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15536
威望:2173 點
金錢:59 USD
貢獻:4999 點
註冊:2014-03-09
|
我唯唯诺诺的应付过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离开的事实。
下班後我约了海潮去兰桂坊喝东西,就当是洛uo送行吧!她的辞职是即时生效的──大老板特别批准!
我们来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这里是我们公司同事下班後「欢乐时光」的热门聚脚点,老板「老乔治」是个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说起来还是海潮的世伯。
我们刚步下楼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还有没见过的四、五个女孩子簇拥著坐在酒吧一角高声的笑闹。他们似乎已经来了很久,还有点醉了。
「我们还是去另一处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强的跺了跺脚,还负气地说∶「我们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避他?」
她固执起来谁也劝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远远的一角,希望亨利他们见不到就算了。可惜事与愿违,我们才刚坐下,亨利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开了。
「喂!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我们的冰山大美人和专门坏人好事、抢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声的大嚷,马上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我站起来挡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劝∶「亨利,你喝醉了!」
「关你什麽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说话罢了。」他伸手想推开我,但被我挡开了。李察和那几个女孩子好像想跑过来劝阻,但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谁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气,从我背後站上前来冷冷的道∶「亨利,我们之间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最好不要烦我,马上滚开!」
亨利被她抢白了几句,更加怒气冲冲的吼叫起来∶「奶这贱女人竟然敢骂我,信不信我马上炒了奶鱿鱼?还有奶那个老不死的老顽固爸爸!」
唉!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了一声,嘲讽地冷笑著说∶「不用劳烦大少爷你了,今天我们两父女刚刚都已经递了辞职信!」
亨利显然还未知道,登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借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乱语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别得意!」
他简直疯了!红著眼愈说愈过分∶「杨光,既然你喜欢,我便把这旧鞋让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玩厌了!告诉你,她外表清高,其实只是个又臭又残的公共厕所┅┅」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太过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头要揍他,但「逢」的一声,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泼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浑身湿透,马上发狂的扑过来。我护花心切,正要挡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见亨利在惨叫声中已经被人整个从後拉开,还被高高的举了起来,摔得老远的撞在墙角上,跌成了个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卖给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们马上滚!」声如洪钟的是酒吧的老板「老乔治」,他挺著六尺多高的庞大身躯,巨灵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军中尉,打完越战後便没有返回美国,留在香港落地生根。他曾经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当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时,他便很豁达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著她,洛uo祝福。
亨利被「老乔治」的威势吓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们的搀扶下狼狈的离开酒吧!当然,先结了帐!
「没事!没事!酒吧大扫除,丢走一两件垃圾而已!」乔治大笑著安抚哄堂大笑的顾客∶「我请大家喝一杯补数,好吗?」大家欢呼著登时哄闹了起来,很快便没事了。
「乔治,对不起!麻烦到你了。」我和乔治道谢。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头,笑著说∶「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顺眼,我还要多谢你让我有藉口把他撵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了一会,又问候了朗奴几句,便忙著要招呼其他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个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潮看著乔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说。
我体谅的看著她∶「迟点知道总比永远不知道好!况且现在也不是太迟啊!」
这时乔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来,他最爱唱充满了沧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节目。大家被他伤感的歌声触动了心弦,登时都静了下来。我和海潮听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觉的都比平时喝多了点。
「海潮,奶打算几时走?」我看著她那塞得肿胀起来的公事包。那是当她进来我们公司当法律顾问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她已有点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搅动著酒杯内晶莹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轻托著眼镜,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麽了?舍不得我吗?」
「记得吗?上次奶去读书时,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笑著回答说∶「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舍不得!」
「还说!」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国读书前,如果你肯开半句声叫我留下来,可能我就不会走了!」她忘形地嗔著,娇憨的神态就像当年她赖在我怀里不肯松手的那一晚一样。
提起那一晚,我们便乐了。「奶啊!那一次给奶缠著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边身都麻了!当奶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说∶「奶不但眼泪鼻涕大赠送,连睡著了时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个肩膀都湿了,连最喜欢的那套衣服也报销了┅┅」
她登时胀红了脸∶「你好坏啊!专门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装吃痛叫起来。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麽都不要问,坦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海潮忽然收起了拳头正色地说。
「┅┅」我忍著从胸口涌起的酒气,愕然地点点头。搞什麽那麽正经了?
「那一晚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有没有┅┅就算一点点也好,对我动过绮念?」她脸红红的看著我。
「什麽┅┅?」刚举起来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里像塞了个拳头似的,瞠目结舌地说∶「奶┅┅为什麽突然问这些了?」
「你答应过会坦白的!」她跺著脚、坚持著。
「我┅┅」我看著那双躲在眼镜片後面水汪汪的美丽眼睛,心中忽然荡了一荡,竟然忍不住轻挑的调笑著说∶「那时奶的身材太差了,像块洗衣板似的。我以为搂著个小男生睡觉,怎会有邪念啊?」
「唔!你说谎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娇∶「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冲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