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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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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七节残鸡奸猴

    阴魔冯吾对著两具美艳的女体,赤裸袒逞,各善胜长,光欣赏就令人亢奋。

    遗憾的是淫务繁忙,没多大时间加以细心咀嚼。要从速攻陷三尸元神,暴虐是唯一选择,可惜是少了两性间的温馨,直是焚琴煮鹤。看著袁三娘那饱满的玉体,也真难忍得心下手。

    大凡淫妇必定丰腴,是欲火旺盛,发洩不去,却助长血脉通畅,加以多受搓揉,血气盈聚所润泽,胸前那对乳峰必定硕大。是否坚韧就要看际遇,肏她的屌茎能否达到她的要求。淫肏令阴道乳球充血,肏得性趣入灵台,血涌极而反,使屄膣抖擞颤动,是谓高潮。高潮享受得多,血气畅顺,有利新陈代谢,自然腰肢婀娜有力,乳球丰满浑圆。若是难得高潮,那就血气淤积,滞塞微血管,细胞无所得益,损失弹性,於残血渐退後,虚松垂塌。

    这妖妇袁三娘更沉迷欲境,意念助长生理,两颗雪白的乳球几乎占据了整个酥胸,巍峨高耸,凸显出魔鬼身材。性幻想酝酿出骚荡娇姿,充满性感的诱惑,散发著淫荡魅力,让男人蠢蠢欲动。两颗乳头水嫩嫩的突挺,不停晃动,更显得热力无限。又圆又大的粉臀托起那胀卜卜的阴阜高耸突出,怵目惊心。中间的肉缝有若血盆大口,从乌黑的阴毛丛中翻出来,这更充满了野性的韵味。蜷曲细长,十分的浓密的阴毛整齐的覆盖著整个三角区域,蔓延到了雪白的股沟里,表达出性欲之盛,令人血气愤张,激起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妖妇本来就对奸淫有著深切的渴求,被剥得光溜溜的反而令她丝毫无惧,一双水汪汪的妩媚大眼让人有一种天生在挑逗你的感觉,闪现的是饥渴的淫荡神色。

    不过表理难得一致,淫必其屄多用,压擦令阴唇屄膣皮厚,知觉逐渐迟钝,那就要求更强劲的压刷,所以对屌具的需求越来越要粗长。

    阴魔冯吾可没精神时间去服侍这些修为浅弱的淫妇,手扬处,万千根飞针,穿梭一般在妖妇全身穿来插去,针尾上发出豆大一团银色火焰,先截封了全身动脉,光使性器官有关的血脉通畅,使血浪的冲击力尽其极点。

    全身血管有回去,无入处,自然渐渐涌入屄膣里。魔屌尚未入窟已感觉到从屄窟冲出来的气流是多麽炙热。欲火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妖妇屄户觉到前所未有的酸痒空虚,急需激烈的插抽来缓解心中欲火,渴望著眼前的健屌给她恣意蹂躏,已是水汪汪的有若江河氾滥。巨屌一插就到底,重重地顶在她的花芯上,埋入了翻滚的岩浆中,又紧又火般灼热,舒畅之极。

    妖妇不禁吼出一声尖锐的娇啼,淫媚入骨的荡叫:“啊!啊!~~你~你的鸡巴好粗硬!~好巨大~~”

    魔屌塞满屄穴的感觉也确是好充实、好胀好饱。花芯猛张猛合的舐吮著硕大的龟头,吮吸舒畅无比,不禁用力的深入插了两下,插得妖妇全身发抖,媚眼微闭、樱唇微张的一副陶醉模样!扭的妖冶、叫的淫荡,淫津不停外流,花芯的一张一合箍匝力强,猛夹得龟头酸痹得前所未有,好刺激唷。

    不过要享受,这样的妖妇俯拾皆是,吴青心才是当前的主角,就由妖妇乐极生悲,丙乙针从阴核直刺入根。妖妇浑身一震,发出惊人的嘶叫,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的,双眼翻白。全身静脉收缩,动脉受封,屄痛的压力全都涌塞入灵台上去,抵受程度更是薄弱,可说是不设妨。

    敏感的部位受到尖刺,其痛楚自比肉体的受打击锐创得多。暴力的性虐只是性无能者的筋络发洩。皆因性器官的血脉不大畅通,欲火通不到屌体去,积压入筋络,才有暴力的行为,女方肉体受伤。肉体的伤痛是神经末梢的信息令脑部指挥全身血管收缩,使血液充份供应伤处,作新陈代谢之用。伤处充血却因缺破而流不回循环系统,是谓发炎。血液被驱入受袭处,屄膣反而得不到血腋的充实,松松弛弛,根本无箍匝力令屌细胞爽透。

    阴蒂受伤,血气狂抽入下体,屄穴充血胀大,箍力劲,夹得龟头亢奋,不由得阴魔冯吾激烈的劲力抽插,发出野兽般的叫声:“肏死你!肏死你!”

    妖妇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神魂颠倒,撕心裂肺,像疯了一样,嗥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尖叫。

    本来痛有其界限,神经末梢得不到补充,不再传递信息,痛楚就很快就消失於意识中。若是信息太急速,做成休克,或局部休克,就更无痛楚可言,伤不到三尸元神。故淫虐要冲击的不是肉体,是脑海灵台。恐惧感是脑部物质的变化,过程中,那受虐处分去了使物质变化的血气,充入脑部的就弱了。所以往往看到受虐的反应比自身受虐更激烈。血液冲击太强,淤塞大脑皮层血管中,引致脑部功能失控,是谓癫狂,随淤塞部位不同,反应各异。

    仰卧地上的吴青心就在屌插屄吞的下面看著巨屌化蛇,飞快抽插,把妖妇奸污蹂躏得死去活来,带动肉壁翻出卷入,红艳的鲜血和乳白色的淫液被肏得四处飞射,给每一插的凄厉惨叫都印入了受强奸的恐惧感,也发疯似的大声尖叫。这就是阴魔冯吾的企图。为此就不能任妖妇休克过去。针灸能令麻醉,用之於反,也能令人失去休克功能,更令神经末梢的讯息更尖锐。

    光是尖音还未足以令吴青心胆丧,更有恐怖形色。阴魔冯吾运动巳支真气,头颈化蛇,张开森锐尖长的蛇齿,咬撕得妖妇的圆大乳球血淋血漓。凄厉惨叫哀号得撕肝裂肺,充盈太虚。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裏爆炸,魂离魄破的狂叫中坠落九幽。神魂已丧,不响不动,只待噬了吴青心,就屌到收来。

    吴青心被印入了深刻的痛楚记忆,压抑了脑静脉的流量,造成郁积,达到癫痫的水平,那就用不住用血淋淋的重割,把识海外相保留下来,作向余娲贴身暗算之用。

    这个成熟娇美的少妇,虽然已是惊吓的呆滞不堪,仍是无损他的窈窕婀娜,一双玉乳高挺峭耸,巍巍颤颤,几乎没有下垂!小腹平坦,收紧的纤细的腰身将丰满的乳球衬托得高低起伏。肌肤细腻滑嫩,曲线有著夸张的凹凸,腰细臀圆,肥隆的阴阜上长一小片光亮的短亮毛,仍是那麽性感迷人的一朵风姿绰绰的玉牡丹,有著秋後海棠般的凄美。

    她心里也隐约知道,会有怎样的淫风暴雨等著她。耳濡目染往往比亲身经历更令人恐惧。想像令血压全力冲入记忆区,一旦超越脑部承担,血液受阻,成为淤塞,因而脑部功能多了受到影响,高压常存。平静下来,血液循环系统自有回避的机能,但一旦触发,就是癫狂。所以受刑伤重的并不发狂,反而见到恐怖场面的人,往往留下终身烙印,甚至成狂。

    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简单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丝微弱轻声的说话,都能让她立刻害怕和紧张,冲激著她的全身每个细胞。看著蛇首魔人的迈近,单单是眼光扫向那里,虽没有直接的肉体刺激,那一处便似万针刺骨,直贯灵台中枢似的,娇呼哀嚎。只需轻轻一触,就有狂叫的效果,远比方才那肉贴肉的淫玩妖妇更为反应强烈。

    这对白嫩的乳球又酥又软,柔滑细腻,托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十足,充满了青春健康的弹性,软绵绵的乳房滑不溜手,更变得灼热起来,多麽的销魂。耳中又听著一声声哀艳凄婉的娇啼,眼中看著娇花似的胴体如触电般抖动,真是三重享受。狂叫一声,就退一退,给她松松气,才叫得更响。强劲的揉捏搓搾,尖尖的爪甲就抓刮下去,只不致血淋淋矣。要听凄厉的狂嗥,就不能刻板的攻击同一个部位。同一部位受多了,效果就逐渐弱下去,要轮流转向其他部位。

    暴虐之道虽是攻心为要,但为加强被虐者的想像,少不免要辅助器具。把那转化成蛇头的魔屌挥向她的樱唇,就是令受虐者恐惧,意识到苦痛即将降临屄穴。

    恐惧令屄膣充血,有炎热感,高压的磨擦令虐待狂得到不寻常享受。也就是处女的价值,印下兴奋的记忆。高潮过後,得尝滋味,恐惧感没有了,屄膣不再因恐惧而充血,所以二手货就供应不到极致的享受。性虐器具也只能空有其表,起不了恐怖的作用。所以不能不给与刻骨铭心的痛楚,才能终身性冷感。

    魔屌以躁暴的强压顶开那圈密实的阴唇,受到火熨的紧紧包夹,舒适透顶之极。紧窄的阴道在剧烈地抽慉,抽搐的灼热屄膣牢牢的缠磨著那不断跳动的蛇屌,实在是「咬」的太紧,包的太爽,没想到她的屄穴竟如此紧窄,让阴魔冯吾更加冲动,抽动起来。只要蛇屌一推进,她就娇呼尖亢,浑身剧烈颤抖,颤抖得浑身发烫,痛叫的尖锐如锋。

    她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更助长了欲火,更猛烈的抽插。

    没插几次她的理智就已经崩溃,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那“荷荷”的哀叫已经失控,已经不再是对魔屌强闯的反应,而是思觉陷入了离魂境界,已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先天真气由花芯透入,驱动丙乙针灵火,围截灵台中枢。

    随著屄道的阵阵痉挛抖动,将一股股浓浓滚滚的玄精直射入吴青心的子宫深处,熔透三尸元神,接收识海,灵台中受囚的元神也被丙乙灵火焚散。

    妖妇经火针封血,屄窟的充血炽热可真有非同凡响的享受,更可为攻心妙具,未有替代前可不用糟蹋了。转念李厚心怀叵测,申若兰岌岌可危。阴魔早在李厚放开护光受伤之际,已注入先天真气,必於恶屌勃兴时有所传讯,不使若兰受辱。

    申若兰随著云紫绡逃遁。虽见吴青心被金霞卷走,紫绡仍不放心,好似惊弓之鸟,连催快走,直到飞近汉阳、武昌一带,万珍、郁芳蘅二女已无踪影,青虹不曾追来,紫绡才缓下遁光和若兰说:“那敌人乃余娲门下,名叫吴青心,在途中相遇,力迫降顺。幸遇万珍、郁芳蘅有意犯险来助,传喻说要将这敌人引往衡山,为此加急飞逃。万、郁二人并还各有急事,所以先走。”

    想起对头厉害,心里仍是失望发愁。飞近大别山边界,猛瞥见一道灰白色的光华,由斜刺里飞来拦阻。二女看出妖人邪法有限,紫绡更好出气,也没问姓名来历,一声娇叱,手指处,三道连环朱虹飞出,夹著风雷之声。

    妖人是呼侗门下妖徒,奉命去往江南摄取美女,一见飞来两个美女,飞行既缓,光又不强,自恃持有一葫芦的邪雾,能污飞剑、法宝,不料凶星照命,遇见对头,当作福神,却还未及开口问话,连人带葫芦已被绞成粉碎。

    这时天本阴晦欲雨,又当黄昏将近,二女正想行法消灭残屍,先未在意。李厚深知各派妖邪行径,瞥见妖人死时,身边冒起一股粉红色轻烟,才一现,便往前面收去,未被朱虹消尽,认出来历,忙用前师所传护神法暗中戒备。同时急呼:“兰妹和云道友速将法宝、飞剑防身,妖人还有馀党,那邪雾万不能沾。”

    话未说完,眼前光景忽然昏暗起来。紫绡才觉出天黑大快,心方一动,一片极浓厚的阴影已倏地似天塌山崩,当顶下压。当时天旋地转,四外山峦林木,一齐似走马灯一般乱转急飞,到处阴黑混茫,什麽也看不见,只听李厚大声疾呼:“此是妖人移山换岳邪法,前途必还设有妖阵,各自防身,镇定心神,免为所算。”

    三人各施展法宝、飞剑,将身护住。眼前忽又一亮,再看身外均有一片灰白色的光影围住,人已落在一个大洞之中,广约五、六亩,由顶到地,高达三数十丈。壁上石黑如墨,洞穴约有数十百个,大的三丈方圆、小的仅尺许。内中都有亮光射出,看去宛如百十盏大小明灯嵌在壁上,照得全洞通明。隐闻水声浩荡,由四壁小洞穴中传来。

    当中一座上铺锦垫的石榻,坐著的妖人生得身材高大,相貌粗蠢,一张猪肝色的脸却嵌著两只凶光外射的猪眼,额束金箍,满头乱发披拂脑後,身穿道袍,短只齐膝,露出一双满生黑毛的粗腿,赤脚盘坐,形态甚是丑恶。手里拿著一柄铁拂尘和一块妖光闪闪的铁牌。身旁和地上斜身坐卧著七八个赤身妇女,除有几个神情淫媚自如外,馀妇多状类昏迷,神志不清。另外三个妖徒背挂葫芦、手持妖幡的,与前被杀妖人一样神情装束。

    才一见面,妖道便手指三人狞笑道:“我乃南海水仙呼侗,偶游中土。你三人将我门人杀死,本难活命,因见你们资质不差,女的美貌可爱,才只用移山法把你等摄来。此洞在江心山腹之内,被我发现,辟作别府。海外另有水宫,水晶宫殿美景无边。你们趁早降顺,男的拜我为师,以补四弟子之缺;女的充我妻妾,永享仙福,快乐无穷。否则,便要被我杀死,还受炼魂之惨。这里上下四面均有数百丈的山石,内中道路密如蛛网,到处有我仙法禁制,便是大罗神仙也难脱身。”

    申、云二女一见妖人,便要动手,两次均被李厚止住,後来越听越气。紫绡性情较刚,再按不住怒火,一声娇叱,首先身剑合一,连同身带法宝一齐施为,朝呼侗冲去,身外妖光邪雾竟被冲散。呼侗虽觉对方飞剑、宝光均极强烈,不似寻常,因为擒时,二女被李厚止住,不曾发难,呼侗以为昔年海外凶威远震,对方知道来历,心中害怕。只当作笼中之鸟,未免轻视。一时疏忽,不料敌人会作困兽之斗。

    好几道宝光连同三环朱虹,己夹著风雷之声,电射飞来,榻上坐卧的两个赤身女子,均吃剑光扫中,连那两三丈大小石榻,一齐粉碎,洒了一地残屍碎石,鲜血淋漓。呼侗才知敌人厉害。总算他邪法高强,飞遁神速,身形一晃,化妖光闪避,灰光散处,满洞壁上大小洞穴齐射邪烟。

    紫绡因见妖人已经变化遁走,匆匆不及追赶,便朝那三妖徒冲去。妖徒所用法宝虽极厉害,无如呼侗天性疑忌,平日无甚得有传授,均屍横就地。申若兰本要冲出,吃李厚一把抓住。略一停顿,妖光由分而合,重又笼罩全身。再见妖人已在左壁一个大洞门侧现身,手持令牌。

    紫绡心想擒贼先擒王,也未回顾身後若兰、李厚是甚情景,一纵遁光,直冲洞前。呼侗手中铁牌突飞起一股灰白色的光气,射向紫绡身上。紫绡猛觉灰白光一闪,妖人不见,眼前倏地一暗,身上似被一股力量吸住,投入暗影黑雾之中,一任四下冲突,均难脱身,只见妖人不时更在身侧现形,隐现无常。

    若兰见洞口一暗,紫绡连人带宝全被邪气裹住,往洞内投去,知紫绡已陷罗网,一时情急,想要一拼。李厚忙拦道:“邪法厉害,罗网密布。兰妹速用峨眉传声之法,令将三环朱虹绕向全身,再加法宝防护待救,决可无碍。我二人只要各自将身护住,不令邪烟侵入,妖人也决无奈我何。时机一至,我自会引你逃出。

    此时万动不得。“

    若兰知他三世久在旁门,见闻众多,所说不虚,立即依言传音紫绡,得紫绡传音回应,忙告知那是妖人幻影,防中暗算,不可理睬,护身要紧。紫绡应答後,底下语声便断。其实李厚与妖人早有共谋,各注其一,说是幻影,无非是令紫绡疏於防范。幸好三阳一气剑是前古异宝,自有元灵,才不致露出空隙,为呼侗所乘。跟著,洞壁连转几转,重复原状。呼侗戟指二人说:“适才贱婢已被困入癸水阵内,任她持有护身法宝,七日之内必死。你等快些降顺,免遭毒手。”

    若兰得了指教,毫不理睬。呼侗暴怒,目射凶光,一声狞笑,将手中拂尘一挥,身外光影立即加厚。二人只将宝光抵住,不令上身。呼侗看出对方防御周密,无隙可乘,又将手中铁牌一晃,向左壁一指,另一大洞立涌出一股黑气,裹向二人身外。

    二人猛觉黑气加盛,身子已被吸紧,往右侧洞中投去。刚一进洞,眼前忽然一亮,不特黑气全消,连先前笼身的灰白光影也全收去。洞中竟是一间极华美精致的寝室,到处桂馥兰芬,温香扑鼻,香艳非常,直似一个绝代佳人、风流少妇的红闺绣阁。若兰先本防护周密,因见奇景骤变,到处充满香艳色彩,另外具有一种微妙,由不得使人心神陶醉,微一松懈,致为邪法所乘,首先神思一荡,稍微沾了一点淫邪之气。

    李厚也闻到香味,知道若兰只是将心神镇住,对若兰说道:“兰妹留意,这里设有极厉害的玄牝妖阵癸水遁法,我已沾了邪毒,想不到你那大难应验这麽快。

    幸我深知敌人底细,就为暗算,也不至於害你。不知兰妹如何?此时如觉对我怜念,或是想起旧情,便是中邪。务要明言,以便解破。“

    说完,李厚便把元运球等重要法宝交与若兰保存,其中就有木马淫香,无色无嗅,逐渐侵蚀神智。回首咬破中指,张口一喷,立有一股血红色的火花,先朝自己当面罩下,再朝若兰迎面扑来。若兰也是闻到香味,心旌摇摇,方觉李厚情痴可怜,见火光迎面扑来,当时闻到一股奇腥,火光散处,心神立定。闻言只道李厚不惜消耗元气,舍命相救,自己已中邪毒,非此不解。却不知伪善才是最毒辣的手段。善怕人知,必非真善;恶欲人知,难成大恶。别人有所防范,必有激烈的抵抗,事倍功半之馀,更非暴力难成,易惹干涉,往往功败垂成,也难犁庭扫穴,人家岂肯漏出底细。

    呼侗恶意以明,任是香气多麽馥沃,也必被拒之鼻外,微有所嗅也必能排斥体外。伪善的血腥就不嫌其污秽不堪,任随渗透入骨,所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若非李厚弄鬼,呼侗的移山法又那有如此的深厚修为移得三人入洞内。

    若兰心方感动,李厚忽在自身室光防护之外,纵向一旁,苦笑道:“兰妹青灵剑乃仙府奇珍,只要小心,便可无害,有我不多。我又爱极兰妹,合在一起,一个不巧,同受邪法暗算,不能自制,便成两败。双方不在一起,我纵受邪毒,丧心病狂,想要累你也办不到。妖道诡诈阴毒,这里变幻无常,阴谋百出,你休管我,就顾也顾不了。兰妹如肯怜我痴心至诚,请以全力防护你自己,不使受害,以便来生仗你援助,能得化身为女,追随同修,於愿足矣!”

    这是欲擒故纵,纵有甚不堪举动,也可诿之於邪法造成。若兰见他说时面容悲愤,慷慨激昂,一往情深之状,越发感动。心灵失守,已尽撤藩篱,只待激情一发,拥抱哀恸,就水到渠成,终生也莫知其诡。岂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莫所能知的因素太多了,所以成功必有侥幸的机缘,做成当时的环境。秃伞老和尚能登至尊之极,是实力派系众多,各不相让,才任他拉一派打一派。到手下羽翼已丰,权倾内外,这持秃伞老和尚也只能说:我也走不动了。

    出路已闭,石壁通体坚厚如玉,质甚温润,若兰知难冲破。室中老是银灯雪亮,温暖如春,不分昼夜。渐觉室中有粉红色光影,不时在身外闪过,越往後越多。知那粉光淫毒一被侵入,便受暗算。渐渐妖光加盛,全室都成了一片粉红色,光甚柔艳,也分不出什影迹。

    忽听壁後笙歌细细,杂以艳歌,音声柔曼,十分娱耳。若兰猛瞥见李厚面红耳赤,双目注定自己,热情流露,再听壁後又起了一种极微妙的声息,由不得心中一动。妖法已经发动,可惜阴魔早已透入先天真气,保持著若兰心中的一点清宁。李厚见若兰不为所动,求功心切,忽然双手一伸,带著大片碧光邪气,迎面向若兰扑去,又现出从前施展邪法追逐求爱神情。

    若兰未及喝问,李厚已觉到若兰的不受惑,面容遽变,忽似骤遇毒蛇猛兽,惊退回去。倏地咬牙切齿,恶狠狠取出一口翠色晶莹的匕首,扬手飞起,化为尺许长一道碧光,朝著那条断了手的臂膀只一绕,便齐时斩断。一口真气喷去,断臂立时冲出护身宝光之外,一声大震,化为大段烈火爆炸,满室粉光全被震散消灭。但那更毒的血腥却受著开门揖盗,若兰知他用旁门中解体分身之法相救,见此惨状,越想越觉对他不起,心中一酸,忍不住流泪道:“厚哥,你怎这样自残,教我如何对得起你?”

    真情流露的一声哥哥,道基已破,为邪法所乘,邪魔已乘虚袭据心灵。李厚见她感动流泪,知道狡计已功成,现出曙光,转为喜容。若兰本知厉害,虽然忍泪定神,但也想到解体分身之苦,实是不忍。李厚又说,便得遇救,他不愿以残废相随。一用法牌,他便立时自杀,何苦糟掉此宝?这样牵强的理由也不得不出笼,为的是截断外援,全不思量脱困。

    若兰正在愁急无计,洞壁忽然一闪不见,四外空明,现出大片广场,数十对赤身男女,一个个容貌美艳,柔肌如玉,粉弯雪股,活色生香。有的曼舞清歌,目逗眉挑,情思若醉;有的就地横陈,相倚相偎,备诸妙相。若兰明知是邪法,自己又是行家,不知怎的,目光到处,忽然一股热气由下而上充沛全身,心旌又在摇摇欲动,当时两颊春生,已中毒深刻,非淫肏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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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4:19 #17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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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八节淫获火种

    申若兰感受到整个胴体到完全被熊熊的欲火所燃烧,呼吸急促,那若闭微张的樱唇,鲜红得娇艳欲滴。樱唇是阴唇的外相,可见欲火聚拢得屄壁奇痒。乳球热得不自觉的弄得衣襟凌乱,胸前那两个球圆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摇荡,全身举止无力,护身剑光也黯然失色。

    李厚眼看功成,却穿不入青灵剑光内,觉到剑光威力更严密强大。七修剑本就认阴魔为主,剑中元灵在先天真气浥注下,实而不华。阴魔也再无闲暇足以彻底撕破李厚的真面目,此际唯有当其面前奸淫若兰,使女的失却优越感,自卑自弃,自然钻入牛角尖,承受不起得失的心理压力,转为最毒妇人心。

    李厚只能又惊又怒地看著阴魔冯吾现身,邪笑著替美人儿宽衣解带。腹下浓密乌黑的耻毛圈卷在球圆的阴阜上招摇,半遮本蔽著那一条鲜红娇艳、柔滑紧闭的肉缝,那一片被掩没的春色就在阴毛晃曳下,乍洩乍藏。李厚看见阴魔冯吾将若兰剥脱得一丝不挂,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阴魔冯吾缓缓地压上若兰那珠圆结实的胴体,觉到异样的细滑娇嫩。嗅著芬芳清新的处女体香,欲火猛地给撩拨上来。皮肤摩擦所产生的好像不止是静电,还有别的能量,令若兰的娇躯更是抖个不停。

    迷迷糊糊的若兰「咿~唔」了两声,那秋水般清亮透澈、妩媚动人的大眼睛睁了开来。一瞬间,只觉自己赤裸精光地被一个神韵淫邪的赤裸男人紧压在身下,还有一根硬梆梆的东西紧紧顶在她小腹上,不禁「啊」的一声尖叫,突然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压抑著快要爆发的情欲,不停的挣扎反抗。可是哪里管用!

    身体四处传来的却时酥酥酸酸的感觉,让她觉得无力。挣扎令肌肤摩擦,玉乳顶端那敏感万分的乳蒂传来电花的刺激,敏感的阴核频频被龟头碰触,使她酸痹得几近崩溃。羞得满脸通红,赶忙紧紧闭上美丽的大眼睛。在阴魔冯吾眼里显得妩媚迷人,浑身血脉加速流动。挺起粗硬的巨屌在那柔软紧闭的屄缝上用力一压。

    若兰赤裸裸地面对一个陌生而淫邪的男人,深知那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厄运,已经只剩下羞涩、愤怒和绝望。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充实的感觉令大小阴唇把魔屌夹得紧紧,娇躯阵阵颤抖,发出销魂的呻吟,肥沃的屄穴更是水涟涟,无法再抗拒了。虽然阵阵湿黏的淫津氾滥,充满弹性,硕大的屌茎只顶入了一半,那紧窄娇嫩的处女屄穴仍是有点受不了。

    阴魔冯吾使动大龟头在窄小穴里频频研磨著屄壁嫩肉。每磨擦一次,若兰全身就会抽搐一下,颤抖一阵,酥麻酸痒的滋味俱有。被欲火激发的屄膣磨蹭著龟头,官能刺激却使她兴奋中带有羞惭。小屄穴里一股滚烫的淫津直冲而出,屄道已经没有原来的那麽紧窄了。阴魔冯吾於是猛力一压,压出「滋」的一声,巨屌已经全根尽插到底,真是又暖又紧,舒畅之极。

    若兰「哎~~」声凄厉的痛呼,只觉撕裂般的火辣疼痛从屄穴传来,彻底摧毁了若兰的残存希望和意志。剑光外的李厚眼前一黑,叫出“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若兰强忍著火辣辣的疼痛,无望而愤怒地怒视著阴魔冯吾,但娇靥上仍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抹羞涩的晕红,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令她情不自禁地死命勒紧、收缩,夹紧了那可恶的魔屌。

    看到那嘟凸的屄口流出丝丝处女血,阴魔冯吾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缓缓地使那在若兰屄道深处的巨屌耸动起来。李厚悲愤欲绝地看著阴魔冯吾紧紧压在若兰那赤裸玉体上耸动著,很清楚地看见阴魔冯吾那根比自己粗大了不知多少的巨屌“没入”在若兰那乌黑的阴毛丛中,缓缓地拔了出来,也只能声嘶力竭地狂嗥。

    猛吼一声断喝,挥刀自残,狂耗真气喷上去,飞出尺许长一条血影,化为大段烈火爆炸,纷飞四射,震声轰隆,却仍是动不了青灵剑护身宝光分毫,只赢得耳边只传来阴魔冯吾的淫笑声。李厚只感到喉头突然又是一甜,又“哇”的一声,接连吐出两口血。

    阴魔冯吾的魔屌在若兰那又紧又窄的温暖肉壁中蠕动著。女体渐渐有了本能的反应,虽然理智是坚决反抗的。李厚也难以相信地发现,若兰那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随著魔屌的一抽一顶,作无言的蠕动。紧窄的屄道渐渐变得湿滑泥泞,抽插渐渐顺滑起来。

    若兰感受著那说不出的快感在全身荡漾回旋,迷乱的芳心已再无法矜持,羞羞怯怯地娇啼婉转,回应著阳具在紧窄的屄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可是,理智却拼命地制止这一令她感到羞耻莫名的冲动,却猛然发现耳边只传来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娇喘,羞得赶快闭上美眸。可是一闭上眼睛,芳心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下身传来令人舒畅万分的紧胀、充实感,更听到传来的另一种声音,好像是在泥泞的沼泽中滑动,竟来自屄户和那个淫邪男人的紧密“交合”处。若兰秀丽的娇靥上迅速泛起一抹诱人的羞红。

    李厚惊骇地看见若兰那赤裸玉体上渐渐泛起一片动情的嫣红,也听见了那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喘息,知道那代表著什麽。若兰已经不再那麽惊恐、愤怒,芳心在理智和那销魂蚀骨的难言快感的矛盾中挣扎反抗,但一双玉手却紧紧抓著阴魔冯吾的双臂,指尖痉挛般的深掐在肌肉中。秀眉微皱,银牙轻咬,体味著“它”

    的粗大、硬硕和滚烫所带来的充实、紧胀。在矛盾中不断地向肉欲淫海的深渊沉沦下去。

    阴魔冯吾发现那紧紧箍住他每一寸肉屌的阴道壁膣越来越火热。理智在若兰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刺激中越来越弱,樱唇微张,娇喘吁吁的呼出一声声的娇啼呻吟,阵阵快感从嫩屄传遍全身,引爆出深藏的烈燄。阴魔冯吾愈抽愈快、愈插愈深,又湿热又紧实的屄膣和屌茎的激烈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李厚眼睁睁地看著若兰在别个男体下那样投入和放纵,双眼一黑,喉头又是一甜,几大口鲜血又喷涌而出。

    若兰爽得欲仙欲死,将圆臀往上猛挺,使屄户一再的噬吞著粗巨屌茎,那湿淋淋的淫水沾满了浓浓的阴毛,花芯一吸一吮的啜著龟头,恣淫在淫欲的激情中,娇呼呻吟逐渐提高,感觉全身像要融化在火燄中,整个人像是一座火山似的要爆发。娇靥晕红如火,银牙深深咬进他肩头的肌肉中,圆柱般丰腴的玉腿、粉臂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全身一阵痉挛般的抽慉,屄道膣壁更是紧紧缠夹住火热滚烫的粗长肉屌收缩紧夹,梦呓般的呻吟浪叫,美得好似飞跃起来,达到了男女交媾合体那欲仙欲死的极乐高潮。

    高潮中若兰浑身娇肤充血的染成粉红色,好像一团烈火那样的灼人心弦。阴魔冯吾感到若兰花芯奇热,一种火烫的感觉烫的好舒服,竟与体内的火凤凰元胎互相呼应,灵机一触,更猛烈更用力抽插著。炽热的气机顺著若兰的经脉快速运转,给她带来了空前的奇异感受,一股股痹麻的愉悦,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使得她意识开始模糊。龟头顶在她体内深处的敏感部位一劲儿的旋转,那滋味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舒畅的感觉,令屄穴奇涨,又酸痒又空虚,急需要更激烈的动作来解心中欲火。

    火凤凰元胎存得先天真气,却育不出先天神火,欠的就是火种。不料竟是藏入若兰膏肓中。若兰体内藏有火凤凰劫火火种,本是红花姥姥的安排。此所以红花姥姥向订下的元胎寄身,替若兰许下婚姻,就是待元胎转体後,名正言顺的接收火种,使元胎火种合一。元胎却为阴魔所截并,却搜括不到识海深处之秘,所得只是其根基的体,未得其火种之用,令火种元胎的化合磋跎日久。

    既得其火种寄地,以先天真气之识通天地,诸法皆通,还元返本之法也无难人之处。还元者,挽回之法也。离中真阴,无体有信,其火好飞腾,顺用则孕体成人,逆用则结珠成宝。所谓“黄河翻浪,挽回依旧返天门”也。采炼时既用存缩以闲之,又用抽吸以取之。上则紧咂其舌,以左手搠其右胁下,则神惊精气洩出,吸其气,和液咽之,则玉茎亦能吸其阴精入宫,如水逆流直上,然後御剑,则神妙矣。

    若兰在那令人销魂的充实快感中,羞答答地贝齿轻分、丁香暗吐,和他那充满淫欲的舌头缠卷在一起,欲拒还迎地火热地亲吻起来,屄穴却受著最狂猛的抽插顶旋。情动昏荡之际,舌下有津而冷,阴液滑流,从骨髓渗出的一道道的热力汇成强大的热流。随又合唇止息,舌搅华池,神水咽下丹田,得精气周流,为我有用之物。

    突然若兰全身颤抖,浑身痉挛,如被雷击火噬般震擞,精气已升泥丸。随著一声尖叫,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火种毫不保留的尽洩而出。就在这时,抵在了花芯上的龟头感觉子宫深处一股火星激荡而出,令那坚硬得像根铁棍的魔屌向一个火球扑下去。如电的感觉蓦地里从结合处袭上了阴魔冯吾後腰,并传遍了身体的所有神经,火烫的?ジ醒刂?呗稚罩??乇鹗切耐纺枪苫鹕栈鹆堑母芯醺?侨盟?薇鹊?

    难受。等到上丹田时,那火烫感彷佛爆炸般的瞬间席卷全身,逐渐演化成了微微透蓝的鬼魅般的火焰形状,暴射出熊熊的烈燄,紫色电流森森绕转在流离的电网中。火焰炙焚,近则无妄,必水以济。幸得寒霙玄气网张成一幅青蓝色的薄纱,围拢著火海。

    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其中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

    千百丈烈火红光中,一声霹雳,金火交流,从火球中穿冲而出,而阳神已出於泥丸。丙火精英已被炼成形体,通灵变化,神妙无穷。会合三阳乾焰而成,炼气成神,而脱胎如蜕。

    再劫火寒霙交融,有光自脐轮外注,香从鼻口中出,阳神脱胎之先兆。肌肤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隐隐的光晕,眼中也射出了一股莫深的光芒。水火既济,阴阳相得,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最後带动真气,在体内各处做周天循环,生生不息。神功竟是在如此情况下练成,可洗先天水火伤人於无形,不用依靠後天五行暴力。

    但要救二女出困,则有所不逮。此时先天水火初碇,尚未能用之体外。若兰初经淫肏拔毒,元气虚浮,法力未能即时适应,难敌呼侗。云紫绡修为尚浅,只靠三阳一气剑,不足以应敌。阴魔的冯吾外相,难以赢得二女信服配合,帮不到忙。唯有求之於桃花淫尼李玉玉的元阴摄神收精吸阳妖法,出卖色相,夺呼侗之魂。从受噬的众淫女遗识搜索,得有曾与呼侗交沟的,蜕现出其外相,叩洞求见,为呼侗延延入,才待施媚勾引,却听得若兰所处的洞穴传出一声巨震。

    若兰受肏後,情丝为凤凰劫火烧断,为火种所拘的法身得解脱,恍然大悟,猛触灵机,知道自己是情丝所羁,才为邪法所乘。情是何物,竟教生死相去,实是一念之痴。非郎不嫁,非卿不娶,也只是沽名钓誉,塑造虚无缥缈的崇德形象。

    追得到未必好,不知内藏多少倾轧,难对人言。野屌肏屄後,障破任鸟飞,天涯何处无芳草,那处蕉瓜不留人。

    七情在我,六欲凭需,一切付之不闻,自能澄神定虑,潜光内视,不再为李厚置念,达到心本无那物,那处沾尘埃之境界。此举虽然不免著相,却是无固定相之相,才是真无相,毕竟比有相要好得多。等到心智灵明,万念归一,入浑返虚,玄功独运,居然做到平日打坐用功所达不到的最好境界。那与身心相合的青灵剑,也立焕奇光,青霞电耀,护在身外。内里还有几件法宝笼罩全身。那玄牝邪法自是放矢无所的。

    可怜李厚出身旁门,不识玄门的无情真谛,见若兰闭目垂帘,只当勉强矜持,还想勉强箍煲,反更愁虑,自践绝境。自残四肢殆尽,仍是攻不入先天无相的剑光圈子,滑溜溜的无处著力。只剩一手和半截身子,在宝光防护之下,悬身空中,通体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若兰被肏完开眼,望见李厚这等惨状,老大不忍,心中一酸。不过身子已琵琶别抱,旧日情人只会惹添纠缠,无限烦恼。正是眼不见,心不乱,发挥其最毒妇人心。李厚还道事有可为,神情越发悲壮,抢先说道:“我也实在忍受不住,与其忍痛挨苦,转不如和妖道拼上一下,来生再图聚首,我去也!”

    这时邪法更加厉害,妖道呼侗连用邪法不曾收效,仍是执著不放,仍将邪法相继发动。若兰心知李厚即将兵解,一心大患解脱,少了利益关系,自然浮出其妇人之仁,见此惨状,越想越觉对他不起,心神略分,邪魔已随毒烟乘虚来袭,猛觉心旌又在摇摇欲动。李厚将手一指,所有护身法宝齐朝若兰飞来,附在青光之外。同时回刀朝胸前微微一点,只听吧的一声巨震,红光猛现,血肉纷飞,全身炸成粉碎。

    当时满洞俱是大小血光,一团团纷纷爆炸,霹雳之声宛如连珠。若兰身外环绕的粉红烟光全被血燄震散消灭,连四外洞壁也被震塌,现出外面广场。就是炸不入先天真气护持的青光内。青灵剑光内的若兰正在留意查看李厚元神所在,企求一了百了,忽听朱文传声相唤。

    朱文本来要跟申若兰追去,被何、崔二女拦住。三女等了一会,未见申、李二人回转,同出洞外去看。只见晴空万里,白云自飞,斜阳倒影,晚烟袅袅,到处静荡荡的,哪有丝毫形迹。朱文试用传声呼唤,并无回音,知已飞远,越发奇怪。估计方才二人去处,似往西北一面,只拿不准一定去向,便和何、崔二女商量,分路去往前途追寻。崔绮、何玫明早便要去武当,索性就此起身。

    朱文惟恐若兰有失,已先起身。飞遁神速,一口气飞出千百里,沿途运用传声呼唤,始终未听回音。寻到江西庐山上空,大半轮明月高悬天半,夜色渐深,俯视脚底,鄱阳湖中水月交辉,渔灯掩映,清波浩浩,极目千里,大小孤山矗立湖上,在皓月明辉之下,宛如大片碧琉璃中涌起两个翠螺,夜景清绝。忽听下面有人传声相应,是同门师兄林寒、庄易两人。

    林寒、庄易结伴行道,途中遇见凌真人夫妇和黄龙山猿长老。三老说汉阳龟山脚下有一大洞,直达江底;另有一座水洞,也甚广大。内中洞径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多半细不过尺。龟山上下共有七处出口,多半都似一个尺许方圆的洞穴,又均深藏崖缝古树腹内,内里又甚曲折,连狐貍之类均难通行,所以观察不到,就发现了也无法进去。内中只有两个出入门户:一是真武庙大殿後大深井中;一在江底大别山脚峡缝之内,相隔龟山还有五六里,外有礁石林立,泉眼所在水涌如沸,恰将入口遮住,形势隐秘,极难寻到。

    两洞均具奇景,本是前古水仙的洞府,竟被南海妖人呼侗师徒发现,盘踞在内,到处摄取良家妇女入洞淫乐。妖道师徒五人不特擅长水遁,并还炼就独门邪法,善於移山换岳,叱石开壁,特意开通全洞的甬道水路,只供妖道师徒变化通行,以为事急逃身之用。所居龟山下面,上下两洞设有极厉害的埋伏,外人只能顺著几条大路出入。水洞中除邪法禁制外,更有所炼法水邪雾,阴毒非常。

    凌浑赐了一道灵符,只命到时施为。猿长老赐了一套子母针,吩咐到时用此针将他七处出口一齐封闭。

    林寒与庄易平日颇妒嫉朱文的风头威赫劲,故隐三老的指示,推说还须布置。

    朱文关心若兰安危太甚,还未飞到地头,便即分头访查。见江中礁石林立,无路可通,也找不著妖窟门户。拖延到林寒与庄易依时来到,一同会合,隐身飞到龟山上面。

    朱文当时便要下手,林寒与庄易只依预计,各持子母针,分头封闭出口。庄易入江先行。林寒带著朱文一起,每去一处洞穴,只取六枝飞针,向洞口手掐灵诀,一掷即行。行法甚易,偏是那麽慢吞吞的。朱文心甚不快。行到殿後大井的正面入口,天仍未亮。林寒只向井口张望,迟不下手。直待李厚之分身解体大法的爆炸,冲乱了呼侗的音锁,忽听井底男女说笑之声隐隐传来,相隔甚远。朱文忙用传声询问,若兰心中惊喜,忙用传声求救,说是危急异常。阴魔妖妇一见变生仓促,深知强攻的後果,忙说:“峨眉门下同党众多,最易求援,还不快将贱婢用禁法隔断?”

    话未说完,呼侗将手一摇,立飞起一片黄光,将若兰全身罩住。再听上面,便无声息。见李厚失败,剩下美女无主,心中打著如意算盘,便以全力施为,大片妖光邪雾,似山崩潮涌一般,齐朝若兰压去。一面厉声大喝:“无知贱婢,你那情人已死,再不见机降顺,照样难逃我手。从此被我法力禁制,永受痛苦,和这些民女一样,终日昏迷,听我摆布,等你元阴尽失,立受炼魂之惨。你当我那玄牝阴阳神魔,岂是几件法宝所能抵御的麽?”

    随说,双臂一振,全身衣服立时精光,在一片粉光环绕之下,赤身飞来,形态万分丑恶。阴魔妖妇笑道:“呼道友,贱婢剑光强烈,你一人恐难如愿,我助你成功如何?”

    说罢,喜孜孜也把双臂一振,通体赤裸,现出一身雪也似白的娇躯,相继飞来,神情越发淫荡,作出许多丑恶之态,快要搂抱在一起。元阴摄神收精吸阳妖法的五色烟雾才待牝穴中喷出,忽听山石自内炸裂,轰隆之声不断,夹著一连串的雷火之声,由远而近,似自洞顶西北角斜射下来,晃眼已经临近。阴魔妖妇料不到朱文如此鲁莽。只听轰隆一声,洞顶崩裂一条大缝,碎石纷飞中,人还未到,一道极强烈的金霞已斜射下来,照得全洞都是金光,邪法立破。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三环朱虹先由身侧小洞中电射而来,精芒四射,耀目难睁。那三环虹,正是云紫绡所施。

    云紫绡被邪法所困,妖人见她美秀绝伦,几番下手。无如紫绡根骨较厚,虽然年纪最轻,却得师长爱怜,传以太清仙法;再经邓八姑近年监督指教,定力竟在若兰之上。她那三阳一气剑,又是前古奇珍,一经与身相合,万邪不侵。妖人连用邪法,丝毫未受摇动。朱文天遁镜宝光恰巧扫中紫绡被困之处。邪法一破,云紫绡立时冲出,从未吃过这等亏,早就恨极,朝妖人冲去。

    呼侗侥幸躲过元阴摄神,却也在排演丑态之际,肌肤相贴,被先天寒霙暗算,真气受禁,发不出体外,只得化为一片妖光,隐形遁走。朱文同时现身,左手持著宝镜,右手发出豆大一粒紫光,愤妖人逃走,忘了人在江心山腹之下,拼舍一粒霹雳子,想将妖人遁光击散。震天价一个大霹雳,紫光爆发,满洞金紫光华互相电闪,雷火横飞。阴魔知难再色捕妖人,气化而去。

    洞内上下四外的山石一齐崩塌,当时震裂了百馀丈方圆一片。林寒赶到,一面喝止,一面扬手飞出凌真人赐的一道灵符,飞出一片祥霞,护住四外,将震势止住。否则乾天一元霹雳子威力极大,尚不止此,免不了龟山震塌,伤害上面生灵。就这样,仍是石破天惊,顶壁全塌,大小山石沙砾,满洞激射横飞,宛如雨雹。洞壁震坍以後,邪法破去大半,水道也有两处震破,山泉江水立似银蟒急窜,由裂口中喷射下来。

    呼侗万不料敌人如此厉害,虽然未被霹雳子打中,妖遁首被震散,身形立现,空有一身邪法,竟施为不得,不由亡魂皆冒,慌不迭化成一道灰色妖光,往洞中窜去。仗著洞径密如蛛网,只一心逃往隐秘之处,待拆解封禁才与之一拼。紫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首先一纵遁光急追过去。朱文、若兰方要跟踪追赶,林寒忙说:“无须。”

    朱文接口道:“云师妹年幼胆大,妖人埋伏甚多,邪法也颇厉害,如何令其穷追涉险?万一有失,如何是好?”

    林寒道:“来时,我和庄师弟早有安排,妖人一会还要退回原处,或在洞口伏诛。云师妹飞剑神奇,便有埋伏,也难侵害。此洞已被神雷震塌,山腹太空,年岁一久,稍遇震动,便要崩塌伤人。必须我们三人合力行法,将洞壁和沿途裂口填满,或加禁制,才免後患。可惜晚到一步,事前忘了嘱咐,朱师妹这一雷,连妖人所摄民女也全震死。虽然她们本质已亏,元神尽失,出去也活不长,终是可怜。愚兄口直,霹雳子威力太大,并且为数无多,用一粒少一粒,妄费也实可惜呢。”

    朱文素性好胜,受人数说,尚是初次,老大不是意思。心虽不快,不便多言。

    实则三老是安排著攻其无备,若是顾忌几条行屍残魂,错过机会,以五人之修为,不堕劫几稀。修士撑起道家招牌,为争权夺利,往往事後孔明,吹毛求疵,更歪曲斗法的存亡需要,大唱高调纶音,存心抹黑同道,愚弄善信。

    这时,所有裂口均被朱文、林寒、庄易三人相继行法,用崩坠的碎石堵塞封禁,只剩来路裂口和一个三尺方圆的水洞,山泉正由里面向外狂喷。朱文本想将其封闭,吃林寒摇手止住。朱文当他恃强,刚赌气走开,便见一道灰白色的妖光,裹著一个二三尺长的小人,身上附著一条同样大小的血人影子。

    若兰看出那血影就是李厚的元神,行的是血影附身,只是类似附形邪法,实则夺取别人肉体,与血光透体同类,只是迟缓得多,却无伤害对方性命,更收为己用。趁妖人全神贯注追来的紫绡,把元神化成一条血影,紧附妖人身上。这类邪法一经施为,便如影附形,非将敌人元神消灭,不能并立,也难脱身。

    妖人面容惨痛,身後追著几蓬银色飞针,狼狈逃来,其疾如箭。吃尾随的庄易用玄龟剑先断一臂,紫绡忽由别洞飞出,又用飞剑追上一绞,当时杀死,元神却被逃去,那血影却还附在元神上,往左近洞壁上拳头大的小洞中窜去。跟著,便听壁内惨叫之声,两魂在大蓬飞针追射之下,由水洞中飞将出来。

    林寒把手一指,立有五座长仅七尺的旗门突然出现,凌空而立,四面烟云环绕,光影明灭,闪变不停。妖人出时,飞得更快,看来意似往左边顶上小洞斜射过去,飞遁神速。旗门正挡去路,後面飞针追得又紧。妖人等到穿入旗门,方似警觉,想逃已是无路。每经一座旗门,必有各色火花引发。等把五座旗门穿完,轰的一声,五门五色火花一齐融合,合成一幢五彩金光烈火,将妖人围在当中。

    跟著,风雷之声殷殷大作,汇成一片繁音,空洞回声甚是震耳。血影依然紧附妖魂身後,看去也是狼狈异常。无如双方合为一体,分解不开。

    转眼妖魂已快被那五行神火消灭殆尽。血影也由浓而淡,成了一条黑影。道法慈悲,那些沽名钓誉的修士对穷凶极恶之辈也必以许其一条生路以标榜伪善,而恶徒草菅人命,却不系於心。若兰怕留後患,更不商量,冷不防身剑合一,猛朝旗门之中冲去。方觉旗门之内并无阻力,那火也不烧人,知两妖运即将逍遥法外。倏地一道金光飞射过去,只剩一些残烟淡影的妖魂已被裹住,连闪几闪,血燄妖光便被五行神火炼尽,五色火光也一闪即灭。

    众人事毕,晃眼出洞,到了大别山上空,彼此分路。林寒、庄易本是受指教而来,见功德成之甚易,妖人全无挣扎馀地,不知妖人是受寒霙暗算,还道自己高深莫测。别时,趾高气扬的嘱咐朱文,先寻两个法力高的女同门同在一起修炼,等过些日子再出山行道,却隐密不言这是三老嘱咐。朱文看二人处处扮高深,不禁有气。

    若兰、紫绡已早别去。朱文独在高空之中飞行,不知怎的,道心不靖,越想越激愤。阴魔见她煞气上冲眉宇,定有灾劫,颇欲乘危造机,无奈天外神山中七矮已到了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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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4:20 #178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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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九节寒蚿肆虐

    七矮兄弟误入子午线,巧转来复线入天外神山地轴,穿上入口玉亭。亭後玉壁上面看是空的,皆因近日极光大火阴阳相搏,消长循环,此盛彼衰,往复不已,最是猛烈厉害。休说由子午线上通行,稍为挨近死圈,便大罗神仙也被炼化,怎会有人前来,而两极磁光极火却是最微弱时刻,守卫法力遂移转了去,只留有禁制。

    刚飞到顶,万点银光便似暴雨一般当头打下。幸而鲧珠严人英早有防备,石生那一块三角金牌又是灵峤奇珍,自具灵异,与主人心神相合,金霞道光同时飞涌,才一接触,便即破去。越将过去,下面乃是数千里方圆一片盆地,似比海底还低得多。除开坡陀溪涧而外,大部份都是广阔原野,地平如镜,其白如银,也看不出是冰是雪。直似一片奇大无比的银毡。上面堆著千万锦绣,花光浮泛,彩影千重。

    不少峰峦远近罗列,最高的约有千丈,但比这座高山却低得多,上下相去达数千丈。每座峰峦均由平地拔起,翠色晶莹,上面处处花林,生著不少奇花异树,灿若锦绣,繁艳无伦。遥望过去,俱似晶玉之质,不是金光灿烂,便是锦色辉煌,树身高大,老干槎枒,蟠屈飞舞。更有不少金碧楼台掩映光林之中。

    阁上长空万里,霞蔚云蒸,湛然深碧。除偶然白云如带,横亘在东南方峰腰殿阁之间,舒卷回翔,似欲颺去,不著丝毫云翳,便凝碧仙府也无此宏阔壮丽,气象万千,令人见了目眩神迷。那最壮丽美观之处全在东南角上,相去约数百里。

    内中一所楼台占地最大,相隔也最远。别的楼阁都在峰上,独此一处建在平地。

    四外群峰环绕,一水中涵,金庭玉柱,高大崇宏。平台甚是广大。竟比紫云宫中的黄晶殿还要壮丽得多。

    下顾近山一带,除万载坚冰,青凝如翠,由上到下都是空的。山下地面虽也银色,大片平原草木不生。众人便同往下斜飞过去。

    落地一看,所有地面非晶非玉,又不似冰,通体晶莹,一片银色,不见一点尘沙。那麽坚硬光润的地面,竟会生著许多不知名的奇树。每株均有七八抱粗细,其高多达一二十丈以上,树身碧绿,宛如翠玉。有的铁干挺生,直上二三十丈,到了树顶,繁发琼枝碧叶,广披十亩,每一枝上挂下七八丈长,形似垂丝兰叶的翠带,叶上又生著无数五色兰花,宛如朱霞锦樟,绵软芬芳。圆径五六尺的一朵白牡丹,千叶重重,天香欲染。偶然一阵微风吹过,花、叶随同披拂,看去好似一座撑天宝盖,繁花如雨,五色缤纷,冉冉飞舞,似下不下。花叶相触,发出一片铿锵之声,如奏官商,自成清籁。到处玉艳珠明,香光荡漾。那花香也与别处不同,并不十分浓烈,只觉暗香微逗,自然幽艳,清馨细细,沁人心脾,闻之心清,令人意远。人由花下走过,便染上了一身香气,并还沾襟染袖。

    连穿越过好几片花林,又多深入了一二百里。由一座孤峰绕过,忽闻笙簧交奏,琴瑟叮咚,汇成一片极繁妙的声音。原来面前横著一条大溪,阔约十丈,水甚清深,水底满铺著大小宝石。水面矗立著不少玉笋,翠色晶莹,疏疏落落,高下不等。上生一种五色苔藓,其大如钱,宛如无数奇花,重叠贴在上面。通体孔窍甚多,玲珑剔透,风水相激,顿成幽籁,声音便由此发出。

    两岸俱是参天花树,行列虽稀,因为树大枝繁,上面花枝纠结连成一片。一眼望过去,直似两条花龙,婉蜒飞舞於碧波之上。三座碧玉飞桥,如整块碧玉雕成,雕镂精细,横卧水上,桥下无柱,巧夺鬼工。每桥相隔约有十丈,通体约有五六十丈之宽,宛若长虹。因处在花林深处,更有远近群峰遮蔽,先在山顶并未看到。这时一见这等壮丽景象,心想:“来路花林,还可说是千万年冰玉精英灵气凝结而生。这三座碧玉虹桥分明是人力所为,怎会始终不见一人?”

    一看桥那边,果然邪气隐隐,正当中涌起一片轻烟,将路阻住。那烟似烟非烟,看去好似一簇轻纱,甚是淡薄。偏生前面景物尽被遮蔽。再用慧目细查,桥两旁花林也有这类淡烟浮动。情知林中埋伏必更多而厉害,转不如径由桥面冲将过去。

    众人便联合一起,各把法宝、飞剑暗中准备,歛去光华,由当中桥面上贴地低飞,往对面烟中心冲去。那片淡烟只一冲便即散灭。同时眼前一亮,前面突现出三座白玉牌坊,约有三十丈高大,通体水晶建成,银光灿烂,耀眼生花,上面用古篆文刻著〈光明境〉三个丈许大字。众人那麽高的隐身法,竟被破去,各现原身。

    由牌坊下往里走进,是数十丈宽一条质若明晶的大道,长达三数十里,两旁均是参天花树,景物越发雄丽。到了尽头之处,路忽两歧,左面不远尽是一座座的高峰危崖,上面不少金碧楼台。往右一转,便见大片花林,离地不过两丈,枝干却长,蜿蜒四伸,虬枝委地,又复生根,再往上发枝,互相纠结蟠纡,最大的树占地十亩以上。都是有花无叶,由上到下满生繁花,形若桃梅,望去一片粉霞,宛如花城,挡住去路。干神蛛也由左侧赶来,神情似颇惊惶,道:“诸位道友,我本想求诸位相助,代办一桩彼此有益的事。偏生我那冤孽老怕人笑他,性子又急,不令我和诸位商量,致有此失。这一来,又要多费手脚了。”

    众人问故。干神蛛道:“前事说来话长,无暇详言。我们已经深入重地,有进无退。好在妖物自恃神通,又是天生特性,现在还不致发难,乐得探明虚实,再作计较。且引诸位同去,见机行事便了。”

    众人见他早来,以为必知对方虚实来历,便即依言而行。干神蛛领了众人,由花丛中悄悄绕行过去。那蜘蛛影子也在胸前时隐时现,似颇惶急不安之状。又行五六里,方由衖中走出,乃是一座极高大华美的宫殿後面。再由殿侧绕向前面,正是先前高山所见那座最大的殿台。三面翠玉峰峦环绕,远近罗列,不下二百座;犹如玉簪插地,云骨撑空,瑶壁琼楼,交相掩映。

    那殿位列正中,殿高十丈,占地四五十亩,玉柱金庭,瑶阶翠槛,珠光宝气。

    殿前一座白玉平台,高约丈许,尤为壮丽。对面又是一片湖荡,澄波如镜,甚是清深。因为地面莹如晶玉,清波离岸不过尺许,望去一片澄明,几乎分不出是水是地。

    湖岸旁生著一片莲花。水生之物却种在陆地上面,莲藕根也露出地上,每枝粗约二尺,其长过丈,分为三、四、五节不等。颜色比玉还白,看去滑嫩异常,吹弹欲破。每一节上各生著一柄莲叶,或是一朵莲花。那叶茎粗如人臂,长约丈许,叶有六七尺方圆。花分粉、红、青、白四色。有的含蕾将绽,其大如瓜。盛开的其大约是翠叶之半,吃碧叶金茎一陪衬,彷佛一条白玉船上面,撑著两三个宝幢翠盖。只是为数不多,共总二十多条。结实又少,仅有当中一枝白莲现出莲房,料是珍奇仙品。花外更围著一圈二尺多高的珊瑚朱栏,上面蒙有一片粉红色的轻烟,隐现邪法防护。

    众人还未走到花前,便发现湖中心也有一座椭圆形的白玉平台,高出水面约有二尺,原是一块整玉建成,玉质特佳,光明若镜,大有两亩方圆。这麽空旷台面,只台中心只设著一个椭圆形的宝榻,上面侧卧著一个身蒙轻纱的赤身妖女,睡眠正香。妖女生得肤如凝脂,腰同细柳,通体裸露,只笼著薄薄一层轻纱,粉弯雪股,嫩乳酥胸,宛如雾里看花,更增妖艳。尤妙是玉腿圆滑,柔肌光润,白足如霜,胫趾丰妍,底平趾歛,春葱欲折,活色生香,惹人情思。

    众人只顾观察对方情势,恐对方惊觉,便耽延了些时辰,未将那三百六十五年才结实的天府玉莲采下,自将机缘错过。

    妖女也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坐起,粉腿一伸,右腿微屈,压在左股之下,却将私处微微挡住,星眸流波,作一媚笑,懒洋洋把王臂一挥。由身後摸出一面金镜,朝那玉臂云鬟,左右照看了两次,顾影自怜,柔媚欲绝,微张樱口,曼声娇呼了两句,音甚柔媚,也不知说些什麽。平台对面群峰上,便起了几处异声长啸,与之相应,却不见有人下来。

    又隔有半盏茶时,妖女意似不耐,面带狞笑,一双媚目突射凶光,更不再以柔声娇唤。张口一喷,立有一股细如游丝的五色彩烟激射而出,一闪不见。跟著便听好几座峰上有了一片呼啸异声,随有七八道各色光华,拥著一伙道装男子飞来,到了台前,全都落向台下。有的羽衣星冠,丰神俊朗,望若神仙中人;有的相貌古拙,道服华美,似个旁门修道之士;有的短装佩剑,形如鬼怪;有的长髯过腹,形态诡异。一个个面如死灰,神情狼狈。除妖女外,更无别的女子。

    众人见这一伙人及裸女身上多半不带一丝邪气,而沿途所见埋伏和莲花上的烟雾全是邪法,分明是妖邪一流,竟无邪气现出,决不好惹。妖女反和没事人一般,娇躯斜倚金榻之上,手扶榻栏,满脸媚笑,微唤了一个“龙”字。

    来人中有一身材高大,长髯峨冠的老道人,竟是陷空老祖,闻声面色骤转惨厉,把牙一咬,随将腰间两个葫芦,连同背上两枝长叉向空一掷,由一片烟云簇拥著,往斜刺里天空中飞去。跟著飞身上台,在一幢紫光笼罩之下,走到妖女面前,厉声喝道:“我虽异类修成,道力也非寻常,已经费尽心力,由地轴中穿行,去往中土,本可设法拖延到你伏诛,逃出你的爪牙毒口。无奈自知恶孽太重,非此不解,本想已收服了两个冰魄寒精,与我所炼法宝合用,不畏太阴元磁真气,由子午线上遁走。不料一时疏忽,为你盗去元丹,两个冰魄寒精也被阴谋暗算,才知我命数该终,今日便是我应劫之期。你禀赋奇淫,欲心太旺,只为等我元精被你吸尽,早晚仍作你口中之食。但你不要喜欢,我死不久,你的数限也尽,身受较我尤惨。我已拼作你口中之食,供你淫欲,也只一次,无须作此丑态,由你摆布便了。”

    妖女听对方厉声丑诋,反倒改了笑容,喜孜孜侧耳倾听。斜倚榻上,将一条右腿搭在左腿之上,微微上下摇动。玉肤如雪,粉光致致,上面瓠犀微露,皓齿嫣然,更在频频媚笑,越显得淫情荡态,冶艳绝伦。一任对方厉声辱骂,直如未闻,正在尽情挑逗,卖弄风骚。及听到未两句,方始起身下榻,扭著纤腰玉股,微微颤动著雪也似白的柔肌,款步轻盈,待要朝前走去。

    道人话已说完,好似早已知道对方心意,有心激怒,不等近前,双臂一振,衣冠尽脱,通体赤裸,现出一身紫色细鳞。妖女虽然心中毒恨对方,但是赋性奇淫,此时欲念正旺,一时疏忽,忘了戒备。道人身外那片紫光,忽然电也似急地当头罩下。总算妖女功力甚高,口张处,飞出一股绿气,迎著紫光微微一挡,便全吸进口去。表面仍和没事人一般,媚笑道:“你想激我生气,没有那麽便宜的事。”

    说时从屄户内猛射出一丝粉红色烟气,正中在道人脸上,一闪不见。经此一来,台上形势大变。妖女固是荡逸飞扬,媚态横生;道人也由咬牙切齿,满脸悲愤,变作了热情奔放,欲火如焚,不可遏制。双方立时扭抱在一起,在那一片形若轻纱的邪烟下,纠缠不开。

    看那道人相貌奇丑,身有逆鳞,也是水中精怪修成,功候并不寻常,来时明已悔悟,结局仍为邪法所迷,事迫无奈。众人多表同情,又看不惯妖女丑态,激於义愤,想要救他。干神蛛知道底细,惟恐众人冒失,又不便开口说话,只得忙打手势,又用手指画字,告知众人说:“妖女乃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邪法高强,就要下手除她,也须等到探明虚实深浅以後。此外也都是小南极光明境这一带修炼数千年的精怪。我们如在此地建立仙府,这麽多妖邪,扫除费事,休说不胜,就被漏网,也是隐患,此时正好任其自相残杀,以暴制暴,有甚相干?”

    众人因不愿见那淫秽之事,正向台下人丛中查看,见一道者带著一个十来岁的幼童,并立一处,面带愁容。幼童生得粉装玉琢,骨秀神清,决不是甚妖邪,不知怎会与群邪一起。众衅心方奇怪,忽听台上接连两声怒吼惨啸。往台上去看。

    先见道人已经仰跌地上,胸前连皮肉带鳞甲裂去了一大片,满地紫血淋漓。妖女正由榻上起身,目射凶光,手指道人,狞笑一声,喝道:“我已用你不著。你元阳虽失,内丹仍在,想要欺我,直是做梦,趁早献出,少受好些苦痛。”

    道人闭目未答,似已身死。妖女连问数声未应,张口一喷,一股绿气便将道人全身裹住,悬高两丈,便往里紧束。道人身本长大,经此一来,便渐渐缩小,只听一片轧轧之声,跟著便听道人惨哼起来。绿气往回一收。吧的一声,道人坠落台上,周身肉鳞全被挤轧碎裂,肢骨皆断,成了一摊残缺不全的碎体,横倒地上,血肉狼藉。溅得那光明如镜的白玉平台,染了大片污血。

    道人缓了缓气,强提著气,颤声答道:“我那两粒元珠麽?方才自知今日必死,已用灵符法宝,一同冲开你的禁网,飞去。脑中一粒尚在,此时周身糜烂,无法取出。你如不伤我的元神,我便指明地方,情愿奉送如何?”

    妖女不俟说完,厉声喝道:“我早知你存心诡诈,就肯献出,也非将你元神吸去不可。何况龙珠已失,所说直是做梦。你不说出,当我不能自取麽?”

    道人好似无计可施,急得惨声乱骂。妖女也不理睬,伸手便往他头顶上抓去。

    只听台上喳的一声,道人大喝道:“无知淫妖!你上当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妖女手刚打中在道人头上,猛见一朵血燄金花由道人头顶上飞出,中间裹著一条尺许长的黑龙,比电还快,刺空飞去,一闪即隐。妖女一声怒吼,右手便炸碎了半截,道人残屍在地,方始完全死去。妖女似知追赶不上,咬牙切齿,暴跳乱吼了一阵。忽然走向台前,望著台下众人,作了一个媚笑,眼含荡意,瞧了两眼。走回原榻坐定,张口一喷,全台便被一片绿气罩住,什麽也看不见。

    金蝉、石生二人本能透视云雾,知系妖女丹气,与先前所见禁制不同。忙运慧目法眼,定睛注视,才知妖女竟是一个极奇怪的妖物。体如蜗牛,具有六首、九身、四十八足。头作如意形,当中两头特大,头颈特长,脚也较多。一张平扁的大口,宛如血盆,没有牙齿。全身长达数十丈,除当中两首三身盘踞在宝榻之上,下馀散爬在地,玉台几被它占去大半。道人残屍已被吸向口边,六颗怪头将其环抱,长颈频频伸缩,不住吮啜,隐闻咀嚼之声。想不到一个千娇百媚,玉艳香温,冶荡风骚,柔媚入骨的尤物佳人,一现原形,竟是这等凶残丑恶的妖孽,形态猛恶,从所未见。外看越千娇百媚,内里越是残恶险毒。

    这妖物便是盘踞光明境多年的前古妖物万载寒蚿,已经修炼了九千馀年,因禀宇宙间邪毒之气而生,生性奇淫,凶残无比,又具纯阴极寒之性,以前本被禁闭在台前湖心地窍之中。当地乃紧附宙极下的一座天外神山,两间灵气所钟,并有极光太火元磁真气阻隔,为仙凡足迹之所不至。只黄道十二宫转替之际极光最弱,才得进入,出则较易。山上生物和海中鱼介之类,生此灵区仙境,得天独厚,极易修成,渐渐飞腾变化,具有神通。

    本来与世隔绝,可潜心修炼,相安无事,不料近数百年妖蚿二次出世,大肆淫凶,终年残杀左近方圆七千里内外的精怪生灵。始而只是幻身美女,勾引挑逗,使其竞媚争宠,互相残杀,共起淫欲,於中取利。彼时当地颇有几个得道数千年,本领神通和妖蚿差不多的精怪,终於在妖蚿媚惑之下,同室操戈,一个个失去灵丹元阳,相继做了妖蚿口中之食物。近年吞噬既多,神通越大,淫心食欲也更加盛,越发恣意淫杀。

    金蝉等正惊异间,忽见台下人中幼童不知去向。那具残屍也被吃完。妖物身子渐渐缩小,在台上盘作一堆,状似睡眠。甄艮猛觉石完扯了一下衣服。众人随手指处一看,那结有莲房的荷花,忽然中空,那粉红色的邪烟仍笼花上,幼童忽又在道者身侧出现。

    跟著台上绿气忽歛,妖女又恢复了原状,仍是方才初见时那麽称艳淫荡神态,那只断手已回复原来模样,仍是玉指春葱,入握欲融。地上仍是晶莹若镜,休说残屍不见,连半点血迹俱无。妖女柔肌如玉,斜倚金床,无限春情,自然流露,正在媚目流波,呢声娇唤。台下众妖人一听娇呼,虽然面色惨变,早有两妖人装作满面喜容,飞身上去,见了妖女,更不说话,各把衣服脱去。这次结束却是极快,共总不到刻许工夫,上去两妖人全都奄奄待毙,状若昏死,僵卧榻上。妖女把手一挥,便似抛球一般,两妖人便滚跌出去老远。

    跟著妖女又唤了两声,又上去了两妖人,亦无幸免。再上两妖人,事还未完,前两妖人首先回醒,似知将落虎口,勉强爬起,乘著妖女前拥後抱,正在酣畅之际,想要溜走。刚纵遁光飞起,见妖女把口一张,全台立被绿气布满。妖女突现原形,当中两身仍是各用四五条怪爪紧紧搂抱著一个赤身妖人,尚还未放。先前四妖人,已被那如意形的怪头吸向口边,一片吮啜咀嚼之声,先已连肉带骨吃个净尽。

    後两妖人也是旁门中得道多年的散仙,本来隐居南极各岛上修炼,新近约有十几个同道来此,妄想盗采当地灵药仙草,全被妖物擒来。此时为邪法所迷,明明搂抱著一个凶残丑恶的妖物,仍榄紧怪物下半身,竟把它当作天仙美女,尚在缠绵不舍。正在得趣当儿,不知怎地触怒妖物,当中两个如意怪头往起一伸,张开血盆大口往下一搭,便将那两妖人整个身子咬下半截,连声都未出,便遭了惨死。

    妖蚿又生具特性,纵欲之後,非食肉饮血不可。吸血之後,必要醉卧一会,所食如是人血,经时更久。先死六个,倒有四个是人,妖蚿吃完便自睡著。台下还剩四人,两个首先往殿後偷偷绕去。剩下一个道者和那幼童,却是仙风道骨,相貌清秀,幼童根骨更是少见。互相急匆匆打了一个手势,幼童便往众人立处的荷花前面赶来。道者拉他不听,紧随在後,神情似颇惶急。幼童到了花前妖烟之外,一晃不见。

    道者回到台上,正在愁急,忽然人影一闪,幼童二次现身,手上却握了两尺来长的一段藕尖。那麽坚厚晶玉地面,竟能来往自如,胆更大得出奇。双方又打了一个手势,同往湖心中穿去,动作快极,一点声音都没有。妖蚿忽醒,又将身子缩小,绿气突收,仍化为一个妖媚入骨的赤身美女,缓缓欠身而起,突现怒容,目射凶光,将手朝外一扬,那台前湖水突然涌起,直上数十百丈,成了一个撑天晶柱,亩许粗细,往上冒起,湖水立时由浅而涸。

    一会便见水中露出两人,正是先见道者、幼童,身陷水柱之内,挣扎冲突,周身光华乱闪。无奈身被困住,如盆中之鱼一样,尽管在水内驾著遁光上下飞行,穿梭也似,只不能冲出水外。妖蚿怒容已歛,只把一双馋眼注定水中两人,看了又看,满面俱是喜容。倏地现出原形,把口一张,绿气重又喷出。这次却不散开,初喷出时,粗才寸许,一直射向高空,到了水柱顶上,方始展为一蓬伞盖,笼罩水上。那水柱被那绿气裹紧,立即由顶弯倒下来,由大而小,缩成五六尺粗细一股,往妖蚿口内投进,势甚迅速。绿气到了妖蚿口边,反卷而下,重又布满全台。

    水中二人几次随水吸近台前,又被挣脱,蹿向下层,待要往湖底钻去。无奈妖蚿力大,那麽大的一湖水,竟被吸起十之八九,已经见底,下半仍有数十丈高,亩许粗细一段。妖蚿突将六首齐昂,张口一吸。水中二人立似两条人箭,直往台上射去,眼看就要投入绿气之中,为妖物所杀。

    金蝉、石生、鲧珠严人英三人一著急,各把飞剑、法宝、道光先飞出去,馀人不约而同也相继出手。金蝉霹雳双剑红紫两道光华与石生所发的一溜银光合在一起,霹雳连声。加上鲧珠严人英的道光,已是惊人。还有易氏弟兄的太皓戈、火龙钗,南海双童下山时新得的五雷神锋,石完的墨绿色剑光,以及别的法宝、飞剑,数十道各色宝光金霞,虹飞电舞,交织如梭,同时夹攻上去。众人惟恐邪法妖气厉害,又双双扬手,把太乙神雷连珠打去。数十百丈金光雷火震得满殿台金庭玉柱一起摇撼,爆雷之声惊天动地。

    妖蚿先前只知来了一伙隐形敌人,潜伏在侧,心骄自恃,以为网中之鱼,万未料到来势如此厉害,骤不及防,护身丹气几被震散。只顾抵御,妖气一松,水柱邪法先为神雷击散。道者也把剑光放出,随同夹攻。幼童身剑合一,在一道青光护身之下,右手发出五股毫光,正向绿气猛射。

    这原是瞬息间事。金蝉等刚一出手,便听干神蛛急喊:“我非妖孽之敌,又有一层顾虑,此时隐身法已经无用,暂时只好失陪了。”

    妖蚿也真厉害。那麽多的法宝、飞剑、道光、雷火夹攻上去,满台绿气不过震荡了一下,便散而复聚,反更较前浓密,将所有剑光、宝光全被挡住。金、石二人正待将两套修罗刀放将出去,忽闻一股膻香刺鼻,紧跟著眼前一暗。众人猛觉心神一荡,周身发热,起了一种从来未有的奇异感觉。鲧珠严人英倏地惊悟,忙用传声告知众人已中邪法暗算,把道光收回,照向众人身上。猛听身後石完惊呼,众人回头一看,现出六个与妖蚿同样的赤身妖女,在一片粉红色轻纱笼罩之下,手指众人,秋波送媚,做出许多淫情荡意,巧笑不已。

    众人中石完生具异禀奇资,向来不为女色摇惑;鲧珠严人本是血肉堆成,元神无欲;金蝉等六人也都宿根深厚,道力坚强,更预先服有专御邪毒的灵丹,虽中邪法暗算,一下警觉,忙各镇摄心神,均未十分摇动。猛瞥见道者俊脸通红,眼里似要冒出火来,竟然飞出光外,朝那六个妖女扑去,神态甚是难堪。金、石二童各把玉虎、金牌发出百丈金霞,千重灵雨祥光,上前抢救。双手齐扬,太乙神雷密如雨雹,来势又捷如雷电,纷纷打上前去。鲧珠严人英道光更快,随手指处,晃眼便将道者围住,这时也已拦了回来。

    妖蚿护身丹气全在台上,用元神幻化,掩向众人身後,暗中下手,以为无论多高法力,只要闻到那股膻香,中毒心迷,多高法力也听其摆布。索性隐形到底,也还不致吃亏。经此一来,这些专除妖邪的至宝奇珍,加上佛光、神雷,怎禁得住。到口美食先被夺去,元神还受了重伤。一片血雨飞洒中,龙吟也似几声怒吼,六个妖女一齐不见,满空血雨犹自纷飞。道者虽被道光圈住,强行夺回,人仍和疯了一般,不住在道光中左冲右突,拼命想朝前扑去。盗藕幼童只是面带惊疑,并未中邪。

    众人一声招呼,一同电驰般遁走。鲧珠严人英恐幼童遁光追赶不上,落後遇害,二指道光,连他裹定。馀人也是同样心思,便连他一齐护了带走。这原是转念瞬息间事。刚刚飞出不远,便听台上妖蚿厉声喝道:“无知小儿,已为我仙法所困,一出光明境,便化脓血而死,想逃岂非做梦?速往东北方顺数第九峰白玉楼中候命处治,等我法体复原,自会挨个寻你们快活。”

    声甚猛恶,因所伤不轻,元气更有损耗,与先前娇声媚气迥乎不同。那本身真元之气却是关系甚大,珍如性命。又以再差数日,便是九千六百年生辰,自知到时必有一场大劫,比以前诸次更要厉害。虽然骄横淫毒,终是不无戒心。等过十二个时辰复原,再寻来人,任性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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