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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qinba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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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tmard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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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轻云飘飖
“你……说什么?”聂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盯着云盼
情,颤声问道,“我……最近脑子时不时的不清楚,刚才,没有听清。”

  云盼情看着床尾皱巴巴堆在一起的被单,小声道:“聂大哥,我知道你听清
了。你……节哀。”

  聂阳的追问有些大声,趴在桌上的田芊芊双肩一颤,睡眼惺忪的挺直了腰,
一见聂阳已经起来,先是一喜,旋即发现他面上神情有异,双目一转,立刻起身
道:“哎呀,我去通知慕容大哥,赶紧叫人来给你看看。聂大哥,你经脉里的内
功古怪的很,可千万别冒然运功。”

  嘴里一边说着,她一边飞快跑到门边,对着云盼情可怜兮兮的求救眼神很没
义气的微微摇了摇头,闪身逃了出去。

  看来,这两人到都想到,聂阳醒来之后,必定会先问月儿的事。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阴、阳跷脉气血上冲,风池穴上滞涩憋胀,
聂阳头疼欲裂,不得不按住眼角,一边轻揉,一边问道。

  云盼情听他声音颇为痛苦,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到他按着眼角面颊肌肉不住
抽动,不由得低低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坐到聂阳身边,抬起双手帮他运力揉着
头顶,也不管他身上的奇妙吸力一股股的将她使出的真气卷入。

  “我和慕容,是在三岔口的酒肆找到的线索。”她颇不情愿的缓缓开口,讲
道,“那里有过一场激斗,死了不少人,其中一个是崆峒断空子,一个是鬼煞伏
下的暗桩。月儿姐姐在那里受了埋伏,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只找到了她……她被
人脱下的裙子。”

  聂阳浑身一震,却并未抬头,只是哑声道:“然后呢?”

  “慕容发现旁边掉着丐帮的口袋,便猜测是丐帮救走了月儿姐姐。据说他们
帮主欠了狼魂很大一个人情,出手相救也是理所应当。可我们顺着追出不远,就
看到一个丐帮弟子倒毙在地。这才想到,他们几个男人,连衣服也顾不得给月儿
姐姐穿上,连背后口袋都掉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强敌,不得不逃。”云盼情口
齿依旧清晰,只是语速却比平时慢了不止一倍,仿佛每一个字说出口来,都一定
要仔细斟酌过。

  “我们担心的很,就甩下了帮忙的兄弟,施展轻功拼命追了过去。丐帮弟子
的尸体,一个个被发现,其中最高的,也只是个三袋弟子。不过他和几个二袋弟
子应该拖了那个追击的人很久,那人为了泄愤,把他们的尸体几乎剁得不成样子。”
看他摇了摇头,挣开了她的手,她转而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丐帮的人为了保住月儿姐姐,先后转移了四处地方。我和慕容一路追过去,
粗略看来,至少牺牲了二三十人。”她似乎不愿讲出最关键的地方,又沉默了片
刻,才道,“可即便如此,我和慕容赶到的时候,一切也都晚了。那最后一处地
方,剩下的,也只有月儿姐姐……和那个追杀者两个活人。”

  听到那时月儿还活着,聂阳登时睁开双目,充满希冀的看向云盼情,可她神
态黯然,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月儿姐姐原本的伤势就很重,一路被带着逃来逃去,早已失血过多,见到
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刚被撕得粉碎,除了伤口血淋林的,每一处看起来都苍
白的像纸一样。”云盼情小心翼翼的描述着,显然仍在回避着什么。

  聂阳心思的确混乱,却并不是之前那样神智尽丧,他突然伸手抓住云盼情的
胳膊,一字字道:“你还没有说,那个追杀月儿的人是谁。”

  云盼情见他不肯喝,只好又把装满粥的勺子放回碗中,她轻轻挣开他的胳膊,
走到桌边把粥放下,背对着他低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应该猜得出是谁
才对。若是仇隋的人,有机会活捉,绝不会下杀手。”

  一个名字缓缓划过眼前,聂阳捂住气血翻腾的胸口,问道:“董……剑鸣?”

  云盼情没有回身,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正是……他。我见到他的时候,他
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满脸是血,双眼通红,他一边……”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有
些难以启齿,云盼情结结巴巴说了好几个一边,才道,“一边揉自己的裤裆,一
边用剑在月儿姐姐……的肚脐那里乱搅。”

  眼前一阵发黑,聂阳脊背一软,靠在了床头。

  “他应该已经折磨了月儿姐姐很久。”草草带过去最难讲出口的地方,云盼
情的口气有些解脱,语速也稍微快了一些,“我和慕容当时便火冒三丈,我第一
次见慕容那么生气,我们一路狂奔了将近一个时辰,我还没回过那口气,慕容就
已经上去动手。他家传的七星引天掌确实厉害,可……可董剑鸣的武功,真不是
突飞猛进可以形容。二十招不到,董剑鸣中了慕容一掌,慕容也中了他一剑。然
后我也没看清怎么,慕容就被暗算了一下。我想去追,慕容叫我别去,说他手上
拿着逆鳞,我猜,那多半是龙影香身上的。”

  “我帮慕容用内力吸出了那枚细针,就去看月儿姐姐。”云盼情踌躇片刻,
还是悠悠叹了口气,只是简略道,“她伤得太重,连句话也没留,就……去了。”

  一丝狐疑染上聂阳双目,但转眼便被滔天恨意席卷淹没,他盯着云盼情避开
的侧脸,仿佛还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当时……你们两人都在,就……就当真
救不活么?”

  这时屋门又一次打开,慕容极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宽松长袍,领口
露出半边肩颈包缠的白色纱布,他径直走到床边,拍了拍云盼情的肩头,接过话
头,直视着聂阳道:“双腿筋络被齐根挑断,气海、丹田被阴劲摧破,小腹一剑
贯穿,脏腑尽伤,武功尽废,聂兄,我们当真无力回天。唯有……让她走的不那
么痛苦。”

  聂阳浑身一颤,周身肌肉霎时绷得死紧,竟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云盼情扭头见他这样,双眼顿时红了一圈,坐在桌边也不敢过来,只是偷偷
瞄他。

  慕容极深深吸了口气,尽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缓缓道:“聂兄,这几天发
生的事你恐怕都不知情,我大略和你讲讲,你……心里也有个底。”

  慕容极的语速比起云盼情并不快上多少,但他用字简略,也没有任何多余描
述,很快便将聂阳那晚离去之后发生的事情顺次讲完。

  聂宅中的那场乱战,聂阳走后便很快结束。除了先前受伤的几人,净空大师
也受了些内伤。赵阳以一己之力先后接战东方漠、宋贤、净空大师,负伤不轻,
田义斌按捺不住最终插手,才保他顺利脱身。

  那几战由赵阳转述,想来不会有什么出入,慕容极并未多说,草草带过。

  “聂姑娘去世的消息很快走漏,对手想对她的棺木下手,与我们楼中弟子发
生了几场激战。玉总管担心仇隋暗地毁尸,托田义斌牵头,与宋贤、净空大师他
们在次日正午送棺木离镇,仇隋相陪在侧,不敢妄动,只能看我们离镇之后快马
加鞭将聂姑娘送走。昨日,棺木已到如意楼。由几位武林名家陪送,当即下葬。”
慕容极稍稍顿了一顿,补充道,“江湖常情,人死为大。南宫楼主也是慎重考虑
才做了决定,聂姑娘的死讯昭示于人,顺峰镇这边的流言蜚语,也就掀不起什么
波澜了。”

  这自然是此时最好的办法,只是看聂阳愈发铁青的面色,实在难以预料这消
息他是否能完全接受。

  看聂阳并没开口,慕容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几天仇隋仍在帮着程副
统领围山,没什么大动作。他们那里受伤的几人也都恢复得很快。我们这边的人
四处找你,结果还是被龙十九摆了一道,跟丢了那辆马车。后来……孙绝凡中了
龙十九的陷阱,被擒时拼死留下暗记,指明了大概方向。因为可能的地点有三处,
我们便分头行动。玉总管那一路找到了你,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云盼情看了一眼聂阳,眼底满是担忧,不禁轻声开口道:“聂大哥,你已经
这副样子,不如……就此罢手吧。仇隋为虎作伥,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他性命,你
……你带上董姐姐她们,回镖局去吧。”

  聂阳抿紧嘴唇,缓缓摇了摇头,跟着紧咬牙关,从齿缝中道:“祁玉琳呢?
她……好些了么?”

  慕容极知道他的心思,当即便道:“聂兄,且不要说祁玉琳现在依然神智不
清无法帮你,就算她今晚就能把凝玉功的心法传授给你,你体内的幽冥九转功不
设法废去,一样还是要走火入魔。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废……废了它,好!我这就废了它!”聂阳盘膝挺背,当即便要强行把幽
冥九转功的残余真气运出,送到凝玉功的沉厚漩涡之中,可意念才达丹田,便觉
腹如刀割,体内奔流的凝玉真气仿佛起了什么可怕的变化,奇经八脉都好似要被
涨裂,只要想要运劲,便会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也不知是急火攻心,还是苦苦压抑的悲痛终于伤及肺腑,聂阳喉中一阵腥甜,
粘稠苦涩充盈满口,纵然紧紧闭嘴,仍是一线血红从唇角流了下去。

  慕容极连忙上前出掌抵在他背后,云盼情面色大变,也慌里慌张的一掌按在
他胸前。

  紧接着,两人一起闷哼一声,互望一眼,同时运力向后一抽,踉跄着向两边
退开。

  聂阳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声吐了满铺猩红,痛嚎着向后倒下,双手按住小
腹,离水的活鱼般激烈挺动。

  云盼情一副泫然欲泣的焦急模样,拧着衣角道:“聂大哥,芊芊姐特意叮嘱
了叫你不要运功,你这么不爱惜身体,万一……万一出了事,你要怎么报仇?”

  慕容极满面诧异的望着聂阳,眉心紧锁,道:“田姑娘有没有说过到底怎么
回事?他这内力……怎么如此古怪。”

  云盼情摇了摇头,只道:“她也弄不清楚,只说这和祁玉琳身上残余的凝玉
功根本不是一回事。难道……难道幽冥九转功害的凝玉功变成别的样子了么?”

  说话间,聂阳慢慢安静下来,擦了擦额上汗水,好似即将溺毙的人一样紧紧
抓住了慕容极的手,颤声道:“我……要恢复功力,求你,求你们,帮我……帮
我恢复功力!董剑鸣,仇隋,我不会放过他们!不会放过他们!还有龙十九,龙
十九呢,她死了么?死了么?”

  云盼情连忙过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镇心理气,柔声道:“聂大哥,你越急,
内息就越乱,先冷静下来好么?”

  慕容极道:“龙十九逃脱了,留下的那只右臂,还险些害死楼里一个兄弟。
按田姑娘的说法,少了一只右手,等于削弱了龙十九八成能力,以她的性格,多
半会抛下这边的一切逃之夭夭,即使不逃,有田姑娘帮忙,一只手的龙十九也威
胁不到你什么。暂且不要想她的事情了。”

  “迟早……我迟早要杀了她。他们……都该死,都该死!”聂阳深深呼吸几
次,剧烈的喘息才渐渐平复下来,“我的武功……到底该怎么办?”

  “田姑娘正在和玉总管商讨,凝玉庄开宗立派之初实在太过低调,知道他们
来历的人着实不多,我已经叫人去请田义斌田老爷子,希望能有什么线索。”

  “来历?”聂阳不解,问道。

  “玉总管和我都认为,你体内的凝玉功,是造成你目前境况的根源,而并非
是幽冥九转功的缘故。否则,你应该真真切切的走火入魔,早变成了不受控制的
疯子。”慕容极沉吟道,“而就我们所知,凝玉功不该有这个效果。因此才猜测,
这会不会与这门内功的源头有关。”

  不论双修还是采补,这种阴阳交泰的法门,十有八九都是脱胎自某种真正的
内功,凭空独创出来的,几乎没有。当年名动一时的姹女玄冰诀,最后也被发现
是源自武当玄门正宗的真武玄经。

  这种投机讨巧的练功路子,本就是为了弥补自身修炼资质的欠缺,当真是天
纵奇才,大可以创下如北冥神功一般海纳百川的绝顶内功,何必要费一番云雨功
夫。

  而既然是投机讨巧,那双修心法练到最后,如有大成,自然而然便会修补因
捷径而缺失的部分,成为与原内功或是相差无几、或是完全一致的真气。

  慕容极所怀疑的,就是聂阳体内积聚的真气极多,经过凝玉功周天凝练之后,
也许已经超过了所需的额度,因此在如同走火入魔一样的一番折腾后,很可能已
经蜕变为凝玉功的根源。

  云盼情出身名门,对此也略有了解,不禁蹙眉道:“要真是如此,岂不是更
加麻烦?咱们手上连凝玉功的心法也没有,要去哪里弄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本源
内功?”

  慕容极也面带难色,道:“这种采补双修的功夫,除了特别霸道比如九转邪
功这类,威力大都不如他们的本源内功,只是走了捷径,初期会比较迅速而已。
凝玉庄虽然也小有名气,但庄主一向处事低调,弟子大多温和谦恭,绝少惹是生
非,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特意探究他们隐藏的秘密。也许楼内可能有些资料,我已
经传书去问,这两日应该会有结果。剩下就看田爷的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向
聂阳道,“聂兄,无论如何此时心急不得,你体内九转邪功还未完全消灭,两种
特质近似的内功同时存在极为危险,你稍安勿躁,大家都在想办法,相信不会让
你等太久的。”

  “月儿……”聂阳口唇蠕动,轻轻自语一句,缓缓低下头,垂落的发丝遮住
了苍白的脸庞,不再开口,只是轻轻摇了摇手。

  云盼情扯了扯慕容极衣角,柔声道:“聂大哥,我和慕容先出去了,你好好
休息,我把粥再温温,过会儿给你送来。”

  田芊芊正一脸忐忑的等在院中,一见他们出来,迎上来苦笑道:“他的情况
不太好吧。”

  云盼情扁了扁嘴,挽住她的胳膊,故意嗔道:“你到跑得快,留我在那儿干
着急,你就不担心么,也不进去问问?”

  “怎么不担心,急得我把帕子都拧烂了,”田芊芊摸了摸云盼情后背,轻叹
道,“可没找到原因之前,去不也是白搭。”她心思敏感,低声道,“再说,我
毕竟是龙十九的徒弟,他这会儿情绪还不能自控,万一对我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听了,少不得会生他的气。我可不想。”

  “赵姑娘……”慕容极远远看到赵雨净在角落窥伺,才出声唤了一句,她便
匆匆走了,想必是看到云盼情神态并不太悲伤,知道聂阳应该暂且没事。

  “聂大哥这副样子,咱们的时间可当真不多了。”云盼情迟疑道,“慕容,
玉总管为何就是不肯调集高手动手呢?”

  对仇隋那边的情况,这两人均有所隐瞒,不敢叫聂阳知道。其实,月儿的尸
身运走当天,仇隋便与程副统领开始协商,试图缩短围山的期限,并在大半人同
意的情况下往游仙峰的山腰水源投了剧毒。

  很明显,他正在加快计划实施的步骤,兴许是节外生枝的事情太多,让他开
始感到不安。

  这些是自然逃不过玉总管的耳目,可直到今日,她依然没有任何举措,只是
呆在这边,与他们一起商量救治聂阳。

  那六百万两税银,和天道苦心谋划的阴谋,她仿佛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无奈上下有别,慕容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苦笑道:“玉总管自有打算。
这边的情况我也一并传给楼里了。楼主这阵子恰好没有外出,这时候应该已经知
道了。”他顿了一顿,似乎不知当不当讲,但略一犹豫,还是道,“不过楼主和
玉总管之间发生过一些事,他不会特地约束玉总管,玉总管也不会全听他的。南
三堂大多时候,与自治也没什么分别。”

  “这次的决定,南宫楼主全都知道。”一个平平板板的悦耳女声从三人后方
传来。

  慕容极回身尴尬一笑,望着不知何时已经在那儿的玉若嫣,岔开话题道:
“玉总管,不知聂阳的情况,有解决的头绪了么?”

  玉若嫣先看了一眼田芊芊,跟着又意味深长的望着云盼情,道:“他体内的
凝玉功尚且无计可施,不过那半死不活的幽冥九转功,倒是能趁机废去。”

  云盼情忍不住道:“就这么废掉……当真合适么?”

  田芊芊连忙道:“不废又能怎么办,现在他体内凝玉功已经是绝对主导,而
且自行运转修炼好像已经到了先天境界,他就算费尽心思重新控制住九转功,一
点点炼掉凝玉功,起码也要十年八年不止。他肯定等不及的,不如废掉九转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凝玉功阴柔有余锋锐不足,在阴性内功中过于谦和,与聂阳的武功不合。
即便他学成了凝玉功,出手也会大打折扣。”玉若嫣道,“这一点,请务必让他
本人了解。”

  田芊芊嗯了一声,问道:“自然是要他同意才行。玉总管,敢问那法子是什
么?”

  玉总管又望了云盼情和田芊芊一眼,淡淡道:“去屋里,对聂阳都说清楚后,
只要他同意,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田芊芊不知为何后背一紧,总觉得玉总管那眼神略有一丝怪异,好像在担心
这法子她最后会不同意,若不是知道绝无可能,她还真要以为玉总管看上了聂阳,
想借机下手又担心惹她吃醋。

  这想法实在离谱,她忍不住暗暗自嘲。

  可她还想呆在外面的时候,却听玉若嫣在里面叫她,“田姑娘,你也进来,
此事你必须在场。”

  若说田芊芊最无可替代的身份,无非就是聂阳板上钉钉的妾室,正宗的聂门
董氏连着填房丫头留在了孔雀郡,某些事情自然必须征询她的意见。她略觉忐忑,
进门坐下后,仍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握住了一旁云盼情的手掌。

  她可不是醋性小的女人,自打算计好将来可能的位置,便有意无意的讨好着
聂月儿,也不再敢太过撩拨董诗诗的怒气,月儿是亲生妹妹的消息一传过来,她
还暗自高兴了一阵。田义斌妻妾成群,私生子女更是不知多少,她对此类事情本
就敏感的很,玉若嫣看向她的那道眼神,分明就传递给她与此类事情有关的不安。

  莫非想废掉聂阳的九转邪功,就要给他新讨个小老婆不成?田芊芊略觉诧异,
静静坐在那里,等玉若嫣开口。

  毕竟这里不光有她,还有个没什么后患的赵雨净,更不要说从龙十九那里抓
来了不知多少伺候过聂阳的女人,都尚未打发离开,就算是要男女交欢,也不至
于无人可用,她偷偷望了望聂阳苍白的脸孔,心中一阵刺痛,连忙安慰自己,一
定是多想了,理解错了玉总管的意思。

  玉若嫣带着一丝倦色草草问明了聂阳此刻的状况,接着便道:“我必须把丑
话说在前面,废除九转功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即使成功,也不能保证你就可以
顺利修炼凝玉功来恢复武功。若要我估计,你恢复武功的可能性,不到三成。”

  聂阳毫不犹豫道:“哪怕不到一成,我也一定要试试看。如果不能亲手报仇
雪恨,我还不如立刻就死在这里!”

  “若这风险不光要你一人承担呢?”玉若嫣双目如刀,牢牢钉入聂阳心头,
一字字问道。

  “那……那……”聂阳登时愣住,口唇微张,连说了几个单字,却无法开口
说完。

  “需要一起承担的人心甘情愿不就是了。”半敞房门处传来一声回答,众人
看去,是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的赵雨净,她面色苍白,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双
眼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玉总管说的法子,必定又是和九转功的行功方法有关吧,
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肯帮忙。只要聂阳牢牢记住,他妹妹的惨死归根结底是拜
谁所赐,那我就算死,也不是死的没有价值。”

  聂阳抬眼看向她,那面孔虽然憔悴许多却依然姣美不可方物,只是身子瘦削
更多之后,显得略有一丝病态。他心中大致猜到了赵雨净的情绪变化缘由,想必
是龙十九曾经说过什么让她隐约察觉到聂阳与仇隋之间存在什么秘密关系,所以
对聂阳的信心发生了巨大动摇,而此刻月儿之死显然要归咎于仇隋的谋划,新仇
旧恨并在一处,她所担忧的关系顿时变得微不足道,她也就重新将报仇的希望放
回到聂阳身上。

  这屋中另一个可以帮忙的自然也不得不开口,田芊芊略一踌躇,轻声道:
“能为聂大哥尽一份力,我自然在所不辞。只是我若真出了事,还请大家千万瞒
住我爹,至少也要让聂大哥亲手报仇之后,再做计较。”她答的虽然干脆,却还
是忍不住瞄了玉若嫣一眼,心道若真的是只要豁命就成的事,她可要让那群被抓
来的女人先打头阵,那些早被龙十九摧灭心神的美艳傀儡,本也没什么活下去的
意义。

  “好,”玉若嫣没再多问,直接道,“那我就说说我的推测。信与不信,你
们自行定夺。废掉聂阳体内的九转功,正是最容易的时机,却也是最危险的时机。
他体内的凝玉功不断自行运转,可以将所有接触到的真气卷吸入内,炼化融合,
不过凝玉功的特性,便是只会吸收真气协助自身进境,没有外力协助的情况下,
并不会削弱另一方的功力。李玉虹被他错手害死的那次,祁玉琳被龙十九设计的
那次,凝玉功都必须借助九转功的特性,同时依靠外力帮忙才吸榨成功。这次聂
阳昏迷,凝玉功也是趁着我和慕容极出手压制经脉中的激斗,才成功炼化了九转
功新增功力的九成。”

  “也就是说,要让九转邪功被凝玉功吞噬,既要有外力帮忙,也要让九转邪
功同时运行起来,对么?”田芊芊早已猜到了这个步骤,侧目瞥了赵雨净一眼,
插言道。

  玉若嫣点了点头,道:“不错,说是最容易的时机,正因凝玉功在聂阳体内
已经势不可挡,九转功只要离开督脉,失去最后的藏身空间,有外力相助的情况
下,必然会被彻底消灭。”她轻轻抬了抬手,修长五指微微一蜷,接着道,“外
力,我可以一力承担。用当年押解要犯的手法,我可以保证聂阳在四个时辰之内
只要试图在手足三阴经中运力,督脉便会被暂时隔断。聂阳的九转功已经失控,
要让它运行起来,也并不难。首先是要让聂阳体内情欲充盈,有田姑娘在此,相
信轻而易举。其次,就是靠内力做饵,把功力引发。最后,九转功的紧要关头,
聂阳只要在手足三阴经上略一运力,督脉闭阻,凝玉功就能把这最后残存清除的
干干净净。只要他不再重新捡起这门内功,就再也不会有异种真气互斥之苦。”

  聂阳一直默默听着,此刻才开口道:“玉总管,这些我知道了。该说危险的
部分了吧。”

  玉若嫣微微偏头,看向聂阳的眼神难得有了少许柔和,“其一,是我不能保
证,在这过程中你不会走火入魔,算上我的手法,届时你体内会有三股真气争斗,
你必须保持心头一片空明,否则,内息稍有差池,你恐怕连自己的仇人都再也认
不出来。其二,是你体内凝玉功的异状会带来什么后果,这里没人清楚。现在你
体内的凝玉功在经脉内盘根错节,若是废掉立刻便会让你变成真正的废人,那么
九转功废去之后,你若再想反悔,就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我既然决定了……自然就不会后悔。”聂阳看她望着自己,便开口答了一
句。

  “其三,是配合你运行九转功的那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危。”玉若嫣扫了一
眼赵雨净,目光落在田芊芊身上,道,“祁玉琳捡回一条性命,是因为九转功当
时极为衰弱,她的凝玉功又引发了聂阳体内的真气将其牢牢压制。换成不会凝玉
功的人,即便所练的桃花功与凝玉庄的彩石心经异曲同工,也保证不了一定可以
引发凝玉真气前来救命。聂阳若能自控还好,可他到了那时八成无暇顾及这位女
子,没他压制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导致李玉虹的悲剧重演。尤其赵姑娘和田姑娘
真气薄弱,很容易阴元尽泄,横尸当场。”

  她顿了一顿,刻意强调般道:“到时不光是死了一条人命,对聂阳的心智,
怕也是个打击。他会如何,恐怕他自己也猜不准。”

  玉若嫣假定的情形从聂阳眼前缓缓滑过,田芊芊苍白的身躯一点点失去温度
的景象,瞬间便让他觉得心底一阵刺痛,他说什么也不情愿,可若是放弃,便代
表此前的人生所仰赖的仇恨就此成为一片虚无,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们逍遥自在,
那真是比死还要难过。

  田芊芊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中一阵酸涩,又混了几分甜蜜,毕竟他方才最
痛苦的时候,正在看她,她低低叹了口气,瞄了一眼赵雨净苍白的脸孔和颤动的
嘴唇,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相信不会有事。玉总管,咱们这就准备吧。”

  聂阳抬起头来,伸手正要开口,田芊芊娇声打断他道:“聂大哥,我这么一
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你怎么舍得我死呢?你绝不舍得的,对么?那我怎么会有危
险,不过是给你点内力,我本就是为你练的,你不拿去,我才要头痛。”

  聂阳紧紧握住拳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田芊芊奇怪的看了玉若嫣一眼,她觉得刚才玉总管的话里似乎不着痕迹的隐
瞒了什么,而且那绝对和之前看她的古怪眼神有关。可完全摸不到头绪,她也不
知道该从何问起。

  怎么看,那也不象是在担心她的性命。

  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事前准备的大半时间,都被田芊芊浪费在沐浴净身
的木桶里面,一直蒸的皮肤都有些发红,赵雨净过来问了次话,她才犹犹豫豫的
擦干抹净披好衣服。

  慕容极避嫌不在,聂阳草草吃了些东西,躺在内室等着。

  仅仅一扇木门,能挡得了多少声音,玉若嫣据传与南宫楼主早已不明不白,
赵雨净更不必说,于是田芊芊一进屋门,便忍不住道:“盼情,你也要等在这儿?”

  云盼情面色绯红,忐忑的看了一眼玉若嫣,低声道:“我想和慕容一起等在
那边,可……可玉总管说叫我陪她。”

  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田芊芊皱了皱眉,可既然是云盼情,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有道:“那玉总管,请吧。”

  玉若嫣一言不发,起身走进内室,向聂阳出手。

  云盼情满面担忧,拉住田芊芊的手,道:“芊芊姐,你……你可要千万小心
啊。”

  田芊芊哧的笑了一声,搂过她抱了一抱,笑道:“没什么,我又不是头回上
轿的黄花闺女。再者说,总不会比我第一次被他用强的时候更糟吧?”

  屋里的熏香早已被田芊芊换好,玉若嫣也不敢在里面多呆,屏息进去尽到她
的责任,便迅速闪身出来,点了点头,道:“四个时辰。”

  田芊芊走入屋中,返身一推屋门,赶在门缝合拢前莞尔一笑,自嘲道:“他
要真弄我四个时辰,不必用九转功,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云盼情看着门缝闭合,不由得想起上次聂阳发狂几人相救的时候,她也是这
般忐忑不安的等着,不过那次她等在楼下,可不如这次这么接近。

  一想到田芊芊进屋后要发生的事,她就情不自禁的脸上发热,忍不住在心底
骂了自己几句。

  想到那次的自然不只是云盼情,田芊芊一走近床边,看到聂阳充满欲念的眼
神,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剥光一样,下意识的便想起了那一次。

  幸好,这次总算是没有碍事的花可衣,而且,聂阳并没有失去理智。

  他只是充满欲望而已,田芊芊笑了笑,她并不讨厌这样的眼神,如果可以,
她宁愿他只这样看她一人。

  为了方便,她身上只裹了一件披风,用双手牵住前襟,只露着一双柔白秀美
的赤脚与一段光润纤细的小腿。她并未松手,反而将披风裹的更紧一些,腰臀曲
线隔着一层布料暴露出来,必有一番风情。

  对于姿色,田芊芊一向自信的很,与聂阳相识以来一路所见,赵雨净容貌虽
略胜一星半点,身段却是天地之别,能让她略觉不甘的,唯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凌
绝世而已。

  她一扭腰肢,侧坐在聂阳床边,枕畔熏香缭绕,她微微一笑,深深吸了一口,
耳根隐隐有些发热。

  为了安全起见,她并未换上什么厉害的淫媚春药,只是稍稍施了些助兴手段。
男子闻了,更易亢奋耐久,女子闻了,则会格外敏感娇媚。她将那香气仔细吸了
几口,轻声道:“聂大哥,你怎么样,头脑还清楚么?”

  聂阳点了点头,被单仅仅盖着他的腰下,赤裸在外的雄健胸膛,已经微微泛
红,“不过……我也不知道一旦开始,还能不能维持的住。之前内息错乱发作之
时,我……甚至向一个无辜民女出了手。”

  那段回忆似乎让他极为痛苦,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道:“芊芊,要是
我情形不对,你就逃吧。到了那时我报仇无望,没必要再连累你。”

  “你要是害我没出嫁就成了寡妇,顶上个克夫命的帽子,那才是连累我。”
田芊芊吃吃笑道,俯下身去在他肩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跟着向里一翻,裹着
披风滚进床里,娇笑道,“前朝有个镇守塞外的王爷,极好女色,下属出外打仗,
要是俘获了美丽的女子,就用皮毛裹了捆上,快马送到王爷营帐,捉来的女子越
美,王爷赏的官职就越大。”

  她轻轻一翻,撑在他胸前,披风开散,敞开一片柔馥春光,挺秀玉乳垂目可
见,她语气转低,变得轻柔动人,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口,道:“聂大哥,捉来
我的那个,你肯赏个什么官职呢?”

  知道她是想让自己不要仍沉溺在愤恨悲伤之中,聂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心
中感动,搂住她修长的脖颈,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哑声道:“是你的话,我也
只有让他来做王爷了。”

  田芊芊欢喜一笑,扯过披风一角,连着她雪玉莹滑的赤裸娇躯一道,半盖在
他身上,纤长五指顺着他紧绷肌肉款款轻抚,一点点挪向他胯下。

  身边诸女之中,会如此主动的不过两人,此时一人仍能婉转娇吟,另一人却
已香魂归冢,聂阳心底一痛,神色登时一片黯然。

  田芊芊本就在留意着他心绪变化,一见他神情有异,转眼便猜出所为何事,
双臂一展,将他抱紧,望着他的双眼道:“聂大哥,我总算也是冒着性命之危来
帮你恢复武功,你……就不能暂且忘掉别人,只想着我么?”

  这一句说的幽怨哀婉,她本就极擅演绎各种情绪,此刻又是发自本心,聂阳
不由得歉然一笑,回手搂住了她。

  为他号脉时田芊芊就有所察觉,此刻肌肤相贴,那感受更是清晰无比,他身
体不断散发出的隐约吸力,犹如无数轻软细毛,令接触之处酥麻酸痒,比起温柔
爱抚,也不惶多让。

  她从不是羞羞答答的性子,一觉得舒畅,立刻便去寻求更多,双腿一屈一伸,
已钻入被单之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条修长玉腿横在他的腰上,将细腻嫩滑
的肌肤尽数贴了上去,口中轻哼道:“聂大哥,你身上……好古怪,吸得人心里
痒丝丝的。”

  聂阳苦笑着摇了摇头,心绪总算在多重牵引下脱开了沉重杂念,渐渐专注于
身畔玉体之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早些躲开。”

  “我可不舍得,”田芊芊妩媚一笑,低头吮了他乳头一口,“这本事可让人
舒服得很,将来董诗诗尝过,肯定比我还贪。”

  她语气中多少有丝得意,仿佛觉得最先体验到聂阳身体的变化,于她们之间,
就能算她稍稍胜了一局。

  “我可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这种本事。”聂阳有些茫然的说道,“幽冥九
转功废掉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前的种种辛苦,现下看来,就像是一个
玩笑。只是为了一个这样的可能性,值得冒这么大的险么?”

  田芊芊身子一挺,丰软柔滑的乳峰压在他胸膛之上,那两点蓓蕾已经发硬,
像两颗红豆,轻轻硌在他胸前,她凑近他面前,往他嘴上轻轻呵了口气,柔声道
:“管他会发生什么,总之蹲在原地不动,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她深知应该如何坚定聂阳的决心,句尾稍一停顿,便道:“你猜,最想看到
你就此一蹶不振的人是谁?”

  聂阳胸前的肌肉顿时绷紧,她双手一撑,扶着他的胸膛坐起,骑在他的腰上,
浑圆雪白的香臀,紧紧贴着他高翘的怒龙,“聂大哥,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可没
叫你这时候一门心思想着仇人,这种时候,你只可以想我……想着我们的快乐…
…”

  纤细柔韧的腰肢轻轻扭动,挺翘圆润的屁股随着腰肢的动作一下下磨蹭着耸
立的阳根。

  她的眼底也流露着渴望,丰美的嫩裂已从深处开始湿润。

  聂阳胸膛的起伏变得急促,他深深吸了口气,挺腰坐了起来,将田芊芊粉白
玲珑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双腿一盘一搂,将她腿心的滴露嫩蕊对准直竖阳物,缓
缓放下。

  这样坐拥一处,周身肌肤相贴极广,加上熏香所致,怒龙尚未入体,田芊芊
就已通体酥麻,玉白肌肤飞霞阵阵,双目润泽如雾,转眼便情焰如炽,嘤咛一声
埋首在他肩窝,亲吻不休。

  纵然情动,她到也没忘了把体内浅薄真气聚往会阴,免得被凝玉功卷缠进去,
丢了诱饵。

  凝神在会阴方圆,阳根入体的滋味便显得分外清楚。那又硬又热的一根棒儿,
滋的一下便撑开了缩成一团的嫣红嫩涡,硕大的肉菇头儿,借着那薄薄一层蜜浆,
毫不费力便钻进她体内,戳的她胯下细缝饱满酸胀,美的她嗯啊叫唤了一声。

  体内层层叠叠的细褶被那根东西寸寸熨平,加上那股无处不在的吸力作怪,
她周身上下一阵肉紧,才被阳根进出一个来回,便畅快的仿佛一杯老酒淋在心头,
醉的浑身火热。

  “这……这么快活,我……我可撑不了多久。”她咬唇忍耐,这种体态动弹
不易,只能扭摆腰肢让阳根浅浅搅动,而蜜户内部最为敏锐娇嫩之处,恰恰就是
入口数寸那一层软滑嫩肉,这番搅动动作虽浅,于她体内却犹如滔天巨浪。

  顷刻,她身上便密密铺就一层香汗,灯火映照下,更显光润无比,尽力扭动
的娇躯,也显得格外妖娆。

  乳蒂蹭过聂阳紧绷肌肤,被那吸力弄的酸软不堪,胯下蜜浆横溢,细嫩膣口
快被搅得融成一滩春水,田芊芊越扭腰后越是酥软无力,穴眼深处那颗鸽蛋大小
的娇软花心甜美欲化,不得不开口问道:“聂、聂大哥,你……还没……还没好
么?我……我不、不成了。”

  聂阳汗流浃背,搂着她的臀肉不住托起放下,细窄的嫩管儿嘬的他精关澎湃,
可偏偏体内的幽冥九转功却没有半点动静,反倒是凝玉功丝丝缕缕的吃下了不少
好处。

  约莫一刻功夫上下,田芊芊终究还是压抑不住,鬓发凌乱汗水津津的搂住聂
阳身躯,不住抽搐的玉臀沉沉坐下,半开花心软绵绵的噙住小半龟首,美滋滋的
一口嘬下,反吐了一股清凉阴津出来。

  这次虽泄的不很,也叫田芊芊腰酸腿软得不轻,她软软倚在聂阳怀中,感受
着体内硬邦邦的肉棍仍在精力充沛的一抖一抖,每抖一下,都让她浑身热烘烘的
一阵酸痒,“聂大哥,那……那九转功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明明她近来修炼的所有桃花功都已经聚在了会阴方圆,以往交欢到此,早已
有凉气凝丝搔弄,勾的她大泄特泄,将攒下的积蓄一股脑交出。

  聂阳眉心微皱,情欲仍旧高亢的他忍不住从下而上微微动弹起来,口中喘息
道:“要么,我试试控制一下?”

  田芊芊连忙摇头,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他腿上,上下微微摆腰,道:
“不成,大不了多试几次,可、可不能害你走火入魔。啊……哎呀……不行了,
换你,换你来吧,人家腿都软了。”

  此时也没别的办法,聂阳也只得平心静气,缩腰一挺,将田芊芊换到身下。

  她双手攥住两侧床单,娇喘吁吁的提臀迎凑,一直没怎么耗费体力的聂阳此
时好似出闸猛虎,双手扳住她光润肩头,压得她一双嫩脚几乎高过了头,绷硬如
铁的大腿噼噼啪啪拍在她雪嫩臀尖,转眼便撞红了两片巴掌大小的肌肤。

  本就还在第一个小浪尖儿上未曾下来,连喘息的空儿也没得,就这么被狂风
暴雨般抽送一番,田芊芊登时蜜出如泉,一双奶豆涨的嫣红如血,衬得汗湿玉乳
更显白腻,抻直了大筋的大腿根不住痉挛,花心里一股股清浆顷刻便接二连三的
泄了出来。

  “啊、啊啊……唔!呜啊……啊——”这一番此起彼伏的极乐情潮,让她口
中的娇媚呻吟犹如乱弦琵琶,细碎短促,轻颤不休。

  聂阳一直见不到九转功有什么动静,不知不觉动了执念,脊背至臀,臀至足
跟,肌肉条条鼓起,双手按住田芊芊双臂,下桩般往细嫩花蕊中重重挺入,次次
外抽几乎离体,入肉直没尽根。

  黏腻淫汁被阳根抽插翻搅,起了一圈细白泡沫,更多蜜液垂流而下,湿了大
片床单。

  这疾风骤雨也不见停歇,田芊芊眼前阵阵发白,赤裸娇躯好似被丢在巨浪滔
天的海面,一浪飞起,一浪拍下,浪峰层叠,打在心头,全是浓烈如酒的汹涌快
意。

  “啊、聂……聂大……啊啊、嗯啊啊,哥,停……停一下,叫……呜啊!啊
啊啊……容我…容我……歇一下……嗯唔——又、又……丢、丢了!”连一句哀
求都被弄成了断续淫啼,田芊芊美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只觉的五脏六腑仿佛都
化成了清汤,顺着红肿阴门一股脑流了出去,泄的身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剩下。

  除了那股早早聚了起来,却怎么也送不出去的内力。

  该去的没去,不该去的,则流湿了大半张床,田芊芊略有些着恼,聂阳才一
停下动作让她回了口气,她就抬头咬了聂阳一口,嗔道:“你这九转功莫非长了
脑袋通了人性么?我身子都要叫你掏空了,可那点内力倒是分毫没少,再这么下
去,非得快活死我不可。”

  聂阳摸了摸额上汗水,面色有些沮丧,翻身躺倒,无力道:“说不定,这也
是天命。我此前为了报仇,毁了那么多人功力,如今两股真气并存体内,让我只
要运功便会走火入魔,不是现世报,又还能是什么……”

  田芊芊虽然也有些恼怒,但还是强打精神宽慰了他几句,算算时间不过才过
去一个时辰不到,还有时间继续尝试。

  下面的嫩眼已经肿的发热,说什么也要休息片刻,她担心聂阳精气勃发久了
会有不适,索性先趴在他腿间,樱唇一罩,把那巨物含入口中,丁香相就帮他纾
解起来。

  为了等待九转功行,聂阳已经忍耐良久,此刻被那灵巧香滑的舌尖一番伺候,
腰后一麻,哼了一声便喷射出来。

  口中一阵腥气充盈,田芊芊没想到他来的这么迅速,一时没想好如何应对,
又不愿那白浊浆液飞得满身都是,只得一边闷哼,一边咕嘟咕嘟咽下肚去。

  反正已经吃得干干净净,她索性也不撒口,就这么继续婉转吸含,一阵舔吮,
转眼就让那根棒儿又精神起来。

  她这次可是着实累得不成,只好俯身趴在床上,挺起了雪白浑圆的翘臀,让
他从背后一举挺入。

  门外三人等到半个时辰左右,赵雨净便最先面红耳赤听不下去,起身道:
“玉总管,我先回房歇息片刻,如果用得到我,叫我一声便是。”

  玉总管只是点了点头,仿佛她在不在这里其实无足轻重。

  云盼情没想到自己会剩在这里,不禁有些忐忑,轻声问道:“玉总管,我…
…还要等在这儿么?”

  玉若嫣瞥她一眼,淡淡道:“当然。”

  云盼情只有苦笑着摸了摸头,回到原处,如坐针毡听着屋内一声声传来的淫
靡娇吟,脸颊红的几乎要烧起火来。

  玉若嫣定力的确比她好上很多,田芊芊的叫声酥腻柔媚,连她这未经人事的
处子,也听得浑身发热肌肤发痒,可这位玉总管,只是面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潮,
连眼神也不曾有任何变化。

  这样坐立不安的又等了一个时辰,时间已将近过半,云盼情几次开口,却又
把到唇边的疑问吞了回去。

  这时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大半,田芊芊扶着门框走了出来,踉踉跄跄的跌坐
在桌边,还未开口,先端过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七八口,才道:“玉总管,
怎么……怎么那九转邪功丝毫没有反应?你……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她先前就已觉得玉若嫣刻意隐瞒了什么,此刻虽说是问了出来,口气却极为
笃定。

  云盼情看田芊芊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裹在身上的披风都已湿透,连忙解
下外衣帮她披上。

  玉若嫣看着她二人,淡淡道:“我的确少说了一样。”

  “是什么?”两人同时问出口来,语气却大不相同。

  玉若嫣又一次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田芊芊,缓缓道:“只有内力较为充沛
的人,才有可能引出幽冥九转功。”

  田芊芊顿时一怔,跟着转过头来,神情复杂的盯住云盼情。

  云盼情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念之间才想通关键所在,登时惊慌失措的退回到
先前凳子边坐下,面上红潮褪得一干二净,显出略带稚气的苍白娇颜。

  玉若嫣仿佛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交代这么一句,看他们已经明白意思,径自起
身离去。

  外屋的门轻轻关上,发出啪嗒一声。

  屋内,仅剩下一个渐渐平缓与一个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之声。






乳硬助性 第一百零一章

                (一)

  “你……说什么?”聂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盯着云盼
情,颤声问道,“我……最近脑子时不时的不清楚,刚才,没有听清。”

  云盼情看着床尾皱巴巴堆在一起的被单,小声道:“你中了五百万两银子的
彩券。”

  “哦耶——!”

  “我就知道……”

                (二)

  “慕容发现旁边掉着丐帮的口袋,便猜测是丐帮救走了月儿姐姐。据说他们
帮主欠了狼魂很大一个人情,出手相救也是理所应当。可我们顺着追出不远,就
看到一个丐帮弟子倒毙在地。这才想到,他们几个男人,连衣服也顾不得给月儿
姐姐穿上,连背后口袋都掉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强敌,不得不逃。”云盼情口
齿依旧清晰,只是语速却比平时慢了不止一倍,仿佛每一个字说出口来,都一定
要仔细斟酌过。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手里的提词纸掉了。”

                (三)

  云盼情见他不肯喝,只好又把装满粥的勺子放回碗中,她轻轻挣开他的胳膊,
走到桌边把粥放下,背对着他低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应该猜得出是谁
才对。你想是谁一直想要月儿死?”

  一个名字缓缓划过眼前,聂阳捂住气血翻腾的胸口,问道:“snow_x
efd?”

  一道天雷闪过,聂阳,卒。

                (四)

  “若这风险不光要你一人承担呢?”玉若嫣双目如刀,牢牢钉入聂阳心头,
一字字问道。

  “那……那……”聂阳登时愣住,口唇微张,连说了几个单字,却无法开口
说完。

  “所以还是买份保险吧。如意楼保险公司开业二十周年大酬宾,现在参加意
外伤害险只要缴纳……”

  “……”

                (五)

  田芊芊奇怪的看了玉若嫣一眼,她觉得刚才玉总管的话里似乎不着痕迹的隐
瞒了什么,而且那绝对和之前看她的古怪眼神有关。可完全摸不到头绪,她也不
知道该从何问起。

  怎么看,那也不象是在担心她的性命。

  “莫非是在怪我方才没买她的保险?”

                (六)

  玉若嫣定力的确比她好上很多,田芊芊的叫声酥腻柔媚,连她这未经人事的
处子,也听得浑身发热肌肤发痒,可这位玉总管,只是面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潮,
连眼神也不曾有任何变化。

  不过她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滴滴答答声。

  忍不住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玉总管的凳子已经在淅沥沥的滴水了……

                (七)

  玉若嫣看着她二人,淡淡道:“我的确少说了一样。”

  “是什么?”两人同时问出口来,语气却大不相同。

  玉若嫣又一次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田芊芊,缓缓道:“只有买了保险的人,
才能成功。”

  “别再提你妹的保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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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tmard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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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玉破天明

 “其实,仔细想想,若是你的话,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田芊芊沉默片
刻,有些勉强的开口说道。

  看她背对着这边也不转身,云盼情眉心紧蹙,嗫嚅道:“可……可我……”

  话未说完,田芊芊嗖的一下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直盯着她,道:“怎么,你
不愿意救他?还是……不愿意这样救他?”

  云盼情黑亮的眸子难得一见的蒙上一层复杂的茫然情绪,她望着田芊芊那张
芙蓉粉面,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面颊上的那道细长红疤,摇头道:“不、不是。
只是……只是我……我怕……”

  田芊芊心里颇不是滋味,她一向擅长察言观色,也一直心知肚明,这位云姑
娘,早已不知不觉在聂阳心中占了极为特别的地位,加上她背后的清风烟雨楼,
一旦与聂阳破了那层窗户纸,对她的影响决不在之前的聂月儿之下。

  可偏偏此刻没人可以代替云盼情。她草草整理了一下心情,归根结底,还是
废掉那害人的幽冥九转功最为要紧,她努力放柔语调,起身按住云盼情双肩,凑
在她耳边道:“盼情妹子,没什么好怕,女儿家,早晚要有这一回。痛一下,以
后便尽是舒服的时候了。”

  云盼情面上腾起一片红云,忙道:“我……我不是怕这个。是……哎呀,要、
要不是……不成,我不成的。”

  田芊芊心思极为敏锐,她早看出云盼情虽说对聂阳更近似于对待兄长,不过
两人并无亲缘,这关系转化起来容易得很,显然并不是云盼情此刻心中的障碍,
她略一沉吟,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怕什么?”

  “我……我怕我忍不住……会……”云盼情面色愈发焦急,险些便说出口来,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摇头道,“我看见聂大哥一门心思只知道报仇的样子就
难过。万一……万一忍不住说他两句,他心思一乱,岂不是会走火入魔。”

  田芊芊知道云盼情没说实话,不过以她对这丫头的了解,不是笨到会被她轻
易套出话来的人,转眼她心思连转了百十个念头,仍猜不出到底所为何事,只好
劝道:“妹子,若是有旁人可以帮忙,我肯定也不苦苦劝你。聂大哥就剩下这最
后一线希望,你不帮他,他就……”

  云盼情又摇了摇头,打断道:“我不是不帮忙。小姐不死,我这时候早成了
填房丫头,算成半个聂家人,也没什么不对。可……”她顿了一顿,踌躇道,
“我只是担心,让我单独和他待上太久,会……坏了大事。”

  应该是心里矛盾骤然被激的爆发出来,云盼情难得一见的恼怒怨道:“我原
本就不赞成,都怪……”

  “都怪什么?”田芊芊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立刻慎重问道。

  云盼情避开目光,深深吸了口气,敷衍道:“都怪我不够坚决,聂大哥报仇
的事,我一直就不赞成,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该……不该动摇的。”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去了。”她愤愤站起,正要走向里屋房门,又想
起什么似的,停下步子抬手整了整凌乱鬓发,略显紧张的抿了抿嘴,吐出舌尖润
了润发干的软薄樱唇。

  偏巧这时,门外传来当当两声,慕容极在外道:“云姑娘,你进屋了么?我
听玉总管说了,我得先和你谈谈。”

  云盼情看了看半掩的里屋房门,扭头看了看田芊芊,咬了咬牙,道:“好,
我就来。”

  “芊芊姐,不行……你就先进去再顶会儿,我……我尽快去替你。”也不知
是担心田芊芊在屋中听外面说话,还是担心聂阳自己在房中被情欲煎熬心神失控,
云盼情匆匆留下一句,才开门迈了出去。

  她反手关好房门,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退进院中等着的慕容极身前,道:“什
么事?是你们楼主那边有消息了么?”

  慕容极轻轻叹了口气,道:“有是有了,只不过,并非你我在等的那个消息。”

  “什么?”云盼情心绪激动,一时竟没压住声音,连忙转低道,“我……我
就要去帮聂大哥了,到现在都没有准信,你……你让我、让我怎么办。看他那副
样子,我实在……实在不忍心……”

  慕容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也并非你我之愿。情势所迫,将来他必定
能够谅解。”

  云盼情微抬双目,紧紧盯着慕容极双眼,突道:“这些我都知道,可你对聂
大哥说起的时候,就没有别的用意么?”

  慕容极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奉命行事,全心全意帮他报仇,能有什么用
意?”

  云盼情道:“月儿姐姐明明是因为气海、丹田所受的重伤才武功全废,你为
何刻意隔了两句进去?是想让他对董剑鸣的恨意更重对么?难道光死讯,你还嫌
效果不够么?”

  慕容极既不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淡淡道:“你先把闲气撒出来也不是坏事。
一会儿进去,可千万不要让聂阳有什么杂念。”

  云盼情死死盯着慕容极的脸,不情不愿的重重点了点头,咬牙道:“我绝不
会让他有事。”

  慕容极抬头看了看低垂夜幕,轻声道:“真希望九转功被废掉后,聂兄的武
功能够恢复。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你是说仇隋?”听他口气有异,云盼情不禁问道,“他就算早早得手之后
逃掉,以后只要他还行走江湖,聂大哥总不会没有机会。”

  慕容极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次极为不巧,月儿到的时候,楼主那边恰好
有个客人。她听说了聂清漪的死讯,恰在前一阵到了楼里。”

  “是谁?”心头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云盼情颤声问道。

  “沈离秋沈前辈。”慕容极面色凝重,道,“楼主顺水推舟,下葬之时,沈
前辈作为师父,也是在场的见证人之一。我猜,楼主拖不住她几天。想必你也知
道,此人偏激狠辣不择手段,她若来了,会死的绝不止是仇隋、董剑鸣那几人而
已。”

  云盼情双手颤动着捏紧了衣角,道:“不如……还是……”

  慕容极摇了摇头,叹道:“还是等等的好。绝望之后的希望,总好过希望之
后的绝望。”

  云盼情咬牙道:“好,我再听你一次。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是聂大哥武功
来不及恢复,风狼前辈一到镇上,你就得和我一起去找她。”

  慕容极点头道:“那是自然,楼主也不愿见到这镇上发生什么轰动武林的惨
案。要知道,江南一共还没平静几年。”

  云盼情转身走向屋门,苦笑道:“我只希望,她到时不要把我一剑杀掉。”

  慕容极看着她垮下双肩的瘦削背影,扬声道:“放心,她会知道,这是为了
谁好。”

  闩好外间屋门,有些神不守舍的云盼情回身才发现田芊芊并未进去里面,仍
坐在桌边,见她进来,突然笑道:“真是奇怪,这趟你和慕容极回来,好像多了
不少小秘密呢。”

  云盼情心绪已经平复许多,微微一笑,道:“你都说是小秘密了,自然不值
一提。”

  田芊芊也笑了起来,柔声道:“不值一提再好不过。如意楼这次没调多少一
流高手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在哪里被绊住了,我还以为,他们想靠聂大哥做些什
么呢。”

  云盼情勉强笑道:“聂大哥武功能不能恢复还是未知之数,芊芊姐你也想得
太多了。”

  “有理。”田芊芊点了点头,将披风拢的紧了一些,道,“盼情妹子,我知
道,你多半心里还存着聂大哥的武功不恢复也好的念头,可你最好也想清楚,若
是当真绝了报仇的念头,一时之间,他还能剩下些什么?”

  “他还有……”云盼情楞了一下,顿住话头,低头道,“你说的对,是我…
…太天真了。”

  田芊芊偏开头,轻轻摆了摆手,道:“去吧。聂大哥就拜托你了。要是有什
么不对,你叫一声,我就进去帮你。”

  云盼情点了点头,握住了里屋的门把。

  田芊芊仍不忘调笑道:“对了,可记得叫名字,光是叫唤,我可不知道该不
该进去。”

  顿时想到此前田芊芊在屋内娇柔婉转的酥软吟哦,云盼情脸颊涨得通红,连
忙胡乱点了点头,开门走了进去。

  按玉总管的交代,聂阳正努力平心静气,保持心头一片澄明,不论欲望如何
游走,也要既不推动,也不压制,只为将神智留待最需要的那一刻。

  因此他耳力虽佳,却没去听门外的种种声音。

  云盼情半掩屋门,纤白手指紧紧捏着门框,怔怔的看向聂阳紧闭的双眼,愣
了会儿神,才轻轻走了过去。

  她脚上穿的仍是丫鬟的碎花布鞋,底子又薄又软,走起路来无声无息,一直
到她在床边侧身坐下,压出吱嘎一声轻响,聂阳才身子一颤,睁开眼来。

  “盼情?”聂阳大惊失色,涨红的面颊霎时去了三分血晕,“你来做什么?
芊芊呢?”

  云盼情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望着自己并拢的双膝,小声道:“要引出你的九
转功,没有足够的内力不成。芊芊姐……她留在外面休息。我独个进来了。”

  “走!”聂阳毫不犹豫便开口斥道,“我不用你帮忙。芊芊不行的话,可以
再找别人。”

  云盼情怕他情绪波动过激,连忙伸手抚着他的胸口,柔声道:“聂大哥,哪
里还有别人?莫非要去求玉总管么?再说……我……就不成么?”

  看着她红了大半的脖颈,聂阳捏紧了拳头,道:“这时候……不行。我……
和月儿的关系早已乱七八糟,若说还有谁能让我当作妹妹看待,那就是你。我绝
不让你为我冒这个险。”

  “那你甘心就这么放弃么?”云盼情用掌心细细体味着聂阳胸膛的肌肉起伏,
头一次在两人间出现的亲昵气氛让她莫名的心慌意乱,“不再想恢复武功,不再
想报仇,找一个远离江湖恩怨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一个寻常百姓?”

  “这怎么可能。”聂阳的喘息急促了几分,云盼情的手掌肌肤虽细,皮下却
有着隐隐的硬块,想来是老茧的残余,这样的掌心抚摸上来,比起温软滑腻的红
酥手反而别有一番滋味,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道,“我不可能放过他们。这
世上,也没有远离江湖的地方。”

  “聂大哥,”云盼情察觉到他的躲避,缓缓收回了手掌,放在自己襟扣上,
缓缓道,“你知道,我打心眼里不想你一门心思只记得报仇,这和小姐说过的你
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过上平和简单的生活,除了没有小姐,其余的,都和小姐曾
经梦想的一样。我没想过那生活里有没有我,但如果有我,我心里会觉得快活。
也许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可若真到了最好的时机,你未必会肯要我,对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颗颗解开了领口,敞开的粗布衫子下,露出牙白色的朴
素兜衣,她身子还稍有些稚嫩,兜衣下的胸脯只是略略鼓起,好似裹了两只幼鸽。

  聂阳把目光艰难的从她胸前挪开,喘息道:“你不必为了你的小姐做这么多。
我已经娶了别人,和南宫家的婚约,早不作数。你……你这就走吧,回去你师父
师伯身边,将来我了却了一切事端,若还有命在,一定去找你……找你好生道谢。”

  云盼情站起身,将外衣从身后解下,道:“你不必找我,这之后,只要我武
功还在,就一定会好好的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在你见到南宫楼主之
前,你赶也赶不走我。”

  为何这时提起了南宫楼主?疑惑一闪而过,聂阳索性翻了个身,将脸朝向里
面,把盖在腰上的被单径直扯到胸前,道:“你还是快些出去,这里的熏香是芊
芊准备的,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云盼情双手抱在胸前,背后系带已经揭开,牙白绸布仅靠她的胳膊,才继续
护在胸前,她已是面红耳赤,神情除了紧张,倒也还有几分喜悦,她咬了咬唇,
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还是小声道:“聂大哥,月儿姐姐的仇,你也不管了么?
仇隋就要重振天风,龙十九一命尚存便不可不防,董剑鸣已濒临疯狂不知会做出
什么,这些事,你都不想理会了么?”

  聂阳霍然回身,怒道:“我只是不想害了……”

  那一个你字并没说出口来,只因在他视线转向云盼情的那一刻,这稚气仍存
双目却已满含坚定的少女,恰恰松开了双臂。

  无处牵挂的绸布径直落地,裙腰之上,再无一丝遮蔽。

  白皙的肌肤泛着羞涩的红霞,而在这动人的晕红衬托下,浮现的白色疤痕显
得更加瞩目,浅浅的脐窝旁,便有一道细长的旧疤,多半是练剑所致。

  这腰身比起同年纪的寻常少女紧致柔韧的多,肚脐旁的伤疤上下,便是若隐
若现的腹部肌肉,那里的紧绷足以表现心底的紧张。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肋骨
的印痕间或浮现,托着上方半熟的青果。

  那双嫩乳不堪一握,好似一对倒扣在胸前的白瓷深碟,玉坡靠近顶端之处,
淡淡显出一轮铜钱大小的樱红,在中央拢簇成苞,聚成两颗小巧嫩红的奶头。

  视线所及,羞意焚身,平展的肌肤上骤然泛起一片细小疙瘩,那扁软乳蕾,
也跟着颤微微挺翘成尖。

  锁骨延展的尽头,并非是浑圆雪白的香肩,而是蕴含着力道的紧实肌肉,自
臂膀直到指尖,曲线起伏,每一条肌肉的纹理,都凝结着苦练的痕迹。

  没有一丝余赘,这赤裸的上身充满了动人的弹性,触目尽是透着力量的美感,
种种微小瑕疵点缀在上,昭示着拼命刻苦练武的那段时光所留下的印记。

  “就因为你不想害我,我才是最合适的人,不是么?”云盼情坐回床边,颤
抖的双手不去抬护胸前,反而近乎刻意的挡住了肚腹上的疤痕,“按玉总管所说,
你要在九转功激发到最关键的时候强行压下,我只盼你真的舍不得我,否则我苦
练的这些年,就都成了过眼云烟。”

  “我就是没把握,才……”他望着她半侧裸背,肩胛突起,脊骨一线凹下,
显得劲瘦有力,着实没料到,这平日看起来好似半大娃娃的女孩,脱下衣衫后,
竟会露出这样一副野豹般的胴体。

  “可我信你。”她轻轻一笑,屈膝将脚抬在床边,垂手一勾,将布鞋脱下,
褪去袜子,与鞋子小心搁在一起,“你一定不舍得看我武功全废,对么?”

  聂阳一眼看到她纤巧柔润的赤足,足跟踏着床边,轻轻舒展着修长足趾,趾
甲未着花汁,仍显得莹粉光洁,即便练功所至跖骨略宽,也还是一双可以令人爱
不释手的玉足。他连忙将视线挪到一边地上,道:“可我一直……”

  他正要说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却转念想到,他货真价实的妹妹,不也一
样与他阴阳合欢,颠鸾倒凤么?即便血脉亲缘被昭告天下,直到听闻死讯之前,
他却都仍未死心,反而还存着将来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与月儿不要后代,相依
为命的暗念。

  “果然……是我长的单薄粗陋,又被破了面相,被聂大哥你嫌弃了么?”云
盼情抬手除去发间木簪,一头乌瀑倾泻而下,盖住她肩后的细碎伤疤,她话中口
气虽是调笑,却又仿佛带着几分认真。

  就像是骨子里隐藏许久的自嫌自恶,趁机悄悄透出了头。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终于还是伸出胳膊,握住了她冰凉汗湿的小手,“不会,
这世上,还没人有资格嫌弃你。是我……自惭形秽罢了。”

  乌溜溜的眼珠仿佛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勇气,与他的视线对在一起,“我也嫌
自己,你也嫌自己,这么说,不也……不也刚好凑一对么。”

  “嗯。那便……凑一对吧。”他轻轻应了一声,坐起从背后搂住了她,隔着
顺滑的发丝,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急促的心跳,渐渐响应着契合了节律。

  “这内功,到……真有几分古怪。”那股细密吸力源源不断从贴合处传来,
纵使云盼情仍是无知处子,却也感觉到肌肤酥麻,痒丝丝的感觉在心尖盘绕,加
上浓厚男子气息将她包裹其中,不禁略觉耳热目眩。

  “你先把内力运到会阴周围聚齐,不要被凝玉功牵扯进去。这功夫现在变得
邪门得很,我也摸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既已开始,也就没有再踌躇的必要,
他低头在她耳边叮嘱,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在侧面轻柔抚摸。

  掌心也有吸力隐隐投入,腰侧本就怕痒,云盼情忍不住身子一扭,倒抽了口
气,紧张道:“好痒。”转念想到还有任务在身,并非寻常男女情事,只得强压
下心头惶恐,努力放松下来,倚在他身上道,“聂大哥,我……我可什么都不懂,
全靠你了。”

  她刚将一身功力聚往腹下,聂阳便拨开她的发丝,吻上后颈。舌尖所触,热
滑酸痒,好似一只小虫,从被亲过的肌肤下钻入,飞快爬向心窝。

  虽不是脂粉堆里的老手,聂阳倒也能猜到该如何消解女子心底的隐约自卑,
他口唇自云盼情耳垂缓缓滑过,跟着一点点吻上她面颊,一寸寸反复亲吮那道细
长红疤。云盼情初时还挣扎一下,后来也就面色绯红,轻轻摇摆着脸颊,任他品
尝那道细痕,口中想说什么,却只是半启唇瓣,什么也没说出来。

  托田芊芊的福,聂阳内息虽乱,欲火却消减不少,刻意平心静气之下,仍有
足够耐心慢慢引导。亲密接触至如斯境地,此前那点心障早已不复存在,心中打
定了主意,将来只要不死,哪怕是提头去见谢楼主兄妹,聂家家门,也一定要添
上云盼情这个名字。

  有了这份笃定,他下手也再无犹疑,知道若是多想,恐怕会走火入魔前功尽
弃,便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云盼情的半裸娇躯上。

  身边诸女之中,最关心他的便是云盼情,即使心底已被激烈的负面情绪所充
斥,聂阳仍尽力抖擞精神,拿出百倍温柔,一点点卸去处子本能的紧张心防。

  这份想要回报的心意,于他也是头一次如此强烈,关心则乱,连带着抚摸亲
吻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笨拙,手掌在她腰腹徘徊良久,仍不敢贸然抚上胸前的娇软
俏乳。

  云盼情虽然未经世事,倒也不是一窍不通,被他抚弄亲吻的浑身火热,骨酥
筋麻,双腿不自觉地便夹在一起,轻轻交错摩擦,心里大觉羞耻,但仍没忘了正
事,只是脆生生的声音变得酥软娇媚,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聂大哥,你……
你可别忘了,一共、一共就四个时辰。”

  时间充裕的很,不过这倒提醒了聂阳,他有些太过小心,这样磨磨蹭蹭的过
了头,反倒会让女子不知所措,他稍稍感受了一下经脉中的内息,知道并未有异
后,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托过云盼情的下巴,从她肩上探过头去,一口吻住了她
红润欲滴的樱唇。

  “唔……唔唔……”三分惶恐,三分迷茫,混着四分喜悦的鼻音从紧紧贴合
的唇间流泻出来,恍惚间想到一些往事,云盼情身子一颤,眼角略见湿润,水盈
盈的双眼,不自觉便紧紧闭了起来。

  聂阳也闭上双目,将思绪尽量放空,口唇一阵磨蹭,便将舌头伸了过去,稍
一用力,那柔嫩唇瓣就轻轻开启,任他探入其中,寻到嫩滑丁香,一口吸住,吮
吻不休。

  虽然云盼情平常大多时候都显得较为镇定,可初次与男子唇舌纠缠,天大的
定力也阻挡不住脑海中那一片轰然,舌尖两相碰触,上勾下舔,吻得她热血逆流,
头晕目眩,腰臀一软,险些从床边滑溜下去,连忙双手一反,抓住了聂阳腰侧。

  男子肌肉的硬实混着炽热的温度钻入掌心,背上被那吸力弄得愈发酸麻,她
口中轻轻呻吟出声,足尖点地,把娇小玲珑的身子往他怀中送了一送。

  聂阳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半是觉得时机已到,半是不再安于仅仅抚弄那柔韧
纤腰,温热大掌向上一挪,一把罩住了她一边微凸玉乳,将小巧嫩鸽拢进指间,
掌心贴住嫣红翘尖儿,款款转动揉搓。

  “嗯唔……唔啊……”一线翘麻自乳蕾直钻心房,云盼情情不自禁微仰螓首,
一口呵气牵着低叫飞出唇畔,这声音虽不如田芊芊那么酥媚可人,却也能听的出
满口春意盎然,她一张本就涨红的粉面登时羞成了一块红绸,扭身将小脸埋入聂
阳肩窝,怎么也不肯抬头。

  聂阳顺水推舟,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抱到床上,两根手指轻捻乳蒂同时,
低头顺着她颈窝细细亲吻,舌尖轻柔上舔,慢慢勾住耳垂,前后拨弄几下,将那
小巧肉珠夹进唇间,仔细吮含。

  云盼情习武多年,只知道耳根翳风穴为手足少阳之交,可头一次知道,这里
被人亲吻舔过,竟是如此舒服,舌尖在那附近一擦,便是一股畅快麻痒流遍全身,
不多时,便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犹如四月春水,在她丹田下方缓缓漾开。

  她多少也懵懂了解一些何谓男女交合,此刻觉得周身阵阵发软,心窝乱如猫
挠,生怕一时分神岔了气息,忍不住开口道:“聂大哥……你、你还没准备好么?
你……你亲的我好痒。胸……胸口也好涨。”

  “难受么?”他低喘着问道,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俯身望着她,手掌自乳
尖撤下,徘徊在她裙腰上方。

  云盼情有些心虚的扭开头,不与他对视,往床里稍微挪了挪,强笑道:“不
难受,就是刚才那片地方湿漉漉的。”

  那一片浸润的尽是田芊芊的琼浆玉露,聂阳不禁皱了皱眉,将她又往里抱了
抱,半侧着压在她身畔,手指一扯,拉开了裙腰束带,道:“盼情,这是最后的
机会了。你现在后悔,我绝无二话。至于武功,你就当作是我的命数好了。”

  她扭头瞄他一眼,那眼中的确不仅是对恢复武功的期待,还有男子对女子急
切的渴望,她抿了抿略有些干涩的薄唇,轻声笑道:“聂大哥,你……这算是想
悔婚么?”

  不必再说些什么我若负你天诛地灭之类的蠢话,聂阳满怀感激的看着她,低
下头,吻上她并非完美无暇却依旧娇美诱人的粉嫩裸躯。

  “呃……嗯嗯……嗯!嗯唔……”温热的嘴唇噙住娇小的奶头,轻轻啃咬一
番后,竟又往下而去,云盼情不禁抬起颈背,低头往下望去,看着他一口一口亲
着她紧绷平坦的肚腹,舌尖一吐,探入肚脐之中,钻的她酸痒无比,忍不住打了
个热腾腾的古怪哆嗦。

  双手将裙边向下卷去,聂阳吻过肚脐的口唇并不停歇,追着褪下的裙腰一路
滑下。

  云盼情心中一惊,连忙将双腿夹紧,讶然道:“那……那是……”

  话音未落,他已吻上了瘦削双股夹在中央的那丛稀薄芳草。

  云盼情身量娇小,大腿不见一丝丰腴,臀肉也极为紧凑,反倒衬得股心蜜丘
饱满隆起,只不过嫩裂紧闭,乌毛稀疏,还是朵并未完全绽放的含苞春蕊,蕊芯
藏于蜜缝之中,仅露出一线嫣红。

  这颗青果儿,倒当真是能激起男子心底埋藏的粗劣邪气。

  聂阳定了定神,张口吻过她股内肌肤,白皙皮肤下的肌肉已经绷得死紧,舌
尖滑过,筋络便一阵战栗。

  “这……这也是……准备么?”云盼情娇喘愈发急促,心慌意乱的望着聂阳
唇舌在自己股间嬉戏,腹中暖洋洋的感觉愈发明显,一股股流淌到蜜户上方寸许
之处。

  聂阳只是点了点头,身子伏的更低,双手握着她纤巧赤足,骤然往上一抬。

  她不敢逆他力道,连忙跟着屈膝提臀,不觉便成了双股大开的羞人姿势,她
心里一慌,哎呀叫了一声,双手本能就要去掩住胯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聂阳口唇近在咫尺,岂会让她双手抢先,
引颈一凑,他唇舌便已紧紧覆在她丰隆蜜丘之上。

  这怕是云盼情身上最为柔软娇嫩之处,双股一张,连带着抱合花瓣也微微打
开,内里的嫣红嫩沟略含春露,晶莹诱人,他舌尖先是贴住沟底,稍稍探了下紧
缩嫩涡,跟着整条舌头贴了上去,一路舔过整条裂隙,双唇轻轻落在红豆大小的
敏感蜜核周遭,舌尖顺势便是一阵拨弄。

  “嗯嗯……啊、聂……大哥……别……啊啊……”云盼情微微摇头,双手按
着聂阳汗津津的前额,想要把他推开,却怎么也不舍得用力,嘴里说了声别,紧
俏的嫩臀却不由自主的往上挺了数寸。

  聂阳松开她的双足,转而捧住她微微悬空的臀肉,好似捧着一颗滚圆粉桃,
放在自己嘴前,灵巧的舌头插在细嫩果肉之间,不停地上下滑动。

  他舔得极为认真,也极有耐心,不管云盼情怎么娇声催促,婉转哀求,他只
是牢牢抓住那小巧臀丘,在各处要害横拨纵舔。

  即便不是赵雨净那般媚骨天生,如此口舌侵袭也不是寻常少女禁受的住,云
盼情咬唇强忍片刻,终究还是抵受不住,细软尖亢的娇呼一声,一腔初蜜尽数流
入聂阳口中。

  他意犹未尽的将她腿根的汗腻细细舔净,这才将挂在她足踝上的衬裙脱到一
边,挺身覆了上来。

  仍沉浸在初尝女子极乐的悠长余韵之中,云盼情双眸如雾,水盈盈的望着聂
阳,颤声道:“还……还没到时候么?”

  “嗯,我这就来了。”聂阳点了点头,双手撑在她腋下,屈膝一架,将她汗
滑嫩臀抬起,还沾染着未干蜜露的高昂阳根往前一伸,轻轻抵在已润泽滑泞的红
嫩蛤口。

  云盼情不敢再看自己胯下,昂头闭目,挺起的酥胸随着娇喘急促起伏,搭在
聂阳肩头的双脚,足趾也紧张的根根蜷起,让酥红足心皱起层层波纹。

  向前一推腰,菇头便感觉到颇为强劲的阻力,尽管有黏滑津蜜辅佐,仍顶的
他尖儿上发痛,他皱了皱眉,垂眼看去,云盼情一双细长粉腿虽屈膝分开被他架
在肩头,反折过来几乎触到了自己胸乳,可大腿肌肉却紧硬如铁,好似正在出尽
全身力气蹬着什么千斤重物,别说腿根的大筋抻的外突出来,就连那平坦小腹,
也突起了一块块的印痕。

  “盼情,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些,不要使劲。”他柔声说道,腰胯稍稍向后
退开,低头轻吻着她昂起的下巴,“不然会痛的厉害。”

  云盼情点了点头,气息散乱道:“不……不碍事,我,我练武练得总是伤这
儿伤那儿,痛而已,忍……忍得住。”

  看她身子仍是紧如弓弦,显然已是处子本能作祟,无法自控,他微微摇头,
只得跪坐而起,双手叉住她膝窝,往两侧一推,登时雪股开分,玉门微敞,他再
度将阳根凑上,用力一送,就听一声闷哼,总算挤进去小半个头儿。

  那狭小嫩眼儿饱胀欲裂,云盼情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来,她早有心理准备,
即便痛的额上出汗,也只是双拳紧握放在身侧,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半分。

  她这么一僵,身子更显紧绷,到了此时,聂阳硬闯也是可以,只是心中怜惜,
不由得耐住性子,俯身轻柔的抚摸着她汗津津的肌肤,进去的小半个头儿微微前
后进出,一点点往里开凿。

  “聂、聂大哥……进来了么?感觉……好涨……”云盼情蹙眉咬了口唇瓣,
泪盈盈的看着他,仍不忘催促道,“你、你可要快些,过了时机,就糟糕了。”

  他倒也想快些,可云盼情的蜜户不知是幼嫩所致还是天生如此,层层肌肉缩
的奇紧无比,明明已有满腔爱液浸润,向里顶入一分,都好似在凿开一块毫无缝
隙的嫩肉一般,这样硬闯,必定让她痛不欲生,多半还会血流如注,大受损伤。

  他只好抚慰道:“这事急不得,不然伤了身子,后患无穷。你尽力放松一些,
呃唔……”

  云盼情这时候格外听话,一听他说尽力放松,便深深做了一次吐息,肚腹起
伏间,那紧缩腔肉抱着夹在其中的龟首便是销魂一吮,吸得他腰后发麻,连句尾
都脱成了一声轻哼。

  大抵是发现这深吸缓吐的法子能让胀痛稍减,云盼情接二连三做了出来,若
不是担心聚起的内息会散,只怕要连打坐行功的呼吸之法也要用上。

  聂阳不去扰她,而是顺着腰肢一路抚下,最后轻轻按住了嫩裂顶上那颗半熟
红豆,指肚一搓,已将上头薄薄那层软皮推开,跟着一按,又将那外皮压了回来,
推上压下连环动作,弄得她肚子一颤,啊呀低叫一声,蕊穴之中又添了一股新露。

  “别、别……聂大哥,那边胀痛的很,你……你一弄,又开始酸了……”云
盼情唯恐那边再出什么差池,耽误了时机,一觉得那里情不自禁想要使劲,便忍
不住扭动纤腰想要躲开,也不管是不是舒服。

  “你别想那么多,身子想怎样,就让它怎样,别刻意用力就好。”聂阳知道
凝玉功的那股吸力极为有用,索性将大半个手掌盖在蜜核周遭,轻柔转动。

  不久前才被他唇舌玩弄送上云端一次,此刻虽有胀痛抵消,她也禁受不了多
久,才不过一盏茶功夫,胀痛之处就酸麻难忍,小腹深处一阵淋漓,呜的娇哼一
声浅浅泄了一次。

  聂阳感觉得十分清楚,菇头周遭嫩肉骤然吸紧,随着一股清浆涌出缓缓松弛
下来,他不敢犹豫,趁着这转瞬即逝的良机,双手一搂她肩头,压在她娇小胴体
上便是一挺。

  “嘶……嗯嗯——”云盼情脸色霎时一片雪白,倒吸一口凉气,跟着眉心紧
蹙拧成一团,洁白整齐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俏挺的鼻尖上登时冒出一片汗珠。

  她知道痛,可没想到是这么个痛法。

  有个师姐自从来了月事,每到那时候便痛的几乎无力下床,直到请华沐贞帮
忙洗了一遍经脉才算罢休。她那时候帮忙照顾,师姐一身武功仍疼的脸色发白满
身大汗,她问,师姐就说疼的好像肚子里戳了一把刀,专找肠子肚一通乱搅。

  她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被刀剑伤着过,还觉得师姐小题大做。

  这时候她可算知道,真不是什么痛,都能说忍就忍过去。双腿间真的好像插
了把刀子进来,涨的好像马上就要裂开,若不是刚刚才舒畅的浑身发麻,说什么
也非要惨叫一声不可。

  聂阳也没想到那蕊心仍是如此紧致,扯得他外皮一阵剧痛,险些就此软了,
前功尽弃,也不敢移动半分,只是在她身子里面放着。

  男子的痛劲过的终究快些,他这才发觉,云盼情这丰隆媚丘看似稚嫩,内里
却藏着一条销魂蜜径!

  入口嫩肌强韧如筋,圈成数道关卡,阳根初入,龟首敏锐之处必定会被一道
道刮过,好似数张小口层层吸吮上来。而层叠玉门之内,娇嫩穴壁弹性十足,更
有数道柔筋纵贯其上,深达蕊心,犹如数根细软修长却十分有力的手指,一曲一
伸,把玉茎往深处拽去。尽头那团肥美花心,在那数道柔筋牵扯之下仿佛活物,
菇头顶在上面,恍如一条滑嫩小舌卷成一团,包着最顶的尖儿蠕动不断,加上玉
门锁勒阳根,血液充胀之下,酸痒加倍钻心。

  这蜜径三段构造浑然一体,阳根进入有三种不同销魂,外拉时另有别样新鲜
滋味,抽出到后棱为玉门所抱之时,更是吸吮倍增,任谁也不舍得就此退到外面,
只有再度深深耸入。

  聂阳不由自主缓缓抽送十下有余,就被这美妙花径缠绕的销魂彻骨,一阵阵
软麻聚在棒根,若不是先前在田芊芊身上春风数度,只怕还真忍耐不住。

  这绝妙蜜户让男子转瞬沉醉,却让初经人事的云盼情格外辛苦,年纪尚轻便
处子破瓜本就极疼,她那红嫩阴门又生的如此狭小,聂阳最初动的那几下,简直
像是一把钝刀往缩拢嫩肉上一通胡砍。

  那里本就阴津四溢,落红初血也没添多少润滑,滴滴落在臀下床单,徒染出
数点孤梅。

  聂阳看她蹙眉苦忍,心中一阵难过,放开她颤动双腿,俯身将她紧紧抱住,
只靠臀胯起伏浅浅进出,同时凑在她耳边,往她最为敏感的耳珠周遭不住亲吻。

  那销魂美穴即便男子动作不大也依旧令人快感如潮,聂阳动作转轻之后,云
盼情剧痛大减,苍白的小脸这才重新浮现羞人红晕。

  被他这么紧紧抱住,肌肤相贴密密实实,那无处不在的隐约吸力再度奏功,
顷刻便让她通体软酥,一双小脚不自觉便缠到他背后,结实弹手的大腿从两侧紧
紧夹着他的腰杆。

  “唔……呜啊……聂、聂大哥,我……痛的没那么厉害了。你……你还没好
么?”异样的酸痒从柔嫩的花心不断传出,渐渐洗去了滞胀裂痛,云盼情颤声开
口,催促道,“你快些,我……我那里越来越酸,心里头一阵阵发软,啊、啊啊
……别、别坏了事。”

  被特意叮嘱过不要去控制那九转邪功,聂阳又如何快些,他其实也略有些心
急,云盼情的蜜穴天赋异禀,比赵雨净那仿佛无数舌尖环绕其中的绝美牝户仍略
胜一筹,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物都不为过,只要过上一刻,他必定忍耐不住阳
精尽泄。

  这却是他有所不知,江湖淫贼数百年间口耳相传,历来便有百舌、困龙、春
竹、藏珠、情螺、羊肠、媚柳、绵箫、娇耳、玉兰的销魂十景之称,用以形容女
子结构特异足以吸精榨髓的天赐牝户。

  赵雨净媚骨天生,也不过堪堪沾了个百舌的边儿,怎比得上聂阳眼前这货真
价实的困龙小径。

  云盼情也不懂自己那处的厉害,但分明觉得聂阳的动作越来越缓,越来越浅,
身子里一阵空落,心中更是着慌,连忙又道:“聂大哥,我不痛了,你、你快些
吧。求你了。”

  她哪知道聂阳已不是心疼她裂痛难忍,而是自身骑虎难下欲快不敢,还道是
方才自己惶恐太过吓到了他,轻轻扭了扭腰发觉确实已经不太疼痛,索性双脚一
勾,按在他臀后便是一压。

  聂阳此刻丝毫不敢运用真力,哪里抵得过云盼情的腿脚劲道,一勾之下,本
来瑟瑟缩缩退到膣口的阳根滋溜尽根而入,畅快淋漓的戳在绵软花心中央。

  云盼情也被这一下撞的腿根发软,口中不自觉地叫了一声,那六分迷蒙四分
春情的面孔登时脱去八分稚气,平添一抹娇柔妩媚。

  半是因为急着想要引出幽冥九转功的最后残孽,半是因为穴心子被那样一磨
一顶着实舒服的整条脊梁骨都一阵发酥,她娇喘吁吁的搂紧聂阳,仗着娇小体型
之便,就这么半挂在他身上,不住提臀摆腰,自下方逆套上来。

  聂阳本就近乎强弩之末,被她这反戈一击,精关松动险些一泄如注,偏偏此
刻不能运功相助,只有连忙闭起双眼,一门心思去想些枯燥无味的心法口诀,好
略略缓解胯下一浪浪袭来的无穷愉悦。

  无奈云盼情身体强健,浑不似寻常女子几次情潮便泄的酥软无力,明明动的
自身又丢了一股阴津出来,仍能纤腰柳折,嫩臀急耸。

  聂阳咬紧牙关,也不过多撑了半刻功夫,便腰后酸沉,一阵阵元阳急匆匆涌
到根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还要压制,必定会气血逆流,他只得双臂一撑,
在云盼情娇婉惊呼中突的狂抽猛送起来。

  心思被浓稠如蜜的喜悦冲的七零八落,云盼情仍不忘记肩上的责任,一边呻
吟着迎凑向他昂扬巨物,一边把真气往会阴处又强行催了两遍。运功所致心意集
中,蜜穴中的快活成倍涌进心头,她呜的一声掩住小口,堵住羞人的叫唤,弓腰
绷腿,直奔巅峰而去。

  高潮中的寻常蜜户都会格外美妙,更不要说云盼情股间的“困龙”,聂阳只
觉阳物根上一紧,被数重嫩环死死圈住,纵筋一起用力,抓着棒身拖向丰软花心,
触底那团嫩蕊被纵筋拉扯,一口含住了涨至极限的尖头,蜜出如浆,尽数洒在火
热龟首。

  聂阳一声低哑粗喘,阳精尽出,偏偏在这个时候,丝丝寒气游走而出,轻轻
搔在蠕动穴壁之上,冷热交杂,激在酥软花心,让云盼情也美得一个哆嗦,乘着
余韵又去了一遭。

  她舒服的连气也平不下来,仍捧着聂阳脸颊急道:“刚才……刚才是不是?
那……那凉嗖嗖的一阵,是、是不是来了?”

  聂阳喘了几口大气,闭目凝神,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九转功。”

  “那、那怎么……怎么没有感觉到我的功力……有什么变化?”云盼情乌黑
的眸子盈满疑惑,焦急问道,跟着平静了少许的嫩穴才感觉到一丝异样,“咦?
怎么……粘糊糊的,聂大哥,怎么了?怎么……还没开始?”

  聂阳略显尴尬的俯下身去,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一番。云盼情这才恍然大
悟,啊呀叫了一声,咬唇道:“那还要等多久?能不能……快些?”

  阳根被那宝穴一阵阵嘬吸,爽快非常,聂阳索性也不拔出,就那么放在云盼
情体内,扯过一旁被单擦了擦两人身上汗水,开口指点。

  最疼的时候过去,剩下那些余痛云盼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想到自己舒服
的浑身发麻,却没把正事办了,就觉得心头有愧,一听聂阳说出如何把等候的时
间缩短,立刻便依言而为,把柔软小口轻轻印在他粗壮脖颈,细细亲吻下去。

  娇躯玲珑在此时倒是颇为方便,云盼情伸展蜷曲,两瓣樱唇轻易便亲到他胸
前大半地方,腹下的紧缩玉门虽也跟着挪动不停,却始终用力含着那根棒儿,不
曾有片刻脱出。

  田芊芊用的熏香聂阳本就吸入许多,九转功又已蠢蠢欲动,待到云盼情搂着
他胸侧,认认真真地轻轻吸吮他敏锐乳头之时,那根半软阳具终于热血渐聚,慢
慢胀了起来。

  先感觉到的自然是身子里头又被撑开的云盼情,她低低一声闷哼,还道是亲
吮乳头这一下有了效果,就不再去管其他地方,只是将小脸埋在聂阳胸前,一口
口舔来吮去,舔的他黝黑乳晕上香津横流,反过来一滴滴落上她下巴。

  须臾,聂阳雄风重振,他试着动了动腰,阳根周遭略觉翘麻,才一抽送,就
被那几道纵筋攥的龟首欲酥,玉茎底下那条主脉酸美无比,忍不住啊的喘息出声。

  云盼情看他动的颇慢,又喘的大声,还道他连番交欢体力不足,轻声道:
“聂大哥,你要累了,就先歇会儿。换我来就是。”

  聂阳不好明说是她身子太过销魂,只好委婉道:“不累,不过若是快了,就
耐不住多久。”

  云盼情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嗯了一声,乖乖的抿住嘴唇不再开口,默默享
受着略微的刺痛之中,坚硬如铁的一根棒儿在嫩肉里来回磨弄的快活。

  终于,九转邪功再度探头探脑的放出了丝丝凉气,聂阳虽无法自控,但心思
放在那边,这次察觉颇早,他连忙凝神静气,努力把意识从云盼情的柔滑蜜穴中
抽离,保持澄明心境,道:“盼情,要来了,你小心些,若有不对,就把我蹬开。”

  凉丝搔着花心,身上被聂阳那隐约吸力蹭的酥麻难忍,云盼情一身白皙肌肤
罩满红霞,小巧酥胸剧烈起伏,纤腰一边上拱,口中一边勉强答道:“嗯,我、
我知道。你……你也留神……嗯!唔啊啊……”

  百余下轻柔抽送,反而给云盼情带来另一种绝美滋味,她忘了还有田芊芊在
隔壁候着,凉气骤然凝成一束贯入酥胀花心之时,她一声似泣非泣的尖亢长吟,
足趾齐展,丰隆蜜丘一阵抽动,蜜液琼浆汹涌而出,聚在一旁的内息被猛然一扯,
也往那边迅速流去。

  聂阳正被那紧缩嫩涡吮的尾骨翘软险些出精,骤然察觉一股醇厚阴元汩汩流
入,心中一个激灵,连忙往手足三阴经中运了运力。只觉督脉之中猛然一阵针刺
剧痛,瞬间便被玉若嫣的手法封死。

  可采吸的那种绝顶满足实在是令人难以割舍,更不要说云盼情的一身内力对
此刻的九转邪功来说是个无可比拟的诱惑,聂阳视线落在云盼情酡红俏脸上,刹
那间竟有些恍惚。

  不过这恍惚也仅仅是弹指之间而已,云盼情娇脆悦耳的呻吟传入耳中,对他
丝毫没有防备,他猛一咬牙,也顾不得强行控制容易走火入魔,忍着经脉剧痛,
硬生生断开了九转功的那道真气。

  阴寒内劲顿时反震上来,他小腹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往后倒去,阳根噗的一
声退了出来。

  云盼情正在恍如飞天的愉悦之境,突然下体一空,这才发觉情形已变,呀的
惊叫一声翻身坐起,正要去看聂阳,恰赶上他胯下阳根失去钳制,骤然喷发,一
道浊白浓浆劈面飞来,躲避不及,尽数淋在脸上。

  她随手一抹,也懒得理会那淡淡腥气,急道:“聂大哥,怎么样,你……你
还好么?”

  聂阳面色苍白,勉强点了点头道:“还好,那九转功……回不去了。”

  九转功的确被封住了所有退路,凝玉功的浑厚内息毫不客气的将那点残存内
力卷入漩涡之中,大肆碾压,不但如此,连玉若嫣封住他督脉的那股真气也一并
扯入,三方斗在一起,虽说一时间让他经脉欲断剧痛难忍,但看那两股真气衰败
的速度,平复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云盼情看他确实不像走火入魔,这才放下心来,摸过枕上蒙的布巾,轻轻擦
着脸上的污渍,松了口气道:“你不必管我,赶紧保持心头空明,要是难过得很,
就快告诉我。”

  聂阳点了点头,不再作声,盘膝闭目,入定冥想。

  云盼情缓缓往后坐在自己足跟之上,扯过被单掩住赤裸娇躯,心头百感交集,
愣愣的一会儿望向聂阳健硕的胸膛,一会儿望向那根犹带血丝的软垂命根,耳边
不自觉响起当年与小姐嬉笑欢闹时的字字句句。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叫你嫁人,一定叫你生生世世陪在我身边。”

  “羞我,羞我,将来你也得叠被铺床,看我怎么羞你。”

  唉……她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声,暗道,我仍愿为你叠被铺床,可偏偏……却
只剩了我自己。

  心中略觉黯然,她视线稍稍垂下,再抬起时,却霎时盈满极为惊讶之色,颤
动的指尖指着聂阳,惊叫道:“聂、聂大哥,你……你怎么会……”

  田芊芊一直在外偷听,听到聂阳说出还好,本已放下心来,此刻听到云盼情
惊叫声中满是恐惧害怕,顿时心中一紧,连忙冲进屋门,一眼望去,瞠目结舌,
竟吓的说不出话。

  床上的聂阳依旧紧闭双目,盘膝入定,姿态没有丝毫变化。

  可他周身的皮肤,却变得莹白如玉,面目之上和胸前大片,竟隐约变得好似
透明,根根血脉肌肉纹理清晰可见,隔着眼皮,竟仿佛能看到他垂下的眼瞳!





乳硬助性 第一百零二章 

                (一)

  云盼情面上腾起一片红云,忙道:“我……我不是怕这个。是……哎呀,要、
要不是……不成,我不成的。”

  田芊芊心思极为敏锐,她早看出云盼情平常行为有异,也不与她们同上茅厕,
不由狐疑道:“莫非……你其实是从暹罗来的?”

                (二)

  “我……我怕我忍不住……会……”云盼情面色愈发焦急,险些便说出口来,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摇头道,“会尿床。”

  田芊芊登时松了口气,笑道:“不碍的,聂大哥挺喜欢这一口。”

                (三)

  她反手关好房门,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退进院中等着的慕容极身前,道:“什
么事?是你们楼主那边有消息了么?”

  慕容极轻轻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是问你,朝廷最近在担忧人口问题,
按户免费发了不少鱼鳔,你要不要?”

                (四)

  慕容极抬头看了看低垂夜幕,轻声道:“真希望九转功被废掉后,聂兄的武
功能够恢复。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什么?莫非……聂大哥得了什么绝症?”

  “你双眼放光做什么……都说让你少看些高丽戏了!”

                (五)

  闩好外间屋门,有些神不守舍的云盼情回身才发现田芊芊并未进去里面,仍
坐在桌边,见她进来,突然笑道:“真是奇怪,这趟你和慕容极回来,好像多了
不少小秘密呢。”

  云盼情心绪已经平复许多,微微一笑,唱道:“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
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喂……暴露年龄了。”

                (六)

  云盼情点了点头,握住了里屋的门把。

  田芊芊仍不忘调笑道:“对了,可记得叫名字,光是叫唤,我可不知道该不
该进去。”

  半个时辰后。

  “名字!名字!名字!”

  “……”

                (七)

  看着她红了大半的脖颈,聂阳捏紧了拳头,道:“这时候……不行。我……
和月儿的关系早已乱七八糟,若说还有谁能让我当作妹妹看待,那就是你。我绝
不让你为我冒这个险。”

  “聂大哥,那里的被子被撑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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