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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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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5

第04章 各方异动(限)1
  花无语被自己亲妹妹毒害的事情像长了脚的风,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龙嗣没了,各方人马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时的淑芳殿中,美艳妖娆的淑妃──仇淑芳,此时正浑身赤裸的骑在一名男子身上,激烈的起伏着,口中不时发出声声勾魂摄魄的娇吟。被他骑在身下的男子,一双大手流连在她丰满挺翘的玉乳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发浪。
  “你这淫娃,叫得这麽响,不怕被人发现吗?”男子一只大手握紧了一方娇嫩的玉乳,满意的看着雪白的乳肉自他的指缝间挤出。
  “啊……你轻点儿……”仇淑芳痛吟一声,起伏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人……早被我……遣到外院去了……皇上……现在在……玉凤阁……哪里……有时间来我这儿……啊……要到了……好舒服……嗯啊……”
  看着仇淑芳销魂的媚态,男子的嘴角扯出一抹恶意的冷笑,出其不意的将仇淑芳一推,趁她后抑之时将自己深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棍抽了出来。
  “啊──你干什麽啊?”即将高潮之即被打断,让仇淑芳气愤难当。
  男子嘿笑两声,便不顾仇淑芳不满的挣扎,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你爽了,我还没爽呢,该换我操你了吧。”说着,他便粗鲁的拉开仇淑芳的双腿,将自己胯间的巨物用力顶进了她满是淫水的肉穴里。
  “嗯啊……”巨大的插入力道将仇淑芳顶的往上耸了耸,也将她满腹的不满顶的烟消云散。“死像,我上你下还不是一样麽,你敢说你没有爽到?”仇淑芳白了他一眼,一双玉臂却是缠在了男子的脖了上。
  男子哼了一声:“就你那轻撩慢捻的力道,顶多只能算给你哥哥我按摩而已。”他淫笑道,“今天哥哥我让你见识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
  “啊……别……轻……轻点……啊……”仇淑芳深蹙起眉头,被顶撞的尖叫连连,男子不知轻重的力道让她只感到不舒服,只一瞬,她便惊讶的看着在她身体里用力抽插的男子,“你……得了大力神丸?”
  男子哈哈大笑两声,道:“东边的事办的好,王爷赏下的。”男子说话间都透着一股自豪,他满脸兴奋的道:“怎麽样?没觉得哥今天的家伙壮了很多吗?”说着,他便用力往那幽穴中捅了捅,引来仇淑芳阵阵尖叫。
  仇淑芳忍无可忍,“你轻点儿,插得我都疼了。”
  “哈哈哈……”
  “你慢些,轻些,我们说说话儿。”为了不让男子发疯,仇淑芳只能出些下策。
  “你这女人,操穴的时候说什麽话啊?”男子虽是满嘴的唠骚,却也依言慢下了动作,改为省力的九浅一深插入法。
  “唉,不是说已经开始了吗?怎麽秋水河那事儿,只打了个水泡就没响了?不会是哑炮吧?”
  “噗,哑炮?那是被爷用手段将消息压下了,告诉你,不出一个月,这事儿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到时轩辕孝天那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这麽严重……”仇淑芳不禁有些失神,再怎麽说,轩辕孝天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虽为轩辕毅一方的人,可若是轩辕孝天死了,她这颗小小的棋子将会有什麽样的下场?
  见仇淑芳失神,男子轻柔的抚上她艳丽的脸,柔声道:“你放心,等大事成功,我定会向王爷请求将你赏赐于我的。”
  赏赐?她身为一朝的皇妃,却是身不由已,生死皆掌握在别人手里,多可笑!?“只怕没这那麽容易,那个花无语不还是王爷的房里人吗?不一样被送进来了?这回更是连孩子都没能保住。”
  男子一边忙着挤握仇淑芳的丰乳,一边抽空搭腔道:“花无语那女人可跟你不一样,那女人金贵着呢,王爷到现在还想着呢,估计到时还是会收进房里的。至于她掉孩子那事儿,也不是王爷下的令,那是柳玉书那个老匹夫的主意,横竖那孩子留不得,王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他在府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了。”
  “那还不是一样吗?”仇淑芳冷哼一声,纤纤玉指点着男子的额头,骂道:“你们男人可真不是东西,净会利用我们女人。
  男子动作敏捷的向后抑头,躲开了仇淑芳的手指,不满道:“噗,爷肯利用你那是你三辈子修来的,一般人,那还能入王爷的眼?你就别吱吱歪歪的了。”说着便也不管不顾的用力在仇淑芳的体内顶撞起来。
  仇淑芳想到花无语的境遇,再想到自己的处境,颇有些同命相连的感觉,当下感慨良多。只是身上的男人已不容她再多想,经过这麽会儿的缓冲与适应,此时男子的冲撞已不会让她觉得难受,那种两器相摩擦快感慢慢的升了上来,房中的娇吟声再次慢慢的响了起来。
  此时的秋泉国的太子东宫
  太子妃的寝宫中
  轩辕红裳斜偎在书桌前,庸懒翻着手中的帐册,贴身四婢各伺其职,静侍在侧。
  “裳儿,裳儿……”远远的自院外传来秋泉太子紫文博的声音,轩辕红裳柳眉轻蹙的坐正身体,不用她开口,四婢便自觉的退到了书房门口。
  四人刚出去,便见紫文博一脸喜色的迈步进来,看到仍端坐在椅上,没有一点向他见礼意思的轩辕红裳,他也不见怪,大步走了过来挨着轩辕红裳的身边坐下,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什麽事情,这般大呼小叫的,不怕你母妃又喝斥你没规矩麽?”轩辕红裳淡笑着顺势偎进紫文博的怀里,任他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一提这事儿,紫文博忍不住在轩辕红裳的脸上狠亲了几口,抱着她的力道恨不能将她给镶进自己身体里,“今儿父皇夸我了呢,而且,还许我带你回朱凤省亲呢。”
  “什麽?”轩辕红裳大惊,忙推开紫文博的搂抱,厉声道:“你父皇为何让你带我回朱凤省亲,你给我说清楚。”
  紫文博一愣,从未见过一向娇美温柔的妻子这般厉色,不由有此呐呐,“朱凤好像出了点乱子,听说又是洪灾,又是矿山被毁的,这次出使朱凤主要是跟你皇兄谈铁矿交货的期限与陪偿问题,带你回去是顺道儿。”
  洪灾?矿山被毁?朱凤盛产铁矿的唯有盱洲,而盱洲是六哥的地盘。只一瞬间,轩辕红裳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父皇让你出使朱凤是私下跟你说的,还是在朝堂上说的?”
  “当然是朝堂上说的啊,昨儿收到朱凤来使送来的消息,说你们朱凤的铁矿出了事儿,不能如期交货了,所以父皇今儿派我为主使,出使朱凤,去商谈交期与陪偿等事宜。”
  “出使多少人,可有大军护送?”
  “那是自然,我堂堂一国太子,出使他国怎能没有重军护送,皇父另派单勇将军与骠骑大将军何风随同我出使朱凤。”紫文博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未觉怀中的佳人僵硬的脸色,自顾自的将手探入美人的衣襟,爱抚一对软绵的玉兔,气息也因动情而渐重。
  愚蠢!轩辕红裳艳如神女的美丽脸庞,差点维持不住。若不是因为紫文博身为一国太子,其人又忠厚有余,材智不足,易于为她所控,她还真想命暗卫一刀劈了他。若光是铁矿的交期与赔偿这点事儿,何需让一国太子带大军出使邻国?更何况随同出使的还是秋泉两员最副盛名的年青勇将。朱凤先遇洪灾,又出矿山被毁之事,种种迹像都表明朱凤将有大乱,她是知道二哥与六哥会有所动作,却不想是这般的大动。紫天宇那老狐狸定是看出来了,想要趁火打劫是真。让紫文博出使,便可名正言顺的派大军随行,让紫文博协她回朱凤,不过是让大军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朱凤国界。
  轩辕红裳恨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心头急的火急火燎,一时却也无法可施。


第05章 各方异动(限)2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洒落,青石铺就的宫道上,一道婀娜的身影在宫人的带领下,匆匆赶往御书房,身后,四道高壮的身影紧紧跟随。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踏进御书房,轩辕凤仪一见到伏首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龙旭尧,便轻轻叩拜了下来。
  听见声音,龙旭尧忙抬起头来,一边挥退宫侍,一边走下龙座。
  待宫侍带上殿门的声音传来,龙旭尧才伸手扶起轩辕凤仪道,“不是告诉过你,有人时,行礼也只用做做样子,怎麽还对朕行如此大礼?怎麽总记不住?”
  “礼不可废嘛。”轩辕凤仪柔柔的一笑,就着龙旭尧的手站了起来,“皇上这麽晚召臣妾到御书房,不知所为何事?”因为龙旭尧对她的畸恋,轩辕凤仪虽也常于深夜被召唤进宫,却从来都是走暗道,翻宫墙被直接带到安静的偏殿去的,像今天这麽光名正大的自宫门进来,还被引进御书房来,还真是头一朝。显然,今日龙旭尧召她进宫并不是单为了召她侍寝,而是还有其它事。
  “这麽晚召你进宫,一是朕想你了,二是有一则消息,朕想你必是想知道的,便召你进宫来了。”龙旭尧边说边拉着轩辕凤仪进了御书房的后殿,这里是他平日办工疲累时用来小歇的内室,此时倒象是专为两人偷情准备的一般,房门一关,便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轩辕凤仪一边打量着这间摆设简单的内室,一边解开身上的厚披风,露出里面轻薄的宫装。转了一圈,她发现,这间内室唯有大门一处出口,室内空间不算小,却只简单
  摆着一张玉桌,四张玉凳,一张大屏风,和一张大大的铺着金黄绸缎被褥的龙床。
  龙旭尧自背后一把搂住轩辕凤仪,一支大手便急切的自她的衣襟斜插了进去,握住了一方柔软。
  “皇上……”轩辕凤仪嘤呓一声,柔顺的偎进龙旭尧的怀里,一双妩媚的大眼因胸前有力的调逗而渐显迷离。龙旭尧一支大手绕到她背后,轻巧的解开她精致的腰带扔到一旁桌上,松开手中的温软,将怀中的玉人儿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双手自她锁骨处的衣襟插入,向两边轻轻一拨,一具洁白无暇的玉体便落入了他的眼里。
  “仪儿……”龙旭尧眼中是满满的爱恋与赞叹,一双手似膜拜一般,轻轻的自她丰盈的双乳滑过,顺势而下,紧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的抚摸着。“朕真的好爱你,若是可以,朕真想将你嵌进身体里,永远不跟你分开。”
  腰间的摩擦,让轩辕凤仪觉得有些痒,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乳尖因寒冷而敏感的慢慢挺立起来,酸麻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她伸出一双玉臂环上龙旭尧的脖子,将自己一双丰盈的玉兔挤压在他的胸前,调笑道:“皇上说错了,是你嵌进凤仪的身体里才对。”
  龙旭尧轻笑,慢慢地,笑中却显出几分苦涩来,他一双大手在轩辕凤仪的身上放肆的四处游移,边温柔的轻吻她的玉颊,边哑声轻道:“仪儿想要吗?”
  “皇上不想要吗?”龙旭尧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已让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轩辕凤仪在他怀中轻轻挣了挣身子,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因身体的欲望慢慢的收紧。
  “朕想,朕想啊。”龙旭尧突然猛力收紧双臂,将轩辕凤仪赤裸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朕老了啊,朕老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奈,让轩辕凤仪不由的一愣。
  她轻簇起柳眉看着龙旭尧道,“皇上今天身子不适麽?”前些时候听暗水提及龙旭尧频频宣召御医的事,她当时只当龙旭尧在寻求壮阳的方子,毕竟他已五十多了,不可能天天有那麽强的欲望,而且也不可能那麽持久,为了能更好的占有她的身体,龙旭尧使用壮阳药物让自己的阳物脖起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才知他是真的身体不适。
  龙旭尧的眼底有浓浓的无奈与苦涩,他抚着轩辕凤仪美丽的脸,轻道:“仪儿还这般年轻,可朕却已经老的要不动你了啊。”早在几天前,御医看诊时告诉他再不能使用壮阳药物之时,他便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为了得到轩辕凤仪,他给她用了最能让女人迷失的烈性春药,那几个月是他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为了能让自己更持久,为了能让自己更彻底的享受轩辕凤仪年轻的身体,享受她在自己身下娇吟求饶,轻泣尖叫的诱人模样,他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壮阳之物,而且药量一次大过一次,正是自己的不知节制,让他将自己掏空了。
  “皇上──”轩辕凤仪终于明白了龙旭尧的意思,不由的愣住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不是没觉查到龙旭尧那方面的能力在下降,从最初的一日数次累的她死去活来,到后来,龙旭尧甚至已经不能满足她了,而在今日之前,他甚至有半个月未传召她,这并不正常,当时并未上心,此时才惊诧,他竟然已经不行了。
  “朕让你失望了。”一个男人不能在生理满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让龙旭尧深感痛苦。
  轩辕凤仪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轻摇了摇头,捧着龙旭尧的脸轻道,“皇上只是一时的身子不适,仪儿可以等,就算皇上有一天真的老的走不动了,仪儿也会傍在皇上身边的。”这不是她的心里话,但她却不得不这麽说,若说这世上谁人最希望龙旭尧死,那第一个毕是她。面对一个强占自己的老男人,即便他贵为一朝天子,也让她不能接受。‘反正不管你行不行,你给我的四个侍卫可是强壮的很呢。’轩辕凤仪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温柔的安慰着龙旭尧。
  龙旭尧闻言欣慰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朕很是欢喜。”他双手激动的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有力的搓揉挤捏,惹来轩辕凤仪阵阵惊叫。
  “皇上?”轩辕凤仪满脸的不解,不是说不行了吗?怎麽还这麽色情的抚摸她的身体?
  龙旭尧轻笑着将她压倒玉石圆桌上,一支大手挤捏着她柔软的乳房,另一支大手向下滑进她的双腿间,寻着路径,将一指刺入她湿润的谷径里。
  “知道朕为何这半个月都没召你进宫吗?”
  轩辕凤仪有些惊疑的摇了摇头,身体已经因为他的调逗而不自禁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不能碰你,让朕异常的痛苦,你还这般年轻,若不能让你享受鱼水之欢,朕亦甚感愧疚。朕苦思解决之道,最后还真给朕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半个月来,朕都在等那件物什做好,直至今夜,那件物什才做好送来,朕便迫不及待的召你进宫来相会了。”说到这里,龙旭尧一扫颓色,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他像个要功的孩子般,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有了这个物什,朕便又能听到仪儿向朕求饶的勾魂声了。”
  轩辕凤仪一时间惊疑不定,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身体因龙旭尧的调逗已经越发的有感觉了,可明知道他已经不行了,此时有了感觉,待会儿要怎麽灭火啊?
  龙旭尧一边并起两指插入湿润的幽谷四处按压扣挖,进行扩展,一边捏紧轩辕凤仪一边的丰盈,低头以舌卷住挤出指缝的乳头用力的吸吮。
  “啊呀……”,乳尖是轩辕凤仪敏感点之一,在与人交欢时,她最喜欢的就是一边被男人用力的抽插,一边被人用力的吸吮乳尖,每每如此,都能让她很有快感,甚至直接高潮。而自从与四卫交合后,那四人的能力与手段让她深深迷醉。从最初的两人,到现在的四人一起连续不断的索要她的身体,那种不间断的肉体摩擦与快感冲击,让她痛并快乐着。
  龙旭尧非常的熟悉轩辕凤仪的喜好,他知道如何能让她兴奋,如何能让她动情,如何能让她放荡的淫叫。这归功于他给轩辕凤仪下迷药时的那几个月。那阵子,他为了能称心如意,甚至让心腹易容成了自己在朝中坐阵,而自己则日夜不离她的身边,在她药性发做时狠狠的与她交欢。有时将她累的睡着了,他也喜欢将自己已经软掉的肉棍堵在她的体里,就这麽抱着她一睡大半夜,直至她被药性再一次催醒。每次将肉棒自她体内拨出,看着自她的身体里涌出的大量白浊精液时,他便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能让她性福的男人。
  此时听着轩辕凤仪勾魂的浪叫,他竟也兴奋了起来,裤裆中的老物微微的抬起了头,却未真正的硬起来,虽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真正坚硬起来了,但能不用药便有些感觉,还是让龙旭尧非常的兴奋与激动,这让他感觉自己还并未真正的老去。
  “皇上……嗯啊……我要……嗯……给我……”。轩辕凤仪难耐的扭动着腰肢,脸颊霏红,她妩媚的大眼中此时浮现了一层水气显得迷蒙而透人。身体被调逗的淫水直流,腹中的空虚感让她渴望被填满,偏身边的这个老男人现在不举了,这让她心生烦燥。赤裸的身体在玉桌上轻轻的挣动,丰臀扭动着迎向插入的手指,渴望得到更多。
  “忍不住了吗?真真是个淫丫头,您竟已被朕调教成这般淫荡了吗?”龙旭尧兴奋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放开了轩辕凤仪,一边快速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自龙床上取来一物。
  轩辕凤仪已显不耐的大眼在见到龙旭尧手中的物什时,不竟大大的睁圆了,那是一支粗大的玉势,碧绿的色泽莹润光洁,一见便知是以上好的玉雕就的。许是因为被雕成了中空型,因此玉势有些粗,足有婴儿的手臂一般粗细,磨菇型的顶端亦开了小孔,底部两边穿着两条缎带,看起来十分奇怪。
  只见龙旭尧抖着手将自己软吧吧的老肉条塞进了玉势中,而后将玉势压在自己小腹上,将两条缎带紧紧系在了自己的腿腹间。
  轩辕凤仪的小嘴惊讶的张成了O型,那玉势也确实做的巧了,底部竟避过了卵蛋,如此系在身上,竟象是自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宝贝,你看朕这般,可是雄伟?”龙旭尧笑着将躺在玉桌上的轩辕凤仪半扶了起来,让她将双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扶着跨下的玉势轻轻的在她的花谷上蹭着,以轩辕凤仪腿间的春水浸湿玉势做润滑。
  “可会疼?”轩辕凤仪有些担心,又有些雀雀欲试,说实话,这玉势虽比龙旭尧原本的肉棒要粗一些,但比起四卫,却还要显得细些。只是此物冰冷坚硬,不会如真正的肉物柔软,不知当直插入身体,会不会将人插坏。
  “朕先轻些,你若真受不住,咱们再换小些的。”原来龙旭尧做了不只一个,只是以自己大男人的心理,拿了比自己原本尺寸要粗一号的来用。
  说话间,龙旭尧便持着玉势顶在了轩辕凤仪的花谷口,那冰冷的触感让轩辕凤仪忍不住瑟缩了下,花谷收缩,挤压着一小股花汁涌出,正巧将玉势淋湿了一小半。龙旭尧见此便眼睛一亮,微用了些力,那粗大的碧绿色尖顶便没入了谷径内。玉势冰冷的刺激让花谷不自禁的收缩,龙旭尧居高临下看着,更象是轩辕凤仪的花穴在将玉势一点一点的吞吃进去般,这种感观的刺激,让他塞在玉势中的老肉不禁又硬挺了一点。
  “!……啊啊……这是什麽玉?怎会这般冰?”那冰冷的刺激,让忍不住将脚指都收卷了起来。
  “这是寒玉,是自千年不化的雪山顶上挖出来的,天下也就朕手里有这麽一块,如今皆给你做了玉势,日后就算朕不在你身边,你若想了,也可用此物为自己舒解。”龙旭尧嘴里解释着,手边也没停,碧绿的玉势一点点的插入花径。
  “嗯啊……好冰……啊……冰啊……嗯啊……”穴道在冰冷的刺激下不断的收缩,带动着花汁点点溢出,正好润滑了玉势,让其更顺利的深入。轩辕凤仪呼吸渐急,渐重,穴道收缩带来的快感让她手脚发软,她夹紧了龙旭尧的腰,感觉着花径中粗大玉势的坚硬与冰冷。
  “噗吱,吱咕,噗吱,吱咕……”未将玉势整根深入,龙旭尧便就势浅浅抽插起来,粗大的玉势带动花穴中的汁水,不管抽出或插入,都会发出清晰而响亮的抽插声。
  寒玉冰冷的刺激让轩辕凤仪感觉很强烈,几乎在龙旭尧将双手覆盖在她的双乳上挤捏的同时,她便达到了高潮。
  “叽咕,叽咕,叽咕……”
  “嗯啊……啊哈……嗯哈……嗯哈……好冰……啊……好舒服……”轩辕凤仪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向后仰着头,一声高似一声的浪叫着。丰沛的淫水不断的自肉穴与玉势的缝隙处溢出,浸湿了玉桌上精致的桌布,深色的水晕正随着龙旭尧慢慢加快加重的抽插而扩大。
  “舒服吗?我的仪儿,我的仪儿。”龙旭尧紧盯着轩辕凤仪的脸,胯下有力的做着长进长出的抽插,他知道这样的抽插频率能让轩辕凤仪更快的登上顶峰,阴蒂与阴道双重被磨擦与冰冻刺激着,轩辕凤仪舒服的直发抖。
  “啊啊啊……要到了,又要到了……啊哈……好舒服啊……”轩辕凤仪双眼眸孔涣散,身体在再次的高潮中微微的抽搐。
  龙旭尧被刺激的亦有了些感觉,他呼吸沈重而急促,腰间的动作不停反而更形加快,“再叫的浪些,仪儿,再叫的响些,朕喜欢你这般浪叫。”
  “啪,叽咕,啪,叽啪……”抽插的声音越渐的响亮,也越渐的急促。
  “嗯啊……嗯啊……啊哈……啊哈……啊……啊……”几次的高潮之后,轩辕凤仪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此进抽插的节奏越加的有力和加快了,让她感觉更加难耐。到最后,她几乎只能以高亢的尖叫来表达自己肉体的喜悦了。
  在轩辕凤仪再一次的高潮之后,龙旭尧才停了下来,他低喘着将玉势的缎带解了下来,拔出了自己的肉棒,却未将玉势自轩辕凤仪的体内退出,反而是将缎带系在了她的腿腹间。
  “仪儿起来,下来走几步让朕看看。”龙旭尧饶有兴味的将轩辕凤仪自玉桌上拉起。只是经过数次的高潮,轩辕凤仪哪里有体力站得起来,脚刚一落地,就腿软的差点儿扑倒在地上。幸得龙旭尧在边上扶了一把,她才没有跟大地直接来个亲密接触,只是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玉势在小穴中又是一连窜的摩擦加左顶又撞,让她险些又尖叫出来。“不行了,皇上,我不行了,将玉势取出来吧。”这般折磨人的东西,若是一直留在体内,她连路都别想走了,只怕会一步一高潮吧,想到这里,她又矛盾的有些期待。
  “不着急取,朕喜欢看它在你身体里。”龙旭尧重将她扶到玉桌边靠坐,双手拨开她纤细的美腿,用手推顶着露在外面的玉势尾部,笑的有些得意与邪恶,“这玉势是照着朕阳物脖起时的样子做的,如此插在你体内,朕便觉得是自己与你连在一起一般,这东西我看就别取出来了,你便就这麽带着吧,有它在你体内,每每被玉势插的高潮,你便会想起朕了。”
  轩辕凤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这怎麽可以?”
  “有何不可?”龙旭尧甚是满意的为轩辕凤仪调整好腰腹的系带,才抚着她的脸,不舍的道:“朕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由着玉势为朕陪伴你,你也不会寂寞了。”
  轩辕凤仪调整了下坐姿,努力让自己在体内插着异物的情况下能靠的舒服些。“皇上要出远门儿吗?”
  “不是朕,而是你。”说到这里,龙旭尧的老脸上有满满的不舍。
  “我?”轩辕凤仪满脸诧异,“臣妾没要去哪儿啊。”
  “朕今日刚接到朱凤使臣送来的消息,朱凤今年的因矿山出事故,无法按期交付铁矿,而据朕的探子所查得的消息,朱凤恐将有大乱了,那里是你的祖国,朕想你会想回去看看的。
  轩辕凤仪瞬间恍惚了下,倏然转醒,便惊跳了起来,“啊呀……”落地的瞬间,体内的玉势因振动而引发了一第列的效应,差点让她软倒在地。
  龙旭尧见状不无恶意的大笑起来,还动手去推顶深嵌在轩辕凤仪体内的玉势。
  “皇上──”轩辕凤仪怒瞪了他几眼,才让他消停下来。
  “朕拨十五万大军给你,不管你将来要做什麽,有这十五万兵马在手,就没人敢亲动你。去到朱凤,对你也是一个助力。”
  轩辕凤仪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皇上要送我十五万大军?”
  龙旭尧直接取出一个兵符交到轩辕凤仪手里,“我老了,如今还活着还算能保你周全,可若我哪天死了,我那些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怕你受欺负。”
  轩辕凤仪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兵符,想当初自己刚自迷药中清醒时,几欲寻死,二八年岁的小小少女被五十几岁高龄的老男人占了清白,任谁都难以接受。虽然龙旭尧一直声称爱她,可她从不相信,只当他是为她的美色所迷,一直以来,她之所以顺从的呆在龙旭尧身边,皆是因为他是伏丘的皇帝,而她逼于形式,无法不从。也不无利龙旭尧的想法,毕竟她深知六哥必会助二哥夺回皇位,她期望着有朝一日,她亦能助远在朱凤的哥哥们一臂之力。而此时,她相信了龙旭尧是真的爱她的,亦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真心,虽然她对他仍没有一丝爱意。
  也不知最后自己是怎麽穿着整齐的走出御书房的,一路处在恍惚中的她自然也没看到龙旭尧饶有兴味的邪恶眼神一直追在她远去的背影上,直致一路出了宫门,被四卫扶上了马车,当两个男人一闭马车门便如饿狼般扑上来将她扒了个精光后,这终于将她吓醒了过来。
  “你们俩这是干嘛?”四人厮混也不只一日了,赤裸相见是常人的事,轩辕凤仪此时不觉得羞赧,只觉得惊讶。
  “难怪你走路这般怪异,原是插了这麽个东西。”黑土眯着眼,低头打量着绑在她腰腿上的缎带与插在花径间的玉势,晶莹的水液顺着轩辕凤仪的一双美腿顺流而下,已将她的白袜沾湿了大片,显然此物插在那儿让她很有感觉。
  “这东西插着,走路真有这麽舒服吗?看你流了这麽多水。”黑水在轩辕凤仪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将手上沾的晶莹水液递给她看。
  轩辕凤仪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愕然,她方才一直在想龙旭尧送她十五万大军的事儿,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头,此时细细味来,径道中冰冷一片,花谷微微抽搐,确实是极舒服的。
  黑土自顾解了她腰腿的缎带,手握着玉势转了转,再抽插了两下。
  “啊……别……呀……”轩辕凤仪当下惊叫差点软倒,被两人牢牢扶住。
  “叽咕……”黑土握着玉势一抽便拔了出来,冷笑着看了一眼便顺手扔在一旁,“没想到那老儿都不能人道了,还想用这种东西占有你。”他撩起衣袍,解了裤带,将自己早已脖起,涨得青紫的巨物露了出来。“那种冷冰冰的东西,那儿有我们的宝贝热烫、舒服?看你叫的那麽媚,差点儿让我等四人当场便泄了。”他眉宇间略带醋意,显然是在不满轩辕凤仪被龙旭尧用玉势插都能那般有感觉。
  “你们在外面偷听?”轩辕凤仪吃惊的瞪大了眼,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怎麽办?”
  “以我们武功,不会被人发现的。”感受到轩辕凤仪对他四人的关心,两人脸上的不满淡去了,黑水绕到轩辕凤仪身后,自身后将她抱住,一边亲吻着她洁白优美的脖颈,一边双手覆在她胸前忽轻忽重的挤捏把玩。
  轩辕凤仪侧头瞄了眼在自己肩上啃的正起劲的黑水,又狐疑的看着黑土,“你们是不是有什麽事没跟我说?”
  黑土嘴角微掀,露出一个略带几分得意的表情,边将她的一条玉腿拉起架在自己腰间,边道:“那老儿老归老,但宫中神药无数,若真由得他,便是让他日日与你春宵一场也是能得。”黑土说到这里便闭嘴不语了,径自低头扶着粗壮的巨棒沾了点腿间的春水稍做润滑,便用力的挤进了狭窄紧窒的花谷里。
  “嗯哼……”黑土舒服的闷哼了声。
  “啊……”热烫的巨棒进入冰冷的幽谷,让轩辕凤仪轻叫了一声,她瞪着一双大眼惊道:“你们在的身上动了手脚?”
  “你是我们的,怎能再让他占污。”黑水的口气带了几分杀意,连带挤捏她胸前丰乳的力道都重了两分。
  轩辕凤仪释然的放松了身体,柔顺的任两人摆布,微闭眼享受着两人在自己身体上的调逗,细细感觉着体内那硬中有软,热烫无比的巨物,感叹道:“那玉势也是个特别的玩意儿,不过还是男人的真物舒服些。”说着她不无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又道:“你们即都在门外,应该听见他给我了什麽东西了?”
  黑土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也显出了几分喜色,“我们兄弟四人自小在军中磨砺,带兵不是难事,回去整理行装,离了伏丘,便由得我们逍遥了。”
  “自此你与我兄弟四人天高任鸟飞,想怎麽欢爱享乐皆无需顾忌了。”在轩辕凤仪背后的黑水亦道。
  “我得了那十五万大军,咱们的事更公开不得,只要你们帮我管好大军,”轩辕凤仪妩媚的对黑土抛了个媚眼,“私底下,你们想怎麽摆布我,我皆不反抗,如何?”
  黑土闻言,僵冷的眉眼显出几分喜色来,他挺腰轻轻抽送两下做了下调整,便急切道:“我们在外听了你的声音半夜,人都快炸了,这会儿再忍不住了,你若是受不住也且先忍忍。”说着将轩辕凤仪的两条玉腿往腰间一环,他便开始狂猛的抽送起来。另一边,黑水几乎是在黑土开始抽送的同时,低头吻住了轩辕凤仪的红唇,将她所有的呻吟与尖叫都含进的嘴里。
  猛狂的抽撞力道让轩辕凤仪的身体如暴风中的小船般,颠簸的差点飞出去,在她背后有黑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双手配合着黑土的抽插,挤捏着她丰硕的乳房,口中粗舌亦激烈在的她的檀口中扫荡着,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卷、舔、咬,激烈的肉体刺激让轩辕凤仪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坚持到黑土泄了,她的身子已经因高潮而抽搐不已了,气息急的更似快要断气般。“先停一停……这般急切我受不住……呼……让我喘口气。”
  只是此时被情欲逼红了眼的男人,哪里会听她的,黑土刚一退出,黑水便将她搂了过来,自背后将自己涨的青紫的巨棒顶进了幽谷内。
  马车将男子沈重的喘息,女子细细的娇吟与激烈的肉体相撞声皆封闭在内,唯有马车外赶车的两名男子,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额角有大滴汗珠落下。
  夜晚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唯一辆马车徐徐慢行,马车的门每隔一刻锺左右便会开合一次,马车内会出来一个男人,将车外的男人换进去。而每当马车门开之即,便会有细细的呻吟声传出,自车箱内亦会飘散出男子精液浓浓的麝香味。


第06章 弑子之恨
  好大的雾啊!花无语茫然四顾,入眼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心神一阵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娘亲……娘亲……”茫茫白雾间传来声声稚嫩的呼唤声,由远而近,深深触动花无语心底柔软的那根弦,她直觉得知道那声音是在呼唤自己。
  “宝宝……宝宝……娘亲在这里,你在哪儿啊?宝宝……”
  “我要走了娘亲,我要走了……”白雾中稚嫩的声音虚无飘渺,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并慢慢远去。
  花无语心头猛然一震,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惊慌的在白雾中穿梭找寻,一边大喊着,“宝宝,娘亲在这里,你别走,回来啊。”
  稚嫩的童音始终重复着那句告别的话,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白雾间,再未出现。“不,宝宝,别走……”。
  “娘娘,娘娘,您醒了?”一直守在床榻边的紫蕊见到花无语眼睫颤动,看到昏迷多日的花无语睁开了眼,不禁惊喜的扑到床边。
  “娘娘!”紫月亦扑了过来,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的花无语。
  花无语盯着粉红的帐顶楞楞发呆,梦中那种失去的惊慌还残留在脑海中尚示退去,狂跳的心亦似在告诉她:她确实失去了一件重要的珍宝。只是潜意识里,她禁止自己去思考,直觉觉得唯有如此方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呼唤了数声也未见花无语有所反应,紫蕊与紫月不禁面面相觑。紫蕊大着胆子伸手在花无语的眼前晃了晃,终于将她惊回了神。看着转过脸来看向二人的花无语,两女皆是松了口气,欢喜的笑了开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紫蕊眼圈泛红,嘴角却压不住的弯起,“月儿,你快遣人去给皇上报个信,再叫人去将沈太医请来为娘娘再看看。”
  “唉,我这就去。”紫月偷偷擦了下眼角,笑着跑了出去。
  “紫蕊──”花无语嘴张了张,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麽,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底一股悲伤的情绪缓缓升起,慢慢的在她的心里扩散。
  “娘娘!?”紫蕊跪在床边,见花无语神色恍惚,心中亦是不由一酸,她轻声安慰道:“娘娘想开些吧,您还年轻,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等您调养好了身子,再怀龙裔并不是难事。”
  花无语闻言身体一僵,无神的大眼慢慢的对上紫蕊的眼,盯视良久,脑中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麽,她呆愣许久,才慢慢的闭起了眼,遮掩住满眼的悲怆,却关不住溢出眼角的清泪。
  紫蕊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悄悄的擦着眼睛安静的退到床角静候。
  玉凤阁的空气都好像因为心中的悲伤而冻结了,这一刻,花无语的脑中似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的画面:幼时看着母亲辛苦劳作;陪幼妹玩耍;被喝醉的父亲一次次的毒打;刚进花满园时被红娘扒光了身子压在八仙桌上;为了能让公子更喜爱她,她努力的学习着花满楼里所教授的种种技艺;满心以为公子待自己不同与她人,最终被却被他亲手喂下迷药送上了轩辕孝天的龙床;她满心死念,却意外的获知有孕;为了保护孩子,她为寻求一线生机寝食难安;数年未见的妹妹亲手为她摆了一桌精致的糕点,看着她一点点的吞下……
  “唉──”一口长叹,说不出悲伤与无奈,半生沧桑,半生的悲凉,她一路踏着荆棘走来,满身皆伤。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亦似明白了很多。这一刻,她以心为炉,用委屈,难过,愤怒,恐惧,绝望为药,终炼制出了一种名为“恨”的情绪。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生不得……死不能……心病难医……无望白头……”花无语喃喃自语,最后忍不住悲声轻笑。人生八苦,她竟全沾上了,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
  “娘娘!”紫蕊见此,担心的偎到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娘娘想开些吧。”花无语自语的声音虽轻,她却是听清楚了,那一个个的词自花无语的口中吐出,听得她寒毛直立的。
  花无语躺在枕上的头轻摇了摇,静默良久才幽幽的道:“紫蕊,我想不开啊──”八苦压身让她再无它念,唯有恨意冲宵。此时她心中想要复仇的意念无比坚定,自身体内流失的骨血唯有仇人的鲜血方能抵偿。
  “娘娘──”
  “爱妃!”轩辕孝天人未到声先到,惊得紫蕊忙转身叩拜。
  一见到一身明黄龙袍的轩辕孝天,花无语便想到那个无缘出世的孩子,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皇上──”。
  “爱妃──”轩辕孝天坐到床边,将花无语抱进了怀里,“别哭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莫要哭坏了身子。”
  “我好恨,我好恨啊皇上。”花无语悲声大哭。
  “朕知道,朕都知道,你放心,朕不会让咱们的皇儿白死的。”轩辕孝天脸上隐含杀气,但除了安慰花无语却再无其它动作。即便明知杀手是谁,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因柳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想他登基数年,柳氏蛮狠跋扈独霸后宫,虽宠幸后宫佳丽无数,却至今无所出。其因便是,凡被他宠幸之后怀上龙裔的后妃,每过他不久皆会出意外以致小产。他虽明知一切皆为柳霜那贱人所为,却因顾忌柳家的势力而不得妄动。
  秋水河一案迁出了柳岩,他当初命人抄了柳玉书的家财,本也只是出于试探。但自柳家抄没的金银财宝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柳氏一族,族大人多,在朝在野皆有一片复杂的势力分布,单只表面上的财富便如此可观,比照柳家的势力而言,这些还只是不值一提九牛一毛而已,可想而知,柳家真正的底蕴有多可怕。如今柳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家产方才被抄没几日,仍敢肆无忌惮向他的宠妃下毒手,怎能叫他不忌惮?
  花无语何其敏感,此时她虽悲痛却也没到昏聩的地步,轩辕孝天光打雷不下雨的狠话,让她闻到了一丝异样。细想柳玉书贵为一朝宰相,其女又为当朝皇后,轩辕孝天明明不喜欢柳霜,却仍要与她相敬如宾,心中便稳约明白了想依靠轩辕孝天复仇,怕是没有指望了。
  可她怎能甘心就这样放过杀害自己孩儿的凶手?
  “那仇思语,朕已将她打入天牢了。”轩辕孝天怒道:“竟敢向亲姐姐下毒手,当真恶毒之极,诛杀千遍也不为过。”
  花无语闻言冷笑,驳道:“她只不过个是被人当枪使的棋子罢了,杀了她又有何用?”
  轩辕孝天不满,道:“即便是被人当枪使,可她确实伤了爱妃,爱妃难道还要顾念亲情吗?杀龙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对于轩辕孝天的不依不饶,花无语只是理解的笑了笑。她其实完全明白轩辕孝天的想法:柳家势大动不得,难道还不能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吗?说到底也只是看仇思语软弱可欺而已。可明白归明白,她也不能当面捅破,只有低声下气的求饶,以顺君心,“臣妾也就这麽一个妹妹,她可以不认我这个姐姐,臣妾却不能不顾念她这个妹妹,皇上就念她年幼不懂事,又是被人利用的份上,饶她性命吧。”
  轩辕孝天略一沈吟,便展眉道:“罢了,即是爱妃求情,朕就饶她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她流放百里,永不可回京,爱妃以为如何?”
  花无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头谢恩道:“臣妾代幼妹谢皇上不杀之恩。”
  凡被流放的女犯一向极少能顺利到达流放之地,因为只要长相不太丑,在路上便逃不过押解衙役们的奸污。虽明知这其中的猫腻,花无语此时却不想再为仇思语求情了,往昔她为这个妹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多到她享受着安逸却不知感恩,如今她能为她求得一条生路便已仁至义尽了,也是该让她自己体味人生百味的时候了。
  轩辕孝天见花无语满脸泪迹,不禁也有些心疼,宽慰道:“爱妃且好好静养吧,孩子没了,那是他还未到出生的时机,待爱妃休养好了身子,再让他前来投胎便是了。”
  花无语心中悲痛,闻言也只能强作欢笑,柔顺的应喏。
  轩辕孝天见此象是颇为欣慰,扶着花无语躺好后,便道:“爱妃好好静养,朕还有公务未办,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给花无语说话的机会,便行色匆匆的走了。
  花无语仲怀半响,心中涌起的悲凉让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枕上便嘤嘤哭了起来。
  紫蕊见状忙上前安慰:“娘娘莫要伤心,皇上走的匆忙,不是不关心娘娘,而是确有重大国事待办。”
  花无语此时心中恨意无限却苦于人单力孤,无法耐何仇人,正悲痛得不能自己,哪里有心思管轩辕孝天有何国事,便只一径的哭泣。
  紫蕊却误以为花无语不信她,忙急急解释道:“皇上确实是有重大国事待办,锦洲一带暴发了瘟疫,当地官员瞒而不报,以致如今瘟疫四处漫延,连京城都发现了几例,皇上这几日正在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呢。”
  瘟疫?花无语心中一跳,不由的想到了秋水河水灾一事。冥冥之中象是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些灾难一环紧扣一环的发生。她感觉自柳岩出任锦洲知府或者更早以前,这整个事件便已开始的了运转。又想到突然翻脸硬将她送进宫的轩辕毅,心中惊悚,她被送进宫会与这些事有关联吗?可细细想来又不像,自她入宫,轩辕毅除了让她好好服侍轩辕孝天,再没其它吩咐,好像确实是将她当个可心的玩具送予轩辕孝天的。脑中千头万绪,却无法窜连在一起,让她深感头痛,心中的悲痛却因注意力的转移而轻缓了。
  蓦地,花无语脑中灵光一闪,似在这此事件中看到了复仇的曙光。
  瘟疫?!瘟疫始于秋水河泛滥,而水灾一案缘于左相之子柳岩贪婪朝庭下发的修筑银所致。若是瘟疫久治不下,死了人多了,天下百姓必然民怨沸腾,到时就算柳家权势再大只怕也不敢公然与全天下做对。若是死的人多了……
  想到这里,花无语不禁又愣愣出神,她的心何时竟也变得这麽冷漠了吗?昔日她低贱如蝼蚁,别人高高在上,只一念便可断她生死。而如今,她身为皇帝后妃,虽无权势钱财,那心竟也高高在上了,竟也将他人视做了蝼蚁,漠视生命逝去。她突然间觉得一阵胆怯与心寒,心中的复仇之念与致无数人于死地的恐惧激烈的斗着。
  心中烦乱,看到守在一旁做绣活的紫蕊竟也一阵心烦,她深深簇眉,“紫蕊,的退下吧,让我一人静一静。”
  紫蕊深深看了花无语一眼,轻道,“那奴婢就守在殿外,娘娘若是有何需要,召唤一声,奴婢便来。”
  “去吧。”花无语在床上翻了个身,耳边直到听到紫蕊出去的关门声,才轻吐出一口气。
  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弑子之恨占了上风,花无语狠狠咬牙,心中的复仇之念坚如磐石。
  她将近来发生的重大事件细细揣摩,发现轩辕毅在这些事件中似乎总有身影可见。如今细细回想,那柳岩往日也是春满楼的常客,想来与轩辕毅也是会些交及的。会不会柳岩贪墨修筑银一事,亦有轩辕毅的“功劳”在里面呢?盱洲本就是轩辕毅的封地,矿山出事时,他虽人在京城,但却不能排除他指使手下所为的嫌疑。如今离秋水河水灾一事已经事隔两月余,瘟疫漫延到连京城都有人得的地步,足可预见是水灾过后不久便发生了,可之前却毫无风声,这真的是当地官员因怕受迁连而瞒而不报吗?会不会也是有人有意为之?
  这一系列事件就如一张缓缓张开的大网,让花无语心声恐惧,她隐约觉得这此事皆与轩辕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她想不通位高权重的轩辕毅为何这麽做?是为那个至尊的位置吗?可瘟疫一生,天下必然民不聊生,尸骨成山。就算最后真被的赢得了那个位置,一个破败不堪的天下之主,的做着还有意思吗?
  花无语虽想不通,却不影响她做决定。弑子之恨时时啃噬着她破碎的心,让她痛之欲狂,而今只要能让仇人付出代价,便是让她粉身碎骨,她都甘愿。


第07章 偶遇惊魂
  原以为要为了孩子逃离轩辕毅的掌控,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送上门去为轩辕毅所控,花无语心中不无悲切,但弑子之仇宛如剜肉之痛,她如今除了想让仇人血债血偿外再无所求了。因为小产的关系,按祖制轩辕孝天是不能留宿玉凤阁,花无语便撺掇着他去了淑芳殿,这也算是变像的完成了轩辕毅所给的指令。
  日子就在花无语的复仇设想中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便到了她坐小月日满的日子。这天,在寝殿内闷了一月之久的花无语终于忍不住走出了玉凤阁,在御花园中呼吸着自由新鲜的空气。坐月子的这些日子里,她旁敲侧击的探明白了很多事,轩辕孝天的皇权不稳,宫中各派系耳目混杂,且关系错踪难辩,如当初的言嬷嬷,被皇上派到她跟前,亦算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可却勾连着皇后,欲随时置她于死地。这般的环境之下,让她想联系轩辕毅帮忙复仇都无从下手。如今出了月子,她便想亲自走一趟淑芳殿,请淑妃帮忙将她的话传给轩辕毅。
  只是花无语尚未来得及将淑芳殿之行付诸行动,便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一个意思不到的人。
  “玉妃娘娘!”带了一丝惊喜,又似有些玩味的低沈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花无语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身望去,“信王爷?!”
  轩辕信宇望着花无语的眼中有一抹惊艳之色,他深邃的眼中神光灿灿,咋见花无语的惊喜都显现在了脸上,只见他笑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竟能与玉妃在此相遇。”
  轩辕信宇眼神定定的盯着花无语,两月余未见,花无语因小产人又瘦了些,但胸围却不减反增,如今身形看起来更显修长,柳腰纤纤,胸部丰盈,臀部圆俏。整个人就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甜香扑鼻让人垂涎。
  加上今天的相见,花无语总共也只见过轩辕信宇两次,与之不熟,她自认自己与轩辕信宇也不会有什麽没交及,此时她心急着去淑芳殿,自然不想浪费时间与轩辕信宇的闲谈上。当下,便也只是有礼的微笑以对,想着与之错身而过,各走各路便也罢了。却不想,正当两人错身而过时,被轩辕信宇一把拉住了手。
  花无语一惊,急急抽回手,面有不郁道:“王爷这是做甚?”后宫对于嫔妃的管制是极严的,自己如今当宠圣前,正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宫里也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她,等着抓她把柄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呢。才刚刚经受宫中倾扎失去爱子的她,如今由如惊弓之鸟一般,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不希望在自己复仇之前死于别人的诡计之下。是以,她一向淡然的她此时声音里也带了一丝严厉,一边急急后退至退到紫月、紫蕊的身后,方停脚站定看着轩辕信宇。
  “本王只是想与娘娘聊聊,并无他意。”对于花无语的退避,轩辕信宇并不为意,只是笑着慢步向她走来,他步履自然而优闲,配上他于边疆沙场中历炼出的强健体魄,使人压力顿生,只觉那一派儒雅的举止中透着股霸气,让人望之心生敬畏。
  花无语首当其冲感受最深,她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脸上虽尚算慎定,掩在广袖下的手却忍不住紧紧握了起来。她在春满园中成长,对如何查颜观色分析男子的喜好,是专门学过的。此时,轩辕信宇望着她两眼晶亮生辉,灿烂笑脸及强势不容拒绝的言行,所蕴含的正是强势掠夺意念。这让她惊惶又莫名,自己与他方才第二次相见,她自认从未招惹过此人,怎麽会让这位鼎鼎大名的信王对她如此感兴趣。不说如今她唯有报仇一念,就算未有孩子之事,她亦是有夫之妇,更是心中所爱之人,又怎愿与他这宫中盛传的皇位之争最具争议之人扯上关系?
  “娘娘似乎很怕本王?”轩辕信宇嘴角的笑意渐深,盯着花无语的双眼越发璀璨。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花无语,这种喜欢无关容貌或肉体,就是一种很被吸引的感觉。第一眼初见她时他便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后来知她是小六喜欢的女人,便觉得让给小六也没什麽,只是无人之际偶尔还是会想起。如今再见,他才发现心底的那种喜欢是那麽的真实与让人心动,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一见锺情。或许在春雨中的第一眼,她便在他的眼里、心里种下了自己的身影,让他不能惑忘。
  春满园对花无语的调教是极成功的,就算此时她心中惊惶,脸上却透是锭出微笑,应对有度的道:“王爷说笑了,臣妾是皇上妃子,王爷是皇上的兄弟,你我素无仇怨,臣妾又何需怕王爷呢?臣妾只是正巧要去淑芳殿探望淑妃娘娘,不便多做停留而已。”说着,她对轩辕信宇歉然一笑,便想再次与他错身后过。
  只是见猎心喜的轩辕信宇宇怎肯放她离开,他一脚跨出便阻了花无语的去路,肆意的笑看着花无语,只觉得她即使是板着脸的样子亦是那般的可爱。他扫了眼花无语身边的两个丫环,冷冷道:“我与娘娘有话要谈,你们先退出三丈外。”
  花无语身旁的紫月,紫蕊他是认识的,否则此时也不敢这般肆意而为了。这两个丫头曾是三丫头轩辕凤仪宫里贴身婢女,想来夺位后,为了孤立轩辕凤仪,轩辕孝天未让凤仪带着这两个丫头出嫁。如今竟派到了花无语身边,真是无巧不成书。
  紫月、紫蕊为难的相视了一眼,却不敢抬头去看花无语,两人只略沈默了下,便对轩辕信宇行了个礼,退到了远处。
  此时,花无语完全呆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连一向对她尚算忠心的紫月与紫蕊,都是双面人。她们既然会于此时听命于轩辕信宇,足可见她们忠于轩辕信宇更多于轩辕孝天。这让花无语心中惶惶,这后宫的水之深,完全不是自已所能想象,这样的环境下,她还能相信谁?


第08章 索欢
  花无语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便想到后宫阴谋诡诈若鬼蜮一般,同事二三主,尤若墙头草的大有人在,那仇淑芳便定是轩辕毅的人吗?她若找淑妃传话,是否真可将话传到轩辕毅耳里?还是会将自己的复仇之念暴露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时间,便有些举棋不定,揣揣不安。
  轩辕信宇有趣的看着呆呆出神的花无语,眼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流连,见她柳腰纤细似可盈后握,丰胸翘臀撑衣欲裂,心中似猫爪撩了般的奇痒难耐。他眼中火光隐现,心中对花无语的渴望强烈的让他自己都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这麽想要一样东西,比之那妖饶江山更让他心驰神往,急欲收拢于掌心。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强烈的欲望往往会让人成为疯狂的兽,让人妄顾亲情伦常,只为一逞已欲。
  倏地,轩辕信宇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大胆而邪恶的念头,那便是将花无语抢到手,收做禁娈。他眯着眼,眸光纷杂的陷入沈思,不过几个呼吸间,便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盯着花无语的眼中满是强势的掠夺与占有。“你去淑芳殿──该不会是去找小六的寻求帮助吧。”轩辕信宇的语气颇为讽刺,带着抹讥诮淡看花无语,道:“我还以为你会恨小六呢,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那日听了小六的醉语,他便私下询问了些关于花无语与轩辕毅的事。以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轩辕毅一向不是重肉欲的人。是以轩辕毅对花无语的宠幸之浓让他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他没有忘记轩辕毅曾说过,花无语肉体异于常人,乃是男子渴望而不可得的极品肉器。这麽些年,他亦是偿遍了人间美色,深深明白极品肉器对于男人的诱惑,但他深信,小六也只是为她的肉体所吸引,难以忘怀而已。以小六对他的重视,让其为他放弃一个女人,小六必定不会有所异意。
  面对轩辕信宇似在扒她衣服的侵略眼神,花无语心底有深深的无力感,无权无势的她孤身一人在这虎狼环视的深宫里挣扎救活,竟是这般的坚难。就如此时,轩辕信宇光天化日,于这随时有人往来的御花园公然以眼神意淫她,她却无法也无力反抗。反抗,怎麽抗?后宫人多嘴杂,她盛宠在前,于后宫中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等着抓她把柄好置她于死地。此时她不嚷还好,若真嚷嚷起来,到时引得人来虽能暂时解围,却也极有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人生一张嘴,怎麽说都是人家嘴皮子上的事,她无权无势最是势弱不过,最是可欺不过,到时若这轩辕信宇反口污她勾引于他,暗地里再跳出两三宫女太监做证,她真真百嘴莫辩。此时她维有强自镇定,力持语声平静。“本宫不懂王爷何意!”
  “你不懂没关系,不懂,本王告诉你,你自然就会懂了。”轩辕信宇嘴里慢条丝理说着,一边眼光灼灼的盯着花无语慢悠悠的转了个圈。“只是那消息可是花了本王不少人力财力打听出来的,不知娘娘打算以何为报?
  他放肆的眼神让花无语觉得自己尤如被猎鹰盯上的稚兔,惊恐慌乱,欲逃无门。“本宫一穷二白,无权无势,买不起王爷的消息,王爷将这秘密卖与他人吧。”说完她抬步便走。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你是因何流产的吗?”轩辕信宇这回也不阻拦,只是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状甚悠闲的说了这麽一句,便将急欲逃离的花无语定在了原地。她在花满园了解过花无语的一切,对她的所思所想还是能揣摩个一二的。此时拿流产一事做文章,也不怕她不上勾。
  孩子!孩子!花无语脑中如万雷齐鸣,满心满眼皆是这两个字眼。在这尤若鬼蜮的深宫中,如明灯般点亮求生希望的孩子,那个与自己血肉相连,最为亲密的孩子,在那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被人生生的自己的腹中剜去了。
  心痛如绞!痛入骨髓!
  花无语强自将径自颤个不停的双手绞握在了一起,硬生生咽下了差点冲喉而出的悲鸣。她睚睥必裂,妩媚的脸庞在阳光下痛苦的扭曲,却仍颤抖着强自压抑。“柳玉书害我儿未能降世,皇上必会让柳家付出应有的代价的。”声音凄厉而又愤然。
  “哧──,轩辕孝天的那种场面话,你也信?”轩辕信冷笑一声,哧笑着调侃道:“何况,你那个妹妹呆在闲王府里,小六的本事如何,我想你也清楚,你说柳玉书的耗子进了小六的后院,他能不知道?”
  花无语激动到颤粟的身体闻言一僵,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却定格在轩辕毅将春药塞入她口中的那一瞬间,碎裂的仍在滴血的心再次被生生撕出几道血口,痛随血奔涌。
  春风带着几分暖意扬起她粉白的广袖,袖中交握的双手因她无意识的绞扭过度,早已因血脉受阻而呈现出青紫之色。这一刻,花无语只觉得万分的虚弱与疲累,“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她早已一无所有,没有什麽比得上孩子死亡真相。
  轩辕信宇因那过度轻缓而显出几分疲惫与沧桑的语音,而微微的皱了皱眉。逼的太紧了吗?他心中略有忐忑,花无语的反应让他有点不安,此时他心中亦茅盾了。他想借花无语因倏失麟儿急于报仇的心理,让她答应自己的要求,可他又怕花无语痛苦太过,生了死念,那样的话,启他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只是现在话已至此,成与不成就在眨眼之间,胜利的果实已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不想半途而费。于是,他决定将自己的那点点虚无飘渺的不切实际的不安扔到一旁,继续步步紧逼道:“其实就算本王告诉你,没有任何豪权富户背景出身的你,又能如何?报仇吗?你拿什麽去报?柳家势力之大,连轩辕孝天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你这仇若真要算起一,还真不只柳玉书一人而已。这后宫三千佳丽,哪个不想你那孩子早夭?”
  花无语扯了扯嘴角,背对着轩辕信宇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王爷有何索求只管道来,无语身若浮萍,命孤苦,身无横财,手无余金,唯自身而已。”话说到这份上,她多少也猜到几分轩辕信宇的心思了,又是一个为她肉体而来的男人。
  轩辕信宇眼一亮,眼中有胜利的喜悦,却是堆砌出一脸的诚恳,走向花无语,自她身后轻轻的握住了她胰脂般的双臂,道:“你是闲王的人,本王与闲王在做些什麽,想来你也能猜到一二,本王所求无它,只要你能在“事后”成为本王的房中人,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你的仇便是本王的仇,本王自会为你做主。如何?”
  一句“如何”几乎是贴在花无语耳边呢喃的,强烈的男子气息喷在她雪白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上,让她悲愤、曲辱,却又无可奈何。
  在身居高位者的眼中,人命尤如草蚧,尤如蝼蚁,抬手可灭,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做用──利用和泄欲。身逢乱世,命运苦恶,她挣扎求生却始终挣不出这些人的五手山。
  深深的无力感淹没了花无语,随着一声长叹,她向前踏了两步回身正面轩辕信宇,坚定道:“王爷,请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吧。”
  轩辕信宇得意的大笑,“好,好,本王这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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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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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5

第09章 命?不甘心!
  真相竟是这样的,竟然真的是这样的。虽然自己也隐隐能猜测到几分,可真当轩辕信宇一字一句的说来,花无语仍觉得痛彻心靡。往日里日日耳鬓厮磨,夜夜肢体纠缠的画面,那些记忆里曾经甜蜜幸福的画面,如今回想起来,似都被泼上了腹中骨肉的鲜血,那模糊不清的小小肉团仿佛就隐在角落处,凄厉尖啸着那一声声,“娘亲,我要走了。”
  花无语伏在假山群间大吐特吐,吐得泪流满面,吐得肝肠寸断,只觉得要将五脏六腑皆吐出来才能舒服。
  听完轩辕信宇的话,她再也没有心力去伪装,转身落荒而逃。边跑脑中一幕幕过往便似皮影戏般一幕幕上演,那些甜密缠绵的肢体相博如今以鲜血做了背景,那仿若梦中稚儿声声的呼唤在耳边不断的回荡,让她腹中翻江倒海,阵阵翻涌,她来不及赶回玉凤阁,只能闪身躲入御花园的庞大假山群中,一吐方休。
  “事情过去了就别再去想了,那样你会过得舒服些的。”背后传来的温柔女声让花无语头皮一阵发麻,背上一下便被汗露透了。
  她惊惶的回头,便见仇淑芳婷婷袅袅的立在哪儿,目光怜悯的看着她。
  “淑妃?!”
  仇淑芳缓步走近,向她递来一方干净的罗帕,“先擦擦吧。”
  花无语接过那方罗帕,有些怔愣的看着仇淑芳,见她从容的走到一旁的假山山洞中坐下后又道:“你的那两个丫环,我让人给调开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来的,你可以轻松一小会儿。”
  花无语闻言略微一愣便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只怕与她一般,也是个制于人的可怜女子。唯有她们这般有同样经历的人,才能知道那种戴着面具活得战战兢兢的痛苦。她看了怡然而坐的仇淑芳一眼,才用手中的罗帕拭了拭嘴边的污渍,脚步虚浮的起身走到仇淑芳身边坐下。
  两人默然对坐良久,花无语才凄然一笑,道:“原本今日出门便是要去你宫里窜门的,哪知……”。
  “来找我传话吗?”仇淑芳了解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带了几分的讥讽与冷意,“你想给失去的孩子报仇吧!”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仇淑芳看着假山之外,天边缓缓移动的白云,眼神悠远,似想起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女子像眼前女子那般愚傻,以为自己所效命的主子会为自己作主,只是──世事往往是不如人意的。
  “很傻是吗?”花无语苦笑。
  “不!”仇淑芳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闪过多种情绪,有痛苦,有怀念,有同情,亦有绝望,最后归于死寂,她长叹一声,很轻很轻的道:“不,不傻。”
  花无语看着仇淑芳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突然便有了一丝明悟,心头涌上一股同命相莲的悲凄感。
  两人皆沈浸于自已的回忆与思绪中,默默相坐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仇淑芳回过神来,看着花无语有此苍白的脸轻声道:“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打算?”花无语愣愣接口,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仇淑芳在问什麽,不由凄苦的一笑道:“还能有什麽打算?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而已,何时时候到了,也就该死了。”
  仇淑芳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将自己心知道的一些事说出来,她看着花无语的眼里有同情,亦有怜悯,万般情绪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原本找我是打算让我传话,让闲王帮你报仇的吧。”
  花无语惨惨一笑,“如今我已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我报仇的了。”
  仇淑芳看着她,半响才轻声道:“方才我正巧经过御花园……”她没有再讲下去。
  花无语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幽幽一笑,“你看到了吧。”所谓的巧不过是人家客气的说法,那麽大的园子,还指不定有多少人隐在暗处看着呢。花无语眼中寒光闪烁,讥讽的底声恨道:“不过又是一个觊觎我身子的男人罢了。”
  “信王他──?”仇淑芳惊谔的瞪大了眼,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御花园面积大,她只远远的看到两人的肢体动作,却听不着声音,不想竟是这般惊人的事情。她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将心底将那个不喧之秘说了出来,“你可知,闲王有意在成就大事之后,将你收回身边?”
  花无语闻言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愣愣的看着仇淑芳。
  “而且这事儿,还是信王提的头。”仇淑芳再次扔下一颗炸弹。
  花无语心中如打翻了调味料般,酸甜苦辣,说不出是个什麽味,她眼底水光潋滟,最终却是缓缓的摇头,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声音却是低哑了,“这算什麽?是他亲手将我推给别的男人的,如今他任人杀了我的孩子,还想利用完了我,再收回去供他泄欲吗?信王?呵,该不会到时还要两兄弟共享我一个吧?我便是这般低贱吗?他们将我当成了什麽?”
  花无语说的咬牙切齿,眼珠却滚滚而下。
  仇淑芳在一旁看着,想起自己亦是被人撑制着与无数男人媾和过,想起那些难看粗暴的男人,想起那些强颜欢笑着承欢的心酸,她亦红了眼框,“他们只当咱们是泄欲的工具,是随手可丢的破衣烂鞋。”
  两人泪眼相对,同命相连的苦涩在心中翻腾。
  花无语哽咽,“我们也是人啊,为何要这般对我们?”
  “怪只怪我们命不如人,怪只怪我们没有生在富贵之家,怪只怪我们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孩子,人命天定,躲不掉,逃不开啊!”
  “逃?!……不开吗?”花无语似有所感的抬起泪眼,殷殷的看着仇淑芳。
  花无语此时心中在想什麽,仇淑芳怎会不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宫大内,往哪里逃?一入宫门深似海,光从这里到宫门便有十道宫门,且门禁森严,光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往哪里逃?”
  “难道只能逆来顺受吗?”她好不甘心啊。
  仇淑芳幽幽轻叹,“万般皆是命啊。”


第10章 动荡
  康福七年六月,朱凤国秋水河锦洲段暴发大规模瘟疫,疫情以野火燎原之势向四方城镇漫延,导致其正西面的蜀州,西北的都城,东北方的盱洲,东南的二水洲和绿源等地大量百姓出逃,部分城镇几乎十室九空。朱凤的中部大地上,原本繁华富饶稻谷飘香的秋水河两岸,只两月间便成了荒村野地,千里之地尸横遍野,随处可见森森的白骨。又因江南天气湿润温暖,朝庭未对疫情做出有效的控制,致使死在荒郊野外的人们无人收尸,不用两天便腐烂发臭了。尸臭远飘万里,引来大量因人类逃离而倏然失去食物来源的老鼠,田鼠,野狗等动物。这场人为的天降大灾成就了它们难得的盛宴,这此动物成了变像的收尸“人”,同时也将这场大灾难不可避免的以更快的速度向四方散播开去。恐慌的百姓四散逃亡,大批流民,以及跟随流民而动的鼠蚁、野狗带着瘟疫病毒向各方扩散,让疫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朱凤最高的权力中心干清殿上,轩辕孝天此时的脸色绝对可说是狰狞的。他最近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宠妃小产以致他有火无处发泄还是小事,盱洲矿山被人动了手脚,以致矿工暴动延误了对各国的矿石交期也不值一提,让他差点没活活气死的是,短短两个月,锦洲水灾后却因地方官员非做好后继处理,以致如今瘟疫漫延朱凤大半江山;让他差点愁白头的是,因盱洲矿山与国内瘟疫一事,伏丘与秋泉会不会在他国内动乱之时,过来趁火打劫?若就只是这样还好了,偏屋漏还逢连夜雨,他“敲打”了柳玉书,招了轩辕信宇回京,原想招他回来处置了好一绝后患,可如今这弄得天下大乱的两件事不但让他空不出手来处置这个让他他忌讳了半辈子的兄弟,还让他“敲打”柳玉书一事演变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的天下第一大蠢事。如今他处境被动,这边要焦头烂额的处理瘟疫和民乱,那边还要防着这两人私下里给自己下绊子,差点没有一夜白头。
  宏伟的干清殿上如今可是民间的菜市还热闹,文武百官分成了几派,个个争的面红耳赤,你怨我来我挤对你,吵了一个早上除了喷得殿中到处是口水外,就没有人提出一个镇灾的好办法。轩辕孝天太阳穴上青筋跳动,脸色铁青的高座在大殿之上,两眼几欲喷火的瞪着这种个个像斗鸡似的文武大臣,心中愤恨的几欲杀人。
  如今原本为天下粮仓的锦洲,蜀州,二水三地,百姓大量逃亡导致赤地千里,瘟疫疫情难以控制,各地出现大量山匪贼寇,烧杀抢掠之事多不盛数。更有甚者,大量流民冲入城镇,屠杀百姓占城为王的事情都有发生。
  离秋水河水灾也不过两月时间不到,只不过一个月金月啊,就让堂堂朱凤的半壁江山陷入动荡不安、风雨飘摇之中。他继位七年,这个皇帝做的也算兢兢业业,眼看朱凤在他的治理下慢慢变得繁华富裕,国力日强,可才能一转眼,天下繁华尽去,大好江山成了千里赤地,叫他怎能不吐血?
  “够了,现在是什麽时候?吵!再吵下去,我朱凤百姓都死绝了。”
  龙颜震怒,顿时让一班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大臣们噤若寒蝉。
  轩辕孝天怒瞪的眼刀狠狠的杀向站在左下手的柳玉书,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若不是他养的好儿子,锦洲又怎麽可能洪水绝堤,无论此事背后有无黑手推动,罪魁祸首还是他柳家子弟。
  柳玉书怡然自得的低头数蚂蚁,对头顶飞来的眼刀视而不见。轩辕小儿翅膀都还没长硬就想动他柳家,真以为他柳家一族好欺负不成。不过他倒要感谢他的冲动,若不是他轩辕孝天事先大张旗鼓他抄了柳家,他如今还真不知道如何给那不孝子善后。
  他一双精光四射的眼悄悄瞥向右侧首位的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眼中若有所思。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锦洲的事情闹得这般大,怎麽看都不会是一人所为。如今看来,他那倒霉儿子只不过是被人利用当了出头鸟,那支真正的翻云覆雨手倒底是属于他们谁的呢?正当他想的入神,龙椅之上的轩辕孝天一声阴沈沈的你叫唤,让他猛的回过神来。
  “左相大人,锦洲之祸源起于令郎,你先来说说,这事要如何处置方为妥当。”这几句话几乎是从轩辕孝天的齿缝里挤出来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柳玉书暗自咒骂一声,面上却是一副羞愧自责的悲情样子,“皇上,臣自知孽子罪恶涛天,万死难恕,臣派出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四处去寻找,致今也没发现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臣的所有家财都已交予国库了,臣如今就算是想捐献粮银,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皇上明鉴。”说着便猛然往地上一扑,“舒舒服服”的跪下了。
  当下便呼啦啦冲出一大群左相一派的官员,引经据典的又是一顿口水,大致意思便是左相功在社稷,虽儿子犯了错,罪却不在左相,如今家都被皇上抄了,这事也就已经过了,让伟大是左相宽心等等。
  轩辕孝天一双大手握的死紧,指节“咔咔”做响,一口鲜血几乎要被气的喷涌出来。这该此死的混蛋,竟然敢顾左右而言它的推脱了个一干二净。轩辕孝天恨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将目光移向右下侧自己的另一个眼中钉,“先皇在世时最是赞赏信王的才智,不如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理方为妥当,也好让朕早日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轩辕孝天的一翻话说的夹枪带棍,说到“烂摊子”三字时,更是狠狠的瞪了柳玉书一眼。
  轩辕信宇一脸恭谨转身向着龙座弯腰,语气无比诚恳的道:“信宇也只会卖弄一些小聪明而已,比起皇上的雄才伟略实难登大雅之堂,各位臣工皆是年年三榜之英才,臣就不这殿上出丑了。皇上为英明贤德之明主,超世之才无与伦比,臣想皇上腹内定是早已有了定案,臣以皇上马首是瞻任评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皇上明监。”
  轩辕孝天差点儿没晕厥过去,轩辕信宇这一翻话说得冠冕堂皇,字字漂亮,一听便知是奉承拍马的优秀代表作。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番话背后的讽刺喻味也是明显无比。这满朝的文武,大家面上不说,可谁不知道,先皇在世时最衷意的皇子就是轩辕信宇,连遗召都改立了他为皇位继承人,若不是他轩辕孝天先下手为强,如今这天下谁做主还真两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个个皆禁若寒碜,皇上与信王之间无声的刀来剑往,他们可插不上嘴。这此人都是官场上混出的人精,见风使舵查颜观色最是在行。关于这轩辕两兄弟的事,他们心下都有数,如今信王话中有话明褒暗讽的,也不知是不是预示着朱凤的风向要变了。
  轩辕孝天阴霾的微微眯起了眼,心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发作不得。
  “既然如此,那朕就下令了。”
  他眼神凌厉的扫过满朝的文武大臣,口中冷声道:“自即日起九门加强防守,除京都商户外及货物外,百姓一率只准出不准进,以防流民将瘟疫带进都城。商户由九门提督发放入城帖,一人一帖,无帖者一率不准进城。城内守军彻查外地难民并,户部着办难民的人口造册事仪,于离城门三里处设难民营,将都城的难民皆迁入其中,离城二里处设民市,方便不能进城的百姓易货。朕拨一万都卫营兵力给你们镇守难民营,以防骚乱发生。”
  户部尚书朱子豪快步出例往地上一跪,一脸为难的道:“皇上,这建难民营、民市皆需不少银两,这……”。
  能混到一品官位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沈浮官场数十年,又怎麽会看不出秋水河水灾和盱洲矿难之中的深浅?户部管着天下赋税与国库,本就是个让人龃龉的地方,此时皇上将事情都推给他户部,他怕自己在这场角逐中性命难保啊。
  “所需银两由朱爱卿你上报右相……与左相复议,再予朕审批。”轩辕孝天眼神深邃的扫了柳玉书一眼,才看向朱子豪。
  朱子豪一听皇帝大人将事情皆安排好了,不由放下了一颗心,欣然领命道:“臣领命!”
  轩辕孝天又道:“抽调德洲,荆洲,紫沙洲,金洲等地兵马各两万,兵分两路发往百骑洲与蜀洲,协助当地衙门,将难民驱逐出这两洲,二水洲,绿洲,盱洲三洲全境实施城禁,但凡病者一旦确诊为瘟疫,当场格杀,尸体就近焚烧掩埋。陈爱卿,这事就交予你办了。”
  众臣闻言皆是大惊,有人进谏道:“皇上,如今锦洲一带得瘟疫者十有八九,不派医官就诊就地格杀,是否会引来民怨,有伤天和?”
  轩辕孝天冷笑,“你也知道锦洲得病者十有八九,试问锦洲百姓有多少?八十万还是一百万,你让朕下拨多少银两,派遣多少医正前往方为合适?瘟疫有无办法根治?若不能根治又当如何?如今疫情已漫延到了周围各个洲,若是再不一刀斩断,难道你想让全朱凤都被瘟疫吞噬不成?”
  众臣闻言皆是一颤,的确,如今要治疗的人数已不是一个村或城了,而是数个洲,这样庞大的人数,就算是掏空国库,也不一定能让所有人都得到治疗,更何况,医治需要时间,他们拖不起。当下满朝文武再无人敢有异意。
  吏户尚书陈建斌肃容跪伏在地,郎声道:“臣领命。”
  轩辕孝天的目光越过轩辕信宇,落在轩辕毅身上,“闲王,朕知你平日里闲散惯了,只是盱洲矿难引发了百姓暴动,此时又有瘟疫肆虐,近日你就多尽些心力吧。”对这个闲散的弟弟,他还是有些信任的。
  轩辕毅低头一步跨例而出,盯着脚尖的眼里满是讥诮,口中却是毕恭毕敬的道:“臣弟定当尽快处理好盱洲之事,请皇上放心。”
  轩辕信宇眼角微挑,斜睨了眼高坐龙椅上的轩辕孝天,眼中寒光幽冷,嘴角因凝重而紧紧的抿了起来。几年的帝王生涯轩辕孝天确实没白过,处事越发的狠辣果决了。只不过筹备了这麽多年,真当他就只有这麽点儿手段了吗?
  等着看吧,轩辕孝天,你从我身上抢走的一切,我会让你一样一样的还回来。


第11章 夺位之危,王者的尊严
  乌云黑鸦鸦的集聚在藏红平原上,这是接壤朱凤国荆洲与德洲交界,一处小城城外的广阔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绿草盈盈,红花遍地。相传,这片平原的地下埋着无数英魂的尸骨,他们皆是保家卫国的英勇男儿,他们以自己的血肉护佑了后方的家园,也滋养了这一片丰美的绿草红花。
  一道银光自天上斜斜劈下,照亮了远方的数个小小的黑点,雷声隆隆紧随而来,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掩盖。又一道银光亮过,黑点已化做数道骑马飞奔的人影,急驰而来。
  荆洲的城头上,一名守军指着原处的人影大叫了起来,“快看,那边有人!”顿时城头上一阵骚动,一名小队长引颈看了看,“好像穿得是我朱凤的官服。”距离太远,也看不太清,这名小队长也是心中无底。如今半夜三更的,城外急奔来疑似自家朝中官员的人,看那人骑马的拼命劲,活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一看便是有大事在身。
  小队长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对身边一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先看着点,我先去禀告城守大人。”
  “好,头儿你快去快回,看那人的速度转眼就到的。”
  “我知道。”小队长急匆匆的跑下城墙找人了。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身穿朱凤礼部官服,拼命催马狂奔的几个年轻官员,拼命的大喊着。
  蕴含着重大危机的言语尤如滴入沸油锅的水滴,城墙上的兵士们闻言仅惊愣了下,便立即炸开了锅。
  急急赶来的城守正好听到城外传来的声音,脸当下就白了,他挥着手冲一众守将大吼,“快开城门,让他们进城,快,快,快。”
  伏丘闲正王妃,前朱凤护国公主──轩辕凤仪回国省亲,随护大军十五万,而且还是伏丘的王牌军──猛虎营。
  秋泉太子协太子妃,前朱凤颜德公主──轩辕红裳,出使朱凤商谈铁矿不能如期交付的赔偿事宜,随护大军十万,随行的还有秋泉最有前途的两位年轻将军。
  这两条消息一在早朝上公布,大殿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先是水灾,矿难,再是矿工爆动引发民乱,瘟疫暴发继而漫延到周边各州,疫情难以控制,到如今连两大邻国也想来插上一脚。
  阴谋!这是一个以王座为目标的惊天大阴谋。
  满朝文武都是聪明人,前后一联想便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轩辕孝天黑色的双眼深邃无比,冷冷的看着殿下满朝的文臣武将。他的忠臣、大将们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六神无主,有的呆若木鸡,也有人静默不语眼神闪烁,有的低头缩脑的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危机来临的这一刻,谁忠心?谁二意?竟是这样清楚的展现在他眼前,这样残酷的展现在他眼前。
  其实他明白他们是怎麽想的。现在大约谁都能猜到,那个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是谁了。现在,即便这九龙椅换了人来坐,只要他们的荣华富贵没有变,只要朱凤还是朱凤,谁坐皇帝还不是一样?他们不还是照样做他们的臣子吗?
  轩辕孝天双目中闪动着冰冷的决绝,一字一句的道:“礼部修文速送致秋泉太子及伏丘王妃处,朱凤欢迎两位公主回国省亲,也非常欢迎秋泉太子来我朱凤做客,但大军入境恐将引起我朱凤国民的误会及恐慌,是以请秋泉,伏丘二国将大军留于边城之外驻扎。”
  “皇上……这……这……能行吗?”礼部尚书的声音有点儿抖。
  轩辕孝天一甩袍袖,凌然而立,声音冷的像雪山上刮的风般冰冷刺骨,“两国如今只是来出使,两位公主只是回国省亲,不是来喧战,就算是来喧战的,那战便是,难道爱卿还想直接向两国投降不成?”
  礼部尚书当即吓的面无人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连声高喊,“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请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哪。”
  这一刻,满朝文武静若寒蝉。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轩辕孝天眼神冷冽如刀的直直射向站在亲王之位上的轩辕信宇。
  轩辕信宇却似毫无所觉,低头躬身状甚恭敬的立着,连头都未抬一下。
  大殿外,蓝天高广,风轻云淡,夏日炎炎。
  轩辕孝天却是一身冷冽,冰寒如霜。
  自古帝王皆高傲,胜者为王败者寇。身为王者,只能站着死,没有跪着降。
  带着一身的决绝与娇傲,轩辕孝天袍袖一甩,扔下满朝呆立的文武大臣,大踏步离去。
  是夜,没了炎日的撒泼,晚风带来阵阵的清凉。
  轩辕孝天呆坐在书案前,看着轻轻摇曳的烛火出神。
  实行暗杀的人已经全派出去了,那是他自被封为太子时便自建的一千暗衣卫,那是在鲜血中历练出来的杀戮机器,也是他手里最大的底牌。
  一千暗衣卫分成了十队。一队前往秋泉刺杀轩辕红裳,一队前往伏丘击杀轩辕凤仪,另外八队,他安排到京城各处,随时随地准备击杀轩辕信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他当年不顾一切的杀了轩辕信宇,杀了红裳和凤仪而不是将她们远嫁,今天的这一切怕是都不会发生吧。
  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他突略了这两个妹妹,突略了这两个艳冠群芳,倾城绝色的妹妹,以致有了今天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
  国内的动乱,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完全有自信能够慢慢平定,可两国的大军?!若在此时横插入这两路大军,朱凤危矣。
  他没忘记轩辕红裳和轩辕凤仪是因为什麽被他送出国去的,他们爱戴的是她们那温文而雅,才智过人的二哥,而不是他这个大哥。
  他也曾想过,或许两路的异国大军前来,只是两国君主的意思?朱凤内乱,他们想来看看是否有可乘机,或分一杯羹。可最终却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一猜想,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朱凤虽正处于天灾与动乱之中,各地民怨沸腾,频频爆发小股武装暴动。可若此时两国来犯,便会将国中百姓对官府的不满全部转嫁到两国大军的身上。如此一来,两国就算有实力拿下,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相信两国的君主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会是真心为赔偿事宜而来吗?那又何需劳动大军随护呢?怕真是为‘那个人’而来吧!有红裳和凤仪两人从中联系,他们只怕是达成了什麽协议吧。
  瘟疫漫延的这样快,事先又没半点儿消息,连他事先所做的一切灾后防疫工作,都没有收到半点儿效果,他早就觉得有异了。如今镇灾的物资,药品,医士都派出去了,疫情非旦没有控制住,反而还有更大化的趋势,到现在他若还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就枉费坐在龙椅上这麽多年了。
  轩辕孝天感到不可置信。轩辕信宇想干什麽?毁了朱凤?以仁爱之心闻名天下的信王竟会以朱凤万千平民百姓的命为代价,来设计这样一场阴谋?水灾,矿难,民乱,瘟疫,那可是数十万的朱凤百姓啊!他几乎都能听到那些因此枉死的生魂们在荒野中的哭嚎声。
  轩辕信宇他,变了。变得残酷,变得冷血,变得不择手段了。
  轩辕孝天抬头看向窗外天边半弯的月,疲惫的叹息。推开如山的奏章,踏步走出御书房。抬手显意随侍的太监、宫女不用跟随,他径直的在灯火点点的宫宇间漫无目地的走着。
  权力,倒底算是个什麽东西?
  他兢兢业业,明算暗谋的算计了半辈子,杀了亲父,夺了弟妻,驱逐了妹妹,终于如愿夺得了这万里江山的权柄,却也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高处风景独好,却也孤寂而冰寒。
  置于权力之巅的九龙椅看似华贵而荣耀,却是一把包着糖衣的利刀,它在赋予胜利者权力的同时,也将重越泰山的责任压在了胜利者的身上,同时附送无数隐藏于暗处,层出不穷的敌人给已成为孤家寡人的胜利者排解烦闷无聊的生活。而敌人的身份还多种多样,可以是任何人,他的妻妾?子女?文臣?武将?
  王者,绝情绝义,举世皆敌。
  但可笑的是:他为了无敌于天下,斩尽了一切可能成为弱点的人、事、物。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断情绝义,变得毫无弱点。
  可等真正坐上那把九龙椅,才发现,命运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华贵的九龙椅所带来的不但是致尊的权力,也有养育万千百姓的责任。而今他就是被这权力附送的万里河山束住手脚,为那些他原本视为蝼蚁,可一言决定他们生死,无关轻重的普通百姓束住了冰冷的心。
  他也变了,不是吗?
  人,有了弱点便会软弱,便会将制肘自己的力量送予敌人。
  他不想再给伤痕累累的大地带来战火,不想再让饱受催残的百姓无辜的被卷入他们两兄弟的争斗里,是以,他派出了手里所有的暗衣卫。
  就此一搏,胜者为王,败者死。


第12章 温暖
  月已过中天,凉爽的夜风徐徐,却吹不走轩辕孝天此刻心中的烦燥。他站在这偏僻的宫殿一角已等候多时了,却还是没有等来想要的消息。
  身后,机关开启声的音轻轻响起,他猛的转过身,看向机关的出口处──那面与别处并无一点不同的宫墙。
  “皇上!”黑衣人脚步踉跄的自开启的暗门走了出来,一见轩辕孝天便双膝一软,趴跪在了地上,声音极为粗哑虚弱的低唤了声。
  夜风抚动,带来越渐浓郁的腥甜铁锈味,让轩辕孝天惊恐的瞪大了眼,“你受伤了?”他心中大骇,这麽说来,计划……失败了?
  “咳,咳。”黑衣人轻咳了两声,语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吃力的道:“计划失败了,我们全力出我手,哪知对方早有埋伏,对方的人数足有我们的两倍之多,武功也都不在们之下,出手精绝狠辣,兄弟们全军覆没,属下……咳……属下被三人围攻,心脉受到重创,也快不行了,还请皇上早……咳……早做打算,咳咳……”。
  轩辕孝天面若金纸,浑身冰冷的几乎快打起寒颤来。
  轩辕信宇竟也有不亚于他暗衣卫的武力存在?可即然他有如此强的武力,当初为何会毫不抵抗的改逃而走?难道那些都是装出来不成?那夺位失败的失意,颓丧也都是故意装出来迷惑他的?
  还是,还是他得了隐卫军──那支只有正统皇位继承者才能知道和掌控的私兵?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他还能有几分胜算?真能在这场阴谋中立于不败吗?
  轩辕信宇竟能隐忍这麽多年,真是好心计,好手段。
  “皇上,咳,保……保重。”忠心的暗衣人首领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便咽下了最后一气。
  轩辕孝天瞪着那黑暗中的那一团阴影,鼻尖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冰冷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惜。他心脉受创重伤欲死,却还拼着最后一口气前来报信,如此忠臣,若他手中再多几个,如今也不致于如此狼狈。
  “厚葬他吧。”轩辕孝天举手向黑暗中轻挥了下,疲惫的转身离去。
  暗衣卫全军覆没,就算他极其不愿再将被轩辕信宇折腾的破破烂烂的江山卷入战火,也不得不为之了。朱凤真正的第一暗杀武力──隐卫军,极可能被轩辕信宇掌握着,他如今唯有调集大军回京勤王,才能有几分胜算。
  他没有退路了,身为帝王不是战便是死,但他也是骄傲的,也是自私的,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容自己低头,一旦到了最后一刻,若真是他败了,那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朱凤如今被弄的这般残破,轩辕信宇若以为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他,再光明正大的公然推翻他,便可名利双收的话,那他会很乐意用最实际的行动向他表达自己的看法的。
  无意识的在宫中乱走,不想转过一座宫墙,眼前便出现一座灯火通明的宫宇。
  轩辕孝天微微一愣,怎麽会走来这里来?他原本不是想回御书房的吗?愣愣看着那自宫院里透出的暖暖灯火,他仿佛看到了这宫院的主人那妩媚纯真,微微含笑的脸,心底微微的悸动了下,他那冰冷的心似乎也有了几分的暖意。
  在这充满了冰冷杀机和绝望的夜晚,他突然间很想抱一抱那个女子,让她温暖的身体帮他驱一驱这满身的冰寒。
  顺应心的感觉,轩辕孝天直直的走进“飞凤阁”。
  “皇上?”刚从浴池里出来的花无语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轩辕孝天。听说如今瘟疫肆虐,民乱不断,边境也都不太太平,轩辕孝天可有一阵子没有踏进后宫了,今天怎麽会突然跑到她宫里来?而且事前也没听管事太监过来通禀。
  花无语皱眉看了眼刚被她关上的内殿大门,骂道:“外头的奴才怎麽回事?皇上来怎麽也没人来通报臣妾出门迎接?”
  “是朕让他们别嚷嚷的,听着烦。”轩辕孝天一脸疲惫的挥了下手,闭目斜靠在床柱上。
  花无语见状,默默的走上前去帮他脱了鞋袜。
  正想解了轩辕孝天外衣,让他睡的更舒适时,腰间突然被一双大手揽住。
  “呀──”花无语轻呼一声,有些吃惊的看着突然埋首在她胸前的轩辕孝天,“皇上?”
  轩辕孝天径直用脸摩挲着无语胸前的丰满,那丰腴又弹性十足的高耸让他眯起了眼,想起花无语特殊的体质,身体的某个部位便非常有感觉的抬起头来。他轻叹着道:“语儿,朕想要你,取悦朕吧。”此时抱着花无语温暖沁香的身体,他只想暂时抛开一切,感受她的温暖。
  花无语诧异的眨了眨眼,总觉得今天的轩辕孝天非常的不对劲,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直觉的,就觉得事情不对。而且老实说,进宫这麽久以来,凡是轩辕孝天召寝,都是他自己主动的,而且教导人事的嬷嬷还特别嘱咐过她,说是关系到皇帝尊严:皇上是九五至尊,就算是关起房门来,也只能是皇上“骑”她,她不能去“骑”皇上。
  虽然私下里谁骑谁外人也不会知道,也管不着,不过进宫致今,在这方面,确实一直是轩辕孝天在掌握主动,也确实一直是他在“骑”她。
  看着似乎极为疲惫的轩辕孝天,花无语温柔的低问:“皇上今儿个很累吗?”
  取悦男人她不是不会,出身春满园那种专为取悦男人的地方,她琴棋书画或许不精,但在取悦男人上不但会,且还花样繁多技艺精深呢。只不过是之前无心于此,而且因为轩辕孝天通常都比较猴急,根本没她发挥的余地而已。
  迷醉的以脸摩挲着丰腴酥胸的轩辕孝天发出模糊而低沈的声音,“恩,朕不想动,你侍候朕。”
  今天的轩辕孝天让花无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敢多问,温顺的轻应了声:“好。”
  若轩辕孝天让她做别的,兴许她还会觉得为难,只的取悦他,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男人在女人的身下是极为敏感而脆弱的,通常只用轻轻的撩拨,便能让他们丢兵弃甲。
  花无语解开自己腰间长袍的系带,双手一翻,任开襟的长袍滑落在地,露出里面一丝不挂,丰腴柔美的胴体。“皇上要先揉臣妾的胸?还是让臣妾先帮你脱掉衣物?”
  这个场景其实有些好笑,花无语问这话时表情是极为正经、严肃,这的让轩辕孝天冰冷的眼底不由的溢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张口含住一方挺立红梅,口齿不清的应道:“朕先吃着,你帮朕除衣。”
  “哦,好。”花无语乖巧依言而行,像个听话的好孩子。
  轩辕孝天用舌头轻轻的摩挲着粉红的梅果,感觉着它慢慢的在口中变硬,抬眼斜瞄了下离他不远的雪峰上的另一颗,果然,那果子也已经仰然挺立了起来。
  “皇上,抬下手。”花无语一本正经,且尽职尽责的将轩辕孝天的衣服全部自身上扒了下来,正想侧身将衣服放到一旁矮几上,却被轩辕孝天的双手给抱紧了。
  无语皱眉,“皇上,您先放开臣妾一下,这样臣妾不好放衣服了。”听说皇帝的衣服就代表着皇帝本人,是不能乱放的,若是因为一件衣服而被人责难,她会郁闷死的。
  这丫头,都什麽时候了,还管衣服?轩辕孝天有些不满的以舌头卷住那枚弹性十足肉果子,用力的吸了一口。
  “呀啊……”胸部的酥麻让花无语轻叫了一声,雪白如玉的脸上立即飞上两抹诱人的红晕,她气息有些不稳的轻轻喘气,一边有些为难的看看手里提着的衣服,又看看正在津津有味的吸吮她乳头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麽办。
  以往这种脱衣服的事,都是轩辕孝天自己解决的,基本上每次侍寝,她都早已光溜溜的躺有龙床上等他享用了,而他一般子是在太监的侍候下脱的只剩下一条单裤,才上床来的。偶尔他不让人侍候,也是自己直接撕了。可现在由她脱诶,做皇帝的男人就是麻烦,连件衣服都这麽“尊贵”,现下这男人又不肯松嘴,难道要她一直提着?
  花无语烦恼的表情差点没让轩辕孝天笑出来。
  他之所以这般迷恋花无语,除了她天赋异禀的身体,还有她妩媚的风情与“单纯”与世无争的个性(其实是无心争,并不是单纯)。
  事实证明这女人真的有取悦他的本事,单只是这麽一个表情便足以让他心情愉悦的抛开所有烦心事了。轩辕孝天轻笑着松了口中被自己吸得尖长的乳头,一把夺过花无语手中的衣物,看也不看的扔下床去,继而往身后的大床上一倒,笑望着像解决了一件大事,松了口气的花无语,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握住她丰满硕大的双乳,肆意的挤压揉捏起来。


第13章 卡壳(限)
  花无语面浮红霞,情欲萌动。她的身体经过春满园极品秘药三年多的洗炼,本就极为的敏感,此时双乳被轩辕孝天这般姿意的玩弄,微微的刺痛夹带着阵阵酥麻感,顿时便让她气喘呼呼的轻声呻吟了起来。双乳被轩辕孝天这般的大力挤捏的热烫了起来,整个乳房紧绷硬挺,乳头高高的立着,变得极为的敏感。
  轩辕孝天似玩上了瘾,一双大手抓,掐,捏,挤,压,揉的轮着来,将花无语一对雪白硕大的大奶挤成了各种不规则形状,连乳头都被弄的通红、肿涨的似一颗熟樱桃,那乳尖上更似有点点浊黄的湿液溢出来。
  “这是何物?”轩辕孝天好奇的以指尖轻刮着那溢出点点液体的乳尖,眉毛微挑,惊诧的问。
  “乳……乳汁。”花无语也惊讶的瞪大了眼。自怀孕起,宫中御医便特意跟她说明过女人生子会出现哪些生理现相,只是现在她孩子都没了,可这做为母亲为孕育孩子,身体自然生成的乳汁,竟因为轩辕孝天的挤压,被挤了出来。
  轩辕孝天眼神一暗,有些怜惜的看了花无语一眼。这个女人曾经孕育过他的子嗣,只可惜没有留住。他伸出舌头怜爱的舔着那淡黄色的液体,这本该是他孩子的食粮,可惜他没这福份……
  那个意外失去的孩子是两人共同伤,花无语愣愣的看着自己乳头上溢出的奶水,眼底雾水蒙蒙。
  轩辕孝天却是想到了势大欺主的柳家,想到了如今一片大乱的天下,想到那步步逼近的轩辕信宇,看着满目悲凄的花无语,他的心顿时钝钝的绞痛起来。
  失去孩子让她很痛苦吧?她还这样年轻,以后,孩子还会再有的。
  此时轩辕孝天在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他温柔的压下花无语的头,轻轻的吻上她的红唇。这个吻温柔的让花无语直想落泪,它不含情欲却包含了默默的温情,只是为了安慰,彼此受伤的心。
  良久之后,轩辕孝天放开了花无语,轻轻的吻着她泪湿的眼角,“语儿,最近宫里不太平,若是……,朕是说,如果有一天,朕不在了,你会想出宫吗?”
  花无语闻言一愣,立即就想到刚才见到轩辕孝天时,他那异常疲惫的脸。最近朝中政局不稳,后宫也所耳闻,再加上前阵子轩辕信宇找她说的那些话,仇淑芳的话,以及最近发生的水灾,矿难,民乱,瘟疫,这一刻所有的事似乎都被一条线窜连了起来,让花无语吃惊的瞪大了眼。
  “皇上?”
  “告诉朕,若朕不在了,你会想出宫吗?”轩辕孝天一脸的坚持,他知道花无语听懂了他的意思。
  出宫?怎麽出?宫门深深,她身无搏鸡之力,能去哪里?就算轩辕孝天死了,轩辕信宇会放过她吗?何况还有个轩辕毅,仇淑芳跟她说过,轩辕毅有心想再将她收回身边。就算不提这两个男人,也还有个柳皇后,想来如今柳霜必定也是将她狠到骨子里了,若有一天这几个男人真的开打了,她想必会死在轩辕孝天之前吧,毕竟混乱之时,趁乱杀人最是容易不过。
  与其死在别人手里,她想选择自己喜欢的死法。
  想到这里,花无语含泪而笑,“若是真有那麽一天,皇上去哪儿,无语也跟着,行吗?”
  轩辕孝天心头剧震,这是第一次,在这种大厦将倾之时,有个女人这般诚恳无讳的要求与他同死。
  轩辕孝天墨黑的双眸明亮若星,嘴一咧便轻轻笑了起来,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欢畅,笑声绵绵不绝,传出去很远,很远。
  良久,轩辕孝天才敛了笑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畅快,心中的烦恼、与顾虑似是都借着这场大笑全部宣泄了出去。
  此时,轩辕孝天心明如镜: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是成王败寇耳。他此生立于朝堂之巅,天下尽在手中,早已成就别人一生难以岂及的辉煌,今天又得一女子许诺同生共死之愿,就算到头来真的败了,这辈子他也已经够了。
  轩辕孝天轻轻抚上花无语如玉般娇嫩的脸,激情的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是如火般热烈的抵死缠绵。
  “嗯……”突来的猛烈攻势,让花无语略感不适的闷哼出声,口中被吸吮待尽的空气,让她有了缺氧旋的晕感。
  轩辕孝天半合的眼底是刚刚发芽的爱意,他翻身将花无语紧紧的压在身下,一手拆去自己的裤带,逼不急待的提“枪”直刺那紧窒温暖之地。
  “呀啊──”花无语痛呼,太久与男人合欢,她特殊的体质再一次让她吃到了初夜的苦头,特别是这一回轩辕孝天过于猴急,虽没将她弄伤,可那感觉绝对是不美妙的。
  “该死的!”轩辕孝天皱眉看着卡住的“利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疼,好疼啊,皇上。”花无语僵着身子哀哀的痛呼。
  看得轩辕孝天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是朕不好,你放松些,朕先拔出来。”
  事实证明,轩辕孝天把这“卡枪”事件想的简单了,花无语的花道太过干涩窄小,虽让轩辕孝天借着力道狠插入了半根,却是将两人如吸铁石般给紧紧吸在了一起。折腾了半天,花宫跟肉棒硬是像生在一起的般,不管谁动都能让两人疼的冒汗,闹到最后,两人面面相觑的干瞪眼,硬是不敢再做偿试了。
  “这该怎麽办哪?”花无语发愁的皱眉,总不能两人这般“连”着到天亮吧,让人知道皇帝跟嫔妃欢爱时竟“卡壳”了,还不得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啊。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这种挫原因,被天下百姓当茶余饭后的笑料来谈啊啊啊啊──。
  轩辕孝天却似心情很好的玩笑道:“没事的,大不了,朕抱着你一起去上朝。”
  花无语闻言,不理轩辕孝天,干脆的掩面哀号起来:“啊啊啊啊啊──”
  “不要等朱祥英找来,朕命他找了润滑的东西来,咱们也能分开。”
  花无语仿佛已经看到全朱凤茶楼的说书先生,将他们俩此时的情形以数不清的艳情版本广播天下。
  “好丢人啊啊啊啊──”


第14章 卡壳(限)2
  轩辕孝天捂脸闷笑,从出生自今,他还没遇过这麽窘的事,竟然会因为跟妃嫔合欢而卡住?这种事普天之下大约也就只有他能碰上了。
  “您还有心思笑?快想想办法啊!”无语都快要哭了。
  因为情欲淡去,花道里越渐干涩了。肉棒虽然也略有收敛,却也无法改善两个人膜、肉(阴道内膜与肉棒)相粘的情况。
  以防无语身体乱动会弄痛彼此,轩辕孝天伸出一支手,小心的压制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则罩上无语一边的丰乳,微微用力的揉捏起来。
  体内不上不下的撑涨感本就已让花无语很烦躁了,此时低眼看着胸前色情挤捏着的大手,让她只觉得一口气全都堵在胸口上,连呼吸都不太顺了,“皇上!”
  花无语咬牙低喝,连一向柔顺乖巧的柳眉都差点儿没倒竖起来。
  “喘气轻些,宝贝,别忘了咱们还吸在一起呢,呼吸太喘太急的话,万一扯到会痛的哦。”轩辕孝天以手肘支撑着自己,垂眼看着无语一对丰硕雪白的乳房,漫不经心的轻扯着雪峰顶上的一颗樱蒂,再以食指与母指轻轻的来回搓揉,看着那粉色的乳尖在指尖变硬挺立,便不由的咧大了嘴,笑道:“真是敏感,就这麽轻碰两下便硬了,很舒服吗?”
  花无语很是无语的按住正在乳房上肆意抓揉的狼爪,“皇上,您该不会真想让别人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吧,再不想办法,天都该亮了。”
  “朕不是已经想出办法来了吗?快快把手挪开,别防碍朕做事。”轩辕孝天一本正经的道,大手不顾花无语的阻拦,硬是用力的在她丰硕的乳房上挤压搓揉起来。
  “唉……”花无语轻哼一声,无措的紧紧闭上了眼睛,乳房被挤捏的热烫热烫的,乳头更是随着轩辕孝天的搓揉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这快感就如电流般流窜进身体里,一部分直冲大脑,让她整理个身体都酥软的如一滩春水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了。一部分冲向了她的小腹,让她不由的便想起过去无数次被轩辕毅或轩辕孝天用大肉棒脔到高潮的情景。那样的经历太过消魂噬骨,让人一想起来身体便会因记忆而产生反应。轩辕毅或轩辕孝天对她,在房事上几乎是一样的强势,激烈和持久。他们或在床上,浴池里,或在书房的软榻上,书桌上,或在花园的亭子里,御花园的桂花树下,御书房的宽大龙椅上,甚至是堆满奏折大书桌上,都留下了两人欢爱的印记。那种身体被深深的插入、填满的感觉,让她一想起,小腹便觉得异常的空虚,那种渴望再次被深深填满的期望,强烈的几乎要将她溺毙当场。
  此时半卡在她体内的大肉棒正被她的小穴紧紧的包裹着,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粗大灼烫的肉棒上盘绕纠结着的一跳一跳的青筋。
  就在花无语紧闭着眼,沈溺在渴望之中时,轩辕孝天也正紧盯着她,他的眼黑沈如墨,黑的深不见底。半插入无语温暖湿润的身体中的那一部分,敏感的感觉到了阵阵热烫的春水正自她的身体学处源源不断的流溢了出来。它们一次又一次的浇灌在他敏感的孔洞里,滋润着两人因干涩而紧粘在一起的肉器的同时,也让他快乐的几乎起大叫起来,那实是难以言表的快感。
  “嗯……”花无语语声婉转的呻吟起来,
  她丰硕的乳房被挤捏的整个红涨了起来,乳尖更的绷得紧紧的立着,随着轩辕孝天不停的揉弄,花无语只觉乳房一紧一酥,乳尖上便不断溢出一点点淡黄的浑浊汁水。
  “真的是奶水──”轩辕孝天声音有暗哑的低喃,他将沾上的汁水的大手举到眼前看了看,继而舌头一卷,便将那手指吮进了嘴里,细细的舔食。
  花无语看着这一幕,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轩辕孝天饱含欲望的声音与眼神,那充满了挑逗的动作性感而带着至命的诱惑,害她突然便像刚跑了几十里路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花谷里的春水流得也更加欢畅了。
  轩辕孝天舔完手指,一边回味的咋嘴,一边低声的笑了起来。
  花无语有些羞恼的横眉喝道:“笑什麽嘛?有什麽好笑的?”
  轩辕孝天嘴角向一边勾起,笑的优雅而灿烂,在花无语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之时,他的一双大手已经下移到了花无语赤裸的大腿两侧。
  “想知道?”轩辕孝天这话说得很轻,很柔,似是怕惊动了谁似的,却极具诱惑力,让花无语更加好奇了,她睁着一双明媚清澈的大眼,盯着轩辕孝天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朕这就告诉你,你可要仔细听好了。”轩辕孝天突然对着她邪气的一笑,双手猛然用力扳住花无语的两条均称纤细的大腿,同时腰间用力的向下一沈。
  “咕吱──,啪!”肉棒一戳到底,深深的埋进了花无语的身体里。“哦──,夹的好紧,嗯啊…。”
  “啊──”花无语尖叫一声,双手反射性的抬起抵住轩辕孝天突然压上来的胸膛,拼命的深呼吸,一边无措的摇头,呜咽道:“你……你,哦呜,怎麽可以突然进来?”
  “!──”轩辕孝天皱着眉头,眼睛却亮似星晨光,烁烁生光,他眯眼看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花无语,有些饥渴的舔了舔嘴唇,大手轻拍了下花无语丰满的臀,道:“放松,别乱动,否则可别怪朕不给你适应的时间,真接就开始了哦。”
  “可,可真的好涨啊,感觉身体就要被撑裂了似的。“花无语皱着眉头直哼哼,小腹里撑涨的似要将身体撕裂了一般,不但涨还带着丝丝疼。肉棒在她体内不安份的一跳一跳的,那种淫靡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一会儿就会好的,一会儿……就会好的……”轩辕孝天语声轻柔的轻哄着,附身在无语紧簇的眉间落下一吻后,便移唇致无语微张的唇上,温柔的吮吻。
  对于轩辕孝天突来的温柔,无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从小到大,她几时被人这般如珠如宝的对待?男人对她从来就是只有泄欲的需求,没有怜爱。就算是她曾一心认定的轩辕毅也不曾让她有这麽强烈的被珍惜、爱怜的感觉,而这一刻,她感觉到了轩辕孝天是爱她的,是珍惜她的。


第15章 坦言(限)
  老天爷这是在玩她还是怜她?让她看清了一个不值的爱的男人的真面目,却在得到另一个男人珍爱的同时,便注定了要失去。
  泪,如珍珠般争相滑落在脸旁。
  “别哭──”轩辕孝天看懂了无语眼中的惊喜和哀伤,轻轻的哄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世事的关系,自知时日无多的关系,此刻,他竟在无语身上看到了许多以前突略了的事。这个女人身子媚的能让所有男人疯狂,心却单纯似个孩童。他金殿玉枕的供着她却看不到她真心的笑颜,倒是他一个温柔的吻倒让她高兴的落泪了。
  她,其实只是想让人爱她而已吧,这般微小而卑微的要求,曾几何时也曾是他所奢想而不可得的东西。皇家无情,他们却无法满足她,无论是他还是轩辕毅,在这被权欲腐蚀的地方,人心都变得扭曲了,又何来的情爱可言。
  罢了!若是这次能平安度过危机,从此就独爱她一人又何防?
  若是……若是……
  轩辕孝天微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一丝悲意,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花无语,嘴靠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无语你听好,若是有一天宫里大乱,朕──死了──”
  “皇上──”
  “别动也别嚷,静静的听朕说完。”轩辕孝天将头埋在她的黑发中,低哑的道:“小六是老二的人吧?发生了这麽多事,朕就算再无知,现在也能猜个十之八九了,他们送你进宫是为了分散朕的注意力吧。”
  身份被揭穿,花无语却一点也不觉得的害怕,反而有一种得到解脱的轻松感,她坦然的在轩辕孝天怀里点头。
  “朕想也是,上回老二会输是因为太过仁厚、天真,就算经了朕夺权这件事他性格大变,也只是变得偏激、残酷了,他目光太过短浅,只顾眼前,若没有人帮他根本翻不出风浪。”
  “小六──”轩辕孝天微顿了一下,长叹了口气,才感慨道:“我一直突略他了,他的母妃被贬入冷宫后就死了,后来大了也不受父皇待见,内务府按祖制给他建府让他出了宫,也不见他经营什麽势力,没事就跟一帮穷酸书生谈诗论画,游山玩水。朕一直以为他没威胁,才在得权后,将他引为心腹对待,将最重要的消息网交到他水中,没想到──”
  花无语此时才了解为何轩辕孝天身为皇帝,权倾天下,却没有极时的处理水灾,瘟疫和矿难这些事。原来轩辕毅掌控了轩辕孝天的耳朵,他不让轩辕孝天听到的,一丝丝消息都没让泄进宫来,他想让轩辕孝天听到时,一切却都已来不及了。
  一步棋错,满盘皆输。
  花无语默默的伸手拥住轩辕孝天宽厚结实的背,无声的抚慰。
  轩辕孝天无声的笑了,心头竟也有些泛酸意,这是时不与他。他深吸了口气,微笑道:“现在说什麽都晚了,可他们若以为朕会就这样束手待毙,那就错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轩辕孝天虽然这麽说,可花无语知道,他的胜算并不大,现在外面民怨四起,百姓怨声载道。听说各地都有暴民动乱,朱凤已经大乱了,轩辕孝天失了民心,想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
  轩辕孝天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花无语,轻声道:“再过几天,宫里可能就会乱了,若这一场朕输了,就不能再护着你了。虽然你说你要跟朕一起走,可朕却不愿你死。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要过,这宫里不适合你,可宫外的世界还大着呢,天下很大,你总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男人的。”
  他竟然知道?他竟然懂她最想要,最渴望的是什麽?花无语激动的看着轩辕孝天,整颗心都为之震颤了,那泪便不听使唤的汹涌而出。
  轩辕孝天却是微微笑着抬手轻擦她的脸,语声温柔的呢喃,“你记好,在御书房后的小寝殿里,床后第三个置物格有个玉麒麟,那是个机关,你将玉麒麟向左转动,床下的暗道就会打开,这条暗道直通城外的针树林,到时你备好银两和吃食,只要延着这条暗道便能顺利走出京城去了。”
  “我……我陪着皇上。”花无语泪如雨下的哽咽着。
  轩辕孝天轻轻的笑了,他轻轻摇头道:“朕不是个好男人,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若真陪朕走,到了地下,会让曾觉得颜面无光,无地自容的。这几天朕会比较忙,你就陪朕住到御书房后的小寝殿吧。”
  “皇上──”
  轩辕孝天仍是微笑,“虽然不想承认,可情势确实是对朕不利到了极点,或许,朕就时日无多了,这最后的几天好好的陪陪联可好?”
  此时的花无语已经悲伤的不能成声了,她拼命的点头。
  “那朕可要动了哦。”轩辕孝天说着便轻轻的挺动起来,只两下动作激烈了起来。
  “啊……别……呜……太重了……嗯啊……皇嗯……皇上,唉呀……”这下花无语可就没心思哭了。
  轩辕孝天用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着无语,腰部用力的向上挺动着,带着让人崩溃的力量,每一次都用力量挤入无语体内,深入那能孕育未来的花壶里。
  成王败寇,输,他他并不怕,死也没什麽了不起的。自己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史书上会给他添加怎样的说明,他也不在呼,他唯一遗憾和渴求的是血脉的传承,一个体内流着他骨血的孩子。
  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等收拾了柳玉书和柳霜,将外戚肃清之后孩子总会有的,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无语虽小产已出了月子,身体却需要调理过才能承受再次孕育孩子的痛苦,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总归是没有机会了。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幻想着自己这样的举动,能让希望的种子传播下去。未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会有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快乐无忧的长大成人,他会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家业兴旺。
  或许是无语体会到了轩辕孝天这种举动背后的那种绝望的味道,也或许是感动于轩辕孝天方才的那片刻温柔,花无语默默的抱紧轩辕孝天精瘦的腰,以实际行动迎合着轩辕孝天这种似没有明天的欢爱方式。
  “嗯啊……嗯……啊……”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宛转而悦耳又让人血脉奋张,花道经过几回的抽插自然的拓展开来,分泌出润滑的体液让轩辕孝天粗大的肉棒出入的更为顺畅。
  所有的情绪在这情欲升腾的一刻都被两人抛于脑后,唯有相互纠缠的身体和两人相摩擦的那一道幽谷,一块肉茎蹦发出极乐的快感,让人纵使累的气喘如牛仍甘之如饴。
  “噗吱……噗吱……噗吱……”
  “嗯哼……嗯哼……嗯哼……嗯哼……”轩辕孝天努力的抽插着,一边发出舒坦哼声。
  “嗯啊……好深……啊呀……要……我又要……到……了,啊……”高潮的快感来得是那样的迅猛,无语抽搐着抱紧了轩辕孝天,身体被动的被他插入的力道带着耸动。
  “无语……好语儿……夹的再……紧点儿……哦呜……朕要死了……好爽……”一夜奋战,轩辕孝天终于舒畅的将一肚子精汁于这极乐的时刻,全部倾泻入花无语温暖的花园中。
  这些带着轩辕孝天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至于能不能“发芽”则要看老天是否垂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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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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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5

第16章 大战将临
  八月的天,本该晴空万里,这几日却是暴雨连连。花无语闭眼斜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屋外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喧闹声。前殿“御书房”的门已经紧闭了一整天了,轩辕孝天与几位顾命大臣已经在里面呆了快近一天一夜了。朱凤国内的情势连日来已发展的越来越严峻,伏丘与秋泉两国的大军已经快到达朱凤边城了,虽然有消息证实秋泉国并不是为助信王而来,可伏丘大军的统领权却是由轩辕凤仪独掌握着的。就算秋泉冷肯作壁上观,有轩辕凤仪手里的十万伏丘大军助阵,信王也已经稳抄胜券了。
  近日来,轩辕孝天手下的势力卯足了劲,及力想挽回恶劣的局势却仍是力不重心,现在朱凤国内的瘟疫虽被控制住了,可流落于各地的灾民,以及难民因缺衣少食而引发的暴乱,劫掠仍是个巨大的问题。
  轩辕孝天费尽脑汁的想稳定国内的局势,可有信王轩辕信宇和轩辕毅在,事情又怎麽可能会顺利?
  轩辕孝天政派的一方想尽办法的试图稳定局势,而轩辕信宇与轩辕毅一方的人则尽一切可能的从中阻挠,以致到现在朱凤国内仍是一片混乱之相,各地皆有饥民因忍受不了饥饿而大量聚集入城抢掠的事件发生。
  疫情虽已过去,可饥民难抚。不是不能,而是人有不让。
  如今九门皆闭,城中人心慌慌,连这宫里人都比以往安静谨慎了很多。
  贤王轩辕毅与信王轩辕信宇早已经于一月前就带人退出了京城,两人带着骠骑营的三万多人,驻扎在离京五里地的背京山山脚,与京城大门遥遥相望,已成对峙之势。
  骠骑营肩负着守卫京都的重任,一共三营近十万兵马,轩辕孝天掌权时便全部进行了大换血,为了就是以防旧朝的老臣中有信王一边的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算来算去独漏了轩辕毅这个关建人物,致使事情进一步恶化──谁也没有想到,骠骑营二营的统领会是轩辕毅的人。
  谁能想到当初只热衷于游山玩水,喜欢在茶楼楚苑结交酸儒的贤王轩辕毅,会豢养这麽多的门客暗部?
  日渐西移,明月在天上显现。
  御书房的殿门才打了开来,几位顾命大臣面无表情鱼贯而出,皆是脚步匆匆的离去。
  无语站在内殿的小门旁静静的看着,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人似乎是向她这边望了过来,吓得她忙向后躲。其实内殿的门关着,门上更是镶嵌着里面可望到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的珍品琉璃,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她的存在,她这样的举动纯粹属于心理作用。
  待得人都走光了,花无语才推开内殿想连的小门,走进御书房里。只见轩辕孝天双手背在身后,正在窗前抬头望月。
  花无语有些怜惜的看着轩辕孝天消瘦了许多的背影,轻柔的道:“皇上,吃些东西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一夜了。”
  “今天的月色真好,语儿,你也来瞧瞧。”轩辕孝天头也没回,只一径的盯着天上的那轮皎月。
  无语无声的轻叹一声,移步走到他背后,轻轻的伸手抱住轩辕孝天的腰,道:“皇上,歇一歇吧,您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轩辕孝天静默良久才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时间了,语儿,现在若不将这美景看了,朕怕以后再没机会了。”
  花无语一惊:“怎麽会?”
  轩辕孝天回过头来,苦笑一声道:“顾命大臣里有老二的人,只是我查不出是谁,我所有的计策都被他们阻截下了,朕已是江郎才尽,无力再搏了。”
  花无语猛然想到那个停下脚步,向内殿望来的大臣,都怪她太过胆小,发现在人看来便急着躲开了,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
  “那要怎麽办?没办法将人揪出来吗?”无语有些急了。
  轩辕孝天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无奈的摇头,“他们做的太稳秘了,朕没办法,快则三天慢则十天,老二恐怕就会动手夺城了。”
  “皇上!”花无语紧紧的揪着轩辕孝天的衣袖,焦急的道:“我们逃吧,您不是说暗道可以直通城外吗?天下那麽大,你我从此隐姓埋名,信王与贤王他们不会发现的。”
  轩辕孝天仍是摇头,轻轻的推开花无语的手,转头继续望月,许久才轻轻的道:“无语,自古只有战败投降的臣子,没有忍辱偷生的君王,朕虽称不是一代明君,可也会自己折身份,人,生,当活的精彩,死,亦当死得其所。”
  花无语猛然捂住嘴,任泪水滑落而下。
  月似银盘,悄移至中天。
  轩辕孝天长叹一口气,才转过身来看着仍在默默落泪的花无语,抬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才语重心长的道:“语儿,你今夜就延着暗道走吧,再留──朕怕会夜长梦多。”
  “无语……无语陪皇上到最后。”花无语哽咽道。
  “终究是要走的,早一日离开,你便能多一分安全,晚了,朕怕──”轩辕孝天话头一顿时,而后摇了摇头,转口道:“朕让朱祥英给你备些吃食,暗道很长,以你的脚力怕是要走上一天一夜方能走到出口。出去之后又是荒郊野地,你不能回京城,只能往西,南或北走,会需要的。”
  “皇上!”花无语惊叫一声,猛然拉住轩辕孝天想去叫人的步子,对上他诧异的目光时,略带悲意的轻轻摇了摇头,困难的开口道:“朱公公曾为贤王传过话。”
  轩辕孝天愣了愣,续而锭出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的微笑,道:“是嘛?原来朱公公也是老二的人啊。”
  花无语只觉得心中阵阵酸楚,眼眶不住的发热。她本该早点告诉轩辕孝天的,可她没有。而皇上竟然一点儿责怪她意思都没有,只是那般失意的一笑,让她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到了极点。
  “放心吧,朕有办法不让他起疑的。”轩辕孝天温柔的对她笑笑,轻拍了拍花无语的手安慰道:“你先进内殿去,朕去吩咐他们几句,一回会儿就过去。”
  花无语含泪看着轩辕孝天,在他轻声的催促下,才转身进了内殿。


第17章 我送你走1
  轩辕孝天走出御书房便见朱祥英就立在御书房前的外廊上,正对一个小太监吩咐着什麽。
  朱祥英是父皇的心腹,他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从小到大,这位老人对他的扶持与帮助不计其数,连父皇深藏的玉玺都是他为他寻来的,所以他夺位后将他引为心腹,听差办事对他也是特别的宽容。
  万没有想到,连他也是老二的人。
  轩辕孝天失神的看着他,默默的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可信之人?身为帝王,蓦然间发现身边的人竟都是敌人,这滋味──非笔墨所能形容。
  朱祥英看到了站在御书房殿门前的轩辕孝天,忙两步并做一步的跑过来道:“皇上,您累了吧,要不要先用点吃食再好好睡上一觉?”
  “是啊,确实是饿了,朕觉得现在都能吃得下一头牛了。”轩辕孝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顺便再准备些可口的糕点送过来,玉妃喜欢那些东西,让御厨多做些,玉妃身子弱,平时正餐又吃得少,让她多吃些糕点也是好的。”
  朱祥瑞英一声,忙笑眯眯的接口道:“奴才省得,皇上就放心吧,您先回后殿休息片刻,奴才这就让人将吃食送过来。”
  “嗯,你快去吧。”轩辕孝天摆了摆手便回身进了殿,只是背对着朱祥英的脸上,那抹无法让人突略的悲色已取代了若无其事的微笑。轩辕孝天一步一步的走到内殿门口,用力的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跨进内殿。
  花无语一见他进来,忙迎了过来,“皇上?!”
  对上花无语担忧的眼,轩辕孝天轻轻摇了摇头,“朕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累到连挤出一丝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花无语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床塌,忙将轩辕孝天拉到龙床边,边推他躺到床上,边道:“您先好好休息下吧,您都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
  轩辕孝天听话的闭上眼,喃喃道:“朱祥英来了,你让他将东西先摆到桌上,殿内别让他留人,让人都撤到殿外去侯着。”
  “我──”无语原想说自己要留下来陪他,可看轩辕孝天一脸疲惫不想多谈的脸色,便顺从了应了一声,“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在外室练会儿字。”
  花无语虽声称要练字,可她这会儿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这半月来,她一直歇在御书房后的内殿里,所接解到的人除了轩辕孝天就是朱祥英等几个侍候的宫人,消息可说是一直处于闭塞状态,现在轩辕孝天开口让她走,想必是事态已经非常危急的时刻了。
  虽说与轩辕孝天相处时日不长,可他对自己的宠爱确实是无可挑剔的,花无语忍不住的为他担心。
  在无语忙着出神的这麽会儿,朱祥英便将吃食送了过来,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外面的消息。原来早在一月前,轩辕孝天便向各城的驻军发出了调兵令,只是万没想到连百骑州,金州,德州三州的驻军统帅都是闲王与信王的人,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荆州统帅柳剑因皇后柳霜及柳家被抄一事,竟投向了信王,盱州百姓暴动加上又是闲王的封地,根本调不到兵,锦洲是瘟疫重灾区,就有兵可调,轩辕孝天也不敢从这里调兵。处最南方的二水州与最贫瘠的绿州更因下边官士剥削军晌而发生了私杀统领的事情,很多朝延的正规军都转行做了盗匪,在各自己小队长的带邻下占地为王,做了一方的土霸王。
  而半月前,紫沙州的驻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荆州,柳剑被斩杀在乱军之中,大军更在城中搜出了数百柳家的重要人物,其中还有暗中到达荆州的柳玉书。十日前,轩辕孝天一封圣旨,柳家全部宗族被全被处斩,其中还包括害她小产的皇后柳霜。
  听到这此消息,花无语热泪盈眶──原来他已经为他们的孩子报了仇了。
  如今,天下十二州,轩辕孝天手里只有三州可用,信王轩辕信宇与闲王轩辕毅却独占了四州,若再加上护国公主轩辕凤仪的十万大军,这朱凤的归势基本已经底定了。朱祥英告诉她这些事的目的是告诉他,轩辕信宇有意将她赏给轩辕毅做妾,宫乱之时,她只用静静待在御书房内,便会平安无事。
  听到这些,花无语只觉得好笑,轩辕信宇曾亲口跟她说,让她做他的侍妾,难不成他想让她成为他兄弟的共享之物不成?
  想起轩辕毅亲手将春药塞入她口中时脸上的决绝,又想起轩辕孝天温柔为她擦泪,告诉她:“天下很大,你总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男人的”的话,花无语坚定的拽紧了手,她,决对不要再成为这些男人的玩物。对于轩辕毅,她早已经彻底死心了,对于轩辕孝天她清楚自己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感激,而对于轩辕信宇,她只有恐惧与厌恶。
  若是轩辕孝天还活着,她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妻,可他有一个帝王要维护尊严,而她也不想死。
  花无语看着白玉桌上满满的吃食,眼中的神彩越加闪亮,她毅然转身到自己的置衣箱里拿出一个为了逃亡特意准备的普通的布袋,将白玉桌上一盘盘制作精致的糕点倒入袋中。
  “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那边衣柜里有一套布衣,你将它换上。”
  花无语闻声抬头,只见轩辕孝天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正靠在床并的屏风边静静的看着她。
  “皇上?”无语簇眉看着轩辕孝天一脸疲惫的脸,他刚才没睡吗?
  “去换衣服吧,一会儿就走。”轩辕孝天说完便转身回了内室。
  花无语愣愣的盯着精绣着双龙戏珠的屏风好一会儿,才移步走到轩辕孝天指给她看的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男装的布衣,一双小尺寸的布鞋和一个包袱。花无语只看了一眼,便去解那个包袱,只见里面是同样的一套布衣一个普通的钱袋,和一叠用油布包着的银票。钱袋里放着几两碎银和一些铜板,银票却全是一千两大面额的,只中甚至还有两张万两的金票。
  看着这些东西,无语的眼眶又一次禁不住的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迅速的脱衣穿戴。
  待收捡妥当却惊见轩辕孝天正站在白玉桌前,双眼灼热的看着她。花无语先是一惊,继而云红满面,轩辕孝天的眼神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换衣服的情景全都被他看到了。


第18章 我送你走2
  轩辕孝天看着无语曲线丰盈的身形,想中往事历历在目,可一想到自己时日已无多,他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和不舍。不甘自己的失败,不舍得放她一人在世上,让另一个男人代替他来照顾她,爱她。
  两人都沈浸在自己的的思绪中不可自拔,诡异的沈默弥漫于两人之间,良久之后,轩辕孝天才渐渐收敛了心神,面色平静的向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鞋子的花无语轻道:“过来坐下吧,陪朕用最后一顿饭。”他朝抬头看他的花无语招了招手,指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然后径自倒上了两杯酒,放在一边。
  花无语将手里提的包袱放在一边,抬手想去取酒,却被轩辕孝天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个是做障眼法用的,可不的给你喝的,用些别的吃食吧,不然一会儿该饿了。”
  花无语惊疑不定的瞪着那杯被轩辕孝天放得离她远远的淡金色美酒,“皇上,你这是……”
  轩辕孝天顺着她的眼光扫了一眼那两杯酒,角嘴勾起一抹笑,道:“你若无故失踪,总是会引人怀疑的,一杯毒酒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花无语闻言,侧头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在怀疑,默默举筷陪轩辕孝天吃起饭来。花无语向来食量不大,只夹了几筷子便不再吃了,轩辕孝天对此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发表任何意件的将剩下的菜饭都默默的吞下了肚。
  用罢饭,轩辕孝天牵起花无语的手,一手端起桌上的那杯酒走进屏风后的龙床旁,他先示意花无语去开床边置物柜里的机关,自已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将酒洒在床上。
  “皇上这是在做什麽?”无语开好机关回来,正好看到轩辕孝天不知道在床上洒什麽,她看了看被襦上的那滩酒渍,好奇的问道。
  “弄你‘已死’的证明。”轩辕孝天从床上下来,掀起龙床的隔板,招手让花无语过去,口里一边道:“我得到消息,老六有意想让你回他的身边,可老二也想要你,你若回到老六身边还好,若是老二……”轩辕孝天有些担心的看了花无语一眼,“他自从当初我夺权之后,性子就变了,听说这些年来他在床上弄死了不少女人,我──不想你受那份苦。”
  一听这话,花无语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又有些想落泪了,“皇上,不如咱们一起走吧。”
  轩辕孝天有些失落的轻摇了摇头,道:“朕与你不同,语儿,若你跟我一起走,那我们谁也逃不掉,何况,朕也没有由理逃,人,死有轻于鸿毛,重若泰山,成王败寇而已,朕输得起,逃了,会让天下人取笑的。”
  花无语很想跟他说,人活着才是最实在的,死了就没什麽都没了,天下人笑不笑的又不是咱们能管的。可看着轩辕孝天坚定的神色,她怎麽都开不了这个口。
  轩辕孝天拉着花无语爬进床底,一手在床底内侧的位置划拉了一下,厚重的地毯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方形的可容一个壮汉出入的洞口。
  “进去吧,这条暗道是朕登基后才建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你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出口的。”轩辕孝天边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塞到花无语手里,“这的夜明珠,暗道太长不易通风,只有用夜明珠你才能安全出去。”
  花无语感动的看着手里的木盒,眼中雾气升腾,她不断的眨眼想记住轩辕孝天此时的表情,无耐总是不能如愿,“皇上──”
  “快去吧,晚了朕怕会横生意外。你孤身在外,要切记财不露白的道理,银票财物要贴身放好,这些东西最是招人眼红,要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记住了吗?”
  “嗯!”花无语含泪点头,顺从的爬进暗道。
  眼见花无语的身体进入暗道,轩辕孝天突然喊道:“无语──”
  “嗯?”花无语应声抬头,眼角还挂着闪亮的水光。
  “经此一别,再难相见,你自己保重。”轩辕孝天语声温柔的道。
  这一句“保重”,含着轩辕孝天多少的无奈与不舍,花无语不知道,但听在她的耳里,是重若沧海的恩情与满心的感动。她含泪而笑,那笑灿若春花,“皇上也保重。”
  “嗯!”轩辕孝天微笑着点头。两人一个站在暗道口里,一个趴在一边,两两相望,却谁也没有先一步离开的意思。
  “轰──”
  一声惊天巨响夹带着大地的震动,将两人自默默相望中惊醒。
  轩辕孝天脸色顿变,焦急的将花无语往暗道里一推,一边急道:“快走,他们提前行动了。”
  “皇上──”花无语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跌下了暗道里的阶梯。未等级她回过神来,头顶便是一暗,紧接着便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咔”声。
  “皇上,愿你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无语轻声的祝祷,静坐了良久也未再听到任何声音。她轻叹了口气,打开了手中一直紧拽在手中的精致木盒。
  突来的光线让无语忍不住闭了闭眼,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条修筑得很好的地道,高度约有一丈五左右,宽度仅够两个她并排而过,四面都铺设着石板加固,看起来还算干净。
  花无语看着这条暗道,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吵杂的街市,广阔的金色田野,一望无际花香喷鼻的油菜花田……
  她倏然挺直了身子,延着暗道仰首阔步前行,一边笑着喃喃:“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正当无语朝着暗道走向自由的同时,朱凤恢弘的皇宫里正在尽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轩辕孝天听着宫后喧哗嘶叫的声音,平静的端起了白玉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紧闭的殿门口,朱祥英正扯着喉咙尖声叫着:“皇上,信王与闲王的兵马快要攻进来了,您快出来拿个主意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宫中禁卫只有这御书房附近的是他的人,其他的,只怕早就被收买干净了,如今会这般的喧闹,只怕是在屠杀他的亲信宫侍而已。人不为已开诛地灭,他大势已去,那些人要倒戈相向,他也无话可说。
  轩辕孝天无声的叹息一声,对着紧闭的殿门道:“由他们去吧,别让人来打扰朕休息,朕累了。”说完,他径直转身向屏风后的龙床走去。只见原本宽大整洁的龙床内侧,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一个娇小的人型,空气中满是一种刺鼻的酸臭味,那人型边上的被襦被腐蚀焦黄卷起,连上好的红木龙床都腐蚀的凹下去了一大块。
  轩辕孝天整了整身上赤金的龙袍,合衣躺到床上,侧头看了眼身边被腐蚀出的娇小人型,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朕有你的体香陪着就好了,只望你今后一生平安,别再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赤红的血丝自轩辕孝天的嘴角缓缓溢出,他平静的合上双眼,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依稀听到一声轰天巨响,接着似有人尖声喊着什麽,只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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