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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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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胭脂烈马】第九章:热血澎湃

  铁若男那鼓胀的胸脯一个重重地起伏,有点焦急地催促道:「不然你调息冥想一下,如果机关那么容易找到,邪门妖人早就把公公他们抓走了。」

  「呵呵……还是嫂嫂聪明。」

  张阳立刻盘膝打坐,但眼角却总是往铁若男那野性四溢的双峰瞧。

  时间就这样浪费好几分钟,铁若男连换几个位置,都未能甩脱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她忍不住心弦一颤:都这种时候了,四郎还在想着那种事,再说,三郎可能就在附近,他怎么能这般毫不顾忌!

  纷乱的思绪瞬间化为一团怨火,而铁若男绝不愿意太过委屈自己,立刻抬起拳头,把「委屈」砸向罪魁祸首的脑袋。

  「砰!」的一声,张阳被敲得头晕目眩,何况铁若男这一拳还真不是打情骂俏,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灵力空间。

  张阳的脑海一震,瞬间脱离现实,也忽略禁忌欲火。

  在铁若男的视野中,张阳仿佛变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来,又僵硬地走到一处空地上,对着空荡荡的虚空接连拍出三掌。

  这时,天地突然急速旋转,铁若男只觉得眼前一花,明明脚踏实地,但她却有坠入深渊的错觉,刹那之后,清醒过来的张阳环目四顾,下巴直向下掉。

  西厢房竟然不见了,而张阳与铁若男正站在一道悬空的石门面前,那石门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

  阵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着邪器少年的心灵,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刘采依的神奇,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对刘采依崇拜得五体投地,心想:妈妈咪呀,我的娘还是「人」吗?

  「嘎嘎……果然有玄虚,张小儿,真要感激你呀,要让本座立下大功了!」

  一阵狂笑声打断叔嫂两人的震撼,一团阴风凭空出现,阴风中,只见火雷真人翘着山羊胡子,得意洋洋地道:「本座就知道你这蠢货会来这里,可笑其他人还满城寻你。张小儿,老夫这条手臂的仇,今日就要与你算个清清楚楚!」

  铁若男手中弯刀一扬,厉喝道:「又是你这铁臂怪物!上次让你跑了,姑奶奶这次要剁掉你另一条胳膊!」

  「贱人,休得猖狂!」火雷真人放出飞剑,却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大喊道:

  「勾命兄,不要再研究阵法了,拿下张小儿,将是奇功一件。」

  张阳心神一惊,就拉着铁若男的手腕向后跃出十几米。

  张阳的双脚还未沾地,一个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经从模糊到清楚,距离张阳两人先前站立处不过几米的距离,果然是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勾命。

  强烈的冷气在张阳嘴里打转,而勾命却没有多看张阳两人一眼,兀自抚摸着地上阵法的纹路,痴迷地惊叹道:「护国公主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几个简单的阵法重叠在一起,竟然能制造出媲美元虚结界的法阵,奇才呀奇才!」

  「嫂嫂,我们走!」

  铁若男挥舞着弯刀要杀敌,张阳则抓着铁若男飞步就要逃,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惜却遇上勾命。只见阵法的光华再次照亮空间,刹那间就笼罩住张阳两人,而无论是铁若男的弯刀还是张阳的脚步,都变成了「慢」动作。

  「张小儿,去死吧!」这时,火雷真人顿时精神抖擞,他暗怀抢功之心,全力杀进法阵中,随即恶狠狠一剑斩向张阳的脖子。

  在生死刹那,张阳元神一震,不仅自己恢复自由,还化解阵法对铁若男的压力,与此同时,火雷真人的剑气突然慢了下来,令张阳有时间召唤出青铜古剑,挡住他原本必杀的一击。

  「铛……」两剑撞击的火花贴着张阳的脖子飞过,他的灵力虽低,但青铜古剑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挡住火雷真人的飞剑,紧接着铁若男从张阳身后冲出,一脚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见大虚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两个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满地打滚,勾命的眼珠一缩,如闪电般打出几张符咒,大喝道:「什么人?现出身来!」

  「勾命,还我师兄的命来!」符咒过处狂风大作,在狂风之下,只见巧匠彷彿从虚无中走出来,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与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

  正邪两派的阵法同时抵消,火雷真人的飞剑也回复正常,他急忙一剑逼开张阳两人,那狡猾的眼神扫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来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张阳一边抖动着发麻的手腕,一边欢声询问。巧匠既然出现,张阳自然联想到邪器小组的其他人,而即使其他人没来,也能借此吓走两个邪门妖人。

  张阳一心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实的巧匠却不解风情,木讷地道:「张公子,在下此来与一元山无关,也不是为你而来,只想为我师兄讨还血债。」

  张阳顿然心里叫苦,火雷真人则毫不意外地欢喜过头,剑芒大涨道:「勾命兄,麻烦你解决那金石门的蠢货,张小儿的小命就交给我吧,功劳则咱们平分。」勾命对功劳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对巧匠的阵法之术却大为心动,两个沉默寡言的阵法高手的眼神在虚空中一撞,开始了别样的生死斗法。

  另一处,火雷真人的双眼就乐得只剩一条缝,而两个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虚高手面前,的确毫无半点胜算。

  这时,大虚飞剑破空而至,随即张阳连人带剑被撞到十几米外,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笔直的线条。

  「四郎,小心!」铁若男惊呼着挡在张阳身前,弯刀与飞剑相撞的刹那,「砰!」的一声,瞬间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虚飞剑直接刺向铁若男的胸部,而他的目标则是她身后的张阳,他要把张阳两人像串烧一样串在飞剑上。

  张阳的视线被铁若男的背影所挡,然而虽然看不见飞剑,但他那怪物级的第六感却有股严重不妙的感觉。

  糟啦,嫂嫂怎么撺得住飞剑?张阳瞬间五内如焚,一边急声呼唤沉睡的幻烟,一边发疯般扑向铁若男,但幻湮没有醒过来,而张阳的速度也没能快过飞剑,他刚往前扑,一声惨叫已惊动地上的烟尘。

  黑暗与冰寒瞬间包裹着张阳的身心,下一刹那,他眼珠一突,差一点掉到眼眶外,万丈仇恨顿时化为无限惊喜。

  发出惨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为捡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压倒性的优势打得火雷满地乱滚?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三嫂其实是修真界的超级高手?

  这时,张阳的视线落在一条白玉索带上,那条玉索此时正缠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勒得他面如土色,连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虚法器?以张阳那浅薄的道法常识,也能感觉到玉索散发的强大气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铁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着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随即一脚踩在火雷真人的胸膛上,怒斥道:「你这杂毛狗贼,竟敢毁了姑奶奶的弯刀,姑奶奶今儿就拧下你的脑袋祭刀!」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呜……」

  火雷真人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不仅大声求饶,还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从上有八十岁老母哭到下有三岁幼儿,还外有很多孤儿寡母需要他帮助。铁若男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邪门妖人,扯动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哈哈……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张阳发自内心的有点喜欢上火雷真人,他走上前,一边好奇地摸了摸锁住他脖子的法器,一边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杀你,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小人愿为张公子做牛做马,不!我甚至还可以上刀山,下油锅!」

  「嗯,这些都是空头支票,我不收,有没有具体点的好处?」

  「有、有,小人知道风雨楼很多秘密,愿意悉数奉告。」火雷真人虽然不懂什么叫空头支票,但却很懂张阳眼神中的意思。

  这时,两个有点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买卖,而不远处,两个阵法高手则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勾命一掌托天,一掌拍地,呼啸的乌云立刻旋转充斥着空间。

  巧匠的胳膊被一缕黑雾划伤,血珠还未洒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蜘蛛网般的裂缝中,碎石细沙激射而出,如有生命般射穿乌云,也射穿勾命的一条手臂。

  鲜血在巧匠与勾命身上奔流,符咒在天与地之间咆哮,一刻钟后,一正一邪两个阵法高手浑身伤痕累累,好似去地狱血池闲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与勾命依然没有多言,只有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在脚下扩散开,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阵法在轰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红天空。

  「砰!」虚空炸响一道前所未有的惊雷,只见浑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命则略显狰狞地咬紧牙齿,抬手又使出一张霹雳雷电符。

  「住手,不然本少爷送你上西天!」这时,上古法剑恶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肤,张阳及时谈好买卖,抽出手帮了巧匠一把。

  「张阳,你这是趁人之危,无耻之辈!」勾命并不怕死,但灵力已损耗见底,张阳的剑刃轻轻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华立刻烟消云散。

  「白痴,计谋只有高低,哪有好坏?难不成本少爷老老实实地让你杀,就是正人君子?」

  张阳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半点惭愧,剑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狱当鬼差。

  「张公子,住手!」巧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然急声阻止张阳下杀手,然后无比固执地道:「这是我与勾命之间的恩怨,请张公子不要插手!」

  张阳又看到一个「怪胎」,心神一震,他感觉到热血开始沸腾——江湖事,江湖了,真好汉!

  「四郎,让他自己动手吧!」铁若男比张阳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着玉索,像遛狗一样拖着火雷真人,右手则把张阳拉离法阵比斗的空间。

  勾命缓缓站直身形,看着身受重伤的巧匠,他的神色第一次变得丰富,沉声叹息道:「巧匠兄,两军交战必有死伤,我对令师兄的死虽并然不愧疚,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来吧,我会用最强的阵法与你对决!」

  「勾命,多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没有仇恨,还向勾命点头致敬,而勾命的神色也是异常郑重;下一刹那,两道法诀同时刺破虚空,还伴随着最强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灵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动,爆!」

  「轰!」的一声巨响,恍惚间,天空仿佛上升百丈,大地则下降千丈,在万丈光芒的笼罩下,两个阵法高手打出毕生最为灿烂的一击。

  片刻后,巧匠傲然站立,但却没有生命气机,勾命则躺在地上,猛烈地吐着鲜血。

  心在跳,火在烧,惨烈的豪情在天地间激荡,敌人失去了战斗力,但张阳第一次没有露出渔翁得利的笑容。

  青铜古剑当啷一声凛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着天空,道:「勾命,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勾命挣扎着盘腿而坐,对于张阳的剑下留情,他丝毫没有喜悦,只有一丝从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钟,看来要浪费你的好意了!」

  张阳双目微微一闭,果然感觉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怅涌入心窝,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叹息道:「想不到风雨楼这等邪门之地,也有你这种人。说吧,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难,我会帮你完成。」「风雨楼是邪门宗派,但绝不是阴邪之地,世人所言,岂能尽信?」勾命骄傲地扬起灰暗的脸颊,只见那回光返照的红光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时候都是以讹传讹,刚才是我说错了,勾命兄不要介意。」张阳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虽然不够庄重,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

  勾命诧异地看了张阳一眼,略一犹豫,他竟然郑重地道:「张兄,若你帮在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愿奉送一个小秘密,也许对你会有小小益处。」张阳点了点头。

  勾命咳出一口鲜血,加快语速道:「我怀中有一本阵法道书,希望张兄将它亲手交给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风雨楼弟子。请张兄保证,绝不反悔!」

  「把书还给你妹妹没问题,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阵法方面的难题,我不保证自己不翻阅它。」

  此时,张阳竟无比老实地说出心中想法,令铁若男忍不住对他翻了一记白眼。「唉,也罢,就依张兄所言,请张兄记下这『河图洛书』的开启之法。」

  勾命用很低的声调说完开启之法,随即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最后身子一歪,喘着让人心头发紧的粗气,辛苦地道:「张兄,你能……与器魂……共鸣,只要你……有『心』,天下间……所有法器都将……」

  一代邪门阵法高手话语未完,就闭上眼睛,张阳则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铁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唤三遍,他这才「活」过来,眉飞色舞地跃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这么开心,顿悟了什么东西吗?」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阳故意吊着铁若男的胃口,然后好奇地问道:「嫂嫂,这法器真厉害,什么地方弄来的呀?」

  「你以为我是小偷还是强盗呀?臭小子!」铁若男作势要教训张阳,她手腕一动,玉索急速收紧,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这家伙快断气了!嫂嫂,放过他吧,让他把那两具尸体搬进石门里,以免被叛军发现。」

  铁若男一边使唤火雷真人,一边故意刺激张阳道:「这是入城前三姨娘给我的护身法宝,而且我能运用自如,真是件好宝贝。」

  「运用自如?嫂嫂,太虚法器不是要太虚高手才能使用吗?你怎么能运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说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过只能在周身三尺内使用。」铁若男解释过后,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张阳道:「四郎,三姨娘没有给你好东西吗?不可能吧。」

  遭到这种欺负,张阳可谓满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抛去疑惑不解的思绪,随即把怨气发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张阳一连踹了几脚,把委屈全部转嫁给火雷真人后,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闭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共鸣,控制,天下无敌,哈哈……张阳的意念一动,「飕!」的一下,元神果然飞入法器内,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无端腾空而起,然后有如流星飞坠般,血肉之躯把大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四郎!」铁若男芳心惊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起昏迷的张阳。

  「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们……」

  这时,石门从内被打开,随即几个人影手持兵刃冲出来,然后被院子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

  连串动静终于惊动在秘阵内的张家众人,他们一冲出来,别人看到的是一场惨烈血战的痕迹,张家三少爷张守礼看到的则是让他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与四弟紧紧抱在一起,四弟的脑袋还贴在妻子的双乳间,远远看去,好像正隔着衣服吮吸着妻子那鼓胀的乳房。

  如此画面、这等情景,身为铁若男的相公,张守礼怎能不怒?一身轻甲的他腾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礼,不要冲动,你四弟受伤昏迷了。」一个中年美妇及时出声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细,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这么吓他要是吓出病来,我看你这当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张守礼稍稍冷静过后,理智终于驱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张阳是个阴人,而他怎么能与阴人生气呢?

  「张守礼,你拿着刀干什么?想杀我呀,王八蛋!」

  连串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铁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接着怒火爆发,把张守礼骂得无地自容。「若男,你也别生气,先把小四抬进去,小心叛军赶到。」

  中年美妇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张宁月与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的亲生母亲。

  苗郁青与铁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种风华,本是细瘦的玉脸多了几分成熟妇人的丰腴,更显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会影响铁若男的野性之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张家女人端是个个不凡。

  苗郁青温柔地化解铁若男的怒火,面白无须的二少爷张守义随即抱起张阳,替脸色发红的张守礼打了个圆场。

  秘阵机关迅速启动,在石门消失不见的刹那,西厢房就像变戏法一样,再次耸立在天地间。

  走进秘阵空间,一片花团锦簇立刻扑面而来,还有亭台楼阁、假山花石。

  这里哪像是避难之处,简直比正国公府更加美丽,铁若男虽然知道刘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刘采依的奇门异术,令铁若男的惊叹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若男,我为你领路,这里面还有许多小机关,很容易迷路的。」张守礼一脸讨好,弥补着先前犯下的错误。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哼!」铁若男气呼呼地瞪了张守礼一眼,随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张守礼脸色发僵,而身为他婶娘的侯爷夫人笑道:「守礼,你还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气了!」
TOP Posted: 04-27 21:41 #5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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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胭脂烈马】第十章:郁闷之地

  相比于张守礼的不开窍,显得老成持重的张守义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长的态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与你闹着玩。你们久不见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气,听婶娘的话,去吧,这妖人交给为兄审问就行了!」说着,张守义从张守礼手中接过穴道被点的火雷真人。

  张守礼脸色一红,尴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乱,我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大事?这……会让人笑话的!」

  「这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你?」粗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忠勇侯张敬不改武人习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瞪大双目道:「守礼,你这小子怎么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妇,你叔父我还没老,审一个犯人没问题。」

  忠勇侯这么一骂,无论张守礼的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立刻乖乖听话,小跑着追向铁若男。

  「夫人,我刚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关心我,我也不该那么凶,对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铁若男少有的主动向张守礼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张守礼完全没有发现到铁若男的异样,反而无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有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吗?」

  虽然张守礼不解风情,但情意却显而易见,令铁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里流出两滴羞愧之泪。

  「守礼,真的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

  铁若男在感动与愧疚下,强自回忆着张守礼对她的好,随即缓缓倒入张守礼的怀抱,情动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气了!」

  铁若男脸带红晕,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开窍。

  张守礼高大的身躯一热,双目也在发亮,但他却为难地道:「夫人,现在时辰还早,要不……先去向父亲请安,询问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还是老样子二缕幽思从铁若男的心底盘旋而出,她本想用张守礼的热情、冲击抹去心房的杂念,不料张守礼却更加关心火雷真人那俘虏。

  「相公,有公公与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点累啦!」

  铁若男轻轻地摇动着张守礼的手臂,对于生性豪爽的她来说,如此小儿女神态,平生绝不会有几次。

  张守礼的呼吸越来越热,但仍压制着那不规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着「温柔乡,英雄冢」之类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正事后,立刻回房陪你,好吗?」迂腐而深情的张守礼发出请求,铁若男知道只要她坚持,张守礼还是会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礼,但在这刹那,她却突然意兴阑珊。

  「那好,你去审问火雷老贼吧!他是风雨楼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轻信他的口供。」

  铁若男突然从怨妇变回巾帼英雄,令张守礼愣了一下,随即无比欢欣地道:「夫人对为夫真好,我一定尽早回来。」

  张守礼心中的烦恼尽去,在狂喜之下,如木头般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情趣,重重地抱了铁若男一下,这才迈开双腿走向大厅。

  「唉!」铁若男望着张守礼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铁若男在花丛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来的光线完全消失,她也没有从愧疚、沉重、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地底大厅变成临时的审讯大堂。

  「啪!」的一声,正国公习惯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无怒自威,令刚刚醒来的火雷真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大胆妖人,姓啥名谁,何宗何派?速速报来!」

  「我乃风雨楼堂主,道号火雷,敢问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国公张公爷?」

  火雷真人的态度意外的有礼貌,令久经风浪的正国公张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接过话头喝道:「妖孽,休耍花样,不然本侯爷废你七经八脉,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将之流,大多与世外道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炼,拥有大虚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灵力被封,身处在困境,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有怕死的模样,反而挺起胸膛道:「张侯爷,本真人来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来贵府传话,不然凭张阳小儿也想擒住本真人,做梦!」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国公浓眉一皱,下意识握住身旁的剑柄。「张公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真人不相信你们张府会是欺世盗名之辈。」

  此时此刻,铁若男在花园发呆,张阳则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紧抓着唯一逃生的机会,山羊胡子翘得特别高。

  忠勇侯气得要拔刀,正国公却扬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张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荡。火雷,你说出来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尔性命!」

  「张公爷,修真界一向与俗世泾渭分明,你可知道风雨楼为何会卷入俗世纷争吗?」火雷真人的确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张家众人的注意。

  「你说这是为何?」张守义代替父亲追问出声,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他们。「这就要问你家四少爷张阳了?」

  火雷真人摇晃着山羊胡子语出惊人后,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张公爷,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爷最近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好事吗?」

  「小四?」张守义本能地重复一遍,怒声道:「妖人,休得胡说,小四能做出什么坏事?父亲,此人的眼神游移,气息不正,绝对不可信。」

  张守义这几句话虽然是在为张阳说话,但无形之中,也说张阳是废物,而废物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论的神情,正国公则轻轻一抚颌下三缕黑须,沉吟道:「老夫倒也听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说说看!」

  随着黑夜的加深,阵法空间内竟然也缓缓升起与月光相似的光华,再一次证明阵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个快死的邪门妖人骗了,亏本少爷还把他当成汉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张阳正指天画地不停咒骂着勾命。先前,张阳的元神一进入法器空间,立刻像遭到雷击电打、千刀万剐般无比痛苦,至今依然是惊悸犹存。

  他妈的勾命,本少爷烧了你的破书!咦,书呢?一道迷惑在张阳的心海升起,灵力一动,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还在元神空间内。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开!」

  自从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间,张阳自然而然的就学会进出之法,一声轻喝,他的身躯瞬间恢复感觉!

  在张阳想来,这进出元神空间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门,但他却不知道,如果这想法传出去,必然会活生生气死一大群老怪物!

  张阳缓缓张开眼睛,智慧远超过常人的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困惑地看着陌生的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悠然打开,一张与宁静双月有着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脸映入张阳的眼帘。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着一丝溺爱,道:「四郎,躺着别动,先让婶娘替你把把脉。」

  「婶娘?啊,你是大婶娘,我已经进入秘阵了。」张阳欢喜地从床上蹦下来,下意识追问道:「三嫂呢?她没事吧?还有父亲他们呢?」

  「他们都没事,倒是你受伤刚醒,千万不能乱动。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虽然医术比不上宁芷韵,但也是有名的女神医,她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记忆中的那个阴人少爷。

  「婶娘,我的身体完全没事,事情紧急,我要立刻见到父亲,娘亲有书信要我转交给父亲。」

  一向好似小绵羊的张阳这次不听话了,竟然从苗郁青的身边窜过去,转眼就跑出三重院门,让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顿在半空中。

  「唉,这孩子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这可怎么办?」苗郁青神色一变,脸上竟然写满忧虑,犹豫几秒后,她快步走向铁若男休息的房间。

  这地下空间的确阵法密布,但对于邪器来说,无疑是康庄大道。

  张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大厅,带着几分亲情的激动,扬声呼唤道:「父亲、二哥、三哥……啊,你们?」

  张阳一只脚跨入门槛,另一只脚则停在半空中,因为他竟见大厅内,正在饮酒吃饭的除了张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宾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见到张阳,山羊胡子下意识抖动一下,不待张阳出声,他已抢先道:「张公爷,令公子已经醒来,你若有疑惑,可以再问一问他。」

  「四郎,那个小音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尘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国公凝视着张阳,有三分父爱,但却有七分威严。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闪过,他心弦一颤,瞬间已有无数对策,但他却不想骗家人,老老实实地回道:「小音的确是吸尘谷的清姬,不过她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与吸尘谷再无半点瓜葛。」

  「国公爷,你可听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却是你家四少爷的女奴。」火雷真人扬声打断张阳后续的话语,神情无比激动,义愤填膺。「火雷,你给本少爷住嘴!」怒火倏地在张阳心中爆炸,从来只有他张阳戏弄别人,何曾有被别人戏弄的时候?

  火雷真人被张阳震住了,但正国公却威严地拍响桌案,大吼道:「张阳,你还不知罪?跪下!」

  正国公的父亲威严顿时充斥着张阳的心灵,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强压怒火,委屈道:「父亲,你怎么能听一个邪门妖人的胡说?孩儿与小音之间另有情由,再说,孩儿……拿女人来又有什么用?」

  张家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对呀,张阳只是一个阴人,他夺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势成骑虎,再次出声道:「张公爷,本座对此也不好多说,以免影响贵府的声誉,但清姬成为贵府女奴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张阳没有醒来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实的说辞,他沉声道:「如果不是这样,我邪门六道岂会联手对付一个俗人?」

  张守义一直观察着张阳与火雷真人的表情,适时插话问道:「四弟,听闻你吸入玄灵鼎器魂,放走万欲宫十三妖女,还大闹药神山,重伤七星宫宫主,惹出凤凰秀士上官云,这些都是真的吗?」

  以上的事情的确都与张阳有关,但他可不是罪魁祸首,张阳嘴一张,接着又突然闭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说出邪器的秘密,那岂不更是百口莫辩?意念一转,张阳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突然理直气壮地道:「父亲、二哥,四郎无论怎样说,你们都不会相信,既然你们已经听说我这段时间的作为,自也听说过一元圣山的一元圣女,她一直与孩儿同行,她不久就会再次出山,到时自会为孩儿作证。」

  搬出一个超重量级的「嘉宾」后,张阳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迈的语调道:「孩儿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儿绝对没有主动害人之心。在灵梦仙子出现前,孩儿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张阳把头一昂,竟然摆出一副蛮横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样。

  「小四,你怎可对父亲这般说话?」张守礼先前的不满虽已散去,但他对从小就体弱的张阳从没有笑脸,准确的说,只比张阳大几岁的他心底其实有着嫉妒。

  张阳那么没用,却受尽老祖宗的宠爱,而他那么努力,换来的也只是外人的赞扬,一想到这里,张守礼忍不住又想起张阳与他妻子拥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国公身为一家之主,也不喜欢张阳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这火爆名将对发横的侄子越看越顺眼。

  「大哥,小四还有点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隐疾,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招入军中,为张家再添一员虎将。」

  正国公脸上浮现一缕无奈的苦笑,想起张阳的隐疾,他的忠肝义胆终于多了几分父子之情。

  张家上下突然弥漫着亲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紧张地出声道:「张公爷,请你考虑先前的条件,用张四郎换你们的皇帝,只有那样,我圣门六道才会退出俗世纷争。」

  张阳终于明白父兄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为他最近行差踏错,而是因为他突然变成拯救朝廷的关键棋子。

  张阳瞳孔一缩,第一次对火雷真人涌出森冷的杀机,下一刹那,他的眼神又平静下来,突然张阳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毕竟他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的确是国公府的四少爷。

  「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国公,下至张守礼,众人竟然都有几分心动,以忠君爱国的思维,牺牲子民拯救圣上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张守义不好意思明说,张守礼则扬声道:「小四,勇敢点,大丈夫行事,当有所作为!」

  「胡说八道!张守礼,你敢保证邪门妖人会守信?」

  厅门口幻影一闪,就见手持玉索的铁若男怒声出现,她直视着上首的正国公,隐带不满道:「公公,我方大军已兵临城下,三姨娘智谋天下无双,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乱指日可待,何须做那令天下人耻笑的交易?」

  「三姨娘」这三个字明显威力不凡,张家上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火雷真人本想对正国公使出激将法,不料铁若男手中的玉带却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随即惨叫着昏死在地,出气多,入气少,遇上不讲规矩的铁若男,任他如何舌灿莲花,也无用武之地。

  正国公一向讲究规行矩步,立刻脸色一沉,张守礼则急忙上前,拉着铁若男的衣袖,道:「若男,还不快向父亲道歉!」

  张守义吐出一口惊诧之气,随即也帮铁若男说好话:「父亲,若男这也是心急则乱,孩儿觉得她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单凭敌人一面之词,就轻易惩罚四弟,还是多方探听得出结果再定夺吧!」

  「嗯,守义,你说得不错!」

  正国公轻轻点头,而张阳终于逃过被自己家人出卖的危机。

  铁若男那修长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挣脱张守礼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困惑地看着她的手,也看着那「失控」的太虚法器。

  现场众人中,唯有被当作「货物」的张阳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则是兴奋大笑。他心疼于家人的冷漠,完全无视他本人的感受;兴奋则是因为他「听」到玉索的声音,并请玉索帮了一个小忙。

  哈哈……原来勾命还真是条汉子呀!幸亏没有烧掉那本河图洛书!张阳的兴奋逐渐掩没愤怒,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厅中的那几个国之栋梁再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心绪,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张阳。

  「父亲,孩儿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圣上,孩儿愿以自己交换圣上,不辱我国公府的威名。」

  张阳话语一出,瞬间满堂皆惊,就连刚刚走进来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铁若男急声阻止,张阳已话锋一转,一脸正气凛然、从容自若地道:「但在这之前,孩儿希望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让孩儿以自身本事闯一闯莽王府,以救圣上,杀叛贼!」

  从未有过的豪迈之气在张阳身上出现,令正国公还有点怀疑张阳想逃跑。

  张守礼这次则帮了张阳一把,他也许是真的被张阳的豪迈所感染,也许是本能地站在铁若男这一方,第一个欢声赞叹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马到成功!」

  「四郎,我与你三哥一起陪你诛杀王莽!」

  铁若男向左一步与张守礼并肩而立,显然张守礼刚才的表现得到铁若男的好感。

  张阳脸上一片感动,心底却更加郁闷而难受。

  看着并肩而立、声调一致的张守礼与铁若男,张阳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有点罪恶感,刹那之间,他突然想到:娘亲让三嫂与我一起进洛阳,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刻,要用这种法子抹杀我的念头吗?呜……狠心的娘亲!亏自己还有一刻满心欢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张阳的唇角僵硬,他很沉闷地婉拒铁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护体,可以在妖阵的结界行走自如,你与三哥在的话……」

  张阳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令铁若男忍不住眼帘一垂,少有的没有坚持争辩。

  张阳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远离这郁闷之地,自然不想再与别人同行,更何况是张守礼。

  正国公还在沉吟,忠勇侯已扬声大笑,离座而起,走到张阳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难怪我家的另一个丫头总爱念叨你,现在连叔叔我也十分喜欢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场,把邪门妖人轰回老巢去。」

  这时正国公开口了,充满家长威严地说道:「有勇气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岂是常人说闯就能闯的地方,张家儿郎必须智勇兼备。」

  教训过后,正国公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抹赞许,挥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于人质之事,就此作罢!若男说得对,邪门妖人不可信,他们若真有此意,怎会拖到现在,而且还是派一个无名小卒前来?」

  在一番波折后,正国公的老练战胜愚忠之心,但离开大厅的张阳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按照父亲——不对,是正国公的说法,如果邪门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还是会被轻易牺牲……修他老母的,还是当前世的张阳更爽快!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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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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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器】第七集:潜行捉奸

  内容简介:

  张阳调查内奸,发现元铃与小廝阿马有奸情,但在问清楚详情前,阿马居然自杀了,而且还得知阿马与忠勇侯居然是那种关系……

  铁若男被风楼三怪重伤,张阳帮她疗伤时,由於张守礼的鲁钝及刻板,使得铁若男对於张阳更有好感,但在两人欢好之际,铁若男却突然变成妖灵──刺欲玫瑰……

  出场人物:

  铁若男:正国公府三少奶奶,野性明媚,气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马。

  唐 云:侯府二奶奶,性情冰冷,中年贵妇,张家五少爷的母亲。

  元 铃:侯府三奶奶,花信少妇,桃花眼,风骚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最为王香君所嫉恨。

  皇 后:明珠公主的娘亲,与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 狼:天狼山堂主?邪门太虚修真者。

  火 雷: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

  【第七集:潜行捉奸】第一章:张家内奸

  张阳拳头一紧,瞬间心灵变化,「邪器」的野性不羁终于冲破人间最后一层阻碍,本性一复,他顿时觉得先前的郁闷无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从张阳的唇角溜出,眨眼间,他觉得四周一片晴朗,接着一愣,竟发现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亲制造的迷阵空间。

  虽然刘采依不在张阳的面前,但张阳仍觉得娘亲又一次戏弄他这笨儿子,他身处之地哪像是一个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个大迷宫。

  张阳越走越没有方向感,突然一阵女人的嘻笑声钻入耳中,令正烦恼的张阳下意识向前一冲,然后抬头看去,就见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与一群美女扑面而来。

  花园内,莺声燕语,衣香鬓影,人映花娇,花衬人美。

  张阳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飞到九霄云外,眼前的十几个女子虽然比不上阴州家中的人绝色无双,但也是艳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么到后宅来了?」

  温柔的女声略带诧异,随即苗郁青那丰盈的倩影从花园的凉亭走出来。

  「婶娘,我无聊随便乱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

  张阳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把「阴人少爷」的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苗郁青那丰润的玉脸浮现出长辈的慈爱与同情,她正要开口安抚张阳时,几个女人好奇地围上来。

  「大姐,他就是国公府的四少爷吗?」

  问话的少妇身着华丽彩裙,瓜子脸凑到张阳面前,看了好几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长辈,怎么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脸色一沉,责骂了桃花眼少妇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向张阳介绍道:「四郎,这是你三婶娘元铃,你还没见过吧?」

  张阳一边行礼,一边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来像一个粗人,原来也是一个美女爱好者呀!呵呵……这三婶娘这么年轻、风骚,叔父受得了吗?

  「四郎,刚才是三婶娘失礼了,你可别记在心上呀!」

  元铃在苗郁青目光的压力下,终于向张阳回礼道歉,不过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荡漾着明显的笑意。

  「三婶娘太多礼了,小侄绝不是小心眼的人。」

  张阳的确没记仇,心中全是元铃那风骚的样子,随即他强行移开视线,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毕露。

  张阳目光一转,一道端庄而沉稳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对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间,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个。

  「她是你二婶娘唐云,你小时候见过一面。」

  苗郁青的话勾起张阳模糊的回忆,虽然记不怎么清楚,但他的内心却生出一股喜悦,脱口而出道:「云婶娘,是云婶娘,我记起来了!」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却只是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亲人重逢的表情……

  张阳的兴奋立刻直线下降,连苗郁青后面的介绍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张家的旁系夫人与小姐。

  也许是感觉到张阳的不开心,苗郁青挥袖示意,随即围过来观赏「阴人少爷」的女人们纷纷退下。

  「四郎,你有点累了,让婶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谢谢婶娘关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阳不是不想有人带路,而是害怕与美丽而慈爱的婶娘一起久了,会产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园拱门。

  苗郁青看着张阳无精打采的背影,一声低叹后,她忍不住追上去,柔声安慰道:「小四,你父亲与叔父他们只是说一说,断不会答应邪门妖人的无理要求。」

  「嗯,侄儿知道了。」

  提到心酸之事,张阳眼眸禁不住红润起来,并想起儿时的回忆,他感动道:「婶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相比没有一点母亲模样的刘采依,苗郁青的确有着完美的母亲形象,而张阳这么动情一说,不由得触动她母性的情怀。

  「小四,婶娘一定会帮你,不然你那两个妹妹回家还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识地抱住心灵受伤的张阳,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在同情中氾滥奔流,可张阳的脸色却不正常起来。

  呃,婶娘的奶子好饱满,好像比——姨娘的还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张阳拚尽全力,这才离开苗郁青的怀抱,然后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嘘,好危险,肉棒差一点就碰到婶娘小腹,这可不是放纵欲望的好时候、好地方!逃离美妇人的诱惑后,邪器少年继续在自己家中迷路。

  张阳一路乱逛,在无意间走到秘阵出口,看到那一块悬空发光的石门,怀着几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门。

  「什么人?大胆!」

  突然,一道刀光向张阳直劈而来,直到刀光映照出张阳的面容,对方才仓促收刀。

  「咦,是四少爷!属下侯府家将西门雄见过四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四少爷原谅。」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将统领,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镇守这石门吗?」

  张阳抹去额头上的虚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饰着内心的惊惧。

  「回四少爷,国公有令,任何人未经国公允许,绝不允许打开石门,以防意外变故发生。」

  张阳抬头看了看西门雄身后的一大队家将,假装镇定从容地点了点头,随即迈着世家少爷的威仪步伐,又开始在秘阵寻找回房的路。

  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张阳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铁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张阳的眼帘,不待张阳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铁若男已抢先道:「四郎,我有正事与你讲,把门关上。」

  叔嫂两人,加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惜铁若男的神色却抹杀所有暧昧的气息。「知道三姨娘叫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叫我查探叛乱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欲望,铁若男却总是野蛮地挥刀斩情,再次沉声打断他的话。

  「不只是这样,三姨娘说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踪,必是张家出了内奸,而且还是亲近之人,叫你务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张阳还在思索铁若男的话,铁若男就已经离开,走得又快又急,连头也没回一下,仿佛这里是森罗地狱一样。

  「唉,为什么什么都变了?真不该来这无聊的地方!」

  张阳往床上一躺,刚刚好转的心情,因为铁若男的翻脸又郁闷到极点,他觉得自从来到京城张府,就没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离开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无所谓,三嫂与婶娘都还在这里,不能让她们受伤害。不过,内奸会是谁呢?仔细想想,谁也不像呀!会不会是娘亲猜错了?不可能,娘亲说有,就一定有内奸!张阳躺在床上,一会儿想难觅蛛丝马迹的内奸,一会儿又思绪分岔,想起铁若男的无情,令他脑袋越想越乱,在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而来。

  张阳从不是为难自己的笨蛋,眼帘很轻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钟,他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阳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门,开始调查内奸,片刻后,他却在距离自己卧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么没路了?我记得这里有道门呀!」

  张阳再路痴,也不可能连院门也记不住,他略一思索,终于明白过来——又是阵法搞的鬼,看来这秘阵随着时辰的不同,进出之路也不一样,难怪他昨天会走到后宅。

  「小的拜见四少爷,请四少爷恩赐,让小的为您跑腿。」

  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从侧面跑过来,老远就恭敬行礼,一口一个四少爷,叫得张阳的心情特别爽快。

  在这京城张府,这还是第一个对他如此有礼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将之流,要不对他这阴人少爷视若无睹,要不就眼底流露着淡淡的嘲笑。

  张阳心中一喜,语气多了几分柔和,笑问道:「你是我家的下人,还是叔父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爷,小人阿马,原是侯爷书房的小厮,因为四少爷您没带仆人,大奶奶特意命小的前来听四少爷使唤。」

  阿马恭敬地抬起头,让张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厮竟然唇红齿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这四少爷更像翩翩贵公子,只是太过白嫩,不够男人味。

  「阿马?呵呵……你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阿马弯下腰,习惯性地禀报道:「回四少爷,侯爷共有四名贴身小厮,分别叫金、戈、铁、马。四少爷要是觉得小人粗鄙,小的这就回禀大奶奶,让她另派下人让您使唤。」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小心说话,我这人喜欢随和。」

  阿马的乖巧超出张阳的预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婶娘肯定是考虑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触动我的伤心之处,所以派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厮过来。呵呵,婶娘考虑得真是周到,太好了!。邪器少年虽然更想让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轻轻挥手道:「阿马,你来得正好,带我在府里逛逛,把沿途路线二解释清楚,明白吗?」

  「小的明白,请四少爷随小的来。」

  在阿马的带领下,半个时辰后,张阳终于大略记住这特别空间的地形,也对张家两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国公府诸人自不用多问,一群旁系族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颇有一些能人,张阳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大虚高手的气息,心想?嗯,难怪父亲能在叛乱时得以自保,看来也不是全无准备呀!

  至于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婶娘苗郁青生下张宁月、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二婶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张家族谱取名守信,只比张阳小两岁,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门下修练。三婶娘元铃只来张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张家人重视,连阿马提到元铃也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多言。

  张阳主仆俩从大门附近走过,张阳远远就看见西门雄等人笔直的身影,心中一动,问道:「阿马,咱们身处在阵法空间,西门统领他们为何还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爷,这是国公爷的命令,张家上下不得有半刻松懈。」

  阿马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随即压低声调,以神秘的语气道:「阿马听府中家将说过,国公爷虽然没有离开这里,但每日都有书信进出,国公爷正指挥京城官员随时准备消灭叛贼。」

  「呵呵……连这你也知道,挺机灵的嘛!」

  张阳这主子夸奖的语气让阿马喜上眉梢,随即以讨好的语气道:「小人现在是四少爷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您在府里风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门世家的生存之道从阿马这小厮嘴里娓娓道来,张阳这主子却哑然失笑,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过中庭后,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又来到昨日误闯的花园门前。

  张阳嗅到随风而来的花香,毫不迟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马却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爷,这里是后宅,小人不能随便进入,请四少爷原谅。」

  「嗯,反正已经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走走。」

  身为「光芒万丈」的阴人少爷,自然所向无阻地进入内宅的后花园。

  也许是时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莺飞舞,今日的花园非常冷清,只有三、两个丫鬟打扫、走动,而她们一见到张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离去。

  张阳无奈地苦笑,懒散地走进凉亭,躺在宽大的栏杆上,再次苦思谁是内奸,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铁若男,再接下来,他又很没有积极性地睡着。

  花香萦绕,好梦酣畅,张阳一觉醒来竟已是午后时分,微感饥饿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张阳刚走到拱门下,突然「砰!」

  的一声,与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刚刚才醒来。」

  张阳说的是实话,但一个男人在后宅的花园睡了大半天,连他也觉得难以让人相信,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无话找话地问道:「三婶娘,你刚从外宅回来吗?叔父他们是不是还在商议平乱大计?」

  「我……我没有走多远,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婶娘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元铃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明明张阳更可疑,她反而眼帘乱颤,半低着头,从张阳身边小跑着逃走,仿佛张阳是瘟神一样。

  张阳先是想骂人,突然他耸了耸鼻尖,他那诡异的六识嗅到一丝飘动的幽香。

  心想:咦,什么味道?好像是……女人欢好后的味道!对了,三婶娘的眉梢、眼角都还散发着春情,肯定是刚刚与叔父鱼水交欢。嘿嘿……没想到叔父从表面上看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粗人,原来也这么懂情趣,连大白天也不放过!

  意外得知长辈的隐私,张阳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而因为对忠勇侯「认同」的好感,他随着性子来到前庭。

  书房门外,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笔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躯尽显沙场之气,略显刻板的目光则流露出忠直。

  张阳在心中一声赞叹,主动上前问好。

  西门雄以军礼回应,不骄不躁地道……「京城局势不妙,公爷与侯爷已在里面商谈一整夜,如果四少爷没有急事,就请等会儿再来问安。」

  「啊,叔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书房?」

  张阳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一圈,惊诧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对于西门雄来说,张阳这反应绝对是大惊小怪,从沙场死尸堆中爬出来的铁血军人一皱眉,但还是不忘尊卑,沉声回道:「是,侯爷与公爷连午餐也是在书房里用的。」

  张阳又随口说了两句,然后凝神沉思着从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脚步一转,快步走向铁若男的房间。

  在前庭与后宅之间就是张守礼的居所,远比分配给张阳的院子宏大许多。

  「夫人,你昨夜为什么会去四郎的房间?那不合规矩!父亲说过,入夜以后,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房间,以免给敌人可乘之机。」

  张守礼并不是怀疑铁若男与张阳偷情,而是一切都讲究循规蹈矩,更何况一想起张阳,他心中就十分不舒畅,扬声埋怨道:「小四虽然是阴人,但毕竟也是男人,你们这样经常待在一起,要是让外人看见会说闲话的丨。」

  铁若男少有的没有生气反驳,而是突兀地凝视着张守礼,有点迷离地道:「相公,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铁若男的表白令张守礼浑身舒爽,不由得张开双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抱得铁若男轻轻地「嗯」了一声。

  夫妻间的小讯号出现,这一次张守礼没有半点推托,一边向床榻走去,一边随口问道:「若男,那你去小四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何事?有什么大事需要与一个废物商量?」

  铁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张守礼的语气却莫名地勾动她的怨火。

  「砰!」

  的一声,铁若男突然推开张守礼,发出一声冷哼,摔门而去:「张守礼,我干什么不需要你干涉,更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胭脂烈马发威了,刻板男人立刻没气,一边急声解释,一边小跑着追上去。

  铁若男脚步快速,丝毫没有听张守礼解释的意思,但她走到门口,突然又主动停下来,让追上去的张守礼大大欢喜一次。

  张守礼正要开口讨好,眉毛一挑,却发现一个不让他欢喜的身影——张阳走进了院门。

  张阳站在两米外简单行礼后,以最为平静而自然的语调道?「三哥,我找嫂嫂有事相商,能否行个方便?我娘亲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转达给嫂嫂知晓。」张守礼眼底的不快已显而易见,张阳却故意说得暧昧模糊,气得他是吹胡子瞪眼珠,在没有了心灵的那一层桎梏,张阳面对张守礼已是本性尽复,挥洒自如。

  鲁钝的张守礼虽然怨气满胸,但刘采依的影子太过强大,他下意识一声闷哼,转身向里屋走去。

  「相公,你不用走,这事正好你也帮得上忙。」

  铁若男拉住张守礼的胳膊,不仅露出笑容,还一改初衷,把先前私会张阳的原因也讲出来。

  瞬间,两个男人的心境来了个大反转。

  张守礼扬眉欢笑,走到张阳面前,大笑着责备道?「小四,既然是这等大事,你就早说呀!干嘛弄得这般神神秘秘?不过张家真的出了内奸吗?」

  张阳的脸色还算正常,但内心却是弥漫着苦涩,随口把先前遇到元铃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沉声道:「三婶娘太可疑了,如果她敢偷人,则肯定敢当内奸。我曾经听说过,三婶娘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嫁入张家,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

  「对,我也听叔父讲过。他与三婶娘的相遇就像说书一样,有很多巧合,原来她是混入张家做探子,以出卖我们,真是贱人!」

  张守礼连连点头,冲动的他恨不得立刻杀向后宅。

  「巧合不一定就是阴谋,三婶娘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没有证据不能胡乱说她坏话。」

  铁若男上前两步走到张阳面前。

  听铁若男这么一说,张守礼立刻转变话锋,欣喜地问道:「若男,那咱们如何小心行事?」

  「就暗中监视吧!咱们三人轮流行动,只要三婶娘有问题,一定会露出可疑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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