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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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节淫餽元婴 爱是匡导,不是施令指挥,其分别是以谁的意愿为依归。假好心之辈必定不请自来,又盛气凌人,心不甘更情不愿,诸多不忿,乱搅一通,越帮越忙而无歉意。爆完阴毒就打死狗讲价,回报所求之重,比天更高,比地更厚,纵使填其欲壑,也犹有馀怨。若拒之千里,更生仇死恨。其根源在假好心之辈内心是憎恶对方,却又在某些因素驱策下,不得不整色整水。
真诚的帮忙是坦诚。阴魔严人英直言轻云只凭青索仙剑占了二云席次,修为未能配合,是因当日伪改长眉祖师遗柬所致。事到现今,已陷入急流,肯退也无所退,不是转劫,就是冒进,一同修炼练大玄天章。轻云虽然落落大方,总想自己是女子,孤男寡女同在一起修炼,易招物议,先还婉拒。阴魔严人英道:“修道人避什嫌疑?难得遇到这等不世良机,如何为这小节拘束,将它失去,岂不可惜?也不配列名三英二云了。”
轻云本来就不是坚拒,自小已识向赵燕儿卖弄风情,深知女人生来就天赐了一个宝窿,本能就是卖给男人,只不过分别是零沽还是批发,当然少不免有所餽赠,或偷出点老鼠货,有大玄天章作嫁妆,简直福荫九族,甚麽青梅竹马也都抛诸九天云外。也知这小色鬼淫遍前辈绝色女仙,自己这点姿色可不值得他打歪主意。轻云才自抬身价,是知自己遭劫,使三英二云之盛名蒙羞,他也脱不了干系,虽有祖师密旨可恃,也难塞众口怨尤。心里千肯万肯,就怕箇郎嘴不稳,诸多做作,就是没有拒意。
阴魔严人英更进一步情挑,目光盯在的脸上,正容道:“练这套大玄天章,我只以本身真元,经生窍,直通灵台,如此周而复始,助你修结元婴,等到心神合一,你会感觉出一股真元之气凝聚在丹田,能随你的意念而动。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顿悟,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魔,别人没有任何办法来帮助你。所以你不要奢望可以从别人的处得到这种领悟,我能说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体味,水到渠自成!”
轻云被这样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一抹桃红飞上了粉嫩双颊,更增妩媚,瞥了阴魔严人英一眼,把头转了开去,不敢与他那色迷迷而又带有嘲弄的眼神相踫。羞红就是春意,当然不要等女方吐白,压力太大常会适得其反。
阴魔严人英看著豔红的俏脸带著几分羞涩,几分挑逗,更能勾起男人的强烈占有欲。凝视著秀丽的粉脸,慢慢地向艳红湿润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轻云竟忘了闪避,丁香小舌在半强迫半自愿下被吸入嘴中,与阴魔严人英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一啜一字,把大玄天章从舌尖过舌尖的度入轻云意识。轻云究竟都是仙根道骨,很快就沉思在精妙的玄奥里。
片刻,轻云猛的从领悟中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什麽时候,已被剥成一丝不挂。芳心「怦、怦」乱跳,被堵住的香唇出不了声,不禁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如星玉眸更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真的只有娇赧无奈,含羞脉脉。
阴魔严人英把软绵绵的胴体拥入怀里,鼻中嗅到处子胴体特有的淡淡清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不禁有些冲动,轻轻分开那丰腴白嫩的玉腿,露出那隐秘所在。看到那软玉凝成的腹下三角,一小丛乌黑油亮细致的茂密阴毛覆盖著一条浅浅的细缝,若隐若现,两片娇艳丰腴的玫瑰色阴唇紧紧粘合在一起,表明这里从未有人染指。见惯血盆大口的阴魔严人英看在眼里,却另有一番风味,青涩的轻云竟另有一股诱惑力。
轻云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来了,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微微睁开俏目,看阴魔严人英正盯著自已的隐私之处,感到那火热的眼神直逼自己的凹凸部位,变的异常敏感,有说不出的空虚,不禁羞意横生,芳心跳动。那里连自己也没有这样大胆仔细地看过,一阵躁热涌上了她的脸,又紧紧闭上了双眼,彷佛这样可以使自已忘记眼前的窘态。
可是那诚实的屄膣却出卖了她的内心,不时渗出晶亮的淫水,粘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轻云此刻只能正羞涩地死死夹著大阴唇,就是觉得一丝痒意,不住地哆嗦,忍不住悄悄的挪动双腿使劲蹭了蹭,谁知不但没有止痒,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阴魔严人英深知未经开凿的蓬门必是受不住自己的傲世巨屌,暗运先天真气把粗壮的魔屌束幼,收细龟头,才用手指轻轻擘开屄户,把龟头进驻入那湿滑的大小阴内,直至碰到那神圣贞洁的处女膜,才渐渐恢复粗大,撑满那湿润紧凑的娇窄屄口,不住地脉动鼓胀,待轻云慢慢地适应那强烈的撑压及屌屄间强劲紧黏的敏感磨擦。
轻云已被刺激得淫水不断涌出,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缓缓翕动,被淫侣的手触摸的地方,虽然麻痒稍减,但传来阵阵热力直达屄内深处,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那种难过之感就越强,彷佛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的咬噬上来。整个娇躯都酥软得娇慵无力,柔若无骨,被这又酥又痒又烫的感觉冲的渐软渐浮,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倒,像是一种莫名的渴求,忍不住从鼻子发出闷哼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哼~~嗯嗯~~”。
内无拒斥,正好是大玄天章心法真气的通达无碍,一阵一阵的从龟头输出,经屄穴渡往会阴穴窍的「海底轮」去。未经人事的轻云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就像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忍不住便要叫出声来。尾闾的一波波刺激让轻云浑身不断的颤抖,不安的扭动起来。阴魔严人英的手指游走她丰臀的每一寸肌肤,挤压著弹性的臀肉,轻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臀部的肌肉紧绷,在不断轻柔的爱抚下,她的臀部肌肉逐渐松软,可将手指探入缝隙之中,摩导会阴的元气窜入膏肓,燃烧屄穴。
当膣肉也炙得若熔化了,阴魔严人英才慢慢的把巨屌压入。处女膜为火热的真气炙软,魔屌的穿透并未给予多大痛楚,挺硬温热的屌茎将屄穴塞得满满,也贯通了「生殖轮」的关窍。轻云忍不住嗯哼出醉人柔腻的娇喘,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著她的花芯,不受自己意志控制,越来越急的分泌出大量蜜汁。
那只魔手彷佛带著一股电流在她那娇嫩细滑的敏感小腹上抚摸著深邃的香脐,痒酥酥的感觉再钻到「脐轮」下丹田处。从小腹升起一股异样的热气,觉得脸上热血上涌,烫的厉害,喉头发乾,胸部发涨,两颗乳头硬的挺立起来,粉脸越来越红,鼻中发出低低的「嗯、嗯」声,回应著阴魔严人英的动作。
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胸口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压力使乳房也像被火燃烧一般发热。在赛雪欺霜的肌肤上挺翘著的一对呈完美的桃子形状的乳峰虽是小巧玲珑,看起来却涨大了许多,原来两粒小小尖尖的嫣红乳头则亭亭玉立,成长为晶莹殷红的肉芽,俏皮的向上挺翘,搏动起来,充满青春活力,不受控制般向上弓起,并渴望被用力的搓揉,像是把自己娇贵的乳峰主动送到阴魔严人英嘴里一样。软绵绵的触感,再加上处女的幽香在阴魔严人英鼻孔钻来钻去,引得阴魔严人英几想开怀狂肏。
中丹田的「心轮」为天地的关隘,主上下二气的浮沉升降,及融汇,紧要处是两个乳房间的绛宫窍穴。阴魔严人英俯下身去,先是用舌头仔细的舔弄膻中,双掌分别对整个乳峰捏搓,将峰顶的乳尖上拉拽,把炙热的元气推回中丹田。轻云不禁呼吸急促起来,胸中的欲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胸前的小花蕾被揉捏得酥麻酸痒,浑身难受死了,再也忍不住,喉间发出低低的娇吟,「呃、呃~~你~你不要~~不~~啊、不要~~」
随著阴魔严人英头部缓缓的移上「喉轮」的粉颈,雪白的脖颈泛起潮红,每舔一下,轻云的胴体便是一阵阵的颤抖,扭来扭去,呼吸急促。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气从下丹田升起,这是一股浓烈得使他每一条神经都似活了一样的、充满著生机的力量,刹那间充斥了他的全身,显得天地二气交通,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後的娇豔酡红。
炽狂的火焰愈燃愈旺,烧得轻云浑身发热,如同龙卷风般地在体内流窜著,几乎都要沸腾了,慢慢的脸上发熨,一双剪水明眸中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元气已上「眉心轮」的上丹田,不住地膨胀,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缓缓跳动,直至流注入经络脉搏之中,散布全身。顺经脉贯注全身每个穴窟,充实得又胀又麻,
一点一点地烧的她全身都软了。
轻云被逗弄得快感连连,好似被抛到风口浪尖,一停就使欲潮积在体中,十分难过。全身一阵颤栗,浑身抽搐颤抖,胴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存留下来的只是被奸淫所产生出来的快感,元气已突破「顶轮」的进入灵台。
就在轻云眩晕迷之际,阴魔严人英发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任何功诀皆可损人,也可益人,要看月向那方圆,谁授而谁收。温热的玄精射入屄穴深处,热得轻云魂飞魄散。随著魔屌的抽送,玄精在肉洞中起了变化,以肉体的交接,逐步转化道胎的性质,所吸收的每?坏尉?矗?寄芡昝赖淖??勺约旱哪芰?
。即使在体外,都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红光,隐隐透出一层奇异的光泽,慢慢加强亮度。
突然,轻云脑海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听不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声音,已化精为气,聚丹成熟,电流由那最深处的一点扩散,体内的气息宛如脱韁野马,各道经脉充满了灼热,激荡著各处窍穴,丹田处火热难耐,感觉就像要爆炸似的。同时一丝清凉之气忽然从下丹田升起,缓慢而坚定的顺著经脉向全身扩散,一点点的驱散了经脉里的灼热。不知经历了多久,意识慢慢又回到了灵台之内。
忽听发出霹雳之声,化出一片金霞,带著风雷之声,元婴已成。轻云大喜,急忙顺大玄天章心法,以屄屌交贴为桥,将元婴真气运行周天。片刻,便见浑身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浓雾之中,似有似无,头顶上腾起几股淡白色的霞气,忽散忽聚,忽聚忽定。
师导开了窍,修为就是靠自己领悟,谁也体会不到别人的处境魔劫。亲如父子也看不清属下对儿子的忠诚。每个人都有千变的面孔和心肠对待不同的眼前人。君王有势,臣子自然不敢玩弄花样,但对失匙夹万的太子,可就是一张老气横秋的的面孔,点出条条都是黑路,甚至金须奴那样的一副蛇蝎阴毒的心肠。以己所见而托孤,简直是把稚子推入狼窝。
阴魔严人英到此也抽回魔屌,静视霞气进展,待霞收气凝再肏注玄精。功行九转,练到九十多天上,居然元婴稳固。当此玄功初成,阴魔严人英也不贪恋淫欲,嘱咐轻云往静琼谷与英琼会合,全力修练双剑合璧。轻云究竟旧情难忘,以此身另属,怀著内咎往视赵燕儿,筹思补偿。归途忽见来路侧面山云开处,现出一片山峦。山形甚奇:半面童秃平斜,无一足取,另一面却极险峻奇秀。
刚一赶过山顶,便见有四亩大小一片平石,突出山腰危崖之上,云雾似海涛涌起。那云雾起得甚快,内中隐现一座极壮丽的飞楼一角,共只两层,色彩鲜明,似新建成不久。晃眼已将楼阁崖石一齐包没,稍缓须臾到来,便易被其瞒过尚。轻云目力敏锐,一见便认出是与前所毁的妖妇旧居楼阁形式相同,用的又是左道中催云逼雾之法,料决无差,扬手把太乙神雷向前打去。
元婴已成,法力今非昔比,一声霹雳过处,雷火横飞漫天,妖云先被震散,隐约有呼啸之音,尘埃星射,山石楼阁也被震塌大片,巖壁也纵横龟裂,阡陌深邃,露出楼後还有崖洞。这洞也是凿成不久,石色犹新。云雾却往洞里旋涡下去,料是另有通风出口。轻云崇尚除恶务尽,正待涉身穿入,忽前面远远有暗赤光华闪动,妖妇已往西北逃走,其後有一青光追逐,竟是儿时偶像的赵燕儿。
燕儿留恋故乡,却不知身上馀毒未清,为妖妇感应过来,见燕儿单身一人,俊秀力微,即欲迷心窍,设下迷香陷阱,然後掳劫村民,故露形迹,才飞向天上去。燕儿听说是个中年丑道姑,再一细问相貌衣著,断定是夏三娘无疑,不由大怒,立纵遁光,照村人所说方向追去,被诱入阁楼下的山洞,内藏淡淡的迷阳香,无色无嗅。燕儿耽搁久了,遂为所迷,丧失童贞在奇丑陋妇屄内。
妖妇贪燕儿俊美,道基颇厚,思效宝相夫人之鹣鲽双飞,未竭泽而渔。却为轻云太乙神雷的强劲所震惊,慌忙逃命。赵燕儿也被神雷也震醒,情知仙道已毁,留下终生笑柄,转劫也难洗今朝之羞,惭赧欲绝,一味朝前猛追,誓要诛杀妖妇。轻云虽卖身与大玄天章,对旧日情郎的另结新欢,还是心酸酸的醋意翻腾,更无奈的横刀夺爱者竟是如此痴肥貌丑,令自尊心也受凌辱。心知燕儿不欲揭破其私隐,扫伤颜面,也相对难堪,只得远远吊随。
妖妇也不是惧怕燕儿,却为轻云的神雷威力骇得魂飞魄散,回头见轻云在後方远处,不得不忙命飞遁,不料遁光太快,穷追已远,前面便是幻波池。阴魔早已在淫肏之际,在轻云体内伏下先天真气,描述行踪,怕轻云孤身误入,化出当日轻云诛妖屍谷辰之女仙外相,告以黑伽山落神岭正与昆仑门下共谋攻打幻波池。这一延迟,使轻云来不及阻截燕儿。
妖妇与艳屍玉娘子崔盈本不相识,自从上次旧巢穴中漏网,行踪原极隐秘,偏是所居荒山恰当由川东去往依还岭的途间,空中时有妖人来往,传递了妖屍口讯,说是仰慕妖妇的采补之术。妖妇急难来投,初次入池,下落时更是慌张,瞥见树叶如刀,又密又长,根根直立,急忙中不暇行法将树枝揭起,径直由密叶之中穿波而下。势再一猛,池面头一层的树枝首被妖光扫折了一片,嚓喳连声过处,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穿入之处恰又在池的中心,灵泉水光立即上映。燕儿本觑准妖妇遁光急追,和妖妇几乎首尾相衔,不知当地便是幻波池,一心防备妖妇遁脱,也往水中穿去。
当时正是丑末时分,暮春日长,东方已略现曙色。依还岭四围仍是环绕著本来的穷山恶水、危崖大壑。内里却是灵山仙境,迥绝凡间。英琼连日勤於用功,久已不曾选胜登临,这时夜课完後,一时兴起,飞升崖顶,想观日出佳景。刚到顶上,便见残月西斜,犹挂遥山,尚未全堕;疏星三五,尚吐明光。满山花露溟蒙,春烟杳霭中,东方遥空更无片云,大半轮红日已自东方天际吐射万道光芒,徐徐往上升起。那青苍苍的碧天吃日光一射,黄红相映,幻出半天异彩虹辉。近处却有稀落落几片白云,在碧空中自然舒卷,随时变幻出奇峰怪石、仙人异兽等等形状。不一会,又有两片忽然凑在一起,又复展开,渐伸渐婉蜒如带,浮沉空中。日光一照上去,中心比雪还白,边上却幻印层层彩晕。朝旭渐高,转成白阳曙天,满山大地,齐现光明,天空浮云,也不知何时化去。晴空万里,苍苍一碧,越显得天宇空旷,无际无涯,比起往日红霞半天,浮纨散绮,又是一种光景。
似今日这等空中不见片云,晴美淑清的天色晨光,却还第一次见到。
遥望东南天际起了破空之声,晃眼邻近,当头一道暗赤色光华疾驰而来,到了幻波池上空,忽似飞星下坠,直往池中射去。英琼看出暗赤色光华邪气甚重,知是妖党无疑。妖光异样,好似主人斗败负伤逃遁之状。赤光落下,才瞥见随後的一道青光。因其为赤光所掩,与天色相混,远望稍不留意便看不出。英琼因不想生事,只顾看那妖光下落,心又在想别的,所以不曾发觉。青光来势特疾,迫近妖人,先後仅只瞬息工夫,晃眼飞到池上,更不停留,流星赶月般尾追赤光往下射落。英琼刚觉出那是本门家数,青光已刺波而下。
当时神雕正往西北方空中回翔,飞得既高,相隔又远。以神雕的目力,适才燕儿飞来时,本可以现身阻住,因先见妖人由远方数百里空中飞星过渡而来,遁光极快,只顾详察妖人。只此瞬息之间,追来的本门中人也眨眼间飞入池中,就此错过,燕儿也没了影子,同时洞门正由开而闭,知道燕儿已被妖屍诱进洞去。
当时又惊又怒,却不敢冒失下去,未暇思索,忙即飞回,急唤袁星出洞。神雕自换毛後,横骨业已化尽,已能学习人语,终以天生钩舌,咬字尚不真切,遇到急时,仍然用原来鸟语,寻袁星为作舌人。刚叫了一声,便即飞落,一眼瞥见英琼在崖上。
英琼方在惊诧,猛又瞥见神雕由碧霄之上朝崖前斜射下来,风声劲疾,其速如箭,离地还有老高,便急鸣了两声。英琼听出神雕是在唤袁星速出,来势又是如此急骤,非有紧急之事,不会如此,忙随由崖上飞下。神雕忽想起燕儿与英琼前在仙府一同修道时,情分甚厚。闻报断无不往救援之理,再见英琼眉间煞气已冲华盖,应在顷刻,深悔冒失。
袁星闻得雕鸣甚急,俱料有警。首纵遁光飞出洞外。英琼初意神雕必有话说,连问何事,神雕竟似急躁,只不回答。神雕对英琼最是忠心,方在心中盘算,本不想说,再一注视,英琼煞气虽然明显,并无晦色,不过虚惊在所不免,只得朝袁星用鸟语连声鸣啸告知,欲令设词回答,止住英琼暂勿前往,等告知癞姑,从长计议,再相机行事。
袁星闻声,面上立现惊愤之色,因在仙府时燕儿相待甚厚,平常问答尤极谦和,从没叫过一声猴子,不似别位小师叔们喜欢嘲骂轻侮,不特随时指点,并还怂恿金蝉、石生等几个年轻而法力高的师伯叔,瞒著灵云,暗中传以师门心法,所以袁星得了双剑不久,便能随心运用,飞行绝迹。
世家子弟的虚伪教养,装模作样,确能收买人心,施恩於法理外是同流合污的基石,可使师恩也作等闲。为此袁星对於燕儿又是感恩,又是亲切,一听警报,急怒交加,不等神雕叫完,冲口便说了出来,便朝英琼道:“师父,前在飞雷洞的赵师叔,适才在东南方紧追一妖人到此,大约不知那是幻波池,径投池中去了。”
英琼闻言大惊。神雕却怒视袁星,啸声顿厉。袁星道:“你怪我作什?这事岂是瞒得住的?师父早看见了,你不是说不妨事麽?”
对神雕大哥也敢抗争,真是甘为知己者死。神雕闻言愈怒,扬爪作势欲抓,袁星连忙避开。英琼喝住,问出何故,才知神雕怪袁星不该快口。英琼与神雕虽是师徒名份,那只是为神雕脱离奴籍,对祖师座下灵禽,又是多年至交,平日多呼之为兄,闻言不愿当面逆意,更恐癞姑也拦阻,假意说道:“赵师叔为人正直,仙福颇厚,至多被困些时,必无他虑。我此时须在洞中入定,你们可仍照往日练剑便了。”
说罢,刚要返身入洞,猛一回头,原来癞姑正站身後扮著鬼脸,神态甚是滑稽,料知先说的话已被听去。英琼直性,不善诳语,因关切燕儿,心又忧急,不禁脸上一红。未及张口,癞姑已先说道:“琼妹,不必瞒我,你那心意我已尽知。去只管去,但须稍微商量,不必忙此一时。”
神雕闻言,意似欣喜,一声长啸,便自崖前冲空而起,晃眼出谷上禁网,忽然瞥见老远飞来一道青虹,认出是本门青索剑,忙迎上去。轻云久闻妖屍厉害,也不敢冒失孤身涉险。刚到依还岭上空,遥望前面正是旧游之地依还岭,便遇神雕来迎,开口先说赵燕儿已然失陷,然後引往静琼谷去。
谷上为求封蔽缜密,於本门禁制之外,易静、癞姑各凭自身法力,另又加了两重禁制,加大威力,变化神妙,全谷真形已然隐去。不知底细的人,外观真难看出一点形迹,除却原往谷中的师徒和神雕之外,便是本门中人到此,也难随便穿入。
谷中众人仰望,见神雕自空中飞下,雕背上还坐有一个青衣道装女子,刚过禁层,便离开雕背,化作一道青虹电射而下。神雕见轻云已飞落,重又冲霄飞去。轻云已心属大玄天章,身更琵琶别抱,正如通天教主说的己所不欲莫施於燕儿这人,倒望燕儿遭劫。由心许激变为毁灭,真是最毒妇人心,强调少时还有妖屍劲敌相继入池,要乘其应敌匆忙,无力兼顾之际前往,最为得计。
此时洞中妖屍玉娘子崔盈因近日功候完满,只待时至脱身,想起圣姑玉牒连日又有几行不利的字迹顶示先机,中有两句说上面神树灵迹如有残毁,便是伏诛期近。因此妖屍心中害怕,戒备愈严,同了两个心腹,日常不断在前洞门内运用妖法回光返照,观察上面动静。
这时妖屍正在计算圣姑预示所说,眼看这几个党羽差不多到了百日将近期限,尤其胡览和阴四娘这两个最得力的,当日便是第一百天,并无什事,与别的同党又均和好,加以各擅玄功变化,本领甚高,自己最爱重这两人,不会害他们,怎麽想,也不会当日就死。心中方暗骂圣姑:“老鬼贼尼,纵令你灵气还未尽丧,至多也只愚弄我一时,我一留心,便不上套。似胡、阴二人,连鸠盘婆那麽恨他们叛教,逃出赤身教多年,尚没奈何他们,何况你这般伎俩,可见遇见真有神通的,你也害他不了。”
妖妇夏三娘死星照命,如何得知,一见有水,认定无差,更没有避开正面,仍由水柱中心直冲下去。这一误将遮盖池面的神树折断大片,更是犯忌。妖屍忽听池上枝叶断折及水响之声,紧跟著一道暗赤光华由中心水柱之中飞泻下来,大片残枝断叶也随著水云乱转,漩入水柱,飞舞而下。仰视上面水层,已映天光,现出一个大洞,不禁又急又怒。
妖屍何等心毒手狠,也没等来人现身立定,一手指处,洞门开放,另一手便催动门口所设金水之禁,五行反应立生妙用。妖妇双足还未沾地,下降之势又是忒急,刚看出水柱之外环立五座洞门,尽多空处,欲遁出水外,那根水柱已变作一片金光裹向身上。妖妇猛觉身上一紧,才知不妙。因事出意外,想用法宝飞刀抵御,已是无及,连妖屍是什长相俱未看见,便已断送,死得真冤枉。总算妖屍要摄她生魂炼法,未用全力,只将其腰斩两段,没有被金水二遁绞成肉泥,形神俱灭罢了。
事机绝快,妖屍刚把妖妇杀死,摄到生魂,又见一个道装少年驾著一道青光,由水柱外穿渡飞堕。偏巧入水稍侧,落在中心水柱边上。妖屍认出是正教中人,心中一动,忽然变计,一面用妖法断了敌人退路,一面暗将禁法倒转,诱敌入网。燕儿刚发现妖妇被人腰斩,屍横地上,忽见身侧洞门开处,站定一个绝色道姑,正在扬手掐诀比划。燕儿还未知已误入幻波池,到底年幼气傲,好胜心重,见门内道姑神态妖淫,料定不是妖屍也是同党,方喝:“你是何人?这妖妇是否为你所杀?”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略一停顿之间,妖法已连原有禁制一齐发动,第三句话还未说完,猛觉天旋地转,眼前微微一暗,道姑倏地失踪。再仔细一观察,身已到了洞门以内,适见妖妇重又出现,一脸媚笑妖淫之态,手指燕儿,劝令降伏,免得死後还遭炼魂之惨。燕儿哪知厉害,闻言大怒,口中喝骂,手中连发太乙神雷,又施展法宝,身剑合一,朝妖屍飞去。
妖屍也不发怒,飞了一个媚眼,一声巧笑,身形略晃,二次失踪。燕儿扑了一个空,地方又变,好似并非洞中,四外空荡荡地不见一人一物,只是暗雾沉沉,天似要低压到头上。燕儿还不知身已入阱,陷身在先天五遁禁制以内,如非妖屍性喜挑逗,引人情狂为乐,燕儿早为五遁禁制所杀,步了妖妇後尘了。
妖屍看出他道心坚定,神明朗澈,急切间不易摇动;又不舍当时杀害,意欲暂且软困。於是将禁法逐渐加重,磨其暴性;再以邪媚引诱,逼令甘心降服,不曾遽下毒手。燕儿以自己和一众同门差不多同时拜师学道,平日哪一样也均不如人,出师也迟延一届。这时一入妖窟,便告急求救,到底不是意思,因此一味强挨。几次想以全力冲逃出洞,均未成功,反吃妖屍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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