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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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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结情人千般恩爱  将本夫一时干休
    且说孙昌将玉兰上下小衣脱了,把身子一摸,滑腻可爱,便分开他双股,弄将起来。那二婚妇人,滑得有趣,正是: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夫妻二人如鱼得水,十分如意。过了半年光景,孙昌忙去走差,去了便是数日方回,就在家,也不像初婚时上紧了,因此云稀雨疏。玉兰心上已觉意兴无聊,况孙昌生性凶暴,与前夫大不相合,吃醉了,便撒酒疯,无端将玉兰打骂。玉兰心中未免冷落了几分。
    一日,孙昌同伙计冯管吃酒,玉兰无水取汲。这井在后门,五家合的,只因十指尖尖,拿那吊桶不起,一失手,把吊桶连绳落在井中,无计可施。正在难为之际,可巧后园有个浪子吴仁,年纪也与玉兰同岁,单身过活,也来汲水。见玉兰徘徊无措,便问道:“娘子为何望井咨嗟?”玉兰道:“吴叔叔,只因汲水,一时失了手,掉下吊桶去,无计取出。”吴仁道“待我与你钩起来。”忙到自己家中,取了一个弯钩,缚于长竿之上,往井中捞起。便与玉兰打满了水桶,道:“看你这般娇弱,谅提不起得。待我与你提去罢。”玉兰笑道:“怎敢相劳。”吴仁道:“邻舍家边,水火不分才是。休说劳动。”吴仁把那一桶提去,与他倾在缸内,一时间竟与他打满一缸。玉兰谢之不已,道:“叔叔请坐,待我烧一杯清茶你吃。”吴仁道:“不用了。”迳自去了。玉兰心下想道:“这样一个好人,又能知趣,像我们这一个酒鬼,全没些温柔性格,怎生与他到得百年?”
    过了两日,吴仁一心勾搭玉兰,就取了自己水具,把水打了一桶,扣着后门叫:“大娘开门,我送水来了。”玉兰听见,忙忙开门,满面堆笑道:“难得叔叔这般留意,教我怎生报答?”又道:“府上还有何人?”吴仁道:“家中父母早亡,尚未有妻,止我一人在家。”复又道:“我慢慢的寻个中意的,方好同他过世。”玉兰道:“自古讨老婆不着,是一世的事。”吴仁道:“像孙哥有此大嫂这等一个绝色的,还不知前世怎样修来的。只是孙哥对嫂嫂不过些儿。”
    正是:
    骏马每驼村汉走,巧妻常伴拙夫眠。
    玉兰听说,无言回答,慌忙去烧茶。吴仁道:“娘子不要烧茶。”随又与他打了满满的一缸水。玉兰说:“叔叔请坐吃茶。”吴仁说:“多谢嫂嫂,哥哥去几日了,还不归来?”玉兰道:“他的去住,是无定的。或今日便来,或再迟几时,俱不可知。”吴仁道:“秋风起了,恐嫂嫂孤眠冷静些。”玉兰道:“他在家也不见甚势,他不在家倒还清静些。”正在那里讲话,只听外边叩门。吴仁谢茶,出后门去了。玉兰出去一看,是个同县公人来问:“孙昌回未?”玉兰回覆去了。自此两下都留意了。
    一日,天色傍晚,只见吴仁往孙家后门,见玉兰晚炊,问:“嫂嫂,可要水么?”玉兰道:“还有水哩。多谢叔叔记念。”吴仁道“孙哥回也未曾?”玉兰道:“才回来两日,又差往仙居县关上去了。”吴仁正待要回,只听得一阵雨下,似石块一般,打将下来,滑辣辣倒一个不祝玉兰道:“雨大昨紧,我关上后门,里边来坐坐。哥哥有酒剩在此间,我已暖了,将就吃一杯儿。”吴仁道:“多谢嫂嫂盛情。”玉兰拿了一壶酒,取了几样菜儿,放在桌上,道:“叔叔自饮。”吴仁道:“嫂嫂同饮。那有独享之理?”玉兰道:“隔壁人家看见不像了。”吴仁道:“右首是墙垣,左间壁是管兵,已在汛地多时了,嫂嫂还不知?”玉兰道:“我竟不知。”便老老气气坐下,酌酒对饮。
    那雨声越大。玉兰道:“这般风雨,夜间已怕人。”吴仁道:“嫂嫂害怕,留我相陪嫂嫂,何如?”玉兰说:“这话怎生说?”吴仁道:“难得哥哥又出去了,这雨落天留客,难道落到明朝,嫂嫂忍得推我出门?还是坐到天明,必竟在此过夜。这是天从人愿,嫂嫂不必违了天意。”玉兰道:“天那里管这样事?”吴仁见他有意的了,假把灯儿一挑,那火熄了。上前抱住玉兰的脸儿亲嘴。玉兰道:“不可如此,像甚模样?”吴仁已把小衣脱下,就放倒凳上,分开两腿一摸,阴户早如水洗的一般,用阳物一凑,入到花心。
    正是:
    寻汉思情臂偏笃原,偷香兴趣倍寻常。
TOP Posted: 04-09 11:53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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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花玉兰西湖观景    杨棘刺认亲诈银
    话说吴仁与玉兰弄到进根,玉兰觉那物粗大异常,如火一般,不觉现出许多情景。吴仁放出力量,急抽紧五百余下,各自泄了。二人暗中净手,重点灯光,坐在一堆。恩恩爱爱,就是夫妻一般。须臾酒罢,收拾完备,两个上楼安置。一对青年,正堪作对,自此夜夜同床,时时共笑,把孙昌做个局外闲人。日复一日,不期孙昌服,又这般烦烦恼恼,惹是寻非。玉兰只不理他,心下暗想:“当时误听媒人之言,做了百年姻眷,如今想起他情,一毫不如我前夫。我由此花容月貌,怎随着这俗子庸流,不如跟了吴仁,迳往他方,了我终身,有何不可?”
    过了月余,吴仁见孙昌出差,就过来与玉兰安歇。玉兰道:“孙昌十分粗俗,待回时,好过,过他再过几时;不好过,我跟你往他方躲避去了。”吴仁道:“我如今正要到杭州去寻些生意做,只为着你,不忍抛弃,故此迟迟。若是你心下果然,我便收拾行装,同你到彼去住,做个长久夫妻。”玉兰道:“我心果然随你,又无人羁绊,又无儿女牵留,要去趁早。”吴仁见他意决,将家中软硬家伙,尽数卖去,收拾了盘缠,先把玉兰领在一尼庵寄下,自己假意在邻居家边说,孙家为何两日不开门。邻居怀疑,一齐来看,止有什物俱在,不见人影。各各猜疑,都说玉兰处处见丈夫不睦,必然背夫走了,丢下不提。
    且说吴仁暗中到庵中领了玉兰,水陆兼行,不过十日,到了杭州。他也竟不进城,雇人挑了行李,往万松岭,迳往长桥,唤了船只,正往昭庆而来。玉兰见了西湖好景,十分快乐。
    有诗一首:
    万顷西湖水贴天,芙蓉杨柳乱秋烟。
    湖边为问山多少,每个峰头住一年。
    一船迳至昭庆,上了岸,将那行李搬入人家,且与玉兰往岸上闲耍,游不尽许多景致,看不尽万种娇娆。吴仁唤玉兰出了山门,往石塔头吃了点心,二人又走到大佛寺湾里,见一间草舍,贴“招赁”二字。吴仁便与玉兰道:“这间房子招人租,但不知里面精雅否。”间壁一个妇人道:“你们要看房子,待我开来你看。”二人进内一看,虽然小巧,实是精雅。另有一间楼房,正对西湖,果然畅目,床桌都有。吴仁便问:“房主是何人?”妇人答道:“城里大户人家的,每年要租四两。如看得中意,可称了房银,我们与你作主便了。”玉兰道:“此房甚好,快快租下。”吴仁向袖中取出银子,称了一两,四钱小租银,写了租契,送与这妇人道:“我们便要来祝”遂着玉兰上楼坐下,自己去取行李回来,又问邻舍借了锅灶,须臾往寺前买办东西。玉兰烧煮,献了神袛,请了几家邻舍,尽欢而散。
    不说二人住得安逸,且说孙昌回到家中,见门关着,吃了一惊。向邻家去问,都说:“你娘子不知何处去了,早晚间我们替你照管这几时。”孙昌见说,惊了手脚,连忙推门进内一看,家伙什物,一毫不失。上楼检验衣服,凡玉兰用的一件也没有了,箱中银子分毫不动。孙昌想道:“他又无父母亲戚可去,若是随人走了,怎么银子都留在此。”心下疑惑不止,道:“再是如此一个妇人,做梦也没了。”便气苦苦上床睡了。
    且说那城中有一光棍,专一无风生浪,诈人银子,陷害无辜。他姓杨名禄,人取他个浑名扬棘刺。打听孙昌失了妻子,箱中银子尚在,心中想弄他几两银子使用。装了一个腔儿,竟来孙家叫道:“有人么?”孙昌出来一看,不认得,道:“尊姓?有何见教?”杨棘刺道:“我姓杨,我表侄女花玉兰闻得嫁在你家,我在京中初回,叫他出来,见我表叔。”孙昌见他这个入门诀,知道寻他口面的,便道:“他几日前去寻那表叔,至今未回。我如今正要寻他。既是尊亲到了,快快着他回来。”杨棘刺道:“胡说,大约是你把我侄女打死了,反倒说出这般话来!”两个争个不祝邻舍都来相劝。杨禄道:“今日不与我侄女,明日就要告你。”一迳去了。各人散了。
    孙昌气个不住,须臾又有人叩门,又是不识面的,道:“尊姓?到此何干?”那人道:“姓鬼名游,因见杨令亲说起令正一事,他本心原因是向住京中,令正嫁尊兄之时,他不曾得个盒礼,如今令正又不知去向,他方才忿忿要告。我想涉起争讼来,一时间令正回来便好,万一难见,免不得官府怀疑,其间之事,与小子无干,然何可听人打官司,不若与他多少个盒礼之情,这事便息了。”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4-09 11:53 #1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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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书呆子错认妓女   冯管都堂下公文
      且说孙昌听了,他是衙门中人,那肯出这桩银子,便道“承先生见爱,盒礼是小事,还我妻子,我便还他礼便了。”那人见他不肯,作别去了。杨棘刺想道:“我的计策,白发百叶的,难道被他强过了?下次也做不起光棍了,不免告他一状,才信老杨的手段。”遂提笔写下一纸状词,大概言孙昌将妻打死,尸迹无存,恳恩判决一段情由。次早投文,将文投上。知县见人命大事,把孙昌取到,责三十板,竟下了狱,待后再审。那伙计冯管来牢中望他,到家中取了银子,与他使用。还喜是衙门中人,终久凡事不同,冯管遂上心与他各处寻访,那里有半点消息。过了几时,官差冯管往都院下文,冯管闻知这个消息,连忙来到狱中别了孙昌,把孙昌之事,托了衙中朋友,迳往杭州进发。不题。
    且说吴仁与玉兰一时高兴,走了出来。那知坐食箱空,又无生涯可做,看看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起来。不由长呼短叹,正是:上天天无路,下地地无门。
    吴仁好闷,一迳便走到城中去了。只见玉兰倚门而立,恰好一个戴巾的后生,吃得醉醺醺的往湖沿而来。看见玉兰,吃了一惊,道:“几时移这个美妓在此?”迳往玉兰身边走来。玉兰见他是斯文,连忙避进。这少年认定是个妓女,迳跟进来。玉兰慌了,连忙上楼。那人随他上楼,朝着玉兰拜揖。玉兰只得答礼。那人道:“好位姐姐。”玉兰道:“妾是良人妻,君休错认了。”那人听他说话,是外方人声音,想道:“他见我有酒的,假意推托。”便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道:“若肯见怜,我便送你买果子吃。”玉兰见了银子,巴不得要,奈何他只管认我烟花,笑了一笑。那人见一笑,当是肯了,上前一把抱住,便去脱衣。玉兰慌了手脚,欲要叫将起来,又想他那锭银子。欲待顺从,又怕丈夫撞着。踌躇未定,被他到手了。玉兰虽然受淫,道:“妾非青楼,实系良家。见君青年,养君廉耻,不忍高叫,从君所愿,幸勿外扬。快快完事,恐丈夫撞见,如之奈何?”那人急忙完了,整衣下楼,对玉兰道:“我再来看你。”玉兰点头,那人迳自去了。玉兰掩上大门,上楼想着,笑了又笑道:“杭州原来有这样的书呆,一年遇这般几个,不愁没饭吃了。”想思道:“怎生对吴郎说出情由,也好。我身原是他拐来的,怕他吃醋不成?”
    正想间,吴仁推门而入。上楼见了玉兰,便满面愁烦。玉兰道:“那里去这一会,有什么生意可做么?”吴仁道:“我看城中都是有本钱的铺子,就是有小生意,那讨本钱?我方才往石塔上回来,见了那小姊妹,个个穿红挂绿,与一些少年子弟调笑自如,倒是一椿好生意。”玉兰听了笑道:“倒去寻得个乌龟头生意。”吴仁叹一口气。玉兰道:“你若有这点念头,我便从你。”吴仁道:“若得亲娘救命,生死不忘。”玉兰笑道:“招牌也不曾挂,一个人发市去了。”遂拿了那锭银子,把那人光景,如此如此一说。吴仁大笑起来,道:“这番我妇夫二人,不怕饿死了。”吴仁忙去买些酒肴,与妻子畅饮而睡。
    次日,玉兰更加打扮,站在门前,这些书呆子见他十分标致,一时间嫖客纷纷,车马不绝。吴仁做了长官,落得些残盘剩酒受用。不题。
    且说冯管至都堂下了公文,未及领文,下午走出清波门,去看西湖景致。遂搭小船,撑出港口。他一见了青山绿水,赞叹不已,道:“昔闻日本国倭人在此游湖,他曾题诗四句:青年曾见此湖图,不信人间有此湖。今日往从湖上过,画工犹自欠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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