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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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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娘亲驾到】第九章:相拥同眠

  将被子一掀,刘采依终于露面,身份已被暴露,她眼底的戏谑光华却丝毫没有改变,调侃道:「芷纤、海萍,我一见到你们就喜欢上你们,所以开了个小玩笑,你们开心吗?」

  「开心,三……三夫人。」

  宁芷纤曾几何时也是让张阳一见就心虚的人儿,可此时她却被闻名于天下的护国公主逗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咯咯……你们还是叫我采依姐姐吧,更中听!」

  刘采依轻快地跳下床,直视着海萍道:「小萍儿,叫我姐姐呀,我还想再听一次。」

  「我……」海萍张开小嘴,但却怎么也叫不出口,毕竟她可是张阳的母亲、她未来的婆婆,怎能轻易造次?

  「娘亲,还没玩够呀?你就放过我们吧!」

  张阳匆忙穿好外衣,头一抬,突然愣了一下,发现刘采依的外貌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精致而完美,但却少了女人味,更别说那倾国倾城的柔媚气息。心想:唉,娘亲还是喜欢玩神秘呀!

  「小羊儿,有了妻子就不要娘了,哼,你太过分了!」刘采依一声轻哼,很不满地道:「为娘决定了,这几日要好好调教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娘亲,是教育,不是调教,还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的乳名了?」

  「不可以!」刘采依蛮横地拒绝张阳的哀求,然后一手一个拉住两个准儿媳的手,向外走去,道:「芷纤、萍儿,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们,就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们撑腰。」

  「多谢……伯母。」无论怎么努力,海萍的舌头还是不能顺畅。

  百草夫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狠角色,自然不会拘泥于陈规陋习,她最先适应过来,上前笑道:「公主殿下,你骗得我好苦,等会儿定要罚你喝上三大杯。」

  「嘻嘻……这里可不是烦死人的朝廷,夫人还是叫我采依,我也叫你飞絮,如何?」

  由于惺惺相惜、意气相投的关系,两个特立独行的美妇顿然亲近数倍,而三个小辈则面带虚汗,在后面追随。

  宁芷纤悄声问道:「四郎,你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救你的?还有……」

  「唉,我也不明白,还没来及问呢!」

  「四郎哥哥,伯母她是何方世外高人呀?我……一见到她心就慌。」

  张阳回想起幼时岁月,顿时感慨万千,第无数次地苦笑道:「娘亲不是修真者,她不会道术,不过她懂许多稀奇古怪的奇门异术。小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被她戏弄,唉!」

  就在张阳的叹息欲散未散时,刘采依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地道:「小羊儿,又在说娘亲的坏话了!快一点,娘亲好久没有与你一起喝酒划拳了!」

  张阳闻言,泪水似乎要从全身每一个毛孔冒出来,而他那夸张的模样让宁芷纤和海萍大感好笑,但等坐到酒桌前后,她们这才明白原因。

  百草真人还在百草居闭关养伤,大厅就只有张阳一个男人,却有!大堆女人。

  刘采依、百草夫人、宁芷纤、海萍四个绝色美人,加上十几个客串侍女的药神山美少女,虽然张阳四周有美女围绕,但却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八正国公的三夫人,本该优雅端庄、仪态万千的护国公主,却豪气万千地追着张阳猜拳喝酒。

  猜了二十拳,张阳只赢一次,而刘采依在喝下罚酒后竟然道:「儿啊,你有进步了,嘻嘻……以前要五十拳才能赢一拳,来,陪娘亲玩到天黑!」

  「呜……救命啦!」张阳向四处求救,可海萍与宁芷纤不喜欢喝酒,更不敢与未来的婆婆作对;百草夫人虽然没有顾忌,但她不仅不救,反而还落井下石。

  当酒席散去后,张阳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俗话说:酒为色之媒!醉酒的张阳内心一荡,不由得看向脸带醉红的宁芷纤。

  危机过去,波平浪息,毒手玉女看向张阳的美眸妩媚欲滴,然而就在张阳的下身与宁芷纤的乳珠同时胀大的一刻,一只纤纤玉手却揪住张阳的耳朵。

  「小羊儿,你要去哪里呀?今晚还要陪娘亲睡觉,咯咯……走,回房。」

  明明是正经的疗伤治病,却被刘采依说得如此暧昧,令百草夫人笑得花枝乱颤,而宁芷纤与海萍则哭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男人被「第三者」抓走。

  弦月如钩,银辉似水!

  卧房内,床榻上,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躺在一个绝色美女身边。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刘采依的身子微微一晃,顿时那成熟女子的万种风情释放出来,那三分醉意挂在她那「老」了几岁的玉脸上,仿佛百花之王瞬间绽放般国色天香、艳冠群芳。

  张阳见状更加紧张,下意识移开目光,道:「娘亲,我觉得元神已经没有异常,已经好了!」

  「好了?那这是什么?」说着,刘采依的指尖在张阳的眉心上一点,随即悠然后退,指尖上竟然拉出一缕红光。

  「小羊儿,魔气是有自我意识的,躲得可深了,乖乖躺好,让娘亲抱。」

  刘采依张开双臂,又一次把张阳抱入怀中,如果时光可倒回十几年,这将是极其动人的亲情画面,可这一刻,张阳却浑身僵硬,呼吸困难。

  「小羊儿,睡吧!睡着了,你就不会失眠了,咯咯……」欢笑声中,刘采依双手一紧,立刻把张阳的脸强行压在她的双乳间。⑵「唔……」张阳从心理到生理都感到窒息,鼻中嗅着刘采依的体香,双唇紧紧抵着那柔腻而挺拔的玉峰,他的腰部立刻用力向后缩,并暗自大骂自己的本能。

  「小羊儿长大了,竟然懂得害羞了!傻小子,不要那么别扭,娘亲这可是在为你疗伤。」

  「没……我没紧张,一点也不紧张。」张阳一边撒谎,一边拼命念动法诀,想让某物强行「入睡」。

  「你是说为娘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比不上你身边的那些姐姐妹妹?哼!」佣懒的刘采依一声娇哼,那媚态足以令日月无光,黑白颠倒,偏偏她散发的气息又是那么平静而淡然,即使是邪器,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欲望。

  呜……娘亲还在玩,还没玩够!

  「娘……娘亲,你怎么会没有吸引力呢?只是……」

  「你是说我很漂亮,你对我有企图吗?」

  「啊,不……不是……」

  「还说不是,那这是什么?」突然,三夫人——张阳的娘亲抓住张阳那后缩的某物,而她看似柔弱的五指一紧,鸳鸯戏水诀竟然瞬间被破,小张阳顿时原形毕露。

  啊,娘亲怎么能这样?她想干什么?见游戏突然越界,完全超出以往的尺度,张阳的眼神迷乱,挣扎道:「不要,娘亲,我们不能……啊!」

  「咯咯……小羊儿,你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的反应!」

  刘采依并没有松手,反而若有若无地揉动一下,在张阳浑身有如触电般的瞬间,她眼底光华一闪,轻声问道:「小羊儿,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娘,你还会忍吗?」

  「轰!」的一声,张阳的脑海有如遭雷击:娘亲在说什么呀?呃……还会忍吗?能忍吗?啊……我为什么要忍?

  张阳早已品尝过禁忌的美味,相比于美嫂,美母更让他疯狂,更何况她还说不是「亲娘」,那他还顾忌什么呢?

  兽性的吼叫猛然冲出张阳的喉咙,他两眼瞬间红光迸射,一个翻身就压在刘采依的身上,咆哮的巨物挣脱她的玉手,恶狠狠地顶在一团柔腻上。

  刘采依的小腹被顶得发疼,但在这一刻,她却笑了,笑得自信、优雅而神秘。

  下一刹那,张阳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刘采依的身上,而「魔气」有如长江大河般,涌入刘采依的体内。

  「嗯……」邪火涌入越多,刘采依的脸越红,在片片红光闪烁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天下无双,还有点妖冶迷离。

  当张阳睁开眼睛时,已经又一个清晨。

  这时,张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娘亲,你用的是什么邪门奇术呀?孩儿不仅觉得完全复原,而且灵力还增长许多,能传授给孩儿吗?」

  刘采依坐在梳妆台前,正细心地化妆,头也不回地道:「传给你了,那娘亲以后还怎么教训你?你这讨厌的小子,把娘亲的妆都弄乱了。」

  幸亏门外没有人偷听,不然这句话又要引起不小的误会。

  张阳有点习惯地眨了眨眼,嘻笑道:「娘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丑?怕被色狼看到呀?呵呵。」

  「你这超级色狼,娘亲都不怕了,还会怕谁?」

  刘采依在原地一转,又变成那个精明干练,但却缺乏女人味的刘采依,然后她扬起下巴,娇嗔道:「这是本姑娘的爱好,绝不让对手摸清底牌。」

  「呵呵,恐怕是不服老,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松手……哎哟!」

  张阳还未说完,已被刘采依揪着耳朵,强行从床上扯起来。

  张阳的痛叫声把几个美女吸引过来,听着他那充满活力的惨叫声,海萍忍不住问道:「四郎哥哥,你已经完全复原了吗?」

  「这……」张阳脑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舌尖一顿,便望向刘采依。

  刘采依略一犹豫,眼底闪过的光华与张阳有点相似,随即微笑道:「好是好,不过为防万一,还要观察几天。小丫头,等不及了吗?」

  海萍闻言,小脸一下子红若滴血,等羞到极点时,她转身逃出去,好半天不敢在刘采依的面前出现。

  清风徐徐,云烟蔼蔼。

  百草夫人以东道主的身份带着张阳母子,在修真界有名的百草园漫步。

  成熟妇人明显比少女更加心细、聪明。百草夫人停在一丛奇花前,先仔细地介绍花的药效后,就笑问道:「采依,你给冷蝶吃的不像是灵丹妙药,到底是何物,竟能令人起死回生?」

  「咯咯……飞絮,你是第一个看出玄机的人,真厉害!」

  短短两、三日时光,两个性情相近的不凡女子已成为好姐妹,刘采依悠然笑道:「那只是一粒普通的疗伤药丸。其实我只是在喂药的时候,悄悄掐了她人中一下,她一受疼,自然就醒了。」

  「娘亲,你是说冷蝶并没有死?换心手术成功了?」张阳好奇地问道,并自然地靠到近前,大手距离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只在咫尺之间。

  百草夫人并不知道张阳的坏心思,摇着头,回道:「不可能!我仔细检查过,冷蝶当时的确死了!」

  「应该是未知因由让冷蝶进入假死状态。」

  刘采依眉宇间闪过一抹异样,随即话题一变,赞叹着药神山的奇花异草。

  趁着两个美妇人沉醉在百花千叶中时,张阳眼珠一转,就拉着宁芷纤的玉手,一步一步地挪向角门。

  张阳的目光分外灼热,而宁芷纤自然知道那羞人的涵义,她羞臊地看着百草夫人与刘采依的背影,最后一声嘤咛,乖乖地被张阳拉出花园。

  当一对小情人衣袂消失的刹那,两个成熟美妇同时眼角一跳,对视而笑,随即继续在这占了大半座山峰的花园消磨时光。

  「啊……」

  刚一进入宁芷纤的房间,张阳就迫不及待地拦腰抱起宁芷纤,在一阵火热的长吻中,衣袂翩翩飞舞,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销魂的轨迹。

  食髓才知味,在尝过灵魂交融的快乐后,宁芷纤竟然将张阳压在身下,一只手扶着他的阳根,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膛上,随即身体向下一沉。

  「滋……」娇嫩的蜜穴一沉到底,美丽的骑士开始纵横驰骋。

  包夹的快感在方寸间爆炸,张阳有如触电般,身体向上一耸,而宁芷纤双乳⑶荡漾,秀发飞扬,嫣红的玉体仿佛海上的孤舟般在浪涛之巅剧烈地抛荡。

  「芷纤、好老婆,想我吗?」

  「想、想死了,四郎、好老公,用力,啊……再用力……」宁芷纤向下一坐,那日益肥美的屁股同时巧妙地旋转,把当日在地窖的训练成果完全展现出来,而且更加精进。

  宁芷纤的肉壁旋转套弄着张阳的阳根,滋滋水响飘荡在房间,令张阳爽得不停倒吸凉气,背脊涌起一股酥麻感。

  张阳连忙运转鸳鸯戏水,接着一声低吼,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欲望之根连续向上耸动,每一次都是尽根插入,每一次都把宁芷纤抖得腾空而起。

  欲望的火焰越烧越猛,在最为狂放之际,张阳翻身而上,不待宁芷纤挣扎,那刚发射完一波精液的阳根已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呃……」宁芷纤那紧窄的肉洞几乎夹得张阳的肉棒变形,当她的臀沟大开极致的刹那,张阳突然想起百草夫人,想起那肥美浑圆、销魂无双的大屁股,随即肉棒一抖,顿然出卖张阳的心思,而宁芷纤何等聪慧,更对张阳了如指掌。

  「坏蛋,在想谁?你这大色狼,嗯……」

  「啪!」的一声,宁芷纤的屁股上多了一道五指红印,而看着那荡漾的臀浪,张阳脑海中的幻觉更加激烈,他搂着「柳飞絮」的腰肢,就是上百下的迅猛抽插。

  「啊……啊……王八蛋,你在想……师妹吗?」

  「不……不对,你在想师娘……呀!」

  宁芷纤一猜中张阳心中所想后,张阳的肉棒立刻又胀大一圈,粗长而坚挺,「噗!」的一声,就全根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宁芷纤瞬间仰天尖叫,趴在床上的身子就恍若野性的马儿,在提到柳飞絮的那一刻,不仅张阳激动发狂,连她也有如触电般身酥骨麻,莫名的刺激像毒药般,在她全身的每一道经脉内激荡奔腾。

  「王八蛋、小淫贼、无耻色狼,吃了小师妹,还想吃……啊……」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吃了你师妹?哼,该打!」

  张阳大手连连挥动,掌击声与抽插声交织在一起,片刻后,宁芷纤的臀丘已红肿一片,与张阳幻想中的「大屁股」接近三分。

  宁芷纤感到臀丘火辣辣的疼,但花径与后庭却也被打得浪花四溅,肉环收缩。

  淫虐的快感已完全充斥在宁芷纤的内心,在一声声哀叫的空隙,她急声道:「小师妹肯定等你去吃,快去吧,吃了她,再吃掉师娘,到时就可以母女同床,师徒同欢,让你一个人享尽艳福了!」

  「芷纤、好老婆,我要……来啦!啊……马上就要……射啦!」

  在宁芷纤反复的「诱哄」下,张阳终于抵挡不住「幻想」那爆炸的快感,小腹一动,就紧紧搂住宁芷纤,把汹涌的阳精悉数射入「大屁股」内。

  「噢……老公,好多、好热!」

  在滚烫的淫弹冲击下,宁芷纤也在同一时刻飞上高潮之巅,那后庭肉环紧紧咬住张阳的龟冠,花径蜜穴则一缩一张,喷出一汪幽香的花蜜。

  这时,只见一对有情人紧紧搂着对方,躺在床上,那粗重的喘息声在淫靡的空间中飘荡。

  毒手玉女首先清醒过来,狠狠地掐了张阳一下,美眸圆睁地道:「臭小子,你真是色胆包天,我师尊还健在,你就想打我师娘的主意!」

  「冤枉呀,芷纤,不是你逼我承认的吗?」

  一个「逼」字让人想入非非,粗俗有时比文雅更加刺激欲望!宁芷纤的思绪一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不仅掐还狠狠地揪了一圈。

  「哼,臭小子,你若心中没有坏念头,本姑娘会那么说吗?」

  野蛮永远是女人的专利!已不是情场菜鸟的张阳聪明地转移话题,问道:「芷纤,我刚才突然想起红玉了!」

  「连死人你也要……」

  「她是妖灵宿主!」张阳抢先澄清冤屈。

  宁芷纤顿时目瞪口呆,愣了几秒后,不由得慨叹道:「原来是这样呀!难怪红玉变得那么阴狠而毒辣,果然是被妖灵附体的征兆。」说到一半,曾经也是宿主她一惊,这才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道:「啊,她被杀了,那妖灵岂不是又进化一层?四郎,你能找到它的踪迹吗?」

  「所以我才要去看红玉的尸体,好老婆,走吧。」

  画面一闪,张阳与宁芷纤从春色迷人的卧房,来到阴气盘旋的停尸间。

  看着红玉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宁芷纤一脸平静,张阳反倒不忍地移开目光。

  毒手玉女可不是普通人,抓住张阳的手强行压在尸体上,有点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有线索吗?」

  「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只能肯定妖灵已经吸光她的源生之火!」

  张阳的回答等于没说,令宁芷纤埋怨道:「她是宿主,你怎么不早说?这下犯了大错!一元玉女曾说过,只要有一个妖灵完全复活,所有妖灵都会迅速地成长!」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哪有心情关心她呀!」

  张阳心虚地笑了笑,随即撇嘴,自我安慰道:「吸光红玉的源生之火后,那妖灵离复活还差得远呢!再说,谁告诉你万妖宫重现就一定会祸害天下?一元玉女的话可不要随便相信。」

  不待宁芷纤出声,张阳又伸了伸懒腰,抄袭一句现代经典语录。

  「芷纤,现在哪个当官的不是祸害,名门大派又有多少好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少。」

  说到这里,张阳索性把「梦中」见到的大屠杀一幕详细地说出来,末了,出人意料地扬声道:「我才不帮一元老儿、六道老儿当打手,去欺负一群可怜的女人呢!没有亲自证实,谁敢说自己是好人,呸!」

  「咯咯……小羊儿,说得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善恶是非还是需要亲身体验才能真正明白。」

  这时,刘采依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竟然对张阳那惊世骇俗的论调大是赞赏。

  百草夫人虽然没有刘采依那么「离谱」,但也有点默认张阳的话语,至于低着头走在最后面的海萍,看张阳的眼神则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娘亲,你也觉得我不应该继续当『邪器』,干那种危险又愚蠢的傻事呀!」

  张阳恨不得立刻抱起刘采依并转三十圈,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遇到「知音」。

  「我可没说万妖宫的女人是好人,一切都要你自己判断,不然永远也别想斗得过万欲牡丹。」

  刘采依随手泼了张阳一盆冷水,然后笑道:「小羊儿,到中午了,陪娘亲去。」

  一听到刘采依又要「请」他喝酒,张阳顿然冷汗直冒,在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道:「娘亲,吸尘谷有个小妖女混进药神山,为防万一,孩儿去探查一下。」

  说着,张阳拉着宁芷纤如逃般冲出门外,引来百草夫人放声欢笑。

  「采依,你这娘亲还真是不一样,弄得儿子见了你就像见到妖魔鬼怪一样,咯咯……」

  「我们母子聚少离多,不这样做,我怕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嘻笑间,刘采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随即与百草夫人站在红玉的残尸边,谈论着妖灵之事。

  以小玲珑的狡猾,自然不可能还留在药神山。

  张阳当然不可能真的四处搜查,在闲逛半天后,他混在药神山众弟子间,吃了一顿晚饭,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

  「小羊儿,舍得回来了?要不要娘亲替你捶捶腿呀?走累了吧!」每当刘采依似笑非笑时,就是张阳苦难来临的一刻。

  「娘亲,孩儿已经没有大碍,今夜就睡外间吧,以免吵到你。」

  露出真容的刘采依不用刻意做什么,那妩媚慵懒的风情已经充斥在她与张阳身处的空间,令张阳在内心不停提醒着自己:那是娘亲,我的娘亲!然而他依然不敢直视刘采依那单薄的中衣。

  刘采依侧躺在床上,平静而淡然地催促道:「小羊儿,上来,睡在娘亲的身边,娘亲要抱你。」

  「嗯!」张阳的声音没有太多激动,只有可怜的韵味。

  那么让人脸红的话语,换成世间任何美女,即使是那如冰雕般的冷蝶也会让人误解,唯有从刘采依口中说出,让人生不出半分淫靡的联想。

  这时,张阳终于乖乖地爬上床,而刘采依随即就像一头无尾熊,而且是一头优雅的无尾熊般亲密地抱住张阳,很快就进入甜美的梦乡。

  刘采依睡着了,但张阳却是辗转难眠,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在清醒的状态下,张阳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咦,怎么好象有东西从身体流进娘亲的体内?不!不对!不是流进去,是被娘亲吸进去!啊,流……流进去,吸……吸进去!

  张阳的脑海「轰!」的一声,瞬间心乱如麻,一想到「流」与「吸」两个字,他的呼吸顿然如火燃烧般灼热,阳根更倏地弹跳而起。

  张阳下意识地看向他身边的绝色佳人,欲望给予他勇气,可刘采依的「魔影」太强烈,即使是邪器,也不敢造次半分。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在恍惚间,张阳又陷入昨晚的痛苦境地,好在刘采依没有醒过来。

  如果她不是娘亲……不,即使她是娘亲,如果她的智慧没有那么「可怕」,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张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某物越来越坚硬,而刘采依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媚、越来越妖……

  受不了啦,怎么办,怎么办?呃!张阳一咬刚牙,猛然翻身而起,一个箭步就跳下床,紧接着飞出窗口,直扑向神秘的黑夜。

  张阳自以为悄无声息,却不知道刘采依对他的动静一清二楚。

  奇门异术令刘采依心分二用,一方面睡觉,另一方面沉浸在戏弄张阳的别样游戏中,当张阳穿窗而去时,一抹得意的偷笑在她唇角打转,久久不休。

  【第五集完】
TOP Posted: 04-27 21:38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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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2-27

   【邪器】第六集:胭脂烈马

  内容简介:

  刘采依带着张阳离开药神山,让他偷吃海萍的计画落空;另一方面,东都洛阳陷入困境,

  王莽叛变,并挟持皇帝,而刘采依居然派张阳潜入洛阳……

  张阳与铁若男一起潜入洛阳,而在到正国公府的途中,张阳竟对铁若男下手了!但铁若男会就范吗?

  出场人物:

  福言裳:俗世第一商家的小姐,天才商贾少女,天生拥有一双「慧目」,双眸最美。

  张雅月:张家大小姐,大夫人所生,拥有「水」一般的灵力,张家四位小姐皆是神秘门派的弟子。

  张幽月:张家二小姐,阴州第一美女,二夫人所生,拥有「火」一般的灵力。

  张宁月、张静月:双胞姐妹花,张阳的堂妹,为张家的三、四小姐,一个活泼如疾风,一个沉静如秀木。

  苗郁育:忠勇侯府大夫人,张阳的潘娘,张宁月与张静月的娘亲,温柔慈爱。

  【第六集:胭脂烈马】第一章:午夜偷香

  月黑风高之地,偷香窃玉之时。

  张阳有如一团火焰,在黑暗中迅速而准确地扑到海萍的房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小心翼翼,而海萍一听到那特别的声调,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也许是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也许是那敲门声太过鬼祟,令她竟然一下子就想起情郎。

  「四郎哥哥,这么晚了,你……」

  「萍妹妹,我有急事要跟你讲,替我开门吧!」

  海萍虽然清纯,可绝不是傻瓜,一想起书中那些男女在幽会时的描写,她一颗心顿时小鹿乱撞,下意识捂住开始胀大的酥乳。

  「四郎哥哥,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娘亲发现了,她会杀了你的!」

  「萍妹妹,外面好冷,你先替我开门,我快得风寒了,哈啾!」

  张阳打了一个很假的喷嚏,随即拍着胸膛,保证道:「好妹妹,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保证!」

  这时,房门动了两下,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细缝。

  「四郎哥哥,咱们就这样隔着门说说话,你千万不要进来……啊!」

  门缝一开,怀着不良企图的张阳立刻挤进去,既然是偷香窃玉,淫贼怎么会与小羔羊讲信用?

  虚掩的内,立刻响起一阵咿咿唔唔的呻吟及衣衫剧烈摩擦的声音。黑暗中,张阳得寸进尺,邪恶地诱惑道:「萍妹妹,我还很冷,咱们到被子内,温暖些,好吗?」

  「不……不行,啊……四郎哥哥,不要摸……人家那里,啊……」

  一分钟不到,被子已被踢到床下,接着羞人的春色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张阳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缓慢而不失技巧地抚弄着海萍的酥乳,拨弄不到十下,乳尖已羞涩锭放,两点羞人的凸起在中衣下轻轻颤动着。

  「四郎哥哥,不要……真的不要,娘亲会……打死我的,啊……」

  邪器少年两指一用力,隔衣夹住海萍的乳尖,一边轻轻地搓揉着,一边好似魔鬼在诱惑小绵羊,咬着海萍的耳垂道:「萍妹妹,你总会成为我的女人,就先让相公宠爱你一下吧!」

  「嗯……疼,四郎哥哥,你弄疼我了。」

  海萍已被张阳压在床上,那张秀美的小脸上布满幸福的红晕,但苗条的身子还是不停扭动着,道:「娘亲说过,不到十六岁,不许人家破身,不然玄功会走火入魔。」

  海萍羞声解释,却不知道她这句话拥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

  张阳一听到海萍还未成年,腰眼轰的一下仿佛受到雷霆重击般,令他更加不管练功不能破身之说,半强迫地掀开海萍的中衣,直接揉弄那小巧而娇美的乳鸽。

  「萍妹妹,那是你娘亲骗你的!你看你师姐,她与我欢爱好多次了,也没见她走火入魔呀!」

  「可是师姐的年岁……啊……」

  张阳指尖一沉,沿着海萍的乳沟直向肚脐滑去,他一边巧妙地脱去海萍这美味小羔羊的亵衣,一边突然使出强力的杀招。

  「萍妹妹,你忘了吗?在温泉池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成为夫妻,你不想当我的妻子吗?」

  鸳鸯戏水诀的威力从海萍的肚脐处扩散开来,令海萍不仅乳尖向上一弹,而且还想起她当日的疯狂一幕。

  此时已不是当初,没有了仇恨的力量,令纯真的海萍顿时羞臊得脸若红霞,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干出来的好事。

  在恍惚间,海萍仿佛又看到那根沾血的木棒,一股磁力吸引着她,让她抓住木棒的一头不由自主地摇动起来。

  咦,木棒越变越大了,还在发热?啊!海萍心神一惊,低头一看,只见她抓着的不是木棒,而是张阳的肉棒!

  海萍瞬间失声惊叫,急忙缩手,身子更有如针刺般跳起来,而她这么一动,惊叫声再次冲口而出。心想:天啊,原来我已经一丝不挂,而四郎哥哥也在正脱去最后一件衣物!这、这……他真要……那样,怎么办?「四郎哥哥,不要好吗?娘亲一定会发现的。」

  「好妹妹,那我们这样吧……」

  「唔……你好坏呀,羞死人了!」

  「好妹妹,来嘛,你也会很舒服的,你娘亲绝对不会发现。」

  海萍虽然羞得脸若滴血,但还是勉强翻了翻身子,用背臀对着张阳那粗大的巨物。

  张阳顿时呼吸一热,将肉棒缓缓插入海萍的腿缝中,诱惑羔羊的色狼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此,但他也不想强来,而且这样一步一步地引诱,更是他所喜所爱。

  嘿嘿……先刺激海萍的快感,等会儿就可以插入了!张阳腰身一挺,随即肉棒在海萍那嫩滑的玉腿夹击下,一寸一寸的向前插,粗大的龟冠很快就碰到阴唇。

  龟冠与阴唇摩擦的时候,张阳那带着酥麻力量的手指也来到海萍那只有几根浅浅绒毛的桃源禁地,轻轻揉捏着还未绽放的玉门。

  「啊……四郎哥哥,别……别摸,好……难受呀!」

  「好妹妹,你夹紧一点,对,这样动一动就不会痒了!」

  张阳从后面抱着海萍那苗条的身子,肉棒从慢到快不停地抽插着。

  在张阳的教导下,海萍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馒头的阴户颤动得越来越快速,当龟冠上百次从阴唇上刮过后,海萍的玉腿已不再僵硬,那浑圆的小屁股一下一下的向后迎合着张阳,并悄然调整了一下姿势。

  「啊……哦……」

  海萍这一调整,张阳的龟冠立刻重重从阴蒂上刮过,棒身更陷入阴唇的缝隙内。海萍的花瓣人生第一次盛开,她低头一看,只见阴唇正紧紧地咬住张阳的棒身,令她觉得好羞人,也好舒服呀,身体烫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噗……噗……」

  张阳的呼吸重了一倍,挺动也快了一倍,他略显粗暴地搂着海萍的腰肢,就像真正欢爱一样,一连耸动了几百下。

  海萍的呻吟已经失去控制,蜜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花蜜不仅湿透她的私处,还湿透肉棒,连被褥也荡漾着羞人的水色。

  「啪……啪……」张阳的小腹撞在海萍那并不肉感的屁股上,声音显得特别蛮卖。突然,海萍的身子急速僵硬,双腿挺得笔直,并夹得死紧,仿佛想夹断张阳的肉棒一样。

  「呀!」

  这时,海萍体内的蜜汁随着尖叫一起迸射而出,使张阳的肉棒从龟冠到根部都被蜜汁弥漫着,精囊也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不停滴落着幽香的水珠。

  「呃……」

  张阳的欲望也到了极限,肉棒一弹,龟冠暴胀,电流透体的这刹那,他已没了意识,只剩下本能,让他看到海萍那嫣红的后庭花蕾,接着他将肉棒猛然向后一抽,然后如闪电般插向海萍的后庭。

  「噗!」的一声,肉棒插进海萍的后庭,但却因为菊门太紧、太窄,一时插不进去。

  不待张阳第二下用力,阳精已好似喷泉般射出,射在海萍的后庭花苞上,射在臀沟里,令她的翘臀不由得一缩,臀沟瞬间夹紧到极限。

  张阳的欲望之物抵在海萍的花蕾上,急剧地跳动着,每一发淫弹都射得海萍的身子一抖,小嘴张大。

  张阳那火热的精液顺着海萍的臀沟流到前面花径玉门上、流到小腹上、大腿上,更多的则沿着那半边的小屁股流淌,流到被褥与床榻上。

  海萍只觉得后面特别的热,热得她不由得伸出舌尖,热得她美眸迷离,两腿一软,丝毫再也没有抵抗力。

  「呼……」

  这时,海萍的玉门完全映入张阳的眼帘,似乎在召唤着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刚刚喷射的肉棒瞬间红光直冒,「啪!」的一声,弹打在海萍的小腹上。

  时机到了,为药神山千金开苞的时机到了!

  豪情万丈的张阳双手一动,温柔地扳正海萍的身子,然后分开她绵软的双腿,接着肉棒轻轻地压上去。

  箭在弦上,弦已满月。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寒风从门外吹入,强行熄灭张阳的欲火。

  「萍儿,开门,是娘亲!」

  百草夫人竟然来了!张阳吓得脸色苍白,海萍也是浑身颤抖,而两人刚把地上的衣衫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百草夫人就已经推门而入。

  「咦,萍儿,你睡觉怎么不关门?」

  「娘亲,我还没睡嘛。」

  这时,海萍的身子都裹在被子内,只有头、手露在外面,而她不仅要掩藏自己,还要掩藏在床下的情郎,煞是辛苦。

  「你这丫头不会又睡不着吧?真是不省心。」百草夫人一脸慈爱,本能地弯下腰身并拉扯被褥。

  「娘亲,不要……」海萍瞬间失态,在尖声惊叫后,她慌乱地掩饰道:「女儿喜欢坐着,暂时还不想躺下。娘亲,天色已晚,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累着了!」「萍儿,你要赶娘亲走呀,娘亲偏不走,呵呵……」柳飞絮的指尖一顿,眼底如光速般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随即身子一转,顺势坐在海萍的身边。

  当柳飞絮坐下时,绣榻一颤,床板直向在床下的张阳压去,但张阳却丝毫没有感觉,心神依然沉浸在先前刹那的春色中。

  在两秒前,百草夫人一弯腰,那端庄的长裙再也挡不住浑圆的臀浪,自腰肢以下,隔着衣服勾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张阳只用眼睛,就已能「感觉」到那大屁股的肥美、丰腴还有惊人弹性。

  张阳的目光顿时发热,如有实质般射向侧对着他的销魂曲线。

  在张阳目光撒野的刹那,正是百草夫人指尖停顿的那一秒,只见她腰身一甩,甩掉那不舒适的感觉,这才坐在床边。

  「女儿,有心事吗?想不想说给娘亲听听?」

  「娘亲,这些天发生好多事,女儿只是有点睡不着,哪有什么心事?」

  海萍裹着被子用力扭动着身子,巧妙地化解由于紧张而颤抖着身体的窘迫。百草夫人宠爱地轻轻拥着海萍,笑问道:「是不是张阳欺负你了?告诉娘亲,娘亲一定不会轻饶他!哼,我柳飞絮的女儿谁敢欺负?」

  说到激动之处,百草夫人猛然一掌拍在床边,大床被拍得「砰!」的一声闷响,正好掩盖住在床下的张阳那一声疼叫。

  百草夫人这一掌大有玄机,掌力穿透床板,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张阳的身体,但余劲却震得他脑袋一沉,撞在地板上。

  「娘亲,四郎哥哥对我可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你可千万别错怪好人!」海萍的声调忍不住提高几度,令百草夫人气势一弱,内心一时之间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暗自叹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唉!

  「娘亲,你还没答应人家,不要对四郎哥哥有偏见。」

  「好、好、好,娘亲都听你的。」百草夫人有点无奈地站起身,话锋一转道:「萍儿,母亲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可一时过于高兴,竟然忘了带过来。你等着,我马上去取,很快就回来,很快!」

  百草夫人有意加重「很快」两字的声调,然后快步走出海萍的闺房。

  在床下的张阳闻言一愣,仔细咀嚼着百草夫人的意思:「嗯,她究竟有没有发现我呢?我是走,还是留下来?」

  欲望与理智还在张阳的脑海中天人交战,但海萍已经替他做出决定,她又急又快地道:「四郎哥哥,你快走,不然就走不了啦!快走呀,娘亲动起手来很吓人的!」

  美色虽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张阳抱着自己的衣服,嘶溜一声跃出窗户,偷香行动就此以失败告终,他唯有乖乖躺回到刘采依的身边。

  郁闷的张阳躺得很用力,立刻惊醒了刘采依。

  「小羊儿,半夜出去吃草,饱了吗?嗯。」

  刘采依调侃的同时,自然地抱上去,那修长的美腿无意间搭在张阳那欲求不满的物事上。

  张阳顿时身子一抖,刘采依的尾音也顿时变调,母子俩同时有如被针刺到般,急速向后退,房内丝毫再也没有声息。

  这样的接触比起昨夜,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但此时却没有治病的气氛,也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是刘采依脸上也不由得悄然升起羞窘的红晕,呼吸急促了起来。原来护国公主也是个女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

  第二天,张阳还有点不自然,刘采依却谈笑自若,仿佛昨夜之事完全是幻觉。而在她一如既往的戏弄下,张阳终于抹去尴尬,露出苦笑。

  在中午时,张阳找不出借口逃走,只能与宁芷纤、海萍两女一起,被刘采依笑盈盈的「请」上酒桌。

  药神山的美酒不亚于琼浆玉液,但张阳却被刘采依灌得苦不堪言,觉得整个人都被泡在酒坛内。

  戏弄儿子似乎是刘采依平生最大的爱好,靠着人类难以匹敌的智慧,她只是小饮几杯,就把张阳与两个少女送入醉梦之乡。

  这时,三个小辈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趴在桌上,刘采依则笑盈盈地对百草夫人道:「飞絮,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儿子再狡猾,也不能钻进你女儿的闺房了,呵呵……」

  百草夫人毫不掩饰身为母亲的担忧,如释重负地道:「其实我更担心萍儿钻进你儿子的被窝里。唉,她还太小,道体不稳,再过几年,我就不阻挠了!」

  两个非典型的母亲相对唏嘘,随即同时放声大笑。

  百草夫人的肥美臀浪微微一侧,倾向刘采依道:「采依,何不再待上几日?我这药神山可比俗世红尘清雅多了。」

  「唉,我也想在这里修身养性,可惜京城人心复杂,隐有妖人在作祟,这次若不是为了这傻小子,我也不会轻易离开!」

  刘采依感觉到百草夫人发自真心的挽留,美眸一亮,笑道:「飞絮,有四郎与萍儿在,咱们很快又会再见的!对了,告诉芷纤,要她乖乖待在这里,四郎重出江湖时,必来药神山接她。」

  话音未完,刘采依离座而起,举手投足间毫不拖泥带水。

  「采依,我送你。」

  百草夫人也不是俗人,强行抹去离愁的别绪,用最灿烂的笑容送走刘采依。在四位青衣老者的保护下,一辆马车腾空而起,直向张阳念叨多次的京城飞去,而他就躺在车上,在醉梦中与宁芷纤两女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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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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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胭脂烈马】第二章:东都叛乱

  当张阳一觉醒来时,马车已在一条平坦的官道上飞驰。

  「啊,娘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还不是你这小笨孩干的好事,偷人家女儿不成,自然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刘采依揭开车帘,让张阳看着外面的风景,悠然笑道:「听小音讲,你不是很想去京城找娘亲吗?娘亲现在就带你上京。呵呵……再过两日,就可以进入东都洛阳了」

  当张阳听到「小音」两字时,隐藏在心海深处的思念忍不住汹涌而出,他双目一润,睡意随即一扫而光。

  「娘亲,你已经见过小音了?呵呵……她人不错吧?」

  「嗯,是不错,小羊儿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连女奴也有了,还那么单纯而漂亮。」

  刘采依的夸奖令张阳一脸尴尬,本想问宁芷韵的情形,但又怕被刘采依看出端倪。

  张阳微一犹豫时,刘采依的唇角已挑出神秘笑意,先提起宁芷韵,道:「四郎,你怎么不问问你二嫂,她……」

  不能被娘亲抓住把柄,绝对不能!邪器少年心火一涌,在压力之下勇气倍增,突然以极为好奇的声调问道:「娘亲,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高手?我为什么从没听人提起过他们?」

  刘采依看向在车外的四位青衣老者,慵懒而柔媚的身姿丝毫没有变化。

  「他们不是正国公府的人,也不算是大汉朝廷的人,只是与娘亲有些渊源,偶尔会帮娘亲一些小忙。」

  「什么渊源?娘亲,你连我也要瞒着呀!」

  这阵子整天与修真高手打交道,张阳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病秧子,他不由得睁大双目,极其期待地看着神秘的刘采依。

  「小羊儿,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咯咯……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娘亲也许、或者、可能会告诉你,想不想知道呢?」

  「不用了,好娘亲,我不想知道了!」

  张阳聪明的逃过刘采依的一次陷阱,随即话锋一转,想起一个存在心中已久的疑惑。

  「娘亲,井清恬的事情你是没有猜到,还是故意纵容?」

  「故意的!」刘采依回答得无比爽快,她斜靠的身子坐正一些,披在肩上的轻裘往下一滑,舒展着她那完美的曲线。

  「儿啊,不要用那种哀怨的目光瞪着娘亲,娘亲那两年在京城有大事,走不开。」刘采依的解释没有化解张阳的委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娘亲调查过井清恬父女,知道他们不是心性歹毒的坏人,所以没有主动下手解决危机。」「哼,还不歹毒?你儿子——我已经被扔进炼丹炉,差一点就被烧成灰烬了!」

  「咯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还因祸得福,身边美女如云,以后还可能成为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呢」

  张阳被逗得脸红到脖子上,突然他灵光一闪,嘴巴张大到极限,惊声问道:「娘亲,你不会连我变成『邪器』的这件事也事先预料到了吧?」

  一股热气顿时从张阳的口中倒灌而入,虽然面前的女子是他娘亲,他也忍不住莫名的颤抖着,脑海中生出三个字——非人哉!

  「娘亲有那么厉害吗?」

  刘采依着唇角挂着盈盈笑意,如星辰般灿烂的目光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张阳完全掌握不到刘采依的思绪,忍不住思索着:嗯,娘亲的确厉害,但不会厉害到那种地步吧?除非她是神仙,而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神仙的儿子!

  张阳越想越混乱,而刘采依则有如看戏般欣赏着张阳苦恼的表情。

  直到半个时辰后,名冠人间的护国公主这才出声道:「四郎,你真不想当邪器吗?被妖灵附体的可全是绝色美女哟!」

  「美女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呀!娘亲,不会连你也要逼我当淫贼吧?这很危险的!」

  张阳的哭脸让刘采依特别欢乐,她很没有母亲的模样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有我当你的军师,你肯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淫贼,而且还可以替为娘找一大群儿媳妇,那多热闹呀!」

  「不干、不干,我不干!」张阳在刘采依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小了好多岁,使劲地摇头埋怨道:「娘亲,你在药神山的时候,不是也支持孩儿当个好人吗?」「呵呵……那是说给柳飞絮听的!药神山可是正道十山之一,娘亲在山上当然要装好人。」慵懒而迷人的刘采依往张阳的面前一凑,突然话锋一转道:「小羊儿,娘亲不会逼你的,你想当坏人的时候,再告诉娘亲一声吧!」

  「劝儿子当坏人,有你这样的娘吗?」

  马车在官道上加速飞驰,车内笑声此起彼落。张阳在刘采依的戏弄下,虽然冷汗一波接一波,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踏实,心中丝毫没有烦愁。

  汉都洛阳,天子之地。

  皇朝的威严突然被一辆狂奔的马车打破,只见车上飞出一条长鞭,卷飞守门的几十个兵丁,伴随着惨叫声以及冲天的烟尘,马车从洛阳东门绝尘而去。

  拉车的八匹马全是千里名驹,不到一个时辰已冲出百里开外,而车辕上端坐着一个晶莹如玉的大美人,马儿已是四蹄如飞,可她手中的长鞭还在不停猛抽。「小音,快停车,宇文姑娘的伤势太严重,我要立刻替她止血。」宁芷韵焦灼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车帘飘荡间依稀可以看到宇文烟躺在她怀中,而鲜血已染红车厢的地板。

  「二少奶奶,不行呀,叛军还在后面紧追,车一停,咱们就很难逃走了!」「再不止血,小烟马上就要断气,救人要紧,已顾不得其他了!」

  外柔内刚的宁芷韵一旦拿定主意,美眸无比坚定,加上完美女奴也不想看着好姐妹死去,她一咬银牙,果断地收紧缰绳。

  车轮还未停稳,宁芷韵手中的银针已如虚似幻,与死神争抢着宇文烟的性命。

  一刻钟后,宇文烟那肉感的娇躯猛然一抖,终于恢复一线生机。

  伤者终于救活了,可马车也被重兵团圃包围住。

  清音横剑傲立,对于俗世兵将她并不怎么在意,但那十余个全身裹着黑色披风的邪门高手却令她眉头紧皱,不会隐藏的目光流露出仇恨与凝重。

  「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混蛋竟敢打伤小烟,有胆把面罩拿下,过来受死!」

  一群黑衣人的气息丝毫不变,对于清音的挑衅浑不在意。

  这时,一个将领骑着快马来到,手举着皇家令牌,道:「莽王传陛下令,诛杀逃犯,不留活口!」

  外姓王竟然代皇帝下令,篡国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群士兵闻言立刻刀出鞘、箭上弦,紧接着数千道目光瞟向那群黑衣人。黑衣人动了,十余把飞剑刺破虚空,锁定清音及马车内的宁芷纤两女。

  光华一闪,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护住马车,可清音虽然灵力大增,但面对十余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车毁人亡只是迟早之事。

  「呜!」突然,号角之音破空而来,令叛军的队伍首先阵脚大乱。

  一支千人以上的骑兵凭空出现,强焊的刀锋很快就杀出一个大缺口。「小音,芷韵在哪里?」

  千骑刀锋之巅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沉重的盔甲依然掩不住她怒突的曲线,长刀上飞洒的鲜血非但不损她的丽色,反而平添无尽魅力。

  战场上的铁若男原来是这么的野性而迷人!

  「三少奶奶,一不……奶奶就在车里,小心!」清音的声调陡然提高不少,她虽然看见修真者射出一把飞剑刺向铁若男,但却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惊声大叫!

  铁若男出身将门世家,虽然能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但面对大虚修真者的飞剑,只一个照面,她就连人带马被狂暴的力量掀上半空中。

  黑衣修真者隔着十丈距离,双手法诀一转,黑色飞剑就有如呜鸣的厉鬼般凌空一转,紧追着铁若男的身影飞刺而去。

  「妖道,休伤我家嫂嫂!」

  在一道清冷的喝斥声中,一袭鹅黄色长裙飘然而至,那轻柔的剑气看似缓慢,却轻易「逮」住黑色剑芒,只听「砰!」的一声,半空中炸出万千光点,恍如烟花般璀璨动人。

  放出飞剑的黑衣人身形一颤,一缕血丝浸透他的蒙面黑巾,而其他的黑衣人则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皆心想:这里可不是修真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女人?正道十山也进入俗世了吗?

  清音站在车辕上也满是迷惑,而逃过一劫的铁若男则扬声欢笑,她一边在半空中御马,一边透出几分杀气地道:「雅月,教训那群狗贼,要他们知道张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大地轻轻一震,马儿四蹄终于重回大地,不待张家大小姐张雅月回应,铁若男已经再次纵骑狂奔,挥刀大喝。

  雅月则是露出一丝苦笑,随即轻盈地越过铁若男的骏马,踏着惊飞的烟尘,宛如一汪清泉般,飘向那一群邪门修真者。

  先前负伤的黑衣人向后一退,他的两个同伴本能地站在他身前,在移形换位之际,另外两个黑衣人从两侧冲出,如闪电般夹击灵力强大的张雅月。

  张雅月那鹅黄色长裙的裙角贴地一扫,那高挑的倩影速度骤变,从清泉变成激流,以毫厘之差从对手的身前飞跃而过,吞吐的剑光直刺向对方首领——那个负伤的黑衣人。

  张雅月这一冲不仅越过关卡,那如激流般的灵力还震散对方的护体法罩。

  「王八蛋,转过头来!」

  两个黑衣人呼吸一乱,元神还没有回复,一骑胭脂烈马已经冲到他们身后,在响起火爆骂声的同时,铁若男狠辣地挥起弯刀。

  刀锋过处,血光惊现,两颗邪门修真者的头颅已滚到几丈之外。

  「哼,姑奶奶还没杀过瘾!」

  铁若男的这一刀,虽然张雅月要占大半功劳,但也吓呆邪门修真者,连清音也呆立在车辕上,不由得连连眨眼,仿佛不认识铁若男般。心想:原来骑在马上的三少奶奶这么厉害,灵力比记忆中强大好多,又凶又美,难怪主人对她念念不忘,咯咯……

  温柔似水的张雅月剑如水雾,一连突破对方布下的三层灵力结界。

  一群邪门修真者的脸色一变再变,而负伤的黑衣人知道不能再退,猛然一声暴吼,他带着四个手下,全力杀向不在计划中的强大对手。

  「轰!」巨响声震耳欲聋,在飞剑碰撞的瞬间,那黑衣人首领竟然用手臂挡住张雅月的剑刃,而他的剑芒则刺向她的心窝,随即劲气爆炸,衣袖碎裂,露出内里的一条铁臂,而张雅月面对五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不得不背身飞退。

  狞笑在黑衣人的嘴角浮现,可惜他只得意一秒。

  几乎是在爆炸声响起的同一瞬间,一个如虚似幻的影子从张雅月身后冒出来,无论远近,在所有人的感觉中好像张雅月突然一分为二,一半在空中飞退,一半节杀入敌营中。

  杀入敌营的剑气猛然间光华暴涨,三个猝不及防的黑衣修真者顿时头颅抛飞。

  光华一收,便又出现一袭鹅黄色衣裙,但与张雅月不同,她充斥着活力,飞扬着无敌的青春,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球。

  那火焰般剑气再次横扫,猛烈地搅碎那黑衣人的护体法罩,也掀飞他的蒙面黑巾,露出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

  火雷真人绝对是修真界少有的倒霉鬼,自从回归风雨楼后,就没有遇过一件好事。这一次他本以为是美差,不料却凭空杀出两个女煞星,但倒霉鬼也有好处的,火雷真人见势不妙,飞身就逃,险之又险地闪过女煞星的一剑,而另一个迟钝的邪门修真者则惨叫着变成两截。

  「喂,铁胳膊老家伙,伸直脖子让本小姐砍!」活力四射的倩影一剑荡开血雾,对于那铁臂的火雷真人分外「照顾」。

  转眼之间,黑衣人十死其六,剩下的几人已成惊弓之鸟,不待铁若男飞马杀到,他们已抢先御剑而逃。

  铁若男有点不满的「呸」了一声,这才扬声道:「幽月,活捉那独臂老儿,他来张府捣过乱。」

  女人不仅记仇心强,记忆力也很好,铁若男这么一喊,楣运连连的火雷真人差一点哭出声。

  邪门大虚修真者用尽全力御剑腾空,不料张雅月却早已布下结界,她一拳凌空拍下,灵力如有实质般封锁住空间。

  「砰!」倒霉透顶的火雷真人坠回至地面,撞飞两颗牙齿,撞塌鼻子,半截身子还倒栽在地底,只剩下两条腿在地面上惊恐地抖动着。

  「咯咯……真好玩!」张幽月眉开眼笑,那火焰般的剑气不由得顿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颤,张家三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火雷真人已经完全沉入大地,瞬间土遁而去。

  张雅月飘落在张幽月的身边,及时拉住她欲追击的身子,沉声道:「有阵法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紧。」

  想起在马车上的宁芷韵,张幽月终于压下冲动,凌空飞跃的身子中途一折,老远就欢呼道:「芷韵姐姐,我回来了,呵呵……」

  宁芷韵的玉脸浮现亲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风风火火的张幽月,笑语打趣道:「幽月,我们还被敌人包围呢,先突围再撒娇吧!」

  「嗯,我听你的!」张幽月活泼而欢快地用力点头,随即回身,转眼变成一个美丽的女罗刹,让几千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唉……好无聊呀!」

  一辆普通的马车内,张阳不停郁闷地叹息着,看着车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不住埋怨道:「娘亲,已经在车内闷了三天,咱们还是用飞的吧,孩儿可以带你飞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娘亲为什么每到一地都会换一辆马车吗?」

  「知道。」

  「知道你还瞎闹什么?」

  刘采依身着粗布素衣,若不是声音柔媚而悦耳,即使是张阳也不敢确认眼前的妇人会是他的娘亲——那个时而慵懒绝色,时而威仪华贵的护国公主刘采依。「娘亲,你是护国公主,又有四个超级修真者开路,还有什么好怕的呀?」「傻瓜!」刘采依白了张阳一眼,深邃的美眸烟波弥漫,叹息道:「你以为娘亲是天下无敌呀?要不是娘亲小心谨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话语微微一顿,一缕异样从刘采依的眼底一闪而过,平凡的伪装也掩饰不了她发自内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规矩,诸位长老可以在药神山硬拼上官云,但回到俗世,他们绝不会随便动手。」

  「陈规陋习呀!娘亲,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个守规矩的老实人。」

  张阳面对「变丑」的娘亲,终于心境平和,恢复他随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刘采依送上白眼的刹那,张阳心弦一动,灵光闪现,惊声追问道:「娘亲,你是说……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暗中维护这种规矩?」

  「四郎,你终于有点开窍了!没有特别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践踏,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权势、名利等阴暗之心。」

  张阳对刘采依的话语大为认同,随即充满好奇地追问详细内容,可刘采依只是开一个头,却不继续,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张阳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势所逼,时机未到。

  张阳知道,刘采依若是不想说,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逼她开口,他只得再次郁闷长叹,然后眼睛一亮,跳下车去。

  一对母子怪异对话之际,马车已缓缓驶入一座极其繁华,堪比州府的大镇——东平镇,张阳母子俩已经逐渐靠近洛阳,而沿途所见的荒凉就像变戏法般消失不见。

  刘采依轻轻一点头,四位青衣老者当先走向镇上最豪华的客栈,在生活享受这一方面,刘采依与张阳一样都十分讲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买几件新衣裙。」

  「娘亲,昨天买的还没穿,今天就……哎哟,别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娘亲,在外面要叫姐姐!」

  「呜……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刘采依也逛街了三次,从第一次「休闲」结束,张阳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他曾经那么欢喜过,后悔他为什么要跟在刘采依的身边,甚至后悔他曾经那么希望去京城!

  当张阳抱着一大堆盒子,走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成衣布庄门前时,他嘴角一咧,内心的后悔达到极限,他已经预感到未来那悲惨的两个时辰。

  「欢迎光临,夫人请。」

  拥有「鹰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庄果然态度不同,不仅欢迎女客人,对抱着东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热情。

  店里的一个小伙子迎上去,主动接过张阳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后以谦卑的语气道:「这位老爷,你请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选好衣料后,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衣服。」

  张阳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欢喜的同时大为惊叹:真是厉害呀!把男客人与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对这样的商家,客人绝对愿意把钱包里最后一个铜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缕偷笑在张阳的唇角跳动,一想到那小伙子称他与刘采依是夫妻,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刘采依一眼。

  这时,几个古代「促销小姐」正围在刘采依身边,以最为亲切的神情提供各种建议。

  刘采依可是出了名的六识超人,但她不仅完全不介意那人的称呼错误,还回过头,又娇又媚地道:「相公,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噗哧」一声,张阳刚喝到嘴里的香茶立刻浪费掉。

  此时此刻,刘采依那平凡至极,完全没有女人味的五官顿时挤成一团,别提有多么怪,但店掌柜不愧是专业人士,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顺口就恭维一大堆话。

  「呵呵……店家,这件、这件……还有那几件我全部要,找我相公付银子吧!相公,你可别心疼购!」

  「丑妻」不仅一口一个相公,而且还频频抛媚眼,令张阳下意识眼睛一闭,拼命回想着刘采依真正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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