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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升官

    十余万番兵正在攻打阳关,真是旌旗蔽天,胡茹动地,人喊马嘶,震耳欲袭,那人山人海之势,当真令人有莫可能御之感。距阳关还有十里左右,四顾关下,人马尤如蚁集,刘将军立在白马上,回头向郑一虎道:“我们这区区两千人马,只怕进去就会被吞噬掉。”

    郑一虎道:“将军赶快布阵,渐渐向番兵接近。”将军无奈,只得布阵,正对番兵冲去,双脚一夹,两掌齐挥。

    敌军一见背后杀到一团官兵,起先看到人不多,只派数千迎敌,但一碰到郑一虎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同时发觉官兵用的竟是个古怪的阵法,立知不妙,火速策动大军团上,真如潮水而来。郑一虎按照他自一的打法,策马沿着自己的阵势转动,一圈一圈的发掌,真是得心应手。人球愈来愈深入,愈滚愈速,敌人甚至接近到两丈之内都不可能。

    将军在中心一见,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喝道:“小侠,先攻关下。”

    郑一虎会意,每到正面就多发数中,使关下一面敌阵空隙加大,好让阵势前进,然而他仍不让敌人接近左右后三面,这样可使自己人无一伤亡。敌人一看接近不得,围攻难逞,这时只在十丈外放箭。郑一虎的掌劲比狂风巨浪还猛,箭一遇上,非但伤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窜。一顿饭久不到,已经攻到关下,攻关的番兵阵脚大乱,四处狂窜。

    将军一见,又大喝道:“小侠,向敌人不乱的地方攻。”郑一虎闻言,抬头一看,糟糕,他的马是普通马,人又是小该子,远一点的敌阵简直无法看到。将军会意,他人高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小侠攻东南,看我左手剑。”郑一虎哪能看出东南西北,只得依着他指的方向进攻。

    这时雪下得更大,守关兵将也无法看出敌阵全般情势,惟知关下番兵已停止攻关,同时觉出敌阵空前紊乱。刘将军看看地面全是敌人的死尸,同时感到自己的阵势运动不太灵活了,心中有数,又向郑一虎道:“小侠,有敌尸的地方不能攻了,我们阵势受敌尸阻碍,运动不灵活了。”

    郑一虎大叫道:“敌人不来围攻了,铁球阵失效,请将军散阵,我们成十路直冲。”将军依言,火速调整,立即随从行动。

    敌军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见官兵施逃,两千人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不要杀,就只逐着敌人,让他们自相践踏也就够了。直到天黑时分,关下再无一个活敌,可是郑一虎仍然不行放松,依旧左右横扫,东西直冲。这样整整一夜,十里内无一敌人,同时官兵与配军也已筋疲力倦,将军这才唤住郑一虎道:“小侠,围解了,我们也不能动了。”

    郑一虎道:“那就算了,我们向关下开去罢。”到了关下,将军亲自叫关。守关官军认出是他,立即开关放行。

    将军向郑一虎道道:“小侠请。”

    郑一虎道:“将军先进去,我带人马在关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来。”

    将军点头道:“那也好,先叫人马休息,吃点干粮,我见了总兵再来迎接。”

    大约有一个时辰,刘将军陪着一个全身戎装的老将军出关来了,那就是镇守阳关西南边疆的主帅,他满面含笑,走到郑一虎面前道:“少侠,你真是朝廷的栋梁。”

    郑一虎立即跳下马去要行大礼道:“小民郑一虎参见元帅。”

    老总兵马上躬身扶住道:“少侠太劳累了,兔礼,请进关去。”

    郑一虎道:“番兵横尸一地,希望元帅派兵收拾。”

    总兵大笑道:“这个不必少侠操心。”进了关,直入帅府,只见大堂上文武官员齐集。总兵一介绍之后,立请郑一虎入席,居然待为上宾。

    酒筵上人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郑一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阵法据刘将军说真是妙用无穷。”

    郑一虎道:“可惜这阵法缺少三个练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则敌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个将军起身问道:“敌人被你打死多少。”

    刘将军代答道:“周将军,那要大帅派人收拾战场才知道,据我估计,决不下八千余骑。”

    众文武闻言大惊,齐声惊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刘将军点头道:“少侠的掌劲如山,每一出手,当前数丈内的番骑无一能逃。”

    总兵叹声道:“今后官兵也要练内功才行,全靠刀枪杀敌太有限了。”酒席完了之后,总反又请郑一虎入后堂饮茶,同时自动答应替郑一虎寻找父亲。

    郑一虎乘机道:“元帅,这批有功的配军如何处理?”

    总兵慨然道:“本帅上表进京,请求皇上大赦就是。”

    郑一虎道:“一味苦守总不是办法呀?”

    总兵道:“张元帅现已上本进京,请求多派官兵前来。”

    郑一虎道:“大帅上表,不知要多久才有圣旨下来?”

    总兵道:“皇上如果准予所奏,大概要一个半月才有消息。”

    郑一虎道:“一个半月时间太长,小民想请大帅先恢复配军自由行动。”

    总兵道:“好的,你要用,就归你管理,粮饱本帅照一般官兵发给。”

    郑一虎感谢道:“这是大帅的恩典。”

    忽有一个家将进来报告道:“大人,十里外,番军又集结了,探军回报,显有重新攻关迹象。”

    总兵道:“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关下人马火速撤回。”

    那家将出去后,又有一个将军进来报告道:“禀大帅,战场清理完结,总计点获敌尸九千余具,散马两千余匹,兵器粮草无数。”

    总兵笑向郑一虎道:“此数更超过刘将军的估计了,少侠真是神人。”

    郑一虎道谦虚道:“这是朝廷洪福,元帅守关之功。”

    总兵哈哈笑道:“小孩子也会说客气话了。”

    那将军去后,郑一虎忽然郑重道:“大师,近日内,每逢夜晚有什么动静没有?”

    急兵道:“只闹了一夜刺客,可是被关内的江湖侠士逐走了。”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营中也有武林人物在内,日后须加倍提防其放火行刺。”

    总兵道:“提起这点,我带你去会一个人,他是我的食客,姓程名万里,是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老人。”

    郑一虎道道:“他住在衙门内?”

    总兵摇头道:“他前十天说要探友,现在可能回来了,住在我的宾馆里面,地点就在衙门前。”郑一虎心中忽有所悟,暗忖道:“这老人定是武林高人,难怪关内不怕敌人暗袭。”

    总兵换了便服,亲自带着郑一虎由后门出去,转往衙前宾馆。宾馆里有不少侍从,都是帅府派去了,他们一见大帅到了,纷纷趋前致敬,但躬身而不行大礼。显然是早有规定。总兵向一个中年人问道:“常福,程先生在吗?”

    总兵姓常,这人也姓常,无疑是总兵的家仆,只见他恭声道:“禀大人,程先生恰好刚回来,他还带来二位客人。”

    总兵点点头,一直向内走去,回头笑道:“程先生的朋友经常不断,我是见惯了。”

    郑一虎道:“此老人与大帅有什么关系?”

    总兵道:“五年前,我来上任之初,在路上遇着他身染重病,因之随身带来。”

    郑一虎点头道:“大帅恩高,所以此人尽力报答大帅。”

    总兵惊讶道:“他在此五年了,一无所报呀,哈哈,不过我也未指望他报答什么。”

    郑一虎道:“据小的猜测,此人定是武林隐士,大帅关内之所以太平无事,也许就是此老在暗中保护,不过大帅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总兵大异道:“少侠真猜得准么?”

    郑一虎道:“八九不离十,待我见面时揭宴不难明白了。”

    走进后厅,总兵大声道:“程先生回来了?”

    一间房中,闻声行出一人,年纪约有六十上下,作儒者打扮,迎上拱手道:“大人,老朽刚刚探友回关。”

    总兵大笑道:“听说还有几位贵友同来?”他指给郑一虎道:“程先生就是他,孩子,你见见。”郑一虎拱手一礼。

    程老头一看随大帅来了个小孩子,开始未注意,含笑点点头,却向房中道:“三位,快出来见大帅。”他又向总兵道:“大人也知道了,他们是青年人,望大人优待。”房中走出三个青年,年纪似都不到三十,一齐向总兵行礼。

    总兵哈哈笑道:“免礼,免礼。大家请坐。”

    大家在客厅坐下后,程老头接着向总兵恭喜道:“大人,听说官兵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

    总兵大乐道:“你猜是如何打胜的?”

    程老道:“听说是刘将军以两千官兵布下一个怪阵打胜的,竟把数万翻兵打得落花流水。”

    总兵更乐道:“程先生的消息真准确,哈哈……”

    右手年轻人接口道:“大人,这消息恐有出入?”

    总兵道:“义士贵姓?你是看出我的笑声有异吗?”

    程老人一拍头顶,叹声道:“老朽真糊涂,还没向大人介绍他们的姓名哩。”

    他起身一指那接话的青年道:“大人,他叫罗继先。”他指另外两人笑道:“罗老弟右边是丘三春,左面是许士俊,他们都是老朽的忘年之交。”

    总兵哈哈笑道:“我也介绍诸位认识一位小英雄,程先生你可知道这次大胜,杀了九千番兵的就是这位郑一虎吗?”

    四人闻言愕然,一齐骇道:“当真?”

    郑一虎谦虚道:“侥幸而已,请诸位多多指教。”

    程老人郑重道:“小哥属于中原那一门派?”

    郑一虎摇头道:“老丈,我是无名之辈,哪有门派。”

    程老向总兵道:“恭喜大人得遇一位奇才。”

    总兵大笑道:“同时也谢程老先生护关之情。”

    程老诧异道:“大人何以见得?”

    总兵哈哈大声道:“是这孩子的八卦算出来的。”

    程老人叹声道:“当年蒙大人救得性命,无以回报,老配总算在晚上能效一点微劳。”

    总兵笑道:“你我数年之交,你真瞒得紧。”

    程老叹道:“草野之人,何敢与大人深谈,惟近来番兵猖撅太甚,希望大人晚上小心。”

    郑一虎道:“老丈恐独力应接不暇,因此藉故探友,约来罗、丘、许三位大哥阻敌。”

    程名人大笑道:“小哥,你真聪明。”

    郑一虎道:“前此一战,小子试出番营中并无什么武林高手,这是为何?”

    程老人道:“西域武林高手不少,惟他们很少被部落酋长利用,因此军中极少。”

    郑一虎道:“据说某晚有人行刺大帅,相信是老丈逐走的,那又是什么原因?”

    程老人道:“行刺那人已被老朽杀在关外,该人武功不高,可能是番将用重金聘来的。”

    郑一虎道:“番将既有人知道用重金聘请武林中人,今后我们更应当心了。”

    总兵随即就叫家人替郑一虎布置一间卧室,他怕衙中有要事,当即分手回衙去了,不久,宾馆门口来了祝武和黄芳,据说是命来陪郑一虎的。住了一夜,郑一虎知道程老人的字号为「八荒游龙」,可惜他不知道,这字号在当今武林中有多响亮,从程老人的口中,他又知道罗、丘、许是什么「化日三剑客」。总之他对江湖武林所知不多,无法晓得这老少四人的武功深浅。番兵虽在十里外集结,但一直就没有攻关,过了四天郑一虎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心急寻父,不愿如此呆下去。

    这是一个早晨,郑一虎刚刚起床,忽见祝武推门而入,且大叫道:“小虎有人找你。”

    郑一虎正在洗脸,间道:“是谁?”

    祝武道:“一个姓叶的。”

    郑一虎急忙迎出去,一看是潇湘三义的老大叶萍,极其祝武大喜道:“叶大哥,你来了。”

    故人相见,特别高兴,叶萍笑道:“你时来运转啦,住起总兵的宾馆来了。”

    郑一虎请叶萍坐下后笑道:“这是打番兵打来的,叶大哥,黄二哥和祝三哥呢?”

    叶萍道:“住在客栈里。”

    郑一虎道,“你们来这有事吗?”

    叶萍叹道:“你有父寻,祝、黄他们则有兄寻,近日才打听到,他们二人的兄长也是犯了流配罪。”

    郑一虎突有所悟似的大叫道:“莫非……莫非……”

    他说不出所以然,急向祝武道:“你的兄弟叫什么?”

    祝武道:“这是什么意思?”

    郑一虎倏地跳起道:“你的兄弟叫祝文。”

    祝武惊讶道:“小虎,如何知道,他在三岁时被人带走了。”

    郑一虎大笑道:“恭喜你,他来找你了,还有黄大哥的弟弟也来了,我想一定是。”

    叶萍急向祝武拱手道:“祝兄,也许真是。”

    祝武如梦样惊奇,急急道:“我去喊黄芳来。”他拔腿就跑,未几找到黄芳回来了。

    郑一虎笑向叶萍道:“叶大哥,请你带他们去认,我到总兵那请过安再回来。”问安重要,换句话说是打听军情,叶萍点点头,领着二人去了。这时程老人也起身了,他约好郑一虎,一同走进总兵府衙。

    总兵正在召集文武商议军情,一见二人到,立即起身相迎道:“程先生和少侠来得正好,张总兵有紧急军情来到。”

    程老人和郑一虎向众文武招呼过后问道:“大人有何紧急军情?”

    总兵道:“玉门关被番军攻破,张元帅退走敦煌,阳关恐怕守不住了,敌人必由关后攻来,这样前后受敌如何是好?”

    程老人道:“大人如何处好?”

    总兵道:“本帅拟巴关内军民撤退,但须四天时间才能办到。”

    郑一虎道:“阳关如果不撤,番军进军受牵制,关内势必鸡犬不留。”

    程老人道:“关外敌兵没有动静,大概就是等候里应外合,大人何不派出一支人马向玉门关探看情势,如敌兵真由后路来攻,这支人马也可虚张声势。”

    总兵道:“关内总计不到一万骑,派出一支后,岂不更单薄了。”

    郑一虎道:“官兵既不能派,配军还可一用,大人可否允许小民带他们一行。”

    总兵大喜道:“六百人恐怕太少,本帅加一千如何?”

    郑一虎摇头道:“小民不敢指挥总兵,就是六百配军也够了。”

    程老人道:“小哥,老朽我前去罢,此举有关十余万百姓命运,我希望你成功。”

    郑一虎道:“老丈,因为你在阳关,我才敢离开大人,你老绝对去不得,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帮忙。”

    程老人也知护关要紧,于是点头道:“小哥,那就全看你的了。”

    郑一虎向众人一拱手,急急退出总兵署,回到宾馆。刚进宾馆,只见叶萍、祝文、黄香、祝武、黄芳都在座,几人一见郑一虎,同时起身招呼道:“你回来了。”

    郑一郑问道:“怎么样?”

    祝武、黄芳同声道:“确是我们兄弟。”

    郑一虎道:“那大好了,恭喜了。”

    祝武道:“衙门有何消息?”

    郑一虎将情形说出后,大声又道:“二位大哥快去召集配军,我们马上动身,同时请叶大哥黄三哥助我一臂之力。”

    众人闻言大惊,同声道:“没问题,我们走。”

    郑一虎道:“我的主意是先不奔玉门关,而直趋敦煌,不惟路近,而且可以拦截追赶张元帅的总兵,如果打得好,我们更可以收复玉门关。”

    叶萍道:“这是好主意。”

    郑一虎先和三义到后关外等候,不到半个时辰,大队配军开出了,于是急驰上道。一天一夜,他们赶到了敦煌通玉门关的大道上,然而却不见有何动静。叶萍道:“张元帅的大军可能已退入敦煌了?”

    郑一虎摇头道:“路面没有经过大军践踏的迹象,我们快迎上去,也许张元帅退不脱了。”

    奔出三十里时,叶萍急一指前途大叫道:“小虎,你算准了,那不是大军冲起的雪尘么。”

    郑一虎道:“我们火速开进前面路旁森林,张元帅未被围住,我们让官兵过了之后再说。”六百多人马一致行动,竟比训练有素的官兵还齐心,须臾行入林中。

    祝武问道:“小虎,我们是否用原来阵法?”

    郑一虎看看地形平坦宽阔,点头道:“可以适用。”

    祝文道:“什么阵法?”

    祝武向他弟弟放释一番后笑道:“这是小虎的专用战法,你和叶大哥黄二弟可以分成三面成犄角之势,互相策应。”

    叶萍惊奇道:“小虎竟懂用兵。”

    郑一虎笑道:“阵法不奥,但能杀敌如麻。”

    叶萍更惊异道:“小虎的武功从何而来?”

    郑一虎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将来再向大哥禀明。”正说着,大道上的先头总兵已如风驰电掣而来,其中还有有大批车队。

    黄香叹声道:“难怪还没入敦煌,张元帅竟连百姓都带上了。”

    官兵不多,也许不到万骑,但百姓倒比官兵还多,郑一虎叹道:“这太危险了,一旦被番兵追及,那还能打仗吗?”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过完,可是那种乱糟糟的样儿实在惨,人喊马嘶,再加上老百姓的哭嚎声,简直连耳朵都震聋了。

    黄香突然道:“不好,后面雪尘又起,那是番兵追到了。”

    郑一虎道:“看势不多呀?”

    叶萍郑重道:“那是先头番兵,后面必有大军。”

    祝文又噫声道:“你们看,官兵和车队为何不动了。”

    叶萍道:“我明白了,番兵这样近,张元帅认为脱不了身,显然决心一战了。”

    郑一虎道:“车队有什么用,简直要老百姓送死嘛?”

    叶萍道:“你不见吗,官兵把车队围成车城,这样可防敌方番兵冲破。”

    “这能挡得了多久,结果老百姓非死光不可,我们快行动。”祝武闻言,立即指挥配军冲出,当着大道,火速列阵。

    郑一虎忽觉阵中少了一个人,急急向祝武道:“你快入阵心,照刘将军样,指挥阵势推进。”

    布置刚完,忽见一个青年将军策马冲来大喝道:“你们是什么军队?”

    郑一虎勒马迎上道:“我们是常总兵派来的配军。”

    那将军大喜道:“可是杀败数万番兵的配军么?”

    郑一虎点头道:“请将军速禀张元帅,快把百姓放行,官兵则请留了,如见番兵大乱,总兵反击,我们要夺回玉门关。”

    那青年将军疑问道:“夺回玉门关?”

    郑一虎道:“非夺回不可,否则阳关难保,敦煌亦将失守。”

    那青年将军高兴极了,猛勒马头,全力回冲,边驰边叫道:“配军到了,少侠也来了,我们要夺回玉门关。”

    在官兵阵上奔出一骑,马上坐着全身披挂的老将,他迎上青年将努喝问道:“什么事?”

    青年将军禀明一切,大声道:“请元帅将百姓放行。”

    老将军怀疑道:“凭这区区六百骑就要夺回玉门关?”

    青年将军道:“看少侠神情,他似有把握,请大帅快点定夺。”

    老将军半信半疑,下令道:“分出两百骑护住百姓,余者布阵待命。”

    郑一虎见官兵已然有以行动,知道张元帅照准了,心中大喜,同时前途的番兵再度出现,急急喝道:“祝大哥,指挥移动。”

    叶萍急止道:“小虎,现在就移动,人马徒劳,番兵先锋不值得用阵法,何不我们四人先迎上冲杀一阵,杀退其先锋,再战其主力。”

    郑一虎闻言有理,于是挥手道:“那我们冲过去。”叶,祝,黄三人都是长剑,闻声一齐拔出,策马猛冲。

    官兵一看四人出动,莫不骇然,适才那位青年将军又策马而来,他向阵中祝武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祝武笑道:“番兵到的尚非大军,他们要打先锋,后战大军。”

    青年将军大惊道:“敌人先锋也有数千人马,四人此去岂不如羊入虎口?”

    祝武大笑道:“将军错了,应该说是虎入羊群。”

    广阔的平原,视野广阔,四进外的番兵追骑,这时已隐隐可见,雪已停止,但见四人如风卷入敌军,真如虎入羊群。霎那之间,敌军已人喊马嘶,利时乱成一团,青年将军一见,欢叫道:“阻住了。”他纵骑冲回,立时军心大振。

    官兵群中剑光如电,掌劲如雷,惨声震天,已有数半四处乱逃。祝武一见,立即挥军前进,他知道官兵大军也要到了。尚未及半里,忽见郑一虎等如风吹驰回,大叫道:“速解阵势,暂时冲杀一阵,敌人大军还远。”

    二百配军闻言,转瞬分成二队,并排逐出,前面有郑一虎带着,真如风卷残云。一直杀到中午,官兵的几千先锋死了大半,余者向四野逃窜,霎时走得一千二净。郑一虎不肯穷追,立即向官兵下令火速吃干粮。吃完了,他派出一人到后面请张元帅官兵回关,自己带着配军当先锋,直向前途迎去。可是一直到晚上还没有遇上番兵大军。情形有点古怪,郑一虎急向叶萍道:“番兵何以不见?”

    叶萍道:“这样如何?我和黄老二施展轻功,到两侧探探,方向仍是玉门关。你和大队继续开进,敌人既要深入,就决离不开左右二十里,否则大军无法通过。”

    郑一虎道:“好的,我们连夜开进,但等到什么时间停止?”
   
    时萍道:“离玉门关数十里有个哈拉湖,你们到湖边停止吧。”

    郑一虎点点头,立请祝文道:“祝三哥,请你在前面探路,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计议一定,在队继续驰进。

    一夜又过,天明之际忽见祝文奔回道:“小虎,前面那座山林内有番兵,但不知人数有多少。”

    郑一虎道:“哈拉湖还有多远?”

    祝文道:“过了前面山林就是大草原,湖在草原那面。”

    郑一虎道:“那这山林内必有番兵了望,我们停下罢,请祝三哥再辛苦一趟,向后面的官兵通知一声,只说午后我们攻敌,请官兵看势发动。”

    祝文道:“我们停在这里作什么?”

    郑一虎道:“等候叶大哥和黄二哥的消息,看看这两面的敌情。”

    祝文会意去后,郑一虎又下令吃早餐,同时向祝武道:“这次阵势要改变一下。”

    郑一虎道:“前次只有我一个人,因恐左右后三方空虚,因此才把阵势滚动,现在四方都有人,不必担心了。你把退行和横行的能通改成前进,我如攻右,阵势齐把马带向右。带我攻左,齐向左带,就是没有向后的,同时把圆阵改变方形。”

    祝武道:“这容易,而且不须练。”

    郑一虎道:“我也知道,但你得向大家悄悄下令,不可惊动番兵。”当祝武向大家传下令去之际,忽见叶萍和黄香如电奔回。

    郑一虎接着他们问道:“情形如何?”

    叶萍道:“我那面发现两千余骑,似是番军左翼,但按兵未动。”

    黄香道:“我那面只有少数散骑,看样子是游骑探马。”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军就只派三千余骑追官兵,其余大军全部驻扎在哈拉湖这面草原上。”

    叶萍道:“就开始嘛?”

    郑一虎道:“论理应在今晚采偷袭行动更好,不过我想给番军看看官兵的颜色,使其以后不敢深侵。”

    祝文道:“是不是马上准备进攻?”

    郑一虎道:“是的,这一仗如果打胜,从此官兵的威风必定大振,今后就可先声夺敌了,因为我们不能永远替官兵打仗,这一次非常重要。”

    黄香道:“官兵似乎开来了。”

    郑一虎道:“好,我们开始行动,现在请叶大哥守阵左,黄二哥守阵右,祝三哥守后路,只请拒敌,不可远离,全部人马尽速冲过前面要道。”

    通过山林中的那段大道时,立有十余骑番兵驰回草原。郑一虎看见时故作不知,仍旧领着全军猛进。天空的雪花完全停降,双方都能一鉴无余,只见那草原上的番营多得无法估计,人马更是不知其数,此时已有两大批向这边并行迎来。叶萍大声向郑一虎道:“他们只派出几千骑迎敌我们,其余连动都不动。”

    郑一虎道:“他们看不起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六百余骑,等会叫他连营帐都拔不走。”

    黄香惊叫道:“敌骑前面有三个骑未穿兵甲的骑士。”

    郑一虎道:“我猜必是番将聘请来的武林人物。”

    祝文急急道:“那你可要当心。”

    郑一虎笑道:“三兄放心我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三义见他面当十余万敌军,尚且谈笑自若,甚至轻松异常,莫不惊奇至极。

    叶萍喝道:“小虎,敌军成半圆形抄上来了。”

    郑一虎道:“杀死那几十骑武林人物之后,其余不堪一击,三兄只须紧守阵脚,勿叫敌人接近就是了。”

    番兵已只距一箭之远,黄香大声道:“来势太强,怎能挡住阵脚全面?”

    郑一虎道:“提足内功,远者掌劈,近者剑斩。”

    他正面的三十骑便衣人马已到,只见他猛然策马冲出,大喝一声,双掌同劈。两股无法估计的神力,带着雷一样的威势,连地面的冰雪也卷起,真如山崩地裂一般,直推而进。对面三十骑一见,齐发一声惊吼,未及出手,完全被冰雪也卷起,连人带马,整个被卷上了半天。叶萍一见,又惊又喜,欢声叫道:“小虎哪来如许高深的神力。”

    郑一虎不理,大喝道:“冲呀。”六百配军早已见惯,齐发大喊,齐心猛扑。

    三义一见,人人悚然,莫不惊讶这些配军,竟已被郑一虎练成天兵一般。两侧番兵一见自己聘来的高手竟一招未接就死亡殆尽,哪里还敢合围,居然带马回头,反朝帐方面逃去。郑一虎回头一看,发现官兵后面列阵,心中大喜,再次大喝,首先攻进番营。一座座的营帐,遇上郑一虎的中风,真如飞起的大鹏鸟般,一只接一只的腾空而起,甚至有些番兵还被卷在营帐内。这次阵势运动灵活,紧紧随着郑一虎横冲直闯的,最妙的是阵形始终未变。敌营近者已大乱,远者则慌忙拔帐的拔帐,寻马的寻马,简直无机会整军迎战了。

    “冲呀,冲呀。”配军的吼声始终未停,这种声音一入番兵之耳,真如阴魂催命一样可怕。郑一虎冲近了哈拉湖,又由湖边扑扫而出,东西扫荡,南北摧毁,勇不可挡。番兵十余万,这时简直溃不成军,人人胆落,个个只想逃命。偌大的草原,尤如打散了一窝蚂蚁一般,遍地都是。官兵中老将一见时机成熟,金鼓齐鸣,喊声如雷,霎那排成一列,策骑猛冲。远则箭射,近者枪挑,士气如虹。

    三义无机出手,配军只有呐喊助威,出力的仅仅只有郑一虎一人,番兵自相残杀践踏而死者十倍死于敌人之手。一直杀到黄昏,整个草原已变成尸山血海。黑夜带给大败的番兵更多的恐惧,有些摸不清方向的,自知无以侥幸,干脆躺在地上装死。天未黑,郑一虎不敢离开草原,生怕番兵吞没官兵,现在他放心了,立即带着配军直取玉门关。

    大概有少数番兵逃奔关中了,郑一虎到达时,只见关门大开,关内空无敌迹,纵有也只是张元帅撤不动的老弱妇孺。老百姓一见又来了军队,人人吓得关门闭户,他们认不出人马是哪一方面的。郑一虎下令闭关,再派配军把守,之后才请三义奔走大街小巷,向老百姓说是官兵到了。老百姓一听是官兵来了,那种喜极之情,简直无法形容,一窝蜂似的,又涌出他们的家,满街欢呼,甚至有喜极而声泪俱下的。在三更的时候,官兵大批来到了关卡,配军认出其中有位老将就是张元帅,立即派人见之,问问是否开关。

    郑一虎决然道:“任何人深夜不许入关。”他立即请时萍施展轻功出关,通知张元帅在关下扎营。

    叶萍道:“不准张元帅入关,恐怕要得罪人吧?”

    郑一虎道:“万一让敌人混入城里岂不前功尽弃,大哥你只管去就是。”萍点点头,未几落下关去,直奔番兵营前。

    官兵前面奔出那个青年将军,他认得叶萍,见面拱手道:“怎么只有阁下一人前来?”

    叶萍道:“将军,请你带我去见大帅。”青年将军知道他有要事,立即带他入营。

    进入营,其实营并未扎,只见那老将仍坐在马上,不过前前后后有不少将军拥护罢了,他一见叶萍,即和声道:“侠士有何事见我?”

    叶萍道:“禀大帅,小民是奉命而来的。我那个小英雄想请大帅先在关下扎营,等天亮之后再入关。”

    张元帅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居然不简单。”

    叶萍道,“请大帅见谅。”

    张元帅大笑道:“我错了,小家伙是对的,侠士请回去,只说本帅遵令了。”

    叶萍闻言一震,暗忖道:“小虎真威风。”

    郑一虎现在占住帅府,他看叶萍含笑而回,问道:“怎样,他大发脾气?”

    叶萍哈哈大笑道:“元帅说遵令。”

    郑一虎道:“这样他才不愧为一元大将。”

    黄香这时已巡视回来,笑道:“关外毫无动静。”

    郑一虎道:“有没有看到翻山爬崖逃走的?”

    黄香道:“逃走的是有,就是没有看到一批像样的。”

    叶萍道:“整批的都在关内打败了,外面当然没有。”

    郑一虎道:“叶大哥没有问问张元帅扫荡的情形?”

    叶萍笑道:“我听他说遵令后,心中一喜就回来了,哪有时间多问,其实不问也猜得到,草原上八成早已扫光了。”天未亮,郑一虎就吩咐祝武准备全部出关。

    叶萍一听要出关,急问道:“继续追敌?”

    郑一虎道:“乘胜追击,让张元帅重新征讨。”

    叶萍道:“你不打算迎接他?”

    郑一虎道:“太麻烦,请大哥留下敷衍一阵,只说我们继续搜敌去了。”

    叶萍笑道:“官兵都想瞻仰你的风采呢?”

    郑一虎道:“此非其时,还是办正事要紧,我们搜查几天就回阳关。”

    整整十五天,郑一虎带着五六百配军搜遍玉门关外百余里,可是连牧民都不见一个,简直不见番兵的影子。这天他经过白龙堆沙漠时,发现有两个汉人骑客在远处道旁让路。黄香认出,立向郑一虎道:“那是西塞八杰的老七老八。”

    郑一虎道:“姓什么?”

    黄香道:“你忘了,就是西塞之父的儿子呀。”

    郑一虎啊声道:“他们兄弟我已见过六个,就只这两人未见过了,但不知白家堡在哪里?”

    黄香道:“在玉门关外左侧一片草原后面,那是依山面草原的好地方。”

    郑一虎道:“他们住在关外,难道不怕番兵?”

    黄香道:“他们有势力,同时又与各部落之间关系不恶,番兵不会找麻烦。”那两人由别路驰开了,郑一虎不与理会,他只想到将来去拜访。

    距阳关外还有四十里,忽见一队官兵急驰而来,前面是个老人。郑一虎认出是程老人,迎上大笑道:“老丈出关了。”

    程老大喜迎接道:“小哥,你真了不起,不惟打败十万番兵,竟连阳关的围也解除了,两个大帅已把你看成天下最了不起的大英雄,他们同时上表朝庭,全力保你为官啦。”

    郑一虎淡然笑道:“我才不作官呢!作官不自在。”

    他忽然接道:“朝庭圣旨下来了没有?”

    程老人道:“虽未来到,但你大放宽心,什么事都能解决。”

    郑一虎道道:“常帅有没有把祝、叶、黄三兄的事提起。”

    程老人道:“二义连老朽都未见到,何况大帅?不过已有探军查到他们的姓名,同样保举了,请小哥介绍介绍。”

    郑一虎举手向后一招,大叫道:“叶大哥,你们来见见程老。”叶萍吩咐人马继续向关内开动,自己带着黄香、祝文由后面驰到。

    刚接近,叶萍突然跳下了马欢叫道:“老前辈,原来是你老。”

    程老人也惊讶道:“叶老弟,真巧,所谓三义就是你们。”

    叶萍向黄香、祝文道:“老二、老三你们常说要拜见「八荒游龙」程老前辈,这不是遇上了。”

    黄、祝两人同时见礼,恭声道:“前辈,幸会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客气,快上马,我们走着谈。”

    郑一虎笑道:“原来老丈尊号是「八荒游龙」,小子这时才知道。”

    程老人大笑道:“八荒游龙恐怕没有天朝飞龙的名号威风响亮,小哥,你竟把番兵的胆都吓破了。”

    叶萍噫声道:“谁叫天朝飞龙?”

    程老人乐极了,哈哈笑道:“「天朝」是边疆异域对朝庭的尊称,当前番兵,人人把小虎称之为天朝飞龙,这是何等敬畏的心理。”

    甫到关下,常帅已带着文武官员亲自迎接,同时关内爆竹齐放,百姓们夹道欢呼,那种欢迎英雄的场面真是盛况空前。郑一虎何曾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激动的跳下马去,迎着常帅敬礼道:“大帅,小民如何担当得起。”

    常帅大笑起道:“你这一次,不知救了多少军民生命,同时替朝庭立威,而且夺回玉门关,阻止敌兵深入,其功其德。均莫大焉,孩子,这样欢迎你是应该的。”进了关,帅府摆好大宴,配军同样有重赏,百姓张灯结彩,真是军民同乐。

    第三天,张大帅来了,由常帅陪着来宾馆会郑一虎,见面大笑道:“小家伙,你不肯见我,我来见你,这下你逃不掉了吧。”

    郑一虎看张帅比常帅的年纪更高,敬礼道:“小民如何敢当。”

    张大帅笑道:“你是边疆救星,朝庭功臣,武林英雄,有何不当。”

    郑一虎立把馆内的的程老人、叶萍、黄香、祝文、罗继光、丘三春、许士俊等一一引见,一直欢聚到天黑才回玉门关。一月过去了,番兵毫无动静,可是朝庭已派来一位新帅,带来十一万大军。圣旨有两道,一道是易帅,张帅被调回京,一道是给常帅的,内容不明。这天程老人走进郑一虎房中高声道:“小虎,恭喜你。”

    郑一虎接着他笑道:“我有官作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快去接圣旨,常大人同钦差现在帅府等着你,还有叶、祝、黄三老弟。”

    郑一虎道:“我不去,我说过不作官的。”

    程老人大笑道:“你是真的?”

    郑一虎道:“我何必装作?”

    程老人点头道:“你与我老人家的志趣真是不谋而合,不过你不去接旨可不行,那会得欺君之罪,接了旨后,你可当着钦差的面请辞,并求他替你转奏皇上。”

    郑一虎道:“我最怕麻烦,这样如何,你老去说我病倒了。”

    程老人大笑道:“哈哈,有重病不能接旨,对,可以过关,好。你躺在床上,以免钦差来看你。”程老人去后、郑一虎真的躺在床上装病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忽见祝武偷偷的进房来道:“小虎,你真的病了?”

    郑一虎一看没有别人,摇头道:“我是装的,圣旨宣读过了没有?”

    祝武吁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程老一说,常帅大急哩,圣旨宣读了,配军已大赦,叶、黄和我兄弟都封了官,不大不小也是个将军。你却被封为什么御前一等侍卫,这个我不懂,但没要你马上进京,意思是自由行动。”

    郑一虎也不懂御前侍卫是什么官,但听能自由行动,这倒很高兴,不过他还是不愿作官,问道:“程老替我请辞没有?”

    祝武道:“钦差听程老代你请辞,他说可以代奏,成不成不敢说。”

    郑一虎道:“新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没有?”

    祝武道:“新帅随钦差来拜访过常帅,主要是来看你,他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元帅,留了一点胡子,随他来的似还有几个重要人物,但不知何职,一个少年,长得很帅,一个是老人,据说是什么监军。”

    正说着,程老回来了,他一见郑一虎就笑道:“不要装了,钦差走啦,但把你的像带进京了。”

    郑一虎骇然道:“谁替我画像?”

    程老笑道:“常大人亲自画的,画得一模一样,但穿得好一点,看来更俊。”

    郑一虎跳起来道:“这是什么意思?”

    程老道:“皇上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小英雄。”

    郑一虎皱皱眉头道:“御前侍卫是干什么的?”

    程老人大笑道:“换句话说,是皇帝的保镖。”

    郑一虎笑道:“京中有多少高手不要,要我这小孩做保镖,皇帝真是糊涂。”

    忽听房门外有人接口笑道:“没有糊涂皇帝,怎有糊涂保镖?”郑一虎急向外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程老起身相迎道:“公子来访了。”他急向郑一虎道:“这是随新帅前来的朱公子。”

    郑一虎拱手道:“小民有礼,公子请坐。”

    朱公子微笑道:“现在不是小民了,身为皇上一等侍卫,王公大人见了你也要买帐,还自称小民作什么?”

    郑一虎笑道:“一个保镖有这等威风?”

    朱公子笑道:“这种保镖,与江湖保镖不同。”他边说边注意郑一虎,面上显出一种惊奇之情,问道:“你为何装病?”

    郑一虎已被撞破,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叹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到边疆不是为什么名利,实是寻父亲来的。”

    宋公子道:“听说你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要紧了,所有配地都已行文去了,相信令尊不久便有消息。”

    郑一虎感激道:“这是皇上的恩赐。”

    朱公子道:“徐帅大军不日出关征讨,你的主意如何?”

    郑一虎道:“我相信番兵军心已散,新帅会旗开得胜,我也放心离开了。”

    朱公子道:“我来是游历江湖的,你能许可我作伴吗?”

    郑一虎啊声道:“原来公子不是来打仗的?……”随即又一顿笑道:“公子只要不怕江湖风霜劳顿之苦,郑一虎当愿陪行。”

    朱公子笑道:“一言为定,随你什么时候起程,不过请你放心,我也懂一点武功,路上不会拖累你就是。”

    能在江湖游历,郑一虎早已明白他不是无能之辈,笑道:“不是肥田不种姜,不是把式不下乡,公子必身怀绝技,郑一虎还得仰仗哩。”朱公子笑笑,不与接腔,于是他也在宾馆住下了。

    到了半夜,郑一虎偷偷的叫起朱公子道:“我们走罢。”

    朱公子大奇道:“你不辞行?”

    郑一虎道:“我留下一封信,辞行,送行,那多麻烦,这样走干净轻松。”

    朱公子道:“朝什么方向走?”

    郑一虎道:“顺着边疆走,逐日向北行。”朱公子同意,当即收拾好行李,二人悄悄施展轻功出关去了。

    ※※※※※※※※※※※※※※※※※※※※※※※※※※※※※※※※※※※※※※

    过了两天,这是十二月初九的早晨,雪更大,郑一虎和朱公子刚好走过玉门关。几天下来,郑一虎与朱公子的感情日增,同时郑一虎看出他毫无富家子弟的习气,对他更增加了几分好感。郑一虎过了十二月也是十五岁了,他问得朱公子只比他大几个月。朱公子自称名萼,他不准郑一虎叫他为公子,只许他叫名字。

    郑一虎问道:“你大概也是御前侍卫吧?”

    朱萼哈哈笑道:“你认为我是皇上派来打听你的?”

    郑一虎笑道:“我没有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因此我决无这种顾虑。”

    朱萼道:“那你为何猜我是侍卫呢?”

    郑一虎道:“那么令尊是当今什么大官?”

    朱萼神秘的笑了,接道:“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郑一虎道:“你不说也罢,不过你上决不是单为游历的。”

    朱萼点头道:“你的名声已震动京师,我是因为好奇来看你的,事先我不是随徐帅出京,我先走了两天,后来才会到大军跟来的,番人把你叫天朝飞龙,京师也把你称作「小天兵」。现在我看你什么也不似,像象个小糊涂。”

    郑一虎道:“我什么地方糊涂了?”

    朱萼大笑道:“将来你就自知糊涂。”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哭声。

    朱萼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郑一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难。”路旁荒林中有两座新坟,但这时已被雪盖住了,两坟前面伏着个小姑娘,一身破棉衣,头上落满了雪,她哭得声嘶力竭。

    郑一虎一见大惊,大叫道:“这不是马玲玲姑娘吗?”原来那小姑娘就是卖剑给郑一虎的马老夫妇之女。

    小姑娘闻声,抬起泪眼,一眼认出是郑一虎,她反哭得更厉害了,扑转身,抱住郑一虎哭诉道:“我爹娘被贼人杀死了,还抢去了我的银子?”

    郑一虎不管旁边有朱萼,又惊又怜的也抱着她道:“玲玲,你太可怜了,到底是什么贼人,竟这么狼心狗肺。”

    马玲玲哭着道:“是一个大麻子,他杀了我爹娘,抢了钱,还要捉我。”

    郑一虎道:“你记住莫忘,我替你报仇,玲玲,后来怎样?”

    玲玲道:“后来经过一批牧民大声叫喊他才逃走,承众牧民的情,他们帮助我埋了爹娘,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郑一虎道:“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玲玲道:“在山后的牧民帐内,现在他们要走了。我不肯跟着走,我仍来陪爹娘。”

    郑一虎道:“人死不能复生,玲玲,我们只有报仇。来,我送你到王门关去住,等我报了仇再来带你回内地,同时我还要替你找哥哥。”

    玲玲忍住哭声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了,我只认得你是好人,我死也不离开你了。”

    郑一虎道:“你身体太弱,受不了风尘之苦,玲玲,你还是住在玉门关吧,那儿有我的熟人照顾你。”

    玲玲哭道:“你不来,我没有希望活下去,现在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

    朱萼静静的看着着他可怜这个女孩,不过他的面上却现出一种莫明其妙的神情,这时插口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郑一虎叹声说出经过后,接下去道:“朱萼,我决心带她走。”

    朱萼道:“她走不动,又无武功,这怎么行。”

    郑一虎道:“必要时我背她。”

    朱萼笑道:“你是个男子啊。”

    郑一虎道:“我才不管这些,我要救她就救到底。”

    朱萼叹声道:“好罢,那我们走。”

    郑一虎拉着玲玲道:“到前途时我买匹马给你骑,走罢,这地方我记得,将来再把令尊令堂的骸骨迁回去。”

    玲玲道:“我不会骑马,看到马就怕,我还是走路,我已经走惯了。”

    郑一虎笑道:“随你罢,我说过,必要时我背你。”

    有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孩子跟着,郑一虎再也休想赶路了。一连几天,郑一虎真够受的,走路住宿他都要照顾,可是他毫无怨色。这天出了甘肃省境,他们来到一座镇上。三个人开三间房子,朱萼始终不曾和郑一虎同房的,马玲玲更是同房不得,因此各自一间,不过郑一虎总是让玲玲住在他的隔壁。吃过饭,朱萼上街去了,说是要买点东西。

    郑一虎也打算替玲玲买衣服,于是他走进玲玲房道:“玲玲,这镇上有汉人,我替你买衣服去。”

    玲玲正在替他清理东西,这时正在玩弄那只大玉瓶,闻言点点头,问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果子?”

    郑一虎被问,突然忖道:“对了,我为什么不给她吃!这是仙果呀……”说着接过道:“玲玲,来,我给你吃二粒,包你有好处。”

    玲玲道:“什么好处?”接着接过二粒,一闻好香,张开小嘴,一粒一粒的尝道:“啊,又香又甜。”

    郑一虎笑道:“你莫告诉别人,这就是仙果,好处多着呢,不过我还说不出,将来打听一个人就明白,玲玲,我还打算教你练武,你肯学吗?”

    马玲点点道:“你教我,我就学,你说什么我都听。”

    收拾完了,郑一虎佩在身上,看看后道:“你调理过后,带也好带多了。”

    玲玲道:“放在房里呀,带到街上作什么,我们要回来的。”

    郑一虎道:“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这年头坏人太多了。”

    玲玲道:“嗯,我爹娘也是被坏人害死的。”

    郑一虎道:“不要想了,上街罢,不知有没有现成的衣服,临时做就麻烦了。”

    当他们出去之后,不久真有人偷进房中来了,那是个中年人物,鬼鬼崇崇地,显然不是好家伙。然而房中什么也未留下来,那人只得空手而出,在门口又会到一个青年,那青年向他问道:“查出是什么路子没有?”

    中年人摇头道:“没有东西证明。”

    青年道:“那女孩的穿着太差,决不是西域凤。”

    中年人道:“西域凤永远穿红的,同时这女孩似乎毫无武功,我们查的是那两个男孩子。”

    青年道:“你怀疑的是谁?”

    中年人道:“那叫小虎的不明白,但那叫萼的却非常可疑。他是女扮男装,我怀疑他是玉鸳仙子,这丫头如果在此出现,我们最好早点离开。”

    青年大惊道:“玉鸳仙子,她怎会来西疆?”

    中年人道:“北疆她杀腻了,也许到西疆来换胃口,总之这里我们呆不得啦。”

    青年道:“那我们去哪里呢?”

    中年人道:“我决心探鬼窝一次,要就死,否则我们名震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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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欲念

    天黑时,郑一虎和马玲玲回来了,只见他们买了一大包东西。进房时,郑一虎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他只催着玲玲换衣服。他把房门带上,走到朱萼那里一看,只见他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在那边房中等,但见朱萼的行李也是随身带去的,心想:“他倒是老江湖,做事都很细心。”

    其实朱萼带走行李另有原因,他不怕遗失,而怕被别人看到他行李内的东西,当然,郑一虎一直都蒙在鼓里,所以朱萼说他糊涂。朱萼确是女扮男装,那个不知来历的中年人看出了破绽,而郑一虎却没有观察发现女人的经验。开晚饭了,朱萼仍未回店,郑一虎只好和马玲玲先吃。

    二人在朱萼房间开饭,当马玲玲走近郑一虎时,他突感眼睛一亮,啊声叫道:“玲玲,你真美啊。”

    马玲玲喃喃道:“不来了,头一次穿新衣嘛。”

    郑一虎摇头道:“不,衣服与你无关,你变了,怎会变得这样快真不可思议。”

    房中都有镜子,不过马玲玲在自己房中没有照过,这时走近朱萼房中的镜子笑道:“我不相信。”照一照,她自己也愕住了,噫声道:“我胖了。”

    郑一虎笑道:“不是胖,只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丰满一点儿。玲玲,你本来很美,就是瘦也美,现在不瘦了,因此更美。”

    马玲玲道:“早上我还照过镜子,为何不过半天就变了?”

    郑一虎轻声道:“玲玲,那是仙果的功效之一了,来,你再吃二颗。”

    马玲玲道:“不要吃光了,留下来给你自己的人吃。”

    郑一虎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自己人?现在算起来,你就是我的自己人,快吃。”

    马玲玲道:“你真的将我当自己人?”

    郑一虎逼她接过吃下后道:“我父亲没找到,现在只有你,因为你说过不再离开我呀?”

    马玲玲道:“我们将来大了怎办,那时不离开也不行啊。”

    郑一虎道:“大了怎么样?难道大了就非离开不可。”

    玲玲叹道:“傻子,你真糊涂,你将来要娶妻呀,我怎能永远赖在你身边。”

    郑一虎豪放的大笑道:“我就讨你作老婆好了。”他真是小孩子。

    马玲玲羞答答的道:“你怎么当着我直说呢,这多难为情啊。”女孩子十有九个比男孩子早懂事。

    郑一虎怔了一怔,他还是正经的道:“我喜欢你,你同意嘛?”

    马玲玲点头道:“我没有亲人,我本来打算长大了作尼姑,现在我有了你,我当然愿意啊。”

    郑一虎道:“好,这两把剑就是你的嫁妆,我的仙果算聘礼,咱们一言为定。”马玲玲自从她父亲卖剑时起,她就喜欢郑一虎了,因此她决心随着郑一虎东奔西走,不过她至今还不知道郑一虎已名扬京师,声震西域哩。

    马玲玲小脸绯红,显出羞涩之情,郑一虎看得心中一动,这也难怪,少女的羞态最美了。郑一虎觉得马玲玲这时候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双手一圈,将马玲玲搂入了怀中。马玲玲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小虎,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郑一虎头一低,竟然吻住了马玲玲的樱桃小嘴,马玲玲「嘤咛」一声,浑身一软,瘫软在郑一虎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郑一虎的脖颈。两人都是初次尝此滋味,感觉既紧张,又兴奋、甜蜜,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两人很自然的就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久,马玲玲才气喘吁吁的将郑一虎推开。

    郑一虎则是意犹未尽,仍然拥着马玲玲不肯放松,马玲玲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郑一虎道:“你真坏,差点让人家窒息。饭都快凉了,还不肯放开人家吗?”

    郑一虎这才讪讪一笑,将马玲玲放开道:“玲玲,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太美了。”

    “我丑死了,只怕你以后看多了就会烦的。”马玲玲笑着道。

    郑一虎笑道:“要是我的玲玲还丑的话,那天上的仙子岂非个个似无盐?玲玲,你放心,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厌的。”

    “甜言蜜语,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取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赶紧吃饭吧。”马玲玲笑着道。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饭,郑一虎看朱萼还没有回来,就带着马玲玲上街找朱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看看时间已晚,只得回到客栈。两人回到马玲玲的房间,郑一虎道:“这个朱萼,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马玲玲道:“或许他遇到了朋友或者什么人,被留住了。”

    郑一虎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马玲玲对郑一虎:“小虎,你该要回去睡觉了。”

    郑一虎突然拉住了马玲玲的手,轻声道:“我今天就睡这儿好不好?”

    马玲玲的脸嗵的一下红了,但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同意了。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马玲玲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郑一虎伸手去握住马玲玲的玉藕,马玲玲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这时郑一虎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郑一虎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马玲玲轻轻地挣扎,郑一虎的手指触到她的小衣,郑一虎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郑一虎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马玲玲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郑一虎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亵衣及亵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郑一虎仍轻轻扶她躺下。

    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马玲玲被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郑一虎用手指一碰,马玲玲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马玲玲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声音。

    郑一虎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郑一虎的手逐渐在马玲玲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马玲玲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郑一虎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马玲玲惊呼了,原来郑一虎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马玲玲想一个转身羞得侧躺着,郑一虎一只手被她转身时,离开了小穴洞口。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郑一虎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郑一虎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郑一虎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马玲玲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郑一虎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

    郑一虎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当马玲玲发觉郑一虎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马玲玲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这时候的郑一虎已失去理智,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许久,马玲玲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郑一虎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郑一虎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那……你轻一点……”马玲玲很害怕的说着。郑一虎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马玲玲忙道:“等……等……”郑一虎不知道什么事,急忙停止顶动,用奇异的眼光看着马玲玲。

    “你……闭上眼……不许看……”

    “什么事,还要我闭上眼?”

    “不管嘛,人家要你闭上嘛。”

    “好……好……”郑一虎半闭着眼,偷偷地看马玲玲的动作,忽然看她由枕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绸布,轻轻垫在自己的玉臀之下。啊,原来是她准备落红用的。

    “我看见了。”

    “人家不要你看嘛。”说着小蛮腰一挺,没想到外面还停着那根一直想进来的雄柱。

    “哎呀……痛……”小手想去推郑一虎,但已来不及了,只见郑一虎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马玲玲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马玲玲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郑一虎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玲玲,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郑一虎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郑一虎没有挺动,所以马玲玲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刚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玲玲,我听人家说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郑一虎的健腰。马玲玲轻轻地说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郑一虎一挺,又是另一阵痛,马玲玲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郑一虎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马玲玲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郑一虎连续抽动百余次后,马玲玲一阵抖动,终于泄了。

    郑一虎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马玲玲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马玲玲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郑一虎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玲玲,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玲玲,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郑一虎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人家等着跟你说话呢。”

    马玲玲怕他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郑一虎一眼道:“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玲玲。”郑一虎喜爱得躺在马玲玲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玲玲,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马玲玲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郑一虎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马玲玲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郑一虎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马玲玲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马玲玲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马玲玲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马玲玲羞得小拳打着郑一虎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郑一虎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马玲玲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马玲玲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玲玲,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什么嘛。”

    “我叫你玲玲,你应该叫我什么?”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郑一虎说着,用大龟头的马眼顶住阴核一阵揉磨。

    “哎呀……叫……我叫……好……好虎哥。”

    “嗯,这才是我的好玲玲。”

    郑一虎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宝贝顶着马玲玲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马玲玲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就「滋」的一声,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顶得马玲玲叫道:“小虎,你好狠心呀。”

    郑一虎开始缓缓抽插,最先马玲玲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郑一虎的腰身。

    “嗯……虎哥……我要哥……”

    郑一虎知道她要泄了,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马玲玲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不禁也跟着泄了身。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郑一虎的宝贝渐渐缩小,慢慢地滑出马玲玲的玉户外。马玲玲连忙把垫在屁股下面的白绸拿出来,偷偷放在枕下,这才相拥睡觉了。

    ※※※※※※※※※※※※※※※※※※※※※※※※※※※※※※※※※※※※※※客栈的喧闹声并没有叫醒熟睡中的人儿,直到骄阳透过窗廉,马玲玲才缓缓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当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抱着时,含羞的笑了。最后马玲玲轻轻推着郑一虎,当他醒来时,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虎,我们该起床了。”马玲玲低低说道。

    “不要。”郑一虎托住马玲玲的下巴道:“这算是我们的新婚,晚一点没有关系。”

    “小虎,还是起床吧,等等……让人家看见了笑话。”

    “再躺一会儿吧,玲玲,我们如今一夕之间,就成了夫妻,而且又这么亲蜜。”说着还用力搂着马玲玲的小腰,吻着小嘴。

    “嗯,一大早又来了……”马玲玲向旁边躲着,最后还是被郑一虎吻住了。嘴在吻,而手在滑润的肉体上爱抚着,轻轻地揉,慢慢地摸,在到达桃源洞口时停住了,于是就在上面摸弄着。

    “啊……小虎……天亮了……不要嘛……”

    “谁说天亮了,就不可以呀……”马玲玲娇声的喊着,一手去阻止下面的东西:“啊,那讨厌的东西……”说着小手轻轻打了一下,表示既惊又喜。

    郑一虎被打得猛然一缩,叫了起来道:“哎呀,痛死人了,你好狠心。”

    这一突来的举动,可吓坏了马玲玲,她急忙严肃地说道:“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说着也忘记了害羞,一把就将被子拉开,俯下身去,用小手轻轻握住粗大的宝贝,仔细地查看着。

    “还痛,可是……你握住就不痛了。”郑一虎开了这个玩笑,使他饱了眼福。马玲玲白嫩的肉体整个露在外面,那光洁的白皮肤毫无斑点。两个丰满的玉乳,顶着两个粉红色的小乳头,看得郑一虎心头狂跳,忍不住地捏着她的玉乳。惊醒后的马玲玲发现郑一虎是在调逗她,羞得一个转身压在郑一虎的身上,小嘴一翘扭着身体不依。

    “我不要,你坏……我不来了。”说着还用两手猛捶郑一虎的胸膛,引逗得郑一虎哈哈大笑。

    “还笑呢……我不依……不来了……”郑一虎怕她真的恼了,连忙将她搂过来,吻着她的小嘴,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下面,八寸多长的宝贝也跟着吻着阴户。

    许久,马玲玲呼出了一口气:“小虎好坏,我才不要呢。”嘴里说的不要,可是下面玉腿却悄悄地分开,郑一虎急忙扶着宝贝往里面送去。

    “小虎……轻……轻一点……痛……嗯……”痛字刚出口,那大宝贝已挺进一半了。

    “哼……小虎……嗯……”再稍一用力,已全根没入了,可是这次郑一虎将宝贝挺入后,就不再动了,只让大龟头紧抵花心,在穴心上磨着,大龟头在里面一胀一缩的。

    “啊,小虎,好难过啊。”

    “玲玲,哪里难过呀?”

    “不知道,人家都难过嘛。”

    “哪里难过?”

    “嗯……小虎坏死了啦……就在里面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郑一虎说着,猛力将大龟头颤了两下,直抖得马玲玲浑身酥麻,忍不住道:“啊……不行……我要……”

    “说不说……”

    “小虎……我说……小穴难过嘛……”话刚说完,小脸羞得通红,引逗得郑一虎缓缓抽插起来。

    “小虎……快点嘛……唔……”

    “我就是要……玲玲……浪……”

    “人家不会嘛。”

    “不会就不弄了哟。”郑一虎说着,表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慢慢向外抽出宝贝,刚抽到小玉户的洞口。马玲玲忍不住抱着他,不让他抽出。

    “小虎……不要抽出来嘛……逗得人家难过死了……小虎……我要……”

    “要什么呀?”

    “好虎哥,人家急死了,干我嘛。”郑一虎被逗得欲火上升,便将宝贝插入洞内,狠狠地抽插起来。

    马玲玲被插得浪水直流,口中不断呻吟着:“嗯……唔……唔……”

    “小虎……玲玲不行了……哎呀……”郑一虎知道她泄了,连忙把大宝贝往回一抽,再深深的向里面一挺,阵阵麻痒,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花心再度流水。

    “啊……小虎……不能再动了……”郑一虎不理她,依然狠狠地干着。

    “小虎……哎呀……不行了……不能动了……”郑一虎知道她忍不住了,连忙用足力气,猛力地抽插数下后,自己也一个颤抖,「噗」、「噗」射了阳精。

    射得马玲玲张嘴直喘:“啊……小虎……嗯……”

    两个人都泄了精,相互传缠在一起,浪水淫精顺着丰臀流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一会儿,马玲玲才嘘了一口气说:“小虎……差点儿要了玲玲的命。”

    “玲玲,舒服吗?”

    “嗯……好美呀……魂差点都离去了……”说着自动搂抱郑一虎献上香吻,软小的香舌也送到郑一虎的口中。

    两人片刻温存,最后马玲玲说:“该够了吧,快起床,看别人不笑死才怪。”

    郑一虎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才不怕。”

    “嗯……不……快起来……”马玲玲扭着小腰撒着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好,我们起来吧。”

    “你先起来。”

    “为什么你不起来?”

    “不……小虎……人家怕你看……”

    这时郑一虎笑了起来,找着衣服穿,走到床前道:“玲玲,我来拉你。”

    “那你闭上眼睛。”郑一虎很顺从的紧闭双眼,等一会儿,马玲玲递给他手,他轻轻的一拉。

    “呀……哎唷……”

    “怎么啦?”

    “痛……下面很痛……都是你害人家的……”马玲玲用着埋怨的眼神看郑一虎。

    郑一虎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动得那么凶,现在又怪我。”

    “小虎……坏你……我不来了……”她说着,伸手要打他。最后她又给郑一虎抱住了,一阵甜蜜的吻,这才嘻嘻哈哈的换衣服……

    ※※※※※※※※※※※※※※※※※※※※※※※※※※※※※※※※※※※※※※朱萼一夜未归,郑一虎和马玲玲只有再等,两人刚懂得鱼水之欢,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两人夜夜春宵,马玲玲这妮子在郑一虎雨露的浇灌下,居然焕发出惊艳的神采。一天,两天,郑一虎和马玲玲连等数天,朱萼连影子也没有。郑一虎急了,他猜想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马玲玲在这最后一天早上对郑一虎道:“阿虎,该不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吧?”

    郑一虎道:“我怎么知道?玲玲,我们走罢,我们只有到外面去找了。”

    马玲玲道:“怎样找法?”

    郑一虎道:“没有他的方向,我们只好照我原来的计划走。”

    出了镇,马玲玲忽然向郑一虎道:“阿虎,我一身多轻快啊,轻飘飘的。”

    郑一虎神秘的笑道:“你身体好了,体力强,当然感到走路不吃力啦。”

    马玲玲道:“你不是要教我练武嘛,什么时候教,我希望亲手报仇。”

    郑一虎道:“没有人的时候白天教,有人的时候晚上教,总之有空就教。”

    马玲玲道:“我恐怕学不会哩?”

    郑一虎道:“包你一练就会,你已具备了练武的最高条件,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到野外,郑一虎存心训练她,不走大道,专走崎岖之地。马玲玲哪会想到郑一虎在捉弄她,只知伴着走。事实证明了,马玲玲不知不觉的已能翻山越岭,毫不困难。当她走得正高兴时,她忽然停住了。郑一虎见她眼望远处一座山下,少说也有四五里远,奇道:“你看什么?”

    马玲玲忽然拔腿奔道:“快呀,那只金丝猫多美,阿虎,我要。”奇怪,她的身体简直是在踏风疾走,脚板离地有半尺高,而她自己竟一点都没感到。

    郑一虎看见高兴极了,但不点醒她,让她糊糊涂涂的。须臾之间,马玲玲出去了半里,郑一虎还没动哩,她也没回头。郑一虎生怕她恼火,大步追上去,心道:“妙,她的目力同时增进了,数里外一只小猫她也能看到。”

    太快了,她已到了那山下,距金丝猫不远了。那大概是稀奇的野猫,也许是未长大,比一般家猫小,它一见有人来捉,「咪」的一声,回头就朝山里跑。马玲玲那里舍得放弃,娇笑道:“别走啊。”迫呀,追呀,愈追愈深。

    猫速度是够快了,可是马玲玲比它更快,要不是有树木山石阻挡,只怕早就捉住了。人在兴奋中,往往忘了自己,马玲玲就是这样,她不知如何越过山石,又如何闪避树木。她的眼睛只盯着猫,简直没留心脚下,一双脚全是自然迈进。当前有座徒峭高崖,猫被挡住了,它急了,背一拱,腾身而上。

    马玲玲格笑道:“这下你逃不掉啦。”说着,身也腾起了,手都不攀,脚尖在石壁上轻点,竟是如履平地。

    郑一虎一声不晌,他只悄悄的跟在后面这时连他也惊讶了,因为他自己还没这样试过,忖道:“我也能嘛?”忖着,脚下依样轻点,霎眼上了崖顶。

    “哈哈,我也能嘛。”郑一虎登上崖,他竟从心里笑了。

    高崖何止百丈,猫翻上去了,马玲玲也翻上去了,可是她这次竟失去猫的影子了。她又急又恼,悻悻的立在崖边,背后就是她刚上过的高崖。无意中,她回头看到郑一虎在崖边,她突然惊叫道:“阿虎,你当心……”

    郑一虎已到了她身边,笑道:“你都能上来,我还怕什么。”

    一言提醒,马玲玲倏然变色道:“我是由下面上来的?”

    郑一虎哈哈笑道:“难道是我背上来的不成。”说着故意把身向后一倒,同时惊叫出声。

    马玲玲一见吓得魂不附体,不顾自己,猛的扑出,大叫道:“阿虎,阿虎……”郑一虎落了一半即提气停在空中了,他伸手将马玲玲接住,喝道:“深吸一口气。”马玲玲也自然停住了,吓得面色惨白,眼睛紧闭。郑一虎见了暗觉好笑,轻声道:“你睁开眼看看。”马玲玲以为到了下面地上,闻言缓缓睁开眼睛,一看还在半空中,吓得惊叫不已。

    郑一虎大笑道:“玲玲,你根本不必怕跌,放心,我们都可在空中停身。”

    良久,良久,马玲玲才定下神,但仍悚然道:“这也是仙果的好处?”

    郑一虎点头道:“是的,你不但能在空中停身,也可在空中走,甚至已有非常高深的内劲神力了,玲玲,放开我,你试着向崖顶走去。”

    马玲玲道:“脚没地方踏,如何走法?”

    郑一虎道:“在未到西域前,我也不知如何上去,现在我懂了。你只心里想着上去,脚就一步步向上登,假设你脚下有阶梯。你想快一点,你多登几梯,你如想一下就到,你就猛蹬一下,也许差一点到不了上面,也许是超过崖顶,然而你只要经常作,多作,久了就会随心所欲习惯自然了。”

    马玲玲大胆放手,照着他的话作,嗨,成功了。到了崖顶,好真是喜得又叫又跳,娇笑道:“多好玩啊。”冷静了一会,她又想到她的金丝猫了,急忙道:“啊,刚才那只猫我还要找。”

    郑一虎道:“玲玲,我在接近时认出,那不是猫,是只与猫有异的奇犬,似乎还没有长大,你可要当心它。”

    马玲玲道:“我不管,我要。”

    郑一虎道:“好,我们慢慢找,但你勿下手,到时我替你捉。”

    二人到处找,由近处逐渐深入群峰之中了。找了大半天,时已近午啦,好在没有下雪,还可以看得很远。四下竟没有那只异犬的脚印,可见它也是非常之物。这时到了一条深沟里,郑一虎忽然道:“它在前面。”

    马玲玲见他指着深沟的幽暗处,立即冲过去。不错,那只异犬确在前面,马玲玲也看到了,于是她更追得紧。沟是弯曲的,他们越追越炔,可是那只异兽却是时隐时现。郑一虎这时抬头看看天,忽然他惊叫了,急忙道:“玲玲,我们头顶看不见天了。”

    马玲玲不理道:“被树遮着了。”

    郑一虎道:“不是呀,我们钻进地洞里来啦。”

    马玲玲道:“是洞更好,它更逃不掉了。”

    郑一虎道:“你当心有其他厉害东西。”马玲玲已被那只异兽的美丽给迷住了,怎么也不管,追得更紧。过了很多最狭窄的地方,也钻过不少洞道,这时郑一虎又叫道:“玲玲停下。”

    马玲玲立住问道:“为什么停?”

    郑一虎道:“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马玲玲依言向前看去,居然也怔住了,吓声道:“湖。”

    郑一虎道:“这是非常古怪的地底阴湖,我们冒冒失失的撞进人间异境了。”

    马玲玲道:“上面全是怪石,你看有多高?”

    郑一虎道:“大约有三十丈左右。”

    马玲玲道:“哪里来的亮,没有天光呀。”

    郑一虎道:“是石头里的怪石发光,可能是宝石。”

    马玲玲道:“这湖起码有二十亩大,水是黑的,怎的无波?”

    郑一虎道:“水倒不是黑的,那是光线不够之故,此处无风,水面当然沉静,你随我沿湖看看,这水好似没有。”

    马玲玲道:“水一定是由沟里流来的,奇怪,怎么不满出来呢?”

    郑一虎道:“那一定有出路。”沿着湖边看着,只见脚下全是石头,没有一点泥沙,光滑滑洁净极了。

    马玲玲忽然拉着郑一虎道:“我们坐下片会,这是多么幽静的地方啊。”

    郑一虎陪着她坐下,眼睛注视湖里,心道:“这湖里一定无鱼。”他一念未完,忽听马玲玲啊呀一声道:“阿虎,你看那是什么?”

    郑一虎看到他指的是湖心,只见水中隐隐的浮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惊奇道:“是鸳鸯。”

    马玲玲道:“地底下哪里会有鸳鸯?同时也不似鸳鸯。”

    郑一虎再仔细看了一阵,随声道:“真的不是鸳鸯,比鸳鸯更美。”这一吵动,湖中的鸟儿竟一只一只的朝水里钻了进去。

    马玲玲啊声道:“是水鸭。”

    郑一虎大乐道:“这种鸟连鸳鸯都比不上它,水鸭是什么玩意?”

    马玲玲道:“捉两只拿回去喂多好。”

    郑一虎道:“你连一只金丝兽都没有弄到手,这时又要鸟了。”

    马玲玲笑道:“我都要,你替我捉。”

    郑一虎道:“好罢,我们恐怕要耽误不少日子,吃什么呢?”

    马玲玲道:“我一点也不感到饿,等饿了再想办法。”说完起身,又道:“我看还是先找金丝兽吧。”

    郑一虎笑道:“我真不知它藏在那里,那东西太狡猾,它把我们带到这个古怪地方来干啥。”

    马玲玲忽然兴高采烈地道:“阿虎,你看,它来了,噫,竟向我们走过来了。”

    郑一虎奇道:“奇怪,它为什么不怕我们了。”

    马玲玲一看金丝兽已到数丈之内,她就要迎上去捉它,但郑一虎突然喝道:“不要动,它目露凶光,显然是来和我们决斗的。”

    马玲玲道:“以往只逃,为何这时才发怒?”

    郑一虎道:“可能这是它的巢穴,它要将我们逐出去。”

    马玲玲笑道:“那你动手呀。”

    郑一虎道:“慢点,这兽与一般野兽不同,它是有灵性的。凡有灵性的禽兽,用暴力是不行的。既要它,就得使它心甘情愿,否则它永远也不服你。”

    马玲玲道:“那怎么啊?”

    郑一虎道:“我们放弃用武力,看它有什么反应?”真奇怪,那兽不再上前了,眼睛里凶光也没有了,显然能懂郑一虎的话。

    郑一虎一见此景,不禁大喜,上前两步道:“你似能懂人言,那更好,我们没有敌意,你愿意就随我们走,不愿意,我们玩一会就出去,你也不用赶我们。”那兽摇摇尾巴,竟慢慢走近郑一虎。

    郑一虎蹲下去,缓缓的伸出手,在它身上摸摸,笑道:“这才对啊,可惜我们不知你的名字。”那兽忽然咬住郑一虎的裤脚,向后便拉。郑一虎奇道:“你要拉我作什么?好吧,放开口,我们跟你走就是。”那兽真的松口,回身向湖边崖壁走去。

    郑一虎回头道:“玲玲,你看见嘛,它就是不会说话,完全听得懂,而且能表达意思,这是多灵异的奇兽啊。我们跟它去看看,一定有什么名堂。”

    马玲玲看得非常惊奇,格格娇笑道:“它多乖啊。”

    跟到崖壁下,忽然那儿有一个洞,谁料洞中竟还有只更大的金兽,大概要大三倍,形同巨大。外形似猫,换句话说,那是一只金丝虎。巨兽躺在洞中,郑一虎突然道:“它负了重伤。”

    马玲玲道:“我明白了,小兽之意,是要我们救它母亲。”

    郑一虎道:“还不知是公是母哩,不过它的心意你是猜对了。”小兽这时守在大兽身旁,神情沮丧,郑一虎大胆走近,低头一看,觉出巨兽的呼吸太弱,显然距死不远了,伤在背部,显然受过重击。

    马玲玲道:“怎么办?”

    郑一虎笑道:“我有办法。”他在身上拿出古瓶,倒出一粒果子,分开一半,顺手塞进巨兽的口中,另一半则送到小兽嘴边道:“这是仙果,你也吃下罢,有了这东西,你就有力量报仇了。”小兽竟然认得仙果,虽不能说话,但样子显得惊喜至极。

    郑一虎作完了,离开道:“你守着你的母亲罢,它马上会好的,我们去玩湖了。”他带着马玲玲又走向湖边。

    马玲玲笑道:“你不等它好了再走吗?”

    郑一虎道:“等到巨兽好了再走就不对了,岂不显得我们是在等报酬。”

    马玲道:“你不许可我要小兽了?”

    郑一虎道:“施恩不望报,这才是君子之风。”

    马玲玲轻笑道:“你给我爹爹银子,因此你不愿要剑,我嫁给你,你又用仙果作聘礼这也是同样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情形有一点不同,但我的心意倒是一样的。”湖中那些异鸟再也不见了,马玲玲大失所望,她干脆提议离去。

    郑一虎也同意,可是尚未动身,忽然一拉马玲玲,轻声道:“有两个人进来了。”

    马玲玲道:“我们躲起来?”

    郑一虎点头道:“升上湖顶。”

    马玲玲道:“那两只兽怎办?”

    郑一虎道:“看情形,来的如是坏人,他不一定能打过那两只兽。”二人同时一蹬足,双双向湖中斜升,恰好升到湖中央的洞顶停住,形同两个下垂的石笋。

    马玲玲偶然一抬头,她忽然发现当前一根石钟乳内有个洞,悄悄告诉郑一虎道:“这里有洞可藏,我们何必吊着。”

    郑一虎闻言抬头,也觉惊奇道:“这洞很奇妙。”

    二人伸手一攀洞口,顺势跳进去,马玲玲就向里面走,回头道:“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

    郑一虎道:“你小心进去看,我在这里监视。”

    人影渐现,来的竟是两个披头散发鬼一样的人物,面目不营,简直看不出年纪,惟感他们从披散的头发中射出锐利凶恶的目光。二人的穿着也与常人两样,全是雪白宽大长袍,形同庙里的无常。郑一虎料知不是善类,忖道:“这是何方邪人?”

    其一这时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道:“千年传言宁夏与督肃交界处有地底阴湖,原来竟在这马鬃山深处,今天竟被我俩无意间寻到了。”

    另一个郑重道:“师傅要从八仙谷搬出来,这个地方正适合。”

    先前那个哈哈笑道:“我们是来寻金毛虎的,搬家我们不管。”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搬家呢?”

    第一人道:“师傅大概把天下武林愚弄得发腻了,同时也把天下高手的精华收集得差不多啦,不想再在八仙谷中被烦扰。”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愚弄天下高手,又为什么要收集他们的精华武功呢?”

    第一人道:“师傅要把天下武功精华溶于一炉,练成三百六十绝招,取名「超天罡大剑法」。”

    第二人哈哈笑道:“那些天下高手为何这样傻呢。”

    第一人道:“那还不是为了找寻八仙伏魔神功剑法,其实这东西连师傅也找不出,师傅在八仙谷中找了五十年,也不过找到两把短剑鞘而已。”

    “有鞘无剑,剑又到哪里去了?”

    第一人道:“伏魔双剑,早在汉朝时就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人又接道:“那两把剑鞘现在哪里?”

    第一人大笑道:“你认为剑鞘上有疑问吗?不过早先师傅也是这样推测,但师傅也未找出可疑之处。”

    第二人道:“因之师傅就把剑鞘扔了。”

    第一人道:“师傅才不会这样傻,否则武林也不会称他为鬼王了。”郑一虎听到这里,心中似有所悟,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两把短剑。

    又听到第三人道:“金毛虎有何用,我们为了它,已死了五个同门兄弟了。”

    第一人道:“母虎有孕,师傅要得小虎,这是神兽,养熟了不下特殊高手,你懂嘛?”

    第二人道:“东西尚未得到,已经先死了几个同门,这是偷鸡不成先蚀把米。”

    当此之际,洞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吼。声音之猛,全洞都被震动,连湖水都起了波浪。郑一虎心知巨兽出动了,他惊注之下,只见一道大金光和一道小金光同时射向两个怪人。两怪人大吃一惊,齐声喝叱,霎时掌声如雷。一场人兽之斗,瞬息展开,在湖岸上打得激烈之极。不到一刻,湖岸上同时升起两声惨叫。郑一虎闻声骇然,惊忖道:“两人完了。”

    这时他想到巨兽过去负伤的原因了,暗笑道:“这次它得到仙果之助,更加凶猛了。”忽然耳听马玲玲说道:“幸喜我们没有去捉它。”

    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了,郑一虎道:“洞不深吗。”

    马玲玲道:“不深,有人住过,我拾来一本书,一把非常精巧的刀,刀鞘上装了五色珠宝。刀是绿色,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郑一虎闻言一震,急急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马玲玲先递过刀,笑道:“似剑,但只一面有锋,一面是刀背。”

    郑一虎伸手接过,抽刀出鞘,突感绿芒射田,惊叫道:“是宝刀。”绿色的毫芒里,隐隐现出「绿蹈金鸾」四字,但不知何意。郑一虎道:“玲玲,你就叫它为金鸾刀罢。刀长不过三尺,正好适合你用,留着它吧,这是你的奇遇。”他把刀插好,替马玲玲佩在腰间,笑道道:“宝刀美人,多妙啊。”

    马玲玲娇笑道:“我还不懂武功哩。”

    郑一虎正色道:“你已有神力,惟不懂技巧而已,真要是打起架来,你只要乱劈掌,糊把拳,江湖高手已不是你的敌手。不过要是没有技巧,你不容易打着敌人罢了,因为敌人有技巧,他可以闪避。”

    马玲玲道:“那你快教我啊。”

    郑一虎道:“好,我把枯大师的功夫都教给你,这洞内恰好练功,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现在你拿书给我看。”

    马玲玲道:“对面有「瑶池秘笈」四字,我不懂是何意思。”

    郑一虎惊喜道:“这是仙典。”他接过打开,见字里载的全是仙技,不由大喜之至,于是不再要马玲玲练枯大师的武功,他先把书中内容仔细参详,每将一篇悟透,他就教马玲玲在湖岸上苦练。

    当然,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经常重温鱼水之欢。这天两人又开战了,在地上躺着的马玲玲,一丝不挂。红润艳丽的俏脸,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浑身洁白得像只小白羊,酥胸上高耸饱满的玉乳,有如春笋般地挺立着,修长的粉腿,滑软的小腹,黑密的阴毛,好一幅诱惑的美女图。

    郑一虎伸手轻轻摸着马玲玲的玉乳,又柔又细又滑又嫩,多丰满的一对奶子呀。又向下摸到马玲玲的阴毛,湿湿地伏盖在马玲玲小巧的阴户旁。郑一虎毫不浪费时间地脱掉衣物,全身光光地地压上马玲玲那雪白嫩滑的玉体。

    “阿虎……”

    郑一虎猛然把嘴唇盖住马玲玲的香唇上,接着舌头便深入她的樱桃小口里,交缠着香舌猛吸着,同时两只手也用力揉着那对坚挺的乳房,底下粗长的大宝贝也朝着马玲玲两腿中间的小阴户猛顶着。如此一来,直逗得马玲玲被揉得全身颤缩不已,脸儿火烫,喘气急促,娇躯发软,两腿无力,淫水汨汨直流。接着郑一虎低头埋在高挺的肉峰上,含住乳头,疯狂地吸吮着,伸手直探高凸肥嫩的小穴,在春潮泛滥的肉缝中,用手指捏弄着渐渐硬了起来的阴核。

    马玲玲口中不停地道:“阿虎……啊……嗯……哦……”她被郑一虎高超的挑逗技术给弄得把持不住,春心荡然,热情如火,心痒难煞地分开两条修长的玉腿,浪扭着肥美的粉臀,娇喘咻咻地道:“唔……玲玲受不了……嗯……哼……阿虎……好痒……喔……好热……不……不要逗了……啊……啊……”

    马玲玲丰满白嫩的屁股,却酥麻难耐地随着郑一虎手指的挑弄挺动着。郑一虎被马玲玲的那种销魂蚀骨,浪声连连的呻吟,刺激得无法忍受,叉开马玲玲的嫩腿,挺着屁股,挥动大宝贝,朝着马玲玲的浪穴乱顶。经过几下的顶弄,使马玲玲的穴内更是酸痒,淫水狂冒,嫩臀直抛,再也顾不得娇羞,伸手就揪住郑一虎那根在穴口腾跃的大宝贝,一握之下,忽地娇叫着道:“啊……阿虎……你的宝贝……又大了……”

    郑一虎轻声安慰马玲玲道:“玲玲别怕,我会轻点儿弄,快把宝贝对准你的小穴口。”马玲玲不安地扭着嫩臀,玉手颤抖地扶着龟头直抵阴缝。郑一虎欲火如焚,等马玲玲一对准,腰部一挺,屁股下沉,大龟头便滑了进去,马玲玲娇小的阴户,紧紧地咬住了郑一虎龟头的棱沟。

    马玲玲娇喊一声,道:“啊……轻点儿……好涨……”秀眉微皱,一付娇弱不胜的模样,惹人怜爱。郑一虎吻着马玲玲,用手揉着乳头,以示怜惜之意。一会儿,马玲玲被逗得桃脸红晕,小穴的骚水也流了更多出来,而且屁股一顶一顶地表示出她需要了,小口中浪浪地哼道:“嗯……阿虎……唔……人家……好痒……你动嘛……动嘛……”

    郑一虎见马玲玲媚声荡气的骚态,知道她已春心荡漾,挺着大宝贝缓缓地向小穴挺进,只觉那娇嫩多汁的阴户里,肉紧紧,热温温地挟着自己的宝贝,有一种美妙的快感。郑一虎轻抽慢送,左戳右顶,浅点深插,利用技巧来使马玲玲快乐。

    马玲玲用鼻子轻哼着道:“唔……好爽……啊……阿虎……人家舒……服了……嗯……哼……”才插了不到一百下,马玲玲就玉臀直抛,浪得泄出了阴精。郑一虎抽出宝贝,让淫水混合著阴精,由马玲玲抖动的穴缝中流出。

    望着马玲玲如疑如醉的满足之媚态,揉摸着娇嫩的玉乳,笑着道:“玲玲,你舒不舒服?快乐吗?”

    马玲玲春意盎然,骚媚如火地用粉臂缠抱着郑一虎,以鼻音娇声道:“阿虎……嗯……痛快……死了……我还要……”

    郑一虎道:“好玲玲,来,把大腿分开宽点。”

    马玲玲抬起玉腿,大大地开着,使阴户贴着郑一虎的大宝贝磨著,郑一虎也用手搓着马玲玲的嫩奶,经过这样的挑情,马玲玲小穴里的淫水又流满了,令她感到欲火难耐,心里酸酸痒痒地很不好受。马玲玲粉脸上呈现出妖艳迷人的媚态,这神情是郑一虎自马玲玲脸上从来也没看过的,马玲玲用双腿紧夹着郑一虎,娇声地道:“唔……嗯……人家好痒……哦……哥……大宝贝哥哥……嗯……快插嘛……人家要嘛……”

    马玲玲的媚态使郑一虎看得是神魂颠倒,肉欲横生,恨不得一口将马玲玲吞下肚里。忙压着马玲玲那丰满美艳的胴体,坚硬巨硕,火热也似的大宝贝用力一挺,直捣黄龙,施展着无比的性交妙技,靠着天赋的异禀,大展男性的雄风,猛插狠插,花样百出,姿势翻新,猛攻猛打,恨不得把马玲玲捣死才甘心。

    欲火高涨的马玲玲,被郑一虎火辣辣的插干,刺激得骚浪异长常,此时若录下马玲玲的媚态,恐怕马玲玲自己也不会相信,竟然会如此不顾羞耻地和郑一虎插弄着。只见马玲玲直摇着屁股,浪叫着:“啊……阿虎……插……插的玲玲好美……哎呀……干得……人家爽……爽死了……对……用力……呀……唔……哎……哎呀……哟……插……玲玲快不行了……啊……酸死了……妹妹丢了……唔……”

    浪声像野猫叫春,玉臀直抛,浪肉颤抖,最后尽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了阴精,再加上郑一虎滚烫的阳精,射在马玲玲花心上的爽快感,美得马玲玲全身酥软地抖躺在床上。风平浪静,郑一虎温柔甜蜜地吻着马玲玲,马玲玲也回吻着郑一虎。

    马玲玲问道:“阿虎,美不美?”

    郑一虎道:“舒服死了,玲玲,你的嫩穴真好,使我很爽快。”

    马玲玲也满足地道:“嗯……玲玲也……美死了……可是……”她突然羞红着脸,说不下去。

    郑一虎笑道:“玲玲,我们都欢好这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马玲玲羞红着脸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浪了,真是羞死人了。”

    郑一虎笑道:“床上无淑女,女人越浪,男人才喜欢呢。”

    “呸。”马玲玲啐了一口:“你们男人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郑一虎笑道。

    “算了,我说不过你。”马玲玲顿了一顿,又轻声道:“阿虎,我发现……发现……”吞吞吐吐的,不知又有什么话要说。

    郑一虎奇怪的道:“玲玲,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马玲玲娇羞的道:“人家害羞嘛,哪像你厚脸皮。”停了一下才轻声道:“阿虎,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你……那儿好像越来越大。”

    郑一虎当然知道马玲玲指的「那儿」是「哪儿」,闻言笑道:“我当然有感觉啦,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我的武功又有长进吧。”

    马玲玲羞道:“那岂不要越来越大,那怎么受得了?”

    郑一虎闻言笑骂道:“傻丫头,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难道那地方也会疯长不成?再说了,男人的宝贝再大,女人的小穴也能容下,要不怎么生孩子?”

    马玲玲闻言突然问道:“阿虎,要是我有了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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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一虎道:“玲玲,女人有孕是需要多种条件都适合才能成功的,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怀上的。你要是有了,我当然高兴,真要是那样,我就把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我办完事之后,就回来陪你。”

    “我才不希望这么早有孩子,我要留在你身边陪着你。”马玲玲道。

    “我当然也希望这样了,何况我们还都小,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郑一虎也同意她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在洞中足足住了一个月,硬把秘笈练完了才出去。出洞时,马玲玲摇身而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了,可是她仍是那般美,那样温柔,虽然佩着刀,但无半点武林女子气。他们刚到洞口,忽然只见金光一闪,二人面前竟挡着两只神兽。

    郑一虎立知有异,笑道:“你们送客?”巨兽竟摇了摇头。郑一虎不由大奇,啊声道:“你更懂事,那么你是不许我出去罗?”巨兽又摇头,但扭转身,口中低叫着,接着一口含住小兽向马玲玲面前送。

    郑一虎会意,哈哈笑道:“你要把儿子送给她?”巨兽松了口,再点点头。

    马玲玲忽然叹道:“你之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但我们却不能接受,因为你们只有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我岂能拆散你们母子。人畜一理,其心何忍,神兽,请回去罢,有空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马玲玲这几句话,巨兽居然大受感动,只见它眼睛里竟流出眼泪来了。

    郑一虎一见,叹声道:“世上有些人真连禽兽不如啊。”他含笑道:“你们在洞中恐怕不安全了,早晚会被魔头侵入,你如愿意,就跟我走吧,这样总比在这里好一点。”巨兽闻言大喜,雀跃不已。

    马玲玲道:“它这样大,带到有百姓的地方,岂不吓坏人?”

    郑一虎道:“它的长相漂亮,比狼犬好看得多,人们不会害怕的,纵有也不会太大,不过难免惊奇罢了。”说完,他真的带着两只异兽走了。

    马玲玲爱极了小金虎,她这时抱在怀中道:“多妙啊,我有三只阿虎了。”

    郑一虎笑道:“我这个可没这么漂亮呀。”

    马玲玲道:“各有千秋嘛。”

    郑一虎见她抱得紧紧的,真是美人玩猫,相得益彰,笑道:“现在能抱,长大了看你怎办?”

    马玲玲道:“我希望仙果能叫它永远这样大。”

    几天后走出山区,当前是大道,这时前面正有一辆马车在急驰着。马车是由一处岔路转出来,未几后面竟有五骑大汉拼命追了上来。郑一虎一看不对,急向马玲玲道:“我们出山就遇上有事了,快追,那是强盗打劫。”

    马玲玲跟着追出,她后面紧随着大金虎,心道:“强盗劫什么,难道车上有金银?”郑一虎不走直路,他带着一人二兽绕道而去,他知道有把握超过强徒。连一口气都未换,他终于盯上车辆,但后面的追骑尚差半里,因为车辆被两匹马拉着,跑得很快。

    车把式一见车旁不知从何时追上两个小男女,不禁大惊,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一虎笑道:“不是强盗。”

    车把式突然想到他们竟步行如飞,立知有异,大声道:“后面有强盗。”

    郑一虎道:“强盗抢什么?”

    车把式道:“要杀我车中的客人。”

    郑一虎道:“是男客还是女客?”

    “是负伤的老客。”

    郑一虎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车把式道:“小的只知他姓朱,是京师人,但不知是干什么的。”

    郑一虎道:“好,你继续赶车,强盗交给我,前面有镇吗?”

    车把式道:“距镇还有三十里。”

    郑一虎向马玲玲道,“你带着两虎随车前进,我去问问那五个人是什么强盗,事情未搞明白之前,不能乱杀人。”马玲玲依言随车走,转眼去远。

    郑一虎立着不动,转眼迎上五个骑客,他当路而立,沉声道:“来骑勒马。”

    五骑第一个是蒙古人,他如何肯听,大喝道:“小子找死。”

    郑一虎见他驱马冲来,不禁有气,右手一伸,平推而出。他用劲虽不大,讵料那骑人马竟冲上一道墙,一齐被弹了回去,在惊叫声中,砰然倒地。后面四骑尚有一段距离,一见,情形不妙,同时勒马戒备。第一骑倒下又翻起,可是那个骑客已面无人色。郑一虎冷笑道:“你敢横行。”

    大汉一看当前这小子虽是个幼童,可是拳头却硬得很,不敢再顶憧,爬上马,一领缰绳就得回头。郑一虎冷笑道:“不许动,我还有活要问。”

    大汉道:“你不许我过去,难道我连回去也不许?”

    郑一虎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汉道:“你明知道我们是干无本买卖的,何必问。”

    郑一虎道:“但你们要命不要钱。”

    大汉嘿嘿笑道:“马车内有口箱子,里面尽是黄金。”

    郑一虎啊声道:“既是如此,姑且饶了这次,给我快滚。”大汉勒马回头,立即带着后面的四骑急窜而去。郑一虎看他们走得慌,暗忖道:“难道我上了什么当?”他回身追马车,但耽误这段时间,及至追到已近镇了。

    马玲玲见他追来,问道:“怎么样,那几个番将收拾了。”

    郑一虎闻言一怔,骇然道:“番将?”

    马玲玲道:“你还以为他们是强盗哇?哎哟,那就上当了,我刚问过车上老人,他说那是番将啊。”

    郑一虎跺脚叹道:“那真上当了,玲玲,车上老人又是什么人?”

    马玲玲道:“他说他是京师人,他侄儿作大官。”

    郑一虎道:“那番将为何要杀他?”

    马玲玲道:“这老人在京师很有名望,据他自己说,全京师城的文武官员都称他为朱五叔,番人也探出他的来历,想把他捉去作人质。”

    郑一虎笑道:“原来如此,但这老头又因何来到边疆呢?”

    马玲玲道:“他说他生性好游,且嗜武如命,终年到头都在天下各处游历,直至倦了之后,才回京休养一段时间。”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此人也是达人,他伤势如何?”

    马玲玲道:“他说无妨,一点内伤,就快好啦。”

    郑一虎大笑道:“他能在车辆急驰下自疗内伤,可见是位内功高手。”

    说话之间,马车进了镇,车把式找到一家店,停了车,向车内问道:“老客,能自己下车吗?”

    车内响起一声哈哈,道:“能,车把式,你辛苦啦,我请你喝顿酒。”

    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儒者,相貌堂堂,他先向郑一虎拱手道:“小兄弟,多蒙救命啦。”

    郑一虎笑道:“未到生死关头,怎能算救命,老丈言重了。”大家落店后,老人请客,就在他的房中摆了一桌酒,连车把式一道,恰好四人。

    老人在酒至数巡时才向郑一虎道:“小哥,你贵姓,想不到你这点年纪竟是大英雄。”

    郑一虎笑道:“你老只叫小子一声小虎就是了。”

    他指着马玲玲道:“她是我妹子,叫玲玲。”

    老人大笑道:“好好,那你就叫我一声五叔吧,因为京中大官,都是这样叫我。”

    郑一虎笑道:“五叔忘了车上的箱子了。”

    朱五叔大笑道:“你就是因番将提起那口箱子才上当的,其实那里面只是几本书啊。”

    郑一虎哈哈笑道:“他们乔装江湖人,说的又合情合理,这个当上得毫无破绽。”

    马玲玲道:“是强盗也不能放松呀。”

    郑一虎道:“强盗若不杀人,逐之即可,干绿林的也是好汉。”

    朱五叔点头道:“同时你还没有探悉我的来历?”

    郑一虎大笑道:“五叔时为何不开口,当我在车旁问车把式,说声那是番将不就行了。”

    朱五叔道:“当你在车旁,老朽恰好疗伤的紧要关头啊。”

    郑一虎道:“那就是番将命不该绝了。”

    朱五叔道:“房中两只兽只怕来头不小。”

    郑一虎道:“相信五叔认得。”

    朱五叔道:“认得,普天之下只怕就剩这两只了。”

    车把式惊奇道:“这是两只什么兽,咬人吗?”

    朱五叔大笑道:“你不要怕,这两只兽比你聪明,不随便咬人的。”

    酒饭后,郑一虎告退了,他带着马玲玲回到自己房中,叫来店伙,吩咐买几斤牛肉喂金虎,之后,他问马玲玲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了,也许晚上有敌人来找五叔,我们夜里当心一点,此老非保护不可。”

    马玲玲道:“你怎知道?”

    郑一虎道:“五叔的身份,只怕比他自己说的还高,敌人非来捉他不可。”

    马玲玲道:“五叔到底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现在不敢确定,因为我对官家的情形毫无所悉。”

    马玲玲道:“你得把想到的事儿告诉五叔,提防出意外。”

    郑一虎道:“五叔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可能也有这看法,通知他,反而显得我们看轻他。”

    马玲玲道:“这镇是属于朝廷吗?”

    郑一虎道:“是朝廷的,听说这里只有一位前卫将军驻守,兵马不多,即人所共知的宁夏前卫,除此还有宁夏左屯卫,宁夏右屯卫两驻。”

    马玲玲道:“今天那五个番将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可能是蒙古人。”

    马玲玲道:“蒙古人就是亡元罗?”

    郑一虎点头道:“元靴子被本朝太祖皇帝打败后退回蒙古本上,至今仍想卷土重来,朝廷在这方面不驻重兵是太危险了,尤其右邻的绥达,其部落酋长「俺答」,经常与兵侵犯边疆,北疆迟早有大战发生。”

    马玲玲道:“我乘这空隙,回房洗洗澡,换件衣服再说。”

    郑一虎道:“下雪的天,洗什么澡,换过衣服也就是了。”

    马玲玲轻笑道:“女人不比你们男子,不洗澡怎行,傻子,这个你不懂。”

    郑一虎见她去后,他独自在房中冥思,他想到在那地底湖畔的两上怪人听说的话,忖道:“我这两把剑八成就是八仙伏魔剑了,但奇怪,这种笨剑有什么玄妙呢?”门外有人敲门,他的思路被打开,开门一看,见是朱五叔,笑道:“五叔请进来坐。”

    朱五叔笑道:“小虎,你明天要去哪里?”

    郑一虎道:“小子有件重要事,正想问你老。”

    朱五叔道:“什么事?”

    郑一虎道:“请问五叔,这一带有无流放罪犯的配地?”

    朱五叔道:“有,有此去数百里的居延重镇,即蒙古边境,那儿有座名湖叫居延海,该镇本名居达营,朝廷驻有重兵。”

    郑一虎道:“多蒙指点,我明天就向那儿去。”

    朱五叔诧异道:“你找配地有何事?”

    郑一虎叹声道:“家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知生死存亡。”

    朱五叔大声道:“令尊何名,老朽回京保其奉赦。”

    “赦罪已有希望,无须您老人家操心了,不过我等不及朝廷查赦,必须尽快找到不可。”

    朱五叔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好,老朽陪你去,免得配地官员找你麻烦。”

    郑一虎感激道:“多谢五叔了。”

    朱五叔道:“这你就不对了,你救了我,难道我连我点力都不应尽吗?”

    郑一虎道:“好,我们都不必客气,请问你老出京有多久了。”

    朱五叔道:“几个月了,如果不遇到你,我倒打算回京的,现在有了你这个小朋友,我的游兴又浓啦。”

    郑一虎笑道:“你老不应走边疆危险之地,关内名胜多得很啊。”

    朱五汉大笑道:“这就怪我也会武功,会武功的又有哪个不冒险啊?”

    不久,马玲玲进来了,她见朱五叔在坐,笑道:“五叔还没休息?”

    朱五叔笑道:“姑娘,遇到你们,我是精神百倍哩,那还睡得了。”

    马玲玲轻笑道:“那我们到街上玩玩如何,塞外风光别有滋味呢。”

    朱五叔起身道:“老朽正有此意。”

    郑一虎没有话说,只有陪行,他见马玲玲抱起小金虎,于是也带着大金虎在后面跟着。街上正热闹,行人真不少。当他们正在观看一家店前时,郑一虎陡觉他的大金虎竟在用口拉他的衣服,立知有异,举目四看,原来在对街上有两个人头带皮帽、身穿翻皮衣的人,正在鬼鬼祟祟注意自己这面,忖道:“大金虎真不简单,它比我还灵敏。”想着,暗向五叔道:“五叔,对街有人在注意我们。”

    朱五叔偷看一眼,笑道:“他们的皮帽连脸都罩着,不知是何来路?”

    郑一虎道:“也许是盯你老的。”

    朱五叔笑道:“那他就瞎了眼,现在我有两个大保镖啦。”

    郑一虎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仍得当心。”

    朱五叔道:“只怕还不止这两人,我们何不引其到郊外去?”

    郑一虎道:“好,你老和玲玲在前,我在后,看他们盯不盯来。”朱五叔立即转身,直奔郊外。

    郑一虎出镇时一回头,发现那两个真的盯上了,而且毫不掩饰。约有半里,一看四下无人,郑一虎立向朱五叔道:“可以了。”他首先回身迎去,面向那两人道:“二位去哪里?”

    距离只有十丈远,那两人反而走近了,其一沉声道:“找三位来的。”

    郑一虎道:“有什么事?”

    那人道:“请三位到布林马拉山一行。”

    郑一虎道:“不去呢?”

    那人道:“那你们是害怕了?”

    郑一虎冷笑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必要。”

    那人嘿嘿笑道:“玉鸾仙子已被困了三天,你们不去,她就没有命。”

    朱五叔闻言大惊道:“在马拉山什么地方?”

    那人道:“你们随在下等去就是了。”

    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玉鸾仙子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小虎,不要问,我们非去不可。”

    郑一虎突向那人道:“以二位为人质,大概可以走马换将。”他突向那两人行去。

    那说话的摇手道:“阁下打错算盘了,在下人轻位微,你们拿在下毫无用途,甚至连个带路的也没有了,你如下手,在下等先自杀。”

    郑一虎知道敌人有计划而来,于是喝道:“你们回去,明天我们一定来。”那两人不再辨,立即转身而去,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你老不能说出那玉鸾仙子是谁吗?”

    朱五叔道:“你千万勿告诉别人,她是皇上的女儿九公主。”

    郑一虎大惊道:“敌人也不知道。”

    朱五叔道:“敌人如知道,那就不会要我去了,目前有几方面的敌人千方百计,想活捉朝廷重要人物作人质,目的在换取边疆镇市,这是另外一种入侵的方式。”

    郑一虎道:“换过之后,朝廷可以发兵夺回来呀?”

    朱五叔道:“发兵夺城,那就是破坏和约。”

    郑一虎道:“擒人就与和约无关吗?”

    朱五叔道:“擒人有藉口,他可以说被擒之人侵犯了该国的法律。”

    郑一虎道:“我们也可擒他们的要人呀?”

    朱五叔道:“但我们是天朝,天朝如果采取这种行动,那就有失面子。”

    郑一虎叹声道:“这就是君子不敢与小人斗的道理了。”

    朱五叔道:“是了,所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为了面子不知要吃多少亏。”

    三人回转店中,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之后回房睡觉。郑一虎知道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他就放心搂着马玲玲睡觉。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马玲玲即不避嫌疑,总是和郑一虎双宿双栖。

    第二天吃过早饭,随即一同出镇,打听方向,直奔马拉山。有朱五叔在一块,郑一虎带了一大袋饮食,他知道这老人是饿不得的。大约走了两天才进入布林马拉山,雪仍下得很大,山中无路,非施展轻功不可。该山一面是大漠,一面则是大草原,山势奇特,群峰连结,形似犬牙。两个时辰之后,郑一虎突见前面一座高峰上飘着一朵小旗,红白分明,远远可见,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不派人迎接,却以旗子引路。”

    朱五叔道:“可能已布下陷井在等我们。”

    郑一虎道:“陷井倒不怕,就是怕以人质作要挟。”

    朱五叔道:“九丫头不是敌人随便可以擒住的,我猜敌人已把她困在陷井中,以她为饵诱擒更多的人。”

    郑一虎道:“要看是什么陷井,否则他困不住我。”

    马玲玲道:“那两人说公主被困在一座峰上,这证明峰下全被敌人困住了。”

    朱五叔突然立住道:“那两人的话有毛病。”

    郑一虎道:“什么地方有疑问?”

    朱五叔道:“九丫头已练成「千里如户庭」的御气之术,怎会被困在一座峰上?”

    郑一虎道:“我们既然来了,倒要看看敌人捣什么鬼,公主不在更好。”到了那座飘着红白小旗的峰上时,一看旗子是在最高处的石缝中,石上还有一张用汉文写的字条,这被雪掩得只剩一点了。郑一虎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照有旗的方向走。”

    郑一虎看看前面的去向,又见一面小旗在另外一座峰上,他笑着道:“都依着他,看看究竟要引我们走多远?”

    朱五叔道:“这是为什么?何必冒险呢?”

    郑一虎道:“也许还有其他的人,落在对方手中。”

    一连见了七面小旗,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最后一面旗下的字条上写道:“前面崖下有一个岩洞,洞中摆着一桌丰富的饮食,客来自食。”郑一虎笑道:“蛮荒之地摆酒席,主人待客不薄,而且蛮懂礼貌,这个敌手倒是雅人。”

    朱五叔道:“吃完了,也就被困住了。”

    郑一虎大笑道:“可见敌人根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他们白费心机,朱五叔,时间到了,吃一顿何乐不为,请了。”

    朱五叔道,“食内可能下了奇毒?”

    郑一虎道:“咱们还怕什么毒,朱五叔放心,毒死我填命。”

    朱五叔大笑道:“好,走。”到了崖下,确见有个古洞,洞上横着五个大字为「古乌喇王洞」,朱五叔一见,啊声道:“这就是乌喇王古洞。”

    郑一虎道:“乌喇王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乌喇也称乌拉,是部落名,这部落的后裔现还有一部份在松花江畔,其第一个首长据说是个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进去吧,不过我留下金虎在外,万一敌人有什么举动,凭这两只兽就够他们受的了。”

    朱五叔还搞不清这两个小儿女有什么神通,于是领先向洞中走进。洞内不惟宽,而且有火炬照得通明,洞分五大段,每段都有石门,深达一里有余,最后洞中确摆着一石桌食物,都是蒙古口味。郑一虎一见,哈哈笑道:“五叔请。”

    朱五叔坐首席,左右分坐郑一虎和马玲玲,郑一虎先把各种饮食逐一尝尝,觉出毫无异样,笑道:“五叔吃吧,味道不坏。”

    朱五叔道:“外面若有动静,里面恐怕一点都不知道哩。”

    郑一虎道:“能否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敌人显然要把前四道洞门悉数堵死,让我们永远在洞内饿肚子,饿不了时,他们提条件了。”

    朱五叔道:“我们无法支持时,他们也不知道呀?距离远,喊也听不到?”

    郑一虎道道:“敌人一定有秘道可以通话,这个我早料到啦。”

    大吃大喝一顿之后,郑一虎陪着朱五叔在洞内到处观看,只见里面的石室共分两层,总数不下数十间,可见当初住人不少。朱五叔看完后,笑道:“乌喇王是新兴起的一支民族,他先是猎户,后来就为牧民之王。”

    在正面后层一间大石室内,马玲玲指着一张大石床,道:“这儿还有一张石床存在,可能就是乌喇王当年用的。”

    朱五叔道:“在床上刻有一条盘龙,也许真是罗。”

    郑一虎道:“前人作的东西真笨,这张床起码要睡二十人。”

    朱五叔道:“部落酋长的妻子众多,而且不分居,要是没有这么大的床,他们如何睡得下。”

    郑一虎看出那床是似搬进去的,因为与里面的石质完全不相似,不由惊奇道:“普通人怎会搬得进这大的石床?”

    床有四尺高,七尺宽,倒有两丈长,估计不下五万斤,因为是整石,下面全无缝隙,朱五叔也骇然道道:“你不提起,我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哩,开始还认为是就地取材呢?”

    马玲玲道:“洞口比床宽,人多哪有移不进的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能移进来,但这是半山上,距平地还有十多里呀,这石床显然不是本山所有,上山可就更难了。”

    马玲玲笑道:“万里长城都可筑成,那不更难,古人作事往往不可以常情衡量。”

    朱五叔道:“合我们三个人的内功,大概能推动这张床吧?”

    郑一虎忽然想到要试试自己的神力,笑道:“五叔独自推推看?”

    朱五叔道:“你估计有多重?”

    郑一虎道:“三万斤差不多吧?”

    朱五叔点头道,“这是地道的花岗石,跟一般石头不同,你估计的是普通石间的重量。如只三万斤,当你们的面我不说假,稍微推移一点还办得到,但这张床起码超过十万斤,因为还疏忽一点,这张床的下面还陷下了一尺多哩。”

    马玲玲道:“真是陷入地面的啊。那我们合起来也无法推动哩。”

    郑一虎道:“有床檐,我们可以抬抬看。”

    朱五叔道:“你一个人先抬一头试试,能端动我就服了。”

    郑一虎道:“那就恕我卖弄了。”他暗暗运足内功,双手抓住床檐,可是他比床还只高一肩,似乎不好施力。

    朱五叔哈哈笑道:“你有十几岁了?”

    郑一虎道:“十五岁了。”

    朱五叔大笑道:“傻子,用手掌向上托呀。”

    郑一虎依言换个姿势,大喝一声,道:“起来。”「轰」的一声,讵料床虽未托出,居然把床面揭开了。

    朱五叔大惊,噫声道:“这床内部是空的。”他抢着向里面看,只见床里似乎有个大洞,而且有阶梯可下,更奇道:“这是此洞的秘道。”

    郑一虎道:“我们无须由秘道出去。”

    朱五叔道:“那也得探探究竟,此道按理尚未经人发现过哩。”

    反正没有事,郑一虎点头道:“那就探探吧。”他先领头下去,发现里面黑暗无比,忙叫道:“五叔,把敌人准备的松油火炬拿一只来。”

    朱五叔笑道:“拿什么,难道你还不能黑暗视物么?”

    郑一虎道:“火炬总比运目力好呀。”

    朱五叔道:“松油烟太浓,受不了。”

    郑一虎笑笑,于是一直下行。及至数丈,他忽然哈哈笑道:“哪里是什么秘道,这儿还有一间秘室,除了进口之外,再无门户。”

    朱五叔和马玲玲进去一看,确如郑一虎所言,惟见室角上有只铁箱,急忙道:“小虎快看看箱中一定有名堂。”

    郑一虎见铁箱已锈,揭开盖,只见里面除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之外,其他毫无所有,俯身拿起道:“就只这东西了。”

    朱五叔接过一看,惊道:“屠龙匕。”

    郑一虎道:“是宝刀?”

    朱五叔正色道:“比鱼肠剑还好。”他顺手向右壁一划,真如切豆腐一般,连响声都没有,哈哈笑道:“原来这屠龙匕,竟落在古乌喇王手中。”

    郑一虎道:“玲玲,你拿你的刀儿给五叔。”

    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马玲玲拿出一把刀,递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朱五叔接过一看悚然道:“仙刀。”

    郑一虎道:“比屠龙刀如何?”

    朱五叔郑重道:“刀为仙品中之至上者,屠龙匕是凡品中之至上者,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看了又看,面上显出肃敬之情,交还马玲玲后又道:“此物千万不可乱用,否则有失天和,姑娘请记住老朽的话。”

    郑一虎也郑重道:“多谢五叔指教了,请问五叔,传言八仙伏魔剑也是仙品。”

    朱五叔道:“不但是仙品,而且是仙剑中最霸道的东西,听说早已失传。”

    郑一虎道:“五叔如喜欢这把匕首,就请留下吧。”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不客气了。”一笑又道:“有了这东西,我又多增一份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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