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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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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龟奴本色

    阴魔冯吾奸淫史春娥,正在乐极情浓,不可分解之际,忽听一声厉吼,一道暗赤光华,含着十几根细裁如着,长约七寸的黑光,直朝阴魔冯吾头上飞到。妖妇闻声,知是丈夫池鲁寻来。

    原来妖妇淫浪滥交,早经约定,匪自今始,妖人平日受制已惯。只是这个绿毛龟的暴性妒火暴发,骤下毒手,杀了妖妇新交。妖妇走才半日,妖人便生悔意,知道每和妖妇闹过一回,必再三负荆,加添一些苛法奇章,多受好些挟制,始能和好如初。此妇心肠又是最硬,自己越服软得晚,吃亏越大,既要寻她,还是早去为妙。知道妖妇生性好淫,绝少虚夕,难耐孤寂,此时必往邻近去摄取一二少年,聊以解渴。谁知把妖妇平日几处藏身之地反复找了几遍,并无踪迹。想起妖妇此时必又同了所摄的人,在隐蔽处尽情淫乐,自己却成了一个孤鬼,不禁妒火重燃。

    正在烦恼气忿之际,忽听破空之声。空中共是三道光华,正由东往西横空飞过,色如虹霓,剑光虽强却不甚灵活,飞行更是不速,分明是炼成不久,虽有好剑,不善运用,乐得乘他未成气候之时除去。又在气忿头上,怒火中烧,竭求发泄,便立即飞空追去。哪知这三个敌人先已返身迎来,乃是三个女子,俱是仙风道骨,美貌非常,内中一个穿黑衣的少女尤为秀丽,不由动了淫心。

    三女是四川云灵山白云大师元敬门下得意弟子郁芳蘅、李文衍、万珍。因白云大师学道最早,收徒也最早,所以三女都有高深造诣。白云大师还收有一个小徒弟,名叫云紫绡,非常美秀聪明,禀赋也好。上年三女回山时,紫绡因自己入门未久,好剑尚没一口,於是个别向三位师姊求说。三女本极爱这小师妹,禁不起一阵软磨央告,全都允了。本意再遇敌人,只将敌人杀死,不将他飞剑绞断,以便留赠师妹。谁知一年多工夫,异派妖邪只遇到过两次,均被连人带剑一齐逃走。此次回山,觉得难向紫绡交代,便由陕、甘两省绕着路入川。那一带多是异派妖孽巢穴,三女是存心寻上妖邪门去。

    事也真巧,三人飞离终南山不远,郁芳蘅的天生慧眼,忽然望见左侧山拗中,宝气隐隐透出地面,竟是金精所淬。忙率二女赶去一看,只见那地方是一极晦暗的深谷,两面阴崖低覆,不见天日,谷径窄险,又无出路,宝埋地底颇深,但地上已有发掘痕迹,离功成不远。只不知前人既已看出宝气,怎会浅尝辄止,未将宝物取走?

    这宝藏原是碧桃仙子崔琐所发现,费了三月光阴,将谷口、地面禁法破去,正在破土。却被衡山白雀洞金姥姥罗紫烟的小徒弟向芳淑,日前无心中从她门下女童说话处偷听得知,赶来争夺。崔琐情急诈败,将向芳淑诱向离此数十里外一个同党妖人那里,合力夹攻。向芳淑持有师传镇山之宝纳芥环护身,虽然百邪不侵,胜却万难。正相持不下,一道金光夹着百丈雷火,光中一只大手自天空飞下,是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的神尼芬陀大师路过,将妖法破去,妖妇和妖党也被向芳淑乘机杀死。向芳淑年纪虽轻,人却机智,知道神尼芬陀佛法高深,为方今佛门中精通道法剑术第一等人物,当时跪谢之後,即请示玄机。芬陀答说:“那玉瓶为前古真仙降魔至宝,非同小可,只你还不会使用。现时藏宝石匣已为人发掘出来,可速赶去。匣中三阳一气剑可由她拿去,你只要那玉瓶。我在此等你片时,瓶到手後,速来此地相见,再说便了。”

    向芳淑闻言,自是喜极,忙又赶回原斗法处。藏宝已被三女行法掘了出来,乃是一个三尺多长,两尺宽的石匣,外有符咒禁,内藏是三口宝剑和一个符咒密封的古玉瓶。宝气自剑上发出,玉瓶高才五寸,除形制古雅,玉色温润外,并无奇处。依了郁芳蘅就想一齐交还,但万珍心终不舍,便和向芳淑说,暂时借一口宝剑去应酬小师妹,哪知向芳淑甚为慷慨,笑答:“此剑名为三阳一气剑,三剑失一,灵效便减,不能分开。本来无主之物,见者有份。小妹只要这玉瓶好了。”

    说罢,怕芬陀大师久待,径自伸手由石匣中将玉瓶取到手内,扬手为礼,不俟还言,径自破空飞去。万珍说她大方,李文衍人最精细,却笑道:“只恐她还有别的深意吧?她两位师姊背後常说她刁钻口甜,专一会哄师父疼她。她走得那麽急,又那麽高兴,那玉瓶必比这剑强得多呢。你想剑名她都知道,焉有不知此瓶来历用法之理、分明怕我们知道底细,後悔食言,所以就着口风得了就走。你说她大方,我看正是小气呢。”

    郁芳蘅道:“我们志在得剑,本要一口,她却三口全让,也算讲交情的了。

    “万珍先取了一口在手内,随手一拨,铮铮三响,眼前精光耀处,三剑已同时出匣。剑长三尺三寸,剑柄三星凸起。略一舞动,便发出丈许长的芒尾,端的追虹耀目,照眼欲花。尤其剑光共是七层颜色,闪烁幻映。舞动一口,那两口也自同时颤动,似要脱手飞去。李、万二女因此益发断定那玉瓶比此还要奥妙,都觉得向芳淑以∪酥?南喽龋?∽呶薹粒?桓貌凰得骼蠢??昧司妥摺S舴嫁啃Φ?

    :“反正人家东西,就好仍是她的,管她则甚?”

    当下三女照着本门心法,运用玄功,真气与剑相合。也没等到运用纯熟,一见能用,便同御剑飞起。一会飞向终南後山上空,惹得池鲁从下面岭麓,御着一道暗赤色的剑光追来。

    三女一声清叱。三道白光飞出,惊虹电掣,晃眼便将池鲁所放暗赤色的剑绞住。三阳剑三道彩虹忽然会合,穿入剑光丛中,迎着头一道赤光,只一压一绞之际,立时满天星火迸射如雨,绞成粉碎。池鲁见势不佳,又急又痛心,飞身逃走,回手扬处,飞起一串梭形碧焰,直朝三女打去。三女误认碧焰是华山派所炼阴雷魔焰,满拟神雷可以震散妖焰,三手扬处,神雷刚刚发出,猛听空中大喝:“三位姊姊不可造次,此乃烈火老妖的幽灵碧焰梭。”

    原来向芳淑拿得玉瓶,赶往原地见芬陀大师,芬陀说:“此宝最好经我再炼一次,灵效更大,异日你归入峨眉门下,大有用处。只是你所遇白云大师门下三女弟子,前途尚有小难,我此时急赴秦岭,无暇往救。现时先传你此宝用法,学会之後,立即赶去。你事完务要急速赶来。我一寻见那位朋友,谈不几句,便须入定,送她归真,为她封藏她的法体,免受异派妖邪侵害,至少入定三日,同时连人带庵俱被佛法隐藏。你寻我不到,身藏异宝,又不能尽悉玄妙,加以宝光外映,易受敌党觊觎。这里到秦岭尽是华山派诸妖邪的巢穴,一旦遇上,或是明夺,或是暗盗,如被得去,再想夺回就难了。”

    向芳淑自把芬陀奉若神明,一一跪谢领诺,得芬陀大师传授此前汉仙人张免遗宝青蜃瓶的用法後,立即赶回。声到人到,一圈五色彩光围着一个黄衣少女,手里好似持着一个玉瓶,瓶口放出五色宝气,其疾如电,由斜刺里飞将过来。幽灵碧焰梭是烈火祖师六件异宝之一,厉害非常,三女剑光不过略微挨着一些,便周身冷颤了一下,方觉不妙。那五色宝气已照在那一串梭形碧焰之上,往回一卷,便长鲸吸海般全都收了去。

    妖人池鲁见状大惊,情急之下,扬手又是几丝红、黑、绿三色针光飞出。哪知敌人瓶口宝气到处,依旧石沉大海。池鲁连失重宝,不由胆战心寒,吓得一纵妖遁,在满天雷火光霞中化为一溜绿火,一闪而逝。刚遁逃飞几十里路,便见下面山谷中桃花盛开,知道妖妇生平最爱桃花,暗骂道:“该死!此地是她常游之所,怎地独未寻到?”

    因恐警觉,又被滑脱,老远按落了遁光,潜行前进,一路搜索,居然寻到两淫孽欢会的桃花林内,伏身在侧一看二人相抱,各展身手,那热烈微妙的神态,休说妖妇以前所恋旧欢,竟连自己也未经过这等奇趣。思量妖妇势必舍己就彼,自己连做绿毛君的身份都要失掉了。火太岁池鲁折了两件师门至宝,痛惜愤恨,气就本不打一处来,一股股的酸气直攻脑门,怨深恨极,浊怒暴激,再也按捺不住,拼着和妖妇再闹一个狠的,决计冷不防先将情敌杀死,再作计较。池鲁因恐妖妇庇护情人,恋奸情切,一击不中,必要倒戈相向,助仇夹攻。论起真实本领,妖妇虽说稍逊,到底费事得多,所以池鲁上来便下毒手,竟连轻易不准妄使的天缠密魔神钉,也同时发出。

    哪知阴魔冯吾竟是个中能手,似他所炼那些先天无相心法,独具专长,休说是池鲁,便把烈火祖师和史南溪等人找来,也未必能够随便伤害。此时阴魔的神光修为,已能局部蜕化,任池鲁法宝神针过体,如经气液甬道,本无可伤之处,由头上穿过,也是若无其事。妖妇却是心里一急,由不得怒喝一声,便待纵起拼命,谁知娇躯还是阴魔冯吾压住,茎照常在穴窝底,昂挥不停。百忙中定睛一看,奸夫还在身上,那神钉明见穿体而过,竟未受到丝毫损害,另外有一团血光,敏捷如电隐映火焰,把本夫困住。如此玄功奥妙,生平初见,不由又是心爱,又是佩服,越把本夫视若粪土,惟恐气他不够,特意做出许多以前不肯做的骚声浪气,尽搬出笼,淫姿浪态,层出不穷。

    池鲁久经大敌,一见便知形势不妙,连出恶声都顾不得,慌不迭行法防身,同时手拍命门,先发出十馀丈赤阴阴的烈焰将身护住,将邪法异宝尽力施为。血光也真迅速非常,就在瞬息之间,已经追到,池鲁先放出去的飞剑,已被敌人血光困住。阴魔冯吾只是看出来人属华山一脉,不好明显撕杀,将红珠真气炼成的火焰,围拢妖人,代入颠倒迷仙大法,窃入妖人百会,摆布妖人魂灵。

    池鲁被血光炙烧元神,陷入幻觉,觉着数十股赤阴阴的烈焰在血光中护不住法身。放出去的几件法宝,受神经传递讯息错误,只在血光内飞舞旋,一点灵效全无,无一件可以透出光外。所施邪法,更是一点灵效全无,被血火烤得形神将散,麻醉神经传递,成六识内障,自觉在火焰中动弹不得。心震神靡下,那还再有心再看那活色生香,诸般妙态。哪知敌人势子忽然松懈下来,只把百丈烈焰围住,也不再向自己压迫至形神俱灭,但自己一切邪法异宝,连护身赤阴阴的烈焰,就困在血光中,寸步难移。池鲁心中奇怪,猜不透是何用意,估道敌人将自己绊住,本身仍和己妻淫乐,将人气侮个够,等到好戏终场,然後奸夫淫妇合力共害亲夫。再不就是淫乐方酣,一时无力兼顾,忍不住向前偷看一眼。

    原来奸夫似要由地纵起,吃乃妻用一双玉腕,紧紧搂着奸夫腰背,不放起来,淫声浪态,简直入目凄然。自己多年来,千恳万求的淫姿奸态,却在眼前尽献奸夫,那能不心酸气促。池鲁正在悲愤填膺之际,更听乃妻娇声浪气骂道:“那死乌龟有什顾忌,你这小冤家占得人家老婆,就做不得好人,要在这时离开我,我偏不依你。往常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今天鬼迷了心,偏有这麽多酸气。”

    池鲁闻言,方自不解,忽听妖妇又喊道:“不识羞的红面贼,这位道友是灵峤宫来的,有乌龟你做,是你的光荣,你吃什麽儿醋。方才你暗算人家,人家本意要你狗命,看在我的份上,饶你一遭,但有他在,你得龟缩一边。因我没尽兴,不肯放他。如再不识鬼羞,就即要形神俱灭了。听否在你,乖乖的就把你那些现世现眼的破铜烂铁,萤光鬼火,一齐收去,到这里来尽你的龟奴本份。”

    妖妇还在拥抱奸夫,狂淫不歇,亲向本夫说出这等话来,语气既极刻薄挟制,说时淫乐又未休歇,反更穷形尽相,添了若干火炽,按理万难容忍。但池鲁那麽凶狡狼毒的左道之士,深得轩辕老怪教导,竟能忍受下去。先听是灵峤宫来的,已是胆寒心丧。再来平日,受惯挟制,这等淫浪行为,早已司空见惯。每和妖妇闹过一回,必再三负荆,加添一些苛法奇章,多受好些挟制。这等约章,看似难堪,比较起来,转多实惠,并还给交下极有本领的靠山,不由心中暗喜,适才冲天酸气,早已飞去九霄云外。

    遥应了一声,困身的血光即烟消云散,了无痕迹。果然灵峤宫之名,不是虚传。池鲁忙将法宝一齐收回,腼着一张老面,飞身赶去奸夫淫妇身前,卑躬屈膝,涎面歉道:“事出无知,冒犯道友,请尊驾看在拙荆还堪荐枕,鄙人光荣奉上。

    只求赐下贵精,育得一非婚生子女,襁褓中即作小人蛇,偷渡蜀山,打尖抢了居蜀权。拙荆即可以“人道〔击侵,要入籍蜀山照顾。俾奴才锤出”团聚〔一招,居蜀权垂手可得。不用再苦捱修练,即可分取公众庐舍,比私人庐舍更受通澈维修,权享综合援助,比辛辛苦苦修练更有完整专严。小小龟奴必定投你一票,永远为你淫拙荆善後,替贵舔得乾乾净净。“

    阴魔冯吾本来有点面嫩,吃妖妇搂个结实,当人面前奸人之妻,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妖妇更喜当着丈夫行淫,引逗吃醋为乐,反更当着其夫加上好些狂热。

    阴魔冯吾见那龟公竟然为移居蜀地,不惜把淫妻叩首奉上,为那蜀地的综合援助,尽无耻之尤,大觉刺激,只是见那龟公猫样,非常反胃。呸了一声,道:“给你舔过,倒不如做太监好了!”

    轩辕老怪酷毒神州,替新一代从小就洗脑,那“谎言说上千次即成真理〔的魔咒,岂是天门未闭的嫩芽所能自清。新一代自幼承传了老怪的”匪劫即成道〔的宗旨,见好即抢,无不用其能极。当然,被抢一方,有着天河卫隔,即使入侵到堡,也应无容身之地,是必物先腐然後虫生。

    那些玄门道者也弄下不少黑市子女。为私,为伪善,为种票,死命都要开凿缺口,为入侵者摇旗呐喊,不惜歪法破制,拨弄骚动。话是以天秤代表公正,实是一把出鞘的剑,挂上噬掠银两的巨盘。所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没有百万文钱一日的官司费,就无求取公道之敲门金块,与公道无缘,比之在魔教辖下也无多大分别。道者为讨好护法施主,迫害小民,当然为邪恶之徒大开方便之门,刁民们若不是见者有份,他们的祖宗在地下也饶不过他们呢,何况是老怪栽育出的无耻之徒。

    通天教主未成道前,已对“鼎文立法〔的创始而哀叹,谓必逼人狡诈。结果最狡诈的竟是他门下弟子,高举”民为主〔的一支。自诛仙阵一战惨败後,其门下长耳定光仙这兔崽精,监守自盗,窃据“天人感应〔宝旗,投降元始天尊,取得”独尊〔专利权後,为尸居高位,把门面糊得目标远大,到无可迈陟之境,陷入:非狡诈无以恋栈的死角。玄门若是要靠这支伪君子群,去消灭凶残的轩辕老怪,这四九重劫真不知如何渡过。

    阴魔冯吾紧凑的猴在妖妇身上,消除了奸淫人家妻女是个罪恶的识障,给妖人的自愿舐添增着无限光荣感觉,要一展雄威,加上好些狂热,埋首在妖妇耳边细语,说要主动出击,度她上无边极乐,一开妖人眼界。妖妇边听边觉兴奋,奸夫还未出击,即已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想想来势之盛,已是抖擞寒飚,听罢即星眼微扬,秋波斜视,对乃夫似嗔似怒骂道:“还不下跪认错,学点人家征服你老婆的本领!”

    阴魔冯吾本想羞辱妖人,岂知轩辕老怪的“永远争斗〔的魔法育出的魔徒,只会把欺善怕恶奉为玉律,据有元灵的全部,那还有耻辱之心存在,连舐也自愿服务,那还有着墨之处。妖妇的仰慕雄风,还加上要妖人下跪,无异为阴魔冯吾添设威仪。池鲁经历那被烤得形神将散的感觉,比淫妻更摄於心,即跪拜匍伏,五体贴地,真的全神注视,目不转瞬。

    阴魔冯吾感到威风尊荣,不再保留实力,挥舞金刚巨,扫穴犁廷,但尽力驱策,急攻猛刺,同时挑逗着妖妇的乳蒂腋窝,舔咬她的耳珠、耳窦、耳背窝,使那耳根的酸痹,乳球的麻软,加速淫火的传递,令巨的赤热火浪从妖妇道,犹如电殛般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飚袭迅速,毫无缓冲馀地。弄得妖妇颠簸若狂,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的嗥声,尖锐得可穿山透石。痉挛颤抖的肌肤香汗淋漓,乳头又硬又挺,乳香四逸,更刺激阴魔冯吾欲火。阴魔冯吾略调真气,不再收,茎球回复原状,膨胀起来,劲力擦入深处,顶得妖妇四肢狂伸猛匝,厉呼嗥叫:“爆啦!死啦!爆啦!死啦!”

    穴真如爆炸,共冲灵台,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刺激来得急剧,不及疏导,不再是均匀的散播全身各处,只尖锐的直烧局部,冲得体内如四分五裂。

    阴魔冯吾亦失惊停,注目看妖妇喘气如牛,气多吸气少,但媚眼生光,艳面娇晕,红唇挑逗,不禁深深吻下,湿吻度过真气。

    妖妇才气息略平,却又不安份请降,竟抖擞道反攻,噬箍那不甘停驻的怒。

    乳球也在搓揉捏压下,抖弹不伏。阴魔冯吾力握玉乳,更令妖妇狂颠,簸筛震颤,狂深深再擦,爆得妖妇如片片粉碎,越叫越响,则越刺越震撼,更越频密,直至妖妇瘫痪下来,肌肉抖擞,胸膛挺振不禁,腰肢摆动乏力,气促促的泄出喉音:“够救”。也不知是够味,还是救命,就休克过去。

    看得池鲁口瞪目呆,直至妖妇苏醒过来,有气无力的骂道:“你只死乌龟倒好牵累,还不快替老娘清洗乾净!”

    池鲁替妖妇左近小涧中略为洗浴,梳洗吧,忽然想起寻来时所吃的亏,忙把前事对奸夫淫妇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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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2:38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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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欲海纵横

    阴魔冯吾因意犹未尽,一听又有四个少女,既想兼收,又想在姘妇面前卖好炫耀,更想制造机会拨去这碍眼的龟公,便与池鲁往郁芳蘅等三女所行的方向跟踪追去。忽见斜刺里几溜火星往前飞驰,池鲁看出是同门中人,其中一个正是史南溪心爱徒弟火殃神朱合,一干人接到灵火告急。

    此火乃华山派教祖烈火祖师用多日苦功炼成,一种临难告急的法术,只须将胸前所佩三角铜符一击,立有一丝碧火电驰飞去。那幽灵信火细如游丝,常人目力所不能见,发时比电还快,遇上胸悬三角铜符的妖人,立即如磁石引针,飞落其上。谁隔得近,谁先接到,如若自觉力弱,不能相助,便将所接灵火转发出去,再寻别的救援。如果自信能敌,一指灵火,立即引导着向求救所在追去。只是这类妖法耗人精血,用过一次,便要重炼,不是万分危急,无法逃命,轻易不准使用。

    这同党既将信火发出,可知事在紧急,又因所追方向相同,连话都不顾得详说,立即会同赶去。一会工夫,追了六七百里,飞到秦岭上空,幽灵信火落在的前面山环处,飞起四道光华。众妖人俱知来迟了一步,求救的同党已遭毒手,不由勃然暴怒。尤其池鲁,一见便认出这四道光华,正是适才先後所遇四女,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恃有朱合、阴魔冯吾等同来,人多势众,忙即怒喝:“这便是破我法宝的贱婢,休要放她们逃走。”

    原来向芳淑用玉瓶破了邪法,惊走池鲁後,心中记着芬陀大师之言,惟恐去晚误了时机,不得入内,所以来去匆忙,一句话没顾得和郁、李、万三女说,便已飞走。说时迟,那时快,这只是瞬息间事。三女见池鲁一逃,向芳淑也在彩光环绕之下,星驰飞去,晃眼无踪,认出那玉瓶正是适才石匣中物,尤其那护身的纳芥环一环彩光,见她来去匆促,宝玉瓶又如此神妙,越料定适才存有不可告人之隐。再因她前後两次都是来去匆忙,以致起了疑心,连郁芳蘅都有点暗怪向芳淑不够朋友,明知前途有险,只那玉瓶可破,就不同行,也该预先说明,也好作一准备。事前既不明言,却在暗中跟来逞能,破了妖人法宝,便即飞去,连面都不照。既来暗助,早些下手也罢,偏又等碧焰梭近身始行发动,好似有心显显能耐,总之种种都与情理不合。李、万二人更是气忿,形於词色。

    向芳淑匆匆飞往秦岭,寻到那所尼庵,叩门入内,见当中草堂蒲团之上,一边坐着一个白发寿眉,面如满月的老尼,一边坐着芬陀大师。全庵更无第三人,陈设也极简陋,只当中供着一轴佛的绘像,连尊塑像都无。向芳淑上前跪拜行礼之後,把玉瓶取出交与芬陀大师。老尼笑对大师道:“无怪师兄功果比我还迟,原来有这麽多烦恼牵连呢。”

    芬陀大师笑道:“迟早何妨?你怎也会说出此话?”

    有着迟早这些念头,便是有所求於时间,超出实际行程,堕入妄念。不安本份,进行强求,就是应劫。劫同赌博,超胜後可急长修为,可是因有天庭神吏做庄,十赌九骗,输者居多,要重堕红尘了。

    老尼警觉道:“我错了,我错了。”

    芬陀大师又道:“何处是错?你有何错?”

    错也者,必须格物,所格之物是关乎所笃行之人,及其目的何在。目的在其心底中,绝非他人得知。不符目的,有所损失,是错也;若符目的,损失的是他人,何错之有?

    所以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也,对日月何伤。君子管蚁民之事,受害只是蚁民,好官他自为之,错得起也。即如官商勾结,大噬民脂民膏,肚满肠肥,世人皆曰错,又何妨多错。反正行事目的在他心里,同衾共枕,也无从知悉。最重要的是:不损於他。如过错得死伤系自己,就永无如日月的恢复过来了。能恢复过来,就死的是那些亚斗蚁民,你死你贱,这才称得上君子。诗曰: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使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反而世人都说不错的岳飞,丢官丢命,才是大错特错,除非他存心丢命。

    老尼只是把妄念加诸他人,於己无损,当然不是过错。芬陀大师话刚说完,只见老尼口也角含笑,微一点头,二目便已垂帘,不再出声言语。随闻旃檀异香,满布室内。向芳淑定睛一看,老尼已经圆寂。芬陀大师随向老尼对面盘膝而坐,转眼入定。

    向芳淑待了一会,觉着无甚意思,於是信步走出庵去。岂知一出庵门,庵即全隐。试照原来步数方向退回,终是无门可入。遥见右侧山环中光华点点,裹住一团妖火邪氛。是郁芳蘅三女和一妖道在彼斗法,相持不下。猛想起适才两次相会,俱都走得太促,此地无事,正好助她们诛邪,并与订交,忙赶了去。

    三女因是驾御新得宝剑,飞行迟缓,飞到秦岭上空,正赶上华山派的瞎天师何明西川访友归来。何明也是误认三女是正派中新入门的女弟子,妄起邪心。三女先前吃过亏,已有戒心,一上场,先用师传至宝辟邪神壁将身护住,再行迎敌。

    何明虽长池鲁一辈,法力却没他高强,斗不一会,十三把飞刀先被三女飞剑绞成粉碎。又连施妖法,放出本门烈火,反吃神雷震散妖氛。方想逃走,三女已用法宝反客为主,将他困住。何明危急无奈,才发出信火告急求援,却又来了一个对头向芳淑。

    向芳淑仗着纳芥环的威力,竟将妖人护身妖烟荡散,会合三女,同施法宝、飞剑,将妖人杀死。三女不信天下事万无如此巧法,起了疑心,越认做她深悉此间地理和妖人巢穴,故意隐身尾随,一再藏私,炫奇逞能,心中老大不快。

    这也是向芳淑被私心蒙闭所致,要是交代一声,说有前辈在等,只一句话工夫,又有可妨,有着前辈的事,难道做後辈的会拖着她不成。虽然芬陀大师素喜清静,但两次指导救援,岂是无缘,又无明令禁止,何须守秘如此之深。只不过在私心方面,这却是一般成功之士的途径,秘藏所知,大智若愚,乘别人的无知为隙,才有危即是机,得益的机会也。

    万珍尤其气不忿,便率二女凌空飞起,见来路上妖光邪气蜂拥飞来,看出来势厉害。李、万二女更是恨芳淑私心自用,存心要使她独任其难,不约而同便连郁芳蘅的身形一齐隐去。郁芳蘅还欲隐过一旁,相机而作,芳淑如若不敌,仍可相救,李、万二女却坚持不肯,思虑着到时若助她则不愿,若不助,日後师长知道又必见怪,还是只装做不知走了的好。反正她有纳芥环,至多被人困住,不致受害,管她则甚?芳蘅也觉学她的样,暗中窥伺,不大光明,便没再回身。三女改用原有飞剑,飞遁迅速,晃眼便是老远投向西南,一闪即逝,无影无踪。向芳淑这才看出三女神情甚是淡漠,好生有气,不愿追赶,径自往北,迎上诸妖人的来路飞去。

    就在这先後脚的微一耽延,妖人已经飞近,向芳淑一到空中,也似觉出形势不妙,自知道浅力薄,老早便把纳芥环放起护身,一圈奇光,五色辉焕,光彩晶莹,围绕笼罩全身,倏地掉转头往南飞去,星驰逃走。阴魔冯吾见她长得那麽年轻美貌,仙骨仙根,打着人宝俱获的主意,气化法身为一幢数十丈长血幕,随心所欲,其速如电,将向芳淑去路迎头挡住。向芳淑似知不敌,返身又要往西飞逃,不料飞不多远,又是那幢血幕,四方围拢,似走马灯一般,将她围了个风雨不透。

    阴魔冯吾只图困着对方,除了被先天无相所碍,下不得杀手,又不想给别人分了猎物去,另外还有肚里乾坤。妖妇见阴魔不下杀手,料他必是思与贱人勾搭,心酸酸的径自往侧飞去。池鲁是惊弓之鸟,先是惧怕敌人的玉瓶善收法宝,还在踌躇,及至相持了一阵,见敌人已被众人困在空中,寸步难移,玉瓶终未取出使用,便暗向朱合递了个眼色。自然绝色当前,谁也不愿外人占了头筹,各欲得而甘心,但知纳芥环妙用无穷,别的法宝更无用处,便各把极恶毒的邪法连同本门烈火全数发挥出来,上前夹攻。似走马灯一般,分三面将向芳淑团团围住。

    晃眼之间,雷声隆隆,阴风呼号,再杂着无数鬼声魅影,震撼山谷。妖云弭漫,碧焰星飞,烈火腾空,邪焰妖气上冲霄汉,照得秦岭上空均成了暗赤颜色,声势煞是惊人。芳淑被困其中,早已身剑合一,在纳芥环宝光环绕之下,急切间虽没受到伤害,可是宝光以外,四面重如山岳,休想移动分毫。妖人每一发动,她便被震荡出老远。刚由东面震荡开去,西面的又复打到,照样震了一下,紧跟着南北相应,循环不息。人和抛球一般,随着宝光,上下四外翻滚不休。不消片刻,便被震得头昏眼花,难於支持。自知心神一散,稍失运用,邪气侵入,便无幸理。只得咬紧牙关,强自镇静,苦忍熬受。

    阴魔冯吾的如意算盘是潜夺纳芥环,脱出向芳淑,放开守卫,诱群妖入侵,再借向芳淑真气发动,一举把妖党消灭,嫁祸给向芳淑。不过先天真气渗透纳芥环也须一点时间。还道幸好纳芥环未与向芳淑人环合一,终於宝环到手。就在向芳淑刚觉身上一轻之刹那,倏地环外烈火黑焰中,似有一道极强烈的金光射落。

    因来势快极,向芳淑又在妖烟浓密,心迷目眩之中,没甚看真。金光才闭,便听震天价一声霹雳,随着千百丈金光雷火打将下来,同时眼前奇亮,金芒射目,天摇地动。向芳淑因受震太甚,不由吓了一身冷汗,立时神智清宁。连忙睁眼一看,所有四外妖烟邪雾,就在这瞬息之间,全数消灭,无影无踪,连残丝剩缕都看不见,乾净已极。直似做了场噩梦,刚刚醒转。

    再往前一看,地面上却疏落落倒着几具妖人尸首,俱为雷火所诛。纳芥环就在身旁。面前现出一个仙风道骨,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神仪内莹,宝相外宣。

    向芳淑便纳头跪倒,起初心里不过念着人家救命之恩,惟恐叙出行辈,对方不肯受礼,故此先行拜倒。刚一跪下,猛想起这太乙神雷,虽是师长及峨眉派各位尊长十九有此法力,便同辈道友中也有不少人得过传授,但功力各有深浅,似此神奇威力,却连听都未听说过。那些妖人何等厉害,连纳芥环都不能支持,同辈新进资质多好,也无如此法力。这人相貌打扮,正和师父常说的极乐真人李静虚相似。念头一转,且不说破,以防万一猜错,只恭恭敬敬先叩了九个响头。

    极乐真人自从成道後,再修成婴儿,早应飞升灵空仙界。鉴於数十年光阴弹指即至,自身功行不久圆满,本门心法却未有传人。道家收徒原为代代相传,门户逐渐光大,善功越积越多,永无穷尽。积十万外功不如度一佳士,如道统自我而斩,便积千百万外功,也难为将来抵补。多年不收徒弟,一半是灰心,一半也是为了美材难得之故。可是人生多有特性,虽已成仙,积习犹未全去。真人生平最喜聪慧灵秀的男女幼童,以前收徒太滥,半由於此。现时转劫人多,仙材辈出,尤其现时各正派中,这类有根基男女幼童最多。思欲便中物色两个,承受本门衣钵,由此便以童身游戏人间。因是一任缘法,只随着行云流水,并不专意寻求。

    鉴於昔年学道,从拜师至下山积修外功历近百年,更是彼时异派妖邪尚无今日的如此势盛横行,为师的犹恐闪失,每次诛戮妖邪,纵不明着同往,也必暗中跟去。那似现在一干後辈,年纪轻轻,入门不久,十中有九就是什麽道法都不会,至多赐上一口飞剑,或件法宝,便令下山行道。真是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他们也真为师门争光,实在觉着可爱又可怜。

    这次真人原是无心路过终南,远望数百里外妖气弭漫,血光上冲霄汉,先以妖烟邪火太盛,料想妖人这等大举,内中所困必非等闲人物。及至飞近一看,妖人这面不特有好几个华山派门下能手,被困的却只是一个年才十四五岁的少女,年轻道浅,在血光邪火重重包围之下,虽有师传纳芥环护身,并不能完全发挥此宝妙用,被群邪似抛球一般震荡翻滚,毫不停歇。眼看人已万分不支,便要遭受毒手。

    真人轻易不动无名,见此也不禁发怒,扬手一太乙神雷打将下去。真人道法高深,玄功奥妙,所用太乙神雷自成一家,与众不同,与芬陀、瑛姆二人所发神雷不相上下,更能生死由心,妙用无穷。发时只就空中乾天罡煞之气,连同空中原有的雷电一齐聚拢,用本身所炼太乙真火发动,同时打下。当时千丈雷火金光如雷海天坠,火山空降,比电还急。这一震之威,在场妖人一个也未逃脱。

    史春娥因见阴魔冯吾只围不攻,知奸夫花心,见色起意,染指他女,心头酸酸的,负气退到岩上另一边。这时看这一震之威,还道一个也未逃脱,正自又惊又悔。不料真人走後,那阴魔冯吾竟从她穴内,透衣升上来,不禁又羞又喜,更气奸夫荒唐,娇嗔不堪,伏在阴魔冯吾身上磨蹭,粉拳雨下,内心更惊诧他竟能在极乐真人的太乙神雷下,不知不觉的溜掉,毫发无伤。

    原来阴魔冯吾的血影神光有如传导体,神雷只能过导,无奈他何。但真人发雷之精气深厚,非现时修为所能对抗,於是抛下纳芥环,微化法身,伪装粉碎,再气化匿入史春娥穴内。纵使真人发觉,也是难於搜索的盲点。如今碍眼的龟奴既除,也怕真人醒觉回搜,忙催妖妇立即遁归梨花峡妖洞,鹊巢鸠占,双宿双栖。

    那史春蛾惊欲海,是因窝结构迥异,子宫口血管做成樽颈现象,血气不通,在高压下做成外热内寒,穴壁膣充满了热血,彷佛体内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烧,热能四溢,是以酷热不安,频频思淫,迫切求。苟有茎插入,震动子宫的樽颈,放热血过入子宫,因离压而吸收壁的热能,使道严寒,冻袭来茎。火热的龟头遇上暴寒,於龟头系带被擘尽之时,甚难输运气血以调谐冷热激变,保留元阳,所以多是捱不多久,即告喷洒阳精。她的窝又甚深深邃,非一般凡所能伸及底,触及花芯,只是强劲射精之时,史春蛾才得一润,那得不常在空虚欲渴中,但也不是真的持久善战。

    阴魔冯吾这壮伟长,每刺皆能直贯子宫口,攻陷其空弱处,舒缓其樽颈,热血从子宫深处流向阴道,爆炸似的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直侵元灵,给与前所未有的性趣。史春蛾那里还有捱之力。阴魔冯吾稍为放一下,史春娥已泄泻不堪,昏眩若死,比一般庸脂俗粉的凡女,更不勘一击。

    若是坦诚真诚,也不一定需要强烈的磨擦刺激,才能灵肉满足;肉欲发由心灵的两情相悦,不受心识抗拒的障碍,神经反应畅顺,更可令性趣的融贯,事半功倍,因非是暴力的冲撞,更可升华出身心舒畅。史春蛾赋有风情无限,本是阴魔冯吾心灵缺憾之恩物。只是窈窕佳人,奈何从贼,灵魂良知已卖与魔鬼,开诚抖出的内涵却有如马桶,不开犹可,一开即冲天秽臭,必须洗濯轩辕老怪,才能洁净清澈。

    所以阴魔冯吾不得不负娇万斗情,终日个不休。任史春蛾往日虽是无难过夜,但自阴魔冯吾攻陷花芯要塞後,而通流舒畅,积存郁火已熄,竟是应付不了那不停又强劲的不断需索,却又缺不得他那条长,只怕少了它,谁也淋熄不了她那熊熊欲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只想想没了这恩,已胆惮心悸,哀恸愁惨。只要奸郎不弃,为讨好奸郎,自然死心挞地,无所不为。

    虽是酸溜溜的,也得尽力介绍奸郎与华山众荡妇淫姬。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也无须史春蛾卖力招徕,只要她首肯,那些魔宫众淫女,见谁也退避三舍的史春娥也全军覆没,那个不欲火焚心,淫水狂涌,仰慕着阴魔冯吾的奸淫本领。一时偷渡成潮,盲流滥涌梨花峡妖洞,克意巴结,甘作三陪,争相献身,日夜宣淫,长开无遮大会。

    燕瘦环肥中虽然无多少绝色,但对着魔宫的“人海战术〔惯技,也堪放骋驰。

    胯下绝无三合之姬,被灿女无不被阴魔冯吾插得狂嗥尖号,颠震不息,不由自主,瘫痪难移,甚至休克。引得众淫妇公认为天下无双,以得献身为荣,稍为回气即缠个不休。一般浪女,虽然捱不过几插,就瘫痪得动也动不了,还是死缠烂打,也不肯远离,目睹奸狼凌别姬,也是兴高采烈。甘愿大被同眠,一妆共好。

    阴魔冯吾有心比较众淫女的修为,弄上一个激烈的圆床武士淫战大赛,在特制的可转动圆床,中轴挖空。淫姬过十,围成一圈,露出耻阜朝向轴心,由阴魔冯吾居中。当雪白肉虫摊开手脚,转到面前,阴魔冯吾即凌空入穴,直插到底,那摩擦剧烈得如黑色的闪电,殛入淫姬脑门爆炸,震得全身颤抖若死去活来,但却一触即抽,急速得来不及有反应,淫姬穴又再空虚得如勾魂拘魄。看着邻姬转到,张受中,充满紧张的心情,期待下一转的颤栗。阴魔冯吾每插必中,雄劲急插,虽然收幼了巨,也刺激超劲。淫女娇嗥震天,彼起此落,声势骇栗。阴魔冯吾就此甄别猎物淫姬,功力高低之别,看其近休克的先被抛离圆床作负。捱得最久者,加冠封后。

    阴魔冯吾亦於圆床射比拼中,择修为弱的,约会幽处。那些淫女还以为淫狼怜悯,秘为禁脔,遂在血影神光合体下,毕生修为帮助了阴魔冯吾突破微化进入第五层净化境界。阴魔冯吾亦必先顶替那祭品外表,借故远去,才蜕化原身,无声无息气化回来。

    华山一派是魔宫别支,也是靠色妓兴家,门下女弟子均以能名登三陪淫妓为荣,靠“一杯水〔淫技为镇派至宝”烈火阵〔的支柱。烈火大阵的烈火本就靠淫女欲火催动,遇上阴魔冯吾以淫制淫,众淫娃尽丧在血影神光之下,孑遗无存。

    淫女不死的也空如枯壳,烈火大阵遂成虚有其表。只馀凤娘子赵金珍功力较高,兼在派中颇有影响力;勾魂女李四姑被派内客卿史南溪以助拳为名,强拖了去。李四姑更想独占猛男,邀请阴魔冯吾同往火攻峨嵋,阴魔冯吾亦怕他们摘了未熟的便宜徒女,答应必到。不过乐极生悲,事情落入一个华岳仙童雷起龙的耳内,弄出风波。

    雷起龙在华山派门下虽是行辈最低,却生具异禀,更凑巧得到了一部左道中的采补秘籍,工於内媚。一班异派左道中的淫娃荡女,只要遇到他,便不肯放过。

    他却因入门不久,除却“采战〔一门专长外,别无所能,自知修炼年浅,法力平常,每有遇合,总是战战兢兢应付。明知修道多年的真阴,吸取了来大有补益,女的对他已然迷恋失心,连毁去道行都所心甘,就是不敢采撷。每当女的到了乐极情浓,欲死欲仙的紧要关头,他必发话警诫,晓以厉害。并还教以锁闭真阴之诀,彼此交换真元,互为吸收,使双方天地交泰,同有补益,不似别的妖邪,专一损人利己,一任女的事後毁身败道,毫无顾惜。

    本身胎子就是荡女心目中的极品人物,交合之间饶有情趣,经此一来,对方爱之如命。他又狡猾非常,算计群雌如把自己视为禁宵,必起争杀。故每有遇合,从一上手,便是先打一个招呼,明言直告,说是一向兼爱,所欢全期永好,不能专顾一人;并且人数甚多,谁也割舍不下。如存妒念,不特使他为难,本身还要树下许多强敌,损人而不利己。转不如现在就一刀两断,各自东西,大家都死了这条心,以免误人误己,许多不便。

    女的早已为他所迷,知道所说乃系实情,也就点头认可。即或女的生性淫妒,心中不愿,打算先快活一回,事後再施媚术笼络挟制,便表面依从,不与争论。

    只一与他苟且,即感到交合之间饶有的情趣,任淫女平日多麽淫妒泼悍,由不得要倾心听命,百依百顺,以求得他的欢心。明明不愿的事,偏是分毫不敢拂逆。

    在许多有本领的情人热爱感激、互相争宠之下,已然得了无数便宜。

    交往中的一个女妖为青门岛主朱苹,因要报复昔年杀夫之仇,恰好目睹当日阴魔冯吾构陷华山众妖之事。那女妖的仇人是个不知名姓的老尼姑,法力高深已极,一向韬光隐晦,独在秦岭茅庵中潜修。女妖平日敌她不过,怀恨至今,新近探出老尼姑就要圆寂,决欲坏她功果,并将她元神戒体毁灭。约有一女友为助,同往秦岭寻到那所尼庵,也就是向芳淑交托玉瓶与神尼芬陀之时。

    女妖不料仇人竟请了神尼芬陀来护法,那里还敢妄动,无奈已被看破,想退走也难,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千万斤潜力挡住,再也冲突不出。四外潜力越逼越紧,渐渐连移步都不能够。看着仇人自身起火,将尸骨焚化,顶上现出灵光法身,飞升空中,尸体仍是原形未散,裂地自沉,女妖实在又急又怕,无计可施。还是那女友杜芳蘅率先开口,说女妖自从丈夫死後,便闭门修炼,不再为恶,她愿监督女妖从此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不敢再生妄念,求芬陀饶她一次。杜芳蘅乃前辈女仙申无垢的记名弟子,芬陀看在申无垢的关系,女妖才得活动无阻。

    二女刚跑出庵去,便见池鲁、朱合等围捕向芳淑,给极乐真人李静虚神雷殛碎,史春蛾夥同阴魔冯吾飞走。女仙借此对女妖晓以邪正不能并立的大义。女妖触目惊心之下,又想起近来异派中人的遭遇,越发胆寒,怕早晚难於幸免,听从那女友约定,同往海外觅一小岛清修,不复再叁与恶孽。因永别在即,特先寻到雷起龙说出所见,还想带雷起龙一起离去。雷起龙刚在许多有本领情人的热爱感激、互相争宠之下,得了无数便宜,就是怕群雌如把她视为禁脔,引起争杀,不肯专顾一人。女妖还想下说词,那女友已道声:“迷途速返,迟无及了。”

    声随人起,女妖业已被那女友强行带走,雷起龙也不甚在乎。一料噩运即告来临。淫娃荡女所以沦入异派左道,就是放纵任性,不顾後果,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抗拒拘束,常以不能登臻欲死欲仙的极致为憾。阴魔冯吾的出现,无论赋禀、强悍、持久、热浪、放纵都非雷起龙所能比拟,不多几日,一众淫娃便趋之若,全被吸引了去。雷起龙被弃如敝履,真是只看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为要去这眼中钉,便向师祖烈火祖师告密,说史春蛾藏有不明来历的陌生人,构害同门。

    烈火祖师这等魔头,以铁幕为统治的救生草,最怕的就是门下通敌,立即开坛审讯。史春蛾为求自保,亦有点自我标榜为挟的泄了阴魔冯吾胡诌的那灵峤宫身份。

    华山烈火祖师早已勾结魔宫巨擘天残地缺二老怪,与轩辕老怪明争暗斗,见门下弟子能淫沟灵峤宫特使,摄於灵峤宫威名,更信其门下弟子竟能受殛於神雷而分毫不伤,连极乐真人也无奈他何,认为有枝可攀,竟无穷诘阴魔冯吾那胡诌的身份,也无从诘究,就上禀魔宫。

    魔宫本就不甘受制於那只比灵峤仙府略低百丈,北极附近黑伽山落神岭二天交界之处潜伏的老妖兀南公,更欲挑拨那两个寰宇仙界的超级力量作正面交锋,从中渔利,忙即由地缺魔君封赏烈火祖师成立“月经济急〔特区,改革魔格,开放道,引入外孳,欢迎合凿。

    雷起龙弄巧成拙,自知史春蛾饶不过他,而维护他的一干淫女也散失无踪,平日妒恨他的一众男妖更饶不过他,迫得他只能逃亡海外去,寻那女妖青门岛主朱苹。朱苹恨那女友助拳不力,便暗地播弄雷起龙,把那女友拖下孽海。这也是那女仙常日顾影自怜,心魔已侵,才会物以类聚,结交女妖,终致失却道身。道不同,本应不相为谋,度人不度心,专乘人之危,以恐吓、压力,强迫落难者依从,必有无穷後患。日後这女仙竟迷途不返,为雷起龙之死出头,惹怒了阴魔,被阴魔巨至形神俱灭。

    这日华山众淫女已被阴魔冯吾采撷殆尽,正想唆教赵金珍、史春娥二妖妇,一同北上华山沟女,企图沾染巨擘的禁脔。突然涌起一阵心血来朝,那些植入了柳燕娘百会总窍的元灵,传来柳燕娘遇险的讯息。当下阴魔冯吾也不知会众浪女,便施血影神遁,无影无踪曜往九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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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2:39 #22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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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死间反间

    原来正邪火拼戴家场,柳燕娘被阴魔植入的元灵所播弄而逃走。薛蟒好色死冤,因为只有柳燕娘肯敷衍他这又盲又丑的废物,为的是想投到万妙仙姑门下。

    谁知薛蟒人丑心狡,明知他师父不会容许他娶这麽一个女子为妻,只想诱柳燕娘献身淫乐,於是拖延着行程,一天才走个百十里地,晚晚落店痴缠。柳燕娘也是诈骗高手,深悉男人花心,追求时是宝,被了穴就变草,也在耍花样。

    好容易挨近黄山,薛蟒才逼得说出师父门规甚严,不敢同去拜师,要燕娘等他一年半载。气得柳燕娘若不是自问不是对手,早用飞剑将他杀死,当下痛骂了他一顿,要决裂分手。薛蟒见断了指望,收起怜香惜玉之念,竟爆发兽性,要暴力强奸,将飞剑放出,非要燕娘答应等他不可。在飞剑威赫下,燕娘体内元灵传出警讯,阴魔隐化来临时,恰巧俞德从空中飞来。

    俞德自成都慈云寺斗惨败,逃回滇西,向师父哭诉。这时毒龙尊者不但法宝炼成,还叁悟出一种魔阵,早想多收一点门人,增厚势力。而青螺山八魔,自从他们的师父神手比丘魏枫娘在成都被妙一夫人杀死後,才知峨眉派真正厉害,利用魏枫娘与毒龙尊者的渊源,请求托庇。毒龙尊者见八魔人多势众,在青螺磐踞有年,正好收将过来,为异日夺取布达拉宫的根据地,便将魏枫娘一层渊源撇开,直接收为徒弟。八魔刚为心源端午拜山在布置,从俞德处得了信,说心源约有峨眉派能人相助,到底有些恐慌。俞德更是惊弓之鸟,以昔日舍死忘生去帮五台派的忙,想去到黄山五云步,请许飞娘也来相助,便同去求告毒龙尊者。毒龙尊者原是自恃道法高强,只因俞德等苦求,又好久不见飞娘,心中想念,便答应下来。

    这本是三月中旬的事。俞德快到黄山,远望下面有人比剑,按下剑光寻踪跟至。柳燕娘见来了旧相知,他的本领又胜似薛蟒,正要用巧言鼓动他二人拼命,可是俞德也早在慈云寺,她黏着龙飞时,看出她的行径,兼且现在是用人之际,报仇要紧,倒不甚把她放在心中,见面只敷衍了两句,反而殷勤向薛蟒答话。薛蟒知道俞德是燕娘旧好,自己同燕娘背人私逃,又不是俞德敌手,正在心虚,见是俞德有求於他,正好各有利用。商量一阵,决定带燕娘同去黄山五云步见万妙

    仙姑,假说燕娘是随俞德同来,自己等师父见容,再帮她求说收归门下。

    阴魔隐化在旁,也有兴趣听这些妖邪又闹些甚麽风波,暗暗跟上。飞到文笔峰後,忽来一声娇叱道:“慈云馀孽,敢来送死!”

    两道剑光同时往三人顶上飞来,现出周轻云与吴文琪。俞德大怒,口中乱骂,已将剑光发出。薛蟒、柳燕娘见俞德业已上前,又无法逃避,只得咬牙迎敌。

    轻云、文琪二女随了玉清大师数月,道行越发精进,俞德、薛蟒、柳燕娘三人渐渐不支。忽听空中高声叫道:“休要伤吾师弟!”

    说罢,便有一道剑光飞来,正是苦孩儿司徒平。轻云对文琪使了个眼色,倏地收回剑光,破空便起。这是轻云、文琪奉过大师之命,见了司徒平就让。那司徒平早已表演出心归正教,曾瞒着他师父,露过许多重要消息与餐霞大师,只是做得太主动,未免令人生疑。餐霞大师对万妙仙姑许飞娘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又岂是不知,一则因为长眉真人遗言,正派昌明,全要等许飞娘、法元等人号召了许多异派来和峨眉作对,引起三次斗剑,应完劫数;二则她本领高强,气运未尽,暂时至多将她逼出黄山,也不能将她怎样,故意对司徒平忍让,离间他师徒俩。双方一直都在勾心斗智。

    司徒平是奉了万妙仙姑之命前来接应。那万妙仙姑原在黄山顶上闲立,忽见薛蟒的剑光在空中与另一剑光对打,便直飞身前来,暗中观察到薛蟒心意,一看已知柳燕娘此女缺乏灵魂,薛蟒要她,将来定无好果。但留着这个淫女,将来正可拿来当自己替身,用处甚大,也因溺爱薛蟒,觉他可怜。正要现身出去,忽见俞德飞来,知道俞德又来向她麻烦,只是想到峨眉派几个厉害人物现都忙於炼宝,馀下这些小辈入门不久,闻得他们个个根基甚厚,何不偷偷赶去,在暗中除掉几个,也可出一点这些年胸中怨气,便回洞命司徒平下山迎客。司徒平将来客陪上五云步,迎进洞後,才告知俞德,说师父业已在他们斗剑的一会,起身往云南去会红发老祖了。

    俞德听说飞娘不在洞中,想起云南也有自己几个好友,莫如追上前去,当下不耐烦和司徒平等多说,道得一声请,便自破空追去。柳燕娘不曾想到俞德报仇心切,又不愿得罪飞娘门下,话都未同她多说,白闹了个无趣,忽听司徒平对薛蟒说:“师父走时留话,叫你夫妻在後洞居住,不要乱走,等她回来再说。”

    薛蟒心中自然快活,燕娘也称了心愿。後来果然传了柳燕娘内视之法,去迷红发老祖,盗取万蚕金钵。但阴魔竟察觉到,刚才许飞娘还在隐身洞内,见俞德不带柳燕娘走,才传呼司徒平说这些话。许飞娘与司徒平竟有秘密沟通的心灵传呼,阴魔却极其震骇。此法近乎先天,虽以後天真气行之,却漏不过先天正宗的感应。揭露了司徒平这叛师间谍,竟是反间谍,而且修为到可接受传呼的境界,颇不寻常。

    司徒平冷眼看这一双狗男女搂进抱出,神态不堪,极不顺眼,只得躲在一旁叹气。薛蟒眼溅,只道司徒平自命清高,藐视传宗接代的性交天赋。但阴魔能因眸见心,知司徒平内心淫邪,兼通采战,又要扮道学夫子,对可望不可即的事物,又要扮出不屑一顾,当然内心的反应激动得多。

    忽见眼前一道光华一闪,燕娘正在吃惊,薛蟒已将那道光华接在手里。寻了一块大石,与燕娘一同坐下,将书信拆开,与燕娘同看。上面写道:“柳女人颇聪明,剑术亦有根柢,惜心志浮动,是其大疵。今既嫁汝为妻,应转谕勉其努力向道,勿生二心,待为师归来,再传道法。倘中途背教叛汝,无论相隔万里,飞剑无情,不轻恕也。汝师兄有叛教通敌之心,惟尚有用彼处,未便邃予显戮。汝对其处处留意监防,惟勿形於颜色,使彼知而预防。凡有动静,俟为师回山,再行相机处置。汝二人非其敌,不可不慎。”

    薛蟒得其师支持,束缚燕娘,不禁兴高采烈,鼓动如簧之舌,夸耀嫡传,说道:“我师父向来不容易看上一个徒弟,女徒弟只收了一个廉红药。当初原说过个三年五载,等她学成一点道法,将她嫁我为妻,谁知她无福。在我奉命到成都去的头一个月,忽然来了一位白发老太婆,硬说廉红药是被我师父用计害了她全家,硬抢来做徒弟的,不容分说,硬要将廉红药带走。此时师父坐在当中,非常气忿,又极力忍住似的。瘦鬼见别人欺负到门上来,竟若无其事一般。我却气忿不过,正赶上老东西朝师父扬手之际,纵在师父面前。也未见那老东西放出什麽法宝、飞剑,只微微觉着一丝冷气扑脸。还未及把剑放出,只听那老东西说道:”

    便宜你多活几十年。'说罢,那老太婆同廉红药都不知去向。师父神气非常难过,只说了一句:“今天亏你。'师父本领原和她不相上下,偏偏那日不曾防备,法宝又不曾带在身旁,差点还吃大亏。幸而我无意中拦在师父面前,那老东西人甚古怪,从来不伤不知她来历的人,便将她放出来的无形五金精气收了回去,我师父才没有受伤。师父因此说我天性甚厚,另眼相待。只不告诉我这老东西的名姓,说道不知她们来历最好,以免遇上吃亏。我也就不再问了。师父一赌气,便说从此收徒只收男的,不收女的了。今天破格收你,岂非天赐的造化。”

    燕娘得许飞娘收徒传艺的确认,那还计教薛蟒盲丑。薛蟒哪经得起她眉花眼笑,软语温存,越调笑越动情,径自双双搂抱,转回後洞去了。他二人走後,那块大石後面现出看似是不走时运的大弟子苦孩儿司徒平。

    阴魔料知许飞娘的诡谋展开了。飞剑传书於千里之外,光芒耀目,如同众生目击的递到对方手里,那会不知司徒平就在石後。这应是发动的触媒,又要把精心做就的祸胎,送入对方阵营中。那廉红药当日在锁云洞进入阴魔眼识时,已觉疑云重重。当日修为尚浅,未能深确。今日回忆起起来,路子极像司徒平,信是绝不简单。看来玄门正宗这边,讲心计,不如远甚呢。

    五台这边才准备发动,不料峨眉那边更自动上套,迹近掠夺。司徒平也无须向峨眉寻求政治庇护,给了许飞娘生事的借口。

    当司徒平独个儿气闷,走到洞前寻了一块石头坐下,细思筹谋之际,忽见崖下树林中深草丛里沙沙作响,跑出一对白兔,竟比平常兔子大好几倍,浑身似玉一般,通体更无一根杂毛,一对眼睛红如朱砂,口中呼呼,张牙舞爪。司徒平正要伸手去捉。内中一只倏地纵起五六尺,朝司徒平脸上抓了一个正着。一个平常人也不?Q兔子抓到,何况是有剑术修为的小剑仙。

    司徒平那有不知是来撩拨的,於是诈作被逗上火来,一狠心将飞剑放出。这一对白兔竟是知道飞剑厉害,回头就跑。司徒平也乐得顺水推舟,装傻扮懵,定要将这一对白兔捉住,用手指着飞剑,拨步便追。按说飞剑何等迅速,竟会圈拦不住。眼看追上,却被没入丛草之中。又不知从什麽洞穴穿出,老是在面前出没无常,引得司徒平兴起,倏地身剑合一追去。那一对白兔也是四脚一登,比箭还快,向前逃去。一个剑仙,虽然是小的一辈,竟会追过两三个峰头,被那对白兔忽地横着一个腾扑,双双往路侧悬崖纵将下去。

    司徒平立定往下面一望,只见这里碧峰刺天,峭崖壁立,崖下一片云雾遮满。

    这崖壁下面光滑滑地寸草不生,崖顶突出,崖身凹进。望着下面看了一会,见崖腰云层甚厚,看不见底,不知深浅虚实,不便下去。知对方既出引诱,不会半途而废,正好自抬身价,作临崖徘徊。忽听空中一声怪叫,比鹤鸣还要响亮。只见一片黑影,隐隐现出两点金光,风驰电掣直往自己立处飞来。转瞬间,已离头顶不远,因为来势太疾,也未看出是什麽东西。司徒平知道不好,来不及躲避,忙将飞剑放出,护住头顶。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大风过去,忽觉眼前一黑,隐隐看见一大团黑影里露出一只钢爪,抓了自己飞剑在头上飞过。只见一片光华,连那一团黑影俱都投入崖下云层之中。彷佛看见一些五色缤纷的毛羽。司徒平入门有名,可堂皇冠冕的下崖了。忽听身後有人说话道:“你这娃娃年岁也不小了,太阳都快落西山了,还不回去,在这里哭什麽?难为你长这麽大个子。”

    司徒平闻言,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破烂的穷老头儿。司徒平怀有秘密任务,那会不知这白矮子扮相。这里虽是黄山支脉,因为非常高险,若不是会剑术飞行,平常人休想飞渡。这矮子倚老卖老,言语奚落,名为试探受度者根行,自己却先示超凡之处,明显作弊,泄露试题,受试者还会表现本来心性者,真是渣滓中的渣滓了。司徒平装作勉强答道:“老人家,你不要挖苦我。这里不是好地方,危险得很。下面有妖怪,招呼吃了你,你快些走吧。”

    老头答道:“你说什麽?这里是雪浪峰紫玲谷,我常是一天来好几次,也没遇见什麽妖怪。我不信单你在这里哭了一场,就哭出一个妖怪来?莫不是你看中秦家姊妹,被她们用云雾将谷口封锁,你想将她姊妹哭将出来吧?”

    司徒平见那老头说话疯疯癫癫,似真似假,当然迎合,近前跪了下来,说道:“弟子司徒平,因追一对白兔到此,被远处飞来一只大怪鸟将弟子飞剑抓去,无法回见师父。望乞老前辈大发慈悲,助弟子夺回飞剑,感恩不尽!”

    那老头只顾自言自语道:“我早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哪有见了不爱的道理?

    连我老头子还想念我那死去的黄脸婆子呢。我也是爱多管闲事,又惹你向我麻烦不是?“

    司徒平见所答非所问,明显以女色诱拐,当然故作清高,仍是一味苦求。那老头好似吃他纠缠不过,顿足说道:“你这娃娃,真呆!它会下去,你不会也跟着下去吗?朝我老头子罗嗦一阵,我又不能替人家嫁你做老婆,有什麽用?”

    司徒平听出老头意思是叫他纵下崖去。便答道:“弟子微未道行,全凭飞剑防身。如今飞剑已被崖下怪鸟抢去,下面云雾遮满,看不见底,不知虚实,如何下去?”

    老头道:“你说那秦家姊妹使的障眼法吗?人家不过是呕你玩的,那有什麽打紧?只管放大胆跳下去,包你还有好处。”

    说罢,拖了司徒平往崖边就走。司徒平拿尽了光采,一切都是被拐掳的了。

    只见那老头将手往下面一指,随手发出一道金光,直往云层穿去。金光到处,那云层便开了一个丈许方圆大洞,现出下面景物。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百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清水,承着半山崖垂下来瀑布。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似一个人字洞口,石上隐隐现出三个大字,半被萝野花遮蔽,只看出一个半边“谷”字。先前那只怪鸟已不知去向,只看见适才所追的那一对白兔,在一株大树旁边自在安详地啃青草吃,越加显得幽静。

    回顾那老头已不知去向。到此采头蠃尽,不能再望带下去了,那云洞逐渐往小处收拢已缩小得只剩二尺方圆,眼看就要遮满。司徒平便从百十丈高崖,对准云洞纵将下去。适才所追的那一对白兔,抢着跳跃过来,跟家猫见了主人取媚一般,抓了司徒平衣角一下,双双往谷内便跑。

    跟着进了谷口时已近黄昏,谷外林花都成了暗红颜色,谁知谷内竟是一片光明。原来谷内层崖四合,恰似一个百丈高的洞府,洞顶上面嵌着十馀个明星,都有茶杯大小,清光四射,照将洞内景物一览无遗。走到西北角近崖壁处,有一座高大石门半开半闭。上面有两颗相聚不远的明星,发出来的亮光竟是蓝色的,位置也比其馀的明星低下好多。发光之处,黑茸茸一团,看不出是何景象,不似顶上星光照得清晰。黑暗中隐隐现出像鸾凤一般的长尾,那两点星光也不时闪动,神情竟和刚才所见怪鸟相似。司徒平揣出那两点蓝光定是怪鸟的一双眼睛无疑,知道到了怪物栖息之所。

    两个白兔抓他的衣角,似要司徒平往石门走去。司徒平知道必有原因,朝那怪鸟栖息之处躬身施了一礼,随着那一对白兔往门内走去。门内到处通明,霞光滟滟,照眼生缬。迎面是三大间石室,那白兔领了他往左手一间走进。石壁细白如玉,四角垂着四挂珠球,发出来的光明照得全室净无纤尘。玉床玉几,锦褥绣墩,陈设华丽到了极处。司徒平看这陈设像是贝阙珠宫一般的境界,可不像是峨眉一派的所在,心情有的迷惘,只得听天由命,静候最後吉凶。那白兔拉了司徒平在一个锦墩上坐下後,其中一个便叫了两声,跳纵出去。

    等了有半盏茶时,先出去的那只白兔已从外面连跳带纵跑了进来。接着眼前一亮,进来两个云裳雾鬓,容华绝代的少女来。年长的一个约有十八九岁,小的才只十六七岁光景,俱都生得纤合度,容光照人。有心人计算无心人,任司徒平奸似鬼,也魂为色夺,心神受压跪将下去。那年轻的女子没等他跪下,便上前用手相搀。司徒平猛觉入手柔滑细腻,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险些露出采战修为,知对方已用上蛊心惑神魔功,一但受制,即成魔奴,无法自主,莫说进行秘密任务,连本身的遭遇也必惨无天日,急忙把心神收住,低头再不敢仰视。

    阴魔隐化法身,一直跟随到此,大吃一惊。白矮子口中的秦家姊妹,竟是魔道中人。峨眉以灭魔卫道为宗旨,竟藏有这大祸胎,内中乾坤可不是外表样纯正辉煌。

    那年长的女子说道:“我们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宝相夫人之女。六年前,先母兵解飞升,一位姓白的老前辈说先母当年错入旁门,种的恶因甚多,在元神炼就的婴儿行将凝固飞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他老人家不忍见先母改邪归善後又遭此惨报,知道只有道友异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过其中尚有一段因果,说愚姊妹世缘未了,愚姊妹尚在为难,今早已命神鹫到东海去请示。不想被白兔听去,背着愚姊妹将道友引来。神鹫适才带来一封书信,说玄真子老前辈无暇前来,已用飞剑传书,转请优昙大师到此面谕。它带回书信时,抓来一支飞剑,同时白兔也来报信,已将道友引到此地,才知冒犯了道友。愚姊妹因与道友从未见面,不便上去当面交还飞剑,仍想待优昙大师驾到再作计议。不想道友已跟踪来此。愚姊妹道力浅薄,终恐引起别人觊觎这座洞府,一年到头俱用云雾将谷上封住。还恐被人识破,在云雾之下又施了一点小法。除非像玄真子和几位老前辈知道根底的人,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不知是哪位仙人有此本领?请道其详。”

    紫玲吐属从容,声音婉妙。有音色化魂之效,比寒萼的肉身传感更胜一筹,逐渐惑人於无形之中。司徒平听得有神尼优昙与东海三仙叁与,知是投奔计画生效,当然不会说认得白矮子,遂躬身答道:“弟子实是无意误入仙府,并无其他用意。那拨开云洞的一位仙人素昧平生,因是在忙迫忧惊之际,也未及请问姓名。

    他虽说了几句什麽紫玲谷秦家姊妹等语,并未说出详情。弟子愚昧,也不知话中用意,未听清楚。无端惊动二位仙姑,只求恕弟子冒昧之愆,赏还飞剑,於愿足矣。“

    寒萼闻言抿嘴一笑,悄对她姊姊紫玲道:“原来这个人是个呆子,口口声声向我们要还他飞剑。谁还希罕他那一根顽铁不成?”

    司徒平本是着意克制,不敢仰视,因为秦寒萼向她姊姊窃窃私语,听不大真,不由抬头望了她二人一眼。正赶上紫玲面带轻嗔,微微瞪了寒萼一眼,更令司徒平心神把握不住,再加上紫玲姊妹浅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司徒平又是内愧,又是心醉,不禁脸红起来。魔由心生,逐步踩入罗网。魔功已侵入元神。

    阴魔再不能坐视不理。五台虽是邪派,失势後渐趋沦落。为生存,无不用其所能极致,於道德之外,但也是玄门一脉。异派如摩伽仙子玉清大师也奉祀连山大师为宗主。纵是妖道凶顽,残民无恤,放纵物欲,也是自私为尚,受害的也只是不幸碰上的人。唯独魔宗要旨:上天下地,为我独尊。野心超揭,要天下全体民众无辜惨陷入乌天黑幕,过着魔奴的非人生活。所以虽有邪正之争,也必须放下,灭魔为先。

    於是微化法体,以先天真气护持司徒平元神。司徒平已三尸元神失守,多了一重入侵,也茫然不知。先天真气外阻魔功围困,内探三尸元神,才知采战也是魔功,根源已败,无怪毫无抵挡之力。继听紫玲问道:“尊剑我们留它无用,当然奉还。引道友来此的那位仙人既与道友素昧平生,他的相貌可曾留意?”

    司徒平在先天真气护持下,心神一正,应对自如,反不似先前低头忸晏。也是似醒非醒的把老头形象打扮说出。紫玲姊妹彼此相对一看,低头沉思起来,是觉到魔功似驻非驻,司徒平还有着自我的存在。

    忽见她姊妹二人玉颊飞红,有点带羞神气,是立下决心以色身施法,道:“这位前辈便是嵩山二老中的追云叟。他的妻子凌雪鸿曾同先母二次斗法,後来又成为莫逆之友。他既对道友说了愚姊妹的姓名,难道就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明说麽?”

    这是导引司徒平入思两性关系,以夫妻为幌。只要司徒平想到白矮子的疯言疯语,由夫妻引到敦伦,即可点燃欲火,助魔功赤化三尸元神。可惜司徒平元神已隔入先天真气,欲火燃不起来,只谨慎答道:“原来那位老前辈便是天下闻名的追云叟。他只不过命弟子跟踪下来寻剑,并未说出他有什麽用意。如今天已不早,恐回去晚了,师弟薛蟒又要搬弄是非,请将飞剑发还,容弟子告辞吧。”

    紫玲技穷,只得答道:“愚姊妹与道友并无统属,休得如此称呼。优昙大师未到,相烦道友异日助先母脱难之事不便冒昧干求;道友归意甚坚,难於强留。

    飞剑在此,并无损伤,谨以奉还。只不过道友晦气已透华盖,虽然中藏彩光,主於逢凶化吉,难保不遇一次大险。这里有一样儿时游戏之物,名为弭尘幡。此幡颇有神妙,能纳须弭於微尘芥子。一经愚姊妹亲手相赠,得幡的人无论遭遇何等危险,心念一动,也无须掐诀念咒,便即回到此间。此番遇合定有前缘,请道友留在身旁,以防不测吧。“

    说罢,右手往上一抬,袖口内先飞出司徒平失的剑光。司徒平连忙收了。再接过那弭尘幡一看,原来是一个方寸小幡,中间绘着一个人心,隐隐放出五色光华,不时变幻。听紫玲说得那般神妙,知是奇宝,贪念一生,终为魔功所乘,躬身谢道:“司徒平有何德能,蒙二位仙姑不咎冒昧之愆,反以奇宝相赠,真是感恩不尽!适才二位仙姑说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异日有用司徒平之处,自问道行浅薄,原不敢遽然奉命。既蒙二位仙姑如此恩遇优礼,如有需用,诚恐愚蒙不识玄机,但祈先期赐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紫玲姊妹闻言,知惑心魔功奏效,喜动颜色,下拜道:“道友如此高义,死生戴德!至於道友自谦道浅,这与异日救援先母无关,只须道友肯援手便能解免。

    以後不免时常相聚,有如一家,须要免去什麽仙姑、弟子的称呼才是。在大师未来以前,彼此各用道友称呼如何?“

    扫除辈份观念的藩篱,有助燃起侵凌的色心。司徒平点头应允。寒萼笑对紫玲道:“姊姊叫灵儿送他上去吧,省得他错了门户,又倒跌下来。”

    紫玲微瞪了寒萼一眼道:“偏你爱多嘴!路又不甚远,灵儿又爱淘气,反代道友惹麻烦。你到後洞去将阵式撤了吧。”

    要扣紧魔惑於初萌之际,当然要单对单相处,不为外力骚扰。当下紫玲指使寒萼到後洞去将阵式收撤,自带司徒平出了石室,卿卿我我的迈步到紫玲谷口。

    谷外仍还是起初夕阳衔山时的景致。正当谈笑之际,忽听隐隐轰雷之声,头上白云如奔马一般四散开去,正当中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星月的光辉直透下来。紫玲道:“舍妹已撤去小术,拨开云雾,待我陪引道友上去吧。”

    说罢,翠袖轻扬,转瞬间,还未容司徒平驾剑冲霄,耳旁一阵风生,业已被紫玲扶起,双双飞身上崖,於贴身肉体触碰间,魔惑已深入三尸元神,只一灵不昧,由阴魔先天真气维护,未起色心。寒萼已在上面含笑等候。这时空山寂寂,星月争辉,司徒平在这清光如昼之下,面对着两个神通广大、绝代娉婷的天上仙人,软语叮咛,珍重惜别,在魔功播弄下真是恋恋不舍,但经不起先天真气把持,心头机伶伶打了个冷战,驾起剑光,便往五云步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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