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年 [樓主]
級別:禁止發言 ( 8 )
發帖:5400
威望:2827 點
金錢:59 USD
貢獻:14378 點
註冊:2014-10-24
|
第三章 贺家的花房就盖在主屋後方,占地约一百坪,规模虽然不大,但栽植的全是昂贵的名花,有些还是尚未上市的新品种。 “这区种的是福尔摩沙紫蝶兰,旁边的是水晶玫瑰……” 逐一介绍的孟梦,其实不太能分辨这些植物,只是照著插卡上的中文字,将它翻成易懂的英语给客人听。 “想不到这小小的温室,有那麽多新奇品种7’反倒席维尔很仔细地监赏,还用鼻子嗅了嗅。 因为“美丽无罪”也有研发香水产品,所以他对香气极为敏感,只要听说哪儿有什麼奇花异草的,他就会亲自跑去闻它的味道。见他挖到宝藏似的兴奋模样,孟梦不禁推测道:“你这麽喜欢花,府上一定也种了不少吧尸 “我是想过要弄一间花房,但考量到会破坏古堡庄园整体的美感,只好作罢.尸 “古堡?”美眸突然放亮,“什麽样的古堡?有没有像迪士尼世界盖的那般雄伟?” 席维尔哂然解释:“不!我家的只有四层楼高,屋龄大约一百五十年,里面放的大多是历代祖先的收藏品。” “哇……听起来好棒哦!”简直羡慕死人了。 “你对欧洲的文物似乎很感兴趣。”记得那天她和威廉交谈时,都在聊些风土民情的话题。 “不瞒您说,我正在构思一本关於英国贵族的小说,所以想多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 除了至亲好友,孟梦从不会对外透露她的职业,但不晓得为什麽,她居然轻易就告诉了这个男人。 “你是作家?好了不起啊!”表情惊讶的席维尔,其实已经握有她的私人资料。 原来孟梦的父亲,是号称“百货业龙头”的富商王铭光.也就是贺英杰的亲舅舅。但由於她的母亲孟竹君曾在风尘打滚,加上元配以死要胁,王铭光始终不敢让女儿认祖归宗,只供应她们母女衣食无缺。 而这些连狗仔队都挖不出的秘辛,可是席维尔以英国爵士的身份,委托台湾情治单位暗中调查,进而从孟家往来帐户去抽丝剥茧,才厘清她的身家背景。 “席先生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写著好玩,并非什麼知名的作家。”孟梦谦虚道。 “又是‘席先生’?我不是说过了,要以朋友的身份称呼彼此尸 “……维尔。”轻喊一声,她只觉得席维尔的眼中除了坚持,还隐约有股灼热。“我们……继续赏花吧!” 心慌意乱的孟梦,急著要回避那对迷人的蓝眸,却没留意地上有条粗水管,脚就这麽一绊,往旁边的玫瑰花丛倒去。 “小心!”幸亏席维尔身手够快,及时拉她一把。 虽然化险为夷,但猛然一扯的力道却将他们无可避免地抱成一团,当彼此碰触的刹那,双方都不觉一愣, 这宽阔的胸膛,以及这古龙水的味道,怎麼有种……熟悉的感觉?盂梦讶然心想。 而席维尔的心湖,也荡起一阵阵的涟漪。老天!这副香香软软的娇躯,可真令人怀念哪! 好半晌,他发乾的喉咙才挤出声音,“你没事吧7真’ “嗄?”意识到两人过於亲昵的姿势,孟梦恍然挣开他的怀抱,“我、我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好丢人哦!她怎麽会忘情得抱著人家不放?该不会是因为作了个春梦,她就变成嗜好男色的“花痴”了? 看著她爆红的双颊,如苹果般诱人,席维尔的唇差点就“初”过去咬一口。但理智却让他不得不压抑下冲动,表现出最gentleman的风范。 “请别这麽说,我才要谢谢你带我参观这美丽的花房呢!” “对了……”孟梦突然拿出金卡,恭敬地奉还,“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对我而言,礼物只是传达心意的媒介,并无轻贱贵重之分。,’席维尔反推回来,“收下吧!除非……你不把我当成朋友7真’ 滋--感觉电流透过那只大掌,导向心口的小鹿儿,她不禁骇然抽回手。 不得了,这个男人身上真的带电呢! “呃,姚管家应该准备好茶点了,我们还是回大厅吧广看似克尽主人之谊的孟梦,用意是要赶快结束参观,否则两人独处太久,她一定会抵挡不住席维尔超强的电力啦! 周末夜的PUB总是热闹非凡,光顾的男女若非想放松一下因工作而紧绷的肌肉,便是积极地在人群里探寻一夜激情的同好。 也因此坐在吧台的孟梦,就成了猎艳者眼中的极品货色。 即使她穿的连身洋装,款式略嫌保守,但身材的火辣度却是无人能及。只可惜,美女旁边杵了一尊看起来不怎麽好惹的野兽,以致没人放过去与她搭讪。 “小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孟梦拍拍空著的椅座,示意他坐下。‘吟天是周末,你就放轻松点.唱杯饮料嘛!” 两个月前,她差点被黑道的人绑架,於是贺英杰从保全公司请来最精锐的高手,轮流守护在她身边。但随性的盂梦,实在不习惯出入有保镖相随的感觉。起初她还觉得表哥太大惊小怪,想不到她才偷偷溜出门,又在窄巷被堵了一次,之俊她就认分地让随扈跟著。“谢谢,我站著就好”如其名字的谐音,杨大新的体型]的确像极了一只大猩猩。虽然这家pUB探会员制,客层不若普通的夜店龙蛇混杂,但周围尽是口水直流的豺狼虎豹,为免孟小姐受到骚扰,他不得不猛瞪著利眸,吓阻那些眼神低级的痞子们。他只知孟梦约了人,并不晓得对方是谁,不过这家伙居!然让美女等超过半小时,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心。为了表哥的幸福,她选择了阵前倒戈,与田宓结为盟友,还共商如何激起贺英杰醋意的连环计。而今晚,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了。“不等她了,我们先回饭店去。” 结完帐,两人便走向对街的俪晶饭店。稍早之前,孟梦就先来这里订了房间。按照计划,如果田宓能将表哥勾上床,那麽她就在外逗留一宿,把空间留给人家去恩爱;若是失败的话,她们两个女人就自个儿办派对,庆祝田宓满十八岁。不过,从寿星迟迟未到puB会合的迹象来看,成功的机率相当高,所以盂梦乾脆回饭店休息。跟柜台拿了房间钥匙,她转头即对杨大新挥挥手,“好啦!你送我到大厅就行了。” “不行,我应该要送小姐进房的。” 杏眸忍不住一翻,“这里是五星级大饭店,四周还有警卫.巡逻,不会有人闯进来绑架我的。” “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杨,你可不可以饶了我甲?”孟梦哀求道:“这种跟前跟後的日子,你不嫌累,我却快发疯了,拜托你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吧!” “这……”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杨大新作了让步,“那麽请你把这个别针带著。” 如此一来,他就不怕孟梦偷跑,因为只要她离开饭店十公尺的范围,他车上的卫星定位系统便会发出讯号。 “谢谢!”收下追踪器,她还举手作发誓状,“我保证!在你明天来接我之前,绝不会离开饭店半步。” 杨大新差点被逗笑之余,心里也不禁纳闷,这麽漂亮又亲切的女孩子,为何贺先生不盯紧一点。还放任她四处跟别人约会? 目送保镖走出饭店,孟梦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没马上回房间,就直接在大厅的休息区找个位子坐下.然後拨打田宓的手机。 “喂!事情进展得如何了尸 算算时间,这丫头应该跟表哥“全垒打”了吧!然而田宓的语气并无兴奋,反倒有些凝重,“呃,没有预期中的顺利,晚点再跟你聊。” “怎麽会……”这样?盂梦原想追问之中出了什麽差错,抬眸却瞥见一抹黑色身影,让她的头皮顿时发麻。 “这边出了点状况,你可以直接来饭店吗?”连握著话机的手心都冒出冷汗,“我在520号房,你快点过来吧!” “好,我马上--”、 突然,田宓压低的音量消失,贺英杰勃然大怒的咆哮取而代之:“混帐东西!你要是敢拐她上床,小心我宰了你!” 接著,手机就断讯了,显然表哥误以为打电话的人,就是要那位热烈追求田宓的罗学长。 “糟糕……”暗叫不妙的孟梦,就这麼看著“某人”笔直地朝这边走来,站定在她面前-- “小梦,好久不见!我可以请你喝杯饮料、顺便叙叙旧吗?” 扫视那副历尽沧桑的冷毅轮廓,孟梦不禁百感交集。她和海平浪是多年的邻居,感情相当的好,不过他很霸道,老叫她乖乖待在家里做功课,也不准她跟别的男生出去玩。 当时孟梦还天真地以为,阿浪不让那些顽皮的孩子接近她,是嫌他们太粗鲁了。直到念国一时,有位学长传了封情书给她,却落得被阿浪揍到住院的下场,她才明白青梅竹马的占有欲多麼强烈。 尽管她说了干百次,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但阿浪完全听不进去,仍坚持要当她的护花使者。 由於海平浪自小即是个问题学生,经常打架闹事,让师!长非常的头痛。好不容易“瘟神”毕了业,却又每天来校门口站岗,因而引发家长的抗议,校长只好游说“祸水”,希望孟梦能够自动转学。 恰巧当时王铭光以DNA确认了和盂梦的血缘关系,有意接她们到台北就近照顾,母女俩便离开了南部。 从父不详的私生女,变成了念得起贵族学府的私校生,孟梦并不像一般的暴发户,急於想甩开过去的包袱。她和阿浪依然保持联络,还鼓励他去上夜校,偶尔他来台北,也邵住她家里。 大概体悟到双方环境钓差异,海平浪硬是咬牙完成了高职学历,也不再专制地说那些非我莫属的稚气话。然而短当看著孟梦时,他炽烈的眸光总是不减热度,好比此刻…… “小梦,你愈来愈漂亮了,”出狱之後,他一直忙著整顿门户,直到势力底定,才派兄弟去找孟梦,不料被贺英杰给打了回来,还警告说别再骚扰他的女人。 真是笑话!他海平浪历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岂是一句威胁就轻言放弃的孬种?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麽来的?”那条长达五公分的深色疤痕,看起来颇为恐怖,难怪邻桌的客人频频侧目,而孟梦则是感到心疼。 虽然阿浪的痴情令她很困扰,连表哥也叫她远离这个危险分子,可两人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她怎麼可能说切就切? “这……我不慎撞到墙角,已经不碍事了。”海平浪语气轻松地带过,只字不提那颗擦过表皮的子弹,只要再偏个半寸就会要了他的命。 但即使他想粉饰太平,孟梦却非随便让人唬弄的三岁娃。 “阿浪,听我的劝,别再跟黑道牵扯不清了。” 为了报恩,他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以致入狱服刑三年。或许阿浪觉得自己够“义气”,可在她眼中,他无异是个被人家卖了,反倒替对方算钱的大笨蛋。 “我有听你的话呀!”压上她青葱似的玉指,海平浪柔声道:“我现在就很积极的转型,要让‘正义帮’成为最赚钱的企业。” “真的?”这时服务生送来咖啡,孟梦身子稍稍往後,顺带缩回被按住的小手。 “不信的话,我带你去澳门看看。”他又抢著帮她加糖加奶精,“我们盖的‘海派’赌场已经在年初开幕,生意相当不错呢!” “不用了,我对博奕没什麽兴趣……” 低头啜饮他调好的咖啡,孟梦并未留意在喝人第一口的瞬间,海平浪眼中那丝诡谲的锐芒。为了降低她的戒心,他继续往下说:“除了赌场,我还打算成立保全及物流等事业单位,好让正义帮的兄弟都有份正当的工作。”“这个构想很不错耶!可是,你有那麽多钱开公司吗?如果资金不够的话,我可以找英--”“别跟我提姓贺的!”他抢白道:“那家伙抢了我的女人,我恨不能一枪毙掉他,更别说向他借钱了。”“阿浪,别忘了你的誓言。”孟梦正色提醒。 “我只是……嘴巴讲讲而已。”见她冷凝著俏脸,海平浪缓了缓口气,“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阿姨,就不会再杀人了。”他的父亲终日酗酒,母亲在他三岁时跟野男人私奔,从那时起,他就经常有一餐没一顿的,还被别的小孩嘲笑是个没娘的脏鬼,直到孟家搬来,他才有了温饱。温柔善良的竹君阿姨,把他当儿子般疼爱,不但供应他吃喝,每次一听见酒醉的海父在打孩子出气,就马上冲过来保护他。即使他後来阴错阳差地加入帮派,甚至犯下杀人重罪,阿姨一句责备都没有,只是含泪要他早日回头。当时她已经得了肝癌,却仍拖著虚弱的病体去采监,倍受感动的海平浪便发誓,绝不再伤害无辜的性命,还说将来一定要赚很多钱好好孝顺她。然而好人不长命,隔了两年,孟竹君就撒手人寰了。 偏偏他关在牢里,没能陪阿姨走完最後一程,更无法安慰孟梦的丧母之痛,才让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贺英杰,得以趁虚而人……“但我也发过誓,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海平浪掏出一只闪亮的钻成,“嫁给我吧!小梦。”“你……”他突来的举动,吓了孟梦一跳。 “虽然我有坐牢的不良前科,财产也不到亿万的等级,不过我会努力赚钱,跻身上乖社会,让你过著舒服又体面的日子。”“谢谢你的盛情,可惜......我爱的是别人。” 办完母亲的丧事後,她特地去看了一次阿浪,不料他恸哭之余,竟嚷着服完刑就要马上和她结婚。为了断绝他的妄念,孟梦只好谎称已经又了男朋友,也不再去探监,哪知这个人仍然不死心?“我听说那姓贺的风流又花心,床伴一个换过一个,你跟著这种男人,怎么会幸福呢?”海平浪忿忿不平道。贺英杰若是认真的话,早该和她论及婚嫁了,但他却文风不动,还任八卦周刊把小梦写得这麼小堪,足见那家伙根本不在乎她。“那也是我的选择,你无权干涉。”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孟梦抄超皮包就要走人,不意一阵晕眩袭来。 “我头好昏……”尽管视线有些模糊,她仍敏锐地察觉到那张挨近的脸孔漾著一抹邪肆的笑意。“你、你对我做了什麽?”她的酒量其实不错,不可能因为喝了pub的水果酒,就轻易醉倒。“小梦,你真聪明!”支起她细致的粉颚,“我只是在加糖的时候,顺便掺了助兴的东西。”美眸怒然一瞪,“你怎麽可以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大手不客气地揽住纤腰,海平浪半挟半抱地将她带出咖啡吧,“你要大叫‘救命’也没关“不……“孟梦试图挣脱,奈何力气敌不过男人,“阿浪你理智点,难道你想让我恨你吗?”“不会的。”他以笃定的语气道:“等我们上过床後,你就会明白,其实我比贺英杰更能满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