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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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三回 但为君故·销魂至今 贾蓉从贾琏处出来,回到东府禀过老子贾珍。第二天正心武馆的人就到了。贾琏便分派了几个人过东府来,为首一个乃武院的三弟子刘念伦,与几个师弟,都带了兵器。
贾蓉心里有事,也没多理会,叫人领他们在二门外安顿下了,日夜巡逻,提防那闹得满城风雨的采花大盗。
可卿在房里听人说起,方知都中近日闹采花贼之事,想起半月前,在后花园遭遇的那个鬼面人,心中惊疑不定,终日更是慵恹,贾蓉还道她是因为北静王要胁之事烦恼,不敢劝慰。
这日傍晚,门子忽来报,说北静王府有人求见。
贾蓉一听,心中惊沮,与娘子对望一眼,慌忙着人请入,自到厅上相迎。
那来人四十开外,一身奴才打扮,质地却极好,自称系北静王亲随阿福,奉王爷之命,来请夫人前往一会,吩咐不必张扬,惊动别人。
贾蓉哪敢多言,请那人厅上用茶稍候,垂头丧气地转回里间告诉娘子。可卿早已猜到,此际哪还有怨恼她夫君之心,只恨自己命薄,轻叹一声,道:“相公不必烦恼,就让妾身去吧。”
贾蓉泪流满面,却也无法,只好让娘子跟那人去了,自个关在房内,想起当日还在北静王府宴上对王爷张扬可卿,不禁懊悔欲绝,却又思量王爷如有心谋我,安能逃得掉呢,只怪自己这个天仙娘子,艳名早已暗扬,都中王侯哪个不垂涎三分。
可卿便只带了贴身丫鬟瑞珠,随那阿福出了宁府,早有车马在旁门相候,四下罗幕低垂,上了车,走了许久,这才停下。
那阿福禀报王府到了,请她下来,换了软轿,又转转走走了好一会,终停下,再请出了轿,却见已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粉楼前,楼门匾上书着“天香楼”三个大字,楼上灯火缤纷,流溢着异样的氛围,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那阿福躬身告退,又有数名华服婢女上前迎住,拥扶入楼。可卿心中忐忑,不知上了几楼,瑞珠竟没让跟上来,身旁婢女低声道:“夫人请,王爷已恭候多时哩。”
可卿惶然而入,却见那阁内并无一人,四周罗幔垂落,遍地软毯滑绫,缕缕暗香侵人,没一处不是华丽非常。
可卿不敢走动,偷偷把眼张望,忽见阁廊上一人背向着这边,凭栏而立,一袭云纹白裳,宛若那临风玉树,叫人看在眼里,不禁心旷神怡,正想这定是那名扬都中的四大王爷之一的北静王爷了。
但听那人悠然吟道:“妩媚一临满园春,秋千架上荡销魂,花间为吾褪小衣,蝶儿何幸戏卿卿?”
可卿霎时花容失色,一颗芳心狂跳个不住,呆在那里惊疑不定,半晌方呢喃道:“你……是何人?”
那人转过身来,笑吟吟道:“我便是请娘子前来相会的北静王世荣了,也是那只秋千架上戏佳人的采花蝶儿。”
可卿站立不住,就要软倒,那人旋身而上,从阁廊上眨眼就到了她身边,一把抱在怀里。可卿凝眸一瞧,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冠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面如美玉,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象,再想起当日那张流蓝带绿的鬼脸,怎么也难以联系起来,不过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倒真是这半月来一直魂萦梦绕的那双眸子,不由发出梦呓般的声音道:“真的是……你?”
北静王望着这鲜艳妩媚、风流袅娜的美人儿,笑得温温柔柔的,从怀里掏出一条紫花汗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你瞧瞧,这是谁的?”
可聊满面羞红,伸手欲夺,娇嚷道:“还我。”
却被北静王收起了,笑道:“这巾儿被我日日藏在怀里,早薰了男人的气味,娘子用不得了。”
可卿一听,心里发酥,耳根也红了,娇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么希罕哩?”
北静王俯首在她耳畔轻吻,柔声道:“自那天见了娘子一面后,我可是日夜思念,娘子有没有想我呢?”
可聊如痴如醉的,竟脱口而出:“我记得你的声音,就是这声音呢……”她本能的欲将那满怀的思念一倾而尽,突又因羞涩硬生生的打住了。
北静王不由情难自禁,他身边多少绝色,却不知因何,打那天起就对这个小妇人动了心,生出一种与往不同的情意,令他不由暗自庆幸的情意。他轻轻勾起怀内玉人那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慢慢亲吻了下去……
可卿慌乱的,无助的,也不知该不该拒绝,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霎间在芳心内转了千百转,待朱唇被侵,顿象小女儿的初吻时似的浑身发颤起来,闭上美眸,娇怯怯的任由这强大而又温柔的男人侵占、品尝、抚慰,渐渐的迷醉,酥软,湿润……
北静王感觉到臂弯内的玉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正一分一寸的酥软下去,她闭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妩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样的诱人,她俏丽的脸庞是那么的柔美,她娇颤不住的身子又是那么的撩人,于是他决定先好好品尝这天赐的尤物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北静王将软掉的可卿顺势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热地亲吻爱抚她,动手剥她的霓裳。
可卿软弱无力的反抗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脸儿烫得难受,鼻息也烧得头昏,脑瓜里已想不了任何东西。
不一会,可卿身上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了,北静王连她那只小小的肚兜儿也不肯放过,直起身来略略欣赏了那蜷缩在软毯里的雪腻美人儿一番,再无法从容,然后便如那次在花丛里般好好的品尝她,俯下身一分一寸的爱抚、亲吻这绝妙的尤物。
可卿娇吟着,身子仿佛一点点的融化。阁子里十分暖和,廊上又有徐徐的轻风从帘子外透进来,吹拂得叫人都快成仙了,她只懒慵慵地躺在毯子里,享受着那梦幻般的感觉。
当北静王打开可卿那双雪腻的美腿,就看见中心的妙处已是淋漓湿透,幽秘里亮晶晶的水光闪闪,双腿娇嫩的内侧涂得一片滑腻泥泞。他欲一穷那美景,便略偏过身体,让后面的灯光撒进幽暗处来,只见那妙物娇嫩嫩、红粉粉,妩媚洁净,不禁深叹上天的杰作,心头一团炽热,突忍不住俯下头凑到那中间,启嘴罩到那娇嫩之上,一顿绵长温柔地亲吻吸吮。
可卿只觉如痴如醉,又欲仙欲死,眼儿也湿了,忽想到自己的身子不知已被多少狂蜂浪蝶采撷过了,实在是腌臜不堪,怎好让这人儿如此冤枉,忙伸手推拒,连呼“不可”,娇泣道:“王爷快莫如此,折死贱妾了。”
谁知北静王抬起头来轻轻笑道:“此际无旁人,娘子就叫我世荣吧。能一尝这琼浆玉汁,不知是我多少世修来的福气,心甘情愿的哪里会折了娘子呢。”又捧起可卿两股,埋首细细舔舐吸吮,仿佛真在品尝那仙津玉液一般,舌尖勾起那正在轻颤的娇蒂,霎时逗出一大股蜜汁来,接也接不住,一缕透明的津液就从脖子上流下来,直垂到衣领中去了。
可卿抽抽泣泣的,粉面晕眼儿湿,又觉王爷的舌头深入嫩蕊中,不禁心神皆酥,双腿含住王爷的头,雪腻的小腹收不住的乱蠕,从那娇嫩的玉蛤里不住地吐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来。
北静王抬眼见可卿俏脸宛若那带雨娇花,心里愈是爱她,又见她神情欲仙欲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丢身子,浪费了那绝好的精元,况且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便长身而起,也脱了衣裳,双臂将她粉腿分搭在两胯上,握住巨茎,龟首对准蛤心,破开那里边嫩嫩的凝脂慢慢地推了进去。
可卿娇躯直颤,贝齿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儿,浑身皆麻,只觉蛤口撑张欲裂,花房胀满难容,一大团烫热坚挺直侵入娇嫩中,心中却美不可言,终于又尝到了那无法忘却的滋味,就这么一下,已差点令她泌出阴精来。
北静王慢慢地推到一半,只觉身下佳人里边窄紧紧的,又滑溜溜的,娇嫩之物不断收束蠕捏,忽的忍不住,下体猛挺便一耸到底,龟头就碰到了那娇嫩无比的花心,顶得可卿“嗳呀!”一哼娇呼出来,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令人心痛心醉,却又引诱着叫人再去品尝一回,两回,直至难以罢休。
北静王俯下身,用宽广雄健的胸膛压住可卿那两只娇弹弹软绵绵的玉乳,玉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添,间中暗合巧妙无比的房中秘术。
可卿美极,不禁回想起半月前的那秋千架上与花丛之中的情景,心里欢畅无限地呢喃道就是这滋味了,迷醉中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待到惊觉时,却已不忍分开,心头甜腻腻的,愈感亲密,瞧瞧身上的男人,美眸如丝如倦,渐渐闭上,脑海里那张俊脸忽模糊成另一个人的脸,不禁暗暗地吓了一跳,忙睁开眼再瞧,又换回了北静王那俊美无比的脸,细细体会,还是不知哪几处地方跟心里头的那个得意的人儿长得相似,情意不由又因而滋生了几许。
北静王也接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销魂无比,下边的抽添不由勇猛了起来,顿插得玉人丁香半吐,媚眼如丝,下边的嫩唇肥起,愈觉紧窄,里边却滑如油注,又丝毫不阻突拽,更是畅快之极,下下抽至蛤口入陷嫩心,才不过几十个反复,忽听身下可人儿轻轻急呼道:“要丢。”脖子已被粉臂死死抱住。
可卿下体仿佛生出无穷的力气迎了上来,神情妩媚入骨,北静王一瞧,心中发狠,下下重击,大龟头如雨点般顶在那奇娇异嫩的花心上,可卿拚了小命拱起的玉股又落回毯上,张着小嘴哆哆嗦嗦尿似的丢了……
北静王只觉龟头前端一片奇酥异麻,他半月前偷香时已知这可人儿丢出来的阴精乃万中无一的绝佳珍品,对自己修炼的月华精要有极大的益处,忙运功守住被可卿那阴精淋得一触即溃的精关,用心汲纳,哪敢丝毫浪费。
可卿隐隐觉得花心眼里透入一股吸力,顿美得百骸俱散,声如颤丝娇咛不住,粉臂死死抱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分开弯贴在两边毯上,雪腻的小肚皮一鼓一鼓的,更是丢得死去活来,但求就此下去,再无他求。
北静王深深地插住,一边汲纳一边享受,瞧着眼前这可人儿丢身子时的销魂花容,只觉天地间的至美,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卿的魂儿悠悠飘回来,一张眼就瞧见那男人正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着自己,顿然羞得无地自容,拉手拉过丢在一边的衣裳遮住胸前,又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藏一点点什么。
那天真可爱的神态惹得北静王莞尔一笑,心叹这便是人间的极品了,一颦一笑都是这样动人心神,叫人爱怜丛生,又忍不住俯下头在她发际、耳畔轻轻点吻,却见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便温柔笑道:“娘子怕我么?”
可卿半晌不语,听北静王在耳边柔声道:“你不想我找你来么?”
可卿想了想,轻轻摇头,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是,终启朱唇道:“你堂堂一个北静王爷,身份何等尊贵,却何苦扮做那采花贼来……来欺负妾身,如今又用手段来要胁我夫君?”
北静王在都中本就做了一两个月的采花大盗,一听她说“扮做采花贼”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笑道:“若非如此,安能一睹玉容,一亲香泽?那天花丛之中,我问你要不要我再找你,你不是回答要么?”
可卿羞不可耐,听这人老提那天之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由大嗔道:“你这……这采花小贼,得了便宜还卖乖耶!”正欲伸手拧他,忽省起眼前这人可是无比尊贵的王爷,只得悻悻作罢,心里亦因而愈羞,只闭了眼扭首一边。
却听那北静王爷收了笑轻声说:“在下因爱慕娘子之心,屡有冒犯,如今娘子要打要杀,在下皆心甘情愿领受,如果娘子不愿再见我,在下也绝不勉强了。”
可卿静了一会,道:“王爷肯就此放过小妇人的夫君吗?”
北静王道:“我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一来为的是想见娘子,二来也是为了世家的好,莫叫人哪天告到别处,我要遮也遮不过来了,如果娘子再不肯见我,我也不会再去为难他的。”
可卿心中的烦恼尽去,只余羞涩,又停了半晌,才幽幽说道:“把人家欺负够了,就装老实啦,堂堂一个北静王爷‘在下在下’的叫,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么?”
北静王一听,心中大喜,知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已顺了他,当下将可卿转过身来,笑道:“这话只有娘子一人听过,除非娘子狠心说出去,别人又哪会知道呢。”
可卿埋首入他怀里,用贝齿轻咬他胸膛,嘤咛道:“你这样欺负人,谁才不狠心,还想咬死你哩!”
北静王满心欢悦,他从来美色易得,十几房妻妾也无法令他如此动情了,当下轻吻她粉额道:“娘子只管咬吧,我世荣死在娘子手里亦心甘情愿。”
可卿抬首问道:“真的?”北静王点点头,两人凝眸对望,竟皆未避,久久不分。
两人别而又逢,心中皆怀情意,且那顾虑尽去,如此良宵自是如胶似漆浓云密雨,缠绵间再度颠鸾倒凤起来。可卿伏于软毯上,松脱的黑亮亮长发披至柳腰,毫无瑕疵的雪滑玉体尽情舒展,享受着北静王从后边来的销魂,只觉他那识情知趣之处比贾蓉还要温柔美妙,敏感无比的嫩背体会着男人那烫热的舌头体贴入微地舔扫,下边微微翘起的玉股承受着那胀满而有力的抽插,着实快活难忍,情不自禁地喘息道:“与君欢好,怎的这般快美?”
北静王笑道:“你那郎君可有我这般好?”
可卿咬唇道:“此时莫要说他。”
北静王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也叫我相公吧?”可卿红了脸,摇摇头哪里肯叫。
北静王便探手到前边握了可卿两只软弹弹的美乳,发起一轮凶狠的抽添,下下深突,挑刺她那最敏感软弱的嫩花心,直捣得她娇呼不住,爽不可言,却又觉得捱不过,嘤咛叫道:“怎能如此,只碰那儿,弄煞人啦……”
北静王笑道:“那你是叫我不叫?”
可卿玉首急摇,北静王也不停,反加了劲道速度,直插得她两只白白的脚儿在后边乱蹬乱踢,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求饶道:“王爷饶命,不可如此,妾身要……要坏啦!”
北静王哪肯善罢甘休,道:“你若不肯叫,是断不能饶你的。”
可卿只觉那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再经受不住,只得吟叫道:“叫郎君如何?”还没等北静王答应,忽觉下体一片森然,竟似欲丢欲尿,那滋味从未有过,不禁魂飞魄散,急呼道:“相公!相公!快饶妾身吧,要……要弄坏啦!”
北静王这才缓了下来,再不下下深入,一招一式,心满意足地抚慰佳人。可卿松弛下来,玉颊残泪,嘤咛娇嗔,与背后男人痴缠娇闹,两厢愈是亲密无间销魂蚀骨。
可卿不一会便又如痴如醉了,黏腻的花蜜横流,湿透股下柔毯,只觉北静王那根炙热的巨硕肉棒在花房里边动一动都是美妙无比,忍不住妖娆道:“妾身真个要仙去了哩!”
北静王贴在她背上,望着可卿那半露的妩媚玉容,忍不住道:“如娘子不怕亏了身子,我还可再令你更加快活哩。”
可卿平日外在娴惠端淑,天性却其实淫媚,此际正逢极美之处,心里活泼泼的美意浪浪,就娇滴滴地说:“人家不怕,你尽管来吧!”
北静王摇摇头轻声笑道:“不是这么叫。”
可卿嘤咛一声,才黏黏腻腻地叫了声:“相公!”
北静王愉悦不已,便放出手段,使出数般他“圣门”中非同寻常的绝巧淫术秘技,只把个秦可卿给送上了天去。
玩到三更,可卿已欲仙欲死地丢了四、五回,虽然通体畅美无比,却再也捱不过了,眼饧骨软道:“好郎君,果然美妙,人家要死在你这儿啦!”
北静王汲纳了可卿的阴精,只觉丹田内的月华精气不住地流转回荡,心知这番受益非浅,却怕她丢得太多,坏了身子,正要补补她,况且又想极了射她一次,便散了守元神通,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卿卿,我要射你了,好好接着。”
可卿听北静王叫得亲昵无比,又听他要射自己,芳心甜坏,通体皆融,点了点头,也娇语道:“荣郎,你插深深的,卿卿都接着。”暗将花房努力收紧,含握住北静王的巨硕肉棒,又强忍酥酸,把最敏感嫩花心放出池底,去与龟头交接,只求能令这个男人销魂。
两下尽情绸缪,又抽添了数十下,北静王只觉精欲汹涌翻腾,待一下刺到美处,胀至极点的龟头揉到花心眼里的最嫩之物,顿如大江决堤般射了,滚烫烫的阳精灌到可卿的花心眼里,又叫她魂飞魄散了一回,娇娇地轻呼一声“亲亲相公”,娇嫩的花心眼儿叼住龟头,排出一大股麻人的阴精来。
正是: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虽说不肖皆蓉出,此端一起必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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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自从与凤姐有了私情,数日来又共赴那后园稳秘处的小木屋偷欢了几回,两个浓情蜜意暂且不提。
这日午后,睡了一觉起来,只觉精神爽利,过去寻黛玉,紫娟却说还没醒 呢。正有些无聊,突想起前几天在老祖宗宴上飞身捉蝶的那个白婆婆,心道:“趁下午不用去上课,我何不去求她教我两手那本事,以后夜里晚些回来,也不用老去惊动二门上的人了。”想到这里,便兴致勃勃地直往众婆子处去了。
到了婆子的歇处,早有几个婆子慌忙迎上来,惊讶道:“二爷怎么到这里来啦?”
宝玉不答反问道:“那南安郡王府过来的白婆婆在这里么?”
众婆子七嘴八舌道:“那白婆婆虽说和我们一样是个下人,但毕竟是南安郡王府荐过来的,又有本事,老太太说不能亏待了人家,就安置在珠大奶奶的院子里一间屋子里自个住着,平时也不跟我们一起用饭,只在巡更时才过来的,可受用得很哩。”
宝玉懒得跟这些婆子多说,转身又往李纨的院子去了。
进了李纨的院子,正碰见小丫鬟素云,却说白婆婆不知哪儿去了。
宝玉一阵晦气,又问素云:“兰儿在不在?”
素云道:“在屋子里呢,跟奶奶睡着哩,不知起来了没有。”
宝玉想起那天请白婆婆的宴上,自己与凤姐偷偷亲热时李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阵惶然荡漾,便道:“我过去瞧瞧。”
便往正屋走去,进了门,又见碧月在外屋的炕上歪着,也不起身,懒懒的对他道:“奶奶还没起来呢,二爷晚些再来吧。”
宝玉道:“反正没什么事,我就在这儿等等吧。”他见碧月模样清秀,白皙的脸蛋上透出一团淡淡的红晕,樱唇浅浅的虽没咬红,却也滋润润娇嫩嫩的,不禁又生了那调红弄玉之心,在炕上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碧月说话,问她家住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想不想家。
碧月初时只歪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应着,见宝玉越靠越近,话语里也亲昵起来,便渐渐有些清醒了,想起这公子的种种劣迹,心儿不由“通通”直跳,待宝玉来牵她的手,慌得坐起身来,笑道:“我嘴上从来不涂那甜甜的胭脂,可没得给二爷吃的,你还是找鸳鸯她们去吧。”便跳下炕,溜出屋外去了。
宝玉怅然若失,在那混帐的思量道:“我不就是想跟她们亲近些么,有什么不好的了,为什么这两年来姐妹们都渐渐跟我有些避忌了?”又想起那礼书上教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更是恨死了。
本想瞧瞧贾兰,见见嫂子,一时也没了心思,起身便出了屋子。
碧月在那边廊下远远地叫道:“二爷不等奶奶起来了么?”宝玉没好气的摇摇头,走出院子。碧月咬了唇跟到门口,凝目送他远去。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四回 天机·玄机 一缕暖和的晨晖穿透了泛着柔润光泽的白玉珠帘,落入天香楼南边的华丽阁子,柔柔地撒在软毯上一对缱绻而眠的璧人身上,仿佛在悄悄寻找那昨夜颠鸾倒凤后遗留下来的丝丝销魂痕迹。
北静王世荣睁开眼睛,就见一头紫发妖艳绝伦的紫姬正悄悄地走进来,便轻轻拿开搭于胸前的雪臂,随手为身边的可人儿拉好被子,坐了起来。
紫姬跪于王爷身后,一边服侍其着衣,一边仔细端详那正甜甜静静地睡在被窝里的女人,难以觉查的幽幽叹了口气。
北静王起身,往阁外走去。
紫姬跟在后边,直到了另一边的阁子里,才开口说话:“宁国府的这个美人儿果真是那天仙下凡呢,连我们女人看了都怦然心动,难怪都中王侯个个垂涎,妾身恭喜王爷啦!”
北静王微微一笑,于镜前坐下,却道:“什么事?”
早有数名华服美婢端水扶巾一旁侍候,紫姬接过清茶请王爷漱口,又立在身后,要了梳子为其梳理,凝眉道:“昨夜有人偷偷摸进来,外围的岗哨居然丝毫未觉,直到了二门内才被阿寿和阿禄截住,但也留不住他,说那人的轻功高得惊人,我与六姝守在东太师的小千金旁边,没敢去追。”
北静王神色如常,道:“他们有没有交上手?看出那人的路数了么?”
紫姬道:“阿寿跟他对了一掌,没占什么便宜,也看不清是什么路数。”
北静王点点头,没有再问。紫姬却犹豫了一会,终忍不住道:“阿寿的‘摧心劲’刁钻强悍,自成一路,江湖上多少内家好手都不是他对手,却伤不了那人,不知会不会是……是那个侯小月?”
北静王摇摇头,微笑道:“你被你姐姐给说怕了,侯小月还在路上,我一直有人跟着。如果真的是侯小月,阿寿别说占便宜,就是想自保都成问题。”
紫姬舒了口气,帮北静王束好了头发,上了玉麟冠,对着镜子用手扶正,警惕道:“莫非东太师那边已有些察觉了?他府上近日邀来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手,另外还有些人是不请自来,冲着那几万两悬红进京来寻他的小千金,间中不乏能人异士。”
北静王面无表情道:“那些人来的越强越好,越多越好,我只怕都中乱不起来。东太师还怀疑不到我头上来,昨夜摸进来的只怕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
紫姬放下梳子,又从旁边婢子手上拿了巾帕,在另一婢子端着的铜盆里浸润,拧了水来为王爷擦脸,又道:“对啦,有一个就不可小觑,听说武当的冷然也来了,此人名列十大少侠之中,最近刚在泰山脚下杀了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为龙应铭祝寿,哄动黑白两道,在江湖上正红得烫手哩。”
北静王望着镜中正为自己轻轻柔柔擦拭的紫姬,微笑道:“剑妖好象曾得罪过你么,此人可为你出气了。”
紫姬玉容轻晕,娇哼道:“用不着别人,如果我想,现在也能杀掉剑妖。”
北静王摇头道:“如果你的还骊大法现在能练到第四层,才可以说有把握杀了剑妖。”
紫姬不语,显然已是认同,她从来就没有丝毫怀疑过这个主人的判断力,也等于说,自己如果碰见了那个冷然,就得小心了。她忽然嗅了嗅,奇怪道:“好香的气味,从哪儿来的?”
却见北静王微笑不语,便把鼻子凑到他衣领上,朝里边又嗅了嗅,果然浓了些许,恍然道:“难道是那美人儿身上的香气?”
北静王摇摇头,仍微笑不语,紫姬不信,道:“一定是哩!平时你身上可没有这种气味的。”往下一路嗅去,香气竟然愈加浓郁,不禁叹道:“那美人儿可是宁国府里的少奶奶,自然不会什么媚功,身上却能有这么浓郁的香气,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哟。”心底不禁有些泛醋,她自幼修练魔门的淫功媚术,也不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效果。
北静王笑道:“不是啦,你再往下闻去,就明白了。”
紫姬便跪到他两腿中间,再往下嗅去,那异香果然更是浓烈,到了裆前,真是熏人欲醉,忍不住就松了他腰里的汗巾,也不命身旁众婢退下,就把裤头卷了下来,掏出那根巨硕的宝贝来,用那双纤纤玉手轻轻扶住,终有些明白了,道:“难道是因为她的……她的阴精。”
北静王点首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她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所怀的阴精,乃‘月华精要’里记载的极品,万里无一,只是当时无觉,风干之后便会散发出这种异香来。”
紫姬把那巨硕宝贝贴在滑嫩的玉颊上,忍不住娇咛说:“竟然还有这样的销魂之处,想来王爷以后肯定更加疼爱她们啦。”
北静王听出她话里的醋劲,笑道:“又来了是不是?我何时不一样疼你呢。”
紫姬嘟了嘴儿,闷闷不乐道:“妾身可没人家身上那种极品的东西,也没有那种迷人的香气。”
北静王柔声道:“我疼你之处,并非于此,而在于当日你毫不犹豫地丢下南疆的权势与富贵,死心踏地的跟我回了中原。”
紫姬仰首望着北静王,甜丝丝道:“这些你都还记着么?”
北静王道:“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在南疆与你初遇时的情景哩,那时你老想杀我,从疆北跟到疆南,整整追了我七天七夜,哈哈!”
紫姬心中迷醉,玉颊晕起,嘤咛道:“谁叫你当时那么……那么坏!”
北静王拉起腿间的女人,搂入怀中,笑道:“当时不那么坏,怎能抱得美人归?”
紫姬娇娇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咬唇道:“如今抱回来了,却又……却又不希罕了。”
北静王佯怒道:“小东西,还来劲呢,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一手掏到她腿心,顿把她给弄酥了。
紫姬娇喘吁吁着,双臂抱住王爷的头,香唇在他脖子上乱吻,还腻声道:“人家就是吃醋哩,好不了啦,你……你又怎么样?”
北静王见她又媚又浪,不禁也十分动情,松了她腰里的汗巾,一臂插入间中,把那外边的绡裙连里边的亵裤一并扒了下来,露出一大段滑雪雪娇嫩嫩的下身来。
紫姬欢悦非常,心知今早闹闹又得了王爷一宠,不由眼饧脸热,对旁边众婢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等会叫了再进来。”
北静王心念一动,却道:“都给我留着。”命众婢过来扶住紫姬,自己只坐着,叫她们围着戏耍。
众美婢笑嘻嘻的,你掀霓裳我扯绡裙她褪小衣,七手八脚一起剥光了紫姬,不睬她的抗拒,一人扶首,两人托着背,又有两人抱着她下体,献到王爷身前,侧后还有两个将她双足一边一个端在怀里,好叫她双腿大开迎着王爷。北静王便悠悠闲闲坐于中间,当着众婢的面前,用手指指点点,拨弄玩赏。
紫姬不禁筋麻骨软又羞又喜,她曾听王爷这么玩过另一个爱妾,没想今日却轮到了自己身上,只觉王爷指掌间的一碰一触都快令自己融化了,那花蕊中的蜜汁便如水珠般泌了出来,不一会儿已是狼籍不堪。
忽听北静王对众美婢笑道:“你们平日不是奇怪这奶奶的下边毛儿么,现在都过来仔细瞧瞧吧。”
紫姬不由大羞,急忙娇呼道:“不可以。”
众婢有王爷准许,而且平时跟王爷什么都耍过的,哪个睬她,纷纷凑过脑袋来围着看,这个道:“六奶奶这里的毛儿果然也跟她头发上的颜色一样哩。”那个说:“哎呀,这里怎么有一颗亮晶晶的银珠子呀?”
却听北静王笑道:“下边还有一颗呢。”竟用手分开紫姬那玉蛤里的块块如脂嫩物,来与众婢瞧,只见那蛤嘴的下角果然还镶着一颗银珠子,惹得个个称奇,有一婢道:“这对小珠子一上一下夹着,王爷弄进去,只怕不爽坏哩!”
紫姬雪腻的粉颈都红了,只觉这情形比给某个男人看了都还要羞上百倍,不禁大嗔道:“王爷,你坏死啦!合着一帮丫头来整人家,人家……人家不玩了!”
正待挣动,却被北静王闪电般疾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顿时浑身皆酥,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又听王爷与众婢玩笑道:“可惜你们不是男子,要不也让你们尝尝。”
有婢子吃吃笑应道:“若我们真的是男子,王爷只怕连瞧都不让瞧了呢!”众婢知王爷心意,都合着出言来耍紫姬,只把这妖娆奶奶羞得无地自容,无奈身子乏力,丝毫动弹不得。
北静王平日见惯了这爱妾的大胆月风,此际瞧了她那羞不可耐的娇态,顿觉十分新鲜,下边那玉茎就慢慢地昂起头来,笑道:“你们既然试不了,就好好看本王怎么弄她吧。”当下唤众婢送上来。
众婢笑嘻嘻的,便一起拥扶着紫姬,大分其腿,把她那花底的玉蛤献到王爷的宝物前。一个机灵的小俏婢见王爷只坐在那不动,便贴在王爷的身畔,乖巧的扶握住那根悠悠晃晃的玉茎,对准了蛤心,对众人顽皮笑道:“好啦,你们快把奶奶送过来呀!”
众婢便合力将紫姬往前一送,只见王爷那巨硕无比的肉棒就破开了那蛤心的嫩物,油油润润的刺入了,顿迫得花唇四周肥起,不知从哪挤出许多白糊的浆汁来。
待到王爷的巨杵尚余寸几在外,已显有些难入,但听紫姬呀呀叫道:“不能啦,碰到……到底啦!”
众婢见对面的王爷眨了眨眼,哪里管她,便又合力前送,有人笑道:“奶奶莫要哄人,我们试试就知。”
紫姬只觉王爷那浑重的龟头已结结实实地墩到了嫩花心上,众婢还一个劲的往前送,顿被顶得嫩心酸坏花容变色,失声娇呼道:“嗳呀!要死了!”
众婢再瞧王爷,见他眯目吸气,似是无比享受,当下个个雀跃,只把怀中的奶奶大拆大送,但闻那娇啼声与嘻笑声不绝于耳,阁内早已是春色浓浓。
北静王悠悠闲闲地坐于镜前,背后靠着两个小婢,左右两旁还有一对扶着,不用丝毫动作,前面的众婢便一浪浪的将紫姬送上来,挨着自己的玉茎挑刺,心中十分惬意,享受了一阵,尚嫌那销魂处瞧得不够清楚,又命一婢去推开旁边的窗子,让光线落到那交接之处。
众婢也都把眼瞧来,只见王爷的玉茎巨如药槌,青茎蜿蜒,插在这紫发奶奶的花苞中,竟不见一丝缝儿。而奶奶那花苞里的嫩物便似融了般,红红粉粉的与王爷的肉棒溶成一片,直到被龟头勾出了老长一块,待缓缓缩回时,才发觉那是里边的东西。
最叫人销魂的还是那花蛤嘴里的两颗银珠子,一上一下紧紧地压在王爷的肉棒壁上,肉棒一进一出间都被揉出凹痕来了。众婢瞧得个个脸红心跳,娇喘吁吁,早已暗湿罗裙,皆想:“这奶奶原来令王爷如此快活,难怪这般得宠。”
紫姬被众婢大开大献,初时酥酸难挨,到了后边,却愈来愈美,媚眼如丝一乜王爷,正见他凝目与己的交接之处,更是芳心荡坏,下边那玉蛤痉挛般阵阵绞结起来,不知不觉间把所学的魔门媚技吐了个淋漓尽致。
王爷爽极,暗运月华玄功锁住精关,仍旧不动,只把眼在美人身上的销魂之处游荡,享受着她那万千种撩人的风情。
众婢迎送到手臂酸软香汗淋漓,却都舍不得失掉这场令人心动神摇的美景,况且见王爷来了罕有的兴致,个个奋力,继续拥送,只听紫姬软软娇呼道:“嗳呀!这样挨不过呢,老……老碰到……碰到心子上了,嗳……嗳呀!爷……孔雀儿身上麻麻的了,只怕……只怕……”
众婢听了她那浪语,都觉得可比别的奶奶淫荡多了,个个心醉神迷,只瞧着他们那交接之处。
但见紫姬的淫汁如泉水般一阵阵发出来,粘得雪肤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湿滑,北静王的那根大肉棒上更是包得乳白一层,待有一下抽出来,竟勾出了一大团浓浓的白浆来,滴得一地皆是,顿把旁边一个年幼的俏婢看得站立不住,突坐倒地上,一只手捂在腿心,无声无息地痉挛起来,那绛裙上也慢慢地湿出了一朵美丽的桃花。
北静王瞧得心头一荡,心想什么时候也好好玩玩这小丫头,回首见紫姬不知不觉把自己的一根纤指放进嘴里吸吮,杏目朦胧,其状淫媚之极,心底顿然如炽,忽一摆手,叫众婢撒手,自己把紫姬抱起,放于镜台前,俯身深深插住她那娇弹弹的花心子,用暗力一下下狠揉,在她耳边道:“宝贝,你也有你的美妙之处呢。”
紫姬早就魂不守舍,颤声道:“是什么?”
北静王道:“你这动人心魄的淫荡和妖娆,可都是那两个人没有的。”
紫姬听得又羞又喜,仰首凝望着男人,一对杏眸简直都要滴出水来,嘤咛道:“你要喜欢,人家天天都淫荡和妖娆给你看!”长长的美腿迳自高举,挂于王爷双肩之上,尖尖的玉笋弯弯勾起,竟用那根粘满唾液的手指来涂北静王的乳头。
一时惹得男人淫兴大盛,发力狠插她的花心子,才没十来下,就听她娇啼道:“这几下狠得不行,小孔雀忍……忍不了啦……”
北静王置若罔闻,继续凶猛。
众婢在周围紧张地瞧着,都望着他们那交合之处,忽见一股白浆不知从哪迸了出来,转瞬模糊一片,个个立时筋麻骨软,心里均想:“奶奶被王爷弄丢身子啦。”她们极少能得王爷宠幸,哪个心里不是痒坏。
北静王近日收了可卿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惹得紫姬醋意涟涟,心中痛惜,当下使出功夫,又把她弄丢了两回,喂了个心满意足,方在她花房内泄了阳精。
云收雨散,紫姬重新侍候王爷洗漱,身上只着了条桃红绣花夹纱裤,娇挺的双乳贴在王爷的颈上,手持犀角梳为其梳理头发,神情甜蜜慵懒,通体却是无比舒泰,心中醋劲已去了许多,对王爷更是尽心尽力,担心地问道:“王爷派出跟着侯小月的人能靠得住么?可莫叫他给偷偷潜回都中坏了王爷的事。”
北静王道:“我派去的那人武功不高,但是机灵多谋,也有一套哄人的本领,不会让我失望的,不用担心。”
紫姬道:“对于侯小月这个人,真是不得不小心提防,多少称霸一方的强人都栽在他那手里,我姐姐倾倒整个南疆,天不怕地不怕,却就怕这成日傻笑的小白脸,这可非我多心。”
北静王淡淡道:“这人不是我的对手,他可能的所有变化我都算好了。”
紫姬妩媚道:“我知道,你今生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倒霉的昏庸皇帝。”
北静王却默默地摇了摇头。紫姬本以为十分有把握的答案被否定,不禁大感讶异,脱口问道:“那又是谁?”
北静王凝目望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方道:“不知道,或许没有,或许是另外的一个我。”
紫姬怔怔的,也望着镜中的那个北静王,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说出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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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迷迷糊糊的,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地方,只见四周珠帘丽幕,绣帐鸳衾,轻烟氲氤,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又似还在那天香楼中的阁子里,再一仔细,竟觉是那曾于梦中到过的仙阙之内。
正当迷惑,那边忽转出一人,笑吟吟过来,却是北静王世荣。
可卿不解道:“荣郎,此处到底是哪?”
北静王抱住她道:“管他何处,我们再来销魂。”
可卿娇嗔道:“昨夜闹了个通宵,还不够么?”两个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突闻一人叱道:“大胆妖孽,竟敢潜来我太虚幻境魅惑我妹子耶!”
北静王大吃一惊,转瞬不见。
可卿只见眼前多了个荷袂蹁跹,羽衣飘舞,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 香,纤腰楚楚的仙子来,拉住她道:“那物乃迷津的邪魔,与神瑛侍者素来有怨,妹子切莫叫他给诳了,待我诛了他再来。”迳自追出去了。
可卿只觉那仙子和蔼亲切,容貌熟极,正努力思量是谁,又见面前走来一人,脸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似悬胆,睛若秋波,说不出何处,竟与北静王有几分相似,不禁大惊,颤声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也上前抱住可卿,柔声道:“姐姐怎不记得我了,那日警幻姐姐带我到此与你相会,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你都忘了么?”可卿这才猛然想起当日之事,讶道:“难道你是宝玉么?怎么又来欺负人家。”
宝玉道:“那日跟你出去游玩,不小心跌入迷津,好不容易才被警幻姐姐救起,所以今日才来。”
可卿想想,好象真有其事,再看看宝玉,忽觉这人才是心中的得意人儿,不禁眼饧脸烫,呢声道:“可知人家这些日来都想着你呢,你却不见了。”两人情意绵绵竟也颠鸾倒凤起来,果然美妙至极。
可卿只觉魂魄欲销,通体酥麻,似到了那欲丢不丢的光景,正娇啼道:“宝玉!”
但听前面有人轻声问道:“宝玉是谁?”
可卿睁眼一瞧,面前的人儿又换成了北静王世荣,正望着自己温柔的微笑,只觉亦真亦幻,惊疑不定,忽然清醒过来,顿然唬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刚才不过发了一梦,此际还在北静王的怀中哩。
明媚的阳光已从帘子透进阁子里来,也不知北静王何时着整了衣裳,想来早就过了巳时,可卿浑身冷汗满面晕红,拽过被子遮住胸前,半晌方支吾道:“只是妾身梦中的胡乱之语罢了。”
北静王仍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我这府第,在都中虽不算最好的,不过值得玩赏之处却有不少,如娘子愿意,今日便让我陪你好好游玩一番吧。”
可卿不敢拒绝,亦不想拒绝,眼角偷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交颈相欢的俊美男子,心中一片情迷意乱,竟分不清芳心所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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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从李纨处出来,心中闷闷不乐,对家里的姐姐妹妹们一个个仔细思量起来,果然这两年来大多对他隐约疏远了些许,想来想去皆是因为自己又长了两岁,多少有了那避嫌之心,不由愈加烦闷,黛玉处便不去了,宝钗那儿更觉没意思,对找那白婆婆学两手飞檐走壁的本事也再提不起兴致,只想寻个没人的静处自个呆着,依稀记得李纨院子西边有一小片竹林,罕有人至,便懒懒走去。
步入竹林,只觉幽静荫凉,偶闻几声清脆的鸟鸣,心情不由好了些许,转过几簇竹丛,忽见前边有两个女人正怪异的缠在一块,皆扎着马步,两掌相对,仿佛粘在一起似的。
其中一个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及腰,一身水蓝裳子,容颜艳丽,脸上却含着一股煞气;另一个女人大约四十出头,体态丰腴,不正是那南安郡王府荐过来帮看内府的白婆婆么。
宝玉看她们两个满面赤红,头上白气蒸腾,一声不响,心中十分奇怪,上前作了个揖,问道:“白婆婆,你们在做什么?这位姐姐又是谁呢?好象不是我们府中之人哩。”
谁知她们仍粘在那里一声不吭,宝玉更觉奇怪,上前轻轻一碰,只听空气中“啵”的一声闷响,胸口顿时如遭重锤,一口气接不上,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
两个女人也于刹那间分开,各震飞退数步,心中皆叫“好险”,如非这呆公子于此刻撞上来,怕是只得来个同归于尽。
那美艳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涌出的一丝鲜血,咬牙道:“白湘芳,只不过半年多,你的功力竟精进如斯,那如意索就暂且寄在你那了,待师父亲自来跟你讨吧!”
白婆婆背倚一簇细竹丛上,无力地笑道:“凌师妹,如你能将师父从坟墓里请出来,那我便将如意索双手奉上,再饶上这条贱命。”
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纵身欲起,却打了个趔趄,忙奋力直起身,摇摇欲坠地走了。
白婆婆不敢丝毫松懈,凝神守望了许久,方坐下打坐,运功疗伤。
过了半个时辰,白婆婆缓缓立起,看看倒于地上的宝玉,心忖道:“这公子哥儿挨了我与凌采容的内劲,定然活不成哩,看来这荣国府里也是呆不下去了。”
正欲离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觉奇怪,原来宝玉身上居然不见丝毫血迹,便上前察看,一摸鼻息,竟还微有呼吸,心中大为纳闷,忖道:“这小子不识武功,挨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却还没死,而且连半口血都没呕,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宝玉,双掌抵于他背后,发功为之疗伤,权当尽尽人事,却不禁又大吃一惊,原来所发内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终,可真是从未遇见过的奇事呢。
才没一会,宝玉低哼一声,便悠悠转醒过来,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哩。”在怀里摸了摸,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裳,低头一看,不由“啊”了一声。
白婆婆收掌转到前面一瞧,也吃了一惊,原来他胸口上陷了一块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周遭还有五色花纹缠护的玉石,忙帮他从凹陷的胸口取出,只见那玉石正面写着:通灵宝玉。旁篆文注云: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翻过背面又见注云: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挂在胸前的这块宝玉受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方才救了他一命。”却不知这块通灵宝玉可是大有来历的。
原来这便是宝玉与生俱来衔于口内的那块宝玉,本乃大荒山青埂峰下那块顽石的幻相,内里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机。后人曾有诗嘲云: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宝玉揉着胸口道:“白婆婆,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姐姐呢?”
白婆婆沉吟半晌,方道:“刚才那小贱人叫做凌采容,是我当年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今天追寻到这里,跟老身正在比拼内力,不想误伤了公子,真是该死,不过那小贱人也受了重伤,已逃出府外去了。”
宝玉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却关心那美丽少女的伤势,不由脱口道:“她伤得怎样了?会……会死么?”
白婆婆道:“那小贱人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死不足惜,可惜她功力极强,老身还毙不了她,但至少也得教她回去躺上个一年半载。”
宝玉听得将信将疑,心中发寒,正替那美丽少女暗暗惋惜,却见白婆婆躬了身子,道:“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应?”
宝玉忙去扶她,说:“婆婆有什么事尽管说。”
白婆婆道:“老身在江湖上还有一两个大仇家,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在这府里也呆不下去了,还请公子莫将今日之事给传出去。”
宝玉连忙点头,笑道:“这个不难,我就把桩奇事给忍了,不说出去,但……”
白婆婆瞧着宝玉道:“但是什么?”
宝玉笑道:“但是前几日在老祖宗宴上看见婆婆那一手飞身捉蝶的本领,心里好生羡慕,不知婆婆能不能教我一点呢?”
白婆婆松了口气,笑道:“这个不难,只是学起来可得长久哩。”
宝玉皱眉道:“要学得象你那天飞那般高,得学多少日呢?”
白婆婆本就懒得教他,想令这心血来潮的公子知难而退,便故意夸大其词,笑吟吟道:“如果是练那外家的纵跳功夫,一两年也就成了,但要是想如老身飞得那般高,便非得修习内功,待修到能驽气轻身时,只怕要……要三五年吧,如果资质不行,七八年也是要的。”
宝玉听了,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学这本领,只不过是为了晚点回家,不用老去惊动二门上的人,哪里值得花上三五年的功夫呢,当下就决定作罢,又怕这婆婆笑他没毅力,便道:“那你教我那内功的学法吧,等我有空就自个修习。”
白婆婆本想叫他改日再开始学,但转念一想又不是真的要教他,何必认真呢,当下便教他如何打坐、养气、行气、运气、驽气……流水帐般说过,间中还遗漏了些许重要之处。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白婆婆只好耐下心来告诉他这里是气海,这里是神京,这里是丹田……“气”得由某处而生,再经某处某处,聚于某处……
宝玉倒似有些懂了,说这些穴位在医书上看过,只是怎么没有“气”生出来呢?
白婆婆敷衍地又教了一会,说要生出这“气”,没修习一两年不行,叫他回去有空再慢慢学。宝玉只得答应,白婆婆便躬身告退。
宝玉仍愣愣地傻呆立原处,心中只思念着那“气”,突然心念一动,只觉从胸口那悬挂宝玉之处忽传来一股气流,转过许多经络脉穴,涤荡于腹中某处,身子一轻,竟腾空而起,早就离地数尺,四周空无一物,心中惊慌,双手乱抓,已掉回地上,跌得狼狈非常,心中却雀跃无比,跳起来哈哈笑道:“原来这飞檐走壁的本领也不是太难学,等我好好练习练习,以后晚些回来,再也不用去惊动那些二门上的人啦!”
白婆婆傻在不远处,望着那个兴高采烈的公子哥儿,不禁目瞪口呆,一个原本丝毫不懂武功的人竟然在片刻之中就学会了内家轻功,这可是武林中闻所未闻的事情呐,如非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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