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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蕾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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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不敢--“”不敢?“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打断明若的话。”还有若儿不敢做的事情?“”父皇--“”嘘,别说话,父皇这会儿心情可是差着,若儿再胡乱开口,那可指不定下一秒端木云就怎么样了。还是说若儿只要救端木云,却不管淮妃和段嬷嬷了?“勾起一丝毫无笑意的笑,须离帝在明若脸上轻吻了一下,觉得她的小脸雪一样的冷,便又将她往自己胸膛捂了捂。

  明若不敢再说话,只能闭上眼趴在他怀中,须离帝清冷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能够划破长空般的刺透人心:”福安。“”奴才在。“安公公连忙上前一步跪下。

  ”派人送大将军回府,大将军失踪多日甫回来,你可要替朕好生照看着。“须离帝话中有话,但除了当事者的几人没人听得出来。”还有小四失踪一事,可要继续追查下去才行。“”奴才遵旨。“安公公行了个礼,然后起身带了几个人走到端木云身边。”大将军,跟奴才来吧。“如果明若能够去看,她就能看到端木云一直凝视着自己不放的眼睛,依然那么温柔和深情,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但须离帝怎么可能会让她的眼睛再落到另外一个男子身上呢?他抱着明若,唇角微勾,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御辇转了方向,禁军们也整顿齐整,跟在御辇后重新回到他们的岗位,去继续他们的职责。

  趴在须离帝怀里,明若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这很奇怪,她天生就是怕冷的人,而须离帝的体温也较常人来得低很多,可在他怀里的时候明若却从来都不觉得冷,从来都不。哪怕是在今日这样的大雪天,大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气温冷到滴水成冰,在须离帝的怀里,她也依然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逃离被抓的关系,明若甚至开始觉得热了,她缩在须离帝的怀里,他不跟她讲话,她也就不敢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明若昏昏欲睡的时候--是的,她困了,就在这紧张又充满不安的时刻,她居然睡了!

  如果不是包着自己的披风有被解开的倾向,也许明若会继续睡下去。

  ”小东西,朕还没与你算账,你就睡去了?“真不知她是大胆还是吓得。

  被这轻描淡写的嗓音给吓了一跳,明若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须离帝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则在包裹着她的披风上划来划去,一副要解开的样子。明若心里一惊,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罚,但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她实在是一点谱都没有,所以怎能不怕?”父皇……“披风里伸出一只温润的小手来,握住了须离帝的小指,明若满脸的恳求和楚楚可怜。”若儿知错了……“她以为须离帝会回应她,但是她错了。须离帝不仅没有回应她,甚至从那句”朕还没与你算账你就睡去了“之后就再也不理她了!他的不理是真的不理,无论明若怎么求怎么叫,甚至连一向极少出口的”玄祯“都叫出来,须离帝也依然不理。

  明若这下可是真知道事情闹大了,她看着须离帝唇角含笑地把披风从自己身上一寸一寸拉下,就跟猛兽捉到小动物时那种悠闲自得,不怕她跑,所以一点一点的玩。就她那一丁点的小猫力气哪里是须离帝的对手,没一会儿便已经被扒到了胸线以下。先前在御辇上时明若的衣衫就已经被须离帝撕光了,披风下的娇躯是真空的,虽然是白天,但雪腻的肌肤却依然闪耀着象牙般柔润动人的光泽。”父皇、父皇……“明若真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须离帝,从来没有!

  以前她也会时不时地惹恼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曾这样对待她,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只是拿手一点点往下扒包住她的披风,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好像之前明若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父皇……父皇若儿知道错了……“明若握着须离帝的小指不肯松开,白玉般的皓腕被他带着来回移动,她也顾不上裸露的酥胸了,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接下来她要受到的惩罚绝对比这样的裸露可怕一百倍。”父皇……你跟若儿说说话好不好?父皇你跟若儿说说话……“含着晶莹泪花的氤氲大眼满是恐惧不安,但须离帝不吃她这一套,仍然慢条斯理地扒她的披风。

  他扒的无比冷淡,清冷无波的表情仿佛丝毫不受她影响,但手上的动作却又那般有力和强硬,明若从未见过这样的须离帝,她又慌又怕,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息怒,只能抱着他的手指不住地认错,一个劲儿地求他和她”说说话“。

  求了好久,直到明若全身都被扒光了,须离帝才慢吞吞地挑起眉头问她:”知错了?“明若使劲点头,小手依然握着他的小指不肯松开,水汪汪的黑眸闪着晶莹的泪光,看起来如同一枝被雨水侵蚀的桃花,满是弱态可怜的模样。

  ”哪儿错了?“他给她握,但是另一只手却攀上了明若的脸庞,冰凉的指尖从她的眉峰划到唇瓣,又回到杏仁般的眼珠上点了点。他不喜欢看她服药掩住这双紫眸,那种感觉对他而言就像是她要尽力抹去从他这里得到的一切。”药效还有多久?“”……大概、大概三日……“明若战战兢兢地回答,怕惹须离帝更生气甚至连眼泪都不敢让它们掉下来。

  ”是吗?“紫眸微微沉下去,似乎在思考什么。”若儿还没回答父皇,哪儿错了?“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被那完全看不出情绪的邪眸吓了回来,明若小心地斟酌着字句,不敢乱说话,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说错:”若儿不该逃走……还偷了父皇的东西……“”倘若朕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偷东西了吧,嗯?“须离帝勾起她低垂的小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是朕宠出来是不是?“听出他话里似乎有了不悦的成分,明若连忙扑上去抱住须离帝的脖子,小脸像只撒娇的猫咪往他颈窝钻,她很清楚,与其在这时候胡言乱语惹他生气,倒不如主动投怀送抱,那样的话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父皇,父皇若儿真的知错了,求父皇网开一面——“”对谁?“明若一愣。

  须离帝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朕问你,对谁?若儿,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朕就绝对不会拒绝你。但是……“他微微笑的更深。”这一次你是真的让朕恼了,所以,淮妃段嬷嬷、端木云。你只能二择一,选了淮妃,端木云就得死,选了端木云,淮妃就得死。“他说这话时语气又轻又柔,就跟平日里抱她哄她一样。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咬着小嘴不敢哭,知道现在哭了只会让须离帝更怒,她要想办法……想办法让父皇不恼她,想办法让他愿意不为难娘亲和云郎……”父皇……“”这一次叫父皇也没用了,若儿。“须离帝俯首亲吻她吓得惨白的小嘴,冰凉的唇瓣温柔地摩挲着。”不给你一次教训,你就永远学不乖。“他还不够宠她惯她?结果她还是要跑,但是她又能跑到哪儿去?全天下都是他的,除了他怀里,哪里都容不下她!

  ”不不,若儿真的知错了!父皇——父皇求您了,若儿再也不敢了,若儿会乖的,父皇——“明若抱住须离帝不住地摇晃,娇小赤裸的身子就在他怀里花朵一般的绽放着,楚楚可怜的双眼充满了乞求。

  长眉一扬:”再也不跑了?“”不跑了不跑了,若儿再也不跑了……“她开始主动献吻,冰冷颤抖的小嘴逮住薄唇啾啾的亲,又笨又傻的连伸舌头都不会。”父皇、父皇这是若儿最后一次惹您生气了,求您饶了他们好不好?“”他们?“须离帝讶异地扬眉。”若儿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儿,一个吻就想救了淮妃段嬷嬷端木云三条人命?“小东西,真会打算盘。

  ……那、那要怎么办?

  被这话说的一愣,明若呆滞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咬着嘴巴眼泪哗哗的掉,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须离帝,盼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须离帝不急不慢地把她往腿上抱了抱,让她光裸的小身子得以全部陷入他怀里,然后才慢悠悠地拿手指在她柔嫩的身上划,边划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若儿知道父皇一直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因为她总是哭闹不肯依他,又害怕,所以才算了而已。

  但今日……他可没那么好打发。就算最后还是要心软,还是要遂了她的意思饶恕那些人,他也要从她身上连本带利的讨个够本儿!

  他一直想要的……明若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须离帝,才因为寝宫的温度和身下龙床而变得微酡的小脸倏地苍白如纸:”父皇——“须离帝对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摩挲到明若忍不住打冷颤的时候才催了一声:”快一点,父皇等着呢。“明若又急又慌,她当然知道须离帝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但是要她心甘情愿去做那种事……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她兀自在这里犹豫不决,左右为难,须离帝可没有这样的困扰,他倚着墙壁轻笑着问道:”就算端木云和淮妃要死掉一方也没关系了么?若儿,私会后妃可是个大罪名,你是想见端木云因为调戏后妃之罪身败名裂下狱,还是想看淮妃因为逃走不力被禁军当场拿下送入军中呢?虽然律法无情,但是看在若儿的面子上,父皇还是会手下留情一些的,本该死罪,咱们也不让他们死,就发配边疆好了,若儿以为如何?“他几乎是面带春风的说完这样一番话的,须离帝丝毫不担心明若不愿意做,他的小佳人是个心又软脑子又不灵光的小东西,只要一提及她在意的人事物,那颗原本充满灵气慧黠的小脑袋立刻就是一团浆糊,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说完,明若就被吓到了,这世上能有谁比她更了解须离帝说到做到呢?如今她是骑虎难下,倘若自己没存逃走的心思的话,娘亲也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云郎也不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处处危机的下场,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她!”……父皇……父皇……“她抱紧须离帝的脖子,哭得好不可怜,一半是自弃,一半是自厌。

  ”叫父皇也没用,你这次很不乖,朕很不高兴。“须离帝任由她又抱又亲,本人也很享受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但是在这一点上他毫不妥协,非要明若束手投降不可。

  耳中闻得须离帝一口一个”朕“,明若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将他惹恼了,心里不由得更加害怕起来,清澈透亮的眼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来。”父皇……“”父皇都能给你做,你却不愿意给父皇做?“须离帝挑起眉头,大掌在明若身上绕了一圈,沿着她光裸的美背往下探去,深入到软嫩的臀沟,长指往里伸,明若惊呼了一声,又不敢反抗,只能下意识地把须离帝的脖子搂得更紧,盘在他腰间的双腿也紧紧地合拢起来,腿间侵入的手指让她难受的紧,但碍于自己理亏在先,明若哪里敢说个不字。”若儿以为父皇要的是什么?“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划弄着水嫩嫩的小菊花,在明若慢慢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顶了一指进去,明若疼得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但是也不敢求饶,只能抱着须离帝的脖子哭:”呜呜……“”哭什么,这么娇气,碰一下就哭的话,如果朕真要玩这儿,你岂不是要哭死?“须离帝轻笑一声,丝毫没有要哄她的意思,明若听得怕死了,她真以为须离帝要玩自己的后面,一张小脸更是雪一样的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就不肯撒,咬牙闭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玩弄。

  哪知道就在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趴着的结实胸膛竟开始了微微的震动,父皇、父皇在笑?!明若傻傻地趴在须离帝身上,想去看又不敢去看,一时间纠结的可以,如果不是须离帝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恐怕就是好奇死了,她也依然趴着不敢乱动。”怎么,真想让父皇玩这里?“说完,他便露出一副”应该也不错“的表情。”朕倒是对没有给若儿开苞一事始终耿耿于怀,玩了这儿,权且当做给若儿破身好了。“他这话满是威胁,可明若这番却不怕了,他哪里是想碰她那里,他不过是在吓唬她罢了,谁教她自己先吓自己的?!”父皇……“虽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但是须离帝没有说,明若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对的,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乞求他的爱怜。

  手指收回,须离帝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若儿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见她小脸一呆,他也就不跟着她绕弯子,大手抓下一只细嫩的小手,将其覆到自己肿胀的鼠蹊部:”朕的这儿还需要若儿来帮忙呢。“明若依然是呆呆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刚刚说了不是,朕都能给若儿做,若儿就不愿意给朕做?“握着她的小手来回滑动着,浅浅的慰藉自己饥渴的身躯。”要知道朕可是从来不曾碰过任何妃嫔的这儿,但若儿这块桃源地朕可是亲了又亲舔了又舔,事到如今,若儿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些回报?“她懂了,她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了!

  ”可是、可是——“明若不敢抽手,只能僵硬的、被动的感受着手下巨大粗壮的突起物,被那火热的温度烫的语无伦次。”若儿不会……父皇……“”难不成连这点小小的要求若儿都做不到?“须离帝眯起眼,握着她小手的大掌猛地松开了,但即使如此,明若也依然覆着那块突起的地方不敢乱动。”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若儿什么都不想给,却想从父皇这儿得到那么多?“让一个男人放过自己的情敌,她应该知道有多难!尤其是对他而言,只要斩草除根才是最安全、最不留后患的做法。

  听出须离帝口气里的怒气,明若猛地摇头:”若儿不敢、若儿不敢!可若儿真的不会……“听了她服软的话,须离帝的语气才慢慢缓和下来,但所谓的缓和也只是敛了怒意罢了,他的心情依然处在极度的愤怒当中,明若逃走一事让他觉得无比的愤怒,愤怒到他简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朕“、”父皇“什么的乱称一通,甚至喜怒显形,这一点儿也不像他!即便是喜怒无常,他也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哪像是现在,拼了命的想克制自己都不得其法,这一切都是怀里这不懂事的丫头引起的,都是她!

  修长好看的大掌慢慢爬上明若细嫩的玉颈,状似温柔的抚摸着,但谁都不知道须离帝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以为自己对她付出的感情已经够多的了,但是这一次明若逃走,即使事先他已经知道了,也做好了准备,也依然控制不在从心底升起的怒火!他为她失控了,只不过谁都不知道而已。

  就这样一个脆弱的小生命,细细的脖子都不及他一只手掌大,只消轻轻一下,他便能扭断她脆弱的小脖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却让他变成这副疯癫痴狂的模样!

  须离帝眯起眼,轻轻呼进一口气,以克制自己满胸腔的怒火和杀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只剩清冷和情欲。但是——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杀了眼前这个小东西!

  杀了她,就再也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偏颇,挂念不已,也省得他日夜为她操劳惦记,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她欢心。

  只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就好了……”不会没关系,慢慢就会了。“强自遏制住内心蓬勃而出的杀意,须离帝微微合起眸子,再睁开时已经变得平静无波了,他静静地凝视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娇俏少女,平静下来后,便对之前自己满腹的杀气不知所谓,他怎么会想到要伤害她呢?就算她什么都不懂,就算她总是想从自己身边逃掉,他也不应想要伤她一分一毫呵!

  是,她是不懂事,她是无视他,她甚至一颗心到现在也不肯交给他,但他不早就知道她只是个没长大的娃儿了吗?他要做的是教她长大,而不是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前就想着毁灭。这是他这一生中唯一渴望得到的宝贝,怎么能够那样轻易地就去伤害呢?

  须离帝轻轻地吸了口气,紫色的凤眼又闭了起来,然后再次慢慢睁开,温柔的手掌不住地抚摸着明若的小脑袋:”父皇很生气,所以若儿必须做到父皇气消了为止,否则这事儿没完。“做到气消……什么样才算气消?

  她水灵灵的眼里很明显地露出这个疑问。须离帝勾起唇角俯首亲她:”等到朕说可以了,才行。“大手捉住一只小手不住地揉捏,教导着她最基本的取悦自己的方式。明若懵懵懂懂地也不敢挣扎,只能羞红着一张小脸,任由须离帝抓着自己的手做尽一切羞死人的事。

  见她粉脸酡红的模样实在可人,须离帝哑着嗓子问道:”知道朕要你做什么吗?“明若抬头看了看他,咬着嘴唇没有应声,片刻后,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小脑袋,但赤裸的身子明显抖得厉害,须离帝抱了抱她,便将她从怀里放了下去,让她跪到自己的腿间,然后沙哑着嗓子教导:”先给父皇把衣衫褪了。“她没有应声,只是挣扎着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娇嫩如玉的小身子在视线开阔的白天显得那样勾人,荏弱美丽的曲线蜿蜒而下,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看起来诱人的不得了。

  略微哆嗦的小手慢吞吞地爬上须离帝的衣襟,一个一个解开明黄色的盘扣,须离帝也很配合地让她脱,但是当剩下里衣的时候他就不准她碰了。明若有些不安,映入她眼睑的是须离帝清冷却又掩不住欲望的笑:”剩下的留着吧。“边说还边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紫眸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明若当然知道他在等她做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果不是每每欢爱之时须离帝总是会教导她一些床第之事,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男女间还有那么多取悦彼此的方法,只不过她脸皮薄胆子又小,这些方法往往都是须离帝用在她身上罢了。

  小手颤抖的在肿胀的长裤上摸了摸,明若死命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就尖叫出声,掌心下的东西好大又好烫,而且还极富生命力的在她掌心耸动,明若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粗壮的柱身上不住鼓动的筋脉。她又羞又怕,完全僵在那儿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做,而须离帝似乎也没有教她的意思。他就那样闲闲地倚在床头,尽管这双柔嫩的小手把自己抚摸的快要炸开,也依然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

  大眼无措地眨来眨去,明若就这样傻愣愣地把手覆在须离帝裤裆上好久,直到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这紧绷而又暧昧的气氛抬眼去望须离帝,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才给了她一个指示。说是指示并不恰当,因为那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请求:”把朕的裤子褪了。“小手依然哆嗦,明若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霎时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也不知是何原因。她伸手到须离帝的裤腰处想解开裤带,但由于紧张而显得无比笨拙的小手解了半天,非但没有把裤子解开,反而让其打成了死结!

  ”真是拿你没办法。“须离帝状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大手一直不停地摸着她的小脑袋,然后另一手从她光滑的美背上收回,掌风呼啸而过,明若甚至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须离帝身上就只剩下敞开的里衣和亵裤了,结实的胸膛和双腿都露了出来,充满了男子特有的力量美。但须离帝的美又不仅仅是属于那种强健,在他身上蕴含更多的还是一种妖气,即便他静坐不动,你也依然会觉得他能够惑世。

  薄薄的亵裤似乎已经无法阻止横冲直撞气势汹汹的大阳具了,明若覆在其上的小手只要一个不用力就会被其弹起来,这使得她不得不认真压住须离帝的那里,但是娇躯还是紧绷着不知该怎么做。或者说,知道怎么做,但却不愿意去做。

  她一直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鱼水之欢不过是增加彼此感情的阶梯罢了。但是在须离帝这里,她的脑子里所认知的一切都不管用,须离帝爱她,但是更要她,对须离帝而言,交欢和情感一样重要。他越是宠她疼她,就越是想要同她亲近,做尽天下一切夫妻事。

  可明若不这么觉得,别说是须离帝,就算以往在将军府和端木云一起,对过于亲密羞人的前戏她都莫名的排斥,更何况是身为她父亲的须离帝?即使在须离帝的强迫下她会摊开身子任由他舔吻亵玩,但是一提到让她主动取悦他,那颗原本在须离帝面前就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胆子就更是一点不剩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大好时机,恐怕终其一生须离帝也别想享受到女儿为自己口淫。因为难得,所以他愿意等,也有耐心等。

  掌心下太过烫人的温度吓到了明若,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去须离帝那里寻找慰藉,但却只看见了他的眼神,那样的充满期待、等候还有请求。明明是她先逃了,明明是她惹恼了他,但那双美丽至极的紫眸里却没有丝毫强迫的意思,明若知道父亲肯定还在生气,因为她还能察觉到他眼底的怒气,如果自己不听话,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大眼望了望须离帝,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明若慢慢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被须离帝卷到一边,精致无暇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她慢慢张开小嘴,粉舌探出,隔着薄薄的亵裤在那鼓胀的不可思议的部位轻轻舔了一下。

  须离帝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享受到如此这般的快感,如同灭顶的湖水将他笼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惬意和舒爽,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他以为当时强占了女儿的时候已经是自己毕生所能获得的最大的满足感了,那时候他抱着明若,狠狠地插入她身体里,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欢愉——和以往的任何一场欢爱都不一样,以往不管是怎样的美人在身下,他都能淡然处之,身体完全由脑子支配,可当他对女儿起了绮念之后,不安分的心思就像是蚂蝗,一点一点将他蚕食干净。他疯狂地想要占有明若,哪怕是用的强硬手段。

  当他插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即使小东西在自己身下哭得要死要活,须离帝也不曾后悔过,他原以为那是他一生中所能得到的最高顶点的欢愉了,但就是现在,女儿那细软的小舌头隔着一层布料舔舐自己胯部的时候,他才知道,重点不是快感的多少,而在于给予的那个人。

  因为是明若啊,否则他怎么会像个青葱的男孩一般心跳加速,失去理智的想要她?

  明若不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一双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压着那肿胀巨大的部位,一颗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张着,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着。她是真的一点儿技巧也没有,被须离帝占了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在她身上玩过无数把戏,但那都是由他主动的,现在突然一下子主动权换到她手上,明若反而不知所措了。

  舌尖下的欲望好大好恐怖,即使看不见,明若也能想象得到它裸露出来时的雄伟壮硕。她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像只小猫在喝水一般。

  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明若的唾液浸湿,须离帝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再指点她该怎么做。他把一切都交给了她,并且由她取悦他的程度来决定三个人的生死。

  直到布料已经被舔得湿嗒嗒了,明若才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小手去脱须离帝的亵裤。但是他坐着不动,亵裤根本就脱不下来,明若心里又急又慌,忍不住就抬眼望向须离帝:”父皇……“娇嫩的嗓音里满是撒娇求助的意味。

  须离帝倚在床头微微合着眼,散开的里衣,飞舞的青丝和结实精致的胸膛衬着他妖孽细腻的五官更是显得风华绝代,就连明若也要忍不住看痴了。

  听到明若的呼唤,须离帝撑开一只眼皮看了看她,微微挪了下臀。明若粉脸更红,连忙强自忍着羞涩去脱他的亵裤,被唾液沾湿的亵裤较之干薄时厚重了很多,拿到手上的时候,明若的脸不出意外的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

  但较之湿透了的亵裤更能吓到她的是那根一柱擎天的阳具。失去了温软小手的抚弄,粗壮的肉茎瞬间从须离帝腿间挺立了起来,他身上还披着里衣,雪白的里衣衬着火红巨大的龟头,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怖。明若被吓了一大跳,娇小的身子甚至下意识地朝后歪了歪,如果不是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她,说不定她已经软倒了。

  但他抱她也就只有那么短短几秒钟,确定明若不会摔倒后,须离帝便松开了她,重新倚回床头合起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当父皇的手从自己腰间离去的一刹那,明若竟感到了失落,她闭上眼,小脸凝了凝,隐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片刻后便重新趴回了须离帝腿间。

  即使这东西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弄得死去活来,明若也不曾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过它。那柱身又粗又长,顶端是一个火红色硕大的头,几乎有她的拳头大,看到这里,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居然能进去自己的身体里,而自己居然也能容得下!

  慢慢地,她伸出小手握住了柱身——那滚烫的温度将她吓的一个激灵。虽然隔着亵裤舔舐时就已经知道这东西很热,但都不及真正将其握在手上的震撼。须离帝天生体凉,私处较之周身便显得尤为灼热。

  小嘴张了张,明若以极慢的动作俯下头,粉嫩的舌尖探了出来,在渗着淡淡清液的顶端一扫!

  须离帝猛地睁开眼,结实的身子明显震了下。明若给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连忙抬头去看他脸色,却见须离帝并没有看自己,而是闭了眼似乎在隐忍什么。她又不敢问,只好重新低下头研究该如何取悦他。

  粉唇张开,明若先是舔了舔滚烫的龟头,在舔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厉害,说不上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而且她每舔一下须离帝就轻微地呻吟一声,这还是明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须离帝呻吟的声音——那样的妖气,邪佞,还带着淡淡的媚惑,简直能让听到的女子为之疯狂。

  他可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是这世间最最尊贵的帝王,这样一个男子,却在你的抚弄下呻吟出声,对女性而言绝对是一件值得荣幸终身的事情。但明若心里除了紧张只有紧张,她还是跨不过血缘的坎儿,须离帝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她永远都忘不掉。只要她的记忆存在一天,她就会强迫自己去记住,并且排斥。除非……有一天能够彻底忘掉,永远不再想起来。

  她愿意倾尽一切去取悦他,让他开心展颜——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处境下她还能怎么做呢?

  粉嫩的舌尖沿着龟头转了好几圈,明若虽然不会什么,但也不是笨蛋,平日里须离帝在她身上耍过的把戏可不少,稍微拿点儿来借用就够了。但她的所知也就那么几样而已,因为须离帝在玩弄她的时候,她不是在求饶就是因为强烈的欢愉失去了神智。

  舔了几圈后,细嫩的舌尖重新回到了大龟头上面。也许是天生的,须离帝身上没有任何异味,就连这样私密的地方都充满了白花曼陀罗的香气,高耸的肉茎虽然粗壮吓人,却也充分显示了男性所特有的力量美,明若小心翼翼地舔着,生怕须离帝一个不高兴又要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舔他时的唾液当然要自己咽下,这若搁在平时,明若必定恶心的不得了,以往须离帝也不是没有要求过要她给他口淫,但是每每在她的泪眼攻势下都不了了之了,明若自己也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用吃饭的嘴巴亲用来那个的地方……只是想的都让她不寒而栗。可当她真的做了的时候,却也不觉得多么脏多么恶心了,须离帝身上除了白花曼陀罗香气外,还有一股纯属于男性的味道,这味道有点类似花香,但更倾向于是一种感觉。明若不会形容。

  小嘴张得开开的,想把硕大的龟头含进粉唇里,但却遇到了困难。

  说是困难,也真的是困难。

  古来骚人墨客在写诗篇赞美美人时总是用到杏眼娥眉玉肌樱唇这样的词汇,所谓樱唇,自然就是樱桃小嘴,但是樱桃能有多大?哪里又能有女子的嘴巴真能和樱桃那么大?可明若偏偏就是如此,她的嘴巴闭起来的时候比樱桃也大不了多少,即便是笑,也依然是娇娇怯怯惹人怜的,所以在遇到这么一个硕大的家伙抵在自己唇边,即便是明若想,她也很难吞下去。

  小嘴张得开开的,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只能含进大半个龟头,弄了半天,没有把须离帝含进去,反而让他睁开了眼。

  小东西趴在自己胯间四处耸动却就是吞不下的模样,实在是可人极了。凤眼微微眯起,须离帝忍不住伸手去拨弄明若白玉般的耳垂。因为他的触碰,小佳人很明显哆嗦了一下,须离帝也没甚在意,只是温柔地揉捏她软软的小耳朵,像是在摸一只听话乖巧的猫咪。”若儿,张开嘴巴,头往前倾。“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乖乖地照做,小屁股浅浅的上翘,腰肢和美背形成了一道开阔娇媚的曲线,十七岁的少女在经过情欲的灌溉后已经展现出了异样的光泽,美丽的让人无法直视。她张开嘴巴,小脑袋往前,捧在手中的粗壮欲望也不住颤动着拍打她柔嫩的小脸,这个方法果然有效,虽然不能一吞到底,也总算是将整个硕大的龟头含进了嘴巴里。”唔……“小小的口腔被撑得难受,明若忍不住呜咽出声,大眼里沁出泪花儿来。

  须离帝慢慢地揉弄她的小脸,修长的食指在明若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粉颊上轻轻触按着,那是他在她温热的口腔里,他的小宝贝正在努力的取悦他。”别怕,慢慢地舔。“得到须离帝的安慰和鼓励,明若也稍稍放松了些。她睁大了眼睛,为了防止他的大阳具因为兴奋而跳动而不得不用两只小手捧着,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由于无法抿嘴,晶莹的口水便顺着粉色的唇角溢了出来,化作透明的丝线蜿蜒而下。

  须离帝手指一伸,便接住那道淫靡色情的透明津液,他迷离着紫色的眼,浑身的妖气散发到了极致,手指送到自己唇畔,舌尖一伸,满是妖魅邪佞地将其舔去,然后抿住嘴巴,像是在品味什么绝世的珍馐。明若被他的动作弄得红了脸,嘴巴被撑满,小脸憋得更粉。她很乖很听话地遵循须离帝的教导,尽管嘴巴已经被撑得生疼,也乖乖地蠕动着小舌头舔呀舔。

  她真是什么技巧也不会,但即使这样,须离帝也不曾享受到这般的澎湃快乐。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间还能有如此快活的事情,这一点胜过他这一生数十载的过活。

  虽然只是一个龟头,明若也被撑得够呛,须离帝见她实在是可怜,便伸指钳住她下巴,劲腰一缩,便将自己抽了回来,小东西竟还愣了一下,抬头傻愣愣地瞅他,连说话都不会了。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难受吗?“明若摇摇头,娇小的身躯还趴在他腿间,匍匐着,像是在乞求须离帝的垂青和爱怜。

  ”那就继续。“紫眸闪过一抹异光,刚刚还心疼着明若的须离帝突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愤怒状态,说是愤怒也不怎么贴切,因为他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对明若冷言冷语,而是拿着自己的欲望不住地摩擦她鲜艳欲滴的粉唇,示意她张嘴。

  顶端的清液因为不住地滑动黏在明若的唇瓣上,没有丝毫腥气或是膻气,只有父皇的味道。像是中了邪,她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张开了嘴巴,粉粉的舌尖探出,在圆滑硕大的伞端不住舔舐。

  闭上眼,在享受女儿的服侍时,须离帝迫切地需要重整自己的心思,以及平复方才的一刹那自己想到的。

  她抬头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但是刚刚那个样子……就像是他们父女俩第一次初会时的模样。

  青涩、美好,但却让须离帝不由自主地想到端木云。而一想到端木云,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差很差。记忆里女儿对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一段日子都有那厮在掺和,从来不曾离开过,这一点让须离帝非常不满。端木云比他更早占据明若,他的小宝贝的身子就是被端木云破了的……虽然,是因为自己的赐婚。

  但是总得有些什么事情是端木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不是?他是第一个得到明若爱恋的人,也是明若心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人,他甚至曾经拥有过明若最最天真无邪烂漫童真的日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须离帝嫉妒的想要发疯!

  他要端木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是明若只为自己做的!

  大手抚上尖细的下巴,须离帝一边看着她舔弄自己,一边问道:”这种事情,若儿一生只为父皇做,是不是?“明若不解地望着他,舌尖犹然舔在他的昂扬顶端。虽然不懂,但她仍然很乖巧的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须离帝才松开她重新倚回床头。自从知道明若准备逃离他之后,他总是特别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明若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她只是柔顺的趴着舔弄,像只小猫在喝水。也许是骨子里的拘谨和矜持,不管面前摆着怎样的利害关系,她依然做不到完全放开。好在须离帝也没有为难她,他想要的更多是一种示威和教训,虽然享受也很重要。

  学着方才须离帝教自己的方法,明若又把那巨大的伞端含入口中,两颊的肌肉被撑得又酸又痛,但是她仍然锲而不舍的含了进去,口腔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实在说不上美妙,她趴在龙床上,虽然下面很柔软,但是手臂仍然觉得酸。

  须离帝似乎也知道了她的难处,竟轻轻抓起她的双臂,让她搭到他的大腿上,里衣下摆就这样探出一根粗壮吓人的大阳具,而火红的顶端则被含在粉艳的小口里,这样一幕充满了淫乱和色情的场景,在两人的对视中竟丝毫不觉突兀。明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望着父亲的眼神有多么依赖和深情——那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唾液一滴一滴的滑落,明若含的无比辛苦,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乎一个正常女子的承受程度,更何况是身子都尚未长成的她?!可须离帝没有罢手的意思,明若也就不敢说什么。她伏在他腿间卖力的舔弄着,粉色的舌头在口腔里动的异常艰难。

  像是故意要欺负她似的,明知道她嘴巴小吞不下自己,须离帝还是开始了抽送——虽然只是浅浅的,但对明若来说也算是够受的了。她眨着泪意盎然的眼,不是因为痛苦难过,纯粹只是因为被撑得,两颊的肌肉已经酸麻的没有知觉了,但须离帝却好像刚刚来了兴致。他开始不在乎她乏味的技巧,而是一个劲儿的在她嘴巴里抽送起来。每一次硕大的龟头都抽出唇外,然后再蹭着柔软的唇瓣塞进来,粉嫩的两颊不住地消下去再鼓起,始终不曾消停。

  也不知他弄了多久,总之明若是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须离帝好像尽兴了,但却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享受到了她温暖小口的绝妙之处,须离帝却更加的不知餍足。”若儿,继续舔。“他将自己抽出来,轻声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明若当然不敢拒绝,他似乎知道她吞吐困难,所以没有为难她再插进来,只是拿着圆滑硕大的蘑菇头不住地在她唇瓣上磨蹭,透明的清液粘了明若一嘴唇,她不敢动,只能任着他玩,直到他戏弄够了,她才敢张开嘴巴喘气,唇瓣上的液体自然就避免不了地跑进嘴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味,事实上明若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但不排斥就是了。

  看着小佳人的唇瓣上沾满自己的体液,须离帝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巨大的自豪和满足。这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没有资格来指摘什么,更没有人能阻止。”若儿真乖。“说着,他便忍不住俯首去亲吻明若的唇,丝毫不在乎她口中此刻满是自己的体液。

  明若仰着小脑袋乖乖地给他亲,小手撑在他腿上,胸前两株圆滚滚的乳房因为跪姿显得更加饱满些,须离帝伸手去抓,然后一手一个地握着把玩。

  细腻的乳尖被冷不丁地一掐,明若敏感地低呼出声,又疼又麻,还带着一股异样的快感,她软软地想要倒下去,但胸口被须离帝撑着,无论如何也没法彻底软倒。

  亲亲她的小嘴,须离帝重新倚回床畔,将明若的小脸往自己胯间压,声音略微有点沙哑:”用你的舌头舔顶端的马眼。“她乖乖地照做,粉色的小舌头一伸出来,须离帝的眼神瞬间就暗了许多。明若很乖很听话也很聪明,她自动自发地用舌尖去钻那粗大阳具顶端的小眼儿,从那里面渗出点点清液,也都被她一一吮去。这感觉真是怪极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不舒服,但是还能忍受,不排斥。

  即使身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排斥。

  明若隐隐想到了什么,她怕自己的想法成真,便连忙压下去,想忽略。也幸好现在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否则天知道她会发现自己心底的什么秘密。

  想不到小东西的口技这么好,完全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须离帝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女儿了。那滚烫甜美的小舌尖钻在马眼里不住地勾挑舔弄,她甚至学他平日里亲她花核时的样子吸住顶端的小孔,吸奶似的使劲儿吸吮,那小嘴儿又紧又热,舒服的不得了。”啊……小东西……啊……“他不由自主地发出难耐的呻吟,被女儿弄得神魂颠倒。

  听了须离帝的呻吟,明若边吮着马眼边抬头去看他,看到须离帝眼里的快意和满足时,心里就像是有什么划过一样,某个角落里起了涟漪——只是她不自知。

  当她的唇舌沿着那根粗壮吓人的物什来到龟头的棱口时,须离帝呻吟的声音就更大了。他的呻吟完全不同于明若在舒服时的娇媚婉转,而是一种略显清冷的叫,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叫,却能叫听到的女人为之失魂。如果说明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那须离帝必然是唯一的那只妖孽,他强大、睿智而满是邪气,简直就是个成了精的人物,世上哪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耳朵里听闻着父皇的呻吟声,明若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她居然、居然流水了!小脸猛地红得更厉害,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要掩饰自己动情的事实,不敢相信只是父皇的呻吟声便能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父皇太妖孽了?

  明若坚定的认为是第二个。

  须离帝虽然沉醉在女儿的伺候中,但这可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的嗅觉异常灵敏,尤其是对明若身上的味道,空气中骤然多出的甜蜜香味令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紫色的眸子慢慢瞟向小东西翘起的小粉屁股,那儿的香味最浓郁。

  呵,他的宝贝出水儿了?

  纤长的指开始不安分的在那柔滑的背上游走,明若先是狠狠打了个激灵,然后继续低头乖乖地舔弄那个大东西,一点儿也不敢反抗。须离帝的手指也慢慢向后划去,他甚至离开了倚着的床头,整上半身都开始往前移,直到大掌覆住那软嫩的臀瓣儿。明若忍不住”啊“了一声,但是嘴巴里舔弄着须离帝的阳具,那声”啊“也只是小小的闷闷的一声罢了。

  指尖没入粉嫩的臀沟,须离帝的手指沿着那道粉色的裂缝慢慢往里去,捻了一手的水意潺潺,他伸出两指,毫不留情地就插进了窄小的嫩穴里。明若被他弄的一下子叫了出来,也顾不上舔他了,小手猛地从他腿上收回就往身后挡,想要抓开他的手。但须离帝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由得她放肆?只是一句”不想救人了?“便轻易收服了明若,让她自动地又含着眼泪埋首到他腿间。

  一边忍受着下体被玩弄的瘙痒,一边要认真取悦须离帝,明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那须离帝是何等的手段花样,他若是想玩她,就是随意的来也有个成百上千的方法将她玩儿死,她哪里敌得过?虽然须离帝也在她身上得到了快乐,但他的意志力终究是那样强大,强大到可以在心醉神荡的同时也不让明若身在其外。

  属于男性低沉清冷的呻吟中渐渐地加入了女子柔媚婉转的娇啼,明若被须离帝玩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真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在她穴儿里又抠又挖,甚至还屈指伸进去再弹开,敏感的内壁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自然而然地就渗出点点爱液,打湿须离帝的手,也打湿粉穴周围逐渐生长茂密的柔软毛发。”呜呜……“嘴巴还抵着硕大的阳物,明若的嘤咛声只能化作点点呜咽飘散其间。

  身体被玩弄到了极点,偏偏嘴巴还不能停下,明若吮着阳具顶端的小孔,小屁股摇来摇去想躲开须离帝的入侵,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她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怕惹须离帝生气,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丢脸的一定是自己!

  大眼因为剧烈的快感而眯了起来,小嘴儿也顺着那根粗长的肉茎往下舔弄,明若的确是一点儿技巧也没有,但是俗话说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是她?!眼看自己就要被玩到泄身了,她哪里还忍得住!粉嫩的舌尖沿着粗犷凸起的血管青筋往下而去,明若也顾不上什么了,小嘴一张便吮住了一颗巨大的卵袋,说是吮住也不恰当,应该说是吸住。

  这一招果然有效,一向自在其中毫不受影响的须离帝居然”啊“的一下叫出了声,不仅如此,明若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穴儿里的手指狠狠地颤了一下!

  ”小东西!“他难得低吼着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抹去她脸颊的碎发,看着她吸着自己卵袋的淫靡而又天真的模样,满是情欲地命令:”全部吞到嘴巴里!“那么大的东西明若怎么可能吞得下!她努力张大嘴巴,但还是无法将其完全纳入口中。须离帝知道她是真的做不到,也就不为难她了,大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压着她的小脑袋在自己胯间移来移去,明若被他压得闭上了眼,须离帝胯间的毛发浓密乌黑,刺在脸上又痛又麻。”呜……父皇……“小手爬上他的腰,明若低低地呜咽。

  ”快点舔父皇,就像你刚刚那样舔!“须离帝沙哑着命令,这话与其说是命令倒更像是请求——请求他胯间的这个女人给他天下最大的极乐!”快!“明若被迫着又被他压了下去,她乖乖地张开小嘴,依然是杂乱无章法的舔吮,但是冥冥之中又好像会了些什么。她会吮住一方紧绷的袋囊吸啜,然后用尖利的小牙慢慢地啃咬——当然,要很小心很小心不磕到须离帝。

  小东西当真能举一反三,丝毫不用他教就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快感。须离帝闭着眼享受着,每当明若用牙齿咬一下,修长的身子就跟着颤一下,而当明若千辛万苦终于把一颗卵袋含入大半的时候,那种滋味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须离帝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腿间不住吞吐舔吸的少女,这个让他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占了的少女。

  她的小脸是那样动人,闪烁着绝美的光彩,粉嫩的双颊红扑扑的,柔润的教人想去啃一口;那双紫色闪耀的眸子仿佛永远浸在湖水里,又神秘又美丽,总是楚楚动人的看着他;还有她花瓣般柔软芳香的樱唇,此刻正张的开开的含着他,那可怜又好欺负的小模样娇俏极了,看得他心驰神荡。

  直到须离帝腿间已经被自己舔得湿哒哒一片,连浓密的毛发都扭成了一绺一绺,明若才重新把注意力转到那根仍然一柱擎天的阳物上。

  又硬又烫的感觉煨满了她的手,明若傻傻地眨着眼睛凝视着双手捧着的硕大杀器,这东西曾经无数次地进去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还是生平头一次。虽然先前也看了,但是都远远没有现在来的壮观和恐怖。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须离帝,他也正望着她,眼里都是鼓励。她就慢慢张开嘴,重新试着要把那根阳物纳入口中。

  双颊被撑开的痛楚一如先前,但是明若始终没有停下,她努力的吞咽着,细小的喉咙甚至都为此发出了微微的”咳咳“声,像是被呛到了,又像是被噎到了。须离帝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她柔软的颊,看着她的小脸因为自己的进出鼓出来、瘪下去、瘪下去、再鼓出来。

  她一定吃的非常痛苦,他知道。但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早晚有一天她还是要跑。他要将她渴望自由的想法扼杀掉,再也不让其出现,左右她。既然舍不得太过虐她,稍稍来点儿开胃的也无伤大雅,反正他都有底,一切以小佳人的身子为底线,决不至于弄伤她。”若儿真棒……“握着她的小脸让她自己上下起伏,而不是要他来动。明若知道了须离帝的意思,小脑袋便开始来回耸动,她的脸蛋儿小,脑袋也小,嘴巴更小,连带着嗓子眼儿都小,须离帝的大肉茎进了她的口腔几乎不需要怎么动就能戳到里面,明若痛苦地闭上眼,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撑得裂开了。”唔唔——“晶莹的口水沿着唇角滴了下来,落在须离帝的手背上,然后丝线状黏住了身下的锦被。

  到了最后了,须离帝也就不勉强明若再动下去,他摇动结实的臀前后移动,在她温热的小口里进出,每一次都把她的小嘴儿撑到最开,让透明的津液一点点沾满他的杀器,然后再塞回她的口中。那感觉,既淫靡又奇妙,把自己向来捧在手上的宝贝这样的亵玩凌辱,竟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宝贝是个尤物,不仅身下的嫩穴儿销魂,就连上面的这张小嘴也一样动人。

  ”呃……“须离帝轻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明若瞠大了眼不敢乱动弹,只察觉到他猛地往前撞了撞,浓密的阴毛挤满她的小脸,那滋味儿难受极了。

  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喷洒在她的小嘴里,有些还因为她不懂得闭气呛到了咽喉,偏偏须离帝还在喷洒中。迫于无奈,她只能闭上眼睛咽下那些冲到喉咙的精液,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好不容易他射完了,明若才睁开眼睛,眼里全是泪花儿。她猛地以手撑住床畔,小嘴一张就要吐出满口腔的液体。

  须离帝看出她的意图,轻哼了一声:”不准吐,全吃下去。“味道……好怪。

  满嘴的膻腥味让明若忍不住想要呕吐,但须离帝一声令下,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手使劲儿地压着,就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吐了出来。说实在的,这味道并没有太让她难过,但明若就是过不了心理这一关,须离帝刚抽出去她便猛地扑到床沿趴了下去,水汪汪的眼里荡漾着泪花,口腔里滚烫的液体依然在不住地流动,塞得满满的,有些已经滚到了喉口。

  下巴被须离帝强制地握住,小脸也被转到他面前,明若不敢开口讲话,只是将嘴巴捂得更紧,她眼巴巴地望着须离帝,就盼他能说出不让自己吃下去的话,但是她失望了。

  ”乖,都吃下去,若儿乖。“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撑开明若捂住嘴巴的手,然后摩挲着她温热的唇瓣,再转移到嘴角,抹去一抹白浊,不容拒绝地把手指伸到她的小口里。”吃下去。“后面的一句须离帝的声音明显沉了,明若闭上眼睛,也不敢乱动,小嘴颤了颤,就只见她喉头攒动,须离帝以指撬开她的唇,见她很乖地把大部分都咽了下去,俊美的面孔上便露出浅浅的微笑来。他低下头吻住明若,丝毫不顾她嘴里还有自己的精液——要知道以前他甚至是连女人的嘴唇都不碰的。

  闭着眼睛咽下去之后,明若睁眼,一颗泪珠就那样滑了下来,落到两人胶合的唇齿间。他射出来的东西又多又烫,就算已经完全吞了下去肚子也都被烫的难受。明若颤着身体不住打哆嗦,双手禁不住去揪须离帝的里衣,想从中得到些许慰藉。

  兴许是她吃下他精液的行为取悦到了他,须离帝不仅没有拒绝明若靠近,甚至还借着亲吻她的时候把她抱到了腿上,她娇嫩的私处还是春潮泛滥,彼此用来燕好的部位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泄过一次却依然坚挺如初的大阳具仍旧虎虎生风地抵着她,明若想要呻吟或者求饶,但是嘴巴被须离帝整个包在了唇里,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手来到一只雪白的大腿,只轻轻一拨,便让她的坐姿改成了他最喜欢的,细长的双腿盘在他腰间,那粉色地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细缝儿正等待着他的入侵。须离帝轻笑了一声,离开明若的粉唇,牵扯出一丝透明中带着浊白的丝线来,他伸指拈了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淫邪的眼神把明若看得手足无措,然后才把手指又伸入她口中,轻声道:”舔干净。“明若哪里敢拒绝,她只好委委屈屈地张开小嘴,细软的舌尖慢慢地将他的指舔舐干净,整个人也就随之被他压在了身下。”呜……父皇……“”看在若儿听话的份上,父皇暂时就饶你一次,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救他们了。“须离帝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淫光。

  被他的话吓到,明若以为须离帝还有什么花样儿没使到自己身上,一张小脸登时吓得惨白。须离帝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也就顺着她想歪的方向去撩她:”嗯……接下来是怎么做呢?若儿想试试美人椅么?或者咱们一起看看春宫图?“唔,还有壮阳环,只不过他还用不到就是了。小东西娇气的很,原本就受不了他玩多久,再用上那个玩意儿,怕是将她玩死了他也得不到满足。

  明若可算是被吓坏了,美人椅……她是没有坐过,但是早在两人刚交欢不久她总是喊疼不愿意的时候,须离帝曾命人送了些”好玩儿“的东西进来,还一一带着她研究过,所以她当然知道美人椅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坐上去……”父皇、父皇不要——“”不要什么?“”不要美人椅……“明若咬紧下唇。”也不要春、春宫图……“就连说春宫图三个字都觉得难为情,小东西真是容易害臊。”怎么不要呢?又不是没一起看过。“虽然情趣用具很少玩在她身上,但是春宫图他可带她看过好几次了,小佳人每次都羞得满面通红又哭又闹不要看,可最后还不是乖乖陪他玩?

  ”父皇……“见她小脸透出哀戚之色,须离帝状似无奈地挑眉:”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现在亲父皇。“须离帝会这么容易答应自己的恳求,倒是让明若吃了一惊,她愣了须臾,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小嘴马上印了上去,逮住须离帝的薄唇使劲啃咬。

  她的小嘴又香又甜,即使先前刚刚吃过他的精液,也依然充满馥郁的香气。须离帝很快就反客为主地叼住明若的舌头不让她回去,害得她不住揪着他的里衣唔唔的叫。

  冰凉的手掌覆上自己胸口的那一刻,明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下的龙床很暖,但是在两人身体相贴的时候,须离帝的体温仍然让她觉得冷,先前还好,可当他的手握住自己胸乳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冷真是叫她瞬间抛掉了所有琦思幻想,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须离帝也意识到了,他皱了皱眉,以前从不认为自己体温偏冷有什么坏处,反正他谁都不在乎,可现在不一样了,夏天还好,小东西可以抱着他当冰块使,但冬天真是受罪,偏偏不管怎样他就是暖不起来。”……冷?“他低声问,见明若摇头后,眉头拧的更紧。”说实话。“她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童稚可爱的模样令须离帝有火也发不出来,只能狠狠吻住她以平息自己下腹被勾引的愈发燎原的欲火。”做一会儿就不冷了。“说着便微微移动身体,使自己和她的私处不住地摩擦。

  其实还是冷,只不过明若没有说罢了。但说也奇怪,须离帝只是在她身上蹭了那么一会儿,甚至都没有进去,明若便慢慢察觉到他的体温似乎正在增加……是她的错觉吗?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须离帝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胸膛,比起明若的肤若凝脂,须离帝的手自然粗糙了许多,初覆上便让明若激灵灵地一抖。由于镇年拿笔的缘故,须离帝手心的茧子要较指腹上的重一些,而他偏偏就用手心的茧去摩擦细嫩的小乳尖,还来回打着转儿。原本就已经挺立的乳尖顿时更加肿胀,娇润的绽放在他手掌下。

  雪嫩的肌肤很快就布满了一层鸡皮疙瘩,明若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眼睛也因为难耐的欢愉眯了起来,黑长的睫毛还不住地颤动着,她微微张开唇瓣迎接须离帝的入侵,双手圈住他的颈项。乌黑的长发在被上晕染开来,衬着她的身子更是莹白如玉。”父皇……啊啊……“察觉到一个巨大的头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明若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双腿猛地夹紧。

  ”乖。“他安抚了她一下,拇指与食指就捻住了一颗乳头捏弄起来,她的年纪小,又生得好,这一点小小的肉粒儿嫩得不得了,不管他玩了多久都一如既往,即使硬了起来也依然有着绝佳的美好触感。

  乳尖被捻,欢愉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散发而去,直冲头顶,明若无助地躺倒,双手也从须离帝的脖子上松了下来,像是无力再抱了,夹紧的双腿也被他掰开,裸露出的娇嫩部位正颤抖着吐出一兜一兜的蜜水来。一股香甜的味道弥漫在整座寝宫上空,黏腻又动人。

  薄唇轻启,沿着她的小嘴往下滑去,舔过弧线优美的下巴,精致的锁骨,来到两颗圆滚滚隆起的嫩乳上。不是他的错觉,这儿是真的越长越大了——不过他喜欢。含住一只软嫩的乳尖吸吮,须离帝用牙齿轻轻地咬,当然没有用力,但这也足以使明若骨酥魂荡了。

  ”啊……父皇……“小手在床榻上握成了拳,”父皇……“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口,须离帝轻轻地吸了口气,顿时满胸腔都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满足地低低叹了一声,随即把住明若的腰往她穴儿里挤。”若儿,我要进去了。“我……他不生气了吗?

  明若呆呆地看着须离帝,她的沉默自动被须离帝认为是默认,于是等到明若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快要被撑裂了。”啊啊——“好大、好酸、好胀!

  纤细的小手立刻捂住了肚子,明若咬住嘴唇不敢乱动,生怕身子里的家伙入得更深。这一次须离帝入得很深,不像之前总是在做了一会儿后才全根没入,所以胀痛也是前所未有的。明若压了压肚子,只觉得自己的小腹那里又硬又坠,就像是每次葵水来时的酸胀感,嗯……和葵水不一样,在酸胀的同时她还觉得很麻痒……”嗯……“她不住地哼着,下身被须离帝有力的制住,所以没有动弹,但她的上身却是自由的,于是须离帝就见到身下的小脑袋四处摆动,怎么着就是不肯消停。

  须离帝进去后就没再动了,而是转而亲吻明若的身子以减轻她的痛楚和压力,薄唇碾压过每一寸柔细的肌肤,他的小东西生得如此媚人,偏偏还烂漫天真,生来就该由他护在掌心好好呵存。”若儿……睁开眼睛。“在他的命令下,明若微颤着睁开眼,映入眼底的便是须离帝略微蹙着眉却掩不住眼底情绪的紫眸。”告诉我,你再也不会逃走了。“他沙哑地向她要一个承诺。

  ”你以前也答应过父皇再也不跑不有小心思了,但是端木云一出现,你还是不顾一切地要跟他走,完全不去想有没有可能。父皇饶你一次两次,但决不允许第三次的出现!“须离帝轻声说着,下身也开始缓缓地抽送,借着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纾解自己的欲望。”你难道不知道福安效忠于谁?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只要父皇活着一日,你就别想其他的。倘若不是为你,我早已寻个罪名弄死端木云,也省得你日夜辗转难眠在我怀里想着别人!“他说这话时也不算多么激动,但明若就是能听出话里蕴含了多少嫉妒和愤怒。虽然从现在看来父皇是不气了,可是明若很清楚——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怒了,即使他没有表现的多么淋漓尽致。是她傻了,得了云郎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完全忘记了要探一探安公公的口风,可笑她还以为安公公会为自己保守秘密,到头来还不是毁在他手上!

  
TOP Posted: 07-15 12:15 #21樓 引用 | 點評
皇家蕾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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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你听到了吗?“见她小脸恍惚着出神,须离帝俯首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用力不小,明若脸上立刻就浮现了清晰的牙印。

  她吃痛地低呼一声,抬眼就看见须离帝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他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抱任何感情,但这就是须离帝爱人的方式,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表现,只有你认真去看他了,才能知道他对你究竟有多好。

  谁说帝王不会爱人?谁说自古帝王多薄幸?也许是的,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碰到那个让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的人——为了那个人,江山社稷性命皇位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只要那个人是她。

  ”……听到了。“明若迷离地望着他,”若儿知道了,不会再逃了。“须离帝定央央地凝视她很久,才道:”我就再信你这一回,如若再有第二次——父皇就连你也一起杀了,也省得我日夜操心挂念,四处寻觅。“被他话里的决绝震撼了,明若惊恐地眨了眨眼,泪雾让她有些看不清楚须离帝的表情,但是她却可以想象得到一向无情薄幸的父皇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何等的失望。

  她咬着嘴唇不敢哭,而须离帝说完这些话就没再言语,大手掰了她的腿搁到肩上就开始抽插起来,明若也很快就失去了语言,只能在他的入侵下溢出声声破碎的喘息。对须离帝来说,只有在交欢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明若有多么依赖他,才能让他感到这个女人是完全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谁也抢不走。

  为什么他就不能代替端木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呢?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有着血缘关系?那样的话难道不应该比之端木云更亲近吗?他们是这世间传承血液的父女,应该是最亲密最完美的结合才是!

  为什么他就比不上端木云重要?为什么?为什么只要端木云一个眼神一个希望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毫不考虑他的心情?

  挫败的感觉让须离帝很不适应,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唯一的失利就是明若,偏生这个失利还是他最最在意的。

  明若的身体被折成了一个诡异而妖媚的弧度,她的上半身赤裸而娇嫩,下半身则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一只小脚架在他的肩头,随着他每次插入抽出的动作不断起伏,来回的弹动。”啊啊……父皇……父皇……“紫眼闭起,长长的睫毛上犹然闪着晶莹的泪珠。

  为什么?

  须离帝还是不能理解,他一边大力抽插一边在心底狠狠地问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不是他?她心底那个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不是他?!明明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他却比不上端木云?!

  他才是给予她生命的人,为什么端木云却能比他占据更多的部分?!

  他无法理解,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丫头折磨的疯了,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谁也不知他心中有多么挣扎和苦痛,谁也不知。

  低下头去亲吻明若柔嫩的小脸,须离帝伸出舌尖沿着她美好的唇形一遍遍描绘着大概的轮廓,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他都觉得心底充满了爱意和满足,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尝过的,新鲜而又令人不安。

  明若当然不可能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睁开了眼睛傻傻地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他既是她的父亲亦是占有她的男人,这种矛盾到了极点的关系已经快要把她给逼疯了!”父皇、父皇……“她喃喃地唤着须离帝,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唤我的名字,若儿,父皇很久没有听你唤我的名了。“须离帝附到她耳边轻声要求,下身的挺进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更快速更用力,每一下都让明若浑身激灵灵地打颤,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娇吟出声。”啊啊……玄、玄祯、玄祯……“天下间也唯有她一人能唤他的名!

  须离帝满意地沿着明若的颈项蜿蜒到胸口,一点点啃食舔吮,直到让她粉白的胸口布满咬痕和吻痕,暧昧和淫靡的气息始终存在其上,才慢慢用牙齿咀嚼雪白的乳肉,将其全部啃成鲜红的一片,白腻的颜色中夹杂着艳红,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侧目。”乖若儿,叫得大声点、再大声点!“腿间被冲击的实在是太过厉害,明若隐忍不住,小手在被上攥成了拳,松开握紧,握紧又松开,她几乎算是辗转的扭动着娇躯,纤细的身子像是在迎合又像是要反抗,一时之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了。她只知道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巨大的欢愉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负荷的程度,说不上是酸痒还是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她,除了呻吟叫着须离帝的名字,她什么都忘记了。”玄祯、玄祯、玄祯啊啊——“水灵灵的眼蓦地闭紧,澎湃的泪雾就这样洒下来,透过她的脸庞滑下,有的消失在她的秀发里,有的浸润了她身下的锦被。

  被明若叫得淫兴大起,须离帝更是毫不留情的冲撞她娇小的身子,每一次进入都是全根,拔出时也只留一个龟头,然后又狠狠地捣进去,挤出无数丰沛的花蜜,将两人交合的私处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

  这感觉……这感觉……啊啊……明若闭着眼睛,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须离帝撞碎了,他始终都是充满野蛮地进入她,硕大滚烫的龟头擦着细嫩的内壁往里挤,开辟出一条供他怜爱的甬道来,明若甚至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那么多水……那么多水,多到几乎是须离帝每插入一下就会被带出来,他胯间浓密的毛发已经被她的水儿沾湿成了一绺一绺,当他插她的时候,那被爱液弄得坚硬了许多的毛发就挤在粉色的穴口要一起进来,有些刺在柔软娇嫩小粉粒上,更是把明若刺激的花蜜如潮,完全不受她自身控制地往下流淌。”玄祯、玄祯……你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她忍不住对着须离帝伸手,也不知是想要他抱还是想寻找一个慰藉。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从善如流地伸臂抱住了她,温柔的吻落在明若的脸上和身上,胸口的两颗小乳尖被他疼得又红又肿,娇娇俏俏地立在空气里,绽放成最动人的一幕。”轻一点就不舒服了,用力一点儿我的宝贝若儿才能享受到这世间的极乐。“反正说理她永远说不过他,只要是须离帝决定的事情,明若永远都只有听从的份儿。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自己或者是玩轻些,明若扁着嘴巴委屈的不得了,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须离帝见她乖巧听话,心里自然也是欢喜,遂把她的腿从肩上放了下来。明若还以为父亲要放过自己了,心里不由得一喜,谁知须离帝并没打算饶了她,而是伸手将她另一条腿也给抬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脚踝往头顶举,也亏得明若身体柔韧度高,不然这样的翻折她不受伤才怪!

  双腿被压到了身侧,明若难掩惊惧地望着须离帝,他已经从她身体里拔了出去,此刻那火热的伞端正抵在她私处的入口作跃跃欲试状,水雾弥漫的大眼不由地掬起泪花,明若梨花带雨地望着须离帝,娇俏的小模样看起来无比地惹人怜。

  将那双细白的腿再往下压了些,须离帝轻轻勾起一边唇角微笑,紫眸冒火地盯着那细嫩双腿间裸露出来的销魂部位。由于他之前的狂插猛干,原本削薄柔嫩的两片小花瓣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但是却依然兢兢业业地守着它们的岗位。如果不是红肿的花瓣能看出一二来,他会以为身下的少女仍然是个处子,这块销魂的桃源地尚未被任何一个男人开采。

  香甜的爱液流的更多,那张粉色的小口甚至还会间或的翕张一下,每张一次就吐出一口更浓更香的蜜汁出来,诱得他忍不住想要去狠狠吸上一大口用以止渴。

  空闲的一手拿着龟头在她的嫩穴口擦了擦,蹭了些蜜汁上去,随后须离帝就以势如破竹的态度插了进去——还是一样的紧,一点儿也不曾松弛过。

  ”嗯……“他轻轻哼出声,大掌将明若的脚踝扣紧,用力往她的穴儿里硬挤去。

  很快地,须离帝就劈开了一条完美的通道,但是他依然不满足,粗壮的大阳具仍然不住往里面插,明若被他插得哀哀直叫,泪花凝聚成了美丽的泉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他真的进得太深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灵魂都被劈成了两半一样,随着身体被撕开,明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撕成了两半,这两半都给了别人,自己却一点儿也没剩下。

  ”父皇……父皇……“她伸出手,不顾须离帝正在插干就要他抱。”父皇……“”叫父皇做什么?“他低下头来,动作轻了些,嘴唇也随之落到她美丽的面庞上。”嗯?“”呜呜……“察觉到体内活跃的大家伙又开始野蛮地动了起来,明若忍不住呜咽声,”父皇……父皇你抱抱我……呜呜……你抱抱我……“一边说双手边张的更开,好像他不抱她她就不甘心一样。

  娇小的身子随着须离帝的冲撞而不断上下颠簸着,但即使这样,明若也依然坚持着伸出手要他抱,水汪汪的眼因为泪意和快慰眯了起来,连睫毛上都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父皇……“被她一声声的呼唤叫的不自觉心软,原本还想拿出铁腕风范的须离帝终究没舍得狠下心,他捧着明若圆俏的臀瓣往自己的下体顶了顶,故意入得更深,但明若丝毫没有抗拒,只是不断地伸着手叫着要他抱抱她。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须离帝顺从了明若的意思抱住她,两人躯体相接,彼此的身体显得那样契合,仿佛生来就该如此。”抱抱就抱抱,可若儿日后得更加听话才行,否则父皇就再也不理你了。“昏昏沉沉中的明若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死死地抱住须离帝的脖子不让他松开,哪怕自己因此被插得双腿直颤也无所谓。”听话、若儿以后听话……父皇、父皇……“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须离帝,眉眼间尽是千娇百媚的妖娆和依赖。

  瞧,不管她在心里怎样否认自己,对须离帝的崇拜和仰慕都会将她出卖。

  只是她自己永远看不清楚而已。

  ”真乖。“须离帝露出一抹微笑,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身下用力插入——明若就随着叫出声来,娇娇脆脆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心痒痒的,只想让她叫出更多的声来慰藉自己苦闷的心情。”若儿这般听话,父皇是不是该奖赏一些?“奖赏……奖赏什么?

  明若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解地望向须离帝。他看懂她在想什么,就低低地笑了,猛地深入到她的最里面,然后上下打磨,火热的龟头把明若磨得爱液直流,整个穴儿都变得无比的酸痒和酥麻。”这样奖赏行不行?“破开娇嫩的子宫口,那小小的可以孕育子嗣的巢房正一下一下收缩,迎接他的到来。

  ”啊啊……父皇、父皇——“明若的叫声变得急促,巨大的欢愉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可整个人又被须离帝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她逃无处逃,迎又没本事迎,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在须离帝怀里啜泣,偏生他像是故意要惹她哭似的,始终都不肯饶了她,不仅没有撤出去,反而更凶更悍的朝里面挤,直把明若疼的四肢乱摆,尤其是白嫩的脚背,连青筋和血管都绷得紧紧地。”你别进那么深、父皇、父皇……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摇头,受不住了。

  可须离帝的答案却让她大惊失色:”若儿也到了该怀孩子的时候了,这次父皇就在这嫩穴里面种上种子,若儿可要给父皇生个乖巧听话的小公主才行。“以后他就把皇位传给他们的小公主,再带着他的宝贝离开皇宫,陪她去过她一直想过的隐居生活。

  明若被吓得不轻,她瞪大惊恐的双眼,忙不迭地要拒绝:”不、不行的——“”怎么不行?“须离帝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明若的”不“字甫出口,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连带着那双紫眸都冷了不少,明若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巨物正咆哮怒吼,说要将她拆吃入腹。”若儿又要拿什么年纪尚小不能怀孩子的话来搪塞朕?!民间如你这般大的姑娘家早就做了娘亲了,朕怜你懵懂天真才没有多为难于你,如今你做出了背叛朕的事情,还有把柄在朕手中,却还敢拒绝朕的要求?!“他一口一个朕,被惹怒的如此明显,明若被他的怒气吓到了,一时之间竟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一愣不要紧,却让须离帝以为她是真的不愿意给他生孩子,立刻便眯起眼,不怒反笑:”你不愿意生是不是?朕偏要你生!“说着便以前所未有的凶狠往明若身子里狠狠一插——那痛苦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明若颤着身体,只觉得私处疼的厉害,整个人好像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她努力咬紧嘴唇,一张小脸疼得泛白,两条细白的腿更是被插得不住哆嗦,须离帝这一下真是狠,如果不是这一下,明若甚至都不知道以前他向自己求欢时是称得上慈悲的。”啊——“即使如此,她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小手把须离帝的脖子抱得更紧。”父皇、父皇——“”这一次叫父皇也饶不得你!“须离帝低喝一声,大掌把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鼠蹊部压了过去,这个姿势使得他简直就要连两只卵袋都要挤进去,当然也就能想象明若的痛苦了。”不给朕生,嗯?你前些日子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说到了年纪就怀朕的孩子?说谎的姑娘应该好好惩处一番才是!“”啊啊……没、没有——“明若不住地摇头,但却说不完一个完整的句子,须离帝看起来也似乎充满了愤怒,他没有再顾忌什么,用力插了几百下后就射在了她的子宫里,滚烫的精液瞬间充满了明若的身体,当须离帝从她穴儿里拔出来时,一股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便顺着红肿的花瓣流了下来,染湿了鲜艳的臀沟,淫靡地教人脸红不已。

  她的穴儿看起来还是那般粉嫩,但须离帝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伸手抹了些体液在自己虎虎生风的大阳具上,然后便就着丰沛的精汁和爱液又狠狠地插了进去,明若闷哼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次须离帝持久的时间明显短了很多,他似乎更着重于将精液射给她而不是享受着交媾的过程。等到明若的子宫已经被灌满精液后,他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望了她很久,才披了长袍离开。

  明若醒过来的时候须离帝不在身边。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锦被滑下,露出一大片青青紫紫的肌肤,那是须离帝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他生气了,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明若还是担心娘亲和段嬷嬷以及云郎,但在须离帝面前她又不能问——那只是加深了他愤怒的程度而已。

  至于欢爱时须离帝在她耳边说的”生孩子“之类的话,明若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原本想要等到须离帝回来时向他解释,可直到夜深了,须离帝也没有回来。

  明若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担心了。

  须离帝一直没有回来,明若就在床畔上和衣坐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就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那么酸涩,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不回来,也就没人折腾自己,这不是她一直渴望已久的事情吗?

  可是直到东方都露出了鱼肚白,须离帝也没有回来。从明若昏过去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甚至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是带着怒气走的,可临走前还不忘为她盖好被子擦干净身体。明若不懂自己心里来回晃荡的那种感觉是为了什么,她只觉得不安,满心惶惑的不安。

  昨天……父皇都射在了自己身体里,他还说要她给他生个孩子……明若捂住脸,丝毫没有困意,她怔怔地想着,突然觉得无比的冷——即使是睡在这张暖玉做成的龙床上。

  他气得连寝宫都不愿意回了……就在明若咬着嘴唇快要流眼泪的时候,珠帘外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娘娘,奴才可否进去?“她连忙整了整衣服:”安公公请。“珠帘声起,安公公走了进来,满脸的关怀之色:”听闻娘娘昨儿个一日没有用膳?这可不行,要是娘娘凤体有损,奴才可担待不起这个罪责,皇上可会要了奴才的命的!“说着便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两排宫女捧着膳盒走了进来。”娘娘还是吃些东西吧,这样的话奴才也好跟皇上交代,以免皇上——“”安公公,我可否问你一句话?“明若打断了他,嘴唇抿了起来,波光潋滟的大眼里似乎闪着什么水光。安公公看着明若,好像看到了拥有同样眼睛的须离帝,这丫头是柔了些,但毕竟是王室的血脉,天生的高贵和威严是无法忽视的。”娘娘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他……他去哪儿了?“原本不是想问这个的,但是一开口,明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我是说父——不,皇上、皇上他去哪儿了?“安公公一下就抬起脸,精明世故的老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明若被他看得窘迫不已,便移开了眼神。很快安公公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看着主子,然后微微欠身:”皇上在御书房批了两天的奏折,方才他……他已经翻了陈妃娘娘的牌子,不会回宫了。“紫眸猛地瞠大,晴天霹雳也比不上明若此刻受到的打击,她说不上心头那突然涌来的巨大失落是什么,但是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回荡,那就是——父皇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

  小手一把捂住嘴巴,明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堵住啜泣声还是质问,她只知道此刻自己一点儿声音都不想发出来,那会让她疯掉、一定会的!

  ”娘娘无需在意,身为皇帝,本就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以此传承皇室血脉,因为娘娘皇上已经近一载没有翻后宫诸妃的牌子了,百官对娘娘独霸后宫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民间也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还请娘娘放下心肠,娘娘是皇上放在心窝子里的人,没有谁能比得上您在皇上心里的位子,只要娘娘贤淑大德,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他边说边看明若的脸色,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安公公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合情合理,明若死命地咬紧了嘴唇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只是纤细的身子已经开始了颤抖,她低下头,心里百味交集,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娘娘,恕奴才直言。“他望了她一眼,确定她在听自己讲话,才道。”是老奴将大将军的事情告知皇上的。“见明若猛地抬头,他又道。”娘娘别忘了,福安只是个奴才——皇上的奴才。皇上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亲近,但这主仆关系却是刻在了福安的心里,不管是谁,只要是对皇上不好的事情,奴才我都会记在心里,皇上喜爱娘娘,奴才就把娘娘当成第二个主子。但是——难道娘娘真的不明白,皇上对您的心思?“”他下了真情,倾尽一切讨您欢心,为何您却始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难道血缘和世俗真的那般重要?即使重要,当那个人是须离帝的时候,就不能例外一下吗?!“”这世上没几个知道您身份的人,皇上那般宠爱娘娘,娘娘应该做的是回报,而不是逃离!“”无论从父女还是君臣,娘娘都是属于皇上的,大将军不过是娘娘人生中的某一个过客,算不得刻骨铭心。“明若一直没有回话,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懂一样茫然地看着安公公,然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从喉头溢出破碎的句子来:”……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希望娘娘想得清楚,奴才先告退了。“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明若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明黄色的帐子映入眼睑,周身的锦被都是满满的须离帝的气息。今夜她注定无眠。

  既然有人为他生孩子的话,也就不需要她了,哪个孩子不是孩子呢?

  她闭上眼,觉得自己突然间好困好困。但是不行,她还不能睡,她就这样等了他那么久,连净身都没来得及。

  唤来宫女让她们准备浴水,明若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无神地看了看寝宫,突然注意到了书桌上的颜料。那是须离帝怕她在寝宫无聊准备的,好让她可以画画写字来打发时间。明若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便又唤了宫女进来:”你去给我拿些朱砂来。“宫女一愣。明若怕她不懂,又仔细地解释了一番——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眼底眉梢的倦意和疲惫。”我要的是天然朱砂,不是提炼后的颜料,你去太医院拿,他们那儿有,就说……就说我画了幅画儿颜色不对,要自己研磨。“”是,奴婢遵旨。“眼看宫女退下了,明若才舒了口气,但心底仍然沉重不堪。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医术上看到过,朱砂,有避孕的功效。

  这不是第一次须离帝射在明若身子里,但却是明若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想要善后。她想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东西,愈想便愈怕,愈怕便必须去做。以前……为什么不呢?难道就是因为父皇曾经说过暂时不让她生,所以她就相信他了?

  从浴池里起身,明若扯了屏风上的薄毯包住自己,一边擦着水珠一边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梳妆台上那一小碗的朱砂上。

  换了轻薄的寝衣后,她走到了梳妆台坐下。这盘龙宫以前是没有梳妆台的,都是因为她住了进来,须离帝才派了人放了好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胭脂水粉金钗玉簪绫罗绸缎什么都不缺,但却没有一个是明若想要的。

  现在、现在又要她如何自处?父皇翻了其他妃子的牌子,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下去吗?可是灼华宫已经被封了,她又能去哪儿呢?冷宫吗?

  不,她不能去那儿,娘亲在那里,如果自己也进去了的话,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您生了我,我却和父亲勾搭到了一起,还被他打入了冷宫?

  明若没有那个勇气,娘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对她生气,但是一定会失望,一定会心碎。娘亲在这深宫里被锁了几十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够幸福,不要走老路,若是能荆钗布裙在民间过日子最好,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和父皇通奸,害了自己的夫君,现在连娘亲和嬷嬷都要一齐害了。天下还有比她更不孝的女儿吗?!她让所有人为之蒙羞,甚至连自己也毁了!

  自己的人生一片混乱,连带着让别人的也跟她一样不完整!

  纤纤素手将茶杯盖掀开,明若把朱砂放了进去,宫女拿来的不多,也就一小浅碟,明若却放了进一半,她看着杯底颜色鲜艳的朱砂,怔怔地坐着不动。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提起茶壶倒了些清水进去。须离帝喜饮清水清茶,她就也慢慢地跟着染上了这个爱好,清澈的水立刻把朱砂冲散开来,原本无色的清水立刻变成了深深的红。

  它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明若却闻到了类似冰片的香气,淡淡的,不仔细闻的话根本就闻不出来。

  执起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预期中的不适并没有出现,那味道……很淡,淡的明若以为自己喝的其实只是清水,当然,也可能是她错乱了所以喝不出来。

  等到她喝了三四口后,肚子便明显微微痛了起来,头也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无比的朦胧和不安,明若甚至觉得铜镜都有了三个影儿,每个影儿都看着她,那里面的脸和她一模一样,都是没有笑容,颜色憔悴。

  捧着茶杯的小手也开始抖,抖得明若险些把杯子摔下去,她感觉不到四周的动静,大脑也一片混沌,唯一还在脑子里游荡的思绪就只有继续喝——如果她想要一切维持现状。

  可这一次杯子刚举到唇边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一阵劲风就袭了过来,无力的双手根本捧不住茶杯的重量,清楚的陶瓷碎裂声炸入耳朵里,明若皱起眉头,这碎裂声其实并不是很重,因为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毛毯,但落在她耳朵里却大的像是炸雷一般。

  好奇怪,刚刚还什么都听不见,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听力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明若没有多少时间想了,因为须离帝暴怒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他说话从来都没有这样显露过情绪,即使是怒了也是看不出来的,但这一次,明若敢保证自己确确实实地听到了他的咆哮:”不准喝!“真奇怪……她喝什么关他什么事?明若迷迷糊糊地看着修长的人影冲到自己面前,然后身子就腾空飞起,坐到了他怀里,没有依靠的灵魂瞬间就找到了寄托。她软软地偎进须离帝颈窝,小嘴张着吐着气,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他的样子。

  ”太医、叫太医来、快点!“须离帝转过头对着安公公咆哮,抱着明若的双手却是颤抖的,”不然朕要了你们的命!“安公公慌得连应声都没有就奔了出去,须离帝也没有在意,只是抱着明若对着她怒吼。”你想死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他派人时刻注意着,谁能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万一她死了、万一她死了……她要他怎么过?!

  明若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若是想死,倒不如让朕一掌打死,也好过你这样作得朕不得安生!“她就这样不想要孩子,连朱砂对她弱柳般的身体有多大坏处都不管了!

  他恼得恨不得杀了她算了,可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感受着她在自己颈窝蹭来蹭去就是不说话,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爱哭,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他究竟是欠了她什么,才会这样为她左右,让她掐在手里捏圆搓扁,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好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倔成这个模样?冷落她不理她她要你抱,可你真对她剖心娃肺了,她却也不拿真心待你——或者说,不拿你想要的那颗心待你。父女之情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可笑的是这却成了唯一牵绊住她的筹码。

  ”这对你的身子有多大坏处你难道不知?你读的那些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把明若从颈窝拉出来,须离帝捧着她茫然的小脸硬是要一个答案,深邃的紫眸却被她异常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只是两日没有见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唇瓣白的像雪,脸色也透着淡淡的青,黑眼圈重的厉害,她是怎么了?”若儿,你说话,听到没有?“明若只是傻傻地眨着眼,好像连他是谁都认不得了。

  ”若儿、若儿?“须离帝越叫越心惊,极度的恐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你说话,快些跟父皇说话!“可明若依然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把视线移到地上那摊碎片上,深红色的液体把淡色的地毯染的无比触目惊心,看上去就像是血。

  她还想喝?!

  映入脑海的这个念头让须离帝更加恼怒,可比起这个,眼下明若才是最重要的。他怒喝了一声:”来人!把这碎片清下去!“宫女们诚惶诚恐地清理着地面,明若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碎片被捡光,液体也被擦了干净,才急了。小手不住地推着须离帝的肩,想要下去。但须离帝怎么会允许?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小手朝宫女们伸着,要碎片,可宫女们哪里敢给?!

  幸而安公公领着太医们到了,明若似乎也闹够了,慢慢地就趴在了须离帝怀里,一点没有抗拒,很乖的模样——因为茶杯的碎片已经被拿走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在须离帝的威吓下,太医们颤抖地开了药,又弄了新鲜的牛乳来灌了明若喝下,随后便被知道她已无碍的校领导挥退了。他坐在床沿凝视着那张惨白的看不出一点儿血色的小脸,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寝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他挥了出去,只剩下明若和他两人。

  修长的手指沿着明若苍白的面孔一寸寸抚摸,她瘦的很厉害,只是两日不见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如若他真的不在她身边守着,日后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给什么她都不要,要的偏偏又是他不愿意给的。

  明若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看样子是累极了,须离帝从宫女口中得知她已经整整两日滴水未进,甚至连合眼都没有。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命令福安给了个他翻牌子的假消息?

  若儿啊若儿,你到底是待我有情或是无情?这情里又有多少是我想要的男女之情?

  须离帝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还在颤抖。刚刚那一幕是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明若青白的脸,无神的眼,还有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慢慢地合起眼睛,握住了明若的手,伏在她身侧假寐。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紫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藏着不可抗拒的坚定。他轻轻喊了一声,随即便有暗卫鬼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恭敬跪下,须离帝交代了几句,那人便去了。

  明若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从小就欺侮她,说她是最没用的皇室子女,娘亲被关在冷宫,父皇连一眼都不看自己,只有段嬷嬷疼她,可嬷嬷终究要做事,也不可能陪着她,她是和书还有花草树木一起长大的。

  灼华宫里总是很冷,她没有漂亮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首饰,父皇好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幼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如果没有身为妃嫔的母妃们求赏赐,说不定皇姐皇兄们都跟自己一样。这样的想法让明若能够好受一点点,她从书里看到真正的家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家人是会一起用膳一起说笑一起为活下去努力的人,而不是像这样,步步为营,生怕哪一天害死自己。

  为了活下去,她甚至不能把紫色的眼睛和真正的容貌示人。嬷嬷为她找来了秘药,使得她可以安枕无忧地度过一十七年。

  那个男子闯入她人生的时候,明若从来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她早知道了,那她宁愿待在皇宫一辈子不出来,或者被送去和亲。也许那样会很痛苦,但至少能改变什么。

  端木云。

  他待她那般好,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忧国忧民用兵如神,位列朝廷一品护国大将军,前程似锦。可他却选择了和她成亲作为打了胜仗的奖励,明若还记得那时候自己都吓坏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曾见过,不曾认识过,她甚至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却要嫁给他了,嫁给这个一举虏获了三位皇姐的奇男子。

  婚后的日子是她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端木云背上调笑,他还陪她在花园里种树,他们曾经约好要一起白头到老,他还欠她一枝桃花。

  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是从她有了奢望想要得到父爱的时候吗?倘若那一日端木云没有带她去看桃花,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明若不知道,也没有去想。事情都发生了,回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终究回到了这吃人的深宫里。即使有父皇的庇佑,她还是如同暴风雨侵袭的花儿,一日复一日的枯萎。世人都说她冠绝后宫宠爱于一身,但世上谁又晓得谁的苦?她不能死,也不能接受,父女乱伦是怎样的罪过!她甚至连真相都不能说出去。

  她只能安静地臣服在须离帝脚下,做他乖巧听话的小羊羔。

  一日复一日,一载复一载。

  父皇要她给他生孩子……能生吗?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已经被万人唾骂了,孩子出生亦是造孽,又何苦为难这样一条生命?

  孩子……哪有一个妻子不想生孩子,看着孩子笑和哭,教他说话和走路,一手把他带大。可这是皇宫呵,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淬了剧毒,一个幼年的孩子,谁能担保他能够平安长大?父皇宠她疼她,但终有一日这皇位要传下去,她苦命的孩子还要继续走这条老路,争斗、杀戮、如此循环,永无终止之日。

  可怜的孩子,娘亲也不是不想要你,娘亲不知道此刻你有没有来到娘亲腹中,可如若你来了,你就听着吧,你来到这世上,该叫父皇什么?爹爹,还是外公?你又要如何面对这满是心机陷阱的深宫?娘亲保护不了你,娘亲注定是要下地狱了的,你若听到了的话,就寻个好人家去吧,也不用背负这一身的罪孽。

  手背上开始有水珠滑落,须离帝抬起头,看见明若眼角泛泪。他知道她醒了,便轻轻抚摸她的小脸,看着她苍白的唇瓣和泛青的脸庞。

  她总是养不胖,好不容易丰腴了一点点,就这么两天又消瘦了下去,握着她手的时候,就连她的手指都变得瘦骨嶙峋。

  ”父皇……“明若慢慢地叫他,眼泪泛滥成灾。”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那怎样才是对的呢?“他轻声问。

  ”我不知道……“明若闭上眼,泪珠就从她眼角滑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已经开始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他说要她生孩子,还是因为他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

  ”告诉我为什么,若儿不想要孩子吗?“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腹,幻想着里头能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呼吸着。事实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须离帝会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就这么两日的时间,明若迅速憔悴。

  ”为什么?“他依然坚持,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得以倚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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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蕾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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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孩子呢?

  明若痴痴地睁着眼凝望着须离帝,眼底水汽弥漫,肚子上的抚摸是那般温柔,温柔的好像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威胁过她一样。

  这场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眼里不受控制地滑下来,明若轻轻地问:“父皇,倘若真的有了孩子,您能保证他平安长大么?”须离帝的回答并不重要,答案如何她早清楚。即便他将孩子保护的再好,也依然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不要自己的孩子走那么多皇室子女走过的老路,争权夺势,为了皇位拼命。“倘若是个男娃娃,依父皇所言,日后要他继承皇位,父皇也做过皇子,应该知道想在这皇宫里活下去是多么困难。后宫妃嫔,朝中大臣,兄弟手足,都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谋害他。倘若是个女娃娃……她决不可能执掌大安王朝的江山,世人不会允许。然后……再让她像之前每一个皇室公主那样,去和亲,被赐婚,成为皇家送出去的一颗无偿棋子?父皇……您别再为难我了,这孩子,若儿是万万不肯生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和没有波澜,但眼泪却始终没有停住。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像是一把锁扣在了她的咽喉,让她离死亡仅一线之隔却又没法痛快利索的死掉。

  “这就是你担心的,并为此担心的不要这条小命去喝朱砂水?”须离帝也没有正式回答明若的问话,只是紫色的眼睛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因为不想给父皇生个孩子?”

  明若知道自己讲不过他,索性不讲了,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须离帝也不恼,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揉捏,感受着她纤细五指上凸出的骨头。“若儿觉得其他皇子皇女或是他们的母妃会为了各自利益来杀害咱们的孩儿?”

  明若没有回答,须离帝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一切他心中早有定数。

  “还是说,比起生孩子一事,福安告诉你父皇翻了后妃的牌子更令若儿觉得伤心,认为自己被背叛了?”他轻声问,好像只是在说今日阳光晴朗适合出去散心一样。

  漂亮的紫眸猛地撑开,明若抑制住泄露心事的思绪,嘴唇抖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道:“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想临幸谁是您的自由,若儿不敢过问。”

  “此话当真?”须离帝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冰凉的薄唇在她玉白的颈侧舔吻吮吸,一边呢喃问道。“就算用亲过若儿的嘴唇亲她们,用抚过若儿身子的手再抚过她们,就算用插过若儿的肉茎去插她们,若儿也都不在意?”

  他这么一说,明若瞬间僵硬起来,她感觉被吮吻的颈项突然一阵寒意,大眼闭上,复又睁开。“……我没有、没有!”

  “真的?”须离帝也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是勾起薄唇笑,停下了吮吻她的动作。“若不是你今日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定然不饶你,非把你玩到再也不敢为止!另外,若儿是真不知亦或装傻?自从你进了宫来,父皇何曾踏入后宫半步?瞧你这小模样,倒真像是我负了你一般。福安的话是我教他说的,若儿的反应是激烈了些,但总体上来讲,父皇还算满意。”至少让他知道小东西心里对他的亲情已经在慢慢转化了。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迅速扭头看向须离帝,他正对她微笑,眼角眉梢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这倒是非常少见的,足以看出须离帝高兴的程度。

  她小脸一红,竟莫名有了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

  骗她的……居然是骗她的!

  明若又窘又羞,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须离帝握住她的肩头,在唇瓣上烙下一吻,然后凝视着她羞红的小脸微笑:“若儿,你要记得,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父皇对你不忠的话,那都是假的,你知道的,这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像你这般令我心醉神驰。”

  明若被他的话吓到了,小脸略微有些呆滞,方才折腾了那么久也着实是让她的体力消失的没剩多少,她就这样看着须离帝,慢慢地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想睡,却又隐隐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会很遗憾。

  但是……要说什么呢?

  大掌勾起被她弄的窜了些的锦被盖好,须离帝把那双裸露在外的小手也给塞到被子里,然后脱了鞋袜和袍子上床,连人带被一起裹到怀里:“睡吧,父皇在这儿陪你。”

  明若乖乖地闭上眼,心底仍有不安。

  “淮妃回冷宫去了,段嬷嬷和端木云都各司其职,你该放心了。”给了她答案的同时须离帝也不忘威胁一下。“如果有第二次的话,父皇可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说话了。”

  得到令她心安的消息,明若慢慢地有了倦意,但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须离帝,半是迟疑半是恐惧地问:“父皇……”见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她却突然又没了底气。“我……我……”

  须离帝扬眉静待她说下去。

  “关于、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刚刚还没有做决定。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对于这件事须离帝很坚持,他知道明若害怕不安,不愿意让孩子生存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满是危机致命的皇宫里,但是——“相信父皇,我会保护好你们娘儿俩,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他们只要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就好。

  “可是——”明若忍不住从被中伸出小手,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没有可是,我们一定会有孩子,这一点不容置喙。”须离帝的态度也很坚定。

  “可、可……”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刚刚才经历了那样两日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再加上朱砂水的刺激,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更是破烂的如同风中残烛,偏她还不好生养息,非要缠着他说话。“可——可是书上说……”

  “说什么?”大掌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须离帝认真地看着明若眼珠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这一刻她只看着他,已经够了。

  “的确是有近亲生子的事例……但是医术上有说,近亲的孩子多半都是、都是有缺陷——”话未说完便被须离帝截断。“那又如何?就算有缺陷,也是咱们的孩子。”

  明若怔怔地望着他,须离帝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得紧了些,哄她入眠。

  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余地了,经过这次,须离帝定然会更加严格的看着她不让她再做什么避孕之类的事情。难道孩子……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了吗?

  这一场也算是大病了,明若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须离帝才准她下床,期间不乏后宫诸妃和文武百官各式各样的礼品问候,只不过都被安公公挡在了门外。除了上朝时间,须离帝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次明若将他吓得不轻,他是决计不会再给她机会这样伤害她自己了。于是明若现在是睁眼是他,转身是他,抬头是他,伸手也是他。

  但这几日须离帝似乎有些忙,听安公公说,好像是江国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并不知死活地派兵屯扎在两国交界处,甚至偷偷派了兵士潜入边城。

  明若不懂,既然情报已经知道的如此清楚,父皇为何不直接派兵剿灭,反而坐看他们日益壮大嚣张不已?

  她心里迷惑,但这事终究不是她一介女流应该问的,所以明若虽然心里担忧,却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一日,却来了个令人意外的访客。

  “多日不见,妹妹身子可是好了点儿了?”淑妃仪态万方地步了进来,身侧还跟着几名捧着各色礼品的宫女太监。“姐姐我特意带了些人参灵芝来,好给妹妹补补身子。”说着便示意宫女们将东西放下,她笑意盈盈地望着坐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明若,心里是又恨又妒,这盘龙宫她还从未踏过一步,皇上又下了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旨意,今个儿若不是明若首肯,自己怕是侯了一辈子也别想进来。“妹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可要好好休养才成。”

  “……多谢姐姐关心。”叫一个原本是母字辈的女人为“姐姐”实在是奇怪得很——虽然淑妃保养得仪,一点儿也看不出年近四十。但在明若心中,唯一不见老并且越来越妖孽的只有须离帝一个人。“姐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妹妹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淑妃走到床边,因为是龙床,所以她也不敢坐下,只好让宫女搬了上好的檀香凳子坐,然后捂唇娇笑,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明若瞧。“倒是妹妹这一病,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呢,也难怪皇上对妹妹痴迷若此。亏得姐姐是个女子,若是生成男儿身,也定然要栽在妹妹这美人窝里。”一番话说得明褒实贬,明若岂会听不出来?

  她往上坐了坐,随侍在侧的安公公立刻拿了软绵绵的靠枕过来人,让她得以坐的舒服些。“姐姐这话说得重了,灼华愧不敢当。”

  “呵呵……”淑妃娇笑,媚眼若有似无地看向安公公。“皇上倒也是真心疼爱妹妹,竟然让安公公随侍,真是让姐姐瞧着艳羡不已。”

  明若只是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唇瓣勾起美丽的弧度,淑妃见她明明一脸病容又未曾梳妆打扮,但那天生的一份清丽绝伦却着实是将盛装的自己给踩在了脚下,使得自己在她面前如同尘土一般失了颜色,心里妒恨交加,但又有求于她,当下也只得咽下满腹的嫉妒怨怼,握住了明若的手:“妹妹,姐姐也就不跟你兜圈儿子了,咱们都是皇上的人,说个贴己话可好?”

  紫眸微微闪动,“姐姐请讲。”

  “其实……今儿个姐姐是想求妹妹件事情,不知——妹妹可否答应?”淑妃将明若的手握紧,大有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再说的趋势。

  且不说有个成了精的安公公随侍在侧,就算没人,明若也不是傻瓜。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眼比天高的淑妃这样低声下气的套关系还软言温语,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姐姐先说,灼华若是能做到,定然不敢推辞。”

  碰了个软钉子,淑妃也知道这明妃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皇上身边的安公公又站在一边死盯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露出半点不敬。“妹妹……这——能不能请安公公回避一下?女人家的体己话被个男人听到了总是尴尬。”

  安公公挑起眉头在心底腹诽:当年你初侍寝后忘记是谁把你卷在红绸子里背出去的了?再说了,他福安还是个男人吗?鸟都没了……“淑妃娘娘,皇上可是撂了话儿的,奴才就得守着明妃娘娘,除非皇上来了,否则奴才不得离开半步。还请娘娘……见谅。”

  被安公公一噎,淑妃也就不敢说什么了,谁敢违背那个最尊贵的男子的命令呢?她看了看安公公,握着明若的手摇了两下:“妹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的说实话了,妹妹可知道姐姐娘家人是朝中重臣?”

  这个她当然知道,“姐姐是说龙太傅?”淑妃闺姓为龙。

  “正是。妹妹,你可要帮姐姐这个忙啊。”淑妃一脸的急切。

  帮忙?

  明若愣了一下:“姐姐说的忙……是指什么忙?”

  “江南龙家,妹妹可曾听过?”见明若点头,她连忙道,“那是和我们京城龙家一脉同胞的血亲,一个月前端木大将军回朝,证明谋害他的正是江南龙家,先前皇上派人在民间寻找大将军时曾找上龙家,但他们表示毫不知情,现在大将军回来了,小四公主却不见了,这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还是谋害皇家公主,侮辱朝廷一品大臣的罪责呀!倘若真要追究,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

  “所以妹妹,你能否帮姐姐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求他饶了江南龙家?”

  也就是说……小四被害已成事实,从此世上再无明若这人了么?父皇将罪名推给了龙家,从此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昭告她的身份,而端木云也再也没有机会申辩了!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微微喘了口气,觉得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的抽疼。“可是他们的确是犯了滔天大罪,这要如何求情?”

  淑妃听她的意思像是有余地可追,忙道:“皇上宠爱妹妹世人皆知,只要妹妹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我那可怜的血亲自然就能留得一条命了。妹妹……不知妹妹可否愿意帮这个忙?”

  这是赶鸭子上架,而且不给明若一点拒绝的余地。

  安公公清了下嗓子,正欲开口,便被明若以眼神阻止。他不解地看向她,一点儿也不认为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对付得了淑妃。

  他在这儿急得火急火燎,明若却是不慌不忙:“不知姐姐可曾听过一句话。”

  淑妃以不解的眼神示之。

  “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明若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像是怕淑妃听不懂一样。

  淑妃脸色立变,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怨怒地看了明若一眼,又看了看安公公,到底也没敢说什么,只得拂袖而去。

  第133章、你不累吗淑妃走后,偌大的盘龙宫便瞬间静了下来,明若略略松了口气,重又倚回床上,神情莫测,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由于明若喜静的缘故,所以平日里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须离帝是不准宫女太监发出声音的,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可安公公却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娘娘……”

  明若应声看过来,晶莹剔透的紫眸里闪着湖水一般的光芒。

  “娘娘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淑妃娘娘听了竟拂袖而去?”而且——淑妃居然也听得懂?!虽然他出身贫寒,但自从进宫后也算是读了些书,可这句话为什么从未听过?如果自己都听不懂,一个只知道梳妆打扮赏花扑蝶勾心斗角的后妃又怎么听得懂?

  明若见他脸色,便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只是一句简单的谚语罢了,安公公不必在意。更何况……淑妃娘娘的父亲可是太傅,她如何不懂?”

  安公公正待开口说什么,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就传了过来:“聊什么呢,如此开心?”

  “皇上。”他连忙行礼,不待须离帝开口便恭敬的弯身退下了。

  须离帝走到床边,将明若的身子拉进怀里,俊美如画的面孔带着淡淡的笑:“怎么了,见着父皇回来一句话也不说?”

  明若摇摇头,小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掌冰凉,但无比的安全和有力。“父皇,刚刚……淑妃娘娘来过……”她话未说完须离帝便打断了她,语气中多有不郁。“她如何进来的?”倘若他没记错,自己应是下过不准任何人进入盘龙宫才是。

  见他似乎有不悦的倾向,明若忙反握住冰凉的大掌:“没有没有,是若儿让她进来的。”

  “嗯?”眉头挑起,须离帝在四周看了一圈儿,视线最后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对礼品上,他看看明若,下巴冲着桌子的方向努了努:“她送的?”

  “……嗯。”明若乖乖点头,“我不想收的,但是……淑妃娘娘好像没有带回去的打算。”说完这话她也没等须离帝回话,就又问:“父皇,关于龙家——”

  须离帝摩挲着她白玉般的手背,修长的指不住地动着,神情有些似笑非笑:“她是为了龙家的事情来的?找你求情了?”

  明若红了一下脸,这使得她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多了些许生机:“是。”

  “不需要理会她。”他抱着她轻轻摇晃,把她当小孩子似的,“我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是要把龙家充公吗?”明若问的小心翼翼,大眼不住地瞥着须离帝,始终注意着他的情绪和表情,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须离帝讶异地挑起眉头:“若儿怎么看出来的?”

  咬了咬嘴唇,她怯怯地看着须离帝:“猜的。”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成功地让须离帝笑了,他点点她鼻尖,低下头去亲吻她柔软的唇瓣,明若躲闪不及,被他吻住,香软的小舌头马上被吸住收不回来,透明的香津从她唇角往下流淌,她呜呜的叫唤,小手贴到须离帝胸前,像是想把他推开,又像是在靠近。

  “若儿猜对了。”好不容易放开她,他还要捻起她嘴角的津液含入口中,明若看到这一幕,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险些不敢直视须离帝的表情,如果不是须离帝出口的话,说不定她会选择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父皇的确是故意的。”

  见她小脑袋一歪,一副不懂的表情,须离帝轻笑:“近日要与江国开战,国库虽然不空虚,但多些钱财总是好的。更何况龙家日益壮大,其心可谓,不早些铲除终是个祸害。”刚好他要得到明若,而龙家女儿自诩寻觅如意郎君,他便顺便送上端木云,于是便得到一个抄家的绝妙理由。

  明若想到那次安公公陪同自己出宫去见端木云,连一个普通下人的态度都那般蛮横跋扈,更遑论龙家的主子们了。“那……我没有答应淑妃娘娘要求情的事情,是不是做对了?”

  须离帝微微颔首,轻声问道:“累了没有?”这些日子虽然她一直在床上休养,但身子骨始终还是弱了些,走不了几步路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先躺下来。”大手抽走她背后的靠枕,然后把她放下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深邃的紫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乖乖休息一会儿,父皇陪着你。”

  她也觉着倦了,便“嗯”了一声,眼睛慢慢地合上,须离帝见她似是睡了,眼里隐隐有了些不知名的光,他握着明若的手,细心地扯过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皓腕,又将她额头凌乱的碎发往耳后别,紫眸凝视着她,觉得自己心都快要化了。

  即使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他都觉得满心欢喜。

  明若这一觉睡得很久,总之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已然昏黄,她这一觉睡过了午膳,直接到晚上了。

  平日里她是不会这样的,即使困倦极了小憩一会儿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但这一次却睡了这么久……是因为父皇在身边的缘故吗?明若眨眨眼,看向伏在床边睡着的须离帝——她几乎没看过他熟睡的样子,因为他永远都是哄她睡着后才睡,在她醒来前就醒,她也从未见过他午睡或是小憩,偶尔的几次还是为了陪她,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

  像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像平时一个眼神就能吓死文武百官的尊贵帝王。

  他还握着她的手,明若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将他额前一绺青丝拂去,她睡前他就是这个姿势了,到现在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躺着看他,这个男子依然妖气横生到令人心惊的地步,薄唇微抿,须离帝闭眼的时候简直像是由画中走出的仙人,丝毫不见半点残佞气息。明若的眼里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与怜惜,小手抚了抚他的脸,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累吗?”

  她问完这句话就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放在须离帝掌心的小手只是微微一动,须离帝便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点儿也看不出先前他还在沉睡。

  明若被他的灵敏吓了好大一跳,“父、父皇?”

  “醒了?”许是刚睁眼的缘故,须离帝虽然神志清醒,但是声音还带着些微沙哑。“饿了没?”

  被他这么一问,明若顿觉肚子空虚,她点点头,须离帝便唤了由于睡过了午膳,早膳吃的也不多,明若是真的饿了,她坐在须离帝腿上一直吃到小肚子滚圆才停下来。须离帝反而没有怎么吃,他只喝了一碗粥就没再动筷了,等到明若吃好了,他便问:“吃饱了?”

  明若点点头,挣扎着想要下地,却被他搂得更紧。“陪我出去走走。”说罢便示意宫女将披风拿过来,他先是给自己披上,然后把明若包到怀里,这才搂着她往外走。“今夜风小,你也在床上闷了好些日子,出去走走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边说边把他的披风系紧,明若被他抱得紧紧地,但对于能踏出盘龙宫一事也是非常欣喜,原本还微带苍白的小脸隐隐透出喜色,她看了看须离帝,点头。

  原本以为他们只会在外面走一走,谁曾想须离帝竟将她带到了灼华宫!

  明若有点愣住,她不解地站在宫门口望向须离帝,不知道为何要到这地儿来。须离帝看出她眼中尽是惊讶之色,伸指戳了下她柔软的脸颊,也没答话,侍卫们见是皇帝,立刻恭敬下跪行礼,他带着明若进去,笑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依言看去,凤眼更是不敢置信地瞠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原先她在宫里种的花儿一点都没少,相反的,还多了很多很多她只在书中见过的花!因为已经冬日的关系,桃树林没有一点绿色,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美丽,明若颤抖着看向须离帝,他正对着她微笑,握住她一只小手把她往里带:“给你看这个可不是要你哭的,来。”

  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明若的预料,名义上灼华宫虽然被封了,但是里面却一点儿也没有变,一点儿也没有!她用了十七年的铜镜,睡了十七年的床榻……珠帘屏风雕花的窗棱,什么都没变。

  唯一多出来的就只有屋子正中巨大的盆景,里面栽着碧绿的树木,按理说……这时候花期应该已经过去了,可这棵树浑身都结满了大大的花骨朵儿,只是靠近,就能闻得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明若惊喜地看向须离帝,他也正笑意盎然地凝视着她,然后牵着她到桌边坐下,视线正对着这巨大的盆栽,“今晚可算是要饱一饱眼福了。”

  父皇话里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会开花吗?!”

  看着她喜不自胜的小脸,须离帝轻笑:“没错。”

  明若霎时间开心的不得了,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子不好就狂热地想奔到盆栽那里去,但是却被须离帝一把勾住腰肢。“……父皇?”

  “是要你看,不是要你摸。”须离帝轻轻挑起眉头,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眼底却充满了温柔。“这可不是普通的昙花,父皇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到把它在冬天弄来而不至于在半路上冻死。”这花真是金贵的很,也难怪龙家要将它藏在地下数十年不敢拿出来,见光死见风死会热死会冻死……天知道要怎样培养才能让它活下去。“它摸起来遍体冰凉,你的身子才刚好没多久,还是乖乖坐着看它开花然后回去就寝。”

  闻言,明若不无失望地噘起了嘴,她充满渴望地盯着花,却越看越觉得这花虽然看起来像是昙花,但实际上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她从未见过紫色的。(友情提示:现在昙花已经有紫色滴了~)“我就摸摸也不成吗?”

  须离帝不给她任何奢望地摇头:“不成。”

  明若没办法,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一双紫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看,连须离帝送到她嘴边的糕点也没注意,啊呜一口就随意吞下,须离帝甚至怀疑她没有用嘴巴嚼就直接咽下肚子了。

  等了没多久,明若眼尖地瞄到花骨朵似乎动了一下下,她立刻兴奋地从须离帝膝盖上爬起来,扯住他的袖子急忙忙道:“父皇、父皇……你看、你看!”

  须离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仍然浅淡,看不出什么惊奇之处。他这一生什么也不好,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花花草草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美人皇位在他看来皆是尘土,再美的景在他面前和黑白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明若喜欢,所以他才强迫着自己也去喜欢。“看到了。”

  “很漂亮是不是?”她眨巴着大眼问,很期待他能和她有些共鸣。须离帝自然不舍得扫明若的兴,便微微扬起唇角:“嗯。”

  两人的谈话也就这么几句,明若的眼睛很快就又回到了眼前的美景中,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花苞一点点张开,吐出里面嫩白的花蕊,时间过得特别慢,以前她虽然听说过这花美丽的程度,也从书上得知它大体的形状,但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内心的震撼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层层叠叠的花瓣纷纷展开,如雪似画,明若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美得不可思议的一幕,看着那花瓣一大朵一大朵的重叠,淡黄色的花萼俏丽至极,紫色的花瓣由深而浅的蔓延开来,被浅粉色的花衣包裹住,花瓣顶端渐渐尖俏,最后形成伞状晕染开来,香气更加浓郁了,明若的心也跟着怦怦跳得厉害。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一幕,那美丽简直能让人灵魂都跟着陶醉。

  “很快它就要谢了。”须离帝清淡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明若猛地回神,看见一旁的沙漏,才惊觉竟已过了一个时辰了,小手放到胸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到现在还依然是急促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为了一个人等了不知多久。

  “父皇……”明若喃喃地唤着须离帝,对他意外流露出的炽热感情弄得手足无措。先前因为昙花的美丽而感动的心情一瞬间又被拉了回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看花……父皇的意思是他就是这一现的昙花吗?就只为了一个人,只开这么一小会儿,只为那么一个人。

  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深远悠长,但却没有丝毫后悔或是遗憾的意思。他握着明若的小手站起来,带着她走到盆栽旁,伸手折下一朵别到明若鬓边,道:“花再好看,没有赏花人也只得独自凋零,这紫昙世间少有,药效倒是不错。”

  她本就脸小,被这么一大朵花一衬,更是显得整个人如同小香坠儿般娇俏可人,须离帝满意地在她发际烙下一吻,然后牵着她就要走。

  外面渐渐起风了,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好像察觉到了有细碎的雪花打了过来,扑到脸上生疼生疼。须离帝搂着她,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雪,明明可以命人打伞的,但他却执意要牵着她走。

  从灼华宫到盘龙宫的路可不短,明若打从心底觉得有些不安,但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初见紫昙的美丽之后,连带着她的脑子似乎也开始浑浑噩噩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别说去揣测须离帝的想法了。

  幸而雪是刚下,地上只积得薄薄一层,踩上去有轻微的响声。明若想起以前自己住在灼华宫时经常趁着段嬷嬷不注意偷溜出来玩雪,双手和脸颊冻得通红,但却由衷觉得高兴。

  现在,那种高兴已经离她离得远了。

  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也说不定。

  两人回到寝宫后,明若原以为须离帝又要折腾自己,谁知他竟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拥着她上了床,给她脱了外衫鞋袜就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她隐隐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是只要须离帝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白搭。

  “睡觉。”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便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如画的眉眼间带着淡淡一层倦意。明若看出他累了,也就没再多言,乖乖地闭上眼睛。须离帝见她乖巧,便又亲了她一口。

  这一觉便是日上三竿,接下来的几日明若只觉得须离帝总是来去匆匆,他在御书房待得时间明显长了起来,有时候她被带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须离帝依然坐在桌前看着什么。明若揉了揉眼睛,御书房里火盆烧得旺,所以算不得冷,她只穿着宫装都觉得要冒汗。

  敏锐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须离帝转头:“醒了?”

  “……嗯。”她又揉了揉眼睛,觉得上下眼皮像是要打架似的,走近了才发现他正在看地图,粉唇微启,想说话又没说,小手搭上须离帝伸过来的大掌,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坐着。

  跟喂猫似的把果盘点心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挪过来,须离帝边看地图边朝明若唇内塞进一颗杏子。时值冬日根本不是这些水果生长的季节,可谁也不知道须离帝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总之只要是明若喜爱的,不管合不合理,可不可能,皇宫里就都不缺。

  就着他的大掌啃了一口,明若也把眼睛移到地图上,上面注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名和各式各样的符号——她一点儿都看不懂。“父皇……这个是?”

  “战略图。”须离帝淡淡地回答,一只手捧杏子,一只手点在地图上。“这就是与江国交兵的地界。”

  明若看着那小小的一点儿,旁边却标注了十万。是十万大军的意思吗?“……真的又要打仗了吗?”

  “不错。”他神情冷淡,一如平常,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情绪。“端木云已经领兵出发了。”

  闻言,明若一惊,双眼一下子就看向了须离帝,他也正好看过来,像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一样,直到确认了她眼底没有对端木云的牵挂和担忧后才慢慢把视线转回到地图上。“随行的还有你大皇兄,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我没有担心。”明若出声反驳,眼睛眨了眨,略微局促地不敢直视须离帝,像是怕他拆穿自己的心虚。但是他的话她还是很在意的,“大皇兄也去,可是他什么都不会呀。”

  “吃。”他先是命令她继续啃杏子,然后才道。“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不实地演练,光会纸上谈兵算什么。”

  “所以皇兄是去学习的?”明若歪着脑袋问。“向云——端木大将军?”

  “可以这么说。”须离帝应了一声,但眼神奇诡,就连明若一时间也没能看出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须离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很快就收敛了思绪,薄唇噙笑,把她啃了差不多的杏子放下,换了一块梅花糕。

  明若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她依然就着须离帝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糕点,眼神也一副很专心的样子看着须离帝手中的地图,偶尔看到他拿起朱砂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不懂,以前端木云也曾经说过,父皇明明是可以将江国的野心扼杀在摇篮之中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反而坐看江国招兵买马日益强大?难道就是为了挑起战争?

  不可能,虽然大安王朝有着绝对的实力,但是只要是打仗,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士兵们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百姓在战争中流离失所,为何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斩断江国的念头?那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她搞不懂须离帝的想法,但也知道他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什么为了天下为了黎民苍生的,须离帝可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强大冷静睿智,但也绝对的冷血。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打了仗,江国也签署了投降书不是吗?他们不仅把侵占的大安王朝的边疆小城还了回来,还割让了数座城池,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挑衅了?只不到一年的时间江国就修生养息够了?他们国家的士兵粮草军需都不缺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明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种艰难深奥的东西果然不适合她,还是医书什么的比较简单。胡乱将须离帝手中的糕点啃完,她一把抓住他又要去拿点心的手,急切地问:“父皇,这一次打仗要多久?”

  “两国开战,现在又是冬天,条件艰苦很多,时间自然也要花的久些。”须离帝放下笔,姿态优雅地将地图合起,“怎么,急着见端木云?”

  他话里虽然没什么情绪,脸上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明若绝对清楚这面具下掩藏着什么,她要是敢承认,说不定他会当场拂袖而去。“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

  “想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静待她给他个理由。

  是啊,想什么?!

  明若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了,但是老天作证,她真的没有想见端木云,一点儿也没有!好吧……有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儿。

  见她小脸一片纠结,须离帝竟然放过了她:“好了,不逼你便是。按照他们的速度……估计入春了才能回来。”

  ……入春?!

  说是入春,但其实在年关前前方就传来了消息:大皇子被潜入军中的刺客害死了!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皆惊,明若更是打心底觉得不安。端木云身为主帅,又身兼护国大将军一职,保护皇子本应是他分内之事,更何况……这可是大皇子,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别说这场仗还没有结束,就算是以胜利的方式结尾,他也难辞其咎!

  但须离帝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事实上消息传回来后他和之前也没什么分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好像死掉的那只是个普通兵士,而不是他的第一个皇子。

  明若不懂须离帝在想什么,她也不敢问,只能暗自担心不已。

  年关将近,在过年前其他各国纷纷都派了使者前来,在进贡的同时顺便表示一下对大皇子逝世的悲痛。须离帝召了宴会,请各国使者入席,大多数被派来的都是国内能说会道的臣子,但唯有乌桓来的是他们的大王。

  乌桓是游牧国家,那里的人从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由于地处偏远天气严寒,所以他们献上的是稀世罕见的一件雪狐裘。而大安王朝虽然不像是乌桓那么冷,却也能教人在冬天里冻得直哆嗦,这雪狐裘若是披在身上,即使里面只着一件单衣都不会觉得冷。

  一名太监总管负责唱贡品,在其他的贡品一一登记入库时须离帝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唯有唱到乌桓的这件雪狐裘防暑保暖时才让他有了兴趣。

  安公公步下大殿双手捧起狐裘递了过来,须离帝也没做太细的打量便将它披到了明若身上,俯首问道:“热吗?”大殿上烧着火盆,按理说披上这狐裘她应该会觉得热的。

  可明若却摇头:“不热。”

  大手抓起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显得小的可怜,但也因此使得那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愈发美丽。“看了这么多玩意儿,也就这个有点用。”须离帝丝毫不顾及在场众使者的面子,薄唇一启,略带嘲讽的微笑就从他脸上显现。

  但底下人别说是怒了,就连喜形于色都不敢,谁敢冒着灭国的危险去惹怒这样一个危险又深不可测的男人呢?

  大庭广众之下他俯过来要亲她,明若小脸一红,但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百般权衡之下,只好小心翼翼地揪住须离帝的龙袍袖摆,水汪汪的眸子闭了起来,乖巧地承受他落下来的吻。也幸好须离帝的威严冷酷足够震慑住在场百官和使者,所以也没人敢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但明若也不会忽视身畔传来的几乎能刺穿自己的愤恨视线。

  是皇后娘娘。

  想想也是,今夜须离帝竟没让她坐他怀里,而是让她坐在他身边,这是怎样的一种待遇!皇帝身边的位子向来是一国之母才能坐的,她虽然被封明妃,地位崇高,但终究不是皇后,坐在这里……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可须离帝不发话,她也不敢说什么,他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止的了呢?再说了……别人的眼光在他眼里,那根本什么都不是。

  座下有人站了端着酒樽站了起来:“都说皇上英明神武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真不负盛名。愿陛下赏脸,孤先干了这杯!”说着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明若好奇地去看,见那人穿着一袭绛色长袍,看布料像是中原国家出产的,但质地款式皆和平日所见不同,外罩一件深灰色厚重大氅,头戴毛帽,身上戴着些奇奇怪怪的饰品,长相极为粗犷,下巴生着浓密的胡须,一时间看不清到底生得什么模样。但是他自称“孤”……难道就是那个大王亲自前来的乌桓国王?

  她正想呢,小手突然被狠狠捏住,疼得明若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头顶传来须离帝清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话:“若儿看什么呢?”

  “没有……”她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觉得他穿的衣服很有趣。”书中有提过各国风俗人情,但亲眼目睹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回答很勉强,却也不是不能接受。须离帝轻笑一声,不急着理会站在席位上端着酒樽似乎处境尴尬的男人,只是附到明若耳边道:“这有什么有趣的,京城向远就是北方,那里的百姓跟突厥龟兹柔然等国离得近,民风民俗也有个七八成,比这么个大男人可好看多了,等日后父皇带你去看便是。”

  明若乖乖地点头,须离帝这才转过脸,也端起桌上酒樽送至唇边轻啜一口,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只是淡淡地道:“沙略王过奖。”

  沙略……杀掠?!

  好煞气的名字,哪有人取个这样的名儿的?

  明若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酒,很好奇,大眼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敢把视线钉在自己脸上,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端,但那个沙略王却像是不识相般突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贵国不仅陛下贵气逼人,就连皇后娘娘也美丽的教人赞叹!”

  皇后……是说她吗?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虽说不上尴尬,却也有些异样,尤其是明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觉得这时候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个千百次了。

  但谁也没胆去纠正这个错误,尤其是须离帝,他甚至是乐观其成的,面对沙略王的赞美,他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然后道:“沙略王真是好口才,说到朕心坎儿里去了。”说着竟意外地笑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殿内百官却是险些吓得一口气抽不上来!须离帝笑了……他居然笑了!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任何额外意义的笑!这简直就是一大奇观!

  对于这件事唯二淡定的也就只有明若和须离帝了,沙略王虽觉得不可能,却还是压下了满心的惊讶,他对着须离帝微微欠了欠身子,朗声道:“既然陛下龙颜大悦,那么不知能否答应孤一个请求?”

  须离帝仍然面带笑容,“沙略王请讲。”

  “虽然时机不对,但是……”沙略的表情有点迟疑,“孤想请陛下赐一名公主做我乌桓王国的王妃。”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就连明若都讶异地从须离帝身畔抬起小脑袋望了……不是吧?!

  这人究竟是有没有脑子?!

  明若无法理解沙略王的想法,虽说现在是年关,算是喜庆的节日,但是他难道忘记大安王朝的大皇子刚刚被害吗?!此番前来他是来表示哀悼的,不是来求亲的!

  在场众臣和使者们也皆是一脸的震惊,反观须离帝,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挑起一边眉头,没有搭腔,静候沙略接下来的话。果不其然,也就是俄而的功夫,那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道:“还请陛下答应,让乌桓与大安王朝永修秦晋之好,我沙略在此对狼神起誓,在有生之年决不侵犯大安王朝边界一草一木,乌桓将世世代代做大安王朝的附属国!”

  这个提议很诱人,连明若都能看到那满满的利益。可须离帝只是勾起唇角微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下低头问她:“爱妃认为朕该不该答应?”

  他竟将这一问题的决定权给了明若!

  别说是在场的文武百官和使者们了,就连明若自己都不敢相信须离帝说了什么。她连忙捉住他的手,小脸仰起,带着些微的乞求,声音压得极低:“父皇……这种事情若儿做不了主,您就饶了我吧……”

  “嗯?”须离帝轻哼一声,她立刻乖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小脸。“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只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亲,结是不结?”他问的很认真,明若也呆住了,她眨巴着眼睛,在内心权衡了很久——虽然心跳的厉害,毕竟这样算得上是两国关系友好与否的大事交给她来决定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可须离帝带笑的眼睛告诉她:你只管说你想说的,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担待。

  是的,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宠溺态度,才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躲进须离帝怀里点了点头。于是须离帝便昂首睨了沙略一眼:“准了。”

  “多谢陛下!”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誓言,须离帝却打断了他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朕可没兴趣,沙略王可以看看,朕的三个皇女都在位上,看中哪位可以直说。”

  他这话说的真算是孟浪至极,好歹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轻蔑的态度不会让沙略看轻皇姐们吗?明若很不解,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一双又一双充满怨毒愤恨的眸子隐忍着投到了自己身上——她当然知道那是谁。

  沙略当真也不客气,一双黑色的眼睛当下就直勾勾地朝三位公主那儿看去,狼一样能吃人的目光看得她们忍不住打心底颤抖,过了一会儿,许是连沙略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要选择哪一个,他迟疑了下,便道:“陛下,可否将排行最长的公主赐予我?”

  长公主闻言,眼里立刻便蓄满了泪水,她柔弱无依地望向德妃——她的母妃,可在这样的场合里德妃又敢说什么?!从母妃的眼睛里,明越知道自己是嫁定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祸水!她猛地低下头,只觉得满心少女心事瞬间崩塌成了一块块。

  原本以为大将军回朝,四皇妹又死了,按理说如果再嫁她必然是最适合他的,现在可好,别说嫁给大将军,就连再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求!

  相较于长公主的愁云惨雾,二公主明菁和三公主明慕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心中暗喜。尤其是明菁,她的母后是皇后,身份封号都较明慕来得高,大皇姐又即将远嫁乌桓,这下子看谁还能跟她争!

  “沙略王喜欢便可。”须离帝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明越一眼,只是吩咐安公公:“明日开始濯内务府和礼部一起为长公主准备嫁妆。”沙略至少还要在京城待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安公公恭敬应下。

  于是此事到此告一段落,须离帝端起酒樽,众人便把酒言欢,谁也不敢赘言。

  直到回到寝宫,明若才敢问出心中的疑问:“父皇,您为何要答应沙略王和亲的事?”

  “若儿猜猜。”须离帝边说边搂着她朝那张巨大的龙床走,坐下后便将她拥进怀里,大掌抽出她发间一枝朱钗,盛装打扮的她美极了,但他却嫌这胭脂污了那好女儿颜色,指腹抹上鲜艳的唇,拭去那红色的痕迹,薄唇覆了上去,含住一瓣粉唇柔柔的细吻,“猜对了有赏。”

  有赏……“赏什么?”

  小东西口气倒挺大,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意思打击人不是?“若儿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嗯……”明若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要父皇背我在寝宫里走三圈。”

  这个要求……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还以为她会要求不降罪端木云或是和淮妃见面之类的。“……准了。”大手摸摸她的小脸,明若脑袋上的金簪发带都被须离帝拆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梳如此繁复的发,幸而还不算太坏,没有压断她的小脖子。

  如丝水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铺满须离帝的手掌,他温柔地摩挲着她柔软的青丝,然后把她头顶还挽着的发辫拆开,放在掌心轻吻。那深情柔和的表情看得明若小脸一红,一袭金红的宫装衬得她更是人比花娇,美得不可思议。

  这场景……很像是那日他们大婚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她对他满心恐惧,为了端木云才不得不屈服;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爱上他,却也算得上是离不开了。

  对这样的结果,须离帝还是很满意的。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陪着她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甜美的果实总是需要细心呵护照料的不是吗?

  “父皇这样我怎么猜?”明若把头发从他掌心抽回来,粉嫩的脸蛋愈发显得娇艳似火。须离帝的妖气太重,哪怕他就只是简简单单地看着她,她都觉得满心无措。

  须离帝无辜地抽回手,举高表示自己不干扰她。可明若刚要开口,他却有疑问了:“慢着,倘若你猜不对呢?”

  明若窒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须离帝便道:“若儿猜不出的话,就再像上次一样取悦父皇一次如何?”

  听了须离帝的话,明若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半是胆怯半是后悔地瞧了须离帝一眼,为自己给自己挖的这么个大坑后悔不已:“嗯……可以反悔吗?”

  看着她难得的耍赖皮,须离帝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若儿可有试试看。”

  想了半天,明若还是决定先猜猜看,猜错了的话再赖皮好了:“我猜……父皇是故意的?”

  须离帝讶异地挑起眉头:“若儿何出此言?”

  “因为沙略王提出和亲一事后,父皇压根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先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再慢慢说。“虽然也露出了惊讶的样子……但那是装的。”偏偏在场众人竟无一人看穿。

  虽然早就知道她能识破他心中所想,但是当真正见识到的时候,须离帝仍然为之赞叹。他这一生我行我素,从来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一直不喜欢别人来揣摩,可当揣摩的人变成明若的时候,他却恨不得把自己剖开,变成好几份让她看个清楚明白。于是他露出赞叹的笑容,鼓励她再接再厉:“然后呢?”

  “然后……”明若蔫了。“然后……”

  “怎么,猜不出了?”

  她摇摇头:“父皇对沙略王的求亲平淡处之,说明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会读心术?而且——您怎么会把决定权交给我?万一我看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随口婉拒了怎么办?”

  “别急,你想知道父皇告诉你便是。”拍拍她柔嫩的小脸蛋,须离帝笑得开怀。“事前我并不知道沙略要求亲,这些都是我猜的。”

  “猜的?”明若愈发一头雾水了。

  “没错。”指尖勾起一绺长发缠绕于指尖把玩。“乌桓虽然是游牧国家,但是实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是沙略登上王位之后,更是着力于让乌桓能够安定下来,但是他们缺乏地理条件。那要怎么做呢?当然要迁移。可这迁移岂是他想就能做得到的?只有靠战争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可是师出无名,自然要想些法子来挑起战火才行。至于和大安王朝和亲……还真是有两个好处。一是有了强硬的靠山,日后即便战败,别国也要看在大安王朝的面子上退让三分;二嘛……就是有利于他吃掉我们了。”

  明若却更不懂了。“他们的狼子野心如此明显,父皇为何还要答应?”小脸猛地一片煞白。“父皇原本不想答应的……所以才让若儿决定的是不是?可若儿居然答应了……”

  大手握着她的柔荑捏了捏:“不管你的事,一切都在父皇预料之中。”见她歪着小脑袋满脸的不解,他便耐心地给她解释,“说到这乌桓,倒是跟你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若立刻鼓起腮帮子,须离帝轻笑,伸手揉揉她嫩乎乎的脸颊。“当然,他们和我的宝贝不能比。就像是养虎为患,不管是乌桓还是哪个小国,养久了都是麻烦,那倒不如给他们点希望,再创造点足以挑起战争的条件,足够。”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大皇姐岂不成了牺牲品?”明若垂下眸子,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她们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妹,但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想想,倘若自己还在宫里生活,也许今日轮的这个下场的就是自己。

  “生在皇家,她早该有此觉悟。”他从来不注意那些子女,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哪个比较聪慧,哪个骄纵成性,他清楚的很。至于这些棋子都适合用在什么地方,他心中更是有数。

  对须离帝的回答,明若早已不觉得陌生,倘若哪天他对除了他之外的某个人有了什么感情她才觉得奇怪。“话是这么说,但父皇就如此肯定沙略王会中计吗?”

  须离帝挑起眉头:“那是当然。”

  ……好吧,其实她也这么认为。

  明若正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可须离帝已经将她从抱的姿势改为压了,就那么几秒的功夫,她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面孔已经离自己一线之隔:“父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的赌局算是谁赢?我?”

  “可是我猜中了!”她立刻表示不满。

  “哦……是这样,若儿猜中了?”须离帝点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薄唇一勾,笑得如沐春风:“可是若儿只猜对了一半。”

  “……那我也是猜中了。”明若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父皇又没说猜中一半算不算,总之我猜中了便是。”

  她难得耍赖一次,须离帝当然不会打断——事实上他很喜欢明若这副俏皮又蛮横的小模样,可惜她性子太过沉静,骨子里的温婉到底是重了些,再怎么顽皮也掩不去她身上清雅的味道。“好好好,若儿说猜中就猜中。”说着便对着明若露齿一笑,明若正研究他笑容里的诡异呢,整个人就猛地被须离帝一把抱了起来,她甚至连看清楚都没有就已经趴到了那宽厚的背上。

  几乎没有那么高过,明若傻傻地看着视野开阔的前方,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两只小手围绕上须离帝的脖子,小脸往下搭到他的头顶,只觉得一阵又一阵浓郁的白花曼陀罗香气扑鼻而来。

  察觉到背上的小佳人难得这么开心,须离帝自然也愿意作弄自己博佳人一笑,他觉得自己仿佛也变得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见到心上人脸红心跳,为了她愿意做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好玩吗?”

  明若揽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他,水汪汪的紫眸充斥着无尽的笑意,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大笑,清脆的笑声银铃般悦耳动听,甜美的教须离帝心都要化了。“好玩!”

  “那父皇让你再好玩一点。”说着便像个年轻小子一样背着她在寝宫里四处转,速度越来越快,明若把他搂得紧紧的,她纤长的头发在他奔跑的同时四散飞舞,直到明若开始叫头晕,须离帝才改背为抱,稍稍一个用力就把她抛向了空中,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稳稳当当地抱住她,仙人般的面孔满是笑意:“还玩儿吗?”

  “玩!”明若答应的声音又大又响亮,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从书里看到普通人家享受天伦之乐,而自己满心艳羡也不可能拥有的失落。与其说此刻她把须离帝当成了男人,倒不如说她在想象着是父亲带着女儿玩耍——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须离帝本人绝对不同意。

  她开心,须离帝自然也跟着高兴。他挑眉问道:“那咱们换个玩法。”

  听了他的话,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揽紧他的脖子,点头如啄米。

  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父皇的玩法看起来好像不是单纯的“玩”,小手贴上须离帝俊美的面孔,努力把他的鼻子眼睛嘴巴拧到一起去:“父皇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须离帝轻笑:“玩啊。”丝毫不在意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被她毁了个七零八落。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玩!”明若可不愿意了,她忍不住开始挣扎,两只小手在须离帝脸上推呀推,想把他给推开。但须离帝却借机抱着她倒在了床上,明若压着他,大眼睛里闪烁着又是羞窘又是忍不住欢快的光芒。“父皇——”

  “可是你刚刚答应了。”一边说一边继续脱。“而且若儿只猜对了一半,这赌局怎么说也得是两人并列,方才父皇已经背了你三圈,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来领取奖励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旦跟床有关的事情他是不会吃半点亏的!

  明若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她想起须离帝的要求……愈发觉得自己得逃,但身子被夹在他的双腿间,她又哪来的力气能够挣脱?!“父皇、父皇不要好不好?我不要你背我了……”

  “现在想后悔了?”眉头扬起,须离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儿。“晚了。”见明若小脸一皱满面哭相,他又笑着去抚慰她:“乖,从你生病后父皇已经月余没有抱你了,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了。”今晚这场宴会也只是为了确认她的身子完全好了,而且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完美而又销魂的春宵,他还在她喝的粥里放了点助兴的药物,现在也该是发作的时候了。

 
TOP Posted: 07-15 12:16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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