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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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天人缚第三:双角麒麟(下)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金风
哈哈!终于想通了嘛。
于是在半小时之后,我和小妍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台北机场。
半小时前,我匆匆丢下一句让一鬼天藏好好为阿墨当保镖兼翻译,护送她回 宾馆,连看都不敢看小师姐就抢出店门招来计程车跑路了。
姚中龙和潘盈雪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外星人了,至于阿墨么……我似乎 都能感觉到背后阵阵的杀气。刚刚她才跟我嘀咕她不喜欢小妍,上了一趟楼独处 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领着小妍跑了……
估计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有得一番好闹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姐不是一 心想让我雷厉风行些嘛,我这件事做得,可算是相当“雷厉风行”了吧?
“机票多少钱?要飞多久?”
望着机场大厅疏落的人群,我问。
“诶才一千多新台币而已啦,迪克。我来买就OK了。”小妍不知道从何时开 始,愈发对我“温柔体贴”了,“起飞到降落只要四十分钟……真的蛮快的。”
……这不就一个打的时间么。刚才还跟我墨迹半天。要是没那么多废话,现 在估计已经都到了!
“恩,好吧。”
想到两张机票钱也不错才顶她一只包包的几百分之一的价钱,我也心安理得 地让她做了东道。只穿一件外套遮蔽着身上的车展模特装,生生露出两条大长腿 来的明星小姐身边的我,自然在一路上被无数目光给杀死了很多次的。搭乘复兴 航空的班机起飞,降落,打到计程车开赴外婆家,我在车里看看手机,也不过才 两点半而已。
印象中的台南,应该就是那种遍布着小时候外婆家的矮房和诱人田园景色的 都市,充斥着街边的小摊贩和穿着内衣招揽客人的槟榔西施;但是到了之后才发 现,这里的现代化程度绝不逊于大陆东南沿海的商业重镇。
宝岛,果然是东南亚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呢。
也难怪李柯这样的怪物会把自己的老本设在这个岛上,甚至鱼小鹿也把咖啡 店开来了……我甚至开始无聊地YY起来,在这个岛的某一个角落,会不会有蒋介 石埋下的不为人知的宝藏?
“诶,到了。”小妍的声音让计程车骤停的同时,也点醒了白日梦中的我, “我这种时候回来,阿婆应该会超意外的吧~ ”
……还超意外,要不是我用别墅和海外市场来诱惑你,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回来看一趟外婆吧!真是……
“恩恩。走吧,赶紧办事要紧。”
步入外婆家的老房子,老人家虽然走路看起来腿脚不利索,但精神倒还劲健, 说着一口我听不懂的闽南语。看来外公和她,应该是典型的战后式异乡恋吧(我 什么时候开始叫外公外婆了,&65533;)。
本来老人家看我的时候还拿一种对比加审视的挑儿媳妇的眼神呢,小妍和她 讲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以后,忽然沉下了眉头。我想,大概是说道要动外公遗留下 来的书籍的问题吧。
但金钱的力量无疑是强大的。什么破书的价值,都不会有小妍这双亚洲第一 长腿的发展前途来的大――在被软磨硬泡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外婆终于像是同意 了。
“呼。迪克,来吧,我给你找书。”
壁纸的颜色早已剥落凋零,那具已经发黑的书架,也远远没有小妍口中说的 那么庞大和浩瀚(小时候看什么总会大一些的,譬如现在路过以前的小学,会发 现那简直跟袖珍花园差不多)。小心翼翼地挪开玻璃橱窗,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一 会儿后,大美人终于像是挖到宝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个!”
从卷册被她的粉指从书堆中抽离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了:又给我他吗的巧 合碰上了一卷天人缚。因为文屋康秀大老爷传下来的三十六卷的纸张都是火浣布 与丝绢,外加极细的金丝混纺出来的超级华丽的质地,再加上历代宗匠们的完好 保护,虽然已经沉寂在这个不起眼的书架上好多年,可是陡然被捧出来的刹那, 还是迸发出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光色。
“恩,我看看。”
我强行按捺着跃跃欲动的心情,从小妍的掌心里接过了这卷东西。
这时候,小妍手提包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我经纪人吧……”她一边翻弄着包包一边嘀咕,“都给他发过消息了…… 迪克,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你慢慢看先啊。”
我做了一个“一切OK”的手势,看着小妍款扭着腰胯步出小书房,然后目光 落在了卷册的封面上。?!
再然后,我震惊了。
如果说凤式是把一个女子的体态舒展到了最大化的话,那么缚妖蛛式就是把 一个女子的身形龟缩在了最狭小的空间里。可是我手中这本在右底脚篆着“双角 麒麟”字样的卷册,并没有在模特的身体形态上做文章!
这卷缚法的模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麒麟,古人以之为祥瑞之兽,鳞虫类的楷模。完全吸纳了盛唐元素的扶桑, 在种种神社文化的衍生里产生这样的缚法,也应该是相当正常的。
画面中身穿玉色和服,面貌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子,紧紧地* 住对方,伸出 * 近彼此身体的手臂缚于背后,另一只手臂则攀附在地面上。可最绝的是,她们 两个头顶的发缚居然将长发生生地扭结出了牛角的形状,在两个模特转过侧脸面 对观众的同时,她们的肉体和灵魂仿佛被链接在了一起。
仿若一只匍匐在时间隧道中俯视着过往众生的,翩然独舞的麒麟。唯一不同 的是,这只古代的瑞兽在种种传说中都是一只角的,而画面中的她们,则把它分 裂为了两只。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
我对祖师爷的敬仰之情便如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但是同一时间一个新的 问题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个缚法的模特,要到哪里去找?
金慈炫和远山瞳?
不行。这两个妞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差别都太大了,那难道……
找我的苏苏和曼曼来做?!
二三七、阿墨式的爱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阿墨
我再一次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这辗转了千年依旧瑰丽光耀的画面。
没错,卷册的扉页上,一双完美的侧脸,相同的嘴型,相同的眉眼,相同的 扭曲盘结的发缚,把她们点饰成了传说中祥瑞的象征。
双胞胎模特的出场会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连一 千多年前的祖师爷都心知肚明;但虽然我家里就摆着一对现成的,要说动她们俩 登台表演,恐怕还是一件难事。
其实要让苏苏听话并不困难……别看她表面上温柔,娴静,婉约,清丽,这 些也只不过是这个小自恋狂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手段而已。无论你是男是女, 你都很难从她身上挑出什么毛病来;但只有我知道她某些隐秘的特殊嗜好……她 会沉醉于恭敬,赞叹的言语和褒赏的目光。
所以舞台,其实是个挺适合她的地方。只要我好言哄哄她,让她陪我一同风 光风光并不是难事,关键其实曼曼这个小祖宗。正如一鬼天藏所言,凡是纯粹的 施者和受者,都是厌恶在阳光下表演的,已经差不多被开发出M 体质的曼曼……
会顺利接受这样的邀请吗?
“迪克,你怎么还在看第一页……魂被吸走了?”我正陷入分析性的思维, 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哦,小妍啊。”我并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过度的狂热,于是清了清嗓子转 移话题道,“你经纪人怎么说?”
小妍略显尴尬地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车展模特缺我一个照样可 以办下去啦,就是主办方不太高兴这样子……”
身材修长的女人撒娇或者发嗲,水准不够的大多会产生反作用力,让人觉得 头皮发麻。小妍在这其中还算好的了,那微带嘟哝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姑奶奶 为了你小样这件事情,损失了多少隐性利益,你知道不?
我当然知道啦。收好卷册,我抬了抬眉毛说:“小妍,这里的主办方算个球 啊,大陆和扶桑的市场才是你这条大鱼应该待的地方。”
小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迪克,你讲话太搞笑了啦,人家哪里是什么大鱼 喔,还有……主办方是什么球,排球还是桌球,哈哈!”
“恩……虾球好了。”
外婆家的事情已经搞定了,看她外婆这副凶凶的样子,小妍的外公就算知道 关于卷册的一些故事多半也不会告诉她的,二来我又听不懂闽南语,反正有李柯 帮我为泰国黑市的事情探路,这一会儿,我还是赶紧开路的好:“小妍,咱们就 不在你阿婆这儿吃饭了吧,早点赶回去,省的你经纪人担心。”
“好吧。”
回城的路上,我怀揣着卷轴,给小妍留下了我在扶桑非常详尽的联络方式, 甚至连建次的电话都告诉她了,嘱咐她我这哥们儿是一个超级星探,曾经捧红过 谁谁和谁谁,万一找不到我就找他,比我还管用。
“诶……宝贝啊,就这么到手了。”
我的脑中依然盘旋着苏苏和曼曼双双匍匐在面前,齐齐露出小酒窝任我操作 的画面,在机场与小妍暂时性地分手之后,不知不觉计程车就已经开到了宾馆。
六点钟多一点,阿墨应该在房间里等我吃饭吧,或者,在等着杀我……进电 梯,出电梯,敲门……当门被拉开一丝缝隙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开门的竟 然是一鬼天藏的那个小奴隶阿娇。
“金老师,您回来了啊。”主人不在,这个面容清丽,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终 于跟外人讲话了,声音倒也是台湾腔,看来一鬼这个娘娘腔虽然在着装和肢体语 言方面不太正常,性取向还是相当的“男人”的。
恩……衣服也正常了。我打量着阿娇下身那条及膝的淡青色褶裙和粉色的小 膝盖,说:“你怎么在这,天藏呢?”
“我也会扶桑话的,他觉得自己在宾馆里陪着阿墨小姐不太方便,就让我来 了。”阿娇浅笑着温顺地说,“那我现在就回去了,金老师还没吃饭吧。阿墨小 姐在等你呢。”
啊,多温柔的一个小M 啊……比起她来,房间里面那位口口声声叫我“主人” 的妖孽,实在是……
“喔,好,那谢谢你了。”我想到一鬼天藏待人竟然如此诚恳,细节方面照 顾得也是无微不至,更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金老师,那我先走了哦。明天上午潘小姐说要最后布置场地,那明天上午 见喔。”
“恩,再见。”
送走了阿娇之后,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冷却了下来。不出我所料,小 师姐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只神秘的黑猫,一言不发地用厚重留海下目光明昧 不定的眸子盯着我。
“亲爱的,我其实……”
“你不用解释。”阿墨啪地打断了我,小手按着被单缓缓站起了身子,“你 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
阿墨话是这么说,可是她一向来都是个藏不住脾气的女人。原先媚意盎然的 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醋意不说,小腮帮子说话的时候都一鼓一鼓的,显然在竭力 抑制着某样一触即发的情绪。
女王殿下……原来也是会吃醋的么。
想到骄傲如她,居然肯为我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压抑自己的脾气了,我为了她, 照着她心中的男人形象稍微妥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副既可气 又可爱的样子触动了我心中某根柔软的弦,我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扯出卷轴(这种 特殊的材质,是不怕折叠卷曲的),一把揽住黑色连衣裙下的蜂腰把她反抱进了 怀里:“亲爱的,我其实是去挖宝藏的呀。”
见猎心喜,这是社会人必然会存在的一种心理状态。阿墨看到我手里拉伸开 的卷册,就像是蒲松龄看到了狐狸精,鲁智深见着了五花肉,翘翘的长睫毛下写 满了不解的神态,回望我问说:“你不是去和那个女人乱搞了,这怎么会……天 人缚啊,另一式的天人缚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香了香小师姐的耳垂:“拜托,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什 么乱搞都出来了,你这叫关心则乱啊。”
“那你……”
“好啦好啦,先坐下再说……”
二三八、全守全攻
我真的无法想象,师伯是如何能够屏住呼吸,一针一针将这件艺术杰作完成 的。——金风
小师姐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卷册封页那两个伏肩昂首的模特身上,丝毫不理会 我“劝坐”的言语,呼吸感觉有些纷乱:“你……我不明白,这一卷天人缚和那 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嘛……”
说着,我索性把卷册塞在了阿墨的小手中,探出胳膊用臂弯拢住她颈边浓黑 的长发,另一只手则按在女王殿下的髋部,把她半强制性地按在了床沿上,“事 情是这样的。……”
小黑猫在意的是她睫毛前的画卷和耳边的故事,并没有拂逆我的动作。在我 好不容易用最精简的话形容了小妍的外公的上司在抗倭战争中的身份之后,阿墨 也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翘翘的眼角。
“这可以叫做奇遇么?”
“这算什么奇遇。”我笑着撩开那厚厚的刘海,笑着说。
小师姐是个没童年的人。那暗无天日的十年直接致了她习惯于枯燥乏味,一 成不变的生活。在师伯入土之后,她居然能够每天半隐居在一所中学旁边就这么 坚持到现在,其实似乎也应该多半归功于她的闭塞——只习惯于从书本和扶桑传 统技艺中得到乐趣,了解世界的她,在这次之前,连小小岛国的国境线都没有跨 出过。所以,这种看似巧合,实际上存在着一定必然性的事件(就算我没碰上小 妍,李柯也多半能从黑市的线索帮我查出来),在她的口中也变成“奇遇”了。
“呵……这不算么。”
阿墨的目色迷蒙,如同深山的雾霭烟氲,让我又一次无法摸透她的想法。要 是在两周之前,她必然会睁大眼睛怒斥我略带讪笑意味的言辞;不过这时候,她 却突然抛下手里的卷册,把脑袋一低,半个身子直接顺着我搁在她颈上的臂弯猫 进了我的怀里。
……又想了么?
今天这件黑色连衣裙不仅显瘦,质料也很好,我抚在她背脊上的魔爪轻易地 就能够辨认出文胸枢纽的所在。当我的指尖刚好停留在那个只要我一推一按,就 会有一阵热浪袭来的焦点上时,阿墨突然闷这头在我胸前呵道:“那么,这两个 模特儿,你又要到哪里去找?远山或者香姬,都不是很适合的人选。”
女王殿下的大眼睛眼光可比我更毒。连小妍都被她说成YD的货色(其实她自 己……她可能已经超越了YD的范畴了吧。恩,其实她的心,还是那个小美弥子呢), 金慈炫和远山小妞,在她的眼里,那自然时难当这举世无双的双人缚法的大任的。
“我中国的女朋友怎样?”我的手指离开了那个部位,缓缓在阿墨的发间向 上推进,“她的气质可以吧?”
曼曼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娇婉可人,用她们上海话来讲,属于那种很“灵” 的女孩子。曼曼再加上我亲爱的苏苏,两副典型的东方面孔和身材,空山灵雨般 的神韵,要搭配这幅麒麟图,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如果她们不答应,难不成我 要去问李柯借那对黑妞……那祖师爷估计得从坟地里跳出来打死我为止了)。
“她……她还好。可是你有第二个人吗?”小师姐的法眼果然认同了曼曼, 但是纵然她糊里糊涂成了我的未婚妻,对于我在中国的几个“老婆”,那了解还 是相当有限的。
我一边轻轻地拨弄她颈后连衣裙的拉链,低头把半张脸埋在她脑后的长发间 嗅着,笑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只大她几分钟。长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
阿墨蛰伏在我胸前的上半身突然动了。我本来以为她要质问我为什么不跟她 这个未婚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哪知道她却是伸出一条小臂,反手拨掉 了我一直游移在她拉链处的两根手指,又“刷”地一声把拉链径直拉到了腰部以 下,“呵,你以为……你好会调情么。”
伴随着胴体上若隐若现,妖艳凄美的纹身在灯光下开始延伸,我也没来得及 回答阿墨这句近乎于耍赖的问题(明明自己受不了……NND ),直接又再一次被 她搞了个突袭:她劈开小麦色的腿腿就跨在了我身上。
蕾丝的肩带,半露的香肩,偶露峥嵘的山杜鹃花绘。这些东西再加上惑乱人 心的锁骨,还穿着板鞋,勾在我大腿上的小脚,长发间微带愠色的撩人眼神……
这只猫才温驯了不过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难道又再度魅魔化了……
我想自保早就来不及了,枪尖毫无防备地被她卡在了一层蕾丝包裹下,那暗 香浮动的玫瑰花园大门口。我正皱起眉头,小师姐却低着小下巴盈盈地媚笑了起 来:“呵……我有时候真的好想……呵呵呵,我不说了。”
“你想什么?”我觉得她表情就没什么好话能说出来的,伸出手一把挽住她 的后颈把她朝我的额头拽了过来,“想就说啊。”
“呵呵,我想……”诡异的女王突然又伸出据在我肩头的双臂搂住了我,贴 上了我的唇,“看你做我宠物的样子……”
“啧。”这个妖孽攻受一体,真是令人脑袋疼……为了防止女王心进一步的 扩张,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反身吧她压在了床上,用手扳住她的两条小腿搁在 了我的肩膀,恶狠狠地喝道,“谁是宠物?谁是主人?”
“主人~~你是,你是。呵……恩……”
一秒前还在抬着精致傲岸的小下巴以审视的目光看人,下一秒便能够叫的如 此跌宕娇媚,这就是我的小师姐了。
“主人……”凌乱的青丝在被子上铺成了不规整的扇面,“主人~ 请享用阿 墨为您准备的幼蕊与雏菊的飨宴吧……”
在她膝弯发力,慢慢抬起裙摆缭乱的腰胯的同时,蕾丝的封印被一只小麦色 的手轻轻揭开。那雏菊幼嫩娇肤周遭山杜鹃花蕊的私密纹身……我真的无法想象, 师伯是如何能够屏住呼吸,一针一针将这件艺术杰作完成的!
“主人……你渴了吗,让阿墨来浸润你好吗……”
“主人,你品尝过雏菊吗……”
本来,我跟她还带着大半玩笑的性质在讨论主人和宠物的问题,但是到我们 两个发觉各自都已经失控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了。女王下意识的淫欲攻击配合着 这只绝世的利器摧毁我精神屏障的同时,我也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身上昨天新买 的连衣裙……甚至,我的动作越大,她的声音越急促和兴奋:“主人,呵……阿 墨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在等你……”
呼吸加重,手势加重的同时,我似乎隐约听见有一个非常遥远的声音在一个 非常遥远的地方的回音:“他妈的,老子明天又要虚了……”
我承认我手有多动症……明天就要在台湾首演了,不好好待着,又引火烧身 ……
二三九、绯闻来了!
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明智传鬼
紧俏而不失肉感,圆润而不失细腻,阿墨的小脚是她身上另一件鬼斧神工的 妙器。在脱掉小师姐板鞋乱扔到不知道哪一个角落中,紧紧攥住那一双莹润饱满 的足弓后,我真的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我终究不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士。虽然那一圈隐秘的花蕊纹身每每都会引动我 吞咽唾液,凝聚目光,可我的目的地,依然还是选择了那一片精致而娇艳的黑玫 瑰园地,那一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下暗藏的粉嫩与潋滟。
至于小师姐某种发自内心的呼唤……还是用我的手指来填补她吧。
“主人……噢,求你填满我……恩……”
这样浓重而冗长的叹息,是否在她的心底一直蛰伏了四年呢?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条绳子,在它的轨迹中会被浸染上无数种不同的色彩。阿 墨的二十年的轨迹一如她的名字,厚重,黑暗,在世界的幕布后面孤寂地绽放着 邪恶的花朵,直至她在北海道的雪温泉中不经意间遇到了我。
「我把这一口给了你,给了你……明亮的清晨……清晨……」划过女王脸颊 的泪痕依旧明晰在我的心底,我当然希望如她所愿,在她与我生命之绳交结在一 起的这一段里,给她带来最鲜亮的颜色。
「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回荡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话来。我俯身下身子,咬 住已经用痉挛的小手把被单抓得乱作一团的小师姐耳畔的乱发,说:“亲爱的, 以后有空了带你去埃及看看金字塔,再到非洲看看草原,好不好……”
“好……好……呃……啊……”
“你……最想去哪?”
“我……想……去……呃……你的家乡……噢……”
这个迥异于世俗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爱我。但我其实知道的,她给我的 爱偏激而炽热,就像灿然于九天的星河突然坠落般的轰烈。
“我的家乡被人叫做天堂……你知道吗?”
“恩……呃……我上不了天堂的……就让我……跟你回家乡看……看……它 ……”
……
这一夜,我们又快折腾到凌晨才随意地抓过能够遮盖身体的东西,紧紧地相 拥而卧。当我的意识再度回到躯壳中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怀里空荡荡的。我翻身从床上抬起脖子,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睡眼寻觅黑猫的 足迹,却发现小师姐正赤裸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写字台的前面,在她额下的区间内, 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套藏青色与白色相间的东西。
“小师姐……”
窗帘阻挡了屋外晦涩的天光,使得刚睁开眼睛的我分辨不清她正对着什么东 西发呆。正挣扎着要从一堆被子和衣服里钻出来,阿墨听到我干涩的呼唤却突然 离开凳子扑到了床上,用在昏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比我黑的小手按住我的肩头, 媚目如丝:“主人,再睡一会儿吧。才七点……一会儿我服侍你洗浴,然后换衣 服,好吗?呵……”
小黑猫的唤声史无前例地轻快而柔软,与我记忆海洋里的女王殿下判若两人。 但是她这样子对我,我实在有些受用不起(被她俱乐部那些VIP 会员知道了,还 不把他们气死),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嘿,这还是在神奈川被 男人们顶礼膜拜的女王殿下么?你桌子上那堆……檽木家的衣服?”
……我总算透过小师姐的发间看清楚了,那正是在那一天傍晚小田原的阁楼 中,阿墨亲自服侍我穿戴的&65533;木家的象征。甚至在它们的旁边,还摆着一 双老式的木屐……
“呵……我这一面只有你知道,这样子,不是最满足你们男人心理的么…… 衣服是我带来的,今天你要登台,就穿着它,好么?”
小黑猫再一次附上了我的胸膛,把小手探进被子里,轻划着我背脊边缘的鞭 痕。
怪不得她的拉杆箱显得那么拥挤。原来那一套豹纹装束的下面还塞着为我专 程带来的和服啊……
“亲爱的,你真好~ ……”
“呵,你不怕今天晚上表演……精神涣散么?…”
我正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把双手搭上阿墨的蜂腰,却被她主动泼了一盆冷水。 诶,这样懂得男人心理,支持男人事业,绝对不会看上其他男人,又懂得全套闺 房技巧的女人,我估计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好……”
于是在九点半小潘打电话来叫我之后,我就这么一身最传统最正宗的绳师装 扮,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跟在我身后的还有回复了第一天小太妹牛仔风扮相的阿墨。
姚中龙这厮今天又去赶着录唱片了。我本来以为潘映雪看到身背&65533;木 三首蛇妖家徽的我,必然会惊得合不拢嘴;哪晓得她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捂着额头在大厅里徘徊的同时,另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几张报纸。
“金老师,你很敬业诶……怎么现在就换好演出服了啊?”抬头看到我拉风 地来了,潘映雪苦笑着说,“晚上之前再换也不迟啊。”
“这种和服是很舒服的。”殿下服侍人穿和服的手法是世界一流的,我洗好 澡再套上这一身,直觉的遍体舒畅,笑着指着她手上的报纸问,“你拿的什么报 纸?关于阿扁的最新动态?”
我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报纸,小潘几乎是跺着脚跟我说道:“金老师,你 昨天跟小妍搞什么东西噢,你……你自己看看吧,我都不想说了。”
说完,一脸苦相的她伸出手把报纸撩在了我的眼前。我抖了抖和服的领口, 接过报纸,在浏览了十秒钟以后,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冰洁,嘴角开始发硬了。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自己,也没有轻视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一刻, 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情――我轻视了宝岛的狗仔队……
这几张报纸的娱乐版头版上,都放着同样的一张模糊的照片。在一辆计程车 的边上,一个男人俯着身子探着脑袋,而车里正好有一个女人伸出了头,整个场 景像是他们两个要搞一场非常浪漫的“吻别”行动。
那女人穿着在车展里经常出现的模特服装,而那个男人……
就是我。
二四十、金氏绳艺
准备充分,道具新颖,实力不掺水,更有绯闻助阵。——金风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这幅画面就是昨天下午把我送到宾馆之后,与在 车上的小妍告别的场景。
“选美皇后与扶桑绳师的……曰!”
狗仔队的牛逼程度也太特么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本来很自然的打招呼,换个 古怪刁钻的角度,竟就成了说不清楚的暧昧姿势。演出还没有开始,这噱头就急 不可耐地蹦蹋出来了……
我就纳闷了,狗仔队是怎么找到我和她的?我记得昨天下午根本没有在任何 地方做过什么停留啊!
“诶哟,金老师,这些人是很神通广大的啦,你们东京的明星平时外出也不 都是都是戴帽子,墨镜,低调快步走的?(我的确还没有做艺人的觉悟……)”
小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从我手里抢过报纸来在空中挥了两下,“有人会 像你那么疯吗,拉着小妍就往外跑,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我跟你讲,这回 还是变成小妍在帮你做广告了……”
说得也是。要是没有人关注,谁会把你的花边新闻给登在娱乐版头版上…… 这些狗崽子们大概也就是图个新鲜,看到小妍跟陌生男子外出,赶紧抓个镜头下 来,然后回去一核查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逮到了大新闻——本来我马不停蹄地来 回一趟是为了小妍阿公的那卷天人缚,这下好了,铺天盖地的花边消息一到,想 要置身事外都没那个可能性了。
这次的台北之行,扶桑方面的绝对主角当然是松岛和樱井。由于我是破天荒 试探性的小场演出,甚至连接洽的活动都低调异常,没有记者会,没有跟班,只 有一个台方的公司代表,也就是小潘陪同着我。
“无心插柳么……这一个花边新闻,大概抵得过十场小场次的演出效果了吧 ……”想到这里我随即也深感头大,“要是小妍坚持要我帮她开拓扶桑方面的市 场,我还真无法推诿了!”
“诶,金老师,你穿成这样,又想被围观啊?”潘盈雪一手叉腰,另一只手 拿报纸当锅铲敲在我肩膀上说,“我们快点去演出场地吧,快点快点……”
“好吧……”
跟宝岛相比起来,那扶桑的演艺圈空气可还真算是清澈多了……哪里会有这 么多捕风捉影的绯闻……我看到前台的小姐们都开始装作不经意地留意起我们这 边的谈话内容了,摇了摇头,拉住阿墨的小手跟在潘姐姐的身后走向了车库。
一路上我给早已经满腹疑问的小师姐解释了一下这件相当无语的事情,搞得 她也摇头拿相当暧昧的眼光笑望起我来。
“呵……你现在知道在幕前的好处了吗?呵呵……”
“小师姐,别挖苦我了。”
……不管待在幕前将来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是不能再回头的了。 至于小妍,我想她这个经受了这么多年娱乐圈洗礼的女人,应该不会特别在意这 样的事情吧。毕竟曝光率提高了,对她的事业也有好处的不是?
到了白水咖啡步行街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一刻了。下车以后我差点没认出 来这就是昨天还清水淡茶旧木桌老风扇的文艺咖啡厅,因为鬼伎这个社团的义工 们效率实在是太高了,不仅在短短的半个上午布置好了场外的宣传装贴画和护栏, 现在还正在马不停蹄地向着咖啡店的大门里面搬运着空运来的一些演出服装等杂 物。
负责监督的当然还是打扮的花枝招颤,持续第三天改变发色和发型的一鬼天 藏社长同志了。
一二不过三,我已经懒得再管他每天的“变形”情况了,刚走上去想跟他打 个招呼,一鬼却先一步向我抬起了兰花指(我一身和服的扎眼程度倒也不逊于他), 风骚依旧地笑道:“金老师,上台北日报了哟~ ”
……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
事已至此,我只好充分发挥出我脸皮的功效,指着咖啡店门口的大幅张贴画 一脸严肃地说:“天藏啊,你觉不觉得这张画的位置偏了那么一点点?再重新贴 一下吧。我上日报怎么了?在东京,上报纸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呀。”
“是,是的,金老师。”一鬼谦恭地说,转身吩咐义工们去重新装贴海报了。
“夜色绳艳……终于要开始了。”
暗叹一声,我则跟随着小潘上楼,来到临时在二楼屏风后面搭建起来的小工 作间里面确认道具。从东京带来的五套和服,演出的贴身服装,各式绳索(在一 鬼开发的新式道具登场后,他们算是暂时用不到了)。挑挑弄弄,不知不觉到了 午饭的时间;而小妍也在午饭后大概两点多的样子赶到了现场。
今天跟着她来的貌似还有专职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团队……一共四个人。小妍 倒是头一次以素颜在我面前出现,少了浓妆艳抹的掩饰,整张面孔显得比昨天跑 来跑去的时候还要疲惫了不少。
昨晚上没睡好么……看到我,小妍的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但终究还是笑 着走了上来:“金老师,潘小姐,今天我可没有迟到了喔。”
“嗯。”
我们刚才还开玩笑来着,但是故事的主人公出现了,大家就开始避而不谈今 天早上娱乐新闻的事件了。有了昨天那趟对于职业艺人来说疯狂的经历,我和她 配合上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小妍“作秀”的水准,确实也要比东京那些准素 人模特要高出几个档次——远山和小香人,都得跟她好好学习学习摆POSE之道呢。
“迪克……昨天的报纸……”
在试验最后一套和服合身度的时候,小妍偷了个空转过头悄悄地问在后面帮 工作人员递衣服的我,欲言又止,神态也是若即若离。
“我都知道了。这回我算是出名了,真是刻意保持低调都不行。”我笑着回 应她,“其实我那哥们的艺人事务所正缺人呢,他们本身的企划也是搞平面广告 的。而我的模特都缺乏训练,小妍你要是铁了心回应这个绯闻的话……来找我好 了。”
“HOHO,我再考虑一下啦,人家其实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大美人娇笑着 回过脸去,试衣服的动作也快了两拍。
诶,不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嘛……话说等到演出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倒没有那 么放在心上了了,毕竟小场演出的互动性比较强,能够得到这次演出消息的,大 多也都是对于这方面比较有爱的,或者攻受圈里的人士。所以,气氛是和谐而美 妙的。
两天三场。由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绯闻报道,来参观的记者也比预计中的多了 三倍不止,提出来的问题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什么“请问金老师和YUNI(小 妍的英文名)发展到哪一步了”,“私下里金老师会不会和YUNI也玩这样的花样” 之类的脑残问题,都被我选择性地无视了。
由于准备充分,道具新颖,实力不掺水,更有绯闻助阵,我这次的表演还算 是相当成功的。在宝岛打响名号的同时,也让更多的同胞们了解到了这门冷僻而 性感的艺术。两天里除了明智流的菱绳以外,我还分别表演了苏秦背剑,廉颇负 荆,霸王扛鼎,反拜观音,童子戏佛,坐井观天等诸多自创的缚法。
其实我的缚法拘束感都还蛮强的……特别是坐井观天的反吊缚,弄得小妍回 到后台以后干呕了好一会儿。演出间隙,一直在幕后帮我负责道具传接工作的一 鬼天藏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扯着我的和服袖子,娘里娘气地问:“金老师……你这 几招都是……明智老师秘传的吗?”
“我自己琢磨的。”他虽然人真的蛮好的,可我对于视觉系假伪娘确确实实 还有心理隔阂,一边活动着酸涩的手指一边掸掉他的手,“怎么。想学?”
“金老师,在我看来,你可以开山立派啦。就叫金氏绳艺吧,你觉得呢?”
番外四、北京爱情故事II IT.IS.WRITTEN(都是命中注定的)。――《贫民 窟的百万富翁》她是一只小白鹿。
如果说阿墨的胴体如同一朵黑暗中绽放的妖冶的花,那么她的,则更像是一 颗晶莹透亮,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明澈而无暇。
除了一个地方。在她左边膝盖的一侧有一条极不起眼的细小伤痕,那是只有 我知道的伤疤。
是这道伤疤联系起了我和她各自生命中的三年时光,是这道伤疤,搅乱了本 来应该是两条平行线的生命的轨迹。
“喂,看什么看。”
苍老的校园,每逢夏季,它们的夜晚总是会比街角更深,更长,树冠的影子 被孤单的路灯拉的更远,而与此同时,影子里面总会蛰伏着一些婆娑悸动的旋律。
有谁能数的清楚,曾经有多少对情侣的影子在此间徜徉呢?
一阵风划过树梢,带起枝桠的轻响,也带起了她的长发。踩着石板路向校医 务室挺进的我正就着路灯的光瞥着她被沙石划脏的膝盖,没想到这个低头的小动 作竟然被她发现了。
“我看看你膝盖擦伤了没有。”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敢大大咧咧荡着两条光 溜溜的美腿伏在一个素未谋面过的男孩子背上的女生,观察力特别敏锐,“嘿, 非典不从这儿走,但破伤风可从这儿走呢。”
“贫嘴。”
恩,当时我见过许多小鸟依人型的学妹,温柔体贴型的师姐,还从来没有哪 个女孩子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口气跟我说过话(虽然这时候她是趴在我背上)。而 且,这个女孩子的声音沙沙的,却并不像周迅哥儿那么男性化。
那感觉……就好像奇异果冰沙一样。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渐渐 地,刚才滑板撞人的愧疚心理也消散在了斑驳的树影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金风?我可不认识你啊。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鱼……露,你可记好了,鱼刺的鱼,果子露的露。”背上女孩子的自 我介绍差点让我脚下打了个趔趄,“我怎么知道你的,你跟我们系大三师姐谈对 象,老多男生都在谈论你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
哪有女人家自我介绍时候用这么粗俗的词汇的?而且,她的姓氏相当怪异, 和名字合起来,那不就是岭南那边一种调味料么!
“你法语的啊。谁跟你们法语系……那个黄瑛谈对象了?她是学生会女生部 的部长,我那时候帮她忙,接触才比较多……你别瞎说。”
鱼露。这名字,我一直记得很好,一直都记得。
“哦,你没跟她好上啊。”鱼露同学一边匍匐在我肩上,一边还不住晃荡两 只只穿了凉拖鞋的脚儿,弄得我背着她都感觉一颠一颠的,“没准儿明天就该有 人传我们俩的了。你看,好多路过打水的偷偷瞄着你呢。”
沙沙的嗓音,带出了一个暧昧的句子。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女孩子环在我脖 颈上的手臂特别腻,特别滑,而背后紧紧隔着的两层布后面,也传来了某种女孩 子不得不穿的物件和皮肤触碰的细碎感。
我瞬间被这种怪异的暖流所左右,根本没有去在意她口中的是否将成为现实, 只觉得脚下的一双滑板鞋似乎开始跟自己作对了起来,步子似乎越迈越吃力,偶 尔还会一下子没站稳,颠上两步,让它们更亲昵地敲击我的背脊……
月光和老树的倒影。一身白色连衣裙,如水仙花般盛开的少女。宿舍里猴子 最喜欢的就是陶&65533;,陶&65533;新出的那首歌唱的好啊,什么都为那晚的 月光,温柔的让人心慌,其实原来没有怎样,只是夜有一点凉。
我好像也感觉有那么一点……
“喂,我没那么重吧?”
“哦?哦,没有没有……”
当年非典来袭,被碰碎了的水壶没办法再复原了,但要及时处理一下扭伤, 医务室里值班的护士还是完全能够胜任的。蓦然间走进了校医务室日光灯照耀的 环境里,面前敞亮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开始越张越大了。
是夜色掩盖了我刚才驮着的那个女孩的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嫩的肌 肤,如此黑亮的长发,甚至她的两只眼眶里,都像能随时滴出水来――是的,一 双魔法般的眼睛,那种看你一眼,就能让你全身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眼波的方向流 动的脉冲。
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她的眼睛有一个学名叫桃花眼,而她这一类的女人,也有 一个学名,叫做祸水红颜。
洁白的裙摆,如玉般的雪肌,让她膝头被沙石划伤的地方分外显眼醒目。护 士进去准备包扎脚踝了,我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慢慢 地,轻轻地开始帮她清理起膝盖上的污渍,然后我发现,她粉嫩的小腿一侧,* 近膝盖弯的地方,真的被沙子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喂,别老用手蹭我,这儿疼。”
“你疼就对了。护士小姐,破皮了,你再给她这儿看看……”
在两个月后有一对大一的情侣开始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 百二十三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在两个月前非典来临,封校上课的临近暑假的夜 晚,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事情。
“喂,我送你回寝室吧。”扶着包扎后一瘸一拐,连拖鞋都差点套不进脚的 白衣美少女出了医务室,我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板砖看了看,已经十点半了, “快点上背,一会儿寝室门关了。”
“哈~ ”女孩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金同学,你想揩油来的吧。谁又要你 背了,跟我来。”
说完,这个名字怪的一塌糊涂的女生竟然一瘸一拐地拉住我的手,朝着水房 的方向走去。
“你还想重新打水?水壶……”
“别废话了金同学。”
……
我们走过了水房,走到了学校的南门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本来这儿是 根本不准通行的,但是警卫看到女生朝他打了个招呼,竟然诡异地让开了侧门的 位置。
“鱼露同学,我们……这里是教师宿舍啊,你爸是老师?”
我估摸她爸要是老师的话,她更不可能拉着我回家啊,这事情不对啊,难道 这个皮肤好到爆浆的女生是什么山妖雪女,来人间抓女婿的?
“这后面又盖了个新小区,我就住这儿。热水器坏了,所以我才问同学借了 壶出来。”走到一个只剩月光摇曳的拐角处,她忽然停下,回头,在空气中闪动 出一抹灿然的微笑:“金同学,看你还挺老实的份上,让你到我家吹空调凉快凉 快(当时我们的宿舍里是不能洗澡的,更没有空调,洗澡要去澡堂。我被她折腾 了一晚上,连澡也没洗成),你看你热的。”
这一夜,我当然没有回寝室。
这一夜的梦境让我的头脑发昏,直到三年后我才恍然回忆起一个细节――鱼 露当时住的地方离水房比我的寝室楼更近,而她,在打完水之后,本不应该出现 在我玩滑板的地方的。
“主人,在想什么呢?”一阵软媚娇浓的轻吟打断了我冗长的思绪,抬眼时, 却看到一双厚厚的刘海下翘眼角的靓眸,“我们该登机了。”
“……恩。是回去的时候了。”
MAYBE ,IT.IS.WRITTEN.我转身,再望了一眼机场大厅的时钟。大厅外的天 色依然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个非主流娘娘腔,脑子里多了个咖啡店的 招牌。
……
“你说过要给我写诗的,什么时候才拿来给我看?”
“再等两天啦……等你咖啡店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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