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撸射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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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空虚寂寞 果然不久之后,再未见纪灵仙来纠缠无月,我刚刚松了口气,无月却像发了疯一般到处找她,看着我的眼神竟变得有些陌生,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质问他:“她不过是个小魔女,就那么值得你迷恋么?你为了她,竟置咱俩多年的感情于不顾。” 无月一脸狼狈,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我不肯放松,定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憋了半天才诚恳地对我说道:“妹妹高高在上,跟你在一起总有些战战兢兢,而她……更有亲近感些……” 我知道他言未尽意,可无论怎么逼他,他也不肯再多说一句。后来在一直找不到纪灵仙的情况下,他性情大变,那段时间颓废异常,自然而然地想起他的第一个女人、把他由一个懵懂无知的男孩变成男子汉的母后,来到母后这儿钻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母后用硕大柔软的乳房和大乳头给予他无尽的母爱、抚慰他那受伤的心灵,于是,母后不可避免地第二次与他发生性关系。 那是在她堕胎半月后的那天午后,又到了她的生理期,她带无月去瑶池游泳散心,二人游到湖心岛上,运功烘干身上的肚兜和亵裤后,她与无月相依相偎、坐在湖边草丛中促膝谈心,在安慰无月时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长期被我爹冷落、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母后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又刚和我爹为纪灵仙之事大吵了一架,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的不幸,越说越伤心,忍不住与他相拥而泣。 无月很心痛,双手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替她舔去顺腮而下的泪珠,凑在她耳边心疼地道:“伯父对娘娘不好没关系,孩儿会疼您的……” 母后哭得很厉害,对他说:“龙儿,阿姨爱上你了,但是我知道不能、不行、不可以。若被你伯父发现,你肯定死定了,而且阿姨刚堕胎不足半月,最近绝不能再堕胎,你那么厉害,阿姨好怕再怀上!可是自那次之后,我的床头枕边满是你的气息,真是好想你啊!好想抱着你疼爱你,再看你入眠,想你想你想你……阿姨该咋办啊!呜呜呜~” 她边说边抽泣不止。无月柔声安慰道:“西天是娘娘的地盘,瑶池又是禁地,除您的少数几个心腹之外都无法进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至于担心怀孕,娘娘法力无边,难道没办法控制么?” 母后哽咽着道:“女仙们倒是都有控制之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的天职,这项能耐反倒差些,你伯父很少与我亲热,且没龙儿那般能耐,弄得阿姨高潮连连、神智模糊之际胎宫容易失守,否则阿姨早就儿女满天飞了。可是,我好怀念与你相亲相爱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无月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对她百般抚慰:“孩儿也是,娘娘丰腴成熟的身子总是令孩儿情不自禁!好渴望您那母亲一般的疼爱。” 这是无月每次安慰她时的习惯性动作,她渐渐已习以为常,但这次不知怎地,她胸中忽地燃起熊熊情焰,忍不住密密地亲吻着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一路吻向他耳边,轻咬可爱的小耳垂细语道:“龙儿,这儿无人打扰,既然你那么想,阿姨就豁出去了,好好疼爱你吧。” 双手捧住他的脸移开一些,含娇带媚地凝注着他,母后心里非常寂寞难耐,而无月有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冲动,二人脉脉含情地对视良久,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相互依赖的畸形恋情,彼此都有了那种强烈的感觉,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亢奋的情欲,在吸引力强大到不可抗拒的原始本能的驱使下,二人被对方所深深吸引,靠得越来越近,无月的脸在她眼中缓缓变大、渐渐模糊。 母后双眸微阖,与他鼻尖蹭鼻尖亲昵一阵,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一下,稍稍分开,缓缓睁眼,水汪汪的迷离星眸深深地看着他,两双越来越亮的目光死死地绞杀在一起,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她微微歪头,灼热红唇试探着贴上去揉弄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微微张嘴,喃喃地道:“龙儿,还想尝试和女人接吻的销魂滋味么?阿姨来满足你……” 红唇猛地与他黏在一起,二人同时张嘴伸出舌尖,唇舌相接的那一刻,欲焰如长期压抑的火山般忽然爆发! 二人的动作倏地加快,浑身颤抖着紧紧相拥,如受伤的野兽般粗喘起来,拼命地吮吸舔舐对方、猛烈地接吻!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二人的脸快速地变换着交接的角度,激吻动作如干柴烈火一般疯狂激烈,恨不得彼此合并一处,就像两头猛兽抱在一起搏斗! 母后忽地大叫:“噢!龙儿!使劲儿吻、吻阿姨!”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诉说着她的渴望和需要。 无月将她推到在草丛中,一边与她激吻一边猛烈地顶向她的胯间,然而他既未掏出涨得生疼的屌儿、又未扒下她的亵裤,如何能够入巷?只能徒劳地胡冲乱顶一番而已! 母后心满意足地承受着小情郎的亢奋激情,虽然情热如炙,却也爱看心爱的男孩如此猴急的模样,并不急于让他顶入,喃喃地道:“龙儿真好,幸好有你,否则阿姨心中的苦闷无处可以倾诉,阿姨的空虚和寂寞渴望你的爱来填补……我、我真的好爱你!” 无月急急地道:“我也爱娘娘,我好想、想……”一时挣得脸红脖子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母后怜爱无限地抚遍他的全身,因过于兴奋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颤声道:“龙儿,我爱你!今天阿姨要像母亲一样爱你,用母亲的成熟身子来安慰你这根亢奋之极的小雀雀……进来吧,把你的热情全都渲泄在阿姨成熟的阴道中,滋润阿姨的久旷之身……” 边说边伸手下去打算引他入巷,忽地哗啦一声大响!二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但见瑶池中翻出一片大大的鱼肚白色,却是一条大鱼在池边撒欢! 被如此闪得一下,母后的满腔激情顿时烟消云散,不禁脸上一红,推推无月嗔道:“龙儿,快起来啊!老赖在阿姨身上做啥?” 无月讪讪地起身,对着鱼肚翻白的方向呸呸两声、恨恨地道:“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紧要关头跑来捣乱,真是无聊透顶!” 母后坐起身来,眼中水汪汪脸上红红地啐道:“什么紧要关头!若不是它,阿姨可就被你这小坏蛋给非礼了,我还得感谢它呢!” 无月赖在母后怀里,伸舌在她潮红一片的桃腮上舔来舔去,吃吃地道:“方才娘娘也是蛮想的嘛,不如咱俩继续?”言罢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一阵清风拂面,母后迷乱的神智清醒许多,胸中激情稍抑,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龙儿小小年纪,方才的亢奋激情或许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未必真会爱上自己这种半老徐娘,便正色说道:“龙儿,阿姨爱你,也的确很需要你、渴望与你做那鱼水之欢,然而必须得彼此相爱才行。那天清晨冲动之下虽与你有过一次,但在确信你是真心爱我之前,阿姨是不会再次与你那样的。” 无月密密地亲吻着母后的桃腮,状似很认真地道:“我可是真心爱娘娘的啊!” 二人坐在瑶池畔相依相偎,时而深情对视,时而又难耐胸中激情、再度相拥而吻,亲热缠绵、如胶似漆,一时不知时日之过…… 但见天色渐晚,已是黄昏时分,她对无月说道:“龙儿,阿姨回到宫中也是无趣,不如今夜你就陪我在这儿呆一宿,咱娘儿俩来个通宵夜话如何?” 无月笑道:“娘娘有令,孩儿自得遵从!不过长夜漫漫,除了娓娓私话,娘娘难道就不想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母后脸上一红,啐道:“还想做啥?” 无月低声说道:“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和一个少年、孤男寡女地呆在夜幕下的草丛中,除了清谈,难道不该象方才那样、加入一点荤段子么?” 母后在无月脸上拧了一下,嗔道:“小不正经!阿姨不是说过,这是有条件的么?” 无月蠢蠢欲动,揽住她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脸蛋,说了好些下流话,言罢凑上来又吻住她的红唇,刚才已如此亲热过好几次,她也不再害羞,勾住无月的颈项与他热吻起来,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不知时日之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后已吻得嘴唇发涩,那种销魂的感觉令她筋酥骨软,媚眼欲滴地看着他,啐道:“阿姨被你伯父欺负,你不来安慰人家,反而尽说些疯话来调戏阿姨,真是个坏孩子!”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只擅长这样劝解别人,一向也是这样安慰娘娘的嘛!”伸手摸向她的翘臀。 那儿可是母后的敏感部位之一,撩拨得她一阵躁动、脸上红红地,不禁惊呼道:“非礼呀!该打!”挥手作势扇了他一巴掌,看似下手很重,实则状似爱抚地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不叫非礼,既然冤枉孩儿,就真要非礼娘娘啦!”禄山之爪竟在母后的翘臀上揉捏起来。 分 隔 线
第218章 不伦之情 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娇嗔无限地道:“我的小人儿,小时候你吃阿姨的奶比你妹妹还多,我差不多就是你娘,有你这样对待娘亲的么?” 无月笑嘻嘻地道:“娘娘不提起,孩儿还忘了这茬儿哩,已好久没吃奶了,今晚可得补上……”一时间甜言蜜语纷纷出笼,边说边伸手在她胸脯上揉来揉去。 因为二人是游泳过来的、身上穿得很少,母后身上只有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无月则仅着一条裤头,高耸丰腴的酥胸被他一阵揉捏,将肥软的右乳从肚兜上沿给揉了出来,他不由分说,埋头乳沟之间张嘴叼住大乳头便猴急地啯吸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觉心尖儿都痒痒起来,母后低头,见无月就像婴儿时代吃她的奶一样小嘴儿嘟起成圆形,含住大乳头吮吸不止,一阵浓浓的母爱油然而生,一时不忍阻止于他,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爱抚自己的爱儿一般。然而此刻的无月已非当初婴儿模样,被如此吸乳好一阵之后,她但觉乳房和乳头发涨,牝户痒酥酥地膨大起来,又流出好多水水…… 每每和无月在一起亲昵一阵之后,虽只是阿姨与晚辈间逗乐式的亲昵举动,可但凡有肉体上的接触,母后的身子都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难耐之极,她渐渐发觉自己对无月的爱不仅仅是母爱而已,其中尚掺杂着禁忌的却又令人欲罢不能的母子般畸恋与不伦的情欲。 她发觉自己早已爱上无月,只不过早年是把他当儿子来爱、眼下是当作一个男人来爱而已,她的腰肢忍不住扭动起来,腻声说道:“龙儿就是这样安慰阿姨的么?弄得我乳房好涨、下面亵裤都湿了,你得赔!” 无月色色地道:“是么?孩儿瞧瞧……”边说边伸手到她胯间掏摸起来。 活了这么久,母后那儿还是第二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探索,而且还是被自己视如爱儿一般的小男孩,不过她并未阻止无月摸屄,胯间大片浓密屄毛丛中的红桃子愈发膨大肿胀,外面涨痒、内力骚痒,倍觉难熬,他的手指能令她稍稍好过一点。 无月扒下她的亵裤,把裤裆凑向鼻端嗅了又嗅、伸舌在上面舔来舔去,啧啧有声地惊叹:“娘娘这儿的骚味好浓啊!” 母后不禁大羞,瞥眼间见上面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但觉无月舌头的动作就像在舔屄,阴道一阵奇痒、不禁紧了紧,又流出一股,忙并拢双腿,唯恐被他见了、取笑自己是个淫妇。 无月把她推倒在草丛中仰躺着、掰开她的双腿,偏偏恶作剧一般仔细观察一番,欣赏她的浪态。 母后低头一看,胯间大片屄毛已被无月尽收眼底,膨大如馒头的大桃子红得象猴子屁股一般,长长的肉缝已向两侧大大翻开、露出一片梭子形粉红色,几团小指头大小的嫩肉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洞边,其中的小孔流着口水对着无月的色眼张合不已,状似邀请,不禁羞不可抑! 天啊!我把他当儿,咋能对他露出如此浪态?她急欲闭拢双腿,却被无月牢牢把住无法得逞,并非力量不足,或许她也并非真想如此吧? 无月竟果真埋头于她胯间开始舔屄!她浑身倏地绷紧,紧张地看向下面,他的舌尖拨弄着红珠,令它愈发涨硬凸挺、冒出大半个头来,她大吃一惊,从未想到红珠竟能膨大如花生米般大小! 随后他的舌头下移,开始撩拨团团嫩肉包裹中的那个小洞儿,舔得汁液横溢,不时吻住屄洞吮吸一阵,啧啧有声地吸出不少淫水,喃喃地道:“娘娘的屄好骚!水水好多啊!” 母后心慌慌地大声呻吟着道:“龙儿,你跟我儿子一般,咋能舔阿姨的屄?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正想配,阿姨胯间的红桃子从未涨得这么大,这会儿痒得要命、好敏感啊!你不能舔阿姨正在发情的红桃子,阿姨会、会忍不住的……” 无月依然啧啧有声地舔屄,问道:“娘娘忍不住想什么?” 她忍不住骚叫道:“想、想要我的龙儿,想和儿子交配……” 无月说道:“那好啊,这正是孩儿的长项哩!”边说边趴到她怀里。 四目相对,渐渐都有了那种奇妙的深情感觉,不知不觉又吻在一起,母后将所有心力集中于唇舌间一点、拼命搂紧他做那最深度的激吻,彼此传递着浓浓的爱欲、但觉酣畅淋漓,恨不得融为一体,良久良久,但觉一阵禁忌刺激的快感冲头,她不禁颤声道:“龙儿,阿姨爱你!阿姨爱龙儿,爱我的儿子!快、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 母后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现在好想交配!想和吃我的奶长大的儿子交配!对了,你娘久旷多年,应该比阿姨更难熬,上次被宝宝搞得欲仙欲死,差不多和阿姨同时被你搞大了肚子,咱姊妹俩还是一起私下堕胎的,后来你又睡过你娘没有?” 无月说道:“发觉受孕后她和娘娘一样,不敢再招惹孩儿,不过在堕胎后的当天晚上就和孩儿睡,结果不慎又怀上了,正盘算着怎么堕胎呢,这些天没敢再和孩儿睡。” 母后吃吃地道:“和宝宝交欢如此销魂,竟连锁宫仙法都不管用!不过阿姨都想通了,怀上就怀上呗,大不了又找郎中堕胎,反正仙体不怕。你娘也大可不必如此害怕,龙儿若掏出这根硬梆梆的长屌儿在她眼前晃晃,我想她也会忍不住,要再和儿子交配的……” 如此禁忌刺激的言语令她一阵肉紧,忍不住伸手捞向无月下体,发觉他早已勃起,那根棒儿硬梆梆地长得吓人!她下面更湿了,握住勃起的阳具拨弄几下、将棒头对准饥渴骚痒的牝口,她又来回扭动几下,让陷入洞中大半的棒头与洞边那几团敏感骚痒的嫩肉做最亲密的接触,棒头在洞口来回搅动、顿时发出几下噼啪水声! 她不禁浪声道:“龙儿进来吧,阳物儿进入妈妈的阴道,和妈妈配!少阳配中年老阴,龙儿嫩屌肏妈妈的熟屄,真是好刺激哦!” 无月稍稍用力一顶,屌儿长驱直入、棒头在花蕊上重重一撞! 母后嗷嗷大叫一声,美眸猛地瞪大、一阵翻白,有些受不了地叫道:“龙儿轻点,你的阳物儿那么长那么硬,阿姨里面严重充血、红肿不堪,且花径久未缘客扫,你刚进来不能顶得这么猛。你该亲吻阿姨,先温柔些,慢慢地动……” 她循循善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下面的嘴巴已被他充实,上面也渴望感受他浓浓的情爱。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最贪恋爱欲交缠的感觉,并非一味追求肉体上的满足。 无月一边与母后热吻,依言减缓耸动的速度和频率,让屌儿在里面来回缓缓地蠕动着,随着淫水越来越多,渐渐发出噼啪水声,越来越响,静夜中听来分外淫靡。 这样的动作、如此的声响反而令母后愈发销魂,不禁浪声叫道:“小鸡头在阴道里面刮来刮去,那种痒酥酥的感觉好舒服啊!” 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胯间不断耸动的小屁股,她不禁又是一阵肉紧,风骚无限地道:“龙儿这动作好像发情的小公狗,正爬在母狗背上一耸一耸地交媾。二郎神的啸天犬发情期间,他怕混种,将母子俩关进一个笼子里,连续几天,啸天犬与狗儿子除了吃饭睡觉便只知交媾,前些天牠已被自己生下的狗仔下种,怀上一窝幼仔,想想啸天犬爽得嗷嗷直叫的样子都好刺激啊!” 无月身子一阵绷紧,低低地道:“娘娘也想和儿子好上么?” 母后呻吟道:“阿姨想!你就是我的儿子,你还是小宝宝吃阿姨奶的时候,阿姨就有了冲动,若那时你就能勃起,阿姨会忍不住和小宝宝性交的!” 无月猛地加力抽插,吃吃地道:“娘娘好色哦,连小宝宝都要搞!” 母后被顶得浪叫起来:“嗷嗷!你知道么?你还在阿姨怀里吃奶的时候阿姨就爱上你了,既有浓浓的母爱又有强烈的情欲,若你能人道,阿姨随时都想和你偷欢。所以那天清晨当你钻进阿姨的被窝里舔屄、阿姨发觉宝宝竟已勃起时,顾不得你妹妹就在身边,仍忍不住引导勃起的小雀雀顶入阴道,让小宝宝在里面射出童子初精、由男孩变成了男人,阿姨是宝宝进入青春期的见证人,也是露出大大的红桃子挑逗宝宝肏屄的第一个女人……” 无月抽插得越来越剧烈,噼啪水声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母后又忍不住呻吟起来:“嗷~乖宝宝,肏阿姨的屄!阿姨屄骚、屄痒,肏阿姨的骚屄!骚屄!” 无月已有好一阵未亲近女人,肏得很凶、射得更快,射液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母后的阴道,鸡头剧烈的脉动令母后倍感销魂。 二人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尚未休息多长时间,无月又来劲儿了,母后依然满是童子精液和白带的阴道任由他的屌儿再度勾入,一阵猛捣,依然火力十足,顶得更急更猛,却持久耐战许多,猛烈抽插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 母后忽地大声尖叫起来:“噢!宝宝每次射精的时候好美,把阿姨的宫口都冲开啦!呜呜~” 她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攀上高峰! 二人在草丛中一次又一次云雨交欢,无月那方面实在太棒了、那根东西更是妙用无穷,弄得她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果然不出母后的所料,在高潮连连、灵识模糊之下她再次不幸怀孕,离她上次堕胎不过短短半个月,无月令女人怀孕的能耐实在令她吃惊! 母后无法可想,只好又招来那个郎中私下为她和乾娘堕胎。 小月子中的女人特别脆弱,渴望爱人的温柔抚慰,加上她担心被侍女看出破绽,便把无月招到卧室中侍候她。而无月安慰她的手法一向是探阴吸乳、撩拨起她的情欲及至翻云覆雨。她已有妊娠反应,乳房和下面红桃比平时涨得更大,痒痒地愈发敏感,岂堪如此挑逗? 她也顾不得下面尚未干净,便与他血配,感觉高潮来得竟更容易、也更加酣畅淋漓,激情难抑之中也忘了郎中的警告、女人在月子中也有生理期的,若非醒悟得及时、悬崖勒马,胎宫差点再度失守。 即便如此,母后有过与他野合的销魂体验之后,从此食髓知味,尤喜与他在草丛中野合,便找到一个隐秘之处频频与他偷欢,只是尽量守牢阴关、避免胎宫失守,然而他那根怪蛇总是钻入她的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灵欲之巅、弄得她欲仙欲死!为避免怀孕、熬得分外辛苦。 从此,母后与他完全沉醉在肉欲之欢里,无月对同龄的女孩性趣缺缺,对母后这样的成熟女人反倒兴趣浓厚,也开始与其他喜欢他的年长女仙暗中勾搭…… 从此一个接一个女仙走马灯一般围在他身边打转,在瑶池边草丛中、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诸如此类的地方都成了他幽会的场所,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魔! 也是在那时候,母后与他之间也越来越不对劲儿,直到那天……我撞见她和无月象热恋中的情侣般、双双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忘情热吻! 那一幕非常奇特古怪的场景从此定格在我脑海中,如此刻骨铭心!很久很久以后仍象梦魇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母后高大丰满、衬得无月娇小玲珑,母后成熟如盛开的牡丹、无月稚嫩得像一颗粉嫩的樱桃,二人对坐相拥,他整个陷入母后的怀里,真的就像她的孩子一般,说是一对恋人,怎么看也不太相衬,十足倒象是一对母子!母后脸上的神情像极一位正抱着爱儿百般抚慰的慈爱母亲,她只该如此对我才对! 那是在瑶池边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最深处、及膝深的草丛中,那地方只有她和无月知道,多半以为绝不会有人能找到如此偏僻隐秘之处,所以放心大胆地和他恣意缠绵,却忘了我嗅觉极其灵敏,无论无月藏在何处我都能凭借他留下的气味跟踪而至。 我当时完全呆住,一时不知所措!这已够令我震惊愤怒的了,可母后和他的亲热并未到此为止,热吻持续了好久、吻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传来啧啧之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伴随着低低的嗷嗷呻吟,不断地呢喃着:“龙儿,阿姨好爱你啊!你爱不爱阿姨?” 无月也直喘粗气,颤声道:“爱!我爱您!爱死娘娘啦!” 天啊~他的手竟、竟摸向母后双腿间,也不知碰到哪儿,母后忽地皱眉呻唤起来:“龙儿好亢奋哦,每次摸屄都这样!以前阿姨在卧室中每次不小心露出裙下春光、你色迷迷地盯着看时也是这样,可是看见阿姨下面毛茸茸的一大片么?” 无月吃吃地道:“娘娘那时候是故意露给孩儿看的吧?那儿不仅毛多,还有个涨得通红的水蜜桃在毛丛中若隐若现、露出红红的穴儿,流出好多水水,看起来好骚……” 母后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唤道:“哦~阿姨也只是在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下面才会涨红成那样,只因爱龙儿,渴望与你交配,才不顾身份、做出那等不雅的姿势。每次见阿姨露出红桃子你都显得很兴奋,就像现在这样,以为我没留意到么?阿姨的熟屄对你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么?” 无月点点头,将头脸整个埋入母后酥乳之间,同时一手握住一只乳房不住揉捏。 母后低头,揽住他的肩背直叫:“噢~我的宝贝儿,想不想吃阿姨的奶?” 她一边说一边淫荡地甩胸,那两坨在他脸上拍打得噼啪作响,真是好大啊!两个乳头也比我的大多了,难道他喜欢大乳头的女人么? 无月直说要,猴急地握住母后的乳房、象婴儿般啯吸大乳头,母后很受用的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他的额头,喃喃地道:“宝贝儿,已有些日子未曾亲热,你、你咋一点儿不着急?不想肏阿姨的骚屄么?你不是说,最喜欢肏阿姨这种大大的红桃子、熟透的老屄么?阿姨这会儿正发情,想交配……” 她伸手捞向无月下面,握住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不住地揉捏着。他把母后按倒在草丛中,母后双腿分开,下面阴毛好多、黑压压一大片,毛丛中露出红红的一团、泛着水光,我知道那是女人的阴户,自初潮后每月总有几天我这儿也会涨红,特别贪恋和他拥抱接吻的美妙滋味,可眼下他却是与母后!他趴在母后身上、把那根东西挨挨凑凑地顶向红红的牝户,母后伸手握住帮他对正。 那一刻我真是好矛盾,听母后的语气二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见无月如此亢奋的模样,我若是冲上去阻止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吧?可是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母后发生不伦姦情? 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无月已顶入母后的阴道大力抽插起来,噼啪噼啪的水声听来好淫荡,耸动得数十次之后,母后的淫声浪语便不断传来:“龙儿肏得阿姨好舒服,里面好痒!龙儿使劲儿顶、使劲儿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抽插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二人交合处开始溢出缕缕白浆,并越流越多,母后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看,到后来简直是痛苦不堪、呻吟声越来越大,我简直搞不明白,母后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淫行? 不知过了多久,母后的身子倏地绷紧、腰肢拱起,紧紧搂住他的后背尖叫起来:“嗷嗷!龙儿快射、射精,和阿姨一起来……呕呕!我头好晕,要、要死啦!啊啊!!!” 母后双眼瞪得大大、猛地直翻白眼,眉头皱得紧紧、脸上涨得通红,连带身上也染上阵阵潮红,这最后一声惨叫实在骇人,活像被人砍了一刀! 无月那张好看的面孔竟显得有些狰狞,野兽般低吼一阵之后,软软地趴伏在母后怀里。 我长舒一口气,唉!总算完事,我的煎熬也该结束了。 二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却并未穿衣走人,而是相互挑逗一番,他那根东西仍硬梆梆地,又和母后抱在一起纵送起来……母后与他就像这样反复弄了好久,其间换过好几种姿势,可无论是那种姿势,二人的下体始终如胶似漆地交合在一起,再不肯分开,母后的叫声越来越大,每隔一阵便会爆发出一阵惨叫、周而复始…… 我知道,二人弄到紧要处时脸上看似痛苦、实则很舒服,跟无月欢好时我就有这种体会。母后说的那种现象我身上也有,这会儿就是,下面涨热、有点湿,渐渐感觉里面有些痒酥酥地,似亢奋、又似有些冲动……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已不知过了多久,母后与他仍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可我铁了心,无论等多久都得等他和母后出来,此事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终于等到二人心满意足之后穿衣出来,见我赫然在此,齐齐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满脸通红,嗫嚅着道:“你、你咋来啦?” 我黑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母后,希望她尽快给我一个解释! 分 隔 线
第219章 卿卿我我 母后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也很惭愧,但她终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并未躲闪我的目光,她首先向我表示忏悔,承认她这样做既对不起我爹、也对不起我。 我淡淡地道:“既如此,以后您就别再和他这样了。” 然而她的回答令我吃惊:“囡囡啊,为娘惭愧归惭愧,可你爹自从与纪貊情好过之后,一直对娘不理不睬,娘禁绝此事已久,等你到了娘这等年纪便知有多么难熬。为娘如今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你怎样想,有多么恨我、瞧不起我都行,要娘舍下他却是万万不能。娘反复考虑很久,打算设法把你扶上他的正室之位,娘不要任何名分,只需他偶尔抽点时间陪陪我就行,希望你能答应。” 看看母后与他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神态,就好比他跟纪灵仙之事,若他不知悔改,我是否答应有何区别么?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母后才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果然她与无月之间早已不止这一次,还在那天清晨就在我身旁,她欺我懵懂无知、躲在被窝中与无月卿卿我我,当我出去在外间大生闷气时,二人便偷偷摸摸地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母后把整个经过对我描述得非常详细、大胆露骨,连无月母子乱伦的细节也没漏掉,不知她这是啥意思,难道竟希望母女共侍一夫、在房事上预先交流一番么? 或许在别人眼中、甚至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我得天独厚、活得逍遥自在,那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其实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小小年纪便为情所困、看似终生不得解脱。心上人浪荡不羁;原本端庄高雅的母后竟如淫妇一般,连女儿的恋人也要勾搭;而父亲呢?则为了飞升更上一层的灵虚幻境,成天醉心于天道,对我的事都不太关心,对母后更是冷落,导致父母失和…… 眼见自己最亲之人一个都靠不上,我心中真是好自卑、好无助,我好羡慕那些自幼生长在和睦幸福的家庭、进入花季后又有用情专一的痴情郎相伴的女孩! 为此我痛心不已,每次去他家见不到人,便会循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四处找他,而且总能找到,可那样又能如何?屡屡撞见他与某位女仙私会,徒自令自己更加伤心而已。其中撞上他与精卫的次数最多,看来自迷上纪灵仙之后,他对小女孩的兴趣大增。每次事后他总会忏悔一番,然后依然我行我素…… 这种状况直到很长时间以后、纪灵仙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才得以改变,他欣喜若狂,狠下心来与那些女仙断绝往来,无论她们怎么纠缠他也没用,当然母后与乾娘是唯一的例外,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她俩的深情召唤他不得不从。从此他又与纪灵仙形影不离,看似比分离之前更加相亲相爱。 纪灵仙成天呆在他屋里,被打下凡尘历劫归来,我注意到她变得很憔悴,脸色苍白、身子孱弱,也不复往昔的绝世美丽,令人心生怜惜。想想我犹自如此,他又情何以堪? 我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我的,曾经的海誓山盟犹自回荡在耳际,可我感觉自己在他身边越来越象是个局外人。 无月这次整日跟她黏在一起的理由更充分,他告诉我:“仙儿前一阵是被罚下凡间历劫去了,转世投胎后为一个乞妇所生,一切都不复记忆,连世间生父是谁都不知道,自小到大乞讨为生,吃尽了苦头。若非她娘纪貊情一力扶持、于她梦中不惜耗费大量仙魔之气助她修行,她将永世沉沦世间。她历尽磨难、竭力重修仙魔之气,最近好容易才得以重返迷灵仙山,记忆倒是恢复了,但道行已远不如从前。这次她是偷偷离山跑来找我的,因为她娘坚决不让她再跟我来往……” 我打断他的话头,告诉他:“其实她娘的做法是正确的,瞧瞧她失踪那段时间你那付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何必呢?实在该吸取一下教训,别再跟她象这样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啦,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得不提醒你,若再惹毛母后,纪灵仙还得被打下凡尘受苦,而且遭遇必将更加悲惨。” 无月愁眉苦脸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可我怎能忍心撵她走?据她说……若非为了我,她绝对坚持不到现在。你说,我该不该多体贴照顾她一些?至于以后,唉!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对她一脸痛惜之色,我总算明白,纪灵仙在他心中的份量比我重得多,为了她,他可以堕落到对女仙们来者不拒;同样为了她,也可以置女仙们的痴情于不顾、做得如此决绝。而我呢,在他心中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然了,但凡抽得出时间,他还是会尽量多地陪陪我,对我的感情分明也是一丝不假,可他对那个小魔女又是咋回事呢? 每每逼得我忍无可忍,去找母后哭诉,有时还会直接去找我爹,小魔女便又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无月也会再度消沉堕落下去,直到她重新出现,如此周而复始。对纪灵仙而言那是一个又一个轮回、炼狱般的痛苦和天堂中的幸福快乐循环往复,无月随之陷入堕落与痴迷之间来回摇摆的怪圈。 而无论哪种情况我都倍受折磨,我的心灵已是伤痕累累…… 再然后,进入记忆最深刻最黑暗也最伤痛之处,已记不清那是在纪灵仙第多少次历劫重生、不顾她娘的劝阻急匆匆地跑来这儿了,来了之后她遍寻不见无月,分离那么长时间她心里一定很急,估计也是用我那种方法找到了那个极为隐秘之处、撞见了令她无法忍受的一幕,无月正与母后在洞中深处的那片草丛中纵欲交欢! 估计她当时的心情跟我在那儿撞破无月好事时差不多一样难过! 其实,母后与无月的姦情带给我的痛苦和屈辱甚至不亚于纪灵仙,我可以对付小魔女,但能与母后撕破脸么?我倒是很想,可是不能,因为那会给无月带来巨大的灾难! 我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长久以来,他高兴时我便快乐、他忧伤时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他能活得平安快乐,自己受些委屈又有啥呢?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是一个笨丫头,除了侍候他和操持家务啥也不会,既不懂该怎样讨他的欢心、又驾驭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可纪灵仙与我不同,她大受刺激之下竟跑回去向母亲哭诉,她娘也同样不知轻重、竟又来质问我爹。结果正如我所料,这次由小魔女掀起的惊涛骇浪既害苦众仙、自己也被葬送掉! 我爹获悉后勃然大怒!一系列灾难性后果由此而起,我的人生进入最黑暗的一页,对无月来说尤其如此,仙体兵解,元神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酷刑之后被罚到凡间,也就是纪灵仙曾多次被罚去之处历劫红尘、经受磨难。他的遭遇令乾娘和我肝肠寸断,母后同样很难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把怒火渲泄在始作俑者纪灵仙身上,等待她的只能是比无月更大的苦难,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这顶大大的绿帽令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愤恨难消,连天后都能与座前金童私通,今后将何以服众?他不愿善罢甘休,竟不惜违背天条也要毁掉无月的元神,母后对此反应强烈,除了对纪灵仙施以天条所允许的最严厉的处罚,还处处与爹针锋相对,也幸得如此,才好歹保得无月元神不灭。 再往后是他在天刑架上受苦的惨景,我竭力冲过去想救他,然而被无影无形却牢不可破的结界所阻、徒自大声呼唤而已! 我父母彻底闹翻之后,仙界由此分裂为东西方两大阵营、彼此恶战不休,其惨烈程度有时甚至不亚于历次仙魔大战,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 再往后,是一大片空白,隐隐记得精卫欲追随他而去,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结果一头撞入浩瀚银海,飘渺无依、变成了……幻锦接着随她而去,却根本无法相见。 我从未想到这个纯真善良而美丽的女孩竟是如此烈性!伤感之余,我觉得她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而且既害了自己又坑了痴情的幻锦,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而这一切,皆因那个万恶的小魔女而起,她会遭报应的…… 分 隔 线
第220章 梦醒时分 在一阵梦呓般的呻唤声中,灵缇悠然醒来,不禁怦然心跳!以前她也时常做些类似的梦,但仅仅是最后的一些凄惨片段而已、支离破碎,远不像刚才的梦境这般条理清晰、系统而完整,更古怪的是,梦中母后与无月事后所描述的那些场景也按时间顺序一一出现在梦境之中,如亲临其境一般浮现于脑际! 她怔神半晌,眼见无月就在自己身边,心中转而又涌起一阵平安喜乐。梦中那一幕幕场景仍历历在目,有的温馨甜蜜、有的销魂蚀骨、有的黯然神伤…… 灵缇心中暗忖:无论怎样,他仍在我身边,可似乎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小魔女的消息,不知她是否从此永久消失? 想想梦中小魔女对无月那等痴迷模样与不幸的遭遇,灵缇心中隐隐有一丝心疼和同情,然而依然不会原谅她,谁让她爱上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呢? 她知道情爱也分为许多种程度不同的境界,而梦中的小魔女对他绝对是走火入魔那种,他大概也差不多吧?她隐隐有些担忧,若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无月再次遇上那个小魔女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忽地失笑、拍拍脑门暗道: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么?真是自寻烦恼!然而若非真的,我怎么可能在与无月相处这短短个把月之中、便对他产生如此刻骨铭心的感觉呢?真有一见钟情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忧心忡忡地思忖半晌,她始终不得要领,继而又想起梦中母后与无月缠绵悱恻、淫靡不堪的那一幕幕…… 尤其梦中自己与无月欢好的场景是如此真实,她稍稍闭眼,那两条灵欲交缠、颠鸾倒凤的白花花身影便在眼前晃来晃去,极度销魂后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存于脑际。 她不想还好,这一凝神追忆梦中的太虚幻境,但觉浑身一阵燥热,下面痒酥酥湿漉漉的,忍不住伸手摸向梦中无月所说的那个小窝,那根令她无数次欲仙欲死的长长阳物倏地浮现于眼前,无尽的爱与渴望在心中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迅速滋生蔓延开来。 她的粉腮渐渐涨得绯红,呼吸变得急促、星眸迷离,玉指愈发用力揉弄,似想追寻梦中那种销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忍不住娇吟出声。 她一时间情思如潮,若非无月伤势不允许,她真想与他深情相拥、好好亲热缠绵一番,至于是否象梦中与他那样,暂时还是不要吧,那得等成亲之后。昨晚所说的与他同床,不过是说说而已…… 意乱情迷中但觉无月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移开手指,手指上滑腻一片的感觉令她娇羞不胜,不禁暗想:自己一向自诩为淑女,咋这会儿变得跟淫妇一般、竟做出这等羞人之事!梦中与他欢好的感觉如此真实,我也总是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一般对待,可我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拍拍胸、醒醒神,隐隐听得无月嘴里似乎不断地咕哝着亲儿两个字。 她趴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那天使般好看的睡态,他脸上却风云变幻、一点儿也不安详,直到他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一张潮红满面、春意盎然的俏脸,无月似吓了一跳!他怔神半晌才愣愣地说道:“灵缇?老天!你咋变成这付模样啦?可是仙女思凡了么?呵呵!” 灵缇脸上更红,啐道:“刚醒来就不正经,什么思凡不思凡的!我倒要问你,刚才你在做梦么?嘴里一直念叨着亲儿两个字,莫非……你和哪位女子已生下小孩?” 无月一怔:“亲儿?哪有那事,我的……”想想不妥,倏地住口不言。 他凝神思忖半晌,似想起什么,急道:“你可能听错了,我叫的应该是情儿,那是我在逃亡途中收养的一个小乞儿,后来在辽东与她失散了。对了灵缇,你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前去帮我找找她?她还不到十岁,小小年纪独自流浪天涯,实在可怜,算我求求你啦!” 灵缇黛眉微蹙,沉吟道:“她什么模样?” 无月向她详细描述一番情儿的身材和相貌,但觉还不够,又凭记忆绘出一幅情儿的肖像画。 听完他的描述,又仔细看看这幅画像,灵缇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自去安排人手、布置寻人之事去了。 天门庞大的密探组织由此又增添了一项重要任务,此外,神州大陆各地知府也人手一份情儿的画像,官府也参与此事…… *** *** *** *** 一夜匆匆过去,凌晨卯初时分,魂儿已将每日一份的天门散布于神州大陆各地的密探组织搜集到的各类情报归纳整理好,端端正正地放在长公主的书房案头之上。如此机要重地,一向只有她和大姊影儿、三妹静儿可以入内。 她并未等多久,一刻钟之后,习惯于早起的长公主进入书房,魂儿迎上前请安,赵凤吟挥挥手,在案头边黄缎绣金凤软椅上坐下,拿起那份十余页的文件。 这段时间以来,这份文件的头条,无一例外全是有关辽东的战事进展情况。 自千禧四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金主沙尔温传檄天下,痛斥父皇之横征暴敛、荒淫无道,誓师发兵征讨千禧朝以来,沙尔温亲统辽东女真各部铁骑五万,八王子奇克特率军一万为前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隙突入,短日内连下数城,千禧帝国与金国之间的辽东大战由此拉开帷幕。 在浑河一线经过短短五天的鏖战,女真军已一举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由辽东官军驻守的巴哈、齐格台等数十个城堡也相继沦陷,辽东官军参将孙尔尼率所部投降,被沙尔温擢升为副将,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贵德驸马,赏赐大量牛、马、猪、犬、衣物和房屋,依照千禧朝制度设官,令孙尔尼统管贵德堡降服辽民。 慑于沙尔温之赫赫军威,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背弃千禧朝,倒向金国,其影响所及,千禧朝在辽河流域和帝国北疆的势力范围被大大压缩。 她仔细地看完今晨的密报之后,不禁目瞪口呆、脸色大变,皱眉沉吟不已!女真军已于昨天击败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所率之援军数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各级将官五十余人,获战马数千匹、铠甲三万余副,千禧朝被掠人畜三十万,被编为降民数千户。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至此,竟比她原先料想的还要糟糕十倍! 作为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她深知辽河流域的重要性,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东北边疆这个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而且广阔的辽西平原是她北疆封地中的一部分,若金国进占辽河西岸,兵锋直指封地东部的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一带,必将严重威胁到她的封地安全,这直接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第二条密报也令她心中有些不安,在金国北方战线上,经过半月前的一系列大小战役,瓦尔喀部已被慕容格格吞并,被纳入她的领地范围之内,战争已基本结束,目前她正忙于招降散居于瓦尔喀北部、北海之滨的一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部落一向依附于强大的瓦尔喀部,如今树倒猢狲散,已纷纷立誓投靠于她,唯有北海海峡对岸、萨哈连岛上的骨嵬部势力较强,暂时还没有什么表示。 一旦慕容格格腾出手来,象当年九部大战之时那样挥师南下,父女俩分别从北、东两面夹击辽东守军,辽河两岸必将迅速沦陷,到时即便她挥师东进,也已经无力回天! 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凤吟宫中照看无月的伤势是不可能了,他所说的话可以作为参考,但决不能成为兵力部署这等重大决策的主要依据,那不符合她的性格、太过冒险,她必须赶在慕容格格南下之前采取行动,马上! 分 隔 线
第221章 兴凯湖畔 与此同时,在依然寒冷的瓦尔喀部兴凯湖畔,第二暴龙军驻地,塞尔吉这位二十八岁、身高五尺八寸的彪形大汉伤愈之后,风尘仆仆地赶来。他骑着一匹大花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直奔齐天格格的中军帐,被暴龙军骑巡队拦在帐外。 塞尔吉急得冲着中军帐大声嚷嚷,说他要见齐天格格。贞雯出来将他带进帐中,但觉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周韵腰系围裙站在一只火势正旺的火炉旁,火炉上架着一只嗤嗤作响的铁锅,她左手捧着《御厨食谱》钻研厨艺、右手持锅铲正在炒菜,看着这位膀阔腰圆的肌肉男,她扔下锅铲上前活动一下手脚,笑道:“塞尔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你就把伤养好了,还真行啊!怎么?是不是输给我不服气,还想找我重新较量一次么?” 塞尔吉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朗声说道:“小子虽鲁莽,但一向崇拜英雄!上次已输得心服口服,焉能耍赖?此次赶来,乃是想投靠齐天格格,还望将小子收归帐下。” 女真人尚武,最崇拜勇士,和周韵争夺女真第一勇士的决赛中落败后,他对齐天格格之勇力钦佩万分,故特意前来投靠于她。 周韵呵呵笑道:“算你识时务,不过这事儿得问问我娘的意见。菜已炒好该起锅了,端过来让他也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是否又有了长进?”后面这句话是转向贞雯说的。 贞雯一边挥动锅铲将炒好的木须肉装盘,一边献媚地笑道:“还用这个粗鲁的家伙尝么?婢子已尝过多次,小姐的厨艺真是……啧啧!光是闻闻这股香味儿、菜色也是如此鲜嫩,眼下连皇宫第一大厨恐怕也得甘拜下风啦!” 周韵给她一个爆栗、啐道:“马屁精一个,老子信你才怪!少罗嗦,快让塞尔吉尝尝!” 贞雯屁颠屁颠地端过盘子,递给塞尔吉一双精致的象牙筷,这可有点为难这位粗犷的彪形大汉,他拿着筷子的姿势不对、且笨手笨脚,怎么都夹不起东西来,只好接过盘子凑到嘴边,用筷子直接往嘴里扒拉,但觉不仅闻起来香、且味美之极,食指大动之下忍不住风卷残云一般、几下便吃得精光! 周韵看得大感满意,呵呵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塞尔吉抹抹大嘴,憨憨地道:“真是太好吃啦!小子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呢!” 周韵心知这位粗犷憨直的家伙不会说谎,不禁心花怒放地笑道:“谢谢夸奖!” 塞尔吉倒未忘掉正事儿,说道:“齐天格格,有关小子投靠之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你在营帐中稍候,别再四处乱闯。”随即吩咐贞雯把他带下去稍息风尘。 考虑到将他这样的莽汉带回中原实有诸多不便,她便去找母亲商量如何安置他。 慕容紫烟正在开会,中军帐中晓虹、窝泰根、汪吉古、底斯密,底斯密之女戈雅娜和慕容紫烟给他安排的两个副族长等人均在座。 半个多月以来,眼看已无力回天,部落一些重要首领纷纷换成慕容格格的心腹之人,底斯密已表示彻底臣服,戈雅娜也是一般。当然,慕容紫烟将父女俩召来开会,倒并非出于信任,而是相信父女俩已翻不起浪,另外,这些天她忙于招抚附近的那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一向依附于瓦尔喀部,父女俩对这些部落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她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父女俩受她的委派,随窝泰根一一前往拜访那些部落,昨天夜里才匆匆赶回,此行收获不小,这些野人女真酋长已纷纷表示愿意投靠慕容格格,且大多跟随窝泰根和底斯密父女一行返回失里绵,当面向慕容格格表示臣服,向天起誓加入部落大联盟、并在萨满大祭司的主持下履行相关仪式。 在会上,根据窝泰根和底斯密的汇报,眼下北海和鲸海之滨的各部落皆已答应加入慕容格格的部落联盟,唯有萨哈连岛上的野人女真骨嵬部还没有任何表示,眼下大家正讨论有关如何招抚骨嵬部的问题。 周韵大踏步走进帐中,她属于横着走的那类,到哪儿都不用传报,她正待说话,帐外精卫队员来报:“骨嵬部使者已到,前来求见夫人!” 慕容紫烟挥挥手,周韵咽下话头,转头看向门外,一个身穿不知由何种兽皮所制的粗糙灰皮袄的魁梧大汉正大踏步走了进来,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生满长毛,看来就像野人一般,气势似乎比她还大,她不禁皱了皱眉,一脸挑衅地逼视着大汉。 骨嵬部使者行过简单的抱手礼,在怀里一阵掏摸,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兽皮呈上,大声说道:“我奉族长骨尔朵之命,带来一张书简回复尊敬的慕容格格!”声音洪亮之极! 周韵又皱了皱眉,这些野人女真,果然个个都是化外的野蛮人! 慕容紫烟展开兽皮,好大一股腥味儿!似乎是鲸鱼皮,而且刚剐下不久,她黛眉微蹙地看完之后,眉尖皱得更紧,一语不发地挥挥手,一名精卫队员上来,将长毛使者请了出去。 见她沉吟不语,晓虹问道:“夫人,骨尔朵是如何答复的?” 慕容紫烟说道:“既未拒绝,也未完全同意加入慕容领地部落联盟,提出了不少苛刻的条件,你看看吧!”随即想起她看不懂女真文字,只好用中原话念了一遍。 晓虹尚未说话,周韵已怒吼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连手下也个个如此蛮横无礼,且让我带人渡过北海海峡,到萨哈连岛上去会会这贼酋!” 韵儿一向都是如此毛毛躁躁,慕容紫烟开会时常都懒得叫上她,此刻听她如此说,一言不发地在帐中缓缓扫视一眼,想看看大家是何意见。 窝泰根和汪吉古表示支持,底斯密父女俩没说话,作为原先瓦尔喀部落联盟中的一员,父女俩实不愿看到骨嵬部遭遇血光之灾,女真部落之间的战争历来都是血腥而残忍的,胜者为王、败则为奴!瓦尔喀部那两位新任副族长虽是慕容格格极为信任之人,但自知人微言轻,在这儿没他俩说话的份儿。 慕容紫烟看向晓虹,最后的决策,主要还得看她是何意见,这是她数月来新近养成的习惯。 晓虹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道:“从军事上来说,大小姐的提议是可行的,渡海地点可选在混同江(黑龙江)出海口附近的哈儿蛮部,那段北海海峡仅有八里宽,考虑到海岸边厚厚的冰层尚未解冻,水面更窄,若在深夜行动,北海之滨各部落拥有的大量皮筏完全可以趁敌不备,将第二暴龙军的人马和装备送上萨哈连岛。” 慕容紫烟看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便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众人散去后,帐中只剩下她和晓虹、周韵三人,晓虹低声说道:“首先,大小姐率第二暴龙军攻打骨嵬部,军事上所冒风险并不太大,该部落族人虽然悍勇异常,但人口毕竟不多。其次,从大的战略格局来看,这样的行动却是势在必行!” 慕容紫烟有些惊讶地道:“何以见得?” 晓虹说道:“若非这样,金国南线战役此刻正如火如荼,夫人能久留此地,一直按兵不动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辽东官军军备松弛、士气不振,很难是父王之敌,开战以来父王一路势如破竹,眼下作为前锋的八弟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已渡过辽河,相继攻陷西岸的庆云、新安、双州、双城和辽州等大小十余个城堡,兵锋直指辽西河套地区,我瞧不用半月,父王便能将河套地区收归囊中,如此大好局面下,别说父王不用我帮忙,即便我有这个想法,估计五弟、八弟和尚明他们也不愿我去分享他们攻下的地盘!” 晓虹好整以暇地道:“可是夫人别忘了,金军越过河套地区之后,西辽河流域的喀尔喀部、大灵河流域的插汉部和小灵河流域的朵颜部便是千禧朝长公主的封地,她能容许金军如此轻易拿下辽河河套地区、直接威胁到她封地东部的安全么?以长公主之能、宣辽军之兵威,晚辈的看法是,双方将在辽河与浑河流域展开一场惨烈的拉锯战,最终平局收场,总之,金军在辽河西岸多半站不住脚。” 慕容紫烟不禁连连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我站在她的立场,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能耐我自然清楚,老对手了。不过八弟同样勇冠三军,麾下铁骑上万,兵力之强连我都有些羡慕,双方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唉,我倒是更关心完颜部那些将士,眼下在尚明麾下作战,战后才能归建回到我的领地,但愿别损失太大!” 分 隔 线
第222章 踏上征途 晓虹说道:“无论鹿死谁手,双方旗鼓相当是肯定的,若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夫人迟迟不愿挥师南下,恐怕会引起您父王的猜忌……” 慕容紫烟当然不愿投入南线的辽东大战,因为时机未到,闻言颔首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个问题,你这个小诸葛料事如神,长公主可也称得上神机妙算,她应该也能想到这个问题,岂敢放心把主力放在辽河一线,等着我率军南下、猛击她的侧翼?难道她有那份自信,能同时对抗我和父王北、东两面的夹击么?” 晓虹轻挽鬓边吹散的长发,沉吟着道:“她当然不能,这一点她应该清楚!所以从她未来的排兵布阵上,我大约能猜出无月的下……” 她话未说完,慕容紫烟和周韵脸色大变!周韵急道:“晓虹妹妹,你、你可有把握?” 慕容紫烟也拉住她的手,说道:“晓虹,可有何讲究?你且说来听听!” 晓虹已以她的能耐建立起在大小姐心中的地位,最早称呼她为孟二小姐,失里绵大战前去掉姓氏变成二小姐,现在又成了…… 晓虹慢条斯理地道:“长公主若将主力摆在西辽河一线,只是分兵数万协助辽东官军败兵死守河套地区,不图收复辽河西岸失陷的城堡,说明她对夫人心怀忌惮;反之,若她敢于在辽河两岸放手一搏,以她的谨慎性格必有所恃,那么,无月多半就在她那儿了。” 周韵眼睛瞪得老大,急吼吼地道:“晓虹妹子,你大姊脑子笨,咋就想不明白呢?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清楚些!” 慕容紫烟若有所思地道:“晓虹,你实在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相信,无月不会出卖我的。” 晓虹看了看大小姐,黛眉微蹙地道:“我也相信。不过他终归是中原人,绝不忍眼见同胞遭到女真铁蹄的血腥践踏,历次大战,女真军每攻下一座城堡动辄屠城,他可也是知道的,曾对我表示过忧虑。他的确不会出卖夫人,但我想,他和长公主应该已知晓辽东官军惨败的消息,当此民族危难之极,他难道不能给长公主一点暗示么?” 凝目沉思半晌,她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很是奇怪,辽东战局恶化至此,以长公主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不至于如此畏首畏尾、迟迟按兵不动,我想她必然正忙于处理一些极为棘手之事,连江山社稷也只好暂时抛开。晶堂主前些天飞鸽传书发来的密函中,曾提及长公主带大队人马硬闯绣衣阁总部天牢,据围观的百姓说,她出来时,手下似乎抬着一个血人,不得不令我浮想联翩……” 周韵猛地跳了起来!惊叫道:“一定是无月受了伤!不行!我得赶快去找他!” 晓虹忙伸手拉住她,劝道:“大姊暂且稍安毋躁!别说小妹还只是猜测,即便真是如此,大姊又该到哪儿去找他呢?” 周韵急道:“凤翔府张氏花园啊!云梦娘娘就是长公主,八九不离十!”她边说边看了母亲一眼,相信她先前的分析应该没错。 晓虹说道:“大姊说的没错,可张氏花园我和绿绒陪无月去过,那儿只是长公主的临时落脚点,无月不可能在那儿。她的老巢所在地乃是绝大机密,晶堂主查探多年也未能找到,大姊就这样跑出去乱闯一气,不啻于大海捞针,短时间哪能找到?而且无月若是真的在她那儿,我反倒放心了,他迟早会来找咱们的,大姊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韵攥得紧紧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来,掌心已满是冷汗,是啊!晓虹说得没错,可是自己既然知道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一定要去找他,我已等不及了! 她浑身颤抖,痛苦不堪地道:“天啊,无月一定是受了重伤!不行,我就到张氏花园去,只要逮住一人,我有的是办法逼他说出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 晓虹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我早就派人去查探过,留在那儿看宅子的只是当地普通百姓,连主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更别说长公主的行宫了,大姊去了也是白去。而且,长公主身边的人对无月极好,尤其是……这可是妹子亲眼所见,大姊不用担心。”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明白,免得适得其反。 慕容紫烟也劝道:“韵儿,晓虹说得没错,罗刹门追踪云梦多年,也只知道她的老巢大概在燕山地区而已,可燕山山脉东西延绵六七百里,的确很难找。对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周韵脑子里飞快地转了无数圈,想起在济南府中和无月相互找来找去,结果反而错过的教训,再说她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也知道她对无月的感情,若有机会找到无月、晓虹一定不会放过的。她终于强自按捺住无比激动的心情,定了定神,将塞尔吉前来投靠的事情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想了想,召来窝泰根,决定把塞尔吉留在阿城担任他的副手兼第二暴龙军偏将,成为关外罗刹战队中的一员猛将。她很清楚,若非韵儿横空出世,年轻一代中,女真第一勇士之称号非塞尔吉莫属。她总感觉塞尔吉身上隐隐有当年窝泰根的影子,若他能尽心尽力地留在塞外辅佐韵儿,当能延续窝泰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一段佳话。 果然第二天午后,晶丽莱飞鸽传书来报,宣辽军已于头天开拔,奔赴辽东方向,前锋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几乎倾巢出动,似为参加辽东大战。 慕容紫烟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讨伐骨嵬部事宜,底斯密父女及两个副族长负责征集船只,于夜间集结到哈儿蛮部海峡最窄处,在岸边觅地隐藏起来;作战期间,窝泰根带人守在哈儿蛮部调拨船只航运事宜,负责第二暴龙军人马和装备的输送、以及后勤保障工作。 周韵一向性急,从中军帐出来,当即便让艾尔菱召集人马、率军向东北方向出发,开始新的征程。慕容紫烟给她的交代是:放缓节奏、尽量避免伤亡,适当把作战时间拖长一些。为达到这一目的,慕容紫烟特意让晓虹随军出征。 *** *** *** *** 辽东官军惨败,贵德堡失陷,总兵官阵亡,辽东局势迅速恶化,这一连串败报传至京师,已是赵凤吟得到密报的两天之后,顿时朝野震惊! 面对沙尔温咄咄逼人的挑衅,深居后宫一心颐养天年的千禧帝龙颜大怒,令长公主火速率宣辽军驰援辽东,以期尽快扭转目前极其不利的危急局面,同时任命高丽宣抚使史彻为辽东巡抚,史泰来为新任辽东总兵官,同时加紧调兵遣将,按长公主早前的提议,千禧帝郑重其事地开始往辽东增兵及增拨粮饷、重整军备,准备大举讨伐狂妄的老对手沙尔温,以报一箭之仇。 赵凤吟对此早有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已将宣辽军的后勤基地东移,粮草和辎重渐渐由宣府基地集中到位于土河北岸的辽西重镇大定堡基地,同时她已决定,战后把宣府铁骑驻扎在此处,以保卫这一战略要地。 在获悉辽东总兵官阵亡的当天上午,她已亲率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先行奔赴辽东,六万宣辽军将士尾随其后,接到圣旨之时她已在行军途中。 几天之前,静儿便派人将哈日娜送到宣府铁骑驻地找到哈达,让兄妹俩见面。生母走得早,兄妹俩感情很深,见面后自然是悲喜交集,有说不完的离情别绪。即便如此,哈日娜仍是满心想早些回到凤吟宫中陪伴重伤的无月,可郡主的居处周围昼夜都有大量龙战旅高手严加守卫,若不经郡主召见,她根本无法接近烟雨楼十丈范围之内,更别说见到无月了。 而且看起来,郡主压根儿没打算再次召见她。无月还算有良心,并未忘掉她,对郡主提过几次想见她,全被郡主一口回绝。这是魂儿私下里告诉她的,还说无月要她传话,让她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日娜只是有些奇怪,魂儿姑娘为何肯如此帮自己?既然在凤吟宫中待得无聊,兄妹俩难得见一次面,她心想以后跟了无月,恐怕见面机会更少,这次还不如留在军中和哥哥多聚聚,适逢宣府铁骑开拔,她也就披上铠甲跨上战马,随哥哥一起出发奔赴前线。 哈达并未认真劝阻,草原上历来兵民不分,女子上战场也很正常,心想只要妹妹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多大问题,军中将士们都跟他一样,有着很强的自信,这源自于长久以来东征西讨的不败战绩,以及对主帅的超强信心。 他所指挥的这个小队拥有骑兵两百人、战马近五百匹,每人除了长弓等制式武器,还配有一支连弩机,弩箭若干,铠甲也是军中最好的,人马不多但战力极其强悍,他们是长公主率军出征时的禁卫队,级别和待遇跟战功彪炳的龙战旅一样,但长公主每每把他们当作奇兵使用,以至屡立战功,他因作战勇猛,年纪轻轻便被提拔为这支精兵的校尉小队长。 分 隔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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