也想再会一会云罗,毕竟他六十年的道行,难道还不如一个黄毛头?龙秋平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便随军出战,更有程世杰和闻天师这样的高手助战,辽军想透过这一战,彻底击垮凤凰城。
  辽军刚离开古木堡二十里,在前方的骑兵游动哨便禀报耶律洪多:“启禀王爷,前面发现西凉的大军。”
  耶律洪多点头道:“果然想与我决一死战,传令大军继续前进,并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西凉的大军已经开始冲锋!
  然而辽军果然是有所准备。
  “拉——绳——”
  感觉到数千名骑兵冲杀过来的震撼,辽军那顶在前面的传令兵吼出他最大极限的声音,而这并不是害怕,而是热血在沸腾!
  “拉——绳——一、二、三!”
  阵前的士兵高喊道,然后一起用力拉动着手中的麻绳,一条条麻绳瞬间从地上冒出来,并迅速牵引着被埋在泥土里的排刺,随即地面就冒出大量倾斜的锋利排刺,其倾斜的高度大概到人的小腿这么高,直接威胁着西凉冲锋战马的前腿。
  这时,大量的排刺被拉起,同时麻绳也以那些排刺为支点,将排刺间的大量绊马索拉直,而西凉骑兵的前进道路在瞬间就变成一个巨大且致命的蜘蛛网,更要命的是,浓烟让很多西凉骑兵在冲锋时闭上眼睛,或者是视线变得十分模糊,而且冲出浓烟时,许多人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地上又有排刺和绊马索,所以大量的西凉骑兵就这样不明不白与战马摔倒在地,然后就被战马压住,或者落马时受了重伤,更或者是被后面冲锋的战马活活踩死。
  辽军的弓弩手对着西凉骑兵猛射弓箭,虽然辽军所带的箭枝并不多,根本无法承受大量的消耗,可为了打赢这一仗,耶律洪多组织五千名弓弩手,并将那五千人分成十组,在十名弓箭手的指挥下,向不同的地方进行覆盖式射击,所以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要听从指挥,然后进行齐射,随后再快速地装箭,所以就算西凉骑兵跑得再快,五千枝箭这样大范围的射击,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第一波进攻的西凉骑兵已经死伤一千多人,剩下的两千来人却已经冲到距离辽军大阵五十步的距离,面对绊马索,他们可以紧抓着马鞍,将身体放在马的一侧,并压低着身体,用手中的马刀割开前面的绳索;而面对倾斜的排刺,只要有战马被刺中前腿,骑兵们翻滚后,受伤的战马就会压在排刺之上,只要那骑兵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用手中的马刀砍断排刺上的麻绳,让排刺再也伤害不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一条死亡之路就这么被打开了!
  五十步的距离,加上蜘蛛网陷阱已经被破坏,但辽军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辽军并没有太过于惊慌,因他们已经跟这些传说中很可怕的西凉骑兵交手多次,而且战果辉煌,因此辽军不再害怕这些骑兵,他们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双方的利箭不断在空中你来我往,不过明显是辽军这边占据优势,毕竟他们在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最前排有盾牌手保护,西凉骑兵越是接近,弓弩的威力就越大,就算射不中人,五、六枝箭就能射死一匹战马,而没有了战马,落马的西凉骑兵不是死在同伴的马蹄下,就是被辽军的弓弩手无比准确地射杀。
  身穿云盔凤甲的杨四姐目睹着这一切,而按照云罗的计划,这一队西凉骑兵就算是丢给耶律洪多的肉骨头,而用三千名将士的鲜血来引诱辽军主动攻击,这样冷酷的指挥,杨四姐永远都做不出来。
  可云罗毕竟是云罗,她的眼中只有敌我双方的胜负,而没有这些所谓的无谓牺牲。
  对于战争来说,只有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三千名铁甲重骑兵冲上去后,没有撼动辽军的大阵。
  这时,西凉兵开始有节奏的撤退,杨四姐手提着三尖两刃刀,按照计划中退走的路线开始撤退。
  耶律洪多“哼”了一声,道:“凤凰城只有四、五万名人马,居然敢主动出击?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现在终于领教本王爷的厉害了!传令!全力追击,争取将西凉兵全歼于凤凰城下。”
  程世杰道:“王爷,小心西凉兵有诈。”
  耶律洪多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藏着三千头老虎吗?我们有的是不怕死的勇士,西凉兵可以不畏死亡地冲上来,以引诱我们出击,我军就拿出不怕死的精神回报他们!十条人命换一条虎命,总可以了吧?据我观察,大约出动了西凉兵三万人,要是全歼他们,凤凰城将会是空城一座,那我们还等什么?大不了牺牲三万名士兵。给我冲!”
  耶律洪多一声令下,数万名辽军精锐铁骑连同步兵一同放弃防守阵型,朝着西凉兵猛扑过来。
  杨四姐心中暗喜,然后悄悄传令,让四名女将做好反击的准备。
  “传令!凤翅营做好战斗准备!”
  云罗这次决战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引诱辽军变换为攻击阵型,好利用赤虎神兵全歼辽军的骑兵,而凤翅营就利用远射的技巧,一边阻杀辽军的追兵,一边做好反击的准备。
  西凉骑兵在向后撤退大约二十里后,辽军的骑兵与步兵之间已经拉开大约三、四里的距离。
  云罗看到赤虎神兵已经准备出发,于是她手中令旗一挥,撤退的西凉兵随即呈燕翅型向两翼退开,而那三千头赤虎便风驰电掣地朝着辽军的冲锋部队猛扑过去。
  赤虎的短距离冲锋的速度绝不是战马能比拟,还未等辽军反应过来,三千赤虎神兵已经到他们眼前。
  辽军本来并不畏惧这些赤虎,但胯下的战马却不一样,它们只看到一、两头赤虎,就会丧失冲锋的勇气,更何况是三千头赤虎?所以有些战马吓得掉头就跑,有些战马则惊吓得倒在地上。
  西凉兵大举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那西凉骑兵先锋快速地集中起来,并组成锋矢阵形,随即调转马头向辽军发起进攻。
  此时,辽军的弓弩手只有两列盾牌手在保护他们,而面对西凉骑兵的冲锋,那盾牌手在一瞬间就被撕开了!
  然而实际上,西凉骑兵的长枪并没有给盾牌手造成什么伤害,但马匹的冲击力却直接撞飞他们了,使他们压在后方弓弩手的身上,然后被继续前进的战马践踏在脚下。
  数万名辽军铁骑,就在一瞬间,被西凉的赤虎神兵击垮了!
  杨四姐大喊一声:“杀!”
  随即所有的西凉重骑兵开始击杀溃败的辽军。
  辽军骑兵很想阻止战马撤退,但这时,战马早已经不听命令,而那三千赤虎神兵在一瞬间,几乎是全扑向那些战马,然后开始享用起来。
  这时,西凉兵的马很快就冲到辽军的步兵面前。
  耶律洪多见状有些慌乱,赶紧临危传令!
  “弓弩手后退,长枪兵向前!”
  耶律洪多马上下达让长枪兵向前的命令,而早已准备多时的长枪兵随即快速向前,而挡在长枪兵前面的弓弩手便赶紧让开一条路让长枪兵向前。
  洒凉骑兵在马上有高度的优势,所以普通的刀剑很多都只能伤害到骑兵的大腿,很难砍中骑兵身体上的要害,同时战马的弱点主要是在其四蹄与腹部,光靠刀剑的砍杀很难给予战马致命伤,加上西凉的战马浑身都包上软甲,更何况还有马上的骑兵在保护,因此即使是短兵相接,盾牌手也无法对抗骑兵。
  辽军的溃败看上去有些过于神速,可也在情理之中!
  程世杰见状,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闻天师使了个眼色,虽然他早已经料到辽军会中西凉兵的埋伏,却想不到赤虎神兵的效果竟如此的好,完全遏止辽军骑兵的进攻,并且给予致命的攻击,造成辽军的整体混乱。
  这时,程世杰开始指挥他的兵马撤退,尽管伤亡在所难免,却不似辽军那样卖命的抵抗。
  这时,杨四姐所向披靡,死在她刀下的辽军不可计数,而看到辽军溃败,她一心想斩了辽军主将,就奋不顾身地冲入辽军腹地,而因为有云盔凤甲的保护,即使辽军有暗箭也伤不到她。
  杨四姐一路砍杀,又斩了辽军几名战将,突然看到准备撤退的程世杰,心想:杀不了耶律洪多,抓住这个奸贼也算是为父兄报仇了!想到这里,杨四姐便追上程世杰。
  程世杰发现有人在追他,但此时已是兵败如山倒,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保存实力,就令副将沈天豪率领人马阻拦杨四姐。
  沈天豪带领人马尽全力保护程世杰撤退,而这时紫菱、白雪、金荷、青屏也追上来,于是程世杰和沈天豪且战且退,慌乱中退至黄河边,看到滚滚黄河,仅有一艘鱼在河上,程世杰和沈天豪便急忙舍弃战马,打算抢船渡河逃回太原。
  杨四姐见状,取出天寒白玉弓一箭射出,正中程世杰的后心。
  程世杰中箭后,便坠落至黄河中。
  杨四姐再发一箭,然后射死沉天豪。
  杨四姐“哼”了一声,道:“这种小人就是不会有好下场,可惜没有抓到活的程世杰,太便宜他了!”
  在大战过后,杨四姐决定赶往玉提关去找萧绰,她认为说不定在那里就可以遇到六郎。




  第五章、风花雪月玉提关

  最近一段时间,萧绰有些度日如年。金沙滩的血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六郎解释,而她与耶律贤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在来到玉提关后,耶律贤就带兵前往鄂尔多旗去与辽穆宗会师,萧绰则是留在玉提关负责接应攻打梦兰西里的耶律洪多。
  萧南阳的到来,让萧绰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耶律长亭和苗雪雁又来到玉提关,她们带来的消息让萧绰如释重负。
  发生在飞虎城的战役,萧绰已经知道,而辽兵在凤凰城遭到重创,萧绰也已经知道,还有就是六郎马上要来玉提关,虽然萧绰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六郎,但关系到她家族的兴亡大事,又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辽穆宗已经到达鄂尔多旗,萧绰的父亲,北院枢密使萧思温则是伴驾的官员,所以也在鄂尔多旗。
  而辽穆宗打算,过段时间内平定蒙古军的叛乱,恢复鄂尔多旗的稳定后,再来攻击中原。
  恰恰就在这一天,杨四姐赶到玉提关,她在与萧绰见面后,两人相拥在一起。
  萧绰道:“四姐,我听南阳说了,你留在凤凰城帮助云罗,现在已经击败耶律洪多的大军。”
  杨四姐道:“萧绰,金沙滩之战,让我几乎失去所有的亲人,我与大辽之间的仇恨已经无法解,而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萧绰叹道:“耶律撒葛这一步棋,我真的没有料到啊!事先,他停止紫荆关的补给,并造成要与大宋和谈的假象,然后暗中埋伏兵马,就一举攻陷河北,这个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杨四姐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办?”
  萧绰为难地道:“我还没有想好,因为萧家乃是大辽的贵族,我们家族数千口人,好多族人与大辽的皇族有着血缘之亲,真要是让我叛辽的话……”
  杨四姐紧紧盯着萧绰的眼睛,道:“萧绰,你要是不答应,六郎是不会原谅你的!”
  萧绰道:“但我既不想伤害我的家族,又不想背叛六郎的感情,这虽然难办,但我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杨四姐闻言点头,问道:“南阳呢?”
  萧绰道:“父亲伴驾到鄂尔多旗,而南阳和我姐姐萧茗儿则去鄂尔多旗接驾,我本来也应该要去,但因为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找了借口待在玉提关等你们,等六郎来后,我们再商量应该怎么办。”
  在简单的用过晚饭后,萧绰陪着杨四姐沐浴。
  见杨四姐脱下云盔凤甲,萧绰感叹道:“云罗倒是大方得很,这么好的盔甲也舍得送你?要是我,还不一定舍得呢!”
  杨四姐脱下衣衫,泡入温泉中,叹道:“云罗虽然武功高强,但她也面临着人生中的一大劫难。黑山血妖已经指定云罗是下一个被送往日月山的新娘,据说送去的修神界女弟子,还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目萧绰脱去衣衫后也泡入温泉中。
  杨四姐笑盈盈地摸着萧绰那日益隆起的肚子,说道:“萧绰,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世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萧绰笑道:“不要羡慕人家,你迟早也会有的。”
  训杨四姐闻言带着无限神往,但随后叹息一声,道:“自从金沙滩之后,我还没有看到六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萧绰咯咯笑道:“你看看,我刚说了一句,就勾起你心里的春情”杨四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那次他受了多重的伤,现在有没有痊愈?”
  萧绰从杨四姐身后抱住她,用丰满的双峰摩擦着杨四姐的玉背,同时双手圈住她的纤腰,道:“四姐,要不要我替六郎安慰你?”
  杨四姐脸红道:“还是不要了!在凤凰城,我差点就被云罗色诱,她用十二正经术帮我疗伤。说实话,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真叫人永生难忘。”
  萧绰惊奇道:“还有这种事?怪不得云罗会将她的云盔凤甲送给你。”
  杨四姐有些羞涩地道:“其实我也不想和她……只不过是当时生命垂危,只有她才能够救我,并非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杨家大仇未报,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
  萧绰点点头,将杨四姐搂在怀中,道:“四姐,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为了六郎和你,我宁可颠覆大辽政权,杀辽穆宗和耶律撒葛,可你要稍安勿躁,给我一些时间,切不可因为一时鲁莽,耽误到千秋大计。”
  杨四姐柔声道:“萧绰,这全靠你来安排吧。”
  萧绰又道:“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或许说,这个计划已经酝酿许久。玉提关乃是我们萧家的发源地,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现在玉提关的五万名精兵全都是我的心腹。”
  杨四姐欣喜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帮我?”
  萧绰说:“你跟我来!”
  杨四姐两人离开温泉后,各自披上一件柔滑的睡袍。
  萧绰在前方引路,两人来到萧绰的寝室,只见洁白如雪的罗帐,那是一袭天丝罗帐,用天上冰蚕丝制成,再加上秀榻上那洁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纯白。
  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萧绰的寝室却是温暖如春。
  经萧绰告知,杨四姐才知道,整间房间的地面都是由铜板铺成,因为铜的导热效果最好,所以每到天凉时节,就会有专人将萧绰的房间用炉火烘烤的比夏天还要炎热,而由于杨令公一生节俭,所以杨四姐不由得惊叹地看着眼前的房间。
  “四姐,快过来啊!”
  杨四姐闻言,连忙收回思绪,来到萧绰身边。
  见萧绰在床榻前站住,然后掀动床头上的机关,床榻里面的墙壁上立即垂下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这幅地图绘制的极为精确,而且做工细致,大辽的版图位于正上方,颜色是朱红色,其余的宋、西凉、回鶄、吐蕃、蒙古、喀喇汗国等国家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让人一目了然。
  杨四姐惊讶道:“这幅地图标的很准确啊!”
  萧绰指着鄂尔多旗道:“现在辽穆宗就在这里。”
  杨四姐不由得双拳紧握,银牙紧咬,道:“萧绰,我们发动兵变,攻打鄂尔多旗行不行?”
  萧绰摇头道:“这样太鲁莽,搞不好还没打下来鄂尔多旗,还会造成我们被动的局面。”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等六郎来,再从长计议。”
  萧绰让杨四姐躺下来,对她说道:“四姐,你不要着急,报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我们必须运筹帷幄,做到万无一失才行,现在我派出去的探马已经分头行动,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杨四姐不知道萧绰暗中在酝酿什么计划,只是见她眼神充满自信,这才放下心来。
  萧绰挨着杨四姐坐下,关切地问,“这里热吗?”
  杨四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道:“有一点,不过很舒服啊!想到外面那么冷,我们却能待在这么温暖的室内,真是一种享受啊!”
  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萧缚,她粉黛未施,小巧的瑶鼻下,两片朱唇娇艳欲滴,脸上隐隐现出两个几不可见的梨涡,那是绝对的完美,如饮醇酒,使人为之沉醉。
  “四姐,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萧绰娇躯微微一转,双手已经按上杨四姐的肩头。
  杨四姐有些口干舌燥,道:“现在感觉有些太热了。”
  萧绰笑了笑,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里有一种宝贝,待会儿用了,你还会觉得冷呢!”
  杨四姐微笑道:“有什么宝贝啊?快拿出来看看。”
  萧绰闻言,拍了拍手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两名少女托着二只银盆缓步走进来,那银盆内装满大大小小的冰块,然后少女们将银盆放到床榻上就告退。
  萧绰顺手拿起一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然后放到杨四姐的胸口上,又选了一块小一点的冰块,用来冷敷杨四姐的额头。
  杨四姐顿时浑身凉爽,便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问道:“萧绰,还没到结冰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冰块?记得天山的冰块运到汴京的时候,就只剩下葡萄般大小了。”
  萧绰一边轻轻用冰块冰镇着杨四姐的酥胸,一边说道:“玉提关比汴京要近一些,另外我这里有一个存放冰块的好地方。城中有一座寺庙,庙中有一口水井,井里的水异常冰凉,被我知道后,就征用那口井,因我最惧怕炎热,所以在夏天时便令人由天山运冰块过来,由于当天就会融化,但如果天天运的话又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于是有人教我把运来的冰块洒上盐巴,然后送到井下秘藏,第二天取出来时,冰块居然一点完全没有融化。”
  杨四姐惊讶道,“是谁这么聪明?”
  萧绰笑着说:“是我自己。”
  杨四姐道:“你真是奇才啊。”
  见因为冰块的冷敷,杨四姐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而且融化的冰块还弄湿她的上半身,萧绰便说道:“四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应该已经不热了吧?”
  杨四姐道:“现在还有点冷呢!”
  萧绰拿走杨四姐身上的冰块,并见手中那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已经化的仅有花生般大小,于是便吃下去。
  见萧绰吃得津津有味,杨四姐问道:“冰块有什么好吃的?”
  萧绰道:“你不懂,这些冰块内被我放了蜂蜜,尤其是这种形状的,放的更多。”
  萧绰抬起身子,从其中的一只银盆取来一只白瓷水瓶,而里面装的是刚刚化掉的冰水。
  杨四姐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和甘甜透彻心肺,让她爽得打了一个冷颤。
  萧绰说道:“甜吗?”
  杨四姐点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直到把一瓶冰水喝完,才说道:“太好喝了,即使是蜂蜜,也是非比寻常的蜂蜜吧?”
  萧绰说道:“这是城外八孤峰上的蜂蜜,是我亲手采来,姐姐可能不知道,那峰上有一片梅林,那梅树都是双手合抱粗细的的千年古树,林子内养了无数壮硕的黄蜂,这些蜜蜂的蜂蜜不仅香甜可口,尤其养心润肺。”
  杨四姐乐道:“真有那么神奇,这么好的东西啊。”
  杨四姐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地图,说道:“总有一天,这片红色会把这地图上所有的地方覆盖,但萧纬,我不想那个王朝是大辽。”
  两天后,六郎来到玉提关,他在这里不仅见到萧绰,更见到他朝思暮想的杨四姐。
  六郎抱住杨四姐,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杨四姐更是忧伤满怀,回忆着金沙滩的悲壮情景,流着眼泪,劝慰着六郎:“六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含泪道:“父母兄长,他们都走了。”
  杨四姐点头道:“我知道了,六郎不要难过,我们应该好好活下来,为父母报仇啊。”
  六郎见杨四姐虽然在劝他,可比他还要伤心难过,便将杨四姐搂入怀中,然后对萧绰道:“萧绰,我现在来找你了,你应该表个态,今后你要怎么办?”
  萧绰被杨四姐的伤心搞得也有一些难过,便正色对六郎道:“六郎,金沙滩之战,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料到耶律撒葛的野心。”
  说着,萧绰看了耶律长亭一眼,道:“长亭,你现在已经投靠于六郎,更何况我呢?现在我会跟你一样,帮助六郎荡平大辽,但话又说回来,大辽也不是没有好人,希望六郎你到时候不要滥杀无辜。”
  六郎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关键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萧绰道:“我刚接到前线探报,耶律洪多进攻梦兰西里失败,令辽穆宗感到震怒,他现在对耶律撒葛和耶律洪多都十分失望,而对景王耶律贤又器重起来,这次来到鄂尔多旗,身边护驾的大臣就是我爹和我相公……”
  六郎更正道:“你以前的相公。”
  萧绰“嗯”了一声,道:“是我以前的相公!所以我正在想要搞一次突然性的兵变,以颠覆辽穆宗的政权,并由我们掌握。”
  六郎拍手,赞成道:“这个主意好。”
  慕容飞雪问道,“那现在和蒙古兵怎么样?”
  六郎也问道:“是啊,你不是说蒙古小王子已经兴兵侵占鄂尔多旗了吗?”
  萧绰点头道:“不错,蒙古小王子在休斯厄尔敦的教唆下,杀兄弑父,兴兵侵占鄂尔多旗,但他们侵占的是厄尔下旗,现在正与大辽形成犬牙交错之势,辽穆宗的大军还没有准备好,加上南线的战况变化,所以延迟他收复厄尔下旗的时间。”
  六郎对这些旗不太感兴趣,只是着急地问道:“什么时候搞政变?”
  萧绰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我姐姐萧茗儿和我妹妹萧南阳都去鄂尔多旗说服我爹,另外我已经与我的两位兄长联系,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一个是黄龙府的禁卫军统领,名叫萧天佐,一个是辽穆宗跟前的虎威大将军,名叫萧天祐.”
  六郎哈哈笑道:“这两人我认识。”
  萧绰愣道:“你怎么会认识?”
  六郎心中一怔,心想:我是在电视上看过、评书中听过,可这又没有办法与萧绰解释。想到这里,六郎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说是你哥哥吗?那就是我的大舅子,今后自然有多亲,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萧绰见六郎嘴贫,便也就不理他,继续道:“还有就是耶律洪多这个人,我也打算要利用他。”
  “你有把握?”
  六郎问道。
  萧绰道:“没有,但耶律洪多现在率领大军正在赶赴鄂尔多旗,他手下的兵马虽然战败,但还有数万之众,要是要发动兵变,并不容轻视。”
  六郎道:“这个你看着安排。”
  萧掉又道:“还有就是辽穆宗身边的两位护国国师——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他们都是修罗界的高手,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到时必须要掌握住这两个家伙,我们的行动才会顺利。”
  六郎道:“是啊!九天玄佛倒是十分难缠。”
  慕容飞雪问道:“萧绰,你六把御剑还敌不过他们吗?”
  萧绰皱眉道:“我的剑法终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若是一对一的话,勉强不至于落败。”
  杨四姐道:“前不久,我和南阳被逍遥仙君追杀,结果被云罗救下,我亲眼看到云罗将逍遥仙君打跑,云罗说过她是九道六重的元神,六郎,你和大嫂加起来还不行吗?”
  慕容飞雪惊愣道:“云罗?梦萝你什么时候遇上云罗了?”
  杨四姐这才想云罗乃是慕容飞雪的同门师姐,两人之间还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情缘,便就将她在凤凰城的事情讲给众人听。
  慕容飞雪闻言,沉思不语,六郎却是略有所想,心想:要是能将云罗收了,为我所用,那我的势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萧绰道:“六郎,不如让四姐帮助你说服云罗,到时你要是收了她,那二十万名西凉兵可就都是你的了。”
  六郎乐道:“太好了,四姐,那就有劳你多多费心,帮我将云罗搞定。”
  杨四姐道:“遵命!”
  突然杨四姐又想起一件事情,道:“萧绰,刚才你说耶律洪多和逍遥仙君也去鄂尔多旗?逍遥仙君认识南阳,并且知道南阳救我的事情,那南阳会不会有危险啊?”
  萧绰也想到这件事,她想了想,道:“南阳心细如发,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还有我爹,不过你说的倒是让我开始担心起来,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动身赶往鄂尔多旗,虽然辽穆宗身边有两个高手,但我们这里也不差啊。”
  苗雪雁插嘴道:“这里距离天山倒是不远,要是能够让我师父助我们一臂之力就好了!”
  萧绰笑道:“那可就省事了,不过依石玉棠的为人和秉性,她是不会帮助我们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好。”
  慕容飞雪道:“若是凤凰姐姐在这里也好办,我和六郎还有凤凰姐姐曾经联手打败过九天玄佛呢!”
  萧绰问道:“凤凰姐姐,难道是白凤凰?”
  六郎嘿嘿笑道:“就是她,白姐姐奇门与元神双修,我们三个都是八道元神,正好可以打败九天玄佛的十道馗罗。”
  萧绰闻言,若有所思起来,脑海中浮现昔日七星楼的情景。心想:那一晚,我失身于六郎后,就将六郎推给柴明歌和白凤凰,却想不到白凤凰竟然已经是六郎的女人,但也不知道柴明歌有何打算?她终究是六郎的女人,只不过六郎还被蒙在鼓里,而柴明歌身负复兴大周的重任,今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到时六郎得知真相后,是要帮柴明歌颠覆大宋江山,完成她的心愿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全是在帮柴明歌吗?与她明争暗斗多年,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六郎不知道萧绰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就问道:“萧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实力还不够?要不我再召集一些人过来?”
  萧绰道:“就算你找到人,还要等他们过来,但一旦要实施计划,就必须要兵贵神速,根本不能耽搁到时间,但话又说回来,长亭、雪雁还有四姐的武功都不错,虽然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很厉害,但只要我们计划周详,然后出其不意的话,他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而我和我姐姐萧茗儿、妹妹萧南阳三个人加起来,要对付一个逍遥仙君应该不成问题,那你们五个人打九天玄佛难道没有胜算?”
  六郎骂道:“不就是一个烂和尚吗?我现在神功精进,即使一对一也未必会输给他,就怕万一挡不住,会坏了你的计划。”
  萧绰道:“我们会首先控制住鄂尔多期的兵权,到时就不信我们这些人加上千军万马,会制服不了那两个凶僧。”
  慕容飞雪道:“有道理,毕竟我们人多,而且又出其不意地掌握住主动权,肯定会让那两个凶僧失去战斗欲望,到时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杨四姐更是咬碎银牙,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九天玄佛,为父兄报仇。”
  商议完国家大事后,自然少不了与众女亲热。
  六郎与萧绰和杨四姐都是分别甚久,急需要对方的抚慰才能够消除内心的寂寞,而慕容飞雪更是善解人意,要六郎与杨四姐和萧绰好好聚一下,但六郎却道:“燕子与长亭也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我也十分想念她们,干脆我们大被同眠吧。”
  杨四姐脱口说道:“不行,萧绰的寝室是不盖被子的。”
  六郎惊讶道:“这是为何?”
  杨四姐噗哧道:“萧绰睡觉的地方全都用炭火烧热地板和床铺,别说盖被子,就算赤身而睡,还会流汗呢!”
  六郎喜道:“那太好了!我正因为昨天晚上露宿在荒山,身子到现在还没有暖和,我现在就去享受一番!”
  萧绰道:“不用急,我们先吃晚饭,然后洗个热水澡,再来玩乐。”
  在萧绰的寝室,萧绰侧过身子,任由六郎在后面紧紧抱着她,只见那优美的玉背到浑圆的丰臀以至修长的美腿形成诱人的曲线,再加上肌肤上遍布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一双美眸半睁半闭,承受着六郎的攻击……
  在一曲完美的性爱乐章结束后,六郎幸福地拥着萧绰,看着墙上的地图,六郎幻想着,萧绰属于他,而那片红色也属于他,迟早那片红色会逐步朝四周蔓延,并越过山川,跨过江河,朝着大地永无休止的延伸……
  这天晚上,六郎与萧绰、慕容飞雪、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彻夜长欢,一夜风流。
  耶律长亭离开飞鹰堂后,九天玄佛就接管飞鹰堂。
  辽军在飞虎城兵败后,辽穆宗意识到他的错误,因虽然大辽兵精粮足,但还是经不起多线作战,而原订计划中,要在短时间内一举荡平黄河以北的想法并没有办法实行。
  眼看天已转冬,更是不易南伐,于是辽穆宗准备集中兵力攻其一点,经过与身边的大臣商议后,辽穆宗决定先稳定后方,于是将大军召集在鄂尔多旗,准备平定蒙古叛乱,以收复厄尔下旗。
  这时,九天玄佛率众赶来与辽穆宗会合,因为鄂尔多旗原本是大辽皇帝的行宫,虽然有城墙,但城内人口并不多,更没有屯兵的兵营,所以九天玄佛在与逍遥仙君见面后,就将大军驻扎在东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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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ucu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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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毒杀辽穆宗

  萧绰、六郎、杨四姐、慕容飞雪、苗雪雁、耶律长亭带领三千名兵马来到鄂尔多旗,而六郎等人都已经乔装打扮,装成萧绰的亲兵。
  萧绰将兵马驻扎在南门外后就进城,六郎等人则留在城外等候。
  进城后,萧绰先去见她的父亲萧思温。
  在见到萧思温后,萧绰见萧茗儿在,却不见萧南阳,就问萧思温怎么回事?
  萧思温倒是一脸喜悦,道:“南阳已经被皇上召进行宫,听皇上说,想将南阳纳为贵妃呢!”
  萧绰闻言心中一沉,问道:“南阳可愿意?”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想想,你现在贵为王妃,可景亲王却势单力薄,要是南阳当上皇贵妃,加上萧家在朝中的地位,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萧绰见萧思温考虑的完全是权势和地位,显然是没有经过萧南阳的同意,又问萧若儿:“姐姐,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茗儿一副十分不愿意说的样子,费了半天劲才说道:“其实,辽穆宗早就相中南阳。这次我和南阳来鄂尔多旗,恰巧碰到辽穆宗,所以他就将南阳留在行宫内。”
  萧绰闻言皱眉,道:“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皇上讨他欢心,而不考虑南阳的处境和想法,她一定难过死了!”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希望南阳被封为皇贵妃?”
  这时,有人传禀:“景亲王驾到!”
  萧绰见到耶律贤后,假惺惺地与他说起近况,然后众人就说起当今大事。
  萧绰说道:“齐王耶律撒葛战功显赫,握有兵权,朝中党羽众多;赵王耶律洪多生性狡诈,最讨穆宗皇帝喜爱。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镇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立储,虽然你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但你想想,朝中会有多少大臣拥护你?”
  耶律贤问道:“程世杰如何?能不能和我们算作一伙?”
  萧绰道:“程世杰两面三刀,根本靠不住,虽然现在明着和我们亲近,但背地里有何居心,我们都不清楚。”
  萧思温点头说道:“绰儿考虑的极是,虽然程世杰居心叵测,但他不会马上和我们翻脸,但一旦皇储争夺战爆发,说不定他还会是一个强敌。”
  耶律贤叹道:“我真的不想卷入这样的争斗中,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何必为了一个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如果皇上执意立耶律撒葛为王,我绝不会与他争的。”
  萧绰冷笑道:“王爷,你的宅心仁厚并不能得到齐王的谅解,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只有你继承皇位,你们兄弟之间才能避免牺牲。齐王、赵王任何一个人当皇帝,都会造成比辽穆宗登基时更加血腥的灾乱。”
  耶律贤径直叹息,不再说话。
  这时,中军禀报,辽穆宗宣萧思温晋见。
  萧思温不知道辽穆宗这么晚了宣他所为何事,便赶紧穿戴好朝服,进行宫见驾。
  萧绰也猜不到萧思温找辽穆宗的原因,但她似乎察觉到一种预兆,那是一种血腥的预兆。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后,萧思温回来了!
  见萧思温面沉似水,萧绰急忙问其缘故,萧思温就把萧南阳的事情说出来。
  萧绰说道:“爹,你不是说南阳被册封为贵妃是件好事,那你为何神色不悦?”
  萧思温摇头说道:“南阳的脾气从小就倔强,我知道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令她改,虽然她被皇上封为贵妃,但这不是她的本意,南阳偷偷告诉我……”
  说到这里,萧思温把话停住,看了看身边的耶律贤,便叹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萧绰何等机灵,马上猜想到萧思温肯定是不想当着耶律贤的面把话说明白,于是对耶律贤说道:“王爷,既然妹妹要做贵妃,我想陪父亲说一会儿话,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要陪皇上,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贤心思简单,听不出萧绰话中有话,便自行告退。
  见耶律贤走后,萧绰问道:“是不是妹妹想不开,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萧思温说:“她决意要刺杀皇上,但因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让我帮她准备毒药,好偷偷毒死皇上。”
  萧绰顿时明白原因,便咬着嘴唇开始思索,然后故意说道:“爹,你怎么不劝劝南阳,怎么可以做这等傻事?别说不能成功,即使成功,又岂能活命?说不定还会连累全家,并不是女儿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没有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只能逆来顺受,南阳就只能认命吧。”
  萧思温叹道:“我何尝没有劝她,可南阳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她说,明天天黑前如果拿不到毒药,她就会想别的办法整死皇上,总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会有一个人归天。”
  萧茗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南阳真是太固执了。”
  萧思温看了看萧绰。
  萧绰脸色冰冷,轻声说道:“爹,现在南阳心意已决,我们又不能进宫劝阻,一旦南阳有所行动,不管成功与否,我们萧家都摆脱不了干系,虽然弑君之罪只有一个死字,但如果南阳刺杀成功,萧家说不定还能抓住这个机会……”
  萧思温心中一怔,道:“只是这种事情事关重大,弄不好就会祸连九族。”
  萧绰微微一笑,说道:“要是弄好的话,我们萧家就会飞黄腾达了。”
  萧思温沉默不语。
  萧茗儿看了看萧思温,又看了看萧绰,不敢插嘴。
  萧绰继续说道:“我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那一天,齐王和赵王都会有充分的准备,我们会十分被动;但现在齐王远在幽州,赵王虽在军营,但他毫无准备,而现在鄂尔多旗城内只有一万名兵马,其他兵马都在城外驻扎,而城内的兵权集中在两个人手中,一个是鄂尔多旗的东亭侯文善,另一个就是虎威大将军萧天祐,我们如果行动迅速,赶快控制住局面,等景王顺利登上皇位后,齐王和赵王再想反抗已是师出无名。”
  “可是他们怎么会听我们的话?”
  萧绰微笑道:“我早已经与萧天祐合谋,至于东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马也不足为惧,再说,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因为就在三天前,我已经修书给黄龙府,让萧天佐准备兵变,要趁辽穆宗不在黄龙府时一举占领京师。”
  萧思温惊讶道:“绰儿,你早有准备吗?”
  萧绰点头说道:“不错,爹你不要忘记娘是怎么死!这全是因为辽穆宗的关系,他想强行奸污娘,但娘不从,就一头撞死在金德殿内的立柱上。现在到了我为娘报仇的时候了!而且辽穆宗登基时,杀了萧家好几位叔伯,难道你忘了吗?”
  见萧思温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萧绰说道:“爹,当断不断,必定后患无穷!今天时局倾向你,你不行动,他日若是齐王和赵王得了到位,我们萧家还能活命吗?”
  萧思温把心一横,终于说道:“绰儿,全听你的吧!”
  当天晚上,萧绰进宫面圣,一是给即将成为贵妃的萧南阳“贺喜”二是向辽穆宗报告玉提关的军情。
  按照禁令,要进入皇帝的行宫是不能佩戴兵器,而萧绰也不例外,所以她入宫前便将剑壶交给宫门官,并由执事太监带领来见辽穆宗。
  今天辽穆宗的心情愉快,正在审阅九天玄佛从战俘营带回来的十二名汉女,这些汉女都是辽军攻占河北重镇后俘获的女子,个个明艳照人,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只有十四岁。
  萧绰心中暗恨辽穆宗的贪淫成度,尤其看到辽穆宗怀里搂抱着的秦莲,脸上泪痕尚未干,而萧南阳则沉着脸坐在一边。
  萧南阳看到萧绰时,心中顿时一阵惊喜。
  最后,萧绰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上前对辽穆宗行君臣之礼。
  辽穆宗问道:“爱卿,西凉的战况如何?”
  萧绰禀告:“皇上,李德明虽是一方豪杰,雄兵屯据于玉门关,但他知道我大辽国兵强马壮,早有吞并中原之意,若是挥兵南下,必先取玉门关,他现在正在准备兵马,并与回鶄的关系密切。”
  辽穆宗夸奖道:“萧爱卿果然办事有力,那西凉与回鶄那边继续由你负责,至于爱卿的功绩等回到黄龙府后再行嘉奖,无事的话,你就告退吧!”
  这时,萧绰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后便呈给辽穆宗,说道:“臣的妹妹蒙皇上厚爱,被封为贵妃,我这里有一份薄礼,请贵妃娘娘笑纳。”
  这时,近身太监接过那盒子,并送到辽穆宗的桌前。
  辽穆宗见里面只有一张女人用的唇纸,而那张唇纸十分精致,外圈是亮银色,中间是朱红色,唇纸呈对折形,红白相间,瑰丽飘香。
  辽穆宗对这种女人的物品不屑一顾,而萧南阳也是慵懒的将盒子收起来。
  见萧绰不再说话,而是躬身告退,令萧南阳心中一酸,刚刚与萧思温相见时,萧南阳本指望萧思温能替她出头,但萧思温的懦弱让她感到失望,而此时见萧绰进宫,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想不到萧绰竟连一句关心她的话也没有,便心想:看来他们都不希望我刺杀辽穆宗。
  萧南阳暗自悲伤一笑,心想:即使你们不帮我,我也要想办法杀狗皇帝,帮娘报仇。
  虽然逍遥仙君将萧南阳营救杨四姐的事情说给辽穆宗听,但萧南阳却说杨四姐是她在星宿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杨四姐是宋军大将,而辽穆宗也不在意这事,并没有去为难萧南阳,所以萧南阳也假意奉承着辽穆宗,希望能够蒙混过今天。
  辽穆宗和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忙着调戏那些新来的汉人少女,没人注意到萧南阳复杂的心理变化。
  这时,萧南阳不经意地打开盒子,然后含着眼泪拿起那张唇纸,往朱唇上涂抹,而萧南阳一边进行着这无聊的动作,一边思考着要对付辽穆宗的办法,由于逍遥仙君限制住她的功力,令她现在没有功力,若是想用武力,肯定制服不了身体强壮的辽穆宗,何况辽穆宗身边还有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这样的高手护驾……
  突然,萧南阳注意到唇纸内好象有字迹,她顿时一愣,见辽穆宗等人没有注意到她,便悄悄将唇纸打开一些,只见是萧绰的字迹:南阳,唇纸上涂有剧毒,名曰红烈断肠散,遇烈酒后毒性立即发作,七步断命,慎用!
  萧绰就是萧绰!萧南阳暗自佩服萧绰周密的心思,毕竟这样隐蔽的毒药,辽穆宗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同时又为她的刺杀行动降低难度,但她要什么时候动手?而且一旦她杀死辽穆宗后,萧绰又会有什么行动?而萧绰没有点明时间,莫非萧绰已经做好应对?
  晚宴,在鄂尔多旗的皇帝行宫进行。
  今天是辽穆宗的生日,除了萧南阳之外,还有童妃和丽妃两名嫔妃作陪,其中一个已经有身孕,她们和萧南阳不一样,在辽穆宗淫虐那些汉人少女时,她们还围在辽穆宗身边献媚。
  在吞了逍遥仙君的神丹后,辽穆宗异常神勇,连御三女后,才停下来休息,萧南阳便借机围到辽穆宗身边,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摆出害羞的表情,这样才更能让辽穆宗放松戒备。
  辽穆宗并没有打算要马上占有萧南阳,因为他知道萧南阳还是处女,他要将萧南阳留在最后享用。
  在临幸第四个少女的时候,辽穆宗让萧南阳也凑过来,萧南阳便不失时机的将涂着剧毒的朱唇贴在辽穆宗的嘴巴上……
  辽穆宗在御完第四个少女后,便眉飞色舞的端起酒杯,要九天玄佛、逍遥仙君和他的三位爱妃一起畅饮。
  萧南阳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辽穆宗连喝下三大杯烈酒。
  踪辽穆宗的脸色通红,哈哈大笑着站起身,高声喊道:“痛快!朕准备一口气将剩下的少女全吃掉。”
  说完,辽穆宗淫笑着站起来,走向那些浑身抖若筛糠的少女,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最靠近他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被辽穆宗抓住后,就被压倒在桌上。
  就在辽穆宗准备继续动作时,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疼,有股液体涌向喉咙,最后他忍不住一张口,顿时黑褐色的血浆如瀑布般倾落到那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辽穆宗的情况。
  这时,辽穆宗已经倒在地上,身子疲软而无力,逍遥仙君上前一摸,发现辽穆宗的脉搏已经停止,但仍有呼吸,只见他愤怒地眼神几乎在冒火,或许激动,或许乏力,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逍遥仙君连忙让辽穆宗服下一颗大还丹,虽然不能解毒,却可以缓解毒性。
  辽穆宗服下大还丹后,感觉舒服了一点,便暴跳如雷地道:“谁下的毒?谁敢弑君?我是大辽皇帝,我不会死……”
  片刻,辽穆宗冷静下来,便看着萧南阳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并不知道辽穆宗在骗她,但她生性直爽,眼看辽穆宗已经活不成,便要让他死的痛快,便道:“你不要管什么时候,总之这种毒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你就等着死吧!”
  辽穆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我是一国之君,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杀我?”
  萧南阳苦涩笑道:“你将我当过你的女人看待吗?而且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但我不想成为你宣泄淫欲的工具,还有就是帮我母亲报仇。”
  辽穆宗恶狠狠的看着萧南阳,说道:“你不怕死?”
  萧南阳神色自若,说:“当你的玩物,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既然敢杀你,我就不怕。”
  辽穆宗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只是轻笑。
  辽穆宗咬着牙,点头说道:“我会成全你,但你想过没有?弑君,是要满门抄斩的!萧大人真可怜,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萧南阳心头一凛,不过马上恢复冷静,她“哼”了一声,说道:“不关他们的事。”
  逍遥仙君叹道:“皇上,我早就说过,此女私通宋军,可你就是不信。”
  辽穆宗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说道:“朕戎马一生,自以为征服无数的女人,想不到到头来却死在女人的手里,女人……最不能相信啊!”
  说着,辽穆宗又吐了一口血,然后吩咐传来总管大太监五和,要他速召耶律洪多进宫。
  九天玄佛问道:“那萧思温和景王要怎么办?”
  辽穆宗说道:“朕不是白痴,我怎么会不知道景王也在觊觎着皇位?我猜想萧南阳身上的毒药,肯定是萧思温或者萧绰进宫带来的,所以萧思温肯定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但耶律撒葛有勇无谋,我若是现在查办他们萧家,唯恐吃亏的是耶律撒葛。两位国师你们要记住,忠心护佑耶律撒葛巩固好皇位后,再收拾萧家和景王。朕死后,就对外宣称是病逝。”
  九天玄佛又说道:“这样虽然可以让萧家不产生猜忌,可我怕这些女人日后多嘴……”
  辽穆宗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在场的……所有嫔妃一律殉葬,即刻……即刻执行。”
  萧南阳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而童妃和丽妃却吓得花容失色,并痛哭起来,不住哀求辽穆宗饶命,然而辽穆宗已经停止呼吸,一代暴君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明白辽穆宗的意思,显然是要杀死所有的活口,以免泄露今天的事情,于是立即开始动作。
  那十二名汉人少女最无辜,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悲惨的厄运,她们被处死的方法十分简单,将其绑缚到长板凳上,口鼻贴浸水桑皮纸闷死。
  虽然萧南阳不畏惧死亡,但她畏惧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闪过闪电,惊雷震撼着大地,潇潇秋雨立刻笼罩这座黑暗的宫殿。
  在鄂尔多旗的行宫内,大雨如箭般射在宫内的青石地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一盏盏灯笼在大雨中晃动摇摆,侍卫们冒雨巡查着行宫内,太监们则如过江之鲫般穿梭忙碌着。
  内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一阵急雨飘进来,雷声滚过,然后闪电在门前亮起,只见十数位衣冠整齐的大臣涌进来,在中间的人进门后,立即放声大哭,旁边还有人搀扶并劝慰:“景王,皇上已经驾崩,请您节哀顺变。眼下赵王不知去向,齐王远在幽州,景王还要保重身体,才能主持先帝的丧礼。”
  耶律贤擦了擦眼泪,随即步入太和殿,然后看了看闭上眼睛的辽穆宗,这才开始指挥总事大臣和太监布置辽穆宗的后事。
  照大辽皇家的规矩,灵柩要运回黄龙府才能入葬。
  这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正准备要给萧南阳行刑,此时见到耶律贤突然来到,而耶律洪多却不见踪影,顿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萧思温和萧天祐在行宫内布置大批的御林军,他们知道事情不妙,就隐藏在暗地里观察情况。
  萧思温很快找到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并与他们兵刃相见。
  九天玄佛说道:“萧大人,你想干什么?我们处死萧贵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
  萧思温冷声说道:“我当然不敢,但眼下时局混乱,新君已经传达旨意,在没有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前,不许处死任何人,以免有杀人灭口之嫌疑。”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萧思温。
  萧思温说道:“景王耶律贤现在已经是大辽国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号为保宁,难道两位国师不知道?”
  九天玄佛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先皇病逝前,明明是宣赵王进宫,怎么会是景王登基?”
  萧思温道:“穆宗皇帝是宣赵王进宫,可并没有传旨要将皇位传给齐王!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大辽律令,所以就由景王登基。景王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而赵王不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难道景王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虽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但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哪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萧思温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师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广大,景宗皇帝说了,只要两位大国师对大辽没有二心,你们今后还是大辽的国师。”
  九天玄佛两人闻言,连忙跪下谢恩。
  这时,萧思温命令九天玄佛放开萧南阳,然后又命他们马上带领手下去看护辽穆宗的遗体。
  九天玄佛两人走后,萧南阳哭倒在萧思温的怀中,说道:“爹,我要杀了那两个混蛋。”
  萧思温说道:“你姐姐说,现在时局动荡,对待他们只能礼,不能兵,否则就会逼他们反,所以不管他们做过什么,即使有天大的过错,也要等时局稳定下来后再说。”
  萧南阳伤心道:“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禽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总要听萧绰的?”
  萧思温平和地说道:“因为萧绰现在是大辽的皇后。”
  城外的大营内,萧绰的副将乐梅和海棠都穿上便衣,而喝醉的耶律洪多坐在她们之间,一会儿他摸着乐梅的双手,一会儿又摸着海棠的手。
  乐梅与海棠都是奉了萧绰的命令,所以对耶律洪多的无理动作并不生气,并不停斟酒给耶律洪多喝,而虽然耶律洪多海量,但他已经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了。
  席间,耶律贤说身体不适要告退,萧绰也说要去查看军营,耶律洪多倒觉得这是好事,因为没有人可以打搅他跟乐梅两女喝酒,但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耶律贤已经进宫继承皇位。
  由于萧绰曾许诺乐梅,办成这件事后对她另有嘉奖,所以乐梅虽然心里感到厌恶,但为了帮耶律贤争取时间,便只能逆来顺受,并奉承着耶律撒葛的雄伟。
  等海棠依偎过来时,乐梅这才推开耶律撒葛,说道:“齐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别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边的爱将,这要是让她回来看见,还不怪罪你!”
  耶律洪多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说道:“酒喝多了,莫怪!”
  乐梅浅笑一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然后指着耶律洪多的身后。
  耶律撒葛回头,便见海棠那散发着体香的娇躯看向她,而看着她那清秀脱俗的面容,体态婀娜的娇躯,白皙的肌肤,纤长的手指,以及被如云如瀑的秀发,这一切都激起他体内的兽欲,于是他不由得双手摸向海棠。
  海棠含笑说道:“早就仰慕赵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不知道王爷心中是否能够接受我?若是可以,就喝了这一杯吧!”
  耶律洪多连忙道:“两位女将军不仅容貌赛过天上的仙子,更是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本王若是能够与你们牵缘,那简直是有天大的福分。”
  乐梅戏言问道:“都说男人爱美人不爱江山,我们自幼在昆仑山学艺,习惯那里的山水风景,一心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在昆仑山过人生,王爷可愿意奉陪?”
  耶律洪多闻言一愣,那抚摸着海棠胸口的手也停下来,问道:“此话何意?”
  乐梅直言说道:“我们姐妹要你放弃王爷,当个闲云野鹤,笑傲江湖,你可愿意?”
  “她们说的没错!”
  这时,萧绰走进来,直言不讳地对耶律洪多说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愿意,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我想不做这个王爷,恐怕皇帝他不答应啊!”
  萧绰见耶律洪多虽然粗鲁,但心思还算敏锐,便也不敢再追问,只是说道:“赵王莫要多心,我并不是要收买你,虽然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和景王、齐王在觊觎着皇位,但皇上正值壮年,而景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无非都是齐王在搬弄是非,而齐王阴险狡诈,景王则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齐王的暗亏,故想找赵王这棵大树乘凉,赵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后景王的前途还得靠你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
  萧绰闻言便告退,说是要去巡查营房。




  第七章、宫廷兵变

  雨夜中只有哗哗的雨声!
  萧绰徘徊在营帐外。
  六郎问道:“萧绰,搞定了没有?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耶律洪多?还要让美女陪他?”
  萧绰见四下无人,便对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着不少实权,我现在不想杀他,就是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住朝廷,等干掉耶律撒葛后,咱们再杀耶律洪多也不迟。”
  六郎赞道:“乖乖,跟我学会卸磨杀驴了。”
  萧绰说道:“而且,那个乐梅和海棠都是我姐姐的情敌。”
  六郎问道:“但这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萧绰道:“难道你不想要我姐姐?她可是文武双全的将才啊!”
  六郎心中一动,嘻嘻一笑,就抱着萧绰,道:“萧绰,你要为你姐姐牵线?”
  萧绰“哼”了一声,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不知道,我姐姐、乐梅还有海棠她们和我的属下楚天鹏是同门师兄妹,而她们都喜欢楚天鹏这个人……”
  六郎嫉妒道:“你还有这么出色的属下,一下子就赢得三个美女的芳心?”
  萧绰却道:“可这个楚天鹏心术不正,他对女人花心得很。”
  六郎顿时冷汗流下来,道:“萧绰,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
  萧绰微笑道:“我不是在说你!你虽然花心,但对你的女人是真心实意,你为了你的女人,都可以舍弃性命去保护她们;然而楚天鹏不是,他是那种贪图全力的小人,而且楚天鹏已经占有乐梅和海棠的身体……”
  六郎颤声问道:“那萧茗儿呢?”
  萧绰平静地说道:“我就是为了保护我姐姐不受那个小人的侮辱,才这样做的!我会成全乐梅和海棠,让她们独享她们所爱的师兄,所以她们也答应我,帮我接待赵王。”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萧茗儿对楚天鹏死心,然后死心塌地跟着我,呵呵,我喜欢!萧绰,你真是太好了。”
  六郎听到萧茗儿还是处子之身,更是高兴不已,忍不住狠狠亲了萧绰一口。
  萧绰嗔怒道:“小心被人看见!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景亲王王妃,你不要坏了大事。”
  六郎嘿嘿低笑两声,道:“我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萧绰倾听着行宫方向的动静,在大雨中,两名帮萧绰和六郎打伞的女兵,身上的衣衫都近乎湿透,而萧绰的裙子也湿了半边。
  六郎担心萧绰会着凉,便关切地问道:“萧绰,你在听什么?”
  萧绰道:“迟迟没听见行宫内奏起哀乐,莫非爹遇到困难和危险?”
  六郎也担心起来,道:“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难缠。”
  萧绰摇头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不想将这次政变变为血腥的杀戮。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无谋之人,一旦辽穆宗驾崩,他们就会暂时没有主见,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这次萧绰发动政变,表面目的是让耶律贤登上皇位,但萧绰知道必然有人会站出来反对,即使她用美人计困住耶律洪多,但那些忠于耶律洪多的大臣未必会善罢甘休,另外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国法师,而萧绰之所以放心让萧思温带耶律贤入宫,是因为有一位十分厉害的人已经装成萧思温的亲兵,并护佑耶律贤登基,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现身,那些反抗的大臣群龙无首,就自然无法阻止耶律贤登基。
  而虽然六郎才是萧绰真正的相公,但为了能更快结束这混乱的局面,便也只能耶律贤出来当大辽的皇上,而六郎对此也没有异议。
  萧绰也明白不能杀了耶律洪多,因为一旦杀之,事情有可能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即使耶律贤能够顺利登基,也将会背上弑君杀兄、霸占皇位的骂名,到时任何人都可以打着讨逆的旗号兴兵作乱,所以萧绰才要忍让耶律洪多。
  因为听不到行宫内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令萧绰有些着急,偏偏这时候,耶律洪多手下的兵马包围着萧绰的大营。
  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乏多智之臣,当总管太监传旨要召见耶律洪多,但耶律洪多却被耶律贤约去喝酒,迟迟不归,派人去通禀时,又遇到萧绰的手下阻拦,使耶律洪多的亲信大臣们便感觉到有问题。
  耶律洪多的手下便问总管太监五合,辽穆宗这么急着召见耶律洪多的原因,但五合不敢说出真相,只是说辽穆宗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想立即召见耶律洪多安排要事,之后五合告知那些手下,既然耶律洪多不在军营,那就麻烦那些大臣告知,他还要回去覆旨。
  五合走后,耶律洪多的手下一商量,便猜想宫内必有大事发生,耶律洪多必须要马上回来,而既然请不来,那只好抢了!于是那些手下召集耶律洪多帐下所有猛将和高手,便冒雨赶来,并团团围住萧绰大营,并他们交出耶律洪多,否则就要杀进去。
  这次来鄂尔多旗,萧绰身边只带了三千名亲兵,而耶律贤进行宫时带走两千名,余下的只有一千人。
  眼看着耶律洪多的人马出现,守营门的兵士连忙禀告萧绰。
  萧缚闻言传令,要众人紧紧关上营门,并不许任何人进入,擅闯者格杀勿论!
  而慕容飞雪和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已经披挂整齐,就等着萧绰的命令。
  然而萧绰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慕容飞雪有些忍不住,道:“萧绰,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萧绰坚定地道:“不必慌张,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耶律洪多现在还在我这里,他们不敢乱来,而宫中还没有奏响哀乐,说明南阳还没有得手,如果冒然行事,会是欲速则不达。”
  萧绰早已经料到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营中只有一千名士兵,但她黑虎堂的人全在身边,而黑虎堂内几乎全是以一顶百的精英,加上她自负有六把御剑在身,“天罡地煞混元剑阵”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罕有敌手,所以即使耶律洪多的大军已经围着军营,萧绰依然心若止水,但她手下黑虎堂的精英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请命出战。
  萧绰手一摆,制止住大家,随即有名女兵递给萧绰兵器,而龙吟剑壶内的六把御剑早被那女兵用干布擦拭得雪亮。
  萧绰说:“自我创立黑虎堂以来,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我知道诸位大都是各大门派中出类拔萃的精英,而不服本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今天就让大家见证一下本堂主的武功。”
  这时,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倒提在手中,并紧紧跟在萧绰身侧,因六郎有过吩咐,萧绰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有身孕,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杨四姐便奉命贴身保护。
  说话间,耶律洪多的军队已经涌上前,为首者乃是耶律洪多的心腹爱将岩象。
  岩象官拜左军大都督,他身边跟随着十数位绝顶高手,共有博弈山六鬼、青城三丑、平顶山四大魔王、历城赤练仙子等高手。
  萧绰低哼一声,用手一拍龙吟剑壶,随即六柄御剑一齐飞出,就如同雨夜空中划过六道闪电,那光芒照亮萧绰的脸庞。
  萧绰一声暴喝,人已经飘向半空中,那六柄御剑在空中迅速变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则千千万,千万道剑光化出“天罡地煞混元剑阵”大阵的外形如同两个一大一小的圆圈,小圈刚好将萧绰的营帐及手下护在中间,大圈则将耶律洪多的人马围在中央,令其进不能攻,退不能守。
  耶律洪多的手下头一次见到这等气势磅礴的剑阵,尚在惊讶中,萧绰已经痛下杀手。
  萧绰身若游龙,在剑阵中更是如鱼得水,顷刻间,剑光一收,萧绰已经收起六把御剑,而围攻她的高手已经尽数倒地,无一活命。
  这时,女兵急忙撑起雨伞要帮萧绰挡雨,竟看萧绰衣裙飘舞,如此大雨,衣衫竟未湿透。
  耶律洪多的手下无不惊骇,纷纷向后退。
  萧绰高声道:“尔等休要害怕,你们只要识时务,我断然不会为难你们。我再说一遍,赵王与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议,你们只管回去等,天亮后,自然会见到赵王,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岩象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冷汗,道:“王妃!皇上有要事召见赵王,我们也是万不得已,还请王妃告知赵王出来相见。”
  这时,行宫终于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
  萧绰闻言,脸上显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此时耶律洪多穿好衣服,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结果看到萧绰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他身边十数名高手,而看着萧绰意气风发的神情,听到行宫中奏响哀乐的时候,耶律撒葛突然明白了——这就是美人计。
  耶律撒葛顿时后悔自己贪恋酒色,而丢掉平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萧绰的相公、他的弟弟耶律贤现在已经登上大辽皇帝的宝座,因为皇帝去世后的哀乐奏响时,第一声鼓必须由新皇帝亲手敲响,于是耶律洪多才明白原来从他一进入萧绰的大营,就已经输掉了皇位。
  萧绰看了耶律洪多一眼,说道:“赵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今天傍晚,皇帝突然驾崩,而景王买通行宫的太监和官员,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个消息,估计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耶律洪多痛苦地扭曲着五官,说道:“你这是谋权篡位!”
  萧绰冷笑道:“辽穆宗当初登上皇位时,不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吗?”
  耶律洪多叹了一口气,说道:“成王败寇,是杀是剐,听凭尊便!”
  萧绰说:“我不会杀你,也没有想过要杀你,于公你曾经战功卓越,于私你是景王的兄长。景王登基后,你还是赵王,并继续统领你的部队。”
  耶律洪多低下头,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是!”
  这时,雨势稍减,但萧绰并不放耶律洪多走,而是要耶律洪多带领人马跟他进宫。
  大军刚出营门,城内突然响起炮声,萧绰顿时吃了一惊,就见行宫方向火光熊熊,杀声震天!
  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萧绰正在猜疑时,探马来报:“东亭侯文善率兵围攻行宫,萧大人手下人手不够,现在告急。”
  萧绰一边传令,命大军火速支援,一边对耶律洪多说:“我原以为东亭侯文善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想不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耶律洪多说道:“文善镇守鄂尔多旗,手下有五千名精兵,而景王向来懦弱,所以他当皇帝,自然会有人看不过,而文善乃是皇后的外甥,他虽然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他与九天玄佛交情很深,想必是九天玄佛告诉文善这其中的玄机,文善才会动手,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萧绰冷笑说道:“赵王的猜想不无道理,但即使文善兴兵作乱,你也不要以为时局还有扭转的可能!我现在是要告诉你,萧绰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我现在进宫勤王,同时我也给你机会,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守在营里,准备天亮后护送先帝灵柩回黄龙府;二是准备兵马伙同文善做最后一搏,到底哪一条是生路?你自己考虑吧!”
  虽然耶律洪多咽不下这口气,但又畏惧萧绰的神勇,只好率兵前往行宫,心想:我就来个坐山观虎斗,看倾向那一边再说。
  萧绰带军进城,而萧天佐已经奉命占领城门,见到萧绰时,便请示是否要增兵至行宫?
  萧绰道:“文善只不过是一匹夫,不必畏惧他,萧将军只要负责守好城门!”
  这时,鄂尔多旗行宫内已经被东亭侯文善的军队包围住,而大殿门口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后,躺下数百具尸体,而东亭侯文善的兵多,不久就冲破殿门杀进来,将耶律贤等人团团围住,萧思温父女三人均是手持长剑,护佑在耶律贤身侧。
  现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正联手在与一名老兵恶斗。
  那名老兵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军服,虽然他上了年纪,银须银发飘摆,但步伐却是十分稳健,从一开始三人就一番恶斗。
  当九天玄佛两人与那老兵恶斗时,双方的人马均帮不上忙,只是刚到到跟前,就会被他们强大的内力震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不免心中着急,以他们的功夫,若是联手真难以想象能够遇到对手,皆想不到萧思温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
  在交手这么多招后,逍遥仙君终于有点看明白那老兵的招数。
  逍遥仙君喊道:“阁下这等身手,天下罕见!而你虽然未亮出兵器,但小道已经看出来你是南华御剑,而能够抵挡住我们师兄弟的进攻,莫非是南华老仙亲自来了不成?”
  那老兵哈哈大笑,掌上力道又加一成,道:“你们两个狗道士不在蜀山修行,才刚练好三脚猫的功夫,就来这里捣乱,既然你们认识本仙,就让你们尝试本仙的‘天罡地煞混元剑阵’!”
  说完,南华老仙亮出裹在棉布中的量天剑壶,然后用手一拉,剑壶竟成扇面形状伸展开,随即七把雪亮如银的御剑在剑壶中发出阵阵争鸣声。
  逍遥仙君冷声说道:“那正好讨教南华老仙的剑法,师弟,你用五形神兽阵守住下盘,看我用四象飞禽阵破他的剑阵。”
  九天玄佛应道,然后就甩开袍袖,并运起神功。九天玄佛的功夫属于修罗派,只见脚下黑云迭起,闪出五行神兽,即金龟、木蟹、水蛇、火鸡、土鼠,各种神兽都有上百头,黑压压几乎遍布宫殿的庭院,并朝南华老仙蜂拥而去。
  逍遥仙君念着咒语,长身飘到空中,馗罗升华演化成四种飞禽,即乌鸦、黑雀、黄蜂、山鹰,每种也超过百头,并由上面进攻。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联手,眼看南华老仙被这一片片黑云裹得密不透风,就连旁观的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就听一声尖锐的利刃破空声,黑云中随即闪现出千万道瑰丽的剑光,如同红日破云而出,而南华老仙的混元剑气瞬间就将那些黑云斩得七零八落。
  六郎见状,问道:“萧绰,这是你师父吗?竟如此厉害!”
  萧绰微笑道:“不错,正是我师父。”
  慕容飞雪道:“萧绰,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们担心打不赢那两个妖僧呢!”
  萧绰道:“这是凑巧,他才刚到。因老仙与我父亲私交甚好,这一次原本是为了替我父亲祝寿,结果正好碰到我们的行动。”
  六郎抽出紫玉金瞳剑,道:“太好了!我们还愣着干嘛?马上宰了这两个恶僧,为杨家将报仇雪恨。”
  说罢,六郎扑向九天玄佛扑。
  杨四姐更是当仁不让,她手舞着三尖两刃刀,对准九天玄佛就是一记重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双战南华老仙已不落下风,但见南华老仙突然来了援手,便急忙分兵作战。
  九天玄佛用护身黑龙挡住杨四姐的攻击,但还未还手,慕容飞雪、苗雪雁、耶律长亭已经上前,而四女加上六郎,加上六郎和慕容飞雪已经练成八道元神,在飞虎城就已经打败过九天玄佛。
  九天玄佛搞不懂为什么一下子冒出这些人出来?但尽管知道难以取胜,他也只能拼死一战。
  南华老仙和萧绰夹击逍遥仙君,即使逍遥仙君的道行再高,也挡不住他们师叔的攻势。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加上萧绰的六把御剑,共有十三把御剑,将逍遥仙君团团围住。
  而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的五形神兽阵和四象飞禽阵已经面临溃散,此时萧绰一剑劈向逍遥仙君,然而逍遥仙君正全心应付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突然被萧绰一剑砍在脖子上,顿时人头就飞出老远。
  萧绰以为逍遥仙君已死,便收回宝剑,正在得意时,竟听逍遥仙君叫道:“果然厉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见掉了脑袋的逍遥仙君飞步赶到他的头颅掉落的地方,然后捡起被萧绰砍掉的头颅拎在手中,便飘身飞向大殿的屋顶。
  九天玄佛恶狠狠看了六郎一眼,说道:“我已经领教了你的本事,但今日有事就不陪你了,等来日再与尔决战!”
  说罢,九天玄佛就欲飞身逃走。
  六郎疾呼道:“不可让他逃走!”
  萧绰飞身追上前,六把御剑青光一洒,喊道:“他跑不了,看我天罡地煞困魔阵!”
  就见那六把御剑有如莲花般围绕着九天玄佛展开,使九天玄佛无法动弹。
  九天玄佛不由得大惊道:“困魔阵?”
  萧绰哼道:“就算你神功盖世,也要老老实实在我的六把御剑里待上半个时辰,弓箭手准备!”
  “放箭!”
  六郎替萧绰传令。
  顿时,箭如飞蝗般射向九天玄佛。而六郎以为能将九天玄佛射成筛子,可就见九天玄佛暴喝一声,身边平添十道金龙,那金龙虽然不比他的黑龙庞大凶恶,却构成十分坚固的防御堡垒,箭矢飞过去后,竟不能伤到他。
  杨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对准九天玄佛连发三枝箭,但也是徒劳无功。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萧绰,你的困魔阵虽然厉害,但我也有护身神功,大不了陪你耗上半个时辰。你们南华御剑的困魔阵是十分消耗内力的招术,你能困得了我一整天吗?哼,今日你们人多,我也懒得跟你们一决胜负,等我见到南院大王,再发大军,前来找你们寻仇。”
  见九天玄佛傲慢的样子,众人均没有办法能对付他。
  慕容飞雪道:“他用的是修罗界的天魔解体,也是最好的防御阵法,不过也十分消耗内力。”
  萧绰一边用六把御剑锁住九天玄佛,一边对六郎道:“你们快想办法干掉这个恶僧,九天玄佛的内力比我深厚,我坚持不了太久。”
  六郎着急地看着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也拿九天玄佛没有办法,对六郎说道:“要不让萧绰收起剑阵,我们大家一起围住他?”
  萧绰道:“不行,这厮狡猾得很,刚才我是趁他不注意,才用御剑锁住他,要是放开他,再想杀他就难了。”
  六郎眼珠一转,顿时有了办法,而这时东亭侯文善已经败走,萧绰的兵马已经控制住局势。
  六郎道:“快去准备干柴。”
  慕容飞雪道:“天魔解体是火烧不动的,除非……司徒明枫的三味真火才能烧死他。”
  六郎道:“烧不死?那就用烟呛死他!”
  六郎这句话让大家茅塞顿开,杨四姐马上带人抱来大量的干柴,并围在九天玄佛的周围。
  九天玄佛有些惊慌,骂道:“杨六郎,你这个孬种,有本事放我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合,用烟呛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六郎见九天玄佛害怕,知道这一招有效,便嘻嘻笑着凑上来,亲手点着火堆,道:“破和尚,不信收拾不了你,到阴曹地府找阁王爷报到吧。”
  九天玄佛顿时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连咳嗽带骂:“杨六郎,你这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杨四姐见状,高兴得眼泪直流,因眼看就要为亲人们报仇了!而见九天玄佛还没被呛死,杨四姐又让士兵扒下那些尸体身上的衣服,将其扔到火堆上,而湿衣服更容易引起浓烟,如此烧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时萧绰已经坚持不住,喘着气,收回御剑。
  众人清理着火堆,就见九天玄佛已经被浓烟活活呛死。
  见到九天玄佛已死,大家无不高兴。
  南华老仙过来拍了拍萧绰的肩膀,说:“萧绰,果然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两年时间,你的剑法进步得这样快,再过十年、八年,师父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萧绰含笑谢过南华老仙,然后指挥着军队围剿叛军。
  这时萧天佐带兵赶到,马上跟萧绰一起清剿东亭侯文善的部队,才发现东亭侯文善已不见踪影,而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战乱就宣告结束。
  萧绰看了看时辰,发现刚过三更天,于是传令缉拿东亭侯文善,而东亭侯文善一家全部就地正法,手下的将领与官员,四品以上的全当作同犯,关押至大牢,等回到黄龙府再移交刑部处理,然后又安排好巡哨,这才与耶律贤以及六郎等人商量明日护送灵柩回黄龙府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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