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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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2016/05/15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是) 字数:8740
第76回:许纱纱,贞洁的意义 【加长回】
和很多同龄的女孩一样,受到发达的现代传媒无孔不入的影响,许纱纱很早, 甚至在她开始发育之前,就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一知半解的了解。她知道性爱 是羞涩的,也有点小明白,性爱好像又是有着「美好」之名。她也偷偷的、害羞 的爱抚过自己的少女小奶头和私密处,去品味那触摸和幻想所获得的「挠痒痒」 一样的快感。她也好多次编织梦想一般,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是在新 婚夜,丈夫为自己准备华美的、布满了粉红色毛绒玩具和印着水蓝色浪花的薄纱 挂帐的大软床上。自己的丈夫有时是某个电影明星,有时是某个俊朗的师兄,但 是总应该是温柔的、体贴的、绅士的亲吻和抚摸自己,得到自己羞涩难言的允许, 才能激动又颤抖着触碰自己的禁区,但是随后,也可能有些羞羞的激情的冲击。
有时,她也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未必真的要交给丈夫。受到一些现 代思潮的影响,尤其是遇到周衿,那个成熟大方有点玩世不恭的大姐姐后,她也 想过,也许「第一次」,或者说所谓的贞洁,并不是什么「女人的唯一」。自己 可以交给丈夫,也可以交给某个热恋了多少年的「真爱」的男朋友。即使不能走 向婚姻殿堂的,但是在青春期,去品尝那种美味,去让某个疯狂迷恋自己的帅气 男生,得到那种处女的奉献和爱意的落红,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浪漫时尚。她珍 惜自己的童贞,也羞涩的幻想着美好的第一次,但是并不认为自己要和古代妇女 那样必须从一而终什么的。她希望自己的贞洁,能够给自己的青春,增添浪漫和 美好的回忆,而不仅仅是某种女孩交换生活价值的筹码。
但是,从那个可怕的宿舍傍晚,被那几个恶徒,逼迫脱衣、拍照之后,她虽 然不太敢想,一想起来就要躲起来哭,就要对人生绝望。只是在噩梦中,也开始 隐隐预感到:自己的贞洁,自己少女的身体,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有另一种可能; 要被强奸,被逼奸,被胁迫,成为某个可能恶心的、可能肥胖的、甚至可能是中 老年的粗鄙男人泄欲和糟蹋的工具。这男人只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体里做点恶心的 事情,产生变态的快乐,就要不顾一切的摧残和凌辱自己。自己的身体将被「欺 负」,贞洁将被夺走,纯洁将不再有,这个过程中,可能很恶心很怕人,却肯定 没有爱意和浪漫温柔的伴随。
而当她向石川跃表示屈服,当她的乳房和雪股落入石川跃的手掌,当她的贴 身T 恤被掀起,少女的内衣被暴露,当她的门襟拉链被拉开,内裤被男人看到摸 到,甚至当川跃隔着她的小裤,如同玩弄什么玩具一样,抚摸淫玩她的「那地方」; 她在从未感受过的挣扎、痛苦、羞耻、悲哀中,咬着牙齿,忍受着屈辱和淫玩, 就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她并没有太多理性的分析,只是某种少女冰雪聪明的 本能,在告诉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向这个石川跃屈服,被他强奸,被他 奸玩身体,被他剥夺贞操和尊严……已经不是「最遭的结果」,甚至是一个相比 那些噩梦中自己想象出来更加「恶心人」的遭遇,还算可以接受的选择。
但是,当这个石川跃真的,压迫在自己娇嫩的身体上,强行分开自己的两条 腿,开始用那颗滚烫、坚硬的东西一点一点,尽量是温柔,却也是坚决的,支撑 开自己两条腿夹缝处的肌理;向着自己私密不可见人,连自己都不敢多看的桃源 深处迈进时……她那幼小的心灵,却如同沸水滚烫一般的煎熬,也伴随着深深的 绝望。
在瞬间,她明白了贞洁的意义。
痛苦、绝望,伴随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己都很少去探索抚弄的,窄小的初初 绽放的阴道口,有着那肌肉和软组织被撑开的疼痛。其实这种疼痛,并不是非常 的强烈不可忍受。至少和自己曾经在训练遭受过的韧带撕裂、肌肉拉伤,甚至有 一次,没有控制好起跳点,脚踝被跳台边缘剐蹭扭裂那次相比,也不过如此… …但是那种羞耻的被奸污感觉,是一种强烈的带有象征性的玷污和失贞的标致, 却是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痛苦。
失贞,自己就是被弄脏、被弄坏,被变成一个给人看起来只是性工具的小玩 偶,仿佛永远无法洗刷,永远无法抹灭……
「求求你……饶了我吧……别进去!求求你……」她用凄婉的、却也是细弱 无力的声音,做着徒劳的哀求。所有的咬牙强忍和倔強挣扎都仿佛不再,那声音 越发暗弱,好像只是一个小孩子,在哀求无所不能的成年人一般。
另一方面,她到底年纪还小,羞涩的私处从未向男人展开,此刻即使大腿都 被分开,胯下处淫尽力的展开所有的肌肉,即使压在身体上的石川跃,似乎也没 有疯狂的顶送,而只是一点点的递送进入自己少女纯真无瑕的那条幽径……可能 他是想温柔一点不想太伤害自己?也可能他只是在品味一点点剥夺自己处女贞操 的快感?……但是即使在生理上,她也不能想象,怎么可能?那么涨,那么大的 东西,怎么可能插的进去?会顶到多深呢?一定会坏掉的吧。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绝望,使得她无视刚才已经半天的屈辱和忍耐,无力的用 两只粉拳在石川跃的肩膀和胸膛上徒劳的锤击,两条被强行分开的长腿,忍受着 大腿根部的剧痛,一点点的抗拒着在蹬踏……
「太痛了!插不进去的……求求你下次好不好……下次……让我准备一下, 好不好?下次一定给你玩……呜呜……下次吧……呜呜……求求你……下次吧 ……」
她的确很痛苦,那种撕裂感,仿佛下体最敏感的部位的角落和缝隙处,都有 了无法忍受的饱涨和裂隙。但是更重要的是,她胡言乱语在哀求的「下次」,只 是因为她在瞬间感受到的屈辱和不甘,是无法言喻的。自己才十六岁,还有着浪 漫的生活憧憬,还有着童话一般的梦想,应该还有着炫美的人生之路,自己要被 强奸了么?女孩子被强奸了……会变成什么样?自己要被插入了么?自己的贞洁, 要如此凋谢么?自己的青春,还没有绽开就要枯萎了么?
「别怕,别怕……一点点来,一点点来……不会很疼的。乖乖的……」这个 正压在自己身体上,压迫自己,凌辱自己,奸玩自己的男人,却用温柔的,带着 淫意的调戏的声音安慰着自己,甚至用舌头继续舔舐自己的脖子处的汗珠,似乎 要用口舌来帮助自己调整呼吸,迎接这糟蹋和侵犯的继续;但是,他却绝对没有 停下「等下次」的意思。
更深了一点,那里仿佛在「翻开来」,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的下面,要裂开 来一般,却不仅仅是生理上痛苦的问题;而是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面,怎 么会能被拉伸成那个样子……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不堪入目吧,如果爸爸妈妈、 爷爷奶奶看到自己这个模样,应该要昏过去的吧?自己不再是个天真的小女孩了 么?自己正在被男人「奸玩」下体,在要在那小洞洞里尽情的淫玩……插到里面, 捅破里面……甚至……甚至……射到里面么?那里已经很疼了,是已经破了么? 真的会出血么?那是什么样的肮脏和糟蹋的画面。自己怎么那么脏,脏的连自己 都要嫌弃自己么?
「再等等……呜呜……再等等……拔出去!!!拔出去好不好?!!!我答 应你,我会乖乖的,我做你的人,我做你的性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先拔出去 好不好?」
她语无伦次,浑然已经顾不得「做性奴」和「拔出去」之间的荒诞矛盾,而 更荒诞的是,她一边哀求,一边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的动作: 她主动的,在石川跃的头顶上「亲」了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情人的亲昵,而是一种极度的屈辱和臣 服的感觉,有点像一个奴隶,亲吻主人的身体末梢,希望得到一点点的垂怜。她 只是希望用哀求,用小女孩可怜的声音和动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打动 这个男人,也许如果可以做出某种承诺,可以让这一切停下来,留下她清白的躯 体。她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肯做。尽管她也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资 本,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去谈判……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这个如今在她的心目中,可怕到了极点,又强大到了极点,仿佛可以决定自 己的生死荣辱的男人,他的那根滚烫却刚硬的阳具,却好像在缓缓的退出?难道 是自己的哀求起作用了?还是哪个天使睁开了眼显了灵,不忍心看到还年幼天真 的她,受到这样的玷污和伤害?
是的,是退出了一些。
这种退出,使得她阴道内最深处靠近子宫最敏感的肉壁,仿佛得到了一点点 的松弛和安慰。精神末梢在一递一递,如同过电一样送出信号,给予她片刻的愉 悦、疲弱和虚脱。她仿佛已经是要崩溃,又仿佛是在溺水时,要抓住一根树枝稻 草一样的挣扎。还有力气么?……还有一点点……顾不得难堪和古怪,顾不得同 样羞人和不堪,她那肉感的小股在沙发亚麻的靠垫上磨蹭,传递来一点点残存的 力量,仿佛要将整个臀胯向后去退缩,好将那根正在扎透自己的东西「磨」出去 ……但是这种挣扎,又使得自己的小穴的入口处,一样传来了阵阵刺激的接触和 「套弄」感,不可能……逃不掉了……不可能只通过屁股的扭动来逃走,这简直 更像是在服务这个男人。
她又绝望的哭起来,因为实在没有气力,哭得很低沉,但是很伤心。
但是似乎,正在压迫着她的男人,这个让她害怕、又让她迷惑不解的男人, 似乎真的如同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能够把握到自己这些细微的变化。自己 「磨」了几下没磨出去,他又深情、充满了情欲的亲吻了下来。
下体还没有退出,那根可怕的硬得好像钢铁一样的圆柱体还支撑在自己的蜜 穴口,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真怀疑那里已经撕裂了几道小口子一样。那些不知 道是什么的汁液,那些羞人的汁液在两人性器的结合处,分泌交融,又灼烧着自 己的裂开的小口子,很疼,很苦,而且好像很脏很羞人。其实她并没有足够的性 知识,知道自己的「处女膜」是否已经已经这点程度的插入而破裂。乳房依旧被 他掌握在粗糙的手掌里,但是他捏玩自己奶头的动作变得很轻柔,是轻轻的「捻 动」,仿佛可以用乳头带动里面的什么酸酸的东西在扭来扭曲的……也很麻,很 痒,从胸膛里发出阵阵的酸楚又传递到自己的下体。嘴巴又被他温柔而霸道的侵 犯着,他的牙齿,他的舌头,他和唾液,为什么会这么带有「玷污」的感觉,一 点点在化解自己最后的心防。
她思考的能力在渐渐消失。仿佛从巨大的耻辱、痛疼和失身的恐惧中,找到 一丝稍稍有些温柔和安逸的缝隙,但是那丝缝隙,又立刻被温柔的缠绵,禁忌的 贴合,分寸的淫弄,彻底的填满。
贞洁究竟是什么?是第一次被男人摸?第一次给男人看?第一次给男人插进 去?还是要射进去才算第一次?是那个羞人的私密处,第一次为男人奉献快感? 还是说,即使是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贞洁。
身上的所有的地方,都已经给他玩过了,包括下面最私密那眼小穴。身上所 有的秘密,都给他揭示了,自己本来在泳衣下从不示人的部位的肌肤,甚至肌肤 上的小疙瘩和小瑕疵,他不是都看到了么?自己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毛孔,所有 有形无形的「一切」,都被他侵占了,不仅仅包括只准备奉献给未来丈夫的奶头 和下体,还有尊严、人格、骄傲和矜持……浑身上下涂满了两个人因为激烈的运 动而分泌的汗水,一点点从自己的肌肤,自己的口腔,自己的奶头,自己的肚脐 眼里渗透进去,都弄脏了,都弄脏了,再也干净不了了……
不,也不仅仅是「弄脏了」的感觉。而是一种被这个男人夺走,属于这个男 人,被打上这个男人的标记,被永远的禁锢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只能向这个 男人摇尾乞怜,哀求他不要扔下自己的耻辱感和奴仆感。
是他的,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自己的灵魂也是他的了。自己的手,自 己的脚,自己的嘴唇和鼻子,耳垂和脖领,自己的乳房,乳房上的那一小块粉红 的区域,和上面点缀着的两颗宝石一样的小疙瘩,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自己 屁股上可爱的肉肉,自己的沟,自己缝,自己尿尿的地方,尿尿地方旁边的毛, 那羞人的里面,那个小孔,那颗小疙瘩小肉粒……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 是他的了。
「呜呜……啧啧啧」可能是川跃稍稍退后了一点,也可能是这种退后带来的 痛苦的递减,却也同时带来了欲望的增生,也可能是自己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本 能。这次……川跃吻她时,她竟然忍不住,在口腔内,用舌头笨拙天真的动作, 稍稍送上一些回吻。
她没有呼吸的间隙可以说话,即使可以说话,脑海中一片片被下体冲击带来 的轰鸣,也使得她的大脑接近短路,无法组织语句,只是潜意识中,仿佛能听到 自己的声音在呼喊:
「再等等,别奸我!!!我没准备好,我不想失去,我还想干干净净的,我 不想被弄脏……等我几年……再等我一年再奸我……等我一个月再奸我……等我 一天,等明天再奸好不好……再等一分钟,再等一秒钟好不好,一秒钟……」
她绝望,她哀求,她问吻,她献媚,她屈服,她自辱,她甚至忍不住用两只 手死死的在川跃的臂膀上抓捏着不肯松开……她不知道到该做什么,只为再做一 秒钟处女,再做一秒钟纯洁无暇的跳水运动员,再做一秒钟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 浪漫的梦想的童贞少女。
紧绷的身体又开始酥软下去,酥软下去……
但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可怕的石川跃,居然退了一点点,吻了好一会儿, 就是为了抓紧了这一阵小小的酥软一样;当自己的身体开始陷落,肌理开始柔软, 呼吸开始紊乱,神智开始不清醒时,他的下体又是一拱,这一次,却明显是用了 更多的气力,如同一瞬间的发力,破开什么东西一样,狠狠的「扎」了进去。
「啪」的一声,他那粗糙壮实的臀胯,和自己分开的大腿内侧的肌肉,发生 着淫靡的一声撞击,汗珠在那里交融,全是滑腻的溅射的感受。自己嘴唇上娇嫩 的唇皮被他似乎连同那阵气力,一起叼啄起来,舌头上分泌的口液,在本能的送 入他的口腔;乳房内部的组织,传来奇特到钻心的酸涩和渴望,阵阵连绵不绝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甚至都不能占据她的感官。因为一阵真实的 撕裂感和疼痛感,从自己的下体,从自己的阴道内,从自己那最嫩的羞耻区里, 清晰而又果决的传来……常年的训练出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使得疼痛对来她来 说,并非不能忍受。但是那种彻底的绝望感受,那种瞬间攀升到顶峰,绝对的屈 辱和羞耻,那种失身的一刹那,感觉一切都在轰然崩塌,席卷而来的「结束了、 完了、没有了」的破碎感,如同喷潮一样,从蜜穴开始,传遍全身,就从那个自 己身体最柔软最羞耻也最爱护,细心呵护要留给梦想和浪漫的地方,传遍自己每 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啊……不!!!不!!!!」她扭着一头的秀发,将口舌尽力的川跃还在 缠吻的纠缠中挣扎开,已经没有气力,但是充满了悲哀和羞愧的大声「哭」了起 来,鼻子里全是酸涩,泪水哗啦啦,无法停下,一股股如同涌泉一样从眼眶中奔 流逃离。她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婴儿,哭得不知所以,哭的钻心刻骨。
失身了,被奸了,被玩了,不再是小女孩了,不再纯洁了,没有了,结束了, 破碎了,弄脏了,永远干净不回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别哭……第一次总有点痛的,我轻一点,我轻一点……慢慢就好了 ……乖……乖……纱纱乖乖。」
男人可能觉得自己是疼哭了,如同在哄小孩一样哄自己。并开始顺着那还在 火辣辣疼痛的阴道口开始继续缓慢的推进、寻找最深处的禁忌和包裹感。然后开 始更加玷污不堪的抽动。
抽动……在自己处女的阴道里第一次被男人抽动。抽动……自己觉得体内更 加的燥热和不堪,抽动……觉得那撕裂处仿佛被刮得一颤一颤,石川跃开始抽动 了么……自己的身体,应该已经不行了,伴随着他的抽动,应该在泛滥出一阵阵 顺从的身体的律动波浪了,这幅模样……自己这个时候,就是彻底的,真正的, 完全的,属于在被男人「奸」么?
这就是衿衿姐和自己说起过的「最浪漫、最美好、最感性」的男女交合的时 刻么?不!一点也没有浪漫,一点也没有美好,也根本搞不清楚算不算性感,仿 佛世界都已经跌落,仿佛一切都已经空虚,仿佛时光已经停滞,仿佛青春都已经 枯萎,仿佛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却偏偏在分泌一阵阵的悲哀和屈辱,在冲击 自己的脑海,在被抽动,在被奸辱,在被享用……
不仅仅有悲哀和屈辱……还有一种滋味……在那里,在深处,在深处的柔嫩 的肉壁上一阵阵的分泌出来……是奇特的酸,是特别的涨,是饱满,是充实,是 渴望,是仿佛一个无助的婴儿,需要被安慰被疼爱被浇灌被顶到更深处的渴望。
她的小脑袋,绝望的更加后仰,脖子被拉得更长,这使得她的声音也更加的 微弱,泪水已经涂满了自己的脸庞。但是她听到了,在自己的哭声中,夹杂着一 阵阵的说不清楚的娇啼。是一种特别的感觉,用「刺激」都已经无法形容的激烈 感受,在内心,在某个无法搔到的痒痒肉上,仿佛被重重的剐蹭到一样的满足。
仿佛喝醉了酒,仿佛吃到了冰激凌,仿佛是身上有无数个训练受伤导致的酸 痛处,在一起发作……有着极端的痛苦,也有着极端的因为痛苦而发生的享受。 仿佛是自己手淫获得最快乐的感受时发出的声音,再淫靡上十倍、耻辱上十倍的 嘶哑音线。她也曾看过黄色小说,也曾偷偷看过所谓的AV片子,她也曾和亲爱的 师兄温柔的甜吻,被师兄轻轻抚摸过乳房,她也曾在恶徒面前无奈的脱去衣服, 展现着裸体甚至暴露着淫荡的动作……但是都不可以和此刻相比拟。极端的癫狂, 极端的不堪,带着「哦」「哦」的机械却原始的呼喊……仿佛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一个女孩子,一个跳水运动员,而是一种激素的分泌体,在狂热的分泌着安慰伤 处的多巴胺。
这就是女孩子被男人第一次奸污时的感受么?是因为这是一次强暴?还是所 有的第一次其实都会这样。不管两个人的关系是什么,一旦发生这种行为,女孩 子会陷入这样的无助又是失态的扭曲么?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声音……简直 无地自容,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根本无法言语,甚至无法思考,在这个男人,在 这个夺走了自己贞操,获得了自己「第一次」的就「绝对权力」的男人面前,只 能像个小动物一样,完全由本能支使,接受着归属于他,成为他的女孩,成为一 个用最珍贵的贞洁,去换取他的快感的命运判决么。
自己被奸污了么?这个男人侮辱了自己,玷污了自己,强奸了自己,插了, 弄了,玩了,顶破了……
衿衿姐是胡说的,谁说贞洁毫无意义,谁说贞操只是男权社会里臆想出来的 社会枷锁……不,自己明明可以在无望中感觉到,在灵魂的深处,在基因的代码 里,仿佛自己被写上了:我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我是他的,我永远都是他的, 我只能给他操,给他奸,给他凌辱和糟蹋,玩弄和亵渎……我不再是一个独立的 人格,而是他的附庸和玩偶,他的奴隶和宠物。什么都不能改变,他是第一个自 己娇嫩的阴道里驰骋的男人,那是唯一一根品尝到自己处子鲜血的阳具,子宫里, 会第一次留下他的气味、体液和撞击的痕迹……永远不会抹灭。
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再重要。包括生活、爱情、事业、学 业、跳水、国家队、奥运会……都变得灰黑色毫无意义。似乎像过电影一样,往 事一幕幕传递而来,自己第一次穿上泳衣,第一次攀上跳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 女孩子的身体,第一次手淫,第一次月经,第一次和男人握手,第一次和男生接 吻……绝望,绝望,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但是不光是绝望,还有那浓烈的快感,浓烈的刺激,也越来越污染自己的神 经细胞,让自己沉迷其中,堕落下去,堕落下去……
「求你……额……求你……额……」
她只能本能的在嘶哑的叫喊,那根玷污了自己的东西,已经顶到自己的花心 深处。那里实在太敏感,敏感到每一次抽插,都如同几千伏的电流在电击自己一 样。脸庞上全是水泽,不光是汗水、泪水,居然还有因为神经混乱而流出的口液。 完全的失态,完全的绝望……不仅仅是失身的痛苦,还有就是无法掩饰自己渐渐 泛滥的性交快感的耻辱感。
我不能承认,我一定要忍耐住,但是我不能不承认,无法忍耐住。不可思议, 无法接受……有着浓烈的「想要更多」「想要多深」渴望的哀求。
连那声「额……」有着淫荡的呼叫和渴望的哀求……他一定都听出来了吧。
「啪,啪」的肉体交合声回荡在耳边。她哭得越来越伤心,呻吟的却也越来 越春意满满。
是因为那个男人对自己阴道的冲击,其实并不很刚猛,带着很多温柔么?还 是那种性的冲击力占据了自己的脑海?还说是……仅仅是因为,自己无可改变的 现实:这个在自己身体上强奸自己,用毁灭自己的童贞来获取快感的男人……毕 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么?还是因为他还在舔舐自己脸庞上的汗珠,来安慰自己 么?
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感动呢,一丝依赖,一丝无可奈何的臣服呢?
仿佛有一种奇怪的信条:这是强奸,是侮辱,是凌辱,是逼迫,是邪恶的和 肮脏的,但是他得到了我的贞洁,就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破除了我的童 贞,我就成了必须从他这里祈求一点点关爱的女孩子。甚至会忍不住去胡思乱想: 对自己来说,人生最重要也是最珍贵的第一次……这个男人……他满意么?
被奸了,被污了,失去了贞洁,失去了尊严……他是自己的男人了么?还是 自己的主人?他奸的开心么?他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乳房和大腿,对自己的 阴道和屁股,满意么?自己的童贞的崩塌,能够给他带来快乐么?他会跟别人背 后说:许纱纱其实不怎么样,操的不爽么?他会嫌弃我这里、这里、或者那里不 够性感么?他会拿我和其他女人比较么?他会再奸我么?今天晚上他会奸我几次? 他以后还会再奸我么?他会逼着我去给别人奸么?……
我应该骂他么?我应该打他么?我还是应该求他……求他再疼我一点。呜呜 ……疼我一点点吧……疼疼我吧,我还小,我失去了贞洁,我是你的了。抱抱我 吧,安慰我吧,亲亲我吧,温柔一点疼我一点吧……我还小,我失身了,我没有 贞洁了,我没有尊严了,我是你的了……我好需要有人抱我,有人疼我……呜呜 ……再奸我吧……呜呜……再奸我吧……你是我的男人了,你是我的唯一了… …再奸我吧,再继续奸我……别,别,别出去……
她的小腿蹬啊蹬啊,越来越无力,仿佛不再是挣扎,而是要用肌里的振动, 去夹一下那根正在享用自己十六岁少女蜜穴初次绽放的阳具。她的手指,已经下 意识的抓着这个男人的背脊,用指尖抠出一条条痕迹来。是某种憎恨和抵抗,也 有一点像是莫名的搂抱和拉扯。
终于,无她法抵抗因为羞辱和痛苦,而越来越混乱的脑海……昏沉沉的失去 了神智……
窗外,那两层艳红色的「Deep Red」霓虹灯因为电压的不稳定,发出嚓啦啦 啦的电火花声,夜空里,传来一阵阵的雷鸣……要下阵雨了……
第77回 秦牧本,政见
雷阵雨影响下,从河溪溪月机场到首都呈海机场的飞机晚点了。秦牧本在机 场整整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接到他要接的人,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多少有点夸张 了。
而且他觉得这一幕,多少有点似曾相识。
大半年前,也是在首都呈海国际机场,在一辆改装的别克GL 8上,他就 坐在第二排,和那个叫石川跃的「世侄」面对而坐,有过一番接机对话,送走了 这个「麻烦的公子哥儿」去河西。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在他眼里百无一用的纨 绔子弟,在河西体育局,可以说是「搞得风生水起」。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经从 一个省局群众体育处传媒科的基层公务员,混到在河西体育圈里,算一号人物了。 遥遥听闻,《五环往事》、公共关系办公室、河溪选拔赛、许纱纱新加坡事件、 晚晴集团的天价赞助……都和这个年轻人有关系。虽然在秦牧本这种层级眼中, 这些事,说到底都只能算是基层的小事,但是出自这个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喝酒 飙车、玩枪玩狗,就会风流无度、处处留精的石家公子的手,可以说多少有点让 他惊讶。因为和石束安往年的关系,他的身上,总是打着挥之不去的「茶党」烙 印。难道说石家有后?而且,地方上居然没有什么人,强力的去压制这位公子哥, 这也多少有点奇怪,难道说「那边」有别的打算?
半月前,总局要考察指导河西游泳队和晚晴公司签约的事,他就主动要了这 份差事,跑了一趟河西。这种视察地方,除了工作外,当然也有「娱乐」,河西 省局的陈礼处长、河溪市体育局的童局长也安排的很妥当,那两个女孩子,虽然 不是什么处女,但是童局长说真正是控江三中的高中学生,练排球的……那么嫩, 又那么健美,腿那么漂亮,躺在床上颤颤发抖得由得他来宣泄奸玩,他很舒服, 很享受,很放松……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和刘铁铭局长谈过之后,即要求河西 省能够「妥善处理地方体育事业和国家利益之间的平衡」,又了解了一下这个石 川跃在河西的近况。甚至他还抽出时间,和石川跃一起吃了顿饭……传达了史老 的意思:年轻人,踏实认真工作为主,就不要没事跑首都了。
而这会儿,依旧是呈海机场,依旧是别克GL 8,依旧是史老的吩咐,依 旧是一次私下的「接机约见」,一切都似曾相识……
只不过对象换了,现在并排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对安静娴雅、高贵明艳、 坐在一起更加互相衬托的美得让人窒息的母女。石束安的妻子、柳老教授的女儿、 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管理学院的系主任:柳晨;石束安的独生女,河西大学英文系 的大一学生:石琼。
「弟妹,飞机上累了吧。我听说你是一向不太喜欢坐飞机的,难为你了。因 为我想你这次来,可能要看看老石,组织上也应该会观察的,所以不适宜太铺张。 我们都是党员,要讲究群众路线么。所以我是请示了柳老,给你们只订了商务舱, 坐的还习惯么?飞机上东西吃得惯吧?你们住哪里合适?是去柳老这里?还是住 酒店?回头我让小孟送你们……」
「琼琼都这么大了啊……读书还辛苦么?叔叔上次看见你,你还刚读初中呢 ……一眨眼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啊。听说你上次参加中英交流,用全程英文演讲, 技惊四座啊,很多老师评价都很高……年轻人,要多学习国外的先进文化科技, 但是也要多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啊……而今迈步从头越么。」
他有一搭没一搭,语气平缓而亲切的说笑着,柳晨和石琼也都很礼貌的和他 寒暄,感谢他的诚意接机。石束安的案子,当然是不方便谈的;史老的嘱咐,也 只要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柳晨可是跟过石束安出使过好几个国家的前大使夫人, 人情冷暖一点就透。石家已经不比当年,如果不是柳家还在,她哪里还能那么安 逸,躲到河西大学去任教,弄得不好「接受组织调查,在规定时间内,交代规定 的问题」都是有可能的;这里毕竟是首都,自己毕竟是现任的国家体育总局司长; 自己能来接一下机,表达一下「故人之情」,也算留个地步,他自认为已经做的 好到不能再好了。
在这一对多少有点「孤儿寡母」味道的母女面前,他需要保持关怀与亲切, 但是又不能太过分热情,显得自己失了身份。他要注意语速,不能带了官腔,但 是也不用太家常亲热,目光不能太凝重,也不能太漫不经心……不过没关系,这 些全挂子的本事他早已经磨砺的炉火纯青。
其实,他的心思也有些飘忽。刚才,小孟去接机,他在车厢里,远远看见柳 晨拖着拉杆箱迈步而来,一袭飘飘洒洒的天青色立领连衣裙,精巧盘起的发髻, 一副浅色的窄边眼镜,在机场斑斓晶莹的天幕背景下,如同一位耀目雍容的王妃 一般款款而来。虽然有了年纪,居然让秦牧本心中一荡。这个昔日里安静从容, 却常常是在内室,不和丈夫的同僚们多有往来的贵妇人,如今,居然多了几分真 正意义上的知性美和更加逼人的艳丽,那步伐,那体态,那连衣裙下摇摇曳曳的 腰肢,那宽美的胯部曲线,那圆溜溜的臀,那高高耸立微微颤抖的乳房……秦牧 本竟然都有些看呆了。
而等到再走近,从柳晨的身后,那个一身雪纺粉青色短袖衫、一条五分及膝 牛仔短裤、一双篮球鞋衬在两条雪白挺立的小腿下、戴着一副深色宽边太阳墨镜、 扎着侧分的马尾的石琼闪身而出,甜甜乖乖的叫一声「秦叔叔」时,秦牧本更是 几乎当场要有点失态。
这是老石的那个女儿?怎么能……出落的这幅模样……浑身上下的装扮固然 是掩饰不住的年轻人喜好的时尚装扮;但是那露出的臂膀、那小腿、那牛仔短裤 下的妙臀、还有胸前实在忍不住偷看两眼,顶着飘飘然的雪纺衬边有着几乎是错 觉,两颗豆蔻模样的乳房,简直每一寸细节,都在炫耀着不可思议的娇媚和靓丽 ……这个女孩,简直比秦牧本玩过的几个上时装杂志的嫩模还要惹人瞩目,而且 浑身上下充满了骄傲的气质和玲珑的狡黠,那眼神,那口吻,一副富家千金「装 乖」的模样,秦牧本口中慈祥的招呼,心里却忍不住阵阵难以压抑的遐思。
直到车辆发动,他一边和两母女寒暄着,一边脑子里魂飞天外,几乎在构想 着,是否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找个借口,接近一下柳晨母女……老石这个王八蛋, 真是没足够,房间里有着这么美的老婆,还玩不够?要离婚去找小三?怪不得要 落马,天都不容啊!不过纪雅蓉那个小妖精,也实在是磨人魂啊,那腿,多长啊 ……老石有没有干做,左面是这个柳晨,右面是那个纪雅蓉,睡完一个,睡另一 个,奸完一个,奸另一个的事啊?……啧啧啧,说不定,当初为了保住石夫人的 地位,这个如今装模作样的大学教授,真和另一个年轻女孩,一起给老石奸过操 过呢……还有这个女儿,啧啧啧……我要是老石,管他女儿不女儿,乱伦不乱伦, 这种尤物,这种货色,一定要自己奸了啊,留给别人,简直是暴敛天物啊。要是 能奸到这样的女孩子,那鸡巴这里的哆嗦快乐,简直是无穷尽啊。好像还是幼儿 园的时候,我抱过这个女孩子吧……当时,真应该乘机好好捏捏她的屁股和奶子 啊……如今居然捏不到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嘴里不停的,温和亲切的安慰着两母女,交代着起居 事务,心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甚至都在临摹自己可以脱光衣服,左手抱着柳晨, 右手抱着石琼,三个人全是赤裸的,肉感十足,风情万种,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的一对母女,在自己的怀抱里哭泣哀求,求自己操得狠一点,求自己操得深一点, 求自己不要怜惜,要将她们奸污得疯癫,来弥补她们的前夫和父亲被捕后,没人 操的瘙痒……
「咳咳……」柳晨咳嗽了两声。
是自己有点走神了吧。盯着石琼那雪纺短袖领口的少女雪腻太狠了吧。自己 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对母女实在太美,让自己本来已经炉火纯青的手段都有点失 措了。
「老秦,其实你不用一次次跑的……我知道你是真的很忙。这样的时机,你 还这么关心我们母女,我是很感激的,爸爸和大哥、二哥都很感激你。但是总是 不好意思的,也容易惹人闲话……」柳晨说的很诚恳。
秦牧本要的就是「爸爸、大哥、二哥很感激」这样的话。石束安已经倒了, 但是柳家毕竟还在,他的确是大忙人,今天特地出来接一下柳晨母女,一方面固 然是史沅沭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想给柳家人一个好印象。
「可惜这次小石工作忙,没能一起来……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我去看过了, 在河西开展工作开展得很出色啊,刘局长赞不绝口,年轻有为。弟妹,这可都是 你教导有方,也算是为我们国家的体育事业培养贡献了人才啊……恩……其实, 我上次去拜望史老,就连一起在疗养的宋公都问起这个孩子呢。」他想这个话题, 柳晨应该有兴趣,他也知道虽然柳晨已经和石束安离婚了,但是一直把石川跃当 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七副老」史沅沭不允许石川跃来首都,自然有他的考 虑。但是史沅沭对石川跃的态度,他有必要在柳晨面前「提」一下;而宋公目前 也在疗养院,并且也知道石川跃,他更是觉得有必要在柳晨面前「提」一下。
不过和他期望中的反应不太一样,柳晨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笑着:「他年轻不 懂事,而且有点莽撞,坏习惯也多,需要多磨砺……」她似乎不想沿着这个话题 多说,而是换了一个口吻:「老秦,其实我还有事情要请教你呢。」
「哦……请教不敢当,弟妹你尽管说。」秦牧本的眼睛眯了一眯。
「我现在在河西做一些体育产业学术方面的工作……」
「是啊,河西大学的体育产业研究院,真的是搞的很出色,弟妹你出手不凡 那。不愧是柳老教授之女。」
「这是学校领导和体育总局的项目,我只是个执行老师而已……」柳晨依旧 笑笑:「现在有一些企业,有意把奥运项目的体育产业娱乐化和市场化,也在做 一些这方面尝试,在学院里也有一些争议和担忧。老秦你是老领导、老上级、老 体育人了,我很想听听您的看法,也了解一下总局的精神。」
秦牧本不易察觉的一皱眉。他当然明白柳晨指的是什么。晚晴集团在河西大 搞体育娱乐化,1.2亿赞助河西省游泳队背后,有着一揽子的方案。开放控江 水上基地,要举办每周一次的「市民开放日」,让专业场地面向普通河溪市民开 放,还要组织现役退役的游泳、跳水、水球运动员给市民做「明星教练」;还有 就是邀请当红的年轻运动员,去参加真人秀节目的拍摄。这些事情在传统的体育 人眼里,当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无论从出发点还是政治立场,顶着「全民健身、 全民体育、全民参与」的帽子,除了耽误训练分心外,也挑不出什么大错来,而 且经济利益非常可观。这背后,又是国家体育总局内,「体育市场化」和「体育 统筹化」两种理念的交锋,只不过晚晴集团和河西这次走到了比较前沿罢了。
如果要论专业上的立场或者说「体育政见」,秦牧本还是比较支持这种尝试 的。玩归玩,官僚归官僚,他也在圈子里混了很多年,看多了国内体育项目的兴 衰,也考察过许多国外体育行业先进的手法,深知传统意义上的管制体育已经走 到了尽头,这不是单纯的对错的问题,而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征。经济水 平越来越高,体育不可能再束缚在高墙之内,成为仅仅是「国家荣誉激素生成器」, 新的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下,体育市场化、甚至说透了体育的娱乐化,是势在必 行。但是专业立场,到了他这种地位,已经不再重要。他需要考虑的更多的,是 政治利益和权力斗争,总局让他去河西干什么的,还不是「把着点关」,防止地 方上闹得太过了……
但是眼前这个知性美妇居然会提起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呢?这一路,难道不 应该寒暄一些家长里短,说一些同志情谊,讲几句故人照顾之类的么?居然会聊 起这么敏感的公事来?连石束安的案子都不问问?还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 难临头各自飞,柳晨根本不关心石束安的事……?是作为柳家人在问?还是作为 河西大学的系主任在问?还是……作为石束安的前妻在问?
秦牧本稍稍看了看车窗外,做稳重的沉思状,其实是稍微转了转念头……
对了,有没有可能……是柳晨其实是在拐弯打听陈礼和石川跃的事情?上层 有上层的戏码,基层有基层的戏码,就连秦牧本在总局,都听到了很多风声,这 次河西游泳队和晚晴集团的「五年赞助合同签约谈判」充满了「戏剧性」的意味。 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一手操办了这次「谈判」,从幕后走到台前,狠狠的压制了 新冒头的公关办公室……难道,柳晨是关心侄子石川跃的「仕途」,借着「体育 产业娱乐化」这个话题展开,拐弯打听一下这个?
不,不可能。
秦牧本又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虽然这次去河西都是陈处长在招待,但 是在他看来,陈礼最近的这些行为,处处犯了官场的忌讳,看上去风光八面、政 绩卓著,其实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胡闹!
江湖传言,陈礼是宋秘书的人,那就是太子党的小尾巴了。这些人一向以保 守立场为主,这种「体育娱乐化」的事情,那么好参与么?这个风头那么好出么? 很多人以为政治派系纯粹是利益构成,其实并不尽然。「政见」这种东西,最初 可能只是你茶余饭后的某次闲谈,或者大学时代看的某本读物带来的思想,但是 当你进入了一个窝,就身不由己要随着它的氛围和观点走。政治派系的观点,绝 非仅仅是口号,更像一种联接人们的纽带,否则,即使表面上再是连同生气的同 僚,内心也不会以你为然的。体育产业的娱乐化和商业化,如果你是太子党的人, 最多就是打个哈哈,打打太平拳,说说空气话,哪怕鼓鼓掌也行,虽然不至于立 足于反对,但是那么热情的参与……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刘铁铭局长是有意提拔一下石川跃。你领 导要提拔下属,你再怎么吃醋,表面上也只能一副「领导英明,不拘一格用人才」 的表情,要顺着来,暗地里使绊子。刘局既然有意成立个什么办公室,官场的潜 规则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你陈礼就仗着江湖地位,大咧咧去做你的「直管 领导」?弄得刘铁铭只能迁就你,出于平衡给石川跃换岗位?换个角度想想,岂 不是让刘局下不来台?
而且秦牧本这次去河西,随便闻闻味,就有一个猜想:陈礼可能是要倒霉, 可能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之所以这么犯官场忌讳的大动作,其实就是不甘心,在 做表现、做政绩、做最后的挣扎。这次的签约事件,其实本来像是一桌牌,根本 就是刘铁铭局长、石川跃、晚晴集团……甚至也许还有那个徐泽远,摆好了桌子 要开打。陈礼是强行落座来参与一手的,造成一个自己在河西体育圈依旧「说一 不二」的假象,给自己争取时间罢了。基层的人当然看不出来,以为陈处长又是 大权在握,但是以秦牧本的政治敏锐,只要看看水上中心主任徐泽远、河溪体育 局局长童万秋这些领导干部,看陈处长的眼神的细微区别,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 同。
因为他很熟悉这种眼神,石束安快要出事时,他也是这么看石束安的。
官场冷暖,就是如此。
但是这种事情,太「灰色」了。以柳晨这种身份,名门闺秀、大学教授,讲 究的就是个风度翩翩、温柔娴雅、高贵宁静,内心再有谋划,表面上也要纯洁似 水,就算是为了侄子,也不太好打听机关里的省局办公室政治斗争吧?这不符合 她的身份气质。
还是说,柳晨是替某些人在打听他秦牧本的「政见」是否有变化?
「呵呵……我认为大胆尝试、小心求证就可以。现在有一些同志,尤其是上 了一点年纪的同志,一听到『企业』两个字就皱眉头,杯弓蛇影么……要不得。 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体育产业也要进一步深化改革,贴近群众。我看只要注 意保持运动员的训练水准,就没什么问题。年轻人的时代到了么……但是,一味 追求娱乐,尤其是低级趣味,就要不得了。我们主管部门还是要把握尺度,不能 让一些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一味追求眼球效应,就失去了体育的本质。改革 么……总有一些深水区,要尝试,但是也要步步为营,慎重处理细节问题,不能 忽视我们国家体育制度的优越性。」
他终于想定了,语气很强烈,内容其实却是一笔糊涂账的「表态」。
柳晨也笑笑,仿佛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笑容让秦牧本有点局促起来,他略略顿了顿,略略 带点感情色彩的,补充了几句:「昨天河西省局的老刘电话里和我说起,今儿晚 上在河西,省游泳队就要宣布和那个企业赞助合作的事情了……他们地方上的年 轻人,还要搞泳池酒会啊招待会啊什么的,很新鲜很热闹的,有了成绩,庆祝一 下,也算是一大盛事么。倒是有点让我想起,十八年前,因为申办亚运会成功的 时候,我们办的那场庆祝会啊……老石那时候还年轻,我也年轻……哎,真是往 事历历在目啊……」
他试探着看看柳晨,但是这个美妇人依旧秋瞳若水,明眸深邃,静坐浅笑, 一丝一毫看不出喜怒或者是情绪波动来。而一旁的美女大学生,更是心不在焉看 着车窗外,仿佛压根没听见他又提起了本不该提起的,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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