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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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组长的妞是洋马
要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难对付。——金风
大概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柴崎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小路,又开了没多 久,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山间别墅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果然是组长啊,度假的别墅都这么牛逼。”我心中一边暗想着,一边仔细 打量着这一间仿古风格近乎极致的别墅。它的院落都是江户时代的那种短篱墙, 大门也是木质的,上面斑驳地爬满了青苔的印痕。透过墙望进去,天井的屋檐竟 然是那种只会出现在浮世绘中的双层青瓦檐,屋檐底下还挂着一串串的风铃和纸 鹤。
这时候,我真的有一种错愕的感觉,感觉我这次来拜访的并不是山口组的总 瓢把子,而是一个江户时代的隐者。雅子也看傻了,车在大门口停好之后,她居 然还在咬着下嘴唇痴痴地看着那在阳光映照下梦幻般的风铃出神,忘记了下车。
“好了,金先生,筱田先生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相信你们一定会度过一段很 愉快的时光的!跟我来吧。”柴崎见到雅子在发愣,索性替我们打开了车门,很 官方的说道。
“恩,真是谢谢柴崎组长了!”我连忙应酬道。
柴崎也不知道是皮笑肉不笑,还是他脸上的肌肉实在太强悍,走上去推开了 扉门,抖动着僵硬的嘴角把手一招和我们说:“来吧,金先生和助手小姐,请进!”
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算是鸿门宴我金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拉住雅子的 小手就十分“大方而果决”地走近了别墅。
而事实却证明,我之前似乎是想的太多了。
穿过一串串的风铃,到了一楼的客厅前脱了鞋进屋以后,我发现这粧别墅完 完全全就是一个休闲放松的度假别墅,里面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在黑帮电影 里常出现的案上插着三炷香,老大端坐,小弟一群的画面,只有两个穿着深蓝色 传统和服的男人坐在茶几边上聊天,除了茶几后面一柄大概两尺来长的太刀摆在 刀架上比较扎眼以外,一切布置都和经典的古风日式家居没什么两样。
我再抓紧时间瞥了一下聊天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长得跟带我来这里 的柴崎忠信非常相似,只是皮肤比较白,人也比较纤瘦;而另一个比较老的男人 则洋溢着满脸的笑容,似乎今天发生了什么大喜之事一样。
“哦,看是谁来了!是金风老弟吧?哈哈哈哈哈,坐,坐!”那满脸猥琐笑 容的老男人看到我来了,笑的更开心了,连忙跟我打招呼道。
……不是吧,难道这个怪大叔就是……
筱田建市组长?!
他真的是筱田建市!因为他一说话,旁边那个跟柴崎忠信长得很像的青年人 就站了起来,退到怪大叔身后,而把另一张主座让给了我!
“厄……筱田先生,让您久等了!”我实在不懂这位扶桑著名黑道人物究竟 是故弄玄虚还是天性如此,只好谨慎地先向他鞠了一个躬说。
怪大叔继续狂笑不止:“诶?!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嘛!来来来,坐,坐! 这位美女是金先生的夫人吧!哈哈哈,你们两个可真是班配啊!哈哈!”
雅子的小脸被他一说,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心中暗道:要真是就好了,索 性也不跟大叔解释了,吃雅子一次豆腐也挺爽的不是嘛。
于是我两腿一盘,也坐了下来。筱田先生似乎是个话佬,一刻都不带停的, 我还没坐稳他就拿了个茶杯放到我面前,还亲自给我斟了一杯茶,一边还不停地 笑道:“来来来,金老弟,这是我特地叫人去中国采购来的金顶大红袍,好让你 来了以后更有亲切感,哈哈!”
“……谢谢筱田先生了!”
其实我平时根本不喝茶,什么龙井碧螺春大红袍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但为 了让筱田先生觉得我真的感觉非常“亲切”,我连忙拿起杯子囫囵吞了一口,还 作出了一副“果然好茶”的表情!
这时候,那两个长得很像的也都坐到了筱田的下手,而雅子则坐在我的旁边。 怪大叔看到我茶喝的“津津有味”,似乎感到非常满意,指着身后的一黑一白两 个相貌差不多的男人说:“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山口组现在最有 成就的年轻人了,柴崎忠信是弘田组的组长,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是他的弟 弟,名叫柴崎建次。他俩可都是文武双全的年轻一辈啊!忠信是空手道黑带,去 年刚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而建次则是萨摩示源流剑道的传人,还会四国语 言。你们这些杰出的后辈,应该多多亲近亲近才是啊,啊哈哈哈哈!”
我听罢赶忙跟两位柴崎兄弟“久仰久仰”了一番,心想我只会捆女人,要是 多多和他们“亲近”,难保哪天小命就没了吧!
我实在没想到筱田先生居然这么随便与和气,而且似乎和气过头了。要知道 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难对付,毕竟只* 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是不可能混上组长 这个位置的!
于是我半点也不敢露出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姿态,还是毕恭毕敬地,很有礼貌 地带着笑容。筱田先生笑了一会忽然不笑了,转过一张颇有将风的国字脸对我说 :“金老弟,你师傅明智老师,那是我筱田建市生平最佩服的人之一啊,所以你, 把我们山口组当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客气的!”
“是,是。”我唯唯诺诺道。
怪大叔接着说道:“诶我想老弟已经知道了,这次我请你来除了喝茶以外, 还想看看你从你师傅那里学来的一手绳艺。你师傅隐退,可以说是我们扶桑艺术 界的一大损失啊!哈哈,不过现在有了你,我又看到希望啦!”
“不敢当,不敢当……”
我正在谦虚地回应,大叔眉头一皱,“什么不敢当的?我说你敢当,你就敢 当!不过之前嘛,还请老弟给我让我再目睹一下明智师傅的绝技,老弟你说怎么 样啊?”
来了!我心道山口组组长绝不可能跟我称兄道弟,他这么随和,只不过是一 种笼络人心的伎俩罢了,我若是拂逆了他,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不过我一技在 身,又怕什么,也笑着问大叔道:“筱田先生,绳艺表演的道具和模特,不知道 ……”
“喔,模特好办,这里就有嘛!”大叔猥琐地一笑,把我和雅子吓了一跳, 他不会是指让我捆雅子吧?
正在雅子尴尬万分的时候,大叔却把手一拍,没过两秒钟一间房间的门忽然 被人推开了。我揉了揉眼睛,走出来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洋妞穿着一身樱花图案的和服,赤着双足,身材比雅子还高,大概有足足一 米七五公分。她的相貌是那种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的相貌,高高的鼻梁,高高的颧 骨,深眼窝中的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种隐匿的诱惑。
洋妞出来后看到我,朝我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二二、洋马(金风流廉颇负荆)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金风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搞错了没有,让我捆你的马子,是不是想找个借口做了我啊?”我的心里 不由得浮想联翩起那些黑帮电影里的狗血镜头来,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表 情。
筱田组长看到我一脸难色,哈哈大笑:“诶,我说老弟啊,你们中国不是有 句古话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况且你是明智老师的 唯一传人,你们绳师都是大艺术家,为国粹献身,是理所当然的嘛!啊哈哈!”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筱田先生是从谁那里听到这句出自刘备 嘴里的伪名言的。筱田先生依旧在那哈哈个没完,我忽然瞥见他身后那个黑脸门 神一样的柴崎分组长的弟弟柴崎建次正在朝我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一下看看怪 大叔,一下又看看洋妞,看完之后又给我来了个非常猥亵的表情。
看到这个形象的鬼脸,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洋妞根本就是怪大叔养着的二奶 嘛。而这座别墅,就是专门建起来给洋二奶住的!怪不得建得这么偏僻!怪大叔 把我叫到这里来,八成就是想专门看我捆他的情妇的!对于他们这类大半辈子摸 爬滚打在修罗场里的人来说,世事人情早就唯利是图了,女人的确就像是工具和 玩物一样,随手拿来,随手丢掉,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柴崎建次还挺机灵,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转过 头对筱田组长说:“既然筱田先生对于艺术的了解这么深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 命了!”
“喔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不错!”大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好了,那 么我们就一起上楼去吧!”
原来怪大叔早都把东西都安排好了,还在这里演这种鬼把戏吓我,我不由得 又对他警醒了几分。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他像是从我一进别墅就在考 校我一样?
跟着筱田组长到了二楼,依旧是古色古香的江户式布景的房间里,却什么家 具都没有,只摆着两三张竹椅。房间的中央,则突兀地树立着一个奇怪的金属架 子,有点像西方中世纪的断头台,但是那本来应该是断头台铡刀的地方却换成了 一根可以上下调整方位的结实的金属杆子。
“果然刚才全是在匡我的,大家伙都准备好了!”
要知道,缚道的很多缚法都是要* 金属支架来作业的,这样才可以将模特完 全凌空,展现出极尽曼妙的姿态来。这个庞大的金属架子,就好比是摄影师照相 机下面的三脚架一样,虽然没了它也能拍摄,但却多了很多限制。
我再一环顾房间,发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中堆放着一整箱的麻绳,而且是完 完全全的普通的粗麻绳,不是现在我们用的那种可以保护模特皮肤不受磨损的特 制绳索。我听师傅说过,在上个世纪的中期之前,由于女人的地位低下和技术的 不发达,绳师都是用这种麻绳作业的,所以那个时候绳师的手法尤其重要。说白 了,这种粗劣的麻绳就是检验一个绳师绳艺炉火纯青与否的试金石!
我现在已经肯定筱田组长是有心要试我了,一股邪劲在内心深处鼓荡了起来 :“这回老子给你绑个绝的,让你开开眼。”
这时候柴崎兄弟和雅子以及那个洋二奶也陆续上楼了,柴崎建次看到楼上面 只有三张椅子,忙抢先一步拉过雅子请她坐了,而自己则垂手站在筱田组长的身 后。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又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好啦,金老弟,咱们开始吧!”怪大叔笑呵呵说完,朝着身后的建次使了 个眼色,建次忽然开口对洋妞说了一句仿佛是法国语的话,那洋妞便笑嘻嘻地走 到我的跟前,忽然把和服的腰带一扯,那件精致的秀满了樱花图案的和服便“呼 啦”一下摊在了地上。
而她和服里面,怎根本是什么都没有穿。
洋种就是洋种,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赤着脚个子就差不多要比得上我了,一 头慵懒的金色长发散落在胸口,却仍是遮不住那两只饱满硕大的伟物。只不过欧 美人种的身材普遍缺陷就是人长得太宽太壮,这位洋妞也自然逃不过这个普遍规 律,肩膀略宽,大腿又太粗,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竟然把小腹下浓密的金色森 林修剪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V ”的形状。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这个妞的身材 虽然不是我感冒的那一型,不过深深的眼窝里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样, 带着一股神秘妖艳的冷性感。
“人家的二奶,想什么呢?”我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转过身子对筱田组 长说:“那么我的表演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观众只有这么几颗人,不过依照绳师的惯例,礼数是不能缺少的,我从 墙角的箱子里扯出麻绳,绕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圈出一个代表明智传鬼一脉独特的 标记,然后朝着几张椅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我鞠躬的刹那,筱田先生和两个柴崎也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也说明他们 是很深入了解扶桑绳艺的人,的确应该看过我师傅的表演。既然是知音,我先前 心中的邪气也不觉淡了一些,走过去把金属支架上的杆子调整到我腹部的位置, 然后拉过洋妞,叫她把两只手伸到杆子后面,用腋窝处* 紧这根杆子。
之后,我的表演便真正开始了。
这次的过程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我先将洋妞的胳膊牢牢地捆缚在杆子上, 然后把小臂绕前,手腕缚在背后,紧接着把她一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看光了反正 不是偶的错),脚踝处的一圈绳索拉向金属杆,绕过金属杆之后再从身后探入胯 下,再将另一条腿小腿与大腿捆扎在一起缚于胸前(用不着看懂)。
这一套缚法十分反复,里面要完成的绳结非常多,而且筱田故意想为难我给 我这种粗制的麻绳,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捆完以后,我的衬衫都湿透了。
全部完成之后,我一下把扛在肩上的大腿给卸掉,洋妞整个人的重心就一下 子偏离了,整个人的重量由于只是* 肘关节来维持平衡,高耸的臀部翘向了后方, 而两条腿的姿势就像是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洋妞因 为胳肢窝吃痛,也抬着脑袋皱起了眉毛,憋红了一张面孔,就像是懊悔自己做错 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个姿势对于模特来说非常辛苦,不过你既然让我捆,我就不管你那么多了, 长舒一口大气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第一个缚法完成了。”
筱田组长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奇怪,脸上的笑意也都褪了下去,国字脸上终 于浮现出了他这类人应有的干练和深沉,问我说:“你这个缚法,我怎么从来没 看到过?是明智师傅后来又自创的么?”
“不是的。”我见难倒了筱田这个大行家,刚才受的那些憋屈一下子通气了, “这是在下自创的缚法,名字叫做廉颇负荆。”
二三、抉择
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金风
“廉颇负荆?!”
要知道我自己揣摩出的一些缚法,都是有来历的,完成之后模特的神情和姿 态都像极了某些典故里暗藏的意味。筱田组长大概是那种只知道中国有大红袍五 粮液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表情。
而雅子似乎从来没见我施展过如此重口味的缚法,而且组长大人的洋妞是剃 了毛的,两片饱满的小贝贝肆无忌惮的在胯间的绳索勾勒下展露的沟壑,看得雅 子满脸羞红,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闪闪躲躲的回避着我的眼神,可爱的要死。
这时候筱田组长身后垂手而立的柴崎建次忽然俯下身子跟组长说了一番话, 组长大叔越听到后来,脸上越是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再看看金属架子上被我捆成 了一个弹弓样的洋妞,最终嘴角露出了笑容,带头叫好鼓起了掌来。
我估计建次懂得四国语言里面,必然包括了一门汉语,廉颇和蔺相如那家喻 户晓的故事他八成是知道的,于是讲给怪大叔听了。由于大叔故意给我用这种破 破烂烂的粗麻绳,刚才表演的时候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硬是一丝差错也没出, 半点也没让洋妞感到扯痛的恶感,这些底下几个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会儿组 长听了建次的话之后,大概是明白了我这个缚法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金老弟,有你的!把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粹也你们中国的文化融会贯通,真 不愧是明智师傅的传人啊,哈哈哈!”怪大叔刚才那种阴鹜的神情转瞬即逝,又 开始猥亵的装起了傻逼来。
“哪里哪里,筱田先生过奖了。”我转身抽出金属支架右下角附带的工具— —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几下把洋妞从架子上给放了下来,满是绳结的粗麻绳散 落了一地。洋妞似乎对我刚才捆得比较狠心里不太满意,一边扭动着胳膊一边侧 过脸撅起下嘴唇拿一种埋怨里混合着些许**渴望的眼神瞥着我(洋妞似乎是不会 害羞的)。
可真的不是我想要捆你,你老大让我捆,我不捆也不行啊,反正接下来还是 得你受罪。洋妞那及其风骚的眼神看得我有些痒痒,于是在接下来给组长表演平 安古缚道二十六式中比较没有痛楚感的后高手小手缚与直立一本缚的时候,故意 做了一些小动作,把她小贝贝处的绳结多加了几个,到后来洋妞都快在金属支架 上扭起来了。
表演完这三个缚法,大概用了五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到最 后汗渍都已经浸透我的衬衫透出前胸来了。我看筱田组长眼中嘉许的意思不像是 作假的,心道这下应该差不多了,也不去理会支架上扭动着翘臀的模特小姐,走 到怪大叔面前问道:“筱田先生,今天的表演不知道能不能令您满意呢?”
“满意,满意!谁敢不满意的?!”怪大叔仍旧笑的很“和谐”,“金老弟, 我跟你说,要指望绳艺能再次辉煌的话,* 不了别人,就得* 你了!”
“这个……”虽然我知道筱田先生是在唬我,不过这么高的赞誉还是让我有 些小小的不好意思,就在我准备谦虚几句的时候,怪大叔却话锋一转,眼神里蓦 地闪现过了一抹隐晦的戾气,“不知道金老弟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籍 呢?”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心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筱田组长见我不说话,渐渐地裂开了嘴,但这种笑容可不是刚才他童叟无欺 的傻笑来着,笑得就感觉好像要吃人一样,“金老弟,你要是加入我大扶桑国国 籍的话,我山口组全组上下一定会鼎力支持你的事业,不出两年,绳艺缚道就能 在你的手中再现辉煌了。”
一秒钟过去了。
两秒钟过去了。
我还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雅子觉得事情不太好,想要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来,却被身后黑脸门神似的柴 崎忠信一把按住了肩膀。
我干,还想威胁老子不成?
说句老实话,我现在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着。雅子和我现在的处境非常难说, 谁也不知道这位怪大叔一发彪起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恶果,雅子是渡边议员的女儿, 我相信他们并不会太为难她的,可是我呢?
一个现在毛都不是的中国小青年,在他们眼里,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跟 一只蚂蚁被踩死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我如果答应了他的话,我非但身上不会少一根汗毛,而且马上能够在扶 桑一步登天成神!
筱田组长见我还是没有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朝我扔了过来。我接 在手里一看,钥匙环上竟然还串着一把古代大铜锁上用的那种钥匙。
这不会是……
“这座别墅归你,女人也归你。这女人我没有碰过,是从法国移入我大扶桑 国籍的一位模特。刚才是骗你的。”
筱田组长似乎渐渐开始没有耐心了,懒得跟我多说一句不相关的话,冷冷地 丢出这么一句之后就直愣愣地盯着我。
此时此刻,别墅里的场景无疑是十分诡异的。一个人高马大,丰乳肥臀的洋 妞正被人捆在架子上不住扭动着身体,而她不远处,两个男人正一站一坐,脸上 都挂着旁人看不懂的神情。
我抬头朝他们扫过去,雅子这个时候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她也知道 现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角色,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而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却朝我皱着眉头,似乎在轻轻地摇头。
他是什么意思呢?叫我不要答应?!难道,这还是筱田组长设的一个局不成?
* ,这组长大人真牛逼啊,虚虚实实都快赶上曹孟德了!
我心疼雅子,暗想就当建次的表情是那个意思好了,名声我自己会一点一点 赚,成神我* 自己也能成神,用不着你们山口组什么恩惠!要是想灭了我,就灭 吧,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
于是我把刚接到手中的钥匙哐当一下扔在了金属支架的边上,终于回归了本 色,漫不经心懒懒地说道:“我拒绝。”
二四、盛宴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蹦极的游戏了。——金风
“我拒绝。”
霎时间,正间别墅里除了金属支架上法国妞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之外,什么声 音也听不见了。
我已经做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准备了,正在后悔先前没有向雅子来 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活动,筱田组长本来沉着的一张国字脸上,表情却越来越奇 怪,最后“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吗的,这老狐狸两个多小时下来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实可信的笑容!
“现在像你这样有骨气的年轻人,不多了,不多了!”筱田组长一边点头, 一边竟然又缓缓地拍起了手来,“金君,这场表演精彩绝伦,你辛苦了!”
组长一拍手,整座别墅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雅子再也坐不住了,一 下子从竹椅上站起,扑进了我的怀里。
“让嫂夫人瞎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也像是松了 一口气,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好看,本来他们兄弟长得其实算是很英挺的,只 不过他老哥实在脸上肌肉太硬,建次这一笑,却着实能迷倒不少小女生。
我刚才其实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了,陡然一阵放松,刚才的疲劳感像是潮水 一般涌来,被雅子这么一扑好悬没站住倒到榻榻米上去。我自然没有心情去观察 建次的笑容,不过刚才多亏了他几次提醒,竟都被我揣摩对了,这一刻心里对他 的好感可以说是大大的有,抬起脸朝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我不是,我们还没有……”雅子听到建次叫她“嫂夫人”,慌不择 路地又想解释,可是建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小子好像情商超高),紧接着对 我说:“金君,其实筱田组长刚才真的是有招揽你的意思的,只不过如果你答应 了的话,以后免不了要成为我们山口组宣传和敛财的工具,但现在嘛……”
“现在,你是我们山口组的朋友。”筱田组长终于恢复了他应有的气质,接 过建次的话说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蹦极的游戏了。鬼门关里面转一 圈又回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像这样子的了,我整个人在大汗淋漓过后竟然莫名其 妙地轻松了起来。
“啊哈哈哈,组长,看了那么精彩的表演,我好像肚子有点饿了呢!”建次 依旧垂手而立,朝我挤了挤眼睛笑着说。
刚才我被他们几个演戏演怕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又在搞什么把戏。筱田组 长却笑道:“对了,我们是该吃饭了。忠信,打电话问一下岸本午饭准备好了没 有。不过之前嘛,金君,是不是该先把这位模特小姐放下来呢?”
说完忠信就掏出手机跑下去打电话了。我才反应过来架子上还吊着一个人呢, 转过头朝法国妞看去,她本来晶莹洁白的面色早就涨了个通红,而两腿之间被我 恶作剧打上的一串绳结上竟然都沾上了湿湿的印痕。
我知道这绳子太过于粗糙,摩擦在女性最为娇贵的部位,她现在想必相当难 受,只好先放开雅子走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拾起剪刀来咔嚓几下把她解脱了 出来。
“TUMEPIQUES!”法国妞就是法国妞,自由了之后朝我瞪着蓝汪汪的眼睛不 知道吐出了一句什么鸟语,然后冷不丁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捡起地上的和服就 “咚咚咚”跑进侧室去了。
干,这一下被她咬得我皮都快开了,痛的要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忠 信也打电话打回来了,跑到筱田组长跟前毕恭毕敬地说:“组长,岸本的午饭, 两分钟以后就会送到别墅里来了。”
“好了,辛苦金君了!走,我们下去吃午饭,顺便也喝几盅小酒,给金君压 压惊!”筱田先生笑着一边说一边一马当先自己先朝楼梯走下去了。他这个人虽 然古里古怪,但是一举一动里似乎都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感,正是一种属 于领袖的天生气质,向我这种人,是学都学不来了。
“吓死我了,金……”雅子终于能找个空子跟我说话,说着说着,眼泪水好 像又要冲出睫毛流下来了。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爱哭了呢?在东大读书的时候,印象里她可是一次都 没有哭过的。大概是那时候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吧。我连忙抚慰她:“好了啦, 不是没事了吗?现在组长都亲口跟我们说我是他们的朋友了!走吧,下去吃饭!” 说完,我瞥见了金属架子旁边那串被我扔掉的钥匙,想了想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一只手摸着被咬的脖子,一只手拉着雅子的小手也下了楼。
到楼下朝门外一看,山口组果然是行动力超强的黑道组织,说是两分钟赶到 竟然真的赶到了,只见别墅院落之外新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后门打开以后, 一个带着厨师帽的老头子推着一辆餐车就朝别墅走来,后面还跟着个提着一箱小 酒瓶的年轻人。
餐车形状很奇怪,远远比一般的餐车要宽大许多,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医院里 急救用的那种推车,而上面罩着一个极大无比的幔着大红丝绸的盖子,也不知道 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饭菜。
餐车不一会就被小心翼翼地推进了别墅的榻榻米地板上。那老厨师将餐车推 到正中之后,俯下身子按下了餐车滚轮处的几个机关,餐车就好像一张小桌子似 的停在了我们几个人的正中。
刚巧这时候那个法国妞穿好了衣服“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了,她好像对 我很感兴趣,一屁股在我右侧坐了下来生生地把我挤到了雅子身上。这样一来, 六个人刚好分成了两边,对称地把餐车夹在了中间。
“啧,法国妞怎么这么野蛮?”我正要皱眉头,筱田组长对老厨师点了点头 道:“岸本师傅,有劳你了。来,金君,今天喝茶看表演,午饭当然也得来一些 雅致的了,咱们这就开饭吧!”
筱田组长的话音刚落,老厨师就抓着盖子的把手一掀,一股暖热的海鲜香味 扑面而来,可是当看到餐盘上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彻底看直了,身边那个法国 妞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而雅子却“呀”的一声惊叫,嫩嫩的脸蛋再一 次飘满了红晕。
原来这餐车上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海鲜大餐,而是一名胸口摆放着鲑鱼和鳗鱼 寿司,腹部摆放着生鱼片,耻部摆放着扇贝和鲍鱼的,全身一丝不挂的,黑亮的 秀发如扇面般铺散在餐盘之上的,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的,皮肤上没有一点 瑕疵的,少女!?
二五、迷箸
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疯狂了!——金风
少女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被食物的香气蒸熏成了 粉红的颜色,但是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同时,目色却平静异常,丝毫不 为自己的身体一边被放上了诸多各行各色的食物一边展露在一帮人赤裸裸的目光 下而感到羞怯。
她披散在餐盘上的秀发上洒满了玫瑰花瓣,而七八双筷子则排成扇形插在少 女后脑的一个小小的发髻中。
更绝的是,吃海鲜需要的作料,就握在少女的两只手掌心里!
我身边的两个女人看到这道“大餐”之后神色各异,但是我对面三个山口组 的男人却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我猛地醒悟过来,这个餐车中的少女并不是筱田 大叔玩出来的什么变态的东东,而是扶桑饮食文化中一道至高无上的盛宴,号称 集集美食、美女、美景于一体的超级传统大餐:女体盛!
像这种吃法,也怪不得正统家庭出身的雅子会大惊失色了,因为一般人根本 是接触不到的。现在的扶桑全国上下只有东京、京都、大阪等十几家豪华度假旅 馆还保留这种宴席的制作方法,而且吃一顿往往就是一百万日元!
也不知道这个貌似厨师的岸本老爷子是什么来路,居然能把一道女体盛塞在 面包车里给运到这山间的别墅来,而且少女身上的各道菜肴都还冒着热气,真是 神了!
传说女体盛的**们在“上岗”前需要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训练方法是在裸 身上六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四个小时后,鸡量仍在原位不动。为了 锻炼少女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静躺过程中,还会有人不时地往身上洒凉水。其间 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位,训练还得重新从头开始!
这简直就是比做我的模特难度还要大上十倍的一个职业!
扶桑历史上对于这道及其特别和迎合男权主义的大餐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迷 箸。而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看着餐桌上这个娇嫩欲滴的少女,我真是不知道 筷子该往哪下手啊!
岸本老爷子和那个跟班的年轻人在放下餐车和盛酒瓶的篮子之后就鞠躬退了 出去。筱田组长大概是看出来我碍于面子,自己先抽出了少女发髻里的一双鎏金 的象牙筷,夹了少女胸脯上的一块鲑鱼寿司说,“来来来,这可是扶桑一道名菜, 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大家都不是饿了吗?开吃,开吃。”
大叔说完,两个柴崎也率先扯出了筷子,都动手大快朵颐了起来。我身边那 法国妞自然不甘示弱,只是她好像不会用筷子,竟然拿一根筷子戳住一块寿司直 接放进了嘴里去。
我正看得暗自心里发笑,建次拉过盛满了小酒瓶的篮子,拿出里面的酒瓶分 给了我们大家。我一摸瓶子还是温的,朝瓶口嗅了嗅,知道这是扶桑传统的清酒, 只是先轻轻地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把小酒瓶先放在了自己面前。
“我,不会喝酒的……”建次正要递一瓶给雅子,雅子是真的没怎么碰过酒, 这个我知道,她自己吞吞吐吐地推脱着说。
建次依旧保持着他很阳光的笑容,“嫂夫人,这个酒是清酒,淡得要命的, 你是扶桑人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你就算是喝醉了,还有金君照顾你嘛,怕什么 呢?”
“我跟金没有什么的,你搞错了啦!”雅子被建次说得一脸尴尬,扶了扶黑 框眼镜,好像小猫偷鱼一样以超快的速度接过了建次手里的瓶子。
清酒的确没什么刺激的味道,特别是温的时候,比饮料还好喝,用来中和日 本料理里的腥气最好用,一般人扶桑人吃海鲜的时候都要喝这个。雅子用舌尖试 了试,大概试出了真的是清酒,眨了眨眼睛咪了一小口。
筱田组长看着我们俩,一脸暧昧,一边嚼着生鱼片一边说:“金君,我这人 脾气怪,刚才有些冒犯你别在意啊,来,吃,吃!”
我暗想我就算在意也没用,那就索性开吃呗,可是看着眼前皮肤滑的跟牛奶 一样的小裸女,心里怎么还是觉得别扭。我又不喜欢吃寿司,勉强吃了几块吃不 下去了,只好动手去起小姑娘稀疏的丛林间偶露峥嵘的鲍鱼片……
邪恶啊……
我特意用绳师精准的控制力操纵着筷子,以免夹鲍鱼的时候扯到小美眉的毛 毛让她吃痛,可是我身边的法国妞,她的作风完全是跟我相反的,看到小美眉左 胸上得寿司都被人夹得差不多了,竟然拿起一根筷子逗弄起美眉粉嫩的蓓蕾来!
我觉得这未免也太不尊重餐车上这位敬业的小姑娘了吧,心里一不爽,用肩 膀撞了一下法国妞,把她的筷子撞到了一边。
“JET ‘ENVEUXPOURTOUJOURS!”法国妞转过一头金发,瞪着我又哼哼出了 一句鸟语。
建次听了哈哈大笑:“金君,这位小姐说她永远不会饶恕你,你这下有麻烦 啦!”
几个人听了笑作一团,法国妞那恶狠狠的表情也明显是装的,看我错愕的样 子,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整间别墅里早上那紧张怪异的气氛,终于渐渐消弭 在了眼前这一道别开生面的大餐中。
到底对面是三个大老爷们,吃着吃着,又灌了几瓶清酒,我也逐渐和他们聊 开了。聊到一半,我把下半月回中国休假,而让我师傅带我去慈济表演的事说了 出来,筱田组长一听大为讶异:“喔?明智老师居然还肯出手?那天我说什么也 得去看啊!这可是重头戏了,忠信,你们企划能不能着手出点力,帮明智老师出 山宣传一下?”
组长见我听得不明白,接着跟我解释道:“对了,我还没跟你作具体介绍。 忠信和建次负责的弘田分组,跟你直说吧,就是操控着山口组经济来源的一个分 组,我当年就是从这个组里出来的!这次我带忠信和建次来跟你见面,就是想让 你们亲近一下,让他们见识下你的手段。今后你事业上遇到什么阻碍的话,直接 找忠信帮忙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还叫忠信来给我开车……我正想到这儿,柴崎忠信把 话接了过去,“金君,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弘田传媒愿意试着和这次表演的举 办方取得联系,争取能够跟他们合作。有我们造势的话,相信全扶桑的人都会知 道这次表演是由明智老师替你担纲的,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无疑有两个好处,一是表演的效益会大大提高,二来我师傅竟然肯“替” 我来担纲,我和文子企划的声望也会一跃而上的,我怎么会不同意?而主办方又 怎么可能“拒绝”和山口组合作呢?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最近似乎经常把人看走眼,不但没看出文子姐姐内 里如此妩媚,也没看出这个脸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僵硬的柴崎忠信,竟然是弘田 传媒的BOSS……
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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