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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叶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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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到韵儿的身影已远去,面前的两个少年才回过神来,相视一眼后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不由莞尔一笑,却是并不放在心上。两人此时正是年少慕艾之时,韵儿又如此天生丽质,难免不会多看几眼。
  回想年轻时游历完西域后,返回师门带着韵儿闯荡江湖,不知有多少少年侠客对韵儿惊为天人,狂蜂浪蝶般追逐着韵儿,虽然慑于我已经稍有薄名,心怀不轨之徒不敢过于放肆,但总有那不怕死的愣头青自以为心怀坦荡敢于为爱不惧一切,甚至当着我面就敢公然示爱。
  年少气盛的我自是不能容忍,也不知出手教训过多少人,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总不能把那些人都一剑刺死。
  最后无奈的韵儿为了不给我招惹麻烦,也为了那些不知轻重之人免于皮肉之苦,只得常年带着面纱遮挡容颜。
  这也导致江湖上有传闻无上宗师叶问道的夫人实则是个丑陋女子,否则以乾国类似于大唐的开放包容之风气,又有哪个美丽女子会把自己的容颜常年掩在面纱之后。
  而经历过这些事,我也从一开始每当有人对韵儿表达爱意而怒不可遏到慢慢的习以为常,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毕竟天下那么多男子爱而不得的仙子却是我夜夜都可以揽入怀中的娇妻,换谁又会不自豪呢。
  而自从韵儿为保护我而身受重伤,怕再与我一起闯荡江湖会成为我的软肋,内心失落下她便开始深居简出,直到我功成名就,更是与我退隐于山林。
  要不是这些年皇帝过于频繁的寻找,我们也不会来到这城中大隐于市。
  这些年看着韵儿将自己深索于院墙之中,虽然愈发成熟温婉,却再无少女时的活泼开朗,就连笑容也是越来越少,我的心中也是隐隐作痛。
  虽提议好多次让她出门散心,但却收效甚微。
  看着韵儿已经走远,我安顿了二人两句也就起身离去,理查和亚当急忙起身相送。
  行至门口,我微微摆手,示意二人不必相送,早些回屋休息。却发现二人的站姿略显古怪,我微一愣神,再次定睛看去,只见二人胯下似藏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一团,此时他们正弯腰弓身努力隐藏,活像两只大马猴。
  联想刚才他们看向韵儿的目光,同为男人我自是明白二人为何如此。心中一怔,但却未太放在心上,我早年曾游历西域各国,深知西域未曾有圣人教化,民风又热情开放,再加上二人正是热血少年,有此反应也是自然。
  重新返回前厅关好店门,我快步走回了北院。
  北院占地广大,不弱于普通王侯之家。院中草木葱茏,假山林立,但建筑却寥寥无几,除了我们夫妇常住的一所正房,相离稍远还有两间偏房。院中还有一练武场,在院后还有一小湖,其上凉亭廊道皆有。
  回到正房,我快步走向卧房。韵儿还是之前的装束,正手捧九色灵芝怔怔出神,只是眼眶却是微微发红。
  我只以为这是内伤长期未愈,陡然见到疗伤圣药,心情激荡下喜极而泣,也就赶紧上前搂住韵儿的光滑的柔肩开口抚慰「韵儿,怎么还哭了呢?这次终于得到了九色灵芝,待服下后不止内伤痊愈,根基复原,功力在日后更是可以更近一步了,应该高兴才是」
  谁知韵儿听完后,却是轻轻垂下了泪珠来「师兄,我不想服此灵芝」
  我大惊失色下赶忙追问缘由。
  「为了这灵芝给我疗伤,你的朋友却是国破家亡更是连性命都葬送了,你说他为什么那么傻,别人要这灵芝,给了也就是了,早知如此我宁可终身不愈,也不愿看到有人为了我而送命」
  韵儿说完,扔掉手中灵芝,俯身在我怀中泣不成声。
  听到韵儿这么说,刚才强压下的伤感也是涌上心头,我伸出双臂将她搂紧。脑中回忆着往昔跟约翰相识相交的点点滴滴,也是眼眶发红。
  良久,韵儿才止住哭声。
  我也收拾了心情,轻抚着韵儿柔滑的脊背劝道「正因为如此韵儿你才更需要服下此药,如此才不算辜负为此牺牲之人……」
  在我的劝说下,韵儿终于解开了心结,服下了九色灵芝,随后盘膝而坐,运功默默化解药力,我也伸出一掌抵在韵儿后背,默默输送内力帮助她尽快化解吸收药性。
  待这一切完成,早已是深夜,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光拂晓了,折腾了一夜的我和韵儿也已略显疲乏,随后就相拥着入眠。
  旭日东升,雄鸡报晓。亲吻了一下还在熟睡中的韵儿,我悄悄下床更衣洗漱。
  随后去往前厅,路过东院时一片嘈杂,看来包下东院的行商们这就要退房了,也好,这几日先把理查二人安顿好再说。
  果然没一会功夫商队头领就过来跟我会账辞行。
  店门口,寒暄了几句后,我目送着商队远去,在店门口贴上了客满的告示,随后就锁上了店门。
  待回到北院,韵儿早已梳洗完毕,正在园内梅花桩上锻炼身法。
  只见她身着一袭雪白长裙,翩翩若穿花蝴蝶,玲珑浮凸的体态飘飘若仙,即使相伴已有多年,眼前美景还是让我露出一丝痴迷。
  穆然回首,看到我站立在桩下。韵儿不由露出一丝开心的浅笑,两个梨涡也浅浅的浮现脸颊。
  翻身跃下梅花桩,略带一丝激动的向我走来「师兄,这九色灵芝真是神效,我体内封堵的经脉已经松动,沉寂许久的内力也隐约有了一丝波动,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彻底恢复我的修为」
  我却没太听清韵儿所说,只因她下桩落地时,那胸前饱满的山峦也如水般抖动了起来,让本如云中仙子的她瞬间变成了滴落凡尘的精灵,更增一抹活色生香。
  好些年没看到韵儿这么开心了,这些年随着内伤不愈,武学境界也逐年下落,韵儿每日得有一大半时间是在静室里打坐疗伤,性格也变得越发内敛沉默,就连眉宇间也总是带着一丝愁色。
  如今一朝得以解脱,那曾经婉转灵动的韵儿也回来了几分。
  我上前几步,轻握韵儿手腕,随着一丝内力吐出,探查起了她体内经络,果然,九色灵芝效力惊人,断裂枯萎的那几条经脉已经从新接续上,并重新焕发生机。
  我轻吐一口气,也不由得为韵儿开心。
  「果然是奇药,如此看来,不出两年你的内力就能彻底恢复。」
  听到我的确认,韵儿才彻底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那种久病得愈内力失而复得的惊喜恐怕任何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吧。
  又交谈了两句,我看了看天色提议去西院看看理查和亚当,接下来怎么妥善的安置他俩还得花一番心思。
  韵儿欣然应允,甚至比我表现的还要积极,心情大好的她更想早一点去看看这两位给她带来希望的小恩公。
  来到西院,院门大开着,看来两人已经起床了,我和韵儿直接迈步进入。院中传来一阵水声,我和韵儿寻声望去,只见朝阳下两个小伙子光着健硕的上身,很难想象这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的身材。下身只穿一条中裤,每人提着一个水桶从头泼洒而下,这一幕略带一丝狂野又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呀!」韵儿侧过身发出一声轻呼,脸颊上也攀上了一丝红晕。
  我却觉得韵儿有些大惊小怪了,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讲究,更何况理查和亚当虽然看着成熟,但只是一对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而已,按岁数我们都可以当他俩父母了。
  说起来,我跟韵儿虽然恩爱无比,平时更是凡事都互相谦让,但在性格上却各有不同,韵儿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受到各种礼仪熏陶,儿时就养成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性子,凡事都注重各种礼节,后来家道中落被师傅带上山学武练功才有所改变。
  年轻时的她少女心性,也是一个活泼俏皮,心思玲珑剔透的小魔女,要不也不会用计骗得那燕独行团团转。但自从受伤以后,终日在府内养伤,整个人变得成熟内敛,再加上儿时教养的影响,现在已没有一丝江湖女侠的风采,简直就像是深闺大院养出来的贵妇人,平日里更是端庄得体,知书达礼。
  可是我从小就闯荡江湖,见惯了各种腥风血雨,靖难之役时更是率领大军与敌厮杀,平素洒脱惯了,最是讨厌各种繁文缛节。
  相比于现在端庄温婉的韵儿,我还是更喜欢那个年轻时玲珑狡黠,甚至有时爱恶作剧的她。
  正在清洗身子的两位少年看到我们夫妇前来,急忙上前单手扶胸鞠躬行礼,却是忘了自己此时还光着上身。
  「二位贤侄不必多礼。」我笑着上前扶起二人。
  「不知昨夜休息的可好?」
  「劳烦叔父挂心,我们大仇得报,昨夜却是睡的无比安心」
  「咳咳」理查正恭敬的回着我的问话,而我身边的韵儿却是觉得有些别扭,侧身看着别处,只得轻咳两声提醒。
  而理查和亚当这才反应过来不妥,有些尴尬紧张的低下了头。
  「实在抱歉,叔叔婶婶,我们并不知道你们会在这时到来,没有做好准备,请您不要见怪。」
  两人操着蹩脚的中原话又向韵儿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好了,我们进去谈吧」我摆了摆手。
  进入厅堂,理查和亚当先告辞进里屋去更衣。
  我和韵儿坐在椅子上静等起来,我看韵儿微微有些出神,怕她因刚才的事对二人心怀芥蒂,主动解释道「他二人年岁尚小,足可当我二人子女,更何况西域诸国未经王道教化,在礼仪上跟中原迥然不同,风气颇为豪放不羁,师妹不必放在心上。」
  韵儿却微微摇了摇头「这点小事我岂会放在心上,只是见到他们就不由得想到他们悲惨的身世,心中愧疚更甚,也不知他二人未来有何打算,师兄,不如我们把他们收~」
  正相谈间,理查和亚当已经换好衣物返回厅堂。
  只见两人各换了一身西域礼服,剪裁合身的礼服衬托的二位少年一个优雅倜傥,一个英武不凡。看的我心中暗道一声好人才。
  从没见过西域礼服的韵儿眸中也闪过一抹欣赏。心中暗忖「总听说西域诸国蛮荒未开化,甚至还有茹毛饮血的野人。没想到这衣衫却做的如此合体美观,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啊」
  待二人在下方坐了,我先开口询问了一些二人这一路的经历。虽然二人口音蹩脚但还是基本回答了出来,当得知二人一路艰辛,几次都险死还生,我和韵儿更是心生怜悯。
  「不知二位贤侄今后有何打算?如有所需,为叔一定全力帮助」
  二人相视一眼,还是由理查开口回道「我们今后是一定要回去西海国的,虽然温特已经死了,但那些伤害过我们国家和子民的人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你是想回去复国吗?」
  谁知理查却缓缓摇了摇头「我从小就没想过自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国王,相比起统治一个国家,我更想当一个自由的画家,更何况父王在死亡降临之前曾告诉我世界上没有长存的王国,让我按照自己的理想去生活」
  他这一番话对很多中原人来说都很难理解,毕竟建功立业王朝复兴是很多人毕生的志向,但我却知道在西域很多国家自由比权势更令人向往,有很多王子公主放弃皇位追寻理想的故事流传。
  「那你想我为你做些什么?金钱甚至军队我都能提供给你。」
  凭借我和永安帝那老小子的关系,向他借几万人马帮助理查报仇应该不成问题,而对付那些装备落后的西域小国,三四万人应该足够了理查和亚当低头交谈了一会却回绝了我的提议。
  「叶叔父,我们已经不想再看到战火烧到我们家园了,毕竟人民是无罪的。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想惩罚那些灭亡我们国家的王室和贵族」
  这一番话让我和韵儿对二人更加赞赏有加,难得他们小小年纪经历了国破家亡却没被仇恨冲昏头脑,在有能力报仇时居然还能考虑到百姓。
  「那好吧,你写份名单给我,标注好那些人该杀,哪些人该罚,我过几日就去一趟西域,想来半年内就能解决你们的这些仇人」
  谁知理查和亚当却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我的面前,并学着中原人的规矩直接跪在了地上。
  「叶叔叔,我们并不奢望您能直接帮助我们复仇,我们更想亲自去了结仇人,而这样的复仇也才更有意义,相比起来我们更加想成为你的学生,如果我们能学到您一半,不不不,哪怕是十分之一的武功,我们也能轻易复仇了」
  说完两人就一脸期盼的看着我,看来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其实我也已经有了收两人为徒的心思,但是玉不琢不成器,太过容易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我还是决定再敲打敲打两人。
  于是我故意做出一副沉吟的样子「想当年我跟你父亲情同手足,你父亲也提起过想跟我学武的想法,但我终归是没有答应,毕竟我这一身武学乃是师门所传,收徒岂可随意。」
  其实当年是师傅还健在,并在我出门游历时与我定下规矩,不可把门派武功随意外传,而如今师傅早已归去,门中也只有我与师妹二人,收徒与否也只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我也只是想再考量考量二人对习武的执念。这样在二人日后练武时才能更加用功。
  就在二人一脸失望,不知该如何再次开口的时候。旁边的韵儿却突然开口了。
  「师兄,我看这两个孩子向武之心赤诚,根骨也还不错,更难得的是心性良善,在绝境下不忘父亲所托,在能大仇得报时不愿伤及黎民百姓,更是与我有大恩,你就收下他们吧」
  我无奈的回头看向韵儿,这妮子恐怕早就对二人心疼不已,要不也不会看不出我这是在磨砺二人。
  理查和亚当听到韵儿替他们求情,感激的看向了韵儿。
  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打消了再磨一磨两人性子的念头。
  「好吧,既然你们师娘都开口了,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两人却没反应过来我话中的含义,还干巴巴的跪在地上。
  韵儿看着两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傻孩子,你叶叔叔同意教你们武功了,还愣着干嘛,赶紧拜师啊」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到底是少年心性,不管平时再沉稳,遇到开心的事情终归还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许是觉得这次能拜师成功全靠韵儿帮着说话,亚当还好一些,理查居然一个健步上前,抓起韵儿的一对柔荑,左右乱晃起来,嘴里更是不停的说着谢谢婶婶。
  这一下可把韵儿臊了个大红脸,刚想运劲摆脱,但是想起眼前这个高大的少年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又不通中原礼法。只能求助的看向我。
  我却是暗自一乐,多长时间没看到韵儿露出如此窘态了,就以我所知西域人的热情开朗,以后有的韵儿受了,不过这样也好,韵儿这些年郁郁寡欢,这次不仅身体痊愈了,再有两个少年每天在身边,受到他们影响,或许能回复几分当初活泼灵动的风采。
  韵儿见我只是含笑不语,略带羞恼的白了我一眼,回头无奈的对理查说「好了好了,既然你叶叔叔都答应了,你们还不赶紧拜师」
  理查这才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放开了韵儿那白嫩的手腕,与亚当一起按照听说的中原拜师礼仪,跪在地上向我磕头,足足磕了七八个,边磕边喊着「师傅在上,徒儿拜见师傅」接着又转向韵儿磕了几个喊着「师妈在上」。
  韵儿听着这不伦不类的称呼,也是无语的轻抚额头。暗暗决定要先教导两人中原文化。
  索性我也不是在乎俗礼之人,这简单的拜师仪式更合乎我的心意。看着差不多了,也就让二人起身了。
  在询问了二人确定年龄后得知理查刚满十五,而亚当也只比理查大半岁。
  当即决定让亚当为大弟子,而理查为二弟子。
  谁知一向没怎么说过话的亚当居然拒绝了我,用那比理查还蹩脚三分的中原话说是他作为侍卫怎么能当殿下的师兄。任凭理查怎么使眼色和劝说都是不肯。
  我看这孩子如此忠心,也就不在坚持,以后就让理查为我开山大弟子,而亚当为二弟子。
  就这样,理查和亚当正式成为了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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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叶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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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师结束,我们从新坐下,我又详细询问了一些两人从小的经历,理查作为王子,从小收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亚当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伴读。因为仰慕中原天朝的文化,两人都跟着宫廷教师学习了中原语言文字,就是那水平实在令人无语。
  就这样聊了有将近一个时辰,我和韵儿也基本掌握了两人大致情况,想到几人还没吃早饭,我就提议让韵儿领着二人去北院熟悉熟悉环境,毕竟以后两人要与我们共同生活,而我则亲自下厨给置办几个拿手菜,也算是拜师宴了。
  来到厨房,我熟练的开始备菜。因为韵儿受伤后喜欢清静,而我也怕人多眼杂,所以也就没有雇佣下人,说起来除了练武,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烹制美食,所以这些年每餐都是我下厨。
  半个多时辰后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就被我端上餐桌。
  我脱下围裙出门去寻几人,说来我这绿竹居看着不大,但是北院却是占地颇广,不逊色于一般的王侯府邸,院内除了我跟韵儿所住的小楼,在靠着后墙的位置还有一座闲置的阁楼可作为理查和亚当的居所。
  除了这两座阁楼,院内还有一座小湖,湖边假山林立,湖面上有一廊道贯穿,居中还有一座凉亭。
  院中又多树木,蝉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可谓是风景极佳。
  出门寻了一圈,却见韵儿已经领着二人把放置在西院的行礼搬到北院的那座小楼中。
  此时已经基本搬完,我便招呼三人回去吃饭。
  席间我向二人讲述了一些本门的门规,无非就是些不能欺凌弱小,不能外泄本门功法之类的。
  韵儿又向两人讲述了很多中原的规矩。
  二人听韵儿说完才知道上午叫错了,又忙改口称师娘。
  只不过那口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蹩脚。
  餐后二人到是颇为懂事的收拾起了碗盘,韵儿刚想上去帮忙却被我阻止了,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已经收做弟子,有些杂物以后也确实可以交给他们去做了。
  待回到自己的小楼,我和韵儿商量起了今后对二人的教导,最后一致认为应当先习文再练武,否则外门招式还好说,内功心法可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字理解错了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韵儿这几天趁着药力还在,还是应当全力恢复伤势,那就由我先每日清晨教导两人入门基本功,剩下时间再教导两人识文断字。
  商量完后韵儿自去打坐运功,我则来到书房整理一些明日教导两人时需要用到的书籍。
  挑选出几本适合打基础的书籍后,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悄悄的打开了书架下方的暗格,取出了一本包装精致的书册缓缓观看了起来。
  若是外人见此一定以为这是什么绝世武功秘籍,可离近点就能看到书皮上所写几个大字(艳情美妇录)。
  没错,这是一本春宫禁书,这些年韵儿身体不适,我也不忍心挞伐于她,每月仅有一两次房事,也需收着力道不敢过于孟浪。正值壮年的我也是苦闷不堪。
  直到某次我意外得到一本春宫图,被图中活灵活现的美人和离经叛道的情节刺激的手冲好几发,自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现在世面上能搜集到的春宫小说几乎都收藏在这个暗格中。
  手中这本艳情美妇录是我花高价买到的手绘原本,据说里面的情节堪称惊世骇俗,尚还有一半没来得及细细观赏。
  随着书页翻动,我的呼吸也越加急促,一只手也忍不住伸进了胯下,缓慢拨弄起了那已经傲然挺立的肉茎。
  待到精彩高潮处,再也忍耐不住,快速撸动了几下,一股阳精喷洒而出。
  呼呼,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心境,心中暗道,真乃奇书,与我以往所看偷香窃玉或是采花大盗一类的截然不同,书中那陈员外倒也真是奇人,居然能容忍爱妻偷人,并还当着他的面前交媾。
  此事恐怕非一般人能接受,至少我就受不了,如果韵儿与他人……嘶,想到此处我心中竟然一阵悸动,心酸夹杂着愤怒,但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刺激直冲天灵盖,赶紧默念静心法诀才平复下来,暗骂自己荒唐,却发现刚刚射过精的肉棒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暗暗惊奇,年过四十后再没有过这么快重新挺立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那书中所画陈夫人居然与韵儿有三分神似,尤其是被家丁侵犯时那一抹无奈又如释重负般的表情更是让我心头火热一片,犹豫再三,到底是没克制住,还是从新打起了手铳。
  晚上依旧是我掌勺置办的晚饭,饭后闲谈时,韵儿也已经习惯了多出二人,本来不怎么言语的她也在好奇下问了二人不少的西域风俗见闻。
  虽说当年也向韵儿讲述过西域的经历,但我所说大部分都是西域各国的武学和自然风光,再说我这人一向不怎么善于言辞,讲出来也是平铺直叙,提不起韵儿太大兴趣。
  但理查就不同了,虽然口音蹩脚,经常词不达意,但却意外的颇为风趣,尤其是那时常出现颠三倒四的成语,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起先韵儿还自持身份不苟言笑,但没过一会也被逗的不时抿嘴轻笑,并出言更正他语法中的错误。
  一顿饭可谓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入夜,洗漱完毕的我躺在床上思量着明日从哪开始教导两人。
  门帘扯动声传来,沐浴完的韵儿手拿一张巾帕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缓缓走来。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荷绿色肚兜,下身着一条雪白蚕丝亵裤。
  胸前的大白兔没有了白天裹胸的束缚,随着莲步的轻移在肚兜下颤巍巍的晃动着,中长的亵裤露出了大半截如羊脂玉般白嫩的大腿。
  此等绝美的风情即使是多年的夫妻也看不够,我咽了口口水起身上前接过巾帕帮助韵儿擦拭着那乌黑浓密的秀发。
  韵儿也顺势依偎在了我的怀中,此时窗外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说起来我俩已经月余没有行过房事了,现在韵儿旧伤痊愈,再加上今天喜得两爱徒,她也是有些春心萌动,扶在我胸口的芊芊玉指轻轻的来回滑动。
  我知道这是韵儿想要时的信号,可是胯下的兄弟却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我暗暗叫苦,后悔下午的荒唐。
  只能先与她说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再运功刺激下体,可真气这玩意又不是春药,虽有些效果,却还是半软不硬的。
  过了一会,或是发现了我的状态不对,韵儿抽回了玉手,体贴的说「师兄昨晚为我运功,白日又忙活了一天,还是早早歇了吧」
  看着韵儿那满是关怀中又带着一丝失落的神色,我又岂能让美人失望,一边加大内力刺激,一边张口解释「哪有的事,只不过是下午……」
  完了,一时情急,竟不小心差点说出实情。
  我张口结舌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韵儿看我神情紧张,突然噗嗤一笑「你当我不知你那点龌龊事?你啊~以后少看那些腌臜书!」
  听到此话,我如五雷轰顶般的呆立当场,原来,原来韵儿早知道我经常看那些春宫禁书。完了,这回可真是晚节不保,这张老脸可是无处安放了,以后不定会给她怎样取笑。
  谁知韵儿脸上却闪过一抹心疼,轻轻的拂过我的脸庞,「师兄,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我的身子不争气,就连房事都不能过多,以前我劝你再纳个妾,你又不肯,我心里愧……」
  我赶紧伸手止住韵儿的话头,把她从新抱回怀中「你我夫妇说这些做甚,当年你要不是为了护我也不至于被那燕贼子所伤,幸好上苍保佑,师妹你如今身体痊愈,否则我将悔恨终生」
  听我说的动情,韵儿也把我抱得更紧「师兄,不要再说了,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再也不用为我的身体而烦恼,以后就让韵儿再慢慢补偿你~」
  相互依偎了一会,闻着鼻尖传来的淡淡幽香,感触着韵儿皮肤上软嫩光滑的触感,我胯下的兄弟慢慢昂起了头。正坐在我怀中的韵儿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那坚硬的顶触,仰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探头堵了回去。
  我一手环抱着韵儿柔若无骨的纤腰,一手探入肚兜,把玩揉捏着那对丰满滑嫩的白兔。
  两人一阵唇枪舌剑,起初韵儿的丁香小舌还躲闪着我贪婪的进攻,没一会就不服气的发起了灵巧的反击。
  已经欲火难耐的我急忙解开了韵儿的肚兜,刚要褪下她的亵裤,韵儿却捂着胸口指了指屋内的灯火,我无奈的一笑,曲手弹出一道劲风熄灭了烛火。
  其实以我现在的内力即使没有一丝光源也可以做到视如白昼。但韵儿这些年越发内敛,房事时从来不让着灯。
  看着黑下来的屋子,韵儿才放心的放下了双手,而在我眼中,她却是纤毫毕露。
  只见此时的韵儿宛若一只被扒光的白羊一般慵懒的侧卧在塌上,那饱满巨大的玉兔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修长丰腴的美腿紧并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摩挲把玩,最妙的是那肥美的翘臀下已经有了丝丝晶莹的水痕。
  我赶紧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扑上前去把韵儿搂在了怀中上下其手,韵儿也难耐的像一条水蛇般在我怀中扭动回应着。
  我看了看时机已到,便缓缓分开了她的双腿,只见那最诱人的股间早已是泥泞一片,说起来韵儿身上最让我爱不释手的便是她那肥美如馒头,白嫩又没有一根毛发的下体。正是那书中所说万中无一的白虎。
  每次把房事前我都会慢慢观赏一番,可惜韵儿脸皮薄,每次发现我盯着她的下体时就会羞恼着把腿并拢,不让我大饱眼福。
  韵儿见我半天没有动作,抬头向我看来,却见我一副痴迷的样子盯着她的下体,不由得大为羞涩。在我手臂上轻轻的拧了一下,表达着不满。
  我一看美人嗔怪,也赶紧收拾心情,挺枪缓缓深入。
  只觉得那腔道内,火热而紧凑,狭窄的腔道已经寖满淫水,随着肉棒的深入,好像有无数肉芽拂过龟头。爽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而韵儿也如释重负般的轻吐一口气闭上了那双美眸,一双藕臂顺势环绕在了我的颈后。
  随着我温柔缓慢的抽动,韵儿的喘息声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此时满室活色生香,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旖旎的春情。
  可是抽插了没一会,我那不争气的二弟又渐渐有了疲软的趋势,我不由得暗暗着急,突然灵光一闪,开始在脑海中回想平日所看的那些春宫图刺激自己。
  此法果然有效,随着内心的刺激,胯下的二弟又恢复了坚挺,但不知为何,脑中所想却多是那书中陈员外娇妻偷情的画面。
  慢慢的脑中陈员外娇妻模糊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竟变成了韵儿的样子。
  想着韵儿一丝不挂,如白日所看图中观音坐莲般扭动着肥臀,在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身上上下起伏,我的心中轰然一震,仿佛某种枷锁被挣断。一股苦涩辛酸又无比舒畅刺激之感涌上心头,胯下肉棒也变得坚硬如铁。
  这时一声轻哼传入耳中,只见韵儿娥眉轻蹙,脸上似痛苦似难忍的表情说不出的诱人,我这才意识到一时失神竟那么大力的抽插了起来,这些年我可从来没舍得这么挞伐韵儿,想来刚才肯定是疼着韵儿了。
  我赶紧放慢速度,恢复了之前轻柔的动作。
  见我恢复了慢动作,韵儿悄悄睁开了双眼,目光中似有嗔怪又似有这一丝意犹未尽,犹豫半晌,才声如蚊呐般的缓缓开口「师兄,我的身子已经不打紧了,你要想要可以再~~」
  可惜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浮现的那一抹淫靡的画面,根本没听清韵儿所说,只当她在埋怨我过于用力。
  「师妹,是为兄孟浪了,以后自当注意」
  听我如此一说,韵儿似羞愧似嗔怪的又白了我一眼,下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虽然我的动作放缓了,但刚才那刺激的想法却是始终充斥着脑海,又抽插了几十下,我再也控制不住,闷哼一声后拔出了肉棒,右手飞快的撸动了几下,只见一小股乳白阳精喷洒而出,射在了韵儿腿上。
  一天连射三次,我不由得有些腿软,说来惭愧,随着这些年内力臻至化境,粗鄙的外门练体功夫早被我抛在一旁,所以只论肉身我只比一般人强上一点。
  看我已经结束,韵儿缓缓起身白了我一眼后,责怪道「又弄人家一腿」随后披上一件纱衣就去重新洗漱。
  我自知理亏,只得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心中的臆想,暗暗骂道「叶问道啊叶问道,亏你枉为一代侠客,竟然如此腌臜下流,韵儿如此冰清玉洁,你居然把她想成书中淫妇,简直愧对她对你的一片深情」
  想到这,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时韵儿简单清洗过后已经回到屋中,我也赶紧收拾了烦乱的心绪。
  只见韵儿手中拿着一条被温水浸湿的毛巾,轻轻帮我擦拭着下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心中的自责更甚了三分。
  待到韵儿打理完毕,我俩相拥着躺在塌上。
  韵儿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强忍羞涩的开口道,「师兄,如今我内伤已无大碍,我们也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这些年,韵儿重伤在身,我们根本不敢孕育子嗣,所以每次房事,我都是把阳精射在体外。所以前些年韵儿劝我纳妾,也是想为我叶家留下香火。
  如今韵儿刚刚恢复,我却是没想那么多,再说我从小就是孤儿,就连姓氏也是随的师傅,对于传宗接代并没有什么执念。
  但韵儿身为女子,如果没个孩子,终归是不圆满的。
  我缓缓点头「好,都听你的」
  韵儿又羞涩的轻声说道「那你以后就别总是弄到外面了~」
  对啊,如果要孩子,我以后就能射到韵儿体内了,自从韵儿受伤后,我就再也没有体验过那射在体内的快感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接着韵儿就开始跟我聊起了将来是生女儿好还是生儿子好,如果生儿子是以习文为重还是习武为重,直聊到夜深两人才缓缓入睡。
  睡梦中,我隐约听到外厅有啪啪声传来,迷迷糊糊起身打开屋门,只见厅堂中的大椅上一女子背对着我一丝不挂的骑坐在一人身上,激烈而快速的上下起伏,那啪啪声正是那女子雪白的肥臀撞击身下大腿所发出的声音。
  我定睛看去,只见那下体连接处一根极为粗大的肉棒时隐时现,股间相接处沾染上了一层淫靡的白色泡沫,就连那只能隐约可见的硕大子孙袋上都已经被淫水和白沫浸满,正在滴滴答答的滑落。
  我心中大惊,这是何人,怎么在我家做此淫靡之事,刚想上前制止,却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
  这男子好大的肉棒,也不知那女子怎生忍受的住,再说那女子身段真是绝美,恐怕不在韵儿之下。
  这对男女忘情的的交媾,仿佛不知我在一旁观看一般,男子不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女子更是淫词浪语不断,什么大鸡吧哥哥快插死骚货,什么使劲柔母狗的奶子,简直与春宫书中的荡妇无二。
  哼,这女子虽然身段与韵儿一般诱人,但却不及韵儿万一,我家韵儿知书达礼,冰清玉洁,却是比她强多了。可心中又想到,如果韵儿也能如此娇媚入骨,那可~~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回头,只见一抹月光照应下,居然是韵儿。
  「师兄,韵儿被草的好爽,我真是爱死这根大鸡吧了,韵儿快要被草的飞天了~」
  什么?韵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可以……
  我大惊之下一跃而起,刚想上前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韵儿,谁知眼前一亮,才发现自己还在塌上,而刚刚那一幕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TOP Posted: 08-20 19:07 #1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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