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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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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8

(十九)

  竖日辰初时分,隋管与双娇、刘莺莺及阮秀芳正在垂柳如林的大明湖边散步,突见一顶豪华软轿自远处飞来。
  “哇操!是孔天福的轿子哩!会不会出事了?”
  大娇含笑道:“管,你瞧瞧轿夫的欣喜神情,该是喜事吧?”
  “哇操!好像是真的哩!看样子那招已经奏效了,去迎接他吧!”说完,立即带着四女含笑迎去。
  轿行甚疾,不久,即已停在隋管五人身前丈余外,珠簇一掀,孔天福夫妇春风满面的走出轿,立即朗声道:“隋堡主及各位夫人早!”
  “孔大爷,孔夫人早,请进吧!”
  孔天福转身自轿中捧出一个以红巾包住之长长形纸盒,含笑道:“这对龙凤剑在寒舍已逾三代,偏偏无一子练过武,堡主及各位夫人皆有一身武功。若能仗剑行义,方始不负这对宝剑之灵气。”
  “哇操!这份礼太贵重了,在下怎好接受呢?”
  “隋堡主,宝剑亦须杖高手来发威,为了避免因它惹祸,一直摆在寒舍之密室中,实在太埋没它们了,你行行好事吧!”
  “哇操!好似有理哩!各位姐姐,你们的看法呢?”
  大娇脆声道:“我认为该收下,因为,孔大爷及孔夫人伉俪挚情深及一片挚诚之情景,实在使我无法拒绝。”
  小娇也颔首道:“不错!我觉得孔夫人今日增添了一分温柔妩媚神情哩!”
  她这一说,立即说得孔氏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大娇含笑牵着她立即朝内行去。
  隋管向孔天福道过谢,含笑接过那对龙凤剑转交给小娇之后,立即与孔天福含笑朝湖畔行去。孔天福瞧四周张望一阵子之后,突然欣喜的道:“隋堡主,你真是华陀再世哩!我昨晚成功了哩!你瞧!”说完,立即解开襟结,同时轻轻的一扯右肩之衣衫,隋管立即发现孔天福的右肩上面多了两排齿印。“
  “哇操!孔大爷,您可真罩哩!真是石破天惊,气势惊人鲤!”说完,立即也解开自己被阮秀芳咬过的齿痕。
  英雄惺惺相惜,孔天福哈哈一笑,立即紧握着隋管的双手道:“隋堡主,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休的报答您哩!”
  “孔大爷,您太客气了!在下目睹你之成就,也是甚感欣慰,咱们回房去,我有一套呼吸养生法,你学习之后,保证会倍加骁勇。”
  “真的吗?太好啦!”
  隋管带着他边走向房间边低声道:“孔大爷,在下这种呼吸养生法只要能够持之有恒的修练,你不但可以变成常胜将军,而且可以延年益寿哩!”
  “太好啦!谢谢!”
  进入房中之后,隋管果然将歧黄之术中呼吸养生法仔细的解说数遍,听得孔天福眉飞色舞全心学习着。
  隋管俟他完全学习,吩咐他继续练习之后,立即朝前厅行去。他为何直接朝前厅行去呢?因为他听见那儿好似菜市场般吱吱喳喳响个不停,分明是有不少的“欧巴桑”在欢叙,果然不错!他入厅之后,立即看见以薄氏及姚氏为首的十余名妇人边拭汗边兴奋的叙述自己徒步健身之妙处。
  她们一看见隋管,立即含笑打招呼。
  隋管含笑道:“各位夫人早,很高兴看见你的气色这么棒!”
  霍氏兴奋的道:“隋堡主,这全是你你的功劳哩!我好似脱胎换骨般,觉得精神十足,而且能够一日气走到这儿哩!”
  “哇操!医生缘,主人福,这全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恭喜!大姐,请诸位夫人到里面沫浴休息阵子,然后准备用膳吧!”
  小娇三女立即含笑将诸女请到客栈去沐浴。
  ***    ***    ***    ***
  人捧人,步步高。
  双燕楼处从开业以来,天天客满,原本午时才开始营业,不到半个月,已经应游客要求提早在辰时开店门了。
  最妙的是,居然还有游客自愿打单份捧着盛有莱肴的菜盘到湖边柳树旁,边用膳边欣赏湖景。久而久之,居然在有不少的游客喜欢这种洒脱式用的餐方式,因此,双燕楼的厨房更加忙碌了。
  大把大把的银子当然飞进双燕堡中了,所有双燕堡之人乐透了!隋管体贴他们太辛劳,曾打算另外雇人来帮忙,却被那些人基于安全顾虑予以反对,隋管面对他们的赤心忠胆,实在太感动了。
  他毫不吝惜的分给他们优厚的红利,并且与他们走得更接近了。
  这天打烊之后,隋管送何仙雅姐妹及百余人出发返堡,正打算入内休息,却见秦裕忠从远处走了过来。
  隋管立即迎了过去,秦裕忠朝四周瞧了一眼,传音道:“堡主,黑骑帮最近可能会派人来此地哩!”
  “喔!他们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这回不能怪他们,是贵堡前任总护法何靖良毁了他们新建的店面,杀伤三十余名高手,他们可能不会干休的。”
  “哇操!何靖良与敝堡早已划清界限扯不上关系了,他们如有种,就可以去找何靖良,来此理论,反而会找挨揍哩!”
  秦裕忠含笑道:“堡主真是豪气凌云,敝帮会继续留意黑骑帮的行动,贵堡也留神些吧!”
  “谢啦!进来喝几杯吧!”
  “谢谢!你们忙了一整天,早点歇息吧!告辞!”
  隋管回房之后,立即把双娇、阮秀芳及刘莺莺找来,他将方才与秦裕忠交谈之内容说了一遍之后,立即含笑不语。
  阮秀芳及是黑骑帮帮主之孙女,立即低声道:“黑骑帮对此次重新经营赌场及青楼寄望甚厚,此番被毁,恐怕会激怒他们哩!”
  大娇颔首道:“咱们可要提防他们也来此地行凶哩!管,是否要布些警卫?”
  “哇操!大夥儿已经累了一整天,怎可再增加他们的负担呢?我先去调息一下,今夜就好好的欣赏大明湖的夜景吧!”
  “不行啦!杀鸡焉用牛刀,哪有堡主在站卫兵的,若让在客栈休息之游客们发现,那就挂不住脸啦!”
  “哇操!那该怎么办呢?”
  “管,我相信黑骑帮冲着芳姐的关系,一定会先来打招呼,咱们若无法令他们满意,他们才会来动手的。”
  阮秀芳颔首道:“不错!家母在我决心离帮之时,曾说过‘好好保存令马’这句话,我相信他们不会冒然来此地挑战的!”
  隋管掏出那只令马苦笑道:“哇操!凭心而论,阮帮主待我不薄,我实在不该以他送我的这个令马来对付他们。”
  他思忖片刻,道:“休息吧!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四女离去之后,他洗净身子立即盘坐调息。
  夜深人静,他正值龙虎交济,心神舒爽之际,突听遥远之处传来一阵疾骤的异响,他立即集中精神倾听!
  “哇操,是蹄声,好快的马喔!难道是黑骑帮的乌骝吗?”
  他立即穿上锦靴,悄然飘出。一出现在厅口,立见一道黑影挟着疾骤的蹄声似流星般自远处射来,他正欲掠出,倏听厅后传来轻细的步声。
  他心知必是双娇,回头一见她们二人之后,立即含笑道:“你们的动作挺快的哩!”
  大娇凝神一瞧那道接近大门的黑影,沉声道:“是钱思贤,这个人很讲理,咱们请他来好好的谈一谈吧!”
  隋管立即轻轻的颔首。
  大娇身子一闪,立即掠到太门后,“呀”一声,大门立即打开,那匹通体黝黑的健骑亦同时停在门口,大娇立即脆声道:“钱香主,久违哦!”
  钱思贤飘下马背,含笑道:“大娇,你越美丽了,真是春风得意呀!”
  “钱香主,你也不错呀!长途赶路,毫无倦色哩!”
  “请问隋堡主在不在?”
  隋管立即含笑道:“钱香主,请入厅一叙吧!”
  钱思贤拱手道谢,立即将健骑牵入院中系妥。
  不久,阮秀芳及刘莺莺也出来了,钱思贤刚向隋管行过礼,一见到阮秀芳立即躬身拱手道:“姑娘,你好!”
  阮秀芳含笑回礼道:“你好,请坐呀!”
  钱思贤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道:“隋堡主,敝帮帮主以私人的名义写这封信,令在下暗中送来此地,尚祈阅后回音。”
  隋管撕开密封口,立见里面写道:“贤孙婿:恭喜贵堡生意兴隆,人缘日盛。我知道你对黑骑帮尚有点芥蒂,因此,今日以私人的名义书写这封信。何靖良欺人太甚,我希望夺及贵堡不要介入我和他之事,附上银票黄金十万两,尚祈你抹去你我双方之芥蒂。阮英豪敬上。”
  隋管将信交给阮秀芳,然后朝钱思贤道:“钱香主,阮帮主有否口谕?”
  “没有!不过,他吩咐在下瞧瞧姑娘是否幸福?”
  “哇操!你如今已经瞧过了,她幸福吗?”
  “幸福美满,感谢你!”
  “哇操!怎么感谢我?”
  “若菲堡主胸襟宽广,姑娘岂有今日幸福美满之局面?”
  “哇操!不敢当!阮帮主还好吧?”
  “托你的福,敝帮帮主尚好!”
  就在此时,两女已经阅完信,隋管自大娇的手中接回信,将银票抽出之后,含笑道,“芳姐,回封信向爷爷请安吧!”
  阮秀芳双目一红,问道:“管,你……你……”
  “芳姐,没有爷爷,怎会有你,双方的立场虽然不同,不过,他今天一再申明是以私人立场来函,你也一并把这张银票退回去吧!”
  阮秀芳含笑拭去泪水,立即走到柜后去写信。
  钱恩贤忙道:“堡主,这张银票乃是敝帮帮主之心意,您收下吧!”
  “哇操!贵帮的店面刚被何靖良毁去,目前亟需资金维持帮中开销,我们这六家酒楼已经够光彩了,因此,岂能收下这张银票?”
  “可是……”
  隋管取出令马含笑道:“钱香主,你瞧瞧这是什么?”
  钱思贤沉声道句:“参见帮主!”立即跪伏在地。
  “钱香主,将此令马及银票替我给阮帮主吧!”
  “是!”钱恩贤接下令马及银票之后,隋管含笑道:“请坐!”
  钱思贤坐下之后,肃容道:“堡主,在下阅人无数,却未曾遇见似你这般令在下打从心眼里佩服之人!”
  “不敢当!在下对钱香主的印象也甚佳,可惜,你我立场不同,否则,在下一定会请你好好的喝几杯!”
  “多谢堡主的抬爱,在下急需返帮回话!”
  隋管一见阮秀芳已经起来,立即含笑道:“钱香主,在下烦你上陈阮帮主一件事,不论阮家日后是兴是衰,在下会留一子继承阮家之香火。”
  阮秀芳全身一震,泪水立即滴下。
  钱思贤全身剧震,双眼一瞪,久久说不出话来。隋管从阮秀芳的手中接过信,含笑交给钱思贤道:“钱香主,在下方才之言,字字出自肺腑,尚祈转达。”
  “会的!我一定会转达的,告辞!”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隋管五人目送他离去之后,阮秀芳突然激动的唤声:“管,谢谢你!”然后,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隋管朝双娇及刘莺莺轻轻额首,立即搂着她回房。
  房门一开,阮秀芳立即激动的送上香吻,她贪婪的吸吮着隋管的双唇,双手更是不停的在他的虎背抚摸,双峰亦不停的厮磨着隋管的胸膛。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满脸酡红,喘呼呼的开始脱去衣衫。隋管含笑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亦开始自我解除装备。不久,二人已是裸体相对了,阮秀芳靠在他的怀中,感激的道:“管,谢谢你替阮家设想的那么周到。”
  隋管轻摸的酥背,柔声道:“令兄已死,令姐将来不知会不会成家?即使成家也不知会嫁到哪儿去?我这么做的用意,乃是希望爷爷能够激友起一些良知,别再争名夺利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所以我才会按捺不住的……”说至此,双颊立即又飞上红霞。
  “芳姐,我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助我,因此,我常怀感恩之心,我总是希望能够都帮助他人,何况是自己人昵?倒是你可能就会比较辛苦些,因为,你总得替隋家生个孙子,然后才替阮家生一个孙子,对不对?”
  阮秀芳满脸通红的道:“我好羡慕雅姐及宜姐那副有子万事足的神情喔!偏偏你……你一直不肯将那个……”
  “哇操!那个什么嘛?”
  “你…你别逗人家啦!你明明知道嘛!”
  “哇操!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不放些蛔虫在人家的肚里?”说完,立即羞色的上了榻。
  隋管搂住她,根本就不需瞄准,立即正中目标,他边操边道:“芳姐,你今晚来接收蛔虫吧!”
  “那你可要快点啦!上回人家也等你回来,哪知等到睡着了,你仍然没有回来,对了,你能不能提早‘那个’呢?”
  “哇操!芳姐,你好似很喜欢使用代名词哩!我‘莫宰羊’哩!”
  “人家……人家要你早点垮吧!”
  “哇操!原来你想接任堡主呀!”
  “去你的!不和你说啦!”说完,身子一翻,开始全力扭动起来。
  隋管握住那对颤动不已的乳房,边揉边道:“哇操!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拖拖拉拉的搞了老半天才交货哩!”
  “管,你……你真是令人爱煞!”
  “芳姐,你美若天仙,才真是令人爱煞哩!”
  “人家丑死了!那似另外五位姐姐那么漂亮呢?”
  “黑白讲,你瞧瞧你这对迷人的玉女峰,还有这身细肉玉脂的肌肤,哪样不是令男人两眼发直/目瞪口呆呢?”
  “你……这是真心话吗?”
  隋管身子一翻,一边“钻探海底原油”,一边含笑道:“哇操!我要以具体的行动证明我是否在说真心话!”
  “管,人家最怕……又最爱……你这招哩!”
  “哈哈!爱就是给老婆爽,准备唱歌吧!”说完,全速启动马达疾旋起来。
  阮秀芳果然在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唱歌了。她越唱,隋管越起劲,房中越加热闹了。
  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在阮秀管被摆平之后,房中方始安静了下来,因为隋管已经投入大娇的怀中了。
  他让大娇待候一段“瑜珈”之后,意犹未尽的又找上了小娇。小娇含笑侍候他一段瑜珈之后,含笑道:“管,你要在哪儿过夜?”
  “哇操!再过一个时辰之后,就要破晓了,我还是去芳姐那儿吧!”
  小娇亲了他一口,立即疯狂的扭动起来。好半晌之后,她方始安静下来道:“管,明晚在我这儿过夜,好吗?”
  “没问题,我走啦!”隋管回到阮秀芳的房中,一见她已经响出轻细的鼾声,略一犹豫之后,悄悄的侵略到桃源洞口之际,立即闯入。
  “唉唷!管……是你呀!”
  “芳姐,对不起,让你久侯了!”
  “管,你去找二位娇姐了吗?”
  “是呀!莺姐一人不够看啦!”
  “管,你实在太强了!”
  “芳姐,准备啦……喔……”
  “喔!管……我爱你……”
  ***    ***    ***    ***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终于来临了。
  晌午时分,六家双燕楼早就被准备来夜游大明湖的游客挤得水泄不通了,每家之大门外分别有二十余人耐心的等候着,隋管刚离开大娇的那家酒楼,立见何仙雅默默的走了过来。
  他立即传音问道:“雅姐,你的气色好似不对哩!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是宜妹有点不舒服,我想先送她回堡。”
  “啊!她怎么啦?”
  “没什么啦!是女人的周期毛病啦,我先走啦?”
  “等一下,是不是备妥马车了?”
  “已经备妥了,我先走了。”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隋管目送马车离去,正欲走向何仙雅管理之酒楼,倏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声音道:“堡主,请至敝分舵一叙。”
  隋管回头一瞧秦裕忠朝自己含笑颔首之后,立即行向门内,他朝四周瞄了一眼,便稳步朝秦裕忠之家行去。他入厅坐定之后,秦裕忠立即低声道:“隋堡主,敝帮弟子在昨夜发现一位神秘人物入城,自身材研判,可能是何靖良。”
  “哇操!他又回来干嘛?目前有没有他的行踪?”
  “他入城不久,立即消失,我已吩咐弟兄们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了。”
  “秦分舵主,谢谢您的帮忙。”
  “别客气,我瞧你们的忙碌情形,在欣赏之余,也耽心你们会被敌人趁隙攻击,你可要多加提防些!”
  “谢谢你的关心,我也想不到生意会如此好,我本想雇用人手,可是,弟兄们却基于安全理由而建议取消,我只好接纳了。”
  “在本城西郊住着千余名贫困户,在下对那些人甚为熟悉,如果需要人手,在下可以推荐。”
  “哇操!太好啦!若能有这批人帮忙,一定可以解除燃眉之急,那就麻烦您替在下挑两百名来帮忙吧”
  “堡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挑选既勤快又无安全顾虑者。”
  “谢谢你,一切偏劳你啦!”
  秦裕忠微微一笑,立即起身相送。
  咱们撇开隋管回去帮忙招呼生意,且说何仙雅挨马车出发之后,立即朝默然而坐的何仙宜低声问道:“妹子,爹真的找上你了?”
  “不错!他约咱们在百松崖会面。”
  “他有没有说是为了何事?”
  “没有!他一进入酒楼,我就觉得有异,我刚注意他,他在传音吩咐之后,立即掉头离去,我只好去找你商量了。”
  “妹子,咱们此次与爹见面,可要狠下心,绝对不能做出有不利于管弟之事,否则,咱们将会愧疚一阵子。”
  “姐,我知道!我不会糊涂的。”
  两个人边低声细语边注视车外之景物,不久,马车进入通往双燕堡之山道不久,何仙雅立即吩咐车夫停车。
  她搀着佯作欲呕吐的何仙宜下车之后,立即迳自朝林中深处行去。
  两人行约盏茶时问,立即来到一片茂密的松林,倏听“唰”的一声,一位青衫中年书生已经站在她们的身后。
  两人向后一旋,倏地掠后尺余。中年书生朝颈项一摸,立即卸下一张薄皮面具,何家姐妹低声唤句:“爹!”立即盈盈下跪。
  这名中年书生正是何靖良,只听他沉声道句:“瞧清楚了!”双掌撩起儒衫下摆,倏地脱下那件白色内裤。
  哇操!真是新鲜事,世上哪有老爸在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已经成年的女儿)
  面前作如此荒唐的暴露呢?何仙雅二人惊啊一声,立即低下头。
  何靖良任由短裤滑到地上,沉声道:“雅儿、宜儿,你们睁开双眼吧!”
  何仙雅神色惨然的低头道:“爹,你此举是何用意?”
  何仙宜低声道:“爹,您找我们来,一定有事吩咐,我们不能等候太久,您……您还是说正事吧!”
  “我现在就是在谈正事,睁眼瞧瞧吧!”
  何仙雅闻声,立即悄悄的一瞥。这一瞥她立即发现何靖良的下身除了一片疤痕之外,别无他物,十足是个“无卵头家”,她不由失声道:“爹,你怎会这样子?”
  何仙宜闻声有异睁眼一瞧,全身立即一震。
  何靖良神色木然的穿妥短裤,沉声道:“你们知道‘万变书生’涂光成吗?
  这就是他的杰作。“
  何仙雅神色痛苦的道:“怪不得娘在这些年来一直抑抑不乐!”
  “不错!是我对不起你们的娘!”
  何仙宜突然问道:“爹,我听人说娘在被黑骑帮三十余名大汉伤害之后,您原本可以救她,可是,您却一掌劈碎她……”
  何靖良喝道:“住口!”立即扑向何仙宜。
  何仙宜神色大变,立即低头跪下,何仙雅叱声:“住手!”立即站在何仙宜的身前。何靖良厉啸一声,硬生生的刹住身子。
  只见他的双耳一颤,倏问扑向林外,何仙雅暗道声:“不好!”立即喝道:“齐木川,快逃!”
  可惜,太慢了!一声暴响及惨叫之后,循声而来的那名车夫已经被何靖良一掌劈死,何家姐妹不由骇然相视。
  不久,何靖良挟着一具尸体回到原处,只见他在地面劈个深坑,将身体抛入之后,满脸厉色的挥土掩埋着。好半晌之后,只见他缓缓的恢复正常神色问道:“宜儿,是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爹,是不是有这件事?”
  “我知道!一定是黑骑帮散布的谣言,宜儿,你一向冷静聪明,你应该可以相信爹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何仙宜失望的道:“爹,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了,你如果承认,我会体谅你当时的心理一时无法平衡,哪知,你……”
  “住口!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教训我了!”
  “不!爹,你误会了,我只是……”
  “住口!人都已经死了,别提此事了,我今天找你们来此地,就是要你们设法擒下阮秀芳,让我来对付阮英豪。”
  何仙雅断然的道:“不行!她已经和黑骑帮脱离关系嫁给管弟了!”
  “住口!丫头,你是不是被爱冲昏头了?我是在替你们的娘及哥复仇呀,你们怎么可以不帮忙呢?”
  “爹,你冷静些,你听我说一件事吧!”
  “别扯开话题,快说,要不要帮我擒下阮秀芳?”
  “不!你先听我说,管弟已经知道你杀死了他的家人,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不向你寻仇,因此……”
  “住口!隋管那小子又刁又滑,他现在若找到我,岂会放过我?哈哈!看来他已经被你们的美色迷住了,想不到我何靖良一世英雄,居然要靠自己女儿以美色苟活,哈……”狂笑声中,他立即转身掠去。
  何仙雅拦住他道:“爹,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何靖良朝她劈出一掌,趁她闪避之际,立即驰去。
  何仙雅喊声:“爹!”就欲追去。
  何仙宜拉住她,摇头道:“姐,爹的心性已变,别劝了!”
  “妹,咱们该怎么办?”
  “走,去向管弟请罪!”
  ***    ***    ***    ***
  明月高悬,隋管和何家姐妹在双燕堡房中品茗,只听何仙雅低声道:“管,如果我和宜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凉吗?”
  隋管怔了一下,道:“雅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管,你知道老齐已死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雅姐,你们走后,秦分舵主就告诉我说丐帮弟子发现一位身材与令尊酷似之人于昨夜入城,因此,我才作大胆的假设!”
  “不错!是他下的毒手!”
  “雅姐,我它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可是,你们怎么忍心看一位有心改过向善的人遭毒手,百不加以解教呢?”
  何仙雅咽声道:“不错!老齐也是关心我及宜妹才会遇害的!我……我真是该死!”
  隋管扶住她道:“雅姐,别这样子!把事情说一说吧?”
  何仙宜立即低声将与何靖良会面之经过说了一遍。
  隋管牵着她们二人,道:“你们做得更对!芳姐是无辜的,我代表芳姐向你们致谢及致敬!”
  何仙宜苦笑道:“管,我怕他会直接去找芳姐哩!”
  “啊!他若真的去找她,倒是挺危险哩!我该去瞧瞧!”
  “管,这么晚了,你……”
  “宜姐,我深爱着你们六人,我不愿意看见她发生意外,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四者的。”
  “管,把鱼肠匕带着吧!”
  “何必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有备无患,反正你把它放在怀中,并不会碍什么事?”
  “好吧!你们早点休息吧!对了,为了预防万一,你们可要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顾天儿及地儿,我走了!”
  ***    ***    ***    ***
  隋管开足马力驰到阮秀芳的房中,一见她安然无事,暗暗的松了一日气,立即将她搂在怀了。
  “管,你怎么不陪二位姐姐呢?”阮秀芳双颊倏红,立即低下头。
  隋管托起她的下额,立即轻轻的吸吮她的樱唇。
  阮秀芳立即热情的搂吻着他。
  衣衫一件件的滑落在地上,突听阮秀芳问道:“管,你怎么把鱼肠匕带在身上,难道你另有行动吗?”
  “哇操!黑白讲,是雅姐耽心我一人走夜路会有意外啦!”
  “原来如此!害我白紧张一场!”
  “哇操!安啦!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的老公啦!来!咱们先来个‘神步凌云’吧!说完,立即将她抱了起来。
  阮秀芳格格一笑,下身一挺,闯入禁区之后,立即搂着他的虎背。
  隋管边走边低声道:“滋味如何?”
  阮秀芳满脸通红的道:“真亏你想出这个怪招,好…好美喔!”
  隋管含笑道:“芳姐,你要不要听笑话?”
  “好呀!”
  “有一个老和尚带着一对小和尚去拜访一家尼姑庵,老和尚和尼姑在一起论禅,那对小和尚和小尼姑听得无聊,便溜到院中。只听小尼姑冷吃一声道:”师兄,令师怎么一直把‘聊斋’念成‘聊斋’呢?你该找机会纠正他啦?‘’不对啦,是‘斋’啦,吃斋念佛啦!‘’不对啦!是吃斋念佛啦!‘他们二人便争得通红脖子粗,另一名小和尚不耐烦的道:“师妹,你错啦!那个’斋‘字就跟你一样,少了一个’小‘啦!”隋管说至此,立即含笑不语!
  阮秀芳稍一思忖,不由恍然大悟,只见她满脸通红的低啐一声道:“那个小和尚多个大,你该多个‘大’哩!”
  隋管哈哈一笑,立即连顶十余下。阮秀芳连连低语,立即也用力顶着。
  “芳姐,要不要再听个笑话?”
  “好呀!不过,别再以和尚及尼姑为对象,因为那太侮辱出家人啦!”
  “是!是!遵命!从前有一个男人,他由于一时忘了喘气,因此,被牛马将军他抓去见阎王爷。阎王爷令判官宣读那位老兄的生前考绩表之后,道:”你生前愚蠢又懒惰,这次转世投胎,罚你做匹骡!‘说完,那位老兄已经骡了,骇得那位老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地上又叩头又哀嚎,阎罗王一时不忍,便道:“把他送回去吧!’于是那位老兄恢复人形,并且重又回到了阳世。他对满脸惊骇的太太叙述还阳经过之后,突然想起一事,他褪下裤子,立即哎唷一叫,原来,他那话儿居然似漏网之鱼般又粗又长,急得他忙叫道:”夭寿!我必须回去求阎王爷把我那话儿变回来。‘他的太太急忙抓住他道:“算啦,别去啦!搞不好,阎王爷就不让你再回来哩!我还是忍一忍吧!”
  阮秀芳低啐一声,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对不对?”
  “哇操!我这话儿有这么恐怖吗?”
  “何止恐怖而已,简直令人又爱又怕哩!上榻吧!”
  “遵命!”
  上榻之后,阮秀芳立即疯狂的扭动起来,隋管哈哈连笑,展开密集的攻击。
  当阮秀芳完全被摆平之后,隋管方始去找大娇。
  只见双娇赤裸裸的并身躺在榻上对着他含笑不已。他立即冲入大娇的桃源胜地及攀上小娇的双峰。
  大娇含笑道:“管,你好贪心喔!”
  “哇操!小弟是‘慈航普渡’呀!”
  “格格,管,告诉我,你为何突然跑了回来?”
  “哇操!雅姐‘红中’,宜姐身子不适,碰也不能碰呀!”
  “格格!真的吗?”
  “哇操!真金不怕火,你明天问她们吧!”
  “算啦,我是等着要宰黑骑帮的人啦!”
  “他们会来吗?”
  “很难说,有备无患啦!”
  “管,秦分舵主帮咱们雇的那两百人什么时候会来报到呢?”
  “应该不会拖太久的,因为,他很关心咱们的安全哩!”
  “管,丐帮对咱们实在是仁尽义至啦!”
  “哇操!的确不错!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咱们如今还在为银子伤脑筋,哪有心情在爽歪歪呢?”
  “去你的!人家从来没有歪过哩!”
  “哇操!不错,你从来没有歪过,因为,你都是被摆平了呀!”
  大娇疾吸一口气,立即紧紧的挟住他那话儿!
  “哇操!小心些,弄扁了,可就不好玩哩!”
  小娇格格一笑道:“管,咱们今晚来瞧瞧谁被摆平,如何?”
  “哇操!不行!我方才赶了一段路,又和芳姐杀了一场,你们两个却以逸待劳,我怎么拚得过你们呢?”
  “格格!你认输就行啦!姐,饶了他吧!”
  “哇操!等一下,你们当真要拼吗?”
  大娇自动“松口”道:“算啦!让芳姐先替你孕个好宝宝吧!”
  “哇操!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可以下蛋呀?”
  “去你的!人家又不是母鸡,下什么蛋呢?你放心啦!我们两人一定会替你生十二个胖娃娃的啦!”
  “哇操!太好啦!咱们可以开一家托儿所啦!”
  三人打情骂俏一个多时辰之后,隋管方始回去向阮秀芳“交货”。
  ***    ***    ***    ***
  翌日一大早,秦裕忠果真带着二百余名年纪不一的男女来大门外,隋管闻声,立即起身出迎。
  秦裕忠含笑道:“各位,他就是双燕楼主人隋堡主!”
  众人立即含笑道:“隋堡主好!”
  “各位好!很欢迎各位来帮忙,在下相信秦分舵主已经和各位介绍过在下及此地的情形,因此,在下不再赘述。在下打算每月发给各位十两银子,逢年过节另有酬赚,各位如果不嫌少的话,就留下来吧!”
  十两银子对如今的隋管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是,对那群贫困之人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因此,众人欣喜的立即点头同意。
  “好!待会各位就先支领十两银子,然后到城中龚记布行去套量两套制服,明日再来干活吧!”
  众人立即纷纷道谢。大娇四人立即招呼众人入内领银子。
  隋管和秦裕忠坐在湖畔亭中,只听隋管含笑道:“秦分舵主,在下还是要说一句话,谢谢你的帮忙!”
  “哈哈!我该谢谢您哩!这批人有了固定收入之后,敞帮也省了不少的负担哩!您实在是一位活菩萨哩!”
  “哇操!不敢当!在下只是尽分心力而己!”
  两人又闲聊数句之后,秦裕忠指着那些神色欢欣的离去人潮道:“隋堡主,您瞧瞧他们的高兴模样,很乐吧?”
  “不错!既高兴又安慰!不过,也觉得责任甚为重大,双燕堡万一有了什么意外,这些人的生计就会受影响哩!”
  “隋堡主,你这份慈悲心怀,实在令在下佩服,你放心!古人云:”有道不孤‘,各大门派不会坐视贵堡发生意外的,目前各大门派皆在注意崆峒派与黑骑帮结盟后之发展,他们若有异状,敞帮一定会先通知您的。“
  “谢谢,感激不尽!”
  “隋堡主,在下另有事待理,告辞!”
  隋管与秦裕忠分别后正欲去找大娇,却见她和小娇正准备上骄,他不由一怔。
  大娇含笑道:“管,我们去和布店打个招呼,你去不去?”
  “你去忙吧!我尚需和弟兄们研究如何训练这两百余名新进人员哩!对了,顺便订货一些寝具吧!”
  小娇含笑道:“我就是要去办这些事哩!”
  “管,可能必须挪立一间地下室来容纳他们,因此,必须烦你去调整一下阵式哩!”
  “哇操!没问题,交给我吧,偏劳你们了!”说完立即朝内行去。
  他步入后院,立即看见阮秀芳及刘莺莺正在低声吩咐堡中之人,他微微一笑之后,立即含笑站在一旁。
  二女自动停下言语,含笑站在一旁。二女自动停下言事,含笑瞧着他。随管立即过去道:“各位,为了本堡的千秋太业。我们透过丐帮之推荐雇了两百余名贫苦之人,他们明早就会来报到了,我希望大家好好的指导他们,只要他们能够独立应对,各位就可以全心全意的防护此地及本堡的安危,据传黑骑帮已经和崆峒派联盟,本堡前总护法也返回本城,为了预防万一,希望各位提高警觉,注意可疑的人物。”
  众人立即点头应是。
  隋管朝二女道:“我去调阵式,准备腾出地方供那些人居往,此地就交给你们了!”说完,立即含笑离去。
  他在客栈地下室忙了一个多时辰,将阵式重新调妥之后回到前厅,立即看见六家楼再度客满,他立即含笑巡视着。
  他绕了一圈之后,居然发现阮秀芳不见人影,立即朝坐在柜后的小雀问道:“小雀,夫人呢?”
  “半个时辰之前和曹夫人走了。”
  隋管放心的点点头,立即回房调息。
  哪知,一直到打烊之后,阮秀芳仍未返来,隋管正在暗自纳闷之际,何仙雅突然低声道:“管,我有话和你商量!”
  隋管和她回到房间之后,立听她低声道:“管,芳姐可能落入家父的手中了。”
  “啊!怎么可能呢?”
  “管,你有没有注意家父和曹大人的身材很相似?”
  “哇操!不错!挺像的哩!哇操!我想起来了,曹大人上回遭人制穴,莫非就是令尊在暗中搞的鬼?”
  “不错!他练过那种手法。”
  “哇操!看样子一定是他威协曹夫人来接走芳姐的,走!”
  “管,你现在要去府衙吗?”
  “不错!你们先回堡吧!”
  “不!我陪你去!”
  “不行啦!你们先回去照顾天儿及地儿吧!此事暂时别声张!”
  “管,对不起!”
  “雅姐,别这样子,此事与你们无关,走吧!”
  隋管送走何仙雅姐妹及百余堡中高手之后,立那去找秦裕忠。秦裕忠正在厅中阅信,一见到隋管立即含笑相迎,隋管尚未坐下,立即低声道:“秦分舵主,有件事要麻烦你们了。”
  “请说。”
  “内人阮秀芳在午前被曹夫人接走至今未返,据研判可能己被何靖良劫走,请贵帮弟兄们注意他们的行踪。”
  “好!在下立即以飞鸽传功通知附近各分舵注意此事。”
  “谢谢!在下尚需赶往府衙,就此告辞!”
  隋管来到大娇的房中,立见小娇及刘莺莺亦在场。他立即沉声道:“芳姐可能已经落入何靖良之手中,我现在要去府衙,你们小心些!”
  大娇忙道:“管,我和你去吧!”
  “不!此地不可无人招呼,我走啦!”
  “管,你有没有带鱼肠匕呢?”
  “没这个必要!何靖良必然已经离去了。”说完,他立即匆匆的离去。
  大娇自柜中取出一付面具往头上一戴,边换上劲服边道:“大娇,莺姐,我还是跟去瞧瞧,此地交给你们啦!”
  ***    ***    ***    ***
  且说隋管赶到府衙,立即朝一名差爷道:“在下双燕楼隋管,有事求见曹大人,烦大人入内通报。”说完,立即取了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名差爷含笑推辞,道声:“请稍候!”立即入内。
  不久,立见那位差爷和师爷走了出来,只见师爷微微的一笑,道声,“隋堡主,请随在下来吧!”立即侧身肃客。
  隋管管句,“打扰,请!”立即跟着他朝内行去。走入后院正厅之后,隋管立即看见曹忠宪夫妇低头起身相迎,他立即拱手道:“连夜打扰,甚感抱歉!”
  曹忠宪轻咳一声,立即上前相扶。
  隋管刚道句:“不敢当!”倏觉双腕一麻,全身一阵乏力,不由闷哼一声。
  那人阴阴一笑,右掌制住隋管的“肩井穴”及“麻穴”之后,迅即追上师爷,三拳两脚的立即制住他。
  曹夫人神色惊慌的望着僵倒在地上的隋管,不如该怎么办?隋管想不到何靖良居然还留在衙中,因此穴道被制之后,立即打算运聚功力准备冲开被制之穴道。
  哪知,他尚未动员真气,何靖良己经掠到他的身旁,一脚踩在他的“气海穴”上阴声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吧!”
  隋管只觉气血翻涌,闷哼一声之后,冷汗立即流出。
  “小子,你想活命吗?”
  “哇操!当然想啦!”
  “嘿嘿!把嘴张开吧!”
  “干什么?”
  “嘿嘿!你讨了六个老婆,太累了,我这个岳父打算赠你一粒补药哩!”说完,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褐色小瓶。当他正在倒药之际,突见一道黑影疾射向他的“风府穴”,他果然武功不凡,倏地弹身疾掠到曹夫人的身边,绎影一闪,易容成为中年人之大娇己经卓立在隋管的身前。
  何靖良冷哼一声,使出地鳅掌法疾攻而上。
  大娇沉声道句:“找死!”立即全力攻击。
  烛火飘闪,两道人影鬼魅般的飘闪着。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轰”的一响,两人各自向后暴退。
  大娇挟起隋管掠出大厅,倏昕曹夫人惊叫一声,立听何靖良阴阴一笑!
  人影晃动之中,衙役及捕快已经疾奔到院中。
  隋管急道:“大娇,快解开我的‘麻穴’及‘肩井穴’!”
  大娇点点头,立即在隋管的身上连按数下。
  隋管刚起身,何靖良已经阴声道:“小子,咱们打个商量吧!”
  衙役们一见曹夫人被“大人”捏着后颈,不由骇怔交加。
  隋管沉声道:“姓何的,别伤害无辜者,说吧!”
  何靖良弹出一粒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道:“服下吧!”
  隋管顺手将药丸接入手中,足觉它隐含腥昧,心知必是剧毒之物,立即沉声道:“姓何的,本堡主好似不傻哩!”
  “不错!你不傻,不过,为了曹忠究及那丫头,你必须傻一遍!”
  “人呢?”
  “叫两位差爷入房带人吧!”
  隋管立即因头朝附近的两位捕快道:“麻烦二位啦!”
  那二人一阵犹豫,立即怯生生的入厅。
  不久,他们果然挟出昏迷不醒的曹忠宪及阮秀芳。
  何靖良阴阴一笑,道:“送到我的脚下吧!”
  那两名捕快正在犹豫之际,大娇己经疾扑向何靖良。何靖良五指一紧,曹夫人立即惨叫出声。那名捕快机灵的立即奔出厅外。大娇冷哼一声,立即倒掠回隋管的身边。何靖良厉声道:“小子,你有没有诚意?”
  “哇操!我当然有诚意呀!可是,手脚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如何干涉呢?识相些,把人放下,远走高飞吧!”
  “住口!你以为那两人只是被制住穴道吗?老实的告诉你的!他们己经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你还是先把药服下吧!”
  大娇冷哼一声,就欲去替曹大人二人解穴。倏听曹夫人又惨叫一声,隋管忙道:“姐,住手!”
  “嘿嘿!小子,还是你识相,把药服下吧!”
  “哇操!这是什么药?”
  “蚀肝丸,它会寸寸侵蚀你的肝、脏、肺,脾、心……除非你听我的指示,我才会给你解药,服下吧!”
  曹夫人忙叫道:“不要服……哎唷……”
  隋管暗一咬牙,道:“先说出你的指示吧!”
  “很简单!一月之内,拿阮英豪的首级来换解药。”
  “这……可否让我考虑一下?”
  “不行!”说完,五指一紧,曹夫人立即惨叫连连。
  隋管喝声:“住手!我服了,不过,你先放人!”
  “嘿嘿!只要你服下它,我就放人!”
  隋管暗一咬牙,药入口立即化成一股寒冷之气流入喉中,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何靖良阴阴一笑,右手立即一松。曹夫人立即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隋管突觉内脏一阵收缩,心知“蚀肝丸”己经发作,他在哼一声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准备运动压抑剧毒。何靖良立即阴阴连笑,同时缓缓的后退。
  大娇叱声:“别逃!”立即扑去。
  倏听隋管惨叫一声,她立即刹住身子。
  何靖良厉笑一声,立即一闪而逝。
TOP Posted: 05-09 19:29 #18樓 引用 | 點評
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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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大娇望着在地上翻滚的隋管,不由急得满头大汗。曹夫人频频拭泪,道:“隋堡主,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好半晌之后,隋管似虚脱般倒在地上喘着。
  大娇扶起他,咽声道:“管,苦了你啦!”
  “姐,快去救大人及芳姐!”大娇颔颔首,走到曹忠宪身边探视一阵子之后,右掌立即在他的“百会穴”、“膻中穴”轻按一下,曹忠宪长吐一口气,立即醒来。
  曹夫人唤声:“相公!”立即上前扶起他。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隋堡主被咱们害惨了,他……他……”
  曹忠宪正欲走向隋管,刚被大娇救醒的阮秀芳己经悲呼了一声:“管!”然后抱起了隋管。
  隋管苦笑道:“芳姐,别慌,先让我和大人谈谈吧!大娇,解开师爷的穴道吧!”说完,迳自行入厅中。
  曹忠宪夫妇坐下之后,曹夫人立即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遍。曹忠宪神色大变,忙问道:“堡主,蚀肝丸会不会要命呀?”
  隋管苦笑道:“要不了命,可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哩!”
  “这……真对不起,若非内人……”
  “大人,此事与你们无关,那家伙早就想动我的脑筋了!”
  “那……有没有药可治呢?”
  “没问题啦!大人,时候不早啦,在下告退啦!”
  曹夫人忙道:“等一下,听我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夫人,不用你说,在下也猜得出,是不是那家伙昨晚潜入你们房中先制住大人,再逼你去邀内人来此的?”
  “啊!不错!就是这个样子!”
  “夫人,你放心,他己经达到目的,从今以后,不会来找你们啦!”
  “堡主,拖累了你,实在抱歉!”
  “夫人,您别如此说:对了!此事请勿对外宣扬!”
  “我知道!堡主,你真的可以解去蚀肝丸吗?”
  “没问题!告辞啦!”
  ***    ***    ***    ***
  隋管三人返回酒楼之后,小娇及刘莺莺立即上前询问,大娇沉声道:“管己被何靖良逼迫服下蚀肝丸了!”
  二人神色不由大变!
  隋管苦笑道:“别慌!我曾服过一种灵药,应该是可以运功解毒,此事可别让宜姐知道。”
  大娇摇头道:“管,我打算向他们请教如何化解蚀肝丸哩!”
  “这……好吧!技巧些,别提到我中毒之事!”说完,立即离去。
  隋管朝小娇颔颔首,立即上榻盘坐。他刚提聚功力,立觉内腑一阵剧疼,不由眉头一皱!
  “管,怎么啦?”
  “一运功,就疼得厉害!”
  “这……这该如何是好?”
  “姐,别急!我熬得住,帮我守着些!”说完,立即再度运动。
  小娇一见他频频皱眉,冷汗直流,恨不得自己能够以身相代,那对柳眉也随着紧皱起来了。只见隋管全身轻颤,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身绛裳好似泡过水般整个的湿透,不由令她心疼不己!
  直到黎明时分,隋管方始平静的运功,小娇刚暗暗的嘘口气,却见大娇三人已经开心的推门而入。小娇拉着她们走到旁外,低声道:“管己经熬过去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人,真是苦了他啦!”
  大娇低声道:“你们去歇会吧!”
  阮秀芳忙道:“姐,还是让小妹来吧!”
  “不!我先守一个时辰你待会再来接吧!”
  大娇坐在榻沿,仔细的注视隋管的气色好半晌之后,忖道:“好充沛的内力喔!看来一定可以排出蚀肝丸了。”她立即悄悄的替隋管准备另外一套衣衫。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隋管仍在调息,阮秀荒谬却已经与满眼通红的何仙雅及何仙宜走了进来,大娇立即示意噤声。
  四人身出房外,立听何仙雅咽声道:“姐,管怎么啦?”
  “这……”
  “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管一定着了家父的道儿?”
  “这……不错!管被迫服下‘蚀肝丸’,目前尚在运动逼毒。”
  “天呀!快叫管停止吧,否则剧毒渗入经脉之后,那就变成死人了。”
  “什么,会有这种惨状吗?”
  “不错!”
  “可是,我瞧他的气色越来越好哩!”
  “这……不可能吧?难道他曾经服过罕世灵药吗?”
  “嗯!”
  “那就好!姐,你休息一下,让大妹来照顾他吧!”
  “好!那就偏劳你了!”
  ***    ***    ***    ***
  当晚亥初时分,大娇六女神色焦急的坐在房中,十二对眼睛不停的瞧着隋管,心中暗暗的祈求他早点醒转。半个时震之后,突见隋管右臂斜举,一缕缕的黑烟袅袅的自他的掌心飘出,大娇忙打开窗户,同时低声道:“快出去!”
  六女匆匆打开房门掠出之后,立即凝立在院中远处。只见黑烟袅袅飘出好半晌之后,倏听隋管哈哈大笑。绛影一闪,他已经站住六女的面前。
  何仙雅颤声唤句,“管!”就欲扑来。
  “哇操!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大娇、小娇,随我来吧!”说完,立即掠入房中。
  双娇入房之后,立见隋管正在脱去衣衫,只听他道:“请你们分别自我的‘命门穴’及‘膻中穴’输功,助我运转一周天!”说完,立即赤裸裸的盘坐在榻上。
  双娇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右掌分别贴在他的前后心。隋管将真气一提,然后轻轻的点点头,二女立即将真气缓缓的输入。不到盏茶时间,隋管己经顺利的运行一圈,立听他沉声道:“速退!”
  二女掠到窗外,立见他的周身己被一团淡黑烟笼罩,二女心知他己经逼尽余毒,立即含笑走向另外四女。
  何仙雅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功告成了,咱们去准备酒菜庆贺一下吧!”
  小娇五女立即欣喜的去将酒菜端到小娇的房中。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含笑站起身子。大娇含笑入房侍候他穿上干净衣衫之后,自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管,大夥儿等着庆贺哩!”
  隋管又亲了她一口,方始搂着她的细腰走向小娇的房中。
  他一入房,五女自动的依序献上香吻,然后请他入座。隋管含笑道:“哇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大娇起身关至窗口拉上布帘,嫣然一笑道:“管,来段六美侍英雄吧。”说完,立即自动的脱去衣衫。小娇五人立即也含笑脱去衣衫。
  “哇操!我出这次纰漏,却让你们更加的团结,太好啦!”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何仙雅及何仙宜自动的替他脱去衣衫,扶他坐妥之后,何仙雅大方的坐在他的胯间,立即没收那话儿。何仙宜挟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他的口中,方始入座。
  “哇操!很好!我喜欢!太妙啦!”
  于是,六女依序自动上下车,同时服侍隋管用膳。
  隋管在一夜之间,遍尝六位绝色美人之美味,欢喜之余,足足的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准备交货。
  “哇操!芳姐,你来点交体货品吧!”
  小娇笑嘻嘻的下车之后,阮秀芳立即羞色的躺在榻上。隋管‘回光返照’的在她的胴体冲了一阵子之后,方始趴在她的身上。
  大娇五人分别入浴室冲洗身子之后,隋管方始与阮秀芳进入浴室。等他们出来之后,桌上的菜肴及餐具己被收走,大娇五人已经坐在桌旁品茗,隋管入座之后,含笑不语。
  大娇含笑道:“管,曹大人夫妇曾在今天上午来瞧你哩!”
  “哇操!曹大人是位好官,我为他牺牲,挺值得哩!”
  “是呀!他送来一条野参,坚持要我收下哩!”
  “我明天再去瞧瞧他们,对了,那两百名新手的表现如何?”
  “很卖力!管,你做对决定了!”
  “这全是秦分舵主的大力帮忙,我希望这批新手能够早点进入状态,使堡中的弟兄们早点歇口气。”
  大娇含笑道:“管,你要不要走躺黄山,敷衍一下何靖良呢?”
  “没必要!我不愿意再度掀起没必要的杀戮。”
  “可是,他恐怕会再耍其他花样哩!”
  “不会!他算准我中了毒,一定会等着我去替他卖命,我就等他来报到,等他沉不住气来报到之时,我就要把他留下来了。”
  “管,你打算如何对待他呢?”
  “他再怎么坏,也是雅姐及宜姐之父,我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我会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在本堡地牢安养晚年。”
  何仙雅感激的道,“管,谢谢你,何家负你太多了!”
  “雅姐,别这样子,我自幼孤苦,难得有你们及这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一定要尽力照顾那些孤苦之人。令尊的遭遇也太不顺利了,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我体谅他,因此,我不会计较他的所作所为的!”
  六女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    ***    ***    ***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晃八月已逝,九月己到,天气逐渐的转凉,可是,双燕楼的生意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天黄昏,隋管来到湖边,看雇的手下正在抓螃蟹,觉得十分有趣。
  深秋,正是螃蟹最肥的季节,想到那鲜美的蟹肉和蟹黄,沾上醋和嫩姜丝的滋味真他奶奶的令人流口水!如果再来上一坛好酒,天下的山珍海味,恐怕也比不上了。
  这时,一个瘦巴巴的四旬中年,袖管和裤脚管都卷起,手上提着一只竹篓,从湖中走上岸边,一抬眼见了隋管,忙不迭恭恭敬敬施礼:“隋堡主,你好!”
  隋管认出是最近才雇的秦老三,他一向不摆出老板的臭架子,很随和的笑着招呼:“老秦,你的气喘好些了没有?”
  秦老三连忙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自从服了堡主给的药,已经不太喘了,否则哪能下湖来抓螃蟹啦!噢!对了,今儿个小的抓了几只又肥又大的母蟹,正准备送去煮熟了给堡主好下酒呢!”
  隋管笑道:“好哇!我就是来湖边瞧瞧,想挑几只带回去,竹篓就交给我吧!
  回头到双燕楼来领五两银子。“
  秦老三忙道:“不不不,小的抓几只螃蟹孝敬堡主是应该的,每月己有十两银子薪水,哪能再收堡主厚赏?使不得,使不得的,小的这就替堡主把螃蟹送到双燕楼去,交给厨房先蒸上,堡主在湖边散散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吃了。”
  隋管不愿负了他一片的心意,只好笑了笑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秦老三说着己快步走去。
  隋管继续在湖边闲逛着。
  这段时日里,一切己上了轨道,又有几位贤内助坐镇,不必他事事亲自指挥,所以才能来湖边闲逛,看那些人下湖抓螃蟹。
  大明湖景色优美,尤其是深秋的黄错,夕阳的余晖洒满湖上。鱼儿在水中跳跃,激起一个个水花,一圈圈的波纹逐弟由小而大向外扩散,使荡漾的黄色湖面,更充满了诗情画意。天空飞过一群群归鸟,增添几薄暮的情趣。
  隋管正沉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忽见双燕楼的夥计小顺子飞奔而来!小顺子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堡……堡主,有……有人要……要见您啊!”
  隋管暗自一怔,急问道:“哦?是什么人要见我?”
  小顺子摇头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是两个小鬼头,看他们那身打扮,好像是哪家的阔少爷,要不就是大官的公子。”
  隋管一时想不起几时结交过这种富家子弟?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黑帮帮的人找上门来,既然只是两个小鬼头,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要见他的两个小鬼头究竟是谁,他实在想不出来。
  急急赶回双燕楼,一进门,隋管就向坐在柜台里、俨然老板娘架势的大娇问道:“要见我的两个小鬼头呢?”
  大娇向楼上一指,隋管立即匆匆登楼。上了楼,只见坐在临湖窗前那桌的两个小鬼,果然一身华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但以他们的年纪来起,这身打扮实在很不顺眼,看起来显得非常骚包。隋管上前定神一看,意外地一怔,不禁笑骂道:“哇操!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个小鬼竟是阿财和阿旺!
  两个小鬼忙起身迎:“大爷,好久不见啦!”
  隋管迳自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也坐下,诧异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财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
  隋管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阿财恭应一声道:“是!事情是这样的,陈老板的女儿死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十分伤心,抱着尸体哭了一整天,咱们两个可苦了。大爷临走不是交代陈老板,要他给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可他只顾着哭,把这事根本就就忘得清洁溜溜,几乎忘了我们的存生。没办法,咱们为了拿银子走路,只好耐着性子等……”
  阿旺忍不住接口道:“反正咱们站在一旁闲着也无聊,干脆也陪着他一起哭!”
  阿财瞪他一眼:“你娘的!是你说还是我说?”
  阿旺道:“你说就说嘛!”
  阿财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不耐烦道:“这句开场白就免了吧!不必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就拣重要的说好啦!”
  “是!是!事情是……”阿财发觉又说漏了嘴,一脸糗相道:“对不起,我这个口头禅老改不掉,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懒得再纠正了,只好由他说下去。
  阿财终于言归正传:“咱们两个等了一整天,陪着陈老扳不吃不喝,连屎尿都憋着,还赔上不少眼泪和鼻涕。陈老板大概哭累了,竟抱着他女儿的尸体睡着啦!咱们两个没皮调,只好陪他去见‘周公’。阿旺做的什么梦我不知道,我可是做的发财梦,梦见在赌桌上大赢特赢,就像大爷那天那样拉风。谁知正在乐不可支时,突然被陈老板一脚踹醒,居然问咱们是什么人,躺在这里干嘛?他奶奶的!他连咱们是谁都不记得了,肯定伤心过度得了健忘症,那还会记得大爷交代他约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的事。哇操!我想这下完蛋了,白白陪他痛哭流涕一场,一百两银子是没有指望了,不料他又突然一手将我提起,记起了我是替大姑奶奶送消息的。他逼问我用暗器误杀他女儿的凶手在哪里,我只听大姑奶奶称那人‘总护法’,连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哪知道他在哪里呢?我只好实话实说,他又追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就把一切告诉了他。陈老板听说咱们带你去赌场,是想把那‘总护法’骗到大姑奶奶那里去‘修理’,似乎很高兴,一高兴就记起了你交代的事。不过我怀疑,陈老板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居然说最心爱的女儿都死了,自己武功又太差劲,无法找那家伙为他女儿报仇,一切身外之物还有什么意义,干脆全送给你们两个小鬼吧!哇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当真把整个赌场给了我们,只带了他女儿的尸体走啦!”
  隋管听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悄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们两个小鬼就抖起来了哦!”
  阿财一副苦瓜脸道:“大爷,我的话还没说完……”
  隋管“哦”了一声,问道:“还有下文?”
  阿财点点头,叹口气道:“唉!天生是穷命,财神爷把金银财宝从天上抛下来也接不住,咱们两个接收了那个赌场,摇身一变当起老板来,而且想出不少新点子。除了照一般的场子经营,另外还搞‘大家乐’和‘六合彩’,搞的有声有色,让全城其他的赌场都眼红了。可惜好景不长,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一票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是赌精,一夜之间,就赢得咱们的赌场赔垮啦!”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左手来,右手去,倒真是天生的叫化子命呐!”
  阿财垂头丧气道:“大爷,还有下文……”
  “还有下文?”隋管诧异道:“究竟有完没完?”
  阿财苦笑道:“完了,咱们全完蛋,除了下身骚包的衣服,己经是身无分文,今天这一顿吃的喝的,恐怕只好先挂帐了。”
  隋管道:“烧款代志(小意思),这个不用担心,你还是说出‘下文’是什么呢?”
  阿财跟阿旺交换了一下眼色,始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那票人说,如果咱们能把那天带去见大姑奶奶的人找到,就无条件把赌场还给咱们……”
  隋管哼声道:“这不就是条件!”
  阿财忙道:“咱们怕那票人不怀好意,可投敢签应哦!”
  隋管笑道:“那你们总算很够意思,但你们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阿财道:“咱们在城里待了好几天,各处都找遍了……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咱们可不是想出卖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看情形,他们是为了大姑奶奶她们来找你的,但不知道你是谁,又没见过你,所以们以才找上了咱们。”
  隋管问道:“那你们怎会找到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阿财道,“今天咱们无意间听说,双燕堡的新堡主,在大明湖畔开了好几家酒楼,生意好的发昏,而且照顾了附近一带不少苦哈哈的穷人。再听下去,那些人又提到那位隋堡主,不但武功惊人,对女人更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口气娶了五六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玉,真他奶奶的有一套!咱们两个突然想到,那位隋堡主很可能是你,所以就跑到大明湖来了,哈!想不到果然是你大爷!”
  隋管笑问:“故事说完了?”
  阿财点头道:“这回是真的说完啦!”
  隋管沉吟一下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个嘛…”阿财迟疑了片刻,才道:“那票人之所以找上咱们,一定是因为那天是咱们带你去大姑奶奶那里的,只有咱们见过你。他们逼咱们找出你来,肯定是要为大姑奶奶她们出头,向你讨回公道,所以你千万不能去,最好借几个盘缠,让咱们跑路,这样他们就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了!”
  隋管哈哈一笑道:“你们缺银子用,尽管和我开口,不成问题。可是,我不但要去见他们,还要从他们手中把赌场夺回来,交还给你们!”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财才吃惊道:“大爷,你真要去见他们?”
  隋管微微点头道:“今晚就去!”
  阿旺毕竟才十二三岁,赫得脸都白了,急道:“大爷,咱们情愿不要那个赌场,您还是别去冒险吧!”
  隋管笑道:“如果你们怕那票人,可以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大爷一起去!”阿财转向阿旺,“你呢?”
  阿旺毫不犹豫道:“当然去!”
  隋管笑问:“你们不怕?”
  两个小鬼齐声道:“爱说笑,谁怕谁哦!”
  隋管大拇指一竖道:“好!有种!反正时间还早,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对了。今天有又肥又大的螃蟹,吃它个痛快,吃饱喝足之后,咱们一起进城。“
  两个小鬼一听有大螃蟹可吃,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    ***    ***    ***
  门口那几个汉子没有换,仍是陈大发留的原班人马,他们见了两个垮了台的前任老板,甩都不甩下,连招呼都懒得打—个。哇操!这些家伙真现实啦,两个小鬼也懒得跟这些墙头草的势利人小计较、一左一右,跟着隋管大摇摆的走了进去。管事的还是那家伙,一见阿财和阿旺带来个陌生的体面少年郎,一时尚未认出就是上回的年轻叫化,忙不迭上前笑脸相迎:“两位老板……”
  阿财却哼声道:“你娘的!咱们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少糗咱们吧!”
  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灰,仍然陪着笑脸道:“有赌不为输,两位今晚把赌场赢它回来,还不是又当老板了吗?”
  阿财仗著有隋管撑腰,有点狐假虎威的气热,眼皮一翻道:“去通知那票人,把里面的房间准备好,咱们今晚要豪赌一番!”
  “是是是……”管事的连声忝应,立即转身而去。
  阿旺忽问道:“大爷,您真的要跟他们赌?”
  隋管笑道:“不然咱们干来嘛?”
  阿旺皱起眉头道:“可是……可是他们赌的实在太精,要赢他们很难哦!”
  阿财接道:“还好刚才管事的没有认出,大爷就是上回跟咱们一起来过、赢了陈老板女儿的那个人,否则麻烦就更大了。”
  隋管轻描淡写的道:“就算他认出了,也只把我当成‘郎中’而己,不会知道我是修理那批骚娘们的人,除非你们己经泄漏了口风。”
  阿财忙道:“不不不,咱们绝对没有!”
  阿旺也把右手一举:“我可以发誓……”
  隋管置之一笑道:“不必紧张,没那么严重,如果你们没漏口风,待会儿让我自己告诉他们。”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敢情这位“大爷”不是来赌,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隋管不动声色,眼光一反,只见场子里到处人头攒动,人声沸腾,热闹的情况好比一股票市场。他不禁想起了陈小仙,那身大红的袄裤,凸显的一对诱人豪乳,上下摇动宝缸时跳动时的乳波荡漾……正暗自感到不胜唏嘘,管事的己走来,双手一拱,执礼甚恭道:“老板有请这位公子!”
  隋管微微点头,带着两个提心吊胆的小鬼,跟随管事的向里面走去。这个赌场隋管曾经来过,知道进入那扇通里面的门,便别有洞天。两个小鬼当过一阵堵场老板,更是对这里的一切瞭若指掌,甚至连那堵墙脚下有老鼠洞,都一清二楚。
  但如今赌场惕手,还是要管事的带路,不便喧宾夺主。
  一进里面,就见十几人站成一排,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还有几个横眉竖眼的壮汗。
  隋管见了这个排场,故意笑道:“赌就赌嘛!何必这么客气,还要列队欢迎,真是歹势、歹势!”
  只听那老的冷哼道:“阁下不必臭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随即一挥手,示意管事的退出。隋管耸耸肩道:“说的也是…”转向两个小鬼笑道:“还是你们两个罩得住,毕竟你们是这儿的前任老板哦!”
  阿财很糗地道:“咱们不够瞧的,这叫做秃子跟着月亮,走完全是沾您大爷的光……”
  老的身旁那高的怒叱道:“你们少在那里一拉一唱,又不是演‘脱口秀’!
  小鬼,我问你,要你们去找的人就不这小子吗?“
  两个小鬼面面相见,不敢搭腔,隋管却昂然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阿财暗自一惊,急道:“大爷您怎么……”
  老的跟一瞪,赫得阿财赶快把话止住。
  这老儿年纪大约在六十开外,身材魁梧,精神奕奕,而且红光满面,看上去是老当益壮,有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他抚着下巴蓄的一束山羊胡子,沉声道:“嘿嘿!想不到你小子倒真敢来呢?”
  隋管道:“哇操!这儿又不是鬼门关,我为什么不敢来?”
  老的又把眼一瞪:“好小子,你的嘴倒很硬,报上你的名来。”
  隋管把胸脯一拍道:“站着不改姓,躺着不改名……”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听那小的“噗哧”一声笑出,隋管愤声道:“你娘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的道:“差劲!一点学问都没有,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不说,居然说成站着的,我看你干干脆趴下吧。”说完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旁那瘦的接口道:“小花,你可说对了,待会儿这小子肯定会趴下的!”
  那胖的笑道:“不一定要趴,躺下也行!”
  老的喝道:“你们别打岔行不行?”
  胖的和瘦的齐声恭应:“行!”
  老的又把目光转向隋管:“小子,不管你趴也好,躺也好,快报上名来!”
  隋管振声道:“好!你们各人自己可要站稳了,别赫得又趴又躺着,你爷爷姓隋名管!”
  果见这票人齐声一怔,惊声道:“水管?!”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的发音真有能烂,不是水管,是隋朝的隋,爱管闲事的管啦!”
  老的沉哼一声道:“原来是最近新接任双燕堡堡主,难怪我那徒儿会栽在你小子手里,哉的没话说!”
  隋管茫然问道:“谁是你徒儿?”
  老的臭架子倒不小,向那高的示意道:“竹竿,你告诉他吧!”
  哈哈,这名字可取绝了,看上去他可真像根竹竿呢!竹竿恭应一声,即道:“她就是我师妹凌妙妙!”
  隋管虽不知道他们的师门派别,但己猜到这竹竿的师妹,必是“鲁东十二金钗”之中的一个。
  “哇操!她叫凌妙妙,你叫竹竿……”瞥了老的一眼,“这个老山羊又是谁呢?”
  竹竿怒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被老的以眼色制止。没皮调,竹竿只好忍了口气,振声道:“他老人家是咱们师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风客’罗奇,临淄‘逍遥派’掌门。”
  隋管故作惊讶道:“哇噻!原来是罗掌门……没听过!”
  罗奇气的脸都绿了,怒形于色道:“好小子,竟敢当面消遗老夫!”
  那个叫小花的忙劝道:“师父不必生气,这小子孤陋寡闻,怎会听过您老人家的名号呢?”
  罗奇微一点头,突然沉声喝问:“姓隋的,哭翁是你什么人?”
  隋管眼皮一翻道:“你问这个干嘛?”
  罗奇道:“据说百年前的江湖一淫妇‘俏罗刹’顾凤,遗有一本‘乾坤吸功大法’,落在哭翁手里,如果不是他将大法传授给你,我徒儿及那十一名江湖浪女,绝不可能栽在你小子手里!”
  隋管早就听大娇说过,那本歪门邪道的小册了,是哭翁交给她的。但他这时却装起糊涂来了:“你说什么吸功大法?我是拢总‘莫宰雪’,不过,前些时黑骑帮有两个护法,一个爱哭,一个爱笑,都死在了我的手下,那个爱哭的家伙,大概就是你说的哭翁吧?”
  罗奇暗自一惊,一脸不相信地道:“你少乱盖,凭哭翁和笑翁的武功,会双双丧命在你小子手下?”
  隋管不屑地笑了笑道:“哼?刚才你们说我孤陋寡闻,我看你们才真的是孤陋寡闻呢!连这么轰动的‘头条新闻’都不知道,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真有够差劲!”
TOP Posted: 05-09 19:30 #19樓 引用 | 點評
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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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忽见小花走过去,在罗奇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罗奇神情倏地一变,惊诧道:“真有这回事?”
  小花连连点头道:“目前弟子在酒楼亲耳听到的,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他就是你们来济南要找的人。”
  “唔……”
  罗奇沉吟一下,眼逼视着隋管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晚既然来了,对我徒儿及那十一个女徒儿的事,你打算怎样给老夫一个交代?”
  隋管-道:“爱说笑!是她们轮暴我,又不是我强奸她们,我不找你算帐,你就要躲在厕所里偷笑了,凭什么我还要给你个交代?”
  罗奇铁青着脸道:“哼!你小子做的真绝,就算她们不对,也不应用那乾坤吸功大法,吸尽她们的功力,使她们如今成了废人!”
  隋管耸耸肩,装出一脸无辜道:“我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外国话,她们一个个爽的灵魂飞上了天,把我累得死去活来,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不等他说完,罗奇己怒形于色道:“好小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虽然凌妙妙是我遂出门的女弟子,但一日有师,终身为父,她既然苦求老夫为她作主,今晚就非替她讨回公道不可!”
  隋管斥之以鼻道:“养不教,你之过;教不严,师之情。老山羊能教出这样的女弟子,不赶快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居然还好意思替她强出头,简直是寡廉鲜耻,脸皮比城墙还厚!”
  竹竿再也按捺不住,怒斥道:“找死!”
  狂喝声中,这位“逍遥派”中的大弟子,冲上前就一掌朝隋管当头劈下,快得连罗奇喝阻都来不及!隋管只要一闪身,就可避开对方这雷霆万钧之势的一掌,但他担心两个小鬼遭到池鱼之殃,只好不闪不避,出手如电地向上一托,刚好扣住竹竿的手腕。
  竹竿还没来得及应变,己被隋管扣住手腕猛一抛,便身不由己的被抛跌开去!
  幸好抛的方向选对了,一矮一胖抢步上前,把竹竿接了个正着,否则,堂堂“逍遥派”的大弟子,一出手就被人撂倒,那可糗大呀!
  哪知竹竿并不领他们的情,双脚一落地,就怒骂道:“闪开!”双手一分,反把一矮一胖两个同门师弟,推得踉跌了开去!
  哇操!自己吃了亏,却把气出在他们两个的头上,这种大师兄实在够差劲!
  不过他也够衰的,刚要扑向隋管,已被罗奇伸手拦住,怒骂道:“妈的!平日要你们好好练武功,你们一个个阳奉阴违,当着我面装模作样,我一转脸,练功就练到女人肚皮上去了。带你们出来真丢人现眼,还不滚开了去!”
  竹竿不敢跟师傅顶撞,挨了一顿臭骂,只好面红耳赤地退开一旁,以上双几乎冒出火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隋管,恨不得咬他两口!
  隋管却正经八百地道:“这才对哦!徒弟不争气丢师父的脸,要骂!该骂!
  回去还得好好修理!“
  竹竿气得肺都快爆炸了,但无可奈何。
  罗奇哼声道:“老夫管教弟子自有一套,用不着你这小子当鸡婆!”
  隋管道:“老山羊,你那一套已经不流行了,要不要我教你两套最新鲜的?”
  罗奇怒道:“小子,你少在老夫面前油腔滑调,卖弄你的口齿,今晚你要不还出交代,就休想活着走出你身后这道门!”
  只见他一使眼色,十几名弟子立即散开,迅速走位,将隋管他们三个团团围住!隋管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笑问:“死亡游戏?”
  罗奇沉声道:“不错,这正是‘死亡游戏’!”
  隋管问道:“怎么玩法?”
  罗奇道:“老夫逍遥派的武功,在江湖中虽不足与各门大派争一长短,但阵法和暗器却独树一帜。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的暗器,至少在十件以上,而且剧毒无比。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器全部出笼,用的是满天飞雨手法,使在场的人无一幸免,包括老夫在内……”
  隋管惊诧道:“哇操!你打算来个同归于尽!”
  罗奇哈哈一笑道:“错了!死的是你小子和两个小鬼,咱们早已服下解药,中了暗器也死不了!”
  隋管不由得暗自一惊,他这怪胎早已百毒不侵,但两个小鬼却性命难保,忙道:“这个不好玩,来点别的吧!”
  罗奇断然道:“游戏只有这一种,咱们是‘逍遥派’,又不是‘欢乐周末派’,哪会准备那么多游戏!”
  隋管愤声道:“他奶奶的!你是开‘不二价’商店,也没有折扣好打吗?”
  罗奇问道:“那你想打怎样的折扣?”
  隋管心想:“我担心是两个小鬼,只要先让他们脱身,谁怕谁哦!”心念一动,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他们两个小鬼无关,而且,是他们把我找来的,你身为‘逍遥派’掌门,说话要算数,应该先把赌场还给他们,放他们走才对,怎么可以要他们陪我一起死呢?”
  罗奇皮笑肉笑道:“嘿嘿,你说这事跟他们无关就不对了,凌妙妙告诉老夫,那天就是两个小鬼把你带去的,怎能说与他们无关?再说,两个小鬼是我徒儿花钱雇的,他们却吃里扒外,帮着你对付她们……”
  阿财急忙分辩道:“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大姑奶奶交代我们,发现年轻力壮的师哥,就……”
  罗奇喝阻道:“住口,你这小鬼算老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阿财赫得不敢吭气了。
  隋管不平道:“老山羊,你不必赫唬他们,他们本来就没有做错,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以为能把我骗回去好领赏,哪会想到……”
  罗奇做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说了,现在不必讨价还价,我自己落价好了,只要你把吸去的功力还给她们,老夫就饶你三人不死!”
  隋管哼声道:“老山羊,你真爱说笑,这又不是借钱,怎么还法?”
  罗奇正色道:“据老夫所知,‘乾坤吸功大法’虽为‘悄罗刹’丁凤所创,但它既冠以‘干’、‘坤’二字,表示可以以阴吸阳,也可能阳吸阴,乾坤相合,阴阳交流,你小子既然能吸尽她们的功力,自然也能将功力还给她们了,正如为人疗伤输送功力一样的简单。”
  隋管道:“哼!你倒说得轻松,把我全身的功力给了她们那我自己不就完蛋了?”
  罗奇抚着山羊胡子道:“至少你可以保住了命!”
  隋管苦笑道:“否则我就死定了?”
  罗奇斩钉截铁道:“半点不错!”
  隋管转过头问:“阿财你怎么说?”
  阿财倒很有种,也不怕了,豁出去道:“大爷,您自己决定,不必顾虑咱们!”
  隋管又问阿旺:“你呢?”
  阿旺道:“我跟阿财穿一条裤……”
  阿财骂道:“他奶奶的!你不能说点别的吗?谁要跟你穿一条裤子?臭美!”
  阿旺一急,舌头打了结:“我……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啦!不是真的要跟你……”
  隋管拍拍他的眉头,笑道:“好啦!我明白你们两个的心意。要是今晚我能把命保住,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罗奇听出他已妥协,得意地笑问:“小子,你拿定主意了?”
  隋管一脸无奈道:“好死不如歹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罗奇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是明智之举呐!!”
  隋管愤声道:“老山羊,少糗我了,快叫那票骚娘们、浪蹄子、贱货、烂货全出来吧!”
  罗奇又哈哈一笑,振声道:“妙妙,可以出来啦!”
  过了片刻,才见从里面走出个病歪歪的女人,瞧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女王蜂”凌妙妙!
  虽是深秋,也不致于冷成那样,她的身上居然穿着大棉袄,那诱人的身材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凌妙妙一见隋管,真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冲上去咬他几口,方能解心头之恨!可惜她力不从心,才走到罗奇身旁,就娇喘不已,有些不支地摇摇欲坠起来。
  罗奇忙扶住她道:“妙妙,振作些,待会你失去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隋管忽道:“怎么就她一人?”
  罗奇道:“只有她曾经拜我为师,是我‘逍遥派’的唯一女弟子,别人关我屁事!”
  隋管笑骂道:“哇操!老山羊,你可真自私!”
  罗奇嘿然狞笑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
  隋管道:“老山羊,你打算要咱们在哪里办事?”
  罗奇道:“房间里不够宽敞,就在这儿!”
  “他奶奶的!”隋管气愤道:“要我当众表演?”
  罗奇沉声道:“谁希罕看你表演,咱们只是必须守在一旁监视,以防你小子临阵脱逃了!”
  隋管已胸有成竹,揉揉鼻子道:“好吧!替我去拿一盒骰子,至少要二十粒。”
  罗奇诧异道:“又不是赌,你要骰子干嘛?”
  隋管糗眼皮一翻道:“是你使法还是我?我要骰子自然有用,否则就让你来!”
  罗奇只好命一名壮汉去内厅旁的房间去取骰子。
  隋管不动声色,问凌妙妙道:“骚娘们,你身上的衣服总该自己脱吧?”
  凌妙妙未被逐出师门前,跟在场的这些师兄弟,包括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有过一手。之后要不是连师父也勾引上床被师娘逮个正着,也不致离开‘逍遥派’!
  眼前除了阿财和阿旺两个小鬼,连隋管都跟她真刀真枪地展开过肉搏,所以对她来说,脱光衣有根本没啥了不起。
  只听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脱去大棉袄,随即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赤裸,全身清洁溜溜。
  别看她形容憔悴,脱光了还是很有看头。
  功力尽失的她,身上的肉可一两也未减少,仍然是曲线玲珑,十分撩人,罗奇曾是名武师,近些年来不在江湖上走动,专心搞他的“逍遥派”,收了一批徒弟练武自娱。对名利之争亳无兴趣,所以在临湖算得上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像他这样老成持重、见过世面的人,都经不起凌妙妙这女弟子,又是干女儿的诱惑,落得晚节不保,要不是他老婆不愿家丑外扬,贻笑江湖,答应放他一马,只把凌妙妙逐出师门“结案”,那糗可出大了。
  同门中的师兄弟“定力”远不及师父罗奇,又怎能逃出凌妙妙的“温柔陷阱”?
  由此可见,这骚娘们确实有一套,尤其是她的惹火身材,散发著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罗奇这时顾到自己身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来个目不斜视,只当作有看而没有见。
  他的弟子们却克制不住,一个个好像乡巴佬进了牛肉场,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目不转睛地盯住凌妙妙的诱人胴体,看得他们心痒痒的,连连直吞口水!可惜美中不足,她仍然是个“白虎”!
  反正在场的这些人,除了阿财和阿旺两个小鬼,全见过她的“真相”,知道她是天生“白虎”,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看在两个小鬼的眼里,却是大开眼界,不明白这位大姑奶奶会“与众不同”。
  因为凌妙妙身为“大姐头”,在那巨宅里住的主人上房,两个小鬼窥浴不易,只能偷看住在靠后院房间的几个姑奶奶洗澡。
  难怪他们少见多怪,看了凌妙妙的原形毕露,觉得她跟别的姑奶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几乎认定她是“怪胎”。
  凌妙妙任凭大家一览无遗,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功力已失,不复再有以前那种浪形骸的骚劲儿!
  赌室的房间就在内厅旁,房内备着各式各样赌具,凌妙妙刚把全身脱光,那壮汉已取来一只长方型精致小木盒。
  这是专门盛装骰子的,盒内整齐地排置三十六粒骰子。
  到目前为止,罗奇仍想不出隋管要骰子做什么用,也许施展“乾坤吸功大法”,必须要用骰子作“道具”吧?
  骰子既取来,罗奇便向那壮汉吩附:“给他!”
  壮汉上前将木盒向隋管一递,“拿去吧!”
  隋管伸手接过去,抽开盒盖将三十六粒骰子全部倒在左手抓了一把,丢开小盒,再把骰子分一半在右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看在罗奇眼里真有些不耐烦,但不知道这小子搞啥飞机,又不好催他。
  隋管倒真能做作,煞有其事地在地上看了一阵,似在勘笼方位,然后将手中的骰子,分置在东南西北各一粒,才手向凌妙妙吩咐道:“来,躺在当中!”
  凌妙妙莫名其道地道:“干嘛?”
  “干马,我还干牛呐!”隋管正经八百地道:“你不是想恢复功力吗?那就得听我的快躺下,我可不像你们,喜欢站着办事!”
  凌妙妙瞥了罗奇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才走过去,照隋管手指的地上躺下。
  隋管继续装摸作样道:“闭上你的眼睛,两手平伸,双腿分开。”
  凌妙妙照做,摆出个“大”字形。
  姿势很不雅观,却乐了她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大呼过瘾!隋管双手各抓一把骰子,走上去在凌妙妙额头、眉心、下额各放一粒,郑重其事地道:“别动哦!骰子丢下来破了法我可不负责。”
  凌妙妙这时任凭他摆布,果然不敢稍动。
  隋管又在她双手各放一粒骰子,吩嘱她握紧,然后转向两个小鬼:“你们过来,在她两边躺下!”
  阿财惊讶道:“大爷,你替她施法,要咱们躺下干嘛?”
  隋管厉声道:“你们想不想收回赌场?少废话,快躺下!”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得一左一右,躺在了凌妙妙两旁。
  隋管不动声色,在凌妙妙分开的两腿间蹲下,双手摇来晃去的,好像不知该把手中的骰子放置在哪一个部位。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地看着隋管,既好奇又怀疑,等着看他施展难得一见的“乾坤吸功大法”。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时,冷不防隋管霍地跳起,原地一个大旋转,出手如电,将双手的二十几粒骰子当作暗器,以“天女散花”法疾射而出。
  哇噻,这小子双手运足真力,一粒粒的骰子就像机关枪子弹般射出,不但劲道十足,而且奇准无比!
  只听连声沉哼,围成一圈的人纷纷应声而倒,各人眉心均被一粒骰子射中,当场昏迷过去!
  隋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罗奇师徒十几个人措手不及,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想不到“逍遥派”竟是如此的差劲,居然还不自量力,劳师动众地跑到济南城来耀武扬威。
  其实,并不是人家太差劲,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自从吸尽“鲁东十二金钗”
  的功力,这些时日化为己有,功力又是提高了不少,否则那一粒骰子又怎能把“追风客”罗奇撂倒?
  说起来罗奇也真够衰的心,那天正在午睡,被小花从梦中推醒,悄悄告诉他,遇见了被逐出师门的凌妙妙。
  罗奇对这女爱徒十分怀念,一听小花说她已潜回临淄,有重大事故要向师父求助,立即随着小花赶往客栈与凌妙妙相见。
  凌妙妙见了罗奇,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死去活来,然后说出了功力尽失的经过。
  当然,她不会完全照实,其中重要的“情节”,事先都加以“改编”,打好了腹稿,反正一句话,她是无错误,错都在别人。
  尤其她隐瞒了何靖良花钱找她们帮助的部分,也不说明隋管的来头,以免罗奇知难而退,不愿为她强出头,去碰那惹不起的人物。
  她故意把隋管说成不知来龙去脉的小子,由于得知她曾是“逍遥派”门下,才把她们的功夫吸尽的,换句话说,就是存心要给罗奇难看!
  罗奇当时半信半疑,等到试出凌妙妙果然功力尽失,这才完全相信,便瞒着老婆,带了一批弟子,浩浩荡荡前往济南。
  根据凌妙妙所说,吸尽她们功力的那小子,是由阿财和阿旺带回巨宅的,只有两个小鬼见过他,也许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实际上她留在巨宅修养期间,就已听到风声,得知隋管在大明湖畔大兴土木,以及有关他的种种传说。
  罗奇亲率众弟子来到济南,在巨宅一落脚,就派出小花去“宏发赌场”,打算向陈大发打听阿财和阿旺的行踪,好向他们追问那不知名的小子来龙去脉。
  他奶奶的!找遍城北一带,也没有一家赌场挂着“宠发赌坊”的招牌。
  经打听,才知“宠发赌坊”早已换了招牌,如今叫“双炮响赌坊”,新换的老板竟是两个小鬼!
  罗奇一得到小花带回的消息,立即亲自出马,带了众弟子来到“双炮响赌坊”。
  “逍遥派”有一门绝活,那就是赌。
  从掌门人到最小的弟子,没有一个对赌不精,而且嗜赌如命。
  他们赌技精湛,逢赌必赢,赢了就由罗奇带头,师徒同乐,痛痛快快的“逍遥”一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林各门各派中,像“逍遥派”这种情形,却是绝无仅有,难怪称为“逍遥派”了。
  “逍遥派”师徒十几人下场,赌场哪还有生路,难怪一夜之间,两个小鬼就赔得鼻青脸肿,被扫地出门啦!
  罗奇凭的是赌技,从来不做手脚,更严禁弟子们玩假的,这点倒很难能可贵,不失为光明磊落。
  但那夜罗奇存心要那两个小鬼赔垮,居然破例命众弟子将各种所会的手法全部都搬出笼。
  他的目的不在赢得“双炮响赌坊”,而是要逼两个小鬼就范,乖乖地去替他们找那不知名的小子。
  结果人是找回来了,没想到竟是最近在江湖中大出风头,气势如日中天的隋管!更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被隋管略施小计,就将他们师徒十几人全部撂倒,真是阴沟里翻船!
  两个小鬼直到这时才明白,隋管要他们躺在凌妙妙的两旁,为的是方便出手发射骰子当暗器,以免他们夹在当中碍手碍脚,现在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而凌妙妙则早己赫得魂不附体,好像被几粒骰子“定”住了,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隋管不禁笑问道:“骚娘们,你的‘玉女愁’带来没有?”
  凌妙妙急道:“没……没有……”
  隋管叹道:“唉!可惜,不然你只要喝一瓶,我就可以放你走的。”
  两个小鬼一听,想起裸奔的阿美,不由地相视一笑,阿财忙自告奋勇道:“我去拿!宅子里一定还有!”
  隋管笑道:“算啦!这骚娘们连走路都有气无力的,跑不快,‘奔’起来有啥看头,另外想个新鲜些的点子吧!”
  阿财想了想,忽道:“有了,把她卖到‘绿灯户’去,至少值三百两银子。”
  阿旺附和道:“对!反正她喜欢男人嘛!”
  凌妙妙恨得牙养养的,却不敢吭气。
  隋管微微点头道:“唔……这点子不错!”
  阿财眼光一扫地下躺着的十几人,急道:“大爷咱们快把这娘们带走吧!待会儿这些家伙一醒咱们就走不成啦!”
  隋管笑道:“安啦!他们的‘眉心穴’已受制,除非我替他们解开穴道,至少得躺上十二个时辰。”
  阿财惊讶道:“哇噻!大爷,您这一手真‘神’哦!能不能教教咱们?”
  阿旺忙道:“大爷,我也要学!”
  隋管笑骂道:“哇操!你们以为是背三字经啊!一教就会!要学会这一手,凭你们这两块料,至少得苦练二十年呢!我看啊!你们还是动动脑筋,把‘双炮响’的招牌换个名字吧!”
  阿财皱眉道:“是,赌场已经不是咱们的了,咱们何必当鸡婆,管他妈的嫁给谁,跟咱们毫不相干哦!”
  隋管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别泄气,等我先把这些家伙处置了,保证让你们收回赌场。”
  两个小鬼振奋道:“真的?”
  隋管笑而不答,沉思一下,忽向凌妙妙问道:“骚娘们,你也是‘逍遥派’的?”
  凌妙妙道:“本来是的,后来提前‘毕业’了?”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什么提前‘毕业’!一定是你行为放荡不检,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
  凌妙妙糗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跟师父比较亲近,师娘知道了就呷起醋来……”
  隋管打断了她的话头:“这些吃醋喝酱油的事不必跟我说,只是告诉我,你们练功的‘罩门’在何处?”
  凌妙妙惊道:“你……你要废了我师父他们的武功?”
  隋管冷哼道:“像你们这种人,废了武功可能长命些,否则害人害己!”
  凌妙妙沮然道:“我的功力已被你吸尽,除非学会‘乾坤吸功大法’,才能迅速恢复功力,否则必须从头练起,你又何必破了我的练功罩门,使我断绝指望呢?”
  隋管脸色—沉,威胁道:“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要你们一个也活不成,这两样由你自己选吧!”
  凌妙妙犹豫之下,终于无奈地道:“咱们‘逍遥派’的练功‘罩门’,男在‘督脉’,女在‘中极’……”
  隋管黠笑道:“这才是乖宝宝,冲着这一点,我可以放你一马,不破你的‘罩门’,留给你一丝希望,至于你能不能恢复功力,那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与造化了!”
  凌妙妙喜出望外道:“谢谢你!谢谢你!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教我‘干坤吸功大法’……”
  隋管斥道:“他奶奶的!你这骚娘们,居然得寸进尺,你想学会了好去吸取别人的功力?”
  凌妙妙不敢吭气了,隋管怒哼一声,转向两个小鬼道:“来,帮个忙,替我把这些家伙的身子翻转过来,面朝下,背朝上。”
  这差事他们足以胜任,立即开始行动。
  凌妙妙心知隋管已决定要破罗奇他们的练功‘罩门’,不由地暗自一惊。
  因为功力尽失,尚未从头再练起,不过是耗费时日甚多而已,一旦“罩门”
  被破,那就终身无法再练武身功,毫无指望了!
  隋管倒不是心狠手辣,做事太绝,而是不这样做的话,必然后患无穷,不得不如此。
  凌妙妙心惊肉跳,突觉“华盖穴”一麻,竟是被隋管射来一粒骰子,顿使她昏了过去!
  这时两个小鬼已将躺在地上的十几人,全部翻过身来,一个个面朝下,背朝上。
  见隋管运足功力,骈指如戬,以重手法戳向他们的“督脉穴”,破了练功“罩门”。
  逍遥派在江湖上虽无大恶,但是他们的暗器独树一帜,霸道无比,歹毒不在四川唐门之下,算是惹不起的难缠人物。
  罗奇敢离开临淄,亲自率众来济为凌妙妙讨回公道,仗恃的便是阵法与暗器。
  想不到阵法还未施展,暗器带没有机会出手,就会被隋管撂倒了,甚至到武功全废的命运。唉!这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个小鬼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又见隋管在脱罗奇的衣服,阿财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爷,您还要这老山羊裸奔?”
  隋管笑而不答,穿上罗奇的衣服,从腰间抽出“鱼肠刀”,割下他的胡子,又把随身携带的小瓶胶水,把它粘在自己下颔,成了一小簇山羊胡子。
  两个小鬼莫名其妙,不知隋管在搞什么飞机?隋管背转身去,暗自运起“神仙哭”玄功。
  他再猛一回身时,竟已变成了一摸一样的罗奇!
  “啊……”
  两个小鬼惊得失身叫了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管笑道:“这个你们是不是又想学?”
  两个小鬼齐声道:“要要要,这个一定要……”
  隋管不禁笑骂道:“哇操!吸功大法要不要学?”
  两个小鬼刚说出声:“要……”
  “啪啪!”
  两响,两个人各挨一巴掌!
  “要你个头!”隋管斥道:“先尝尝‘双炮响’,等你们发育完全了……再学也不迟!”
  两个小鬼只好装出苦笑。
  隋管嗓门一变,模仿罗奇的腔调道:“小鬼,跟老夫到前面场子里去!”
  两个小鬼唯唯应命,不敢多问,跟着他走去。
  出了那道门,就见管事的跟几名保镖正在鬼鬼崇崇地交头接耳。
  一见这几可乱真的“罗老板”,管事的忙上前恭迎,心里却在想:“怪事,老山羊自从当了这儿老板,从来不在场子里露面的,这会儿带着两个小鬼出来干啥?”
  啊哈!原来他们在背后也叫罗奇老山羊哦!
  隋管派头十足:“管事的!”
  管事的恭应道:“是,老板请吩咐!”
  隋管沉声道:“咱们要回淄博了,老夫决定把赌场‘完璧归赵’,无条件交还他!你们愿者留,不愿者去!”
  管事的哪敢表示异议,谁当老板都一样,只求不被炒鱿鱼就上上大大吉了,忙陪笑脸道:“两个小老板待人不薄,我们自然愿意继续效力!”
  隋管微微把头一点:“很好,现在去准备一辆马车,要车厢大的,不用车把式,把车停在后门口就行了,要多少银子去银房支取,快去办事吧!”
  管事的连声恭应:“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刚要转身,隋管又叮嘱道:“还有,老夫在里面尚有些事要处理,任何人不准擅自闯进去,包括你在内,听清楚了吗?”
  管事的又连声恭然,转身匆匆而去。
  隋管这才带着两个小鬼,到了里面。
  阿财不禁赞道:“大爷,您真有两把刷子哦!”
  隋管玄功一收,恢复了本来面目,扯下额下的山羊胡子笑道:“这下你们不是又当老板了?不过,记在我的话,赶快另起个名字,明天就把‘双炮响’的招牌换掉。”
  阿财恭声道:“是是是,一定换!”
  阿旺接道:“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双龙抱’吧!”
  隋管未置可否道:“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双龙抱’也好,‘清一色’也好,由你们自己去决定。阿旺,你去后门口等着,车一来就通知我,这些人不能留在这儿!”
  阿旺应了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阿财忙问:“大爷,您是不是要把他们载到‘福德坑’(垃圾场)丢掉?”
  “你问这么多干嘛?”
  “是是是……”
  阿财不敢追问了。
  没一会儿,阿旺已匆匆来报:“大爷,马车来啦!”
  隋管立即开始行动,将躺在地上的人一手一个提起,两个小鬼则合抬一个,连续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人弄上停在后门口的马车里。
  反正他们昏迷不醒,堆挤进车厢就行了。
  两个小鬼对隋管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千谢万谢,目送他跳上驾车座位,扬鞭把车赶走,还依依不舍地齐声道:“大爷,改天咱们去大明湖畔看您……”
  隋管转过头笑道:“我那里是做生意,将本求利,你们要带银子去,不能又跑去混吃混喝哦!哈哈……”
  爽朗的笑声中,车已去远。
  隋管可不知道“福德坑”在哪里,他把马车直驰那座巨宅,停下车,他又双手各提一人,连续进出七八趟,才把“逍遥派”的师徒十几人全部提进宅内大厅,将他们排列在地下躺着。
  其中“老山羊”被他扒下了“皮”,凌梦纱仍然一丝不挂,隋管童心未泯,索性开个玩笑隋管把他们师徒二人放在一起,还故意摆成互相拥抱、交颈而卧的亲热状!
  他满意地笑了笑,又将各人身上藏的暗器全部搜出,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包起带着,以指力在地下留下“好自为之”四字,始从容不迫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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