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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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先是和蒋福生打招呼,说:“大大,我娘让我将钱给拿过来。 ”
蒋福生正在为大儿子考上大学去报道的事发愁,这会儿春桃已经将钱拿来了,让他颇为欢喜。
他站起身来,接过春桃递上的钱,然后邀请春桃随便坐,他径直捏着钱,放到里屋去了。
正在弯腰洗衣的蒋洁芸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见是春桃来了,心里有一些期盼,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更有一些激动。
她将手放到围巾上搓了搓,走到春桃面前说,你先坐会,我给你泡茶。
在农村,真的鲜见蒋洁芸这样靓丽的妹子。很多二十来岁的女孩们,不是到广东打工,就是进城当服务员,最不济的,也去商场超市做了售卖员。
蒋洁芸也是没办法,父亲弄伤了手,两个弟弟要上学,爷爷奶奶要人照顾,都离不开人手。
有时候,事情做烦了,见同龄人在外活得风风光光,她也想去外面闯一闯。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最初蒋福生跟她说起给她相亲的事,她相当反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什么亲,自由谈恋爱多好,不需要你们给搓合?你就别劳那个心了。
蒋福生说,自由谈恋爱倒好,但你们谈都谈了,爱都爱了,还怎么去收那个彩礼?
蒋洁芸这才知道,蒋福生是想收点彩礼。
第一次到春桃家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应付自己的老爹罢了。
第二次春桃来到她家里,见他谈吐也好,说话的素质也罢,都还蛮合自己的心意。虽然眼前的这男人,不是特别帅气,也不是自己心中钟意的白马王子,但他放在这十里八乡的山村,倒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是独生儿,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宽裕。
这次春桃再来,蒋洁芸已经将他当成了熟人。蒋洁芸也知道,只要自已的老爹将他送来的钱收下,这个男人,就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相伴一生的男人,会像山乡所有的平凡农家女孩一样,与他恩爱,与他吵架,一起经历生活的风雨,甚至相伴相携一辈子。
这种感受,让蒋洁芸对春桃的情感,更倾注了一份柔情。
她起身给春桃泡茶的时候,还用手摸摸茶瓶,看瓶里的热水是否滚烫。
待蒋洁芸泡好茶端出来时,蒋福生已经将钱放好了,正在和春桃说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蒋福生问春桃,家里承包的林地,什么时候到期?林地伐过树后,想种些什么树?植树造林时,国家的补贴怎么样?
这些熟门熟路的事,春桃回答也利索。
蒋洁芸端茶过来,蒋福生就吩咐她,说春桃来了,中午家里也没甚菜,要不,你去邻村的乡场上,割些肉回来。
蒋洁芸很爽快地回答,嗯,我这就去。说着,就去赶放在屋角的自行车。
春桃见蒋洁芸要去赶自行车,去邻村买菜,便自告奋勇说,我陪你去,用摩托车载你。
蒋福生点点头,说,那也行,这样还好一点,快去快回。
心里,他也想多给娃儿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是春桃第一次单独与蒋洁芸在一起。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别扭,互相隔得远远的,呼吸都抑制住了,不敢长长地吁气。
从反光镜中,春桃看到蒋洁芸的头低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为了缓解气氛,春桃便故意引开话题:“洁芸,你两个弟弟呢?”
蒋洁芸抬起头,回答:“都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拎灰桶,每天能赚五十元呢,一个暑假,也有快二千元。”
春桃“哦”了一声,心想难怪没见她两个弟弟呢,原来是打暑假工去了。
春桃又问:“那收稻谷的时候,你爹的手还没好,杂办呢?”
蒋洁芸说:“只有请人了,也没办法,要不,你过来帮我几天忙哩。”
春桃笑着,答应她:“行,我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我娘会骂我呢。”
蒋洁芸不谙世事,不知道帮不帮她家收稻谷和她娘骂人有什么关系,问:“怎么会骂你?”
春桃笑:“女婿不帮老丈人,不仅我娘骂,乡里乡亲也会骂!”
蒋洁芸不好意思地笑了。
春桃说,待过了年,你就是我媳妇呢?
蒋洁芸轻轻地将双手,搂在春桃的腰上,将他轻轻环抱住。
她含着泪花的双眼,贴在春桃的背上,轻轻地说:“你可得对我好。”
第四十一节:暖暖的情,小清新(3)
买菜回来,蒋洁芸便开始中午饭,春桃帮她择菜、洗菜、摇水。
经历了到乡场上买菜的一路温情,两人心中阻隔的障碍已被冲走,只有缓缓的情丝在流淌。
像村庄外静寂流淌了千年万年的的阴泉河。
中午饭上,蒋福生给春桃斟了满满一杯酒。春桃用手拦了拦,说,大大,我不会喝酒。
蒋福生说,今儿高兴,来喝一杯。转而又说,男人,有几个不喝酒的,我去你家,你不是也陪我喝过嘛!
蒋福生的话,让春桃恍然记起蒋福生那天来他家吃饭,正逢他爹脚痛,喝不了酒,只得代着陪喝了两杯。
蒋福生也记起了,这都对上亲了,春桃他爹,不就是自己的亲家吗。
他便问:“你爹的脚,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和洁芸哪天过去看看。”
春桃连忙说,已经好多了,能下地了,估计不要几天,就可以上山伐树了吧。
蒋福生泯了口酒,说,好了就好,这当家作主的人呐,就不能倒下,倒下就得让娃儿们受苦。说着,他朝洁芸看了一眼。
春桃知道他是说他自已,他的手受伤了,洁芸就得天天侍候他,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的。
春桃这下也知道关心蒋福生了,说,大大,你受伤的手怎么样了?
蒋福生将袖子搂起来,指着刀把长的伤口说,缝了二十多针,现在好多了,能做些活了。 我想将稻谷收起来后,就到城里的建筑工地找活去的。
春桃一看他的伤口,还通红通红的,忙说:“这刚刚好,还是晚点去做活好,免得又感染了。到时留下疤。”
蒋福生不屑一顾地笑了笑,人都老了,留下疤算得了什么,没事就好。
末了,他又笑着说,不去做活杂办?你和洁芸要是明年年初办喜事,我这当爹的啥东西也没有,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去建筑工地搞几个月,她出门那天,还能置两样像样的家具,也免得乡邻落下笑话。
听他这样说,春桃的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当即举杯,敬了蒋福生一杯。
三个人吃饭,洁芸负责装饭,倒酒。
春桃饮了一杯酒,蒋福生又要给他倒,春桃说,大大,我确实饮不了啦,饮多了会醉。
洁芸伸手将蒋福生的酒瓶夺去,说,爹,你莫让他喝了,酒喝多了不好,你看十里八乡的,哪有个个人像你一样是酒鬼加烟鬼的。
蒋福生见洁芸都这样说了,便笑呵呵地说,我不再给春桃倒酒了,但我还得自个给自己倒。说着,他又夺过洁芸手中的酒瓶。
一餐饭,个把小时。虽然没有几样菜,但三个人还是吃得其乐融融。
通过吃饭饮酒,蒋福生对春桃这个即将过门的女婿,也十分中意。这孩子不仅人勤脑活,而且也没有一点花架子,不像现在那些年青人一样,杂杂呼呼,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一说话就是牛气冲天,这孩子踏实,实在,没有花花肠子。
饭毕后,春桃就要回去,蒋洁芸说,你不闲会儿,喝了酒的。
春桃说,那点酒,没事,我头也没感到晕。
蒋福生说,你还是闲会,喝口茶再走。
春桃听从他的话,又将茶水端起来,饮了会儿才走。
摩托车发动时,蒋洁芸看着春桃,说,你搞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春桃脆脆地应了声,心里甜甜的,有些小小的幸福,在心里涌动着。
殊不知,就在他到蒋福生家里的时候,自己的家里,已经坐了两个女人,将他的后院,燃起了大火——第四十二节:不慎怀孕后(1)
来的人,是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
春桃将摩托车扎好,也不知道屋里来了人,一冲进去,见是郑彤彤,脸色一变。
郑彤彤和她妈许雪花,以及春桃的妈王秀花,春桃的爹李泽军,正挂着脸坐在堂屋里,默不出声,静等他回来。
春桃一脚迈进门,感觉气氛不对,看到郑彤彤,惊讶的同时,心里在想,她怎么会来自己屋里?
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进了屋,向郑彤彤打招呼,说:“彤彤,你来了呀,真是稀客。”
郑彤彤的妈妈许雪花朝郑彤彤看看,指着春桃问:“这就是那个人?”
郑彤彤穿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也很文静,很漂亮,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像做错事了一样,嘴里轻声“嗯”一声。
郑彤彤的妈忽地站起来,径直走到春桃的面前,戳着他的脑门蕊,将他左打量右打量,气愤地说:“你就是李春桃?你就是那个让彤彤受苦的人?你小子真的好大胆,吃了豹子胆啊你,敢玩弄我们彤彤?我跟你讲,你可是要负起责的!”
春桃刚才进来还懵着的头,听她这一骂,顿时清醒,当即明白了——自己和郑彤彤的那一夜激情,就真让她怀上了。
春桃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许雪丽见他没有说话,火气更加旺盛。她噔蹬跑到郑彤彤身边,从她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叠医验报告,气呼呼地摔在春桃面前的桌子上。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春桃将她摔在桌上的一叠医检报告拿起来一看,是人民医院开具的“尿常规检验报告单”,里面的“+”明晰而醒目。
见春桃看了桌上的报告,许雪丽的声音反而小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你看怎么办吧?我们家彤彤可是受不起这种伤害的。 ”
春桃不知道应对这种情形,他的心里,也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幕情形出现。他嗫嚅着,不知如何答好。
倒是春桃的娘王秀花,张着笑脸迎了上去,她笑着对许雪丽说:“这,亲家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生气,生气也没有用,现在两个娃儿都这样了,事情就定了局,就是好事,是喜事,是你我都盼着的事呢。”
许雪丽听王秀花这样说,倒也没办法,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愤怒无比。
她见拿春桃没辙,打也打不过,骂又不吭声,只得回头埋怨她的女儿彤彤:“死不听话的贱东西,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交友要慎,交友要慎,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人家睡了,就白白睡了,你就独自去流泪吧。”
郑彤彤被她妈这样一说,还真是流下了泪,稀哩哗啦的,用手捧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春桃见郑彤彤抽泣,心里也过意不去,当初在床上向她阴泉河里爆发时,也没想过怀不怀孕的事,当时只图一时痛快,弄得爽,射得开心,哪管其它的。事后春桃还跟她开玩笑,说自己会对她负责的,可现今真切地怀上孕,躲避也不是办法,将这事像与我何干这样处理,更行不通。
反正是死路一条,春桃挺了挺胸,当即中气十足地说:“我将彤彤娶了!”
他说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他心想,反正彤彤人长得倒也漂亮,而且还是有钱人。
春桃的妈王秀花一听他这样说,也满口满嘴地答应,说,这是好事啊,春桃将彤彤娶了,孙子也有了,两喜临门呢。
王秀花说着话,脸上的笑更浓了,她心想儿子暂时这样处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反正先将这对母女送走再说。要不这样说,说不定这郑彤彤的妈许雪丽,会做出什么来呢?
再说,她这样坐在堂屋里大吵大闹,左邻右舍还不瞅热闹,许雪丽肯定感觉不丢人,可他老李家,确实是丢人丢大了。
许雪丽却对春桃的话置之不理,对王秀花的话也不感冒,而是说:“你们屋里先搞万儿八千的给彤彤养胎,晚些时间,我再来商议他们办喜宴的事,还有,要结婚,也不能放到这林场里来结,偏僻不说,路也不好走,你们到镇上去摆几桌,想好了日期,我就请客。”
说罢,许雪丽拉着郑彤彤的手,就要走。
王秀花送了出去,说,不吃晚饭了啊?
许雪丽说,不吃了,吃不下。
转而又对郑彤彤埋怨,我真是想不通,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这样的人?
郑彤彤挂着苦瓜脸,说::还不是喝醉了嘛!
第四十三节:不慎怀孕后(2)
许雪丽刚迈出家门,李泽军崩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狠劲用拄拐的棍子,打在春桃的脚上,气呼呼地说:“你个怂包,你在外面有女人,为啥回来不说?你娘还喜滋滋帮着张罗媒人?”
春桃感觉很委屈,低声下气地说:“我跟她只见过一面,谁知道,谁知道,就怀上了。 ”
“你娘稀匹哟,野货子,见一次面就能睡了人家?是驴子是马不知道,就能随便睡?这样随便的女人,你敢睡?”李泽军用根拐棍指着春桃,似乎将他打死了也不解恨。
春桃的娘王秀花送客回来,见两父子正在对着阵。当即横到两人的中间,一面将李泽军扶着坐到椅子上,一面说:“春桃,你给我坐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春桃将一把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低着头说:“就上回,我出去玩那次,我本来去同学家的,同学不在家,我就到网吧玩,结果遇上了喝醉了的她,然后,就到她屋里去了,在她屋里睡了一宿。”
“就这样啦?”王秀花问。
“嗯,就这样。”春桃说。
王秀花指着春桃,在堂屋里急得转得两圈,恨恨地说:“你呀你,你呀你,都这么大了,就不懂点事。”
李泽军呆头闷气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着了,悠悠地抽着。
春桃将脑袋聋拉着,伏在腿上拔弄着裤子上摩托车溅上来的泥泞,对这突然到来的特殊情况,不晓得如何处理。
王秀花转了几圈,双手互相一搭,说:“你们说哩,这事杂办哩。”
李泽军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又吐出来,烟便打着圈圈,飘荡在半空中。
春桃也没说话,仍然等着自己的两个老的给拿主意,等主张。
王秀见他们打死都不吭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跑去去径直将李泽军的烟抢了,甩到屋外面去了,嘴里大声嚷:“我问你话呢,你这当爹的,也不拿拿主意?不帮着想想法子?这事,杂搞呢?”
李泽军的烟被抢,火也上来了,大声说:“杂搞杂搞,将人家肚子搞大了,难搞呢。”
王秀花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平静下来,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一边数落着春桃,一面帮着分析:“你说,要是没有答应老蒋,没有托媒人说蒋洁芸,这事也好办,大不了,就将这女娃给娶了过来。可,可如今蒋家这边也答应了,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你说人家会杂想?”
李泽军想了会儿,慢吞吞的说:“我思考了一下,这事的处理有两种方案,一呢,给这叫彤彤的女娃拿点钱,春桃陪她去将胎打了,就成了;二呢,将蒋福生那边的亲给退了,至于那送去的两万块钱,也崩想要回来了。”
李泽军想的两种方案,倒也是面对现实。可王秀花心里却比较彻重第一种方案,她说:“还是想办法让那姓郑的,将胎打了吧,本来只是一夜激情,一见面就能跟陌生人上床的女人,咱们家里也容不下。要不,咱们适当地补偿一下她,给她弄些钱,这事不就等于没发生。何况,现在未婚同居怀孕这类相似的事情多去了,不然电视上那类人流医院都没饭吃了……”
王秀花本来话就多,话就唠,一说开了,没底似的。
春桃及时将她刹住了车。
春桃说:“这事你们别管了,我自己处理。”
李泽军一个剑步蹭到春桃面前,似乎脚也不痛了,说:“你自己处理?那你就自己处理去!”
第四十四节:不慎怀孕后(3)
李泽军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他的脚还未好完全,一跳一窜的,滑稽搞笑。
王秀花将春桃拉住,说:“桃娃子,你说自己想办法解决,是怎么好办法,你说给娘听下。”
春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我崩管她了,我去广东打工去了,管她个逑,天远地远的,她还找着我不成?”
王秀花扬着手,作要打他的势:“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
“哪有你这样的人?人呢,是要讲天地良心的,你躲起来,算个什么事,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再说,我们可躲不起来,你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人家也不怕你躲起来。 ”
王秀花说得咄咄逼人。
春桃被王秀花这样一说,也没了主意。
从心里来讲,他李春桃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说就一宿,弄了二次,其实有一次还流在外面,只有一次弄在里边,怎么就会怀上呢?而且,这郑彤彤也是粗心大意,这不在期上,她怎么就不想想事后的办法,比如像李美玉那样,弄个什么紧急避孕药,不就完事了嘛!
那怎么办?
春桃征询王秀花的意见。
王秀花说:“你对这叫什么彤的女娃,印象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春桃想了想,说:“还怎么样呀,才接触一天呢。 而且,那次,是她失恋了,又喝了点酒,才跟我走在了一起。”
王秀花“哦”了一声,说:“那也可能是缘份呢,要不,你就先去那彤彤家探探口风,听听彤彤是什么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和她结婚,那就想办法让她去流产打胎,这钱,我们出,如果你觉得合适,那就跟她结婚呗,这怀上了,不正好嘛。”
听王秀花这样说,春桃心里倒也有了丝安抚,但一想到今天早上才给蒋洁芸家送去的二万块钱,想着蒋洁芸清纯的眸子和看自己的眼神,他心里又有丝犹豫,他喃喃低语:“那蒋洁芸那边怎么办?”
王秀花提高了嗓门,说:“怎么办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哪步算哪步,你现在是这一步都没有走清楚,那一步等这一步走完了,再说,先莫管她。”
“那二万块彩礼钱叱?”
“现在不是说钱的时候,你现在将问题处理好,比钱更重要”,王秀花似乎说得挺高深的,挺有内涵的。
“那……”春桃一直都听王秀花的话,到了这当口,还是要她拿主意。
“你明天就去找郑彤彤,给她家里买点礼物去,要是他家认了你这个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噔鼻子上脸的,你就与他们好好说话,要他们不好好说,你也忍着不吭声,任他们怎么办都行,完了走一步算了步,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说:“你先听郑彤彤的口气,看能否去将胎打了,就说现在也没扯证,就怀上小孩,这是要罚款的,是计划生育不允许的,而且,两个人也不堪了解对方,没有感情,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你将道理给她挑明了,看她什么神色。”
在处理这事上,王秀花心中有了打算——要万一这郑彤彤要答应去打胎,那咱家就给她出打胎的钱,完了再给她二千元营养费,春桃还是去娶蒋洁芸。要是这郑彤彤不答应去打胎,也无所谓,就直接将她娶进家门,既添媳妇,又抱孙子,真是一举二得,至于给蒋福生送去的那两万块钱的彩礼,不要也罢!反正权当娶儿媳送的彩礼。
有了这样的安排,王秀花和春桃倒也不着急了。
春桃就等着明天,去郑彤彤家,将话挑明了。
第四十五节:漫长的一夜
“我不想睡/纵使身体疲惫/纵使黑夜的光/零落成灰……”
山乡的夜晚静悄悄的,偶有几只发情夜猫的叫唤,散布在浓浓的夜色里。
春桃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要说自己一炮让郑彤彤怀孕这事,真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当时睡了郑彤彤,纯属无心之举,是意外之外的意外。谁能想到,就他妈去上个网,还有艳遇袭来,还能碰上发情的醉酒女人。
当然,这次艳遇的对象倒也不错——郑彤彤论长相,论身材,论家庭,配自己都绰绰有余,要不是有这偶然的因素在里边,自己要上门追郑彤彤,人家肯定都懒得理自己。
这样一想,春桃在心中嘿嘿地笑了,也将下午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上门讨说法的事给忘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瑟漫延开来——爹娘不是都嚷着讨不到媳妇吗,如今,人家带着孙娃找上门了,看你们还这样担心不?
这件事,对于王秀花来说,是又恼又喜。
她恼的是春桃没有提前将这事知会一声,害得在蒋福生那边送去了二万元的彩礼钱,而这,去要也不是,不要,数额又那么大;喜的呢,春桃这娃子平时看着木讷呆愣,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魅力,将镇上大户人家的女儿给睡了。
同样是这件事,在春桃他爹李泽军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不说这事让老李家丢脸,而是要如何面对蒋福生父女,要如何给他们一个交待,都是农村正正经经的实在人,这礼也送了,亲也定了,你说要退个婚,人家女娃在当地还怎么为人?所以,当郑彤彤和许雪丽坐在屋里的时候,他是蕴了一肚子火。
“娃他爹,你睡着啦?”
“哪睡着,眼球蹬得比牛卵子还大”。
王秀花转了个身,将脚架在李泽军的肉杆上,说:“你虽然弄伤了脚,背了运气,可娃却是行运呢,你没看,不声不气,就将街上这么水灵的妞给睡了。”
王秀花的言语里,颇有那么一丝骄傲。
这让李泽军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王秀花架在他身上的脚踹开,说:“这他妈的像个什么事,蒋福生要问起来,怎么交待,就是蒋福生不问,咱也过不了心理这一关,人要脸,树要皮,你说咱的脸往哪搁?”
王秀花对李泽军的生气不以为然,一脚复又架在李泽军的肚皮上,一只粗燥的手,搭在李泽军的胸口,而后坚定地说:“现在这样了,已经不是要不要脸的时候,你还是想想如何尽早将奶子山林场的树给伐下来,多筹点钱吧。”
王秀花的一席话,让李泽军失了声。
也是,事实就是事实,与脸面无关。再怎么样,就算蒋福生来打自己的脸,也无话可说,可怎么的,也不能丢下已经怀上了的郑彤彤不管。
这婚,是结定了。
可是,要是今冬春桃和郑家那姑娘结婚,就面临着要办酒席;明年春夏,孙子又落了地,还要办满月酒。这一场接一场的喜事,一场接一场的酒席,所需的柴米油盐,所需的钱款,确实让李泽军感到发愁。
发愁是发愁,但那个事还是要办的。
李泽军将王秀花捅了一下,向她发去了“求爱信号”,王秀花四十五六岁,正是停经干涩的时候,那个事对她来说,吸引力变小了。
见李泽军给自己发“信号”,王秀花胳膊一甩,翻转背而去,她高高的屁部肥壮而又厚实地朝着李泽军,那已经沉静下去的长毛鲍鱼迎风招展着,虽然不是特别的情愿,却仍然微微地张开嘴,迎接李泽军那东西挺进来……
第四十六节:同样夜漫长
其实,同样难以入睡的,还有郑彤彤一家子。
作为一个在城镇生活多年的年轻女性,郑彤彤的性观念,已经不是老一辈那种牵个手、亲亲嘴都觉得害燥丢人的思想,但她也没有开放到任一男人都可以上床的地步。
她之所以和李春桃上床,一是因为喝了酒,头有点糊,二来李春桃与自己年龄相当,人长得有点小帅气,又送自己回家,感觉很不错,对上了眼。
所以,上床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当时只想,他爽了,自己也爽了。两全齐美的事,多好。
哪知道,偏偏就怀上了。
而且,这事还被自己的母亲许雪丽知道了。
不过,要让许雪丽不知道,也难。
在两年前,还是在和林乐清好的时候,这事其实就发生过一次,当时也是自己和林乐清刚刚交往不久,有一个月,她就发现有两个月该来的月事没有来,当时年轻无知,更没偷偷地跑到医院买根试孕棒试下,而是不当回事似的,照样每天跟着一帮辍学的女生出去蹦的,跳舞,喝酒,回来的时候,还和林乐清在床上大战三六九,小日二五八。
结果呢?
结果在三个月的时候,流产了。
郑彤彤的流产与普通女孩那种在医院的流产不一样,人家流产,是跌倒呀什么的,她是被林乐清搞流产的。
那一次,郑彤彤与林乐清到镇上的小旅馆开房,剧烈的床战后,突然感觉下体流出腥红的液体,接着肚子呱啦啦地痛。开始还是小痛,隐隐的,似有似无,后来那下面的血,就沿着阴泉河奔涌而出了,像涨血色的洪水一样。 郑彤彤的痛,就呼天抢地喊爹叫娘了。
林乐清一见这情形,没了辙,只得喊小旅馆的老板来帮忙。小旅馆的老板进来一看,生怕人死在他的房里,当即就叫人打120急救的电话。
郑彤彤住进了医院,她妈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
郑彤彤她妈许雪丽心直口快,是有名的火爆性子,知道女儿是为林乐清流了产,进来就给林乐清两记耳光,打得林乐清火眼金星直冒。
打完了,她才关心自已的女儿郑彤彤,对她吁寒问暖,关心有加。
那次流产,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医生说,流得不干净,还得清理子宫。
这事让郑彤彤的教训不仅是钻心地疼,而且医生还对许雪丽说,子宫在清理时,刮薄了。
刮薄了有什么坏处?许雪丽问医生。
医生说:“坏处倒也没有,就是粘附性小了,以后怀孕的机会也小,怀了后流产的机会就会增加”。
这事让郑彤彤的心揪着,也让许雪丽的心揪着。
所以,从那之后,郑彤彤每次和林乐清搞那事的时候,就让他戴避孕套,逢上月经前后那几天安全期,也不例外。这显然让林乐清很不爽,说跟着橡胶摩擦有什么区别?郑彤彤对他的意见置之不理,还气呼呼地骂他:“你想再让我流一次,你要死吧你,爱日不日,不日拉倒”。
想不到,这林乐清长久在郑彤彤强势的性格“强奸”下,这家伙倒好,与女网友跑得天远地远的,闹分手,这才给了春桃一个插脚进来的机会。
而且这天杀的李春桃像个种马似的,一炮就让她怀了孕。
这次怀孕,郑彤彤本来也想独自去医院打掉的,但她怕,下不了决心,更怕自己以后再也怀不上孕。她知道,一个不会生崽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再说,也没有人陪她去。
实在没有办法,眼看着腹中的胎儿一天天变大,她心急如焚,不得已,才将实情告诉了她妈许雪丽。
许雪丽自然对她是一通辟头盖脑的臭骂,骂毕了,才问:“那人是哪儿的”。
郑彤彤告诉她:“是奶子山林场的”。
“他叫什么名字?”
“叫李春桃”。
……
许雪丽当时也没细想,就拉着她的手,搭了个摩托车,便上奶子山林场找春桃算账来了,结果,闹出一出上门讨说法的大戏。
第四十七节:姐妹床话
冷静下来,许雪丽觉得今天讨说法这事做得有点出格,有点过份了。
这过份,主要是觉得不该带郑彤彤去什么奶子山林场找李春桃的父母,更不该在见到李春桃的时候,就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虽然知道自己十分不明智,可她当时那个气,让她失去了理智。你说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会看上这平凡得掉渣的林场工人呢,而且还不声不响,就将肚子弄大了。这与她心中期望郑彤彤能嫁个好点的人家,找个大学生什么,相差实在太远。
可回到家里,细细一想,事情到了这地步,那些期盼什么的,还算个屁!
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李春桃这娃子给稳住,让他对彤彤好,让他从心里接受这个现实。想到上次陪郑彤彤去流产的情形,许雪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次无论如何,再不能让郑彤彤去引产了,这对她的身体伤害,实在太大太大,说不定,下次就再也怀不上了。
也不能将事情做狠了,万一将这小子得罪了,他一气跑了人,出门打工去了,或者干脆来个死不要脸,要人没有, 要钱也没有,这事,岂不让自己下不了台阶?就算彤彤生下孩子,也岂不是没有了爹,让人看笑话?
还有,这小子要万一恨气娶了彤彤,从心底对彤彤不错,与自家成了一家人,如今打他两记耳光,让他当场丢人,岂不是多余之举?还让他记恨在心?
这样的想法,在许雪丽的床上辗转翻身,彻夜难眠。
那边房里,郑彤彤和她妹妹郑蓓蓓正在小声说话。
郑蓓蓓说:“姐,你真的准备嫁给那个人?”
郑彤彤答:“有什么办法,现在不是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
“那,你跟林乐清,真的分开了?”
“分了,他到上海去见网友去了,是他提出的分手”。
“哦,分了就算了,男人,都那个样。”
这样说,郑彤彤的心里隐隐作痛。毕竟,从十六岁起,她就跟着这个叫林乐清的男人,他是她初中同学,也是她的第一次,是第一次深入她身体撕裂她灵魂的男人。那时候,还是初中刚刚毕业,他便带着她疯玩,出去喝酒,跳舞,抽烟,飚车。他将她放在车上搞,放在酒吧的厕所里弄,放在他家的阳台上插。虽然,他的那根东西没有李春桃的粗壮,也没有李春桃进入自己时的“拥挤”,但他是那样恰到好处,能激发自已的激情,能让自己的阴泉河洪水泛滥,更能让自己的心,感受那份妥贴的舒服和快慰。
那是一种种时光和岁月沉淀积累起来的情感,似乎是那样坚不可推,牢不可破。
可偏偏被李春桃的一夜二炮,就弄破了,就撕毁了。
郑彤彤发出悠长的叹息:“只能这样了,这,就是命吧。”
郑蓓蓓将被子扯了一点上来,给姐姐盖住了。
也悠长地叹了口气:“只要他对你好,待家里好,就行了!别想那个什么林乐清了。”
妹妹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郑彤彤轻轻地将被角一咬,“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她的眼泪,已经流淌成河……
第四十八节:岳母的款待
春桃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郑彤彤位于肥水镇的家里。
春桃是报着任割任剐的心态走进来的。
去的时候,春桃他娘王秀花就交待,这次到了人家家里,人家发伙儿脾气,朝你嚷几句,你也别使性子,尽可能顺着他们。还有,你去的时候,买份礼去,也好看些。
春桃来到肥水镇上,就到集市里买了烟,买了酒,还买了一大块尖胛肉,然后捆在摩托车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郑彤彤的家里。
出人意料的是,春桃竟受到郑彤彤和她母亲许雪丽热情的招待。
春桃进屋的时候,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她妹妹郑蓓蓓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春桃担着礼物进来。郑彤彤和她妹妹迎了出来。 郑蓓蓓今年刚刚考上大学,正是暑假的时候,听说姐姐的肚子被人搞大了,特地回来看未来的姐夫的。
她见春桃拿着东西往家里走,心里就猜到了七八成,当时就嘻嘻哈哈地迎了出来,接过春桃手上的东西,一边还将他往屋里引。“姐,想不到,还挺帅的嘛。郑蓓蓓口无遮拦。
春桃朝着正在客厅里坐着许雪丽,恭恭敬敬地叫:”姨。“本以为许雪丽还会像昨天那样发火,甚至会见她弹崩起来就给他甩一耳光。哪知道,她竟没吭声了,而是站起来点了点头,说了声:”你来了,我去买点菜,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了。“她微微笑着,又将春桃打量了一会,便挺着屁股,一扭一扭的捏着钱包去菜市去了。
对于许雪丽的转变,春桃有点不习惯,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许雪丽一走,家里的气氛就好了很多。
郑蓓蓓说,你叫春桃?
春桃说,是呀。
你将我姐的肚子搞大的?郑蓓蓓的话语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
春桃不吭声。
郑蓓蓓又说:”真系两只傻鸟啊,办事时,就不知道就戴个套呀。“她这一说,郑彤彤和春桃的脸都红了。
郑彤彤自从知道怀孕之后,脾性其实一下子改掉了不少,以前是骄横跋扈,说话嗓门儿大,现在变得有点乖巧可人,说话轻轻柔柔。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不易,这又怀上了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对春桃这个男人,也就温情了很多。
她见郑蓓蓓故意调戏春桃,怕春桃难堪,便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袖子拉拉,关心地问他:”来的时候,吃了早餐没有?“春桃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她仍然是那样漂亮可人,丝毫看不出怀了孕的样子,但因为有这几天的折腾,明显的脸色有点腊黄。春桃想着,这眼前的女人,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娃,心里当即就软了。
春桃也顾不得郑蓓蓓在场,直接说:”我早吃了,你呢?“郑彤彤说:”也吃了。“
春桃说,你最近可不要喝酒了,对娃不好。
郑彤彤点点头,说,晓得,早就不喝了。
春桃说:要你妈整些好吃的,有营养的吃。
郑彤彤说:吃不下,肚子闹着呢,一吃就吐。
郑彤彤这样说,春桃更加怜悯在心。心理更加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珍视,将自己对她妈的怨恨早已抛得九宵云外。
两人说着话,郑蓓蓓见也插不上话,便到厨房里,给这近在眼前的姐夫泡了杯茶。然后又邀春桃坐下,给他从茶几上拿了颗糖果。
正说话时,许雪丽提着一条鱼,买了点凉菜,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回来了,也没闲着,就下到厨房,炖排骨,做红烧肉,烧茄子,炒青菜,满满一大桌子。
吃饭时,许雪丽还不断朝春桃的碗里夹菜,一边劝他多吃点,一边也朝郑彤彤碗里夹菜,说你现在正缺营养,得养好身子。
对自己受到这样的礼遇,春桃一时真想不明白。
第四十八节:温情地独处
吃毕饭,或许想留更多的空间给这对未婚先孕的新人,许雪丽和郑蓓蓓竟然借口到城里帮忙看店,坐车到县城去了。
偌大的家里,就只有春桃和郑彤彤两个人。
许雪丽临走的时候,还郑重地交待春桃,说,彤彤照顾得好不好,就看你的了。
她还说,现在彤彤东西也吃不下,你要多动动手,看她想吃什么,可别让她饿着了。
春桃头点得像鸡吃米,连声打保票,说,好,好,好,我一定将她照顾好。
许雪丽和郑蓓蓓这才放心地坐上了去县城的公共汽车。
两个人的世界,又是两个上过床的人的世界,一下子就宽敞活泛起来。
刚进来时,有许雪丽在,有郑蓓蓓在,春桃说话格外小心,格外拘束。这会儿面对郑彤彤,他说话也放得开了。
春桃说,彤彤,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彤彤说,哪有什么胃口,现在我就想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春桃说,那你就去床上躺着呗。
彤彤说,躺久了,四肢骨头疼,反正不自在。
春桃问:才两个月,反应就这么大?
彤彤说,是呀,胃里泛泡,想吃酸的。
春桃说,酸男辣女,说不定是男孩呢。
彤彤不好意思的笑,手搭在春桃的后腰上,娇羞着说,那你,是希望男孩还是女孩?
春桃对这个问题毫无思想准备,他笑着说,我哪知道,都可以,男女都好。
……
两人说着话,春桃开始洗碗,在彤彤的指挥下做家务。
这些事,倒也难不倒春桃,他在家里,就常做这些事。
做完了家务,春桃就陪郑彤彤看电视,刚刚来的时候,两人谈话也好,坐在一块也好,还保持着距离,这下没有了外人,又没有人打扰,更加亲近了。
聊得高兴的时候,两人手拉着手,哈哈大笑。
有一下,彤彤还将春桃拉在身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郑彤彤说想出去透透气,春桃便用摩托车载着她来到阴泉河畔。
秋初的垂柳已经没有那么青绿的色彩了,但临河的小径上,仍然是花香盎然。春桃和彤彤信步走着,彤彤问春桃在哪里读的书,又在哪里读的技校,在学校有没有泡妞之类?
两人还说到各自的往事,春桃也问郑彤彤,你和我结婚,你妈为什么同意?
郑彤彤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都有宝宝了,我妈有什么办法。
春桃一听,也是的,这先宰后奏,让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陪郑彤彤走了一圈,她相当高兴,回到家里的时候,直嚷嚷着饿了。
春桃便赶紧进到厨房里,学着许雪丽的样子,将围裙一系,然后切排骨,炖鸡汤。郑彤彤家的条件本身就好,偌大的美的冰箱里摆满了各种食材。
正在忙得热火朝天时,郑彤彤说油腻的东西不想吃,就喝吃点清淡的,这胃还舒服些。李春桃便给她做了清水土鸡汤,即土鸡切块后,仅放了点姜,放了点盐,然后用文火熬。
郑彤彤连吃了李春桃做的两碗饭,喝了两碗汤。
饭饱之后,又看了会电视,自然要睡觉了。
对于这一对只有一夜情缘的夫妻来说,这似乎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可现实的际遇,却是那样悲催而无奈。
缘由没有别的,皆因彤彤是孕妇。
第四十九节:两个人的灾难
郑彤彤拉着春桃进了她的闺房。
郑彤彤将双手挽在春桃的脖子上,深情款款望着他说:”春桃,你看宝宝都有了,你可得对我好。“春桃在她的肚皮上抚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算作答应了她。
郑彤彤见他答应得爽快,又加之下午两个人积蕴的温存,让她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极尽妩媚。她扬起迷离的眼神,将春桃的脖子稍稍往下一攀,她的唇便印在了春桃的唇上。馨香而又湿润的感觉,像股电流一样,瞬间涌遍两人的全身。
春桃的嘴微微张着,先是任由郑彤彤的舌头探进来,任她摸索一翻后,然后用自己的舌头将郑彤彤的舌头缠住,将她的舌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吮,往里面吸。郑彤彤也极尽投入,恨不得舌根子都探到春桃的嘴里。
如此疯狂的纠缠和吮吸,让两人都有一种窘息的快感,也让春桃和彤彤的身子,在那么一瞬间燃烧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春桃的那根肉棍,隔着层裤子,抵在彤彤的小腹上,硬硬的,充满力量。彤彤的奶子,也挺立起来,里面像蕴了层棉花,充满弹性。
春桃的唇开始顺着郑彤彤的唇往下,像游走的蛇一样,游过她的脖子,游过她的颈部,游过她的衣襟,停在了她的奶子山上。他深情地望着郑彤彤,双手搭在她的外衣上,嘴里呓语般的喃喃低语:”彤彤,你真美。“说着,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又裸去了的她的内衣。放在前一次,面对这个女孩的丰盈,她的美丽。春桃真的不敢轻举忘动,可今天的情境,这样的场合,她俨然就是他的,是他的妻子,这份美丽也是他所专享的。
春桃俯身含着郑彤彤奶子山上的那颗紫葡萄,从舌根上用力气将她吞吮进去,又轻轻地含住,拉起来,用舌头抵住,打着圈圈。或许是怀了孕的缘故,郑彤彤的奶子比以前更加坚挺,更大宽大,胸前的两团肉球,就像隆起的奶子山一样丰盈饱满,只是稍有变化的是,她胸前的那两颗萄葡萄,已经由鲜红的色彩,变成了暗红的色彩,似乎真的熟透了。
春桃一边吸着,一边用手轻轻地从后面将郑彤彤的奶子上握住,他的两只手各把住一只,轻轻地揉捏着。裤裆里的肉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挺了起来,更是被郑彤彤握在了手中,她轻盈地感受着那根棒子上血管中奔跑着强劲的律动。
这样的挑逗,让郑彤彤的身体发胀,脑海中像有一条热油的河流在流动一样,她的嘴中,轻微舒服的呻吟,多像穿透四季的风,轻轻地拂动着春桃的心,拂动春情的大地。
发了情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女人。她将更加妩媚,更加温柔,更加炙热,她将所有的热爱,喜欢,性感,都集于那轻柔绵长的浅浅呻吟和眼神迷离的之中。
郑彤彤的阴泉河,就在春桃的这种亲吻和抚摸中,洪水泛滥成灾。那条半透明的蕾丝内裤上,湿滑的液体早就将粘附在上面,在上面留下清晰而透明的水迹印痕。春桃用手往她的裤子里一探,双手就像伸进了烂泥塘一样,滑滑溜溜,却又探不到底。
这真让春桃有点把持不住了,他三下两下,将裤子甩脱开来,然后一把将郑彤彤压在床上。就在春桃用手将郑彤彤的两腿叉开,想直挺挺地进入阴泉河时,郑彤彤一个激灵,似乎清醒过来,她用手朝着那流水的阴泉河洞口一防,说,老公,现在不能要了呢。春桃被他这样一叫,心里一凉,脸色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到了这地步,要不放进去洗洗澡,不去游游,这对那老二来说,无亦于是种折磨,是场灾难。
郑彤彤看着春桃,神情迷离的说:”老公,医生说了,不能再插进去了,容易伤着宝宝。“说着,她起身半坐了起来,一手将春桃的老弟给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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