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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艰苦卓绝
  辽河前线,赵凤吟也不想和奇克特做过多纠缠,她的首要目标还是收复辽河西岸地区并牢牢守住,这是她领地东部的重要屏障,不容有失。
  宣府铁骑调头沿辽河西岸北上收复新安堡,继而沿河南下。女真军进至辽河西岸的主力便是奇克特所部,奇克特中计兵败,退回东岸之后,已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阻止长公主前进的步伐。
  宣府铁骑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一路夺回西岸的双州堡、双城堡和辽州堡等大小十余个沦陷城堡。
  待得奇克特稳住阵脚,率军渡河准备重新夺回这些城堡之时,以步兵为主的六万宣辽军将士已随后赶到,迅速进驻接管被宣府铁骑收复的各个城堡,新任辽东巡抚史彻和辽东总兵官史泰来也招集辽东驻防官军残部,陆续进驻这些城堡之中,增强防守力量。
  在史彻、史泰来和宣辽军统领赵龙等将帅的协助指挥下,长公主按照既定战略部署,沿辽河西岸重新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与蜂拥而来的奇克特军和随后赶到的女真军主力、沙尔温军展开一场又一场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宣府铁骑先前已在各城堡中储备下大量箭矢,长公主对宣辽军和辽东官军各部下了一道死命令,坚守不出!
  她则和赵廷、孟广率领万余宣府铁骑跨越辽河,如同暗夜幽灵一般突入东岸敌占区,在辽河与浑河流域三角洲地带纵横驰骋,袭击驻扎在银州、兴州和常安堡地区的女真军,并渡过浑河,逼近沦陷的辽东重镇贵德堡,把降将孙尔尼吓了一大跳!
  面对长公主他不敢率军出城迎战,只是龟缩贵德堡中坚守。
  长公主倒也并非真的要攻取贵德堡,觉得尚不具备这种实力,只是想在敌后把声势搞得大一些,以牵制沙尔温投入前线发动进攻的兵力,减轻辽河西岸守军的压力。
  即便如此,赵廷率宣府铁骑一部在贵德堡城下的佯攻倒也搞得有声有色,云梯、抛石机和撞城车一应俱全,竟堪堪就要攻下城堡。长公主一时有些犹豫,是否该进城让部队休整一番?
  继而她接获密报,五王子乌雅齐格已派出五千铁骑火速赶来增援,离此地尚有百余里。她当机立断,与赵廷合兵一处,率宣府铁骑又呼啸而去,转战至巴哈、齐格台等几个陷落的城堡一线,四处攻击骚扰女真军后方,使得敌军粮草和援军无法顺利奔赴前线。
  这一地区位于辽东大战前千禧帝国和金国的边界线上,已逼近温罕家族的大本营老寨,沙尔温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分兵对付长公主麾下轻骑,能投入辽河西岸攻城的兵力进一步遭到削弱,辽东战局由此陷入僵持阶段。
  由于宣府铁骑属轻骑兵且副马充足,灵动性很强,在敌后四处骚扰倒也得心应手,沙尔温很难集结起足够的力量进行包抄围堵。当然,通过最近一系列交锋,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能快速集结足够的力量,能否逮住狡猾如狐的长公主也很难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城池攻防战,沙尔温低头看着眼前这幅巨大的军事地图,皱眉不语。地图上辽东战线那八支跨过辽河的红色箭头已在原地停留很久,没多少进展,部队伤亡却不小;北线萨哈连岛上,那三根红色箭头在兀烈河一线遭到骨嵬部蛮子的顽强阻击,同样进展缓慢。
  这些化外野人女真人尚处于茹毛饮血阶段,保持着原始落后的群婚习俗,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间可随意交配生子,他曾到访过那座地广人稀的长条形岛屿,每到春季,时常可见到裸身长毛妇人在草丛中和男子恣意交配,也不避人,岛上部众不多但野性难驯、彪悍勇猛,他在岛上时可没少吃过这些蛮子的苦头,也难怪紫烟和韵儿会在岛上遇阻……
  当然英明睿智如他,身为一代人杰,也并非一点看不出以紫烟母女之能当不至于打得如此艰苦。处死长子楚必塔,这位长女对他有些意见他并非毫不知情,立国后对理政大臣的人选安排上紫烟有些不同看法他也清楚。正因为考虑到长女的感受,他特意让才能并不突出的次子、她的胞弟麦汗做了第一理政大臣。
  可从他内心来说,子女中才能最突出的乃是长女和五子,麦汗最近的表现离他的期望值越来越远,看来麦汗将来要想得到部落联盟大会的认可、顺利接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温罕家族在他手中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已对得起列祖列宗,他年纪大了,如何经营好这片偌大基业、开疆拓土以及确保各自的部民能吃饱肚子,自有子女们去操心。
  至于他百年之后谁主神器,按照部落传统,也自有部落联盟大会在他的子孙中推选德才兼备者居之,用不着他多操心。近年来子女们分成两派,各自以长女和五子乌雅齐格为首、相互明争暗斗,只要不太出格他也懒得多管,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位都深孚众望、才能突出且功勋卓著,偏向哪方都不讨好,可最近这类争斗愈演愈烈,是时候该采取一些措施了。
  无论如何,目前这场旷日持久的城堡攻防战不是他想要的战争模式,通过战争攫取财富的目的已经达到,紫烟在北方战线已将金国的地盘扩展至北海及海外主要岛屿,鲜卑故地几乎全被他收入囊中,紫烟可谓劳苦功高,再强令她南下有些不近人情。
  强大鲜卑帝国的轮廓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但眼下来说,还是见好就收吧?
  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侍立于他身后,一个个噤若寒蝉,奇克特更是沮丧不已!灵山兵败后,他率部一路追踪孤军深入的宣府铁骑,一心想咬住对手再战一场,以夺回失去的荣耀。
  然而长公主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是一伙草原轻骑兵,平均一人配三马,攻击力稍逊于他,然而机动性更胜一筹,他的重装骑兵跟不上对手的节奏,父王兵力有限,无法布下天罗地网进行围追堵截。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在辽河与浑河之间纵横驰骋,别说复仇,连对方的鬼影子都很难逮到一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沙尔温下令,辽东一线的金军主力退回老寨,除留下孙尔尼率部驻守战略要地贵德堡之外,下令把其余城堡抢掠一空之后,统统屠城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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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四大美人
  时间回溯到三个多月之前的千禧四十三年十二月十日,也就是无月出发前往西昆仑之前、在飞鹰阁中照看北风伤势的时候。
  邯郸紫山地门总坛,欧阳门主忽然于前天暴亡,门主夫人朱若文匆匆赶回奔丧并传达长上的勉励和指示,地门门主之位交由原副门主柳嫣娘接掌,原护法章子含则接任副门主之职。也已赶回奔丧的柳嫣娘长居销魂洞府,地门日常工作主要由章副门主主持,如遇重大之事才需遣人请示门主。
  忙碌两天后见诸事已毕,朱若文把地门所有首要人物召集到冰蝶苑若文楼大厅中,首先对柳嫣娘低声说道:“三妹,长上即将南巡,或许会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呆上一阵,大姊得随在她身边张罗,马上得赶回去。此事需要绝对保密,望三妹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另外,三妹若没啥急事最好留下,也好和君儿多聚聚,你娘儿俩见一次面也不容易。”
  嫣娘点头道:“小妹省得,先住上十天半月再说吧,大姊路上可要多多小心!”
  朱若文转向章子含夫妇,“子含,我三妹行踪飘忽不定,这儿的日常工作就辛苦你啦,希望不要令大姊和长上失望!”
  章子含忙道:“大姊放心,小弟一定尽力!”
  朱若文随即把柳如霜拉到一边,殷殷嘱咐道:“二妹,最近有关你的风言风语满天飞,大姊知道你的苦衷,自个儿过得快乐就好,别理会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伙。”
  柳如霜今年四十四岁,乃章子含发妻,地门长老之一,身为女子,身高竟达五尺六寸,体态丰腴、端庄秀美,与五十岁的大姊朱若文、四十三岁的三妹柳嫣娘和四十二岁的四妹长孙寒并称为地门上一代的四大美人,虽均已年过四旬,却并不服老,与新生代的四大美人欧阳蝶、琴音、棋静和书菡争奇斗艳。
  上代美人风韵嫣然、珠圆玉润;新生代窈窕婀娜、楚楚动人,可谓相映生辉、人才济济,使得地门在江湖上所拥有的美人产地之美誉经久不衰,她时常慨叹,本门还真是后继有人啊!
  柳如霜黛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不时瞄丈夫一眼。章子含颇有些尴尬,姊妹中就数大姊和妻子最要好,她俩每次见面总要嘀嘀咕咕地说上半天。
  接下来是四妹长孙寒,她是萧小君的师父,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一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中年美妇,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中最美的一位。
  谆谆话别一番后朱若文才拉住一位美貌少女的手,叹道:“为娘身边就俊儿一个,他眼下大了,母子间说话总没那么方便,真希望蝶儿能跟娘一起走。”
  少女名叫欧阳蝶,欧阳冶与朱若文的小女儿,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中的大姊大,今年十七岁,生得清丽脱俗,在地门新一代四大美人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美的一位,性格冷漠,是个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欧阳蝶依依不舍地道:“女儿也舍不得娘和弟弟,可我在这儿住惯了,哪儿也不想去。”又拉住弟弟的手叮嘱道:“俊儿,爹不在了,你可一定要听娘的话,别惹她老人家生气。”
  欧阳俊点头道:“姊姊放心,我省得,姊姊也要保重。”随即看向姊姊身后的少女,恋恋不舍地道:“琴音师姊,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一旁的萧小君和章小奇兄弟俩上前各自踹他一脚,笑骂:“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置咱们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何地?”
  戴孝期间欧阳俊可不敢当众和兄弟们玩笑,只好苦笑道:“这不就轮到兄弟们了嘛!下次一定给你俩各自带回一位美人如何?”
  小君和小奇不禁面面相觑,“这丫还真是个色鬼!”
  依依惜别之后,朱若文带着欧阳俊登上马车、匆匆而去,殊不知欧阳俊这一去便再也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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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春宫验身
  小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蝶儿姊姊虽也爱管束自己,和她终归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可师父……老天!别无时无刻不在孩儿耳边唠叨、尤其是别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计划被师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汤了,好郁闷!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没见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儿也不能去呀?每次听小奇吹嘘游历江湖的见闻,真是羡煞人……
  终于等到花谢,天际升起一轮圆月,长孙寒向欧阳蝶点头招呼一声,拉着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着渐行渐远的师徒俩呆呆出神,一阵北风扬起衣袂、飘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动不动,凋谢奇花和呼啸寒风似也在发出长长叹息……
  且说众人散去之后,小奇也没了饮酒赏梅的兴致,回房中看书去了。皮儿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厨房,也沿雕梁画栋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内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当时的章护法派来做夫人的贴身小厮以来,他便一直在这座内院中陪伴着独守空闺的夫人。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夫人内院中打打杂,后来才发现夫人身边没一个丫鬟或仆妇,副门主一直住在书房那边,他总感觉副门主很怕见夫人的样子,大半年来,从未来内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几次随夫人去书房找他,他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节庆上夫人好几次派他去请副门主家宴,他也总是托辞不来。
  后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副门主夫妇俩已分居多年,或许只有他知道这是真的。所以,这座不算小的二进院中只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只有他一人忙里忙外,从洗衣做饭、洒扫院子到其他杂务全包,还真是个苦差事!
  据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丫鬟仆妇们说,副门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欢还是有某种暗疾,当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对夫妻生活兴致全无,对夫人也缺乏关爱。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门主对夫人的冷落却是全看在眼里。他很小就随父母在本门富贵人家帮佣,在他印象中,夫人该是自己见过的贵妇中最温柔贤惠、端庄守礼的一位,副门主如此待她委实不该。
  每天面对夫人,她脸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显,却不象他见过的一些豪门贵妇那般勾搭男人,连长孙长老那等端庄矜持的贞洁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对萧公子的情意。
  夫人这座内院除了章少爷每天向母亲请安,从未见有其他男子来过,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贞洁娴淑的女子令他钦佩不已。每每回家对父母提起,父母都会竖起大拇指,说自己找了个好东家,一定要好好干,别让柳长老失望。
  他也的确很尽心,小小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间掌灯时分,没办法,夫人内院不小,光每天洒扫加上护理偌大花园就得半天时间,还不用说其他一大堆家务,时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从小做惯了、手脚麻利,总算还能应付,并未让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会和他一起做事,还时常对他赞誉有加,夸他年纪小却很能干。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来之前这儿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多琐碎杂役全是夫人自个儿一手包办,而且还把章府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门派中事一点也不耽误,对她这样一位位尊权重的本门长老来说,那简直太了不起啦!
  夫人嫌马桶总有股异味儿去不掉,不愿放进卧室,他见夫人常起夜、进进出出不方便,便给她准备两个干净小盆儿放在床下,一个半夜撒尿用,另一个备用,有气味了换掉也方便。夫人用了几天很满意,直夸他细心。
  他帮夫人倒尿盆儿时,有天发现尿里漂浮着缕缕血迹,当月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如此,他大为担忧,问夫人是不是受了伤?
  由夫人的表情,他感觉自己一定问得很傻,夫人解释道:“孩子,那是妇人的经血,每月都会来,你不必大惊小怪。”
  后来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释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样每月总有几天夫人坚持自己洗亵裤,他也很纳闷,但想起上次闹过的笑话,也不好再多问……
  回到内院已是掌灯时分,皮儿沿回廊穿过前院进入大厅,里面黑灯瞎火的,其实不仅大厅,偌大内院中到处都是如此、一支烛火也无,又冷飕飕的空寂无人,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皮儿这才想起夫人喜静怕光,夜里从不点燃烛火,自己因为服侍少爷外出大半天,内院自然不会有人掌灯,这或许跟夫人武功高强、不怕黑暗也有关系,可他不行,记得刚来时怎么都不习惯,天黑后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蜡烛,吓得他瑟瑟发抖,除了跟在夫人身边哪儿也不敢去!
  见他害怕,夫人问他:“我这院子里太过安静,我夜里又怕光,不愿燃起烛火,实在不是你这样的孩子适合呆的地方,为何要来?”
  他如实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选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儿,你以前可曾有过伺候主母的经验么?”
  他点头道:“有,小的很早就随父母在本门效力,伺候过两位女长老和三位长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诧异,说道:“哦?那你几岁就开始干活啦?可怜的孩子,既如此,你该知道侍候主母的规矩,什么话该不该说、什么事该不该做吧?”
  “这个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饶舌。”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搬弄是非,不愿用丫鬟仆妇便是这个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这就让仆妇送来蜡烛,你暂时用用,不过我尚未决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难过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脚,不堪使唤?”
  夫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你虽年幼,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男孩侍候多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验身才能做出决定。副门主提出派你来之前我调查过你的经历,其实刚才问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说话是否诚实而已,结果还算不错。”
  仆妇送来烛火之后,夫人又对那位仆妇耳语一阵,仆妇匆匆出门,一盏茶工夫又回来了,给夫人送来几卷画轴。仆妇走后夫人把他带进暖阁,关好门窗后让他脱光裤儿坐在椅上,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一照做。随后夫人把一卷画轴在他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成熟丰满的妇人和一个少年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状似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却看着他的下身,黛眉微蹙地道:“你只管看画,看我干嘛?”
  他只好把目光转回画轴之上,始终看不出个啥名堂,只是跟平时看到的仕女图有些不同而已,而且二人贴胯相交,画得好夸张,少年的雀雀很大,竟插在妇人撒尿的洞儿里,那个洞儿咋能张开得那么大?
  半晌后又听夫人问道:“你知道二人在做些啥么?”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睡觉吧?”
  夫人摇摇头,“画中少年已有十四五岁,岂能赤裸裸地抱着母亲睡觉、把那话儿捅进母亲牝户?岂不成了为世人所不齿的母子乱伦!其实画中人只是年纪像母子而已,真不知二人在做啥么?”
  他嗫嚅着道:“小、小的不知。”心中大感惭愧,看在这是夫人对自己的某种考核,自己的表现很差。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夫人才点点头,又换了一幅画轴展开,仍是类似画像,只是姿态有所不同而已,妇人和少年脸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么?只是刚才那幅画像中少年胜了,而这幅上则是妇人胜出,少年那根棒儿则是朝天直竖插入妇人下体之中,二人身旁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足足看过五幅这类画像,画中人全都一丝不挂、表情和姿态越来越怪,看得他云里雾里。
  夫人终于满意地道:“看来你的确还是个孩子,阿姨这就放心了,告诉你吧,这些都是中年贵妇私通美少年的春宫图。”
  身为下人,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乃是第一要务,由夫人称呼上的改变,他知道夫人多半会留用自己了,不禁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为小厮、若被主子弃用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决定了,你留下吧,就住这间暖阁,一年中不同日子的日常家务清单我已理好,你这会儿就看一下,明儿一大早开始工作,平时阿姨清晨卯初时分起床,你不能晚于这个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翻看着夫人递给他的厚厚一本类似账本的清单,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除了日常家务事,连某月某日该灭厨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该挖花园里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门众多小厮中他一向以手脚麻利、勤快能干著称,可清单上列出的有些事他竟也从未做过,自然不会,比如每月中旬都要为夫人卧室里那尊软木雕像涂脂抹粉、把头上的真人头发补齐理好并擦洗下身?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明说,心想学着干吧,该能做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繁琐吧?你若反悔还来得及,阿姨一向好说话,你不愿干我也不会怪你。”
  他赶紧摇头说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尽量不让夫人失望,只、只是这雕像……”
  “你跟我来。”夫人走进卧室,指了指床头。
  他大吃一惊,绣榻内侧竟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体态匀称,令人不忍逼视!他心中不禁疑惑,向听人言,夫人在本门中一向以端庄娴淑著称,难道竟也私通美少年?要和美少年像春宫图上那样抱在一起?
  大约见他一惊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是一尊塑像,就是清单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护理的,你可得小心了,整理塑像时若有丝毫损坏,我绝饶不了你!”
  言来声色俱厉、神情冷肃!他还是首次见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吓了一跳,凝神瞧去,见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浑身上下的表面不知用啥材料蒙皮,处理得跟真人肌肤一样,难怪自己会以为是个大活人!他在山上灵仙观大殿中见过,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了没衣裳,下面竟还杵着一根六寸多长的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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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迟暮美人
  他心中大奇,自己是小孩不说,爹和叔叔们的他也见过,男人撒尿的雀雀咋会那么长、翘起那么高,明显向上身倾斜?随即失笑,只是塑像嘛,又不是真人,自然可以雕刻得夸张些。
  夫人肃然道:“这尊雕像就属于你绝不许出去乱说之事,知道么?除此之外阿姨这儿再无其他不可对人言的隐私,切记!”
  他忙点头答应。后来他发觉清单上所有冷门的家务都有具体而详细的操作说明,夫人有时还会手把手教他,做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虽然累点儿,但也跟夫人学会了许多东西,夫人闲暇时还教他下棋、骑马并带他到山谷溪流间钓鱼,等等。
  夫人棋瘾儿很大,一旦摆上棋枰,和他这臭棋篓子也会下到很晚,时常挑灯夜战,不过至少得让他二十子。钓鱼则是整整一天,而且早出晚归,夫人干啥都很较真,没钓到够多的鱼儿便不愿回家,午间只以干粮充饥。记得有天钓鱼遇上暴风雨,他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病了,高烧不退,夫人竟不惜降尊纡贵、抱着他到镇上四处找医生替他抓药治病,她自己也被淋得浑身湿透,却浑然不知。
  如此善良的主母委实少见,他心中满是感激,大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思忖间皮儿已摸索着穿过大厅,一时找不到蜡烛,摸黑到书房和练功密室中看看,空荡荡地都没人,他心里有些害怕,进入内室雅厅之中,隐隐听得卧室里传来喘息之声,不禁大感焦急,莫非夫人病了?
  他站在门外恭声道:“夫人可要饮茶,小的这就去替您准备。”
  柳如霜臻首微摇,“不用,你先出去给我把门关上,待会儿陪阿姨到花园里转转,闷了一天想透透气。”随即起身出门、向后花园姗姗而去。
  见夫人出来,皮儿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夫人待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总是自称阿姨,把他当孩子看待、而非仅仅是下人,为此他心存感激,也对夫人愈发敬重。过大厅侧门、沿一段长约七八丈的厢廊进入后花园,走在曲径通幽的蜿蜒花径中,四周越来越幽暗,除了冷飕飕、阴森森之感,他不觉得这园子里有啥好逛的。
  好在夫人身材高大,是一位体态丰腴、端庄秀美的中年美妇,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可夫人武功高强、轻功也佳,走快走慢全凭兴趣,他跟得很有些吃力,一旦走散就糟了。夫人似知他的难处,握住他的手一路闲逛,她一向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皮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
  夫人在一株老梅前停下,却非赏梅,而是举头望着那轮圆月、呆呆出神,不时地长吁短叹。一片幽暗中没人说话可不好受,他没话找话地道:“夫人在想啥哩?”
  柳如霜低头看看他,又抬头望月,幽幽地道:“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又到年末月圆时,却不过虚度一年,眼角多上一条淡淡细纹罢了……”先前幻想中的销魂场景浮现脑际,与冰冷现实反差太大,不禁更添满腔愁绪。
  被丈夫抛弃、只能与梦中情郎假凤虚凰的迟暮美人,其心中的落寞寂寥岂是他所能理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似乎也无心说话,只是呆呆望月。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更浓、阵阵寒意袭来,四周寂静得渗人,他忍不住连打几个寒噤。
  夫人似才留意到他的存在,漫不经心地问道:“孩子,阿姨好静怕光,看来你不太习惯。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连丫鬟也不用,却肯把你留下。”
  “是小的手脚还算伶俐吧?”
  柳如霜颔首道:“那只是一方面,主要因为你不象丫鬟仆妇们那般多嘴多舌、吵得人心烦,而且尚未成为男人,否则孤男寡女的不好相处,懂么?”
  她不是一个马马虎虎的女人,子含把这孩子派来的当天傍晚,她对皮儿仔细验过身、确信他百分百还是个孩子之后才决定留下他的。
  当然她不会傻到裸露自己的身子来为皮儿验身,而是让他脱光裤儿、用春宫图测试他是否显露出亢奋的表情,尤其是否会勃起。鉴于自己和皮儿的特殊性,她找来的都是成熟丰满的中年贵妇和美少年偷欢的春宫图,因为梦中情郎便是绝世美少年,这类春宫最容易撩拨起她的旺盛情欲,推己及人,她认为对皮儿的刺激应该也最大。
  同时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知道男孩是会成长的,留皮儿在身边侍候终是个隐患,可这孩子手脚麻利、清秀可爱,她很喜欢,使唤惯了也舍不得轻易遣走了事,这半年多来只好坚持每个月为他验身,验身结果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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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蠢蠢欲动
  皮儿答道:“小的明白,所以一直很努力,唯恐夫人哪天不满意了、要把小的遣走。”
  “孩子,阿姨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在我这院子里恐怕呆不了几天啦。”从上月开始皮儿的个头忽然长得很快、嗓音也粗了些,所以本月验身时柳如霜分外仔细,除了换新的春宫图,她还让一位自愿的孀居仆妇脱光身子引诱皮儿。
  根据本月的验身结果,种种迹象显示,他仍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身体发育很快,面对仆妇挑逗时小雀雀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无论是否乐意,她一向谨慎,已决定月底之前就让皮儿走人,以防万一。这会儿带他出来散步,就是想跟他说说这事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皮儿大吃一惊,眼泪都急出来了,哀声道:“夫人,为什么?难道小的无意中冒犯了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柳如霜连连磕头,泣声道:“求求夫人,不要遣我走,呜呜呜……”
  柳如霜忙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哽咽着道:“夫人若执意要遣走小的,小的就一直跪在夫人面前。”
  柳如霜脸上怒容隐现,“你这是在要挟我么?”
  “小的不敢!可小的若被遣走,父母一定会骂我,说小的没能尽心尽力地侍候好夫人。”
  柳如霜酥胸急剧起伏一阵,定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会当众说明你在我这儿表现良好,且会让副门主为你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主子,既不会损害你的名誉也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有啥好伤心的?”
  谁知皮儿摇摇头,依然哽咽着道:“小的也不仅仅怕父母骂我,我、我只想侍候夫人,哪儿也不想去。”
  柳如霜吃惊地道:“这可就难了,即便我看你忠心可嘉、宽限些时日,最多也不能拖过一两个月,跟月底走有何差别?”
  “所以小的求求夫人,别撵我走,小的愿意侍候您一辈子!这半年多来和夫人就像相依为命一般,整天只有跟在夫人身边才能安心,今儿个出去侍候少爷大半天,始终惦记着夫人,心里空落落的,所、呜呜、所以收拾完后边匆匆赶回,直到见着夫人心里才踏实下来……求求夫人,您一向温柔善良,就答应小的吧!”
  柳如霜变色道:“你、你都在说些啥?我咋听不懂?阿姨之所以要你离开这里,就是因为你已快进入青春期,即将对女人产生浓厚兴趣,阿姨虽年纪大了,终归还是女人,咱俩再像这样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
  皮儿抬头呆呆地看着她,痴痴地道:“夫人,您刚才拉住我的手那会儿,小的心里立马涌过一股热流,好美妙!我好希望能一直象这样拉着您的手……最近不知咋回事儿,脑子里全是夫人,每天夜里做梦都会梦到夫人,昨夜就梦见您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吓得我大哭,醒来后仍抽泣不止,未曾想今晚夫人真的就要遣我走,难道梦中的事儿真会应验么?想想往后见不到夫人的日子,小的可怎么过啊……”
  柳如霜沉声说道:“皮儿,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即将发育成一个男人的事实,除非你能化身为小丫头,否则你怎么说都没用,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若再象这样罗哩罗嗦,我今晚就要你走人!”
  这句威胁很管用,皮儿忙不迭地起身,抹抹眼泪不敢再言语。
  花园中顿时寂静下来,黑暗中一高一矮两条身影伫立寒风中,心情一定也象狂舞的衣袂般飘忽不定?
  回到内宅后皮儿忙进厨房捅开柴火烧水,刚把大锅盖盖上,便听夫人在唤自己,他循声进入卧室,里面烧着热炕,比其他屋还要暖和许多,却仍未点起烛火、漆黑一片,不闻人声,他有些害怕,正迟疑间夫人过来把他带进屋里,坐下问道:“皮儿,水已经在烧了吧?”
  他点点头,随即想起夫人看不见,忙又恭声说道:“在烧了,夫人。”
  “那么多水得烧好一会儿,你坐下陪阿姨聊聊,我有话问你。”夫人边说边拉他在她身边锦墩上坐下。
  “夫人要问啥?小的但凡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柳如霜握住他的小手问道:“孩子,你知道副门主不派小丫鬟或仆妇、却巴巴地选派你这么个小厮来伺候阿姨是为啥么?”
  “是因为夫人好静,丫鬟和仆妇喜欢乱嚼舌根吵得您心烦,所以您不要,先前说过的。”
  柳如霜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你知道还有其他原因么?”
  皮儿愕然道:“还有其他原因么?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柳如霜问道:“孩子,阿姨一向待你如何?”
  皮儿诚挚地道:“夫人并未把小的当下人看待,视为子侄一般,小的感激不尽,所以一心只想侍候夫人!”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别把这话老挂嘴上。那你说实话,派你过来之前,副门主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皮儿想了想,挠挠头答道:“也没说啥,就说要好好听夫人的话、尽心尽力侍候好夫人。”
  “这是副门主说的原话么?”
  “肯定是这意思,不过原话么……”皮儿挠挠头,似一时想不起来。
  柳如霜撇撇嘴说:“你不是一向自诩记忆力极好么,咋这也想不起来?好好想想,把副门主当时对你说的原话转述一遍!”
  这对她很重要,她必须弄清楚这是否子含的阴谋,想让自己犯错在先,往后好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大姊即便再维护自己也没法责怪他,自己就算防患于未然、立马把皮儿撵走,焉知子含是否还会有其他阴谋?所以她不惜采用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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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春意盎然
  二人相处这么久,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激将法对个性要强的皮儿的确管用,他凝神思索半晌,答道:“副门主好像说、说……夫人生活上无论有啥需要,你都得设法满足。对,就是这句!”他为自己记忆力很好、没让夫人失望而感到高兴。
  见夫人面露惊异之色,他不解地道:“夫人无论让小的做啥,即便上刀山下油锅,小的本该无条件服从,副门主这话没错啊。”
  柳如霜暗忖道:子含特意派这孩子来侍候我时虽未明说,但他说的这句话带有明显的暗示,子含想要的似乎只是一个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家庭,用一把无形的枷锁将我禁锢在内院之中,除了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或许他也打算在我屄痒的时候用这孩子来为我止痒、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作为对我的补偿吧?真可谓一箭双雕。
  可即便我实在熬不过、生张熟李都可以来者不拒,这孩子至少到现在尚不能人道,也没法和我行房、让我得到满足啊?子含这句话实在令人费解,莫非他是为我以后做打算?要么子含知道我恋童,以磨镜的方式也能满足?
  见她沉吟不语,脸上怒容隐现,皮儿有些不安地道:“夫人,难道小的说错了话、惹您不高兴了么?”
  柳如霜醒神过来,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你还小,还不懂,阿姨的确有很迫切的需要,可绝不是随便找个男人来就能满足,那得阿姨爱上的男人才行,何况是你呢……”
  是的,她有梦中情郎、真正的梦中情郎,就是凭空幻想出来的那种。当然幻想也得有实际的影像做引子,那来自于一年前她上紫山灵仙观拜访住持释衍真人,二人是多年至交好友,她不信道家诸神、常去灵仙观是为拜访老友,从未拜神。
  据这位老道所言,这座道观原本不叫灵仙观,传说多年前道观山门前落下一块天外飞石,将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天坑,事后有人下去查探一番,发现上面刻有灵仙精月韵紫风七个古篆,既不象诗也不象词,倒似一句谶语,此事非常诡异,既然来自天外终归是天意,当时的住持便以前两个字为道观更名。
  见她脸上写满七情六欲,释衍真人叹道:“柳施主身上红尘气息太重,实该多来烧香拜神才对,须知虔诚拜神可以清心寡欲。”
  “真人,就凭您总是这样称呼我,就知道您已经达到无形寂灭的高深境界啦,呵呵!”不过话虽如此,她一向对这位道基深厚的老道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便进大殿烧香拜神,灵仙观供奉的是王母娘娘金身塑像,虔诚烧香三叩九拜之后,她破天荒地开始怀疑释衍真人的话了,拜神之后她并未清心寡欲,反倒被王母娘娘座前的金童塑像所牢牢吸引。
  塑像雕工精细、惟妙惟肖,被勤劳的僧人擦拭得闪闪发亮,头顶金光隐现,和他脸上阳光可爱的微笑一般灿烂!连同那眉眼、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是如此精致好看,惹人怜爱!她忍不住走到塑像前,不惜冒犯天威地凝视着金童动人之际的笑靥。
  不知到底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金童也在凝注着她,幽深闪亮的眼中似隐含脉脉柔情,她的心一下子被击中!但觉魂儿也被勾走!
  独守空闺近二十年,近年来无边的空虚寂寞有谁知?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午夜梦回时分,她眼前一片黑暗,枕边空空如也,她只能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翱翔,无边无际。
  于是她在灵仙观见到的金童塑像活了,化为仙童般的绝世少年,骑着白马、吹着洞箫翩翩而来,少年彬彬有礼地将他扶上白马,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肢,来到一片美丽的大花园中,那里春光明媚,宛若人间仙境,镜面一般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少年牵着她的手,一路窃窃私语、娓娓情话,钻进一片齐人高的草丛之中。少年和她迫不及待地深情相拥,在她耳边倾诉天下最动人的情话、最缠绵的相思,在她最心醉神迷之际,少年和她热烈接吻,抚遍她浑身上下,包括最私密之处,疯狂而炽烈!
  少年下面裤裆高高地凸起,她忍不住伸手一把捞住,细细地把玩起来,好长好大好硬好烫哦,就象一条威猛的火龙,她想要!马上!
  她轻轻推开少年,和着洞箫那空灵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姿态幽雅地脱掉一件件多余的衣裙,撩起肚兜,扭腰摆臀地晃荡着两只雪腻高耸、柔软硕大的吊奶,象孔雀开屏一般向少年炫耀着自己的美丽容颜和成熟丰腴的诱人体态,褪去亵裤,抬腿间春光乍泄,向少年展示那一大片肥美浓密的原始丛林。
  少年被她大大的吊奶、浓密的阴毛和熟妇风韵所深深吸引,也脱得一丝不挂,那条骇人的大火龙一柱擎天!她过去将少年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火龙缓缓套入久旷的湿热幽洞之中,纵横驰骋,她竭尽全力,和少年共赴巫山云雨,她的爱得到满足,可身子得到的快感却实在有限,因为幽洞中并非真的夹住了那根火龙……
  及至动情处、迷迷糊糊间,她往往忍不住探手下去,爱抚自己的私密花园,那里土地肥沃,沟壑纵横,溪流潺潺、水草丛生,渴望着梦中少年进入幽谷辛勤耕耘。手指滑入湿热一片、蠕动不止的阴门之中,聊胜于无的充实感无法解除阵阵奇痒难耐之感,只能聊以自慰。
  始终得不到满足,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幻想销魂场景,往往要到东天泛白才疲惫地睡去。这位梦中情郎为她挡住了各种诱惑,安心于独守空闺枯燥寂寞的生活,仅靠偶尔会梦到与那位梦中情郎私会来缓解内心的寂寞和肉体的空虚,这辈子差不多也就打算这样过了。
  后来为获得更实在的满足,她找巧匠采用绝佳仿真材料制作出那座金童塑像,当然那根角先生是她自个设法装上去的。然而那位巧匠的仿真技艺再高明,塑像终究是毫无情感的死物,幽洞中得到的刺激强烈些,爱却一无所依,同样得依赖幻想的翅膀。
  她从未想到那次拜神回来竟会演变成如此局面,每每想及梦中场景便会激情澎湃,一时间想入非非,身体各部位已出现发情的明显反应,或许释衍真人说的对,自己身上红尘气息太重、无法摆脱爱欲的纠缠,是如此需要双重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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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成熟妩媚
  柳如霜惬意地泡在热气蒸腾的热水中,但觉乳房越来越涨,本已很大的乳头竟像玉米花一般爆开,像极两颗稍小的蜜枣,涨硬得隐隐生疼,随着自己手指的搓弄,奶孔也蠕动着张开针眼般大的小孔!
  她则仔细地搓洗大片丛生的屄毛、阴户、肉缝中和涨红的阴道口,洞儿中也伸指进去清洗一番,谁知阴道今晚敏感得要命,手指搅动得几下便痒得要命!她呼吸变得急促、玉颊涨得通红,忘情地呻唤几声。
  她从未发觉自己的身子出现如此明显的变化、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她觉得从未如此急切地需要男人!
  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熟妇,她已年华不再,却特别需要,“勾进老屄,哦!好痒啊!”她压抑不住地低声浪语。
  金童塑像上的角先生钻进来了,来回抽动着,越来越快!“哦~红红的小辣椒,长勾勾了,钻深一些、再深一些!勾阿姨的老屄!痒啊!骚屄!骚屄!阿姨是骚屄!屄痒、痒痒痒痒痒!射精!射啊~在阿姨骚屄里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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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激情四射
  无论如何,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只能这样用塑像解决一下。
  她万分疑惑,子含找来一个如此古怪的小孩,难道不怕如狼似虎的妻子和早熟的皮儿勾搭成姦?给他戴绿帽,令他蒙羞?毕竟主母和小厮通姦之事时有耳闻。
  大约子含知道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很需要,他自己又不行,特意让皮儿来安慰她的吧?虽未明说,看来子含只是想维持住夫妻关系这个没有爱的躯壳而已。
  若真如此,子含为何不找一个猛男来替他填补她那空虚的肉体,却找来一个小孩子?大约是考虑到小孩子跟中年主母同居内室,不至招人怀疑和说闲话么?或许在他想来,小男孩已进入青春期,血气方刚,孤男寡女同居内室,终究会勾搭成姦?
  或许子含也想要个孩子,是希望她能借种怀孕,让他做个便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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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大逆不道
  这么多年的夫妻,子含居然还是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的人么?自己需要的是浪漫温馨的爱,不错,午夜梦回,我的确很需要、夜不能寐,可我需要的是有情爱滋润的琴瑟和鸣,是灵欲的共舞,绝非单纯的泄欲,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压抑心中的愤怒令她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泪光闪动!
  ***    ***    ***    ***
  转眼已过去三个多月,时间重新回到千禧四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在这短短三月内,神州大陆发生过不少震撼人心的重大事件。正月初一,日渐崛起已逐步统一的女真诸部以辽东女真温罕家族为核心宣布立国,国号金,温罕.沙尔温自号天汗,以嫡次子麦汗、侄子尚明、五子乌雅齐格和八子奇克特为理政大臣。
  元宵节前夕,朝廷诏令辽东官军一部和绣衣阁深夜突袭罗刹门济南总舵,七天后官府发布告示,已将逃窜至郊外吟啸山庄的罗刹门总舵余孽围歼,将其彻底剿灭,同时昭告天下,命罗刹门各地分舵立即到当地官府自首,否则杀无赦!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其各地分舵也被迅速铲除,曾经不可一世的罗刹门由此销声匿迹。
  作为二十余年来武林中两大超级豪门之一,罗刹门在江湖上、尤其是北武林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此事在江湖上自然引发巨大轰动!作为另一大豪门,天门由此一枝独秀,其神秘首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梦娘娘隐然已成为天下武林盟主,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随着罗刹门的覆灭,天门及其各地分舵和下属门派的活动也偃旗息鼓,不仅并未乘势鲸吞北武林各门派,对南武林这一传统势力范围的控制也松懈不少。
  两大豪门的影响力由此减弱,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相对提升,在各地的活动也趋于活跃,九大门派虽历经风雨、先后都曾被不时崛起的超级豪门血腥灭门,仍屹立江湖千余年而不倒,其顽强生命力不容小视!
  此事刚平息下来不久,二月二十七日黄昏,金主沙尔温尽起五万重装铁骑向辽东官军发起猛攻,与胶东官军剿灭罗刹门一般突然,辽东大战爆发!面对如狼似虎、有备而来的女真铁骑,战备松弛的辽东驻军兵败如山倒!
  短短五天后金军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数十个城堡相继沦陷,孙尔尼率部投降,八天后辽东总兵官以降五十多名高级将官被杀,被掠夺大量人畜,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倒向金国。
  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辽河流域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东北边疆岌岌可危!幸得老皇爷急令长公主亲率皇朝精锐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出征、及时赶赴前线,灵山战役击败金军前锋奇克特万余精锐铁骑,迅速扭转颓势,截止前天宣府铁骑已一举收复辽河西岸十余个沦陷城堡,与官军残部和随后赶到的六万宣辽军将士并肩作战,同金军展开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辽东大战由此陷入僵持阶段,截止目前攻城血战仍在持续,十余座辽西城堡变成不折不扣的绞肉机,每天都会吞噬成百上千热血勇士年轻的生命,但金军高歌猛进的势头被遏止,很难再攻下哪怕一座城堡。皇朝精锐战功彪炳,帝国之花光耀神州!实至名归!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在辽东大战爆发数天后的半个多月前,山西大同武林大豪战天鹰纠集数千江湖人物造反,短短数日内附近地区从者如云、聚众数万,号称十万大军,已攻克大同、云中等十来个城池,声势浩大,该地区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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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世道艰难
  然而这还不算完,由于罗刹门覆灭,原本由南北两大豪门控制的江湖平衡被打破,尤其关中北部这一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没了强有力的江湖实力弹压,在战天鹰造反作乱后,占山为王的草寇们也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汇聚成十余支数量不等的流寇。
  这些流寇与战天鹰纪律严明的造反大军不同,他们象一群又一群蝗虫般四处流窜,不仅打劫城防松弛的城镇官府和大户人家,盗匪们为果腹还打劫普通百姓人家,导致该地区大量百姓要么加入流寇、要么逃亡外地沦为乞丐!
  面对如此乱糟糟的局面,年迈的老皇上只好责令兵部尚书卢龙调兵遣将,勉强凑齐六万官军、以孟州宣抚使梁红玉及麾下五千孟州兵为前锋,奔赴山西讨伐战天鹰军及关中北部的流寇。
  激战近十天之后,梁红玉不愧为著名女将,率孟州兵气势如虹,已攻陷数座被战天鹰军占据的城池。不过战天鹰也是位极富魄力和个人魅力的天纵奇才,麾下猛将如云,率军转战于山西和陕北各地、所到之处拥护者众,各地流寇陆续加入其中,官军尾随其后疲于奔命、到目前仍未剿灭这帮乌合之众……
  后经大内密探查实,战天鹰这伙匪徒与罗刹门毫无瓜葛,中原人迷信、喜欢联想,老皇爷也不例外,自发兵围剿罗刹门以来,各种难题便接踵而至,令自负英明神武的他也应接不暇、寝食难安,无法深居宫中颐养天年。
  他为此私下责备过太子几句:“原本官府和江湖势力各不相干,一向官不压民、民不斗官,朕让你大姊以天门之主的江湖人身份遏制罗刹门的策略本是对的,可你年初在缺乏罗刹门造反确证的前提下鼓动朕贸然发兵围剿看来是个错误,朝廷既开了插手江湖的先例,江湖人自也可群起与官府斗,就像眼下这样,瞧你搞出这么个烂摊子,还得朕和你大姊为你收拾!”
  言罢他长叹口气,其实他更喜爱幼子湘王,但太子毕竟居长,他就这两个儿子,不想坏了规矩,总的来说他对太子这些年的表现评价不太高。
  太子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恭声道:“父皇,孩儿知错,望父皇责罚!”
  千禧帝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朕知道此事多半是郑天恩撺掇的,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凡事多动动脑子,罢了,你跪辞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郑天恩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
  即便如此千禧帝也不会轻易认错,为罗刹门平反不可能,最多解除禁令、由官府私下归还没收的财产罢了,来个做的不说,当然反之也成立,中原皇朝一向如此。当晚他是在杨皇后的惠慈宫用的晚膳,这位贤慧大度的正宫娘娘未能给他生下儿子,却生了个惊才绝艳的长女,每当凤吟率军出征,他都会尽量抽时间陪陪杨皇后、嘘寒问暖,表示些关心,或许内心中他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女?
  ***    ***    ***    ***
  胶东地区德州府东大街上,尚不到辰时,距北街街口十多丈外的菜市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挑担的菜农,每人担子里未卖出的菜也已所剩无几,连吆喝都省了。
  菜市门口这位菜农面前的担子里也仅剩下大约两斤土豆,一位主妇不屑地斜乜着这堆土豆、眼角余光却随时留意着身旁的行人,滔滔不绝地挑剔土豆的各种毛病,其中最大最主要的毛病是这些土豆是别人挑剩下的,若有人凑过来她便狠狠瞪人家一眼、以凶狠的目光把竞争者赶走,完了她表示:“若价格能少一个铜板,这两斤土豆我全要了,你收了钱也好早点回家。”
  菜农二十多岁的模样,看似不常进城卖菜,显然不太懂行情,被主妇一阵挑剔说得傻兮兮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只需看看菜市里的情形便知行情紧俏,这次他挑来卖的全是自家田里种出来的菜,家里还没得吃呢,这次进城卖菜只为卖点钱为孩子看病,便连连摇头不愿降价。主妇锲而不舍地与他讨价还价,与小伙子说了半天也没谈拢。
  再往东与菜市隔三间门面的聚源茶楼大堂里,两位青衣文士对坐品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嗓门儿却大,谈论的并非家国大事,而是对近年来青楼艳词的兴起而痛心疾首,边说边摇头。邻座是三位四旬左右江湖人打扮的壮汉,脸上均隐然有风尘之色,个个形貌粗犷、说话声音却小,讨论的倒是战天鹰聚众造反和辽东大战这两件重大之事,言语间对战天鹰竟颇为推崇,对长公主的评价却也不低。
  正逢早餐时间,隔壁的赵记灌汤包子铺生意兴隆,三个年轻店伙忙得满头大汗,不时大声吆喝着一笼或两笼之类的,捧着空的或盛满热气腾腾的包子的一叠叠蒸笼在大堂里跑来跑去。
  坐在柜台后的赵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大堂里几乎满座的食客们,这些人多数是附近居民带来尝鲜的朋友,全冲德州东大街赵家这块金字招牌而来,百年老店自非浪得虚名,个个吃得赞不绝口,言笑自若,谈论的大多是最近各自的营生,少数人则嘻嘻哈哈地说着无聊的笑话,声音还挺大,不嫌早点儿么?
  赵掌柜转头看看街上,眉头立马皱得紧紧,门外街边那群小乞儿令他横竖看不顺眼,这帮家伙坐在门口多少会影响店里的生意,便招呼店伙把乞儿全赶到街对面去了。世道艰难,这伙乞儿很难讨到一个铜板或一碗饭,更不用说一两个香喷喷的赵记灌汤包子了,一个个看着狼吞虎咽的食客们很是眼馋,可这家的包子很贵,他们一天的收入恐怕也不够买一个。
  那位主妇总算砍价成功,买下那堆土豆回家,若论谁熬得过谁、那小伙子压根儿不是她的对手,今年天灾人祸不断、收成很差,尤其今天来卖菜的很少,卖粮的更是罕见,即便砍不下那个铜板她还是得买的,否则午饭和晚饭都没着落,可她凭借多年经验把这些土豆的所有缺陷说了个遍、简直一无是处,说得小伙子自己都觉得留下这堆土豆是个累赘,她费了这么多口舌,省下一个铜板也应该。
  提着菜蓝走过那伙小乞儿身边时,她一直还在盘算刚才是否能砍下两个铜板,听得乞儿向自己乞讨,她本能地掏出那个省出的铜板想扔进乞儿的碗里,这些孩子大多不过十岁多一点,跟儿子的年纪差不多,怪可怜的!堪堪扔出铜板之际,她才惊觉这些乞儿个个面生得很,并非常年在此行乞、她都能叫出名儿的那几个,可别是骗子吧?她又猛地缩回了手,攥紧铜板匆匆而去。
  一阵嘚嘚马蹄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前方远远街道上两辆马车在一群灰衣骑士的簇拥下往这边驶来,前面一辆为装饰华丽的驷马大马车,显示车中人身份必定不低,后面一辆则朴素许多,由两匹马拉拽,里面乘坐的多半是丫鬟仆妇之流了。
  一对中年夫妇端坐豪华宽敞的车厢之中,正在低声闲聊,坐在右手边的贵夫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生得貌美如花、体态丰腴性感,正是兖州澄阳候府主母、百媚夫人张媚,她的实际年龄该是四十一岁,只因生活优裕、保养得法,本就比同龄中年妇人富态些,近两月前得到无月龙凤真诀的数度滋润,更显得年轻一些。
  坐在她身边这位气度不凡、潇洒出尘的紫袍中年文士,满脸书卷之气,一看便知定是位饱学之士,不错,他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出身的澄阳候杨秋林、长公主驸马唯一的兄长、张媚的丈夫。若论博古论今,胞弟身故后连现任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也得逊他一筹,且文采风流、妙笔生花,写出的文章既幽默又饱含哲理,在上流文学圈子里极受推崇,每有新篇出来很快便成为当年最为畅销的书籍。
  眼下正值暮春时节,张媚是偕丈夫出来春游的,在济南府南部山区游览一番后继续北上,今日路过德州府,老爷顺道进城来看望一位多年老友。她武功高强,乃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侠,生性豪放不羁、爱管闲事,自打艺成出师之后一向性喜游侠江湖,广交武林豪客,步入中年后依然如此,每年总要象这样出游三四次,但凡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每次都在一个月以上。
  自丈夫不举后这几年来,陪她一同出游的多半都是些俊逸不凡的公子哥儿,白日携手同游、夜里则同床共枕,且枕边人常换,象今日这样的夫妻同游很是少见,这与她和无月的那次邂逅有关,自那以后她已收敛起风流做派,重新变回原先那位贤妻良母。当然这次随夫出行,也有在附近暗访无月之意,至于往后是否安于本分,取决于他是否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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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侯爷与夫人
  但听张媚问道:“老爷,在我印象中,您已有一年未到访过德州,能确定那位故友眼下就在家中么?”
  侯爷笑道:“夫人放心,一年来与滕兄虽未谋面,但一直有书信往来,眼下他就在府中,咱们不会扑空的。”
  张媚皱眉道:“咱们聊一会儿就走吧,我可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情愿住好点儿的客栈。”
  侯爷掀开车帘张望一阵,摇头叹息道:“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当此危难之际,咱俩一路行来到处依然歌舞升平,夫人瞧瞧,这条街上跟平时也没啥两样。”
  张媚不以为然地道:“老爷是官老爷自然这么说,可我站在百姓的角度想想,这也情有可原,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事儿自有老皇爷和你们这些官老爷去操心,跟百姓有何干系?难不成官老爷们有好处时百姓靠边站、国家危难时他们就该抛头颅、洒热血去为官府拼命么?”
  与无月在溧阳镇一别,已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她心中担忧,不知李君怡母女是否能顺利掩护他逃脱绣衣阁的追捕,君妹显然跟自己同样心思,来函问过几次,她也无法回答。
  正基于此,数月前朝廷悍然调集大军剿灭罗刹门更令她大为不满,认为朝廷不该插手江湖之事、犯了神州武林千百年来之大忌,还害得无月成为所谓的朝廷钦犯,难怪会招来兵连祸结,认为这是对朝廷的报应,对官府颇有微词,连带着对老爷这位所谓的高官说话时也是带尖带刺。
  侯爷不禁皱眉,就事论事,他私心也觉得老皇爷处理此事的确欠考虑,然而夫人过于偏激的言辞仍令他吃惊,夫人与罗刹门没丝毫关系,从弟媳妇这方面来说该是对头才对,罗刹门被灭她何以反应如此强烈?仅因为朝廷坏了规矩么?
  他正待说话,但闻外面传来一阵高声喧哗和小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张媚忙掀开车帘看去,街上一群大约十来岁、衣衫褴褛的小乞儿齐声呐喊着:“打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混蛋!”
  这帮乞儿一边高喊、一边追打一个小孩,被追的小孩浑身脏兮兮的、也是一副乞儿模样,只是比那伙乞儿年纪更小,还不到十岁的光景,人小力弱跑不快,很快被追上,那七八个乞儿扑上去把小孩按在街角上一阵拳打脚踢,就象对待生死仇敌一般直往死里打!
  小孩被打得哀叫两天,不住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姊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啦!呜呜呜……”
  可那帮乞儿不为所动,继续拳打脚踢,尤其领头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连连猛踹小孩的肋间,小孩发出一阵惨叫,似已受不住,惊叫呼救:“救命啊!唔唔~哎哟!谁来救救我!”
  街边围了一圈人,大多是从包子铺里出来看热闹的,个个袖手旁观,也不见有人上前阻止那些乞儿的暴行。张媚一向好打抱不平,百媚侠女的名头便是这样来的,见状哪能看得下去?她也不待马车停下,飞身掠出车厢大喊道:“你们这帮该死的小兔崽子,快给我住手!”
  小乞儿们闻声回头,那个领头的男孩狠狠地在小孩肋间踹了几脚,才回头对她说道:“看夫人身手不俗,该是江湖中人吧?这家伙一大早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抢占咱们的地盘,大伙儿这是在按江湖规矩办事,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望夫人切勿干涉!”
  张媚但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小破孩儿居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这样一位老江湖提啥江湖规矩?见被揍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痛哭不已,嗓子已嘶哑、哭声也愈发微弱,显然伤得不轻!
  “你们统统给我滚开!”她懒得啰嗦,扑上前轰开这些可恶的小家伙,扶起地上的小孩。
  小孩被揍得有些站不稳,张媚只好揽住小孩的肩背,也顾不得小孩身上脏得要命、散发出阵阵恶臭。
  小乞儿们依然心有不甘,不时有人冲上前想打这小孩,却哪是张媚的对手?个个头上各挨了几记重重的爆栗之后,眼见不是个儿,便一哄而散。
  她把小孩带上马车,见孩子鼻青脸肿、鼻孔与嘴角鲜血长流,鼻涕眼泪横流、与脸上厚厚的污垢混杂在一处,成了一张黑漆漆的五花脸,透过破衣烂衫可见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瘀青处处,也不知被打断骨头没有?
  她仔细检视孩子的伤势,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帮乞儿真是可恶,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如此重手!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敷在小孩那些较大的伤口上,吩咐车夫赶快找一家药铺停下,好尽快找大夫为小孩疗伤,同时问道:“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小孩弱弱地道:“我叫小仙,今年九岁。”
  小孩嗓音嘶哑、说话声音又小,但张媚也能听清,不禁奇道:“你叫小仙?难道你竟是一个小女孩么?”
  也难怪她吃惊,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小女孩,尖尖的小脑袋,小脸生得上窄下宽、与众不同,五官全缩在一堆、难看之极,肤色虽不象在溧阳镇上见过的情儿那般黝黑,可也远远谈不上白净,竟比邋遢的情儿更难看、也肮脏得多,当然也有共同点,她俩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邋遢。
  小仙难为情地点点头。张媚皱眉道:“那些乞儿干嘛打你?而且下手这么狠!”
  小仙低声说道:“我是外地来的乞儿,初来乍到,虽明知讨饭也是各有地盘的,可实在饿得受不了,今儿早晨便偷偷跑到东大街上讨了一个馒头充饥,结果坏了人家的规矩,以至被追杀。”
  张媚行走江湖多年,对此类行规也有所耳闻,不过为了一个馒头、至于把人往死里打么?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她倒是不嫌脏,侯爷可就不一定了,瞧瞧小仙一身污秽、就像刚从一条臭气熏天的阴沟里捞出来的,但觉浑身似乎都痒了起来,身子往边上直缩,唯恐有跳蚤爬上身,不禁皱眉抱怨道:“夫人把这孩子带上车来干嘛?”
  张媚陪笑道:“小仙被揍得倒在街边、已奄奄一息,贱妾可不忍眼见一个小小的孩子横死街头而置之不理,老爷不觉得她很可怜么?若是咱俩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负,您又会怎样想?”
  侯爷皱眉道:“我也觉得这孩子可怜,但夫人可以让她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啊,干嘛要跟咱俩挤在一起、不怕招来跳蚤么?”
  他不说还好,张媚闻言之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但觉浑身都痒了起来,很是难捱,还好马车已停下,但听车夫说道:“老爷、夫人,药铺到了。”
  郎中替小仙仔细检查过伤势,除了浑身是伤,还断了三根肋骨。接骨时小仙痛得涕泪长流,张媚也是感同身受,忍不住攥紧双拳。
  料理好外伤之后,郎中又配了一些药、外敷内服,疗治内伤,同时言道:“这孩子伤势沉重,回去后得按时服药,伤口三天换一次药。绑上的夹板不能松开,以免断骨错位,不躺上一个多月她休想好得完全。”
  待郎中料理完小仙的伤势、支付医药费之后,张媚希望借用一下铺面后郎中家的浴桶、并打来热水给小仙洗个澡。药铺老板娘提出要另外收钱,张媚心中不乐,可人家的要求并不过分,只好咬咬牙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她。老板娘不收,心中好笑:如此气派的贵夫人,出门自己带钱的已是很少,出手如此吝啬的更是稀有!
  经过将近半刻钟的讨价还价,最后张媚掏出半两左右的一块碎银成交。她站在屋角一边看着丫鬟服侍小仙洗澡,一边忍不住抱怨:“我也是行善而已,这老板娘真是没良心,竟好意思收我这么多钱!”
  诗儿在她身后笑道:“夫人且瞧瞧,用了人家多少热水?浴桶里已换过两次水,仍尚未洗净,恐怕还得换水才成,人家收点钱也是应该的呀。”
  诗儿今年十七岁,是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之首。张媚想想也是,可依然有些肉疼,吩咐丫鬟又换过两次热水后才肯罢休,一心想把那半两银子全给洗回来。
  给小仙找一套干净衣裳穿上也很伤她脑筋,去铺子里买新的太贵,眼见老板娘的女儿虽比小仙还小一岁、个头却差不多,便对老板娘说明小仙本是乞儿,自己也是行善,希望她行行好、把女儿的旧衣裳施舍一套出来。老板娘自然不愿,耐不住张媚的软磨硬泡,总算答应转让,但要收钱。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二十个铜板成交。
  洗净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后,小仙依然令人不忍多看一眼,不过坐上马车后,侯爷至少不再嫌她身上太脏、怕招来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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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鬼迷心窍
  再次上路后,张媚忍不住大发牢骚:“老爷瞧瞧,就这身破旧衣裳,那个既贪财又没良心的老板娘竟收我二十个铜板,给小仙洗个澡就花了我半两银子,都快赶上医药费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侯爷皱眉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咱家不缺那点钱,何必成天跟街上的小生意人斤斤计较,人家开店铺挣钱也挺不容易的。”
  张媚不悦地道:“难道咱们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还想多攒点钱、好拿给楠儿置下青州那块好地皮哩。”
  她说的是嫁到青州孙家的长女杨楠,孙家也是武林世家,虽同为武林中人,但她并不喜欢大女婿孙石方,楠儿游历江湖时与他相识,当年的亲事全是楠儿坚持不懈的结果。次女杨琪则嫁到莱州书香世家,跟老爷是同行,小女婿张廉是位典型的清俊小书生,她反而很喜欢,这段姻缘也是夫妇俩一力促成的,遗憾的是琪儿却又不满意。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啊!
  探访过侯爷那位故交之后,张媚言道:“小仙,阿姨打算收养你,把你带回兖州,你可愿意?”
  在她想来,这孩子一定会惊喜万分地跳起来,兴奋地抱住她、亲得她一脸口水,她已做好躲闪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小仙竟一脸平静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张媚惊奇不已地道:“小仙,你别看阿姨老喜欢和那个老板娘讨价还价,咱澄阳侯府可是富有得很,咱家的宅子恐怕比你见过的最大的还大,你不用再愁吃穿,有啥不好的?干嘛不愿做我的养女?”
  小仙依然摇头,终于开口说道:“我在神州各地浪荡惯了,一向不喜呆在一处受拘束,只好辜负张姨的美意了。”
  张媚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姓张?我啥时做过自我介绍么?咋不记得了?还是诗儿她们那帮丫鬟告诉她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张媚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经过长达半个多时辰苦口婆心的大力劝说,小仙最终总算勉强答应跟她回去,但依然拒绝做她的养女,只是暂居侯府而已,张媚也只好罢了。
  侯爷一直冷眼旁观,对夫人忽然变得如此热心、一心想要收养小仙大感奇怪,夫人每年在外游历的时间很长,当今世道下各城镇大街上象小仙这样的流浪孤女多了去了,这一路上遇见的就不少,也从未见她收养过谁。夫人生性奇淫、为人豪爽不羁,私房中的独特嗜好他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收养一个虽然肮脏、却眉清目秀的流浪男孩他倒能理解,可小仙明明是个小丑女呀!
  不独是他,其实截止目前为止,连张媚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像忽然鬼迷心窍一般、一心想收养这个每看上一眼就觉得难受的小丑女,或许是受到无月在溧阳收养流浪儿的影响吧?分别已有近两个月,他的影子在心中并未渐渐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时常念叨着他,言行举止似乎也受到他的一些影响。
  小仙随张媚夫妇来到兖州澄阳候府,及至府门前她掀开车帘看去,但见高大巍峨的门楼气派之极,由于事先已有人提前赶回通报,可直通车马的右侧角门已打开,两辆马车驶过角门之后,迎面是一座同样高大精美的照壁,马车由照壁左侧驶过,进入前院主干道,向将近二十丈外的一座大殿驶去。
  大道两侧花树繁茂,缤纷艳丽的桃花争奇斗艳,花红锦张的蔷薇含苞绽放。如此景色似乎并不为侯爷所喜,他轻叹一声说道:“桃花过于娇艳,而蔷薇代表思春,倒也颇合夫人时下的心境,难怪你要让下人在府中种上这许多。”
  张媚笑道:“老爷一向不喜浪漫,居然也懂这些,看起来您很不喜欢?我让人改种其它的品种得了,比如牡丹之类。”
  侯爷摇摇头:“算了,夫人既然喜欢,就这样吧。”
  言谈间马车已在大殿前停下,张媚招呼小仙一起下车,上得几级光滑明亮的青石台阶进入大殿,里面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大堂,屋梁很高,足可容纳三百余人左右,大堂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厢房。据张媚介绍,这儿是侯爷接待外客、举行各类文学讨论与诗社活动的场所。
  穿过大堂后有个后穿门通向后面的前院花园,沿花园大道前行数丈之后张媚夫妇带她折而向东,沿一条花间横穿道前往书房大院,那是侯爷所居之处,进入院门后他自回房安歇,由夫人带小仙在府中转了一圈。
  根据张媚的介绍,小仙对府中布局有了大致的了解,整个大院呈双主轴线分布,其中之一便是刚才进来的那条大道,穿过大殿和前院花园后通向后院中门。后院西侧为张媚的内宅区域,里面分为她的内室和西厢跨院两处,内室靠东、位于后院居中位置;西厢跨院朝西、紧靠后院西墙,由北往南一溜排列三座小院,分别为北苑、中苑和南苑,她性喜结交朋友,这是闺蜜们来访时的客居之处。
  位于后院东北角僻静处的吟香阁是两位小姐出嫁前的香闺,占地不算大但里面布设雅致,颇合主人的身份。内宅与吟香阁之间相隔五六丈、遍植花树,其间有条青石甬道曲径通幽,通向府中禁地后花园,闲杂人等不经侯爷夫妇首肯不得入内,里面坐落于西头最僻静处的慕思苑乃是昔年长公主夫妇携小郡主大驾光临时的歇息之处,除了妯娌一家来住过三次之外,平时一直空着;东头的雀屏阁则是夫人品茗赏花之处。
  除此之外,侯府东南角还开有一道东大门,另有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可直通侯爷书房大院,大道两旁有两排长长的平房,那是粗使丫鬟、仆妇和下人们的居处。
  张媚最后把小仙安排在内宅西厢跨院的中苑居住,并指派两个粗使丫鬟侍候她,俨然把她当小姐一般看待。
  在一众丫鬟和仆妇看来,小仙不过一个乞儿,竟能获此待遇实在难得,却不知夫人心中自有打算,当初在溧阳镇遇见无月时他收养了流落街头的情儿,眼下她机缘凑巧也收养一个小乞儿,将来与他重逢时也多了些共同语言,大可凑在一起谈谈收养流浪儿的心得体会,必能博得他的极大好感。
  ***    ***    ***    ***
  与此同时,在常山郡往南的官道上,春寒料峭,一阵轻快的车轮声和轰隆隆的整齐马蹄声打破了原野上的一片寂静,近千名雄壮威武的黑衣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簇拥着一辆豪华大马车滚滚而来,一路上扬起漫天飞尘。
  豪华马车车厢顶部插着一支显眼的紫色凤旗,这是长公主座驾的独门标识,在神州,冒犯这辆马车中人便是犯上作乱、欺君之罪。车厢内十分宽大、色调以淡紫色和黄色为主,布置得典雅而舒适,一角摆了一个烧得红红的火炉,外面依然寒冷,里面却温暖如春。
  一位腮晕潮红、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慵懒斜靠在铺满车厢一半的绣榻之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她发挽宫髻、风华绝代且美丽高雅,高大丰满、成熟雪白的体态看起来诱人无比,唇角梨涡隐现,似带浅浅笑意,岁月的风霜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平添几许睿智、成熟和老练,一眼即知定是位精明能干的女人,绝非那等花瓶美人可比。
  她那双充满了关怀怜爱的妙目正春意盎然地凝视着身边那个呼呼大睡的少年那张可爱的脸蛋儿上。
  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光景,面白如玉,头戴冲天冠,身穿粉红色对襟衫和一条白色棉裤,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妆玉琢一般,古时的潘安宋玉之貌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奇怪的是中年美妇此刻眉梢眼角杏眼含春、媚态十足,她的眼中除了应有的母爱之外,还充满了一种令人蚀骨销魂的绵绵情意,似乎正在看着她魂牵梦绕、久别重逢的梦中情郎一般。
  中年美妇正是朱若文,少年自然便是无月了,这次是由凤吟宫出发前往地门紫山总坛。朱若文本有宫中养颜秘方,加上与无月合璧双修四五天,得龙凤真诀之助显得愈发娇若春花、年轻美丽,才会看似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
  她靠到无月身边,关好了窗户,在赶到地门总坛之前,她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先和他好好地亲热一下!
  她伸手唤醒无月,风情万种地腻声道:“无月,一路行来,你好长时间都没有亲过我了,是不是认为和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相好你有些吃亏?”说完半闭星目、微微低头,殷红双唇缓缓张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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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徐娘之爱
  无月睡眼惺忪、愣愣地看了她片刻,见她桃腮晕红、媚眼似要滴下水来,殷红双唇间隐含荡意,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袍,里面啥也没有,丰润成熟的体态,轻纱笼罩下的丰乳肥臀令人血脉贲张,里面那对大大的吊奶和紫红色大奶头若隐若现。
  他低头看去,但见毛茸茸的胯间鼓起好大一团,比先前又膨大一些,长长的肉缝完全翻开,上方一个比花生米略小的闪亮红珠探出肉褶,下方粉红凝脂堆中张开一个食指头般大的小洞儿,张合间似有蜜液溢出,里面血红一片。
  终于明白若文阿姨又想和自己亲热了,便勾住她的颈项在桃腮上火辣辣地亲吻一阵。美妇迫不及待地送上红唇,他深深吻住,重重地热吻起来……
  “无月,我从不信徐娘与少年之间除了情欲、还会产生真正的情爱,但现在我信了,无月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无月想想自己和紫烟、梅花和君怡诸女之间的感情,应该和若文的情形一样,颔首道:“其实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并不会因年纪相差悬殊而减弱,忘年之恋同样美如醇酒,只是女大男小的忘年之恋通常为世俗所不容,往往只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罢了。”
  “那也不尽然,咱们江湖儿女对此看得倒不是那么重。”
  “那倒是,不过多半也只能偷偷摸摸做一对忘年露水夫妻,敢于冲破世俗礼教的束缚公然结合的不多。”
  “那些达官贵族三妻四妾,老牛吃嫩草的情况比比皆是,却对贵妇嫁少年说三道四,我最看不惯,偏偏就要你八抬大轿把我娶进萧家大门,让世人都知道咱俩是嫩牛吃老草!”朱若文忿忿不平地哼哼道。
  无月噗嗤一笑:“那也得我这头嫩牛愿意啃这一大片老草才成啊,呵呵!”言罢伸手进睡袍揪揪她胯间毛毛。
  美妇风情万种、姿态优雅地稍稍拉开胸襟,两只梨形美丽大白奶颤巍巍地若隐若现,媚眼欲滴地啐道:“你说你想不想吃啊?恋母的小坏蛋!”
  面对这类中年美妇,无月的免疫力实在有限,馋涎欲滴地道:“当然想吃啦!”
  他一头钻进美妇的怀里,从她那被顶得老高的胸襟里捧出雪白肥硕的大奶子,张嘴含住她那颗紫色大乳头使劲地吮吸起来,女人的奶头立即便紫胀硬挺起来,变得象拇指头一般大!
  中年美妇吃吃地笑道:“死小鬼!叫你和我亲嘴,你却老是喜欢来吃我的奶,我又不是你妈,小时候你妈妈的奶还没吃够,想要我作你娘么?那也好,你叫我一声妈我就让你吃个够!你也可以摸阿姨的屄。”她双腿分开了些,让他能看清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大红桃。
  无月果真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把手也伸进中年美妇的双腿间,在古井里乱摸起来,不一会儿古井里开始冒出大量的井水,指头探向阴门,在小洞儿内外徘徊,另一只手握住晃来晃去的大白奶揉捏起来,搓弄着小蜜枣般的大乳头。
  美妇嗷嗷呻唤起来:“月儿既摸了阿姨这个小洞儿,把屄摸痒了,摸出这么多水水,就得替我舔干净,还要肏阿姨的骚屄,知道么?”边说边重重捏了嫩屌一下,将下体移到无月的脸上让他舔屄。
  多毛的胯间耻辱地暴露在无月眼前,他埋首美妇胯间,将洞边欲水舔舐的干干净净,全吞进肚里,猴急地想肏屄,活像小公猫见了叫春的老母猫!
  美妇变得媚眼如丝、双颊潮红若桃花一般鲜艳,一付春心大动的样子,但觉全身发热,情欲高涨到了极点,淫液泛滥成灾,将胯下床单都浸湿了一大块。
  她起身脱掉睡袍,身上光溜溜的,潮红满面地道:“月儿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勃起,而且勃起后屌儿竟这么硬这么长,真是不可思议!这会儿又硬到足以顶入阿姨的骚屄和阿姨性交啦!”边说边伸手握住硬梆梆的长长嫩屌帮他套弄起来。
  长屌被她弄得青筋暴跳之后,她难耐之极地把胯间移到无月的下体上,肥臀前后耸动,让硬梆梆的小麻雀厮磨骚痒的老屄,像妈妈一样喂月儿吃奶,肿涨的大奶头在他嘴里进一步膨大、发胀!
  美妇娇吟起来:“躁动不安、青筋暴跳的嫩屌儿实在想进阿姨的阴道,就让它进来吧,妈妈用湿热的软肉来安慰你!阿姨要你肏进来,让月儿在里面射精。”
  张开长满了阴毛的肥胯又是一阵旋挺,随即她抬高肥臀,扶正上翘前倾的冲天怒屌,熟练地用手将肉棒引入已淫水泛滥的水帘洞,迎宾纳客,肥臀缓缓下沉,冲天钻每次捅入中年老屄那一瞬总是如此销魂,
  美妇肥臀前后挺动着,她大声淫叫起来:“噢呜!我的月儿好棒!能屌儿好长好硬哦,比我用过的那几个男人强多了,肏得阿姨好舒服啊!骚屄~骚屄~肏阿姨的老屄!乖月儿是不是很爽?是不是!”
  她和无月在车厢里纵情交媾起来,一时间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冲天钻异样的刷刮不由的让她一畅,此时她骑在无月腰上扭挺着,老骚穴狂夹他那又嫩又长的尖尖玉柱。
  一刻多钟之后,美妇快感连连之下更形放浪!无月见状亦不断地挺起长鞭顶向熟妇红肿发情的牝户。骚浪入骨的淫妇遇上精力充沛的少年,反复交媾足足一刻多钟之后,中年美妇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数度泄出阴精达到高潮,阴户被无月肏得红肿不堪,禁不住连连叫床:“我……我要尿啦!”
  无月见丰满熟妇此刻如此骚媚,揽住她的腰让她俯下上身,将脸埋入妇人丰满柔软的怀内,将嘴凑向中年美妇略微下垂但异常肥大的乳房,象婴儿般地吸吮她那紫红色的大奶头,下体则不断顶入套住嫩鸡巴且长满了阴毛的肥屄。
  这个像水蜜桃般成熟、又充满了母性温柔的中年美妇见他如此稚嫩如婴儿般的动作,禁不住勾起她母爱的天性,也不禁低头在他脸上亲吻,这是她半生来最最动真情的一次交欢。
  她但觉骚屄痒得要命,浑身颤抖中她的阴精已沾满了无月的龟头,且老骚穴不停地紧缩,中年美妇高潮连连,夹得他也酥爽不已,继续向美妇那个无底洞一般的老骚屄猛插几下后,终于将精液射入她的骚穴之中!
  接下来,自然便是龙凤真诀的修炼,肉欲之欢固然销魂,然而这才是最最重要的环节,无论是对无月还是对她!
  地门总坛位于邯郸城西北三十里处的紫山之中,距离凤吟宫约一千多里路。
  紫山系太行山余脉,是邯郸郡附近地区的至高点,亦称邯郸第一山,其山势耸拔,岭麓回复。北面座座山包似群岫堆螺,南面丘岗起伏绵延数十里,每当夕阳西斜的时候,把紫峰染成金黄色,远望似戴上一顶金盔,穿空高耸的双塔,便犹如盔甲上的两束金缨,构成三大奇景之一的紫峰晚霞。
  站在紫峰上俯瞰,南、北两条河流波光粼粼、流金溢彩,汇集在山脚之下,又转而向北、向东两个方向流去。双峰夹峙着一座隐蔽的山谷,地门总坛便坐落在这里,北国之春,谷中处处鸟语花香,景色非常优美。
  风尘仆仆地赶到紫山,上任已数月的章副门主率众迎出二十里外,将朱若文一行毕恭毕敬地迎进地门。朱若文先将无月安置在自己的宅邸之中,让唯一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欧阳蝶好生看护着,这才和章子含来到大殿上。
  眼见长上座驾亲至,如许之多龙战旅高手随行保护,又见她对这位病人如此着紧,连头带脸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显得非常神秘,章子含也不好多问。
  一番寒暄之后,朱若文急急地问道:“子含,把嫣娘接回总坛没有?”
  章子含恭声道:“接到大姊的飞鸽传书之后,心知必有重大事宜,我便立刻带人前往销魂洞府,已将柳门主迎回总坛,眼下正在静室中安心养胎,由最有经验的仆妇精心侍候着,您大可放心!”
  获悉柳嫣娘已返回此地,朱若文不由松了口气。自和无月好上之后,她食髓知味,此刻满脑子都是和无月双修之事,一心想早些处理完此事,好回去陪他,心中暗道,还好!否则自己还得跑一趟销魂洞府,来回又得多耽误时间!”
  她含笑点头道:“子含,你处理得很好。长上时常对我言道,你胸怀锦绣、坚忍负重,绝非池中之物,好好干,我相信地门一定会在嫣娘和你的手中发扬光大!”
  章子含诚挚地道:“小弟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是欧阳门主和大姊大力栽培和提拔的结果,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
  朱若文挥挥手,笑道:“子含不用客气,只需记住长上的恩典就够了!对了,小君和小奇也在总坛吧?”
  章子含道:“他俩都在!”
  朱若文道:“他俩此刻在何处?我有些事要和他俩分别谈谈。”
  章子含大感诧异,大姊在密函中说得非常紧急,不知是何等机要大事,竟需要她亲自找这两个孩子谈话?
  朱若文老江湖了,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笑道:“子含,你不用胡思乱想,只因牵涉到这俩孩子的身世问题,最好当面说清楚。当初我把小奇抱来时,并未对你和二妹说明他的来历,倒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涉及到天门核心机密,不得不如此,希望你不要多心。”
  章子含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姊言重了!小弟岂敢那么想?奇儿眼下正跟着母亲闭关修炼。小君这一年来一直随长孙长老学艺,尚未出师,柳门主回来后,母子分离日久,他此刻多半陪着母亲呢……”
  朱若文皱眉道:“闭关?”
  章子含有些迟疑地道:“是的,前些时……有关奇儿和柳门主之间有暧昧的传闻较多,甚至有人说,柳门主那个半岁大的孩子,便是他的……他的私生子……如霜认为,无论真相如何,柳门主既已回来,该让奇儿回避一下,所以将他关在闭关室中,以免打扰到柳门主静养。”
  朱若文道:“我立刻要见二妹和小奇,方便么?”
  章子含道:“可以的。是奇儿闭关,如霜只是为他护法而已,我马上派人通知她和奇儿出关见您。”
  朱若文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去闭关室就行。嗯~小君其实是罗刹女王之子周岩,此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章子含大吃一惊!“什么?小君是罗刹女王之子?那……那柳门主的儿子又……又到哪儿去啦?”
  朱若文很清楚,小奇就是嫣娘之子这件事只能让当事人知道,否则,岂非大家都知道了嫣娘母子乱伦之事?当下只好轻描淡写地道:“丢啦,嫣娘母性奇重,所以才抱养了周岩。”
  见他一付沉思之色,心想他是个聪明人,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朱若文又语重心长地道:“子含,我们两家相交多年,堪称世交,蒙你和如霜都把我当大姊看待,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和我那二妹的关系好转一些没有?”
  事涉夫妻隐私,章子含不由得大为尴尬,再也顾不上去想柳嫣娘的私事!转念一想,对这位大姊也没啥好隐瞒的,长叹一声道:“还是老样子……”
  朱若文皱眉道:“还在分居?唉~你和二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闹得这么僵,我也不好多问。不过子含,我得提醒你,大丈夫先齐家、后治国方能平天下!二妹才貌双全、为人贤德,你为何如此冷落她?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当个和事佬,设法让你和二妹重归于好,希望你能给大姊这个面子!”言罢匆匆而去,兀自去闭关室找柳如霜和小奇去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章子含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
  闭关室外间,朱若文对柳如霜单刀直入地道:“二妹,小奇现在已经长大,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希望你能理解。这孩子生性善良、多情重义,我想,即便他知道你并非他生母之后,仍会把妹子当亲娘孝敬的。”
  柳如霜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早年曾育有一子,一岁时不幸夭折,后来再也未能怀上,以至收养小奇后没有奶水,无法哺乳,才不得已求奶水特足的大姊做了小奇的乳母,虽非亲生,她待小奇视如己出,母子俩感情之深,并不亚于亲生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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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乳母的教诲
  此刻闻言,柳如霜心中自然万分不舍,禁不住潸然泪下!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忽然间变成别人的儿子,即将与他的生母相认,一时之间谁能想得通?
  经朱若文百般劝说,她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哽咽着道:“事已至此,此事他迟早会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奇儿的生母是谁?”
  朱若文万分为难地道:“小奇身世涉及天门机密,恕大姊……我现在进去和他单独谈谈,二妹等我一会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柳如霜顿时闭嘴,不好再问。天门属下所有门派之中,一旦事涉天门机密,莫不三缄其口,非但不能说,连问都不行!
  闭关内室中。朱若文盘坐于小奇对面蒲团上。
  朱若文郑重其事地道:“小奇,我此来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你并非你娘的亲骨肉……”
  她顿了顿,给小奇一点缓冲时间。
  小奇一脸不信之色,大叫:“不可能!我娘如此爱我,若非亲生岂会如此!乳娘,您为何要骗我?”
  然而看看乳娘无比严肃的表情,他心知此事多半不假,一时泪如雨下,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朱若文心中已在滴血,对小奇和嫣娘的离奇经历,她实在万分同情,然而为了避免更大的错误,她必须告诉他实情,甚至无法用爱来安慰他!唯有心中叹息,还有更残酷的事实在等着你呢!
  “小奇,你的名字该叫萧小君,你的生母便是我的三妹。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和生母乱伦,以免铸下更大的过错。”她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小奇,哦不对,现在该叫他萧小君,更是目瞪口呆!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知母子乱伦乃禽兽之举!此言一出,对他实乃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顿时痴呆了一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朱若文心中叹息,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如此急着将两个惊人隐秘一股脑儿地倒给他,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难怪他会受不了!
  她来到外间,柳如霜面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再次面对爱子时,他还会不会把自己当着母亲看待?
  朱若文走过去拍拍她肩头,“二妹振作点!大姊还有话要问你。”
  柳如霜黯然道:“大姊,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但觉人生已了无生趣,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能否以后再问?呜呜呜~我为啥这么命苦啊!”
  朱若文道:“我看得出,你伤心不仅仅是为儿子之事,应该还有难言之隐。我此来有个心愿,就是希望你和子含能够和好如初。所以我希望你能对大姊畅所欲言,让我了解你们夫妻失和的症结何在,才好做这个和事佬。”
  柳如霜摇头道:“大姊,小妹从未把您当外人,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说了也没用的!”
  朱若文皱眉道:“你放心,今天的谈话不会传到第二人耳中。还是我来问你吧……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争着要收养这孩子了。问题是,自从那孩子一岁上夭折后,你俩才不过二十多岁,为何没再生孩子?”
  柳如霜满脸痛苦之色地道:“不是不要,而是没法要……自从生下早年夭折的那个苦命孩儿之后,子含便开始练一门奇功,练得那方面越……越来越不行了。我发觉不对,多次苦劝他别练了,可他死活不听,一年后练得……练得那东西都快没了,象婴儿的一般,也无法射精。大姊,您说我怎么能怀孕啊?呜呜呜~我一气之下才和他分居的!这么多年来妹子一直守着活寡。直到收养这孩子,总算有了精神寄托,若他再不认我这个母亲,我真不想活啦!呜呜呜~”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将憋在心里多年的隐痛一股脑儿宣泄出来!收养小君后,特意给他取名为已夭折的儿子之名章小奇,以做纪念,也有将他视如己出之意。
  朱若文惊讶之极!“什么奇功这么邪门儿?本门之中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功夫,子含又是从何处习得?”
  柳如霜奇道:“大姊难道不知道么?子含这门邪功便得自欧阳门主传授,老门主也一直在练!”
  朱若文大吃一惊:“什么!我丈夫也在练?难怪……唉~咱姊妹俩可真是同病相怜啦!不过我那亡夫倒没这么严重,四十二岁上还和我生下蝶儿这个小女儿。站在女人的立场考虑,我一直蒙在鼓里也还罢了,只知道丈夫四十来岁后越来越不行,可二妹明明知道,为何不了结这桩婚姻,另寻自己的幸福?”
  柳如霜痛苦地道:“子含是个爱惜羽毛之人,不肯做出休妻之事。”
  朱若文愤愤地道:“子含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的面子,竟让妻子守活寡,而且一守就是二十余年,他于心何忍!”
  柳如霜见大姊反应如此激烈,暗道:难怪子含费尽周折也要找人拉我下水,就是怕大姊得知真相后怪罪到他头上。心中不禁犹豫万分,不知是否该把子含的阴谋对大姊和盘托出,一直以来大姊都是她的坚强靠山,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子含也是不愿让我遭受被休妻的屈辱。”
  朱若文见她如此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妹子中二妹最为高大健美,偏偏性格却偏于柔弱,自己操心最多的就是她了,不禁叹道:“既然这样,你就不会私下另找男人么?我想,子含理亏在先,对你也无可指责……”
  柳如霜道:“大姊,妹子是那样的人么?”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朱若文老脸不禁一红,看来我就是那样的骚女人咯!嗯~我的事儿二妹并不知情,倒也并非有意讽刺我。
  念及于此,她不禁又长叹一声:“二妹,你可知道,眼下那些像你这种年纪的豪门贵妇,私养小厮已渐成时尚,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柳如霜骇然道:“竟有这等事?妹子咋没听说过?”
  朱若文:“那是二妹的生活圈子太小,当然,这些私养小厮的贵妇大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着难言之隐,其实二妹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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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红杏出墙成时尚
  柳如霜不以为然地道:“女子本该三从四德,无论丈夫怎么想,私通小厮也不能说是顺理成章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二妹还真是迂腐。”
  随即对她耳语道:“这些年,由于中年贵妇私养十余岁的美貌小厮成风,不少达官贵族和大户人家的主母被夫家告上衙门,这等所谓伤风败俗之事本该受到惩罚,可这些敢于红杏出墙的贵妇,娘家都大有来头,各级官员岂敢轻举妄动,可不罚对夫家又没法交待,实在左右为难,只好逐级往上请示,最后把这些烂摊子全捅到刑部尚书包汉那儿,搞得包大人焦头烂额……”
  柳如霜心想这事儿的确难办,好奇地打断道:“他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朱若文:“包尚书已经五十九岁,眼看快要退休的人,岂肯轻易得罪那些达官贵人?往往合稀泥了事,事情不了了之,在刑部的纵容下,那些养小厮的豪门贵妇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拥有男宠为荣,喜欢带着小厮向圈子里的闺蜜们相互炫耀,比试谁家的小厮更漂亮伶俐、床功更好,若哪位贵妇拥有好几个贴身小厮,更会成天挂在嘴边向闺蜜们大肆炫耀!”
  柳如霜听得有趣,问道:“美男榜我听说过,去年发布的第二期天下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便是萧无月,这些小厮的容貌是可以评比的,可床功咋能看得出来?”
  朱若文吃吃笑道:“这就牵涉到这些贵妇淫靡堕落的生活方式了,有些特别相好的闺蜜间,往往带着各自的小厮三五成对,在密室中用垂帘隔开,随着一声鼓响,从调情开始,继而各自成对抱在一起纵欲交欢,干的时间最长、且让贵妇淫叫得最大声的那个小厮,便是最后的胜者,其余以此标准排出名次。”
  柳如霜不禁瞠目结舌,惊呼道:“天啊~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朱若文摇头道:“也不能这样说,神州的是非曲直往往以约定俗成为道德标准,许多怪现象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不合理性,但由于人人都这样做,就变得既合理又合法了。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便须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这岂非很不公平?”
  柳如霜反驳道:“可是大姊,在男子主导的社会,女性必然会吃亏,这是由实力和各自的社会地位决定的,也谈不上不公平啊。”
  朱若文摊摊手,“那我就要问二妹一个问题了,当今天下,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主导力量来自男人还是女人?”
  柳如霜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女人。”
  朱若文瞪眼道:“那不就结了,既然是女人主导的社会,有权有势的贵妇们拥有男宠无数,反过来要求丈夫们从一而终,又有何荒谬之处?”
  柳如霜顿时哑口无言,若论条理清晰、据理力争,她远远不是大姊的对手,三妹和四妹就更不用说了。
  朱若文有些得意地笑笑,接着说道:“且说在这些高层贵妇的带动下,普通大户人家的主母也纷纷仿效,于是蔚然成风,渐成时尚。然而由此带来的问题很多,各地休妻案例大幅上升,这与老皇爷推崇的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相违背,便诏令刑部和礼部合力整改,设法遏制住这股不良风气。”
  柳如霜道:“效果如何?”
  朱若文说道:“你要知道,私养男宠既已成为社会风气,中原一向是法不责众,要想遏制谈何容易?包大人和礼部尚书傅余文深知这一点,只好请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率数十名家学渊博的翰林学士,对刑部的大量因女方私养小厮引发的休妻案例进行专题研究,希望能找出成因和根源,好对症下药。经过长达一年的案例搜集、整理、统计和归纳,方大学士得出研究结论: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红杏出墙者最多,且多半是与十余岁的贴身小厮私通。”
  柳如霜不禁点头道:“女人经历了青春的躁动、成年的热情,人到中年,自然会面临更多的诱惑。”
  朱若文:“基于女人最容易红杏出墙的年龄是四十五岁,方大学士专门撰文提醒丈夫们,维系夫妻感情是双方的事,中年丈夫要多关心、赞美妻子,让她们在家庭生活中得到快乐和满足感。他还总结出最容易让中年女性背叛丈夫的主要原因,帮中年夫妇防患于未然。”
  柳如霜很感兴趣地问道:“哦~都有哪些?”
  朱若文:“经历了生活和事业的考验,四十多岁的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气质等都更加自信,大多抛头露面,红杏出墙的机会多;孩子已长大,不用像照顾婴幼儿一般时刻操心,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有机会潇洒、放松一下;丈夫若太过荒淫好色或有那方面的严重障碍,女人或许会红杏出墙来报复或寻求补偿,二妹的情况与此类似,只是不敢要那份补偿而已。”
  柳如霜喃喃地道:“可我能要么?”
  朱若文懒得理她,接道:“还有呢,和丈夫生活数十年,觉得夫妻房事乏味、厌烦,换一个男人,有种偷欢的刺激快感;许多女人都清楚,完美的情欲满足会让自己更加性感美丽,尤其童子精极美女人,对此我可是深有体会,不少女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甘冒意外怀孕的风险;女人到了四十岁,性冲动增加,更注重自己的性需求和满足,而不是一味迎合丈夫……”
  这一点柳如霜深有同感,叹道:“原来这是普遍现象啊,见子含那样,守那么多年活寡都挺过来了,我原以为熬过四十岁就不会再想那个,谁知反而愈发……”
  朱若文叹道:“总之你要记住,无论是学那些贵妇一样红杏出墙还是找个男人再嫁,都得有感情基础才成。方大学士的文章说明,二妹这种年纪的女人,红杏出墙者大有人在,只要找到中意的,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柳如霜摇摇头:“这点妹子做不到。”
  朱若文黛眉微蹙地道:“那就设法取得自由身,找人再嫁吧。”
  柳如霜依然摇头,“子含不会乐意的,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形象,何况,眼下他已是副门主,必须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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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无私母爱
  朱若文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道:“此事大姊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无论子含愿不愿意,我非让他写下休书不可!二妹这年纪,改嫁一个正常男人,再生一两个孩子绝无问题。”
  柳如霜母性奇重,别的不在乎,可一听自己还有机会生孩子,不由大为心动,低头默然不语。
  见她如此神情,朱若文心中一动,闪过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小君这孩子受到的打击比你更大,希望二妹能以更多的母爱,抚慰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柳如霜点点头,走进内室,见小君一付如痴如呆、痛不欲生的神情,不由心中大恸,上前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泣声道:“我的儿,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呜呜呜~”
  萧小君面如死灰,不断地低低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娘啊,您明知道我并非您的亲生骨肉,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柳如霜哽咽着道:“娘从前有个儿子,名叫章小奇,一岁时夭折。收养你后,特意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把你当亲儿一般。时间长了,连我都几乎忘记你并非我亲生,直到今天大姊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奇儿,我想现在你一定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但是,娘还是喜欢这样叫你……你、你还认我是……是你娘么?”
  萧小君动情地道:“为什么不!自打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您慈爱的脸庞,孩儿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二字……还记得小时候生重病,群医束手,您抱着我,冒着漫天风雪四处寻访名医,您自己冻得发抖,还将外套脱下裹在我身上……在我心中,您比我亲娘还亲,永远是我最为敬爱的娘,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娘啊~我不要别人做我的娘,呜呜呜~”
  柳如霜激动得热泪盈眶,“奇儿,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不过,生母还是要认的,女人十月怀胎才生下孩子,真是很不容易啊!”
  萧小君痛苦万分,嘶声道:“我不!”大口大口直喘粗气,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了些,“娘,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么?”
  柳如霜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提到生母,孩子就如此抵触、如此激动?
  幸好朱若文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他的心病没有解药可治,所以进来点了萧小君的睡穴,对柳如霜说道:“大姊这次回来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二妹帮帮忙哩!”说完拉着她便走。
  柳如霜很是不放心,恋恋不舍地看着萧小君,“大姊,我想留在这儿守着奇儿,您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朱若文道:“你放心,他已是一个男子汉,受点打击算什么?睡一觉就没事了。找别人帮忙我可不放心,就二妹最合适!”不由分说,将她拉出闭关室,急匆匆返回自己的居所。
  柳如霜边走边问:“瞧大姊急匆匆的,到底要小妹帮什么忙啊?”
  朱若文道:“帮大姊照顾一个病人,蝶儿年轻没经验,离开久了,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柳如霜皱眉道:“什么病人这么要紧?瞧大姊如此着急上火的!”
  朱若文道:“大姊一个最要好的小朋友,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位于后院的冰蝶苑院门外。朱若文虽很少回来,但欧阳蝶还是将父母原来居住的两栋小楼原封不动地保留着,由仆妇定期打扫,对父亲是出于纪念,而母亲临时有事前来,也好回家里暂住。
  此刻跨院已被近千名黑衣剑客们团团围住,这些人全是龙战旅之中的顶尖高手,一路由凤吟宫随行而来,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全是行伍出身,极善相互协同搏杀,这样的高手组合战斗力自然强悍之极,绝非绣衣阁那些由江湖中招揽的大内高手可比。
  进入跨院圆拱门是个花园,里面假山青松、小桥流水虽然规模不大,但具体而微,倒也一应俱全。花园东、北两侧各有一栋两层小楼,北侧那栋为欧阳冶故居,东侧为若文楼。花园西侧则建有三栋精雅绣楼,女儿们以前的闺房,西北角那栋绣楼便属于冰蝶苑中唯一的主人欧阳蝶,被她取名为“孤蝶楼”。
  ***    ***    ***    ***
  萨哈连岛上。
  艾尔菱按照晓虹预先的安排,一大早就从兰格地区出发,率东路军向西北方迂回过来,于午时抵达主战场,南北夹击之下,加上齐天格格悍勇无敌,率一百精骑在敌阵中纵横驰骋,将骨嵬长毛军阵型渐渐冲散,总算彻底击溃对手。
  骨嵬族长毛军兵败,除三百余人马南逃,其余不是被杀便是纷纷放下武器做了俘虏。南逃之敌在希罗河谷遭到晓虹西路军阻截,她早将敌军南逃路线算得准准,在这座横贯西萨哈连山脉的河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南逃之敌进入河谷之中时,陡峭山坡上撒下无数捕鱼巨网,将她(他)们像鱼群一般牢牢裹成一堆又一堆,也悉数被俘。
  第二天周韵率部南下,一路上摧枯拉朽,再未遇到有力的抵抗,三天之后与晓虹在希罗河谷地区会师,这已是在岛上南部,几天来岛上残敌已基本肃清,讨伐骨嵬部的战争胜利结束,此役歼敌数百,除主动降伏的骨嵬部众以外,俘获者众,达两千余人。
  当天下午清点战果时,大小姐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俘虏的骨嵬部将士之中,壮年女子竟占到八成还多,大小头目也多为女性,难道这个部落时兴女子在外狩猎和战斗,男子在家抱孩子么?另外,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身上长满浓密褐色长毛,就像人立而起的灰熊一般,看起来很是骇人!
  以她这样的大块头站在这些长毛女兵之间,身材居然堪称娇小玲珑,不禁心想,往后若是带着这些大个儿长毛女兵南下,非把母亲那帮远在老寨的亲戚和千禧朝官军吓坏不可,以为遇上了真正的罗刹鬼!另外,还得精选一百个忠诚善战的长毛女严加训练,充作我的亲兵随侍身侧,也好衬得我娇小温柔许多,无月见了一定会更喜欢!
  没有那么大的营房来集中关押这些俘虏,她按照晓虹的吩咐,把这些俘虏三到五个不等地分散到暴龙军将士们临时居住的木屋之中,一是方便看管,二来有利于做劝降工作。
  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暴龙军将士们遇到一个难题,那些女俘都提出想和男俘分在一起,母亲更不愿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由于招抚骨嵬部众乃是晓虹交代的工作重点,为收买人心,除了好酒好肉招待之外,自然还得尽量满足战俘的要求,可岛上居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十个战俘之中倒有八九个是长毛女,男俘哪够分配?
  一间木屋中只能安置六七个战俘,周韵只好下令,五个女俘分得一个男俘,为照顾情绪,父母和子女、兄弟姊妹们尽量不要分开,剩下分不到的只好拉倒。
  入夜之后又出了状况,许多暴龙军战士纷纷前来向艾尔菱汇报,说自己木屋中的女俘竟脱下兽皮,向男俘亮出红红的阴部求欢,不知是否该阻止?
  艾尔菱不敢做主,只好向大小姐请示。
  周韵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听了晓虹的解释才得知,萨哈连岛自古以来就被记载为海中女国,岛上之人身上多毛,也不知是否因为水土的原因,原住民一向都是女多男少。这些化外生女真尚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母系氏族群居阶段,历代部落首领全是女性,保持着古老的群婚习俗。
  由于岛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稀缺,男孩长到十岁时,部落就会选择一个月圆之夜为他举行隆重的莫提卡,也就是萨满成年仪式,祈求地母神九乳妈妈保佑男孩多子多福。
  仪式之后族人们会把男孩送进部落女首领的木屋之中,把他的童男之身献给首领享用,教会他男女之事,并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当然也可以是其他熟女或他的亲属长辈,甚至可以是他的母亲。他不用担心成为父亲的情敌,因为岛上家族是以母系传承,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成年男子游离于家庭之外,无正式固定居处,平时随兽群和鱼群迁徙,狩猎打渔为生,夜宿简易窝棚之中。
  凡是经历过莫提卡仪式的男孩都将加入这个流浪大军,过着和父辈们同样的生活,只是到了每年春季女人们的发情季节,他们才会回到部落参加为期两个多月的盛大篝火晚会,以集体方式载歌载舞,各自随意配对找地方野合,没有一定的场所,亦无固定的配偶,没有年龄和辈份的限制,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间也可随意交配生子,没有乱伦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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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男孩成人仪式
  眼下已是暮春时节,正是女人们的发情季节,找男人交配乃是一种本能,是为了繁殖后代,并非仅仅出于淫欲,交媾时也和猩猿一般从不避人,故而有此古怪举动。晓虹认为岛上习俗如此,建议大小姐不必过多干涉。
  周韵不禁笑骂:“难怪那些女俘都要求和男的分在一堆,原来竟是为了干这事儿!”随即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这个部落的历代首领全是女性,不对吧?骨尔朵明明是男的!”
  晓虹笑笑:“你错了,她是个女人。”
  周韵顿时跳了起来:“那个比莽汉更加高大彪悍的骨尔朵会是女人?那我就该是男人啦!”于是马上去验明正身。
  在关押骨尔朵的那间木屋里,被五花大绑的骨尔朵显得躁动不安,冲着一位健壮的暴龙军战士低吼不已,不过眼中却毫无敌意,倒有些许温情。周韵看看那位战士,却是第二暴龙军八纵队战士巴奇卡,来自慕容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作战勇猛顽强。她冲巴奇卡努努嘴,示意他为骨尔朵解开绳索。
  骨尔朵被松绑后,三两下扯开身上的铁叶甲和皮袄,露出浑身长满长毛的赤裸身子,竟抱住巴奇卡做出求欢动作!
  周韵见骨尔朵的胯间毛茸茸地比身上其他地方更加茂密,命人上前拨开毛丛一看,果然露出膨大涨红的阴户,显然和其他女俘一样正在发情。骨尔朵作为首领,拥有部落中所有男孩莫提卡仪式之后的初夜权,吃腻了童子鸡,对本部落的男子已有些腻味,她眼下打算换换口味,看中了这位看押她的健壮暴龙军战士。
  巴奇卡被她急吼吼地压在身下,拼命地抵抗着这个疯狂粗野的女人,一脸尴尬地看着大小姐,禁令在身,他可不敢造次。
  晓虹脸嫩,再也看不下去,忙转身走出木屋。
  “巴奇卡,念你这次在岛上作战有功,本大帅特把这个长毛女赏赐给你,好好享用吧!”周韵甩下一句话,也大踏步走了出来,忿忿不平地骂道:“妈的,骨尔朵做了俘虏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老子下面也痒得慌,自己的男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晓虹不禁脸红,啐道:“大姊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羞也不羞!”
  周韵撇撇嘴:“晓虹妹子明明比我还骚,据和你同居一帐的粘娜说起,你半夜梦中时常叫着无月发浪,这会儿还跟我假装正经……”
  晓虹羞不可抑:“大姊,你咋……”
  周韵也懒得理她,让随侍身边的艾尔菱传令下去:“不必干涉她们的交媾行为,可也不许回避不看,以免俘虏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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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媚眼嫣然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晓虹忙于招抚逃散四处、躲入东西萨哈连山上的骨嵬部残余,她很擅长做这等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小姐则企图精选三千长毛兵,打算把她(他)们训练成第三暴龙军,试想一下,数千这种身披板甲的长毛巨人哇哇怪叫着冲入老寨或是中原,哪会是一付多么恐怖的场景?不把那些男女老少吓得尿裤子才怪!
  一向喜欢搅得别人鸡犬不宁的大小姐想想都亢奋不已!
  相对而言,针对第三暴龙军的魔鬼训练反而容易许多,首先,训练前两支暴龙军时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再者,这些长毛巨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知听命行事,很少会自作主张,完成各种超极限运动的能力更强,也便于训练和管理。
  经过一段时日的强化训练,大小姐暗自评估了一下,第三暴龙军若是在晓虹这样的帅才指挥下,足可抵得上女真万余重装铁骑!想到这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识人之能,以及知人善任这两方面赶不上母亲。
  她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信心更足,她已协助母亲为无月画好蓝图,就等他回来一一付诸实施了。
  训练闲暇之余,好动的大小姐便聚众狩猎,几乎骑马走遍南北长达一千多里、东西宽十二到三百余里不等的整座岛屿。岛上森林处处,主要由萨哈林冷杉、鱼鳞松、阔叶藤本松构成,高山上有石桦灌木丛和偃松,森林中有驼鹿、灰熊、狼、海东青、雪貂、水獭和虎豹等大量动物出没,近海中有蟹、鲱鱼、鳕鱼、海豹和鲑鱼等,实乃女真人极佳的渔猎之地。
  岛上气候寒冷,夏季短暂,冬季长达六个月,气候严寒,许多海岸线长期冰封,岛上北部地势较低,每年封冻期达八个月之久,中南部多山,东西两座萨哈连山脉横穿岛屿沿岸,把大平原一分为二。
  这些日子以来,大小姐和第三暴龙军的长毛兵们打得火热,因为她觉得这些人虽然头脑简单,但天生神力,经过强化训练,比第一和第二暴龙军更有潜力可挖。再者她认为,头脑简单也意味着忠诚和执着,执行命令说一不二,并非全是弱点,在晓虹这样的天纵奇才指挥下必将纵横无敌。
  每年此时至五月初是骨嵬族人的捕鲸季节,时间短暂,所以猎手总是提前到达鲸群经常出没的海面,等候鲸群的到来。尝试过一次之后,大小姐便热衷于带着大群长毛兵划着皮筏出海捕鲸。
  出没于萨哈连岛附近的鲸大约有白鲸、角鲸、灰鲸、弓头鲸、座头鲸和逆戟鲸等六种,北海海面每年大部分时间被冰覆盖,阳光少、海底浮游生物也少,鲸的数量不算太多,二丈多长的白鲸和长有长牙的角鲸是骨嵬人的主要猎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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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徒手捕鲸
  骨嵬族人每年春季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捕鲸。每年三月初,捕鲸皮筏全部整装待发,至少半数以上的人要参加捕鲸,人们集中到鲸群经常出没的地方,选择有利地形安营扎寨。每只皮筏间距约数十丈,猎人们到达目的地之后,便开始每天不间断的轮流守望,不知疲倦地了望海面,搜寻鲸群的踪迹。
  捕猎海洋中如此巨大的动物,不论在冰上还是水中,都是一件非常艰苦而又充满危险的事情,需要耐心、毅力和高超的技术。变幻莫测的天气时刻威胁着猎人和皮筏的安全,狂风巨浪随时可就把小船掀翻,浮冰能够像捏火柴盒一样把皮筏挤碎。尤其到了夏初,猎人脚底下的冰随时都会破裂,人掉下去会被冻死。猎物庞大的身躯本身对猎人就是威胁。
  鲸中最温驯的弓头鲸,它巨大的尾巴只要一摆,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小船掀翻,座头鲸和灰鲸就更危险了。因此大部分骨嵬族人捕鲸都是集体作战,组成捕鲸队,一队有五个人,其中要有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充当队长,每只皮筏上由两个划桨手,一个舵手和一个投叉手组成。
  传统的捕鲸方法是众人手持捕鲸鱼叉竭力投向猎物,把受伤的鲸拖得精疲力尽,使它浮出水面。这样猎人有足够的时间使用梭镖杀死它。但是这种方法不太有效,如果投中鲸的鱼叉只有一两支,受伤的鲸仍会逃走。同时鱼叉很重,在随波起伏的船上,做到准确、有力地把鱼叉投向猎物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骨嵬人捕鲸的方法与此不同。他们通常由一个猎手独自驾驶船只,寻找猎物。猎人用一种很轻但前端涂有毒药的长矛刺中鲸以后,立刻回岛上举行一系列萨满仪式,祈祷天神帮助他们让受伤的鲸快些死掉。与此同时,部落其他人乘船出海监视受伤鲸的情况。随着鲸不停地游动,长矛刺得更深,毒药逐渐浸入它的体内。
  即使长矛被挣脱掉,鲸最终也会被毒死,它可能会游得很远,猎手得不到它,但会被别人得到。这种捕鲸方法在岛上普遍使用,所以到了捕鲸季节,海面上会看到漂浮的死鲸,鲸身体庞大,很容易被发现,结果总会有人得到它。 而要把鲸从海里拖上来,需要许多人齐心合力,加上当地人有生食鲸肉的习惯,所以个个力大无穷。
  如果捕鲸季节获得丰收,那么当年冬季就不用发愁了,鲸能提供大量的肉和脂肪,满足岛上的人一年中大部分食物和燃料的需要。每逢捕鲸季节过后,人们总要举行盛大的节日庆典,一般长达三四天,这期间要举行萨满祭天,感谢神灵的保佑,感谢鲸给众人带来丰富的食物,安抚鲸的灵魂,祈盼来年还会有好收成。同时邀请四方的亲戚朋友分享胜利的喜悦,人们唱歌、跳舞、讲故事、玩游戏,通宵达旦,尽情欢乐。
  而大小姐的捕鲸手段堪称独特而恐怖,徒手捕鲸!
  这是一种不对称的力量对抗!这才是她特别喜欢捕鲸的真正原因!既然大陆上找不到对手,无论是人还是猛兽,那就索性跳入冰冷的北海之中去吧!
  这天她乘坐皮筏追踪到一头庞大的灰鲸,身旁猎人正待投出带毒长矛之际被她挥手制止,一个猛子噗通一声钻进满是浮冰的海水之中,她幼年时在长白山天池练得一身绝佳水性,潜入水下如美人鱼一般游刃有余且快速无比,很快追上灰鲸与它同游。
  天啊!好大个儿的家伙,从头到尾圆滚滚地怕不有十丈长!灰鲸见了她有些不安,不住地摇头摆尾,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她箭一般穿过一股又一股强劲暗流,抓牢灰鲸的背鳍当马骑。灰鲸似乎不太习惯和人同游,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背上这个小小的累赘,却一直无法得逞,一刻多钟之后不知是累了还是已经认命,又恢复了缓慢游动的姿态。
  她看着无数半透明的小鱼小虾由身边游过,还有不少被吸进硕大的鲸嘴之中,但觉大开眼界。
  玩了好一阵之后她才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游到鲸头部位抓住不断往外喷水的鼻孔,挥拳猛击鲸头,灰鲸竟毫无反应,舒服得直摇尾巴,大概感觉跟挠痒痒差不多吧?
  大小姐的自尊心受到沉重打击,心想没必要跟这个超级大块头练肌肉,忙暗运绝世神功再度挥拳击出。
  这一拳下来何止千钧!硕大灰鲸受不住了,小木屋一般大的鱼尾甩将过来,激起的狂飙激流差点把她打晕!
  她忙运集起举世无匹的护体罡气,趴在鲸头之上牢牢抓住鲸鼻,暴拳如雨点般击出,一下接一下……
  灰鲸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紧急下潜,也不知过了多久,水中压力越来越大,似要把她的胸腔压扁,脸涨得通红,双眼似要被挤出眼窝,然而挥出的右拳力道不仅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猛!这是她的特质,遇强则更强!
  晕晕沉沉之际,她但觉不断掠体而过的狂飙渐渐平息下来,水压逐渐降低,似乎灰鲸已开始缓缓上升,最终浮上海面一动不动,也不知它是暂时昏迷过去,还是已经死去?
  她睁眼一看,巨大的鲸嘴之中冒出大量鲜血,显然脑颅遭遇重击之后已然碎裂,将她浑身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那些皮筏上的长毛猎人们见新首领浮上来,忙划到她身边抛下绳索,她用绳子缚住鱼鳍,也不上船,抓住鲸鼻划水,和皮筏上的猎人们合力把灰鲸往岸边拖。
  岛上北部,依然一片冰封世界的奥哈海滩上,长毛猎人们载歌载舞,欢庆今年捕获的第一头鲸,而且还是一头硕大的灰鲸!
  大小姐湿衣也懒得换,运气烘干之后,由蓝衣女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红衣美人。她亲手将分割下来的大块鲸肉递到骨嵬族人手中,喜气洋洋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这头灰鲸未放血也未中过毒,纯手工捕获,拖上岸时尚未死透,味道一定更加鲜美!”
  人们切下鱼片一尝,果然如此!
  于是徒手捕鲸成为一种时尚,渐渐发展成岛上最勇敢者的游戏。然而这种捕鲸活动毕竟太过危险,数千人中能侥幸成功者不到一人,倒有数百人被鲸尾扫中而丧命,而且只能对付小一些的角鲸之类,数十年后这项危险的竞技运动被大小姐的长女明令禁止,当然这已是后话(略为提示一下,大小姐这位长女比母亲更能折腾,唉!慕容系的长女们都是如此生猛,个个若不早早修得足够先天仙气羽化登仙,对凡间委实是巨大灾难)。
  大小姐兴奋之余意犹未尽,命人将大约十分之一的鲸尸分成大块,装上十几辆鹿拉雪橇送回暴龙军驻地,让伙夫分给将士们做晚餐,人手一大块,剩下的藏进地窖。为表示和骨嵬部的亲善,她以身作则、要求必须生食鲸肉,唯有晓虹可以例外。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可就苦了,只好吞一口肉喝一口酒来避腥。第三暴龙军那些长毛兵倒是吃得兴高采烈,营地上燃起处处篝火,个个自发性地载歌载舞,欢呼今年捕鲸季节的第一个大丰收!
  大小姐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在她(他)们看来,部落被征服、族人遭奴役还不如手中坚韧难吃的鲸肉更重要?
  “其实象他们这样也对,既然明知无力改变一切,就快乐地享受生命的乐趣吧!总好过有些所谓的聪明人,成天为了永远也达不到的目标、或是无力改变的处境而耿耿于怀、长吁短叹,弄得自己心情糟糕,身边的人也难受。”晓虹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似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她凝立寒风之中,并未回头,说道:“晓虹妹子,你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为你心中有无奈,且无力改变,所以也有烦恼,是么?”
  晓虹叹息一声:“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自己,人还是傻些好,多福。”
  周韵摇摇头,脸上满是寂寥之意,话音低沉:“我已经够傻了,可还是跟你一样……”她看向西南方,除了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
  晓虹皱眉道:“我看大姊成天玩得挺开心的嘛,怎会跟我一样?”
  周韵幽幽地道:“其实无论玩什么,只有跟他一起玩才有趣。大姊现在么,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否则心里会空荡荡、难受得要命!”
  接下来这些日子里,大小姐彻底迷上这样的生涯,三天两头徒手捕获一头巨鲸,第二暴龙军将士们不得不长期生食鲸肉,不过渐渐吃习惯之后感觉味道居然不错!大家唯一担心的是,长此以往,身上会不会也长出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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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灵魂的家园
  大小姐成天泡在冰冷的北海之中,和那些长毛兵打得火热,第二暴龙军将士们受到冷落,感觉这支新收编的杂牌暴龙军倒似成了大小姐的亲信嫡系,很有些吃味儿,性情刚烈直率的粘娜首先提出抗议。
  大小姐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给全军甩下一句话:“老子的手下没有真正的嫡系,哪支部队作战勇猛无敌谁就是嫡系,想争宠或得到更好的待遇么?拿战绩出来说话!”
  除了和巨鲸较劲儿,她还派人用晾干的鲸鱼皮制作了三面巨型旗帜插在最高的东萨哈连山峰顶上,每面旗帜都比一座牌楼还大,上面用小指头粗的黄色牛筋绳编织图案,分别是女真金国黄龙旗、温罕家族的虎形旗和慕容领地的标志性鹰旗,宣示这座岛屿从此已是她的地盘。
  这便是大小姐的性格,总是直言不讳地索讨自己想要之物并全力以赴地得到它,绝不含糊、更不会含蓄!
  慕容紫烟闻讯,暗赞韵儿状似鲁莽,其实颇有心计,如此一来,萨哈连岛非韵儿莫属了。当然她也知道,那几位和自己暗中较劲儿的兄弟只对富庶的中原眼绿绿,对遥远北方这片祖先居住的故土反而兴趣缺缺,不太会在意她在这儿扩张自己的地盘。
  沙尔温得到萨哈连岛上的最新战报,以及长外孙女在峰顶竖起的三面旗帜,果然龙颜大悦,当下升帐吩咐理政大臣尚明传下谕旨,将新征服的萨哈连岛赐予勇猛善战的齐天格格,作为她的第一块固有领地,世世代代由子孙继承、世袭罔替;另外钦赐长女慕容领地旗帜一面,图案依然是翱翔蓝天的鹰,只是加上一排金色女真文字:温罕.东雅。
  需要说明的是,东雅才是沙尔温长女的本名,慕容紫烟是她与祖母的侄孙女对换得来的名字,后来大家叫习惯了,包括沙尔温。不过在正式文书上,沙尔温为郑重起见,还是会写上长女的真名东雅,在家宴上他也是以东雅的领地来称呼慕容领地。
  不出慕容紫烟所料,尚明对第一道谕旨没啥反应,但第二道命令却令他大皱其眉,虽然领地旗帜上只是加了一个名字,并无多少实惠,但象征意义重大,这可是金国范围内所有部落贵族领地中,由金主亲自赐名的第一块领地,意味着北方庞大的东雅领地永归慕容格格及其后代所有、世袭罔替,且一跃成为温罕家族中的第一领地,拥有崇高的地位。虽满心不愿,他也只能如实照此执行。
  姥爷的谕旨下来,大小姐和母亲自然高兴万分,她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正事,和晓虹商议一番并请示母亲同意之后,任命粘娜为萨哈连岛二领主,由归附的骨尔朵协助她管理岛上日常事务,诸如乌日嘎、巴奇卡和乌雅那林等这些已为岛上长毛女人们播种的暴龙军男性将士悉数留下做了上门女婿,成为第三暴龙军中的骨干,作为大小姐控制这片领地的核心军事力量。
  待粘娜在晓虹的指导下,将岛上各项事务安排妥当,大小姐这才渡过北海海峡,班师回到兴凯湖畔的失里绵地区,和慕容大军汇合。为表示亲如一家,大小姐精选了数百第三暴龙军长毛兵随她上大陆旅游观光,结果所到之处总是引发一片惊呼和赞叹,她心中颇为得意。
  她尚未玩上两天,已收兵罢战的南方传来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消息,理政大臣尚明阻挠麾下完颜部旗兵回到阿什河畔,完颜部众归心似箭,欲强行启程重返故地,尚明竟派出重兵横加阻挠,已发生数次大规模冲突,双方各有人员伤亡,完颜部寡不敌众,首领完颜采赫塔遣人向慕容格格报讯,请求火速派人增援!眼下她正为此事犹豫不决,尚未决定是否出兵接应。
  正带人游山玩水的大小姐闻讯,二话不说拨转马头便向南闯去。
  没过多久,在整个辽东女真部,一条可怕的传言甚嚣尘上:打北边来了一大群长毛恶魔,个个凶悍无比,就像一群蝗虫一般!见了女人要抢,见了健壮男子也要抢,若是见了白胖胖的孩子更要抢来吃了!若是他们来了,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不是人力所能抗拒!一定是咱们做错事触怒了萨满诸神,特地派来这帮恶魔惩罚咱们的!
  结果,几天之后大小姐就回到了阿城,身后除了原有人马,还有南下的完颜部众,一个不落全回来了。这就是大小姐的性格,若惹毛了她,天王老子都不怕!
  见她带人把尚明领地搅得一塌糊涂,慕容紫烟也乐得装糊涂,父王很宠爱这位凶猛善战的长外孙女,不太可能把韵儿咋样,这消息本就是她有意透露给暴躁的女儿的。
  接下来,慕容紫烟又花了一些时间,带着窝泰根和塞尔吉逐一巡视领地内这几个最大的部落,对他们分别加以安抚,劝大家留在故地安居乐业。
  眼见领地内诸般事了,慕容紫烟打算返回中原。对于故土她没有太多的依恋,相反,西南方那片热土更加牵动她的心,因为,那儿有她最关心的人、还有她灵魂的家园。
  临行前她特意提醒窝泰根,最近举家南下中原投奔罗刹门的族人过多过快,必须适当加以限制,最好让大家留在领地内,以兵民结合的方式生活和训练。
  ***    ***    ***    ***
  邯郸紫山山谷中,地门总坛,朱若文拉着柳如霜,急匆匆地直奔花园东侧的若文楼。
  从跨院大门、花园直到若文楼下厢廊间,一路上也都有黑衣剑客把守和巡视,个个凝神戒备,丝毫不敢懈怠,见到朱若文纷纷躬身行礼!
  见冰蝶苑中戒备如此森严,柳如霜心中有些疑惑,大姊平时来可没这么大排场,看来,这位病人来头不小啊!
  朱若文为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和柳如霜做过介绍之后,彼此寒暄一阵,她带着柳如霜上楼进入雅厅,穿过暖阁,进入自己的卧室之中。柳如霜见床上躺着一位脸色稍显苍白,却俊逸绝伦、令人不忍逼视的少年!
  饶是她一向温雅矜持、端庄守礼,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大为震惊:魂牵梦萦的梦中情郎?金童?老天~我在灵仙观大殿王母娘娘座前见到的金童塑像就是这模样啊!眉眼、鼻子……容貌和身材都是如此相似,对,就是金童!梦中虚幻的妙人儿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未曾想凡间竟真有如此出色的少年!莫非金童下凡,我白日遇仙了么?
  无数春闺梦中与她缠绵悱恻的梦中情郎飘忽模糊的幻影不由得浮上脑际,和榻上少年渐渐重叠,竟似差相仿佛?
  怔神好半晌,才发觉大姊一直似笑非笑地瞪着自己,自己竟一无所觉,柳如霜脸上不禁一红,目光赶紧从仙童般的少年身上移开。
  欧阳蝶坐在床边一张软椅上,自顾自地在看一本古籍,清丽脱俗的脸上一片冷漠,与柳如霜如痴如醉盯注着少年的神情大异其趣!她留神看了看,书名叫《搜神记》,晋代干宝所著的一部神怪小说。
  见母亲和柳姨进来,她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娘、柳姨好!”重又坐回软椅之中,继续埋头苦读。
  朱若文啧啧连声,哀叹道:“二妹,知道我为何要劳你大驾了吧?你看蝶儿这模样,象照顾病人的样子么?”
  欧阳蝶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侍候病人本就不是本小姐的长项,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吧?女儿要去陪陪门主她老人家。”
  朱若文长叹道:“由来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不错,就知道照顾情郎的娘,自己的娘倒扔到一边。”
  欧阳蝶脸上一红、不依地扭扭腰,却不好说啥,她不愿久留此地不仅因为有事,更重要的是担心君弟吃醋,毕竟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友陪在如此出色的少年身边。
  朱若文嘱咐道:“虽然这儿有柳姨在,蝶儿若有空最好多过来看看,免得柳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萧公子在此地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知道么?”
  欧阳蝶答应一声,对无月和柳如霜分别点点头,拿着书扬长而去!
  只需看看她为自己闺房所取的名字冰蝶苑和孤蝶楼,可想而知,一定是个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朱若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夫妻俩的确把这个小女儿从小宠得有些过分,以至养成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大小姐脾气。
  她在床边坐下,俯下上身轻抚着无月的头发,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几下,柔声道:“瞧你脸色有些苍白,一路上颠簸这么长时间,有些不舒服吧?蝶儿可给你气受没有?”
  无月笑笑,露出雪白牙齿:“没事儿,休息这一会儿好多了,蝶儿姊姊对我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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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春情荡漾
  朱若文心知他并未说实话,爱怜无限地道:“心爱的,都怪我太忙,一到这儿就把你孤零零地扔在一边,还受蝶儿的气,真是委屈你了。”
  无月笑道:“若文姊姊,您跟我还客气什么?”
  柳如霜眼见二人如此神情和称呼方式,简直大跌眼镜!
  二人看年纪该是母子,说是祖孙都说得过去,可是看那付暧昧亲热劲儿,竟似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朱若文回头看看她,笑道:“无月,这位是我的好妹子,副门主夫人柳如霜。我还得找嫣娘和周岩分别单独谈话,估计够得我头疼一阵子,就让如霜妹子来照料你,好不好?”
  无月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位高大丰腴的中年美妇,见她大约四十来岁,容貌秀美,端庄雍容,一看即知必是一位矜持守礼的贤妻良母,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成熟风韵和中原女子的淡雅温柔,对他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柳如霜也一直在打量他,和她平时端庄矜持、目不斜视的做派大相径庭,先入为主之下,这个少年她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双眼便不受控制地老要往他身上瞄来瞄去,最麻烦的是,无数夜里与梦中情郎缠绵的梦境被他勾起、一幕幕春宫不受控制地在脑际重放,天啊!青天白日的,自己身子竟出现羞人的反应,且非常强烈!所有敏感部位膨大发涨,下面痒痒的已经湿了……
  此刻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柳如霜脸上不禁更红,忙低下头来,双腿夹得紧紧、怕弄湿亵裤。
  无月似意识到有些失礼,竭力挣扎着想坐起,却无法成功。朱若文忙扶起他上身,笑道:“都是自家姊妹,你不用拘礼的……”
  无月对柳如霜长揖为礼,有些不安地道:“在下行动不便,躺在床上见客实在有失礼貌,尚祈柳夫人海涵!”
  朱若文对柳如霜笑道:“他叫萧无月,你儿子,哦~应该叫养子萧小君同父异母的弟弟,嫣娘的堂妹之子!怎么样,你帮大姊照料一下他,是不是很应该?”
  柳如霜一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时间细想,忙敛衽为礼道:“贱妾见过萧公子!大姊也说过,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朱若文凑在她耳边吃吃笑道:“瞧二妹刚才的神情,宛若遇上梦中情郎的怀春少女,照顾他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柳如霜心中暗道,大姊这话还真说对了,可惜我已不是怀春少女、而是徐娘犹自多情罢了,如此少年岂能看得上我?梦中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唉!
  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和大姊调笑,急急地把大姊拉到外面暖阁之中,“听大姊的意思,小奇原该叫萧小君?也就是说,他的生母便是三妹?”
  朱若文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柳如霜脸色大变,惊呼道:“天啊!若~若那些传闻属实,小君岂非犯~犯下了人神共愤的烝母淫行,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难怪他会那么难过……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安慰他!”
  言未毕已泪如泉涌,她心中满是悲哀,叹人世间,为何欢乐那么少,却总是充满痛苦和折磨?
  朱若文一把将她拉住,“二妹镇定点!小君也是无心之过,错就错在当初让他担任销魂洞府的信使,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母子俩有太多接触,在他眼中三妹只是一个极富魅力的成熟女人,在三妹看来他则是个翩翩美少年,相互吸引之下母子乱伦交媾再自然不过。他是个好孩子,老天会原谅他的。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一个人静静,二妹别去打扰他。”
  柳如霜想想也是,抽泣半晌,悲情稍稍平复,又问道:“既然我儿是萧小君,那么三妹之子,那个先前由三妹和四妹共同抚养长大、现在又随四妹学艺的孩子又是谁?”
  “他是罗刹女王之子周岩!”
  朱若文将当年天门劫持周岩,以及周岩和萧小君的双胞案简略说了一下,最后强调道:“由于此事牵涉到三妹母子乱伦的隐私,所以刚才我不好对你明说。大姊知道你一向守口如瓶,这才敢告诉你,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此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和长上、无月、你和小君五人知道,当然我还得告知三妹。唉~这一关最难过,她现在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愿她闻此噩耗别动了胎气!”
  柳如霜忿忿不平地道:“大姊,不是我说您,当年大姊这样做不知害了多少人,我真是为小君和三妹叫屈!……唉~可又没法怨您,您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对了,三妹肚里的胎儿也是小君的么?”
  朱若文摇头道:“不是,是无月的。”说着朝卧室里努了努嘴,接着说道:“大姊眼下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也是他的。”为掩盖自己母子乱伦之事,她早打定主意让无月这个冤大头来做肚中胎儿的便宜老爹,趁此机会赶紧宣布。
  柳如霜恍然道:“难怪大姊跟他那么亲热,原来……我真是奇怪,他还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您和嫣娘怎么……怎么竟跟他……大姊的那个长外孙女,大概也比他小不了几岁吧?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老屄啃嫩屌!”
  说到无月她心情放松许多,忍不住呵呵笑着打趣起大姊来,然而这一说竟透出神髓,搞得自己心痒痒的,下面也随之痒起来,似乎又在出水,只有紧紧夹住免得流出来。
  朱若文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了,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说实话,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还想生孩子,就得找他这样的少年,一夜可以缠住你干几次,射得又多又有力,可说是一炮中的、百发百中!偷偷告诉你,三妹跟他在一起没两天就有了,我也差不多。而且二妹还别说,老屄啃嫩屌还真舒服!你不妨也试试?”
  柳如霜脸上一红,啐道:“大姊这种事也好拿出来说,真是皮厚,还要扯上妹子!”
  朱若文笑道:“大姊不是皮厚,而是比你想得开,我才不愿委屈自个儿,那等于是拿丈夫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柳如霜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半晌后才咬咬下唇说道:“那、那也得人家瞧得上我这样一个半老徐娘才成啊!”
  “这事儿交给大姊,一定给你撮合一下,找二妹来侍候他也有这层意思,嘻嘻!想想刚才你那模样我就想笑,嗤嗤~用春心荡漾来形容绝对准确!呵呵!”
  柳如霜跺跺脚不依道:“好妹子就是用来被您随便糟蹋的么?”
  她想了想又低声问道:“大姊这次来前呼后拥的,足足有近千人,而且我瞧啊,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萧公子的大名小妹可说是如雷贯耳、耳熟能详,尤其三妹每次和我在一起,总要说起他,根本不象大姊说得这么简单!”
  朱若文笑道:“二妹真说对了,说起他的背景还真是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简明扼要啦。你既然对他早有耳闻,该当知道,他此刻内伤沉疴未愈,若再出什么岔子,恐怕神州江山都得闹翻了天!我不多带点儿高手行么?这次来的,可是长上的近卫龙战旅,副统领亲自出马,自然非同小可,足以抵挡上万敌军的攻击!”
  柳如霜皱眉道:“此处防守如此严密,大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小妹守着他?”
  朱若文道:“我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全。在三妹这个问题上,小君和无月兄弟俩可算得上是情敌,周岩知道真相后多半也会对无月产生强烈敌意。若他俩一时想不开,偷偷溜出来找无月算账,你说倒霉的是谁?不跟你啰嗦了,我得找长孙寒和周岩师徒去,最后还有三妹这根硬骨头要啃,事情一大堆。无月就交给妹子啦,他若少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
  她丢下惊疑不定的柳如霜,自个儿走进卧室,把无月抱到马桶上解过手,毕竟其他人都不太方便。
  最后替他掖好被角,“宝贝儿,我先去了。”
  无月急急地道:“刚才柳夫人在,我不好说话。和嫣娘分别这么久,我很想去看看她!还有小君是我亲兄长,周大哥也是我乾娘的亲生儿子,我也想早些跟他俩认亲。对了,嫣娘知道我来了么?”
  朱若文摇摇头:“不知道,待会儿我见她,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她……”
  无月大为不满地叫道:“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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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贤妻良母
  朱若文说道:“你啥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啦?也没说不让你见她,而是要等等,毕竟三妹知道真相后,必大受打击,若再见你伤成这样,她情何以堪?所以我得等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再安排你们这对鸳鸯相见。”说到鸳鸯二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无月凝神思索半晌,觉得也是,才没再反对。
  朱若文想了想,又说道:“你和小君亲兄弟相认我无法反对,但在此时此地并不合适,他受打击太大,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至于周岩,我不仅这次不会安排你和他见面,以后你都得离他远点儿!他可不象你哥哥小君这么善良单纯,以我多年观察,他貌似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却稍显奸诈。试想,他一旦知道罗刹女王是自己的生母,而你抢走了他生母和养母所有的爱,包括母爱,他会不会对你有好感?若让他知道你在此地,勾结绣衣阁或飞鹰门暗算你咋办?须知绣衣阁不敢到凤吟宫找你麻烦,在此地可不会有何顾虑!正因如此,你在此地的消息被我严加封锁,不相干之人根本不许接近这座跨院十丈之内。”
  由于怕他又跟自己抗议个没完,朱若文索性一口气把理由说个清楚,完了和他热吻一阵,这才走出卧室,忙自个的去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无月不禁长叹一声,暗道:虽无法如我所愿,可不得不承认,若文的确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任何细节都不肯放过,难怪公主母女都那么信赖她!
  柳如霜心里想的则是,我若真按大姊说的那样去做,和他贴胯交股、相互贴在一起蹭来蹭去的,屄毛肯定会掉不少,他要想不少一根毛恐怕也很难,若他已长出屌毛的话。
  大姊走后她终于有机会躲到屏风后,褪下裤儿用帕儿擦拭一片泥泞的牝户,就这样便蹭掉了好几根屄毛,她拿起一根仔细瞧瞧,长而卷曲,不禁想象着檀郎屌毛的形状,情潮汹涌之际刚擦拭过的洞儿又湿了……
  朱若文赶到长孙寒的居处,二人寒暄一番之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四妹,你徒儿小君在吗?”
  长孙寒笑道:“大姊来得还真是巧了,他刚去探望母亲回来,此刻正在静室中练功呢,大姊找他有事么?我去把他叫来。”
  朱若文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进去找他,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周岩闻讯后并未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或许在他看来,罗刹门比地门实力强大得多,有罗刹女王这样一位母亲并非一件令人不可接受之事?
  他一脸平静地道:“若文阿姨特意前来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有何打算?”
  朱若文心中暗自称奇,笑了笑说道:“当然,我打算让你母子相认,也算本门向罗刹门做出的一个善意表示吧,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岩拱拱手说道:“谢谢若文阿姨!今后我一定在母亲面前多多进言,希望尽量化解两家之间多年来水火不相容的矛盾。”
  朱若文心中暗叹,这孩子还真是天性凉薄啊,这么快就把称呼变了,嘴里却说道:“这就好。”
  周岩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朱若文沉吟半晌,答道:“此事我得和三妹先商量一下,最迟不超过三天之后,你尽快做好准备,我这就去找三妹。”
  柳嫣娘休养静室中,她斜倚绣榻之上,肚子已明显鼓起,看模样该有四五个月身孕了,一位仆妇坐在床边一张锦凳上照料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半岁大左右的婴儿。
  朱若文接过仆妇怀中的婴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但见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眉眼很像父亲,鼻子嘴巴脸型和肤色则像母亲,她亲了亲婴儿的小脸蛋儿,对嫣娘笑道:“这孩子真可爱!三妹,你还真行啊,真是一个高产母亲!”
  嫣娘对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比起大姊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呵呵!”
  朱若文把婴儿交回仆妇手中,在床边坐下。柳嫣娘看看她的脸色,转头对仆妇说道:“三娘,你出去一下,我和大姊好长时间不见,得要好好聊聊。”
  仆妇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并把房门关好。
  朱若文噗嗤一笑,“看来我老人家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竟被妹子看出我有要事找你么?”由于马上就要提到的话题太过沉重,她有意活跃一下气氛。
  柳嫣娘失笑道:“小妹还真没看出什么,的确只是因为好久不见,想和故人多聊聊而已,大姊这话可是不打自招哦,还真有什么重大之事么?”
  朱若文长叹一声,理了理思路,缓缓地道:“当年,天门在华山脚下一家客栈之中绑架罗刹女王之子周岩的事儿,三妹多少也有些耳闻吧?”
  柳嫣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无月,小妹的确曾经设法打听过此事,不过由于事涉天门机密,所知有限,只知他目前就在天门之中。小妹这样的行为有违长上订下的保密条令,尚祈大姊见谅!”
  由于嫣娘有孕在身,朱若文不得不耐心一些,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眼下天门和罗刹门之间的矛盾已缓和不少,说起来这已不算什么机密。大姊这次来除了探望你,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儿。”
  柳嫣娘黛眉微蹙,奇道:“哦~这事儿和小妹有关么?”
  朱若文语气沉重地道:“当然有关,因为你的儿子小君,其实就是周岩!”
  柳嫣娘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道:“不可能!大姊一定弄错了,小君是我的儿子,不可能是周岩!”
  然而她也知道,大姊地位崇高,在地门中说话一言九鼎,比已故的欧阳门主还管用,大姊既如此说必有所本!她情绪激动之下,胸膛急剧地起伏起来!
  朱若文长叹一声:“我知道妹子知道后,一定难以接受,可这的确是事实。当年的绑架行动成功之后,周岩之事由我一手处理,当然不会弄错!”
  柳嫣娘痛心疾首地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生下了小君,产后还是、是大姊亲手把他放进我怀里的……”
  说到这儿她忽地脸色一变,看着朱若文吃惊地道:“大姊,可是您……?”
  朱若文满脸惭愧地点点头,内疚地道:“是我……趁妹子产后虚弱、神志不清,用周岩换走了你的孩子……”
  柳嫣娘直起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道:“那我的孩子呢?大姊能不能尽快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朱若文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当然能,而且妹子很快就能见到他。因为,章小奇才是真正的萧小君,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柳嫣娘没有大哭大叫,没有埋怨,也没有发牢骚……可她脸上那种表情惨不忍睹,令朱若文很是难受,任她怎么说如何劝解,柳嫣娘始终一言不发,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朱若文无计可施,心中暗自盘算,明天是否该让小君过来看看嫣娘,一对同样痛苦的母子相见,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周岩这两天就要离开,不知是否对三妹造成另一种打击?且过两天再看吧,实在不行,只能让无月出马了,可偏偏他伤成这样,三妹见了不知又会是什么心情?唉~真是个不幸的女人。
  眼见自己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她起身唤来仆妇,郑重其事地叮嘱一番,要仆妇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好生侍候着,想想不妥,又派人将长孙寒找来,要她住在这儿盯牢嫣娘,无他,因为她实在担心嫣娘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
  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才辞别柳嫣娘和长孙寒,又匆匆赶回若文楼,为无月以龙凤真诀双修疗伤之事也很重要,一天也耽搁不得……
  ***    ***    ***    ***
  若文楼楼上,柳如霜清理好身子之后姗姗走出屏风,听见脚步声,无月转头看着她。
  她露出端庄温柔的微笑,女人对喜欢的孩子应该有的那种长辈般标准的微笑,至少她竭力想做到这一点。
  他为何要这样看着我?莫非也对我有意,至少对我的身子充满渴望?或许这样的男孩血气方刚,正是最恋母的时候,对丰腴成熟的中年女子很感兴趣。
  她是一位很传统的贤妻良母,没法接受这等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接受的观念。然而自己的脸为何这样红?心儿咚咚直跳,就象当年和子含初恋之时。走向绣榻的脚步很是迟疑,似乎越靠近他,便会有种无遮无掩的感觉,她很怕被他看出自己这付娇羞的神态。
          分  隔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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