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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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月 圆 未 圆
施竹生并没有真正撤离,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让这唯一的机会就这么溜走的,只要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他就要尽力争取。 在施竹生的判断里,冷如冰至多只能再熬个两天,所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必须得到她。 不过,用武是不行的。那小子竟然一气呵成地打败了三杰的“合神一击”,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办到的。 用毒也不行。他那八个中了“寒冰指”的手下回来时向他提起过他们此行的经历,头目赵槐中了两道“寒冰指”在途中就断气了,其他的八个也在见到施竹生之后说声拜拜就到真正的地狱去陪赵老大了。 并不是施竹生救不了他们,而是如同冷如冰所说,施竹生根本就不想耗费功力去救八个废物。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还是让它们赶快从这世界消失。 从十八岁开始,他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称霸武林,恢复当年地狱门的声名。他不想象他的父亲一样没出息,他要让武林中人知道地狱门并不是“末落的贵族”,他不是因地狱门以前的名头才混上“武林七公子”的。 他要凭自己的实力,征服整个武林。 他相信他父亲做不到的,他施竹生一定能做到。 他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父亲,但他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实在是天下第一痴情种子,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母亲叶缘纯开始便进行不折不挠的追求,直至把母亲娶到手。 他父亲的一生中,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因为母亲的缘故,他的父亲没有修练“地藏之气”。这是一种对女人有极大伤害的武功,父亲不想伤害母亲,也不愿去找母亲以外的女人。 他的母亲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却一直没有找第二个女人。他的父亲就是他不得不佩服的痴情男子--施远令。 然而,有许多事,他是不知道的。 施远令与洛雄争夺叶缘纯的时候,为了能够打败洛雄,也萌生修练“地藏之气”之心,因而也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但是施远令最终没有练成“地藏之气”。而洛雄在遇到了明月峰的月女梦情之后,转为追求梦情,叶缘纯最终选择了痴情不渝的施远令。 他不认同父亲,他绝不会因为女人而放弃他的野心,因为他是施竹生--地藏王的重孙子,地狱门的最后希望。 施竹生如此想着,又想到要怎样才能捕捉到冷如冰,这个他最后希望中的唯一希望。 然而,他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在离希平所在的山洞不远处埋伏,伺机行事。 此时,月光洒落山林,影影绰绰。 从希平来路的方向,传来不紧不慢的马蹄声,渐渐向施竹生等人的隐藏处靠近。 月光底下,是两骑骏马,马上坐着两个少年男女,男的长相平平常常,女的却长得极丑。 两骑向着施竹生等人埋伏之处奔来,不一会,已近在他们眼前。 那对少年男女看到倒在地上的死马和被烧成了灰的马车,很是惊奇。 少年用尖细的声音道:“师妹,这里好像刚发生了什么事。” 丑女道:“我们别管那么多,还是赶路要紧。” 两人指挥着马正想绕过路中间的死马继续赶路,却被从两旁突然窜出来的四五十人包围住而大吃一惊。 施竹生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道:“两位,别忙赶路,我有事想请两位帮忙。” 说罢,他打了一个手势,那四五十人立即把包围圈缩小,两个少年男女也在此时拔出了腰中佩剑,神色凝重。 少年道:“咱们无冤无仇,我们不想见血,请你们让路。” 施竹生看看头顶的月亮,然后再看着他们,道:“这月色真好,你们不应该拒绝的,我只是想请你们帮个小忙而已,开始吧!”最后三个字是向他的手下说的。 四五十人就这样一窝蜂拥了上去。月色之中,刀光剑影,刀剑相撞之声不绝。 看来两位少年男女的武功极好,四五十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已有七八个被他们剑伤倒地不起了。 打斗不久,两个人被地狱门的门徒分隔开来,每人都被十几个大汉围攻,但他们还是没有落败的迹象。 不曾加入围攻行列的二杰,此时看了看施竹生,见到主人点点头,两人就飘身加入围攻丑女的行列去了。 因为二杰的加入,没多久,丑女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施竹生趁她不备,突然向她袭击,点了她的穴道。地杰扶住她欲倒的身体,施竹生迅速地把手中的药丸弹入她张开的口中。 少年看到这一幕,狠刺几剑,向丑女这边扑杀过来,喊道:“你们给我师妹吃了什么药?” 天杰迎了上去,把他拦挡下来。 施竹生道:“只是一颗普通的药丸,但若一两个小时之内不得解药,却也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难看。”顿了一下,又道:“我想你应该住手了,不然你师妹就没救了。” 少年停手,打斗结束。 地杰把丑女推给少年,少年接过,就想解开丑女的穴道。 施竹生阻止了他,道:“你最好别解开她的穴道!你若想救她,可以从这里直走过去,大概两里处,有一个山洞,洞里有人能够救她,但也要看他愿不愿意救你这个师妹了,再见。” 施竹生带领他的手下又一次消失在月色中,少年看着怀里娇喘连连的师妹,心里非常着急。虽然他不知道刚才那人给她吃的是什么药,但确是毒药无疑。 他抱起丑女就朝施竹生所指的地方找去,看不出他瘦弱得很,竟然能横抱起丑女,飞快的走。 希平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得洞口处有声响,睁开眼,便见一个瘦弱的少年抱着一个人进来,他连忙把冷如冰叫醒。 冷如冰回首一看,果然有人进来了,忙把衣服扣好。 希平站起来向洞口走去,顾不得坦露的胸膛,喝道:“干什么来?” 少年有点怯怯地道:“我不知道--不,不是的!他们说这里有人能解我师妹中的毒,我是来向你们要解药的。” 少年一进得洞来,便见一男一女抱睡在一起,好像正准备亲热,衣服还没脱完,就被他的出现打断了好事,因此以为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为这事而生气。 毕竟嘛!好事还没开锣就被打断,有谁不生气的?况且,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希平听了,烦,挥手道:“去、去,什么解药,我这里没有!” 少年道:“可是--” 冷如冰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走到希平身旁,道:“小兄弟,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解药,你是听谁说的?” 少年把刚才遇到施竹生等人的事说了,并且求道:“请两位替我师妹解毒,我感激不尽!” 冷如冰道:“你有火种吗?” 少年道:“有。” 冷如冰道:“你先把她放下,出去拾些干柴进来,点燃了照亮这洞,我们才好仔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 少年依言放下丑女出去后,冷如冰对希平道:“看来他们是着了施竹生的道儿,施竹生是想让你用血替她解毒了,他怎么知道你的血能解毒呢?” 希平不理会这些,只是问道:“你现在还冷不冷?” 如果她冷,他又可以抱着她睡了,嘿嘿! 冷如冰因他这一问,想起刚才之事,狠狠地道:“不用你管!” 希平道:“哦?”他在冷如冰面前来回走了两三步,又站定在她面前,盯着她:“真的不用我管吗?” 冷如冰扭脸看往地上的丑女,道:“地上有个女人,你还不把她抱到稻草上,大展手脚?” 希平笑道:“我只想抱你。” 冷如冰怒道:“你休想!” 希平觉得把这个冷冰冰的美女逗得这么容易发怒,是他生命中一种值得夸耀的成就! 他走前两步,蹲下去把地上的丑女抱起,安放在稻草上,因为洞里光线微弱,他也没有看清丑女的脸庞--他根本就不想看,要看就看冷如冰这样的美女! 他回头看见冷如冰还站在洞口,轻声道:“那里风大,待会你又要发冷了,我可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脱你的衣服!” 冷如冰抬头看看外面的夜空中的月亮,叹息一声。 月欲圆又未圆。 少年很快地就抱回了一捆干树枝,在地上叠好,取出火种点燃了。 火光照耀中,彼此才相互看了清楚。 冷如冰在打斗时,纱巾已掉落,此时那冷艳的面容使得少年为之一愣,当他看到希平这个丑陋的中年人,更是不解--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姑娘会喜欢一个丑陋的老家伙? 冷如冰和希平也看清了少年,很平常的一张脸,身高比希平要矮许多,长得瘦巴巴的。 冷如冰把眼光移到躺在稻草上的丑女,却发现她有够丑的,此时正一脸涨红,气喘得厉害,两眼仿佛要冒出火来了。 冷如冰一惊,把手放到她的脸上,惊叫道:“不好,她中的是淫毒!” 少年一听,更是紧张地道:“什么是淫毒?” 冷如冰道:“淫毒一般是没有解药的,通常的方法是经过男女交合,让中毒者泄身,就会自然好了。” 希平听得大是开心,一拍少年的肩膀,道:“这好办,小子,你去和你师妹亲热几下,她的毒也就解了,说不定你师妹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对你更是好得不得了哩。”心里却道:“这么丑的女人,色狼见了她也要逃。” 少年尖细的声音响起:“可是--不行啊!” 希平心想:“原来你这小子对自己的师妹也大倒胃口,难不成你想叫老子出枪杀敌?”想到此,他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故意大笑道:“有什么不行的?你是男人,她是女人,虽然你师妹人是丑了些,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呀?上吧!发挥你男性的雄风,我会在一旁为你鼓掌加油的。” 少年急了,道:“可是……:”他的右手伸到耳根处,一撕,撕下一张脸皮,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 希平一看,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虽然无法与冷如冰相比,却也令他心动:“要是她中了毒,我一定自告奋勇,舍身救人!至于地上那丑女嘛,嘿嘿,另请高明。” 丑女感觉到希平正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哀求道:“求你了,请你救我师妹!这里只有你是男人,我虽然不想看到师妹被你……但我更不想她死,为了救她的性命,只有委屈她了,但愿她能原谅我为她作出的决定,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希平心头一震,头大如斗,道:“不行,不行,我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再与她一阵折腾,我老命都要没了,你还是尽快把她抱出山去,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是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 此时,地上的丑女状况更加危急了。 冷如冰道:“等她找到男人,地上的女人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我看你也别谦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拿出你色狼的本色来吧!” 希平大感头痛地道:“冷如冰,我好不好总救了你一命,你别陷害我!” 冷如冰淡淡地道:“谁陷害你了?你不会用你的血吗?也许有效,当然,若没有效,你只好辛苦了。” 希平一听,开心极了,大叫道:“对了,我的血能够解毒的,我怎么忘记了?来,小子,不,姑娘,把你的剑给我。” 希平从少女手中接过剑,又把剑交还给她,伸出左手,道:“还是你来吧!”他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自己的左手。 少女接过剑,犹豫了一会,举剑就往希平的手腕一划,血就流了出来。 希平眉头一皱,赶紧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伤口,道:“把她的嘴张开!” 少女照做了。 希平把血滴在丑女的口中,觉得差不多了,赶紧放开右手,把血止了。要知道,这段时日,他前前后后流了三次血,可谓牺牲不小! 他得意地向那美丽的少女道:“别担心!她喝了我的血,铁定没问题,等一会儿她就会从淫娃荡妇变成坚贞烈女了。” 冷如冰在一旁大泼冷水道:“别这么肯定!” 三个人紧张地看着地上的丑女,却见她气喘得更急,状况更是加紧,早就迷失了心智。 希平不禁由得意变成失望,由失望变成绝望,充满痛苦之色。 少女又对他道:“求你了!” 冷如冰道:“发挥你色狼本色的时候到了!” 希平大叫道:“你看到我与别的女人亲热,不吃醋吗?” 冷如冰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希平泄气道:“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害我白欢喜一场!” 冷如冰道:“你以为你很可爱吗?” 少女很是赞同冷如冰这句话,心道:“的确是又老又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师妹了!” 她居然跪下来求希平。 希平拿眼瞄了一下冷如冰,见冷如冰神色冰冰的,对他不理不睬,又见脚下的少女眼泪流得紧,而地上的丑女,看来再不施救就没命了。 他咬牙道:“好吧!不过,事过之后,要叫你师妹不要缠着我,你能办到吗?” 少女含泪点头,道:“我师妹绝对不会缠你的。” 冷如冰在一旁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尊容,谁会缠你?” 希平指着她,怒道:“你--”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他转身走到洞壁前,狠踢了几脚洞壁,又回头看着冷如冰,笑道:“别吃醋哦!” 冷如冰别过脸去,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攻击。 希平看一看地上的丑女,对少女道:“你去把她的穴道解开,顺便把她的衣服也脱了。” 当那少女为她师妹解除全部的装备时,希平看得也有些傻了,想不到脸蛋那么丑,身材和皮肤却那么好,洁白而有光泽,玲珑精致之极,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搭配得恰到好处,只可惜那脸蛋实在是……唉,造化弄人! 希平在那少女为她师妹脱衣的时候,他已经自动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了。他想,既然要干,就别他妈的婆婆妈妈,大煞风景。 此时,看少女脱光了她师妹的衣服,希平喊道:“把她的穴道解开,替我守住洞口!” 少女回头一看,整个人目瞪口呆,只见一个赤裸的男人像天神一样站在她的背后,健壮的身躯在火光中显示其魔性般的魅力,当她看到他勃起的男性雄风,突然为她的师妹担心:“她那里如此小,能容得下此巨物吗?” 不但少女大吃一惊,连冷如冰见了,也是吃惊不小。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蝴蝶派的男女从来不禁这些,只要双方愿意,在什么地方都敢欢好! 男人的身体,她见得多了,而且每次看见都讨厌。然而,现在她看到这具男性躯体时,身心却有一般莫名的兴奋。难怪连七姬这样淫荡的女人都被他征服,的确是惊人的强壮和完美! 希平朝少女道:“看够没有?看够了就把她的穴道解开,不然老子反悔了!若没看够,等下你再到一边看真人表演,如果看着不过瘾,我不拒绝你也一起来。” 少女脸色一红,解开了丑女的穴道,不解则已,一解惊人,丑女竟从地面扑向希平,在希平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 希平一把抱紧她,往稻草上压了下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激烈奋战,丑女终于败下阵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希平从丑女身上站了起来,一身汗水。火堆已经熄灭了,外面的天色也微明了。 两个女人背朝里、面向外地在洞口处盘腿坐着,显然一夜没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希平穿好裤子,用衣服擦了擦汗水,对洞口的两个女人道:“进来吧!坐了一晚还不够吗?为什么不睡一下?” 两个女人站起来,在原地站立了一会,显然是双腿坐得有些麻木了。 冷如冰转头冷冷地道:“你们那么吵,谁睡得着?” 少女走过去照看她的师妹,见师妹下体虽然受伤惨重,但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已经没有中毒的现象,呼吸也很平稳,无什么大碍了,才放下心来,顿觉睡意涌来,便倒在丑女旁边睡了。 希平过去抱起冷如冰,不顾她的抗议、挣扎和捶打,抱着她躺在丑女的另一边,道:“以后我都抱着你睡,直到长春堂为止。” 冷如冰挣扎得累了,终于靠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睡着了。 希平也渐渐地进入梦乡,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有一个丑八怪追着他不放。 洞口的不远处是施竹生那群人。 天杰道:“公子,那两个女人进去了,我们是不是跟进去看看?” 施竹生道:“不必了,为防有诈,就在此等着她们,我就不信她们不出来!” 于是,一群人就在那里等希平他们出来,而希平竟和三个女人在洞里睡大觉。要是施竹生知道,不气死才怪! 然而,他们中的许多人竟也原地就倒下,做起了春秋大梦! 最后,连施竹生都睡了。 二杰最是忠心,自然也跟随主人在梦里称霸天下! 天下未曾称霸,鼾声却震动了整座山林,使得弱小的动物闻声而逃,可谓厉害之极,极之厉害也。
第 三 章 似 曾 相 识
中午时分,突然听得一声惊叫,把洞里洞外的人全部惊醒。 原来丑女睁开眼后,发觉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趴睡在一个丑男人身上,她一惊之下大叫出声,其他三人立即被她吵醒。 冷如冰醒来后,看见自己也是趴在希平的另一边睡着了,心中很是气恼,赶紧挣扎着起来。 丑女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又全身酸痛,下体特别严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便大哭起来。希平叫她不要哭了,她一看,定然是这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把自己……她哭的更悲惨了。 少女把丑女扶坐起来,帮她穿衣服,劝她不要哭了,却怎么劝也劝不住。 丑女说她不想活了,这个丑陋的中年人竟占了她的身子,夺去了她的贞操。说罢,拿剑在手就要自刎,被少女阻止了,她就扑到少女的怀里大声的哭。 希平在一旁说:“要不是我有助人为乐的精神,你一辈子做处女!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说我又丑又老?!” 丑女一听,悲哭一声,昏了过去。 希平道:“把她弄醒,我们还要赶路。” 少女只好把丑女叫醒,丑女一醒过来,又哭。 希平听得大烦,站起来向洞口走去,却见洞外站满了地狱门的人。 施竹生招呼他道:“昨晚我送你的礼物,不错吧?” 希平听得怒火冲天,道:“操!你他妈的混蛋,师姐那么漂亮你不送,送一个又丑又爱哭的师妹给老子,我干!” 施竹生抱歉道:“我虽然早知道她们两个都是母的,但黑暗之中,忘记分辨哪个比较漂亮,所以随便点了一个,却不料丑了些--你到底有没有睡她?” 希平哭笑不得,道:“你说呢?” 施竹生道:“昨晚我给那女人吃的是‘极乐销魂丹’,若没有三四个时辰的交合,她是不会泄身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惧毒,但淫药却是有别于毒,一般除了直接的交合之外是不能解的,所以我想你除了直接和那女人交合之外别无他法,除非你不救她!但你若与她交合,如果不能坚持到她泄身,你自己就会反受其害,脱阳而死。我原以为你会有一点点的正义感,绝不会见死不救,想不到却看错了你。” 希平道:“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见死不救?” 施竹生笑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壮,但你也不可能在这事上坚持三四个小时。” 希平用手拍了拍额头,道:“嗯,你说得很对。”抬头看看天上,几只小鸟从他头顶飞过,又道:“如果我不出枪,她还能活到现在吗?” 施竹生道:“早就到极乐世界去了。” 然而,此时冷如冰出来了,少女也扶着那丑女出来了。 施竹生一看,笑容立即冻结,突然又脸色大变,掉头对二杰道:“走!” 丑女喊骂道:“畜生,你别走,纳命来!” 丑女说着想追过去和施竹生拚命,却被少女拉住。少女道:“师妹,报仇有的是机会,等见了爹娘再找他们算帐。” 希平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他若再给你一颗什么极乐什么销魂丹,我可是没兴趣再陪你玩。” 丑女一听,一气一哭,又昏了。 天杰看着满脸阴沉一言不发只顾往前走的施竹生,不解地道:“公子,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 施竹生像斗败的公鸡,泄气道:“不回去,又有什么用?就是现在得到冷如冰,也不济事了。” 地杰道:“为什么?” 施竹生道:“我看到冷如冰和那丑女完好如初地从洞里出来,我就明白了一切。那小子是九阳重体之身,而且必然练有某种阴阳交合之法,才能够连战四五个时辰。看来冷如冷体内的‘地藏丸’寒气也被他解去了,不然以她昨天的状况,今日若还不解寒毒,早已经被冻得动弹不得了。如今,两个女人都好好的出现在我眼前,我能不走吗?一个黄希平就让我难以下手了,何况多出三个武功不烂的烂女人,不走只有死路一条!再斗下去也是白搭,我的‘地藏丸’是回不来了。我又不是傻瓜,事到这份上,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施竹生低着头不再言语--这一次算是栽到家了,看来“地藏之气”是无法练成了…… 突然,“砰”一声。 “呀哟,我操!”施竹生摸着被树干撞痛的头壳,指着面前的大树,恨恨的道:“连你也跟我作对?二杰,把它连根拔除!”说完又多踢了两脚。 希平看到施竹生自动撤退,也觉得奇怪,但懒得去追究,道:“我们也走吧!” 少女看看怀中的丑女,嗫嚅道:“可是她……” 希平叹了一口气,把丑女抱过来,往肩上一扛,道:“走吧!” 少女自告奋勇:“我带路,那两匹马或许还在那地方--它们是我们养大的。” 希平和冷如冰跟着少女走,走不多远,肩上的丑女醒转过来,两手在希平背上乱捶,不停地喊着要下地,可是希平放她下地之后,她又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希平就又一把扛她到肩上,并且警告她再动的话就立即原地脱光她的衣服然后…… 这招果然灵,丑女一听就乖乖地任由希平扛着,只是眼泪洒了一路。 他们来到昨晚两女和地狱门打斗之地,那两匹马果然还在。 那对师姐妹共乘一骑。冷如冰不愿与希平同坐,希平不由分说,把她抱到马背上,自己跟着上了马,从后面拦腰抱紧她。 两匹马走得很慢。一来因为两人共乘一骑,对马的负担太沉重了;二来是因为跑快了,那丑女就大喊受不了。幸好四人随身带有干粮,虽然吃不饱也吃不爽,但总算把这一天顶过去了。 在此途中,四人互通了姓名,以便彼此能称呼得上。那对师姐妹,师姐叫明明,师妹叫晓晓;希平自然也报上他的大名黄牛,他替冷如冰报了个美名--冰冰,冷如冰也由得他了。 他们连夜赶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达黄坡镇,第一时间就是找一间不错的酒店饱吃一顿,然后立刻去找客栈。 四人住进平安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希平和冷如冰一间,那对师姐妹一间。 客栈的其他人看见冷如冰和希平同进了一间房,都一个劲的摇头叹息:“这么美的少女竟然和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同居!唉,世道不公啊!” 希平和冷如冰进了房间,希平一头就倒在床上,却见冷如冰宁愿趴在桌子上睡也不上床。 希平道:“为什么不到床上睡?” 冷如冰恢复以往的冷色面孔,冷言冷语地道:“你在那里,我睡不着!” 希平笑道:“是吗?我却觉得你在我怀抱里的时候睡得最香了。” 冷如冰气道:“你--” 希平从床上下来,向冷如冰走去。冷如冰以为希平又要抱她上床,神色一紧。 希平来到她的身旁,却没有抱她,只是轻声道:“别这样,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是睡地上,你到床上睡吧!” 冷如冰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她刚才有一刹那真的期待希平抱她,虽然他真的抱她时,她也会挣扎,但她真的期待--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是最讨厌男人吗? 师姐妹两人回到房间后,两女一躺到床上,丑女晓晓就又继续她哭的旅程。 这两天,她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师姐明明安慰她道:“师妹,别哭了,会哭坏身体的。” 晓晓哭道:“师姐,你别劝我,我这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还要它干嘛?师姐,我真想不活了,可是,我现在又没有了寻死的勇气。那时你为什么还要他救我?让我死了还干净些!” 明明叹道:“师妹,我知道这个决定让你很伤心,但如果你死了,我们会更伤心的,难道你就舍得我们和你爹娘吗?” 晓晓道:“可是我以后怎么嫁人?这男人又老又丑,还那么好色,身边带着一个漂亮女孩,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真不知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丑鬼!” 明明道:“我看那个女的并不喜欢那丑鬼,只是那丑鬼一厢情愿而已。” 晓晓道:“可是他们天天搂搂抱抱,还睡在一起--” 明明惊叫道:“师妹,你不会是吃醋吧?” 晓晓嗔道:“师姐,你还气人家?!”话一出口,又是哭。 明明向她道歉:“好师妹,别哭!师姐不是有意气你的--不过,他的脸丑虽,身体却是惊人的强壮,绝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所应有的,我当时也看呆了。” 晓晓也惊道:“师姐,当时我和他--你和那个冰冰都在一旁看着?” 明明道:“你的衣服还是我脱的哩,我解开你的穴道之后,你就扑到他身上,又是抓又是咬的,然后他把你压在地上,就开始--” 晓晓双手掩面,喊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明明却还是回忆道:“你当时仿佛要把腰也摇断了,叫得又那个又大声,我和冰冰没看多久,都脸红耳赤、心跳呼吸急速,只好到洞口背朝着你们坐了一夜,也难受了一夜。他开始时还说他老了不中用,哪知道会这么强悍?要是他年轻一点,长得没这么丑的话,你倒不妨考虑嫁给他。” 晓晓道:“师姐,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老色魔!” 明明道:“怕什么,你又没有心上人。” 晓晓道:“他老得可以当我爹了。” 明明叹道:“唉,这倒是个问题!以后有机会,我替你找一个俊俏郎君,但是,可能找不到像他那样强的了。” 晓晓苦着脸道:“我都这样子了,还有人要吗?” 明明道:“傻师妹,你这么漂亮,即便嫁了一百次,也还是有人要的,何况你只是一次而已。” 然而,她漂亮幺? 四人一觉睡到傍晚,起来之后,干脆把晚饭叫到希平和冷如冰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晓晓的一双水汪汪大眼狠狠地盯着希平看,不知是爱还是恨。 希平被她瞧得心里怪怪的不是滋味--那么丑的女人竟然有这么迷人的一双眼睛? 他又想起她那曼妙的身段,心中一阵燥热,不禁喊道:“看什么!吃饭!” 晓晓被他一阵大喊,眼泪又流!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真不是普通的美。 明明赶紧又安慰她。 冷如冰冷冷地道:“你占尽了人家的便宜,人家拿眼看你一下都不行吗?” 希平把一块鸡骨头吐出来,道:“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为了救她,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晓晓哭道:“你混蛋!我不要你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嫁人?” 希平看了她一眼,夹块鸡肉塞入口中,嚼了好一会,才道:“反正别嫁给我!” 晓晓大哭道:“我死也不嫁给你,丑老头!” 希平立即放下碗筷,边拍掌边欢喜地道:“哇,好、好!你的决定是对的,你要知道,我的女儿都比你大两岁!” 晓晓不哭了,盯着他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冰冰搂搂抱抱的,还睡在一起?” 其他三人一听到这句话,都忘了咀嚼口中的饭菜,希平还差点噎到了。 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晓晓:“咦,她不会是吃冷如冰的醋吧?” 晓晓又道:“不论你多丑多老,你总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即使不嫁给你,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你,我定叫二哥揍你一顿,你太可恶了!” 希平听了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又继续嚼他口中的鸡肉,道:“我不管你叫谁来,只要你尽快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感激不尽了。明明,你说过不会让她缠着我的,明天你最好把她带得远远的,我怕她一时想不开,非要嫁给我这个丑老鬼不可!” 冷如冰突然道:“吃饭吧!你们别吵了。” 师姐妹两人从希平房里出来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明道:“师妹,你真的要叫师兄揍他?” 晓晓道:“我也不知道,他那么气人,夺走了我的初夜,还嫌我!我见到他就有气,恨不得、恨不得--” 明明急道:“师妹,你恨不得什么?” 晓晓泄气道:“我恨不得咬他几口。” 明明有点哭笑不得的道:“哦?” 晓晓道:“师姐,我该怎么办?” 明明叹息道:“明天回山庄去,你的事以后再说,一时也急不来的,嗯?” 晓晓道:“以后若是找不到他呢?” 明明大惊:“你还想找他?他不来缠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才十六七岁,他都四十多岁了,难不成你想嫁给他?” 晓晓只是一阵沉默。 明明又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他们,不然让他发现你是经过易容的就惨了,他要是知道你是个美人儿,像他那种色鬼般的人怎会放过你呢?” 晓晓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师姐,他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易容而行?” 明明道:“我也曾经怀疑过,但看不出什么破绽。” 晓晓道:“多观察几天,或许能找出他的破绽--呵,师姐,我想起来了,每当我和他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以前就认识他似的,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 明明哂道:“你干脆说你和他前生是夫妻,我看还比较具有说服力!你与他在模模糊糊之时做了那事,清醒之后,当然有朦胧的熟悉感,有什么好奇怪的?听师姐的话,明天我们就回山庄。若你真的无法忘了他,我们再去长春堂找他。从我们山庄去长春堂,也不过七八天的路程。睡吧!别想太多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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