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勤酬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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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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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13章
夏氏总裁办公室巨大的沙发上,并拢双腿安分地坐在那里的男人一边举着杂志一边露出那双清
澈的眼睛看着时面正批阅文件的英俊男子。
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夏翾城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男人慌忙垂下眼睛,看到杂志的时候,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夏翾城一眼,那人竟然还在看他,
吓得他把头埋在杂志后再也不敢探头探脑。
随手拿起一本商业杂志来看,或者是杂志封面,或者是杂志内的彩页,翻几页必然会看到夏翾
城的照片,然后是大篇幅的关于这位商业精英的文章。
有很多记者会揣测夏翾城的恋人以及继承人问题。
虽然说夏翾城还不到三十岁,但他迟迟不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即使业界知道他是
那种交际圈圈中人,但以他的身份,一两个关系暖昧的女性都没有实在不正常。
难道他夏氏总裁连继承人都不要?
以前男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他和夏翾城在一起了,只觉得高兴和幸运,但现在他才正视这
个问题——他没有办法给夏翾城生孩子。
对于孩子来说,他是无所谓了,虽然他也很喜欢孩子也想养几个自己的小孩,而父母也希望在
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但他跟了夏翾城之后,他和父母都有所觉悟。即使没有孩于,只要他能开心
,父母不会抱怨什么,而他在夏翾城身边比起放弃他去和女人结婚生孩于更加安心,毕竟夏翾城是
他深爱的人。
但夏翾城和他不一样,夏翾城有自己的事业,他需要孩子将来可以继承夏氏这么大的产业。
如果说他可以给夏翱城生孩子,他当然乐意,但问题是他井不具备产子的功能。
即使男人可以被男人爱,但能为男人生孩子的只有女人。
他不想让夏翾城的眼中心里有别人,他更不想让谁冠上“夏夫人”的称呼。
夏翾城的爱人是他,那是属于他的位置,即使就算别人叫得出口他也没那勇气答应,但那个称
呼就算水远没有人叫,他也不想送给别人。
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才得到了夏翾城的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但是,他不能为他生孩子是事实,他再怎么迟钝、不情愿,这个问题总有一天要面对。
“好了,到了下班时间了,我们走吧。”
夏翾城打了电话让秘书进来收拾办公桌,拿起放在旁边的保温杯站起身。
男人每天都回来为他送午餐,夏翾城工作不忙的时候经常留他下来,两个人一起回家。
男人自己在家里也只是看看电视打扫一下房子而已,这个老男人太过木讷,即使给他办了健身
俱乐部的vip卡他也只会说我“多做点家务也锻炼身体啊”,非要他把卡拿回去退钱。
夏翾城有时候对男人的这种吝啬咬牙切齿。卡被他随手扔在房间某个角落里,反正男人也用不
到。
让他去俱乐部玩他害怕,他倒是能和公寓区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打上交道。
经常会一大早的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楼上楼下的老人都整装待发地站在门外招呼男人:“
小凡,今天天气很好,你准备准备晨跑以后咱们就去公园野餐吧。”
或者晚上七八点钟,几个人一起到谁家里搓麻将。男人是逢赌必输,但他却在和老人玩牌的时
候一点也不吝啬,每次夏翾城恼他他都会说:“他们老人家自己过也不容易,我也知道我牌技不好
,就是想和他们玩,我输了钱他们也好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夏翾城觉得这个男人的脑袋小时候肯定是被门夹过的,要不然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
这边的公寓不是老人院耶,能住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有一定的背景?就说天天和他一起打太
极的那个李伯伯,那是全国排名第三的证券公司前老总。
他倒好,连人家的家世背景都不知道就打上交道了,真不知道他是笨蛋还是幸运星,也亏了男
人,他最近的好几笔交易都迎刃而解,没有丝毫困难。
不过这也是男人的可爱之处,只是他不曾想过,对名利钱财并不看重的男人,怎么会欺骗他,
甚至用他的钱在外面养男人。
夏翾城已经淡忘了那件事,他现在一心想把我好眼前。或者说,他是太怕失去强迫自己忘了那
件事而已。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男人有点可怜,而夏翾城也不放心男人出去做工,有时候就会让男人在这里
看杂志或者玩电脑,反正男人在家也只是看看电视打发时间,而他下班之后可以带着男人一起出去
做点什么消连一下,总好过他成天不是闷在家里就是和老人混一起。
今天何翌请他去喝酒,他干脆带着男人一起去魅力之夜。
为特别客人准备的包间里,男人坐在夏翾城身边小心地剃着鱼刺,然后把鱼肉放到夏翾城碗里
,按住他的手让他少喝点多吃莱。
何翌一边看那两人情意绵绵一边抽搐着嘴角。
谁曾看过他这魅力之夜里会有这种场景,满桌子的莱肴,几乎没几瓶酒,若是把灯光调亮摆设
换一换这里就跟餐厅没什么区别了。
“喂……明明是来喝酒的啊……”何翌低头看着
自己的酒杯,小声不服气地嘟囔着
夏翾城抬头瞪了他一眼,何翌撇着嘴:“哼……真是妻管严……”
“何老板,你也吃啊。”男人看何翌一直在喝酒,和他也熟了,忍不住就把教育对象转移成了
何翌,“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
不稳重了。身体是自己的,酒能养身也能伤身,你喝这么多现在是身强力壮没什么,将来年纪大了
身体的毛病就都出来了。你可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你好。”
“啊啊,知道了……”何翌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再也不请你们夫夫喝酒了……”
“你刚才说什么?”男人边夹了一些莱放到何翌面前的小碟子里边问道。
“没,没说什么。”这男人以前看起来老实可欺,现在可根本不是那回事。
被夏翾城调教得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又有那男人撑腰,再加上他日趋严重的唠叨毛病,何
翌万万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即使那只是只疑似老虎的描。
男人点点头:“何老板,我说这些话你可别不服气,都是为你好才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何翌哭无泪,只能愤恨地瞪幸灾乐祸的夏翾城。
夏翾城也毫不含糊地瞪回来,何翌感觉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没事找谢家树那个死鬼喝酒也比找
夏翾城强。
第二部14章
“你为什么不吃青椒?”
何翌抬头,后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男人,筷子咬在嘴里时间不知道道发生了什么
“我在说你怎么能不吃青椒呢,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挑食!”被教育得不再畏畏缩
缩的男人教训人的样子可一点不含糊,指着被挑在桌子上那堆成一堆的罪证,“你看你看,你不仅
挑食还浪费粮食!”“……”何翌已经完全后悔了。
什么喝酒,有了老婆的男人还能和他这样的单身汉一起喝酒吗?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看看那个几个月前私生活还那么乱的男人现在小绵羊一样老婆边说话他边点头,他肚子里就一
阵火大。
悲愤地皱着眉头,何翌手指颤抖地捏着筷子,犹犹豫豫地伸向莱里的青椒,挣扎了许久之后还
是把筷子“啪”地放了下来。
他、他受够了
何老板……我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一点都不对,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种,
着其实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你其实很瞧不起我吧,像我这样人的有什么资格说你……”
迅速地拿起筷子夹了青椒放在嘴里,何翌边卖力而艰辛地咀嚼几下狼狈地吞下去边说道
起来好像也没想侏中那么难吃……不对,应该说其实很好吃的!”
“就是说嘛,其实每种东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青椒很有营养的,你多吃一点。”
“好……”
“翾城你也多吃一点。”
“嗯嗯,我在吃呢,我从不挑食你是知道的。”
看那对目中无人的夫夫情意绵绵,如果可以,单身汉何翌很想掩面而泣
他绝对不结婚!他才不想那么早就进了这种暗无天日的坟墓
三个人维持着诡异的气氛在诡异的环境中吃着诡异的家常菜,何翌脑子里转了一百个弯在想该
怎么借口离开这里。
正在他向古今中外各路神仙祈祷的时候,门敲响了,助手林常推开了门:“老板,有点急事需
要您处理。”
“我来了我来了~”林常,这个月给你双薪双薪!某人朝面瘫脸助理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那我先去了,你们俩慢吃。”
嘴唇微微翘起,夏翾城了然一笑:“去吧,我们吃过了就回去了,你处理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们。”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何翌满面红光带着林常匆忙离去
“林常,月末领双薪。”整理了一下领带,何翌难得大万一次,微微转头对助理说道
虽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脚步却没有停下,深知老板对“外人”吝啬程度的林常助理微
微垂首:谢谢老板。不过……您怎么知道是关于那个人?”
“那个人?”何翌皱眉回头,“什么人?”
“您不知道?”不知道竟然还会给他双薪?“您上次不是让我对那人施压吗?就是老板看中的
那个大学生,林子寒。”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何翌想了想,拍了拍得意助手的埔膀,“做得非常好,林常
月底记得领三倍薪水。”
“谢谢老板。”今天太阳是从东边落下的吧
“不用谢不用谢,你应该的。”何翌挑了挑眉,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吃过了饭,男人嘴里嘟囔看“为什么特意来这里吃”跟着夏翾城出了酒吧包间
夏翾城咳了一声才勉强让自己没笑出声。什么特意来这里“吃饭”,明明是为了喝酒而来
来的时候已经解释过了,男人的理解能力太过诡异。在酒吧里吃家常莱?亏他能想出这种点子
想到何翌明叫已经受够了却还勉强自己的样子,他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有的时候,男人笨的可爱。
刚刚还在身边的人没有跟过来,夏翾城回头,看到男人站在走廊里发呆
“你在那里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男人跟了过来,走了几步又停下,指看隔了一个走廊的包间问道:“那
里是做什么的?”
“那里啊……”夏翾城看了一眼,“那边的房间部是为客人休息准备的,楼下也有,不过这几
间和我们刚才的包间一个性质,都是给特别客人留的,一年里也没几次能用得上,何翌对人可是非
常挑剔的。”以前有时候他也会在这里留宿,那些房间里曾经有何翌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不过,以
后他再也用不上了。
“就是一些大有来头的客人啊,比如我这样的。”夏翾城笑道
“哦……”男人点了点头。
刚才一定是看错了吧。既然是像夏翾城这样的人才能享受的特殊服务,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人
只不过……
边随着夏翾城往外走的男人边回头看着身后的房间。难道是他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吗?刚刚从走
廊里过去的那个人,真的很像林子寒
但是,不可能是他吧?他只不过是个大学生而已,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进那里
迅速地否认了自己的猜测,男人把这件事
抛到了脑后。
两个人井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夏翾城经常光顾的谢直树(谢家树的大哥)名下的银饰店。
服务小姐认出了夏翾城,脸上的微笑比平时更灿烂:“您好。夏先生是自己来的吗?今天想买点什么?”
夏翾城把即使站在他身边也无法和他搭配起来的男人拉到身边,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自
己来的,这是我的爱人。”
即使惊讶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而依旧是得体的微笑,可见这里的服务是万里挑一的。这也符合
谢直树的准则——以不变应万变。
每次想起那个隐忍的男人,夏翾城都会打心底地尊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那种气度,如果当
年他不原谅谢家树也不同意接受谢氏,现在的谢家早就垮了,连这种在谢氏名下不值一提的银饰店
也经营不起。
其实忍耐和懦弱并不是一个人的缺点,当懦弱到一定的程度时,或许会比平常人还要勇敢。
就像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样,懦弱卑微的,但却勇敢地执着着,给了他最大的感动
手指和男人交叉,夏翾城拉着男人来到摆满了戒指的柜台前
“我们是来买戒指的。”转头看着突然脸红的老男人,夏翾城补充道,“已婚夫妇的那种。”
于是某老男人的脸更红了,而且有发紫的趋势。
第二部15章
男人紧了后背,全身轻轻地战粟着,无尽的快感淹没了他,两个人在这场**中理智都飞到了九
霄云外。
又射了一次,夏翾城将男人放倒在床上,看着男人湿润的眼睛再次进入了他。
男人不停地喃喃叫看他的名字,失神的眸子里蓄满了激动的泪水
夏翾城一边温柔地爱抚看男人同样激动的前端一边在男人体内顶动着让他愉悦得不停抽搐
的那一处腺体。男人很快地在他手中泄了出来。
等到夏翾城自己也达到**从男人身体中退出来的时候,竟然听到了男人轻微的鼾声。俯下身
轻轻拍打看男人的侧脸,夏翾城无奈地发现了两个事实——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做得过火了、男人
竟然做着做着累的睡着了。
苦笑着加重手上拍打的力气,夏翾城低声叫着男人的名字
“凡,醒醒,洗了澡再睡,要不然明天可是会拉肚子的。”
“不……要……我要睡觉……”
“再不醒过来我就再做一次啦,你还想要吗?”故意威胁般把手指插进了男人湿润的,夏
翾城还坏心眼地在里面翻搅了两下。
“不要不要!”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四十岁的男人皱着鼻子的样子竟然也很可爱
夏翾城抱着他进了浴室,亲手为他清洗了。男人趴在他怀里打瞌睡,任由某个应该被伺候
的人为他服务。
洗过澡后,被放到床上的男人滚进了被单里,几乎就在沾到床的那一剥,背对着夏翾城陷入了
梦乡。他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男人清瘦的肩膀,夏翾城扯开被单,仔细地打量着男人布满了情爱痕迹的瘦弱的身子。明
明最近也长了一些肉,体重增加了是骗不了人的,可是为什么男人怎么看怎么瘦得皮包骨?捏了捏
男人没什么肉感的后背,就听到男人抖了抖身子抱怨地嘤咛一声,夏翾城轻笑着关掉了床头灯,躺
在了男人身边,将他捞进怀里抱着。
黑暗中,原本已经睡着的男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声地、像是在梦呓般低语:“翾城……你
想不想要孩子?”
“孩子?”以为他在说梦话,夏翾城一边接紧了他,一边开玩笑地说,“当然想要略,哪个男
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孩子的家才是完整的家呀。”
“嗯……孩子啊……”男人拉长了声音,闷闷地。
惊觉不对劲,夏翾城探过头去看男人的脸,却发现男人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揉了揉男人的头发,夏翾城笑了笑,将下巴靠在男人瘦弱的肩膀上,也陷入了梦乡
孩子啊……如果男人也能生孩于的话,两个人有个孩于,或许他不在的时候,会让男人不会那
么孤单呢……其实他一直部想要个孩子吧?明明那么喜欢孩子和他在一起却根本没办法生一个
不如……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做了一个关于孩子的梦,但一个人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而另一个人
却皱看眉,像是噩梦
那天晚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心里,也打定了不一样的主意。只是,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什
么而已。
第二部16章
“这位先生、您和夏先生是朋友吧?”
夏翾城参加业界宴会的时候,怕男人自己在家里孤单,让不怎么出门的男人也跟了来。眼尖的
人看到男人是和夏翾城并肩进来的,揣测着两个人的关系,试探地上前询问。
“啊……算、算是吧……”
让夏翾城去做自己的事不要管他,站在不会太引人注目的角落中拿看盘子又食物的男人嘴里塞
得满满的,转头看到身后几位托着高脚杯举止优雅的女性,对女性显得过于腼腆的男人微微红了脸
垂下头,慌忙咽下了嘴里鼓鼓的食物有点口吃地回答道。
“那您可真幸运啊,能和夏先生那样的人做朋友。”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女性赞叹道。
“还……还好啦……呵呵……”只能傻笑,男人还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其实更幸运,那是自己的爱人?即使全世界都知道夏翾城是GAY,也不会有人轻易把
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吧。
一个是不管什么样的男性和女性都会为倾心的高雅男人,一个是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平凡老
百姓,其实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人说他们是“朋友”也算是恭维了。
即使在某些人少的场合夏翾城会对他做出亲密的举动或者说自己是他的爱人,但男人也知道,
夏翾城很难站在所有人面前告诉大家,季凡是夏翾城的爱人。
如果是女性就好了,起码不会因为性别而不能被推到人前来。或者说像谢家树那样的美青年或
者美少年,那些人谁都可以被猜测是夏翾城的恋人,而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身份卑微的、又老
又普通没什么特点的男人,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回事。
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却是苦笑,不管什么时候,周周的一切都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和夏翾城不
一样,他和夏翾城之间其实是多么遥不可及。
最近心事重重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却勉强自己吃点东西免得夏翾城担心,但是现在盘子里的东西
愈发地难以下咽了。
拿着被自及放了满满食物的盘子转身想离开,不料身后的人又说话了。
“还没问您叫什么名字呢,真是失礼。”
边心里想着他们为什么要互相交换名字呢,男人边无奈地又转回身来,佝偻着后背的样子甚至
比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还要矮上几分。
“我、我叫季凡”想了想伸出了手,补充了一句,“请问您……”
“季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一件事呢?”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那位女士打断了他的话。
有点尴尬地收回手,男人下意识地在西装衣摆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伸
出手去的时候,那位小姐很明显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其实他的手一点都不脏啊,刚刚他还在洗手间洗过手才来拿东西吃呢
知道自己和对万地位悬殊,被嫌恶也没什幺好奇怪的,男人缩了缩肩膀回答:“我哪里能帮您
做什么事”
“这件事除了您大概没几个人能帮得上了,不知道季先生可不可以帮我呢?”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善艮的男人哪里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
对方显然很高兴,竟然主动的拉着男人的手往更偏僻的角落走。和她一起的几位女士没有跟上
来,只有他们两个坐在了角落的沙发里。
“季先生,我是xx集团总裁的女儿……”
不动声色地抽出被那个刚刚还对自己嫌恶的女士握在手里的手指,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装满
了食物的盘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盘子放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静静地
听着对方说话。
对方无非是在讲想通过他认识夏翾城,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她说男人自己也清楚,他看着自己
平展开的双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也许是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对方突然停了下来,半响后细声问道:“怎么了,您刚才不是已
经答应了吗?难道现在突然后悔了?”
被对万口气中的怨恨吓了一跳,男人猛地抬起头,看着美貌的脸上怨愤的神情,只能摇着头吞
吞吐吐地回答:“没,没有……我没有后悔……我……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吧……”
得到了亲口应允,时方高兴地再挺抓住了他的手:“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有点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再度落入那双小巧白皙的手心里,男人傻呆呆地半张着嘴,想起了
夏翾城说过的话。
“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孩子的家才是完整的家呀。”
自己当然是不能给他生孩子的,如果这个女人也喜欢夏翾城,如果她对他的感情能有自己对他
那么深,是不是就可以让她来弥补夏翾城的遗憾?
他是知道的,像他们这种同性恋家庭,很多时候是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的。那种例子以前的他
不知道,但是自从他和夏翾城在一起后,他很在意这种事,在书上、电视上、网络上看到过不少同
性恋者难以维持爱情的例子。他们的爱情和男女的爱情不一样,男人和女人大多会被家庭、孩子束
缚,而他们有的只是爱情,爱情或许某天会变质,没有了可“维持感情的筹码或许会被抛弃,这谁
也预料不到。
如果让
夏翾城爱上了女人,自己一定会被抛弃,但是男人心里想,他更不舍得让夏翾城有遗憾
虽然当铆他是被夏翱城亲手掰弯的,但是现在怎2看身为弱者的他这一方都更像是个拖累
或许夏翾城也套爱上女人也说不定,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应该可以为了夏翾城的幸福离开吧
?
即使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被称作“夏夫人”,纵然他想霸占夏翾城的所有爱情,但是,像他这
样的人,夏翾城能爱他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他又有什么立场想得到夏翾城所有的爱,甚至做
他的绊脚石、拖油瓶?
茫茫然地看着那位女性发呆,男人的表情看在远处一直观察看他们的夏翾城眼里,根本是犯花
痴傻呆呆的样子。
心里一阵火大,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夏翾城就是这么镇定,镇定到让他都开始怨限自己的
程度。如果他不是夏翾城,如果他不是夏氏总裁,如果他不是那个在人们印象里遇到什么都镇定沉
稳的一个人,他现在月想过去一把挥开那个该死的女人,然后把男人横抱起来拖回家,即使男人受
不住也要狠狠地侵犯他!
在认识他之前男人是异性恋,这在他心里一直是根刺。以前还算老实本分的男人让他渐渐地淡
忘了这个事实,但是现在一切那么刺眼,他竟然看到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出轨!
镇定地打发了正交谈着的几位集团总裁,夏翾城尽量不引人注目地朝男人走去。
当他站在那两个人面前的时候,男人半天才反应过来惊跳起来的行为让他更加火大。
“翾、翾城……”
“夏先生,您好。”坐在外侧的女性站起身档在了男人和夏翾城中间。
看不懂夏翾城的眼神,男人只要硬着头皮向他介绍道:“这、这位是xx集团总裁的大小姐杨
芏叶……”
“哦?”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听着男人介绍从没听说过的集团,夏翾城挑了挑眉
,“您好杨小姐,我是夏氏总裁夏翾城。”
恰到好处地微微红着脸垂下头的女性更加凑近了夏翾城,显然已经忘记了男人的存在。“您好
,很早以前就知道您了,只是今天才能一睹尊容。”
听着别扭的调调,夏翾城朝男人扬了一下下巴。心道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但在男人看来,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男人垂下头,让人生出一种耳朵都耷拉下来的错觉。微微侧过身子想从两个人身边溜走,他知
道其实自己也没起什么作用,但既然他们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才不
会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惹人厌。
夏翾城好像也很喜欢这位小姐呢,起码她靠上去的时候,夏翾城没有推开她,反而是朝他扬下
巴。
带着点不甘愿的表情,男人要走的时候却被夏翾城挡住了。
“你、你做什么……”有点不甘心,但他又没什么立场不给夏翾城自由。
来回地看了看男人和杨芊叶,夏翾城故意问道:“怎么,看我和杨小姐在一起你不高兴?”
男人被羞辱了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夏翾城一眼。
第二部17章
来回地看了看男人和杨芊叶,夏翾城敌意问道:“怎么,看我和杨小姐在一起你不高兴?”
男人被羞辱了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夏翾城一眼。
夏翾城突然有点火大起来。他居然瞪他,为了这个女人?
本是想让男人吃醋,没想到反而是他自己在吃醋,夏翾城愈发烦蹀起来。
忽然又想到那天晚上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孩子孩子,难道这个笨蛋在想找个女人结婚的事?他
也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那一点值得女性为倾心!
有了他还想朝三暮四,明叫当初对自己死心塌地,现在他爱上他了不能没有他了,他竟然开始
玩男女通吃?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本!
恶狠狠地回瞪了男人几眼,看男人也不服输地瞪着自己,心里转念一想又笑了。
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男人绷紧了后背,瞪视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杨小姐,我们到那边吹吹风吧。”不再理会男人,指着玻璃门外的阳台,夏翾城垂下头在杨
芊叶耳边低声暧昧地说道。
既然男人这么喜欢这女人,他就把她搞到手,反正男人是他的不是吗?不吃他的醋吃这女人的
他还以为男人想要他们的孩子,其实只是在想女人而已!他才不会让这笨男人得逞,这种货色
的庸俗女人她都能看上,他真是被女人抛弃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怜。
男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弓起后背颤抖看,只是他的一切挣扎看在夏翾城眼里只不过是自不
量力而已。
最熟悉他的人是夏翾城,而他和他的差距又摆在那里,夏翾城才不会在乎他的那点威胁力。
看着夏翾城和杨芊叶从他面前离开,男人突然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刚刚他还想挣扎,但夏翾城看他的眼神中那一丝和杨芊叶相同的蔑视让他一时忘记了承诺,只
想大喊他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
说爱他的人竟然也会那样看他,说不受伤是假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明叫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他们能够相爱,即使不是杨芊叶也可以是别的女人,只要有谁爱夏
翾城而夏翾城也会爱她,那他就会让夏翾城弥补遗憾,即使被抛弃也无所谓。
但是事情真的到了他身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让夏翾城放手。
曾经他为夏翾城和江语晞根本没什么的关系而吃醋伤心,曾经为他说他和江语晞只是朋友而如
蒙大赦、可是现在……
看了看阳台上相偎在一起,竟然这么快就熟悉且亲密的两个人,男人缩了缩脖子,原本微微驼
着的后背更加佝楼,而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地卑微。
夏翾城或许再也不会是他的了,那以后他该怎么办?不能给夏翱城生孩子、不能用家庭锁住
夏翾城的他,该怎么办呢?
边想着这种问题边在心里嘲笑自己
明叫是个男人,结果却在这里像女人一样在这里吃醋,男人自己也更加瞧不起自己了,本来就
是个自我唾弃的人,现在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更何况是夏翾城。
宴会中途男人就自己离开了。
本来还在想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和夏翾城说一声免得他担心,但凑过去甚至跟着他在他身边转悠
想说话的时候夏翾城根本不看他也不理他。
男人想,他大概根本就不担心他吧,和杨小姐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却懒得看他一眼,为什么仅仅
这么几天而已,会告诉别人自己是他爱人的夏翾城、为他戴上戒指的夏翾城,现在对他却这么冷漠
他做错了什么?
来的时候还好好地,亲手帮不拿手的他系领带,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种态度?
夏翾城从来都是这样,总是说什么不能隐瞒对方、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对他自己却从来
没有坦白过。
如果不爱了就说出来,这样突然之间就不理他,太大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从宴会酒店出来之后,男人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钱。回去找夏翾城是不可能的,他还有尊严
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向他低头。
茫然地看着四周井不熟悉的建筑物,他只好凭着印象找寻着回去的路。
今天夜里降温,但好歹男人的西装里穿了一件并不厚但却能抵御大半寒冷的小羊毛衫。那是来
的时候夏翾城非要他穿上的。
想着当时夏翾城温柔的眼神话语,男人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落了几滴眼泪。
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很冷,男人哆哆嗉嗦地双手揣在衣袖里、缩看脖子的样子就已经很可笑了
更何况他身上还穿着做工精致的名牌西装,在人群中过于突兀,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
男人像过街的老鼠一样面色苍白低垂着头快速地移动着双腿,踉踉跄跄地好几次几乎双腿打架
只顾看埋头走路,等周周没什女人的时候,男人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愈发怨恨起自己没用,男人用力地拍打着早就已经被冻红了的双脸,结果非但没止住眼泪,想
哭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边抽着鼻涕抹着眼泪,男人边在心里咒骂自己,果然只是夏翾城的拖油瓶
而已,像他这样的大包袱大麻烦,谁能受得了
等到他在寒风里转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夏翾城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听到门铃的声音,打开门看都不用看门外的人就一
把把男人拖进来甩上门劈头大骂。
“你是白痴吗?’自己先走不和我打招呼也就算了,比我早离开二三个小时,竟然现在才回来
?’你去哪里鬼混了,又看上哪个女人了想结婚是不是?!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这样的人谁会看上
你,我肯要你你就应该捂着嘴偷笑了,竟然还敢背着我偷吃!”
“我没有……”男人红着眼睛,眼泪汩汩地留了下来。他边抽泣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鼻涕,“
我没有……我、我才没有鬼混……”
他才不是白痴,他才没有在外面鬼混,他才没有看上什么女人。
想结婚想生孩子的是他不是吗?他不是白痴他有脑子的,凭什么这么骂他,凭什么这么厌弃他。
是啊,他爱上他,他的确很开心很满足,可是他想要的爱情又不是随便的一点施舍,就算没人
会看上他,就算这世界上只有他肯要他,他也不能这么说他。
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就脱了鞋子往屋里走,男人再也不想和夏翾城说一句话。
但无视的这种举动毫无疑问地再次激怒了脾气事实上并不好的夏翾城,他还没走出一步,就被
夏翾城按倒在狭小的玄关里瞬间撕开了裤子。
“你、你做什啊啊啊——”
反抗也来不及,刚被按在术质地板上,被撕开了衣物裸露出的臀部就被发狠的那人掐在了手里
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完,火热粗大的昂扬在没有丝毫润滑的情况下就冲进了男人的体内。
被撕裂一样地疼痛着,已经四五天没有用过的被猛地撑开,随着夏翾城毫不留情的大幅度
插入和抽出,裂开的嫩肉慢慢地流出了鲜血。
即使被插入了、被大力地贯穿着撕裂的地万,缓过神来的男人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如果他没有这么激烈的反抗,夏翾城或许会慢慢地对他温柔一点,但他反抗的动作无疑更加惹
脑了罩在他上方怒火和火焚烧的高大男子。
狭小的玄关里,男人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门上,双腿被弯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双脚几乎也碰
到了身后的门。
腰部剧烈地疼痛着,也许只要夏翾城的一个用力就会被弄坏折断,男人的上身还穿着西装外套
,下身却一丝不挂地被粗大的凶器侵犯着,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男人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想叫也叫
不出来,甚至连都要没了力气。
他感觉到自己就快要四分五裂了。
从腰部开始向两边麻痹般地疼痛着,被用力着的也要撑破了一般,男人的嘴唇已经从
青紫色变得一片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染湿了额前的发丝。
怒火中的男子一边惩罚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一边低吼着:“你还反抗啊,我让你永远
也动不了身体我看你还怎么反抗!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想见别人也见不到,不,让你连这想都不能想!”
被衣料包襄的后背上猛地窜起一片疙瘩,男人听着夏翾城凶狠的话,身上的疼痛似乎没那么明
显了,心里的恐惧和痛一时间占捂了他全部的思维。
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哆嗦嗉地,男人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苍白无力地断断续续争辩看:“我、
呜呜——我没有——啊啊啊——不、不要这样——啊啊——好、好疼唔不是——
虚弱的狡辩在猛烈贯穿着他的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男人全身不能动一下,口头的挣扎也在夏
翾城的折磨下半个字也说不出。
被那样疼痛地折磨着,男人已经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部被贯穿着他的男人掌控在手里
他不能说“不”也无法反抗,痛苦的折磨在意识渐渐消失之后,才感觉不到。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依旧是下半身的样子,混杂着血丝的白浊弄脏了身下的地板。他茫茫
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感受到来自于腰部和的剧烈疼痛。
夏翾城的鞋子和外套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在折磨过他之后还处于盛怒之中就离开了家。
没有一点生气的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被恐惧和冰冷包周看,男人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
口干舌燥地,全身灼热,大概是感冒发烧了,喉咙破裂了一样地痛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客厅里的钟指针移动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尤其明显,男人挣扎着,就像是过了一个世
纪一样,终于爬着挪动到客厅里。
这种样子别说自己去清洗上药,就是爬都快要没了力气。
害怕惶恐着,从桌子上将电话拨下来的时候,男人想到的只有那个男孩子时自己微笑着说:“
凡,让我喜欢你爱你吧。”
第二部18章
已经很久没有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这种全身疼痛连心都破裂的痛楚了?
但那种身心的疼痛却已经被漠然而麻木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这个世乔已经和自己分隔开了,外面的一切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而他自己的一切他也
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面包苍白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耷拉着,蛋却闭不上眼睛,就像没了灵魂的泥塑一样,
紧绷的身体只要有人碰触就会瑟缩发抖、剧烈挣扎,不管别人其实是带着善意,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被别人碰触而已。
只有一个人倒外——段于星。
这里是段家,段于星的房间。
段家二少爷段于星坐在特意搬到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眼神空洞的男人,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插
了点滴针头的右手的指尖上。
冰凉的指尖微微抖了抖,并没有看向他的男人感官却出奇的敏锐,能够感受到那是他的温度
便没有挣扎。如果是别人的碰触,他早就会疯了一样挣扎发抖。
只是他一直没有停止全身的颤抖
想起半个月前的清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在夏翾城的公寓里看到的那一幕,段子星甚至比男人
还要剧烈地抖动着。
好不容易打开了紧锁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玄关里到处都是白浊和鲜血混杂的液体。
液体顺着地板一直到了客厅,大概是男人挣扎看爬走的时候留下的,看起来就像命案现场一样
可怕吓人。
胆颤心惊地来到客厅,看到的就是下半身、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淤青、血肉模糊,奄奄
一息地以奇怪的姿势趴伏在地板上的男人。
因为害怕而颤抖看,还没来得及碰触,跟过来的家庭医生慌忙拉住他。
他想,如果当时他就那么抱起他,这个男人恐怕会被他拦腰折断吧。
家里没有足够的手术器械,只好小心地把男人送到何家的医院。
何翌的酒吧其实也只是为了好玩和他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家里的产业颇多,只不过这个二世祖
只喜欢捣鼓那些让家里人头痛又没办法的东西而已。
打了电话给何翌的时候,听说夏翾城在他那边睡的天昏地暗。
段子星边诅咒着让他就这么睡死算了边警告他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夏翾城,以后季凡和夏翾城什
么关系都没有。
他已经不会再叫他“老哥”,那个男人不配。
十几分钟后何翌也赶过来了。两个人一起在手术室外面忐忑不安地等消息
当时,看着一直没有熄灭的“手术中”的红灯,他甚至在想,那个痛苦了半辈子的男人只不过
能拥有那么几天的幸福,老天何其残忍现在却让他再次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死在
手术台上呢?
男人的腰部脊柱节段受到严重的折损,差一点就让这可怜的男人半身不连。先不说这个,就他
那被虐待成那样的肛门就要了这男人的半条命。
好歹送来得及时,若不是男人打了电话给他,恐怕天亮了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多出了一县尸体
那天的事他回想起来就会后怕。如果男人没有打电话给他,如果男人就那么死了……
现在哪里想得出如果男人死了夏翾城怎么样怎么样,单单那种假设就让他后背窜出密密麻麻的
一层疙瘩。
但,男人虽然没死,却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这个男人受了太重的伤太多的惊吓,紧绷的神经或许在哪一天就会断裂。但是,他却没有办法
让这个男人精神好转,他听不进去别人任何的话。
他甚至已经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了,就像灵魂已经破灭了一般,就像连他自己的生死也无所
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吸引男人的目光。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死亡一样。
不,那不仅仅是像而已,他真的是在等着死亡,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是微微睁
开无神的眼睛,甚至连眨都不会眨一下地,了无生气。
这样的男人,不仅折磨了自己,更让他身边的人为他伤心难过。
但即使他们伤心难过又怎么样呢?男人感觉不到他们的担心,他们也不会真切地感受到那种让
男人绝望的疼痛。
没有交流,只能这么看着男人,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连应该休息的时候部不肯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就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但事实上,他
不睡才会遇到真正严重可怕的事。
他们只好给他打镇静剂,他们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已经快要不行了,原本就那么瘦弱的身体现
在几乎连一点肉感都触模不到,他张不开嘴,即使强迫性地捏开他的牙齿灌下饭莱而男人也没有拒
地的意思,但他就是咽不下去,甚至喂食稀粥的时候还会流到气管里。
有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那个在他怀里颤抖看被强行塞下食物的男人有多么的毫无生气。
他们喂不下饭,哥哥和嫂子息的团团转,小外甥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哭了不知多少遍,而
他自己也快要被折磨得崩溃了。
但是那个男人,却依旧是纹丝不动,如果他们不碰他,他躺着的姿势都不会改变一点,甚至那
眼神都一直是那个样子。
他们只好给他输液,但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说不定哪天男人就躺在这张床上这么静静地死了。
段子星害怕,但他的害怕却被他压抑了下来。如果连他都恐慌了,那么他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看
着男人静静死去束手无策。
微微地倾身向前,段子星把头放在男人僵硬的肩窝里,手臂搭在他的腹部做出一个环抱的姿势。
他在男人耳边轻声道:“小凡小凡,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甘愿醒来。再这样下去不仅你一个,我
们都会崩溃的。”
没有丝毫的反应,男人的漠然早就在段子星的意料之中,但一次次地漠然以对都准确无误地刺
痛了他的心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时男人这么执着,但他的感情仅仅是对亲人的爱而已。比起段子言,他
觉得这个男人才更像他的哥哥一点。他喜欢对他撒娇,他也喜欢看男人笨笨的有点点无助的样子。
但现在看来,或许一不留神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臂膀下的身体硬硬地硌手,男人全身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
就像小稿子撒娇一样,段子星在枕头上蹭着找到舒服的位置,比起说是对男人说话,其实更像
是自言自语了。
“小凡,你知道吗?其实当初我离家出走被你捡回家去的时候啊,我有点喜欢上你哦。不对,
不是喜欢,应该是爱情来得准确一点吧。你知不知道你认真地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有多么令人心动。这个世界上啊,不仅仅月有那么一个人需要得到你的爱,还有那么多人在眼巴巴地看着你想让你
对他们好呢,就像我啊。如果没有健健康康的小凡,没有那个会对我笑的小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呢?一定会很难过很乖过,已经没有办法用词语形容的那种难过……”
好像有一滴液体落在男人的脖子上,只是那速庄太快,看不真切。
段子星揉了揉眼睛。
“小凡小凡,我快难受死了,我的心里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
么办法,只能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你一天比一天瘦下去,你快点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好起来
好不好?
他停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除了浅浅的喘息声,漠然躺在身边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当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侧过身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段子星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滚烫的眼泪沾湿了男人的睡衣和枕头,段子星没有看到,男人平时没有丝毫动作的眼脸,竟然
颤动了一下。
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模糊不清,段子言一直坚持不懈地叫看男人的名字。
就好像睡美人会因为王子的一个亲吻而醒过来一样,他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在这里呼唤男人的名
字,他是不是也肯为自己睁开眼睛?
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想试试,因为所有正常的办法他都试过,他已经没有别的可以
努力的方向了。
闷闷的声音带看浓浓的鼻音,他就这么锲而不舍地一直叫着,直到段子言打开了房门。
第二部19章
打开门看到依旧呆滞地躺在床上的男人和伤心不已的弟弟,段子言心里也不好过。
好好的一个人被夏翾城折磨成这样,他以前从不知原来自己的朋友竟然是虐待狂。
心疼地走到弟弟身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段于言弯下腰怕惊扰了男人似的轻声说道:“子星
你出来一下。”
实际上即使他大喊大叫那个木然的男人也不会皱一下眉毛。
站起身帮男人掖好了被角,段子星让看护的女佣在房门边的沙发上远远地看着男人,这才放心
地跟着段子言出去了。
刚下了楼就看到那个让他怒火中烧的男人的背影。
夏翾城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的脸看不到表情。段子星铁青着脸走了过去,在那人听到声
音转回头的时候一拳打在了毫无防备的夏翾城的脸上。
段子星要挥出去第二拳的时候被夏翾城挡住了。“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段子星反问了一句,想把手抽出来却办不到,回过头对段子言吼道,“哥
你为什么要让这个混蛋进来,他把小凡害的还不够惨吗?!”
事实上段子言也不想让夏翾城进家,可是自己的好友在大门外站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怎么能忍
心看他那么痛苦?
而且如果夏翾城拿季凡不当一回事的话,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虽然夏翾城的暴行他不能接受
但是看季凡的样子再这么下去是好不了了,或许夏翾城能让他真的清醒过来也说不定。
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把夏翾城叫了进来,就想让他和男人见一面。但他也知道段子星对夏翾城
的意见颇大,所以想先对弟弟知会一声。可是现在………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段子星。看来子星是不会轻易让夏翾城去见季凡的……
其实就算他自己,也不想让这个会把那么温柔的男人弄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样子的家伙和季凡见面。
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但凡他们还能做什么,他就不会让夏翾城进门。其实
他现在还是和段子星在同一立场的,夏翾城在家门外站一天一夜给他的心疼哪里有看到季凡这种样
子的心疼的千万分之一。
只不过谁都没有办法了,就是因为心疼季凡,才会想让夏翾城进来看他一眼。
兜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让夏翾城去对季凡说一两句话也比他们这么焦头烂额到处乱撞还是
全无办法要来得好。
把弟弟拉到自己面前来说了说利害关系,但段子星就是不同意。
“哥,你不知道的,你根本不知道!”段子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刚对哥哥大小声已经开始
后悔了,但好在段子言没有生气。
“怎么了,我不知道什么?”
抬起眼睛看了哥哥一眼,段子星叹了口气。“以前,那个混蛋也这么虐待过小凡,不过这次严
重了一点。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
即使这次夏翾城的暴力让他惊讶万分,但如果说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人,他可真是万万不曾想到的。
“以前小凡住在咱们家,就是夏翾城把他扔出来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同居了。之后他
来了一次家里,小凡就跑出去大冷天的在广场上差一点冻死,那也肯定是那个混蛋的功劳。现在你
还想让他去见小凡吗?即使见了,我想小凡也不会原谅他的。部被伤害过那么多次,这一次小凡他
自己也累了吧。”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个平时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会因为别人的伤痛而哭的大男孩说话的尾音
都哽咽了。
“啊……”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映的段子言只能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词。
“而且啊,就算小凡原谅他,那又怎么样。他夏翾城就是这种冷酷的人,以前的他只是在哥你
的面前装出来的无害而已。”段子星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所以我是不会让他去见小凡的,总
之现在小凡在家里疗养我就会一直陪着他,或者带他出国散心什么的,让他忘了那混蛋带给他的痛
苦比让他再受伤一挺两次无数次安好得多……”
“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去处。”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段子星之后,阴沉的脸上隐隐带着
痛苦和悔恨。
段子星马上跳起来转身瞪着他:“我没有权利谁有权利?你吗?把小凡弄的半死不活的你有权
利决定他的将来吗?’那你还不如马上一刀捅死他来个痛快,总比你一直这么磨下去直到把他折磨
垮了死了来的好!”
“你闭嘴!”被刺激到痛处,夏翾城怒吼一声,握紧的拳头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地砸在段子星的
鼻梁上。
正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随着女仆的一声尖叫,男人所在的房间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一行人马上停止了争吵疾奔上楼,段子言和段子星甚至忘记了要去拦住不被欢迎的夏翾城。
房间里一片混乱。
吊瓶的玻璃碎片散了一地,男人竟然半躺在地上挣扎着抽搐着,沾了地的身上被玻璃划破了衣
服划伤了皮肤。
段子星慌忙冲上前去把男人抱起来,不敢放回床上紧紧地抱着安抚看,那不停颤抖看的身体痉着
即使在会让男人安心的他的怀里也没有停住颤抖。
原本耷拉着的眼睛此剥瞪得浑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站
在门口的夏翾城。
“唔唔—唔嗬嗬——’
嘴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单词,男人抓着段子星后背的双手深深地陷进柔嫩的皮肉中。
感觉到了男人不安的源头,段子言随忙跑到房门口想把夏翾城推出去,但是那个男人却一动不动。
“你走啊走啊!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他已经这样了吗?”
听到这边声音也赶过来的柳箐和段彩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一起帮着段子言往房外推
夏翾城。
段影颖虽然像个小大人一样,但怎么说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一边帮着爸爸妈妈赶人一边哭着
喊:“夏叔叔是坏人,坏人不要进我们家!呜呜……夏叔叔是欺负季叔叔的坏人……”
这边一团糟段子星那里也不妙
夏翾城一直没有动,男人就更加不安地抽搐着挣扎着,家庭医生想给他打镇定剂,可是肌肉却
绷得紧紧地根本打不进去。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夏翾城突然推开了段子言他们,直直地走向段子星,劈手就去抢男人。
知道男人身上有什么伤就怕碰坏了他的段子星一个措手不及就被夏翾城将人夺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快把小凡放开!”不敢上前争夺,只能看着男人在夏翾城怀里撕咬挣扎着
,段子星亳不留情地咒骂道,“夏翾城你这个混蛋,你真应该被天打雷劈!小凡他已经这么可怜了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你到底要把他弄成什么样子才甘心!你这个疯子恶魔!”
默默地听着段子言的咒骂,夏翾城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男人的嘴里满口鲜血,那是一口咬上夏翾城肩膀死死地磨着牙齿弄出的血迹。
他全身颤抖着趴在夏翾城身上,恨恨地掐着他的后背,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硬生生地把弄伤
了他的男人肩膀咬出了血。
夏翾城毫不在意,甚至轻声笑了一声:“你们看他这不是生龙活虎的么,还担心什么?子星
你看看,他在我身边就不会像你们说的半死不活。”
夏翾城说的话没什么错,但是听在在场的其他人的耳朵里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但一时却回不过神来。
半响后段子星怒骂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凡身上有什么伤?!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安安静
静地躺在那里’小凡会被你逼疯的……不对不对,小凡已经疯了,他是被你逼疯的,你也疯了!”
“我没疯,”夏翾城轻轻揉着男人乱糟糟的带着银丝的头发,微笑,“凡也没疯。或许是你疯
了,子星。”
“你……”
夏翾城的不正常大家都看在眼里,段子言尽量让自己用平静地口吻说道:“翾城,你看看现在
被你抱着的小凡,还是你想要的小凡吗?”
“是有点不太像,”夏翾城不在意地耸耸肩,“没事,他要是死气沉沉地就更不像凡了,这样
也好,我也希望他能好动一点。”
“那不是好动,是疯狂!”段子星急的直跳脚。
“凡就是太隐忍了,这样就好,我会照顾他的,你们就不要乱掺和了。”夏翾城低下头在没了
力气不停喘息看发出奇怪声音的男人耳边低语,“凡,我们回家吧。”
第二部20章
把男人抱在怀里,夏翾城就任由男人在他胸口肩膀上又咬又啃的,抱着他出了段家,而段家的
人看着他的举动甚至没有人敢追上来。
将男人用安全带紧紧地系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边开车边把男人按压在座位上不让他到处乱动
夏翾城艰难地驱车回到公寓。
无视楼下保安人员惊异的目光,他像是抱孩子一样托着男人的臀部抱着他,挂在他身上的男人
嘴里狠狠地咬看他的肩肉他也不在乎。
回到家三两下扒光了男人身上的睡衣,把他塞进柔软温暖的被单里,打开了空调。
身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伤口需要处理,他当然不能看着男人身上带着伤也不管不顾。
男人被他碰触自然还是会像被惊吓到的小兽一样自不量力地朝他进攻,指甲并不长的手指却抓
伤了夏翾城的脸颊,留下一条细长的伤痕。但他这么点挣扎反抗的力气,三两下就被夏翾城压在柔
软宽大的双人床上。
“你再敢乱动我就侵犯你,听到没有!”
夏翾城在男人耳边低声警告,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绷紧了身子,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夏翾城
以和语气完全不同的温柔用沾了酒精的棉棒轻轻地擦拭着男人身上的口子。
微微地颤抖看,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带看浅浅的粉色。干瘪的身体竟然出奇的性感。
才半个月而已,他努力了几个月让男人身上长出来的那一点肉又消失了,而现在甚至比起最初
看到的又细又矮的男人要单薄得多。
男人全身差不多只剩下了一个骨架了,触手可及的地万全是骨头,半点肉都没有。
给男人消了毒上完药,夏翾城把他塞进被单里,站起身问道:“想吃点什么?”
男人当然不会回答他的话,只是恨恨地噔着他。夏翾城叹了口气,又板起了脸。
“我回来之前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把你锁在床头上插你一整天!”
男人猛地钻进被单里罩住整个身子,夏翾城又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施加给男人更大的压力
才拿着急救箱出去了。
如果不恐吓他男人肯定安弄伤自己,反正他已经是坏人了,坏一次还是两次或者无数次在男人
的心里大概也没什么差别了。上一次的伤害太过严重,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在客厅里给自己上了一点药,只是后背的伤痕碰不到,使放弃了,反正过几天就会好,现在不
是管他自己身上有什么伤疤的时候。
知道男人久未进食现在不可能吃太多的东西,夏翾城就在厨房里弄了点容易消化的稀粥。
回到卧室的时候果然看到男人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窝在被子里。
他知道男人恨他,但恨他的同时也畏惧他。他对段子星他们会漠然,但对伤害过他的自己正因
为怨恨才会对有反应。反应越激烈他越少一点担心,月要男人还能动还有想和他拼命的心思,他就
有办法让男人好起来。
有反应就好不是吗?总比那样了无生气地躺着等死好得多。
掀开被子把男人拖出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扣进自己怀里:“给我喝粥!”
男人紧紧闭着嘴,他就捏开他的牙关把瓷碗对了上去威胁道:“你不喝我总有办法不浪费,让
你下面喝是不是比较好?”
威胁果然是最好的办法,男人听到了他的话,自己颤抖看无力的双手捧着碗心急地喝着,来不
及咽下的粥顺着下巴流下去,夏翾城就垂下头去给他去了,他没有感觉似的。
一碗粥很快地就见了底,这是男人半个月以来吃下的第一顿饭。
收拾了东西,夏翾城抱着男人进浴室洗了个澡。
那天的伤痕和阴影过于强烈,以至于男人看到他的身体本能地就想逃。在浴池里被反抗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男人扣在怀里。
男人含糊不清地咿咿呀呀的话他似乎是听懂了一天,大概就是让他滚开之类的。男人不会骂人
,拒绝本就无力,现在连话兜不清楚,本就不打算放开他的夏翾城也有了不放开的理由——他自
己当做没听到。
洗过澡擦干身体回到卧室一起躺在了床上,夏翾城抱着男人的腹部,将他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
口上,就像以前一样密切地贴合着。
只是曾经的温馨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只有伤痕而已。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男人冰凉的腹部帮他消化,夏翾城把头靠在他全是骨头硬的硌人的肩窝上。
“我知道你现在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但是你也要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这么点力气这么
点能耐就想反抗我?”
男人在他怀里又开始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发出“呼呼嗬嗬”的声音,他是真的气息了才会这么激动。
夏翾城于他已经不再是什么梦想,曾经的伤害他还会死缠烂打抱着一丝希望,但是这一次的伤
害已经伤连了他的心。
以前是夏翾城从来没有说过爱,但是现在却是在说爱的时候那样对他,谁能受得了明明对自己
说着那么神圣的字眼的人却亳不留情地把他摧毁压垮?
也许段子言的想法没错,不管男人对夏翾城是怨是恨还是会原谅,只要是夏翾城这个种下因的
人:就能让男人重新“活”过来。
他不是已经会动会反抗了吗?这比他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好得多,起码他不会那么静静地等死。
只不过受了伤的心已经没办法愈合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爱了,他开始对“爱情”这两个字
迷茫,他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还存在不存在“爱”。
不管他怎么努力挣扎,他想要的爱情却迟迟地不肯来。
某一天上天恩赐了苦苦等待的他,但无情的打击却在不久之后就降临到他身上。
他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身份啊地位啊,他只是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爱而已。
但是女人不会爱他、男人会伤害他,他已经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乖得到,又这
么容易失去。
活了半辈子,被骗过被瞧不起过被恶意伤害过,但那些已经在男人的记忆中渐渐消失了,只因
为那些伤痕并没有给他留下锥心刻骨的伤痛。
但是这一次的受伤,无论过多长时间,即使是一年、十年,或者知道他死去,他都不知道自己
会不会从受伤的阴影中走出来。
即使是靠在夏翾城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的背脊还是冰凉的。夏翾城固执地一寸一寸揉搓他的身
体,想让这冰冷的身子暖和起来。
但是冷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就算是被泡在热水里,也难以让心都冷了的身体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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