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後裔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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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出阴冷的微笑,他又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条,转到了北岛静的身后。一只大手扒开了两瓣肥厚的臀肉,灼人的高热渐渐逼近了女人的后庭。 北岛静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浑圆精致的肛门下意识地紧张收缩。她拼命地扭过头来,却看不见那恐怖的铁棍在什么地方。但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啊…呀…”暗红色灼热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女人紧缩着的屁眼,慢慢地向直肠里面捅进去。一股焦臭的气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北岛静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拼命地挣扎,但手腕脚腕都被麻绳牢牢的捆在刑架上,虽然拽得刑架咣咣乱响,她却丝毫动弹不得。 北岛静只能痛苦地感觉着滚烫的铁棍一点点插进自己后庭的深处。她浑身上下除了头像拨浪鼓一样来回摆个不停,只有纤嫩的脚趾还能微微活动,拼命地向里面抠紧。 铁烧红的棍插进北岛静的肛门足有一尺多,华剑雄感觉到女人的挣扎在减弱。他缓缓地抽出了铁棍,听到北岛静“嘘……”地长出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女人岔开的胯下,原先精致圆润的肛门已经变成了一个焦糊的黑洞,飘出缕缕焦臭的白烟。再看手中的铁棍,上面粘上了一些黑糊糊的东西,大概是女人的粪便。不过铁棍还闪着暗红色火光。 “温度应该正好”华剑雄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转到北岛静的面前,一把握住她那被烙铁烙得皮开肉绽象烂桃子一样的乳房。北岛静的乳房猾腻腻的,刚才烙过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水和黄色的体液,华剑雄感觉手掌心湿漉漉的。 他抬起手中仍散发出灼热的辐射的铁棍,顺在了北岛静的胯下。北岛静已经异常敏感的身体立即起了反应。大腿内侧的白肉哆嗦的像嫩豆腐,两片红肿的肉唇直直的张起。华剑雄手中的带着高温的铁棍刚好“骑”在了那两片抖动不止的肉唇中间。 “吱……”地一声,两片肉唇齐齐趴在了烧红的铁棍上,一股轻烟腾起,两片原本紫红的肉唇立刻变成了灰褐色。 “啊…啊…痛啊……”北岛静摇晃着一头秀发像母兽般嘶叫起来,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接着就像筛子般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要干什么?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又对我下这样的狠手。这到底是为什么?”北岛静虽然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神智却格外的清醒。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她不愿相信,却真真切切地攫住了她的心。 “痛…啊…”北岛静凄厉的哭嚎起来。绝望的心理感受和超出生理极限的肉体折磨让她原本牢固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坍塌了。 华剑雄从北岛静胯下慢慢抽出了冒着青烟的铁棍。北岛静的半边阴唇竟粘在铁棍上被扯了下来,而她自己竟浑然不觉。 华剑雄伸手托起北岛静的下颌,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那憔悴不堪的脸上的痛苦和泪水。北岛静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眼皮下垂,躲开华剑雄咄咄逼人的目光,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央求道:“求求你……饶过我…请…请送我到虹口宪兵司令部……” 听到北岛静的央求,华剑雄面沉似水,心里却乐开了花:“臭婊子,到底服软了,承认自己是日本人了!” 他非常清楚,这日本女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打开了缺口。她的思维已经混乱,判断力荡然无存。现在只要稍加引导,自己就可以如愿以偿了。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华剑雄冷笑一声:“虹口宪兵司令部?哼……”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冷冰冰的证章,举到北岛静的眼前。 北岛静先是一楞,接着睁大了眼睛像傻了一样盯着华剑雄手里的东西。 华剑雄耐心地等她看清了所有的图案细节,又翻过来把背面的利剑骷髅亮给了她。北岛静只看了一眼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冲决而出。 “不……不……不……”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已不似人声。 她看清楚了,千真万确,那是组织最高级的必杀令,追魂章。他们要自己死,早就预定了,用最严厉的命令要索自己的命。要杀自己的恰恰是自己最为信赖的组织。 “为什么?为什么……”她实在想不明白。她的脖子软的像没了骨头,头沉重地垂在了华剑雄的手中。眼神也渐渐地暗淡下去。 突然,她的头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托了起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好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你的家人,我可以负责带到。” 北岛静心中最柔弱的那一小块被触动了。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年迈的双亲也许要永远被蒙在鼓里。忠已经尽了,就最后再为他们做一点事情吧。不管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收到,自己作女儿的再尽最后一次孝心吧。 想到这里,北岛静嚎啕大哭,哭泣中她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东亚银行……1033号保险箱……密码…… 华剑雄默默地记下了这几个沾满了血腥的名称和数字,回手却已经从碳火盆里抽出一根拇指粗细烧成暗红色的烙棍,再次勾起了北岛静的下巴。 北岛静大睁着眼睛看着华剑雄手里泛着暗红色光焰的烙棍慢慢地向自己双腿中间伸过来,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到了。她紧张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眼神却出奇地平静,只是不由自主地抽泣两声,一排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闭紧眼睛把脸扭向一边。 看到北岛静一副束手就死的模样,华剑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忍,作为一个特工,他对这个青苹果似的小女人不免惺惺惜惺惺。可他不能不狠下心来,让这个清秀的小女人死前再最后一次忍受超过极限的肉体痛苦。 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敌人,给自己制造了无限的麻烦,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在76号,刑讯中下手过重刑毙人犯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但在这样一个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的场合下,如果人犯死了,验尸官却又验不出致命刑伤入档,他就要有麻烦了。 “对不起了,不要怪我,谁让你做谍报,这是你的宿命!”华剑雄心里对自己念叨着,手上烧红的烙棍对准女人敞开的胯下那个焦糊了半边露出红通通嫩肉的洞穴猛地捅了进去。 “吱……”地一声闷响,一股腥臊的水汽混合着焦臭的青烟四散开来。女人肥白的大腿猛烈地痉挛,小腹上的肌肉猛地拧成几个疙瘩,她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嗓子却嘶哑得像块破布。 烙棍足足捅进去一尺,女人浑身战栗,痛苦呻吟,眼睛睁得大大的哀哀地看着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给她个痛快的。 他用力拧了几下插在肉洞里的铁棍,发现洞口边缘已经没有什么烟气渗出来。他知道,铁棍的温度已经被肉洞的洞壁和液体吸收掉了。现在这样,自己就是使再大的劲,也无法给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一击。他无奈地拔出烙棍,咣地扔进了火盆。 吊在刑架上的女人突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呻吟。华剑雄回头一看,发现北岛静大敞的胯下汩汩地水流如注。再仔细一看,从烧焦的肉洞里淌出来的竟然是粘稠的液体,在女人惨不忍睹的胯下和大腿根处拉着长丝。 华剑雄楞了:“骚娘们,烙棍捅屄居然把她捅高潮了!” “他奶奶的,老子这回让你爽上天!”华剑雄在火盆里挑了一根烧红了大半截的烙棍,暗红的部分足有两尺。他一步步走到北岛静面前,在她的注视下将灼热的铁棍噗地插进了她胯下的黑洞。 “唔……啊……”北岛静的身子又像通了电一样剧烈抖动起来。华剑雄觉得自己的手也在抖。他拼命稳住神,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臂膀和手腕上。 女人胯下那个焦糊的黑洞把散发着暗红火星的烙棍一点点吞进去。一尺、一尺半、两尺……北岛静嘴唇咬出了血,浑身抖得像筛糠,双手紧紧地攥拳,两脚的脚趾死死地内抠,翻白的眼睛却满含怨恨死死盯着华剑雄。 华剑雄浑身燥热,满头大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烫的铁棍捅进去这么深,子宫肯定早捅穿了,换别的女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个小妖精居然还在喘气,而且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突然泄气了,松开了插在女人下身的烙棍,下意识地伸手到口袋里去模烟。谁知,碰到的却是那枚冷冰冰硬邦邦的徽章。他心里一激灵,手像被烫了一样缩了回来。 无意中,他忽然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一双破丝袜,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哪个女犯身上扒下来的。他像见到了救星,弯腰捡起了那双被踩踏的看不出颜色的丝袜,把两只栓在一起系个死扣,用力拉了拉,足够结实。他长出了一口气,手里拿着脏兮兮的丝袜转到了北岛静的身后。 经过北岛静大字形悬吊着的赤裸身体的时候,他瞥见女人浮肿的眼皮下闪过了最后的一丝活气,其中竟含着些许的欣慰和感激。 他咬咬牙把长丝袜缠在了北岛静象牙色的颈上。北岛静的头动了动,似乎是想回头。她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不知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没机会说出来了,这时华剑雄两手一攥,猛地一拧,狠狠地收紧了手中滑韧结实的丝袜。 北岛静赤裸的肉体剧烈的挣扎起来,脸色渐渐发紫,眼睛翻白,嗓子里“呃……呃……”地发出怪异的声音。 突然她大腿肌肉猛然抽搐几下,昏黄腥臊的液体顺着插在下身的铁棍淌了下来。她小便失禁,尿液顺着伤痕累累的大腿哗哗地流淌到地上。终于,北岛静头一歪,无力的耷在胸前,挣扎停止了。 华剑雄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徽章,顺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贪婪地吸了几口。然后摇摇晃晃地向门口的台子走去。他翻开审讯记录簿,龙飞凤舞地写上了“刑毙”两个字。扔下笔,穿上自己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出门之前,华剑雄又回过头,看了看北岛静那还悬吊着的裸尸,心里有些纳闷,为何今天竟如此手软。
55、
法租界一幢无名的小公寓三楼房间里,周雪萍刚刚起床,默默地坐在梳妆台前想着心事。黄克己带来的那个勾明那兴奋莫名的眼神还在困扰着她,让她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这小公寓已经很久没来住过了,由于门窗都关得很严实,所以并没有多少灰尘。这里是周雪萍事先预备的藏身之处,房间不大,楼上楼下还住着些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公寓的房东是个收钱就不管事的老头,并不过问租房人的任何事情。 在离开霞露公寓的时候,周雪萍曾经想直接去一趟段记旗袍店。但犹豫好一阵,还是放弃了。她怀疑自己是否有点小题大做。不能因为黄克己的不慎导致自己妹妹被捕而对他抱上成见,也不能仅仅凭自己对勾明的一点点模糊的印象就使得和“枫”联络的唯一据点停止运作。 她按预定的联络方式给老任留了信,让他通知老段这两天先到乡下暂避一时,观察一下再做决定。同时约老任尽快见面,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丽萍的教训已经够惨重了,不能任黄克己再这么胡闹下去了,否则要出更大的问题。旗袍店这个联络点要尽快放弃。但丽萍被捕后,“枫”的备用联络渠道也中断了,所以那里还要坚持一下,至少要把新联络点的信息传递出去,但此事已是刻不容缓…… 周雪萍正对着镜子沉思,房门忽然“砰砰”地轻声响了起来。周雪萍站在门后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确定是自己同志的联络暗号,无声地打开了门。 刚一开门,满头汗水,一脸焦急的老任一步跨了进来。当他看见周雪萍,马上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就怕你也落入到他们手里!” 周雪萍闻言心中猛地一跳,脸上立刻变了颜色。老任看着她沮丧地说道:“老段出事了!” 这句话对周雪萍无异于当头一棒,她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在这一刻,悔恨也同时从心里升起。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门插上,然后自己坐在床沿上,眼前一遍遍的浮现出勾明那现在看来满是邪恶的兴奋眼光,心里责怪着自己为什么心存侥幸,没有直接亲自去通知老段马上转移。 她问老任:“消息确实吗?” 老任点点头说:“我亲眼看到的。” 原来老任昨天接到周雪萍留下的信息,马上就去段记旗袍店通知老段避风。当他坐的人力车远远能够看到段记旗袍店时,他坐在车上习惯性地观察段记旗袍店附近的情况。没想到一向冷清的店子门口竟然围着好几个人,人力车再靠近旗袍店一些时,老任赫然看见被反铐着双手的老段正被推搡着押出旗袍店。 看到这一切,老任立刻就明白老段出事了。他轻声喝令放慢脚步想看热闹的车夫拉快一些,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现场。随后他马上去了霞露公寓。凭多年地下工作的经验他很远就发现霞露公寓正处在特务的监视之下,而且在窗帘上没有看见周雪萍留下的报警信号,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他按周雪萍留给他的信息来到这里,但不知道周雪萍究竟有没有危险。虽然他没有找到报警信号,但有刚才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贸然行事。刚好这座小楼的对面有个小旅店,他要了间临街的房间住了进去。他整整观察了一夜,确定没有情况之后才过来敲门。 听了事情的经过,周雪萍好久都没说一句话。沉吟良久,终于她端庄沉静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态:“老任,黄克己也可能出事了,问题就出在那个叫勾明的人身上。昨天他们两个一起来找过我,我看那人可疑就决定转移到这里。但对事态的凶险估计不足,以至于没立即直接通知老段同志撤离。这件事我难辞其咎。” 老任恨声说道:“勾明这个奸细……唉!又是黄克己,引狼入室!” 周雪萍摇摇头道:“黄克己的事,我有责任。觉得他就是一时冲动,热情还是好的,没及时纠正他的盲动倾向。” 说到这里,周雪萍用雪白的牙齿咬了咬红润的嘴唇说道:“老段的被捕,使得”枫“的处境非常危险。这事我要马上去向市委的同志汇报。同时区委其他委员和同志都要全部通知转移和隐蔽,以防止损失扩大。通知转移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老任闻言站起身来说:“我马上就去通知。” 走到门口,老任回过头皱着眉道:“雪萍,这个地方黄克己知道吗?” 周雪萍认真想了想轻轻地摇头道:“这里就只有你和丽萍知道。” 老任皱皱眉头,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说:“还是太危险了!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为防万一,雪萍你也应该马上转移!” 周雪萍点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说:“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要赶紧把‘枫’的新联络点建立起来。我马上要去向市委的同志汇报,请求指示。然后等接头的同志过来,把建立新联络点的事落实下去。这里目前是我唯一的落脚点。再说黄克己目前情况不明……” 老任有些着急地打断她道:“雪萍!老段已经被捕,黄克也是凶多吉少,如果他……” 周雪萍这时用眼光制止了老任的话,说道:“老任我会小心的。但”枫“是上海地下党在汪伪军警系统里最重要的眼线。当初为了把她安插进去,延安甚至动用了南洋的关系。保持她的联络关系比什么都重要。你快去通知其他同志吧!” 老任见她态度坚决,叹息一声没再说话,默默地离开了房间。老任离开后不久,周雪萍也收拾了一下匆匆离开,去找市委的领导汇报了。
56、
几乎就在同一刻,76号阴森可怕的地下监狱四号刑讯室里,黎子午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被背吊在刑讯室中间的黄克己。 刑讯还没有开始,但黎子午已经从光着上身的黄克己眼睛里看出隐藏的恐惧。从被捕的那一刻起,黄克己就一直黯然无语,脸色灰暗。不停起伏的胸膛更显现出内心的不平静。这一切都被黎子午看在眼里。 “黄克己,咱哥俩也不用再啰嗦了。76号是什么地方你也应该知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包你高官得做,骏马任骑……哦,不对,是美女任骑……哈哈……” 说到这里黎子午阴险地一笑,扯过身边正在给他按摩肩部的打扮妖艳的女特务,一边抚摩着女人短裙下的大腿一边说道:“这个怎么样?不错吧?只要你和我们合作,她会让你尝尝做活神仙是什么滋味!”那女特务被她摸得浪荡的笑了起来,还对着不敢抬头的黄克己抛了一个媚眼。 黎子午这时又慢悠悠的说道:“要是你不肯合作嘛……可不要怪兄弟我不客气哦!”说到这里他对着站在黄克己身后的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早已跃跃欲试的打手立时挥动手中的皮鞭,狠狠地向黄克己赤裸的脊背上抽去。 随着皮鞭“啪啪”的抽打声,黄克己平展展的后背上腾起一道道血印,他拼命地收缩着身体来回躲闪,牙关紧咬,“嘶嘶”地吸着凉气。 黎子午作个手势,打手们放下了皮鞭。黎子午嘿嘿地阴笑了两声说道:“怎么样黄部长,滋味不好受吧?这才是给你挠挠痒痒,真正难熬的还在后面呢!你年级轻轻的,何苦在这里受这个罪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黄克己的表情。当他看到黄克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时候,心中立刻有了数。他转身对那女特务说道:“黄部长好像有点紧张哦!你去帮他放松一下。让他也尝尝神仙的滋味!”那女特务立刻露出淫荡的笑容,一摇一摆地向黄克己走过去。 黄克己还在拼命地压抑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带来的恐惧,忽然见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扭着屁股向自己走过来。他心里一阵发紧,不知道他们要给自己上什么毒刑。谁知那女人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搂住他的头,不由分说就贴到了她自己高耸的胸脯上。 那女人穿的很暴露,两个白嫩的半球白花花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女人搂住黄克己的脖颈用力一拉,把他的脑袋夹在了两团丰满的肉团中间,左右揉弄了起来。 一股热烘烘的肉香直冲鼻腔,黄克己差点窒息了。当他从惊慌中稍稍清醒下来,立时体味到那软绵绵的肉团带给他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眼前那白花花的肉团。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指挥,他感觉到下身胀得难受,裤裆里不争气地撑起了小帐篷。 那女人早把黄克己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得意地一笑,腾出一只手,顺着他的裤裆摸下去,慢慢握住硬邦邦的凸起物,轻轻地捏揉起来。 黄克己先是紧张地浑身发抖,像是被抓住了手腕的小偷。可他很快发现对方的手法非常温柔,表情非常享受。他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这一下,他渐渐地感觉到面前软软的肉团和裆下温柔的小手带给了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难以言表的奇妙感觉。 黎子午冷眼观察着黄克己脸上表情的变化。从黄克己一惊一乍的表现,他对此人的定力已经大致有数了。他可以肯定,黄克己的意志并不像他的身体那样强壮。 他暗暗地朝那个正笑嘻嘻地在黄克己胯下上下其手的女特务使了个眼色。那女人立刻会意,放开了黄克己的头,一手顺着他的肚皮慢慢插进裤裆,紧紧握住他那早已硬挺的阳物,一手利索地解开了他的裤带。 黄克己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谁知裤子软塌塌地掉到了脚下。他身上只剩了一条小裤衩。女特务笑吟吟地抓住裤衩扒了下来,一条青筋暴露的大肉棒抓在女人白皙的小手里高高地翘了起来。 黄克己窘得脸红的像块红布,扭了扭屁股想摆脱女人的掌握。谁知那女人不但不松手,反倒握住他胀得生疼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黄克己想要反抗,可浑身的劲头好像都被抽光了。小腹涌起一阵阵热流,使他胯下的肉棒一下一下地膨胀,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未婚妻谈恋爱最多也就是拉拉手、亲亲嘴。现在人被吊起来,全身几乎一丝不挂,被一个女人把命根子拿在手里玩弄于鼓掌之中。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忽然,他感觉到被揉搓得又胀又疼的肉棒被一种温热湿润的感觉包围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他吓得差点失声大叫。原来,那妖艳的女人竟然把他暴涨的肉棒一口含在了嘴里,而起还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看到黄克己惊慌失措的样子,黎子午得意的笑了起来。对付男犯他有自己的方法。他手下的几个女特勤既是他自己发泄欲火的对象,也用来作为对男犯软硬兼施的工具。现在,他看得出来,这个共党的什么部长马上就要就范了。 黄克己最初的惊慌已经慢慢地被胯下一阵阵铺天盖地般涌来的飘飘欲仙的感觉所淹没。那女人含着他的阳物套弄得一阵紧似一阵,津津有味、吱吱有声,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做梦也想不到,女人的小嘴居然是一个如此令人销魂的温柔之乡。男人那么大的家伙竟然能全部被吞进那么小的樱桃小口里面。 他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膨胀敏感的大龟头一次次地挤进了女人狭窄的嗓子眼,被一阵阵紧张的蠕动抚弄得舒坦无比。下身原先的胀痛早已不翼而飞,代之而来的是小腹中暗潮涌动。 过电般的快感一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挺动着下身,让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到女人温暖湿滑的嘴里。他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中灼热的洪流马上要冲决而出了。 黄克己的失态,黎子午在一旁是洞若观火。见火候已到,朝身后的打手作了个手势。那打手立刻快步走到处于兴奋中的黄克己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黄克己硬挺的肉棒的根部。蹲在地上卖力吸吮的女人见状马上知机地退了下去。 正陶醉在神仙般快感中的黄克己突然感觉一阵胀痛。紧接着胯下一凉,女人温暖柔软的唇舌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他的肉棒。低头一看,他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勃起硬挺的肉棒被捏在一只毛茸茸青筋毕露的大手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大汉走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胆寒的是,这家伙手里捏着一根乌黑粗壮的鬃毛。他捏住黄克己胀得青紫的龟头,狠狠一挤,然后把那硬挺挺的鬃毛捅进了他张开的尿眼里面。 “啊……停……停下来……”黄克己拼命地挣扎,疯狂地惨叫。 火烧火燎的剧痛一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可随着他的叫喊鬃毛真的停住了。那大汉把手里的鬃毛捅进去了半寸就不动了。 黄克己睁大眼睛满是恐惧的看着自己的肉棒,他希望那玩意赶紧软缩回来,那样他也许能舒服点。可背后伸过来的那只大手紧紧掐住肉棒的根部,血液无法回流,粗大的肉棒就这么带着一根粗硬的鬃毛,直挺挺地立在所有人的眼前。黄克己全身发软,满头虚汗,恐惧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黎子午这时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走到黄克己跟前,看着他胯下直挺挺的肉棒调侃道:“怎么样黄部长,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差。这个感觉很刺激吧?不过,实话告诉你,其实这个也算不了什么。小小的前菜,让你尝尝滋味而已。我这里让人生不如死的刑法还有很多。” 说到这里他突然提高声音大吼:“招不招?不招就一样一样让你尝个遍!”黄克己被他的声音震得心脏猛地紧缩成了一团,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抖动起来。 黎子午不再吭声,只是凶狠地瞪着他。黄克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垂软软地下头,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我……我……招,我全都招……”
57、
华剑雄悠然地坐在地下刑讯室的一张太师椅上,嘴上叼着一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手下花样翻新的刑讯。 屋子的正中,一张粗重结实的铁椅子上结结实实地绑着赤身裸体的小燕。她双臂平伸,纤细的手腕被细麻绳紧紧地绑在椅背后面的一个粗大的十字架上。两条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两脚被分别用铁箍箍死在两边的椅子腿上。 这个姿势迫使她挺起胸脯,把挺翘的乳峰无遮无掩地亮出来。分开的大腿尽头,红肿的阴部清晰可见。 刘大壮正手持一条宽厚的皮带,“噼噼啪啪”地抽打可怜的小姑娘那对柔嫩的乳房。他一边抽打一边逼问,小姑娘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华剑雄不紧不慢地吐着烟圈,他现在心情不错。昨天了结了那个日本娘们北岛静,而且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今天早上上班来的路上,他到菲菲咖啡馆停了一下。没有萧红留下的信息,肯定是在南京还没有回来。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给萧红留下了信息,让她赶紧回来。等她回来,他要亲自去见她一面,向她当面交代须要向总部报告的内容。 老头子那里想必通过林美茵已经知道了结果。这件棘手的公案算是了结的皆大欢喜。 现在,他要好好审审这桩夜莺刺杀案,如果能把这个夜莺挖出来,说不定也是大功一件。对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姑娘,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小燕今天从一大早就在这间恐怖的刑讯室里忍受着惨无人道的蹂躏。这时小燕的呻吟声渐渐消失,人也昏迷过去。打手们又是一桶凉水泼了上去。 刘大壮楸着小燕滴着水的秀发,大声的喊着:“招不招?不招打死你!” “呸”苏醒过来的小燕把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在刘大壮的脸上,刘大壮怔了一下,接着就暴怒的一抬膝盖,重重的顶在小燕的胯间。 “啊……”小燕发出痛苦的惨叫,她无助地挣扎了两下,但四肢都被捆得死死的,身体扭了扭就软了下去。 “他妈的,臭女人。”刘大壮一边揩着脸一边骂着。 这时华剑雄站了起来,到火盆边拿起一把烧得通红的三角形烙铁,走到小燕的跟前。他冷酷的笑着说道:“真硬啊,小娘们!来尝尝这个。”说着把烙铁慢慢伸向小燕的右边大腿内侧。 小燕惊恐的看着红亮的烙铁慢慢地接近自己满是鞭痕的雪白大腿。烙铁发出的灼人热焰已经使皮肤刺痛难忍。她拼命地挣扎起来,但被箍得死死的脚腕一动也动不了。两条腿拼命向里合,但腿都快扭断了,两个膝盖还是离着老远。烙铁终于还是按在了大腿内侧嫩豆腐似的白肉上。 “嗤……”的一声。“啊…呀……”滚烫的烙铁烧灼皮肉的声音和小燕尖利的惨叫交和在一起。一股青烟在烙铁和大腿肌肤之间窜了起来,发出难闻的焦臭气味。华剑雄没让烙铁在小燕的腿上停留太久,太久了娇嫩的肌肤会被烙成焦碳,痛感反倒会下降。 小燕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胸口急剧起伏大口喘息。华剑雄见了,又抬起手里暗红色的烙铁,伸到小燕平伸的的右臂下面,朝她光秃秃的腋窝按了上去。 “嗤……”的一声,青烟又起。“啊……”小燕浑身一绷,再次痛苦地挣扎和惨叫起来。 华剑雄把手里暗灰色的烙铁递给了刘三。刘三忙从火盆里取了个烧得通红的烙铁递给他。华剑雄摇摇头,用手指按了按小燕大腿内侧被烙得焦糊的肌肤。小燕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华剑雄抓着小燕的头发,提起她低垂在胸前的头。 看着喘息不定、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泪水的小燕,华剑雄沉声道:“怎么样,不好受吧?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后面的家伙比这个厉害百倍。” 小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脸颊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泪珠。 华剑雄缓和了口气说道:“说了吧,说了就不用受这个罪了。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不相干的人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小燕长出了口气,咬着牙摇了摇头。华剑雄见状阴沉地哼了一声,重重地推开小燕的头,对刘大壮喝道:“拿铁钎子来!” 华剑雄手里拿着刘大壮递给他的一根四五寸长豆芽粗细的铁钎子,狞笑着看着小燕。小燕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华剑雄要拿这可怕的刑具怎样对付自己。 华剑雄手捻铁钎子在小燕的眼前晃了几晃,阴笑着对她说:“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吗?” 说着用左手捏住小燕布满淤痕的右乳,阴阳怪气地感叹道:“小燕姑娘这对小奶子可以算是上品啊。” 一边说一边把铁钎子锋利的尖端抵在丰满的乳房下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把它慢慢的穿进你这漂亮的小奶子里面去,你说会怎么样呢……” 小燕失血的嘴唇动了动,但马上被一排白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华剑雄见了轻蔑地一笑,两手一起用力,亮闪闪的铁钎一点点戳进了绵软厚实的嫩肉里面。小燕身体一抖,轻轻地哼了一声。 “怎么样?说了吧?谁是夜莺?要是等它穿进去,你这小宝贝可就毁了!”华剑雄阴狠地威胁着一脸痛苦的小燕。 小燕的喉头动了动,紧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但从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华剑雄能看出她内心的恐惧和痛苦。他不再等待,手上逐渐的用力,锋利的铁钎缓缓地钻进小燕柔软的乳房里。温暖的血像一条蚯蚓顺着铁钎子爬到华剑雄的手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小燕的脸开始痛苦地扭曲,当铁钎子穿进她乳房一半的时候,她原本强忍着的低声呻吟也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尖利的惨叫。“啊!……啊呀…”华剑雄无动于衷地慢慢捻动着血淋淋粘乎乎的铁钎,似乎在玩味着小姑娘的惨叫和抽搐的肉体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当铁钎的尖端带着血肉穿透乳房从另一侧钻出时,小燕浑身哆嗦着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脖子突然僵直然后软软地垂了下去。
58、
小燕无力的垂着头,大口的喘息着,被汗水湿透的一头长发也一缕一缕地从额头上披散下来。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乳房被一根闪着金属光泽的铁钎由下至上洞穿,热乎乎的血在滴滴流淌。 她“嘶嘶”地吸着凉气,娇嫩的乳房似乎在剧烈地膨胀,一阵阵痛得钻心。但比起刚才铁钎在嫩肉里穿行时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看着自己宝贝的乳房血淋淋的惨状,小燕心里难受得简直想死。 “怎么样,这回舒服吧?”头发猛地被一只大手扯住,小燕苍白失血的脸被狠狠地拉起来,对面华剑雄粗重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得到。看着华剑雄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真想啐他一脸唾沫。但小燕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样,只好再次把眼睛紧紧的闭上。 抓住头发的大手放开了,小燕的头又无力的垂向血淋淋的胸脯。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再次捏住了受伤的右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从胸脯扩散开来。冰冷的铁钎在柔嫩的肉体中穿行的可怕感觉再次挑战这个小姑娘的生理忍耐极限。 “啊……呀……”小燕再也压抑不住,绝望地惨叫失声。 华剑雄看着小燕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和拼命扭动的赤裸身体,一次次冷酷地冲击着她的生理极限。冰冷的铁钎残忍地摧残着小燕青涩坚实的乳房。 当第三根铁钎横着穿透小燕已经被鲜血染成血葫芦的乳房时,她的胸前像挂了一架风车。她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也不再扭动。她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华剑雄伸出粘满小燕鲜血的大手看了看,顺手接过刘三递来的毛巾擦着手,朝昏死在刑凳上的赤条条的女人努努嘴吩咐道:“把钎子拔出来!”刘大壮恶笑着捏住小燕软缩的乳头,用力捻了捻。紫红的乳头像听到了命令,直直地挺立了起来。 刘大壮淫笑着捏住乳头,用力把整个乳房提起来,然后将穿透乳房的铁钎一根一根的慢慢拔了出来。鲜血随着铁钎子的拔出标射出来,溅了她满身满地。当三根铁钎全部都拔出来后,小燕被生生痛醒了过来。 刘大壮看着小燕青紫塌软的乳房上六个黑乎乎的血洞,从刑讯室角落里拎过来一个小坛子,从里面抓了把粗盐,大把按在小燕血淋淋的乳房上揉抹起来。 “啊…疼…疼啊……”盐粒被搓进了乳房上的伤口,痛得小燕浑身冒汗,不顾一切地惨叫不止,但伤口上的血流却很快被止住了。 “疼就快说!谁是夜莺?说……”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被淹没在屋内闹哄哄的噪杂声中,没有人注意。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黎子午的脸从门缝中露了出来。看到了华剑雄,他赶紧进屋,凑了过去。 “处座,黄克己已经招供。”黎子午一进屋,飞快地看了眼赤条条被紧缚在刑凳上的年轻女人,讨好地凑到华剑雄的耳边向他报告。 华剑雄转过身,脸上露出惊喜:“好!那个女共党抓住了?” 黎子午闻言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华剑雄见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说:“怎么?没抓到?又让她跑了?”他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满。 黎子午低下头惶恐地说道:“处座,这个黄克己原来就是前两个月抓到的那个周丽萍的男人。 据他招供,周雪萍在法租界应该还有一个落脚点,但他不知道地址。不过他曾经悄悄跟踪周丽萍,发现她曾多次神神秘秘地去过那边的一个地点。 属下一得到这个口供,立刻带着黄克己去了法租界。经他指认,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公寓。我们赶到的时候屋子里是空的,但属下在屋里发现了一些行李和衣物。经黄克己辨认,是周雪萍的东西无疑。看来这就是她的藏身之处,可惜我们又晚了一步。” 华剑雄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思忖着道:“狡兔三窟。再让那个黄克己好好想想,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落脚点! 法租界那里给我派人死死盯住,说不定那女共党还会回来。”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瞪着黎子午补充道:“人要是抓不到,你就别回来见我!” 黎子午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心里不满到了极点。心想:“你在这里玩漂亮娘们开心,老子在外面风吹雨淋、枪林弹雨,捉到人最后功劳归你,还要受你的鸟气。” 他心里嘀咕,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嘴里还连声应声道:“是,属下一定把那女共党捉拿归案。” 华剑雄点点头,缓和了口气说道:“告诉你的人,那周雪萍是共党的重要干部,要真是撞了网,对她客气点,谁也不许造次。只要她回心转意,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共党在上海的残余份子就能一网打尽了。” 黎子午心中泛起一阵醋意,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上级一定是惦记上这个女共党了。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华剑雄言之有理。周雪萍年轻漂亮,难保下面的人不知轻重,动手动脚,因小失大。 根据以往的经验,像周雪萍这样的共产党重要干部,来硬的很难撬开他们的嘴,感化却偶尔有意外收获。所以76号抓到重要人物一般都是先礼后兵。 他一边点头又一边又讨好地请示:“属下根据黄克己提供的线索去抓人,大多数都晚了一步,但还是抓到5个共党外围分子,其中有两个女学生,请处座指示怎样处理。” 华剑雄鼻子哼了哼说:“你抓的人你来审,有重要线索马上向我报告。”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盯着黎子午问道:“那个姓段的应该有料,他招供了没有?” 黎子午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摇摇头道:“用了很多刑法,但那老家伙软硬不吃,死不招供。” 华剑雄冷笑一声说道:“那就继续审,下狠手!一定要叫他开口。他是我们手里唯一见过那个共党内鬼的人。” 黎子午唯唯诺诺地点着头称是。华剑雄沉吟了一下,转头吩咐刘大壮:“这小妮子先押起来,回头再慢慢熬她。” 说完对黎子午摆摆手道:“走,去你那边看看!”
59、
76号地下监狱最底层的小囚室里,小燕呻吟着苏醒过来。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小燕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浑身各处从里到外都疼痛不堪。尤其是胸前,像有一只凶狠的小兽,在不停地啃噬着娇嫩的乳房。 慢慢睁开眼睛,外面过道上吊着的铁皮灯发出的昏暗光芒,透过拇指粗的铁栅栏牢门倾泻在满是稻草的地面上。 小燕用手撑着地面把身体支起来了起来,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上手铐,但脚上却依然戴着沉重的脚镣。自己的粉色短旗袍草草套在身上,旗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扣子差不多全被扯掉了。不过经过两天非人的刑讯,这些对小燕已经不重要了。 她咬着牙,忍着身上的伤痛把自己挪动到囚室里光线照不到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呻吟着把双腿平伸双手抱在胸前。在她把头仰靠在墙上的刹那间屈辱和绝望袭上心头。 小燕痛苦地抽泣起来,泪水挂满了她美丽的脸颊。今天在刑讯室所遭遇的一切如同噩梦一般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特务们在刑讯室里对她的疯狂奸辱和酷刑折磨都让她痛不欲生。大腿根上被烙过的地方焦糊一片,有几处还露着红肉。右臂腋下被烫起的水泡已经破裂,流出粘糊糊的液体。右乳更是涨痛难忍,针刺般的疼痛一阵阵放射状地扩散开来。 小燕哭泣着从被撕烂了半边的旗袍胸襟看到了自己的胸脯。只见右乳肿得像个皮球。原本雪白的乳房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污,几个呲牙咧嘴的血洞让小燕没勇气再看下去。她悲痛地用头碰着墙,真希望自己已经死去。 小燕呆呆地看着那射进囚室里的昏暗灯光,外面隐约传来的各种令人心悸的声音。有嘶哑的呻吟,也有绝望的哭声。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汇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恐怖的旋律。 在昏暗的光影下,她忽然在铺着稻草的地上瞥见了胡乱扔在一边的自己的高跟鞋,还有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内衣丝袜。小燕吃力地喘息了好一阵子,缓缓地挪动屁股,在叮当乱响的脚镣声中爬到小囚室的另一边。她抓起地上的丝袜,那柔滑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看着脚下的铁镣,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也许自己再也用不上它了。恍惚之间,小燕感觉到眼前凌乱的乳罩、内裤和手中的丝袜是那样的刺眼。被一群野兽般的男人扒光衣服按在地上强暴的情景象蝎子一样刺痛了她。小燕忍不住把脸埋在捧着丝袜的双手里痛哭失声。 这时外面过道上响起了恶狠狠的骂声:“他妈的!鬼嚎什么?”随着话音,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囚室的窗口外。 “原来是你这个小娘们在这里叫春!”话音一落跟着就是一阵怪笑。 小燕抬起脸来,借着反射的灯光,勉强看到铁窗外露出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疤痕长着酒糟鼻的丑恶老头的脸。 小燕不认识他。这老头就是76号小有名气,专门管理地下监狱的赖五。这赖五专好调戏奸淫狱中的女犯,凡是关进地下监狱的女囚大都难逃他的魔掌。除了上面特别关照不能碰和没审讯的女囚,赖五都会找机会发泄一下自己的淫欲。小燕自被关押进地下监狱起,赖五就早已对她垂蜒三尺了。 赖五在铁门外发现小燕看他,立刻瞪起一对浑浊的眼睛骂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家五爷啊!”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一大串钥匙来,稀里哗啦地找出一把,一边淫笑着一边咣当咣当地把门打开,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小贱货,今天让你好好认识认识你家五爷。”说着已经把门打开闯了进来。 小燕看他身后并没有来提审的特务,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顿时惊慌失措,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 赖五见小燕恐惧的样子,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径直走到小燕面前,竟然伸手从裤裆里掏出死蛇一般软绵绵的阳物,在小燕眼前来回晃动。 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小燕的心头,她惊恐地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背靠墙角狂乱地喊叫着:“不要……下流坯……不要……你滚出去!” 赖五逼到小燕面前,把手中令人作呕的阳具杵到小燕的脑门上,淫笑着说:“叫大声点,再大声点,五爷最喜欢听女人叫春。” 关押小燕的囚室原本就是小号,所以赖五站在小燕的面前她躲无可躲。看着惊恐万状的女人,赖五嘿嘿地笑了起来,突然狠狠地一脚踢在小燕的腿上。 “啊呀……”小燕痛苦地蜷起双腿,用手紧紧抱住。赖五鼻子里哼着道:“到了这里还装什么贞洁烈妇?说,上午过堂被人肏了多少回?”说着就弯下要伸手去扯小燕的腿。 小燕尖叫一声紧搂着双腿哭骂着:“你这老畜生,你……”话没说完头发已经被一只大手抓住,巨痛从头皮传来,她的头被强拉了起来,满是泪水的脸正对着赖五叉开的双腿,那散发着恶臭的丑陋肉虫就在她鼻头前晃荡。 “老-子-就-是-畜-生!”赖五大嘴里喷撒着酒气和恶臭,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小燕吼道。小燕拼命地用双手去搬老头的手,但赖五却抓着她的长发把她几乎提了起来。 “这里就是五爷我的地盘。只要进了这号子,不管你是共党也好,军统中统的也好,只要五爷高兴,想怎么肏就怎么肏!”说到这里一个耳光重重地挥到小燕的脸上。 小燕“啊”的一声惨叫,顿时眼前金星四射。抓住她头发的大手猛地一推,她重重的倒在囚室的地上。 赖五冷笑着像抓小兔子一般,把小燕按在地上,一把将破烂的短旗袍掀到腰际,露出小燕赤裸的下半身。伤痕累累的小腹和大腿全都裸露了出来。 小燕被那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眼冒金星,随即下身一凉,身体就动弹不得了。她无助地扭动了两下后放弃了挣扎。她知道再怎样挣扎都是徒劳,只会让眼前这个畜生更加疯狂。 她流着眼泪,清晰地感觉着一只粗糙的大手揉搓着自己的小腹、大腿,接着粗暴地插进两腿之间,一把抠进了自己肿痛难忍的下身,肆无忌惮地抠摸起来。接着另外一只大手掀开破烂的衣襟,大把握住饱受蹂躏的双乳,连揉带捏。小燕痛得实在忍不住了,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起来。 赖五双手揉搓了几下,似乎嫌不过瘾,一把将小燕半裸的身体翻过来,揽住她的柳腰向上一提,可怜的小燕就撅起光溜溜的屁股跪趴在地上了。 赖五一手抱住她圆滚滚的臀部,另一只手用手指分开她红肿柔嫩的阴唇,腰一挺,那早已坚硬如棒槌的阳物就抵在小燕的湿漉漉的阴道口上。 小燕四肢软得像面条,全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刀割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硬邦邦的大家伙在火辣辣的疼痛中肆无忌惮地进入了脆弱敏感的身体。 赖五双手抓住小燕光裸的屁股,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挺动起来。小燕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凄惨地呻吟不止。 在赖五胯下大棒凶狠野蛮的冲击下,小燕半裸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起伏摇动,痛苦和无助的呻吟在囚室里回荡。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伴随着赖五野兽般的嚎叫,滚烫厚重的精液大股射进了小燕的阴道深处。 赖五拔出粘糊糊的阳具,带着满脸的满足和征服者的神态,一把将小燕的身体掀翻,跨步骑坐到她裸露的胸乳上,把半软的脏兮兮的阳物凑到小燕的嘴唇、鼻子上一阵杵弄,嘴里还嘎嘎怪笑道:“怎么样小婊子,被肏的感觉爽不爽?张嘴!给老子添干净,不然老子叫人来打你的排子枪!” 小燕双眼紧闭,表情厌恶地拼命摇晃着脑袋,躲避着那粘湿臊臭的肉虫。赖五见状冷笑一声,伸手钳住小燕的两腮,用力一捏。 小燕吃痛不过,痛苦地被迫张开了紧闭的小嘴。赖五向前一挺身,那条粘糊糊已经软缩的阳物就被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 小燕恶心的呕了几声,差点窒息过去。她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几乎无法呼吸。她全身绷紧,激烈地挣扎起来,呜呜地闷叫不止。赖五一边又把开始硬挺的阳具拼命往小燕喉咙深处杵,一边兴奋异常地叫嚣着:“小婊子,够劲!张嘴,给老子好好舔!”得意的话音还没有落,赖五的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 “哎呦……”赖五扑通一声滚到了地上。他发疯似的叫着跳了起来,正要发作,却看见吴四宝正冷笑着瞪着自己。囚室的门外还站着侧脸望着远处的林美茵。 一看到这两个人,赖五一下怔了,脸上凶狠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的是小丑般的干笑。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吴爷,林……林秘书……赖五……赖五……”结结巴巴的话没说完,就看见吴四宝给自己使眼色。赖五顿时醒悟自己那玩意还露在裤子外面,忙手忙脚乱地把那玩意塞进裤门,一脸的尴尬和惶恐。低着脑袋说不出话来。刚才奸淫小燕时的淫威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60、
赖五和吴四宝其实很熟。虽然他不像吴四宝那样在华剑雄面前吃香,经常能尝到鲜。但这里的残羹剩饭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吴四宝常常会关照他,有意把一些有姿色的女犯关到他管的监房里,任他摆布。 不过现在吴四宝对着他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让他心里一阵阵发毛。特别是外面还有个76号里人见人怕的林美茵。一想到那些被林美茵逼得走投无路下场凄惨的特务,赖五的冷汗就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吴爷……林秘书……我……我……”赖五有一紧张就犯结巴的毛病,现在更是紧张得语无伦次。 吴四宝心里暗暗发笑,心里想:“这熊样,真是难得一见。”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半裸着躺在地上的小燕,看到她岔开的大腿根处白花花的粘液,心里暗叫可惜:“他妈的,刘大壮这小子今天中午就跑到老子这来吹嘘把这女刺客整得如何如何,现在连这老家伙都上了手……”想到这里恨不得给赖五一耳光。 “好啦,带我去看看昨晚华处长审讯的现场吧!”林美茵的冰冷的声音在过道上响了起来。赖五吓了一大跳,身体一哆嗦,不解地看着吴四宝。 吴四宝这时也回过神来了,亮出手里的审讯何小月的记录册,指点着上面的“刑毙”两个大字对他吆喝道:“长春押回来的那个何小月,去把昨晚的审讯室打开!周老板派林秘书来视察。” 他一边说还一边一个劲地朝赖五挤眼,赖五一看,马上明白了吴四宝的意思。刑毙的犯人一般马上就把尸体处理掉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一上班,吊在刑讯室的何小月的裸尸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华剑雄就亲自传来了命令,把那间审讯室封了。听说上面要派人来拍照验尸。赖五等人还惋惜了好一阵,不知这个女刺客是什么来头,那么让人眼馋的光身子,下身还插着烙棍,自己连摸还没摸着呢! 吴四宝的意思不用猜也能明白,林美茵是周老板的人,她要看肯定没人敢说个不字。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太刺激的场面最好还是别让她看见的好。他们都是华剑雄的人,关键的时候还是要替自己的老板遮遮丑。 赖五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口里连连说道:“是……是……请林秘书稍等,我去收拾收拾,马上……马上开门!”说着转身就囚室门外跑。 经过林美茵身边的时候,看到她满脸的怒气,赖五心里一哆嗦,钥匙“哗”地掉在了地上。他狼狈万分地把钥匙拣起来,也顾不上关囚室的门,就往过道深处跑去,飞快地消失在过道尽头。 赖五离开后,林美茵对着吴四宝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还在小燕裸露的身体上瞄来瞄去的吴四宝立刻回过身来。林美茵心知肚明地瞥了他一眼道:“别在这儿戳着啦,你也去吧!收拾的利索点,别让我交不了差!” 吴四宝听了尴尬地一笑,心说林美茵华剑雄哪个自己也招惹不起。既然她把话点透了,自己也别给脸不要脸。于是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满口答应着,也顺着过道转到审讯室的方向去了。 吴四宝一走,林美茵装着悠闲的样子,慢慢走进小燕的囚室。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小燕。小姑娘腰部以下全都裸露着,那横七竖八的鞭痕,淌着黄水的烙伤,以及青紫红肿一片狼籍的阴部都让林美茵心如刀割。 身为夜莺组织的首领,她隐藏得很好。而周老板的贴身秘书这个身份就是她最好的护身符。以前也曾有组织里的姐妹被日本人抓住并最终被杀害,林美茵也能想象那些不幸的姐妹被杀害前所遭受的残酷折磨。但那毕竟只是猜测。 现在,小燕在刑讯室所遭受的折磨蹂躏以及她现在的凄惨的样子都是她亲眼所见。这些都强烈地震撼着林美茵的神经,她甚至都有点后悔派小燕去执行刺杀武田的任务了。 林美茵走到小燕身边蹲了下来,带着内疚和怜爱的心情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小燕光滑的额头,嘴里轻轻地说道:“姐姐一定要把你救出去。”小燕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已经沉沉地睡去。这时过道的那一头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美茵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缓步踱出了囚室。 远远的吴四宝和赖五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他俩走在前面,后面两个膀大腰圆的特务抬着一副担架,担架的后面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取证员。 担架抬到林美茵面前,她伸手掀开上面盖着的白被单,只见担架上躺着一个身穿月白斜襟布衫,黑色长裙的年轻女人。 布衫和长裙都破烂不堪,而且很显然是匆忙套上去的,很多地方都露着大片的肉,里面的内衣早已不翼而飞,横七竖八的伤痕历历在目。女人脚上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长统线袜,黑色细带布鞋只剩了一只。女人长相清秀,但原本文静脸却可怕地扭曲着,可以想象得出她死得是多么痛苦。 林美茵看了看担架上的女尸,又看了看吴四宝,沉下脸问:“你们这是要抬到哪里去?” 吴四宝看看林美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抬到后面停尸房,拍照、做验尸报告……” 林美茵鼻子里一哼打断了他道:“我是奉命来看昨晚的审讯现场,谁让你们把尸首抬出来的?抬回去!” 吴四宝当着这么多的人挨了训斥,心中十分不忿。不过林美茵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连自己的老板华剑雄都要让她三分,何况自己。就是再不忿也不敢拂她的意。心说:“抬回去你也挑不出什么骨头来!”于是朝身后那群人挥了挥手道:“回去,回去,抬回去!” 一群人当即二话不说调头往回走,林美茵一眼看到赖五远远地躲着自己,跑到了担架的另一侧。她抬手指着赖五道:“你过来。” 赖五听到听林美茵的喝令吓了一跳,抬头见她一脸的寒霜,心里暗叫不妙。不过林美茵点了他的名,赖五岂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挪到林美茵跟前,心惊胆战地等候着她的发落。 “啪”地一声脆响,赖五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林美茵抽了一耳光。他感觉到眼前一片金星,刚要求饶,“啪”地又挨了一个耳光。赖五双腿一软扑通就跪倒在林美茵面前,嘴里大叫着饶命。 林美茵双手抱在丰满的胸前,眼睛瞟了一眼远去的担架道:“那何小月你也动过手脚吧?” 赖五一听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急赤白脸地分辨道:“没有没有,赖五哪敢……赖五哪敢,那是周老板专门交代的要犯,小的绝对没动她一根毫毛……” 林美茵指着半裸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小燕冷笑着说:“你还知道有个周老板呐,敢在我面前奸淫女犯。你好大胆!” 赖五一听脸色刷地变得惨白,竟然对着林美茵磕起头来,嘴里哀求道:“林…林…大……大……秘书…饶命…小……的…该……该…死……” 看着结结巴巴说不出整话的赖五,林美茵鄙夷的说道:“这是刺杀华处长的女刺客吧?她也是要犯!从现在起谁要是敢动她半个指头……哼!” 赖五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连声应道:“是……是……是,小的……不……不……敢了。” 林美茵见赖五怕了,不再理会他磕头如捣蒜般的求饶,看了一眼小囚室里闭着眼睛躺着的小燕,转身离开,朝审讯室的方向款款而去。 赖五在林美茵离开后好一阵子都还伏在地上,直到林美茵高根鞋碰击地面的声音完全消失才站起身来。他嘴里哼唧着,心里虽用最下流的话咒骂着林美茵,但也无可奈何的暗叹自己运气太差。 赖五看着小燕暴露在外的赤裸的双腿咽了口口水,掏出钥匙把囚室的铁门锁上,低声骂道:“小贱人,改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然后收起钥匙顺着过道追了过去。 赖五走了好一阵,小燕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她艰难地爬到小小的铁窗前,用手紧紧地握住铁栅栏,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林美茵在小囚室里说的所有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从林美茵身上传来的熟悉体香已经让她知道了她是谁。小燕流着欢喜的眼泪,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夜莺姐姐,小燕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61、
华剑雄深夜回到自己家,浑身累得像要散架似的。 他刚刚从藤原香子的香闺回来,自然免不了一番激战。他不放心北岛静那个案子的善后,况且,他还要向桥本司令复命。所以今天从黎子午那里出来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特意约了藤原到她的香闺见面。 北岛案子错综复杂,好不容易才摆平各方的关系。他有着多重身份,要游走于各方之间,容不得出一点差错。他仔细地复过盘,这个案子要是出问题,就出在藤原香子这个骚娘们身上。 见到藤原香子,当面向她交还了追魂章,又确认了76号提供的北岛静的验尸报告已经归档结案。他还是不放心。当他在榻榻米上看到一丝不挂的藤原一副若无其事风骚无匹的样子,他才最终放下了一颗心。完事之后,虽然藤原香子一再央求,留他过夜,他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这几天来他实在太累了,八方支应,殚精竭虑,一直没能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所以回到家他二话不说,脱掉衣服倒头就睡。 华剑雄本来是准备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北岛静这个棘手案子还没有最后办利索,明天晚上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必须养足精神。 可是就在他好梦尤酣的时候,好像有意与他作对,床头柜上的电话发出的刺耳铃声把他吵醒了。带着些怒气,华剑雄抄起话筒,顺便瞧了下时间,才清晨7点不到。 话筒那面传来的是黎子午兴奋的声音“处座,我们抓到了……” “抓到什么了?”华剑雄脑子还懵懵懂懂地的,听到黎子午的大呼小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处座,我们抓到共党区委书记了,就是那个叫周雪萍的女人!” 听到周雪萍这三个字,华剑雄的脑子立刻就清醒了。原本要发作的脾气全部烟消云散,顿时振奋了起来。他大声对着话筒说道:“什么?你们抓到了周雪萍?好,好极了!我马上就到。”说完放下电话就起身穿衣出门。 华剑雄急匆匆地赶到76号办公室的时候时,黎子午早已侯在门前。由于天色还早,柳媚、王凤滟都还没到。华剑雄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黎子午一步不落地跟了进来。 华剑雄还没问话,黎子午就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属下按处座的指示带着弟兄在法租界周雪萍的藏身处附近暗中埋伏,足足守了一夜。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她真的回来撞网了。她前脚一进门,我们跟着就破门而入…” 华剑雄这时已经坐到皮椅上,点着一支纸烟,耐心地听黎子午一五一十的讲述抓捕周雪萍的经过。听完后大大地把黎子午夸奖了一番,然后急切地问道:“人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黎子午满脸堆笑着回答:“属下牢记处座的指示,对周雪萍礼遇有加,戒具都没给她上。现在把她安顿在我的办公室,找了两个女内勤陪着她,门外加双岗。” 华剑雄点头道:“好,处置的不错……你上次说这个周雪萍是上个月抓到的那个周丽萍的姐姐?” “是,没错。黄克己亲口说的。我也查证过了,确实是亲姐妹。”“哦……她们家里还有什么人?” 黎子午暗暗得意,周氏姐妹的情况他确实仔细调查过。现在华剑雄问起,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他故作神秘地说:“这对姊妹花是同济教授周闵桁的掌上明珠。她们的母亲是大名鼎鼎的烟草大王沈粤乾的三小姐。可惜都跟着蒋某人跑到重庆去了。” “哦,这么说是书香门第,名门闺秀了。怎么跑去和共党一起吃苦头?”华剑雄略思索了一下,对黎子午说:“好啦,把她带过来,我来会会她。”黎子午闻言连声点头称是,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过了没一会,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黎子午推开办公室的门,彬彬有礼地把一位穿着淡蓝色无袖旗袍的清丽少妇让了进来。少妇的身后还寸步不离地跟着76号的两个女内勤。 华剑雄第一眼看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清丽少妇,就不禁为她的花容月貌、端庄优雅而怦然心动。黎子午凑到华剑雄耳边小声道:“这位就是周雪萍,黄克己当面指认的。”华剑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依然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这个落入自己手心的共产党女区委书记。 周雪萍盘在脑后的发髻乌黑透亮,端庄秀丽的面容透出坚定的神色。露在无袖旗袍外的手臂雪白细嫩,旗袍开衩处笔直性感的大腿若隐若现。她脚穿着黑色半高根鞋,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柳腰都让华剑雄赞叹不已。华剑雄脑子里闪过案卷里周丽萍的照片,暗中比较了一下,确有几分相似。 周雪萍在屋中站定,漂亮的大眼睛平静如水,远远地看着窗外,对忙前忙后的黎子午和紧跟在身后的两个女特务不屑一顾。 华剑雄的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掐掉烟头站起身来,走到周雪萍的跟前。 周雪萍纹丝不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华剑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雪萍,周小姐?幸会,幸会。华某久仰周小姐芳名,今日得见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周雪萍面沉如水,对华剑雄的客套毫无反应。华剑雄尴尬地一笑道:“周小姐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在共产党那里独挡一面,真是人才难得呐。” 见周雪萍对自己的恭维套近乎丝毫没有反应,华剑雄心中略微一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想周小姐是明白人,我们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还请周小姐不要见外哦。” 一直没正眼瞧华剑雄一眼的周雪萍这时才把眼光转到华剑雄身上,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轻启樱唇,从嘴角里挤出几个字:“汉奸!你休想!” 华剑雄听到这几个字顿时感到一股火往脑门上窜,额头上青筋直蹦。不过他还是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恼怒,干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一丝阴骘的笑容,语带威胁地说:“周小姐好气节!不过76号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是知道的。到了这里不和我们合作,对周小姐你这样年轻貌美又有身份的女人来说后果可不美妙!周小姐可务必要想好哦!” 说到这里华剑雄不知道为何有些兴奋,只觉得自己下面渐渐有了反应。不过碍于有黎子午和两个女特务在场,为了避免失态,他赶紧转身又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62、
而此时的周雪萍心里涌起一丝懊悔。昨晚她向市委的领导汇报情况后,市委就连夜开会,讨论了如何重新与“枫”建立联系,最后指示她马上转移。 天一亮她就往回赶,想收拾一下并通知老任转移后就撤离上海。但没想到一回到藏身处,门就被撞开,冲进一大群特务,而为首的正是那个见过面的勾明。 令周雪萍感到意外的是,抓捕她的特务并没有捆绑她。虽然一个个都用下流的眼光把她从头看到脚,但表面上对她还是非常的客气,甚至提醒她可以带上行李。 特务冲进来的那一瞬间周雪萍心里还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在脑子里努力地猜测敌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其他同志是否有危险。 黎子午显然不想让周雪萍在这里久留,一大群特务的簇拥着她,带上她早已收拾好的小皮箱,把她押到了76号。 “怎么样,周小姐考虑好了吗?是否与我们合作,路由你自己选。”华剑雄注意到周雪萍在沉思,因此,还抱了一丝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希望。 从看到华剑雄的那刻起,周雪萍就已经猜出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竭力劝诱自己的男人是谁了。 华剑雄的照片她以前在市委开会时见过,那是市委锄奸小组偷拍的华剑雄侧面照。华剑雄是76号出了名的大汉奸,并且双手沾满了共产党人的鲜血,锄奸小组早把他列入黑名单。可惜几次行动都未成功。 周雪萍看出了华剑雄的心思,用轻蔑的眼光对视着华剑雄,冷冷地说道:“合作?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卖自己的同志?”周雪萍把脸甩向一边断然道:“休想!” 华剑雄听到这话终于按捺不住,呼地起身来,但他马上又尽力地克制住自己,把高高扬起要拍桌子的手慢慢的放下,僵硬地笑了笑,软中带硬地说道:“不急不急,我劝周小姐还是多考虑一下,免得过后后悔哦!” 就在这时,柳媚妖娆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黎子午,先是一楞,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华剑雄对面凛然不屈的周雪萍。 柳媚的心忽地提了起来,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知道黎子午这两天在忙着抓共产党,难道办公室里这个对华剑雄怒目而视的少妇…… 她不动声色地快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妇,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柳媚见过周丽萍,只一眼她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就是从未见过面的周雪萍。 柳媚的心像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疼得她喘不上气来。没想到事态恶化的这么快,居然周雪萍也被捕了。不过她的脸上却依然冷若冰霜毫无异状,她对华剑雄点了点头,而对站在一边的黎子午则不理不睬。 “我没什么可考虑的,想从我这里得到我们党的机密?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周雪萍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 华剑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沉着脸压抑住就要爆发的脾气,转头对黎子午说:“把周小姐带下去,戴上戒具让她一个人冷静地考虑考虑。不要说我们没有给她机会。” 周雪萍朝华剑雄轻蔑地笑笑,顺便冷冷地瞟了眼站在华剑雄身边的柳媚,不待黎子午动作,转身朝门外走去。黎子午下意识地看了眼华剑雄的脸色,赶紧带着那两个女特务跟了出去。 华剑雄这时已经疲惫地坐回到椅子里。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的周雪萍的身影,他一把搂住柳媚的腰肢,兴奋地大笑起来:“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吗?” 没待柳媚有回答,华剑雄已经自说自话地说道:“周雪萍!共党区委书记,这可是条货真价实的大鱼!” 说到这里华剑雄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一定要让她开口!她肚子里绝对有货。我们有可靠情报,她就是那个内鬼”枫“的直接领导!” 柳媚心中一凛,掩饰地靠在了华剑雄的肩头,似乎漫不经心地问:“处座准备什么时候审讯这个女党?” 华剑雄深吸一口气,略一思忖,捏了捏柳媚白皙的手臂说:“速战速决,不会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昨天抓到的段掌柜,就是那个共党内鬼的接头人。黎子午说安排了连夜审讯,也不知道是哪个废物在审,到现在都还没个结果。” 柳媚听到这话顿时心跳加速,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没有吭声。 华剑雄抬头看了看柳媚道:“你过去给我看看那边的情况,叫那帮家伙别偷懒。此事非同小可”柳媚顺从地点点头,腰一扭,噔噔地快步走了出去。 柳媚一走,华剑雄看看表,时间已经八点,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电话是打到萧红家里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萧红柔美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华剑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在话筒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萧红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华剑雄平静地放下了电话。他知道萧红已经明白了自己意思。为了防止有人监听电话,华剑雄用事先约定的方法通知萧红,他将在今晚去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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