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的黄先说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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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乍见冤家心升悸 元劭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毓灵已经转过身嫋娜的走了出去。自打做了皇帝就不曾有过被拒绝的经验,元劭不由的微微一怔,继而露出无奈的苦笑,紧随著她的脚步追出殿门外,轻声唤道:“毓儿,你要去哪里?” 刚才见到王思懿嚣张的神情,又听说朝中大臣都在催促元劭选秀纳妃,毓灵感到一阵胸闷,听到元劭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赌气道:“我觉得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元劭身高腿长,只是几步就赶上了毓灵,拉住她的手臂,温柔的笑道:“是我不好,你回来了都没能好好陪你,正好今日维扬太守进献了几株琼花,毓儿同我一起去观赏一番可好?” 毓灵心里正在别扭,一回头却正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笑容,胸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从小她便最难抗拒元劭这样的笑容,这般的温柔总是能打动她心底的柔软,这个男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每当她生气时就会这麽笑著哄她,而她也总是吃这一套。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毓灵虽然心里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撅著小嘴故意道:“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缠身,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还是赶紧去忙你的军国大事吧。” “毓儿这麽说,岂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元劭神情黯然的轻叹一声,执起毓灵的纤手放在胸前,诚恳的道,“身为国君,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要尽君王的义务,要对大魏的千万百姓负责,所以即位以来我战战兢兢,从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对不起列祖列宗,有负天下臣民。然而,社稷虽重,你也是同样重要,我既承诺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就一定会做到。目前我暂时还不能休了王思懿,因为她毕竟是太子生母,但我与她夫妻情分已尽,只是空留名分而已,希望你能谅解。毓儿,你才是我的真爱,是我想要一生一世携手共度的人,除了你,谁也不配做我的皇後。这个国家还很新,百废待兴,有很多困难需要解决,毓儿可愿帮帮三哥?” 元劭已经很多年不曾这麽掏心掏肺的跟她说话,这麽娓娓道来,毓灵听了自然十分感动,低头道:“三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立後一事关系重大,就算我答应,只怕朝堂之上也会有很多人反对……” 元劭双眸发亮,喜得眉开眼笑,紧紧拥住她道:“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来,这会儿天色正佳,我们赏花去。” 元劭亲热的携了毓灵的手,登上了华贵的御撵,朝栖凤台行去。 琼花自古就有“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的美誉,琼花娇贵异常,只生於维扬,若是移植他处,往往很快就枯萎凋谢。这一次维扬太守费了无数心思,请能工巧匠用花盆培植了几株,待得花朵含苞待放之际,赶紧命人快马送至健康献给皇帝。由於琼花喜阴怕晒,因此元劭就命人将其安置在背阴凉爽的栖凤台。 栖凤台位於建章宫中,毗邻皇帝处理政务的太和殿,当御撵经过太和殿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为何停车?”元劭沈声问道。 “启禀陛下,南越太师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外面侍从恭敬的奏禀。 南越太师?何许人也?毓灵好奇的掀开轿帘,偷偷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杏眸圆睁,俏脸煞白。 就在御撵前方不远处,站立著一位身著玄墨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姿态潇洒,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神采奕奕,象牙般莹润白皙的肤色,眉心一点殷红显得格外妖豔魅惑。这副英俊邪肆到极点的相貌,不正是那冤家对头逍遥谷谷主殷洛秋? 似乎感受到毓灵偷窥的目光,殷洛秋悠然的将视线转了过来,墨玉般的明眸深深凝著她,薄唇微微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透著几分阴险的味道,不过这异样的神色一闪而没,很快就消失无形,恢复了风轻云淡,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到。但毓灵却看得清楚,不禁娇躯一颤,迅速的缩回去,躲到元劭身後。 元劭感觉到了毓灵的不安,但他并不知道毓灵跟殷洛秋的那段孽缘往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的异样,只以为她是不愿意见陌生男子。於是元劭让她留下,独自起身从御辇上走下来,上前与殷洛秋交谈。 眼下魏国正与南越结盟,而太师殷洛秋是南越王派来的心腹重臣,他武艺高强,又极具智谋,率领的象兵部队在广陵战役里更是立下奇功,故而元劭将他视作上宾,以礼相待。 毓灵躲在御撵中,心不在焉的听著外头元劭与殷洛秋客套的谈话,一颗心却砰砰乱跳,慌乱地想:他怎麽会在这里出现?竟然还做了南越太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殷洛秋此行没安好心,说不定有什麽阴谋诡计针对她,尤其是刚才那匆匆一瞥,对方那兴味十足的眼神,仿佛自己还是他的猎物一般,这一切都让毓灵揪心不已。 “陛下携美出游,殷某就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陛下。”殷洛秋的声音带著几分戏谑之意,远远的飘入毓灵耳中。 “太师慢走。”元劭也不多留,转身吩咐身後的总管大太监,“常禄,代朕送太师出宫。” 元劭回到御辇上,见毓灵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忍不住搂著她问道:“毓儿,你怎麽了?脸色这麽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毓灵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道:“我没事……三哥,这南越太师是何许人也?你为何对他这般礼遇?” “毓儿有所不知,这位南越太师名叫殷洛秋,可是神通广大的很,听说他本是世外高人,不知为何却突然致仕入朝为官,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深受南越王的宠信,在南越国大权在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我国与南越结盟共同抵御燕贼,多亏有他从中斡旋,劝服南越王与我国合作,并且亲率奇兵前来助阵,帮助我们定下妙计,一举击败燕兵。” 说起殷洛秋,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元劭也忍不住赞不绝口,满是溢美之词,毓灵见他对殷洛秋这般器重推崇,心里虽然仍有犹疑,倒是不好再开口相劝。毕竟她跟殷洛秋那段孽债只是私怨,又涉及很多难以启齿的细节,要她坦白的告诉元劭殷洛秋对自己的凌辱蹂躏,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何况如今殷洛秋身为南越太师,位高权重身份特殊不说,还协助魏国破敌,是魏国的重要盟友,就算为了国家大义,此刻也不能随便得罪他。 毓灵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元劭逍遥谷之事,以免他心生芥蒂,只企盼殷洛秋真的只是为国事而来,不会来骚扰她。不过,这里毕竟是魏国,她身旁耳目众多,殷洛秋既然身为南越太师,总该顾忌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这麽一想,毓灵才略感放心,随著元劭继续前往清凉台赏花。
第116章 午夜来客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尤其是对於坏事的预感,很快毓灵心中忧虑之事就发生了。 深夜的未央宫一片静谧,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无声高悬,冷冷俯瞰人间。 毓灵近来常感身子困乏,因此早早就上床歇息了,睡到半夜,如同鬼压床一般,身上好像压了千钧重担,动弹不得。 “唔……”毓灵难受的低低呻吟,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似乎压著一个人。 毓灵瞬间清醒过来,惊讶的瞪大眼睛望去,借著窗外的月色,只见来人一袭黑衣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英俊邪肆的面庞含著隐隐笑容,赫然就是白天碰见的殷洛秋。 “灵儿,好久不见,我可是很想念你呢。”殷洛秋轻抚她的脸,暧昧的说。 “殷洛秋,怎麽是你?”毓灵吓得花容失色,伸手用力的推他,想要挣脱他的压制,却怎麽样也推不动。 “怎麽?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莫非你希望来的是别人麽?是元劭,还是石隽逸,还是你别的什麽情夫?”殷洛秋冷冷的说著,只用一只手就轻巧的制住了她,将她胡乱推搡的藕臂牢牢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的解开了她的罩裙,露出绣著鸳鸯戏莲图样的红菱肚兜。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细长白嫩的脖颈、精致性感的锁骨、丰满坚挺的乳峰,隔著肚兜覆住那团绵软技巧的揉弄,而後在尖端重重一捏,如愿听到一声柔腻的娇喘。 “别……你快放开……不然我可要叫人了!”毓灵无助的娇喘,扭动著身子挣扎。 “呵呵,”殷洛秋长眉微挑,自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你以为这殿外那群废物能救得了你?实话告诉你,我进来的时候,给他们下了点药,这会儿他们早就坠入梦乡了,不到明天早晨是醒不来的,醒来後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麽。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你……你……这里可是皇宫,你竟敢乱来!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哥,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到时候你们南越王也会治你的罪的!”毓灵瞪著杏眸,色厉内荏的威胁他。 “南越王?呵呵,那个老色鬼根本就在我的股掌之中,不过是我控制的傀儡罢了。”殷洛秋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至於你的三哥元劭,哼,你以为我会怕他?你可要搞清楚,如今到底是他求我多一点,还是我求他多一点?再说,以我的武功,若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我才不管他死了这天下会不会大乱呢!” 毓灵听完脸色惨白,殷洛秋果然是不怀好意的,而元劭却对此毫不知情,按照殷洛秋一贯偏激狠辣的性子,即使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既然不是诚意与魏国结盟,为何巴巴的跑来相助?还有,你……你忘了你曾经对我立下重誓,你说过此生都不踏足元魏半步的!”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就让殷洛秋想起自己在她身上吃过的两次哑巴亏,胸中怒火更盛:“我是发誓此生不踏足元魏半步,但你别忘了,元魏已亡,连都城都让人占了,如今剩下的不过是偏安江南的东魏而已!我之所以成为南越太师,促成两国结盟,率兵前来相助元劭,自然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殷洛秋恨恨的瞪著毓灵,眼中竟含著怨毒之色。原来当日在逍遥谷毓灵被元泓元隽他们救走,而後很快洛阳就被燕国攻陷,毓灵也被燕帝宇文清岚掠走,纳入後宫。殷洛秋不肯善罢甘休,竟抛却了逍遥谷中的自由自在生活,他获悉南越王骄奢淫逸,性喜美色,就投其所好,将谷中一名精通媚术的绝色女弟子献给了南越王,南越王果然如获至宝,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日夜寻欢作乐,不理国事,对献了美人的殷洛秋青眼有加,封他为太师。殷洛秋阴险狠辣,手段高明,很快笼络了朝中重臣,独掌南越军政大权,借著与东魏结盟,率兵来到魏国。 听殷洛秋这麽说,毓灵不禁呆住了,她虽然猜到殷洛秋对她贼心不死,但没料到他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一时也有些无语。 殷洛秋见她不言语,又阴冷的笑了两声,慢慢说:“灵儿,你说如果我让南越转而跟北燕结盟,一南一北夹击东魏,你说元劭可抵挡的住?” “你……”毓灵原本想质问殷洛秋,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心知殷洛秋此人喜怒无常,思维行事异於常人,不得不软了下来,不再挣扎,柔声说道,“你别生气,你要我做什麽,我听话就是。” “果然……为了元劭,你什麽都肯做嘛?他就那麽好吗?”殷洛秋见她态度瞬间改变,心里反而酸水直冒,泄愤似的猛地一把扯开她身上最後的遮挡,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胴体便袒露在他的眼前。 朦胧柔和的月色下,身下的佳人眼神娇怯,乌发散乱,冰肌玉骨,衬著暗红色的床单上,说不尽的魅惑妖娆,足以令任何男人迷乱。殷洛秋感觉多日来积累的欲念如开闸的洪水奔涌而出,象牙色的俊脸蒙上一层薄薄绯色,深邃的双眸亮得惊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下肚。 殷洛秋充满掠夺意味的眼神让毓灵有些畏惧,但此刻早没了退路,今晚看来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这恶魔般的男人再次凌辱了。 “你最好乖乖听话,你逃了那麽久,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你要是敢挣扎反抗,我难保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弄伤了你,可不要怨我。” 想起殷洛秋从前对自己的凌辱和蹂躏,毓灵感到一阵寒意,连带著臀部和大腿处的刺青都隐隐作痛,她咬了咬唇,顺从的闭上眼,眼角却有些湿润了。 毓灵勉强的脸色自然瞒不过殷洛秋,他皱眉道:“跟我上床这麽委屈麽?我哪一点不好?我哪次没让你欲仙欲死,丢了又丢,要说床榻上功夫和手段,怕是普天之下也难找出比我更好的了;要说长相英俊,我自认也不输给你的任何一个男人,你到底还有什麽不满足?” 毓灵被他说的心烦,愤愤的瞪著他:“殷谷主何时变得这麽婆婆妈妈,要做便做,罗嗦什麽?”说罢,竟直起身子主动贴上他的薄唇,热烈的吻他。
第117章 纵情欢爱 柔若无骨的娇躯像白蛇一样缠住殷洛秋雄健的身体,纤秀的手指挑逗的在他精壮紧实的胸膛上画著圈,花瓣一样柔嫩的樱唇热烈的亲吻吸吮火热的肌肤,瞬间引爆了男人的情欲。 “啊,你这小妖精……”殷洛秋的声音低沈暗哑,含著浓浓的欲望,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魅惑。 殷洛秋一向重视情调,喜欢把床伴的情欲撩至最高点,然後才慢慢纾解,最不喜欢牛嚼牡丹一样急吼吼的泄欲。然而毓灵不是这麽想的,她只是想早点让这个男人满足了,然後赶紧滚蛋,所以她才会施展浑身解数挑逗他。 她的心思如何瞒得过人精殷洛秋,不过他好心的不去揭穿,难得这妖精这麽热情的伺候他,自然要享受个彻底才行。 殷洛秋抱住毓灵翻了个身,让她坐在他身上,毓灵立刻感觉到臀下隔著衣袍隆起的硕大硬物,俏脸禁不住烧起来。 殷洛秋轻笑一声,一边爱抚她细韧的腰肢,一边将她的手带至胯下,让她感受那灼热的硬挺,沈声道:“宝贝,用你的小嘴亲亲它。” 毓灵心中不甚情愿,但肌肤相亲之下难免春情萌动,何况男人的调情手段高超,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那双带电的魔手只是随意拂过,就能让她浑身颤栗酥软。她抗拒不了,只能俯下身解开了他薄薄的丝绸外袍,不料那外袍下面竟连亵裤也没穿,早已硬挺的巨大孽根猛地弹跳出来,直直打在她脸上,惊得她一声低呼。 听到男人得意的低笑声,毓灵俏脸滚烫,心里暗骂 “不要脸的淫贼”,纤手却握住了他的孽根,快速的上下撸动起来。殷洛秋的性器极为伟硕,而且保养得很好,色泽鲜红粉嫩,棒身笔直粗壮,龟头微微向前翘起,受刺激之後雄赳赳的挺立,跟平坦的小腹呈锐角,龟头几乎要触到肚脐。 “喜欢吗?乖,把它吞下去……”殷洛秋暗哑的声音诱哄她,将她的脖颈朝胯下按去。 毓灵嘤咛一声,终於顺从的张开檀口含住了那溢出透明前精的粗壮龟头,柔软的小嘴裹住龟头用力吮吸,灵活的舌尖舔弄那敏感的铃口,爽得男人腰眼一麻,呻吟出声,越发用力按住她的脖子,劲腰用力上挺,将巨棒朝她喉咙深处送去。 毓灵的小嘴哪里含得下这麽粗长的欲根,只是吞了一半就抵到了喉咙,噎得她小脸通红,但男人此时性致正高,销魂快活之际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只是一味朝里猛捅,毓灵徒劳的呜咽几声,无奈只能放松喉部肌肉,慢慢的让那凶器深入下去,直到整根都没入她口中,男人才满足的长叹一声。 “哦,宝贝,你可真厉害,竟然都吃下去了呢……”殷洛秋赞叹著,像逗猫儿似的抚摸她的秀发,挺动腰肢一下一下的操弄她的小嘴。 毓灵吃力的含著他的性器,一双潮湿的媚眼却微微吊起看向他,柔和的月色下,男人修眉微蹙,微眯著眼,绯色的薄唇微微开启,眉心的一点殷红越发妖豔,白玉无暇的俊脸上泛著淡淡红晕,那副舒爽到极点又性感到极点的表情极为妖孽惑人,看得毓灵小腹一紧,花谷里涌出一股热流。 毓灵情动之下,摆动螓首更加卖力的吸吮,喉间的肌肉一松一紧夹弄挤压敏感的龟头,纤手探到後方爱抚著他的双丸,直弄得殷洛秋抽气连连,忍不住使劲抓紧她脑後的长发,粗暴的狠狠抽送,一边呻吟:“小妖精,吸死我了……爷的阳具这麽好吃吗,让你含著舍不得放?” “呜呜……”她难耐的呜咽,花谷中瘙痒难耐,像有无数虫蚁在爬动,忍不住张开双腿,扭著腰儿将花心对著他的膝盖磨蹭,以缓解内心的躁动,花穴里泛滥的春液很快沾湿了男人的大腿。 殷洛秋被她这骚浪的样子弄得失控起来,从她口中撤出胀大到极点的昂扬,面对面将她抱在胸前,粗声喘息:“小浪货,这麽缺男人操?想要爷怎麽操你?嗯?” 毓灵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只剩下欲火在胸中灼烧,扭动著娇声哀求:“爷,快,快操我……” 殷洛秋却握住她的细腰不放,低头亲吻她胸前乱颤的玉兔,一根手指猛地插入她的花穴,用力的搅动,毓灵呻吟一声,细嫩的腰肢扭得更浪,但一根细长的手指远远满足不了她,她耐不住低泣:“不行……不要手指……要更粗的……” “好贪心的小浪女,快说,要更粗的什麽呢?不说爷可不知道。”殷洛秋坏心的挑逗她,逼著她。 “要……要爷的大肉棒……插我的骚穴……嗯……弄坏我……”毓灵婉转哀求,已经顾不得羞耻,沦为屈服於欲望的奴隶。 殷洛秋这才满意的低笑一声,抽出了在小穴里肆虐的手指,大发慈悲的说道:“可怜的小淫娃,想要就自己骑上来吧!” 说罢,他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径直往後一躺,笑吟吟的望著她。毓灵果然急切的叉开双腿骑到他胯上,握住他的硬挺对准自己的秘处,腰身用力下沈,潮湿紧小的花穴贪婪的将巨棒整个吞了下去,那狰狞的凶器一下子直直的捅到子宫口,恨不得顶穿她的小腹。 “啊……好大……好舒服……”她仰起小脸高声呻吟,满足的叹息,粉面桃腮垂著晶莹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泪。 “哦,好紧……竟然还是这麽紧……小骚货……宇文清岚,还有你那些男人,都不操你的麽?”殷洛秋一边轻佻著说著,一边紧盯著她动情的俏脸,肿胀的欲根被她滑嫩的穴肉紧紧包裹,像有无数小嘴不住的吸吮挤压,极致的快感一波波袭来,爽得他小腹阵阵发紧,不得不绷紧身体,才能不被她夹得过早泄出来。 熬过这最初的刺激,殷洛秋开始施展魅术,驱动体内的纯阳真气流转於经脉,不断冲击毓灵的情窍,拍打她白嫩的翘臀命令道:“小妖精,别坐著不动啊,快点骑我!” “啊啊……”毓灵被他刺激的浑身颤抖,难以言喻的快感流遍全身,忍不住夹紧臀肉,快速的上下骑乘起来,那条粗长的性器像巨蟒般在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淋漓的汁水顺著棒身滴落,沾得两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 “哦……哦……妖精,再绞紧一点……对……就是这样……吸死我了……”殷洛秋配合著她的动作,用力的挺腰上顶,漂亮的六块腹肌贲起,每一下都深深插到最深处。 “呀……呀……好深……好舒服……不行了……”毓灵疯狂的扭摆著细腰,浑身上下香汗淋漓,男下女上的姿势让男人的巨棒更加深入,那种又酥又麻又胀又痛的绝顶刺激快把她逼疯了。 “小骚货……爷大不大?硬不硬?操得你爽不爽?” “好大……好硬……我好爽……”女子终究力气有限,毓灵骑了一会儿,就腰肢酸软,後力不继,偏偏到了欲仙欲死的紧要关头,忍不住哭著求他,“爷,求你再快些用力些……我……我快到了……” “可怜的小淫娃……你说,我是爷的小骚货,求爷用力操我,操死我!快说,说完就给你。”殷洛秋故意停下来,坏心的逼迫她。 毓灵已经受不住了,哪里还能分辨羞耻,自然从善如流的哭喊:“爷……我是爷的小骚货……求爷用力操我,操死我……” “小骚货,爷这就如你所愿,今天就玩死你!”殷洛秋双目尽赤,猛地坐起身,双手从她双腿下方绕过,托起她的翘臀,摆动劲腰死命抽送。每次阳具抽回时只留龟头在穴内,而後重重捣入,次次没根,顶的她的小腹都突起来,如此捅了百余下後,毓灵就被插到了高潮,她弓起腰身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的抱紧男人,尖利的指甲失控的在他背上挠出几道血痕,花穴狠命的收缩绞紧,抽搐著喷出一股股热流。 殷洛秋被她高潮时的媚态和紧缩的妖穴诱得无法自已,低吼一声,抱紧她的细腰也爆发了出来,一边射精一边快速抖动胯部,延长高潮时的快感。
第118章 连番激情 极致的快感过後,毓灵浑身酥软,脑中一片空白,无力的趴伏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脸上沾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娇躯还因爲高潮的余韵而微微抽搐著。 释放过一次後,殷洛秋胸中的焦躁略感纾解,但还远远没有餍足,不过看毓灵失神的模样,知道她需要缓一缓,马上接著做恐怕会晕过去。 殷洛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爱抚她香汗淋漓的雪肤,神情难得的温柔体贴:“宝贝,刚才舒服麽?” 毓灵羞赧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无声的点了点头,刚才骑在人家身上又哭又叫的发浪,这会儿再矫情说不舒服实在没意思。殷洛秋确实没吹牛,只论床上功夫的话,这天底下确实难有人及得上他。 得到美人的肯定让殷洛秋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手却不老实的探进她的两腿之间,趁她不备,并起食指和中指刺入小穴内狡猾的搅动,大拇指则抵在肿起的小珍珠轻轻摩擦。 “啊……你怎麽这麽坏!”毓灵忍不住娇呼著抗议,刚刚被疼爱过的小穴里满是男人射入的精液和她喷出的爱液,被手指这麽一搅就汩汩的溢出来,弄得腿心臀缝一片濡湿,显得格外的淫靡。 “呵呵,你倒是说说,我怎麽坏了?刚才是谁哭著求我用力,爽过了就翻脸无情,到底谁比较坏?”殷洛秋在她耳畔轻佻的呢喃,手指却继续搅动刺激她的小穴,“这里刚才被我的大家夥插了那麽久,居然马上就恢复了,又湿又滑又紧又热,啧啧,真是稀罕的宝贝。” “讨厌……别……别说了!”毓灵娇羞的捶打他。这个禽兽,已经要过她了,竟然还要戏弄她。 “呵,好,不说就不说,那我们再做一次?” “不要!”毓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偏过头去不看他,却被他坏心的手指狠狠戳中小穴里的敏感点,禁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半身酥软,穴肉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他。 “还嘴硬,夹这麽紧,快把我的手指都绞断了,明明很想要吧,还是下面的小嘴比较诚实。” “不行了……我真的累了……求你放过我吧……”毓灵委屈的撅起嘴,可怜兮兮的看著他。刚才爲男人吹箫时被捅得舌头发麻,下巴都快脱臼了,此刻殷红的樱唇微微肿起,後来又被命令卖力的骑他,扭得腰儿都快断了,真是体力透支,无力再战了。 殷洛秋看著她楚楚可怜的娇态,也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伸手摸了摸她微肿的红唇:“真可怜,都肿了呢……别怕,这次你不用动,躺著享受就好,保证让你很舒服,好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放过她,毓灵负气的背过身去不再理睬他,却难以阻止男人从身後搂住她的细腰,擡起她的一条腿,精壮的腰身用力一送,硬挺的大阳具就再次进入了她。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轻松,毓灵只需侧躺著,只靠男人在身後抽送,即可获得快感。男人一边不慌不忙的耸动,一边将手绕到她的胸前玩弄她的玉乳,又揉捏拍打她的翘臀,变著花样刺激她的情欲。 如此插了一会儿,毓灵就感觉血液加速,身体发热,情不自禁的仰头呻吟,小穴不受控制的收缩,绞紧男人的粗硕巨棒。殷洛秋之前已经释放过一次,这一次更加持久,这麽侧躺抱著她抽了上千下,再次把怀中的娇娃送上巅峰。 殷洛秋一瞬不瞬盯著她,欣赏著她高潮时的绝美风情。他精研观女之术,生平阅女无数,自然知道女人在高潮时的媚态是最诱人的,而毓灵的风情则格外诱人,可谓尤物中的极品,只见她柳眉似蹙非蹙,星眸似闭非闭,樱口似张非张,一声声柔腻软糯的娇啼,一下下娇娆妖媚的扭动,撩动著男人的心脏,让人骨头发酥,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水化在她的身体内。 突然殷洛秋一扭身,从後面插入毓灵体内,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她下了床,径直朝梳妆台走去,一边走一边挺腰插她,插得她浪叫不止。就这样一直走到梳妆台旁边竖立的大铜镜前面,才停了下来。 “啊……你……你要做什麽?”毓灵惊慌的叫著。 “宝贝,别怕,看镜子里,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殷洛秋暧昧的低笑,让她正对著铜镜,自己从身後凌空抱起她,用力分开她的一双美腿。 毓灵借著明亮的月辉望去,只见镜子里的女子乌眸水润,脸泛春潮,正淫荡的大张著腿,饥渴的小穴中间插著一根殷红粗壮的阳具,正不知疲倦的抽出插入,乳白的淫液顺著交合之处滴滴坠落。此刻她高潮刚过,白皙的腿根和翘臀上清晰的盘著一金一红两条巨蛇,对著自己的小穴吐著红信,那画面说不尽的淫靡放荡。 “啊……嗯……”毓灵满怀羞赧,却又偏偏移不开眼睛,小穴里越发春潮泛滥,不住的抽搐。 “小妖精,看清楚你有多淫荡,多风骚了吗?让人恨不得天天操你,操烂了你!”殷洛秋一边动情的说著,一边捧著她的翘臀狠狠抽送,插得她浪叫不止。 不知道又被男人插射了几次,毓灵忍不住哀泣求饶:“呜呜……我不行了……死了……被你插死了……” 殷洛秋也终于被她夹弄得受不了了,将她按倒在梳妆台上,让她高高撅起翘臀,从後面狠狠侵犯操弄,如此用力抽了几百下,才低吼一声,咬著她的香肩猛地喷射出来,灼烫的精液一股股射入她的子宫,热烫得她尖叫一声,再次痉挛著上了高潮,而後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发泄情欲後,殷洛秋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望著怀中晕过去的美人,不由微微一怔。虽然很久没抱她了,自己的确要得激烈一点,但印象中这小妖精体力没那麽弱的呀,竟然只是做了两次就晕了。 殷洛秋摸了摸毓灵的纤腰,感觉她确实消瘦了不少,看来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这麽想著,殷洛秋不免起了一丝怜惜之情,温柔的用汗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她汗湿的娇躯,又用脸盆里的清水爲她清洗私处,发现刚才剧烈的欢爱让那娇嫩的花瓣都红肿了起来,他耐心的给她抹上清凉去肿的药膏,最後伸手扯过椅背上的一件丝绸披风裹住她的裸体,轻轻横抱起来,朝她的雕花大床走去。 黑暗中只听“当啷”一声,殷洛秋低头一看,只见床脚的一只鎏金麒麟博山炉被他不小心踢翻在地,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沈水香香味在空旷的卧室中弥散开来。 殷洛秋微微凝眉,将毓灵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又快速穿戴好自己的衣袍,弯腰拾起打翻的博山炉,用手捻了一小撮香灰放在鼻下轻嗅,突然脸色陡然一变。他沈吟了一下,将炉子整个揣入怀中,敏捷的越窗而去。
第119章 立后风波 毓灵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醒来後只觉神清气爽,比平日还要精神几分,只有腰部略感酸软无力,隐秘部位倒是没有什麽不适,应该是被涂了什麽消肿的药膏。 听到毓灵醒来的动静,宝珠领著伺候的宫女们鱼贯而入。 宝珠心中暗暗自责,昨天晚上不知爲何竟一头睡死过去了,直到天亮才醒过来,也不晓得半夜郡主有没有醒过,有没有需要唤人伺候,不过见毓灵醒来後容色娇豔水润,神情慵懒惬意,看起来气色甚好,宝珠才略感安慰,笑道:“主子,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娇豔动人呢!” “贫嘴!”毓灵横了她一眼,脸却有点微红,不过看宝珠她们的神色都很正常,可见对昨夜的事情确实毫无知觉,看来殷洛秋说的没错。 宝珠与毓灵边说笑边梳洗,椒房殿一派其乐融融,而此刻的金銮宝殿上,却另是一番光景。 元劭一身华贵的青罗衮龙服,高高端坐于龙座之上,俊雅的龙顔隐在低垂的十二旒之後,显得庄严肃穆。 等到最後一个大臣也结束了禀奏,元劭环顾一周,问道:“衆卿还有要事禀奏吗?” 只听下面一片寂静,就等著皇帝宣布退朝便可结束今日的早朝,各自归家。 不料,今天皇帝却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往那样宣布退朝,反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朗声道:“既然衆卿家都禀奏完了,朕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见皇帝说的这麽慎重,必定是一件大事,于是文武百官纷纷竖起耳朵倾听。 “国不可一日无君,後宫亦不可长期无主,朕自继位以来尚未立後,不过如今总算有了合适的人选。兰陵郡主独孤毓灵出身高贵,性情温婉,自幼与朕青梅竹马,感情笃厚,朕决定择吉日迎娶爲後……”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东魏这帮臣子大多数是元魏旧臣,追随元劭南迁而来,兰陵郡主昔日的风流声名,浪荡豔史,元魏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後来洛阳陷落,兰陵郡主又委身燕帝宇文清岚,虽说有元劭爲她正名,说她的投敌是爲了救主,但终究是个残花败柳的不洁之身。所谓烈女不嫁二夫,更何况一国之母,岂能由这样的女子来担任? 一时之间,百官群情激动,反对之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长跪不起,叩首不止,泣求皇帝收回成命。 大臣的反对早在元劭的意料之中,但他却没有丝毫动摇,执意孤行,冷声道:“衆卿不必多言,立後之事朕意已决,明日就会命人拟旨册封!” 元劭拂袖而起,正待离去,却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嘶声呼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臣,臣死谏——” 元劭猛然回头,却见太子太傅司马乾竟狠狠一头撞上盘龙玉柱,顿时头破血流,人立刻晕厥过去。年迈的老太傅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白发苍苍的头颅汩汩涌出,在汉白玉石板上汇集成一大片血红,显得触目惊心。 元劭大吃了一惊,司马乾是闻名遐迩的一代鸿儒,如今已到花甲之年,在朝内地位尊崇,德高望重。元劭自幼拜他爲师,蒙受其教诲。若是换成别人倒也罢了,这一位却是他真正的授业恩师,元劭万万料不到他竟会以死相谏,慌忙宣太医赶来救治。 魏国向来尊师重道,孝义爲先,就算是当朝天子,也不得不对授业恩师礼遇三分。皇帝爲了娶妻当堂逼死自己的老师,这事情传扬出去,绝非明君之举,就算将来史官笔下写出来也会很难听。 太医们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总算给司马乾止住了血,但老人还是昏迷不醒,元劭只能命人擡了下去,嘱咐太医院精心治疗。经过这麽一闹,立後之举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退朝之後,元劭举步迈出金銮殿,无奈的摇头叹息。虽然早就预料大臣们会反对他立毓灵爲後,但没想到会如此激烈,闹得不可开交,元劭想著就觉得头疼万分。 元劭郁郁不乐,一脸阴霾的下了朝,径直朝未央宫椒房殿行来,还未进殿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三哥,你来啦!”毓灵一转头便见到元劭走进来,脸上露出明豔的笑容。 毓灵今日妆扮的格外娇俏,头梳惊鸿髻,乌亮的云鬓两侧分别斜插三支飞燕钗,光洁饱满的前额垂著一枚鸡血石眉心坠,愈发衬得肤若凝脂,眸盈秋水,身著绯色窄袖短襦,配高束于腋下的月白色长裙,长长的裙摆拖曳于地,端庄中带著几分妩媚。 毓灵盈盈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迎上来,一眼就看出元劭似乎心情不好,两道浓黑的长眉紧紧拧在一块,似有什麽难解的心事。 “三哥,可是上朝时遇到心烦的事儿了?”毓灵贴心的拉著元劭的手,柔声询问。 元劭见到她这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心头的烦恼立刻去了一半,只剩下满腹的愧疚。明明下决心要尽快立她爲後,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却不得不另寻契机,想想都觉得恼恨。 即位之後才发现,原来当皇帝要受那麽多束缚,要做一个明君更是难上加难,根本容不得半点懈怠,如何联合盟国抵御外敌,如何平衡朝内各派势力,处处都要殚精竭虑,样样都要精打细算,这也就罢了,就连娶妻立嗣这种寻常男子可以轻而易举决定的事情,也成了要朝议的国家大事。只不过是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爲妻,竟要面对这麽多阻碍,经历那麽多波折! 不过元劭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以免毓灵伤心烦恼,随便寻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而後兴致勃勃的拉著她要爲她描眉。 见皇帝这麽兴致勃勃,两旁有眼色的宫人早就退出殿外,只留下二人独处。 毓灵拗不过元劭,只能任由他拿起炭笔爲自己画眉,元劭手法颇爲熟练,稳稳的握著炭笔一气呵成,画完擡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满意的微微一笑,然後扶著她到镜子前,从她身後搂著她的纤腰,柔声道:“毓儿,看画的美不美?” 毓灵站在镜子前,镜中的女子面如桃李,顾盼神飞,两道细长的柳眉如远山含黛,她突然想起昨天夜里殷洛秋也是这般让她站在镜子前,在她身後用力的顶弄她,那副淫靡的画面至今在脑海挥之不去,毓灵无端的红了脸,嘤咛一声推开了元劭。 “又不是第一次帮你画眉,怎麽突然害羞了呢?”元劭失笑的拽住她,拉扯之间外衫滑落,露出她光洁圆润的肩头,那莹白的肌肤上竟隐隐有一道浅浅的齿痕,元劭呼吸一滞,眸色一紧,几乎忍不住要质问,却终于还是紧紧抿了抿唇,忍耐了下去。 元劭的隐忍功夫非常好,失态只在一瞬之间,毓灵再回头时他已恢复了常态,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毓儿,明日下午我在御花园爲你摆宴接风,届时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都会前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第120章 隽逸辞行 毓灵此次潜逃回国後,这还是第一次在公衆场合亮相,元劭亲自出面爲她摆宴接风,摆明了是要在百官面前擡高她的地位。虽然之前立後的提议暂时搁置,但元劭的决心并没有动摇。所以照理来说,爲自己打算,毓灵也应该好好准备,争取在衆人面前重新竖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然而就在筵席开始前不久,毓灵还懒洋洋的歪在贵妃榻上,钗横鬓乱,神情恹恹,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原来今日一早,石隽逸来找过她了。毓灵当日在皇陵进香巧遇元劭後随他回宫,同时托人转告了石隽逸,不过之後一连数日石隽逸却没有再出现,毓灵正感诧异,突然传报石隽逸入宫求见,毓灵一听自然欣然传召,却没料到石隽逸是前来辞行的。 石隽逸神色凝重,闷声道:“灵儿,我前日收到飞鸽传书,说我师门突然遭人围攻,门下弟子死伤无数,连师父也不幸受人暗算负了伤。” “啊?竟有这等事?可知是何人所爲?”毓灵忙问道。虽然石隽逸甚少提及师门,但毓灵曾听他偶尔说起,知道石隽逸的师门十分神秘低调,师父更是方外高人,武功顶尖,门下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身负绝技,向来不轻易与人结仇。这次却突然遭人围攻,听起来有些蹊跷。 石隽逸沮丧的摇了摇头,“这事情最蹊跷的地方就是对方都是黑巾蒙面,武功路数颇爲诡异,出手狠毒,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中人。” “那会不会跟逍遥谷有关?”毓灵想起石隽逸跟殷洛秋似乎有些旧怨,而石隽逸又从逍遥谷救走了自己,旧怨加新仇,殷洛秋肯定记恨他的。 “应该不是,二者的武功明显不是一个路数,何况逍遥谷的弟子一向不踏足中原,而且事发之时,殷洛秋还留在健康呢。” 毓灵毕竟对武林中事了解不多,想不出凶手会是何人,对着愁眉不展满脸焦虑的石隽逸,也只能好言劝慰:“你不必太忧虑了,尊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石隽逸自幼是孤儿,由师尊一手抚养长大,情同父子,虽然成年後他离开师门浪迹江湖,但对师父依然充满孺慕之情,一听说师父受伤,急得六神无主,恨不得插翅飞回去。 “灵儿,师父对我恩同再造,师门有难,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的,所以,我今日是来跟你辞行的。” “隽逸哥哥……我……”毓灵一听他要走,心下万般不舍,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虽然石隽逸与她相识不是最久,但却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在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在毓灵心中,石隽逸无疑是她最依赖的人。可是石隽逸这次是要驰援师门,她又如何能自私的阻拦呢?一方面是不舍,一方面又是担心,这些前去寻仇的神秘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不知他此去是否会有危险。 “你不用担心啦,哥哥我英雄盖世,神通广大,保证一出马就让那些贼子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石隽逸不想让她担心,故意说着风趣的话逗她。 毓灵眼眶有些微红,却被他自大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她将娇躯偎依进石隽逸的怀中,水汪汪的眸子深情的望着他,柔声道:“隽逸哥哥,此去一定要保重,灵儿等你回来……” 美人深情款款,软语绵绵,足以化百炼钢爲绕指柔,石隽逸纵是英雄豪气,此刻也不免儿女情长,不禁捧着她的俏脸,怜惜的吻着她的柔唇:“乖,不要哭……你自己也要保重,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一切都要小心。你放心,我忙完那边的事情就会立刻赶回来的。” 毓灵恋恋不舍的目送石隽逸悄然离去,脸色苍白,胸口隐隐发闷,拿起帕子偷偷抹着眼泪。经历了这麽一出,她心情自然不会好,眼看的宫宴就要开始,宝珠在一旁苦苦相劝,却也没有太大效果,只能暗暗着急。 好在紧要关头,元劭闻讯匆匆赶来,见毓灵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子,心里又气又心疼,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哄道:“我的小祖宗,你这是闹哪样啊?” 毓灵正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冲了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高声道:“我没闹,我就是不舒服嘛!” 此言一出,两旁伺候的宫人都不免失色,个个把头深深埋下去。虽然满宫上下都知道元劭宠毓灵,在她面前也不摆皇帝架子,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当着这麽多的人被甩脸子,实在是很下不了台。 宫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他当然知道毓灵心情不好是因爲石隽逸的离开。被她这麽当面顶撞,元劭心里自然不舒服,但终究不忍苛责她。他顿了一下,轻叹一声道:“毓儿何必生气,你既是身体不适,那我命人取消了宫宴也罢。” 毓灵刚才当衆对元劭发火,过後自己也颇觉後悔,见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这麽体贴迁就,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元劭拨冗亲自帮她筹办这场盛大的宫宴,其中的苦心她岂会不知?召来重臣赴宴,却在最後关头出尔反尔,皇帝岂不是要威信扫地? 毓灵想着心头一软,轻声道:“三哥,不用麻烦了,我这就准备。你先过去接待百官,我稍後就到。”
第121章 盛世夜宴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优美悠扬的弦乐声远远传来,好一派盛世夜宴的景象。 这本是为兰陵郡主举办的接风宴,如今宾客皆已到齐,皇帝也高坐於堂上,宴会的主角却仍未现身。 “兰陵郡主到──”随着一声清亮的唱喏,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一起。 千呼万唤始出来,姗姗来迟的毓灵甫一亮相,就赢来满场惊艳。 她乌发如墨,云髻高挽,头插一支展翅欲飞的金凤步摇,凤口衔着两串细长的珍珠串,随着走动轻颤微摆,金光灿然,极为炫目。 上身着烟霞色紧身抹胸,上面用金线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样,袒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肩头披着一方半透明的披纱,这娇嫩的浅柳色轻纱上,布满了金线盘绣的朵朵金缕折枝花纹,从轻薄的金纹绿纱中,隐约映出肩臂处冰雪一般的娇嫩肌肤。 下身则穿一条华丽无匹的月华裙,这月华裙由十二种淡雅浅色彩缎拼缝而成,拼缝处以金线绣装饰,长裙拖曳於地,轻风吹拂裙摆,裙面上道道纹华清浅的缎条,恍若皎洁明亮的月色,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然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这华贵的妆饰,而是她遗世独立的气质。翠蛾双敛,眉间烟拢轻愁;秋波潋滟,盈盈欲语还休。身段婀娜,行动处步步生莲;体态风流,娇怯如弱柳扶风。 如果说以前的兰陵郡主给人的感觉是骄矜高华的皇室贵女,如今的毓灵却多了几分娇柔的楚楚风致,能轻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那眉含轻愁的模样令人忍不住联想她忍辱偷生献身敌酋所遭受的凌辱,从而油然而生怜爱之意。 在场的众人,不论是初见,还是旧识,都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般千娇百媚的尤物,当真是我见犹怜,难怪那以冷血着称的一代枭雄宇文清岚都舍不得杀她,也难怪元劭会念念不忘,不顾诸多反对要立她为後。 元劭见毓灵前来,终於暗自松了一口气,见她盛装打扮之下如此艳光逼人,勾得满场男子心醉神迷欲罢不能,心中涌起几分复杂的情绪。出於男人的虚荣心,自然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彩,,然而她这般美丽夺目,勾人摄魄,难免引来别的男人的觊觎和贪欲,让他恨不得将这迷人的宝贝深深藏起来,让她只属於自己,不让任何人看见。 毓灵却不知在场诸人缤纷的心思,目不斜视步态优雅的走到御座前,盈盈下拜,声如莺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元劭早已从御座上走下来,弯腰扶住她,微笑道:“快快平身。” 元劭今日着常服,头戴卷云冠,身着金地缂丝孔雀羽龙袍,前後身和两肩绣着金盘龙纹样,白玉为带,腰悬龙纹双佩,显得潇洒俊挺,气势非凡。 元劭毫不避讳的挽着毓灵的手,将她领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让她紧贴着自己坐下。 毓灵刚落座,就感觉到斜刺里有一道刺眼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抬眼一看,正是王思懿。可能是因为在公众场合,王思懿没有像从前一样流露出敌意,反而冲着她笑一笑,这种异乎寻常的友好态度倒是让毓灵有些不适应起来。 见众人都入席了,元劭手举金樽,站起身来,朗声道:“今日朕设宴延请众卿前来,主要是为了庆贺朕的表妹兰陵郡主平安归朝。这第一杯酒,朕敬诸位卿家,望各位今後尽心辅佐朕,早日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说罢,元劭一仰脖,满饮了杯中美酒,文武百官见皇帝敬酒,自然不敢怠慢,纷纷站起来,口呼万岁,而後也纷纷饮尽杯中美酒。 “这第二杯酒,朕要敬表妹兰陵郡主。”元劭转过身对着毓灵,凤目中柔情款款,“毓儿,洛阳城破之日,若非你舍身相助,朕岂能活到今日?” 毓灵慌忙道:“陛下这麽说,岂不是折煞毓灵?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毓灵不过略尽绵薄,怎敢居功?” “毓儿不必过谦,你的深情厚谊,朕铭感於心,此生此世绝不辜负!”元劭神情有几分激动,紧紧拉着她的手,猛地仰脖,再次畅饮满杯。 连饮两大杯醇酒,元劭玉白色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色,越发显得潇洒倜傥。毓灵见他这般毫不掩饰的当众宣布对自己的情意,面露娇羞之色,也端起酒杯,掩着袖子慢慢喝了下去。 皇帝带头敬酒之後,又吩咐歌伎奏乐舞蹈助兴,席间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元劭素来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众人见皇帝兴致如此之高,也大着胆子上前敬酒,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元劭心情不错,竟然来者不拒。 毓灵这边,自然也是众人献殷勤的焦点,不过没想到第一个来敬酒的竟然是王思懿。 “毓灵姐姐,以前妾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这一杯酒是妾向你赔罪的,希望姐姐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原谅妾从前的无礼。”王思懿笑意吟吟,往桌上的两个空杯里注满酒,将其中一杯递到毓灵手上。 毓灵被她这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客客气气的跟她赔礼道歉,她总不好拒绝吧?不过王思懿真的会诚心道歉麽,还是想耍什麽手段? 王思懿见毓灵端着酒杯不动,面带狐疑之色,当下坦然一笑,率先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毓灵见她喝得干脆,再一想,在这宫宴众目睽睽之下,谅她也不敢耍什麽花招,於是也喝了下去。 接着不停的有人来劝酒,毓灵推辞不过连饮数杯,白皙的俏脸飞起两抹彤云,杏眸罩上一层朦胧水色,愈发如盛放的玫瑰般娇艳动人,引得众人倾倒不已。 酒入愁肠愁更愁,毓灵本就心情不甚好,此刻被人乱哄哄的闹着喝了不少酒,胸口愈发烦闷,元劭又被众臣围在中间脱不开身,她只能茫然的环顾四周,这一看,倒是看到熟人了。 只见在离她不远处的坐席上,端坐着一红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左首的男子,身着一袭赤色宽袖长袍,眉若柳叶,乌发垂腰,容色绝艳若春晓之花,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可不正是那妖孽美男姬凤卿嘛?自龙城狱中一别,已有半年,见他身体无恙,又恢复了昔日神彩,毓灵不禁心头一暖,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来,回了他一个妩媚的微笑。 再看右首的白衣男子,褒衣博带,头束金冠,面容清俊秀雅,风姿翩然,正是六皇子元隽,多日不见,他的身形更加挺拔健壮,人也更成熟了,只是眼神却有些阴郁,似有含着几分悲伤和怨愤。 毓灵一怔,旋即想到刚过世的元泓,不由黯然伤感,元隽是怨她在元泓尸骨未寒之际就投入元劭的怀抱,辜负了元泓的情意吗?可是,她委屈的想,这一切的一切,包括这场浩大的宫宴,又岂是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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