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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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一、成神之路(上)
中国人,我小的时候,明智老师也跟现在的你一样,在东京都出尽了风头, 不可一世。我^ 看书^ 斋——赤松健
我曾经在地宫中听师傅讲起他曾经的糗事,也曾在小田原的别墅中听小师姐 提过这个男人的细节。
我更曾经看过他所出的**集,观摩过他的录影带。这个男人的容貌和体格可 以说完全就是黑天狗的对立面,几乎无法给观众留下任何的印象;因为对比起他 稳健的手法而言,这位绳师的外表根本就是可以被无视的东西。
今夜之前,在我的大脑里对这个男人有过一个比喻。他的技艺就好比是一套 太祖长拳,这种最基本的武术寻常百姓使用起来仅能强身健体,但是如果到一个 武术大师的手底,便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被我师傅以近乎无厘头的理由拒绝,一切仅凭自己摸索得来的他,自然就是 那位武术大师。他今天之所以能够站在这个至高点上,是因为他浸淫二十多年的 火候,一丝不苟的态度以及坚持不懈的努力。
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一点。太祖长拳的第一式在武术大师的掌下都能有若干种 变种,绳鬼赤松健又怎么会不懂得创新呢?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龟甲缚坯子,被他借用明智式菱绳和某些秘而不宣的手法 改造以后,竟然成了一副如同战国盔甲般静穆而渲染着诡异气息的战甲——将麻 生遥年轻的**紧紧束缚住的同时,也将某些女性特征刻意而夸张地凸显了出来… …
那被数道绳圈高高缚于空气中樱红的**,以及耻骨下方深深嵌入媚骨中的枢 纽……配合着她苍白的面庞,滑落双颊的泪水和扭曲的表情,雪白的长发,包厢 中霎时间弥漫起了一股堕落的**气息。
“啪,啪……”
一鬼天藏不明白我、远山瞳和麻生遥之间有些难以言明的复杂关系,看到这 难得一见的情景后,竟然抬起手开始鼓起了掌,立马被我回头用一个张飞式的凶 悍眼神制止住了。
“金兄……”
早乙女皋月和远山瞳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看客,而这时候建次看我的眼神终于 变得有些尴尬,一向来阳光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能令这个绑架杀人时都能笑的 明媚灿烂的小子露出这副表情,可见目下的这件事情,已经变得非常棘手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就这么直接和赤松健挑衅,也许,更想不到赤松健 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我。计划得好好的一顿见面兼送行酒宴,就这么黄了… …
“喔……我们还是先吃饭……吃的时候,再慢慢切磋探讨好啦。”第一次在 我面前展现出这般颜色的建次有些无奈地说完后,朝着早已经等在门外面的侍应 生打了一个响指,“可以上菜了。”
同一时间,赤松健也带着他似笑非笑,但看不出任何骄横意思的老脸重新将 麻生遥的和服拉上,客客气气地将她交还到了远山瞳的臂弯里,再朝我状似友好 地点点头,坐回了属于他的最角落的位置。
这顿饭黄掉是无法避免的。远山瞳大概是知道了麻生遥的身上现在正套着一 副绳甲,满眼都是兴奋的表情,搂着麻生的样子看得我愈发的不舒服,而一鬼天 藏摄于我严肃得近乎凶狠的面目,纵然有心跟赤松健套近乎,也只能悄悄瞄上两 眼,然后闷头吃点东西作罢。
赤松健自然是装作若无其事了,于是整顿饭变成了建次和美熟女教授的双簧 戏……我被赤松健突如其来玩的一手打了一个闷棍,满腹的戾气被生生憋了回去, 不由得多喝了一点酒。喝着喝着,大概总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建次终于受不了包 厢里沉闷得近乎做作的气氛,站起来宣布散会了。
“吗的……老子回去自己研究一下,不信就搞不出四条绳平行的菱绳来……” 走的时候,我虽然这么暗自念叨,但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轻易相与的事情……要 在女人柔软的肌理上达到这种均衡的程度……
“中国人,请你留步。”
而就在我准备垂头丧气,带着满腹疑问加牢骚踏出包厢,甚至准备在回去后 好好研究下麻生遥身上这副绳甲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我没有听错, 这个平淡的声音的确属于赤松健,他竟然在我背后叫我留步?
“前辈,什么事?”
我紧绷的神经一触即发,近乎神经质地转过身朝那个矮胖的男人问道。
赤松健的三角眼中恐怕永远都不会流露出除了“平静”以外的其他神色。牵 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笑之后,他接着跟我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 就留在这里,我想简短地和你聊几句。”
赤松健说完之后抬眼扫了我身后一圈。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老家伙是想 跟我单独谈谈,一些在饭桌上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旁人知晓的事情。
这倒怪了。我先前把他当做最外人来看待,还为此专门在桌子下面和建次做 小动作,为什么到了吃饭结束,这厮又主动找上了我?
难道是想“慷慨”地将这套缚法中的关窍传授给我,继续借此打击侮辱我不 成?帐面上我也没输什么面子,但是我已经明确地认识到了刨去我找来的那三式 匪夷所思的天人缚之外,如果我在近两年找赤松健“切磋”的话,明显是没有什 么胜算的!
……那也只好看看他想要跟我说什么了!
“建次,你们先回车上去等我好了。”我回头看了看也都带着莫名其妙表情 的诸位,“……美女骸骨猎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四天之后飞机场见了!”
“哈哈,好呢!”
伴随着早乙女教授也显得不像起先那样兴致高扬的笑声,建次扁着嘴朝我点 点头,领着远山瞳,挟带着麻生遥转出了包厢的门。包厢里一刹那间变得宽敞得 多,也更加静默了。
我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懒散神情,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前辈……您有什么要说的,请赐教吧。”
“呵呵,谈什么赐教不赐教,真是令人惭愧。”赤松健也坐回了我的对面, “明智老师应该曾经对你说起过我吧。”
“是的。”拜师失败这样的丑事稍微爱面子一点的人估计都不会再提起,可 是赤松健的开场白,偏偏竟然会是它。这让我多少腾起了些许好奇心,于是我把 眼光转正,望着他爬满了皱纹的眼睑回答说。
“中国人,你以及你的师傅,都是可以称作才俊的人。我小的时候,明智老 师也跟现在的你一样,在东京都出尽了风头,不可一世。”赤松健搓了搓手,似 乎想搓掉一些什么似的,“可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是一个平凡人。”
二六二、成神之路(下)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生活啊。——赤松健
平凡人?
我可不这么认为。装逼遭雷劈啊,赤松健从我一进来开始给人的感觉就是刻 意收敛着自己的性子。我倒不相信一个一点倔脾气都没有的人,会这么一路坚持 下来坚持到现在,更不会像刚才那样用让一桌子人眼珠都爆出来的方式回应我的 挑衅的。
“前辈,您真是说笑啊。”
方才赤松健抖出麻生遥身上的缚法这个重磅炸弹,直接让我从麻生遥发生地 某些惨无人道的事情上转移掉了注意力,现在又说一些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勾起 我的好奇心。虽然刚才闷闷地喝了半瓶酒,脑袋有些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我对 他待人接物方式的鄙夷,“把缚绳引进成人影视,你这位扶桑AV界的领军人物居 然说自己是平凡人……那我可真的要挖个地洞钻下去了,嘿。”
他找我饭后说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对面的他。扶桑人在交际上普遍都很讲礼 貌,几乎不会发生拍桌子叫骂这一类的事件,就算是拒绝的话,他们也会说得非 常委婉(如果抽象一点来说,在十八世纪工业革命中获益,进而靠殖民和掠夺原 始资本的那些国家,基本上现在都非常讲究礼节)。所以我这样对一个同道的长 辈说话,已经属于相当粗莽的了。赤松健当然能够感受到我传达的不待见他的讯 息,但是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好像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静静地说着 故事一样:“中国人,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判的。我当年的想法很简单, 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地影响会这么深远。”
“那么,您的想法是什么呢?”我把手放在桌面上磕了两下,对于这句话我 可是大大的持怀疑态度。“当时的绳艺逐渐是形势渐微了,但是如果不是您玩了 这么一手的话……嘿,且不论好坏,您的名声是立马上来了,可是您知道在这之 后,真正有创造力地绳师还剩下几个了么?
全都下海赚钱去了啊!前辈!吊吊女人。把异物胡乱捆绑一通,再塞进她们 的身体……这可是不需要什么技巧的呢!“(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最初在文子姐姐 企划了出道的我)
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当然再清楚不过目前咱们的现状。可是我没有想到赤松 健在听了我这番鄙薄暗讽的言辞之后,竟然在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并非先 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略带苦涩的笑容:“当时……一切地一切,只不过是为了 生活啊。”
“我已经说过了中国人。我没有像你和明智老师那样地现场掌控力,永远不 可能成为什么挂着杰作,大师头衔的人。”见我默然不语。赤松健继续说了下去。 “九十年代初的那场经济大萧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像你这样年轻的人是不会 有什么概念的。那个年代地我自己有一份还算饱满的工作,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两 个孩子,但是一旦失业了以后,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所以你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去找我师父要学艺?”
纵然我大致有些明白了赤松健想要说的东西,我还是并没有理解,他叫我留 下来听他讲故事的目的。
和我聊聊他的往事?上了年纪的人当然喜欢回忆。可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 系?我确定赤松健不是个患有老年痴呆地人士,甚至他远比我要精明很多,绝不 会如此无缘无故;于是,我也选择了继续听下去。
“是的,中国人,由于我先前也曾经是绳艺爱好者,所以在那些困难的日子 里,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得到的点子了。你可能不清楚。当时不但你师傅不接受我, 其他几位知名的大师也都据我于门外。……刚与成人影视企划接触的那一段日子 里,我的手艺在现在看来,是极为惨不忍睹的……”
想我地文子姐姐也曾经有落魄地日子,赤松健当时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能够理 解。但是,他这样子说话地意思……岂不是……他所掌握的一切缚法,都是他自 己靠着在女人身上摸索自学出来的?
“我和我的妻子……那段日子所承受的艰难困苦,当然不是今天谈话的主题 ……”趁着我略微发懵的刹那。赤松健接着说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中国人。 我明白你师傅的想法,也明白你跟他是同一类人,这八成就是今天你在餐桌上见 到我以后事态的原因。
但是我请你考虑一下,如果当初我不这么做的话,缚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真的可以还像二十年前那么风光么?“
这其实的确是一个我不想去面对的问题。新人换旧人,时代变迁,人们的娱 乐活动也在日新月异着。平心而论,如果不是今时今日遍布大街小巷的成人光碟 片,能够了解到生活在黑暗幕布后的我们的人,还会剩下多少?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渡边伯父对我说过的话:现实嘛,存在就有它合理的 地方,一个男人如果不斤斤计较,什么都去争取一下,背后少不了要被老婆数落 的啊。
我打了一个寒噤,这……结过婚的男人,心态真的会变啊……我家里一群美 娇娘的存在,会不会迫使我将来的想法也变得现实起来?怪不得师傅到了现在还 是孑然一身!
对于赤松健的问题,我一直不肯去面对,是因为我自己其实也不抱多少希望, 若不然师傅现在也不可能每天与园艺作伴,落落寡欢了。
“我承认……”
“不,不用承认什么,中国人。”出乎意料地,赤松健竟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也明白属于明智老师的那一份苦闷,就如我先前所说,我是看着明智老师的 辉煌所长大的一代人。所以今天……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我的机会?前辈,您说话……是不是能够干脆一点……”我苦笑着说, 说了这么半天,这厮居然还在跟我卖关子……
赤松健低下脑袋之后,抬起两只三角眼望着我,整个包厢里霎时弥漫起了一 股诡异神秘的气氛,仿佛一个算命的老者正在给他的后辈指引着方向。
“我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而且我爸爸就是东京人,我对这里的了解,可能 比起你总要深一些。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山口组这次新晋的艺人事务所,会破天 荒地邀请我们这几位绳师来?”赤松健愈发放慢了语速,好像生怕什么人听到似 的,甚至像是一字一句地轻轻咀嚼着说道,“这次金融风暴的危害尚且没有完全 显现出来,但是可以预计,破坏力绝不会比二十年前那一次要低。由于这一代青 年人的心理远远要比我们那个时候脆弱,甚至某些右翼的势力已经考虑到要重拾 那些古老的技艺,来对付可能出现的民族意识分崩离析的状态……所以这次纵然 大下血本,他们也会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再次把最有可能重现的技艺传扬起来。”
“花道,茶道,净琉璃……这些东西早已经远离了现代人的视线,所以,他 们才会来找上我们的。中国人,如果说,明智老师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 想法的话——你的机会来了。”
二六三、雪女猫妖堕百合(上)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的妞……金风
赤松健这个扶桑绳艺第一人的名头自然不是盖的,手法如是,见地亦如是。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很可能并不清楚那就是传说中的平安三十六式古缚道中虚 无缥缈的十二式天人缚,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三式!
连赤松健也和山口组的人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说我师傅的愿望绝对不会是 不切实际的空想了。当然,究竟能否真正的一战成名,那还需要看筱田怪大叔的 煽动力,柴崎忠信和建次的执行力,我的表演发挥和几位模特的临场状态了。这 些要素,几乎是必须环环相扣,是缺一不可的!
那么我面前的这位扶桑现役最强绳师……
不论怎样,就算他主动来跟我谈及这些事情,给我一些启示,我还是无法对 他产生任何的好感。第一印象害人,好奇心却更害人,他既然是个现实利益至上 的男人,为什么又要来跟我说这番话?
于是,我今夜第一次态度稍微好一点地跟对面的矮胖大叔开口了:“前辈,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和您之间,难道不存在竞争的关系?”
“不不不,竞争的确会有,但那是将来的事情了。”赤松健摇了摇头,又抬 起手来看了看腕表,“我先前已经说过,我是看着明智老师这一代的绳师成长起 来的,早就过了意气用事这种年纪了,当初的那些事情,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就 算不带任何感情因素,我想我们是不是在最初最艰难的时期,保持通力合作,赢 得观众的任何。这样子比较睿智一些呢?而且或许,等到我们真的打开市场地那 时,差不多我也要退役赋闲了……你说呢,中国人?”
嗯……有点道理……果然多活了十几二十年,想法真的要成熟很多……
“那么,前辈。我还想冒昧问您一下,起初山口组许诺给了您什么样的优厚 条件,让您直接放弃了京都的基业,跑到这儿来?您要是不方便说,那么不提也 罢。”
这个问题我是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筱田大叔为了笼络人心,几乎用尽了各 种手段:送我一套别墅,请我吃顿大餐。介绍我洋妞认识。最后还购来缚妖蛛的 卷轴供我参详……而小师姐在小田原的那套宅邸,很有可能也是这条老狐狸送地。 对于赤松健,迎宾礼绝对会更为丰厚,到底他给了赤松健什么好处?
“呵呵。”这个人我看着千不爽,万不爽,但虽然语气拖沓一点。话好歹倒 还都比较坦白,“我先前跑到京都去,一来是因为死夜恶的拍摄基地在那附近, 二来整座东京,在那段日子里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明智老师的辖区。其实京都实际 上并不是一个太商业化的都市呢……至于待遇,我只是大致跟柴崎先生叙述了一 下,他答复的都很干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妻子也是东京人呢。能搬回来 的话,当然是好事情……”
“喔,是这样啊。”
我当然还不能完全相信赤松健的话,但就在这时候,他又再度抬起手腕来看 了看,继而抬眼对我说道:“中国人,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晚不如就说 到这里吧。据我所知,索尔艺人工作室是下个月地中旬正式开业。这一段日子我 会回京都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果你有空闲地话,不妨到京都来玩玩。给你做导游 的时候,可以继续我们的话题嘛。呵呵。”
……的确是这样,也不能让建次这小子等的太久,天知道他现在怎么在咒我! 我于是随着赤松健一齐站了起来,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笑容:“如果 我在新年假之后有空地话,一定会去京都拜访的。谢谢您前辈。”
“哪里哪里。我们就先在这里说再见吧。”
“嗨。”
步出包厢,看着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矮胖的背影,我的思绪是颇为复杂的。今 夜我无意间见到了三巨头之中的第二位,而和他的交谈也至少告诉了我这样一件 事情:渡边伯父给出地终极目标的完成规则,并不是那么死的。
三巨头也是人,单纯的说要击败他们,是一件非常不科学的事情。譬如绳姬 阿墨殿下,我现在就不用直接站在舞台上与其比试技艺,由她来做我的模特,会 获得更好的效果;而对于赤松健这个一切以现实利益看齐的男人,我大可以利用 这次在索尔艺人工作室共事地时间段,抓住市场盈利与绳艺考量微妙地平衡点。 这样子不但可以避免我们之间直接的碰撞,甚至还有可能让他在短时期内成为我 地助力……
“现役最强绳师与明智流年轻掌门人的联袂演出”,差不多像这样的广告标 题,的确是应该能造成不小的轰动吧。
赤松健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我便在餐厅的门口与他简单的作别,裹紧风衣, 走到了建次停车的位置上。
当我走到车边,车里的灯也很配合的亮了起来,接着我就看到了建次有些嗔 怪,又有些无奈的眼神。
“金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个倔脾气的人呢!”我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 位置,小样就笑着对我摇起了头来,“我只是在饭前和你小小的买了个关子,你 看你……美人教授都对你颇有微词了呢!”
“少罗嗦!我哪还能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怪我是假,担心赤松健生气拍拍 屁股走人是真,”你家赤松健大师没你想得那么小气!刚才谈了会儿,我给人家 道了个小歉酒没事了!他还邀请我去京都做客呢!“”喔,是这样吗!啊哈哈, 那我们就先回表参道换车,然后……送金兄和远山小姐,以及这位一鬼天藏先生 回去咯!“
建次说话的时候,又朝着车后座上面三个形貌古怪的男女望了一眼。“…… 远山小姐的那位,既然金兄说归你管了,要不要跟你一起……”
“跟我一起。”
后视镜中依稀可见几缕斑驳的银色。看到它,我的心里不由得又纠结了起来, 语气转淡地说。
“喔,好。那就出发了!”
由于这顿饭黄了提早结束,所以时间并不算太晚。新宿和原宿的街头依旧霓 彩斑斓,一路行去,满目红男绿女,以及那些鳞次栉比诱人堕落的招牌。到了表 参道宫地车库之后,趁着一鬼天藏他们三个刚坐进我的车的当口,我扯住建次到 车的一边,一边摸着钱包一边对他说:“喂。刚才那顿饭不好意思。改天我再请 回来。”
“算了。还提什么呢。自己兄弟嘛,你不怪我使暗劲来抑制你,我就很谢天 谢地啦。”建次低头笑笑,似乎以为我在掏香烟,按住我的手说,“今天时间不 早了。远山瞳在基地拍摄了一天也已经很累了,你们赶紧回去吧。那个女孩子… …情绪不是太稳定,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我当然不是想拿烟出来抽了。掸掉建次的手掏出钱包打开,我从里面小心翼 翼地摸出一张黑色地卡片在昏暗的光线里晃了晃:“建次,把那张泰国办事处的 通行证给我。今次搭乘你美人教授的顺风飞机,其实我还能跟这位nike老兄继续 保持接触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可就不是我不想走了。建次一听到这消息,两只眼睛陡然睁得老大,我 也只好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听到李柯居然是个从非洲部落里出来的人物。这 小子的笑容一下子冻结住了:“……难不成所谓的nike,会是联合国地亚太特别 行动小组?”
“……我觉得不太可能。要真是联合国,用得着用这种手段?还会去帮台湾 做**影片地管制这种事?”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引出我们与他们接触的方式……哈哈!”
眼看建次就要开始无休止地猜测起来,我连忙打断了他:“你在这里瞎想根 本没用。快把另一张名片给我吧。到时候给早乙女送行的时候,我们在机场仔细 说好了。”
“喔呵呵,也好。”建次说着也摸出钱包翻弄了一阵,递给我一张一模一样 的黑色小卡片。交换掉了我手上现有的这张。“不过这次出行咱们是不到机场的, 直接到这里来集合。我会为你们安排私人飞机地。”
派头很大嘛!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早乙女皋月这次去“考古”,需要带什么 特殊的装备的话,自然是坐自己的飞机才比较来得方便一些呢。我这两天的时间 急迫,先不说一鬼天藏采办绳材的事,最好在明天能够邀两个女人出来见一面, 然后就是圣诞节……
回头瞥了一眼在车窗内被远山瞳抱在怀里的雪人,我皱了皱眉头对建次说: “我真服了,也不晓得谁出的主意把好好地一个女孩子搞成这副德行。好了,我 还是先回家跟远山瞳把这件事问清楚吧。”
建次摊了摊手,笑容也变得有些无奈:“我在吃饭的时候就知道金兄你要误 会了。这个女人的听觉和语言能力暂时丧失了,但是你知道做这样的事情而不损 害身体其他器官,需要多大的花销?没有远山小姐的命令,我可不会傻到去干这 样的事情。再说了,她确实已经不需要这些感知能力了,你回去之后,最好不要 对远山态度太恶劣嘛。”远山瞳……嘿,这我当然心里清楚,你们弘田传媒最炙 手可热的新人模特嘛,怕我吓坏了她是吧……
再跟建次聊下去,估计就不用回家了。远山瞳已经不完全**这件事,建次还 没看出来,总之现在我要想吓她,自己都得付出极大地代价…
…于是我们就说到这里,跟建次道别,载着一个古怪地男人和两个古怪的女 人,驱车向世田谷而去。
“金老师,今天地这顿饭真是奇怪呢……我冒昧问一下,见到了赤松健大师, 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大的火气?”途中,一鬼天藏在后座上有些发虚地问我。
这家伙本身就是个调教师,自然对于身边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的诡异场景见 怪不怪。我一下也跟他解释不来,只好忽悠道:“以前这家伙羞辱过我师傅(事 实是反的),所以见到他就来气。天藏,阿娇没有钥匙可能在我家里和我的女人 聊天,等一下你先回三楼去吧,我回家之后把她给你叫上来。”
“是这样啊……好的没问题金老师。”我师傅的字号当然比赤松健要来的伟 岸一些,听到我这句话,纵然一鬼天藏还是对于今夜没有和赤松健讲上一句话而 心有不甘,还是只能作罢了。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的妞……”偶尔抬头从镜子里看去,依稀可以照见车 后座上远山瞳极端诡异的笑容。就这么一路忍受着心里的烦恶感开到了我家楼下, 出了车门之后,我望着扶着麻生遥衣衫散乱的腰间的她说道:“小瞳……你准备 拿麻生遥怎么办?”
二六四、雪女猫妖堕百合(下)
……你最好,是全部都忘记了呢。远山瞳
“金老师……我当然是要……像她当初疼我一样的疼她咯。”
看得出来,小妞今天的确是有点累了。她具备一半西方人的血统,眼眶远比 东方的女人来得深邃,尤其是在这种昏暗的灯影中看来,那劳累疲惫的颜色满满 地堆积在了长睫毛的下面,再夹杂上有些散掉的眼妆,化成两个有些夸张的黑眼 圈。
这本是极度惹人怜爱的一张女孩子的俏脸;可是当我看到被她搂着的双目无 神的麻生遥时,心里不免又浮起了一丝烦恶的情绪。
“好了好了。先上楼再说吧。”
说话间我抬起手探入被装扮成雪女的可怜少女腰间的和服,把她揽到了自己 的怀里,“她连走路都走不了了……你能抬得动么?让我来吧。”
“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远山瞳笑时的情态愈发与初见时的阿墨相似了,但因 为极具张力的相貌,天生的青涩坯子与无法替代的波斯猫样的眸子的堆叠,她的 笑容里少了几分妖娆,却多了几抹邪气……
“可能这才是真正女王属性的笑容吧……阿墨,还是比较适合当一只性感的 小黑猫,匍匐在我的身上……”
我努力不让自己再思考关于此时架在肋下的少女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碎碎念 着一路将她拖上了二楼。
而远山就像个无声的影子一样跟着我……到了楼上,她才低着头闪过我与房 门之间地缝隙。从拎包里掏出钥匙,缓缓地推开了门。
“金老师,谢谢你……嘻嘻。”打开灯以后,我正想要踢掉皮鞋先把麻生遥 扔到沙发上再说,小妞却不由分说地挡在了我的前面,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发。用 那两只旁人无法注视太久,否则会产生不同程度幻觉的眸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说,“可是今天上午我很失望呢。金老师……居然溜掉了。”
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似乎,终于出现了。远山瞳说话的时候,虽然还依旧 残留着先前那股生涩地气息。但她已经会用眼神正面看人了!我清楚地记得以前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一直都会躲避别人的目光……而且,她居然还敢堵我的路… …
“我真的有事情。你没有注意到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娘娘腔吗?那是你金老 师认识的新朋友,中午时候帮他搬家来着!”被先前一直积弱地女孩子这样质问。 我的面子上一下就不太好看了,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一些,“快点先让我把 你的女朋友放下再说话!”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呢,金老师,她是我地奴隶……”
远山瞳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更走上来了一步。踮起脚来跟我说话的时候,由 于她还穿着厚底鞋,那挺翘的鼻尖几乎擦到了我的下唇,“金老师。这几天你不 在……赤松健大叔真的让我很开眼界哦……嘻嘻。”
“……你累了,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本来对于建次竟然让赤松健插手调教麻生 遥这件事就抱有极大的非议,她不但回了家还不收敛。反而再度向我说起了这个, 好像生怕我不知道赤松健手段一样。
但是,我的语言催眠能力似乎是远远及不上阿墨的,远山瞳直接过滤掉了我 的话,继续拣我不想听到地东西说道:“金老师……你早上,真的让我很失望呢。 你难道,就不想好好欣赏一下人家的身体吗……”
扭曲的少女心么?不是……
女王心?也有些别扭……远山瞳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一向来对我言听 计从的小妞在一天之内对我态度地一百八十度转变,让我终于抑制不住已经挤压 了一个晚上的不爽气息,直接将手里的雪女扔在了地上。
地面上传来“嘭嗵”一声闷响的同时。我也抬起手托住了远山瞳下巴。视线 聚焦在了那一黑一蓝两颗奇异的瞳孔上:“小瞳,你发什么神经?我说了。叫你 ……去睡觉!”
“我不。金老师……今天,还没有照顾我的奴隶呢。”小妞被我死死地扣住 下巴,眼睛里兴奋的色泽却反而更加鲜亮了,如数家珍地对我说道,“老师知道 吗,赤松健大叔给奴隶的耳膜附近注射了特殊的药剂,她现在已经没有听觉啦。 他说,这样子可以更短时期内培养出她自我意识中那种被囚禁地状态……”
“够了!”
我不耐烦地狠声打断了她。小瞳啊小瞳……似乎建次培养你做校园气质明星 偶像地计划要流产了呢……这么邪恶的眼神和笑容,鬼才会觉得这是个校园美少 女啊!
说话地同时,小妞竟然破天荒地将自己的身体朝我贴了上来,纵然隔着厚厚 的风衣,我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胴体的气息,“金老师,你 想……看看我怎么喂养我的奴隶吗?咦,你的鬓角流汗了呢。”
“我……”
我本来想说不的。但是,我非常好奇阿墨究竟对这个少女施展了什么样的魔 术,让她一夜之间开窍,而且竟然真的像是不把自己先前的百合女友当做“人” 来看待了……这让我非常的不解,于是我决定暂时强压下满腔子不舒服的感觉来 看看,到底远山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赤松健到底教给了她什么?
对于麻生遥,我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我既极度不齿她先前的所作所为,但出 于一种从小被当做“四有新人”的程式化教学所培养出来的良知,看着她两只明 明悲切万状却已经很难在流出眼泪来的绝望的双眼,还是会心如刀绞她的舌头必 然也经过了特殊处理,已经没办法说话的她不但现在什么听不见,连咬舌自尽的 能力都没有,这样的现世报……是不是有些来得太猛烈了呢?
说话的时候,我也松开了远山的下颔,将她一把退离了我的身体。
“金老师真好呢。嘻嘻。”远山瞳用那冷色调的艳丽眼神瞥了我一眼之后, 俯身,拎住麻生遥已经散乱的和服腰带,将她就这么七荤八素地拽到了大厅里。
“咿哟,宵夜的时间到了呢,我的小狗狗。”
大厅里的空气是闷窒而干燥的。在我脱掉风衣挂好的同一时间,远山瞳也像 是急不可耐地褪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意地抛在了大厅的地板上,露出了上身紧身 的米色毛衣。然后,小妞走进了厨房,在冰箱的开关声与液体流动声之后,再次 出现在我视野中的她手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带着座垫的餐盘。
……犬的餐具?
我确定我没有看错,这个餐盘是被模具划分出两个分界的,在其中一个较小 但是较深的凹陷里盛满了白色的液体(应该是牛奶),而较大的那个凹陷中,放 着几根吃剩了的骨头……
“呐,这是主人早上喝剩下的新鲜牛奶,都赏给你好了呢。嘻嘻。”远山瞳 说着,突然抬起穿着粉色棉袜的小脚,猛地勾在了麻生遥的小腹上,导致她直接 痛苦地弓起了身子,“嘻嘻……以前随便在教室里亲我,把手伸到我裙子里的日 子,你还记得吗?你这只调皮的狗狗。”
“……你最好,是全部都忘记了呢。”
作为一个看戏的人,我几乎要在本来就密闭而沉郁的空气里窒息了;在今天 之前我真的无法想象一直以来畏畏缩缩,瞻前顾后,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远山瞳会 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想不到她会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露出如此锋利的眼神,就好像 活生生地想要将麻生遥切开一样的眼神。
随后,她俯下身子款款地将这盆东西放在了麻生遥的跟前,继而狠狠攥住已 经被漂染成银色的长发,硬生生地,将麻生遥苍白的面孔挤进了餐盘中的一堆骨 头里。
不但骨头发出了诡异的碰撞声,牛奶也被溅了出来……我蓦地回想起先前阿 墨有说过,在带远山瞳去观摩私人VIP 服务的时候,她曾经做出越轨的事情,用 高跟靴的靴根戳破了老客户的后门……以前我们曾认为这是由于最开始的时候不 懂得控制的关系,现在看来,似乎这小妞的心底潜藏着非常强烈的暴虐因子……
“吃啊,你快吃,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
是的,麻生遥现在如果想寻死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绝食。但是看她从开始 以来就绝望而麻木的表情,似乎是早已经向先有的身份妥协了……
“你快点……啃……狗狗不听话!”
麻生遥的身上正被出自赤松健之手的瑰丽绳甲紧紧束缚着,她的发正死死地 攥在远山瞳的手里。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任何一丁点反抗的余地……但是就在 这个时候,我隐约地看到了她正被按压在一堆带着油腻的骨头里,努力朝侧面抬 起来的侧脸上,朝我站着的角落射来的目光。
二六五、绳网情结(上)
……金老师,你骗我!远山瞳
远山瞳虽然气质正在不断的转变,可是她在这方面终究是个雏儿。
小妞用来整麻生遥的手段蹩脚异常,我除了能够从她的目光里看出啮齿的恨 意以外,那一系列踢人,拽头发,往盘子里按的动作,根本算不上什么“喂养”, 简直就好像两个女生在课堂上吵嘴之后愤然动手打架一样……
诶,说到底,这两个孩子都是可怜的人呢。
麻生遥努力朝我这边回望的目光多少触动了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她根本不清 楚我的真实身份,我在她的印象中只不过是个管房子的而已,这也可能是为什么 当我出现在包厢密会中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那么扭曲的原因。
远山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像洋娃娃般任由其随意玩弄的女孩子了,麻生 遥的世界早已经变成了炼狱,而我,可能是这个炼狱里她唯一认识的“人”。
“所以……你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么。”
暗自对自己念叨了一句,我缓缓地踱步到沙发旁边,一屁股陷在* 垫里,对 着远山瞳轻笑着说:“小瞳,好东西要慢慢玩,一下子整死了怎么办嘛。”
一回生,二回老子可就熟了。小妞虽然变得这么诡异,甚至开始展露出女王 降临的姿态,可是金小爷我最低程度上也不可能被这样一个弱弱的女子在校生给 逆推了。现在的要务……先把麻生遥给从狗盘的油腻骨头里解脱出来吧。
“咦?金老师……对了,你跟赤松健大叔说要接手来帮我管教我的奴隶的! 金老师,你说话要算话呢。”
远山瞳抬起眸子有些讶异于我地话,旋即应该是响起了我在包厢吃饭的那一 会儿怒火攻心时对赤松健那些不屑的言语,放开了麻生银色的头发对我说。
“嗯,小瞳。你先去洗澡吧。等你回来我再帮你玩好了。”我装作一脸无所 谓的样子,摊了摊说,又伸出大拇指兜了兜浴室的方向。
小妞听到我地话,奇异的瞳仁里倏然掠过了一丝警惕的神色,按落棕色地眉 再一次攥紧了麻生遥早已零散的和服:“金老师,你……不准把我的狗放走。”
……有些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强大的。远山瞳是个左撇子。又刚刚从自闭症 的阴影里走出来,心弦地灵敏程度远远超出我地想象;我已经将语气控制得很自 然了,竟然……还是被她揣测出了我的意图?
或者是她真的敏感过头了……
我当然不是想放走这个女孩子。像她现在这副样子。放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这样在家里先被当做宠物养一段时间,让我再观望观望远山这个小妞的情 况再说了。于是我将眉头一拧,朝远山说道:“怎么,你不相信金老师了?”
“……不。”
憋了大概十秒钟,远山终于渐渐松开了麻生遥的衣领。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那……我听金老师的话,去洗澡了。”
“嗯。”
“对了,别忘记带衣服进去,又直接冲出来!”我应过之后,突然又想到了 早上曾经发生地窘事,远山瞳光着身子直接从浴室里跑到我面前喊着让我欣赏她 的身体……本来我倒是真的很想细品一番的。怎奈何,她这一手太过于诡黠了!
“呵呵,知道了,金老师。”
老天爷,今天一整天带着来自阴暗郁结的十八世纪式奇怪的微笑的她,终于 在这一刻朝我露出了一个属于她这个时代的笑容。在嘴角扬起的刹那,整个大客 厅里地灯光似乎全部都被汇聚在了这张混血地娇颜上,最终化成了唇边的一抹艳 色。
……这才对嘛,这才是莉亚迪桑式地偶像该拥有的笑容。整天邪邪的莫名其 妙的冰冷微笑。干什么都不知道……我无奈地摇头,目送着小妞跑进卧室里翻衣 服。再三步一回头地步入浴室,在洗手间灯光亮起的同时,我终于有机会能够单 独地和麻生遥待上一会儿了。
说来惭愧,我原本是想回来之后细细研究一下赤松健那个犀月铠的缚法的, 研究一下如何让四根缚绳平整地拉成组成甲片的平面。但是现在,被麻生遥拼死 也要回头看我的目光给电痛的我,首要任务,是将这个女孩子从那副罪恶的甲胄 中解脱出来。
麻生遥从我见到她那时起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移动四肢了,现在也是一样, 只是蜷缩着倒在地板上,微微地痉挛和喘息着。
我将她酥软的腰肢抱起,放到沙发的* 垫上,伴随着浴室中逐渐弥漫起的水 声的节奏,褪开了那本来一片雪白,却被远山瞳折揉得皱了吧唧,满是污渍的和 服。
然后,伴随着身下女孩子银色长发间有些朦胧,有些麻木,有些呆滞的目光, 那在包厢里甚至让我震惊的场景便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缚法谈不上精妙,却着实匪夷所思。而绳下模特的身体早已经惨不忍睹;由 于赤松健刻意想要达到紧缚调教的效果,麻生遥两只不大的胸房被牢牢地固定在 足足十二匝绳圈之内,朝前方百无禁忌地耸立起来的同时,皮下也早已经血脉不 畅,被生生地逼成了紫红的颜色。
“啧。”
我嘴里咂了一声,探手抚上麻生遥早已麻木的大腿根,找到缠在根部的最后 的一个枢纽,将正副变体龟甲缚的阵眼打了开来。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所以没有掏出蜘蛛刀来直接把这幅绳甲三下五除二地咔 嚓了。不过这样一来,结起来就要破费力气,尤其在解到胸腹部四倍份的菱绳花 式绳圈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但是好在赤松健的这一副绳子也是 特质的,白色的尼龙浸过某些特殊的油性溶液再加以烘干,磨制,是上好的缚绳, 完全不会担心错结合伤害模特皮肤的事情发生。
“吗的,捆别人的奴隶都用这么高档的东西。绳鬼就是大牌啊……”拜他这 绳子所赐,我少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也堪堪在远山瞳洗完推门出来的时候才把整 副绳子解开收拢,堆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我曾经说过女人出浴的刹那,是展示她们最原汁原味风情的时刻;远山瞳裹 着浴巾推门而出的景象也是一样。我不由得暗暗又叹了一口气,因为从远山走路 时候胸部的跌宕幅度可以看出来,她又没有穿胸衣……
“……金老师,你骗我!你怎么把她给解开了!”
小妞走到客厅里,看到我正趴在被我扶正的麻生遥身前的这副景象,眼睛里 再一次腾起了一股凶险而邪异的气息。
很好。这就是我的打算;这小妞不是口口声声要我叫她如何来调教新宠物嘛, 我把赤松健那副四倍份的缚绳完好地剥除下来,就是想要亲自动手,让这位新觉 醒的,认为赤松健大叔手段高超的年轻女王用自己刚出浴的身体来亲自体会一下 属于我的缚法,以及第一次当我模特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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