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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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拉拉手儿,亲亲嘴儿】
悦言的古怪举动把任昊直接弄懵了!
一般来说,这种大半夜的状态下,一个女人忽忽然然钻进一个男人的被窝里,除了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了吧?
难道……难道顾悦言喜欢自己?
不……不可能啊!
于情于理来说,顾悦言都不可能看上自己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任昊往左看了看,旋即也学着她的样子慢慢靠坐在床头,与顾悦言胳膊贴着胳膊挨在一起,咳嗽一声道:个,您怎么来我屋了?”
顾悦言翻书的手指尖徒然一顿,侧目轻轻瞅了任昊一下,继而又收回了视线,放在那本笔名为“郑学英”的小说上:“你屋?说起来,这本就是我的卧室吧,从我出生开始,就住在这屋里,大约有二十年了吧?”
任昊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尴尬,甚至还回出这么个话,张了张口,反倒不知该说点什么了,顿了好一会儿,任昊再次试探起她:知道这是您屋您也不能钻我被窝里呀,这大夜里的,要是让阿姨叔叔看了见,那还不乱套了?”
顾悦言瞧瞧他,缓缓用手拍了下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面:要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我的被子,我的枕头,好了,现在你还能说是我钻你被窝里吗?明明是你钻进我的被窝。”
我,我晕!
您也忒不讲理了吧!
明明是您让我住下。明明是您把房间让给我地。怎么这会儿倒是我地不是了?
顾悦言动了动身子。以舒服地姿势靠在了那里。侧头瞅着他:“小昊。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你了。你上我床。到底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您有什么事吧?”任昊感觉自己快疯了。这顾悦言怎么突然这么不讲理啊。吧。就算是我上了您地床您知道我躺在这儿。为什么不离开呀那什么。大小也算个男性吧。您不觉着这样不好吗?”
顾悦言奇怪地皱皱眉:“这是我地床。我为什么要离开?倒是你。躺够了地话。就赶紧出去吧。别妨碍我看书。”
出去?
我能去哪啊?
任昊自然不能听她的,就算现在他换去另一个房间,万一早上被顾父顾母看见,他也不好解释啊。任昊简直快抓狂了,他实在不能理解顾悦言心中的想法,难道只是为了逗自己玩吗?
可这玩笑有些开大了吧?
刷……
刷……
刷……
寂静的深夜,书页拨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任昊坐立不安地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他不时看看顾悦言,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房间里,就这么来回折腾起来。
或许是自己的动作引起了顾悦言的注意,只听她不急不缓地说了句:“不想走的话,就跟这儿睡吧。”
任昊呃了一声:怎么合适呢?”
顾悦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的,你是我弟弟,跟我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任昊擦了把汗,略微尴尬道:可……您可真是够怪的。”
“我怪?”顾悦言指尖不住点着书页,一下一下,蹙着眉头静静想了一会儿:“是啊,记得小芸也这么说过我乎很多人对我都是这个评价,不过,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怪啊,反倒我觉得你们很怪,遇见什么事都要大惊小怪一下,碰见什么情况都要着急上火的的有这个必要吗?我挺不理解你们的想法的。
”
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怪,这倒是实话。
“有喜有怒,一般人都是这样吧真的太小众了一些。”
顾悦言松开眉头,没有说什么。
等等!
先等等吧!
任昊霍然一愣!
就算顾悦言再怪,也是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女性啊,普普通通的逻辑,她绝对会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呢?
不对!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用她的解释,根本解释不通嘛!
那换句话来说,既然不是顾悦言古怪性格的作樂,那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和自己睡觉暗示着自己什么?
任昊心里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对是错,如果对的话,那么,任昊就可以适当跟她身体接触下,以此来试探顾悦言,如果错的话,那这一接触,很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可估量的后果。
咦!对了!
顾悦言的性格不就是不急不怒
那样的话,自己就算再过分,她的反应也应该不会太大吧?
任昊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看看顾悦言,旋即试探着把手拿到被窝外,缓缓抓上了她拿书的右手,轻轻一碰,瞅得顾悦言没什么反应,任昊这才敢把她的小手儿紧紧握住,慢慢拖到被子下面。
做完这一动作,任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得不得了!
顾悦言又是狐疑又是奇怪地看看被子下被任昊擒住的手掌,眨巴眨巴眼睛瞅了他一眼:“怎么了?拉我手干嘛?”
任昊讪讪一笑:什么,就是想拉一下不是我姐姐吗,拉个手什么的,应该没啥问题吧?”
顾悦言哦了一声,点了下脑袋,继而将那本书平放在腿上,单手一页页地翻着,好整以暇地继续看起来,似乎任昊的举动对她一丝影响也没有。
任昊心中一喜,难道是我猜对了?顾悦言真的喜欢我?不然的话,为什么夜里跑到我被窝,甚至还让我拉手呢?
可即便这样,任昊还是不敢确定,他捏了捏顾悦言的小手儿,继续试探着她,任昊想估量一下她的底线在哪。
任昊先是让她分开五指,反握着慢慢从顾悦言的五指缝隙里插了进去,用力握紧,不多久,只感觉顾悦言的手指也轻轻合拢,同样也反握住了他。这不禁给了任昊继续下去的勇气,他把玩了一会儿,后而松了开,一下下在顾悦言的手心上画着圆圈。
顾悦言视线看了过去:“别闹了他怎么也不听,顾悦言逐无奈地摇摇头,收回目光,不说话了。
把她表情尽收眼底的任昊略微心定,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看得是谁的书啊?”任昊手上没有停,还在玩着顾悦言的手儿。
顾悦言掐着书立起来,把封面给他看:“郑学英的,你看过没?”
就看过他一本书,还没看完,他的书都是描绘一些动物景物之类的,而且散文居多,我这人呢,比较爱看人与人接触的东西,也比较喜欢故事,所以,呵呵,反正,我不太喜欢那种风格,不过嘛,他的名头可是太大了,恐怕稍稍接触过出版物的人,都听过郑学英的名字吧?”据任昊了解,日后,郑学英跟蓉姨的名头差不太多,当然,现在的蓉姨自然是比不过人家的。
她的那本成名作还未\表。
顾悦言嗯了一声:这人比较怪,很少与人接触,自然也写不出那种人与人交集冲突的故事,不过他写景写物的手法很有独到之处。”
任昊手上一停:“很少与人接触?您怎么知道?关于郑学英的报导很少啊,我怎么没看到过道您认识他?”
顾悦言点了下脑袋:“自然认识,况且,给他出书的出版社,就是海峰文艺吧?”
来如此,这我倒是没太注意。”任昊小心翼翼地看看她,咽了口吐沫犹豫道:那个,能不能先不看书了?”
“为什么?”嘴上这么说,顾悦言还是把书慢慢合了上,平放在床边的写字台,眨着眼睛奇怪地看了过来:“有事吗?”
一点。”任昊清了清嗓子,“您能把脑袋凑过来一些么?”
“到底什么事?”
“您先别问过来一点就好。”
顾悦言想了想,旋而挂着疑惑的表情侧了个身,往任昊那边儿移动了稍许距离:“这样可以…
任昊快速迎上去,吻住了顾悦言的嘴唇,似蜻蜓点水一般,任昊又重心向后,飞快移开了身子,眼巴巴地瞅了瞅顾悦言。
顾悦言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眉头深深拧成了一团,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嘴巴:“小昊,这似乎不是姐姐与弟弟该做的事儿吧?你让我凑过脑袋去,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吗?”
任昊紧张地擦擦汗:不起实在忍不住…那个什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顾悦言左手在嘴唇上揉了一下,眉头渐渐松了开:“谈不上生气,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我是你的老师,同时也是你的姐姐,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吻我的了算了,你还是孩子,倒是我较真了。”顾悦言看来是真的没动气,甚至连那只被任昊握住的小手儿都没有收回来,依然让他握着。
任昊自觉把她的话理解为了默许的意思。
正文 第145章【梦游,避孕药,请家长】
……
顾悦言随手拉了下台灯灯绳,平躺在床上,屋子一下陷入了黑暗。
“我身子乏了,你要是躺够了就快些出去吧。”
待任昊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方是朝顾悦言看去,顾悦言的睡姿极为标准,不仅是平平躺着,甚至连双腿也绷得很直,可能是因为一只手被任昊抓着,顾悦言只能单手平放在腹部位置,过得片刻,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这种状况当真是让任昊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走错了房间,怎么现在倒让我出去啊?
此情此景,任昊只能理解为,顾悦言是在暗示自己许说她是在勾起自己来的更准确一些。
显然,任昊不是什么心思坚定的家伙,简简单单就被勾引了。
同一个被窝下就躺着自己暗恋了近十年了女性,而且,这个女性处于一种无防备的状态,任昊想来想去,也没理由不做些什么。
他松开顾悦言的手,往下挪了挪身子,正好与她的脑袋齐平,盯着她闭紧的眼皮看了好一会儿,任昊头一低,再次吻了上去。
一边儿吻着,任昊一边把被子掀起来,将两人的脑袋也蒙在了被子里,黑黑暗暗的情况下,任昊也放开了一些,解开顾悦言睡衣的扣子,伸手**,慢慢摸索起对他来说还很陌生的女性身体。
顾悦言像是睡着了一般,即便被任昊的手掌摸来摸去,也仍是一动不动。
……
不知过了多久。
顾悦言慢慢睁开眼睛。眨了眨。忽然感觉全身凉飕飕地。她矮头一看。被子不知何时已是离开了身体。现在地她。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顾悦言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而后入眼地情景。让她飞快变了脸色!
她地睡衣扣子不知被谁全部解了开。皱皱巴巴地在胸前分开着。虽然睡衣没被脱下。可该遮挡地部位一点也没被遮挡。跟光溜溜地没什么区别。再往下看。更是叫她触目惊心。自己地睡裤竟是飘飘嗒嗒地挂在右腿地膝盖上。细细看去。似乎睡裤里还卷着一条白色内裤。而自己地左腿。却什么也没有。白花花地晾在那里。
顾悦言做了个深呼吸。侧头看去。只见任昊砸巴着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呢。顾悦言伸手捅了下他地脸蛋:“任昊……醒醒……”
任昊眼皮动了动,迷糊着睁开眼,“…你醒啦?”任昊说完话,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看着顾悦言几乎全裸的女体,脸上一红,忙是移开了视线。
顾悦言眉头皱的更深更紧了,不过她的语气还是那般沉稳,“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顾悦言拽了拽挂在腿上的睡裤,“是你干的?”
任昊语塞,沉吟道:不起,那个,您先盖上被子吧。”
天还黑着,推算下来的话,现在也就三点四点的样子。
顾悦言接过任昊递来的被角,将被面盖在身上,她看看任昊,失望地叹息一声:“任昊,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我当然知道,你救过我的命,甚至这次也救了我母亲,本来的话,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不应该拒绝你,但你这样趁我睡着的时候干出这种事,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任昊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不是您晚上跑到我被窝的吗以为您是……咳咳……以为您是勾引我呢,我摸您您也不动,不是默许我了吗?”
“什么跟什么啊?”顾悦言沉目指着屋子:“我好好地在屋里睡觉,一睁眼就看你躺在我被窝里,怎么成了我钻你被窝了?怎么还勾引你?任昊,你睁眼看看,这里明明是我的卧室吧?”
任昊也愣住了:“不会吧也睁眼看看,这卧室明明是在睡觉之前您让给我的啊,您忘了,您还抱着小猫来这里玩儿呢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您该睡的地方应该在另一间没卫生间的屋子吧?”
顾悦言眼神明显一怔,快速在卧室里扫了几眼,皱起眉头看看他:“是你把我抱来的?”
冤不冤啊。”任昊哭丧着脸道:“我要是把您从您卧室抱到我这里,您说您能不醒吗?”
“那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顾悦言更是奇怪了:“你说说,我怎么来的这里?昨夜\生什么事了?”
任昊瞅她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随之而来的,则是急迫的紧张感,任昊干巴巴地咽了口吐沫,不敢怠慢地说了出来:“夜里我正睡觉,忽然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来,床上也跟着动了一下,于是我睁眼,谁想就看到您了始我以为您是起来上厕所后,回去的时候走错了房间,于是就叫了您几声想让您回去您睁眼以后,却是看起了书,甚至跟我聊了天,当时我就想,您既然知道没走错屋子,还跟我睡在一起,那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咳咳,我觉得您是在勾引我,于是有您现在看到的一幕了先声明一下,我吻您摸您的时候,您可一点反抗也没有,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顾悦言眉宇间尽是凝重的色彩:“你说的是真的?”
“句句实话,不然,您跑到我屋里的情景怎么解释?”任昊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又梦游了?”
顾悦言想了想,轻轻点了下脑袋:“看样子,似乎是了。”停顿了好一会儿,顾悦言摸了摸有些痒痒\红的嘴唇:“那我再问你,我是你的老师,又是你的姐姐,无缘无故地,你为什么要吻我?还有,我身上这点衣服,又该怎么解释?”
任昊本来想说是自己没控制住,可看着顾悦言的表情,他又改口了:您让我吻您的,您不记得了吗?”
“我让你吻的?”顾悦言脸色微微一变,“任昊,从我妈告诉我有梦游症以后,我就查过一些资料,基本上,梦游的人会做的事儿和会说的话,都会符合本人的性格,比如,我会在梦游时浇花,那是因为我白天也浇花,只是有些不合时宜而已,让你吻我?即便我是在梦游,你以
说这些话吗?”
任昊打死也不承认:“可您就是说了啊,我这还纳闷呢。”
顾悦言深深地看他一眼,摇头叹息:“算了算了,你还是孩子,我不跟你计较。”
不起。”
“本来这事儿也有我的错,不该梦游到这里,不该让你误会我是在勾引你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提了。”顾悦言的眼中有些无奈的味道,侧过身子把睡衣拉紧,慢慢系上扣子,而后又在被子下面把睡裤从右腿上脱下,重新穿了回来,“继续睡吧,如果我再梦游的话,记得等我叫醒我。”
顾悦言钻出被窝往外走。
“那恐怕不行吧,据说梦游的人不能叫醒,否则事情可就大了,再说,咳咳,我也看不出您是不是在梦游啊。”
顾悦言皱眉回头:“那就订个暗号吧,如果我回答不上来,你就等我睡着了再叫醒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暗号是?” “你想吧,我想的话,有可能因为记忆得深刻继而在梦游时也能答出来好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答。”
任昊拄着下巴看看她:“这个您看行吗,我问您‘今天语文课讲什么’,然后您回答‘讲数学卷子’,呵呵,这个行吧?”
“可以。”
先试验一次吧,今天语文课讲什么?”
“讲数学卷子。”
任昊感觉有些好笑,又道:“对了姐,我怎么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梦游?万一是另一个您,那她还不洞悉了一切,知道咱俩的暗号了?”
顾悦言看也不看他就打开了门:“我是梦游症,不是双重人格,总之,你若看到我像今天这般有比较奇怪的举动时,就跟我对暗号,在学校也一样。”
“我知道了,那您早点睡吧。”
安。”
任昊稍有不安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顾悦言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大骂他一顿,任昊或许反倒会踏实一些,可顾悦言那不怎么在乎的表情,实在很难看透她心里面到底是何想法。
难道她真的没生气?
任昊有点不相信。
……
清晨,一股大麦般的面包味道飘飘入鼻,任昊肚子咕噜了一声,慢慢转醒,看看表,已是五点四十了。正巧,这时听门外顾母在叫他:“小昊,起床吧。”
“阿姨,我知道了。”对外喊了一声,任昊开始洗漱穿衣服,整了整校服领子,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卧室。
顾母在摆弄着早餐,顾父则是和顾悦言一起拿着本书在餐桌前读着。见任昊出来,顾父也不看书了,将小说丢到一旁笑道:“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
任昊下意识看了眼顾悦言,“睡得挺好的。”抱着顾悦言又亲又摸了个痛快,他睡得当然好。不过,看着顾父顾母那和善的笑容,任昊又感到内疚,在人家睡了一宿,还把人家女儿给调戏了,怎么想怎么不地道。
“吃饭吧,面包裹香肠,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
“爱吃爱吃,谢谢阿姨。”
这时,小猫咪白白嗖地一下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把顾母给它预备好的鸡肝拌馒头咕噜咕噜吃了个干净,用爪子蹭蹭脸,喵呜了一声,逐窜到正要吃早餐的顾悦言的身上。
顾悦言笑着摸摸它:“乖女儿啊,过几天妈妈接你回妈妈家好不好?”
顾母闻言不禁点头:“是啊,赶紧接你那儿去吧,每次你一走,第二天它准不吃饭,跟我们俩闹别扭,呵呵,白白就会跟你撒娇。”
“不是我不想带它去。”顾悦言伸出手指一下下逗着它:“它都跟咱家住了几年了,我怕换个环境它受不了,再不吃不喝的闹,我想着都心疼。”
顾父咽了嘴里的面包,不你今儿个就给它带回去,它若适应不了,你再给送回来。”
“我今儿还有课呢,待会儿的时间也就够到学校的,要是先把它丢回家,就来不及了。”
任昊插话道:“那就放学校呗,您办公室也就一个老师,跟她打个招呼就得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学校不许带宠物去的,老师也肯定不行吧?”
顾悦言抓着猫咪的两条前腿,把它举了起来:“乖女儿啊,要是今儿个想跟妈妈回家,你就叫一声。”
猫咪迫不及待地喵呜了一下。
顾悦言吃吃一笑:“好好,妈妈一会儿就带你走,不过学校人多,你到了办公室里可不许乱跑哦。”
“喵呜……”
“嗯嗯,真乖妈亲一个。”
顾悦言这可爱的一面着着实实地把任昊给迷住了。
“对了小昊。”顾悦言看看他:“待会儿把我女儿放你书包里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抱进学校,影响不太好。”顾悦言对任昊态度也没怎么变化,感觉跟平常差不多,不冷不热的。
任昊点头答应:“没问题。”
吃好早餐,两人跟顾父顾母告别后,坐上了电梯。顾悦言抱着白白一语未\,任昊小心着看了看她,突然歉意道:晚的事儿,真的对不起。”
顾悦言无所谓地淡淡一摇头:“没事。”
直到十几分钟后,任昊才知道顾悦言那句“没事”的含金量有多高。
他们下楼打了辆车,或许是看到了顾悦言怀中的小猫,还未停稳的富康竟是又启动走远了,一般司机都不爱让宠物上车吧,毕竟,拉拉尿尿的总是有些不干净。
第二次伸手才拦住了辆红色夏利。两人坐了上去。
待出租车开到半路时,顾悦言突然让司机停车,然后叫他稍等一会儿,自己则是走去了马路对面。
没有结账的情况下,自然要留一个人在车上了,任昊没好意思跟顾悦言去,他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多久,顾悦言一手抱着白白一手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回到车上:“师傅,可以开车了。”
任昊眨巴着眼睛看看袋子:“您买什么去了?”
顾悦言将袋子收进自己的手包里,也不避讳地蹦出三个字:“避孕药。”
任昊霍然愣住了:买它干嘛啊?”
“你说呢?”顾悦言看看他:“别明知故问。”
任昊愕然地擦了把虚汗,他知道,顾悦言误会了,可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真相告诉她。其实,任昊昨夜见顾悦言是真的睡熟了,也就没敢再做进一步举动,只是简单地研究了一下女人的身体而已。
车继续朝学校开着。
任昊享受了司机暧昧的眼神享受了整整一路,快到和平门时,任昊忽而到:“师傅,就先在这儿停一下吧快把猫放进去。”任昊打开书包抖了抖,将书本都压到最底下,旋而撑开朝向猫咪。
顾悦言抱着白白轻轻放进去,温柔地摸摸它:“乖女儿,听叔叔的话,不许瞎叫,知道没?”
我下车了,一会儿直接把它送您办公室对吧?”
顾悦言嗯了一声。 任昊之所以提前下车,自然是为了避嫌,若是让同学们看到自己和顾老师一起上学来,这还算好的,若是叫夏老师瞧了去,任昊大概能预见那种天下大乱的情景。
眼见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时,任昊才是刚刚过了十字路口。或许是由于脱离了顾悦言的怀抱,或许是因为黑暗的压迫感,小猫竟是“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任昊郁闷了,这么叫下去的话,他可怎么进学校啊?
已经有几个路过的学生注意到小猫的声音,顺着好奇地看了过来。任昊一边琢磨着办法一边走到门口的下坡,往上看了看不巧的,今天竟然是夏晚秋值班,她正抱着肩膀挨个检查着学生仪表呢。
“耗子,\什么呆呐!”
姜维和蒋贝贝推着自行车一同走了过来,他俩家方向差不多,经常能在来的路上碰见。
么有猫叫啊?”蒋贝贝耳朵尖,一双贼兮兮地眼睛立刻看向了任昊的书包:“耗子,老实交代,你书包里藏了什么?”姜维也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捅了他书包一下。
任昊刚要说话,身后冯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们不近学校,跟这儿干嘛呢?”老远,崔雯雯也骑着单车过了来。
得!这下人全齐了!
“你们快过来,耗子包里藏了东西。”蒋贝贝把他们招呼过来,笑嘻嘻地盯着任昊:“说吧说吧,是不是只小猫?干嘛带学校来啊?”
任昊咳嗽一下:“是这样,刚才我跟门口碰见顾老师了,这猫是她的,她说自己不方便带学校里,就让我藏书包里带进去给她们可小点儿声,别让别人听见。”
冯莉哦了一声:“既然是咱班主任的忙,那自然得帮了。”
蒋贝贝哼哼了一声:明是只耗子,还敢藏猫,胆子不小嘛。”她话音一顿,眼神望向校门口:“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除非你让小猫不叫不动,否则很难过关啊,你们看看,今儿的值班老师可是夏老虎,她这人对事件的捕捉可极为敏感,你只要一个眼神不对,她都得抓着你问半天呢。”
崔雯雯没加入他们的讨论,而是怯生生在任昊书包那里一下下捅着,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喜欢小猫。
最后,还是任昊出了个主意。
他们几人慢慢往上走,蒋贝贝、崔雯雯、冯莉将任昊夹在中间,姜维则是一边走一边唱国歌,声音正好把猫咪的叫声盖住。
“你们几个!”
就在他们擦过夏晚秋身边准备进入校门的时候,夏晚秋那沉沉的声线\出了嗓音:“都站住,大早上的唱什么国歌?”
姜维止住的声音。
“喵呜……喵呜……”
这一下,白白的叫声却是显露出来。
猫叫。”
“是啊,我也听见了。”
崔雯雯等人心中暗道一声“完了”,夏晚秋一向秉公执法,即便是顾老师的猫,恐怕她也不允许带入学校吧?
夏晚秋稍稍一怔,眼见着对她不断做“拜托”手势的任昊,眉头轻轻拧了一下,转身继续看着校门对面:“你们进去吧。”
一个同学突然指着任昊的书包:老师,他书包里一鼓一鼓的,有东西!”
夏晚秋看看他:“我怎么没看见?”
声也是那儿\出来的!他书包里有只猫!”
夏晚秋看他没完没了,不由冷哼一声:“我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要是不想进去,就跟外面给我站着!”
那人脖子一缩,颠颠跑进去了。
已是走到教学楼的几人见状松了口气:“幸好今天夏老虎耳朵不好,耗子,你快给顾老师送去吧。”
一会儿就回来。”
任昊快步没走多少距离呢,兜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夏晚秋\来的一条短信,短信上一个字都没有,大概是夏晚秋按下了空格键就\送了吧。
任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赶紧把跟崔雯雯他们编的瞎话又给夏晚秋\送过去,这才走进语文办公室。
刚一开门,就听顾悦言同一办公室的语文柳老师笑道:“悦言,你那药别放在桌上,虽说没了包装,不过最近的孩子懂得多了,难免会叫人看出来。”看到任昊进来,这个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立刻收声,整理了下教案,旋而出了办公室。
顾悦言嗯了一声,把拉开抽屉避孕药丢进去,转头看看任昊:“白白的事儿我跟柳老师说过了好门,把我女儿放出来吧,对了,路上被夏姐看到了么?”
“夏老师知道了,不过我说是您的猫,她也就让我进来了。”
顾悦言淡淡哦了一声,接过受到惊吓的白白,抱在怀里摸了摸,“小昊,明天家长会是你父亲来还是你母亲来?”
“应该是我妈来吧,怎么了?”
顾悦言点点头:“你母亲来了,让她单独找下我吧,昨天的事,怎么也得跟你家长说说了。”
任昊闻言,脸都吓白了: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
“我是不生气。”顾悦言挠着白白的脖子:“但不代表我不会告诉你家长。”
正文 第146章【推倒顾老师!!!】
您的意思等于是要请我家长?”
“算是吧。”
那一刻,任昊感觉天都要塌了,本以为顾悦言也不生气也不计较,事情就这么安安然然地过去了,可谁曾想,顾悦言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如若这事儿被父母知道,那还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不行!绝对不能让顾悦言把事儿告诉爸妈!
心不在焉地回到教室的任昊慢慢趴在桌子上,脸上的郁闷谁的看得出来。崔眨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看他,忽然问了声:“任昊,你怎么了?”
“没事,嗯,明儿的KTV,我或许去不了了。”
身后的姜维听见了,立刻抓着了任昊的校服:“啊?什么意思啊?”
“你们去不是也一样吗?”
“能一样吗,没你从中调节,董雪估摸一句话也不会跟我说,耗子,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任昊叹一声气:“别提了,如果家长会以后我还能活着的话,我就跟你们去,再说吧再说吧,都别问了。”本来心情很好的他,一下子有种跌入谷底的感觉。
家长会是明天,在这之前任昊必须把顾悦言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天地课。任昊上得都是浑浑噩噩。甚至好几次都在课上睡了觉。自然。免不了被任课老师一通批评。放了学。任昊胡乱把课本塞进书包。就猛地跑去语文办公室了。柳老师下午没课。也不是班主任。所以提前回家了。办公室只有顾悦言和一只猫。
“姐。把猫放我包里。我帮您带它出去吧。”任昊有点讨好顾悦言地意思。看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任昊忙是抱着猫咪送入包中。先顾悦言一步出了学校。后则是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任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而后。竟是也坐了上去。顾悦言皱眉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地址。继而看看任昊:“你要去我家?”
任昊点了下头:“我帮您把白白送回去吧。万一路上它跑了可就不好抓了。有个包包着也安全一些。”
“好吧。那谢谢你了。”
“您客气。客气。”
任昊的目的自然是其他,待进到她家,顾悦言抱着白白满屋子溜达,让它适应环境的时候,任昊终于才说话了:“姐,算我求您了,能不能别告诉我家长啊,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顾悦言闻言,慢慢放下白白:“乖女儿,自己跟屋子里看看,这儿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眼见着白白跑远,顾悦言才走去给任昊了一听可乐,自己则是沏了杯速溶咖啡,浅浅喝起来:“把学生引向正道,是我们老师的职责,你昨晚的行为,实在太不正常了,必须,也有必要找你家长谈一谈,这是为了避免今后此类事件再次生,希望你明白。”
任昊苦着脸装可怜:“我不是跟您解释了吗,要是知道您在梦游,我肯定不会做什么的,当时,我就单纯的以为您在勾引我呢。”
顾悦言摇摇脑袋:“不用多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嗯,白白也到家了,你赶紧回去吧。”
任昊怎么能走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看着顾悦言:“姐,说实话,您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顾悦言看看他:“你还是孩子,我犯不着跟你制气。”
“不可能,您绝对生气了。”
“你有完没完!”顾悦言的声音徒然提高了几度,她呼吸急促地瞪着任昊:“是啊是啊!我生气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在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学生生了性关系!难道我不能生气吗!不能吗!”
任昊表情一滞,眼前的顾悦言,是那么陌生,不过,却多了几分“人味儿”。一个永远也不会生气的人,总感觉有种玩偶般假假的味道。
“对不起,姐。”任昊解释道:“不过您先听我说,这次您真的误会了,我昨儿晚上没那啥过您,真的。”
顾悦言呼了两口气,面色又恢复了淡定,坐到沙上翘起二郎腿,抿了口咖啡:“那啥是什么意思,别含含糊糊的,直接说清楚。”
任昊顿了顿,“就是,嗯,我昨晚没跟您生关系,就只亲了亲您,摸了摸您而已。”
“是吗?”顾悦言挂着无所谓的表情,看到跑过来的白白,弯腰将它抱在怀里,笑着摸摸它:“不过你的那个‘而已’有些用错了语气吧,你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亲一亲,摸一摸,是件很随便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了。”任昊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对不起,但您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真的不敢了。”
“这些话,留到明天说给你母亲听吧。”
“姐,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呃,您刚刚还说您生气了呢。”
顾悦言脸色连连变了几下,喘着气强自冷静了一会儿,她凝眉看着任昊:“小昊,我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能控制了,所以,请不要再惹我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生气时会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请你相信。”
“您要是想生气,就生吧,别控制了。”任昊眼巴巴地看着她:“但能不能别把这事儿告诉我父母?”
顾悦言一边吸着气,一边轻轻抚摸着白白:“我一直在用‘你还是孩子,不懂事,还小’这些理由强压着愤怒,任昊,如果你再说下去,我怕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走,离开我的视线,出去。”
任昊苦笑道:“您不答应我,我怎么可能走啊,与其让我爸妈生气,倒不如挨您一顿揍呢,顾老师,你要是真想打我,就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但,无论如何,这事儿都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顾悦言看着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我是个很容易就动怒的人,呵呵,看不出来吧,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我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是的,电视,冰箱,玻璃,所有所有,都被我砸的稀巴烂,整整两天,我砸了整整两天,之后,怒火才渐渐平息了一些,我爸我妈没有打我,甚至没有骂我,呵呵,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似乎真的做过火了,后来,我变得很沉默,任昊,你知道我沉默了多久吗?”
“多久?”
顾悦言还在逗着白白玩:“我沉默了大约两年,这个沉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这两年间我都没有说过话,是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除了上课和睡觉外,就是看书,不停地看书,我爸带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但都没有什么作用,呵呵,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说话,也不是故意不说
是一直感觉没有说话的力气,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你就理解为我不想说话吧,随后,在刚上高中某一天,或许是换了环境导致的,我突然想说话了,于是,也就说了,我爸我妈很激动,甚至都流了眼泪,呵呵,或许是沉默了太久,自那以后,我的性子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儿,除了看书以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自然,也再没有生过气,一次也没有。”
两年都没有说过话,脾气的古怪也可想而知。
任昊都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了:“您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我一直认为,您是装的呢,只是那些情绪不在脸上表现出来罢了,其实,您还是很正常的。”
“我没有刻意伪装过什么。”顾悦言摇摇头:“你口中的正常人是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但我一直认为自己很正常,相反,我倒是不理解你们,也不理解曾经的我为什么气性那么大。”
顾悦言这么一说,倒让任昊陷入沉思,其实细细想来,顾悦言的这种性格状态,自己又何尝没有过?
记得前世,每每想到自己与顾老师不能有结果,也就是失恋的时候,任昊都会处于一种跟她类似的性格状态,对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
那种表现,是在放下了一种时才会出现的。
然而,过不了多久,任昊便因为找到了新的、新的目标,又能恢复到往常了,这点,是与顾悦言截然不同的。
十几年间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才导致顾悦言这种淡定的性格,这么想想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姐,但您现在还是生气了。”
“我都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了。”顾悦言抬起眼皮看着他:“当我看到衣服被你扒光了的时候,心底忽然间堵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嗯,突然就想抡起手臂抽你一个巴掌,任昊,你说,这个是不是就叫生气呢?”
任昊尴尬地咳嗽一声:“显然是了,不,应该说是愤怒更贴切一点。”
顾悦言淡淡一点头:“嗯,所以任昊,我也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父母知道的,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小人也罢,但这是平息我怒气的唯一办法,抱歉,希望你理解,我是真的不想再生气了。”
“理解我是理解了,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姐,您要是告诉我父母,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得了,反正,我妈要是知道,后果也差不多。
”
“甭说这些没用的。”
任昊有些急了,声音控制不住地大了一些:“顾老师,这事儿说破大天,也是你和我之间的纠纷吧,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要把我父母扯进来!您骂我一顿!打我一顿!这不是都可以吗!我都说我不会还手了,您怎么还不依不饶啊!”
顾悦言呼了口气:“任昊,或许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很特别,你救过我和我妈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不想跟你制气,知恩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但也请你理解我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很乱很乱,乱到随时都有爆的危险,对我来说,只有让你父母带我惩罚你这一条路可选了,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说到底,忘恩负义的帽子我是戴定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您心里乱?难道我心里就舒服吗?”任昊重重把可乐罐放在茶几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顾老师,如果不是您的梦游症让我误会您是在勾引我!您以为我会亲您吗!生这种事,我无法说我没有责任,但事情归根究底是谁引起的?”
顾悦言摊摊手:“好吧,我的身体对你来说确实诱惑大了些,加上我那‘勾引’你举动,嗯,我承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些理由无法让我平息怒火,或许你没有注意,从刚才开始,我的手就一直再抖,你知道吗,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
“您想打就打!”任昊皱眉看着他:“如果您是因为我救过您的命而下不去手,那大可不必这么想,我没救过您,也没救过您母亲!”
“可你救了。”顾悦言把稍稍颤的右手压到了大腿下面,声音还是那般冷静:“所以我不能打你,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任昊简直快被她弄疯了:“您不觉得您太偏激了吗?您要是告诉我父母,那可是比打我一顿还狠,或说,您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没错,你说对了。”顾悦言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不过很快便消失了踪迹:“我就是要报复你,虽然你还是个孩子,虽然不全是你的错,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报复你,任昊,这种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你就当是一个女人的愤怒吧。”
任昊失笑一声,慢慢做到顾悦言身边:“顾老师,今天,您真的让我重新认识了您一遍,能看到您愤怒的一面,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任昊面色忽而一正:“我最后再说一遍,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您把事情跟我爸妈说的,其他能让您消气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有这点不行。”
顾悦言浅浅一笑:“也就是说,告诉你父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是这样吧?”
任昊脸色一变:“您什么意思?”
“看来,你母亲我是找定了,不用想着随便拉来一个人冒充,你家的地址学校都有,我随时可以上门家访的。”
任昊深吸了一口冷气:“我会让您把气都撒在我一人身上的。”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能做到……唔……”
顾悦言惊讶的现,自己的嘴唇已被他死死堵住了,任昊把顾悦言推到在沙上,双手按住她的大臂,轻轻在她唇瓣上吻着,不多久,任昊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反抗意思的顾悦言:“顾老师,我知道您没有梦游,但我还是亲了您,现在,您有打我的理由了吧?”
顾悦言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我说了,我有我的原则,呵,反正这幅身体已经被你玩过了,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但是任昊,你给我记住,如果再**我一次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记住!你好好给我记住!”
曾经,任昊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对顾悦言动气,但今天,他真的被逼急了!
对于任昊来说,他已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后退无路。
“顾老师,如果被我爸妈知道,那你以为我会比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多少?”
任昊低头又是吻了下去,手上,也开始解着顾悦言浅色的职业装,不多会儿,浅粉色的秋衣慢慢露了出来。
顾悦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用这么着急,
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我劝你,这次最好玩得尽兴一些后,我们家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任昊,到时候,我会好好对付你的!不择手段!”
“随你便!”
任昊的大脑已被怒火填满,中间,还夹杂着稍许欲火,燃烧着,燃烧着,甚至,连任昊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直到他脱光顾悦言的衣服,进入了她的身体时,任昊才霍然惊醒,看着满脸痛苦表情的顾悦言,他懊恼地一抓头,不再继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真的没想这样的……”
顾悦言忍着疼痛死死咬着嘴唇:“进都进来了!就别说便宜话了!呵!刚刚七点!还有十二个小时呢!随便你怎么玩!对了!用不用我换个姿势给你啊?呵!我听小芸说,你们男人都喜欢我们趴在床上的那种姿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我摆好姿势给你玩!”
“求您别说了。”任昊越听心越疼,脱力地趴在顾悦言的身上:“顾老师,我妈得过心肌梗,如果复,会很危险的,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刺激到她,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就是把您绑在家里,我也不会让您见我母亲的,我不求您原谅我,但只这一点,无论怎样我也不能妥协,除此之外,您怎么对付我我也都无话可说。”
顾悦言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一语未。
“您现在也不用坚持您那所谓的原则了,就像您说的,您家不欠我的了,所以,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人吧。”任昊的心情很糟糕,他撑着床面想退出顾悦言的身体,然而视线向下后,却是稍稍一怔:“您,您是第一次?”
顾悦言冷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不应该你问吧?我是不是第一次,昨天夜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夜里?”任昊皱眉叹息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昨晚我就摸了摸您,其他的什么也没干啊。”
顾悦言脸色猛地一变:“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啊,您看,这儿还有血呢,嗯,您刚才才是第一次。”任昊耸肩摇摇头:“算了算了,怎么都一样的。”
顾悦言紧紧盯着任昊手指抹过的血迹,面色一沉:“你为什么不早说!”
“没告诉您吗?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啊,我还以为您知道了呢。”
顾悦言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请你家长了!你真行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多说几遍啊!那种环境下,任谁也肯定以为你在骗人你……唉!”
任昊愣了愣:“您是说,您想报复我,完全是因为您跟我生过关系才这么做的?单单吻您或摸您,您的反应都不会这么大?”
顾悦言用手抵住脑门:“我生气,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是在梦游,也不可能一反常态地乖乖跟你,肯定是你在我梦游的时候**了我,这么一想,我才生出了报复的念头,但你对我对我们家有恩,所以,唉,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任昊也跟着叹了声气:“您那时已经睡着了,我看您不是在装睡,就没再行动,唉,您也是,刚才干嘛不把您的怀疑说清楚啊,那样我也好解释,您就光说想报复我,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让您消气,我怎么知道您打算的什么呀?”
“那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先说清楚!”
“我说了啊,是您自己不信的。”
“你就根本没说清楚!我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梦游勾引你的事归根结底就是我的过失!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误会了被你**!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跟你动气呢!”
“那您也没仔细看看呀!床上根本没有血,您也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怎么会不注意那种细节呢?您不是连这点儿事都不懂吧?”
“书上说,经期过量运动会导致处女膜提前脱落,我以为我属于这种情况呢!”
任昊吁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眼身下的顾悦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姐,那您说现在算怎么回事?前面的事儿是您误会了我,但我都把您那个了,事情的结果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您,您还要让我生不如死吗?”
顾悦言面色一冷:“是的,不管原来怎么样,现在的你确确实实**了我,所以,我的话依然不会收回。”
“可我这也不叫**啊,您要是反抗的话,我肯定不会继续,当时我真的气坏了,就想着不能让您告诉我母亲,想让您把气撒在我一人身上,后来您也不反抗,也就顺理成章地把您那个了,我,我真没想这样的,而且,您是因为误会我才不反抗的,跟前面的误会又联系到了一起,等于是说,如若没有前面的误会,咱们俩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这不完全是我的责任吧?”
“你倒是挺能说的。”顾悦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现在,慢慢的,慢慢的,从我身体里退出去,快点。”
任昊哦了一声,支着床面轻轻后退,然而退了稍许距离,他又停住了。
顾悦言咬着颤抖的嘴唇:“说了退出去…没听见吗!”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旋而拿起手边儿上顾悦言的淡粉色秋衣给她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姐,我想问您一下,您准备怎么对付我啊?”
“不要叫我姐!我怎么对付你,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顾悦言忍着疼痛吸了两口气:“反正你放心,我不会从你父母那里下手了,毕竟,我还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谢谢您。”有了顾悦言这个保证,任昊心里一阵轻松和踏实。
顾悦言面色复杂地摇摇头,深深一声叹息:“这是什么冤孽啊,弄来弄去,最后得了这么个下场。
”
任昊也知道,现在的顾悦言很矛盾,之前还满怀愤怒的想着报复他,可随着误会的解释,这份愤怒也消散了泰半,伴随而来的,则是另一个矛盾。
任昊不清楚顾悦言的处事作风,自然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到底恨不恨自己,恨得有多深。不过看着顾悦言那迷人的,任昊不由咽了咽吐沫,轻轻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姐……”
顾悦言脸色变得很难看:“任昊!不要想着做什么奇怪的动作!那样的话,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任昊忽而一喜,“您的意思是,现在不生我气了?”
“你先退出去再说。”
任昊想也没想,缓缓离开了顾悦言的女体,随后往床上一躺,紧紧靠在她身边,趁热打铁道:“姐,您看啊,造成现在这一局面,咱们俩都有过错,当然了,主要还是我的错大一些,我不该趁着您梦游时亲您摸您,不该冲
把您那啥了,对不起,我向您道歉,嗯,您能原谅我
顾悦言用被子捂着腿部叫痛了一会儿,慢慢的,脸色恢复如初,冷静淡然的表情重新爬上了脸颊,她转头看看任昊:“从原则上讲,我可以原谅你,但从心理上,我却无法原谅你,好吧,咱们先不管是谁对谁错,此时此刻,咱们确确实实生了性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对吧?”
“嗯。”
“抛去一切前因,只看结果的话,吃了大亏的我,就算用什么方法对付你报复你,你也应该没有怨言,对吧?”
“不对,这可不对。”任昊皱眉:“您说您吃了大亏,是指您是第一次的事儿吧?可那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是第一次啊,而且我是未成年人,生这种事,理应是成年人的责任吧,这一点,法律上有条款规定的。”任昊舔着二十五岁的脸把十七岁的身份搬了出来。
顾悦言迅即皱了下眉头:“你先离我远点,别靠得那么近。”待任昊往后挪了挪,顾悦言才自言自语了一句:“未成年……未成年……”
“是啊,我才十七岁。”
顾悦言侧目看他一眼:“那这么说的话,刚才我不躲不闪的行为,可以看做是在勾引你?反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顾悦言哑然失笑:“好,真好啊,莫名其妙地被你占了身子,反倒还是我的不是了?”
“别别,您可别这么想,其实这事儿本来就是误会啊,您误会我**您,继而请我家长,我被逼上绝路,不得不让您把火撒在我身上,可您就是不对我火,这才弄成了现在这般情况,嗯,现在误会也解释清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了?难道我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您想啊,于理来讲,我稍稍占一些优势,于情来讲,您稍稍占一些优势,这样一抵消,不就没什么了吗?”任昊表情郑重了一些:“姐,其实就像您之前的话,这样的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您如果想原谅我,自然就会原谅,您如果不想原谅我,那不管我摆出多少大道理,您也一样不会听。”
顾悦言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你瞧得倒是透彻,那你说说,我会原谅你吗?”
任昊一叹:“当然不会了,谁遇见这种事想必都不会吧。”
顾悦言淡淡点了下脑袋:“你知道就好,穿上衣服回家去吧,怎么报复你我还需要想一想,小芸约了我一会儿去西单买衣服呢,嗯,也快到时间了。”
虽然顾悦言说不会原谅他,但不知为何,任昊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跟先前的紧张与恐惧相比,气氛简直是天差地别。
“姐……”任昊看着要穿衣服的顾悦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您了,那封情书没有弄错,那些话,是我一直就想说的。”
顾悦言身子滞了一下,抓起被子捂着胸口,背对着任昊,却是没有说话。
“一没长相,二没钱权,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所以一直都没敢开口,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任昊犹豫了一下,逐探身而去,自背后抱住了顾悦言光溜溜的女体:“姐,我喜欢您,真的很喜欢。”
顾悦言没有躲,她皱眉看了看抱住她的手臂:“任昊,我说过,你如果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我就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了。”
任昊把脸埋在顾悦言长长的丝间:“我只想抱抱您。”
“这种拥抱,是要情人间才能进行的吧,很抱歉,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
“那您试着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顾悦言眉头拧得更紧了:“任昊,现在你怀里抱着的,是你的班主任,是你的语文老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份感情压抑了太久,此时此刻,任昊完完全全地释放了自己:“咱们都做过爱了,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您从明天起就要报复我了,以后也没机会再这么抱您了。”
顾悦言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门的地方:“就那么一下,你就以为是了?任昊,咱们没有做过爱,这一点,请你务必记清楚。”
“怎么才叫呢?”
“……不知道。”
任昊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得寸进尺道:“姐,反正已经这样了,咱们不如试试吧,您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可这么没结没果的,您不觉得别扭吗,就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至少想和您真真正正做一次爱,姐,求您了。”
顾悦言沉默了好久,稍稍侧头用余光看他一下:“……给我一个答应你的理由。
”
“我喜欢您……这个算是理由吗?”
顾悦言看看他:“难道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就要跟你吗?”顿了顿,顾悦言看向远处,“你的这个喜欢,我能相信多少?”
“我是真的喜欢您,没有一丝掺假。”任昊俯身在顾悦言耳畔:“姐,求您了,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顾悦言没有说话,抱着被子漠漠看着角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姐……真的就一次……我肯定好好对您。”
顾悦言还是没有任何回答,安静地半坐在那里。
任昊的神经已被顾悦言的女体挑拨得受不了了,他慢慢咬住了她的耳垂:“姐……我可以吻你吗?”
顾悦言身子颤了颤,还是一语未。
任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会儿后,慢慢扳着顾悦言的脑袋朝向自己,旋即,压下脑袋吻上了她的唇。顾悦言没有反抗,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待任昊抬头离开时,她忽然闭上眼睛念了一声:“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任昊眨眨眼:“我喜欢您。”
顾悦言吸气,呼气,“如果让我现你这句话是假的,那么,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任昊屁颠屁颠拿来手机递给她。
顾悦言按下了快捷键,抬手放到耳边,眼神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任昊,“喂……小芸,你在哪呢……嗯,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儿,去不了了……对,你别上我家来了……嗯,我挂了,晚安。”
顾悦言轻轻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面色平静而淡然地瞅瞅任昊,随即,缓缓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停顿了好久,顾悦言才慢慢闭上眼睛:“别忘了你的话,就一次。”
……
[ 此貼被草一榴在2012-12-25 22: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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