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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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美繁华都市里的暴虐和蹂躏
(一) 是高尚的游戏还是罪恶的堕落
这一天午后,维拉和艾娃手拉着手来到游轮的‘琼宫电影城’。
‘琼宫电影城’位于‘蜜月游轮’甲板下的第五层,它由十来间迷你型的电 影室所组成,还有六间可用电脑点片的电影室,是一座名符其实的电影城。
一步入电影城的大门,维拉和艾娃就赶上了一场好戏。
影城门口,那对同性恋‘夫妻’乔尼和伊斯特,正对着几个女侍和一个保安 人员,大吵大嚷。
黑人乔尼穿着海魂衫和短裤,露出橡树一般粗壮的黑胳膊黑大腿,看样子他 是喝多了,他边怒吼着,边要追打那几个女侍。
他的‘妻子’伊斯特,穿着一条白色的超短裙,裸露着毛茸茸的一双细瘦的 腿。
他的超短裙上,有一滩咖啡的痕迹,他指着这滩痕迹,发出尖声的咒骂。
看样子,是哪一位女侍不小心,将咖啡泼到了伊斯特的身上,乔尼为此大发 肝火。
穿治服的那个保安人员,使劲地拦住乔尼。
影院小服务室里,那几个女侍缩成一团,面无人色。
维拉和艾娃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场面的确很有趣,她们想不到同性恋者脾 气竟这般大。
这时,暴怒的乔尼突然挥起了巨大的拳头,击向那个保安的下颏,一拳就将 他击倒在地。
紧接着,乔尼像一只雄狮,扑向那些女侍。
‘慢,乔尼先生!有话慢慢说,不要动粗。’
二副赵浩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按住乔尼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
乔尼回过头,怒视着赵浩明。
赵浩明虽然魁梧壮实,但乔尼还比他高一个脑袋,肩膀也比这个华裔宽阔得 多。
乔尼忽然挥拳,击向赵浩明。
赵浩明将身一扭,不知怎么就躲过了。
乔尼恼羞成怒,挥拳又真诚向赵浩明,朝他的太阳穴狠狠击去。
‘你去死吧!’乔尼大吼。
‘且慢!’赵浩明猛然发声。
只见这华裔二副伸出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闪电般地朝乔尼的胸脯一点,点中 了他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的‘鹰窗穴’。
乔尼只觉得遭电击似地浑身一颤,他击向赵浩明的右臂僵在空中,就像一个 牵线木偶人。
‘好!’周围围观的人,无不拍手欢呼。
‘亲爱的,你怎么了?’伊斯特带着哭腔叫道,他奔上前,抱住了乔尼。
‘他没事的,你带他回去吧。’赵浩明说,他走过去,一拍乔尼后背的肩胛 骨。
乔尼僵直的臂落下来了,他满头是虚汗。
伊斯特揽住了他的腰,搀走了他。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围观者四散走开。
‘二副赵的中国功夫,真厉害!’艾娃说。
‘有这样的人保护我们,绝对安全。’维拉赞同,她拉起艾娃的手,走进电 影城。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看‘三维电影’。
走进那间小电影室,她们用电脑点了一部恐怖色情片《吸血僵尸戏美女》。
她俩手拉着手,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这间小电影室里只有她们两个。
一阵片头音乐过后,出现了异常逼真的图像,一具可怕的僵尸慢慢爬出千年 的古墓。
‘三维电影’又叫‘全息电影’,是用三部特殊的摄影机从三个角度拍摄, 然后再用三部特殊的放映机从三个角度放映,在三条光束的交汇点产生了立体的 影像,完全和真的一模一样。
千年的僵尸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他诱惑了一个个妙龄女郎,先和她们上 床,再啄取她们的脑汁和血液。
电影非常恐怖刺激,但维拉和艾娃却心不在焉地看着。
‘艾娃,游轮已经开过了巴巴多斯,开过了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你上次答应 我的事,到底考虑了怎么样了?’维拉抚着艾娃的手,问。
‘我……同意。不过,我还没有告诉凯德,不知道他…………’艾娃羞涩了 起来,吞吞吐吐地。
‘别那么犹豫不决了!我知道,这船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夫妻,都参加了换 妻俱乐部。因为我是船长的妻子,而你是大副的新娘,那些人才不敢打我们的主 意。
我想我们主动点,否则,我们太……‘维拉说,开始抚摸起艾寻的大腿。
‘凯德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可能有心理障碍…………’艾娃解释,神情 恍惚。
‘这是高尚的游戏,并不违背教义!再说,这又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我那 意大利佬,对你可是非常向往的……’维拉的手,移到了艾娃的大腿内侧。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艾娃终于松了口。
‘我看这样,今晚……’维拉附着艾娃的耳朵,窃窃私语。
在三条光束下,那知年的僵尸咬开一个裸女的头颅,张大血盆大嘴,滋滋有 味地吸食着她的脑浆。
夜阑时分,船长布恩诺走出了导航室,他心情舒畅,哼着他故乡热那亚的渔 民小调。
巴哈马、巴巴多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游轮三次的停泊,游客三次上岸游 览,一切都安然无恙,一切都在原定计划进行,布恩诺能不感到得意么?
蜜月游轮已越过了赤道,正在平稳地驶向南美洲巴西的都市——圣保罗,在 这南美洲最繁华的都市他们将逗留四天,游览圣保罗及邻近的另一座具有‘南美 巴黎’之称的里约热内卢。
此时此刻,布恩诺在心里讥笑他的二副赵浩明,他觉得他虽然在美国出生是 美国公民,但骨子里仍是一个中国人——同时像所有的中国人一样,他过于谨小 慎微,做事瞻前顾后——他真不应该出来航海,而应该呆在纽约去当保险公司的 保安。
最使布恩诺得意的,是他接到‘劳埃伦斯公司’董事长的电话,在电话里董 事长高度赞扬了他,并说他最欣赏的是布恩诺每晚主持的晚会,布恩诺能放下一 船之长的尊严,为游客们逗乐,的确认真贯彻了公司的宗旨。
董事长说,公司已经在组织第二轮的‘蜜月旅游’,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还 准备请布恩诺提任船长。
布恩诺往自己住的舱室走去的时候,他非常兴奋,这种兴奋引发—场他一阵 阵抑制不住的性冲动。他恨不得一进屋,就把维拉按倒在床上,边干她边告诉她 这一喜讯。
布恩诺和维拉的舱室,无论是装修还是装饰,都呈一片碧绿的颜色,这颜色 能使布恩诺想起故乡那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橄榄树林。
走进舱室,布恩诺发现维拉不在。这么迟了她还跑哪去了?
布思诺咕噜着,走向套房的浴室问。
在莲蓬头的冷水冲沐下,赤裸的布恩诺拍着棕毛密布的胸膛,大喊大叫着, 他觉得冷水更激起了他的性欲,他的阳具硬梆梆地挺着,亢奋极了。
披着浴袍走出浴室的布恩诺,看到沙发旁的落地灯亮着,一个身装白色紧色 短裙的女郎坐在光圈里,她苗条婀娜不像维拉那么高大。
‘嗨,艾娃,你怎么在这里?维拉呢?’
布恩诺问,他感到有些奇怪,大副的娇妻从来没有单独走进他的卧室。
‘我……我认为……维拉都告诉你了……’
一片绯红涌上了俄裔女郎白晰的双颊,艾娃站起身来,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布恩诺大笑了起来,他记起来了,不久前的一个晚上,疲累不堪的维拉曾说 起,她要请一个女郎来替她‘受苦’。当时,布恩诺曾问这个顶替者是谁,维拉 说出了艾娃的名字,他以为这仅仅是夫妻间为了增添性快感的玩笑,一笑了之。
想不到,这竟然将成事实……
在布恩诺的笑声中,艾娃更加羞涩了,她面庞通红,转身要走。她的短裙扬 起,在圆如满月的臀部下,那一双修长纤细的大腿,美得令人晕眩。
‘喂,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呢!’
布恩诺急奔过去,从背后当胸抱住了艾娃。
艾娃的个子只到布恩诺颏下,她挣扎着,而她扭动的臀部磨擦着他,使他更 抱紧了她。
‘我问你,你到我这儿来,维拉是不是去了凯德那儿?’布恩诺紧贴着艾娃 问。
艾娃的挣扎顿时显得无力了,她点了点头。
‘那么,咱们还磨蹭什么?’布恩诺有些气恼地问,他低下头,吻着艾娃光 洁的后脖颈。
艾娃停止了挣扎,浑身似乎都痪软了。
布恩诺边吻着她的脖颈,双手开始隔着衣裙揉捏着她跳动着的双峰,说心里 话他对她是垂涎已久的。
在他粗暴的揉搓下,艾娃几乎要瘫倒了。
布恩诺抱起了她,走向卧室的大床。
艾娃被扔到了床上,布恩诺扑向她,急切地脱下了她的高跟跬,以及那透明 的丝袜。
艾娃光裸的大腿,又健美大苗条,那一双脚丫白里透红,脚指甲极富光泽, 脚指头匀称小巧——布恩诺如获至宝,忍不住捧住她的脚丫,一阵狂吻。
‘……不要……不要……’艾娃酥痒难熬,使劲弹动着双脚。
布恩诺更主动,他跳起身来,仲出毛茸茸的双手,去剥艾娃的衣裙。衣裙, 乳罩,紧身内裤,都落到了地上。
布恩诺就像一个熟练的厨师,几分钟就剥光了一颗洋葱。
艾娃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了:俄裔女郎的乳房,又挺拔又 小巧,赭红的乳头有如承露的草莓,乳晕上还有金黄色的茸毛,她的胴体散发出 一缕白桦树林的清香,在两腿之间金毛浓密之处这种气味更加清新……这一切, 都与维拉绝然不同!
布恩诺惊呆了,他久久地盯着全裸的她。
‘船长,把你的船开进我的港湾吧……我要你像对待维拉那样对待我!’
艾娃睁开了长长的睫毛,盯着布恩诺说,她似乎已抛却了她的羞涩。
布恩诺发狂了,他扒下了自己的睡袍,像一只棕色的大猩猩,扑向了白如凝 脂的她。
他并没有正面驶入她的港湾,他猛地将她翻了一上身,从她意想不到的航道 猛地戳入了她的身体。他那巨的轮船,开足了马力。
‘啊……!’艾娃惨叫一声,晕厥过去了。
*** *** *** ***
深夜,大副凯德离开了轮机部主任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凯德开门进房,舱房里黑黑呼呼的,没开一盏灯,他心里顿时有些诧异。
刚关上门,正要开灯,凯德就被一个人抱住了。这是一个女人,她浑身散发 着‘巴黎之梦’香水浓郁的气味,这瓶昂贵的香水是凯德临登船前,送给他的妻 子艾娃的。
在第一秒钟里,凯德还以为这女人就是艾娃,但马就就觉得不对劲——艾娃 没这么高,没这么丰满,她的吻也从来没有这么如饥似渴。
凯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马上想到了那个被剖腹的女人温迪,那发狂的凶手 也许也会杀男人!凯德又想到了,他刚才经过游轮后甲板时,看到联播网摄制组 的勒内和芑芭娜还在那儿游荡,形迹有点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凯德准备明天要 向二副赵浩明提出这件事,杀人凶手或许就是他们俩。
‘谁,你是谁?!’
凯德大喝一声,推开了紧搂着他的女人,揿亮了舱室的顶灯。
这时,凯德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船长布恩诺的新娘维拉!维拉脸部高高 的颧骨上挂着得意,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身材高大丰盈的维拉,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红色睡衣,睡衣里黑色的乳罩和 亵裤清晰可见——她这种装束,就像呆在自己的寝室里。
‘是你,维拉?请原谅,我……’
凯德用手背擦了擦嘴唇,那上面有维拉的口红和唾沫,他为刚才那用力一推 有点儿抱歉。
‘没关系,凯德,你要喝点什么?’
维拉笑道,万般风情地走向酒柜。
‘来一点朗姆酒加杜松子酒。咦,艾娃呢?’
凯德脱下了制服,开始感到有点奇怪了。
‘她呀,她在和布恩诺下棋聊天,今晚由我来陪你。你先洗个澡,然后咱们 上床……’
维拉神情自若,端来了凯德想的鸡尾酒。
‘你说什么?!维拉,你……你没生病吧?’
凯德大吃一惊,神色俱变。
‘我没事。凯德,你也轻松轻松……’
维拉放下酒杯,媚笑着替凯德解下领带。
‘啊,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在搞……换夫的把戏!’凯德终于恍然大悟, 叫了起来!
‘不错。你不认为,这种游戏很有趣吗?’
维拉坦然地说,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啊,上帝,想不到艾娃会背叛我!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凯德推开维拉,就要往门外冲。
‘你不能去!这时候,她也许正在布恩诺的身下快活地叫唤呢!维拉死死抱 住了凯德。
凯德挥拳要揍维拉,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死劲地擂起自己的脑袋来了。
‘上帝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凯德带着哭腔叫道,倒在了沙发上。
‘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悲伤?明天一早,艾娃不是就完整无缺地回到 你的身边?在《旧约全书》里,罗得的两个女儿和他同寝,她俩所生的儿子后来 还成为摩押人和亚扪人的始祖呢!’
维拉跪在了沙发前,抚摸着凯德的短发,像一位体贴备至的圣母。睡衣的胸 襟敞开了,露出了她那蜜色的豪乳。
在她充满蛊惑的劝说和抚慰下,凯德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那高耸的肉团, 眼里闪出了既被诱惑又意欲报复的神色。
凯德感到性的冲动了,以往在他的意识深处,何尝不潜藏着对维拉肉体的艳 羡?
‘喂,起来吧,让我来服侍你…………别以为我们美国女人,都是粗鲁而暴 躁的……’
维拉说,脱下了凯德的衬衫后,她站起身来脱光了自己。
凯德灰色的眼睛不由地发直了,以前他总认为妻子的身材是世界上最棒的, 现在才知道这是了孔之见。
维拉曾是百老汇的歌舞演员,她的胴体和艾娃体操运动员的体型大不相同, 艾娃性感,而维拉则是性感加肉感!
蜜色的皮肤极富光泽,维拉的双肩线条优美,弧线流畅,有着棕色乳头和乳 晕的高耸乳房,能把头搁在它们之中的人真是有福。平坦肚腹上的美妙的脐眼, 就像要承受美酒的酒杯。
不知为什么,她两腿之间的褐色的毛,却远不如腋毛那么浓密。
维拉最与众不同的,确实是那双她引为自豪的腿,两条腿异常修长,而且又 非常丰盈,她并腿站立时,两腿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凯德感到自己膨胀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柏林郊外泽地里的青蛙一样盯着 一条蛇,青蛙想摆脱蛇的诱惑跳开它,可却一步步跳进它的大嘴——小时候他总 弄不清这是什么原因。
被维拉牵引着,凯德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我要堕落了,凯德在心里悲哀地 叹息。
在浴室里,凯德被维拉除却了最后的遮挡。
一切都暴露无遗,再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维拉伸手去开水喉,凯德却一 下扳过她的身子,他捧起她那滚圆圆的屁股,一下子就进入了她早已充分润滑的 部位。
‘啊……好孩子,温柔点……好吗……’
维拉呻吟了起来,娇声恳求。
凯德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压在布恩诺身下艾娃的影像,他亢奋起来,快速地 冲刺,彷彿只有这样才能忘却心头的烦恼。
‘不,不,你慢点……慢点……’维拉说。
‘啊……!’凯德猛然大叫一声,随着一阵抽搐。
*** *** *** ***
莫琳是这么劝阿拉贡的,这么多天共同生活在一起,她已经模糊了汉斯顿和 阿拉贡的区别。
这种变化是逐渐发生的。那一天,当了皇后的莫琳回到舱室里,还对阿拉贡 这么说:‘先生,你说得太好了,我想汉斯顿要是活着,他一定也会这么说。’
狗屁!阿拉贡心里想,那该死的亿万富翁才不会关心给穷人一个机会的,他 关心的只是使自己的财产增值再增值。
阿拉贡很自豪,这么多天来他成功地扮演了老汉斯顿,竟连他的亲属也瞒过 了,这足以证明他的演技有多么伟大。
那一天,维克多告诉他,老汉斯顿的案子有了线索,这全归功于他出色的演 技,阿拉贡高兴得一个晚上没睡着——这是他成为流浪汉以来前所未有的。
阿拉贡到现在才知道,当一个亿万富翁有多累,他得定时服种种医生指定的 药,他得每天到健身房去健身,然后去桑拿浴,然后去按摩……他看到任何人都 得做出一幅至高无上的笑容。蜜月期间,他虽然不用处理‘联锁商场’的事务, 但是他每天还必须挂电话到世界各地的赛马场,给他雇的经纪人下各种各样的指 令——正逢赛马的赛季,亿万富翁需要这方面的娱乐。
然而,他感到最累的,还是应付‘他’的新娘——爱弥尔·莫琳。
‘亲爱的,打鼾了吗?’
每逢深夜他醒来,都要问身边睁着双眼还未入眠的莫琳。
‘你……没有。’莫琳总是这样回答。
阿拉贡当然明白莫琳为什么难以入眠,是性的渴求使她焦躁,他的肉体也常 蠢蠢欲动,但他一想到老流斯顿的尸身正躺在游轮的冰库里,与这张床隔不了几 层舱板,他就兴趣索然。
莫琳一定不知道坶汉斯顿还在船上,阿拉贡这样想,但他又不愿意告诉她这 一事实。
这一天晚上,阿拉贡忽然半夜醒来,发现莫琳的手正在扶摸他,她的手像一 片羽毛,又轻柔又痒骚。
近来由于丰盛的饮食,由于每天的健身,阿拉贡浑身的肌肉鼓胀了,皮肤也 紧绷了,他挺愿意让她抚摸一会。但是,他还是拿开了她的手。
‘睡吧,亲爱的,你不困吗?’阿拉贡说。
莫琳收回手,转身背朝着他,不一会儿她那儿发出了啜泣声。
‘莫琳,莫琳,你怎么了?’阿拉贡揿亮的壁灯,扳过了她的身体,发现她 泪流满面。
‘亲爱的,别哭,别哭……’阿拉贡劝着。
莫琳的哭声更响了,她抽抽搭搭地说了起来。她说她在七岁时就和一个画家 发生了肉体关系,她不是处女,她叫他不必紧张。她说她上船之后,老流斯顿从 来没有行使过丈夫的职责,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莫琳宝贝,别伤心了,我想你会得到幸福的……’阿拉贡同情地劝,但自 己也觉得他的话十分空洞。世道如此险恶,谁又能保证将来的幸福?
‘我并不要你怜悯我,我只想请你……请你抚摸抚摸我吧……’莫琳掩面请 求。
‘好吧。’阿拉贡说。
揿熄了壁灯,阿拉贡钻入了莫琳的褥子。
阿拉贡嗅到了一股密林中幽兰的香气,这并非是人工制造的芬芳,而是少女 自然的体香。
在黑暗中,阿拉贡伸手撩开了她的睡衣,睡衣下莫琳什么也没穿。
温暖、腻滑、光洁、细密、柔韧……阿拉贡的手掌立刻获得了无数的感觉!
少女就是少女,亿万富翁的妻子就是亿万富翁的妻子,她和阿拉贡以往睡过 的那些老女人有天壤之别。
坚实而挺翘的肉峰,在阿拉贡的手下颤动,有一串吟哦荡出了少女的双唇, 她弓起了腹部,逗引着他的手伸往更幽深的涧谷,在那里浅草茵茵之中已流淌着 涓涓的泉水……
阿拉贡觉得自己恢复了青春,就像一个阿尔卑斯山麓的年青牛郎,肆无忌惮 地在山野中撒欢。年轻时,阿拉贡到过职权尔卑斯山。
阿拉贡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占有这个亿万富翁未曾占有过的女人,只要他能 摆脱他死去的幽灵。
他想向他朋友维克多提出一个建议,待‘蜜月游轮’停泊在圣保罗的时候, 把冰库里的那个箱子转移到岸上去。
*** *** *** ***
这些天来,维克多觉得一筹莫展,‘温迪凶杀案’一点也没有进展。
这貌似十分容易侦破的案子,没有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一点线索。而那看似 毫无破绽的‘老汉斯顿孤岛自缢案’却峰迥路转,出现了一线光明。哈里·德莱 蒙检察官采电话告诉维克多,纽约警方加紧调查,发现汉斯顿家族的几个主要成 员十分可疑。
在兴奋之余,维克多又非常苦恼,他重新拟了一份疑凶的名单,上面有凡成 绩尔、瓦兰斯、法默医生这些大名人,甚至还有查理·汉斯顿。维克多觉得,在 这些人之中,G·法默医生最值得怀疑,他性格内向、表情阴郁,他很少参加游 轮上的社交活动——这个着名的心理医学博士,长期和各种病人、各种病例打交 道,难道就不会出现心理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这一段时间来,法默医生很少和他的新娘出现在公共场合,他们夫妻 之间也许发生了什么龌龉,性格内向又和妻子不和的法默极有可能成为残杀温迪 的凶手,她腹部极不熟练的解剖也许就是他布下的假象。
维克多把法默列为第一怀疑对象了,又经过了几天观察,他越看越觉得他是 凶手,于是他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赵浩明。
这时,赵浩明才告知维克多,法默医生并非是凶手,不但如此,他这批名单 上的那些名人也都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赵浩明告诉维克多,案发的那天晚上,他所怀疑的这些名人,始终没有走出 过他的视线。
听了这些话,维克多大为恼火,这个沉默寡言的华裔二副,白白浪费了他好 多时间。同时,维克多这才知道,他和芭芭娜的舱室也许也安装了电视监视器之 类的东西!
‘那么,那天晚上,这一百对夫妻都在你的视线下,从深夜一直到凌晨?’
维克多问。
‘是的。’赵浩明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凶手只能是在游轮的员工中了。’
维克多和芭芭娜,重新开始对游轮的工作人员开始调查,就这样那对西班牙 籍的夫妻费南多和詹尼娅就进入了维克多的视野。
和他俩一样,这对西班牙人是游轮开航前三个月才登记结婚的。根据电脑储 存的资料,他俩的结婚手续是在西班牙的海港城市马拉加办理的——这一点引起 了维克多的警觉。
西班牙人容易冲动,以费南多公牛一般的体魄来说,用啤酒瓶砸昏一个娇美 的女郎,是轻而易举的事。
费南多成了维克多和苞芭娜重点监视的对象,他俩暂时还没有把这事告诉赵 浩明。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维克多和芭芭娜越来越配合默契了。
‘亲爱的,游轮就要到圣保罗了,我们又要心得晕头转向了,我真希望什么 事也不做,好好地睡两天!’
这一天深夜临睡时,倒在维克多身边的芭芭娜说。最近,他们临睡时经常交 谈,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别想的这么美!我只希望这次停泊游览,能像巴巴多斯、特立尼达和多巴 哥一样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维克多盯着天花板说,努力不看身边的诱惑,他想他能控制住自己——像一 个禁欲者。
‘我有预感,这一次不会平安……’
芭芭娜说,女人有女人的直觉。
‘啊,上帝,万能的主!我不再杀人,也不愿被人所杀……’
维克多开起了玩笑。
‘亲爱的,答应我,这次上岸你不论到哪里,都要带着我!’芭芭娜仰起了 上身说。
‘好吧。’维克多不以为然地答应。
这时,随着一个轻盈的动作,芭芭娜扑进了维克多的怀吻,吻起他来了。
这是芭芭娜第一次热烈地吻他的唇!她那充满弹性的两片香唇,紧紧贴在他 的唇上,渴望着他的回报,他果然给予了热情的反应。
在热吻中,芭芭娜的两片香唇渐渐开启了,她吐出了一缕如兰如麝的气息, 接着她那甜糯润泽的舌尖也伸出了洁齿,轻弹着他的牙关。
维克多被少女芬芳的气息所笼罩了。他也张开了他的牙关,舌尖和舌尖深情 地相撞了,纠缠在一起,他啜吸着她那弹动着的糯滑,感到从未有过的甜美。
在热吻之中,芭芭娜紧搂起他粗壮的脖颈,发出了一串串快乐的呢喃。
维克多也张开了双臂,紧抱着波裔少女纤细的腰肢,他那不安份的双手隔着 她的睡衣,开始抚摸他渴望已久的胴体。
在他热情而轻柔的抚摸下,芭芭娜开始颤抖,他的手已钻入了她的睡衣,抚 摸着她腻滑的大腿和扭动着的饱满臀部。
啊,站在电视监视器后的赵浩明,看到这一幅景象,会有什么感觉呢?维克 多不禁想。
‘嘟,嘟,嘟——!’
恰恰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恼怒的维克多拿起了话筒,他一瞥墙上的电子挂钟,钟上时针正指着凌晨两 点。
‘勒内先生,请你来一趟,我有要事找你!’
话筒里,传来赵浩明阴沉沉的声音。
混蛋,又是他!
游轮‘魔幻夜总会’的大厅后面,还有两个较小的表演厅,一个仅允许男士 进入,另一个则仅允许女士进入。
在这两个小表演厅里,经常表演那种‘女士不宜’或‘男士不宜’的节目。
让新婚夫妻分别欣赏这类节目的是‘劳埃伦斯公司’。
别出心裁的安排——在长达四个月的环球航行里,如果让新婚夫妻时时刻刻 呆在一起,难道不会乏味并进而互相生厌吗?
创造出种种条件,让游轮上的新娘新郎有机会短暂的发离,有利于保持他们 之间的新鲜感,有利于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劳埃伦斯公司’真可谓用心良 苦。
‘来吧,请跟着我。’
赵浩明说,在他的引导下,维克多进入了那个‘女士不宜’的表演厅。
推开这个小厅的侧门,赵浩明继续带着维克多往前走,这个华裔二副的脸上 毫无表情。
维克多边走边打量,他知道这儿是表演厅的后台,这儿有一长排的化妆台, 空气中还飘荡着激发人性欲的脂粉香。维克多知道,今晚刚在这里表演过一场地 道的、具有南美风情的脱衣舞。
‘你看吧,又是一个。’
赵浩明说,打开了后台拐角处的一个舱门。
又是一股迎面扑来的浓烈血腥味,维克多又看到了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
这个淡黄色头发的女郎,是先被勒昏后遭杀害的,她白嫩的脖子上还缠着黑 色的尼龙丝袜。
这位不幸的女郎看上去非常年轻,好像还不到二十岁,她倒在道具影片和灯 光箱之间的走道上,四肢摊开,浸泡在血泊里。
年轻女郎的阴阜被捅得血肉模糊,从耻骨到小腹也被划开了一条大缝,流出 了灰色的肚肠,她的子宫也被摘除了,她的头部正套在那个布满血丝子宫里—— 这一切,都和温迪的惨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年轻的女郎刚刚被害,她身下的血还在缓缓流动,她温暖的身 体还非常柔软,连那两块剜下的乳房也还没有僵硬!
看模样,她被害不超过三十分钟。
‘她叫安格尔,今年十九岁,南斯拉夫人,执有德国护照。她是“夜莺歌舞 团”的脱衣舞女,昨天才由我们的海冥王直升机,从巴西的福塔雷萨接到我们的 船上,作为期四天的表演。’
赵浩明介绍说,阴沉沉的嗓音近似冷酷。
蹲着的维克多站起身来,搓了搓大手,他想抽烟,但又忍住了。
‘赵,我想知道,在过去的这一小时里,你们游轮的那个西班牙人费南多在 哪里。’
维克多看着赵浩明说,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难道,你怀疑他?’赵浩明问。
‘不,随便问问而已。’维克多回答。
‘那好吧。’赵浩明解下腰带上的无线电话,按了几个键钮,轻声地问了几 句什么。
‘勒内先生,轮机部主任说,费南多今晚值班,他一直呆在轮机舱里,现在 还在那儿,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赵浩明收起了无线电话时说,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
维克多噎住了,他哑口无言。恶狠狠地看着赵浩明,维克多的眼光就像要把 他吞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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