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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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源
在离开迷幻海域之后,我们的航程平静了许多。再没有遇到可怕的暴风雨和滔天的巨浪,船在清爽的海风和平缓的洋流中缓缓前行。 虽然在穿越迷幻海域时,我和布莱其他们有一些不愉快,不过不久大家就和解了。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夥伴,在和莱恩喝了一晚酒后,第二天大家又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不过,莱恩在醉后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要我对船长好一点,不要离开她。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只能当是一个醉汉的胡话。 布莱其也恢复了以前对我的态度,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客气,客气到使我觉得和他之间好像反而有了一层隔膜。希拉对我的态度却好了许多,和我说话时不再是以前那种冷冰冰的声音,可是我觉得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不过,我们之间会面的机会却大大减少了,每次看见她,她的身边都会跟着希莱先生。除了吃饭,每次都是匆匆而过,要不就是我在甲板上远远的看着她。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转眼我们在海上已经漂了近三个月。对於大海的感觉,由当初的好奇渐渐的变成了轻歎,崇拜,熟悉,最后成为了平静。其实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每天就是太阳的升起和落下,病人也没有多少,大多的时候都是在甲板上画画。画天,画海,画白云,画水手们的生活和劳动。终於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已经什么都画过了,可是周围的景色却依然一成不变。 在两个多月的航行中,太阳始终火辣辣的在天上燃烧着。天上却没有再下过一滴雨,可能是因为在前面的暴风雨时都下完了吧。沿途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合适的岛屿。我们的食物也渐渐的变差了,现在已经都是发霉的麵粉与米饭,还有醃乳酪。菜餚变成了鹹肉,鱼和一些蔬菜。 比那些水手好的地方,就是每顿饭后还能有一些钉着铁钉的木菠萝,芒果,香蕉或是苹果以作为饭后的甜点。这些东西,水手们可是每个星期才能吃上一次,有时那些患了贫血症的水手,我也会作为治疗的药物给他们吃一些。总的来说,食物到还不至於短缺。 但是水就不足了。虽然我在水中放入了一些我带来的一种不知名植物的叶子,但是这样也只是让水能新鲜的长久一点,却不能阻止它的消耗。在近来的一些时候,水已经开始实行配给。由此也产生了一些问题,最明显的是水手们打架的情况开始增多。也有人开始了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这些都是违反船上规定的,自然就有人会受到处罚。 其实我这个医生并没治过什么病人,不过却收治过好几个伤者。有些当然是因工伤所至的皮外伤,这都不严重。有几个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受的都是籐伤和鞭伤。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的规则,犯了规就要受到处罚。这船上的处罚可不轻。 处罚有两种,一种是被他们称作“猫的九条尾”的一种刑罚,这个怪异的名字指的是一种用九股涂过柏油的绳子制成的绳鞭。那些犯了错被当场抓住的水手,如果不是太严重,就会由船长或水手长就地处罚。他们让那些人面对着桅桿,两手半举着绑在桅桿上,裸露出背脊。由处罚者用绳鞭狠狠的抽击。 实话说,莱恩的抽击实在是太拙劣了。他只知死命的用力鞭击,又总是随意的打很多下,所以他手下的伤者总是背后一片血肉模糊。难治,好的也慢,最后也给受罚者造成很大的伤害。 而希拉的鞭击技术则好了很多。她好像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总是把鞭子先慢慢的挥动几下,然后手轻轻的一提,鞭子就高高的扬起。一扭手腕,绳鞭像一条灵蛇一样,鞭尾精准的点在受罚者的背上,然后是整个鞭身贴上,最后利用鞭子落下的重力,向斜下方一拖。受罚者的背上就深深的印出了一条细细的鞭印。 这种方法会给受罚者造成极大的痛苦。不过希拉往往只抽几鞭,最多的一次她也只是抽了四鞭。尽管如此,那些水手最后也往往昏了过去。因为一大片伤害会使人的痛觉麻木,而仅仅只是细长但是较深伤口却可以最大程度的刺激人的痛觉神经。 另一种是较正式的处罚,就是籐刑,这些是给那些犯了及其严重的错误,或是影响很坏的时候所用的刑罚。籐刑有一套完整的规矩,是法律规定的。由船长亲自执行,旁边必须有医生随时观察执行的情况,以便在受刑者支持不住的时候及时制止。这船上的籐刑执行时是让受刑者抬高屁股倒趴在大炮上,两脚夹紧炮身,手抱着炮口,因为害怕疼痛或是因为屈辱,受刑者往往会把脸深深的埋在大炮上,他们称这个为“亲吻炮身”。 这也是我和希拉唯一的合作,她在执行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那冰冷的双目,紧闭的嘴唇,让我都不敢正面看她的眼睛。她手持籐条,在受刑者后面渡来渡去,等待着大副宣判完受刑者所犯的规则和将受的刑数,一般会是三十九鞭左右。 执行者自然就是希拉。等一切程序完成,她就毫不犹豫的一把拉下了受刑者的裤子,让两个或白或黑的屁股露出来,这时受刑者往往开始浑身发抖。希拉手持的籐条高高的举起,稳稳的落下,“啪”的一声就在受刑者的屁股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印。 一旦受刑者昏了过去,就由我来查看他是否有生命危险,是因为心力或体力衰竭,还是仅仅只是疼昏过去而已。如果是体力不支,或是突发了疾病,就必须马上停止,由我进行抢救。剩下的鞭数则暂且记下,等着下次执行。如果只是昏过去了,就用冰凉的海水浇醒,继续施行。 实话说,我很不喜欢这种刑罚。受刑者在受完刑后,往往要躺个一两个礼拜才能下地。这段时间里根本就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哭天喊地的躺在我的诊疗室中。 幸好在这段时间里只有两个人受到过这样严重的刑罚,一个硬挺着一次受完了全部的刑罚,这个还算好。另一个就惨了,一次没受完,只能躺着等第二次。在躺在我诊疗室里的这段时间里,天天牙齿打架忍受着内心的恐惧,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治好。 今天,我下去检查了一下我们的储水。水已经严重的变质,对於这点我毫无办法,这些是我们唯一的剩水了。而最为糟糕的是就是这样的水也已经不多了,过了今天,我都不能保证两天后我们是否还能剩下一滴淡水。 我在船头见到了希拉,她正在和布莱其就着海图进行讨论,旁边还站着希莱先生。我走上前向她回报了储水的情况。希拉并没非常的诧异,反而像是早已知道一样,平静的转身说了声:“我知道了。” 希拉的容颜明显憔悴了许多,人也好像消瘦了一些。我记得在前两个月见到她的时候,还发现她好像长胖了少许,身材比以前丰满,还稍稍有了些富态。当时还在欣喜她度过危难,心宽体胖。而现在,脸色,应该是全身的皮肤,都隐隐显得有些苍白,好像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的症状。眼眉之间也充满了忧郁的神情。 乌黑的秀发上俨然有了一根白发。我忍不住就要伸手去帮她拔下,最后还是顾虑上下有别,不敢造次。 我心里一阵心疼,船上的伙食这些天确实不太好,因为面临缺水的困境,希拉自然也焦虑重重。只恨自己没有办法帮她解决眼前的困境。我只能暗自歎气,却无能为力。 布莱其回头对我说:“你不要担心,明天就能有水了。接下来,你可能有的忙了。” 听了布莱其的话,希拉好像微微的有些不快,只是轻轻的说了声:“你回去吧。” 看见布莱其充满信心的样子,我安心了不少,正想继续追问他有什么办法。 可是撞见希拉不快的目光,又撇见希莱先生偷偷打着劝我回去的手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来到甲板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水手。听人说,好像新发现了一个海岛,莱恩在徵集水手一起去取水。我遥遥望去,远处果然有一个稍大的海岛,不过和我们前面遇到的岛一样,都是石块和荒地,到处长着一些稀稀落落的不知名草稞类植物。它们并不需要淡水,在只有海水的地方也能生长。这种地方能取到水吗? 我回头挤进人群,看见了全副武装的莱恩和他的手下。莱恩身上只穿了一件敞胸的短褂,露出了他黝黑结实的肌肉。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头巾,包住了他杂草样的头发。腰间佩了一把大砍刀,比一般的水手刀都要大上许多,看上去张牙舞爪的样子。红色腰带上还别了好几把匕首。 看上去到像是马上要去干架的架势。他旁边的水手也各自拿着水手刀,长剑和长矛严阵以待。一边还站着隆格,他精赤着上身,只有脖子上佩戴着一样月牙形的饰物,这是他的宝贝,从来没看见他拿下过。浑身油光发亮的健壮身体上却没有带任何武器,只提了一个大大的口袋。 “出发”莱恩大吼一声,推开人群,带着水手向舢板走去,我也随着人群被推了出去。我找到布莱其希望也可以加入莱恩他们的队伍。布莱其却对我说:“这次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太危险,你在船上呆着就可以了。”此时,莱恩他们已经坐上了那几条舢板,正在被慢慢的放下大船。 我无趣的趴在船沿上,目送着莱恩他们划上海岛,向岛的深处走去。这岛上到底有些什么呢?怎么像是打仗的样子,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处都没有看见希拉,只有布莱其站在大炮的旁边和炮手紧张的看着海岸。 不久,远处的岛上扬起了一股浓烟,接着一股,两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山的背后烧了起来。我直起身子,不过片刻,我们的人就从山脚旁转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挥舞着红色的旗帜。 “好,得手了。准备接应。”随着布莱其的命令,船缓缓的侧着向海岛靠近。 后面紧跟着,莱恩一帮人出现了。他们中有几个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还有几个好像受了伤,由同伴搀扶着也向岸边拚命的跑来。在他们的身后好像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在追逐着他们。 莱恩他们赶到了岸边,把大口袋放在舢板上,开始推着舢板向海上跋涉过来。 这时,后面的人群开始投射一种长长的骨刺样的标枪。不过距离还不够,只能落在他们的身后。但是人群还在不断的逼进,标枪射落的地点也在不断的前近。眼看不久就要射到莱恩他们了。 此时,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出去。那强壮、肌肉纠结的身体,看上去应该是隆格。他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就冲进了人群。前面的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不断有人体被抛上天空,标枪也停了。乘着这个机会,莱恩他们终於坐上了舢板,开始向我们划来。 可是隆格还没有出来,我焦急的看着远处的人群。只看见里面人头撺动,一片混乱,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远处纷乱的人群中直直的有几个人体被抛射出来,人群裂开了一个大洞。隆格一头冲出,飞快的向海岸跑来。只是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海边,把身后的人都远远的甩在后面。他加快速度,在海边纵身一跃,整个人就像一个大鸟一样飞在空中,轻飘飘的落在了最后一个舢板上。我没想到隆格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以前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远处的人群也逼近了,我这时才稍稍看清他们的样子,他们都很瘦小,个子也不高,有着奇怪的兰色皮肤,全身赤裸,光着头,应该都是男性。他们看着舢板远去,不甘心的纷纷跳入了水中,向我们的船游来。 布莱其急忙命令大炮开火,人头大的圆球弹急速的落在水中和岸上,扬起巨大的水波和满天的尘埃。岸上的几个人体瞬间被撞的人仰马翻,残肢断骸不久就铺满了岸边。岸上的人群被我们阻住了,他们不敢再向海边靠近,开始颤颤颠颠的向后退去。可是对海中的却没有太大的效果,他们一头钻入了水中,继续从水下慢慢靠近。 莱恩他们的已经开始被陆续吊了上来。“换葡萄弹,对准水面,放。”布莱其大声的对左右炮手吩咐。一片较小的炮弹撒了出去,在水中激起阵阵水花。立时,水面被染成一滩滩绿色。那些应该是那些人的血液。几个兰色的光头浮了上来,他们大半都受了伤,看见海面的惨相,满脸惊恐的不知所措。 “葡萄弹第二击,准备……”布莱其继续下令。他的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女声。 “停止,立刻停止射击。”我回过头去,希拉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她脸色苍白,一脸奇怪的表情。 “不要,不要再打了。停止吧。让他们走。”不知为何,希拉一改她平时高傲的姿态,语气里竟然搀杂了哀求的声调。 “是,遵命。停止射击。”布莱其没有半点犹豫,一个立正之后,转身向炮手重複了希拉的命令。 “把二副和水手长他们拉上来。结束战斗,全船全速撤退,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由你,布莱其全权负责。”说着,希拉转身离开了甲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船舱。 终於,莱恩他们都被拉了上来。船也快速的向广阔的大海驶去,把那个岛远远的抛在脑后。那些奇怪的兰色小人再也没有追来。 莱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布莱其报告。“真他妈混蛋,它们这次竟然有了准备!上次被我们打得屁颠屁颠的。呵……”莱恩喘了一口气。“这次我们死了两个人,还有几个受了伤。幸好最后还是给我们硬抢来了。” “好的。看来现在一次比一次危险了。幸好今天有隆格,不然你们就麻烦了。 快回去休息吧。“布莱其点点头,安慰了莱恩几句。 我不太明白他们说的一些话,不过提到隆格。我不由好奇他刚才的表现,向他望去。此时,他正在用一块破布好整以暇的擦着上身。他身边不远处,是这次的战利品,那个巨大的口袋。 几个水手正在团团围着拆那个口袋。我远远望去,有些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隔着人群我只能看见一团深蓝色的像海草样的东西正被他们拉出。 “卡巴,你和几个人把那东西抬到那个房间去。医生,请你跟我来一下。” 布莱其先向口袋旁的一个水手吩咐后,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跟他走。 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个口袋里到底是什么,但是还是跟着布莱其离开了甲板。 途中双眼不停的向口袋那里瞄着,他们好像抱出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感觉像一个巨大的皮制水袋。 水手们簇拥着先进了船舱,只听见他们在说:“这次货质不错啊。” “那当然喽,我卡巴一眼就看准了这个。我的眼光会错吗。哈哈……”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不过他们平时就一直这样说话。我也没有十分的在意。在经过莱恩身边的时候,他正在一边喝水一边和一个水手说话。他喝了几口,一下把剩余的水都倒出了船外,抱怨道:“妈的,这臭水。幸好明天就不用喝了。” “其实严格来说,明天的水可能应该属於更臭的水。”他身边的水手开玩笑的应道。接着他们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好像整条船都在哈哈的大笑,身边的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莫名其妙。 布莱其吩咐莱恩看好船,带我走进船舱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好像在翻找一些东西,我在旁边静静的站着,无聊的东张西望。我看见桌上有一副肖像画,里面的人物像是一对夫妇,男的像是较年青的布莱其,女的则完全没有见过。我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画的还算可以,不过笔触稍嫌幼稚。从用笔的线条上我看得出作者应该是一个感情丰富,充满活力的人。 不久,布莱其终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这两本你好好看看,研究一下。 继续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就塞给我两本像书一样的东西,一本像是本笔记,好像是某人的日志。另一本就古旧多了,像是一本古老的卷轴,外面的字迹磨损的几乎看不清楚。布莱其不容我细看,就急匆匆的带我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们来到了船舱最上面的一间房外,布莱其喝跑了躲在外面向里张望的水手,和我一起走了进去。走到里面,四周一下暗了下来。房间四周的窗子都被封住了,不过却不闷热,空气通畅,还能闻到阵阵的海风味。应该是有另外通气的地方。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我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模模糊糊的看见站在里面的人应该是卡巴,房间中央是一张桌板向一边倾斜的桌子,桌子上好像放着一个奇怪的动物,张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卡巴接下来会是你的助手,他很有经验。你不懂可以问他。当然最主要的是你必须先看完这两本书,这里只有你是医生。看懂上面的东西后照着做就行了。 卡巴,你继续准备。让医生先好好看书。接下来,你必须完全服从医生的吩咐。 我们以后的饮水就靠你们了。“布莱其向我俩吩咐道。 “是,遵命。大副。”卡巴在一旁回应。 我依然不解,“你刚才说……要我们干什么?” “取水。”布莱其在斩钉截铁的回答后,就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卡巴,还有那个奇怪的“东西”。我疑惑的走到桌前,看清了它的样子。我的天那。这并不是什么动物,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不对,“她”并不应该是人。作为人她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其实是仰躺在桌上,全身赤裸,和我们一样的四肢被结实的锁在了桌上的锁扣中。 她的乳房,也许那是乳房,实在是太大了,像是两个水桶的大小。我实在无法比喻,这样说吧,它上面的乳晕像一般人的脸那样宽,乳蕾若少女的手腕粗细,整个乳房的形状像大半个巨大的哈密瓜。挺翘着压在胸前。她却没有被活活压死,还在峰峦起伏的呼吸着。 她的肚子也高高鼓起,若是即将临盆的孕妇。也不太对,还应该加上怀的是双胞胎或三胞胎这样的判断。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她的腰身并不粗,而是有些纤细,虽然现在被巨大的肚子整个压在了下面。我无法想像,这样的身材,为什么的她竟然没有断腰而亡。 桌子的一边开了个梯形的缺口,她的双腿分开着被锁在梯形两条斜边外的桌木上。无毛的耻部紧贴在梯形的上边处,中间是和普通女人一样的开口,屁股虽然有些肥大,相对上半身还不是很特别。 她的四肢和我们一样,只是指端稍长,而且只有四根指头,应该算是修长的类型。结实的大腿,紧绷的小腿,细长的手臂上没有一根汗毛。她的皮肤很奇怪,好像很有弹性,紧密的包住肌肉,就像是海豚的皮肤。有些透明的苍白,隐隐透着绿色。除了头发,她全身没有其它的毛发。 她的头在翘高的那一端,我靠上前,端详起她的容貌。看上去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容,一张瓜子脸,五官端正,细长的眼睛紧闭着,高挺娇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细巧的下巴。一头墨绿色的长长篷发,有些像是海藻。 一个有着少女面容,巨形乳房,纤细四肢,还像有着十月怀孕的女体,淡绿皮肤,墨绿发梢,这一切都太怪异了。这种给人震撼的感觉,不是清丽,也不是妖艳,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奇怪感觉。 我撩开她消瘦脸颊旁的长发,发现她并没有耳朵,只是头边有两个小孔。这看上去实在有些怪异,我重新把她的头发拉下。 “这就是你们抓来的?”我回头向卡巴询问。 他正在忙碌的佈置周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个铁架,和管子。把它们接起来放好。听见我说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冲我媚笑着说:“是啊,就是我刚才抓来的。你觉的怎么样,不错吧。我一眼就看准她。一下就把她拉出来……” 我不喜欢这个傢伙,也不想听他多说废话。 “她是什么人?” “不是人啦,是水袋啊。” “水袋?” “是啊,我们都叫它们”水袋“。” 我看问不出什么,挥挥手叫他继续干活。一边拿起书走到煤油灯下开始仔细的阅读。 “嘿嘿,你忙,你忙。我先去干活,有事叫我。”卡巴一边说着恭维我的话,一边退到一旁。 那本古旧的书,像是一本魔法卷轴,上面写着一些断缺的魔法,不过字迹不清,我也看不懂。只是后面的一些像是另外写上的记录吸引了我,有一段记录好像被修复过,字迹异常的清晰。这应该就是要我看的东西。 上面记载着,记录者也是和我们一样,旅行到这里,陷入了水源危机。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小岛上生活着一种人类,他们在没有淡水的情况下也能繁衍生息。秘密就在於他们雌性的特殊体质可以通过汲取海水来排出淡水,给其它人食用。经过研究应该是这些雌性可以通过食用海中的鱼类,而在体内生成并储存一种脂类物质,在摄入海水后可以中和海水中的盐份和有害矿物反而生成养份,海水也很自然的变成了淡水。 而身体在补充了足够的淡水后其余淡水可以设法排出。这样他们就得到了足够的淡水。最后的落款是——法雷尔真嗣。这是一个古代很有名的魔法师兼探险家。我不知布莱其怎么会得到他的手稿,这可是只有皇家图书馆才能收藏的东西,一般人连看也没机会看到,现在竟然到了我手里。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另一本则像是研究日志,里面共有两个部分,分别由两种不同的笔迹写成。 前一部分更像是一份研究报告,除了大量引用了前面那本卷轴中的结果,还对现在我面前这张桌子上的奇怪人类进行了近一步的研究。 不过我觉得这个研究报告的作者更像是个疯子,他不厌其烦的在论证这种生物不是人类,而只是一种类人动物。在他所列的解剖图中,确实显示出他们的身体结构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奇怪的是只有女性的解剖图。 她们除了外貌方面,主要和我们的不同处在於内脏器官的构造上,她们没有膀胱、胆囊、肝和肾。甚至没有肠盘,反而有一个特大的胃。据解剖胃的胃壁很厚而且构造複杂。从胃里直接分出了三根管道,分别连接了三个器官。其中一根连到子宫再通往阴道。另一根直接接入尿孔。最后也是最粗的一根先连接到一个不知名的器官再由一段肠道通向肛门。当然,她们的卵巢部分还是正常的。而卷轴中所提到的脂类物质被证明大多存储在乳房里和肚子以及胃中,在身体的其它部分则很少。 在文章中还有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它们和我们人类的区别,就像是狮子和老虎的距离,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根本是两个科的生物。比一只猩猩离我们的距离还要远。” 但是不论其观点和研究方向的偏执,文章确实详细叙述了在研究过程中,她们的身体会产生的种种反应,以及应该如何正确的进行处置,还有我接着应该要进行的种种步骤。在文章中还有一个令我歎息不已的结论。该结论认为,它们只要离开那个岛屿,就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无论如何到了一定的时间它们必然会死亡,无法以任何方法制止,其原因不明。 书的后半部分,是医疗日志,我想应该是出於前任医生的手笔。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天取水的措施和对象的生理情况,从外表性状到心跳、体温无一不全。这些对我倒是很好的参考。在日志的最后是大半本空白书页,看来这些将由我来写上。 书是没有什么错,可是里面写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这,这一切,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两本书,脑中混乱不已。我这是在干什么,这就是我人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么?我现在像个什么,是恶德的医生,还是疯狂的刽子手?但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在我的前半生中从来没有和这两种职业有过一丝的交集。而我现在真的要对桌上的“女性”,不,也许她确实不是人类。那么对这“可怜的雌性生物”做出这样的事吗?这种事是一个有良心有理智人类能够作出的么? 是的,这实际上是一个人类能够作出的。一个在死亡面前,一个在飢渴面前,一个在明天的木桶中看不见一滴水的人类又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呢?但是,如果这样,他还能作为一个人吗? 希拉……明天希拉也将没有水了。她将在炎炎的赤日底下面对着鹹涩海水被活活的渴死,而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吗…… “医生。医生?我已经都弄好了,你看看行吗?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医生?” 正在胡思乱想的我被卡巴的叫声的所惊醒,重新收回了飞散的思绪。 我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现在还由你回头的吗?甲板外有几十个水手在等你的表现,等着你给他们送去救命的饮水。这一切在你登上船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现在,你可以说“不”吗? 我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虽然我觉得,今天的所作所为在以后一定会让我受到报应。但是,如果真有报应的话,那么就让它报应吧。最起码,现在,先让我活到报应来的那天。 我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现在,桌子的周围已经被摆满了铁架、管子和瓶瓶罐罐。这一切都是卡巴的傑作。 而桌上的女体也被装饰一“新”。说是装饰,却更像是刑罚。她的口中被插了一根粗大的管子,根据书上的描述,这应该是直接插入喉管的。一端则被连到了天花板上一个突出的接口处。她的屁眼里也被塞入了另一根粗管,一端也同样被连到了天花板上的接口处。她的大阴唇被拉开,一根较细的管子被塞进了尿道口,管子的另一端被接在了铁架上的一个大瓶中。 她好像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被锁住的四肢,和沉重的身体的让她只能不停的微微扭动身体,却无法的进行更大的动作。我不忍看她痛苦的表情,将目光别开。 不知如果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将受到的待遇,会有怎样的反应。不过,她们没有牙齿,现在这样,就是想自杀也很困难,而且也不知她们是否有自杀的概念。 我再次猛力摇摇头,将脑中的杂念抛开。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法集中心思。 “医生,你看行吗?我们是否现在开始。外面还等着水呢。”卡巴向我发问道。 他做的确实不错,把书上写的一样不差的都做好了。即使是有些我现在还搞不清用途东西也没有拉下。 “你以前做过?”我问道。 “上次那个医生就是叫我做助手的,他还说我干的很不错。这次我是主动要来的。医生,你放心,我卡巴做事,绝对没问题。”卡巴在一旁一脸媚笑的自吹自擂。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厌恶。这种事,真的有什么荣耀的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同时我对自己也感到了一丝厌恶。 我强自压下优柔善感的感情,强迫自己冷下心来。可是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动手,双手在背后不断颤抖着。 我提起伪装的有些微微变形的冰冷声调,对卡巴下令。“接下来的你会吗? 会的话,就快动手吧。我在旁边盯着你。“而在心里,我一遍一遍的在咒骂着自己的懦弱,即使罪恶也只想假手他人。那么这已不再是罪恶,而是更加罪恶的虚伪了。 卡巴听见我的命令,脸上瞬间扬起了兴奋的红晕。两眼在黑暗中也彷彿射出了光芒。他都已经忘记回答,舌头不自觉的舔着嘴唇,搓着手,弓着身子向那可怜的“女人”迫去。 我不由开始后悔自己的命令,难道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吗? 多想无益,我冷冷的看着卡巴的行动。他熟练的先检查了管子塞入的情况,看看是否牢固。但是他检查的好像太仔细了,根本是像在做全身检查。对於女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无一疏漏的检查了一遍。头发,眼睛,嘴巴,乳房,腋下,手脚,肚子,甚至阴部和肛门都瓣开来仔细检查。 我默默无语的看着卡巴的丑样,有时他都不知道他的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满脸挂着猥琐的淫笑,像一个发情的猴子。 她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已经睁开,开始抹上恐惧的颜色。头也开始微微摇动,想吐出嘴中的管子。这一切都晚了,在头上被锁上加固器的现在,一切举动都已经徒劳无益。 不知卡巴是检查好了,还是满足好了。他舒了一口气,跑到房外向窗外打了一声招呼。不久,天花板上响起了流水的声音。连接在天花板上的管子开始勃勃蠕动,像是有一个耗子在水管里钻行。 “这个混蛋。”我暗骂一声。立刻赶到桌子的后面,将原本插在肛门里的管子飞快拔出。他难道不知道如果空气被过多压入的话会发生暴肛的吗?这傢伙看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要注意,不能让他胡来。 管子插的很紧,我一手推着女体隆起的肚子借力,一手使劲的拽着软管。“啵”的一声,管子终於被拔了出来。端口处亮亮的粘着透明的粘液,还混着一点血丝。同时,她的喉咙里也痛苦的闷哼一声,身体微微的颤抖。我等水开始流出后用拇指捏住管口,本来很轻的软管现在沉甸甸的托在手中。 “卟”,等到她的股间终於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终於送了一口气。 桌上的女体痛苦呻吟着,大量的海水被强行灌入了她的肚中,她现在应该非常的难受。卡巴重新走了过来,我把还在冒水的管子交还给他。他有些诧异,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想和他多话,只是比了比手势,指示他重新插入。卡巴用手指撑开了还未完全紧闭的菊花口,将管口对着开口插了过去。还在冒水的水管不停跳动着,很不好控制,难以对准。卡巴好几次都插错了地方,怎么也插不进去,冒出的水倒把桌子和女体的股间弄湿了一片。 卡巴有些着急了,蹲低身子,两眼全神贯注。使用了三根手指,把花蕾大大的拨开。菊花形的褶皱也完全撑了开来。女体的屁股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不停的左右扭动。她真的非常难过,我看着直皱眉头。卡巴左手用力一推,终於把管口插了进去。接着,他用力把管子向更深处塞入。每进入一寸,女体的整个身体都会痛苦的抽搐一下。大腿上的肌肉也紧紧绷紧,屁股不停的微微颤动。我无法想像这是怎样的一种的感受。 看着他们的动作,我心里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点兴奋。随即立刻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摇摇头,使劲压下心头的冲动。 开始,还有水从花口“吱吱”的冒出。随着管子不断的推入,花蕾像一张微张的小口,将管身紧紧的咬住。水也不再漏出,管子就像整个嵌入了菊蕾之中。 卡巴停下动作,抬头向我询问下一步的指示。我点点头,要他继续。卡巴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此时,海水已经从她的喉管和肛门中源源不断的进入她的身体。原本巨大的肚子涨的更大了,紧致的皮肤被微微拉伸,紧紧的包住了涨大的肚子。卡巴的手掌压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按摩,挤压。 过了一会儿,看看差不多了。卡巴开始摆弄插在尿道中的细管。他用手指捏着细管,轻轻佻动,抽插。渐渐的把管子更深的向里推进。经过卡巴的拨弄,她慢慢的忍不住了。腹部开始剧烈起伏,尿道也开始微微颤动,细管被肌肉挤压的不断晃动。 她的喉咙中发出“嗯”的一声,屁股抽紧后又立刻放松。一股浊黄的水流冲进细管,灌进了悬挂的瓶中。她整个人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皱起眉头,插在肛门中的管子发出“咕,咕”的声响,管中的水流中出现了水泡,还产生了一点回流。 这一边也差不多了。卡巴用力把插在肛门中的粗管一下拔了出来,他实在太用力了,可能把肠粘膜也刮出了一点,管口垂下了稠质的粘丝。她的身躯猛烈一震,紧接着黑褐色的混浊污水喷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这一切都是为正式取水所做的准备,我们必须把她身体里的污物先排放乾净。 这是她平时吃的食物所留下的残渣。接下来,我们不会给她吃一点东西和一点淡水。只会不断的灌入海水,以强化她制造和排出淡水的能力。她身体里的脂类物质,和骆驼的驼峰有些类似。也有储存的作用。我们的目的就是尽量使她利用脂类物质和海水反应来取得营养,以便可以制造尽可能多的淡水。 这些虽然残酷,但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搾取完她身体里大半的脂类物质,这样我们才可以有足够的淡水来进行接下来的航程。 现在她的身体终於完全放松了下来,高耸的胸部一喘一喘的轻轻呼吸着,巨大的双乳上波涛澎拜。而喉中的粗管仍然在向她肚子里灌入更多的海水。清洗工作并没有完成。 暂且让卡巴和她都休息一会儿,我抽空检查了一下她全身的情况,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脉搏也正常,一切正常。我在日志上记录了下来,接着让卡巴继续。 卡巴换掉了那瓶尿液,第二次把软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和肛门。一切和前次一样。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只是恐惧和痛苦,还有绝望。我只能默默的希望她已经做好了觉悟。 丑陋的事情,在一次一次的重複. 我的心也在一份一份的下沉,整个人像陷入了罪恶的深渊,我感到罪恶感已经将我的灵魂淹没。心智在这种情形里慢慢麻木。 虽然罪恶的感觉不断加深,我却感到自己渐渐开始有些适应这种情况。思想已经可以集中,牴触感也慢慢淡漠。但是我始终不愿由自己动手,去代替卡巴这些粗暴的动作。有时候他简直是在故意折磨这个可怜的女孩。我怀疑卡巴的心里不正常。可是我自己呢?我也不过是一个不愿弄髒自己双手的小人。 终於,清洗工作就要结束了。这次从尿道和肛门中流出的不再是污浊的髒水,而是较为清澈的海水。而且她的情况也变得有些虚弱,今天可以停止清洗了。之后,头几天还需要每天清洗几次,以后就可以慢慢减少,最后,大概一个礼拜以后吧,就完全不用再进行清洗了。 卡巴把肛门的管子再次插上。同时,将铁架上的玻璃瓶中灌满了海水,重新把细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口。不久,水流好像达到了一种平衡,无论口中,股中还是尿道中的海水都不再继续流动。她浑身灌满了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桌上。 清洗虽然结束了,但是今天并没有结束。外面还有无数的人在等着水喝呢,既然已经可以喝上乾净的饮水,没人再愿意去喝腐臭的馊水。而我们就要正式开始今天的工作。 我们前面的做法,是为了使她身体里灌满海水,然后再用海水把她的其它排泄口都完全堵住。使她只能通过排出淡水的排泄口来排出体内的海水。这对於她虽然痛苦,但这也是由实践得出的可以尽快,尽可能多的取得淡水的最好方法。 “先休息一会儿吧。也让她先适应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疲劳的瘫坐在椅子上,不只是肉体上的疲劳,更严重的是精神上的疲惫。我感到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荡荡的躯壳,我的心彷彿已经背叛了自己。 卡巴倒和我相反,他在擦完了地后,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一副疲惫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亢奋。看着桌上的女体,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我不再去看卡巴或桌上的女体,反而专心致志的看起了手中的笔记。时间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我也很久没有吃饭了,正有些觉的有些肚饿。外面有人送饭进来,卡巴的饭现在和我一样了,看来这是对他的奖励。进来的人没有多问,看来是被关照过不要多管闲事。不过从他的眼中我可以看见询问的目光。 饭还不错,鹹鱼,蔬菜和米饭,还有一块醃乳酪和半只乾瘪的苹果。盘中放着半杯水,当然这水已经微微的有些发臭。 我到无所谓,卡巴一口吃掉了苹果,闻了闻杯中的水。皱皱眉,说:“医生,让我们先弄点水再吃饭吧。这水,实在是不能喝啊。” 我吃着饭,微微歎了口气,摆手同意了他的请求。心里暗自希望他不要作出让我吃不下饭的举动。 卡巴见我同意,一阵狂喜。搓着手向桌上的女体靠去。看着他那副急色的样子,我心中暗念:“弄点水,也不用这样吧。”桌上的女体也彷彿察觉到了卡巴的企图,本来平静的身体惊恐的发起抖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猥琐了,连瞎子都能感到不对劲。更何况是这个被我们已经弄的有点神经过敏的姑娘。 屋外的天空应该已经暗下,而黑夜据说是罪恶的源头。那我现在所处的这间连黑夜也看不见的暗无天日的房间呢?我扒了两口饭,双眼紧盯住卡巴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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