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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不相为谋
  元越泽想起独孤峰曾对窦建德的评语,心中暗赞一声。
  只说他这个人性化的动作就令人心折,无形中把上下级的关系拉近许多,正是收买人心最高明的手段之一。
  听着窦建德的介绍,元越泽逐一点头行礼。除了威武不凡的大将张青时,文质彬彬的中书舍人刘斌和国子祭酒凌敬外,另外两人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分别是徐圆朗和新归降大夏的孟海公。
  徐圆朗年约三十,身材修长硬朗,举止从容,看人的目光总带着探询和审视的味儿,是有胆有色,智勇俱备的人物。孟海公与窦建德年龄相仿,面相粗豪,神情严肃,很少露出笑容,元越泽却感觉到他是那种面冷心热,不轻易和人交朋友,一旦为友,则可为朋友两胁插刀都不皱半下眉头的人。
  窦建德举起酒杯,呵呵笑道:“让我们敬元兄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后,窦建德鹰目寒芒一闪,显示出深不可测的功力,冷然道:“我们收到消息说,自元兄出了山海关后,鬼煞再没出现过,是否已被元兄暗中除去?”
  想起萧戈因被刘昱残害才有的罪恶悲剧的人生,元越泽心中一叹,摇头胡诌道:“我并未遇到他,不过此人就算不死也该不敢再作恶,大王也是习武之人,当知他取紫河车的用途,邪门的武功虽然阴损,最终却都会害人害己。”
  人死如灯灭,萧戈的事,他不打算再对人提起。
  窦建德肃容道:“李渊对外宣称元兄使卑鄙手段暗杀了他的心腹大臣裴寂,发军关外,此人当真可恶,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出关。”
  元越泽心中冷笑,表面却是失笑道:“世间自有公论。不过我认为大王说得好,出关既是定事,何必找些掩人耳目的理由?”
  对于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窦建德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晌,方点了点头,酒席气氛又热烈起来,说的都是些恭维客套话,倒教元越泽轻松许多。
  酒过三巡,门外突然有人来报,有紧急消息要面禀夏王。
  窦建德面色不悦,刚欲开口时,刘斌抢先道:“如今天下局势动荡,大王听听亦无妨。”
  元越泽目光一扫,发觉刘黑闼微垂着头,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心中暗笑:来了!
  果然,窦建德干咳一声,对佯装起身退避的元越泽道:“元兄不必离开,又没有什么话是须背着你说的。”
  接着下令着门口的人进来。
  元越泽微笑坐下,进门者长相平凡,身材矮小,眼睛却是特别机灵,行走时步伐轻灵,可知轻功造诣不低。
  那人进来后跪拜道:“我们收到最新消息,李唐齐王李元吉并未回关中,而是暗中前往幽州和渔阳,另外洛阳方面也有消息传来。”
  对于李元吉的消息,窦建德及一众手下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听到后一句时,窦建德瞥了一眼表情丝毫没有波动的元越泽,着那人继续讲。
  那人应是后道:“李世民回到潼关后,兵分七路,每路人数两万许。首两路由怀州总管黄君汉和驻扎济源的猛将张夜叉率领,汇合南下,不日即可到达河阳;第三路由刘德威指挥,自太行东围河内;第四路由上谷公王君廓率兵,枕军洛口北岸虎视耽耽;第五路由行军总管史万宝率领,沿伊水进军伊阳;第六路由李靖率领,由卢氏出发,已夺下长水;最后一路军由李世民亲自率领,沿大河而上,驻扎在垣县。”
  众人闻言眼中皆闪过骇然的神色,反是元越泽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
  窦建德微感尴尬,挥退报信人后,道:“元兄真乃英雄也,坦白说,连我听到后都有些茫然的感觉。”
  元越泽微笑道:“愿闻其详。”
  窦建德好整以暇地道:“如今元兄的洛阳军最西一线也只是新安、福昌、陆浑一线,只要黄君汉和张夜叉成功渡过孟县,将对迴洛城造成极大威胁,三、四、五路军不但可截断洛阳与襄阳的联系,更是针对洛口而动。迴洛和洛口,乃供应粮食予洛阳两大粮仓之一,这二城若有好歹,将对元兄最前线的军粮供应产生关乎成败的巨大影响。在前方有李世民亲自押阵的情形下,大河控制权的争夺将成为影响战局走向的最关键因素,现在元兄控制大河以南,以北则是由李唐与我大夏分控,凭大唐水师的实力,若能置虎牢上游的大河于他们控制之下,大河将任其纵横。这就好比下棋一般,对李唐的人来说,元兄的洛阳军是一条大龙,若正面对撼,无论哪一方得胜亦伤亡惨重。所以利世民采取高明的围堵和斩截的策略,堵死元兄的每一个活口,然后逐一收气,到只剩下洛阳一只眼,使独眼无法造活。李世民此子有鬼神莫测的手段,既沉稳又狠辣,得而不骄、失而不馁,元兄勿要大意。窦建德若有哪里说得失礼,还望见谅。”
  他分析得极有道理,通过通透的心灵,元越泽更可感觉到他踌躇志满,似可把天下置于脚下的自信气魄,于是哈哈笑道:“大王太客气了,李世民既然出动,我们自然也不会被动挨打,洛阳的军务防备,我根本不担心。”
  他的大脑一直在飞速的运转着:窦建德一直在强调李世民的可怕,很可能是在引导自己望李唐才是自己最大敌人这个方向上想,这样一来,大夏对洛阳的威胁自然就会被主观降低,窦建德根本未安好心,他刚刚提到洛口,却只字不提虎牢,显然是欲盖弥彰,因为就算情形再恶劣,只要虎牢未失,洛口可源源不绝把本身藏粮由洛水运往洛阳,以保洛阳粮食无缺,支援前线的洛阳军,更可向大河下游诸城买粮。虎牢是窦建德必得之物,当然不可能提及。当然他不断提醒元越泽注意李世民还有其他目的,自宋金刚被李世民大破于柏壁,突厥大汗颉利金狼军被破于龙泉,突厥人入侵中原之计严重重挫,一贯以来唐据关中,夏据河北,洛阳军与少帅军据中原三足鼎立之势再难长存。唐室威势愈盛,对关外愈为不利。现李世民帅二十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兵分多路,把洛阳外围各城逐一蚕食,待攻破洛阳之日,就是他挥军北上攻夏之时,窦建德当然希望两方人来个两败俱伤才好。
  夏军首席谋臣国子祭酒凌敬眼力极毒,发言道:“元公子似是对我大夏怀有很重的戒备心,这也难怪。”
  接着望向窦建德,在窦建德点头后,继续道:“我大夏虽得黎阳,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接下来我们攻向虎牢,强强相碰,不但胜败难料,会让李唐人拣便宜,更会有损我们与公子、少帅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准备避强攻弱,趁唐军围城之际,我大夏用兵济河,攻取怀、河阳,使重将居守,设立粮道,阵脚稳后再率众鸣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临汾、晋州,先声后实,传檄而定,渐趋壶口,稍骇蒲津,收河东之地。行此必有三利,一则入无人之境,师有万全;二则拓土得兵,我大夏形势益强;三为关中震骇,洛阳压力自减,公子以为然否?”
  徐圆朗继续道:“李元吉到东北去,大有可能是为李唐招降幽州土豪罗艺和燕王高开道,我们尚要分兵攻向涿郡和渔阳,以防给李唐率先得到东北两大势力。”
  元越泽哑口无言,对方口才无碍,句句话都是有理有据,且二人的笑脸给人一种发自内新的诚恳感觉,教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眨不眨地盯着元越泽的窦建德眼中闪过一丝既兴奋又失望的神色,道:“听说元兄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元越泽苦笑道:“我虽读过不少兵书,却也有自知之明,深知经验是亲身打出来的,只有蠢蛋才会有读遍兵书就能成为无敌统帅的想法。”
  窦建德拍案赞道:“元兄的直爽,令人敬佩,我们继续饮酒!”
  一桌人再没谈论有关形势、战争的话题。
  酒后,窦建德着在饭桌上从未开过口的刘黑闼和张青时一同送元越泽出宫。一路走来,三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王宫守卫和其他士兵们频频注目元越泽,均露出崇敬的神色。
  出宫后,三人速度放慢,天色渐晚,路上行人亦不多。
  刘黑闼突然低声道:“元兄如何评价窦建德此人?”
  只听他直呼其名,当知他与窦建德似乎是产生了隔阂。元越泽愕然地瞧了他一眼,又望向另一侧。张青时表情木然,目不斜视。
  元越泽沉吟片刻,道:“他充其量只能当一方霸主,就算真能当上皇帝,也绝非是个好皇帝。”
  对于他这不敬的话语,刘、张二人均没露出意外的神色,刘黑闼叹道:“当年我投到他麾下时,他曾说欣赏我,不但因为我智勇兼备,更重要的原因是大家都是贱民出身,他少时家里很穷,所以最看不过那些腐败的官吏和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只有来自民间的人,才能明白民间疾苦。纵观历史,谁的武功霸业比得上始皇嬴政,可是大秦二世即亡,正是不恤民情之害。反而汉高祖刘邦流氓出身,却成就汉家帝业,其后文景之治,光武中兴,更是我中土全盛之期,旷古绝今。故此有志之士,都不愿让李渊之辈得逞。”
  顿了一顿,他苦笑道:“此话他也对少帅说过。”
  张青时仿佛陷入回忆中,以更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大王出身于山东武城农村,随清河高士达在高鸡泊起义,高士达很看得起他,交由他指挥义军,以七千装备不齐的义军,击败隋将郭绚的过万精兵,确立他的威名。后来高士达为隋朝名将杨义臣所杀,大王只得百余人仓皇逃走,此后辛苦经营,到今天不但降服徐圆朗、孟海公,更攻陷黎阳,凭的是‘仁义’两个字。对隋朝降将,愿留下来的都推心重用,不愿留下的任他自由来去。每次攻城掠地所得都均分给手下将士,自己则清茶淡饭,与士卒同生死共甘苦。”
  元越泽沉声道:“听两位的意思,是窦建德再非从前的他了?”
  刘黑闼道:“这两年他太顺景了,无论多强的对手,都被他击败,甚至唐军中出色人物如李世绩亦是他的手下败将。使他感到皇帝的宝座成为囊中垂手可得之物,真性情在不受节制下显露无遗。”
  接着面色转为愤然,道:“他着我守在乐寿,就是怕我投向元兄或少帅,否则怎也该着我随他一同上最前线的。他还分化我与青时,若非青时与我私交甚笃,假意投向他来监视我,恐怕我真的会被气死!”
  元越泽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不断的成功确能令人改变,窦建德就是最好的例子,难怪以忠义闻名的刘黑闼都因控制不住怒火而泄秘。
  刘黑闼又道:“不知元兄有否发觉他席间的异样神色,本来他受我们数人劝阻,准备与元兄商谈合作击溃李唐之事,许是你的表现令他失望,所以根本未提此事,唉!”
  元越泽微感愕然,道:“刘兄莫非以为中原一统的契机还未到来?”
  刘黑闼与张青时一呆,后者道:“我们看来没有公子那般高深的智慧,大王曾详细分析过,说公子一方有许多隐患,假以时日必定内乱。”
  元越泽沉吟道:“首先,南人不利北战,故自古以来只有北人征服南方,从没有南人能征服北方,兼且失去‘天刀’后,宋阀军其实并不可怕;其次,洛阳军与少帅军权责不分明,军心不稳定,祸患早藏;再次,我元越泽心机深沉,暗中摆布一切,却非无所不能的神仙,怎的也会犯些错误,只要给敌人抓住时机,那洛阳被攻陷亦非稀奇事。至于其他的,我暂时想不出来。”
  张青时呆立半晌,才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当知元越泽的猜测并未与窦建德的说法有多大偏差。
  元越泽摇头失笑,却未解释什么。
  窦建德许是真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想法太过主观。
  此时三人已快到翟娇的府邸。
  刘黑闼可能因心灰意冷而萌生退意,颓然道:“真想放下所有事情一走了之,去西域的无双国娶妻生子,平淡地活过一生算了!”
  元越泽眉头一皱,道:“无双国?”
  刘黑闼爽快答道:“我五年前得遇‘散人’宁道奇,他给我看相,说我山根长得太低,两眉煞气又盛,恐怕过不了四十一岁这个关,建议我好好享受四十一岁前的日子。”
  接着眼中泛起憧憬的神色,道:“无双国就是他那时对我提起的,乃西汉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是他行走中原塞外多年所见过的最和谐宁静的乐土,建议我可以到那里生活。”
  元越泽隐约把握到一点头绪,双目神光闪烁,正容道:“宁道奇相人本领确实不凡,但若我说刘兄生就一副大福大贵的相格,你会否不信?”
  刘黑闼呆瞧他半晌,才道:“传闻中元兄与祝后已属半个大地游仙,你说的话我怎会不信……”
  接着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元越泽立即举手打断他,道:“刘兄不必为难,什么也不要说,只记住保住性命最要紧,其他的事都可放后。”
  刘黑闼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与张青时扭身离去。
  元越泽回到素素的房间时,那名看似与素素关系不简单的婢女正在与素素亲热的聊天,任俊则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温馨,那婢女看到元越泽门也不敲就进屋,吓了一大跳,立即起身施礼。素素一把将她拉坐下,为元越泽介绍道:“这是我在瓦岗寨时最好的姐妹楚楚,夫君该知道她的名字。”
  任俊忙去泡茶。
  元越泽恍然大悟地点头笑道:“当然知道,不过我好象与楚楚姑娘在哪见过似的。”
  楚楚赧然垂首,素素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夫君勾引人的手法太烂了吧!”
  元越泽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挠头道:“我说的是真的。”
  素素正欲开口时,任俊奔了进来,嚷道:“大哥从不说假话!”
  楚楚抬起微红的俏脸,轻声道:“几年前公子曾到大龙头府找素姐……”
  元越泽立即“噢!”
  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我抓住一个姑娘,就是你吧!”
  楚楚微微颔首,接着又垂下头去。
  素素兴奋地抓住她圆润的小臂,道:“原来楚楚还是我的大恩人!”
  接着转向元越泽甜甜一笑,道:“人家打算明早去和大小姐商量,准备带楚楚回洛阳,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享福好了。”
  楚楚娇躯剧颤,眼含泪花地望向这早已飞黄腾达的姐妹。
  任俊为三人送上倒好的香茗,插口道:“还有小弟,看看能否在落雁嫂子手下混口饭吃呢?”
  元越泽点头道:“素素如何说服你们大小姐,是个关键,她该不会轻易放走两名最得力的手下吧?”
  素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谁不知大小姐与我们的关系,哪还敢不怕死的来找茬?”
  任俊又道:“刚刚大小姐说,我们出去送货的人打探到一个机密消息,就是二月时李唐太子李建成曾秘密拜访萧铣,不知会否有什么阴谋?”
  元越泽思忖片刻,将见窦建德的经过讲出,道:“窦建德应该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否则他不可能没提半句我们在长江的影响力,要知宋阀、巨鲲帮、东溟派、大江联的水兵都是精英,又都是我们一方的人,李唐水兵固然出色,却还未能将我们全面压倒。”
  楚楚被吸引过来,插口道:“除非是李唐与萧铣联手,在巴蜀天险支持下,于适当时机出动,始能压住我们……噢!奴家多嘴了。”
  她发现元越泽在灼灼地注视她,又赧然地垂下头去。元越泽叹道:“楚楚姑娘思路敏捷,何来多嘴一说?此事我们回洛阳再细谈。”
  素素道:“听大小姐说,近期有一件轰动江湖的事,就是邪王石之轩会在七月与婠儿决战凤凰山,以定魔门至尊的归属。”
  元越泽想起刘黑闼欲言又止的情景,隐约发觉窦建德很可能会利用这万众举目一战的时机南下,于是点头道:“他们之间该有一战,我还以为会在四月初一就爆发呢!”
  素素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对楚楚不怀好意地坏笑道:“我现在就去见大小姐,不如就由楚楚代我陪夫君好了。”
  楚楚吓了一大跳,又挣脱不开素素桌下扣着她的手,直窘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任俊怪笑着出门,边走边道:“北疆第一刀手要去练武了,就不打扰大哥和楚楚姐了。”
  楚楚更是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刚站起来的素素笑得前仰后合,喘着气道:“这小子回到乐寿,立刻成了大英雄,还被人冠以‘北疆第一刀手’的名号。”
  元越泽心道我的姑奶奶,你也太大胆了吧,这样明目张胆为你夫君拉-皮-条?
  素素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已消失在门外,楚楚虽然垂着头,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元越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想站起来,偏又浑身无力,羞得面红过耳,香肩微颤。
  事实上她一直都在羡慕素素,一个际遇可能改变一生,素素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一。从前的楚楚是大胆开放的,经历的事多了,心境也开始转变,变得成熟稳重,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得翟娇重用。由于元越泽的出色条件和受男女间与生俱来的相互吸引特性影响,楚楚喜欢上元越泽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元越泽长身而起,在玄异的精神牵引力作用下,楚楚身子仿佛不听使唤,立即跟着站起。站直瞬间,她才发觉自己双腿无力,轻吟一声向前倒去,恰好给元越泽探出来的手抓着香肩,楚楚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软软地倒入他怀内,身子像火般发烫。
  入手处丰-满腴-滑,元越泽心中一荡,靠近她通红的晶莹小耳,怜意大生地道:“得楚楚厚爱,我元越泽惭愧,你情绪波动太大,先睡一觉吧!”
  楚楚不胜娇羞,迷迷糊糊地就被抱到床上,直到元越泽为她盖好被子后,她才清醒一些,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温暖感,羞赧地瞥了元越泽一眼,轻声道:“多谢公子!”
  她横躺在床上,有种放松神经后的慵懒动人韵味,薄被下身体美丽的线条,有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诱-人至极。元越泽俯身香了一口她的秀额,微笑道:“待楚楚心境稳定下来后,我们再谈其他的。”
  他的语气重重落在“其他”上,楚楚怎可能听不明白,面红耳赤地目送他潇洒离去,芳心又惊又喜,具体是怎样一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出来。
  一切都如梦一样不真实,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接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日,元越泽一家人终于到达上谷郡范围内。
  上谷郡盛产温泉,此际北方天气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夏天,故泡温泉绝对是个很好的休闲选择。不过在这乱世之中,有心情和时间泡温泉的人恐怕找不出来几个。
  因为带着楚楚,故元越泽不方便与众女同浴狂欢。
  他自己在外面准备饭菜,几女享受个把时辰,终于笑语晏晏地回来了。
  元越泽看着她们一个个人比花娇,素面朝天的诱人模样,差点当场就要与他们大战一场。好在素素将他拉到一边,对他说楚楚还在温泉里,就是等他去偷香。
  元越泽大乐,心忖我的好素素,你不去开青楼当老鸨真浪费了。
  说出心里话,素素立即大发娇嗔,粉拳捶了上来。元越泽嘿嘿一笑,起身往靠山的天然温泉方向走去。
  绕过众人歇息的小谷,前面豁然开朗。无数山峰耸峙对立,植物依地势垂直分带,一道泉水由另外的山中紫黑色的花岗岩孔流过,热气飘渺。再往前走不到二百步,在老松环抱间又一个阔约半丈的大温池,深十余尺,有如山中仙界,瑰丽迷人。
  热气升腾中,整个石池笼罩在热雾里,有若人间仙界。
  楚楚一个人站在温泉中,露出半截雪白胸肌以上的凝脂白玉娇体,热气将她的俏脸蒸得通红,十分诱人。她心不在焉地撩水冲刷着粉嫩光滑的肌肤。
  “楚楚这些天休息的还好吗?”
  元越泽的声音突然传到耳内,楚楚一震,却没有动弹,微微垂下螓首,赧然道:“多谢公子关心,奴家很好。”
  她刚说完,突然发觉有人在背后撩水为她洗背,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原来是脱了个溜光的元越泽。
  楚楚大窘,情急下转过娇躯,又将背影留给元越泽。
  丰满玲珑的曲线,扎实的香肌,使人感到青春的迷人魔力。元越泽微微眩晕。
  顿了以顿后,大手按上她光滑的香肩,柔声道:“楚楚嫁给我吧!”
  其实俩人之间关系很明显了,直是没突破最后一层关系而已。刚刚沐浴时,素素特地嘱咐楚楚留在这里,楚楚当时羞喜交集,心如鹿撞,她又不蠢,当然知道素素的目的。亲耳听到元越泽的话,她感动不已,缓缓转过娇躯,羞得额头差点藏在胸脯里,微一点头。
  元越泽轻轻吻了她柔美的秀额一口。楚楚美眸紧闭,白璧无瑕的肉体颤栗着,站在池中任由心上人处置,湿透了的秀发更是乌黑闪亮,自然写意地垂贴胸背,那种惊人的诱惑力,使得元越泽大为心动,一把把她搂着,痛吻上她的香唇。
  偷看着他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楚楚芳心融化,赧然回吻。
  温泉本就有催发情欲的作用,早以心相许的二人根本不需要再多废话。
  元越泽跳动不已的长枪顶在楚楚平滑的小腹上。楚楚娇躯燥热,探手抱住元越泽粗壮的脖子,娇喘着送上自己的小舌。元越泽大手渐渐往下滑去,最后一手揽着她纤柔的细腰,一手抓上她挺翘的香臀,挤压揉捏起来。
  楚楚娇哼一声,象牙般光致娇嫩的动人胴体变得滚烫,紧紧地贴上他。
  一番口舌纠缠后,羞涩闭目的楚楚意识到自己好象被元越泽从温泉中抱起,放在岸边的软席上了。
  粉项玉臂,酥胸玉腿呈现眼前:楚楚婷婷玉立,纤腰如蛇,乳峰高耸,美臀肥翘,细皮白肉,玉股间阴阜,又凸又圆,巍然耸立,乌黑的一大片阴毛,湿润打缕,如丝如绒地盖着整个阴阜,直蔓延紧贴到平坦得小腹,异常迷人,更别有一番神密感。
  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庞,脸上像染上一层胭脂般红晕的娇羞模样,更是艳丽无比,迷人极了。因羞涩而微微扭动得腰肢带动起伏着的胸脯,两个乳房轻轻颤动着。元越泽忍不住举手朝她胸前伸去轻抚她的乳房。楚楚气息粗重,情不自禁地发出醉人的低吟。
  元越泽俯身亲吻上她香甜的樱唇,楚楚藕臂环抱住他,忘情地献上小香舌,二人激情地互相吸吮着,口舌互缠,用力吸吮或着对方的唾液。元越泽下面的手不停,接着转移阵地,摸上楚楚那小山丘般的阴阜。楚楚颤抖加剧,春情荡漾,喉咙间咿唔呻吟声渐高。
  大手用力分开她紧紧闭起的玉腿,元越泽又上她湿热的毛茸茸小花园,两片被淫水打得滑腻的小花瓣微微颤抖着,经元越泽几下爱抚,楚楚魂飞魄散,粉脸儿酡红得像是醉酒一般,浑身酸麻无力,神智模糊起来。随着元越泽用那好像带着魔力,沾满她透明蜜汁的手指轻揉突起的阴蒂和在处女洞口挑逗而弓起可爱的小腰,黛眉微微颦起,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快乐还是难过。
  “恩……恩……”
  元越泽的指尖已经挖进了楚楚粉嫩湿热、泛滥成灾的处女洞穴,同时用火热的巨物对着她突起的阴蒂研磨。刺激和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楚楚瑶鼻连续喷出香气,哼哼起来。同时,雪白的隆臀不由自主地前挺,好似在召唤着元越泽快点叩门而入似的。
  前戏充足,元越泽看她蜜壶中淫水涟涟,于是俯身亲吻刺激她充血变硬的乳珠的同时,长枪顺着粉嫩的肉缝上下摩擦两下,腰一沉,小半枪身突然没入她润滑无比的处女宝地中。
  处子之血滴落软席上,楚楚发出像惨死一般的叫声,藕臂死死搂住元越泽,纤腰紧紧弓起,粉脸变色,樱唇哆嗦着,娇躯抽搐不已。
  元越泽微微托起她的柳腰,助她减缓疼痛,再将各种手法意义拿出来用在她身上。楚楚这黄花闺女哪里受得了他高明的手法,片刻后,本就被素素灌注了许多这方面知识的她很快平复下来,疼痛感虽然在,却多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胀满充实,就像素素说的那样。
  楚楚雪白娇嫩的玲珑玉体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藕臂玉手用力地抱着元越泽的脖子和头,享受与心爱人紧贴的动人滋味。接着细腰轻扭,仿佛像通过摩擦找寻更多的快慰,又像是在催促迎合元越泽的抽插运动似的。
  元越泽含住她美妙的小嘴,长枪在她少女的紧窄花道中一点点前进着,那里褶皱万千,不断抽搐滚动,挤压着枪头的棱角,一股股酸痒感由枪头传到枪身,再飞速走遍元越泽的四肢百骸,加上楚楚硬硬的乳头不断在她胸口摩擦,令他舒畅快慰得无以复加。
  长枪终于全根没入她火热的蜜壶花道的之中,幽深紧凑的花道越往里越烫,最深处的柔软花心更是奇妙,大部分女子的花心都和小孩的嘴差不多形状,楚楚的花心周围却多了许多微微突起的肉芽,这并非什么特别的构造,不过是由于她花道内的褶皱比之别人细密一些,在最深处的花心周围自然就形成了这特殊的结构。随着热热烫烫花心的蠕动吸吮,周围的肉芽紧紧包裹住敏感的枪头肯要按摩,使元越泽舒服得像灵魂飞上了高空飘荡一般。
  柔软花心玉火热的枪头紧紧盯住,楚楚娇剧烈颤抖扭动,雪臀部旋扭上挺,娇喘吁吁,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淫荡的春意,透明淫水汩汩流出,从二人紧密连接的地方打湿他们的下体,继而又滴在软席上。
  楚楚的疼痛感几乎完全消退,她只希望元越泽快点动,好解决她体内越来越高涨的欲望和情火。元越泽伏在她漫步红霞的赤裸娇体上,亲吻爱抚着她每一处敏感的部位,下身的坚挺巨物缓缓抽插,开始在楚楚玉股间那片柔嫩的宝地里耕耘起来。
  快感一波强过一波,楚楚忘情地高呼扭动着。她什么都忘记了,魂儿好像离开了肉体,来到无远弗届的宇宙苍穹中,任她遨游。
  元越泽含住她的一只娇挺美乳,大口大口地吸吮噬咬着上面那粉红色的樱桃,前后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长枪在楚楚紧暖嫩滑的花道中进进出出,就像活塞一样,出入之间带出股股晶莹的淫水,随着他加快的动作,每次抽出时,都会将那两片沾满淫水的闪光小花瓣粗暴地分到两边,带出蜜壶洞口的几粒肉芽嫩壁;再到一枪至底时,粉嫩的小花瓣都被带得紧紧聚拢向肉洞,玉肉洞最近的花瓣根部甚至都被带入肉洞内少许。
  “啪啪!”
  二人下体连续碰撞,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撞击声。与处处越来越高亢嘹亮的淫荡呻吟声混合,以温泉不断蒸腾而起的蒙蒙水汽为背景,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巨大灼热的长枪和神妙紧凑的花道在快速摩擦中产生出强烈的快感,二人呼吸沉重,起伏迎合,好像要把自己挤到对方身体里才甘心似的。元越泽掌握主动,战斗力惊人,动作快至难以形容,楚楚被插得喘气吁吁,香汗淋漓,猛抛臀浪,娇躯剧抖,螓首摇晃着乱叫道:“郎君啊……啊……恩……好热……”
  被元越泽狠狠地撞击着娇柔的身子,楚楚竟还不知足,娇喘吁吁地连续送上小巧浑圆的雪臀迎合着,花心和肉壁连续对枪身展开挤压按摩,她已经完全迷失在元越泽带给她的奇妙快感和欲望的长河之中了。若非有落红和元越泽经验老道,很难想象她还是个处女。
  这就是热情奔放的楚楚,最真实的楚楚。
  一刻钟后,楚楚突然紧紧蹙起修长的秀眉,小嘴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吟,艳红色的娇躯和动人的蜜壶同时抽搐起来,到达高潮。
  被她美妙柔软地花心喷洒而出的大股阴精浇灌,元越泽将她动人的身躯紧紧搂住,一枪到底,枪头紧紧研磨着收缩痉挛的花心和那周围的小肉芽,一阵哆嗦,阳精猛打而出,与阴精混合在一起,缓缓顺着二人紧密相连的下体间隙流出,滑过他们的下体和会阴,滴在淡白的软席单上,将原本已凌乱的软席打得更不成样子。
  楚楚大口喘息着,瘫软地伏在元越泽的身上,柔软地花心和娇嫩的肉壁依旧有节奏地吸吮啃咬着他一下下跳动的巨大枪头。虽被交欢和快感弄得疲倦不堪、精疲力竭,心中却升起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动情地将螓首在元越泽肩膀上轻轻摩挲着。
  元越泽吻干她红晕未褪俏脸上的每一滴香汗,抚着她湿漉漉的秀发,笑道:“楚楚真厉害!”
  楚楚自己都不记得刚刚表现如何,直隐约猜到神智模糊下,一定会将心中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她当然最清楚自己的性格,闻言明白他调笑的意思,不依撒娇地扭动娇躯,却不敢开口,天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调笑她?楚楚与他相识日子毕竟没有素素那般长,故依旧不能完全放开自己。
  元越泽知道二人之间还需要相处,他也知楚楚若是放开怀抱,恐怕比素素还要开放,因为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于是也不为难她了,待她回味完美妙的高潮余韵,才亲手为她穿起衣服,抱着她回去享用美酒佳肴。
  楚楚娇羞不已,却是幸福无比,赧然地将螓首靠在她的怀中。
  七天后,元越泽与祝玉妍母女抵达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东最重要的关隘,关名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来,是为“天子将至,七萃之士高奔戎生捕虎而献之天子,命之为柙,畜之东虢,是曰虎牢矣。”
  此关北濒黄河,南连嵩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末期东方六国就曾在此驻兵以抗强秦,三国时期脍炙人口的“三英战吕布”就是发生在此关之前。
  守关洛阳军网遍布关外十多里,在元越泽三人来到威武肃穆的关下时,独孤峰与寇仲已亲率一小队洛阳军迎出里许外。
  寒暄一番后,几人洛阳军簇拥下一同向虎牢关走去。
  遥望高达三十丈的坚固城墙和上面队列整齐、装备精良的彪悍戍军,以及由蒸汽机带动的连发巨型弩箭机、投石机,祝玉妍与单美仙对视一眼,同时感到相比起来,龙泉的五丈城墙有多不堪一击。
  元越泽好奇道:“小仲怎会在这里?子陵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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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剑心难守
  寇仲懊恼道:“为防李唐或窦建德突袭虎牢,小弟与落雁嫂子商量后,驻兵两万于汴州、中牟、陈留三城。子陵修为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淡泊,就留在彭城。我昨日才到虎牢,准备与阀主商量如何对付敌人。”
  独孤峰由衷赞道:“纵观当代,任何超卓的统帅,即使是李密、李世民、杜伏威之辈,其作战方式总是有迹可寻。例如李密爱使诈用伏;李世民则是软硬兼施,擅于把握形势,以守为攻;杜伏威的江淮军来去如风,以战养战。可是小仲的作战方式却全无成法,彷如天马行空,教人全无方法测度,既集众家之长,又别出枢机,胆大包天得叫人吃惊兼叫绝,‘寇仲’二字必可名垂千古!”
  寇仲老脸微红,连忙摆手谦虚。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虎牢关下,城上城前的守军一见元越泽与祝玉妍母女,同时震臂高呼,爆出一阵喝采叫好的声音,响彻云霄,欢呼声潮水般起伏,气氛像火一般炽热沸腾。
  元越泽三人以挥手和笑容回报视他们为神仙的兵士们,五人随后被恭敬请入将军府。
  坐定后,五人开始将起各自经历。
  洛阳方面并无多大变化,只是人口在不断增加着,扩建亦在同步进行。同样的情况在梁都、彭城也发生着,三城总人口已近百五十万。寇仲荡平江南,如今只剩拥兵过五十万的萧铣仍据巴陵不出。自李世民大军行动后,洛阳周边已爆发不下二十场中小规模的冲突,双方各有损失。
  独孤峰二人听到元越泽曾只身陷入过万金狼军的包围中,最后虽逃了出来,却虚脱至吐血昏迷,不禁心生恶寒,更加坚决了好好训练中原骑兵,日后除去这些野蛮凶残之人的想法。再听到元越泽提起窦建德,独孤峰眼中又闪过不屑的神色,寇仲开口道:“他上个月又派人送信来,信中言及我们两方到底谁上谁下,又隐晦指出欲与少帅军合作谋天下的建议,唉,他真是死心不息。”
  独孤峰拍案怒道:“最近民间有个说法:谁能得到小仲这兵法大家的全力支持,天下就是谁的囊中之物。哼!传谣言者不是李世民就是窦建德,摆明欲把小仲推到风口浪尖,削弱分化我们。”
  元越泽大笑着拍上寇仲肩膀,赞道:“这话绝没半分夸大,小仲绝对当得起,相比起来我觉得自己逊色太多了。”
  寇仲苦笑道:“人人都说元大哥和祝嫂子已是半个大地游仙,你这若叫逊色的话,小弟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接着叹道:“窦建德本是个不错的人,有情有义,待人宽厚,还善于纳谏,可惜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变成对权位名利这样恋栈。”
  单美仙浅笑道:“窦建德虽有很多优点,但他生性多疑,爱信谗言,以至难辨是非。比如年许前被他处死的大将王伏宝,只因勇冠三军,功绩在诸将之上,结果遭到诸将的忌妒,便说其谋反,窦建德不问清楚便将王伏宝杀死;再比如纳言宋正本因直谏而被窦建德听信谗言杀死。小仲要记住,世间永远也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就像你大哥所说那样,在军事方面,他确实不如你。所以不是窦建德变了,而是在不需要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继续隐藏时,露出了本来面目。”
  寇仲一呆,默默点头。
  独孤峰道:“贤婿可有路过黎阳?”
  元越泽摇头道:“我们一路走的都是野外,出乐寿外再没接近过任何城市。”
  独孤峰点头道:“被窦建德派来守黎阳的是原来的瀛州刺史王琮,此人旧隋时任河间郡丞,闻炀帝被杀,派使者请降,率官吏素服面缚至窦建德前,当时有窦建德部下说‘琮拒我久,杀伤甚众,计穷方出,今请烹之。’窦建德则认为王琮是义士,并于当日封王琮为瀛州刺史。河北郡县闻后,都争相归附于窦建德。”
  元越泽若有所思地道:“岳父是想说此人因感恩而对窦建德忠心不二,同时窦建德在乐寿酒席间对我所说的先夺怀州、河阳都是假话?”
  独孤峰微笑点头,一直未开过口的祝玉妍提起李建成暗中拜访萧铣和魔门至尊决战之事。
  寇仲道:“李建成拜访萧铣一事我们也有耳闻,长江的控制权几乎都在我们的人手上,祝嫂子既同时说起这两件事,我突然想到李唐会否在婠大姐与石邪王决战当日出兵长江呢?只要准备充足,依靠李唐的强力水军,半天时间就可将夷陵控制住……”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长身而起,来回踱步地自言自语道:“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随后更可沿运河而上,当阳、远安,我的娘!甚至可以一口气将竟陵夺下,直接威胁北面的汉南和飞马牧场!”
  元越泽几人面色凝重,显然寇仲的说法并非毫无道理:李唐欲攻克洛阳,必先断襄阳,陷襄阳始能进退自若。汉南位于襄阳东南,汉水南岸,要攻下襄阳,汉甫、南阳这些襄阳以北的水道大城,汉南实乃必争之地;飞马牧场是洛阳的最强力补给站,各种物资军备连年运往洛阳支持高强度的消耗,虽城墙坚固,守卫森严,工具齐全,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攻克,可一旦被围,亦可对洛阳造成极大危害。
  寇仲又道:“莫非李唐还会招降朱粲这种恶人?”
  几人同时给了他赞许的一眼。
  若寇仲刚刚的预测是真的,那么李唐一定不会放弃从武当、均阳、阴城、谷城这一线原本属于朱粲的地盘暗中安排水军配合南路的水军进逼襄阳,来个上下合击。如此一来,襄阳危矣!而此计划若想成功,关键是必须得到朱粲的同意,所以寇仲才有了刚才这一句。
  元越泽起身道:“岳父已说冲突大都发生在洛阳周围,相对来说,襄阳等地守军要少上一些,所以我们必须在计划一番,绝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虎牢就交给你们了,我立刻回洛阳。”
  入夜没多久,元越泽已回到洛阳,先与诸女亲热一番后,匆匆赶到城主府。
  任媚媚正与张出尘在闲谈,见到元越泽突然回来,立即扑了过来,元越泽对二人问好两句,随二人向府后走去,任媚媚说沈落雁正在与一众大将谋臣们开非正规的军事会议。
  元越泽敲门而入,宽敞的房间内站有三十多人,除宋师道、虚行之、麻常外,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副大地图外,房间内几乎再没其他装饰。
  一袭暗金滚边素白劲装的沈落雁美眸闪过一道妩媚神光,立即迎了过来。其他人则都带着崇敬的神色注视元越泽,显然他塞外之行中做的那些事早被这些人知道,一道道目光让他大感不自然。
  被沈落雁的娇嫩滑腻小手牵到众人面前,互相介绍。
  元越泽这才知道那些陌生面孔原来都是被派往守护洛阳周边各大城池将领的心腹手下,际此战争随时可能发生的时刻,主将当然不便离开。简单客套一番,元越泽一一回礼后,众人围上中央的一台大桌子。元越泽这才发觉屋内摆放着是数张大小不同的桌子,中央这太是最大的,每台桌上都有一个以陶土制成的模型,描绘的都是中原各大重要城市的地形。仔细看了一眼中央大桌上的立体地形图,只见模型栩栩如生,洛阳附近的山川形势、道路城镇罗列分明,绝非一般军事地图可比,玲珑浮凸,使人一目了然。
  元越泽笑道:“这是否鲁师制作的?”
  宋师道点头道:“这些模型三月末才完成,鲁师的手妙绝天下,省去不少解说的工夫。”
  沈落雁心情大好,笑靥如花地道:“夫君这样急着赶来,是否有重要发现?”
  元越泽忙将寇仲的猜测说出,屋内立即静了下来,人人都在等沈落雁的指使。
  沈落雁瞟了一眼宋师道,优美的唇线飘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李建成莫非真当我洛阳无人?此事就交由二哥做可好?”
  宋师道依军礼接受命令。
  军事会议继续进行,元越泽听得头大,开始看起其他城市的立体地形图,每座城池的图前均写着守将的姓名。看过后,他大概明白到洛阳军力的分布。
  军事方面,沈落雁改革前朝官制,设元帅、军师、十位大将军、数十位将军、偏将、裨将,沈落雁暂时代为元帅,虚行之文武双全,既为洛阳有实无名的丞相,又为军队的军师。
  将领职责分配上,龙骧大将军杨公卿与安远大将军麻常同率四万混合兵种守新安至慈涧关乎洛阳之战成败最关键的一线、虎翼大将军张镇周率两万五千混合兵种守寿安至柳泉驿一线、骁战大将军单雄信率两万五千混合兵种守伊阕至龙门山一线、武烈大将军程知节守金墉、征东大将军独孤峰率两万人守虎牢关。前四人是最早投诚元越泽的,最得重用。程知节则在李密被破后投奔沈落雁,也被重用。独孤峰与元越泽的关系自然也不必多说。但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能力,只因洛阳军纪中只重能力,有能力者必被提拔。
  征南大将军段达守迴洛、征西大将军邴元真守洛口,另外两位大将军车骑大将军宣永和征北大将军宋师道则被沈落雁留在身边,伺机再派出,只看今日沈落雁随意派出宋师道的样子,当知这巾帼英雌擅长谋定后动,智慧和本事确非等闲男儿可比。
  其他城市方面,詹功显守偃师、高自明守缑氏、王隆守巩县、郭善才守荥阳、魏陆守管城、薛德音守郑州、崔弘丹守新郑、孟孝文守临汝、张童儿守襄城、郭什柱守鲁山、王德仁守颍阳、杨汪守南阳。这批人大都是瓦岗寨旧部或是王世充据洛阳时的外姓不得志将领,经过元越泽家中“免费和氏璧”们的奇力贯体,他们脱胎换骨,感激的同时又对沈落雁、虚行之一众首脑的才能心悦诚服,立誓效忠。
  守襄阳的依旧是钱独关,不过他只是个傀儡,受宋玉致相邀,暗中北上的宋鲁才是真正主话人。至于大河以北原属洛阳的城池,早经沈落雁与虚行之商议后选择战略性放弃。
  最令人叫绝的是在过去的八个月中,鲁妙子派出一众亲传弟子,暗中助洛阳周围几大要城各挖出一条里许的地道,出口所在地极为隐秘,这地道不但可出奇兵,在临危时刻还可用来保存实力撤退,不怕围城。
  军事会议后,众人分别散去。元越泽亲自下厨,慰劳了沈落雁等操劳在洛阳的诸女,最后才记起独孤凤没出现,经过卫贞贞提醒,他才想起李秀宁来,忙又忙活一番,端着一盘饭菜往后院李秀宁的住处走去。
  敲门后,未等屋内出声回答,元越泽推门而入。
  屋内很干净,却有一股浓重的药味,腰板挺直的李秀宁削瘦得吓人,她只着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深陷的眼眶中泛着红肿,脸色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神色平静地望向窗外,予人阴森恐怖的感觉,有点像艳鬼幽魂,独孤凤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念故事给她听。看清进来的人影后,独孤凤一声欢呼,扔掉书本扑了过来。李秀宁则是娇躯剧颤,空洞的双眼恢复一点清明,紧紧盯着元越泽,神情复杂古怪至无人能懂。
  元越泽什么也不说,微笑着来到桌前,放好饭菜,一手揽一个,先来了一通热吻,独孤凤热烈的反应着,李秀宁依旧是那副麻木模样。
  独孤凤看来是憋坏了,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问这问那。元越泽边为她擦拭嘴角的油渍,边逐一回答她的问题。李秀宁被元越泽搂着,从未动过一下。
  吃饱喝足,独孤凤满足地拍了拍小肚子,起身独自去了。
  只余元越泽二人。
  元越泽的脸容有若不含丝毫人世情绪的岩石雕像,深邃的目光紧盯李秀宁,李秀宁轻垂眼睑,默默凝望桌上茶杯。
  房间内虽灯火明亮,却静得出奇,如同鬼域。
  这一刻,就连元越泽都把握不到半分她内心活动。
  二人不知静对了多久,敲门声响,卫贞贞的声音轻柔地传入二人耳内道:“时间不早了,请夫君回避,我要为秀宁清理身子。”
  元越泽失笑道:“贞贞说得哪里话来?还是让元某人侍候你俩入浴吧!”
  垂首的李秀宁娇躯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卫贞贞推门大嗔道:“还不出去,有人在净念禅院等着见你!”
  元越泽无奈起身,回到洛阳时,师妃暄已第一时间赶到静念禅院,而元越泽跑完这就要跑那,到现在还未能将五彩石交到玲珑娇手上。
  玄门两大圣地之一的净念禅院位于洛阳城南的一座山上,气象森肃宁静。
  这尚是元越泽首次踏足这里。
  男装打扮的师妃暄迎着夜色盈盈俏立在禅院的山门入口刻有“净念禅院”的牌坊下,只将纤丽玲珑的侧面身影对着山下台阶,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线条柔美动人之极,整个人好似与夜色星空融为一体,衣袂飘飞的凝望悬在半空的月亮,飘逸如仙。
  师妃暄缓缓转身,完美的俏脸上平静如常,深邃澄明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审视拾阶而上的元越泽。从元越泽的角度看上去,她的玉容像嵌进了壮丽的星空,恬淡宁恬,圣洁出尘。
  目光交缠间,元越泽已来来到师妃暄身旁,师妃暄微微一笑,轻柔地道:“明日妃暄就要返回师门,听说公子从未踏入禅院半步,故冒昧邀请。”
  元越泽客气一句,二人穿越牌坊,继续拾级登阶,长而陡峭的石阶直延至山顶,令人有登天升赴“彼岸”的感觉。
  二人经历过元神交流后,精神上自然而然产生一种相互融合却又分别独立的怪异特性,有时不用多说一句话,已可大概把握到对方的心理,他们心头一片平静,缓步前行中纵目欣赏四周峰峦奇秀、林木茂密的山景。大规模的佛塔和钟楼已从林木间隐约透出来,佛塔大部份以大青石砌成,结构复杂,八角九层,四面辟门,塔身的雕刻绚丽异常,四周的卷门上怖满了龙、虎、佛、菩萨、力士、伎乐、飞天等宗教物事,神采飞扬,栩栩如生。塔剎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下五层的级阶设于塔内,由第五层开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怖局在佛塔建筑中实属罕见。尤其那高大华丽的铁剎,俊秀挺拔,突出于山林之上,宛如刺破青天。
  看得元越泽都心声赞叹,净念禅院处处均不依常规,却有自成一格的气派,建筑的装饰布置虽然极尽华美,却仍能予人一种简朴归真的感觉,就像一位盛装的美女,虽是华衣丽服,但由于不施脂粉,故可保持着丽质天生的自然美。
  师妃暄似是有感而发地仰首叹道:“看!今晚的星空多么深邃美丽,每当妃暄看着茫茫夜空,都会感到生命不该有任何限制的,无论人的想得多么玄妙,比起星空的玄妙仍是小巫与大巫之别。妃暄终于知道公子为何这般喜欢凝望星空了。”
  元越泽大笑道:“什么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千古与宇宙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顿了一顿,皱眉道:“妃暄心有矛盾,何不说来听听?”
  师妃暄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轻柔地道:“修行人在开始时就要发四弘愿誓:无量法门誓愿学,无量烦恼誓愿除,无量众生誓愿度,佛道无上誓愿成。唉!”
  元越泽双目射出异样的光采,牢牢瞧着师妃暄,沉声道:“妃暄这句话是有感而发,若我猜得不错,你定是与了空大师说明了我的事情,结果却令你很失望。”
  师妃暄没有丝毫的意外,轻轻点头。元越泽继续道:“偏见是由一些表象或虚假的信息结合而生,十分容易变成执念却不被抱有偏见的人本身所承认,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根源就在于此。只因世间太多道理没有一个硬性的标准,比如你我均感到星空壮阔迷人,很多人却是不屑,玄门人大都对我抱有严重的偏见,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你也不必苦恼,我自有解决办法。”
  说话间,石阶已尽,二人抵达第二重山门。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师妃暄看着这讽刺味道十足的对联,心中一时混乱异常,元越泽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内道:“无色不应执有心,有心不应执无色。妃暄是否介意说出了空大师如何反驳你的?”
  师妃暄没有开口,许久后,才垂首道:“对于李唐的内部矛盾,了空禅主只说‘天下的统一与和平,岂是一蹴可就的容易事,秦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二人经过一座金碧辉煌的铜殿后,在师妃暄引领下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道,两旁僧舍掩映在竹材之间,朴素简单,别具一种深幽致远、平和宁静的气氛。元越泽心忖了空应该还会说我以邪法迷惑你之类的话吧!
  师妃暄虽保持着一贯的恬静平和,情绪却与周围的氛围完全相反,她的内心不可遏止地卷起一阵可怕的风暴,尚有破绽的剑心通明在此时出现前所未有的迷惘,再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孰对孰错,只想远离这纷乱喧嚣的尘世,再不回来。
  二人再没说过一句话,石路到了尽头后,师妃暄引领着他左转右拐,送至山门口后挥手告别。
  回到家时,元越泽先去看了一番李秀宁,她躺在床上,眼见元越泽进来时,空灵的双目恢复了少许生机,仿佛自言自语地轻轻道:“秀宁曾对你下毒,为何还要救我?”
  她的语调异常地平静,平静得连元越泽这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人都心生惧意,这种恐惧来自于李秀宁的自暴自弃,他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她心中的矛盾凄怨,悲苦懊恼和茫然失落。
  元越泽柔声道:“你若承认一句你李秀宁是发自内心想害我,我立刻就能给你一个痛快。”
  他的语气和内容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李秀宁坐了起来,呼吸开始急促,抬起早已盈溢泪光的秀眸,一闪一闪的盯着他,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丝健康的红晕,闭上美目,任两行清泪从眼帘流落玉颊,语气却平静至异乎寻常地道:“大王兄三人真的要以家族惨变,骨肉相残的方式才能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吗?”
  元越泽无奈道:“旧隋四大世阀的公主中,只有你平阳公主在大是大非面前才最冷静,看问题更是透彻,我只答你‘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以了吗?”
  李秀宁露出骇然神色,显然她脆弱的神经接受不了元越泽直接的回答,娇躯不停地颤抖中热泪泉涌,无力地向前倒入他怀内,红唇无助地一张一翕,发不出半分声响。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好似堕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或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魇中一般可怕。
  元越泽探手按着她有如刀削的香肩,一手摩挲着她的长发,感到她的血肉在他怀内抖颤,仿佛要融进他的身躯乃至灵魂中一般,无限的怜爱、同情和关怀,凑到她晶莹的小耳旁轻声道:“以你的三位兄长性格与所选的道路,注定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你该很明白这一点。”
  埋首在他淮里的李秀宁娇躯剧颤,愈哭愈厉害,直是一发不可收拾,似要把心中悲苦全部释泄出来。元越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又叹道:“很早以前,我就可以为一己私欲而要了秀宁的身子,然后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理想,与李唐作对。那样我的收获最多,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比眼下难过痛心数倍的人还不是你?我元越泽虽非正人君子,也做不出这等自私自利,有寐良心的事。所以两者弊时取其轻,天下大定前,你对我越冷淡越好。”
  李秀宁闻言,挣扎坐直娇躯,抬起红肿的美眸瞧向元越泽,探出苍白的玉手抚上他的脸颊,泪珠依旧不住淌流,美目深注地道:“李秀宁已死,现在坐在公子面前的只是个受你恩惠,从地府救回来的人。”
  元越泽爱怜地轻抚她的嫩滑脸蛋,叹道:“平阳公主已死,李家亦不会被灭族,好好睡吧!”
  李秀宁连月来一直被独孤凤开导,闻言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竟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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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杀的艺术
  当晚,元越泽诸女自然又来一顿久别重逢的狂欢,最后在婠婠高声娇呼着“吸干你”中,“战事”才算划上一个句号。
  阴癸派的总坛一直都在长安,去年开始搬迁至洛阳,元越泽回到洛阳,婠婠当然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待韧性较强的几女也睡下后,元越泽才依单美仙的吩咐,独自出来看望李秀宁。
  元越泽蹑手蹑脚地飘进李秀宁的闺房时,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卧榻上那双闪亮的眸子和微弱的呼吸声提示着他:李秀宁醒来了。
  李秀宁明显察觉到元越泽的到来,并未动作或出声,元越泽坐到她的身边,心痛地审视着她苍白的玉容和上面新流出的泪痕,伸手抚上她面颊,继而又将她的动人身躯紧紧抱住,柔声道:“李秀宁既已死去,姑娘可愿嫁予在下?”
  李秀宁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娇吟,用尽力气搂着他的脖子,螓首娇柔无力地贴在他的胸口,连点数次。
  元越泽轻轻捧起她晕红的脸蛋儿。李秀宁顺势昂首闭目,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她秀丽的面容极其苍白,几丝红晕虽增添了她楚楚可怜的气质,但总有点诡异的感觉。
  元越泽心知这是心魔在作怪,眼前的女子已失去了一切,只有自己的爱才能安慰她饱受创伤的心灵。于是凑过脸去,吻上了她红艳欲滴的颤抖樱唇。舌头在她的咿唔声中破开了两片红唇。
  李秀宁热烈地反应着,她只觉随着元越泽的唇舌贴上,一股温柔的力道传了过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撤开唇齿,让他长驱直入,尽享她檀口中温暖香滑的甜香,那灵巧的舌头连在她口腔中刮扫滑动的滋味,都是这般甜美诱人。
  元越泽手法高明,最擅长多点刺激,轻捧着她脸蛋儿的大手也不闲着。李秀宁只觉娇躯一窒:元越泽的手已顺着她的修长的脖颈缓缓滑入,灵活地钻进她的衣内,一点一点地向她的娇躯发动攻势。
  李秀宁虽热情如火,并不压抑自己,但她苍白的玉手还是下意识地按上元越泽的怪手。但她显然不是元越泽的对手,元越泽微微一用力,就震开李秀宁,大手顺着她躁热的肌肤慢慢透入,一点一点地向她的香峰进发,在李秀宁娇躯诱人的轻扭之下,慢慢地攀山越岭起来。
  李秀宁一边享受着与他之间的口舌缠绵,一面轻挪娇躯,好让自己的娇嫩身体更方便元越泽爱抚。她深深迷醉在男女之间那动人的滋味中:元越泽并非第一次爱抚她,但这次她却被他勾起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他的大手仿佛带着电流和火花似的,点戳揉弄之间,令李秀宁体内的欲火更加炽烈。李秀宁只觉自己的胸前越来越涨、越来越热,一对玉峰似已被元越泽拨弄得越来越挺、越来越大,扭动间磨在他身上的感觉更为醉人。她迷乱地献上香甜娇艳的小嘴和香舌,娇躯用力上挺,似是想和他做最亲密的接触似的。
  元越泽的嘴温柔地吻上了李秀宁那烧的火热的玉颊,伸舌轻轻一吸,只觉口下肌肤既火热烫人,又柔软鲜甜,香气扑鼻,滋味之美,当真令人魂销神荡,惹得他心中大为快慰。动作幅度渐渐大了起来:不仅嘴儿慢慢地在她皙白玉润的嫩脸上头不住吻吸,慢慢地向下滑动,双手也开始为她褪去外衣。在李秀宁不住轻扭、欲迎还拒的娇痴合作之下,她那雪凝也似的香肩雪肤,已慢慢暴露在空气中。
  李秀宁发出“嘤咛”一声轻吟,半闭的美眸紧紧合上。害羞仅是小部分原因,她主要是为了要更深入、更精确地去感觉。元越泽那涵带着无比爱怜的唇舌,一点一寸地在她幼嫩的肌肤上头滑动着,从烧的红通通的脸蛋上头逐步下滑,又像很慢、又像飞快地点到了她的颈肩上。她的肌肤也像是回应着他的动作一般,每当被他触着的当儿,被吻上的地方就似变为了敏感地带,光只是轻柔的一触而已,便有一股美妙的温热延烧而入,灼的李秀宁心如鹿撞,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元越泽的吻温柔火热,虽有些儿缓慢,却感觉得出来他心中满满的怜惜,他的缓慢不是为了吊她的胃口,更不是为了压抑自身的冲动,纯粹只是不敢放肆,生怕一下吻得重了、一下亲的猛了,会伤到李秀宁那娇柔嫩滑、花瓣般的香肌雪肤。
  一阵美妙的清凉感传上身来,李秀宁浑身发烫,芳心既舒服又紧张。元越泽终于抵上她另一个绝密的位置:美乳。随着元越泽褪衣工程的展开,一对白皙娇嫩的玉乳登时跃出,强烈地震动弹跳几下。
  元越泽吻着李秀宁红润的香腮,大手攀上她嫩滑饱挺的玉峰,在手里轻轻一挤。李秀宁的玉手仿若触电一般,一点力都施不出来了。元越泽顽皮的手指轻拈上峰顶那酥软的蓓蕾,微一拨弄,李秀宁娇躯酸软了,星目微眯,倒在元越泽怀中只知急促地喘息。
  李秀宁的酥胸穠纤合度、娇美如玉,弹力惊人。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娇躯颤抖着,更使得那双玉乳娇颤不止,乳尖处那已被灼成玫瑰红色的小珠,彷佛在白皙美乳的簇拥之下,不断地跳着诱人的舞蹈,彻底地展现着那娇媚无伦的美丽。
  元越泽欣赏一会儿,大嘴低过去,吸住了一边美乳,舌头不住拨弄着乳尖上的敏感乳珠,吮吸吻舐弄个不休;大手则按上她另一只玉乳,不住地捧揉搓捻着。
  感觉到胸前一阵热,一股甜美无比的快感传入了体内,烧的李秀宁五内如焚。小巧瑶鼻连续哼出娇媚性感的低吟,娇躯像不再听从她的命令似的,本能地向上挺起,好给元越泽的口舌怪手更多方便。
  手口齐攻下,感觉各有千秋,大手的爱抚绝对不输他的大嘴,滋味既甜蜜又新鲜,差点让李秀宁舒服地大叫起来。
  良久,元越泽手口瘾头过足,放开她弹跳不休、沾满口水的玉乳。李秀宁浑身火烫难当,虽是闭眼不敢看,胸前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楚,那双敏感的乳珠不知何时已甜美地膨胀起来,硬硬地挺在那儿,一双玉乳更像是被他所吸所揉般,变大了少许,上头更充满了被疼惜的痕迹,感觉是那样的甜蜜温柔,直充心臆。她的娇躯再提不起一丝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滩水,任由心爱男子甜蜜拨弄。
  元越泽的大手滑到了李秀宁身下,轻轻地顶住她柔软的雪臀,让她柔顺地微挺纤腰,好褪去她纯白色的亵裤。李秀宁体内的冲动的快感早已熊熊燃起,女儿家天生的羞赧使她玉手掩面,娇躯连颤,玉腿紧紧地合了起来。
  元越泽手上微微一用力,李秀宁的反抗顿时无用,亵裤被轻松地震碎,露出浑圆笔直的玉腿,玉股间是她最神秘的小花园。
  元越泽俯身下去,大嘴又吻上她乳香扑鼻的玉峰,在上面连续打转噬咬,激得李秀宁娇哼又起,玉腿不由自主地张开。元越泽放过嫩乳,大嘴慢慢往下舔吻,吻过了她平滑柔顺的小腹,越过了萋萋芳草,终于湿漉漉蜜壶洞口。只见粉红色的秘洞口微微翻开,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肉膜,一颗粉红色的阴蒂肉珠充血挺立,露出闪亮的光泽,缕缕透明的香液自洞内缓缓流出,将整个大腿根处及胯下的床单弄湿了一大片。元越泽兴奋异常,张嘴将整颗阴蒂含住,伸舌轻揉舔舐。
  李秀宁如遭雷殛,娇躯掠过一阵急遽的抖颤,口中发出“啊!”
  的一声长吟,魂儿仿佛飞到了九重天外。她两腿不由自主地再次合起,把元越泽的头紧紧夹在腿间之间,花道中一股洪流如泉涌出、喷得他满嘴都是她甘香可口的淫液。
  凉爽怡人、口味甜美的淫水令元越泽心旷神怡。他知道她到达人生第一次高潮了,于是慢慢的放慢了口中的速度,直到美得令人血脉贲张的她两条玉腿无力的松弛下来才抬起头来,两只手在她软绵绵滑溜溜的胴体上轻柔的游走爱抚。李秀宁整个人瘫软如泥,星眸微闭,口中娇哼不断,沉醉在方才的高潮余韵中。
  元越泽大口大口吞下她香甜的处女淫液,再度起身,将嘴吻上了她娇端的香唇,大手也在她的诱人玲珑的胴体上到处游走。又将她撩人的耳珠含在口中轻轻的舔舐着,正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李秀宁仿佛整个灵明理智全被抽离,微睁着一双迷离的媚眼,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静静的享受着他的爱抚亲吻。
  元越泽欲火如炽,侧躺在她身侧,爱抚继续的同时,牵着她柔软的玉手移到自己胯下。李秀宁的纤手忽然触到热气腾腾,粗大坚挺的长枪,顿时一震,下意识地将手抽回,粉脸上红晕更浓,一副不胜娇羞之态。元越泽也不为难她,继续讲那双不规矩的手在她雪白香滑的胴体上到处游走,还不忘将手指伸到她已湿滑香润的小花园上,分开两片娇嫩的小花瓣,在那粉红的肉缝里打转轻抚着。
  李秀宁虽见惯了宫廷淫乱,可怎么说都还是个黄花闺女,被他这般挑逗勾引,欲火疯狂燃烧起来。元越泽的大嘴又凑上她香喷喷的樱唇,二人又是一阵激烈缠绵密集的湿吻。李秀宁犹豫片刻,颤抖地探出柔软香嫩的玉手,轻轻握上那跳动不已的滚烫巨物。
  她的小手柔软如绵、温暖湿润,一阵美妙的触感刺激得巨物一阵跳动。元越泽哼哼一声,怪手又开始在她湿溜溜的花园上轻轻抚摸起来。
  李秀宁颤抖连连,握在手中连续跳动的巨蟒连续传出刺激的电流,打入她的体内,元越泽的几点刺激一起,汇合成一股令人沉沦的奇异力量,她的玉手不由得开始在长枪上缓缓的套弄起来,动作生涩笨拙。元越泽却是兴奋异常,口手动作更加狂乱起来。引得李秀宁玉手动作加快,红润小口连续发出一阵娇呻浪吟。
  元越泽猛地转身,脑袋来到李秀宁的胯间,探手托住她雪白浑圆优美的粉臀,移到自己面前,张开大口,对准她那蜜汁淋漓的桃源神秘蜜壶就是一阵狂吸猛舔,偶尔还移到后庭的菊花蕾处,轻轻的舔舐那嫣红的菊花蕾,两手在她那浑圆的美臀及玉股间沟渠处,一阵轻轻柔的游走轻抚,有时还在那坚实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刮动。
  性欲完全被挑起,李秀宁娇靥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被元越泽更加高明的口技吸吮舔弄,她螓首后仰,粉背猛拱,两手死命的抓住他的大腿,高声呻吟起来。
  元越泽放慢动作,李秀宁清醒少许,勉强睁开朦胧的美眸,呆呆地盯着在她面前跳动的巨物。火热长枪杀气腾腾,上面布满青筋,狰狞的枪头似在对李秀宁挑衅,又像是在勾引她。
  李秀宁被扑面而来的强烈男人气味吸引,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缓缓张开樱唇,凑过去含住了那大枪头,轻轻吞吐起来。她喉间咿唔作响,娇哼连连,神态销魂蚀骨。
  她的动作虽然生涩,但元越泽依旧感到阵阵酥麻感由传来,不禁轻轻颤抖起来,手口花样百出地刺激着李秀宁的少女花园。
  蜜壶遭遇强烈的刺激,李秀宁忘我地呻吟着,小嘴越发卖力吸吮舔舐着跳动的长枪,玉手也握住枪身,飞快地套弄着。
  “恩……”
  李秀宁猛地吐出巨物,小口发出一声娇呼,香躯又痉挛起来。花道内香甜的蜜汁再度泉涌而出,正好被元越泽盖在粉嫩洞口的大嘴接个正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一阵激烈的抖颤后,李秀宁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房间内只余阵阵粗重气息芬芳的喘息声。
  尚未破身,李秀宁已被元越泽挑至泄身两次。
  元越泽掉转过头来,将胳膊垫到她长发凌乱的螓首下,大嘴温柔地亲吻着她秀额上的香汗。另一只手覆盖在毛发柔软的鼓鼓阴阜上,手指合拢,将紧闭的大花瓣盖住,体会着她蜜壶中喷出的湿热感觉。
  回味半晌,李秀宁缓缓睁开恢复清澈的美眸,玉容上的红晕也淡化少许,首先入目的是顶在她一侧玉腿外的昂扬巨物,接着娇羞地对上元越泽爱怜地目光,赧然道:“夫君还……”
  三个字后,她声音已低至连自己都听不到了,俏脸瞬间又红红烧起,美眸也闭了起来。
  元越泽贴着她嫩滑滚热的脸蛋,手指轻巧温柔地滑进她微启玉腿之间那条滑腻湿润的肉缝,指尖轻轻探到喷着热气的洞口。
  李秀宁轻哼一声,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娇躯紧紧地贴了过来,轻轻扭动着,坚挺的乳头不断与他胸口摩擦。她刚刚发泄完的欲火又燃烧起来,体内不住涌起美妙舒爽的感觉,蜜壶再次泛滥,浪花奔腾,变成一片水乡泽国。
  元越泽拿开大手,伏到她艳红动人的火热娇躯上,只觉她下身的床单湿了好大一块,圆臀玉腿之间更是濡湿不堪。长枪一下子顶在微微蠕动的肉洞外,柔软的大花瓣张开,娇嫩的小花瓣像张小嘴似的温柔夹住硕大的枪头,等候它的进入。
  微微一挺,枪头突破洞口鲜嫩肉芽组成象征处女身份的肉膜,进入李秀宁身体。
  李秀宁闷哼一声,娇躯微微弓起。疼痛难挨的破瓜之苦却没有她过去了解的那样剧烈。主要还是因为她早被欲火冲昏头脑,且刚刚经历两次高潮,身躯不如最初那样敏感,更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元越泽对她的温柔疼惜。她不再是什么公主,而是他疼爱的小妻子,故她早放下矜持。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族。
  元越泽也要庆幸前戏十足,否则恐怕真难进入她这般紧窄的花道里。
  爱情是双方心灵的交融和无私的付出。要他为满足私欲而看着女方痛苦的呼叫,是绝不可能的。
  只有两种人才会变态到喜欢看心爱女人在欢爱时一副凄苦惨叫的模样,那就是鬼子和没有进化完全的人类。
  待到李秀宁微微蹙起的黛眉舒展开来,元越泽低下头来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一手轻托着她柔软而具弹性的纤腰,巨物开始缓缓前进,慢慢地深入到她润滑紧凑的幽深花道,开拓着她动人身体中最神秘,最复杂的“嫩肉”领地。
  李秀宁被胀得全身发麻,舒服得无法形容……被他唇舌一阵轻探,登时神迷意乱地搂上他的后背,香舌微吐,娇嫩地将他引入,唇舌交缠的滋味既深刻又火热。尤其两人正自交合:心上的甜蜜比肉体的感觉强烈许多,给他的舌头温柔灵巧地刮扫吮吸之间,李秀宁只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随着元越泽的轻轻推入,她除了感觉自己幽谷里头被慢慢地拓开,还有巨物的热度,那灼热的巨物就好像能将她蜜壶灼烧起来似的。她原以为自己体内的火热已热到了极点,却没想到一被元越泽插入,那热度差点烫着了她。
  巨物感染了李秀宁蜜壶花道,无数褶皱嫩芽受影响,越烧越热,慢慢地像波浪般,迅速转化成难以言喻的麻痒酥酸感,更加刺激李秀宁花道的蠕动和身体的欲望。窄紧湿滑的肉壁娇柔地抚摸巨物,彷佛本身带着生命般在上面亲蜜爱怜,以那泛滥的津液浸润、鼓舞它继续深入。同时,她尽力将玉腿张道最大,娇柔的轻震纤腰,迎合着巨物的深入。
  良久,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的下体再无缝隙。火热的巨物终于将李秀宁窄紧的的蜜壶胀满,与蠕动不休的褶皱和柔软的花心亲密无间地结合到了一起。
  最深处、最敏感的花心被顶住,花心口更被那尖尖的枪头冲开少许,就像用小嘴含住它似的。李秀宁舒服得放开元越泽的大嘴,瑶鼻娇哼出声,香躯先是微窒,继而酥软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者,显然是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突然感到枪头退开少许,花心处顿时轻松许多,她勉强睁开美眸,含情脉脉地迎上元越泽的目光,情景醉人至极。
  元越泽咬着她的晶莹小耳,下体缓缓抽送起来,双手和大嘴同时对她敏感的唇颊耳珠和玉乳粉颈展开爱抚。
  李秀宁首次尝到男女之间的动人滋味,很快陷入到极乐的境界里。她星眸半闭,玉脸霞飞,纤腰娇柔羞怯地在元越泽身下轻摆起来,迎合着巨物对花心每一次让她既难过又渴望的强烈冲击。难过自然是因为不熟悉这种奇怪的感觉,渴望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人类本能。
  元越泽被她充满活力的肉壁褶皱和花心嫩肉吸吮挤压得异常舒服,李秀宁则感到他越插愈深、越插愈猛,个中滋味美妙已极。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动作幅度渐渐大了起来。
  体内的欲火被抽插弄得越发强烈,情欲狂扬的肉体,又勾引元越泽展开越来越火热的抽插深刺,内外交煎之下,只爽得李秀宁浑然忘我,香汗如雨,藕臂缠紧他粗壮的脖子,玉腿环在他的腰间,樱唇香舌与他不住交缠亲吻,更随着他的抽插娇媚地扭动纤腰、挺送雪臀,这强烈甜蜜的大动作,使得两人交合时淫水飞溅,将床单上的点点落红都冲淡了许多。
  李秀宁的反应激烈得近乎疯狂,状态几近歇斯底里。若非有落红,很难令人联想到这是她的初-夜,她的四肢更不知由哪里来的力气,缠得元越泽都感觉呼吸困难。主要原因当然还是她心中的苦闷压抑得太久,加上早对元越泽倾心,刚刚有来过两次高潮,所以这一次很耐战。
  二人一口气奋战缠绵了近半个时辰,才在他的深深抽插冲刺下,迎上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的灵感顶峰。娇躯剧颤中,她放声狂呼。快感爆发下,肉壁花心大力收缩,处子阴精喷薄直泄,淋得元越泽通体舒泰,阳精炮弹般狂射在她蜜壶最深处的嫩壁上,激得李秀宁高潮连连,身心全然徜徉在虚无缥缈的仙境中。
  甜蜜绝美的刺激下,李秀宁狂呼连连,最后才如烂泥般发出最后一声长嘶,软倒在元越泽身上。
  静静回味良久,元越泽爱-抚着她迷人的香背,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早发觉李秀宁精神状况很糟,比诸乐寿时的楚楚还要差,所以没有想过这样快就与她发生关系,谁知李秀宁死死缠住他,令他立即明白到她这样反常是因为精神深陷在极度矛盾和痛苦中,借身体发泄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李秀宁仰起被兴奋激出的汗水与无声泪水混合的俏脸,以令人心颤的眼神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内,半晌后才道:“虽然父皇和王兄们都在利用秀宁,可我真正关心的只是家族的存亡,凤儿已说公子为的只是天下大同,而非赶尽杀绝……”
  未等她说完时,元越泽的大嘴有凑了过来。
  李秀宁又开始了狂野的反应,又一波风暴过后,两人均疲倦欲死。
  李秀宁勉强地抓上元越泽的护腕,道:“秀宁不敢求美仙阿姨她们原谅,她们越宽容,越教秀宁惭愧,太平盛世到来前,公子可否准秀宁生活在这里?”
  元越泽先是轻抽了她翘臀一下,“狠狠”地道:“还不改口!”
  在李秀宁的娇吟声中,他摇头叹道:“当然可以。我知道只有时间能冲淡一切,希望你记着还有我们大家在关心你。”
  李秀宁空洞的秀眸也泛起前所未有的奇异芒采,玉手抚上他的脸庞,喃喃道:“夫君为人豪迈,性情洒逸,更尊重女子……”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原来体力透支下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她的俏脸红润而有光泽,嘴角挂着幸福满足的淡淡笑意,秀眸轻闭,看得元越泽心神俱颤。
  这夹杂在家族与爱情中的公主不但卸下了背负着的家族沉重包袱,也从矛盾中彻底抽身出来,向日葵的故事已成过去。
  翌日,将最喜安静的宋玉华与李秀宁放在一起,使她不会孤单,元越泽只身前往新安,诸女则开始新一天各自的忙碌。
  山高岭多河谷碎,七岭二山一分川。
  新安地扼函关古道,东连郑汴,西通长安,自古为中原要塞,军事重地。新安境内地形复杂,山地、丘陵、河谷川地等各类地形齐全,地势自西北向东南、自西向东逐渐降低:黄河横于北,秦岭障于南,中间荆紫山、青要山、邙山、郁山夹着青河川、畛河川、涧河川,素有“群山绵亘,峰峦重叠,岩石裸-露,沟谷幽深”之称。
  杨公卿与麻常的精锐部队驻扎在四山三川之内,将军府则座落于新安城内。
  被守城士兵恭敬请入城内,元越泽左右环顾,新安的街道虽没有洛阳那般车水马龙,热闹升平,却别具一股淳朴中见平和的风气,街道上行人不断,似是毫不把即将到来的战争当成一回事似的。
  还未到将军府时,神采飞扬的杨公卿和昨天刚回到新安的麻常已迎了出来。
  寒暄一番后,三人落座,听完元越泽讲述的经历,杨公卿略带感触地道:“城主和虚先生真乃神人也,步步料敌先机,伺机而动的同时又留有后手,我几乎已可看到不久后的盛世景象。”
  元越泽微笑道:“杨公可否解释来听听?”
  杨公卿点头道:“李唐出兵只是装样子而已,只有窦建德才会忘乎所以地以为李世民真要下狠心围攻洛阳,殊不知这正是李世民一石数鸟的计谋。”
  顿了一顿,他双目闪动智慧的光芒,神态沉着地继续道:“邙山地处洛阳北屏,雄据黄河南岸,为伊、洛、尘、涧四水交汇之地,城坚墙厚,城周超过五十里,要像窦建德围黎阳般把洛阳城重重围困,根本没可能办到,在战略上更是不切实际,只能于要冲点布重兵,以堵截的方法封锁洛阳。但窦建德显然没有发现邙山周边的战略性城镇仍在我们手内,这等若一个敞开的缺口,不但可随时突破李世民的封锁,更可威胁到攻城军的存亡,令李世民不敢分散兵力包围洛阳,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孤立洛阳,而那却是唯一攻下洛阳的方法。李世民围攻之举既可以影响到我洛阳军心,吸引我方战斗力集中;有能不放弃任何蚕食洛阳周边城市的机会;还可减轻大江上的李建成的压力;更可起到迷惑窦建德,促使他更快的施行攻击虎牢的自灭之举!”
  麻常接口道:“说到迷惑窦建德,城主和虚军师的安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谁都知道洛阳军中最有能力的四位大将就是杨公、张公、单大将军和独孤大将军,恰好他们所守的地点都不是邙山。”
  元越泽沉吟道:“虎牢、偃师一线乃是洛阳的生命线,无论哪方欲攻我们,都必派兵千方百计拦截抢夺运往洛阳的粮草,使城内军民进入艰辛的围城岁月,相对来说,我们放在东线的守兵确实弱了一些,不过有小仲在,就算没有岳父,虎牢也不会失守。”
  杨公卿大笑道:“麻常已把昨天城主的吩咐都说给我听,李唐也不简单,李元吉去北疆肯定是为图罗艺和高开道,甚至还准备暗算窦建德一把;李世民亲率秦叔宝和李世绩押中,作用和效果自不必说;李建成在南控制水兵,可惜我不能去与他一战!”
  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高了起来,双眼射出仇恨的怒火,显是想起了自己全家都死在李建成手上的深仇大恨。
  元越泽笑道:“李建成不会那么短命,就算长江一战他不会赢,逃跑还是不难,这人骄纵惯了,更想向唐室将领大臣证明他确有军事才能,很有可能会说服李渊命他前来监督李世民,如此一来,杨公就有望亲手报仇了!”
  接着又道:“我听说秦叔宝乃不世名将,与程大将军更是故交,怎可能投到李世民麾下的?”
  麻常解释道:“据程大将军说,当日李密攻洛阳大败,秦叔宝负伤逃遁,后被李世民所救,程大将军曾派人去见过他,给他轰出了门。”
  外面突然有人来报,出去查探消息的“美胡姬”玲珑娇回来了。
  元越泽心中一热,杨公卿哈哈大笑,起身道:“我对城主和虚先生的赞美绝无半分夸大,家人均可陪将领亲上前线,好了,我们也要去享受生活了,公子就留下与娇娇叙旧吧!”
  元越泽暗暗心折,自古以来,武将上战场时,家人大都不被允许随将领出征,变相的要挟将领效忠于一人。但沈落雁此举不但表明与下属间并无隔阂,可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更可缓解洛阳城的压力,洛阳全城近五万户,人口近百万之众,加上军队,在扩建速度并不快的前提下,已达饱和状态,若再加上将士家眷,粮食供应方面肯定应付不来,所以家眷均随将士驻地安置。否则只是安排将士定期回家探亲,已是非常头痛的事。
  长笑声中,杨公卿二人已出门而去。
  一袭黑色劲装,美妙线条尽显的玲珑娇莫名其妙地进厅,看到元越泽的身影时,立即不能置信地发出一声娇呼,呆呆地站在那里瞧着他。
  沉着老练,娴静端庄,轻盈冷艳,娇美玲珑。
  她若与身材相仿的独孤凤站在一起,绝对是最冷艳无双的组合。
  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元越泽招了招手,玲珑娇不知是否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一吻,俏脸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更添其勾心夺魄的惊人美丽,略一迟疑后缓步走过来坐下。
  元越泽探手伸入怀中,笑道:“数月不见,娇娇风采更胜昔日,把手伸出来吧!”
  对于他这亲昵的称呼,玲珑娇早已习惯,听到后面时,香躯倏地一震,仿佛知道他要取出的是什么东西似的,微颤着摊开晶莹光洁的右掌,举到他面前。
  一阵夺目光华由元越泽怀中暴出,五彩石被放到她的掌心。
  玲珑娇一声娇呼,露出惊喜的神色,接着感动至泪花涌动,另一手自然探出,两掌相鞠珍而重之的捧着五彩石,被光华映射着的俏脸散发着神圣洁美的光辉,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手心。
  二人静坐了不知多久,玲珑娇始回过神来,双手合拢,把五彩石紧捧手内,仰首瞧着他,颤声道:“波斯圣教终有望再次团结合一,玲珑娇谨代表教内同人和先母拜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元越泽欣慰道:“此乃物归原主,不必客气。”
  玲珑娇小心翼翼的把五采石贴身收藏,问起元越泽塞外的经历。
  最后,元越泽似笑非笑地道:“这五彩石可以说是我以命换来的,不知娇娇听后做何感想?”
  他从未要挟过人,玲珑娇更知这小子是没话找话,在故意挑-逗勾-引自己,于是白了他一眼,垂首粉脸微红地赧然道:“若……奴家功力尽去,没有两个月根本恢复不来,影响了军务怎办呢?”
  只这一句,任谁都可听出她大有倾心相许的意味。元越泽又领略到塞外女子的大胆开放,略一失神,将李唐只是在做样子,根本不会在李建成或是窦建德失败前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分析讲出。
  玲珑娇面红耳赤的起身,轻轻丢下一句“那奴家晚些时候来找你!”
  后就要逃掉,元越泽立即探手拉她坐到自己怀里,调笑两句,惹得玲珑娇大嗔后,方正容道:“你可曾听过无双国?”
  在玲珑娇的大胆面前,他自然而然地想到莲柔,这妮子昨晚曾担忧地告诉他:云帅数月来从未给洛阳来过半句消息,联想到刘昱若没死去,很有可能就是在西域练功,若可将他干掉自然更好,元越泽不禁生出到西域一行的念头,刚刚又想起了刘黑闼曾说过的话,所以他才问起玲珑娇。
  玲珑娇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喘息着道:“娘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过,但知道无双国存在的人极少,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呢?”
  元越泽将刘黑闼的事讲出,玲珑娇点头道:“据说此国是汉代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在黑水国旁建立,受中土影响甚大,靠种植粮食为生,与塞外牧民们逐水草而居的游牧风气完全不同,但由于国民大都习武,所以塞外虽马贼遍地,却也没人敢去主动惹他们。”
  黑水国据传乃先秦时期小月氏、匈奴相继在此建都,因人称匈奴为“黑奴”,加之城建于黑河之滨,故成国名。西汉时较有名气的匈奴浑邪王的两座主要王城之一的鱳得城就是当时的黑水国都城。
  玲珑娇的清脆声音又传入他的耳内,道:“此国自第二代起,国主定为女人,被尊称为‘无双圣母’,言及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族人的。”
  元越泽好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玲珑娇舒服地坐在她腿上,带掉调皮的浅笑道:“因为临近的黑水国日渐衰落,为生计开始大肆抢劫向来自给自足的无双国,第一代国王战死后,身为外族女子的王后发动族人向西退入大漠。自那以后,无双国就消失了,有人说那一族人灭亡了;也有人说他们在沙漠中心的一块宝地蒲昌海周围又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国家,继续过着从前的生活,‘无双圣母’之称就是为纪念带领他们逃出生天的王后而设,还有其他各种说法。总之,它成了迷一样的失落神话,渐渐亦不在为塞外人知晓。不过黑水国在那之后,因连年受风沙袭击,也渐渐为流沙埋没,旧隋大将韩世龙曾驻扎在那里,在他离开后,一夜间,黑水国完全为风沙所淹,彻底消失。”
  元越泽边听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玲珑娇才又道:“公子原来是要去找寻无双国。若从洛阳出发,需一路西行,经武威、张掖、敦煌、鄯善、且未,还要往西北走上近三个月,就可达到我的祖国龟兹以及高昌等国居住的草原,无双国消失的沙漠就在草原的东南方。”
  元越泽叹道:“若有你这个向导,我该不会迷路。”
  对于能回祖国一看,玲珑娇露出大为心动的神态,同时却犹豫道:“可是军务……”
  元越泽轻捏了她极有弹性的纤腰一把,怪声怪气地笑道:“时间有都是,不必急在一时。好了,我要回房等侯玲珑小姐晚些时候的拜访了!”
  玲珑娇俏脸更红,用力挣扎出来后,狼狈而逃。
  当晚,玲珑娇踏着月色,潜入元越泽的房间。
  她脸红心跳,虽又羞赧,心中却很渴望将自己献给心爱之人。且她很清楚元越泽对她真诚的爱,故虽然在中土呆久了,受到中土风气影响,开放的性格含蓄许多,她依旧在沐浴过后,按约定找上门来。
  玲珑娇来到门前,探手刚要敲门,就见门扇自动打开,里面一股强大得无可抗拒的力量将她真个人都吸了过去。
  眼睛一花,玲珑娇已坐在元越泽的腿上,房门关得紧紧地,仿佛没有开过一样。
  如兰似麝的处子芳香入鼻,元越泽大力地吸了一口,叹道:“娇娇真香!”
  玲珑娇秀面微红,也不挣扎,直是静静坐在她腿上,美眸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英俊的面孔和深邃的眼神。
  经过洗髓伐毛的她,再非从前那个模样中上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收拢在脑后,衬托出一张白净优雅、晶莹剔透、英气勃发的俏脸;长可入鬓的柳眉下,修长美眸秀气惊人,有如点漆;可爱瑶鼻笔直挺秀;淡笑带起嘴角的两个浅浅的梨涡,丰润优美的唇线;无一不具有摄人心神的冷艳魅力。
  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动人的美妙韵味。玲珑娇小的身材起伏有致:胸前玉峰高耸丰慢,由肩膀往下勾勒出魅力无穷的魔鬼曲线。浑圆结实的玉腿好似蕴含着无限的青春活力,弹跳力十足。柔软坚挺的雪臀紧压在元越泽大腿根部,更让他大呼刺激。
  元越泽双手不安分地扣住她纤细的柳腰,隔着单薄的纱衣摩挲着她平坦而无一丝赘肉的饱满小腹,坚硬灼热的巨物勃起,强硬地顶住她的丰臀。
  玲珑娇当然感受得到隆臀下面的火热刺激,“嘤咛!”
  一声轻呼,面色渐红,软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元越泽欲火大盛,将她托起,玉腿大张后,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接着伸出长舌在她耳际的下方颈侧转动挑逗着,双唇不住地亲吻她柔滑细致的每一寸肌肤。环绕粉背的大手不安分地由小腹往上大力摩挲,托起她浑圆饱满的乳房,粗糙的手掌隔着衣服按摩挤压着半凸起的乳头,跳动不已的巨物隔着裤子轻柔抚弄她两片弹性十足的隆臀。
  玲珑娇香躯颤抖,羞涩地合上美眸。
  好似是从元越泽的怪手上传来,也好似是从空气中传来的怪异电流从她每一个毛孔、每一处被元越泽爱抚过的地带侵入到她体内,再迅速走遍全身的每一寸神经肌肉,最后汇集到下体蜜壶最深处,她察觉到花心微微颤抖,一股股湿热粘稠的水流缓缓流了出来,打在干爽的亵裤上。
  玲珑娇窘迫不堪,香肩微颤,呼吸沉重起来,冷傲的凤眼也蒙上一层倍添妖冶魅力的春水,她紧紧地抿着香唇,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元越泽嘿嘿一笑,大手动作减缓,吻上她娇艳欲滴的香唇。
  玲珑娇不自觉地环抱住他的头,吐出生涩的丁香小舌,在他灵活舌头的带领下,纠缠吸吮起来。
  他们温柔地吻着,滚热的身子紧紧拥抱在一起。夜里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嘴唇相互缠绵而发出令人陶醉的吮咂声。玲珑娇醉了:在元越泽饱含情意的亲吻下,她仿佛进到梦中,那柔软的舌头简直让她窒息。而她喜欢这样的窒息,她感到了柔情在这亲吻中无限地蔓延,直达到她的心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甜蜜的亲吻如一股甘泉流进身体,灌溉两个人的心田,悄悄地滋润着渴望被拥有的灵魂。
  唇分,娇喘吁吁的玲珑娇对上元越泽一对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般蕴含无限深情的眼睛。玲珑娇迷醉了,完全迷醉在了他的眼神里,她只觉越来越热的娇躯骤然变得滚烫,瑶鼻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接着迅速垂下头去,脸光洁的玉颈都红透了。
  元越泽哈哈大笑,道:“娇娇何必害羞?”
  玲珑娇不依地扭动着娇躯,结果更惨,跳动的巨物从她香臀处将更强烈的电流传到她体内,惹得她花心水流加剧,骇得玲珑娇再不敢乱动,软软地靠在元越泽怀里,胸脯剧烈起伏着。她垂着头,嘴角带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幸福笑意。
  元越泽仿佛看到她的表情似的,探手开始为她褪去外衣。
  玲珑娇移动不动,满脸羞红地低头看着这心爱男子缓缓抽取她的腰带,灵巧褪去她的外衣。单薄的亵衣下,袒露出里面白皙丰满的乳房和若隐若现的乳头。元越泽手又是一动,玲珑娇紧身长裤立刻被震碎,露出一双浑圆玉润、将她的熟美展现得淋漓尽致的笔直粉腿。
  元越泽身体前倾,把她压在了床上。就在那一瞬间,他飞快地扯去玲珑娇最后一层包裹。秀眸紧闭,微微颤抖的玲珑娇如豆蔻般的冰肌玉肤上红晕更盛,仿佛可以滴出血来,魅态撩人。
  一具玲珑浮凸、肉光致致的娇躯完全展露在元越泽面前:挺翘浑圆的嫩白玉乳上,两粒粉红色樱桃充血突起;紧紧合拢的结实玉腿根部,一层柔软光滑的乌黑毛发温柔地覆盖在鼓起的阴阜上。
  元越泽伏下身去,吻上玲珑娇微张得小嘴着,两根舌头激烈缠斗起来。他的大手却在玲珑娇的香躯上不停地摸索着,胸脯、小腹、纤腰、阴阜、玉腿和雪臀,没有一处放过。
  早已经迷醉在舌吻中的玲珑娇失神的呻吟起来,元越泽的怪手所携带的电流好像突然强烈了许多,凡是他手所过之处,立即变的滚烫,惹得玲珑娇春情泛滥,不停地扭动着娇躯。
  元越泽大嘴下滑,开始噬咬亲吻着她的乳房和乳头。大手则来到柔美的黑森林上,手指轻轻分开玲珑娇无力颤抖的玉腿,顺着毛发探寻向她最神秘的圣地。
  敏感的乳头和阴蒂同时受到元越泽的噬咬和按压,玲珑娇香躯剧震,酸麻中带着愉悦的感觉在她心里逐渐沸腾。她轻轻地低吟,让快感散发出来。
  元越泽的手指向下一探,在娇嫩的小花瓣上借到几滴香气四溢的淫水,再按回阴蒂,增加揉弄的力度。他动作柔缓,充盈着爱意,毫无遗漏地传达到玲珑娇的体内。难以抑制的快感袭上大脑,玲珑娇纤腰微微拱起,小嘴吐出一声长长地娇吟:“恩……”
  元越泽的手指突然离开,这让她舒了口气,同时心中生出空虚失落的怪异感觉,接着腰身用力拱起,螓首摆动,呻吟道:“不……脏啊……”
  原来是元越泽已伏下身去,分开两片白皙的大花瓣,探出灵活的舌头,对两片小花瓣和肉洞展开了挑逗。
  快感令玲珑娇大脑一片空白,玉手拼命抓上床单。她开始幸福地颤抖,浑身酥软,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可以支撑她用力地拱起腰肢。意识模糊中,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元越泽那带着魔力的顽皮舌头不断在她最神秘的小花园上挑逗,她的蜜壶开始阵阵抽搐,连续喷出大量热流。她虽然看不减,但可以感觉到自己分泌的那些奇怪的液体都被元越泽一口口的吞下,令她心中升起无限地感动和刺激,身体越来越亢奋。
  她的毛发不算太茂密,但分布均匀,从阴阜一直向下,绕过大花瓣,最后在会阴处结合,甚至连那暗红的菊花周围都有几根。
  元越泽用力地吸吮舔弄着,玲珑娇发出欢快的娇呼声,玉腿却死死夹上他的头,令人不知她究竟想否元越泽继续下去。
  元越泽停了下来,玲珑娇的玉腿顺势也松了一下。他迅速贴上她的晶莹小耳,笑道:“娇娇可以了吗?”
  胸口剧烈起伏的玲珑娇勉强睁开眼睛,似嗔若喜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接着,她感觉到之前顶着她隆臀的火热巨物已经迫至她的泛滥的小花园外,硕大滚烫的枪头强行分开大花瓣,沿着小花瓣,在阴蒂和会阴间上下摩挲着。
  更强烈的快感袭来,玲珑娇扭捏着身躯,鼻息和呻吟声止不住地绵密起来,爱液蜜汁分泌得更厉害。
  元越泽的巨物青筋暴涨,连续跳动着,他再也忍不住了,枪头抵上喷着热气的蜜壶肉洞口,沉腰前刺,狰狞冠头迫开娇艳粉嫩、水光致致的小花瓣,没入蜜壶。
  玲珑娇一声闷哼,保守二十多年的贞操终于失去。但她没有半分失落,因为给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许是因为她平时习武,身体素质较寻常女子好上许多,加上前戏充分,故破瓜之痛并没有多强烈。
  巨物扎实地撑满玲珑娇蜜壶花道的内唇瓣里的肉壁褶皱,后槽的肉棱沟则磨刮着内侧的蜜唇花瓣,已是濡湿的肉缝里分泌出更多的爱液蜜汁。
  巨物停止了前进,粗大灼热的枪头左右撩拨着玲珑娇紧箍枪头的小花瓣和抽搐的蜜壶洞口。元越泽低头去爱抚亲吻她,玲珑娇娇躯微微颤抖,热烈地回应着。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俏脸越来越绯红,爱液汩汩泄出,挺翘的雪臀随着弹跳摩挲的枪头而轻扭着,似乎期待着它进一步的挺进。
  元越泽大手按在她纤腰和隆臀间,微微托起,粗壮的长枪缓缓往前碾压,灼热坚硬的枪头迫开阵阵蠕动的褶皱嫩肉,稳定有力地往她紧窄的花道最深处挤进。
  肿胀中带着酸麻的舒畅感随着长枪挺进而剧烈地刺激着玲珑娇,她的纤腰扭动幅度渐大,似乎不太满意巨物行进的缓慢。
  “滋!”
  巨物行进三分之二时,受玲珑娇的影响,元越泽微一用力,一枪到底。小腹拍打在她的翘臀上,发出“啪”的一声。
  枪头紧顶上比阴蒂还要敏感的柔嫩花心,玲珑娇抑制不住地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娇呼,身体向后弓起,头靠在元越泽肩上,急促喘息着。
  元越泽贴上她柔软的红唇,吮吸着她娇嫩的舌头,大手同时按在她两颗丰满的嫩乳一阵猛烈的揉搓,丰满的乳房被紧紧捏握,娇嫩的乳头直挺挺地勃起。再往下压,丰满的乳房在他的手中揉捏变形。下体则开始了缓慢地抽插。
  花心压力虽然减轻,但随着元越泽抽插,整个花道又传来快感,玲珑娇狂野地吮吸着他的舌头,不断吞下二人混合的唾液。她傲人的雪兔随着元越泽的冲刺和揉捏起伏不定,极有韵致凹线条的小腰不知不觉地向上挺起,摆动迎合着,花心潺潺渗出芬芳的蜜汁。
  二人抽插迎合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深入蜜壶的长枪将紧包的肉壁扩张到极限地高高提起,重重穿入,玲珑娇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魔鬼般娇嫩雪白的胴体亦因下体似潮的快感而剧烈颤抖着。由于兴奋而逐渐膨胀的巨物饱满地撑着她窄小的蜜洞,而每次抽出都会带着新的爱液蜜汁流出。玲珑娇敏感的花心不断被巨物撞击,娇躯越扭越厉害,造成模糊里更强烈的摩擦。
  元越泽被她柔软花心和蜜壶肉芽挤压,长枪持续传来的一阵阵强烈快感,刺激得他动作开始转为疯狂。
  玲珑娇忘乎所以地拱起腰身,挺动雪臀,元越泽十分配合地托住她被淫水打湿的隆臀,配合着她的扭动,每次都将长枪全根没入蜜壶中,顶到花心上,瞬间的极度快感使她小嘴大张,浪叫连连。她的蜜壶肉壁韧性十足、弹力惊人,随着元越泽的抽插,花道内越来越有力的收缩无休止地刺激着枪头,另元越泽畅快得几乎失去控制。
  也就只有她这种练过武的人才敢在初夜时作出这样激烈的反应,换成当初柔弱的卫贞贞或是素素,又或宋玉华,不大声喊痛已算难得,遑论疯狂迎合?
  玲珑娇越来越兴奋,眉头紧锁,绯红的脸蛋上渗出小小的汗珠,赤裸娇体上艳红浓重。随着高亢而充满色欲的高呼,丰盈的娇臀拼命迎合着元越泽的冲击,淫水飞溅。浸在蜜壶里的长枪被肉壁和花心按摩得一颤一颤的,快感如潮狂涌。
  二人狂野地交合着,被阵阵浪水打湿的下体碰撞,连续发出“啧啧”的声音。
  “来了!啊……”
  玲珑娇的香躯突然发出不自然的抖动,她双唇紧抿,先发出低闷的鼻息,接着一声尖叫,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四肢紧紧缠上元越泽。
  花道内的肉壁大范围蠕动起来,强力地箍着枪身,元越泽立即一枪到底,将枪头抵上花心。痉挛的花心猛地喷出大股阴精,被阴精一洒,巨物剧烈地膨胀了几下,激射出一股股强劲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蠕动的花心。
  二人瞬间分泌大量液体,玲珑娇的花道一时间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除了一部分因花心一开一合而透入子宫外,其他的液体则随着肉壁的剧烈收缩,顺着胀满花道的枪身周围溢出,甚至发出“滋滋”的声音。
  二人软软地紧抱在一起,大口大口喘息拥吻着……
  七月十四,晌午时分。
  元越泽与祝玉妍一同出现在凤凰山南麓的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放目俯瞰。
  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唐军与洛阳军小规模冲突不断,互有损伤,整体局势却没有太大变化。窦建德许是为了转移虎牢注意力,五月初时分别向西、北两方派并,分别重创梨唐的土门守将刘世让和幽州大豪罗艺,疆域再次扩展,并于五月末宣布迁都洺州,称夏帝,一时间河北军风头大盛,隐有压着其他几方的势头。窦建德风光的同时浑然不觉自己正一步步主动走向死地。
  魔门至尊决战的地点就在凤凰山东麓太阳溪外半里处的小平原上,婠婠十日前已到决战地点静心潜修。
  祝玉妍美目环顾,最后视线落在东边的一处下坡路上,道:“那里有死尸!”
  二人立即动身奔了过去,来到坡路时,只见地上尸体超过百具,人人身体完好无缺,死状却是狰狞恐怖,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们死前定是见过可怕的事情。
  祝玉妍玉手托着圆润的下颌,沉吟道:“应该是石之轩下的手!这些人衣饰华丽,又配刀剑,显然是想来观战且身份不低的武林人士。”
  元越泽点了点头,经过婠婠等女的宣扬,魔门风头越来越劲,但一统大会却是平淡出奇,教人大失所望。经安隆等人的努力,决战的消息早从水道、陆路等不同的形式扩散出去,使这一战成了万众瞩目的头等大事,战果更成了市井间赌博的对象。石之轩毫不留情的出手杀人,正是借之警告那些想来观战却没资格的人们。
  瞟了一眼凝视凤凰山东麓连绵起伏山谷的元越泽,祝玉妍目光促狭地道:“是否思念石青璇了?”
  元越泽长笑一声,揽住她的纤腰,道:“我是在想若青璇唤你做姐姐,你会有怎样的表情?”
  祝玉妍咯咯娇笑,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二人继续向目的地出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将这片群峰罗列,银波闪闪的山区衬托得静似鬼域。
  元越泽仰望突然泛起稀薄云层的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般叹道:“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婠儿与石之轩的元神早已争斗纠缠不休,在快达到颠峰的那一刻,天象都被感染。”
  他二人皆是精神修为超凡入胜之辈,早可察觉到进入凤凰山区域时,两股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在借助自然界的各种力量而互相交锁争斗着。
  祝玉妍轻轻点头,静默片刻,道:“婠儿的精神有如无坚不摧的龙卷风暴,石之轩的精神却好似一个静止无波的无底深潭,看似静止不动,实则潜力惊人。”
  元越泽倏地眯起双眼,微笑道:“玉妍是在奇怪石之轩的反常,我们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祝玉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前方一所小石屋倚山而建,没有任何独特之处。但二人都清楚的知道,“邪王”石之轩就在屋内。
  果然,石之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道:“小泽进来说话!”
  元越泽二人面面相觑,不但因为石之轩声音柔和,不含半分杀气,更因为他从未这样唤过元越泽。
  祝玉妍给了他一个眼色,独自往决战场方向掠去。
  元越泽轻轻推门而进。
  空旷的小石屋内除了一张石床外,再无他物。
  威名赫赫的邪王依旧是一身儒服长衫,正闭目盘坐在床上,淡淡道:“坐!”
  元越泽皱眉来到床头坐下,全神贯注地以全身全灵的“心眼”打量着石之轩。
  进屋的那一刹那,他就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自认对魔门中人的了解甚深:从“邪帝”向雨田,到“阴后”祝玉妍,再到现在的婠婠,无不带着某种难以形容,但又颇为引人注目的诡异邪秘的气质,就连英俊潇洒如侯希白,都有几分邪诡气质。唯一例外的是“邪王”石之轩,他可以是邪气迫人,但当他扮作无漏寺大德圣僧,则无论表里内外,均透出一种出尘脱俗的凛然正气,慈眉善目,可骗倒任何人。眼前的石之轩虽浑身不断散发出寒热交加的凛冽气场,邪气也较半年多年更盛,却予元越泽一种至静至极,难以言喻的平和安详和宁静快乐感觉。
  石之轩倏地睁开双眼,利如刀刃的电光激射而出,差点教猝不及防的元越泽灵台失守。 神光一现即逝,石之轩收回凌人的气势,恢复雍容自若的神态,眼中射出慈和神色,微笑道:“听说师妃暄都爱上了你,被梵清惠困起反省。”
  元越泽不知对方为什么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直觉告诉他:石之轩这大半年来实力再次提升,甚至到了连元越泽都无法保证能赢他的境界。
  他神情没有半分波动,一动不动地与石之轩对视,心中微感愕然:师妃暄确实对他生出情愫,却也没到爱死爱活的地步,而且这么机密的消息,石之轩又是怎样得来的?
  石之轩嘴角逸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诡异笑意,油然道:“爱情的甜蜜只能短暂保持,最终的结果都是令人魂断神伤,正因如此,石某人当年才会杀死秀心,让她最美丽的一刻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我修为在跨新台阶后,才真正为自己当年为解脱内心痛苦的作为而喝彩。”
  元越泽依旧没有开口,目光灼灼地盯视着石之轩,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一样。
  石之轩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或憧憬中,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越显妖异,长叹道:“自那以后,我明白到‘杀’并非世人眼中那样可怕,而是一种少数人才能认识到的‘美’,秀心就是我至今为止最伟大的创作。可惜,因你的出现,令我没能完成人生的第二件完美的艺术品。”
  他指的自然是祝玉妍。
  元越泽突然仰天长笑,如同遇上了人生中最开心的事一般,接着起身步向门外,没有对石之轩的观点发表任何评论,叹道:“今日一战,必可名留千古!”
  目送元越泽远去,石之轩闭起双眼,神色平和如初。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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