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成陈旧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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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将军……没有人!”塞萨尔返回报告。
“没有人?”
************
三丸座车驶到停车场出口,正排队等待出闸,吉普车却一阵晃动,倏地熄火。
“渡边,怎么回事?”三丸皱眉发问。
“我……下车看看!”渡边匆忙下车,打开引擎盖只见一阵白烟冒出。
“……”三丸正待发怒开口责备,身后车辆却不耐烦按起喇叭。三丸霍然抄枪下车,彪然站立路央,对空鸣枪,然后将枪指向后车。
车内驾驶开车门狼狈滚落下车,脚步蹒跚一路惊呼哭叫逃走,旁座乘客却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渡边!”三丸回头咆哮。
“役……役长……车子,车子……好像抛锚了……”渡边全身发抖结巴应答。
“ちくしょう(畜生)!”三丸怒无可赦,立刻朝着渡边开枪,虽无命中要害,但渡边浑身是血在路边打滚号叫,把后面排队出闸的驾驶乘客都惊吓逃跑。
抑下怒气,三丸取出手机拨打号码。
“伊田君!”
“役……长……”电话那头的伊田声音模糊吵杂。
“怎么了?伊田?”三丸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沉着发问。
“役长,海曼率领古巴人攻入,『豕』组全军覆没,神崎阵亡……,『鹿』组正从外围回防,和古巴人进行攻防战……不知火还在撑着,海曼已经杀进别墅内了!”伊田扼要报导。
三丸瞬间惊愕,深深吸一口气。“伊田,叫不知火好好撑住!直到……”
吐气。电话两头暂时呈现空白,只有吵杂的噪音疯狂喧闹。
“用『蝶』组的联络网发佈……”
************
寒蝉静静游走密室周围,以杀手的职业敏锐触觉试图寻找蛛丝马迹。除了满室残留的体液腥臭味盘旋外,再无暗门藏匿人迹气息。
“再给我好好的搜!”海曼皱眉下令,转身见寒蝉呆立暗处角落。
海曼走近,弹指一声,立即有兵士亮起照明。但见寒蝉面对密室整幅宽墙阔壁,上面竟是工笔浓墨交杂的巨画,画安静无声但气势却惊天动地,鬼哭神号。
“这是……”寒蝉喃喃断声。
“百鬼夜行!”海曼接话。心生不祥异兆。
************
“百鬼夜行!”三丸语气铿锵,一字一字斩钉截铁。
“……”电话另一头的伊田,竟被这到命令震撼至哑然。
“用蝶组的联络网向全日本发佈『百鬼夜行』令!”三丸像是做出最后的裁决,肃杀语气再无任何转圜余地和保留空间。
************
一辆黑色加长防弹礼车驶入停车场,车门打开,三丸将飞鸟甩至车内,然后虎步跨入车,车门关上,随即迅速消失在神户市区街道中。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空中观望整个神户城市,会发现无数车辆涌向同一个方向,阵列不绝,像是蚁群运食那样无穷无尽,再往上空望去,各式飞行机器有如飞蝗蚀日般飢饿凶猛,远处海域上也有船只汽艇乘波破浪,嗜血同鲨鱼追杀猎物。而这些海陆空队伍唯一的中心点目标就是三丸别墅。
妖气纵横恍若魔界转生。
************
未特意挑选场所,信一随性转入一条暗巷深处,踢开脚边成堆垃圾,将千雪吊在楼外安全梯铁栏杆上。
信一横握双刀,缓慢将千雪的忍者服一片一片削了下来。碎衣像凋谢的夜樱无声飘落而下,淒凉悲歎,极品唏嘘。
千雪耳边飘忽着鸦逗女的话语:“那一年,你父亲鬼侍郎战死在姬路。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凌迟。知不知道什么是凌迟?鬼侍郎挫败了,被『龙忍』的人装进渔网,捆在石柱;他们也不杀他,只是一刀一刀的割肉。割了六百多刀他才断气,我看是血流乾了。”
好像还听见鸦逗女妖异尖笑。她不是死了么?为什么笑声这么清楚?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
削开腹间衣层,滚落一卷羊皮包裹,信一接过摊开一看,却是那【鬼忍之书】。
“为了这卷书,值不值?”
信一口中呢喃,不似发问,只是发声。
此时千雪身上再无完整衣物覆盖,只有绳索蟠龙般穿梭周身,紧紧缚住这块晶莹白玉,玉里透着云雾水气,真的不愧为“龙忍流”的秘法。被紧缚的乳房像是被掐出的月丸,上面缀着两朵樱色花苞,似是再要挤压就会绽放花开。
信一於是按指挤压,千雪只得呻吟,连扭动都再无力气,肩上血迹流淌下来,将乳房抹上一妆妖艳绯色。另一手却扳开阴户,将【鬼忍之书】胡乱卷上,就插入千雪阴户中,强行施力间毫无犹疑迟缓,卷轴顶至千雪的花心,千雪才由错愕间崩溃尖叫。
为什么下体剧痛成这样,却还可以感觉到心脏的鼓动?为什么紧缚的乳房涨挤在胸前,还可以看见心狂跳就要破胸而出?很痛!
信一抽插转动好一会,直等千雪尖叫缓过一口气,才将鬼忍之书抽出。血迹沾满忍书,千雪全身发着抖筋肉抽蓄,新血一直盖过原先的痕迹往腿际窜流,其中溢满捆绑绳缘,腿间勾勒出殷红线圈,好似涂鸦。
“信一……我是……你的姐姐……”
千雪断续挣扎说出,重伤下咳着血沫口水,非常淒绝美艳,却又是如此的狼狈。
“喔,对不起。原来你是处女。”
信一自顾自地说着,像是摆弄着玩偶,不去理会耳边字彙声响。脸上是反似片刻落寞的神采,将手指染了红血,举在鼻端悄声呼嗅。
任凭千雪吊挂在旁,活色生香。信一此时却没有迳自奸淫的兴致,将那红血又沾在乳房之上,与着她肩伤的渗血就进行一番比较起来。
端看一阵,好似一无二致,信一颇有索然。就从肩头与下体的伤处各自抹来一掌新血,索性混杂起来涂染在一对雪白的乳房。
这对乳房未算十分庞大,然而圆润丰美,绳缚之下,尤显得娇艳盈满,信一恰好可以中正掌握,只不过矗立的乳头要被强制着压下去。信一双手沾满鲜血,搓揉着乳房,将雪白的肌肤全部染成血色。就连翘起的乳尖也没有遗漏。
千雪的身体又是有些敏感的。在搓揉和摩擦之下渐产生尴尬的反应,另一边动荡的乳房牵连到肩胛的伤处,剧烈的痛觉袭击而来。
“啊——啊!别!不要!”
可怜的千雪挣扎喊叫着,藉此来掩盖另一些敏感的声音。悬空的双腿同时乱蹬起来,原先信一没有完全割开的裤袜在此时被自己挣破裂开。
乱蹬起的脚磕碰到信一,让警觉的信一误以为还在战时状态,下意识由乳房抽开一手,将她踝骨擒住,顺势又卸了皮靴,坦露出玉足的媚骨。
於是信一少少调整吊挂的束绳,把千雪放下的稍低一些。然后,将她单腿拔起,抬过肩去,再不容她挣扎,强按下膝盖弯屈蜷起,令足尖恰到好处抵在自己面前。
千雪娇嫩的阴户完全在信一面前展现出来,可以看见中出的新血缓慢的淌过花唇;而起先流淌在大腿的少量血渍,已经微有凝结,否则此刻抬起腿来,就该倒流回阴户之内。
信一并不急於侵犯,伸出舌头舔的却是千雪的足趾。用他难得一见的温柔力度,捧起她的赤足,由足趾轻舔轻尝,泛至柔软足心。
“啊……啊啊不不啊……呵啊……不!噢……停快……唔……啊啊……”
千雪该次的吟叫就没有那么多疑问了。看她死命扭动着绑索中的身体,不堪忍受这样的刺激。信一手中的赤足忽而僵硬紧蹦,忽而花枝乱颤的挑动。
“真淫贱。”信一自语。
本想换一只脚来再演故技,这时看见眼前阴户中流出的血色开始略显稀释,信一不愿让她尝到快感,狠狠将含着的足趾咬了下去。
千雪一边尖叫着,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起来,徒劳的扭动着腰,想要起飞另一只腿踢开作恶的男人。然后重伤之后又遭重创的她,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穿云龙缚”的捆绑。
信一松开牙关,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千雪身上的破口又多几处。
几近力竭的千雪惟有这样哀求:“放……放过我……”
信一拾起身边的双刀,暴戾的神情从他脸上浮现出来。他将“塚鬼”倒持,刀柄移至千雪双腿之间,不由分说撬开两片花唇。
“别……求你……啊——!”
藉着旋转加力,刀柄连同信一的手指一同刺入阴户之中。千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得信一“嗡嗡”一阵耳鸣。举手便是一掌掴在千雪脸上,将她的颈骨就快要打断。
紧接着“鬼王”又被信一倒插后庭。
“呀——啊——!”
这个夜晚,短短时间内,千雪已蒙受到接二连三,变本加厉的剧烈痛觉。行至此刻,她彷彿已变成如同飞鸟一样的麻木元神。
她知道她和飞鸟的区别在於,这不是奸淫辱虐,而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猎杀。
她曾有机会可以将它终结,又恍惚可以参破人间的大道。然而一念之差,偏偏尝试顽抗最后的宿命。
本以为生死一线的温柔,可以唤醒入魔的顽主。千雪却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那一刻不是两柄妖刀的交错共鸣,是否就可以勇敢无惧,斩下信一的首级。就像她杀死岸本,岸本的太太和孩子,杀死鸦逗女……
而两柄同生的忍刀都不愿相残,其鸣也哀。然而为什么信一经历了生和死的玄关,还是不可原谅姐姐的过错……
当它们分别插进阴道与后庭,千雪放弃了嘶叫,却依然无从杀破心中的结障。
“听说这两柄妖刀本来就是一体,相辅相契,境界不可思议。”
信一在交相辉映的刀光之间抚玩着她柔软的阴毛,低声绘出传闻的片语。
这一刻,终於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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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本是极美的女子,创伤与战败,再加上先前一番残暴的凌辱,殷殷血渍点缀着破损的玉体,割成布条的衣,撕扯狼藉的绷带与裤袜,紧束周身的绳索在雪白的肌肤扎出淤痕,还有零落地上的皮靴……
非但不能彻底摧毁这个坚韧的女人,反而令此时的千雪如同雨后桃花一般越发见出娇艳。甚至插在阴户与后庭的两柄忍刀,都像是钗髻镯缀,像是和服漂亮的尾襟,将她装饰的珠光宝气。
信一抚玩着千雪身上任何柔软的部位,滴滴数算着滴落地面的血和淫液。看着美妙窈窕的玉体在新生的月色中挣扎蠢动,令绑吊的绳索阵阵急或徐的摇曳,谁说这算是情愫?
又不知玩过了多久,信一才慢慢脱下裤子,拔除双刀,拟要对千雪展开预期中的奸淫。
阴道口早已被异物撑的破裂开,十分轻易就能插入。然而曝一深入,就可以享受到緻密的包裹着。
千雪略有震动,喉中低沉的发音分不清抗拒还是呻吟。
“紧,呵,真不愧是处女。”信一毫无所谓她是否处女,却还要这样说出。
而千雪是真的听见。本以为麻痺的元神,自他进入身体的那一瞬,偏偏可以感受到女性的知觉。或许是第一次被阴茎的破入,猝来的官能刺激竟是十分强烈的。而且……与之前的异物确有着不同的新奇感应。
千雪明明遍体鳞伤,神形俱损,明明承受成惨绝人寰的遭遇,同时却又不可理喻的产生电流一般的感觉。在这生不如死的屈辱折磨,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开始摇曳不停?
她的一只腿被信一夹在腋下,另一只颤抖着试图接近地面,若是可以及地,吊在半空的身体摇撼起来就不必这样费力。信一在侧面野蛮的抽插着,并一边伸出手指摸索她的阴蒂。
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信一才开始奸淫未有多长时间,淫荡的声音早就不能自已。千雪强烈的摇甩着头部,头发凌乱飘舞,汗水和血花处处飞溅着。
男人左手挤搾着阴蒂,右手拧捏着乳头,指甲的印记嵌的越深,千雪的叫声就越高亢。
“和塚鬼丸比起来,是不是比较过瘾?”
信一调节着绳索的高低,连续的更改体位,让千雪兴奋的地带辗转更迭。时而背入,时而直击,疯狂抽插的阴茎始终没停下来过。绳索越发越低,她的足尖终於可以点到地上,可是为什么,翘起的腿就是不愿放下来?
即便他松开猿擒的手,千雪的腿还要高高的分开角度,挑起的足尖僵硬的举在那里,上面有他的一滴口中。
他已将她彻底放落地上。只消侍机拾起锋利的忍刀,就不信不能斩断这束缚身体的绳索,即便不能决一死战,却一定也要逃出去。
千雪分明是这样的念头,然而落地之后,好似就生出了根系。信一从后而来,双手将双乳狠狠擒拿,用劲一拉,龟头直抵花心——
“啊啊——会死……要爆炸——”
千雪这样想着,也不知有没有叫喊出声。原来她真的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等待了二十年与弟弟的重逢,竟是如此的邂逅。明明很痛,为什么又舍不得分开?
明明只想听他叫唤一声姐姐,为什么反而要她这样吟声浪语?
信一在她体内继续冲撞着,还要扑下身子贴在她的背上,坚硬的牙齿在后颈和耳根接二连三的乱咬一阵。千雪激叫着,急烈的甩动着臀部和脖子,忽然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忍不住从尿道泻出一股灼热的水。
“高潮吗?”信一自说自话。不可想像的冷漠。
他又将虚软的千雪翻转过来,想看她高潮过后美妙的面部表情。不出所料,在原本苍白的近乎病态的面庞,覆盖着如火的红晕,原本犀利中带着邪气的眼神,却在此时现出风骚的淫媚。
他见出其中的渴望,於是继续发动更加猛烈的活塞运动。
千雪的叫声充满野性,热烈而且贪婪。在额上,及至两侧太阳穴,耳根全是骚臭的水汗,嘴唇闪着光泽,舌尖淫荡的伸张着,像缺氧的鱼张开口大口的讨要着氧气……
他刚好可以吮吸乳头,那儿先时涂抹的处女血。
再次按定起伏的乳房,下颚的鬍鬚刺的千雪又痛又痒。一边吮吸,一边加剧抽插的势力,却还要揉捏另一只乳房,牵扯她肩胛的伤势。千雪反射神经承受着多么複杂的感觉。
千雪全身都在抽搐,淫液如决堤的潮,每一次碰撞都可听见“滋滋”的润滑声。阴道紧紧的包夹着,同时剧烈的收缩。
就连信一都感受到不支,近看着千雪呻吟颤抖,摇摆呼叫,甚至翻转起白眼展示高潮,扭动的臀胯好像水中的蛇。
这些都提前了射精的时间。
他终於喷射出来,在她灼热的体内得到暂时的解脱。而她竟将双手死死拥抱着他,两腿分开又夹紧,夹紧再分摊,抖动着,战栗着,一时不肯放低姿态。
************
她侧躺在地上,身上的绳索依然束缚。双刀近在咫尺。而她连伸手的气力都是奢求。只在下意识着抽颤着肩和小臂,左边的膝盖也在微微跳动,就如心脏造血的搏动。
两腿之间,一股浑浊的液体交杂着鲜血倒涌出来。
信一望着千雪侧躺的背影,脊椎在背上伸张骨架,随着呼吸间伸缩起伏,像是雨中撑伞,失了伞衣,只剩伞骨在风雨中伸缩,起伏。突起的椎骨没入腰下,好似沉入圆臀沟谷中。
信一想要闢谷。在开山凿洞之后。
於是将千雪圆臀扶起,手抓握着这美肉,还可以从抖动间感觉到温暖与脉动。多么富有生命力的象徵啊?
信一俯身贴紧千雪的背,感觉那脊椎骨抵在自己的胸前,在千雪耳边吹气,将她在血宴高潮后,唤回一丝灵台清明。千雪静待话语。
“想不想试试看……活生生的鬼王丸,是什么滋味?”
千雪未及回神思索,信一已经用力挺进千雪后庭,闢谷。
虽然后庭已被信一用“鬼王丸”破体,然而此番突刺,仍让千雪弓起身躯,激烈反应。信一略抽出,再行猛刺。怀中的玉背肌肉似乎被撑张至最稀薄,脊椎就快要破出,形状轮廓清晰可见,连晃动乱颤都逼真到不可思议。
这次的抽插不再有快感,只有灼热的剧痛重覆进进出出。信一喘息间却好似轻笑出声,暗巷夜色朦胧,看不清楚信一的表情是否竟是欣慰转晴。於是信一伸手翻开千雪腹下花瓣,摸索着阴蒂挤压揉弄,再将千雪的快感唤醒。
不要这样……千雪这样想。然而信一的手指玩弄却配合后庭抽插的韵律,让千雪重新攀上另一波浪顶,浪越翻越高,千雪站在浪上浮板,不知道该要期待更高的呼啸还是跌落的粉碎冲刺。真的很为难,不要这样……
信一这次却持续了很久,将千雪摆荡在极痛和极乐浪涛起伏间晃若失神,灵台只剩一点清明想要祈求解脱。信一感觉到了,於是射出精液,浇熄那最后一点亮。千雪随着荣辱亲情爱恨一线崩断。原来坠落到地面是这样的。
扯起千雪的头发,让她从失神昏厥中再睁开眼。信一望着千雪,千雪望着信一。两个人,就这样相持了十数分钟。
终於有一句回神之后的对白。
等不及轮回到下世,於是低头恳求命运赐予最后的怜悯,卑微的原谅,直至今生的尽头。
“信一,……杀了我,让诸乱安息,诸行歇止。”
“还没到尽头。”
今晚第一次,信一回答千雪的话。
************
相传日本的平安时代,是一个幽暗未明,人类和妖怪共处的时代,妖怪住的地方,和人类所住的地方,其实空间上是重迭的。只是人类在白天活动,妖怪们则是在晚间出现。到了夜晚来临,整条路空无一人,这时候会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妖怪,像是庙会的行列一般,带着狰狞的面孔,走在大路上成群结队地在夜晚的街道游行,据说亲眼目睹的人会遭受诅咒无缘无故地丧命。人称“百鬼夜行”。
“将军!别墅外面有三丸的援军接近!”胡里奥慌忙奔入密室呈报。
“有多少人?”海曼转身追问。
“无法估计!”近看才发现胡里奥满脸都是豆大汗珠泉涌不止。
“撤!”海曼再不细想,当机立断。
小队甫踏出别墅,即遭无数弹雨狂扫。满天枪火辉煌,将夜空映照好像祭典烟火灿烂,然而其间血花飞溅却是日本黑道报复的缀饰祭品。纵是骁勇善战的雇佣兵团,也无法遏止无穷无尽的自杀式人海战术。
何况今晚来的不是人。
是鬼。
百鬼夜行。坐拥全日本黑道最高指挥人的三丸纪一,动用其至高无上的最终极追杀令,其力量足以灭亡一国。然而其代价却是於役后分功於各方帮派,如战国时代诸侯各据一方,三丸一手建立的王国,再要分崩离析,不复多年来辛苦创建的集权一身。
但为了别墅被攻佔的耻辱,弟兄覆灭的惨痛,还有黑道的尊严,三丸纪一不惜一切也要全力反扑。只为了巩固行於暗路的唯一霸王桂冠!
“将军,若有来世,再随您横扫千军!”谢尔盖口咬雪茄,手指於胸口画十字,让神明赐予幸运加持,然后狂吼奔入庭院和僱佣兵余众浴血反击,其意若狂,即使身体已成蜂窝,血箭四射,仍要穿着这一身绯色美丽持枪狂舞,直至生命最尽头的地方还不能罢休。
海曼趁着此番空隙厚膀巨臂环绕住寒蝉,箭步冲向直升机。低头疾奔间血雾像花一朵朵在眼前绽放开来,腥风扑面却无暇闪躲顾忌,两人踉跄跌入直升机座舱内。寒蝉无恙挺身抓起SR99即开始还击,海曼挣扎坐上驾驶席,却是已经负伤。
海曼正勉强发动直升机。不顾身上的伤势,一边给寒蝉鼓舞:
“来,咱俩奔到天上接着打!”
寒蝉却看见,他下唇已是大片大片的鲜血在涌,沾在花白的鬍鬚,把军装染红,血色甚是浓稠。他拿起机载的无线设备,还想指挥僱佣兵继续作战。却未按下电钮,口中涌出的血液就翻滚而出,滔滔不绝。颈上青筋凸显,胸腔也在阵阵收缩。
寒蝉放下念头,请求海曼驾机返回“大仓酒店”。
直升机有些踉跄的飞行,生命垂危的海曼陷入意识模糊,不时何时竟偏离了“大仓酒店”所在的方向。
海曼将近无力操控直升机,对寒蝉说:“我……我得歇会儿。”
************
直升机於是在近处一座山冈安全降落。丘不高,周遭没有草木。
山冈以下是一片葡萄种植园,蔓延开广大的面积。还可以看见一些仓房在园中分佈,那是用於存放和酿酒的作坊。再往远处是倚山修建的铁轨,银白色的列车从上面呼啸而过,开往城市或港口。
寒蝉跳下飞机,迅速拔开驾驶舱的铁门,小心翼翼地将海曼拉拽出来。海曼倾成身,沾满鲜血的手指死死握着引擎,罗盘上也是粘稠的血渍。
“臭老头……臭老头儿,我们到了,我们……歇一歇呀?”
寒蝉试图营造,力求让海曼保持平常状态的意识。
“嗯……悠着点儿……别给我弄疼了……我……告……呃——”
海曼似在配合,但他的发音却是越发艰难,偏又不甘示弱,勉力保持寻常气氛。话犹未完,又一口血泊翻涌出来。
她赶忙钻过他腋下,右手拉前臂,左手搀腰,试图将他抱下飞机。然而海曼的身躯是庞大而沉重的,曝一离座,他就欺倒下来。寒蝉终究是纤瘦的身材,片刻难以撑持,只是“啊!”的惊呼,立足未稳,随着一并跌落了。端端正正被海曼压在身下。这般狼狈情景,好在无人目睹。
饶是飞机脚架离地不高,与寻常失足跌倒并没有太大差异。身负重伤的海曼所以还能血口骂娘:
“妈了屄……跟你说悠……着……点儿,瞅……你那小……小样,多毛躁。”
这些词彙不文,声音也衰弱,而在寒蝉听来却又是美好的。她匀了匀气息,微笑致歉。顾不得身后的疼痛,也不急推开压在身上的庞大身躯,抽手出去为海曼抹乾嘴角的血污:
“臭……老头……”
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近近的看着垂死的他。软软的眼神,数不清许多的哀柔。
那一刻。
隔着一层细肩带紧身背心,他甚至被内衣的钢圈刺痛,抵在枪伤处,疼痛一触即发。牵移手掌,自她纤细的腰际逐寸匍匐,不禁勾起几簇香艳记忆。
他选择向上,而她没有抗拒,依旧是软软相视。可是血光相映,又令眸中泛红。两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而气息交促。
苍老的,老茧盘生的手心抚过她似雪的肌肤,寒蝉有些不自在地畏缩扭动。
他要开口说话,口唇启动,又被她轻手摀住。低头再要寻视,她却闭目偏转,隐约矜持。
夜色渐浓,积云低涌,旷野里风传着葡萄香气。朦胧的月光却在身边浅浅地照。可以看见远端铁路桥上,两串胧胧的光点渐行渐近,那是即将交汇的电车。
彼此奏响了汽笛,呼召相应。
他吃力地挪动身位,直到可以撩起她的背心。血一滴一滴落在赤裸的肌肤,微烫微痒。大手已经不再有力了,铁钳般的手指怎么也解不开内衣暗扣,只是停在美好的乳房,轻浮地推敲着。
这生染指过千般色相,尝尽万种风情,惟独这个女人,守着相敬如宾。直至生命垂危的一刻,他才放任浅尝。然而拘束小心,惟恐病毒传递,就连吻她的勇气都不曾有过。
寒蝉闭了眼睛,下牙轻轻咬在上唇。这神态绝非意乱,而她是隐忍抽泣。远处的列车终於交汇,将耳朵贴近地面,清晰就传来轰隆隆的巨响,由远及近。随后它们错身开去,这地动的轰鸣逐渐变得衰弱,模糊,终於不可听见。
海曼将胸罩撬了开,施展起小把戏,意欲煽风点火调情。手指滑过柔软细腻的肌肤,轻轻擦过敏感的乳晕,一阵浅浅摩挲,唤来呵气如兰。
她将双臂平摊了,虚置侧旁。手心时而翻转,指尖又颤。月亮好似雪光漂亮,明明乾燥的山地,一片幻觉散漫,犹如镜影朦胧,视界婆娑。
他触到坚硬的乳头,温柔地,勉强地。想要将它捏进手中,却没了气力达成这个亲密举动。那一刻,生命从这个老人身上消失了。手依然粗犷;眉目依然刚强;依然虎背熊腰;依然不忘嗜色贪香的念头。然而这个人死了,倒毙在寒蝉优美的,坦露的乳房。
她缓缓地睁开眼,移出身体,将凌乱的内衣扣合整理。忽然觉得眼泪在流,拭过面颊,就於指腹见到一抹粉红。
那是起飞前海曼为她抹上的油彩。
寒蝉旋下海曼手上戒指,将手帕覆盖海曼脸上,摸索着嘴唇的位置,低头伸出舌慢慢将手帕濡湿出唇形。悠长亲吻。
然后她迎着漫天月色,独自步下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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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侧躺在地上,喉间喘呼似是连嚥下口水的能力也奉欠,呻吟哭声婉转泣音淒厉绵长,警服只剩手袖濡湿紧贴肌肤,其余衣裙已被自己用力拉扯碎裂狼狈,脚上丝袜被汗水浸成深色,泛着流光。
三丸曾经听闻王君说过“虫?娘寄”本是女忍者修练一门忍术的交换契约,然而若非修练忍法之人,虫娘将会让寄养宿体逼至不间断的亢奋,即使再猛烈的性交也不能稍以平复降缓,而这亢奋会侵蚀入脑,终於癡呆待寄主死亡,与虫娘俱灭。
然死灭之前,寄主神志必清醒到最高极限,身体敏感程度也会扩充至最大极限,誓让寄主在腐烂前达到最顶端的芬芳。
从踏进半毁的别墅,娄空的屋顶,满地的屍体,三丸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
夜未央,宅门内外却人声鼎沸。那群古巴来的僱佣兵团,还不能满足这夜恶鬼的飢肠辘辘。手执杯茶,坐在茶室里,三丸的心不能静。
伊田走入内,回报道:“已寻获海曼屍首,其余部众俱已歼灭,无一活口。”
三丸沉吟:“『猪、鹿、蝶』三组伤亡情况如何?”
伊田再低声陈述,三丸只是闭目,挥手让伊田退下。
三丸今晚大获全胜,付出的代价却是沉重。往后即将掌握毒品最大势力,握起拳掌心却不觉得充实。再坐一会,该要到广场露面举行祭仪尾幕,也许致词;还该要与各方奔来的帮派头领叙旧,重划黑道版图势力。想到未来的胜利与拥有,三丸却感觉寂寞。或许,再坐一会。
举杯近唇,思量间又放下。起身走近飞鸟,将杯茶洒至飞鸟身上,以免脱水。
“役……役长,有……人……”一手下慌张进入,浑身是伤口血渍,未及说完整句台词,已被飞入的手里剑钉死。三丸惊骇张望,“百鬼夜行”的尽头,今晚最强的黑道重镇,还有谁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般踏血而入?
信一缓步迈入,挟着千雪。
“以鬼忍头领鬼塚千雪交换我的妻子弥生飞鸟。”
信一脸上看不出喜怒。听说癫狂太过,人的心就被鬼吞噬,恍若活人行屍,再无享爱觉痛的能力。
三丸宁静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瞬间心念。
“好。”
信一将千雪放下,将躺在地上的飞鸟抱起来,转身离去,再不理会三丸纪一。
“营下信一,听我一句。”
信一不回头也不停下脚步继续离去。
“三年。我给你三年。三年间你若放下,三丸纪一的王国就归你所有!”三丸的朗笑声回荡在整条走廊,这一夜的胜利,似是寻到寄托与延续,三丸终於开怀大笑。
信一步出茶室,没有应答也不知听见与否。
此后再无信一音讯消息。
************
三丸走近千雪。想起她的冷漠,想起她的拒绝,想起王国权说不要去碰她。
三丸纪一简直得意洋洋,这不行那不要的,最后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抬脚用脚指头狎玩千雪的脸颊,用力踩陷,再抬起让脸颊回复圆润光滑,只余施力那一点瘀红去润饰雪白玉颊。
“你不是会下雪吗?那我们来一场赌博。要是在我射精以前你有办法下一场雪,我就让你走;要不然,我就让大家干你干到下血,下面出血。好不好哇?”
已被龙缚的千雪连捆绑也不需要多加费工,三丸直接将千雪吊起悬在立起的粗木棍上,伸出舌头舔湿千雪的眼,千雪的鼻,千雪的耳。行进间止感觉舌苔所触尽是香甜柔美,加上微颤的震动,堪称是极品的享受。
然后再沿着锁骨往下舔着乳房,血与汗混合着体香,简直是狂野的刺激。三丸手按着千雪的肩,冷不防用手指戳进肩上刀伤伤口,钻挖转动。
“呀!——啊!”千雪尖叫。
“不出声音,还以为你哑了呢!”三丸舔着手指的血,神态自若,然后弯身脱下衣裤。
就在三丸低下头时,千雪倏然发难!
龙缚的绳索被震断,抬腿便要踢爆三丸肮髒的头!
只是三丸并非如此大意的人。否则怎会在黑道的腥风血雨中屹立如此多年,更建下铁壁江山,坐拥至高权力?
三丸不躲不闪,弯着腰便是直冲欺入千雪怀中,抡起拳头就轰向小腹。一击得手更不停歇,拳击如雨点般狂轰千雪上半身。
千雪适才的飞踢已是强弩之末,原拟出奇不意再行奔逃,不料三丸早有防备,狎弄间只待机会将千雪最后的希望击溃。千雪被三丸重击竟飞撞至茶室墙壁再摔下,今夜连番折磨早已气衰力竭,眼前一阵昏眩,口吐鲜血胃液,酸鹹苦涩,百味纷陈。
三丸取下壁上悬挂的武士刀,走向躺在地上呕血的千雪。刀刃冷冷轻滑着千雪的小腿肚,似是挑逗,然后停在踝后。
“小宝贝,要是割的不准请多包涵啊!”
刀锋一扭,将千雪的脚筋挑断。千雪已经无力尖叫,喉间低吼不知是抗议还是挣扎。三丸将千雪踢转另一侧,再兴致盎然地蹲下摸索着另一脚踝,婆娑柔抚,口中啧啧低呼可惜。刀光一闪断了第二条脚筋。
千雪已是无意识趴在地上往前爬行,手指成爪用力抓向地面,拖着沉重的身躯和没有感觉的双脚爬行,两手青筋暴露,颤抖间好像就要破体暴浆。三丸再饶富兴趣走前,把刀插向千雪指间,千雪伸手爬行,把手掌自动送向利刃,未破掌也将筋脉割断,千雪立即缩掌抱手夹腿不敢再爬行,全身哆嗦口中痛苦呻吟。
“嗨,把这力气拿来下雪不就好了吗?”三丸将刀丢在地上,俯身就趴在千雪身上,也懒得再做前戏逗弄,抬起千雪的圆臀就将怒涨的阴茎很很插入阴道中。阴道里仍有前一场性交的余液,不用润滑即可顺利深入,直顶花心。
三丸简直就像喀了药的舞厅混混,全身用夸张的动作狂抽猛插,既不卖弄花巧也不讲究姿势,就只是奋力发泄,口中呼喝声兴高采烈完全盖过千雪的残破呻吟,摇摆动作像是赛车冠军开香槟狂欢那么HIGH.
也不知道持续多久,终於将浓浓精液喷洒在千雪的子宫内,雄躯趴在千雪单薄的肩背上,大力喘息。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三丸想起少年时在河堤桥下强暴的高校女学生,第一次初尝性事,怀中的身体像小动物那样挣扎叫嚷,却还是臣服於自己的力量之下。是兴奋还是满足哪样多一些并不确定,可是今晚的征服让三丸想起了少年往事,一扫阴霾,整个心情大好转晴。再把千雪抱得更紧,抚摸乌亮黑发,乱吻耳廓后颈,很粗暴的疼爱。
千雪饱受蹂躏,终於不支沉沉昏睡去。连三丸起身换好衣服也不曾知觉。
三丸将千雪的长发曳在手上,拖出茶室一路走出层楼,站在三楼阳台,低头望向广场云萃各方部众,睥睨间竟升起一股豪气,昂扬间好像君临天下威风凛凛。
“各位远自各方来替纪一助拳的弟兄!”三丸浑厚的声响自生气势,广场鸦雀无声,全都抬头望向这黑道的君王,年轻一辈的甚至不曾见过三丸本尊,只从传说口述的故事里模拟形象,现在望着三丸天神般的威严,竟然莫名生出崇拜的情绪。
“三丸纪一谢谢你们的赴会!今晚什么都不要谈,让我们乾杯!”
三丸高举酒杯,整个广场一呼众诺,雄壮的声响比起狂擂的太鼓还要嘹亮,三丸每干完一杯,广场就喝出一声采,然后也仰头乾杯,那群体衣袖起落和液体流窜喉间的咕咙声,端是一场华丽绝纶的百鬼夜宴。
酒过数巡,大家勾肩搭背亲密正似手足,原是摩拳擦掌待百鬼夜行后就要论功行赏的分封诸侯,竟被三丸以慷慨激昂感染间杯酒释兵权,更轻易再将自己拱上黑道天皇地位稳固坐定。
酒酣耳热之际,三丸扯起千雪头发硬生生将她高举展示於众人眼前。场内再次鸦雀无声,却是惊艳千雪的绝色美丽,一时癡傻说不出话语。
“三丸纪一与你们共患难,也共享乐!”
说完用力将千雪从三楼抛出,那雪白的身躯在夜空独自发亮,飞坠的身形极度优美,并无忍法特技。
从三楼望下,千雪像是这个夏夜错下季节的雪花,瞬间隐入黑茫茫的人群中溶化。却非错觉,人群里爆起浓浊野兽吼声,群涌似恶鬼要将千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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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8月19日,夜。
刚才飞坠下楼时,好像依稀看见月色。然后再也看不见任何物体颜色。手脚被人分开拉紧,其实不用这么用力,反正手筋脚筋都已经断了。根本就没有人来得及慢条斯理脱下衣物,像是强暴那样将自己的衣物撕裂,然后就挺着阴茎找洞插入。
动作慢一点的,也要争着用手去摸尽千雪身上每一吋肌肤,或是捏揉乳房,或是舔吞脚趾,也有摩蹭闻嗅着腋下。小巧的脸分不均吻处,所以乾脆就掏出阴茎往嘴,往鼻樑,往眼,往耳各个有立体凹凸处滚摩取乐。
定力差一些的,就这样喷出精液,糊上皮肤。覆盖多了就被用力抹去,然后再覆盖新液。阴道和肛门一直处於高速激动的进出,刚开始还有痛和热感觉,再然后就逐渐失去灵动,任人予取予求。
即使处於狂乐中,这群色中恶鬼还是注重规矩和娱乐效果的。
有鉴於抢夺这一具极品有些尚未看见摸到就大打出手甚至反向操戈,於是重视纪律规矩的日本人乖乖地排起了队。而当千雪昏厥过去时,会被好意地叫醒,若是反应稍有不够卖力的扭动挣扎,就会伺以各项虐刑包括手法道具,务求千雪有最佳的表演让每个人乘兴而归。
由於眼上一直被覆盖着精液,所以目不视物,也不知日起日落。有些事情,并不在一时之间就有决断。既然不能决断,就慢慢推敲思量。
这场百鬼夜淫究竟持续了多久,又历经了多少人次,已经无从计数。好像还有在耳边听到犬狗低鸣喘气滴下唾液,那些插进身体里面的东西有大有小有冷有热,真的没办法去记忆辨别。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无限次的凌迟,却还没有死掉?
间歇时候,会有人舀来桶水,泼洒在身上,藉以清洁干黏精液浓膜和失禁流下的屎尿。当冷冽水流沖洗过身躯的时候,会让千雪想起曾经沐浴过风咲神社的硫磺风吕。只是躺在这广场水滩里面,没有香薰也没有花瓣。
在短暂的时间里,有机会可以张开眼睛望见天色。只都是茫茫夜色,再然后阴道和肛门又会被送进火热的肉棒温暖起适才被冷却的体肉,还会佐以烫热的精液加温。视线所及,会在黑夜看见喷洒的精液像是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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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皑皑白雪盖满整个姬路古城。忍者村的孩子并不害怕寒冷,仍在雪中嬉戏玩耍,信一撒娇赖着千雪说要玩捉迷藏。待信一蒙眼数完数字,睁眼所见只是白晃雪原,所有建筑树木皆被隐在厚厚雪衣之下。
彼时千雪的忍术已练就踏雪无痕的功力,加上细雪纷飞,即使有些微足迹,早也被掩盖扑埋。信一拔足四处奔走,运用眼力嗅觉耳听想要寻找千雪的藏匿。
然而不论如何努力,总是徒劳无功。原先盎然的玩兴,逐渐沉闷沮丧。
越找越久,信一心里慌乱挫折,终於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抽咽低声哭泣起来。
千雪原本看信一在自己周遭打转,可是自己藏匿气息不露痕迹,只教信一白兜转绕圈。看见信一哭得可怜,捉弄的恶戏不禁松软下来,呼出口热气,把身上覆雪抖落下来,将身形现出。
信一甫见千雪,即迈步奔跑过来。
“姐姐,姐姐……,你躲到哪里?我都找不到你,以为你不见了……”
信一童稚的哭音,真挚的单纯,都让千雪心生歉疚悔意。
“对不起,信一……姐姐不就在这里吗?信一不要哭,姐姐就在这里……”
千雪将信一拥入怀中,温柔抚摸信一背膀,拍落雪花将温度传与信一。信一泪眼汪汪抬头望着千雪。
“怎么了,信一?”千雪怜惜地抹去信一的泪痕,柔声问道。
“姐姐……你不是会下雪吗?那我们来一场赌博。要是在我射精以前你有办法下一场雪,我就让你走;要不然,我就跟大家干你干到下血,下面出血。好不好?”
信一鼓着红通通,犹带泪痕的脸颊,软声请求。
“好……”千雪紧紧将信一抱着,温柔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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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日本最大的毒枭三丸纪一宅内养了一只鬼。
在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那只鬼会闪烁着妖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一具造型优美功能特殊的傢俱或是装饰品件。
也有人说,在一个落雪的冬夜里,那只鬼凭空就消逝不见。连带那幅绘有百鬼夜行的宽壁也都雪白一片,像是一夜里都走得乾乾净净。
流言众说纷纭,几经辗转,即成传说。
然而这传说从来也没有人可以证实。因为死去的三丸纪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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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
1999年9月9日。
薰染橙黄的云霭越来越稀薄,其实云层并没有怎么移动,是光越来越耀眼,邻近源头的地方已经是萤黄渐层入白晶。大家屏气凝神静静等待,偶有耳语却是低声窃窃。
就在大家目不转睛之际,第一道晨曦破云而出,阳光飞箭般刺入我们的眼帘,闭上眼睛都还是那道光的块状残影,舍不得摸索那形状,就挣扎着再睁开眼睛,大家的情绪似被点燃,开始欢呼惊喜声音爆竹乱炸,终於喧哗热闹。
阿里山的日出真是很美。
等太阳完整爬出绽放光芒,人群又开始散去或是步行下山或是搭小火车离去。奈奈脸色发白,随时就要吐出来的模样,遥说奈奈应该是高山症影响。我贪恋景色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於是在车站跟和奈奈陪着的遥道别。
“没问题吗?”遥不放心地说。
“没问题!”我笑着挥挥手,推她们上小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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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气候真的变幻难测。有时朗日晴空,有时云一遮蔽,雾气就瞬间瀰漫整个山谷,雾开雾散,开阖间高山林木若隐若现,枝叶腾空漂浮,像是中国画里的泼墨山水。
雾隐山路,行走间逐渐失去地图的指标方向。虽然略有忐忑,可是只要朝下行走,总是可以出山吧。
乱走至山谷里面,层层白色水气漂浮间,间有飞鸟啁啾,轻手挥拍,竟然可以将雾气拨开,让视线宽阔方寸少许。乱石环抱半月形水潭,水潭深幽青靛,聆听到细微水声却看不见波面流动。
再近水潭,雾中发现一矮房静伫潭边。此时阳光乍现,拨云驱雾,视线一下子开阔爽朗。房后有一条浮廊蜿蜒入潭心,直至一座小木亭。亭边一位黑色连身薄衫衣裙女子坐在廊下,双脚晃呀晃地轻拨水面,眼神却专注於手上书本,低声吟诵琐碎语句。
“抱歉打搅你……”
我鼓起勇气放声高喊,却怕一出声,眼前这一切原是雾中虚幻风景,也还是按那不下这好奇。
她闻声回头,黑发覆肩,流海一侧斜放遮眉敛下眼神,另一侧却梳起别於耳后,清澈眼神宛若潭水浮星。
“好不好跟你要一杯水喝?”我摇摇手中空空的矿泉水瓶,尴尬一笑。
她站起身来,捏起身旁凉鞋也不穿上,就这样赤足行来,手指门示意进入。
我推门前才见门旁一块漂流木柱上面用刀刻着“MAYA”的大写英文字。入内却见小小屋舍内各色摆设玲琅满目,只是放置整齐,丝毫不见紊乱。
她由后门进入,只是微微摆头让我随意坐下,就从几上端起一壶茶斟上,茶色琥珀透明,香气清冽。
“高山乌龙,最解渴。”
才见到她那淡淡的嘴角牵动,似是微笑。
“你是外国观光客?”
“我从日本来。”
“国语说的真好。”
“我以前在学校的第二外国语言修的就是中文,后来工作常兼任外事联系沟通,华语一直不曾冷落过。”心里却懊恼,必是仍有些许口音,才叫人轻易分辨而出。
“是不是从山顶看完日出下来?”她帮我斟上第二杯茶。
我点头。
“阿里山真美,是吗?”她说完略微顿了一下语气,“うつくしい(绮丽)?”
我愣了一下,“はい(是呀)!”
却让她用也带口音的日文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薄膜,两人终於笑出声来,放下疏离。
“远来是客,不赶时间的话,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然后我带你下山。”
“那怎么好意思?”
她笑着起身走进厨房,起锅弄铲,手脚俐落弄出几道简单菜式,俱是山蔬野菜,味道清淡却口齿留香。饭后我帮她清洗碗盘,她从壁橱里取出几个小碟,随意装上花生瓜子几式乾果,然后拎起一只白瓷酒瓶,笑着领我走到屋后潭心凉亭。
“这是蒜茸花生,那是茶叶炒瓜子,还有原住民自酿小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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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们坐在潭心亭廊,边吃边聊,小米酒和日本的酿酒味道不很一样,但是口味甘甘甜甜,入口是很温暖的滑腻在口舌之间。抬头望着天空,苍穹底下浮云轻掠,山谷里雾气起了又散,散后又阖,潭水清冷似是搔痒般轻拂脚底。没有喝醉却是闲适惬意,也不知后来应答些什么,恍惚间朦胧睡去。
再醒来时,天方入夜,天空边缘还泛着微微透明的深蓝。顶上却已经星光闪烁,林间虫鸣起落,气氛温柔和谐。身上覆盖一件薄毯,身旁不见人影,只余下她白天遗下的书本,我翻动书页,却是中级日文读本,忍不住哑然失笑。
身后脚步声接近,她端了小几过来,上面置了一只古朴陶碗,揭开上盖,碗内热气迎面,米香扑鼻,饭上轻缀海苔芝麻和溪鱼片肉,中间搁着一颗醃青梅,几旁放着一小壶茶水。
“呃……茶泡饭,台湾STYLE.”
那晚享用了一顿很温馨的招待,饭后她端上一杯咖啡。
“台湾也产咖啡?”我好奇问。
“这咖啡来自古巴。”她微笑。“我以前爱喝越南咖啡,后来古巴有朋友总是会寄些雪茄或是咖啡豆给我,我不抽雪茄但是咖啡的口味却被习惯了。”
“你在……学日文吗?”
“是呀。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去日本旅行。”
如果有机会,我想飞去北欧。从挪威开始,然后是苏格兰,接着希腊,埃及,北非;再到沙地阿拉伯,印度,西藏;入锡金,缅甸,越南,转到云贵,苗疆…
…要是幸运,说不定可以在大理看见佛光。
那么,然后我就会心甘情愿前往日本,去神户找一个人。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他说与。
“那你如果有到大阪,一定要来找我。也让我作东,好好招待你这个远来的客人!我叫天沼萤子,在大阪警视厅工作……”
“嘘,你看……”
她压低声音,手指向潭面。一枚萤火虫静静飞舞水面,萤光明灭,映在水上却是成双成对,萤火虫似是不知,於是轻啄水面,以为寻伴。游玩一阵,倏地潭面萤光全涌,刹那间好似将天上星斗兜落这潭水,萤火虫群阵列飞行摇曳。
这瞬间流光飞舞,且让我们静静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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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多久,万华俱灭,潭面回复幽静,她轻轻说道:“那是萤火虫,嗯,中文就是你的名字汉字书写。”
“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她微微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蝉声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划破了安静的夜晚。原本是单独的嘹亮声响,然后整个山谷的树林像被点燃的鞭炮那样,一声迭着一声,声音越来越壮阔,逐渐成为立体而悠扬的波澜之声。但是这波澜间却有着空旷而宽广的音域,时而爬升,时而低回,还有高低相和的相互层次;明明所有的声音像是百花乱鸣那样花团锦簇,但是仔细聆听却又觉得每个声音都是独一无二的清晰透彻。
夜风微寒,她待蝉声终於停歇后的空静,轻声说与。
“我叫关慧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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