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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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燃烧的春天】 (30)最美丽的天使 王老五和李仕兵当晚就住进郝冬梅的叔叔家,说家,不过是两个窑洞罢了,郝冬梅的叔叔婶婶把自己住的那个窑洞让出来给王老五和李仕兵住,两口子和自己十几岁读高中的儿子及郝冬梅挤住在另一个窑洞里,本来儿子在县城一中读书,因为五一放假回来了,而那个窑洞还分出半个做厨房。窑洞里的十五瓦灯泡发出的光亮,也就可以照个路而已。王老五盖着几个月没换洗过,各种味道都有的被子,哪能睡得着,李仕兵倒是很能睡,倒下没多大工夫就进入梦乡。王老五睁着眼,吸着烟,思考着:‘这难道就是中国历史上曾经最辉煌的地方吗?如今怎么会没落到如此地步,连口水都难喝上,这是谁的错?是大自然还是人类。’他看看表,时间没到十二点,决定给陈铭川打个电话,他下了炕拿上手机走出窑洞。 “陈总,这么晚打搅你了吧?唉!我睡不着啊!这里的人实在太苦了。我知道你来过,当初你决定捐款给幸福母亲工程是相当的正确,今年增加了一倍的捐赠很明智啊。我初步从村干部那里了解到干沟村的情况,看来两百万不够,根据这里的情况,要全部解决这里的喝水问题,我建议增加捐赠款。懂事会你就定在十号开吧,我会把这里的情况拍摄下来,在懂事会上给他们看。恩!具体预算,我明天晚上再给你说。好,你休息吧。挂了啊。” 郝冬梅也没睡着,在学校里虽然想娘,但还可以忍耐,毕竟相隔很远,可回到干沟村后,改嫁的娘就在一百里外,离得很近了,晚上听婶婶说娘回来过,问过一些关于她在学校的事。她穿上衣服,悄悄下炕,走出窑洞,看见王老五站在那打电话,他说的话全被她听在耳朵里。 王老五把手机关了,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吸烟。 “哥,睡不着啊?” 郝冬梅走过来和王老五站在一起。 “你怎么没睡?不累吗?” 王老五问。 “俄也睡不着,想娘嘞。” 郝冬梅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还真是把王老五当亲人了。 “我知道你想娘,办完这里的事,去看看她吧。” 王老五说。 “恩,俄听哥的。” 郝冬梅答应着把手挽住王老五胳膊,头靠在他肩上:“哥,你是个好人,大好人,刚才俄都听到你说的话了,谢谢你。” 才一天的工夫,她就把这个男人当亲人一样看,对他,自己没了任何的戒备,女人的防线,有时候就这么容易被男人攻破,但有的时候,比诺曼底防线还要坚固,可再怎么坚固的防线,总有男人攻破的时候。 “谢什么呀,这是我们陈总决定的,不是我说了算。” 王老五没觉得郝冬梅靠在自己身上不好,反而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是她的依靠,能理解她的也就只有自己,所以任凭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明天俄想把带回来的铅笔和写字本给村里的孩子一家家的送去,你和俄一起去好吗?” “好啊,我还想到你在这里读小学的窑洞看看,老师可能放假回家了吧,我也想见见老师。” “小学里就一个老师,也是村里人,你可以见到的,明天先去见他吧。” “可以,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王老五拍拍郝冬梅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说。 “哥,晚安!” 郝冬梅向王老五说着晚安,放开了挽着的手,她觉得挽着王老五,自己的内心很平静很塌实,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第一次的完全信赖。 “晚安!冬梅,睡个好觉,明天的太阳仍然会按时升起的,甚至会比今天的还要耀眼。” 王老五也和郝冬梅道着晚安,他说这话的意思是鼓励她,要她不要为过去想太多,应该积极的朝前看。他很同情这个女孩的遭遇,觉得除了鼓励安慰他外,还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王老五看着她那一步一回头的样子,心中又想到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情景来,当时她那害怕甚至是有些恐惧的眼神,只有在很无助和很无奈下才会暴露出来的,当一个人口袋里有一元钱时,走路都没精打采的抬不起头,但如果口袋里有一百元或更多时,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胸膛都要比只有一元钱时挺得高很多。王老五看着郝冬梅的背影消失在窑洞里,才深深叹了口气回到窑洞的炕上。 第二天一早,王老五醒来的时候,李仕兵还呼呼熟睡着,他走出窑洞,清晨的阳光照得他有些刺眼。 “哥,洗脸吧。” 郝冬梅已经把洗脸水端到窑洞外的院子里,见王老五出来,就喊着哥的微笑看他。 王老五见她围着围腰,象是在做饭:“你在做饭吗?我不洗脸,你洗吧。” 王老五用手抹抹脸,掏出香烟点上接着说:“以后在这里我都不洗脸,你不用再准备,仕兵也不洗。” 他知道这里的水贵如油,他怎么忍心用油一样的水洗脸呢,那样会遭天怒的饿,他很严肃的给郝冬梅说。 “再怎么样,脸总要洗的吧,也不缺了这点洗脸水的。” 郝冬梅理解王老五的话,但她觉得象他那样生活舒适惯了的人,是很讲究的,不洗脸不洗澡哪能受得了,可她没想到的是,王老五的倔强也是很有名的,只要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谁也没法改变。 “你这样子,就不怕我一生气一走了之吗?以后你不用再管我们,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王老五没给郝冬梅好脸色,目的就是要断了她要他洗脸的念头。 “不洗就不洗呗,干嘛那么凶吧吧嘞,脸是你自己的,又没长在俄头上,你不要脸,俄有什么办法。” 郝冬梅也学着王老五严肃的神情,冷嘲热讽的象是自己说给自己听。 “哈哈哈!你骂我不要脸,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跟哥这么说话,我看你是反了你,动起我这个太岁头上的土来。” 王老五哈哈大笑着象是在骂郝冬梅,其实是在和她开玩笑。他接着问:“饭好了没?我饿了。” “已经好了。饿了是吗?那快去吃吧。” 郝冬梅听王老五说饿了,就把他领到他叔叔他们住的窑洞。 “你叔叔他们怎么没在?他们都吃了吗?” 王老五见窑洞里没人,站着不肯坐下的问。 “俄叔叔婶婶下地干活去嘞,郝军放羊嘞,他们都吃过,你吃吧,这里没法与岛城比,你将就着点。” 郝军是她的堂弟,郝冬梅说着话,从锅里给王老五盛了碗羊肉汤面:“站着做甚呢,快坐下。” 王老五知道郝冬梅说谎,他走到灶台边,把锅盖揭开,看见锅里的汤面就够一个人吃的,给自己的那碗还比锅里的还多,他二话不说,拿起个土碗,端起木桌上郝冬梅给自己盛的大碗汤面,分出一半来说:“你坐下,你不吃我也不吃。” “俄吃过嘞,这是给你们留的。” 郝冬梅笑着说,但笑得有些勉强。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走了啊!” 王老五真的有些生气,瞪着眼睛盯着郝冬梅,看那样子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好,俄陪你吃,你那眼睛都快杀死人嘞,快坐下。” 郝冬梅说着自己先坐下,拉了王老五的衣袖一把说:“象头倔驴似的。” “你才是驴呢,一头爱说谎的漂亮小毛驴。” 王老五坐下后,在郝冬梅鼻子上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笑着说:“我们吃完后去看老师吗?他姓什么?” “是陈老师,俄就是他的学生,以前是民办教师,听叔说去年才转成正式的。咱们不等兵哥哥了吗?” 郝冬梅给王老五说着老师情况。 “他可能昨天太累了,让他睡吧,现在才七点多,等我们从老师家回来,他也该起来了。” 王老五吃在嘴里的面都能嚼出细砂子来,但他尽量不细嚼,哗啦哗啦的往嘴里扒。 陈老师大约五十岁年纪,戴着宽边眼镜,脸微黑,但很精神。听郝冬梅说要一家一家的去看望学生,就忙说:“那样你跑一天也跑不过来,俄叫人通知学生们到教室集合吧,下午两点,能来多少是多少,这样还可以让他们见见你,俄常在他们面前提起你嘞,要求他们向你学习,你就是他们的活榜样。” 王老五和郝冬梅也觉得陈老师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他俩从陈老师家出来,挨家挨户的走访,都大同小异,水是这里最金贵的东西,见到的每人,都灰头土脸的,头发和衣服好久没洗过了,听说要等到雨季来临才能好好的洗一洗。 中午饭是他们三个人吃的,郝冬梅烤了玉米饼,用沉淀过的泥浆水煮了土豆,从罐子里拿出咸菜下着烤玉米饼吃,她给王老五和李仕兵说她叔叔婶婶他们是带着玉米饼一早出去干活的,要到下午太阳落山才回来。 水利厅的人下午一点多就到了,王老五让李仕兵去给他们说开会时间推迟一个小时,改在三点钟。李仕兵回来说电视台记者也来了人,说要采访王老五。王老五只是笑了笑,没表示接受还是不接受。 “仕兵,带摄像机了吗?” 王老五问李仕兵。 “只带照相机,没摄像机。” 李仕兵回答。 “哦,那你多拍些这里缺水的情况和人们艰苦的生活情况。” 王老五给李仕兵安排着事情,然后看看表,给郝冬梅说:“我们走吧,孩子们该到了。” 王老五和郝冬梅抬着纸箱子来到学校时,陈老师在窑洞口早等候多时。这个小学有两个窑洞,听陈老师介绍,一个窑洞上一到三年级的课,另一个窑洞上四到六年级的课,陈老师上午上完一个窑洞的课后给他们布置好下午作业,下午就上另一个窑洞的课。今天不上课,所以孩子们都挤在大一点的窑洞里,坐在各自带来的小凳子上,高高矮矮的,个个都灰头土脸脏稀稀的,但每双眼神都很清澈透亮,在只有一只四十五瓦灯泡发出的光照下,孩子们很好奇的看着走进窑洞的王老五和郝冬梅。 “因为放假,有的孩子放羊去了,能叫到的都到了。全部到齐应该是五十六人,坐在这里的有三十八人。” 陈老师给王老五和郝冬梅说。 “同学们,这个大姐姐就是俄常给你们提起的,咱们干沟村飞出去的金凤凰,她就是郝冬梅。另外这位是来干沟村帮助咱们建水窖的王总,请大家热烈鼓掌欢迎他们来看望咱们!” 陈老师说完先带头鼓掌,孩子们也跟着拍起小手。 “同学们,俄叫郝冬梅,也是干沟村的,以前也是在这里上学,也是陈老师教的俄,俄现在在岛城上大学。那里有很多的水,还有大海。只要你们努力的好好学习,等考上大学,就可以喝到很甜很甜的水,可以天天洗脸洗澡,还可以游泳,看到很多漂亮的喷泉……” 在郝冬梅给孩子们讲话的时候,王老五站在旁边看着她,她此时在这群孩子的眼里,就象是天使,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是个美丽的天使。而在王老五此刻的眼里,郝冬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虽然她没有华丽的衣物装扮,也没有象样的护肤品,甚至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头发上还沾上些黄黄的土,但在王老五看来,没有任何一种护肤品和发蜡能配得上她那美丽的脸蛋和乌黑的头发。郝冬梅给孩子们说着最有诱惑的话,这些话没豪言壮语,没有教孩子们要为祖国为人民学习,而是告诉他们要为喝上甜水洗上脸和澡而努力学习,没有比这个更能诱惑这里的孩子的东西了,她的语言朴实真诚,充满着诱惑,让在座的三十八个孩子听得那一双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在发光,郝冬梅此刻也是王老五眼里的天使,是最美丽的天使。 王老五帮着郝冬梅把带来的铅笔、写字本和印有卡通画的塑料文具盒发给孩子们,每人十支铅笔,十本写字本和一个文具盒,高兴得孩子们唧唧喳喳的在这个白天都要开灯的窑洞里闹腾起来,因为还没有人这样的给过他们学习用品。王老五看着这群和城市里孩子一样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心里有些发酸,同时他也决定提前实现郝冬梅的理想,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这些可爱可怜的孩子。 王老五从学校直接到村公所,那里已经在等候着他,他和每个人打着招呼,也看到了电视台来的两个记者,一个是漂亮的女播音,看到王老五到,她拿着话筒就朝他走过来,和她同来的摄影师扛着摄象机跟在后面。 “王总,能请你谈谈捐助幸福母亲水窖的一些情况吗?” 那漂亮女播音大概二十七八岁,漂亮的脸蛋上露着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装的微笑。在这个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村庄里,出现一个如此洋气十足,经过精心化妆的电视台女主播,显得有些滑稽。 “人到齐了就开会吧。” 王老五没理会电视台女播音,他笑着看她一眼,走到等着他开会的人群中,找了个四方木凳坐下,掏出香烟,给在坐的人,一人一支,然后拿出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点上。而电视台的女主播站在那里,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下,弄得她很是尴尬,浪费了自己准备好久的表情,她示意摄像不要再拍摄,然后也找了个木凳子,坐下来作为旁听者,参加了这个会议。 王老五从王工程师的介绍中知道,干沟村每年的降雨量不足五百毫米,可每年的蒸发量却高达近一千五百毫米。因为人喝的水都困难,所以几乎就没有牲畜的饮用水,畜牧业没法发展。王老五问要全部解决需要多少资金,王工程师回答说大约三百万元就可以基本满足人畜饮水的需要。王老五答应了下来,再追加一百万元的捐助款,他也认为光解决人的喝水问题是没法让这里的人摆脱贫困的,只有发展好畜牧业,才能增加这里农民的收入,所以自己还没得到陈铭川同意就答应下来。他还问了在这里建一所小学要多少资金,村公所的人说大约三十万就足够,因为村子不大,孩子不多,建一栋两层楼的教室和几间教师宿舍就行,这样分来的老师也能安心留下,王老五也答应了,但没说是自己捐助的。 会上成立了工程实施领导小组,工程技术由王工程师负责,李干事负责协调工作,村干部负责具体实施,工程要求在雨季来临前全部完工。
【第二卷:燃烧的春天】 (31)性幻想的愉悦 漂亮的女播音到干沟村已经三天,不仅没采访到王老五,还弄得灰头土脸的,算是和当地老百姓打成了一片,不过她还是有收获,那就是对王老五这个人的了解,知道他是个低调的人,做事情有气魄,不拖泥带水,而且有智慧,不象那些爆发户趾高气扬。王老五去哪,她就跟到哪,虽然和王老五说不上话,但看着他做事听着他说话,也是她的一种收获,她被他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着。 这几天是王老五最充实,最有价值的几天,他和工程领导小组的人一起讨论研究怎样把水窖建好和建好后的管理使用问题,也和陈铭川沟通好追加捐助款事宜,多出的一百万,由王老五和陈铭川负责一半,也就是各拿出二十五万,另一半发动集团员工自愿捐款,捐不够的部分再由公司补上,这样就把工程全部款项筹齐了。他还安排李仕兵开车到县城买了节能灯和与灯匹配的灯座及电线,给小学装上相当于一般灯泡瓦数,但亮度可达到一百五十瓦的照度节能灯,在新学校建成前能保证孩子们读书写字的光亮。 明天工程就要开工奠基了,他想把自己弄干净利索点,就叫上李仕兵和郝冬梅,准备开车到县城里好好洗个澡。郝冬梅那漂亮的脸蛋已经被灰尘弄成个小花脸了,她也好几天没洗澡,听说要去洗澡,高兴得不得了。人生活在舒适环境容易,过艰苦日子就难,尤其是当一个人从艰苦环境到舒适环境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再回到以前的艰苦环境中是很难的,郝冬梅也不例外,因为她是个人,是个人都会有这种反差。 电视台的女播音也几天没洗澡了,全身痒痒的难受,而明天还要现场直播开工奠基仪式,也想象以前一样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出现在电视观众面前,可这里的条件是没办法达到的,正愁着呢,郝冬梅却来叫她一起去洗澡,高兴得她都跳了起来。 郝冬梅想,一个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女人,到这种地方是很难适应的,何况她还是电视台的播音员,所以瞒着王老五去叫上了她。 王老五在车上等郝冬梅,临上车她说还有点事情,去了村公所,等王老五看见郝冬梅和女播音说说笑笑的朝车子走来,才知道她是去喊女播音,看见女播音手里不再举着麦克风,而是提着个旅行包,王老五笑了。 “你好!王总。” 女播音坐上后座,见王老五坐在里面,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王老五也很有风度的还以微笑。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 女播音拿出名片双手递上。李仕兵在郝冬梅坐上车后,把车子开动起来。 “是蒋小姐啊,还是电视台主播。怎么样?这几天采访得还顺利吧?” 王老五看了名片一眼,才知道她叫蒋晓芊,是某电视台的播音员。 “本来这差事轮不上我,但因为五一,采访幸福母亲工程的记者休假了,台里又没人愿意来,因为我对幸福母亲工程一直很关注,所以自己主动毛遂自荐的来了,没想到这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就遇上个难肯的骨头。你可躲了我三天啦,什么时候能坐下来接受我的采访啊?” 蒋晓芊一股脑把话说完,有解释有抱怨,不愧是播音员,说起话来就是有水平。 “哈哈哈!采访报道是你们新闻媒体的自由,接不接受采访,那可是我的自由,你是工作,我也是工作,在没得到集团领导的同意,我不会接受任何采访的,但我不拒绝和你这么漂亮的女播音聊天,咱们交朋友聊天可以,但不能把我们谈话的内容报道出去,如果这点也做不到,那我们连聊天都不可能。” 王老五的倔脾气一上来,是天王老子都敢得罪的,说起正事来,可不懂怜香惜玉。 他的话弄得蒋晓芊很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晓芊姐,俄哥就这脾气,你别介意啊。哥,人家好心要采访报道,怎么也该对人家客气点不是。” 郝冬梅回头帮着打圆场。 “蒋小姐,我说话可能重了点,但我确实没什么好采访报道的,你要真有这个心啊,就多采访报道那些村民吧,他们更需要象你这样的人多关心帮助,多报道他们的苦,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是过着怎样日子的。象我们这样已经在做或已经做了的人,其实最没报道的价值,如果尽报道这样的,那让人觉得别人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也就不会有更多的人捐助,你说是吗?我来这里之前,还真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的差别太大了,因为平时看电视报纸,没看到过啊。可能你们以前有报道,是我没看见,但如果集全社会力量来帮助这几百万人,那早就应该不是这样了。” 王老五说的话,蒋晓芊能听明白,因为她在电视台,知道新闻报道的潜规则。 “王总,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你采访了,我做好明天的奠基仪式报道就成。咱们今天就好好洗澡吧,不谈工作上的事,好吗?” 蒋晓芊知道王老五不会轻易答应采访的,所以不再勉强,但她很欣赏这个男人,有一种霸气,是那种不拘小节的成功男人,也是女人最理想的蓝颜知己,她听到过太多男人的奉承和赞美,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没把自己容貌看在第一位的,所以她不想失去交这样一个男性朋友的机会,也就是不想把他惹火了。 “是啊,今天咱们是洗澡,是为幸福母亲工程洗的澡,所以不谈不幸福的事情。” 王老五就坡下驴,向蒋晓芊表示友好的诚意。 “王总……” 蒋晓芊才喊出王总两个字,就被王老五打断。 “打住!别叫王总,叫王总是客套话,你我既然是朋友了,那就别这样称呼,喏,象前面两个一样,叫我武哥,不叫我名叫哥也成,就是别叫王总。” 王老五打断蒋晓芊的话,当真而又带点调侃的说。 “呵呵呵!那我喊你武哥,因为我有个哥,喊的就是不带名的‘哥’,为了把你们两区分开,你就委屈点,好吗?武哥!” 蒋晓芊很亲切的叫了声武哥。 “哎!这就对了,晓芊妹妹!” 王老五答应一声,接着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有点占你便宜的意思啊?” “才不是呢,要说占便宜,还是我占你的便宜多些。” 蒋晓芊笑着说。 “这话怎么说?” 王老五问。 “一是因为把你叫老了,让你吃了亏。” 她以为王老五最多比她大一两岁:“二是当哥的总是要让着当妹的,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当哥的总是要忍让的,是不是呀?冬梅。” “是呀!是呀!晓芊姐姐说得一点没错!” 郝冬梅转过头来,嬉笑着说:“可哥就是头倔驴,俄说的他从不听。以后晓芊姐姐就知道他那驴脾气嘞。” “你个小丫头片子,又骂我是头驴,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老五说着身子向前倾,用手指在郝冬梅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哎哟!鼻子流血了!” 郝冬梅叫喊一声,用手捂着鼻子低下头。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刚才哥的手太重了啊,仕兵停车!” 王老五忙把头伸到郝冬梅面前,有些焦急的问,并让李仕兵停车。 “嘿嘿!俄骗你玩的。” 郝冬梅抬起头把手拿开,伸了伸舌头,给王老五做个鬼脸。 “敢骗我,你就一个爱骗人的小毛驴。” 王老五在郝冬梅的头上轻轻的弹了一指头,笑骂着她坐回座位上。 “哎哟!俄的头破啦!” 郝冬梅又大叫一声,双手抱头的痛苦样子,让其他三人都哈哈的笑起来。 “晓芊妹妹也是陕西人吗?” 王老五笑完问蒋晓芊。 “是嘞,俄也是陕西人,米脂的。” 蒋晓芊用陕西话回答。 “啧啧,难怪长这么漂亮,原来是美女之乡出品的中国造啊!” 王老五把身子向后靠,嘴里啧啧的开玩笑说。 “去你的,你才是中国造呢。” 蒋晓芊白了王老五一眼,用小手掌拍了一下王老五大腿。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一点不假,看着我的晓芊妹妹,才知道不是谣传,见识了,见识了!” 王老五和蒋晓芊仍然开着玩笑。 “我哪有冬梅漂亮,她才是个真正的美人呢。” 蒋晓芊开始有些脸红,不是因为王老五的话,而是他的眼睛,她看见王老五那双能勾住任何女人的眼睛总看着自己,女人那种本能的羞涩就露在了脸上。她本是爱干净的女人,三天没洗澡,脸虽然每天都洗,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很脏,此时又被一个这么有男人味的人盯着看,还离得这么近,蒋晓芊能不羞涩吗? 王老五看出她有些不自在,忙转移话题:“电视台的工作很舒服吧?” “环境还可以,但竞争还是蛮激烈的,随时要保持自己的状态,要不然就有可能被新人代替,所以压力还是很大。” 蒋晓芊说这些的时候,王老五似乎感觉到她的苦衷,一个漂亮的女人,其实在社会上混,虽然有自身优势,机会也比一般人多,但苦恼也比平常人要多很多,人们看到的,都是他们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出风头,但私底下,她们的烦恼没人知道,更没人理解。 “哈哈,都一样,做什么都不容易,当今社会,就是竞争社会,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你看看干沟村的村民们,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了。” “是啊,这次出来,还真有不少的收获,以前也知道陕北这边的一些情况,但那都是听说或看录象资料,没这么亲身体验过,他们真的不容易。” 蒋晓芊感慨的说。 县城离干沟村有一百多里地,在快要到的时候,王老五给李仕兵说:“仕兵,上次你来买节能灯的时候在哪里洗的澡?” “一个大澡堂子,条件很差,那水上都漂满着污垢,让人难以忍受呢。” 李仕兵回答。 “那找个宾馆吧,开两间房洗澡,今天就不回去了,在这住一宿,明天一早的走。” 王老五说。 “好象也没什好的宾馆。” 李仕兵回答着王老五。 “武哥,要不要我与当地政府联系一下,让他们来安排。” 蒋晓芊电视台播音的身份,在省内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那样不好,没必要给人家添麻烦,还是我们自己找吧。” 王老五不喜欢和政府的人打交道,所以不同意蒋晓芊的主意:“这样,我们就去县政府招待所,这是中国特色,只要是小县城,一般政府办的招待所都不错,因为要接待上面的领导,因此应该是当地一流的,就去政府招待所吧。” 如王老五所说,招待所的条件的确不错,设施可与三星级宾馆媲美,要不是蒋晓芊的身份,他们还住不进去。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在这个小县城的政府招待所里,就证明了这条真理。 一行四人要了两个标准间,蒋晓芊和郝冬梅一间,王老五和李仕兵一间。四人才进房间,当地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就赶了过来,他是从招待所服务员的电话里知道有电视台记者入住的。潜规则是任何行业都有的,所以王老五不奇怪,也能理解,但他拒绝了当地政府的招待,只说自己是来洗澡的,是私事,与公事无关,所以请那位政府办公室主任不要打搅他们的生活,他的不卑不亢,让那个主任很尴尬的走了。 “仕兵,你先洗吧,我先打几个电话。” 王老五给李仕兵说,他是想给家里和寒冰打电话。 等李仕兵去了浴室,王老五拿出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知道母亲和父亲都很好,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也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然后开始给寒冰打。 “冰冰,是我。你在上班啊,我很好。哪能与岛城比,是啊,条件很艰苦。七号回,对!想我了?哈哈,我想啊,都把我想得快死了。你不信,哈哈哈,等我回去,见到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想你了。哦,你有事啊,好,那我挂了,拜拜!” 王老五听到寒冰声音,还真的是想她了,想她身上的香味,想她优美的身体。想着想着,自己几天来好象沉睡了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在隔壁的房间里,蒋晓芊也是让郝冬梅先洗,郝冬梅谦让着,但蒋晓芊说自己要打几个电话,然后推着她进了浴室。 蒋晓芊是给她男朋友打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不冷不热的,似乎电话那头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让她很失落,从年龄看,自己已经是大龄青年,可婚事一直没着落,先后交往过几个男人,都是把她玩弄后走开了,理由很简单,都说不想找娱乐界的女人做妻子。现在这个男朋友,是某个公司的副总,交往已经一年多,两人已经处于半同居关系,这次自己主动出来采访,是因为他到上海出差,自己怕寂寞才来的,没想到才三天,那男人似乎就变了。蒋晓芊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背景,全凭自己的外貌才进入电视台的,虽然在人前很风光,但自己时时有的危机感,让她很不安。 李仕兵洗好出来,给王老五说:“武哥,水给你放好了,好好的泡一泡吧。” 李仕兵知道王老五喜欢泡澡,所以自己洗好后,把浴缸认真擦洗过后,给他放满热水。 “哦,你和村公所联系一下,就说我们明天在奠基仪式前回去,然后向服务员打听打听这里有什么特色好吃的。” 王老五正想着寒冰和杨汇音,见李仕兵出来,才回过神来给他交代要办的事情。 王老五就喜欢李仕兵的细心,所以才把他交给陈铭川,让他在陈铭川身边好好的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毕竟陈铭川的身体好坏关系着整个公司的成败。王老五抹光衣物,在浴缸里躺下。 隔壁的蒋晓芊也在浴缸里躺下,三天没洗澡,对郝冬梅来说不算什么,但蒋晓芊的感觉是象一个月没洗澡一样的全身难受。她在浴缸里用手搓揉着皮肤,那手指上都感觉得到搓出的污垢条,即使是白嫩的双乳,也搓揉出一条条灰色的污垢来。蒋晓芊自己揉搓着乳房,身体就慢慢有了反应,脑袋里的男人影子象放幻灯一样的闪过。 王老五也搓着身上的污垢,先从脖子开始,一寸寸的向下搓,手不停,脑袋也没闲着,刚才寒冰的声音还在耳边缭绕,象是在呻吟。人的思绪一般是从最近的难忘事情开始的,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新厌旧心态,所以王老五脑子里先想到的是寒冰,而刚才的电话声音成了他最先的刺激,这种本能欲望的刺激一旦开始,就会顺着想下去,于是王老五就想到了寒冰在炕上的裸体,尤其是想起她那光洁的私处时,自己的命根就在浴缸的水里开始游起了泳,还是仰泳,朝着肚皮的方向游。 蒋晓芊脑子里的男人,晃动了一会后,就定格出现了王老五清晰的身影,他的大笑,他的调皮眼神,还有那强健的身躯,虽然是穿着衣服的身影,但还是引起了蒋晓芊的春心萌动。她的双手从挺拔的双乳慢慢往下移动,手触动的地方就燃烧了起来,随着手往下的触动,她把头往后靠在浴缸边垫着的浴巾上,眼睛微微闭起。 王老五这边也没闲着,他的手搓着搓着,就滑向了小腹,手指先感觉到自己漂起的毛,然后触碰到那向后仰起的命根,就一把握住,嘴里闷哼了一声。
【第二卷:燃烧的春天】 (32)食色性也 幻想是人的一种精神活动,是不分男女不分年龄和贵贱的,而性幻想却是正常成年人身体机能欲望的一种正常反应,是释放压抑情欲的精神活动,就如青春期的少男遗精和少女怀春一样,是原始欲望的本能体现。一个精力充沛的正常成年人,长时间的无性生活,是很压抑的,也就自然而然的会有性幻想,有了幻想就要释放,怎么释放,自慰,这是最好的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可以避免犯错误,在自己身上犯错误是不犯法的,也没道德约束,自在。 王老五此时就很自在,躺在那个虽然没家里按摩浴缸舒适的小浴盆里,他很自在的抚摩着自己的器官,也就是他的命根,李云说的枪,他在擦着自己的枪,很细心很认真的擦着,同时也享受着擦枪带给他的愉悦。 蒋晓芊没枪可擦,但也没闲着,虽然没王老五那样很自然的进行着擦枪动作,但她有自己娱乐方式。人的想象力之丰富程度,完全可以从自慰里窥见,也可以从现在到处的成人用品店里看到,什么好玩的都有,可以满足不同人的喜好。蒋晓芊此时没合适工具,但有手,随叫随到,到哪里都不离开自己,她也只能相信自己的手,只有它是最忠实最可靠,比那些男人强多了。 王老五渐入佳境,脑袋里除了寒冰外,还冒出来杨汇音和司马文晴,甚至还有徐缨,他能想到的女人的美点,都出现在脑海中,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只要是能想起的,都统统出来了,和她们的动作姿势,还有她们不同的表情和呻吟,全都在他脑海中晃动,刺激得他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手上的动作在加快,脑海中的女人在更替,一个个象活生生的真人一样,让他不知道该和谁一起。 蒋晓芊在隔壁澡盆里的幻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王老五,这几天来的苦苦追逐采访的人,竟然成了她此刻性幻想的对象,这是从未有过的,那些俊美的男明星们,她也采访过不少,和他们说的话比王老五多多了,可她从没幻想过和他们一起。而这个才说上话不到三个钟头的王老五,却实实在在在她脑海里出现,把王老五的那命根想象成自己手里常拿的麦克风样,似乎感受到了自己正对着它说话,其实是她在呻吟,忽高忽低的呻吟起来,不敢太大声,怕被郝冬梅听到。 王老五最终把脑海里的女人画面定格在记忆中的江雪身上,那一身的白色连衣裙,让他怎么也忘记不了,曾经多少次的想象那连衣裙里面的美景,但他从没真正的知道过,只是每次想象都不一样,但又都相同,那就是江雪是最完美的。他在心里喊着江雪,手的速度到了发麻的地步快速的动作着,直到那乳白色的液体漂起在水面上才长舒一口气,全身似瘫软般整个的滑进浴缸里。 隔壁的蒋晓芊面颊绯红,表情扭曲着象是很痛苦,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深深的伸进体内,双腿紧紧夹住右手,两个手指在里面动着,靠指关节在动,而心里却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当作是王老五的麦克风。 “晓芊姐,要我给你搓背吗?” 郝冬梅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传进浴室。 “哦,不用!” 蒋晓芊吓了一跳,马上把右手撤回来,生怕郝冬梅进来看到,嘴上忙着回答。可自己那快到达的愉悦也被半路打断,心里很是恼火,可又不能发作,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好意去骂人家说你这人真坏吧。再从头来,也没了那兴致,于是开始认真的洗澡。 四个人都洗完澡后,李仕兵打听到一家很不错的羊肉馆,没开车,走着到了那家叫‘膻味浓’的羊肉馆,环境很不错,现在正是吃晚饭时间,人很多,好在李仕兵办事认真,事先预订了包房,所以才没白跑。 蒋晓芊是名人,所以戴上了墨镜,一是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二是为了隐藏自己看见王老五的尴尬心情,她确实很尴尬,在王老五敲门进到她和郝冬梅房间时,她还在穿衣服呢,还是郝冬梅等她穿得差不多了才开的门,要不然就把自己暴露给王老五了。见到他的一刹那,心就加速的跳动起来,似乎自己的秘密在王老五眼神里根本没处躲藏一样,还好有郝冬梅在,否则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不犯错误。 王老五倒是很坦然,没觉得见不得人的,自己那点秘密,只要会换位思考的人,都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所以自己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还是说说笑笑,没半点愧疚,其实也没必要愧疚。 羊肉很鲜美,根本就没什么膻味,和店名字是相反的。两个漂亮的女人吃得很香,完全就象两只美丽的小老虎,没有拘束,也没了优雅,一个劲的啃羊排,两张性感的小嘴,似乎好久没尝到肉味,所以也不顾嘴角上是否沾上肉末。蒋晓芊还打了几个嗝,在美味面前,早忘记了自己高贵的播音员身份。王老五吸着烟,看着面前三个年轻人吃得很香,心想:‘也确实难为他们了,几天没好好洗澡吃东西,真的不好受呢。’人都一样,再怎么高贵有气质,只要饿上个三五天,就都平等了,高贵垮了气质没了,见到好吃的,都不管不顾了,一心只为盘中餐,这就是所谓的‘食色性也’,是人的本性,这本性是什么?就是食欲,这是所有人都逃不出的圈圈,万事万物可以改变,但改变不了人的这种本性,不然怎么会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吃饱喝足,加上身体干净舒服,精神头就上来了。 “武哥,为了庆祝我认了个好哥哥,我们去唱歌吧?” 蒋晓芊不想这么快的回去睡觉,心里还想和王老五多呆一会。女人的心思很微妙,一旦对男人动心,就会想方设法的靠近,不然也就不会有女追男隔张纸的说法了。 “好啊好啊!哥,去吧,俄还没唱过卡拉OK嘞。” 郝冬梅听说要去唱歌,马上拍起双手叫好。 “两个漂亮的小姐说要唱歌,我们两个大男人能不君子奉陪到底吗!” 王老五的幽默不是常有的,但有起来可是招牌的:“走!仕兵,君子舍命陪女人。” 于是四个人结帐的时候顺便问了问服务员哪里的歌厅最好,知道答案后八条腿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一家名叫夜莺的歌厅,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小地方,夜生活还是蛮有情调的,那歌厅的装饰虽然不算很豪华,可也不差,尤其是那音响,完全和大都市里的一个档次,只是服务跟不上,要不然,可以评星级。 王老五批准他们喝点啤酒,还要了些当地产的干果,陕西的干果还是很丰富的,他们要了几样没吃过的解解馋,味道还很不错。 蒋晓芊的墨镜已经没必要戴了,因为灯光不是很亮,她还把外套脱下,很放松的样子,女人很放松,就说明把在坐的人都当自己的好友了,没有拘束才能放松,所以四个人都不拘束,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别,用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和谐。社会的和谐,其实就是人的和谐,人要不和谐,所有的事情也不可能和谐,因此和谐社会,人的和谐很重要,尤其是男女的和谐。夫妻要是不和谐,家庭也不可能和谐,家庭要是不和谐,所在的公司和单位就不和谐,公司和单位不和谐,那社会能和谐吗? 不知道是音响好还是蒋晓芊的嗓子好,唱起邓丽君的歌,那是可以以假乱真的,一首甜蜜蜜,把在坐的三位都听醉了。尤其是王老五,在啤酒的作用下,看着蒋晓芊,仿佛眼前的人就是江雪。 王老五唱的是一首今夜你会不会来,很投入,但因为没天赋,所以总跑调。李仕兵唱的是水浒里的好汉歌,很有气势,充满激情。郝冬梅唱的是宋祖英的走进新时代,很有辣妹子的风格,加上人也有些象,让三个人都拍着巴掌叫她辣妹子,叫得她还有些得意洋洋呢。 四个人在歌厅玩了两个小时,王老五记挂着明天的奠基仪式,所以就催促着他们回招待所休息了。 这个招待所有八层,他们住在六楼,入住的人不多,所以很清静。 李仕兵本来就是个心很静的人,回到房间,也可能是累了,加上喝了啤酒,上床后很快睡着,王老五刮完胡子刷完牙走出卫生间,见他已经熟睡,而自己因为喝了点酒,却有些燥热,还不想睡觉,想看电视又怕影响李仕兵,于是走出房间,独自上到楼顶看小县城的夜景。 在另一个房间,郝冬梅可能是醉了,进门衣服也不脱就爬上床,不一会也安静的睡着。蒋晓芊见她睡了,给她盖上被子后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在镜子里照见自己红扑扑的脸,用手摸摸,还有些烫,也没睡意,决定到外面吹吹风,于是从卫生间出来没穿外套就走出房间,犹豫着是到楼下院子里呢还是到楼上顶层,路过上楼的楼梯,不由自主的踏上了上楼梯的台阶。 王老五到顶楼,看见小县城的灯火,也很有繁荣的景象,掏出香烟点上,手玩弄着打火机,那个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心里想着心事,结婚的心事。 蒋晓芊上到顶楼,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边上吸烟,想想还是下去吧,正要转身,听见王老五问:“是晓芊妹妹在那里吗?” 王老五听见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楼道口,看那衣服不象是郝冬梅,于是就问出了蒋晓芊听到的话来。 “是,你是武哥?” 蒋晓芊有些欢喜的回答,并回问了一句。 “过来吧,是不是也睡不着啊?” 王老五向她招着手说。 “是啊,出来吹吹风,可能酒上头了,有些晕忽忽的。” 蒋晓芊回答着走到王老五身边,双手相互在裸露的胳膊上搓着。 王老五见她只穿了见T恤,象是有些冷,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蒋晓芊也没拒绝,用手拉着衣服的两边站在王老五身旁。 “酒上头就更不应该吹风,还是下去吧。” 王老五怕她被吹头疼了,劝着她。 “没事的,穿上你的衣服暖和多了。没想到这小县城的夜色也这么美。” 蒋晓芊才不想下去呢,多好的机会啊,怎么能放弃。 “是啊,很美,和白天相比,现在看着要干净许多。” 王老五把烟头用脚踏灭,抬起头来说。 “武哥,你这人真好,是个爷们。” 蒋晓芊赞扬着王老五。 “哈哈哈!我听过很多女人的赞美,但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说我是个爷们呢。” 王老五听了蒋晓芊说他是爷们,所以哈哈哈的大笑着说。 “三天来,我默默看着你做的一切,即使不是我,换成别的女人,也会被你的慷慨折服的。” 蒋晓芊看一眼王老五后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有一种让女人猜不透摸不着的气质,使女人对你先产生好奇,总想接近你,等靠近你了,就会被你的魅力俘虏,永远的忘不了的那种俘虏,因为心被你夺走了。这是很残忍的,对一个女人来讲,遇到象你这样的男人,是幸运的,但不会幸福。” 蒋晓芊眼睛注视着前方,用自己专业的播音声调把话说得象在朗诵散文一样的动听。 “你怎么啦?晓芊妹妹,有心事,你肯定有心事,能告诉我吗?” 王老五听出她有心事。 蒋晓芊侧过头,看着王老五,没说话,这样过了十几秒,把头慢慢靠在王老五的肩膀上,然后说:“武哥,在你面前,我就象个透明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 她停了几秒,接着说:“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虽然事业上很顺利,但我都快三十了,还是不能把自己嫁出去,不是我要求太高,而是男人不要我,他们只会要我的容貌和身体,却接受不了我的心。象你这样的男人我不敢奢求,可我觉得称心的,他们却都说娱乐界的女人不好养,其实我很简单,容易满足的,可他们不了解,除了只想了解我的身体外,根本对我的感情没兴趣。” 蒋晓芊说到伤心处,开始哽咽抽泣起来。 王老五没拒绝蒋小芊的头靠向肩膀,她知道一个女人在无助或伤心的时候,总会找个东西依靠,王老五愿意做这个被依靠的东西,不完全是因为蒋晓芊漂亮。他把右手揽着她的纤腰,很自然很纯洁的那种,没有点点色情成分。王老五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说点什么,可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那样静静的揽着她。 蒋晓芊在王老五的手揽住腰的那一刻,本来因为抽泣而有些颤抖的身躯,却不在发颤,心也平静下来,也不再述说,静静的体会这难得的温馨,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两人很安静的看着小城灯火,谁也不说话,也没必要说,因为彼此都用心听见了对方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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