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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少年风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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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黛玉别父
    云凭凭兮秋风酸,步中庭兮霜叶干。何去何从兮,失我故欢。静言思之兮恻肺肝。
    黛玉回乡的车马队伍主仆共计二十余人,当然包括坐在最后一驾小马车上的一位老者。连日来除了沿途夜宿外一直匆匆赶路,就这样黛玉还嫌太慢,总是催促贾琏加快速度,弄得贾琏疲惫不堪,为自己接了这趟苦差唉声叹气。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人马正行走在苏浙交接的一片丘陵地带,天空下起了小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马的行速慢了下来。黛玉和香兰坐在第一辆马车中,连日的颠簸使她的身体倍感疲劳,此刻正靠在香兰的怀中眯着双眼打着盹,就听有人敲车厢的门,黛玉掀起窗上的遮帘见是护卫自己南归的韦公子。“小姐,天色已晚,道路泥泞,前面有几户人家,是不是先住一宿明日再走?”黛玉看了看天空无奈地说:“就依韦公子。”
    出门的第一天,贾琏就告诉了黛玉益谦的身份,还将益谦的功夫着实吹嘘了一番,无非是要黛玉安心。黛玉见少年几日来骑着马总是伴在自己的车旁,一路关照甚是殷勤。行走当中几次掀起遮帘窥视少年,只见少年身披红色斗篷,腰悬长剑,威风凌凌,不知何故心里总觉得少年甚是面熟,只是心系家父安慰,没有去细想此事。其实香兰见少年第一面起就认出他了,几次想要告诉黛玉,但见她一副疲倦之态,就犹豫了,只是这少年两次出现的蹊跷,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这里益谦引着人马来到山坡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屋子较大的农家借宿,主人见是大户人家出行,甚是客气,打扫了一间较好的屋子供黛玉和香兰、紫鹃主仆三人歇息,其余人等也胡乱找了栖息之地。用过简单的晚膳,香兰和紫鹃就服侍黛玉睡下了,贾琏心中烦闷,竟和几个小厮吃酒取乐,直吃的烂醉如泥。益谦也不去理他们,看看一切安排妥善,就钻进了师父的马车。
    自出门那天起,老者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待在马车里,贾琏只当他是益谦的家老,况又一副病怏怏的神情,也不以为意,只当没这个人似的。
    次日,一行人马用罢早膳,酬谢了农家,匆匆取道赶路。此时天已放晴,太阳出来了,阳光照着路边草木上的露珠闪闪发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自山涧而下,叮叮咚咚清澈见底。走出三哩多路,前面出现了个山口,进了山口道路两旁尽是茂密的灌木丛。贾琏因昨夜醉酒,此时正窝在马车里打着顿,突然听的外面大乱,掀起窗帘喝道:“何事惊慌?”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叫道:“二少爷,不好了,林姑娘的马车被人劫走了。”贾琏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边下车一边嚷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下得车来一看,黛玉的马车已经不见,益谦和一干骑马的小厮也没了踪影,忙问一个小厮道:“究竟出了何事,细细道来。”那个小厮浑身哆嗦道:“小人也没看清,只见树丛里飞出一个人来,跳上林姑娘的车辕,一脚踢飞了赶车的,驾着车朝那边去了……韦公子和几个伙计后面追上去了。”贾琏听得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一个小厮提醒道:“二少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贾琏这才明白过来,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怪事,没有王法了,你们这帮没用的狗奴才还不快快追赶,走失了林姑娘要你等的小命呢。”一群人吆喝着朝前追去。追出一里多路,只见前面八九个人躺在地上抱了双腿在那里呻吟,几匹马悠闲地啃着地上青草。近前一看正是那几个骑马追赶的小厮。贾琏忙问缘故,一个小厮呻吟道:“我等正追着,那贼人散出一把石子,打得我等掉下马来,这阵还站不起来呢。”贾琏气得直骂:“你们这些饭桶,感情都是泥捏的,几颗石子就打得爬不起来了。”喘了几口气又道:“可看见韦公子?”那小厮道:“韦公子追去了呢。”贾琏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直念佛,只盼韦公子打败贼人,夺回表妹,不然自己可怎么回去交差。这时一个小厮凑到贾琏面前说:“二少爷,贼人厉害,咱还是赶快回去鼎明二老爷吧!”贾琏听说心中窝火,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我把你这个猪油蒙了心的,找不到林姑娘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死呢。都起来给我追上去。”
    黛玉和香兰坐在车里正说着话,突感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黛玉身子失去平衡,一下跌到了香兰的身上,就感到马车飞速地向前疾驰,刚开始还听的后面有人叫喊以及马蹄的声音,后来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只有马车的震动声。香兰定定神骂道:“这狗东西如何驾车的,要颠死我们呢。”说着伸手挑起窗帘朝外面看,却只见两旁的树木飞速往后退去,再往后看看也没有看见人影,心里暗道不好,伸手将黛玉抱在怀里,惊慌道:“我儿,不对头呢?”黛玉被香兰抱着才稳住身子,娇喘道:“娘,究竟发生何事?”香兰道:“娘也不知道。”黛玉伸手挑着布帘往外张望,竟没看见日日守护在车旁的韦公子,一颗心就慌慌地,看着香兰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互相搂抱着约有一顿饭光景,香兰忽然说道:“你听后面有马蹄声。”说完将头伸到窗外往后看去,就见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恰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黛玉赶忙挑起遮帘朝外看。车上跳下一个人来,身着青袍,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在此时,随着一声马嘶一个人影已飘落在马车的三丈开外。黛玉定睛一看正是那少年韦公子。
    蒙面人双脚站定,嘴里嘿嘿冷笑两声,哑着嗓音喝道:“小子,你端端地追来感情是活腻了吗?”益谦抽出宝剑指着蒙面人道:“阁下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竟敢劫人。”蒙面人哈哈大笑道:“爷爷不劫人,只劫色,小子你没听说过色壮英雄胆吗。”益谦厉声道:“今日遇见在下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蒙面人笑道:“废话少说,你既然追来了,就拿点本事出来,赢得了我这双铁掌,那两个美人就归你了。”说着摆出架势。益谦再不答话,挽起一串剑花身剑合一朝蒙面人扑去,蒙面人竟虚晃着一对肉掌向前来斗益谦。
    一时间剑光闪烁,枯叶飞舞,只看得两个美人眼花缭乱,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她们才总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自己竟被劫持了,一阵恐惧,身子禁不住直打哆嗦,一心只盼韦公子快快打败强人,救自己脱离险境。两个美人正自手心捏着一把汗,突听蒙面人暴喝一声,身子后退了四五仗远,大口喘息着似是受了伤。益谦立即回身守在马车门边。就听蒙面人说道:“小子算你很,爷爷先走一步,两个美人暂托你代管,爷爷随时来取。”说完倒纵几下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里可将两个美人高兴坏了,黛玉竟将头伸出窗外,娇声问道:“韦公子,你,你可曾伤着?”问完脸上绯红一片。益谦道:“惭愧,让两位受惊了。”香兰道:“怎不见琏二爷?”益谦道:“先时也曾有几个小厮骑马追来,可都着了强人暗器,眼前我们已经脱离了大道,可能已经和琏二爷他们错过了。”黛玉听了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益谦道:“在下听候小姐吩咐。”香兰道:“韦公子,此时还要你拿注意呢。”益谦沉吟了一刻说道:“照在下的意思,咱们竟不去找琏二爷,如今琏二爷失了小姐,定是要找官府巡查,一来二去诸多繁琐。在下担心强人会另有图谋,我等不若出其不意即刻赶路,只要出了这片人烟稀少之地就安全了。”益谦这番话正合了黛玉归心似箭的心理,方才又见了少年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只觉着有少年在身边心里就踏实,那贾琏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于是说道:“就依韦公子,只是多有劳烦,小女子先谢过了。”益谦听了这莺莺的娇语浑身处处乐开了花,身轻如燕地飘上车辕,一抖缰绳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宝玉自黛玉走后,觉着生活冷清了许多,身边虽不缺姐姐妹妹莺莺笑语,可那一思牵挂的心总是放不下,以他的心思,那黛玉只要不远离他,只要住在一个抬脚就能到的地方,即使不见面心里也是踏实的,可眼下那小美人在天涯的哪个角落呢,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正自胡思乱想着,袭人在外面喊道:“爷,快出来看呢,下雪了!”宝玉听说披了斗篷来到院子里,果见天空中飘飘扬扬地落着雪花,看了一会儿,那烦恼竟渐渐地淡了。于是对袭人道:“我去看看凤姐姐。”袭人道:“天晚了,今早点歇着,明天去吧。”宝玉道:“我就要捡这个时候去,看看凤姐那里烧了什么好吃的。”说完也不搭理袭人自顾去了。
    到了凤姐屋外,见里面黑着灯便大声咳嗽了两声,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竟没一点声息,于是开门走了进去,见里面一间屋里隐隐透着灯光,便踮着脚悄没声息地走过去,从半掩的门缝往里一瞧,只惊得他手脚冰凉,魂儿不断向外泄去,靠着灵台的一丝清明才没瘫在地上,软着一双脚,痴呆呆地往外走,刚走两步便听得门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这小蹄子今儿怎么了,小嘴一点劲都没有,是不是我派他到南边去心里不快活。”就听一阵含糊不清的女声道:“爷……要怎样呢……吮了半天都没……要我叫着黛玉还是香兰……呜呜……”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园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荣国府好似个大坟场一般,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宝玉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凤姐的院子走出来的,心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应该往那里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母亲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正坐在榻上读着《金刚经》,见宝玉进来便说道:“我儿,这大雪天黑灯瞎火的乱跑,小心冻着。今儿我还叫人给你做了件新披风,你上学里好穿。”宝玉也不答王夫人的话,走过去往榻上一坐只是呆呆地出神。
    王夫人此时才觉出宝贝儿子神情不对,赶紧挪过身来伸手摸着宝玉的头道:“你这是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宝玉只是不出声。王夫人急起来,一把搂到怀里心疼道:“告诉娘呢,哪里不舒服,别吓娘呢。”宝玉头枕着母亲丰满柔软的乳房,嗅着母亲身上馥郁的香气,心里也热起来,渐渐的似有一团火在体内窜动。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母亲说:“娘,我要和你睡觉。”王夫人听得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伸手在儿子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多久没和娘睡了,今儿怎么就犯起混来了呢。”宝玉仍是看着王夫人说:“娘,儿要和娘睡觉。”王夫人看了儿子两眼忙道:“好,睡觉,睡觉,只要你不傻呆呆就好,娘就怕你又犯病呢。”说着便给儿子脱了衣服,扶他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了。
    这里王夫人掩了门,熄了灯火,又打了热水躲在黑地里洗下体,洗着洗着心里就有点别扭起来,本来往日也是天天洗的,可今天榻上躺着儿子,自己洗了下体为那般呢,想着老脸就烧起来,急忙用手巾揩干了,脱了衣衫犹犹豫豫地钻进了被窝。
    王夫人身子还没有躺好,宝玉就蛇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王夫人心中暗笑自己多心,宝玉和自己睡觉不总是爱这样猴在自己身上吗,在这寒冷的夜里抱着儿子睡觉真是暖和呢。正 琢磨着就感到一只手将自己的衣襟分开了。“我儿,你……做什么……”就听儿子道:“娘,我吃奶呢。”话音才落一只乳头已被儿子叼住了。“宝玉……你……你不能吃娘的奶……你已经长大了。”宝玉吐出奶头平静地说道:“娘,长大了就不用吃奶了吗,我爹都多大了还吃奶呢。”王夫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儿子不会是真的痴了吧。正待说话,宝玉已经将另一个奶头含在了嘴里,咋吮的差点叫出声来。忍得几忍终于没有推开儿子,只是叫道:“宝玉,轻点,娘疼呢。”宝玉也不理会,继续孜孜有味地吮吸着母亲的奶头,一只手抓住另一只丰乳用力揉捏着,将母亲的奶子捏出了各种形状。“哎呀!宝玉……你个狼崽子……轻点呀……”王夫人的双乳被儿子弄的又疼又酥痒,忍不住哼哼地叫起来。
    王夫人忽想到方才宝玉说贾政吃奶的事,心想难道自己与贾政做事叫宝玉看见过,于是臊着老脸问道:“宝玉……你说你爹……吃奶……你在哪里见来……”宝玉此时渐渐癫狂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刚才见呢……爹吃凤姐姐的奶子呢。”王夫人一听身子一僵便瘫在那里再也不会动弹。宝玉见娘如此模样,吐出奶头伸手将母亲的裤子扯了下去,探手就朝下体摸去,摸到了那肥美软和之处,那丰软柔腻竟与袭人等的妙处完全不一样,用手摸着心中美快异常,胯下阳具霎时挺立起来,一心只想戳进那软泥之中。王夫人被儿子脱了裤子摸着下体,脑子里全是贾政含着凤姐奶子的样子,心道罢了,罢了,这家里就是个疯人院呢,心中渐渐迷糊起来,一手搂住宝玉的头痴迷道:“宝玉……你摸娘那里……可知是什么地方呢……”宝玉一边扣着母亲的阴户一边喘道:“知道呢,那是娘的阴户……”王夫人被宝玉的话激得浑身颤抖起来,一只手竟朝儿子的下体摸去,摸到了就一把握住了,颤声道;“我儿,如此硬挺着可是……可是想入你娘么……”宝玉听娘这么说更来劲了,在被窝里褪了裤子,一翻身就压在了母亲绵软的身子上,将坚硬的阳物顶在阴户上,抱着母亲的脖子将舌头吐进她的嘴里。王夫人被儿子的硬物顶住阴户,只觉下体一阵骚热,双手就在儿子的屁股上摸着,一心吮咋起儿子的舌头来。
    两人用嘴缠绵了良久,宝玉离开母亲的嘴,开始舔她的脸、脖颈和胸部,一边扭动着下体说道:“娘,你帮儿子进去,让儿子肏肏娘……”王夫人此时也被宝玉逗的淫欲蒙心,竟伸手抓住儿子的阳物分开双腿朝自己的骚穴塞进去,一边呻吟道:“冤家,你可知你是从娘这里出来的呢……现下又如何没命地往里钻呢……哦!你钻死娘了。”宝玉拱着屁股一边抽插着母亲的阴户,一边问道:“娘,儿子钻进你肚子可好!”,王夫人在黑暗中赤着脸,也不回答儿子的问话,只管哼哼着,将一双丰满的腿越举越高。猛然仿佛被儿子戳到了痛处禁不住哀鸣了一声,双手就紧紧搂住儿子的脖颈,泣道:“冤家,你……你爹是如何吃你凤姐姐的奶子……”宝玉喘息着说:“都光身子呢,爹吃凤姐姐奶子,凤姐姐给爹摸鸡巴呢。”王夫人一阵肉紧,挺动起肥臀迎合儿子的肏干,一边在儿子耳边幽怨地说:“宝玉,你爹他宁可去肏你凤姐姐也不肏娘呢。”宝玉道:“娘,儿子喜欢肏娘呢,儿子的鸡巴娘喜欢不喜欢……我房里的袭人被我肏得天天想呢……”王夫人竟以娇媚的声音道:“冤家……娘害臊呢……娘心里可喜欢被儿子肏呢……”说着抬起肥臀贴在儿子小腹上一阵盘旋,接着又道:“亲亲冤家……下回白天娘脱了衣裳给你看看……娘的一身肉可还白嫩着呢……你要喜欢……娘就敞着脸要你肏……”
    宝玉听了娘的淫言浪语,那快意直达天顶,心中欢畅无比,先前受到的惊吓早已烟消云散,跪起身来,抱了母亲两条丰满的白腿,将阳具抽动的飞快,下下没根,记记响亮,肏得王夫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拱起腰背,只求儿子奸淫个痛快。
    宝玉感到母亲的阴户中越来越油腻,一层层软肉润滑无比,那紧凑处吮着龟头就像吮着自己的魂儿一般,没命地抽了几十下,一下趴在母亲的肚皮上,叫道:“娘,射呢,要射呢。”王夫人一把搂住道:“你射,你射……你敢射……娘就敢给你生个小弟弟……”
    屋外大雪飘飞,屋里春光融融,一场乱伦正轰轰烈烈地进行着。
    半月后,益谦陪着两个美人抵达黛玉的故居。黛玉见自家园中草木凋零,一片凄凉景象,恍若觉得自己离家竟有十年光景。家里老仆接着进门,黛玉便急忙询问父亲病状,都说已臻危候。黛玉闻言,心中剧痛乃如刀刺。
    稍稍神定,便已来到父亲的病榻之旁,伸臂揽起父亲的头枕在自己胸前,可父亲寂然已无半点声息。黛玉目睹此状以为父亲已去,竟已不知悲戚。只盼望老父魂灵早升天界,死得安乐,不必再受人间愁苦,此时的黛玉竟抱了厌世之心。
    正自伤痛,如海忽张其倦目,低声呼道:“黛玉!”黛玉急忙泣道:“阿父,儿在此。”如海缓缓移动双目看着黛玉,颤声道:“我儿,你终于回来了?”黛玉泣不成声道:“是。”如海筋疲力尽道:“能看见你,我心就安了。但咱家人丁单弱,阿父从此撇你而去,你将何以为生啊?”黛玉哽咽道:“阿父千万不要这样说,儿既归来,怎见得阿父的病不会就此而愈呢。”如海轻轻摇头道:“难呀!只有一件事,叫我死不瞑目,你如今已经长成,阿父却未能给你觅一婆家。所幸我儿聪明伶俐,将来一定能择人而事……”
    黛玉不等父亲说完,泣道:“阿父……”便失声痛哭起来。如海见爱女哭得伤心,心中竟生出千丝万缕的眷恋,紧闭双目痛挥老泪,一时满屋都是哭声。半响,黛玉擦干眼泪见父亲面上颜色已变,气息急促,但仍竭尽其力细声道:“我儿……你善自保重。”说完,伸出其枯瘦之手,握住黛玉手臂。黛玉俯首亲吻着阿父的额头道:“我挚爱的阿父,儿心碎了。”如海微语道:“不……不要这样。阿父去了!”黛玉知道自此以后,再也不能听到阿父慈爱之声了。阿父!阿父!你为何不以手引你亲爱的女儿同归天堂呢?黛玉至此,悲不自胜,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只哭得站在门外的少年心痛欲碎。
TOP Posted: 11-16 12:42 #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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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黛玉投江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喧阗一炬悲风冷,无限阴魂在内游。
    转眼黛玉父亲辞世已近七日。七日来,黛玉身如枯木,心中既痛亡父,又念亡母,一寸芳心,几碎成万片,正如李后主所云:";此中日夕,只有以泪洗面而已。";私心已是万念俱灭,断无再活下去的理由,整日如患脑病,呆坐无语。一切治丧之事,均仰仗益谦和随后赶来的贾琏,心中暗自庆幸此次南来有益谦相随,否则,孑然一身,道遇凶险,此身更不堪设想。
    又想到父亲虽一直在杨州为官,但扬州并非故里,七尺桐棺,终不忍弃之异地,便动了扶槥回籍与母亲合葬的念头。因与益谦贾琏商议。益谦道:";理当如此,只有这样才可以慰先人泉下之心,在下情愿护送小姐走一程。";贾琏听了心下游移不定,若是如此耽搁的时间可就长了,待要不去可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黛玉似是看透贾琏心思,劝道:";琏哥哥出来时日已久,家中凤姐姐惦念不说,府中亦有诸多要事待哥哥办理,不若哥哥就此回去,妹妹这里有韦公子和几个老家人足够了。";贾琏呐呐道:";这个……老祖宗曾吩咐过不论姑父好歹都要妹妹回返呢。";良久,黛玉禽泪道:";请哥哥复上老祖母,黛玉今生恐不能报答老祖母的厚爱了。";说毕掩面奔入内室。
    贾琏得了黛玉的话,好似得了圣旨一般,况年关已近,家中待办事务繁多,于是再不耽搁,对益谦交代几句,留下几个小厮给黛玉听用,便带了随从蹬舟北归了。这里益谦与师父商议已定,诸事料理妥当,陪着心爱的美人竟往苏州行来,到苏州半月有余,益谦张罗着将营葬之事一一料理完毕,可看看黛玉却迟迟无北归之意,益谦心里焦急起来,一则出来日久,年关已近,怕家中老母惦念;二则黛玉整日萎靡不振,落落寡欢,身体也日渐衰落,益谦一心要黛玉早日离开此地,毕竟在荣国府中上有贾母爱护,下有众多姊妹伴随,不致心情寥落如此。益谦便央香兰相劝,黛玉以父亲坟土未乾,骤然舍之而去,于心不忍,婉言谢绝。
    益谦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日,紫鹃跑来说:";韦公子,小姐相请有事商议呢。";益谦道:";可是小姐答应起程了?";紫鹃摇摇头道:";不像呢,韦公子可要好好劝劝小姐,长日客居在旅社毕竟不是长事。";益谦心道,我又何尝不急呢?只得虽紫鹃来见黛玉。
    益谦来到园子,见黛玉正独自在院子里一片竹林前伫立,连日的身心煎熬身子更显憔悴,纤纤腰身,衣袖飘飘,正如古人所形容:";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只看得益谦如痴如醉,心痛不已。黛玉见益谦如此看着自己,没来由地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莺莺说道:";韦公子为家父之事连日忙碌,黛玉在此致谢了。";说完深深地福了福身子,益谦急道";小姐如此多礼,在下不敢领受。";黛玉道:";葬父大事本应由家中至亲主持,无奈黛玉孤身飘零,无亲无故,全仗韦公子一力承担,如此大恩黛玉无以为报,只能言辞相谢,想公子家中亦有老小,均盼着公子归家团员呢,若再让韦公子延误在此黛玉心中不安,今日略备薄酒就算是为公子送行,只是黛玉不便相陪,由我娘陪公子吃几杯吧。";益谦听得手脚冰凉,急道:";小姐既无近亲,一人居此,殊有未便。况有贾兄再四叮咛,嘱我携你同归,今小姐如此,岂不辜负贾母一片盛心。";顿了一顿道:";若小姐执意不归,在下……在下断无一人回去之理。";益谦的意思很明白,黛玉岂有听不出来,三个多月的相处,黛玉只觉公子少年老成,世故圆滑却又古道热心,有他在身边心下甚安,更兼有葬父之恩,心中只觉少年竟如自己的兄长一般。如今听少年说出这样的话,芳心竟多了几分羞涩,内心却颇有欢喜之意。黛玉见少年心意坚决,如自己执意不走,岂不是真正拖累了韦公子?又想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又何必分此处彼处,江山何处无黄土啊!不若就陪这心目中的兄长多待几日吧。心念已定,微笑道:";就依韦公子。";益谦心中大喜,忙道:";在下这就去准备,只是陆路劳顿,还是乘舟吧?";黛玉道:";随韦公子安排。";黛玉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故土,不免情动神摇。往日与故乡别离。家中尚有老父在,于家乡犹有未了之情,虽远别尚望重归;今日则关系已断,家乡惟有双冢凄然存于白杨衰草间,此后再无归字可言,以自己的身体而言,荏弱乃不能料理生活,况又饱经忧患,疾病日增,自今而往,又能挨过几个黄昏!或者此别竟成最后之别,亦未可知。想到这里禁不住又黯然泣下。眺望四野,只觉枯树依依,皆含惨淡之色,更添离别伤情,心中叹道:望父母地下有知,相见之日不远矣!
    益谦万万没想到,原以为生命中最欢快的一段旅程,变成了一生中最伤心的时光。一路上黛玉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神经。自金陵出来时黛玉虽也忧心忡忡,可毕竟还有笑容,待得林如海去世之后,每天所见都是一张凄苦的脸,美人失欢,偏偏自己又无计可施,益谦心中之苦、所受的那份煎熬竟不在黛玉之下。加之香兰现在已将他当作了主心骨,每每跑来诉说黛玉如何整天水米未进,如何整夜哭泣,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心中既怜惜又郁闷,无奈便到师父的船舱寻求排解,可师父竟叫他下棋,益谦不敢拒绝,只得三心二意地东一颗子西一颗子地下着,一会儿便被师父吃了一条龙,只得投子认输。有心和师父找点话说,可又见师父凝望窗外似在沉思着什么,不敢冒然冲撞。半响才听师父口中吟道:";渔歌听唱远,坐爱晚江风。";益谦听了小心陪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刚才的两句诗徒儿听着颇有禅意,不知何时师父爱上了佛门?";老者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说:";你又懂得什么禅意,你若懂得禅意,又怎会小鸡肚肠闷闷不乐呢。师父只爱这江中晚景,感叹人生苦短。人生似这江风瞬息而过,事事如那袅袅的渔歌隐隐消失,你尚在等待什么呢?";益谦似是听出了师父的弦外之音,赶忙说道:";师父曾说英雄救的一百个美人中有九十五个投怀送抱的,难道徒儿遇见的竟不在此列?";老者哈哈大笑道:";徒儿,原因只在你救了她的身却没有救她的心呀!";益谦疑惑道:";如何救心还请师父指教。";老者凝视益谦良久才缓缓道:";救心之道在于以心换心。";益谦愤然道:";徒儿此刻很不能将心挖出来送给她呢。";老者狡黠地笑道:";那为何不去做呢?";";师父……你……";老者道:";好了,好了,难得我师徒两如此清闲,再来陪老夫围棋。";益谦心中有一百个不满,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乖乖坐下来心猿意马地下起棋来。
    等到益谦被师父杀得落花流水走出船舱时已是子时光景,益谦百无聊赖地沿甲板朝船尾走去,意欲将全船巡视一遍,走到快接近船尾时募然看见一条纤细的黑影伫立在船边,益谦凭感觉就知那是黛玉,可能小美人夜不能寐在此静默哀叹,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正要出声招呼,突然见那黑影向船外一倒便掉进了江里,益谦在那一瞬间似乎突然明白了近一段时间黛玉一言一行的全部含义,读懂了那一颗破碎的心,顿悟师父以心救心的真谛。只是瞬间的震惊,说时迟那时快,益谦在跳进江里之前只来得及高喊了一句";林姑娘掉进江里了!";死的意念既定,黛玉在跳下江的那一刻心中竟带着一丝安详,有一种解脱的快慰,自己马上就可以与父亲母亲团聚了,怎么不快活呢?可是当身子浸入水中,寒冷的江水从四面八方利剑一般穿透她的肌肤时,一阵恐惧才攫取了她的心。真冷啊!冰冷的水灌进肚子时就像火红的铁棒捅进了胃里,阿父,娘,快来救救你们的女儿吧,为什么临死还要她受如此的折磨呢?黛玉在水中挣扎起来,双手撕扯着胸前衣襟,试图减缓肺部的憋闷,她知道自己正被江水裹着不知要冲向何方,然后生命将渐渐失去,自己的身子也将成为虾兵蟹将们的美餐,黛玉在失去知觉之前,心中泛起一丝对生的留恋。我才十四岁呀!我是多么想活在人世呀!她仿佛看见阿父朝他走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见娘也来了温柔地将她楼在怀里,一瞬间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船上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当香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立时昏了过去,紫鹃哭哭啼啼地将她拖到床上。小厮们哭丧着脸,七嘴八舌地不知所措。一个小厮道:";如此回去老爷非打死我们不可。";另一名小厮哭道:";好歹也要寻着林姑娘的尸首才能回去。";一群人正自嚷嚷,忽听背后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见是那个一路上从不说话的韦公子的老家人,不过此时已没有了往日萎靡不振的神情,两眼精光四射地盯着众人道:";各位伙计,此时在此罗唣有何用途,人早已不知被江水冲向何方,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只盼韦公子能救回林姑娘。现下快快开船,赶紧回去禀报要紧。";一个小厮不屑道:";你这老货说得何其轻巧,如此回去我等还有命吗?";老者一掌拍在船梆上击得木屑横飞,厉声道:";你这没用的狗才,不回去你就能活命吗?";顿时唬得众人鸦雀无声。
    已是掌灯时分,荣国府贾母的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王夫人、薛姨妈并凤姐、宝钗、迎探惜诸姊妹相陪着贾母用晚膳,宝玉则坐在榻上贾母身边撒娇打痴逗贾母高兴。贾母拍了一下宝玉的头笑道:";你只知逗我开心,怎不知讨好讨好薛姨妈,你若将薛姨妈哄高兴了没准将你宝姐姐许你做媳妇呢。";宝玉立时就闭了嘴,只拿眼角瞟着宝钗,只见宝钗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声不吭。薛姨妈看了女儿一眼笑道:";看老太太说的,两个孩子魂儿还没长全呢,就说得上这个?";王夫人道:";妹妹你可不知老太太多喜欢宝钗呢,再说这宝玉老在脂粉堆里混着,要是没个体己的人管着不知会出什么事呢。";说到这里禁不住老脸一红。宝玉只管拿眼睛看着宝钗,听得心里高兴,只盼着她们一直说下去,偏在此时贾政走了进来。贾母看着儿子道:";在外边用过晚膳了?";贾政道:";是。";贾母道:";如此就早点歇着去吧,我们娘儿们说说闲话。";贾政呐呐道:";这个……这个……";贾母笑道:";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似宝玉一般,有事就说,这里可没外人呢。";贾政才道:";去送黛玉的那几个小厮回来了。";贾母道:";我当何事,既回来了那孩子怎不进来,还认生吗?";贾政道:";黛玉……没来……可能是家中有事……";贾母盯着儿子道:";可惜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呢,撒谎的本事还没学全呢。老实讲到底何事,休要瞒我。";贾政一下跪在地上,哭泣道:";娘,是儿子没把事情办好,黛玉她……她在路上掉到江里,现在死活不知,儿子已将那几个下人拿下细细盘问。";此话一出,唬得众人除贾母和宝玉以外均站了起来。宝钗急道:";即使掉到江里可曾及时相救?";贾政看了宝钗一眼本不待回答,可见贾母也盯着他便说:";听说一个随从跳下相救,可也没见人影。";宝钗听了便哭了起来,凤姐也红了双眼,此时众人竟不约而同地朝宝玉看去,原本以为宝玉听到消息一定要寻死觅活起来,可竟没听到他的声音,莫非又痴了不曾?令人吃惊的是,只见宝玉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似在深思什么,只是脸上殊无悲戚神情。贾母见状似是松了口气,怕贾政再说下去引逗起宝玉的心思,便道:";你先下去歇息吧,也许这孩子真的没福也未可知。";众人感叹一回,见夜已深纷纷辞别贾母,各自满怀心事地回去了。这里贾母向王夫人交代道:";今夜就让宝玉在你房里睡,我怕他又要犯病呢。";王夫人红着脸应了。
    王夫人带着宝玉回到屋里,本想宝玉听到黛玉的消息定要闹腾一番,现在见他居然不哭不闹的,心里反倒不踏实,生怕宝贝儿子憋坏了,就想着怎样转移宝玉的注意力。于是帮宝玉褪尽了衣衫,竟不关灯,脱得经赤条条的,裸着一身白肉红着脸钻进被窝,一把将宝玉楼在怀里媚声道:";我儿,快来吃娘的大奶子,你最喜欢的。";说着一手拖着自己一只丰乳往儿子嘴里塞去。宝玉道:";娘,今日不想呢。";王夫人媚笑道:";娘一会儿就叫你想呢。";说完竟钻进被里,寻着宝玉的阳物含进了嘴里吮咋起来,宝玉从没被娘吮咋过阳具,如今只觉自己的阳具在娘的嘴里被吮咋的异常舒服,那龟头被娘的香舌舔的麻痒难禁,只瞬间功夫便坚硬如铁。于是一把掀开被子半坐起身子,便看见娘撅着肥臀趴在自己的跨间,巨大的阳物在娘的嘴里一进一出,立时看的兴不可遏,就耸动着臀部去插弄娘的小嘴。王夫人抬头娇嗔道:";刚才是谁说没兴致的?现在连娘的嘴巴都要弄呢。";宝玉道:";娘的嘴孩儿还从没弄过呢,今日好好让孩儿弄弄。";说罢,跪起身来,揽住娘的头,挺动臀部用力往里插着,有几下弄得很了,直插进王夫人的咽喉深处,弄得王夫人一阵犯呕,双手使劲推开宝玉的身子,娇骂道:";冤家,你可是想将娘的小口肏爆吗?";宝玉道:";娘,儿子只想在娘口里射呢。";王夫人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床上,跨上身去将宝玉粗大的阳物直接吞进了自己的骚穴中,哼哼道:";好冤家,先肏娘的阴户,娘很想呢,你待会儿要射,娘再用嘴来接着,现在你只要好好肏着娘的阴户,人家都没这样让你爹弄过呢。";宝玉听娘说起贾政,倍受刺激,双手抓着娘的双乳揉捏着说道:";娘吃过爹的精儿吗?";王夫人飞快地筛动着肥臀呻吟道:";谁要吃他的,娘只要吃我的小冤家的……";说着俯下身子和儿子吻作一团。宝玉感到母亲今日的阴户中其热无比,随着臀部的扭动,一股股淫液流在自己的小腹上滑腻腻的,骤然淫心勃发,摆脱了母亲的嘴,喘息着说:";娘,儿子忍不住了……让儿子肏你的小嘴。";王夫人正到了要紧处,如何舍得离开儿子的阳物,一把将儿子楼得紧紧的,将肥臀没命地揉动着,嘴里淫叫道:";冤家,你可要忍着……娘就要好了……待会娘没力气了,随你肏娘的小嘴……哦……冤家……娘丢了……丢死……";边叫边将阴户死死抵住儿子的腹部,哆哆嗦嗦地排泄起来。宝玉哪里禁得住母亲阴户里的那一 阵撕咬,双手扣紧了母亲的两个臀瓣叫道:";娘,忍不住呢……";话未完就搂着母亲乱射一气。
    母子俩搂着喘息完毕,宝玉撒娇道:";都怨娘,本来是要射在娘的小嘴里的。";王夫人亲着宝玉的脸道:";好乖乖,娘的小嘴任你肏呢,还怕娘吃不到儿子的精儿吗?";宝玉只是扭动着身子不依。王夫人没法,悄声道:";小冤家,看你不依不饶的,今夜就罚娘一晚上都含着你的小宝贝儿睡觉可好?";说着竟转过头去真的将宝玉半软的阳具含在嘴里,将自己硕大的臀部和湿淋淋的阴户摆在了儿子的眼前……已经是大年初三。可韦俊的家里竟无几分过年的气氛,赵夫人见了韦俊就生气,一个堂堂一品大员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找不 回来,只要韦俊一进家门就吵嚷着要儿子,烦的韦俊躲在姨娘屋里不出来,这里两个女儿好生劝着。就见一个婆子进来道:";夫人,有客求见呢。";赵夫人不耐烦道:";有客通报老爷,我何曾见过客来?";婆子道:";客人就是要见夫人呢?说是公子的师父呢。";赵夫人听了骂道:";何不早说,快快请进来。";老者一进屋赵夫人就迎上去道:";原来是师父,妾身失礼了。";老者看着赵夫人只是不说话,赵夫人被看的脸红起来,急忙问道:";师父,益谦可曾回来。";老者道:";我们在扬州分手,难道还没回来?";赵夫人这下真的着急起来,说道:";益谦都说陪你游历,你怎会……不知道呢?";语气中竟有几分不快。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住在北郊卫公祠中。";赵夫人这才觉得自己言语唐突,于是赶紧接话道:";这是如何说起,家里难道没屋子吗?岂能让师父住在寺庙中呢?";转头对大女儿道:";快快去收拾屋子,好让师父安歇。";老者抬手阻道:";老夫闲云野鹤,住在寺庙也只图个清静。请问夫人年中可曾烧香拜佛。赵夫人不解道:";正筹划着到华严寺许愿呢。";老者道:";老夫所住的卫公祠香火虽说比不上华严寺,可求的签却是最灵的,夫人何不明日去为公子求一签?老夫告辞。";说完竟自顾出门而去,留下赵夫人云里雾里地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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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宝玉用计
    银河耿耿兮寒气侵,月色横斜兮玉漏沉。忧心炳炳兮,发我长吟。
    吟复吟兮,寄我知音
    益谦的一颗心几乎要爆炸了,水下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运起天照神功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周围不大的一点地方。益谦此时心急如焚,想如此寒冷的江水,自己有神功在身都难以抵御,况娇滴滴的病美人又能挨过几时?心中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心里竟对师傅产生了一丝恼怒,如果不是因为下棋自己也许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可又一想,师父是对的,如果黛玉的心已死,那么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住明天,重要的还是在于激起她对生活的希望,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难道老天真的如此不顾念我吗?
    就在益谦心中感到一丝绝望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前面的一个黑影处似有微光一闪,益谦神情大震,手脚并用身子直朝黑影射去。真是老天开眼,那黑影正是黛玉,身上的玉佩发出的幽光更清晰了,并且她的双手还在柔弱地划动着水流,就在黛玉幻觉中被父亲牵住手的瞬间,益谦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朝着水面激射而出。月光下,美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益谦将黛玉紧紧楼在怀里,一手伸进夹袄贴上她的背心催动玄功,只见一股股江水从黛玉的小嘴里涌出,同时纯阳的热力也缓缓地注入了她的身体。
    益谦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坐船的影子,根据江水的流速来看,他和黛玉被冲出了一两哩路程,现在游回船上去是不可能了,要紧的是赶快找个地方让黛玉的身子暖和起来。江的两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一丝灯光。还在白天的时候,益谦注意到两岸稀稀落落的有些房舍,可能是一些以打渔为生的渔民。他不再多想,照着一个方向朝岸边游去。
    上得岸来四下一看,眼前是一片毛竹林,一根根高大的竹子在黑暗中笔直地指向天空,穿过竹林,月光下的景致明亮起来,益谦凝目四顾,就看见距离竹林半哩处有一栋不大的房舍,隐隐透着红光,奔近一看,原来门首挂着一个灯笼还未熄灭,再看木板们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益谦想这人家可能刚办了什么喜事吧,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黛玉就向前将木门擂的山响。有半柱香功夫,就见窗里透出灯光来,接着就听里面男人的声音问道:";三斤半夜,哪个打门?";益谦直着嗓门喊道:";快快开门,救人要紧。";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开处站着一个男人,因背着灯光看不清面容,可手里的鱼叉却亮闪闪的看 的很清楚。益谦道:";这位大哥,我和妹子乘船不慎落水,我妹子已是性命危急,恳请大哥收留一夜,兄弟感激不尽。";那男子此时才看清面前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仔细一看才见少年抱着的人,就放下钢叉将门打开让益谦进去了。益谦抱着黛玉才进屋,就见里屋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边穿外套边说道:";是哪个呀!";抬头看见了益谦和抱着的人,上下打量一阵就一声不吭地打开了旁边一扇门,一会儿里面就亮起灯来。益谦也来不及多想,抱着人跟了进去。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见少妇站在一张床边,就过去将黛玉轻轻放在床上,少妇将脸凑近黛玉看了看,对进来的男人说道:";你去将火生起来。";男人又狐疑地看了益谦两眼走出门去。少妇也跟了出去。这里益谦拿起黛玉的一只手,三根手指搭上了脉搏,只觉脉息微弱,再看黛玉,双唇紧闭,嘴唇呈紫色,湿漉漉的头发已撒开贴在脸上和颈上,红色的夹袄上几粒衣扣已经脱落。正准备动手脱去她的夹袄,就见少妇抱着一床绿色被子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外面有衣服你去换了。";说完就走到床边给黛玉脱湿衣服。益谦此时才感到自己浑身湿透,衣服粘在身上冰凉冰凉的,看了黛玉一眼就走了出去。
    益谦再回到屋里时见黛玉已经裹在被子里,只将头露在外面,少妇正用一块布擦着她的头发。益谦赶紧上前说道:";大嫂,让我来吧。";少妇就将布递给了他。";你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吧。";少妇看着益谦问道,这时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益谦这才看清是个壮实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益谦边给黛玉擦着头发边说道:";我们从苏州来,回金陵去。";想了想又说:";我真不知怎样感谢大哥大嫂。";那男人对少妇问道:";那女孩怎么样?";少妇摇摇头。益谦忙到:";性命无忧,兄弟懂点医术。";少妇道:";可心口一点热气都没有。";益谦道:";这是血脉不畅所致,兄弟自有办法。";男人和少妇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男人道:";兄弟,不是我说话不好听,你妹子若活不成,就快点弄出去,我可不想她死在家里,我们才结婚,可不愿碰到这种晦气事。";益谦听得大怒,待要发作,可又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道:";大哥放心,我妹子命大,不但不会死,还要长命百岁呢。";心里却道:我妹子若死了,就连老子也要死在你屋里呢,让你晦气三辈子呢。少妇用手捅了男人一下,使了个眼神夫妻俩就出门去了。
    其实益谦心里也是焦急,看黛玉的模样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可黛玉的身子太弱,能不能挺过来也亦未可知。但待要施救却又心存顾虑。想当初在船上偷窥黛玉时,毫不犹豫就替小美人宽衣解带了,可如今他对黛玉的感情不仅仅是爱,还多了一份怜,一份敬,黛玉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违背她的意志的,益谦知道,黛玉是那种将贞洁看得高于性命的女子,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可眼下的情况是关系到小美人的生命。想到这些心里竟产生了一股怒气,心道:你可以一咬牙不要性命了,我可将你的小命看的紧呢。如今哥哥可顾不了这么多了,留住你的小命再说,只要你活着哥哥就有事做,你若死了哥哥岂不寂寞,就让那些假模假式的道德呀贞操呀什么的见鬼去吧,哥哥只要你活着就行,大不了一辈子盯着你,防你寻短见。
    想到这,益谦过去将门拴上,回来将自己脱得只剩条短裤,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将黛玉抱在怀里,一瞬间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来少妇竟没给黛玉穿衣服,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裹在被子里,益谦才贴上黛玉的身子,就被她冰凉的身子激得一阵哆嗦。天哪,小美人的身子多凉呀!那自己曾见过的胸前的小包似乎大了点,可贴在身上就像两团柔软的冰块。益谦不敢再多想,凝起心神催动真元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滚烫,一手紧贴黛玉的腰眼处,将热力缓缓传进去。约莫一盏茶功夫,黛玉的喉头便有了响动,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双唇上的紫色也渐渐地淡去。益谦已是筋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就连黛玉的身子也是湿淋淋的,两人好像刚从水里捞起似的。益谦见黛玉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敢松懈,继续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只是担心黛玉会突然醒来,有心点她的昏睡穴,可那样有碍血脉流畅,终究不忍下手。益谦就这样抱着黛玉,直到支撑不住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王夫人与儿子一番激情,又给儿子含了半夜阳具,身子乏得直睡到日上三杆,睁开眼睛一看宝玉已不在床上,心想这小冤家今日倒起得早。撑着软软的身子坐起身,一眼就看见宝玉那块玉掉在床上。真是粗心,这命根子也是可以胡扔的?就叫来一个小丫头说道:";宝二爷可能在老太太那里吃早饭呢,你好生将这玉送去给他带上。";说完就懒懒地起了床。等收拾完就见那个丫头手里捧着那块玉跑来说道:";夫人,宝二爷没去老太太那里呢。";王夫人斥道:";就那么死脑筋呢,就不会送到他自己屋里?";小丫头道:";去了呢,袭人姐姐说一晚到现在都没见呢。";王夫人嘀咕道:";这小祖宗一早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在凤丫头那儿吧。";正说着就听外面凤姐的声音道:";太太昨晚睡迟了吧,怎这个时辰才起身呢?";王夫人红了脸,就见凤姐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脆声道:";还是太太会享福呢,谁像我是个苦命的人儿,天不亮就有人打门说事了。";王夫人笑道:";瞧你那嘴,怕别人不知道你能干呢。";顿了一下问道:";你一路上可看见你宝兄弟?";凤姐道:";要说整个园子最忙的恐怕要数宝兄弟呢,这会儿可能还搂着袭人睡呢。";王夫人啐道:";撕你的嘴呢,昨晚可是在我这里睡的,一早就没了人影,将命根子丢在这呢。";说完将玉给凤姐看。凤姐道:";你给我吧,见了好给他带上。";凤姐陪着王夫人来到贾母屋子,见贾母已经用过早饭,正和迎春姐妹几个说笑,见了王夫人和凤姐就说:";那猴儿一晚上还老实吧?";王夫人红着脸说:";倒是没发痴呢,这不一早就不见了,还以为来给老祖宗请安呢。";贾母一皱眉道:";好你个糊涂人呢,什么时侯还指着他乱跑,叫人找过没有?";王夫人这才担心起来,说道:";刚才让人去看,屋里也说没见呢。";贾母便一连声地催到:";快,给我满园子找去,别让他爹碰见抓了去呢。";一直到晌午过了,连学里都去找过了,可都回说没见人,这下可惊动了整个荣国府,贾母也坐不住了,急得拄着拐杖满屋子走动。到了掌灯时分,就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对贾母说道:";儿子几乎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呢。";贾母听了用龙头拐杖指着贾政气急败坏道:";我知你巴不得没这个儿子呢,你本事那么大今儿怎连自己的儿子都会丢呢,还不是你平时吓唬的?";贾政呐呐道:";娘,这……";贾母打断他道:";我可不敢做你贾老爷的娘呢,我连个孙 子都保不住……";未说完就倒在榻上只是流泪,唬得贾政和王夫人一齐跪在贾母面前,王夫人泣道:";老祖宗这样说,我们怎但当得起,还请老祖宗息怒,那宝玉玩兴大,说不准玩够了就自己回来了。";贾母道:";我不听你们罗唣,我只要宝玉……";一时荣国府的下人们都传开了,贾府的心肝宝贝宝玉失踪了。
    卫公祠因位置偏僻,加之庙宇规模较小,所以香火常年不盛,即使平民百姓也很少来上香,更不要说达官贵人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环境清幽,这也是老者选此住脚的原因。
    这日下午,一乘小轿后面跟着一名小厮并一名丫鬟停在祠门前,礼部尚书韦俊的夫人赵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轿子,门里立时便有一名小沙弥过来合十道:";施主可是要上香?";赵夫人道:";求签。";进得门来见一肥胖和尚坐在卫公像的侧面,闭着眼睛手里掐着一串硕大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辞,对进门的赵夫人竟是视而不见。赵夫人也不答话,在卫公像前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小声祝道:";信女赵婉欣为犬子迟迟不归,诚心向卫公求问,无论结果是好或坏,亦会欣然接受,祈求卫公神明彰显,指点迷津。";祝祷完接过小沙弥递来的签罐摇起来,摇得两三下就见从罐子里掉出一支竹签,小沙弥捡起递过,赵夫人一看,只见竹签上写着:第二十八签,和番醉笔似云烟,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赵夫人看得一头雾水,便开口向胖和尚问道:";小女子不懂玄机,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胖和尚眼睛也不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有人能解得施主手中之签。";小沙弥听了便说道:";施主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就朝殿后走去,赵夫人心头疑惑重重,可又急于知道儿子消息,一咬牙就随小沙弥来到一间屋子前,小沙弥打开门道:";施主请进。";赵夫人进得门来一眼就看见老者坐在一个蒲团上,心中一急脱口道:";师父如此故弄悬殊,可是我的谦儿出了什么事么?";老者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夫人请坐。";赵夫人四下环顾,见屋里除了地下的几个蒲团外并无座椅,老者明摆着就是要她坐在地上,待要不坐,可又急于知道儿子的下落,只得在一个蒲团上坐下。老者道:";若不是老夫故弄悬殊如何请得夫人一晤?";赵夫人见老者盯着自己,心中慌张起来,暗道:这老东西一向对我家不安好心,当年图了儿子去,如今虽儿子学有所成,但毕竟让自己忍受了十年思儿之苦,如今难道对我也有图谋?想着不禁暗啐了自己一声,脸上便泛起淡淡的红晕,四十几岁的残花败柳还能图个什么,就连韦俊这两年也不沾自己的身子了。老者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夫人可是怕老夫又出什么坏心思?老夫知道你还在为当年强行收徒之事耿耿于怀,老夫今日就与你做个了结,以解老夫心中之撼。";赵夫人听老者提起旧事,看着老者斑白的两鬓,再看看简陋的居室,心中不免叹息一声,仅仅十年这人就衰老成这样了,也许是生活太清苦的缘故吧,他好歹也教了益谦十年功夫,不但有师徒之情也有养育之恩,可自己一直连个谢字都没说过。想着这些好像心里的怨恨减轻了许多,说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照理说你于韦家还有恩呢,我今只问你益谦如今在何处。";老者道:";看来不说清你宝贝儿子的去处你是不会和我好好说话了,你将所求之签让老夫看看。";这妇人将竹签递给老者。老者一看笑道:";如何?这签确也灵验,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可不是这样嘛,你儿子现在醉卧温柔乡中,即使皇帝相招也不定回来呢。";赵夫人听得一知半解,嗔道:";你就不必打哑谜了,痛痛快快说了吧。";老者道:";说来话长……";于是从益谦学艺归家一路上说起,一直说到夜探官船,千里追踪,贾府求学,送美南归,途中遇险,代美葬父,江中救美,只听得赵夫人惊呼道:";你说得是我儿子吗?";老者笑道:";看来你这做母亲的不称职呀!";赵夫人红着脸道:";可他还是个孩子呀!";老者道:";四个字,少年老成。";赵夫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对儿子的了解和关心自己都无法和他相比,同时也感到和老者之间感情上的距离拉近了,可嘴上却怪道:";还不都是你这师父教的好。";老者大笑道:";有夫人此言老夫心中甚感宽慰。";顿了顿又道:";儿子你可放心了,现在老夫便要告诉你,当年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的儿子为徒,以解你十年来心中的一个谜团……";轻柔的叙述仿佛将老者带回到了二十年前,那美丽的姑娘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在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倾诉,虽然物是人非,当年的心情不再,老者仍感到心中无比的快慰和幸福。一缕斜阳从窗外照到老者的脸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如此的安详。赵夫人听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这世上还有个人如此地爱恋着自己,并如此地执着,不惜耗尽自己的一生,她欲哭无泪,她知道这老东西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就搅乱了自己平静了几十年的心扉。屋里被一片寂静所笼罩,久久没有一点声息。
    赵夫人见老者微闭双目似睡非睡的,就红着脸低声说:";你……你当年是不是……也像益谦一样偷窥我……";老者微笑道:";夜夜偷窥。";";你……";一瞬间赵夫人竟像少女般羞红了脸,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不但不脑相反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她怕老者窥破自己的心思,便娇嗔道:";你这师父真不是好人呢。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年死也不会让你将谦儿带走……你可知这些年我想儿子想的多苦吗?";说到这里竟忍不住泪水盈盈。老者笑道:";若不如此,老夫岂不太亏?";赵夫人见老者取笑,娇声道:";你……这坏人……";老者见赵夫人一副娇羞的模样与当年竟无二般,心中不禁微微一动。赵夫人看着老者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温柔,低声道:";你如今年龄也大了,还要做你的闲云野鹤吗?我看谦儿对你的感情很深呢,不如就来家里住下吧,老来也有个依靠,再说这么大的家也不多你一个人。";老者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今日与你见一面,有你这些话我就很知足了,老夫心在江湖,最后的归宿也离不开江湖,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倒是你自己多多保重,天晚了,你回去吧,益谦会回到你身边的,只要你们善待那个姑娘,可不要让他如我一般……";老者说完就闭目似睡着了一般。赵夫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默默离去了。
    宝玉与母亲夜里几经缠绵,先时还能感觉到自己的阳具被母亲含在嘴里的那种舒爽,后来就迷迷糊糊的见黛玉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冷笑,唬的他想开口说话,可嘴皮就像有千斤重似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急得他直冒冷汗,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肥大的臀部摆在自己脸边,坐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黛玉的影子?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和这个女子无缘,心里一阵空虚,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懒,只觉着自己以往的一切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是徒劳,眼下一心只想找个没人的去处清清静静地待着,就这样怔怔地坐了半响,宝玉突然就想到了晴雯的家,那个笼罩在清晨薄雾中的小小的田庄。去年贾琏去收田租时带他去过,晴雯也随他们一起回去看望家人,他在晴雯家里住了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立即被周围的景色迷住了,觉得此处正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而更让他动心的是那个早起做着农活的少女,朴实的衣衫,婀娜的身姿,娇美的脸庞,那一切都似一幅风景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时他对那个少女是多么地怜爱呀!后来当这个少女拒不屈从他的淫威时,那份爱怜居然变成了强奸她的动力。晴雯和黛玉是多么地相像呀!宝玉此刻才明白,自己对黛玉的一番心思原来只是想找个晴雯的替身而已,只不过是两人身份悬殊,也未料到黛玉的假正经比晴雯有过之而无不及。早知如此自己为何要装做疯疯癫癫的舍近求远呢,晴雯,你就是一块冰我也要将你融化。
    宝玉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衣服,待要出门时仰头沉思了一会儿,便从脖颈上取下那块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露出一脸诡秘的笑容走出门去。
    园子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凌霄花。宝玉远远地看见几个早起的婆子在打扫积雪,就躲开她们的视线七拐八拐地出了荣国府,由于时间尚早,街面上行人稀少,宝玉看见前面的墙根处有两个轿夫双手插在袖筒里不断在原地跺着脚,就走过去说明了地方,乘着轿子直奔晴雯的娘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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