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百年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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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离亭燕。尼姑庵 松柏溪流如画,风景何其潇. 晴空无云闻鸟唱,色眼邪光频射。 知了轻丝鸣,馨响出於茅舍。 庵壁观音高挂,窗外青盘架。 淫贼满腔龉龊事,怎向尼姑闲话。 将错就且错,已是残阳西下。 话分两头,且说皇后将平安侯送出皇宫後,阿二淫心不死:皇后又要出远门了,老太监也被皇后打发回老家了,如此一来,偌大的皇宫里只有不成熟的小圣上一个人了,这真是难得的大好时机,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於是,阿二决定在离开京城之前,豁出性命再冒一次险,乔装潜入皇宫,抓住良机,淫遍宫中彩女,也不枉活此生。阿二花重金雇来一名车夫,叮嘱他将沫儿送至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小镇子,安顿在一家小客店里。那家客店,淫贼在浪迹江湖时曾经小住过,与店老板比较熟悉。 “做了平安侯也算光宗耀祖了,我要去西郊祭祀祖宗!”这是淫贼甩给沫儿最充份的理由:“你先出城小住几日,祭祀过祖宗,我便回来接你的!咱们从此远走高飞,共用富贵荣华!” 送走了沫儿,阿二从商里以高价购得一套艳丽的女装,他将女装夹在腋下悄悄地潜回皇宫。在宫门前,阿二突然犹豫起来,他想凭藉侯爵的身份以及与圣上特殊的关系,告之於卫士,迳直进入皇宫去。不行,如果圣上亲自接见我,那将如何是好?皇后归来之後,听说我没有去封地,而是逗留在宫内,必将治罪於我。 淫贼又在宫墙外徘徊了一会,最初,阿二决定重操旧技,翻墙入院,却又考虑到皇宫之地,非同望族豪宅,必设重兵守卫,自己对宫内环境毫无所知,造次不得。 怎麽办呐?阿二终於犯起愁来,他举目远望,像个地质学家似地踏察起皇宫周围的地形来,豁,淫贼有了新的发现,在皇宫的西北角有一片茂密的松柏林,微风轻徐而来,但见树林“哗哗”作响,树梢百鸟啁啾,一弯溪水绕林而过,一眼石板拱桥横跨水面,在苏缓起伏的山丘可见数栋古的庙宇似建,好一处置身於凡世之外的桃花源! 阿二夹着女装奔向松柏林,当他走到石拱桥前时,发觉距离小桥数十丈的地方,在溪水孱孱的河畔,隐映着一座造型别致的小凉亭,阿二没作多想,鬼头鬼脑地溜进凉亭,匆匆换上女装,然後,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描眉画眼,在最短的时间里便将平安侯描画成了婢女。 “站住!”阿二刚刚收拾停当,正欲走出凉亭时,从石板桥上传来严厉的女音:“好哇,你好大的胆子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溜出禁宫,你活腻了?” 阿二呆立在亭子里,在女人的训斥声中扭头窥视,只见一个年轻的尼姑面色严肃地向自己走来,听她的口气,定是误将淫贼当成从皇宫内逃出来的彩女了:“你这样鲁莽,会惹来杀身大祸的!” 说话间,尼姑已经走进亭子,阿二以职业淫贼的目光撇视对方一眼:年轻的尼姑身着淡灰色的长袍,宽松的粗布依然遮掩不住春情勃发的墩墩肉体,惨白的面庞流露着莫名的忧伤,一对看似漠然的却充满激情的眼睛令阿二想入非非:好性感的冰美人,好缭人的俏尼姑啊! “快跟我走,让御林军撞见,你我谁也逃不了!” 说着,俏尼姑挽起阿二的手腕,二话不说地跑过石拱桥消失在密林里。从不远处的尼姑庵里,传来悦耳的、极有节奏感的馨声,透过繁茂的枝叶,可见一个女童静坐其间,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木鱼。见尼姑领着陌生的婢女走过来,女童非常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将阿二让进庵内:“施主请坐!” “童儿,烹茶!”尼姑令女童烹茶待客,阿二心神不定地环视着庵内,庙庵甚是简陋,不过颇具女人味道,曲栏幽槛,纸帐梅花。主墙壁塑有观音大士像,案几放置着精美的贝叶经。轻风忽然一掠而过,将书页拂起,阿二虽然不认得几个字,也被那金书小楷、飘逸似雪的清秀手书所倾倒,卷後注有:“空照书”叁个字! “瞅你的穿戴,是婢女吧!”阿二正瞅着空照尼姑的秀楷发怔,尼姑端着烹熟的茶水来到淫贼的身旁:“你在宫内是伺候哪位娘娘的啊?” 阿二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故作沉思地将面庞转向窗外,一道道绿油油的青从窗前盘绕而过,窗下摆着精心莳弄过的盆景,此境此景,真是别有洞天,令阿二暗想:这空照尼姑绝非等闲之女啊! “嗯,”望着一盆兰花花,淫贼突然想起圣上经常挂在嘴边的、据圣上自己所言:很乖,特别讨人喜欢的兰美人!於是,淫贼顺嘴便溜了出来:“兰美人,奴婢是伺候兰美人的!” “哦,”空照尼姑轻吟了一声,真诚地劝慰起淫贼来:什麽、什麽凡事都要忍耐,坚持就是胜利,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矣!” 这些话虽然令淫贼莫名其妙,满头雾水,不过从尼姑忿然的神态,以及对当朝天子的鄙视,阿二猜中了几分:这个女人一定对圣上和皇后怀有深仇大恨,出家为尼绝非她的本意,在皇宫附近念经,是在寻找时机,或是刺杀天子,或是颠覆本朝! “姐妹,”尼姑面露同情之色地询问起淫贼的身世来:“你是因何成为皇宫婢女的啊?” “这个麽……”淫贼灵机一动,又再胡编乱造起来:“大师,奴婢的命好苦啊!唉~~”阿二将自己说成是江南名门望族之女,家父因文字狱被先帝凌迟处死,家属没入官府,所以,自己便被选入宫中,给娘娘当婢女使唤。 “请问,你是何家望族的後代?” “这个……这个……”阿二一时语塞:“这个……这个……案发时,奴婢年纪尚小,还不记事,奴婢的身世,都是懂事後从彩女们以及娘娘的嘴里只言片语听来的,她们谁也不肯告诉奴婢真实的姓氏,怕惹下大祸!” “是啊,”空照尼姑深表同情:“宫中的婢女,每个人都有一笔血泪帐,这笔帐,迟早迟晚是要跟昏君清算的!” “大师,”淫贼趁机打探起尼姑的身世来:“听大师口气,彷佛对当朝圣上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吧?” “唉!”空照尼姑牙齿咬得“嘎吱吱”发响:“姐妹,你猜对了,我与当朝圣子,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请问大师,你是哪家名门之後啊?” “哪家?”尼姑瞟了阿二一眼,似乎在说:你是怎麽回事?在宫内当过一次婢女,连我与当朝圣上是什麽关系都不知道? “我与当朝圣上,乃表亲也,现在的圣上,就是我的表弟,我的父亲便是国舅!” “哇!”淫贼惊讶道:“奴婢终日锁在宫中,只知埋头干活,向来不问宫外之事,不过,国舅的事情,奴婢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阿二想起圣上的讲述,望着这位篡国贼的後代:“听兰美人讲,国舅的下场很惨很惨的啊!” “还很惨很惨呐,简直是惨绝人寰啊!”俏尼姑孤傲冷漠的风度突然一掠而光,顿足捶胸地讲述了一桩惨不忍听的、因宫庭政变而衍生的人间惨剧。 且说皇后骑着汗血马飞过城墙,直闯皇宫,她割下国舅的脑袋,命御林军将国舅的体戳成肉酱,拌上草料以及盐沫,给自己的宝马当饲料了。 随後,馀怒未息的皇后率领着倒戈过来的御林军乘胜冲向国舅的府第,消息传来,府内大乱,家丁奴仆们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窜,许多人死於御林军的马蹄之下。在这空前的混乱之中,机警的皇姑还是认出了扮成婢女和下人的国舅的妻子李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们,也就是圣上的舅母以及表姐妹们,皇后一声令下,统统抓捕起来。 “那一天,”俏尼姑讲述道:“我被奶娘舍命救出,夹在人流里逃出府内,这才得以幸免於难,苟活至今,而我的姐姐们,唉~~” 皇后将国舅的家眷押回宫内,尼姑的姐姐们均被剥得赤身裸体,捆绑在大殿之上,一双双惊骇的眼睛绝望地四处环顾着,而李夫人则被捆在柱子上,破口大骂小皇姑。皇后懒得理睬她,命令卫士将尼姑的哥哥们押上大殿,喝令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生母面前奸淫自己的亲姐妹,哥哥们当然不会尊从,皇後盛怒,一声令下,统统推出午门之外斩首示众。 “四大爷!”皇后给大太监马四爷递了一个眼色,马四爷心领神会,他命令小太监们用绳索系住这几个弱女子的发束,然後,卫士们拉起了绳索,大殿里立刻响起尖厉的哀号声。 面对此情此景,李夫人气得面庞铁青,浑身发抖;骂得口唇发乾,唾沫横飞依然没有人理睬她。变态的大太监点燃烛火,来到弱女子的胯间,满脸淫邪地燎烤着一个又一个鲜嫩的阴部。 大殿里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弱女子的哭喊声飘荡在宫殿的上空,李夫人再也不忍目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挣扎之中,尼姑的一个姐姐不知是因为头发稀疏,还是身体过重,只听“哧啦”一声,头皮被掀扯下来,“咕咚”一声倾倒在大殿之上,昏死过去。 “哼哼……”望着血渍渍的头皮,皇后非但毫无怜悯之意,甚至颇受启发:“把这些小贱人的面皮都给我剥下来!” 更凄惨的一幕终於上演了,刽子手得令,手执锋刃,将弱女子们按倒在大殿上,刀尖划开女子们的面额,刽子手魔掌一伸,“哧哧”地拽扯着女子们娇嫩的面皮。煞时大殿之上哭声震天,听得大臣们瑟瑟发抖,无不埋下头去。 “身为女人,你竟如此狠毒,”李夫人诅咒道:“日後你不得好死,阎王爷将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豁豁,”皇后冷冰冰地哼哼一声:“你敢如此诅咒於我,来人啊!” 皇后命人割去李夫人的舌头,李夫人仍旧“噜噜噜”地大骂着,听得皇后好不心烦,又命人敲去李夫人的牙齿,李夫人终因剧痛而昏死过去。 “怎麽,剥完了!”望着一个个没了面皮,血肉模糊的脸庞,皇后命令道:“都给我起来,跳个集体舞让我欣赏欣赏!” “呸!”弱女子们不再哭喊也不再哀嚎:“你且等着,我们死後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抓进地狱里去!” “哼哼,抓我,我先好生款待款待你们,”皇后命人在宫外架起巨鼎,鼎内盛满菜油,鼎下燃起熊熊烈焰,待菜油彻底沸腾之後,手臂一挥:“诸位小姐,本皇姑没有闲心陪你们玩了,都请洗澡去吧!呵呵……” 刽子手们举起一个个弱女子,“扑通扑通”地投进巨鼎里,霎时,巨鼎上油花飞溅,落在鼎下的烈焰上,弄得火苗哧哧乱窜,尼姑的姐姐们仅挣扎数下,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全部煎成肉乾了! “哇,这也太惨了!”阿二听得汗毛倒竖,身上瑟瑟发麻,想起在外混时有时为了讨好女主人,下厨烧制菜肴,沸油不慎溅在手背上,虽然仅是小小的一滴,却是剧痛难忍,至今记忆犹新,而将活人投进油锅:我的奶奶,不敢想像! “不敢想像?”尼姑又是一声叹息:“母亲的下场更为悲惨,用你的话说,更是不敢想像!” 在强烈的油脂味以及人体焦糊味的剌激之下,李夫人苏醒过来,望着宫殿外火焰熊熊的大鼎,她全都明白了,她似乎忘记了无法描述的剧痛,或者是彻底麻木了。看见众臣围拢着皇后在鼎前指手划脚时,李夫人腾地跳起身来,咧着没有舌头的嘴唇,呲着没有牙齿的牙床,伸展着血淋淋的手掌,直扑皇后而去,如果不是尽职尽责的卫士及时阻挡,後果不堪设想。 “豁,你已死到临头了,任何行为都是徒劳的!”皇后点划着李夫人的鼻子尖,列数着篡国逆贼的罪恶,然後,手臂一挥:“你不要报冤,这是罪有应得,为了惩示他人死了篡国谋位之心,我决定把你当成反面教材。来人啊!剥了这贱女人的皮,塞上谷草,悬挂在午门外示众!” 昨天还是美姬,今天惨遭剥皮。 尊卑贵贱无常,着实让人匪夷。 “是!” 根据皇后的指令,为了制成一个人皮囊,刽子手们弄来一捆谷草,为了防止皮肤腐烂,又找来一筐石灰。然後,刽子手们七手八脚地将李夫人按倒在地,一个刽子手握短刃,从李夫人的後脖颈处开始,短刃沿着背脊一路直下,李夫人痛得“噜噜”哀号着,短刃哧溜溜地径直划向臀部。 另一个刽子手见状,为了方便夥伴的操作,他非常配合地抬起李夫人的一条大腿,执刀的刽子手冲他会心地一笑,刀尖悄悄地划向李夫人的肉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当刀尖捅进李夫人的肉穴时,李夫人已经彻底昏厥过去。 “好了,”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从正中央划开,将鲜血滴淌的刀背在李夫人的奶子上抹了抹,然後冲其他的刽子手道:“快啊,瞅啥啊?还不趁着热乎气快点往下剥啊!等一会凉了,硬了,就不好剥了,肉皮剥坏了,你们谁负责啊? 皇后怪罪下来,不得剥了咱们的皮啊!“ 听见同伴的嚷嚷声,其他的刽子手们立刻拽住被剥划下来的皮肤,手执短刃就像剥牛皮那样,一手扯着李夫人皮肤的边缘,一手用短刃熟练地往里面剥离着皮肤,同时,纷纷向左右两侧拽扯,以加快剥离的速度。 因剧痛李夫人再度苏醒,一息尚存的她,浑身流淌着殷殷的血水,当李夫人看见自己的皮肤活生生地脱离了肉体,她绝望地骇叫起来:“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哀号一番,看见站在身旁幸灾乐祸的小皇姑,尽管剧痛难忍,浑身血污,她依然大骂不止,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懂她都骂了些什麽,无非是恶毒的诅咒之词! “皇后,”当剥离到李夫人的四肢时,因受手和脚的阻碍,剥皮之术不能顺利进行,刽子手握住李夫人的叁寸秀莲,问皇后道:“禀皇后,这臭脚丫好碍事啊,如果不削去,一张完全的人皮不能痛痛快快地剥离下来,怎麽处置这双脚和双手?请皇后发话。” “笨蛋,蠢货!”皇后漫不经心地答道:“就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连杀猪匠都知道怎样处置!你们去问杀猪匠好了。笨蛋!” 刽子手们一听不再言语,各自握住李夫人的手和脚,就像屠夫卸猪蹄似地,四支短刀同时游刃在李夫人的关节之间,非常麻利而又老道地卸掉李夫人的手和脚;另一个刽子手则用短刃划开李夫人的胸脯,锋刃直至丘包隆起的私处。 “嘿嘿!”望着李夫人绒毛附着的私处,刽子手淫秽地一笑,刃尖刮划着绒绒细毛。李夫人见状,大骂不休,渐渐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可是细细听来,依然是在大骂皇后。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当刽子手的锋刃切开李夫人私处的嫩肉时,李夫人发出最後一串的“噜噜” 声,血渍渍的、没有双脚的大腿“咚”的一,一片狼籍的胸脯向上一挺,在忍受了无法想像的痛苦之後,带着满腔的仇恨,终於断气了。 “呵呵,”刽子手的短刃在李夫人的肉穴里狠狠地搅搅捅一番:“现在,她总算消停了!” 刽子手将挂满淫液和鲜血的短刃从李夫人的肉穴里抽出来,“”地割断李夫人的脖颈,李夫人算是彻底地死去了,再也不骂皇后了。 “皇后,剥完了,请您过目!” 几个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完完整整地展示在皇后的眼前,皇后非常满意,每人赏银锭一枚:“把这个臭娘们处理完,你们就可以领奖去了!” “是,谢皇后!” 刽子手们将李夫人的皮肤反扣在宫殿上,用生石灰将上面的血渍涂抹乾净,以防腐烂,然後再用针钱重新缝合好,内中塞满谷草,拖拽到城门上,高高地悬挂起来。 “呶,这个,”皇后用脚尖踢了踢李夫人那堆没有表皮的烂肉:“快快拖出去,扔在大街上,喂野狗吃!” 又是一番忙碌,马四爷带领着小太监将皇宫内外彻底收拾乾净,而花园内、大殿上依然弥漫着似乎永远也无法消散的血腥味。 皇后立在大殿上,以当朝主人的口吻下达了第一道旨意:“篡国之贼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现在,当事人已经伏法。根据天朝法律,逆贼的家族尽行诛灭,亲戚充军,祖坟刨毁踏平。” “哼哼,”皇后觉得还不解恨,又补充道:“太子正式登基之後,国贼的故乡将增加永久性赋税。” “哇,”淫贼感叹道:“我的天啊!国舅一个人惹祸,不仅全家遭殃,连亲戚也跟着借光。这还不算,家乡的父老也要沾点边,全都增加税赋,皇后太也刻薄了吧!” “这个臭娘们,”尼姑怒骂道:“她的真实用意谁不明白,这是藉我父亲的罪名,一来惩罚他的同乡,二来皇室增加税收,叁来让同乡的父老对父亲产生反感,认为是父亲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年年交重税!唉,从此以後……” 尼姑抹了一把成串的泪珠:“我只好隐姓埋名,跟随奶娘四处流浪,由一个贵族之女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後来,奶娘病故,我无依无靠,不得不落发为尼! 不,不!“尼姑突然跳了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空照尼姑泪流满面,狠狠地攥着拳头:“我要报仇,我要让皇后不得好死,我要让圣上,圣上……” 听着尼姑的讲述,望着这个虽然遁入佛门却六根未净的芳龄女子,淫贼心中暗喜:哈哈,我阿二就有这种狗命。这不,本想潜入宫中奸淫彩女,谁会想到,在这尼姑庵里邂逅了皇后的仇人。啊,举报的机会又来了,我阿二又意外地获得了往上爬的本钱,这回,皇后将会如何赏赐於我呐? “大师,”淫贼打断尼姑恶毒的咒骂,试探性地问道:“恕贱婢多言,以你一介孱弱女子,凭藉什麽跟皇后做斗争啊?” “我,我……”空照尼姑恨恨地说道:“我是没有力量与皇后对抗,可是,我要,我要让天子断子绝孙……” “大师,圣上叁宫六院,七十二贤妃,”阿二嘀咕道:“让圣上断子绝孙? 难啊!“ “算了吧,那都是摆设,没用!” “嘿嘿,”淫贼心中暗想:原来尼姑也了解宫内的情形啊,皇后的妒性,真是天下皆晓哇! “别看当朝圣上有无数的宫娥彩女,我要乱了他的後宫,”俏尼姑手拍着案几,“啪啪”作响:“我要乱了天子的後宫,让那些怀上龙子的嫔妃生出来的所谓的龙子,都是杂种!身份永远不明不白!” 呵呵,你就这样报仇啊!淫贼暗中念叨起来:看来,这个不合格的尼姑并不了解宫内的秘密,天性妒忌的皇后禁止圣上御幸所有的妃妾,平时即使偷个嘴、沾个腥,圣上也要被打屁股的。 “啊,”尼姑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语道:“这几天也不知是怎麽搞的,城里的阔少,城外的瘪叁,谁也不到我这里来了,大概是听到皇后返回京城的风声了。 听说圣上进城时,毛惊了,差点没把他踩死。啊……“说到此,尼姑再次咒骂起来:”老天爷,你为何不开开眼,显显灵,让皇后翻於马下,被踩成肉泥呐! “ 尼姑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皇后,阿二则茫然地思索起来:为了报仇,空照大师言称要搞乱皇宫,并且报怨,听说皇后回到京城,地痞无赖们都不来此了,难道尼姑能把这些家伙送进宫去?她当真有这种本事麽? “空照大师,时间不早了,趁着天黑,我得走了。”看看天色将晚,阿二假意起身告辞,而内心则准备潜藏在尼姑庵内,探他个究竟,然後到皇后那里,一来讨得皇后的信任和欢心,二来邀功请赏。 空照姑尼叮嘱道:“姐妹,天下乌鸦一般黑,逃得出皇宫并不意味着你就自由了,就幸福了,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啊,还是听我的劝告,回到宫内,忍辱负重吧,别的姐妹都是这麽活过来的!” 空照姑尼的话令阿二喜出望外,看来,尼姑有进入宫内的秘密通道。不过,只一瞬间,狡猾的淫贼便收起喜色,低垂着脑袋,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大师,婢女再也不想回到地狱里去,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空照姑尼还是那几句劝慰的话:什麽什麽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什麽什麽皇宫内尚可苟且活命!於是,阿二顺坡爬驴,在空照姑尼的劝说之下,且走且聊。 当夜色彻底黑沉下来之时,又来到了水溪畔的小亭子里,只见空照姑尼机警地环顾一番四周,然後俯下身来,手掌探进座椅下面匆匆地拽扯起来,只听“哗啦”一声,一块毡席从座椅下来被拉了出来,躲在尼姑身後的阿二定眼一瞧:乖乖,一条暗洞也! 小桥流水林飞燕,凉亭里面机关现。 为报父仇乱後宫,尼姑玩起地道战。 “走,我且送你回去!”说完,尼姑扯了阿二一把,於是,淫贼跟着空照姑尼一前一後地跳进洞内,怔头怔脑地向前方摸索而去。 没摸出多远,黑漆之中突然闪出一团火光,“大师来了!”宫内的彩女们手执着火把,目光热切地盯着空照姑尼:“嘿嘿,大师驾到,一定有好礼物哟!” 有性急的彩女扑向暗中的阿二:“且让我看看,是何家的小生啊!嫩不嫩啊? 嘻嘻!” “莫要乱来,休得无礼!”空照尼姑嘘了一声:“瞅你们这个骚样,一天不搂野汉子也不行啊?” 尼姑解释道:“这几天,听就皇后回来了,小子们慑於皇后的淫威,谁也不敢贸然前来,以横遭不测!姐妹们,你们好生休息几天,养养精神,等这风声过了,精神也养足了,玩起来一定更爽哦!” “哟,”众女人失望地唏嘘起来:“没劲,真没劲!” “呶,”尼姑将阿二推向众女人:“今天没有小生来,我且送回来一个逃跑的婢女!” “啥,谁跑了?” “这还了得,她一个人不想活,却要咱们姐妹与她一同赴死。她是谁啊?看老娘抠烂她的骚!” 众彩女纷纷扑向阿二,如果不是空照姑尼拚命解劝,淫贼的下场实在可怕:“她自己说是兰美人的婢女,我已经做通她的工作了,让她回去吧!莫要打人,善哉善哉!” 在空照尼姑的劝说之下,众彩女放过了阿二,淫贼抱着脑袋,晕头转向地爬出洞口,一朵飘忽不定的烛光突然浮现在眼前,阿二纵身一跃,“哎哟!”他大叫一声,脑袋撞在了床板上,这才晓得,洞口原来暗藏於床铺之下。 阿二顾不得揉脑袋,悄然无声地爬出洞口,在屋内众姬妾婢女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老鼠般地窜将而出,又像个贼似地溜进皇宫的花园里。 阿二在花园的假山下躲避片刻,渐渐平静下来,他整理一番衣服,扑打掉身上的黄泥,月光下、花丛中,隐约听见宫女们蚊虫般的嘟哝声:“唉,空照来过了,捎来口信说,这几天皇后在宫内,风声紧,小生们都不敢来了!” “唉,没有男人的日子真难熬哇!” “嘿嘿,真不害羞,总想男人。来,小妹给你解解痒!” 旋即,便飘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叹息声以及自我渲的呻吟声:“唔唷……唔唷……唔唷……” “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嘻……” 这既淫迷又诱人的呻吟声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猫着腰,活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臭蚊子,向着花园外一朵朵如豆的烛光扑将而去,每一朵烛光,便是一扇窗户,那淫声、那浪叫,便是从窗户里面飘逸而出的。 黑雾昏沉夜风清,後宫深处泛淫声。 婢女悄然花丛立,耳畔糜词响嘤嘤。 淫贼溜到窗下,手扒着窗台,烛光下,两个宫女相拥在床铺上,正互相抚摸着对方,发出如痴如醉的呻吟声。阿二大喜,真想推开窗扇,跳进屋内,好生抚慰一番这对深宫怨女。 不妥!这样太过鲁莽,一旦淫事不成招来御林军,我这小命休矣!阿二躲在窗下,冥思苦想着奸淫宫女们的良计。 突然,身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阿二大吃一惊,忽地闪向一旁。晚了,还是被人发现了,阿二见逃走无望,索性停下脚步,伫立在花丛间,手掌心不在焉地抚弄着花枝。 对方也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着阿二,阿二也藉着月光,狡猾地乜着对方,从穿戴上看,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嫔妃或者是贵人,最低也应该是美人什麽的。 “嗯。”阿二正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突然,一只细手轻轻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阿二扭头一看,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手扯着衣襟,无言地凝视着阿二。 阿二仔细审视一番对方,月光下,淫贼看见一位贵妃妆扮的丰盈少妇,素装淡脂,体香扑鼻,两道柳叶眉下扑闪着一对缭人的大眼睛。 “瞅什麽呐,是不是寂寞了,想不想松松筋骨,按摩按摩啊?”说着,贵妃打扮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掐住阿二的肩膀,老道地而又极富挑逗性地揉拧起来:“呵呵,身子骨不错啊,想按,就跟我走吧!” 阿二没有拒绝,跟在贵妃的身後走出花园,绕过假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娥媚眼扯袖襟,婢女挤眉欲行淫。 心照不宣携手去,哪知锋尖对顶针。 贵妃将阿二领进一间冷冷清清的下厢房里,望着凌乱不堪的房间,阿二心中纳闷:如此身份的贵人,怎麽会住在这等简陋的房间里?不过,阿二很快明白几分:贵人想找婢女搞同性恋,当然不会在她的深闺里造次。 於是,阿二努力让自己放松,在贵人妩媚的,充满暗示的目光注视之下,欣然坐到床铺上。贵人手执着烛火款款来到床前,烛光映照着阿二的面庞,贵人仔细地审视着,阿二心想:看什麽啊,嫌我不漂亮啊?呵呵,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哦,亲爱的!”贵人将烛火放置在床头,双手搂住阿二的脖子亲怩地热吻起来。 那浓烈的脂香拌随着骚热的口气呼呼地灌进阿二的嘴里,淫贼老练地喘息起来,在贵人的狂吻之中不停地吧嗒着嘴唇,感觉贵人的热吻与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扬溢着不可遏制的冲击力和男性的刚阳之气,令阿二既兴奋又紧张:如此狂猛的女子,我阿二能招架得住麽? “嘻嘻!”贵人一边吻着阿二,一边将手探向阿二的胯间,阿二心中有鬼,慌忙夹紧了双腿,贵人娇嘀嘀地说道:“来啊,亲爱的,让我摸摸!” “嘻嘻!”贵人的手在阿二的胯间反覆地抓挠着,搞得阿二“咯咯”直笑,手掌也伸向贵人的胯间:“让我先摸摸你!” “哎唷!”阿二的手指方才撩到贵人的裤裆,贵人的细腰立刻神经质地向後缩去,与阿二一样,双腿紧紧地并拢起来。 “嘿嘿!”两人对视而笑,谁也不肯让对方先摸自己的胯间,争执了半晌,最後,两人商定,熄灭烛火,双双宽衣,并排躺在床铺上,然後,双方各伸出一只手,同时探进对方的胯间。 阿二的手掌滑溜的速度非常快,从贵人的小腹嗖地滑向胯间,手掌心“啪” 地碰到一堆毛茸茸、乱蓬蓬的腥肉,淫贼呼地坐起身来。 此时,贵人也抓住了阿二的鸡鸡:“你?” “你?” “……” 花前月下巧邂逅,眉来眼去竟芳容。 相拥一处来偷欢,各怀心腹淫意浓。 面濡耳染送热吻,春情满怀荡酥胸。 手掌同时探胯间,一对人妖喜相逢。 两人各握着对方的鸡鸡,目光咄咄对视着: “你?” “你?” 对方首先松开阿二的鸡鸡,纵身跃起企图溜出房间。阿二可是有备而来,嗖地抽出短刃:“站住,你若再敢动一动,看我扎死你!” 阿二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着短刃将对方逼向墙角:“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桑……桑冲!”对方结结巴巴地答道,继尔,反问阿二道:“敢问同道之人尊姓大名?” “谁跟你是同道!老子的大姓也是你敢知道的麽?且看,”阿二哗地展开皇後的委任状:“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乃圣上正式册封的平安侯是也!” “侯爷,”人妖桑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在你我同行的情份上,且饶我一条小命吧!” “滚!”阿二膝盖一抬,将桑冲拱向墙壁:“大胆,谁跟你是同行啊!你再这样称呼於我,我先宰了你。最近,皇宫内的情况有些异常,我是奉圣上旨意,特潜入後宫巡查,果然不出所料,淫贼已经潜入深宫了!告诉我,”阿二揪住桑冲的发髻:“你们是几个人,宫内谁是内应?” “马四爷,”桑冲交待道:“我的师父买通了宫内太监马四爷,就都混了进来,後来,师父回家奔丧去了,还有几个哥们怕事情败露丢了性命,玩了一阵,也相继溜走了。现在,据我所知,宫内还有,还有……” “还有谁?”在阿二的逼问之下,桑冲吱吱唔唔地道出几个人名来,阿二继续追问道:“宫外尼姑庵的空照,与你们是什麽关系?” “她……”桑冲彻底崩溃了,果真就把阿二当成宫廷秘探了:“侯爷,我们与空照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此话怎讲?快说!” “侯爷,放开我,请我慢慢道来!”阿二松开手掌,为了保持威慑,短刃依然顶在桑冲的胸前,桑冲整理一下衣服,再次乞求阿二饶他一命:“侯爷如能饶小的一命,小的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与侯爷!” “哼,”阿二真是天生做官的材料,他不会轻易承诺什麽,而是耸了耸清瘦的肩膀:“我只是奉旨巡查,绝然没有生杀予夺之权,你的命,全握在圣上的手里,你系着裤子,与我面见圣上去吧!” 说完,阿二一手拽着桑冲,一手将短刃顶在他的腰际,推推搡搡地来到皇上的内寝。不料想,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皇后与圣上的吵闹声,阿二将桑冲交给卫士看管,自己溜进了走廊。此时,皇后正欲用头撞墙,阿二见状,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进宫内,将身体横在墙壁上,从而挡住了皇后的脑袋不至於撞得粉碎。 “什麽,”听罢阿二简略的讲述,皇后气得嘴唇发紫:“这……这……真没想到,一个阉奴,一个秃尼,将皇宫搞成这般模样,简直乱的不可收拾,臭味飘出千里啊!” 皇后紧急下旨,命令一部份御林军将後宫包围,并指派皇后认为还算比较忠诚的太监,对宫内的嫔妃姬妾、宫娥彩女进行彻底的检查,把混迹其中的人妖统统清筛出来打入死牢,等候严惩。末了,皇后又亲点精兵,骑上宝马直扑宫外的尼姑庵。 空照尼姑拆毁了石拱桥,但是,一条狭窄的溪流怎能挡住汗血马的脚步,宝马腾空一跃,便冲进松柏林,兵士淌水过溪,一路呐喊着涌向尼姑庵。尼姑早已没有了踪影,皇后气得破口大骂,下令焚烧尼姑庵。熊熊飞窜的火蛇无情地吞噬着恬静的田园风光,看得让人好不痛心! “臭骚!”浓烟翻滚的天空突然传来空照尖声厉气的咒骂声,皇后抬头望去,只见俏尼姑盘腿坐在云端,女童手捧圣像立在一旁。空照手指着皇后:“你且等着,我总有复仇的那一天,你难逃大劫!” “放箭!”皇后一声令下,“嗖!嗖!嗖!”无数支利箭雨点般地飞向云朵,却没有一支能够射进云朵里去。空照轻蔑地撇了皇后一眼:“没人陪你玩了,再会,等着瞧好吧!” “哼,”眼睁睁地看着空照尼姑架云而去,皇后也欲飞马追杀,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犯不着与一个秃尼斗气。於是,忿忿地骂道:“贱货,算你命大,一个漏网的骚,有什麽了不起,我且等你,看你能把我如何!” 呜呼!本是亲戚的双方折腾得如此热闹,这真是: 两姨亲本不算亲,死了姨娘断了亲。 姑舅亲乃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圣上空照代代亲,皇后尼姑也沾亲。 只为争坐金鸾殿,管他妈的亲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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