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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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8章 避风头 二天,李向东果然离开了东江市,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甩出方明和洪常委了。他说,保持电话联系。他告诉了他们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是表妹躲避他的时候新装。 本来,李向东是想把表妹带在身边的,但杨晓丽不同意,她说,你疯了?你带上她干什么?傻瓜也知道你们会是一种什么关系?没有我,你不能单独跟她在一起。李向东说,我去的地方,也没人认识我啊!更没人会找我的麻烦啊!他这是出远门,去另外一个省。好久没有与那位中组部的领导联系了。他调到某省当省委书记后,李向东只是跟他通过几次电话。这次要避风头,他倒想起应该去他那走走。 表妹很有些惋惜,却又觉得还是留下来好,谁知道表姐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那个二老板对她死心了。如果,没个人陪着表姐,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又答应跟他去吃饭喝酒?对那些生意人老板,表妹很是鄙视,你看看那个美玉老板,都徐娘半老了,还占小军的便宜,那个二老板肯定也是一个贪色的小人。 她对李向东说:“你也不会去太长时间吧?你去人家那,人家一省委书记也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住一个十天八天,你还不闷,还不跑回来。” 杨晓丽也说:“飞机去飞机来,最多也就三几天的时间。” 表妹就说:“去这三几天,有什么意思?” 杨晓丽说:“你以为,他是去游山玩水吗?” 表妹说:“我又不去,游不游山玩水也不管我的事。” 杨晓丽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你只是去那么三几天,也避不了多少事啊!” 李向东笑着说:“先避几天,再回来,然后学表妹的作法,躲在市县谁又能找得到?” 表妹说:“你市委书记,还要学我的做法啊?” 李向东说:“活到老学到老。” 杨晓丽说:“你真是有点老了。” 李向东说自己老没关系,别人说他老就不干了,尤其是杨晓丽说他老,他更不高兴,抓住她说,我怎么老了?你觉得我哪里老了。他抓杨晓丽的手臂很有劲,杨晓丽说,你抓痛我了。李向东说,我不抓你,我咬你。杨晓丽是侧着身的,他说这话,她就移过身来脸对着他。她知道,他是想咬她那很厚实的臀。果然,李向东一口咬下去,却咬在她腿上。 她叫起来:“你疯了,随便乱咬,疯狗一样。” 表妹在一边“咯咯”地笑,说:“你又口是心非了。你不是嫌他不够疯吗?你不是说这段时间他冷落你了吗?” 她对李向东说,对她狠一点! 李向东就又咬了她一口,不偏不倚,咬在她那小山丘上。她叫了起来,说,你咬错人了,咬错地方了,你应该咬表妹,你最喜欢叫她那个一毛不长的地方。她越说声音越细弱,就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 表妹说:“你们闹吧!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理你们了。” 说着,她装模作样地想离开,却被杨晓丽拉住了,问她,你想去哪?你哪也别想去。表妹说,我去上网,反正在这里也是多余的。杨晓丽抱住她不让她走。杨晓丽是从后面抱住她的,就轮到表妹叫了起来,因为她那丰满的乳贴着她的背脊,很让她感到不自在。 杨晓丽对李向东说:“她不高兴了,心里不舒服了,那只小白虎发骚了,想要你亲热了。” 表妹说:“屁话!你说你自己吧!” 杨晓丽说:“我倒想一毛不长,倒想自己是只白虎,却没有那运气没有那能耐。” 李向东知道杨晓丽是想要他先做了表妹,得了表妹的神助力,再让她死去活来,于是,叫杨晓丽抱紧她,不别让她乱动。杨晓丽也听话,抱得表妹动弹不得,他就一点不费劲地穿透了她。他是抱着杨晓丽,把表妹挤在两人之间穿透表妹的。表妹便嚷起来,说,你们合伙欺负我,你们两公婆合伙*我。杨晓丽说,还用*吗?还没开始,你已经巴不得了。她感觉到表妹那不算大的臀绷得很紧,就见李向东很痛苦似地皱着脸,于是拍了一下表妹的臀,说,你放松一点不行吗?你想要他都给你啊! 表妹说:“我放松他就不长驱直入了。” 但她马上叫了一声,软软地挂在李向东身上。杨晓丽说,没用。太没用了。李向东把表妹放到床上,就过来对付杨晓丽,她很在一种期待以久的样子,把他引到门口,就感觉充实得再不能充实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问:“表妹没死过去吧?” 他说:“还没有。” 她说:“她怎么不动了?” 他说:“她的力气都耗尽了。” 她说:“真没用。” 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也周身发软了,好在李向东紧紧捧着她那硕大的臀。虽然没有离开他,却有一种被剌穿的痛楚。 表妹听到了她的惨叫,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活该,活该!” 杨晓丽很想骂表妹,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表姐妹俩都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只能被动应付了。李向东一会儿在表妹身上撒野,一会儿又把力气使在杨晓丽身上,他很能掌握节奏地不让表姐妹俩死过去,只是当她们瘫软无力的一刹那,马上又转移了进攻的目标。 后来,他觉得她们平躺在床上,转移目标太费时间,就示意她们重叠在一起,表妹趴在杨晓丽身上时,或是正面袭击杨晓丽,或是最后袭击表妹,都只是听到表妹不停地叫。杨晓丽趴在表妹身上时,还没行动,已经听到表妹嚷嚷着被不了了,喘不了气了,李向东再压下来,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杨晓丽说:“你轻点,别把她压伤了。“李向东想轻却轻不了,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某一个点,一会儿在那硕大的臀间穿梭,一会儿又被那一毛不长的小白虎吞噬得没了踪迹。 再后来,表姐妹俩愤起反抗,便把李向东压在身下,先是杨晓丽策马奔驰,表妹堵着他的嘴不让他叫,后就听到表妹说,这样不公平,便宜都让你占了。于是对调位置。 此时,表妹比杨晓丽还狠了,挤兑得李向东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杨晓丽就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她也说,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什么也得不到。表妹就对李向东说,不要冷落她,要她死过去。杨晓丽说,你把位置占了,我想死也死不了了。表妹把位置腾出来,就要她倒着坐在李向东身上,然后,与李向东合力,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上面,双手把她那很厚实的臀压得扁得不能再扁。表妹一边压还一边不解恨地说,想死还不容易吗?你想死还不容易吗?杨晓丽就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了。李向东说,你真够狠的。表妹说,最狠的应该是你。话音未落,李向东就让她真正感觉到他的狠了。他这边压着表妹,那边却咬杨晓丽,杨晓丽醒过来了,表妹又死了过去。 表姐妹俩活过来,懒懒地躺着不想动,李向东就问,你们谁还能应战?表妹说,你给表姐吧!杨晓丽说,你给表妹吧!李向东就说,你们怎么那么没用。表妹就说,我的力气都没你吸光了。杨晓丽说,我的力气呢?难道不也被他耗尽了吗?表妹说,我们不一样,你是他老婆,这时候你应该尽义务。杨晓丽只得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说,你来吧!我不怕,我从来就不怕你。李向东说,没有表妹,你当然不怕,有表妹,你不怕也不行了。说着,就听见杨晓丽惨叫一声。 表妹忙对李向东说:“你也太狠了!” 他不狠能行吗?他总不能不上不下吧? 正文 第2019章 隔山观望 李向东在中组部那位省委书记那呆了好些天。那位领导与他见了一面,就去京城开会了。临走时,对李向东说,你多住几天,我安排人带你去看看我们这的风景。他说,你跑到我这来不就是为了避风头吗?呆那么三两天能避什么风头?回去后,麻烦事一样还等着你。 李向东一见那位领导,就老老实实把东江市的状况说了,虽然,他对这事一言不发,心里却很清楚李向东的来意。他说,我就知道你有事才跑到我这来。还想着你跑我这来干什么呢?你一个市委书记,每年的财政收入比我一个省还多,要钱是不可能的,来送钱嘛,又没有半点迹象。原来,你是躲到我这来了。他说,躲就躲彻底一点,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去。 于是,李向东就像是来休假,每天去玩旅游风景区。 由于是省委书记的客人,每到一处,风景区的领导早就等在那了,一下车,就迎了上来,先是客气一番,就带他去看风景区的模型,逐一介绍风景区近期的情况和未来设想,然后,比导游还导游地陪他去看风景区,能坐车的地方都去了,不能坐车的地方就询问他的意见,是步行一段还是就此返程?这么问的时候,李向东就意识到前面的景点是有些看头的,就一定要去下车走走看看。如果,只是建议,我们还是回去吧?那景点定是没什么看头的。 在风景区转了一圈,听了比导游解说还带有更浓政治色彩的解说,就该吃饭了,不管是吃午饭还是晚饭,都少不了酒。午饭的时候,李向东不想喝,又不好逆了人家意,就希望少喝点,遇到豪爽的,这三两杯下去,就止不住了,定要喝出热情好客,毕竟,人家也不靠你李向东什么?导游似的陪了你跑了大半天,你还摆官架子就太不够意思,就也放开一喝,喝着喝着,就影响了下午的行程。 主家连连摆手说:“今天不走了。今天就住在我们这。” 旅游区负责人之间都是熟人,他问清楚李向东下一个点去哪个旅游区,就打电话给那边的负责人,说你的客人我留下了,想要他去你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过来抢人,把我喝倒了,我才放他走。也有离得近的就过来拼酒。因此,李向东呆的这些天,看的景点也不多,不像跟着旅游团,被导游赶鸭子似的,恨不得一天就把全国的旅游景点都看遍了。 每天晚上或一早起床,李向东总会与东江市联系,了解家里的情况,方明说,你放心,我们会还应付得来。洪常委说话更干脆,你就当去休假吧!家里的事,我们能应付,应付不来,会主动给电话请示你。 尽管,他们说得轻松,但李向东很清楚,他们一点不轻松。 求情的人很多,以领导身份施加压力的也不少。求情的都是平时很有些关系的,面子上抹不开,不好说难听的话,就说我们一定查清楚,一定如实处理。但对那些领导,却说,我们作不了主,最好你还是直接找李书记商量吧! 人家说,他为什么手机都关了,是不是故意躲避啊?虽然,心里想,你都知道他故意躲你们了,还明知故问?还找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但嘴里却说,李书记外出不在家。人家说,外出就关机吗?你们东江市没钱交话费吗?一个市委书记手机也不开,太逍遥了吧?你告诉他,我找他,叫他打电话给我。方明或洪常委就说,我们是一定向他汇报的。 李向东接到汇报,一个也不复。他的原则是,除了省委或省政府主要领导人,他谁也不联系。 有人就发飚了,问:“你们有没向他汇报?他怎么还打电话给我?” 方明或洪常委说:“应该是在忙其他事吧?” 人家说:“他的事就是事了?我的事就不是事了?” 人家也不客气了,说,他跑哪去了?出国旅游吗?公费的吧?看来你们东江市是另立中央自搞一套了,不知道不允许公费旅游吗?他说,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市委书记却公费旅游跑到国外去了,这跟戴罪潜逃有什么区别?不知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当回事,但方明或洪常委都意识到李向东选择去见那位领导的深思熟虑,你要查,还真查不出问题?这是旅游吗?完全是一种工作交流。 李向东问:“省纪委已经下来调查常委局长了吧?” 方明说:“已经下来了。” 李向东说:“进展情况如何?” 方明说:“对我们也保密。” 李向东说:“叫纪委书记了解一下,他与省纪委的人熟。” 方明笑了笑,说:“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密不透风。” 李向东也笑了笑,说:“怀疑是不是还有职务相当或更高的人也卷进去了?” 方明说:“市委主要领导集体能下决心做出这一决定,很显然,是不会有关系的。但他们好像不明白这个道理,越想要打听,反而越引起他们的怀疑。” 李向东说:“那就别打听了,让他们查出结果下结论吧!” 他有点不明白,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怎么那么沉得住气,一直没找他李向东? 他又问:“强哥的情况怎么样?” 方明说:“已经逮捕了。” 李向东问:“和贩毒案有关吗?” 方明说:“没有关系,但是,受贿、包庇,这两大罪状就够他进去呆了。” 李向东说:“公安够烂的!” 最后问到戴水平,方明说,他已经停职检查,交代自己的罪行。李向东心里感慨,他怎么就不防着强哥呢?强哥这种人,一看就是要提防的人,怎么就相信他?如果,戴水平有自己当初一半的警惕性,就不会落到今天地境地,悬崖勒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方明说:“你那边还好吧?” 李向东笑着说:“没什么不好的,当东江市委书记这段日子喝的酒还没这几天喝得多。” 方明也笑着说:“你别太放肆,酒多伤肝脏。” 李向东说:“道理谁都懂,但不喝又不行。” 方明有些自责地说:“也没让你多带几个帮手。” 李向东说:“这个你放心,我还能控制大局。” 这次,李向东只带了文仔去。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文仔更适合。在东江市,能放心知道他公事和私事的人似乎只有文仔一个人。他想,培养一个秘书真不容易,除了业务知识外,更要有一种自己人的信赖。当然,李向东已经不会再要他当自己的秘书了,但在那位置还空着时,还需要文仔帮他处理一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何况,文仔也知道他李向东和那位领导之间的事。文仔多知道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强哥那么狠。 文仔的称职是不必说的。后来,李向东才知道,文仔事先已经跟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秘书打过招呼,希望他们跟领导吹吹风,或是吹了风,两位领导才一直处于观望。 喝了太多的酒,文仔才酒后吐真言,说如果,他不是当了他的秘书,今天还只是青山市的一个小公务员。说他不仅没当好他的秘书,也没帮他看管好小军。他不让他当他的秘书,完全是因为他失职,所以,他一点不怪他。他说,他心里很清楚,他犯了年青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所以,他要怪也只能自己。 正文 第2020章 心明意会 文仔说:“没想到强哥和美玉老板竟有那么一种关系。” 他没敢提小军。怎么可以一脚踏两船,这么乱七八糟呢?当初他文仔就是不想那么做才向小郝记者提出分手,才引起李向东对他不满的。难怪强哥会成为保护伞?难怪娱乐活动那么乌烟瘴气? 文仔说:“好在,李书记你对强哥一直都不信任,不受他的小恩小惠诱惑。” 他还不知道戴水平的问题。到目前为止,戴水平的问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说,如果,你不是对他一直存有忌心,跟他只是保持一种工作上的来往,也不知会被他连累成什么样?或许,想起自己对强哥信任,想起他和小军就是因为强哥的介绍才与美玉老板扯上关系的,不由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感慨李向东眼光敏锐,看人看得准。 文仔说:“其实,我也知道大哥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他竟会是贩卖毒品的最罪魁祸首,杀头的事竟也敢干!” 他怎么也不理解,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像大哥这样的人,本事不大,有美玉老板这样的亲妹妹关照,日子过得比普通人不知好多少?怎么就不知满足?干出这种害人害己的事? 然而,他一句也没说大哥的女儿。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在他最不得志的时候更是义无反顾地爱他,因此,在他心目中,她与她的父辈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不管未来岳父如何罪大恶极,他依然爱她如故。他文仔绝对不能背信弃义,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离她而去。 他想,李向东又会再一次对他失望,便也没奢望他会像对待他以前的秘书那样给予更多的关照。 文仔似乎还没说完,就冲进卫生间哇哇地吐。 李向东站在他身后问:“你没事吧?” 文仔说:“没事。” 李向东说:“洗个热澡会好一些。” 他知道,文仔还没醉彻底,只是心里有许多憋屈把那酒劲顶上来了。年青人吃一堑长一智,必须经历这样的过程。 李向东离开他的房间时说,有事打电话给我。文仔说,没事了。我没事了。吐了就没事了。李向东想起自己年青时也一样,酒喝得再多,再怎么醉,只要吐干净就没事了。不禁想,年青就是好。然而,年青就要经受成长中的磨难! 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打电话给方明或洪常委,了解了这一天东江市的情况,再往家里打电话。那时候,杨晓丽和表妹应该从文娱室回来了。表妹接的电话,说表姐没在家,又有应酬了。 李向东听出她话里有一种不满,笑着说:“这也很正常嘛!” 表妹说:“你怎么就觉得正常?” 李向东反问她:“你觉得会有什么不正常?” 表妹说:“是那个二老板请她吃饭。” 杨晓丽打电话给她,说不回来吃饭时,她就敏感地问她,是不是跟二老板去吃饭?杨晓丽说,有什么不妥吗?表妹说,你自己说有什么不妥?杨晓丽说,你别胡猜乱想好不好?别把事情想复杂好不好?他又不是请我一个人。表妹说,你总给他机会,还怕他没有单独请你一个人的时候。她说,你是巴不得他单独约你吧!杨晓丽说,你以为我是你啊!一个副镇长就叫你心猿意马了,躲起来选择自己该怎么办了。表妹当然不服气,说,我就是因为不想干错事,才躲起来的,谁像你,明知他不怀好意,还偏要往他枪口中撞!杨晓丽说,不跟你废话了,早知不打电话告诉你。说着把电话挂了。 表妹便打电话给李向东。当时,李向东正跟别人谈事情,见是表妹的电话号码,想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没接就挂了。现在打回来,表妹就说:“你要管管她。” 李向东笑着说:“你也太紧张了。” 表妹说:“我是没根没据瞎紧张吗?” 李向东说:“你还真有点担心过头了。” 表妹叫了起来,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李向东说:“没那么严重。对谁不放心,我也不会对她不放心。” 表妹听了这话很刺耳,说:“你是说我吧?” 李向东忙说:“你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他告诉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告诉她,杨晓丽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她要出轨,还会等到现在?以前在江边市,她稍放松自己,早干出对不起他李向东的事了。现在,他李向东是什么人?谁敢碰他的女人?他开玩笑地说,如果,那个副镇长知道表妹是他的女人,他非份之想都不敢有。 表妹当然说不过李向东,但她可以打电话叫杨晓丽回来。她说,你总该回来了吧?到现在还没吃完饭吗?一只羊一头牛都吃完了。杨晓丽说,不用你催,我很快就回去。表妹问,很快是什么时候?杨晓丽说,大家散了我就走。表妹问,什么时候散?杨晓丽说,我也不知道。表妹问,不会是大家都散了,只留下你们两个人吧? 杨晓丽说:“你管得也太宽了。” 表妹说:“表姐夫不在,我不管你谁管你?” 杨晓丽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表妹说:“你想要证明自己,就必须马上回来。” 杨晓丽心里想,我这么听话回去,还不说明我心里有鬼吗?我这么听话回去,你表妹以后还不知会把我怎么样?你可别忘了,什么时候我都是你表姐,别想没大没小的。于是,她还是没有马上回去。 这天,二老板请的是进驻队全体人员。从明天开始,进驻队就解散了,就只剩工作组驻他那企业了,因此,这顿饭是欢送饭,感谢饭。不仅二老板参加,香港老板也特意赶了回来。 香港老板说了许多感谢进驻队的话,也敬了许多酒,敬冯玉如,更敬杨晓丽。说他不仅要感谢她,还要感谢李书记,李书记不在,就只好由她代劳了。二老板也敬杨晓丽,说我们这么熟,就不说客气话了。喝了什么意思都有了。杨晓丽忙说,二老板这话含意太多了。她举着杯说,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其他方面并不熟。 二老板也忙说:“是的,是的。只是工作关系。” 杨晓丽这才跟他碰杯,说:“以后,我回原单位了,和你们企业来往也会少了。有什么需要政府帮忙解决的,还是找冯常委,找进驻组。他们是专业的,是正规军,我只是暂时的。” 二老板问:“杨书记是想甩手不管了?” 杨晓丽说:“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不进驻队的了,进驻队的事就不是我份内的事了。” 香港老板对冯玉如说:“你杨书记这样的人才,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呢?” 冯玉如说:“我也想留她,但我哪有那能耐,哪能留得住?” 二老板有些不爽地说:“以后想要杨书记帮忙,总不会不帮吧?” 杨晓丽笑着说:“你二老板在东江市也算是一个人物,有事还会没人帮你吗?不会真要我帮忙的那一天。” 二老板也笑着说:“杨书记才是非一般人啊!在东江市,能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的?” 杨晓丽说:“真要找我帮忙的事,就不是什么公事了?非公事的忙,我是从不帮人的。” 二老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不再说话了。毕竟,这顿饭的主人也是他。吃完饭,大家还留下来唱歌跳舞,二老板请杨晓丽跳舞时,悄声问,不知以后没机会请杨书记唱歌跳舞?杨晓丽说,唱歌跳舞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工作应酬。离开进驻队,这种应酬在别人眼里就会变味了。我不希望别人对二老板,对我会有另外的看法。二老板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了。 正文 第2021章 跑京城的目的 周末休息的时候,杨晓丽说要去看李向东。表妹问,合适吗?杨晓丽说,有什么不合适?我是他老婆,想什么时候去看他不行?你去才不合适。表妹也没不高兴,说,我跟你一起去,应该也没什么不合适吧?杨晓丽说,你想得美,我为什么要带你去?你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吧!她打电话给李向东,他却说,你就别来了。我到处乱跑,也不是总呆在省城。表妹从杨晓丽听电话的脸色里猜到了李向东说了些什么?就在一边偷偷笑。 放下电话,杨晓丽心里不舒服,见表妹笑,便狠狠地说:“笑什么笑?” 表妹说:“笑你犯贱,离开他几天,就想他了。” 杨晓丽知道她说“想他”的意思是什么,横了表妹一眼说:“你才心邪!你不心邪会往那方面想吗?” 表妹老实说:“我是想他了,是有点犯贱了,但不像有的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致,明明犯贱却不承认。” 两人便不说话了,都在想被那个男人折腾的情形,想那死去活来的痛苦和爽快,脸都红红的,觉得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 杨晓丽突然问:“他会不会在外面乱七八糟?” 表妹愣了一下,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还不满足吗?” 杨晓丽说:“现在不满足。” 表妹说:“他应该可以克制自己的。” 杨晓丽说:“那可说不定。” 表妹说:“你对他怎么一点信心也没有?难为他那么信任你。” 杨晓丽感觉话里有别的味道,看了表妹好一会,问:“你跟他说什么了?平明无故的,他怎么会说对我有信心?” 表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说:“没有,我没有说什么?难道他对你没有信心吗?他什么时候对你都是很有信心的,特别在工作上,很多事都跟你谈,有时候拿不定主意,还会听听你的意见。” 杨晓丽说:“你别往别处扯,你是不是跟他胡说了些什么,说我的坏话了?” 表妹说:“你别多心好不好?” 杨晓丽说:“现在是你多心。” 她说,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我会那么不自重吗?我会干对不起他的事吗?别说他是市委书记,就是普通人,我也不会背着他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你以后少往那方面想!在东江市,还没有谁敢打我的坏主意!在东江市,谁能跟他比?难道我会看上比他差的人?她觉得这话不对,难道比李向东强,你就看上眼了?忙又说,以后,别说我的坏话,再让我知道,我可饶不了你! 表妹也不示弱,说:“你要说心里话啊!” 杨晓丽说:“我哪句不是心里话?我句句是心里话!” 表妹就说:“以后,你再不能去见那个二老板,更不能跟他一起吃饭。” 杨晓丽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还真以为,我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啊?他算什么东西?看得起他,叫他二老板。看不起他,他也就一个白领企业主管。” 她说,那天,是香港老板请进驻队全体吃饭,跟他根本没有关系。那天吃了饭,我们进驻队就解散了,我回教育局上班。我和那家企业没有什么工作来往了,以后,他想见我也没有借口了,有借口,我也可以拒绝不见他。 她说,好在,李向东不相信你的鬼话,他要听了你的,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存心的?是不是存心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想要他认为我对他不忠,最好我们离了,你好反客为主? 表妹哪想到杨晓丽会想得那么多,把她想得那么坏?于是,本是主动的,反而变被动了,忙于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是好心,是不想她干出对不起李向东的事。她说,我要有那么坏的心肠,才不管你呢!才希望你越陷越深呢!东江市才多大啊?谁都认识你,如果,你多跟二老板交往还怕不会有人看见?还怕李向东听不到风言风语? 杨晓丽见表妹急得语无论次,这才相信她是出于好心,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有些话,表妹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可不要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正常的工作应酬别人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总与一个男人太多交往,不可能不招惹风言风语。那时候,即使清白,凭一张嘴也说不清! 虽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但没有哪个男人会原谅老婆红杏出墙,何况,像李向东这样的男人,有人说他老婆半句闲话也是不能允许的。她想,从决定当他老婆那天起,你就再没选择,你就只能跟他一辈子,甚至于,对别的男人有那么一丁点想法也是不允许的。她承认,自己对二老板是有过那么一丁点想法。她说,不会了,以后再不会了。她说,你回来就好了,有表妹你陪我,我还会胡思乱想吗? 表妹问:“不仅仅是陪你吧?” 杨晓丽说:“你又往那方面想了,又犯贱了。” 她说,你能,你有能耐,你那只白虎很给力,但那不也是陪吗?表妹就走过来,很亲热地搂着她的肩。杨晓丽却把她推开了,说你离我远一点?他不在家,你别跟我套近乎,别碰我。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不恶心吗?表姐妹俩便很有些煎熬地盼李向东早点回来。 李向东回到东江市,那些求请的人、施加压力的人都在事实面前闭了嘴,同时,他们也开始明白,在查办常委局长、强哥的案子中,省里和东江市还是很有分寸的,只追究他们本人的问题,并严格控制不扩大到更大的范围。于是,他们反而为自己当初的干涉忐忑不安,你这会不会是害怕案子涉及到自己才求请施加压力?会不会是心里有鬼不打自招?心里暗暗庆幸李向东的避而不见,否则,不知自己会在求请施加压力的泥潭里陷得多深? 李向东是晚上回到东江市的,表姐妹俩嚷嚷着不要他连夜开会听汇报,说你就不能明天才听汇报吗?你不知道这开会听汇报的时间会很长吗?表妹说,不会开到天亮吧?杨晓丽说,说不定还真会开到天亮。李向东当然也不想抓得那么紧,但明天无论如何是要向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汇报的,而且,不能同时进行,必须上、下午分别汇报。因此,不抓紧不行。表姐妹俩就比他抓得更紧,说什么也要车**战一场才放他出门。 杨晓丽说:“晚一点出门不行吗?” 她已经贴在他身上了。表妹说,就是,就是。说着,也在他身上蹭。表姐妹便一前一后包围了他。杨晓丽气喘息息地说,就不能让他们等一等吗?还是市委书记呢,别人等你开会是非常非常正常的啊! 李向东被说得心动了。 他不可能不心动,这些天,在外面清心寡欲也没少想跟表姐妹俩折腾的事,早就想飞回来了。于是,暂把所有的事抛到脑后,只想着怎么可劲可劲地把表姐妹俩折腾得死去活来。先是表妹死了过去,再对付杨晓丽就容易了,虽然不敢太恋战,结果还是迟到了近一个小时。 开会回来,果然很晚了,见表姐妹俩都睡了,就没再弄醒她们,二场车**战直到二天上午才拉开序幕,李向东一点不觉乏力,且越战越勇,这次是杨晓丽先经不住折腾,被表妹、李向东压得软软得没了知觉,两个就从她身上移下来,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青龙白虎撕杀。不言而喻,最终还是青龙占了上风,他才汲取能量似的把表妹的臀压得扁得不能再扁。杨晓丽说,不要,先不要。说着也挪过来,像表妹那样爬在那里,硕大的臀像两座山峰,很显然,是要李向东移到她那去,也要他压得扁得不能再扁。表妹正在兴头上,就很有些生气,就加了一把力,李向东压杨晓丽,她也用狠劲,杨晓丽又再一次被两人压得死了过去。最后,李向东是在表妹这边结束的。他要汲取能量,要那只小白虎给力,才信心满满地进省城。 自然地,他先要见省委主要领导,秘书说他不在家,也像中组部那位某省委书记一样,已经在京城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后来,李向东才知道,国务院正准备提拔一位副总理。这段时间,认为自己有能力竞争副总理的人都跑到京城忙运作了。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我倒希望他调去京城当副总理。” 李向东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省委主要领导进了京城,位置空出来,省政府主要领导也有机会往上挪了。他说:“他来我们省也有好些年了。”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总不能没有进步,在一个位置上呆得太久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许,就说明这个人的政治生涯到尽头了。” 李向东说:“精辟!太精辟了!” 他不得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你也认同省委主要领导当副总理,从某种角度说,就是反对中组部那位某省委书记当副总理。省政府主要领导与他的关系可不一般,谁知会不会把话传到那边去? 李向东只得说:“竞争一定非常激烈。”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不可能不激烈,但我们省的情况不一样?政绩摆在那,就看他上面的实力了。” 他说,如果,他一上去,我们就都没有机会。 李向东心跳了一下,暗暗做比较,如果,省政府主要领导在省里说一不二,对自己似乎更有利。毕竟,他李向东更像是省政府主要领导的人。 正文 第2022章 政治不成熟 不幸的是,省委主要领导败下阵来,本充满希望的各路人等也随之失望沮丧。当然,也包括省政府主要领导。同样失望而归的还有中组部那位某省委书记。 省委主要领导的竞争者列举了他许多不予提拔的原因,其中一条便是东江市乱成一锅粥,一个市长与常委公安局长与黑社会有关联,再往上追究,不久前,还出现了刘副书记自杀的问题。做为省里经济发展的典型市,竟发生这么多问题,很显然,做为省委主要领导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一手硬,一手软,经济搞上去了,干部队伍却垮了一大批。” 有些事不是干得不好,是好的不是时候。你李向东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干出这么些事?一下子查出几个**案,纯洁了干部队伍,特别是高级干部队伍,这本是件好事,但不是时候,反成了别人说三道四的把柄,因此,好事却成了坏事。 省委主要领导从京城回来,就把李向东训了一顿,说他太不识时务了,说他想要表现自己也应该看看环境,考虑到别人。 他说:“这就是政治上的成熟!” 李向东没想到省委主要领导竟给自己下了这么个结论,想自己坚定不移地坚持改革开放,且为改革开放干了那么许多事,一步步走来,走到近五十岁了,走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了,在省委主要领导眼里,却与文仔没多少区别,原来还是不够成熟。 什么是成熟? 一个人貌似永远也达不到成熟的境界。 细想想,李向东也觉得省委主要领导说得没有错,他在成熟的前面加了“政治”两个字。政治成熟仅仅只是好好工作吗?还有太多太多琢磨不透的东西,你李向东一个从基层上来的领导干部,的确还有太多东西琢磨不透。比如,你就不知道有一个副总理的位置空着,就不知道省委主要领导为了竞争那个位置花了多少心思?你未必能配合他,却可以观望,可悲的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了倒忙。 虽然,东江市的问题有可能不是决定性的问题,但也是问题之一,那么你也就成了他不能当副总理的绊脚石。 省政府主要领导长吁短叹,说李向东啊李向东,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你只考虑到自己,就没弄懂官场上千古不变的规律,如果,没人升上去,位置空不出来,我们谁也动不了,政绩再突出,你李向东也只能呆在市里。盘活盘活,不盘就不活啊! 李向东便有一种两头受气里外不讨好的冤屈,想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几乎连乌纱帽都不要了,换来的竟是这结果。 表妹说:“你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满足感?就不能想想,好多人都到不了你现在这个位置?” 杨晓丽说:“你懂什么?这还不是上不上的问题,更可怕的是会不会下的问题?为查办那些案子,他得罪了多少人?没有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支持,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那些人迟早会秋后算帐。” 表妹瞪大眼睛问:“难道那些人会帮戴市长、常委局长秋后算帐?” 杨晓丽说:“不是帮他们,是帮自己。他对人不尊,他太不给人面子。从这个角度说,他得罪的都是很有实力的人。” 表妹就很是怜惜地看着李向东。最后,她说,就那么重要吗?那些官场上的东西就那么重要吗?李向东笑了笑,对杨晓丽说,表妹比我们都看得开。杨晓丽说,她那是看得开吗?她那是不懂无知。李向东说,不懂反而豁达。有时候,懂得太多并不是好事。 杨晓丽就对表妹说:“你不行了,你退化了。以前不是总说你能给力他吗?这次怎么一点表现了没有?” 表妹脸就红了,说:“我没说,我什么时候说了?” 李向东说:“一切事物总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无往而不胜,到了一定的高度,这种能量就失去作用了。就像一个人的能力一样,不可能总能登峰造极,在山脚下,他有能力往上爬,在半山腰,他还能创造奇迹,但到了顶峰,他就不得不停滞不前了。” 他像在说表妹,更像在说自己,你李向东已经站在山顶上了,除非你有腾云驾雾的本领! 他对自己说,你应该像表妹说的那样,应该知足了。或许,像杨晓丽说的那样,有那么一天,你会从东江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下来,但是,你不是还没有下来吗?你不是还在山顶上吗?那么你就应该在山顶多呆一会儿,就不要白到这山顶上走一趟。 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心境很平和,一点没有了因为失宠带来的烦恼。 他问自己,这是不是成熟? 以前,你总会因为某种得失而郁郁寡欢,总会为准备去干一件事迟疑不决,现如今,你似乎不再考虑那么多了,只要认准的事,定要去干,定要干出结果。查办戴市长、常委局长的案子,你犹豫过吗?你考虑到上下左右的关系吗? 他自嘲地对自己说,或许,人到了这种时候,就是张狂了,不顾一切了,就是走到尽头了。那么,他应该怎么走完下面的路呢? 他想,调整自己的方位是最重要的,当你意识到,已经站在山顶上,就不要再去想一些不实在的东西,不要想自己是不是还有腾云驾雾的本领?踏踏实实做好眼前的事,做好你一个市委书记的工作。 戴水平的案子结了,调进省某一个小厅降级只当了党委副书记。严格地说,只是降了半级,从正厅降到副厅,但实际职务却降了几级,如果,平调,怎么也该当党委书记的,降了半级,竟连副厅长也没捞着。 常委局长和强哥都判了刑,大哥更不必说了,死刑立即执行。 东江市恢复了平静,准确地说,东江市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大环境更有利于李向东实施他建设幸福东江的宏伟蓝图。 洪常委取代了戴水平,暂任代市长,不再为公安的事奔波,把主要精力放在城市建设上,重点解决东江人的住房问题,方明还继续抓食品监管,保证东江人饮食健康,同时,还分管大众体育健身,包括规范排球竞赛市场。冯玉如担任常委副市长,继续分管企业发展。 黄从青山市调了回来,任东江市委常委,分管打造品牌工作,不仅把服装品牌推向市场,同时,还创造新的品牌,增强皮鞋行业家庭作坊小企业的聚集力。他手下有两员大将,一个是副镇长,一个是文仔,分别主管服装品牌和皮鞋品牌。 老许只当了公安局的政委,常委局长由省里下派,但两人配合默契,东江市的治安稳定上了新的台阶。娱乐场所、桑拿按摩也从低俗化向体现人民生活高品质的方向发展。 李向东站在山顶指挥若定,看着各路人马向前奔腾,创造出一个个政绩。这时候,他已经不把政绩视为晋升的筹码了。当省委主要领导给他下了“政治不成熟”的结论,他就只想着如何治理好东江市这一块水土。 美玉老板对李向东还是很不服气。 她并没有因为大哥的案子受到牵连,毕竟,贩毒案她也是局外人,只是因为贿赂政府官员又落下了坏名声。不过,这种坏名声对她来说,早习以为常,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太大影响,该做的生意还做,还干老本行,开发房地产,建商品楼住宅小区。娱乐城没人打理,便转让承包出去了。 当洪常委再推出一批政府廉价楼冲击房地产市场时,美玉老板又敲开了李向东办公室的门,那对膨胀,那两粒山尖尖还是虎视眈眈地瞪着李向东。 她说:“你这么一批批推出廉价楼,还要不要我们生意人过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们生意人根本不在乎那点蝇头小利,但普通老百姓却负担不起,你难道看着他们住没定处才安心吗?如果,你降降楼价,不就出现多赢的局面吗?你得利,老百姓也得利,政府也不必专门拨出一笔款搞廉价楼建设。” 美玉说:“你这是破坏市场经济的规律。” 李向东摇头说:“你错了。这叫宏观控制。必要的时候,政府是应该进行调控的。市场经济不是无限制的放任。” 美玉问:“别的地区怎么不调控?” 李向东说:“我只是东江市委书记,管不了其他地区。” 美玉说:“你这是把我们赶出东江市,叫我们去其他地区搞房地产。” 李向东说:“你不是早就希望去其他地区发展房地产吗?” 美玉心里一跳,说:“你这是报复!是花政府的花钱报复我,花政府的钱发泄私愤。为了报复我美玉,你把东江市的房地产市场都搞乱了。” 李向东说:“随你怎么理解吧!” 美玉身子一挺,背着沙发的背靠,双手抱着胸,大口大口地喘粗气,那对膨胀越发突出,很强烈地起伏,甚至于不得不担心随着她一呼一吸会破衫而出。渐渐地,她的眼光放柔了,说话的腔调多了几分女人味。 她说,你应该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吧?忘记过去的是事好不好? 她说,你别针对我好不好?你针对我一个女人也没多大意思?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吗? 她说,我都知道自己错了,改邪归正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现在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赚干净钱了。 李向东把目光移了回来,很不自觉地又被她那对膨胀吸引了,便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坚定,然而,她却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那对膨胀被挤得很不像话。她说,你怎么就对我没有一点兴趣?你怎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她说,我真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后来,李向东承认,自己有点把持不住,茫然了一会儿,否则,她不会热乎乎地贴着他说那么多的话。 他说,我敢吗?你这样的女人,我敢碰吗? 他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是想像不到的,别以为你征服了一个个男人,就可以把我怎么样?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 他说,由着我的性子,你进门的那会儿,我就想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了,但是,我知道,你要的还不止这些,你更想仗我的势,在东江市无法无天。 李向东把美玉推开的时候,也狠狠地把心里那些话都咽回去了,没必要跟她说这些。他说:“出去,你出去!”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指着门口,好久好久都保持这么个姿势。 当她消失在门外时,他一下子垮了,摇晃了一下,忙扶住沙发的背靠才没倒下去。他心虚地问自己,如果,这个女人跟小军未曾有过那种关系,你还会推开她吗?如果,这个女人与小军未曾有过那种关系,你会不会就此被她拿下? 正文 尾声 好使的工具 李向东沉默了许多,东江市似乎也随着李向东的沉默沉默了许多,到了这年年底,回顾这一年的成绩,惊讶地发现,太多的设想都渐渐实现了,老百姓的居住环境得到了改善,食品市场管理井然有序,服装品牌已经进入全国各大城市,皮鞋品牌更是一个跳跃直接进入了国际市场。 冯玉如说:“春节期间,我们计划搞一个各大企业的文艺大汇演。” 方明说:“新一届的球市也将在春节期间拉开新序幕。” 黄说:“我们也正在筹备组织举办一个服装、皮鞋订购会,邀请世界各地的合作伙伴前来参加。” 已经是东江市的市长洪常委说:“我们是不是把这些内容集中起来,搞一个大型庆典活动,展示这一年来取得的辉煌成果。” 李向东笑了笑,问:“是不是太高调了?” 这种活动,多少有一种歌颂丰功伟绩的含意,你李向东为什么要这么干?是不是对省里不满?是不是对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对你的冷淡不满,所以,利用这么个形式炫耀自己,证明自己无所不能,证明他们目光短浅? 黄说:“这只是一项商务活动。” 冯玉如说:“我们只是丰富群众春节期间的文娱生活。” 方明说:“东江市只是给大家营造一个热烈、详和、幸福的春节氛围。” 李向东说:“你们这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都是在为举办这个活动找理由。” 洪常委笑着说:“只要你下决心,我们也就不用想那么一大堆废话了。” 李向东笑了起来,说:“我不下决心也不可能了,这举手表决,我也要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这年的元旦一过,东江市便热闹起来,各项活动粉墨登场。省委主要领导接到了东江市的邀请,但他推说身体不适没来参加。省政府主要领导先也说不来参加,后改变了主意,但李向东没想到,他是陪中组部那位某省委书记来的。 那位领导握着李向东的手,说:“不知道你在搞活动,否则,我会组织一个参观团过来。” 李向东说:“随便闹闹,春节了,大家都说要热闹热闹。” 那位领导问:“下一年,有什么打算?” 李向东看了省政府主要领导一眼,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就是不知道省里的领导还让不让我干下去。” 那位领导显然已经知道了李向东的处境,“哈哈”笑起来,说:“你躲到我那去,竟躲出那么大的麻烦。” 他说,我倒觉得,你这办法挺好的,遇到麻烦事就是应该躲,硬碰硬当然不行,不躲起来,又有可能被妥协。我们太多的事不是不坚决,开始都很坚决,只是后来,在不自不觉中被协妥了。太多藤藤树树,千丝万缕,如果不躲起来,真就别想能挺到最后。 他说,你是没选对时间,或者说,运气不好,事件发生的不是时候。省委主要领导也太有点那么了,自己上不去,怎么能拿下面撒气?我没上去找谁撒气了?要找就找自己,上不去的理由有千万条,但替你说话的人够力度,上不去的理由也可以成为上去的理由。 他说,你别跟省政府主要领导了,他力度不够,在东江市当书记已经到头了,跟我走吧!虽然我那是个穷省,也有你发挥的空间。我让你当常委怎么样?我那边正缺个常委纪委书记。到我那去,揪几个**分子,让我也威风威风! 李向东愣了好一会,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那位领导说:“考虑一下吧!我在你们东江市呆两天,走的时候给我一个明确答复,我好去向你们省委主要领导要人。” 李向东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真话,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一点准备也没有,一点征兆也没有。” 他有点明白了,那位领导到东江市来,根本没兴趣看什么春节庆典活动,来跟他谈这事才是真正目的。省委书记看一个不是自己管辖的市搞的庆典,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表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自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李向东从市县到青山市,又从青山市到东江市,这次,还能跟他去吗?不能去怎么办?这省与省距离那么远,乘搭飞机也要两个小时,见一次面貌似要登一回天。杨晓丽说,活该!说你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她说,你还想跟他一辈子啊! 表妹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晓丽问:“你真不要我了?” 杨晓丽说:“不是我不要你,是他不要你。” 说着,就笑起来,搂着表妹说,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们随他后也到他那去。她可舍不得表妹,没有表妹给力,李向东有多大能耐?她可不想没有那种死去活来。 她把表妹推给李向东,说:“你去好好侍候他,让他更勇猛无比。” 这似乎已是一种定律,当青龙与白虎撕杀的时候,当青龙挫败白虎的时候,青龙便像一把利剑,她渴望享用那把利剑的神威。 看着李向东和表妹翻江倒海,她也按捺不住,就也投入进去了。她懂得怎么帮助李向东快快地制服表妹,狠狠地压住表妹那不算大的臀,于是,表妹就一点招架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她就替而代之。 每一次,都会有一种被剌穿的痛苦,每一次,都很想被他剌穿了才解恨。其实,她也是不经事的,表妹缓过气,就也报复她,把她那硕大的臀压得扁得不能再扁,这时候,她就完全被刺透了。 她说:“你真恨!” 表妹说:“你不是愿意吗?” 她说:“也不要那么伤人吧!” 表妹说:“你伤得起,你不受伤不尽兴。” 这是杨晓丽很喜欢的姿势,倒趴在李向东的身上,表妹就半蹲半坐在李向东面前给力,于是,李向东的呼吸热热地喷着小白虎,一不留情,小白虎就被咬了一口,她叫了起来。杨晓丽虽然看不见,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有些开心地说:“活该,你活该!” 表妹就更使劲地往下压,也没听见杨晓丽说话,只见她趴在那里动弹,很像垂死挣扎,表妹就想说几句狠话解解恨,然而,小白虎被李向东弄得像触了电,一股酥麻蔓延上来,就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哇哇”叫起来,手里感觉到青龙在杨晓丽软软的臀肉勇猛无比地跳跃,便像自己被那青龙撕杀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候,杨晓丽早死了过去,只有李向东清醒,绷紧的神经一放,所有的力气聚集到两个点,那青龙越发凶狠地跳跃,那小白虎也就被咬得一窜一窜地颤抖。 表妹说:“我比谁都受伤。” 杨晓丽说:“我更受伤好不好?” 表妹说:“他不但咬我耳朵,还咬我的白虎。” 杨晓丽有气无力地笑,说:“谁叫你给力了?你是自作自受。” 表妹说:“我不去了,不随你们去了。” 杨晓丽说:“不行,你不去他咬谁?你不去他至少减一半的功力。” 春节一过,李向东便走马上任了。虽然,他很清楚,那是一个很得罪人的位置,但是干什么不得罪人?只要想干事干大事,不管在哪个位置,都会遇到阻力都会得罪人。他想,他到了东江市,揪出一个个团伙一个个人,才让那位领导看中的,才认定他到了那边有所作为,因此,可以预料,前面有许许多多的硬骨头等着他去啃。 他李向东就是这个命,就是一个好使的工具,不管让他当多大的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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