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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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法外任逍遥
任东杰没有说错,岛上剩下的那些客人果然都还活着,并未在爆炸中丧生。
「幸亏江神捕机警,及时察觉了那恶尼姑的阴谋。」欧阳青虹脸上犹有余悸 之色,抢着道:「要不然我们大家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任东杰吁了口气,脸露微笑道:「还好有江兄在这里,累得小弟白担心了半 天。」
江松林沉声道:「妙音把我们大家都叫到广益阁里,神色有些异常,又见不 到你、谢大人和铁捕头三人,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赶快把话题扯到静慧师太身 上去。想起过世的师父,妙音果然变的有些神思恍惚,我趁机发难制住了她。」
任东杰点了点头道:「当时的情景必定是惊险万分了,小弟完全可以想像得 到!」
铁木兰截断话头,鼓起香腮道:「再惊险也比不上我们俩的经历吧!掉下秘 道时险些摔死不说,还差一点在水里活活的淹死呢。」
她劫后余生,又初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心情十分舒畅,当下神采飞扬地把 识破妙音的真面目,谢将军原来竟是快意堂主,任东杰与之决战险胜,然后又被 妙音逼下秘道,在海水中几乎淹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两人在水里那段销魂激情的结合自然是略过不提了,只是她情不自禁 的双颊晕红,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娇羞之色。
在她述说的过程中,任东杰一直在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只见江松林和林逸秋 十分沉的住气,由头至尾不动声色。几位女子却个个听得入神,到紧张之处都耸 然动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尤其是玉玲珑,自任东杰脱险归来起,她就少有的笑意盈盈,美目中带着种 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时更是毫不吝啬将动人的秋波送给他。
任东杰也对她温柔的一笑,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等铁木兰清脆的嗓音总算停下了,他才开了口,问道:「谢宗廷和妙音此刻 怎样?」
江松林道:「谢宗廷已经死亡,妙音被制住后就一言不发,不管你问她什么 问题,她都只是默默的流泪,一个字都不肯说。」
铁木兰恨恨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死罪吗?哼,等我们返回了陆地, 照样将她拿到公堂上去受审,看她还能扮多久的哑巴!」
江松林颔首道:「一两天之内,就会有航船来接我们返回。眼下只要将妙音 看好就行了,其他事等回去后再一一细办。」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纷纷告辞离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去休息。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照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反射出纯白晶亮的光 辉,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宁静。——这是否意味着杀机已经过去,黑暗 已经远离,血腥已经消散,经过连日恐怖残忍的杀戮危机之后,终于可以把神经 松懈下来了呢?
「不,我相信并不是这样,危机并没有过去!」江松林目光炯炯地望着任东 杰,道,「你和铁捕头刚才肯定有所隐瞒,还有些事没有当众说出来,是吗?」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果然瞒不过江兄!」
他取出妙音留在盒子里的那张信笺,伸手递了过去。
江松林接过认真读着,眉心渐渐拧在了一起,看完后沉声道:「你仔细看过 那人头,上面确实没有金针洞孔?」
任东杰斩钉截铁的道:「没有!那人头就在外面,等一下江兄不妨自己去检 查一下。」
江松林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妙音若不是凶手,她为什么要 对你和铁捕头承认呢?」
铁木兰蛮有把握的道:「她很可能是包庇那真正的凶手,想要替人受过。」
江松林不答,又过了好一会儿,双目陡然一张,射出两道兴奋的光芒,扫视 着眼前两人道:「那么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任东杰展颜道:「看江兄的样子,你已经胸有成竹了,小弟洗耳恭听,看看 是否英雄所见略同。」
江松林清了清嗓子,一字字道:「凶手一定是林逸秋!」
任东杰的眼睛亮了起来,微笑道:「愿闻其详。」
江松林道:「凶手设置了一连串嫁祸于人的计划,企图将我们的视线引开。
这些计划都很巧妙,可是却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银鹭夫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两位自然记得,银鹭夫人曾勒索凶手而得到了『修罗 神功』秘笈,跟着她中了丈夫的剧毒,凶手又将秘笈从她身上搜回,但情急下并 未发现她还没完全断气。」
铁木兰道:「是啊,我们还曾说过,如果她能醒过来就能指认凶手了……啊 呦,不对!」
她忽然发出惊呼声,江松林看着她笑道:「你也想到了是吧!我们昨夜一起 被机关困在椅子上,跟着又昏迷了过去,凶手为什么只杀了赵黑虎,却没有杀掉 银鹭夫人呢?按道理她也该被灭口才是呀。」
任东杰接口道:「这只有一个可能,因为凶手很有把握的知道,银鹭夫人是 永远不会醒过来指认他了。反过来说,银鹭夫人若也被杀害,嫁祸给崔护花的阴 谋才会惹人疑心。」
铁木兰激动的道:「能够这样有把握的人,只可能是林逸秋。因为他在自告 奋勇的给银鹭夫人疗伤时做了手脚,虽然保住了她的性命,却使她从此无法再苏 醒。」
任东杰抚掌道:「完全正确,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现在的你一点就透,比 我刚认识你时机灵多了。」
铁木兰双颊绯红,俏脸上绽开春花般的笑意,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娇羞。
现在的她除了英姿飒爽之外,还时不时流露出一种腼腆妩媚的风情,看上去 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她心中喜孜孜的,但表面上却装作没好气的白了任东杰一眼道:「你少讨好 人了!我还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呢,比如妙音为什么要替林逸秋认罪呢?难道她 和他之间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任东杰缓缓道:「这些恐怕只有他们俩自己才说的出来了。而我们现在头疼 的是,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可以指控林逸秋。」
江松林道:「我们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怀疑的目标已经确定,相信迟早能 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三个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也不对旁人说明真相,一边静待 事情的发展,一边暗地里搜集证据。
夜晚又到了,冷风凛冽,雪花点点。
江松林站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前,瘦长的身子如标枪般挺的笔直。他已经站了 很久了,身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警惕的光芒,凝视着远处掠来的两条人影,但 随即松了口气。
并肩掠来的是任东杰和铁木兰,很快就轻灵的飘到了身前。铁木兰显得容光 焕发,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嚷道:「换班啦换班啦,江前辈你去休息吧,妙 音这里交给我们两个看守就行了。」
江松林叮嘱道:「好,你们小心在意!」也不多言,一抱拳就大步走开了。
等他走远了,任东杰和铁木兰相视一笑,在屋前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 互相靠在一起,仰望着浩瀚无边的夜空。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飘落着,他们心中一片宁静,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任东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铁木兰嗤的一笑,俏皮的撇了撇嘴道:「怎么客气起来啦?有话就说呀。」
任东杰沉吟着,认真的道:「如果某甲与某乙有仇,有一天某乙遇溺,某甲 故意不去救他,非但如此,还有意无意拖延了其他想要救人者的时间,结果某乙 最终溺死。依照我朝的刑律,某甲算不算有罪呢?」
铁木兰也认真起来,敛住笑容道:「按刑律来说,这当然不能定他的罪,但 他却要受到道义上的谴责。」
任东杰喃喃道:「这就是了……」忽然站起身来。
铁木兰却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道:「你说这话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是不是 想跟我说,妙音虽然有杀人动机,但却没有亲自下手,顶多只是知情不报掩护了 真凶,所以应该无罪释放啊?」
任东杰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有杀人动机 不算数的。」
他走到小屋前,把封闭的屋门打开了。
铁木兰跳起来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私纵疑犯的。」任东杰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有几个 问题想单独问问妙音,说不定案情能马上迎刃而解。可是你不能在旁边,不然我 的办法就不灵了。」
铁木兰杏眼圆睁,顿足道:「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不行,我不答 应!」
任东杰搂住她的腰肢,凑到她小耳朵旁悄声道:「你听我话。以后我会全部 告诉你,但现在真的不可以……好吗?」
铁木兰被他嘴里的热气呵着,只觉得全身都发软了,桃腮泛起红晕,气鼓鼓 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偏不听!」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乖乖的站定了脚步,没有跟着走进去。
任东杰步入屋内,藉着昏暗的烛火,一眼就看见了妙音。
这妙龄尼姑的臂上腿上都拴着铁镣铐,秀美的脸蛋憔悴了不少,垂着头默默 的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泥雕木塑的菩萨。
任东杰走到她身边,开门见山的道:「如果就这样返回陆地,你自己会伏法 被诛不说,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也将毁于一旦,你当真忍心吗?」
妙音娇躯一震,泪珠缓缓流了下来,哽咽道:「可是,贫尼……又能怎么办 呢?」
任东杰凝视着她,忽然道:「你若肯跟我坦诚合作,我有个绝妙的主意,可 以解决所有的难题。」
他压低了嗓音,缓缓说出来一番话。
妙音的一双秀目越睁越大,似乎被什么话语所震惊,神色闪烁不定,脸蛋一 会儿胀的通红,一会儿又变成苍白,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半晌,她一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贫尼相信你!」
静静的小屋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
铁木兰在屋外窥视着,好奇心升到了极点,但仍听不到双方在说什么,只能 恨的直跺脚,暗中骂了几百篇「人渣杰」!
突然,屋内的任东杰发出暗哑的低呼,失声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妙音凝重的点了点头。
任东杰脸色骤变,匆匆忙忙冲了出来。
铁木兰再也忍耐不住,拦住他劈面问道:「究竟怎么了?」
任东杰神色紧张地说道:「糟糕了,凶手很有可能还要再杀一个人,天啊! 我竟没想到此人也是目标之一,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我要立刻赶去,希望还能阻 止!」
铁木兰也焦急起来道:「那我呢?」
「你还是在这里看守,千万不可离开!」任东杰掷下这句话,展开轻功全速 掠进夜色中,一转眼就消失了。
铁木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又是着急,又是不解,心头一片茫然。
三更。雪还在下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江松林漫步在雪地里,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经过这些天的劳困,这名震天下的神捕显然也累了,尽管步子还是从容坚定 的,可是眼睛里却已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
这是一种只有江湖人才有的,无可奈何的,深入骨髓的疲倦。
也许是太疲倦了吧,他竟没有发觉身后数丈远处,跟着一条幽灵般的人影。
这人影的脸孔隐藏在黑暗里,五官看不清晰,只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眨 也不眨的盯着他。
江松林沿着小径走着,来到青松轩的一间居所前停下来,似乎还在思考着什 么。
那人影的眼睛更亮,就像是狩猎者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这时江松林已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声音平稳地说道:「是我来了,请开一下 门。」
话音刚落,门竟应手推开了。
江松林一怔,面露诧异之色,也显得有些警觉,暗中提气戒备,小心翼翼的 朝门内望去。
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江松林心念电转,暗叫一声不妙,身后突然有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把他的 全身都笼罩住了。
他根本来不及招架,只能下意识的向前急跃,堪堪避开了这一招!
「砰」的一响,足尖还未站稳,更加凌厉的掌风又自后拍到,将门槛打塌了 一截。
江松林冒出冷汗,危急中着地一个打滚,跃起来时已退到了屋角,双掌护身 厉声低叱道:「谁?」
只听足声响起,那人影缓缓的自门外走进来,冷冷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江松林!」
火光亮起,这个人的脸终于自黑暗中出现,清晰的展现在了视线中。
「是你!」江松林的面色突然变了,一颗心沉到了脚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看见的居然会是这个人!
「喂,你到底跟人渣杰说了什么?」铁木兰风风火火的冲到妙音身前,大发 脾气道,「你既然知道真凶是谁,就赶快说出来呀……听到没有,快说!
妙音垂眉合眼,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低声默诵着佛号。
铁木兰气红了脸,飞足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弧形刀怒道: 「你再装聋作哑,信不信本姑娘将你一刀两断!」
妙音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刀锋,淡淡地说道:「你是官差,平常 不是口口声声王法吗?如此动辄挥刀杀人,跟你口中痛斥的强盗凶徒又有什么区 别呢?」
铁木兰无言以对,只能退后两步,收刀入鞘,眼圈突然有些红,一字字道: 「如果人渣杰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妙音平静的道:「你放心,他一定平安无事。」
铁木兰秀眉竖起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那真凶这样狡猾,你若还有良心 的话就趁早说出来,我要去帮他一把!」
妙音默然片刻,轻声道:「真凶就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
「呸!」铁木兰恨恨的啐了一口,鄙夷道,「你当我是傻瓜吗,到这时候还 要说假话!你是代人受过的,还想骗人到几时?」
她掉转身,忿忿然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妙音又念了几句佛号,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神情,喃喃道:「假作真 时真亦假……凶手真的就是我呀,为什么你偏偏不肯相信呢?」
这两句话说的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可惜铁木兰却没有听见。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江松林!
随着说话声,这人影慢慢的由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到了亮处。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浓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线条分明 的面颊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这个人居然是任东杰!
江松林方寸大乱,惊惶失措的叫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任东杰淡淡道,「老实说吧,我是专程跟着你来 的。」
江松林定了定神,强笑道:「任兄,你……你跟着小弟做什么?可是在开玩 笑吗?」
任东杰铿锵有力,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特意 来阻止一场谋杀的。」
江松林声音也变了,颤声道:「谁?谁还会来这里杀人?啊……我知道了, 是林逸秋要来吗?」
任东杰道:「你明明知道的,又何必再说假话呢?林逸秋跟岛上这一连串的 谋杀根本毫无关系!」
江松林满头冷汗潺潺而落,叫道:「不是林逸秋,那凶手究竟是谁?」
任东杰沉声道:「凶手本来就是妙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虽然推断的过 程中出了点小偏差,可是结论本身并没有错。」
江松林语无伦次地说道:「不可能,那颗人头呢?彭泰的首级上没有金针洞 孔!」
任东杰道:「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而已。的确彭泰并不是当年的那位幸 存者,但他练成了『修罗神功』和『碎骨掌』却是事实。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非常简单——那位幸存者把这两门武功传授给了彭泰,以至于静慧师太认错 了人!」
他讥诮的笑着,又道:「所以这案子后面发生的一切,我和铁木兰都没有说 错。静慧师太认定彭泰是幸存者,于是和妙音先后做下了这一连串的血案。」
江松林道:「你……你既然知道原来的结论没错,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呢?」
任东杰冷冷道:「因为我还要再拆穿另一个凶手的真面目!他虽然在这小岛 上并未杀人,却是个比杀人者还要阴险的真凶!」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这个人就是你——江松林!」
江松林全身大震,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话来。
任东杰凝视着他,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怜悯,缓缓道:「在我猜到妙音是凶手 之后,我就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连我这样的外行,还有铁木兰这样的新手 都能破案,号称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兄你,怎么反而会找不出凶手呢?
「再回头想一想,江兄你在这个案子中的表现可说是差劲极了,从头到尾都 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这不是太过反常了吗?
「于是我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江兄你出于某种原因,虽然早 知道了凶手是妙音,却故意不去揭穿她,放任她把案子一个个做下去呢?如果真 是这样,你的动机又是什么?」
江松林流着冷汗道:「是啊,我……我没有任何动机这样做!」
「不,你有!」任东杰斩钉截铁,道,「因为你也是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 六位真凶之一!」
江松林额头青筋暴起,突然歇斯底里叫道:「不,我不是!」
任东杰从容不迫,道:「你是的!而且我知道你分到的秘笈是『控喉术』。
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模仿的正是我的声音。」
江松林双腿一软,露出绝望的眼色,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任东杰道:「死掉的人当中,彭泰是被误杀的,崔护花是被嫁祸的替死鬼。
「除此之外就只有静慧师太、玄灵子、胡仙儿、金鹰先生和赵黑虎五个人了
。这数目不对呀,明明还少了一个人!我想到这里恍然大悟,这第六个人原 来就是江兄你!
「这一来我就明白了。逍遥山庄的幸存者重出江湖,你和静慧师太一样的惊 恐,想方设法要让真相永沉海底。妙音去杀戮当年的那些同伙灭口,这正中你的 下怀,因此你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
任东杰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痛斥道:「是的,在这案子里你并没有杀人, 也没有跟凶手有任何勾结。可是,你若能早一点揭穿真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 杀。
「胡仙儿她们的死,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在我们三人的严密保护下,凶 手仍然能顺利掳走胡仙儿,这也是因为你有意识的疏忽呀。
「最后,我只有一点疑惑了,那晚大家都被困在机关椅上,妙音为什么不连 你也一起杀掉呢?刚才我特意去问了她,原来这是静慧师太遗嘱中交代的,因为 有彭泰凑足数目,只要杀掉五人即可,并叮嘱要放过你。但为什么她会对你如此 关照呢?江兄可以告诉小弟吗?」
江松林崩溃了似的长叹一声,涩然道:「因为我……我曾和师太她有过一段 情缘。三年多前,在她得到『修罗神功』并废寝忘食的修练之前,她并不是像现 在这样的……并不是!」
他仿佛沉浸到了回忆中,喃喃道:「她其实只有四十五岁,一点儿都不老, 保养的又得法……她说她虽然是出家人,可是青灯古佛是那么寂寞,她也需要男 人的安慰,需要最炽烈的激情!
「真的,三年前的日子非常的快乐,虽然每次幽会都要偷偷摸摸,可是她在 床上总能带给我最大的欢愉……我渐渐对她神魂颠倒,再也不能自拔……后来她 叫我一起去偷袭逍遥山庄夺取秘笈,我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那一夜,真是血腥到极点的一夜……到处都有火在燃烧,到处都有尸体倒 下,到处都是鲜血在流……我们六个人,血洗了整个逍遥山庄。
「秘笈到手了,我问她,你的武功已经难逢敌手了,还要练这邪门武功干什 么呢?她神采飞扬的告诉我,修罗神功练过之后就能青春永驻,永远保持住现在 这样的容颜和身段……她说她不想几年之后变老了,我就再也没有胃口去碰她。
「可是等她练了修罗神功之后,她就开始跟我疏远了,到后来干脆跟我断绝 了往来。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才知道,原来练过这种功夫后就要 断绝男女之欲,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江松林说到这里,忽然发出几声惨笑:「哈哈……她是为了跟我永远相好, 才不惜双手染满鲜血的夺取秘笈,可是练过修罗神功之后,却反而永远无法跟我 相好了……哈哈,你说,这是不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和悲哀!」
任东杰黯然道:「江兄,你一直都是小弟的朋友。可是在这件事里你一错再 错,唉!」
江松林也苦笑道:「若没有你多管闲事,这案子本来可以划上一个圆满句号 的。」
任东杰淡淡道:「你今夜到这里来,是准备杀掉那真正的幸存者,然后嫁祸 给林逸秋吧?幸好我已将那个人提前藏起,不然你日后只要将妙音正法,就永远 没有人知道你的罪恶了。」
江松林点头道:「不错。但是,你知道我为何选林逸秋呢?因为此人罪大恶 极,我上船之前就查清了他的底细——他就是奇乐宫的少主人!你将来务必要小 心他。」
出乎意料,任东杰好像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双眼中射出控制不住的怒火!
江松林长叹一声,惨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小弟一生擒凶无 数,自己却实在没有勇气投案,去刑场上挨那丢人的一刀……我还是自尽吧。」
说着扬起袍袖,反手一指向自己的胸前死穴戳去!
呼的一响,任东杰忽然疾掠上来,举手架住了他这一指,沉声道:「且慢!
江兄你若就这样自尽,死后的名声也会蒙污。你就不想留的一个清白名声在 人间,以后被万千好汉和老百姓瞻仰吗?」
江松林吃惊道:「你……任兄难道肯替小弟隐瞒这一切?但……就算你肯, 那位真正的幸存者也未必肯答应的……」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那个人可以包在我身上。而江兄你的计划可以按照原 定不变,但是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改!」
等他把话说完了,江松林震撼道:「你……你竟想的出这种主意?可既然这 样,你为何不肯让我也逃过一劫呢?」
任东杰神色不变,道:「有罪的人,理应受到应得的制裁。」
江松林大叫道:「但是妙音呢?你怎么又肯放过她?你这是重色轻友!」
任东杰笑了,轻描淡写的道:「我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制裁她……对男人和女 人,我一直认为惩罚的手段应该是不同的,你可以认为这是重色轻友,小弟无所 谓。」
江松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才苦笑道:「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我不知 是该大哭三声好呢,还是该大笑三声。」
他行了一礼,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任东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伤感。他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了,可是 不论是为公为私,这种安排都是最好的选择。
雪还在屋外下着,下着!
黎明终于到了,雪已停。
在这小小的荒岛上,又多了两具尸体。一具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松林, 一具是奇乐宫的少主人林逸秋。
他们是在激烈的交手中互拼身亡的,这一点并没有任何疑问。
铁木兰跪在江松林的尸身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想不到自己视为目标和 偶像的一位前辈,就这样英年早逝的离开了人间。
「是的,林逸秋就是这一连串血案的真正凶手了。」任东杰神情黯然的道, 「江神捕掌握了证据想要揭穿他,结果被他杀了灭口。我赶去时已经迟了!唉! 就迟了这么一步!」
他说着拿出了一块布片,是江松林临死前从衣襟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手指蘸 着鲜血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林逸秋是奇乐少主,真凶!」
铁木兰泪眼迷离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说道:「嗯!这的确是江前辈的字 迹。」
欧阳青虹有些疑惑的道:「那妙音呢?」
任东杰镇定自如的道:「妙音是代人受过的。因静慧师太的名誉问题,她才 不得不受林逸秋挟制,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咱们也就别再刨根问底了罢。」
众人纷纷答应了,心下都感凄然,真凶虽然终于伏法了,可是他们付出的代 价也太大了。当初一共有十六个人一起上船,现在活着回去的却只有七个。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那是谢宗廷临行前安排好的,用来接他们返回的船。
这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名震天下的快意堂主,只怕也想不到这船接回去的, 竟然会是自己的尸体吧。
人算往往不如天算,这场精心谋划的血腥杀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但 最后的赢家是谁呢?
——这问题又有谁能回答?
「我可以回答,最后的赢家是你!」任东杰吸了口气,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 遍,「只有你才是最后的赢家,玉玲珑!不,金叶子!」
玉玲珑娇躯微微一颤,俏脸上甜蜜的笑容消失了,失声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你以为我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吗?你才是金叶子,也是三年 前逍遥山庄里逃出来的那位幸存者!」
玉玲珑脸色苍白,手臂一抖,裹在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露出羊脂白玉般的 全裸娇躯。
航船在平稳的行驶着,这间独立的舱房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浪花 声不断传来。
任东杰控制着自己,努力不去看玉玲珑刚刚出浴后那动人的胴体,沉声道: 「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你自己用不 着动手,就兵不血刃的报了大仇!
「三年前的那场屠杀,你虽身中剧毒,但还是逃了出去。救你的不是别人, 正是奇乐宫。林逸秋那天跟我说的话半真半假,你的毒是在奇乐宫治好的不错, 但他却骗我说不知道幸存者的性别。
「你想要报仇,但却苦无善策,只好借助于奇乐宫的势力。你献上了『枯心 掌』、『控喉术』等几部秘笈作为交换,却假说没有『修罗神功』。我想奇乐宫 主想要的,偏偏就是修罗神功吧。她的武功早已天下无敌,作为一个女人能令她 动心的,也就只有青春永驻了。
「于是你对奇乐宫主说,那六位真凶抢走了修罗神功,若能把他们引出来, 就有机会趁机抢夺。宫主同意了你的计划,大约从半年前开始,你乘坐在轿子里 面,以『金叶子』的名义行走江湖,同时有意令『枯心掌』等武功重现武林。
「现在我才明白,金叶子为什么永远呆在轿子里。这其实是你向那六位真凶 布下的诱饵。因为当年逍遥山庄燃起过一场大火,幸存者很有可能被烧的面目全 非,以至于不敢见人吧!你终日躲在轿子里故作神秘,果然令他们很自然产生了 这样的想法,对事件的真实性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玉玲珑一声不响的听着,内心却十分的震动。
任东杰发觉自己的视线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粘到她的胸脯上无法移开, 只能干咳一声继续道:「你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金叶子,另一个是艳名远播的青 楼名妓。彭泰被你的美色所迷,对你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你手 中的一枚棋子。
「你生怕被奇乐宫察觉,自己不敢练修罗神功,但是,却把诀要转赠给了彭 泰,要他练好了以后再以阴阳交融的方式传回给你。这才造成了后来他被误认成 幸存者而惨遭杀害。
「本来你只是等着这六位真凶主动来找你,没想到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仿造逍 遥山庄的假请帖。这件事出乎意料,你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于是就 混上船来了。
「在船上也许是由于什么巧合,你突然认出了其中一个真凶是江松林,而他 也认出了你是幸存者——也许当年你们曾在黑暗中交手,或者有什么特征被认出 吧——总之你又惊又怒,生怕被他杀人灭口,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你想 到向我求援。」
任东杰说到这里嘲讽的一笑,道:「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赖在我的房里, 甚至不惜献身给我,只要求我能保护你返回陆地吧?」
玉玲珑垂下头,用力咬住嘴唇,幽幽道:「是,我……我很对不起你。可我 也不是全在利用你,这一点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任东杰叹道:「为了使我不怀疑你的身份,林逸秋使用你的成名暗器金叶子 来暗算我,使我的视线被混淆。你宁愿跟他勾结,也不肯与我推心置腹的坦诚合 作,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玉玲珑的眼泪流了下来,忽然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痛哭道:「那是因为我 怕……我真的好怕……若不是奇乐宫主的严令,那畜牲早就把我糟蹋了……我拼 死守护着贞节,可是其他事却不敢不听他的号令,不然他回去就会告我的状,只 要宫主一怒,我就什么都完了……」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她抖的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令人倍添怜惜。而且要命的 是这种颤抖,更加剧了软绵绵胸脯和男人身体的摩擦。
任东杰的心几乎是一下子就软了,下半身却同时硬了起来,原有的少许愤怒, 以及被利用的不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哭,别哭……」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柔声道,「我什么都明白。现在 那畜牲已经死了,这个秘密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真的,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 再伤害你了,你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
玉玲珑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纤纤素手伸出,悄然 捉住了他的昂扬之物,晕红了双颊啐道:「坏蛋!你嘴里说的这么好听,心里又 在想什么坏主意?」
任东杰也忍不住握住了她富有弹性的双乳,抓在掌中尽情把玩着,自嘲道: 「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心软,这才会被你们这些厉害女子给利用……」
玉玲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让他更加顺手的抚摸自己,柔情似水的道:「任 公子,只有你才能永远保护我……就让小女子一辈子跟在你身边,作你一个人的 女奴好吗?」
任东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那可不行!我一生独来独往惯了的,怎么 可能永远带着你?」
玉玲珑泪光莹莹,泫然欲泣道:「你若不肯要小女子,那人家该怎么办呢?
奇乐宫我再也不能回去了……难道……你要小女子真的去青楼卖身吗?你忍 心看着我被一个又一个男人蹂躏,压在他们的臭体下痛苦呻吟吗?」
她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又哗哗淌了下来,眼神无比的幽怨。
任东杰头大如斗,知道再不当机立断就真要后患无穷了,当下硬起心肠,一 把推开了玉玲珑,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似的逃了出去。
刚冲出门外,他险些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当下也没细看,随口道了个歉就 又冲出了十余丈,直到甲板上才停了下来。
不料那人竟如影随形跟了过来,到他身边「喂」了一声。
任东杰回头一看,阳光下一张笑意盈盈的美丽脸庞,是铁木兰。
「她那么死心塌地要跟着你,又哭哭啼啼的连自尊都放下了,为什么你却不 要呀?难道猫儿今天竟然嫌惺吗?唔,真是稀奇呀稀奇。」女捕快咯咯笑道。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你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吗?而且她那样心机深沉,难免 将来不会用来对付我,想到这里我就害怕。」
被他几句抢白,铁木兰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跟着垂下粉颈 道:「她不跟着你就好……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任东杰一挥手道:「说吧。」
铁木兰的脸蛋突然有些红了,欲言又止的拨弄着衣角,似乎十分的害羞。
这平时一向是英姿飒爽的女捕快,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神态,任东杰大是奇 怪,不解的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呀,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家碧玉 似的?」
铁木兰脸更红了,突然一跺脚,抬起头大声道:「好,我说了!你没让玉玲 珑跟着你最好,因为我自己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任东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什么?你也想跟着我?」
铁木兰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正色道:「错了,是你永远跟着我,不是我跟 着你。」
任东杰不禁啼笑皆非:「这又有什么不同?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不是 说要做个独立自主的女捕快,最讨厌依赖男人吗?」
铁木兰道:「我已经认真想过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再英雄的人也需 要手下配合的。这次的案子正是因为有了你的得力协助,我才能历尽重重艰险而 破案,你的功劳也不可抹煞!」
她说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抿嘴一笑道:「再说,古往今来的名捕,身边 总是要跟着一个笨助手的,不然怎么显示出自己的聪明呢?」
任东杰大声咳嗽:「这……这个……从长计议……」
铁木兰俏脸一板道:「还计议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终身助 手,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衙门里的优厚薪水,还有……」
她忽然压低嗓音,红着脸吃吃笑道:「你若表现突出的话,我可以让你每天 都能尽情的摸我的双腿,爱怎么摆弄都随你……就当作是给你的奖励吧!」
任东杰苦着脸,只能不停的咳嗽。
铁木兰却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站在甲板上,对着蓝天白云和辽阔海水大声 宣布:「就让我们这对六扇门的最佳拍档,一起来维护朝廷的王法和武林中的正 义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已经大叫了一声「老天」,一个筋斗从船上掉了下 去,直挺挺的摔到了海水中。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在恒山的尼姑庵里。
几百名白衣素服的尼姑聚在大殿里,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列。每人都批麻戴 孝,神情庄严肃穆。
今天是恒山派的重要日子,要举行上一任掌门静慧师太的下葬之礼,以及下 一任掌门人妙音师太的继位仪式。
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然而新任掌门人却踪影全 无。
「千万别耽误了时辰才好。」每个尼姑的心里都有些焦急,又有些奇怪,为 何掌门人迟迟不出现呢?她到底在忙什么?
供给掌门人专用的寝室门窗紧闭着,谁也没有胆量去探个究竟,更别说去催 促了。
关的紧紧的寝室里究竟在发生什么呢?此时若有人闯进来,一定会吃惊的昏 过去。
即将继位的新掌门人妙音师太,不但没有整理好衣冠仪表,全身上下反而连 一块布片都没有,赤裸着丰满白皙的迷人胴体,正跪在地上吸吮着一个男人粗大 的阳具。
「嗯嗯……嗯……唔……唔唔唔……嗯……」她的脸上满是迷乱的表情,圣 洁中又带着淫荡,小嘴乖巧灵活的套弄着,将含着的阳物啜的啧啧有声,仿佛世 上再也找不到更值得品尝的东西了。
「哦……真好……含进去些……喔喔……再深些……」男人坐在椅子上,有 条不紊的指点着,舒服得不断发出哼声。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嘴角边懒懒的笑意,却不是 任东杰是谁?
他一边享受着妙音的唇舌服务,一边探手到她胸前,尽情搓揉着那对圆耸耸 的奶子,将之捏成各种各样旖靡不堪的形状。
妙音只是专心吸吮着,整张俏脸几乎埋进了他那扎人的体毛里,双目媚眼如 丝望着他。
直到那肉棒在口中胀大到了极限,她才吐了出来,晕红着双颊意乱情迷地说 道:「呀!好大!」
任东杰哈哈一笑,大模大样的道:「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怎么还跟见了宝似 的。来吧,自己坐上来。」
妙音羞红着脸抗议道:「不行!人家是出家人,而且马上就是一派掌门了, 怎么可以这样淫荡呢?」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爬到椅子上分开两条赤裸的美腿,肥 嫩多肉的臀部对着任东杰,慢慢的向他竖起的阳物坐了下去。
「哦!」妙音咬着嘴唇,初时还很有耐心,小心翼翼的逐寸向下挪动屁股。
但当进入一半以后,胀满的感觉令她魂都快飞了,急不可耐的就「噗嗤」一 声坐到了底。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叱道:「我本来是要惩罚你的,你倒好,自己迫不及 待的舒适起来了。」
妙音嘴里呻吟般道:「这三个月来,你……你一共只碰了我五次,你惩罚的 人家还不够吗?」
任东杰哼了一声道:「你是犯下五条人命的凶手,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不忍心看着你这美人儿偿命,也不忍心打你骂你,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受 刑,你还敢不满意吗?」
他说着双手扶住妙音的纤腰,假意要把她从身上推开。
妙音尖叫一声,惶然道:「不……不要……这一次我已经盼望了很久了求求 你别这么狠心……」
她都快哭了,拼命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抽离身体,同时讨好的捉住他的手掌, 更加用力按向自己坚挺的乳峰。
任东杰眼珠一转,在她耳边悄声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淫荡,不怕尊师在九 泉之下骂你吗?」
妙音喘息道:「不怕……她自己原来也是这么过来的……哎呀……只是后来 练了修罗神功才……喔喔……不得不放弃……我比她幸运多了……啊啊……神功 强灌入体……哦……反而需要阴阳调和……嗯……人家每天都要你………啊!人 家要更淫荡……啊啊!」
任东杰哑然失笑,猛然间站起,把妙音摆成一个四肢着地的姿势大干起来, 一边勇猛无比的撞击着她的双臀,一边暗哑的低吼道:「好,我就如你所愿把你 变成……古往今来最淫乱的女掌门……哇呀……接招吧!」
狂呼声中,灼热的精液炮弹一样劲射出去,轰然浇灌着那饥渴的花心。
妙音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娇吟,欣喜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颤抖着娇躯迎接 着,直到自己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落下来。
任东杰低呼一声道:「糟糕,继位的时间到了,你快准备一下出去吧。」
妙音点点头,赶快跳起身来,匆匆忙忙就直接套上了掌门人的法衣,赤脚套 进了靴子里,嘴里不舍的抱怨道:「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讨厌,起码要大半天才能 完……」
任东杰笑道:「别着急,我会在这里等你。看在你今天大喜的份上,完了以 后再赏你一次好了。」
妙音双眸一亮,喜气洋洋道:「多谢啦,任公子。不过你也不会无聊的,这 段时间正好有个人来陪你。」
任东杰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妙音已经打开门,一闪身就走了出去。
同时另一条窈窕的人影翩然而入。
「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任东杰险些惊呼出声。
眼前这女子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鹅蛋脸极具古典美,赫然是三个月不见的 玉玲珑。
她掩上门,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咯咯娇笑道:「你既然不要我,小女子只好 到尼姑庵里出家来了。一来远遁江湖以避祸端,二来也是忏悔自己的罪过,这样 不好吗?」
任东杰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好,好的很,简直太好了。」
「啊呦,不要那么言不由衷嘛!」玉玲珑对他抛了个媚眼,突然轻轻的一扭 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春衫就滑落了下来,一丝不挂的完美裸体纤毫毕现的展露 了出来。
任东杰失声道:「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佛门庄严圣地!」
「少来了,任公子。」玉玲珑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灼热的 嘴唇贴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呢喃道,「我!小女子也要那样的惩罚……真的, 我也要!」
就在同一时刻,大殿上灯火辉煌,妙音正站在正中。
她宝相庄严,神色凛然环视着诸弟子,在这肃穆的气氛烘托下,全身都仿佛 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有谁能想到不到半刻钟前,她还不着寸缕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兴奋的呐 喊着各种淫词浪语呢?
四个传法弟子走了过来,分别递上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长 剑。
旁边一个中年尼姑用威严的声音唱道:「恒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继位仪式, 现在开始!」
这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妙音的法衣。她的神色立刻微微一 变,——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法衣下的娇躯是完全赤裸的!
所幸所有的尼姑已经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着头,无人敢于仰视。
于是也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尊贵的掌门人袒露着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 双腿间正有一行混着男人精液的汁水缓缓流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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