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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夜袭 无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那是当然!那如此说来,瑶姬阿姨也就是娘娘的女儿咯?” 天后再次点头,说道:“阿姨既然被尊为众神始母,子女自然还有不少,跟宝宝也不太方便说,能公开的只有凤儿一个而已。据说宝宝在瑶池跟瑶儿鸳鸯戏水,举止间暧昧得很呢,可有此事?”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是很亲密,但暧昧嘛,嘿嘿……”每每遇上这种情况,他既不愿撒谎,就只好打哈哈了。 天后瞪他一眼,撇撇嘴道:“但凡跟宝宝亲密的女子,有哪位逃得过你的魔掌?唉!瑶儿当初一时糊涂,竟一意孤行要找个凡人做夫君,其中的是非曲直阿姨姑且不说,但凡人终究寿命有限,如今她独守空闺,也真够寂寞的,这也是她不遵守天条的报应,当然,说起来阿姨也有责任,都是我惯坏她的。” 和天后又闲聊一阵之后,无月回到仙军大本营娘的中军大帐之中,娘鏖战一天、打坐调息后已然沉沉睡去。想起天后说的那番话,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生出一股为天后和娘分忧、象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的北极星君夫妇那样为仙界立下不世奇功的冲动! 当然这事儿是万万不能跟灵缇说的,更不敢拉她同去。他首先想到的是随父亲托塔天王出征前来的哪咤,这小家伙胆大包天、比他更不安分也更好动! 他偷偷找到哪咤一说,果然不出他之所料,这小家伙兴奋得浑身发抖,当即表示愿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于是哪咤成了他的联络员,小神仙们要么跟随父母兄长出征、要么各归不同的仙籍编制,分散在各部仙军驻地中,哪咤脚下风火轮可比他的飞纵术快得多,联络起来非常快捷。果然,两三刻钟之后哪咤便已返回,且不负所托、把这帮小将全带来了,所有人全都表示愿意跟着老大去冒险。 无月虽胆大包天,却也必须得为小伙伴们的安全负责,于是哪咤又成了侦察兵,风风火火地趁夜出去遛了一大圈,带回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那妖女或许自恃魔功无敌、太过托大,两军刚经历一场惨烈大战之后她竟还有闲情逸致、仅带着数十魔兵外出狩猎,今晚脱离魔界大军、在迷灵仙山山麓西北方数十里外扎帐宿营。 无月闻言大喜,兴奋得浑身发抖!心想,咱们公平决斗或许杀不了妖女,可是趁夜色突袭、暗杀她还是有机会的! 他抬头仰望一阵,老天似乎也在助他一臂之力,眼下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他伙同精卫、幻锦和哪咤等二十多个小神仙偷偷溜出仙军大营、摸黑潜往罗刹魔女的宿营地。到得地头,全体匍匐于地,微弱天光下前方现出些营帐的模糊轮廓。 无月凝目细看、数了一下,六顶帐篷围成一圈,中间那座最大,肯定是那妖女的中军帐了。 他挥挥手,带大伙儿缓缓爬向敌营,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目标是那座中军帐,来时已商量好,大伙儿爬到魔女的营帐外之后,忽然冲进去以多打少、乱刀砍死她! 他和哪咤一马当先,已爬到两顶外围营帐之间,隐隐已能听见帐中魔兵的打鼾声。无月心中暗自侥幸:魔女还真大意,竟未设值夜哨兵,这一切岂非天意? 他激动得掌心沁出阵阵冷汗,为仙界立下不世奇功的好时机竟离咱们是如此之近,已不足十丈之遥!咱们只需再悄悄爬过去数丈,二十多个小将若还杀不死那个沉睡中的该死魔女,简直就没天理啦! 离目标又近了些,六丈、五丈……已不足三丈,几座营帐中仍毫无动静,他紧紧握住轩辕神剑剑柄的右手忍不住一阵颤抖,准备挥手、招呼大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倏地,一阵清冷的狂笑声响起,在静夜中听来分外突兀! 无月的心陡然一沉,抬头往狂笑声传来处看去,但见魔女那条幽灵般的魁梧身影出现于他们头顶上虚空之中,硕大健美的身躯竟似轻若无物、在夜空中漂浮不定。周围营帐中顿时人影幢幢、涌出数十魔兵,却并未立即上前动手,只是把他们团团围住! 无月长身而起,心中暗叹:罗刹魔女既已察觉,咱们偷袭不成,只好各凭本事硬拼了! “老大,让我先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哪咤大喝一声,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飞身而起、快如闪电地冲向魔女。 魔女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拔出宽刃剑,只是赤手空拳地跟哪咤在空中展开一场恶斗! 火尖枪在哪吒手中盘旋来去,招招灵动、奇奥之极,枪身长达一丈八且可随意变化,共有两支,能够合二为一,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之无上利器,威力比无月手中的轩辕神剑也差不了多少,是极其罕有的仙家神器,为太乙真人所授。 他虽年幼,但实战经验反而比无月丰富得多,前些日子在东海胡闹,连龙王也被他整得焦头烂额! 然而即便如此,哪咤手中的火尖枪竟敌不过魔女奇快如风、力大无穷的拳脚,不到十个照面便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被魔女一记势大力沉、精准无比的下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下颌,噗地一声摔落到无月身侧,哎哟连天地半天也爬不起身来。 精卫和幻锦忙上前将他扶起,继而齐齐拔出兵刃准备合力斗魔女。无月挥挥手拦住二人,心想今夜之事由我发起,无论胜败也该我亲自上阵了,他手提轩辕神剑腾身而起,面对魔女凌空稳住身形。 魔女上下打量他一下,狞笑道:“大名鼎鼎的仙界金童?嘿嘿~幸会啊幸会!我半夜一时内急、起身小解,未曾想竟捡到宝了,哈哈!风闻金童乃三界第一美少年,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披上战甲倒也英挺不凡、像个神威凛凛的银甲小将。” 无月不禁大皱其眉,暗忖妖女就是妖女,说话如此粗陋不堪!叱道:“妖女少说废话,纳命来吧!”右手持轩辕神剑、左手掏出两仪宝珠就待动手。 魔女瞧瞧他的双手,不屑地冷哼一声:“据说天后与九天玄女娘娘赐予你好几样威力无穷的顶级神器,不是还有八卦阴阳钟、宝葫芦么?也一并拿出来吧,恐也奈何不了我,哼!听说金童对女子一向温文有礼,看来闻名不如见面、传闻不可信啊!” 无月心中暗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魔女对自己的底细竟了解得如此清楚,今夜之事恐难善了,可他倒也夷然不惧,怒吼道:“魔界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岂是寻常女子可比?就这两样法宝,我照样能对付你这个妖孽!” 魔女双臂环抱胸前,大剌剌地道:“光嘴上逞能没用,那就动手啊!” 眼见魔女厉害,无月不敢怠慢,嘴里念念有词地驱动符箓,两仪宝珠发出金灿灿耀眼光芒飞向魔女,宝珠神咒对魔界中人拥有收魂摄魄之无边威力! 同时他腾出左手、双手握持轩辕神剑高举过顶,斜斜往下猛地劈出,剑锋幻化出森寒慧尾、挟带巨大力量虚空向妖女攻去!他虽嘴硬,却也知妖女厉害,左手又忙不迭地掏出天后赠送的幻天境,施展出自己的绝招幻天绝地逐魔大法。 这便是他所能施展出的所有最厉害的绝招了,力争毕其功于一役、趁妖女大意之际将她击伤,好带着小伙伴们尽快逃离险境!虽然年轻气盛,但他也并非毫无自知之明的狂妄之辈,眼下已没指望能杀掉魔女。 天后和仙界战神九天玄女亲赐的无上神器及其仙术果然不同凡响!他这如此三管齐下之大法施展开来,的确威势骇人,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凭空卷起一阵狂啸,凝聚起来的巨大能量似将周遭空气陡地抽空、挟天地之威向魔女狂飙而去! 这还是无月首次全力施展出如此仙术,连他自己也被这股奇幻莫测的强大力量逼得睁不开眼来,心想至少够魔女手忙脚乱一阵的! 一片混沌中但听魔女一声清啸,左掌一挥,宝珠金灿灿光芒立时消弭于无形、垂头丧气地飞回无月手中,以逐魔大法御使幻天镜发出如此威势之狂飙也迅速烟消云散,竟似对她毫无影响! 魔女随即好整以暇地抬起右手一招,戴着闪亮护甲的掌中现出一柄宽刃巨剑、且快速继续变大,呼呼挥舞开来,伴随着一阵叽哩咕噜的古怪咒语,巨剑如活物一般闪烁着青光迎向轩辕神剑,竟也一下子便将神剑挟带巨大力量之森寒慧尾冲散,变得黯然无光! 无月大惊失色!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已然施展出来,还能用啥来对付这个可怕的妖女? 眼看老大依然不敌,小神仙们呼哨一声,齐齐扑上来群殴魔女,却一一被她生擒活捉。无月大急,如疯虎般扑上前想要救人,然而以他之神力和法术无疑于以卵击石。 又斗得两个照面之后,眼看着他也即将束手就擒,一条白影如风驰电掣般快速飞来,两团眩目光芒猛地相撞、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发出惊天巨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2章 红唇 无月被震得头晕脑胀、险些栽倒,被白影掠过来扶住。他定定神瞧去,竟是青霓姊姊及时赶来! 他真是奇怪,青霓姊姊身为魔奴,是没资格参加仙魔大战的,她是啥时候跟来的?不禁愣愣地道:“青霓姊姊怎么来啦?快走!这魔女凶悍得紧!” 魔女也惊讶之极地道:“青霓?你也来啦?正好,这次就跟妹子回去,也免了你在仙界做魔奴之苦!” 青霓先对无月简单比划几下手势:“姊姊是偷偷跟来的。”随即挡在他的身前、急急地向魔女连打手势。 魔女更是大吃一惊:“什么?姊姊想让我放他走,这不可能!我还以为你是逃出来的呢,难道竟是来救人么?” 青霓连连点头,面露恳求之色。魔女冷冷地道:“咱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多年的好姊妹,我本不想伤了和气,可要想让我放他走,这可是万万不能!” 青霓不再啰嗦,当即做出一种很古怪的起手势,双掌合拢胸前、缓缓分开,一团眩目光影快速凝聚成形、宛若实质,越来越晶莹闪亮,幻化为一个眩目光球、由拳头般大小急剧变大! 魔女冷笑一声:“青霓,为了这帮小混蛋竟要跟妹子翻脸动手么?你虽然道行不浅,可仍不是我的对手!” 青霓合十双掌分开、猛地往前一推,发出星跳丸掷般眩目光团、奇快绝伦地向魔女快速轰去!然而她也自知非敌、立马拉住无月的手转身飞掠而去! 魔女右掌往前推出,同样发出一个刺眼光球。两团光球相撞、再次传来轰天巨响,随即无月但觉一股深深寒意袭体而来!他不用回头、灵识已感应到魔女正快速追来,很快便到了身后! 青霓不得不返身迎敌,然而正如魔女所言,她终非魔女的对手,抵挡数个回合之后她已被魔女制住。 随无月而来的这帮小神仙被魔兵们五花大绑、押回魔营,分别单独关押起来。无月也无法幸免,连同青霓一起被魔女带回她的魔军大本营。 罗刹魔女每天都会来审讯无月,要他说出仙军的部署情况和作战计划,他一向崇拜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的英雄北极星君,自然临危不惧,被俘时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任魔女用何种酷刑折磨自己,也绝不吐露只言片语! 然而预料中的酷刑并未加诸他身,只不过魔女暴躁易怒,一言不合便会暴跳如雷,对他饱以老拳而已,这点痛苦他还是受得了,只是随口胡诌敷衍她。 起初无月说错无关紧要的话惹她不快或触怒于她,最多招来一顿拳脚,渐渐地落拳越来越轻,到得后来魔女实在气极,宁肯咆哮如雷地在囚室中胡冲乱撞一番、撞得自己头晕眼花,也不肯再对无月施暴。 但有一点魔女很坚持,一旦认定无月说错了话、便定要他重说一遍。反正都是废话,无月本就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大不了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得直到魔女满意为止。 这天她来到囚室,语气不善地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聪明,该知道如此固执最终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己!其实,我一直未对你大刑侍候,全因青霓苦苦为你求情,可你竟如此冥顽不化,本小姐耐心有限,眼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如实回答……” 无月打断她的话头问道:“若在下还是不说呢?” 魔女倏地暴跳如雷,高大健美之身影如星跳丸掷般在屋里来回奔突一阵,晃得他头晕眼花,咆哮声震耳欲聋:“嗷呜~老子说话你竟也敢打岔!不想活了么?” 她终忍不住冲过来给了无月几个大大的耳刮子,打得他嘴角流血!恐怖的鬼面具眼孔中射出两道愤怒的火焰,怒吼道:“你若再敢不说,老子不会再给青霓面子,要对你动大刑了!” 无月心想,该来的看来怎么也躲不掉,且走一步算一步了,唯有暗自咬牙,无论自己受多大的苦、甚至形神俱灭,也决不能吐露半点仙军之秘! 于是他不甘示弱地迎上魔女那双凶残的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尊驾的好意我心领,但我绝不会说的。” 魔女气急败坏地连连点头:“好好好~算你狠!大刑从现在开始,看最终咱们谁熬得过谁!” 囚室中顿时沉寂下来,无月跟她大眼瞪小眼,好半晌之后他发觉魔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可自己的眼睛已瞪得酸涩不堪,心想何必跟她如此较劲儿,即便自己的目光如刀似剑一般将她击败,也照样免不了大刑加身。 于是他转头看向门外,暗自琢磨魔女打算用何等酷刑对付自己,三昧真火焚身还是肉身四分五裂?几乎所有天刑在他的脑际闪过一遍,越想越觉心惊肉跳,从小到大他尚未吃过多少苦头,也不知魔界酷刑是否更加残忍? 思忖未已,那张鬼脸又跟踪而至、出现在他的眼前,魔女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才真是如刀似剑、一瞬不瞬地狠狠盯着他,他委实有些怕了,再次转头,却仍无法摆脱这张如影随形的鬼脸。 半晌之后无月被她那双凶恶的目光瞪得很不自在、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同时心中愈发奇怪:这魔女脾气暴躁、动感十足,这会儿咋变得如此沉静?平时审讯我的时候她总是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我连插嘴的机会都很少,眼下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对她来说可是绝无仅有!莫非在打什么歹毒主意么? 他东张西望一阵,想看看行刑手和刑具到底是何模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却总也不见,他终忍不住打破沉默,故作镇定地问道:“我想问一下,尊驾到底想对在下施以何等大、大刑?既然要整我就请快些,别这样吊我的胃口行么?” 魔女恶狠狠地道:“大刑已经开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仙体跟我们魔体差不多,只要元神不灭,身躯如何受苦都无所谓,所以本小姐要折磨你的元神,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象这样死死盯着你,让你遭到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 无月暗松一口气,老这样被魔女瞪着的确很难受,但比他想象中的酷刑总还是好多了,他露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惊惧之色:“你这样做也、也太过分了吧?根据灵虚娘娘制定的规矩,仙魔大战中双方都不许虐待俘虏,否则必遭天谴!” 魔女冷笑道:“可你们遵守了么?青霓她们五姊妹被抓去西天成为魔奴,被天后封住三魂七魄、灵性全失,且被弄成哑巴,难道不是虐待俘虏么?何曾见天后遭到天谴?还有魔后娘娘……” 无月抗声道:“怎会没有?不过是报应到我的头上罢了,我这不就被你抓来了么、还惨遭你的折磨?” 魔女冷哼道:“既如此不就得了,本小姐虐待你这个战俘正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对?” 无月哑口无言,半晌后忍不住问道:“刚才尊驾提到青霓姊姊,她如今在哪儿?可还好么?你们要泄愤尽管冲我来,尚祈千万别折磨她,她可是够可怜的了!”言罢眼眶不禁一红。 魔女道:“这个倒不用你瞎操心,青霓是我的好姊妹,岂能对付她?魔界才是她的家,我正设法替她解除禁制,可天后之妖法委实厉害,我竟解不开,你知道该用何种方法么?” 无月也很想解除青霓姊姊的痛苦,可他委实不知,心中同样痛苦,只得羞愧摇头。 他就这样被倔强固执的魔女不眠不休地连续瞪视了三天三夜,有多么痛苦另说,如此长时间她的眼睛竟能眨都不眨一下,仅凭这点就实在令人佩服! 无月心想: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她是否也要象这样徒劳无功地瞪着我?想想以她的倔犟性格,还真有这种可能!他只是有点奇怪,魔女的目光看起来依然清澈明亮、毫无倦意。 第四天半夜醒来,并未一如既往地见到那双无处不在的凶狠目光,无月心中微觉奇怪,转头一看,原来魔女双手趴在床边正在打盹儿,鬼面具嘴孔中红唇微启、哈气如兰。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打盹儿、赶在我醒来之前再把双眼放在当面等我睁眼。他不想吵醒这个恶魔,兀自闭眼沉沉睡去…… 梦中他回到玄女苑,正和娘颠鸾倒凤、激情缠绵,分离日久,满腔思念令他忍不住搂紧娘热吻不止、激情难抑!渐渐地他似觉不对,怀中的娘那原本柔软婀娜的腰肢咋变得这么硬呢? 他睡眼惺忪地睁眼一看,不禁骇了一大跳!怀中哪是娘?被自己无意识中搂进怀里的分明是那魔女啊!她身上硬梆梆的战甲硌得自己双手生疼!此刻他正通过嘴孔啯吸着魔女的那双红唇!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3章 魔女聂焰 他惶急地想闪开,不幸的是魔女恰于此时醒来,她嘤咛一声之后继而大怒:“登徒子,竟敢如此对我!”当即暴跳起身,拎起他一阵乱甩乱砸! 他的身子在墙上、地上撞来撞去,砸得他头晕眼花,耳中全是魔女野兽般的怒吼咆哮、根本听不出是在吼些啥…… 这场由他自作孽引发的狂风暴雨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青霓闻讯赶来、死死抱住这头狂怒暴烈的母老虎,连连以眼神为无月求情,这才宣告风停雨歇。 魔女犹自心有不甘、忿忿地道:“青霓,瞧在姊妹情分上我并未虐待他,可他竟如此对我!哼!” 她猛地摔门而去,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整个囚室剧烈颤动起来、嗡嗡直响了好半晌! 直到此刻无月才发觉自己的上半身倚在被自己的身子砸得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结实铁桌上,下半身齐腰处如折断一般软软地垂在地上。 青霓疾步过来扶起他,抱住他放回榻上,温柔地替他按揉疼得要命的腰背、不时抚摸他的脸以示安慰,眼中露出心疼之极的神色,半晌后才对他打手势说:“宝宝身上很疼吧?姊姊好难过……你别招惹我这个妹子,她很凶的。” 跟无月最亲近的九天玄女和天后都叫他宝宝,青霓三魂七魄被禁锢之后脑子简单、不明其意,也就跟着这样叫了。眼下她话中竟能流露出情绪,这本是不可能的!心神不属间无月也并未留意到,只是有点奇怪的感觉闪过脑际而已。 “青霓姊姊放心,我没事儿!”未曾想在囚室中竟能见到她,无月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忙又说道:“姊姊既能自由出入此地,能否把我们都就出去呢?” 青霓摇了摇头,比划道:“囚禁你们的并非囚室,而是聂焰妹子布下的结界,她是三界第一战神,魔力之强大连娘娘、天帝和魔尊都忌惮三分。她布下的结界厉害无比,若非今儿碰巧她找我来叙旧,姊姊也无能闯进来。” 她跟无月相聚闲聊了没多久,一名身披怪异战甲的魔将便匆匆而来,说是魔女有请,恭恭敬敬地把青霓叫走了。 接下来无月在囚室中孤独地呆了好几天,虽遭到一顿暴打,却省了被那双凶狠目光盯得死死的酷刑,想来倒也很划算。 几天之后魔女终于又露面了,一切重新回到正常的审讯方式,可也并非完全相同,她非但不再逼视无月,偶尔遇上他那直视的双眼,她反倒有些目光闪烁、躲闪起来。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就像平时他跟精卫和幻锦等人一起演好汉陷入魔手的英雄戏一般,若说错了话他还可以反悔重来。 魔女也变得越来越不认真,审讯他的时光渐渐又由演戏变成了闲聊,但多数时候是他在听魔女唧唧呱呱地侃侃而谈,尽是些女孩子家关心的日常琐事,跟审讯毫无干系,听得他无聊之极。除非魔女逼他非回答不可,他基本上很少说话,毕竟这位魔女太过暴躁,他唯恐一言不慎而招来皮肉之苦。 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魔女,她看似很不乐意,告诉无月她名叫聂焰。 无月很吃惊:“烈焰?难怪你的脾气如此暴躁,就象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 “不是烈焰,是聂焰,我比你大,又是青霓的好姊妹,往后你就叫我姊姊得了。”魔女用手比划着写字,纠正他的错误。 无月才不愿,大战时虽曾有过一丝疑惑,但自古仙魔不两立这句话他可从未忘记过,当然天后一再叮嘱他的话也言犹在耳:宝宝,身为男儿汉要有英雄气概、要讲原则,但在生死关头也得学会权变,切不可意气用事而白白丢了小命,就当为我也要勇敢地活下去,切记切记! 于是他也就虚与委蛇,叫魔女为姊姊咯,“好吧,聂焰姊姊,咱们已被关押在此地不短的时间,你打算把咱们怎么办呢?” 聂焰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姊姊暂时尚未想清楚,过两天再说吧。” 也不用等到过几天,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因为天后、天帝和九天玄女已率大批天兵天将赶来,合力施法破掉聂焰布下的结界、竭力解救无月等陷入魔手的小将们。 一场血腥大战由此再度拉开帷幕,经过十余天昼夜不停的鏖战,双方均伤亡惨重!但天后天帝手中握有镇魔石,魔军这边有聂焰这样一位三界第一战神坐镇,双方均无法完全占据上风。 这天鏖战正酣之际,聂焰不愿杀戮过重,遂将无月押到两军阵前、用雪亮弯刀架到他的脖子上说道:“姊姊不想再杀人,你叫天后天帝率大军退去吧。” “这个么,恕在下办不到。”无月不肯。 聂焰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按我的要求做,否则杀了你!” 无月凝视着她那双蓝幽幽明眸,神情自若地说道:“我看得出,姊姊不会杀我的。” 聂焰强抑胸中怒火,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问道:“龙麝,你为何如此肯定?” 无月眨眨眼:“因为你眼中对我没有丝毫敌意,看似还挺有好感的样子哦,若真想杀我,干嘛还要跟在下姊弟相称呢?” 聂焰长叹一声:“唉~你屡屡跟我较劲儿,我真是好想……不过你的确说对了。上次你那样对我,我真是好生气!可、可自那以后你便钻进我的脑子里、甩都甩不掉,整日价神思恍惚,好烦啊!真是见鬼了!” 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会转弯抹角,说起这等事儿也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持刀抵在无月脖子上,冲着天后天帝怒吼道:“你们若再不退兵,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金童、再一一杀掉这帮小鬼!” 天后、天帝和九天玄女不得已、只好率军退去,天后、九天玄女和灵缇诸女眼中含泪,难分难舍地看着无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黯然离去。 聂焰眼见仙军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立马收好利刃。 无月问她:“姊姊看来并不打算对付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何不愿就此放了咱们呢?” 聂焰眼中倏地露出一丝寂寥之意,“姊姊成天忙于修炼,也没人陪我玩,这段时间有你陪我闲聊,姊姊觉得真是挺开心,所以舍不得让你离开。” 无月不解地道:“姊姊似乎对仙军也并无多少敌意,激战中很少见你下重手杀人,干嘛还要赶来参战呢?” 聂焰闷闷不乐地道:“只因魔尊之命,姊姊不得不从,要说起来仙魔之争关我啥事?” 无月奇道:“姊姊如此厉害,难道也怕魔尊么?” 聂焰解释道:“这不是姊姊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魔界自有魔界的规矩,不能肆意破坏,就象你们仙界中人不能触犯天条一样。” 回到魔军大营,她仍每天一大早便赶来“审讯”无月,风雨无阻,而且一审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不再象先前那样,对无月噼里啪啦地说一大堆或狂吼一气,时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二人如此沉默相对委实令人尴尬,但无月身为阶下囚也只好随遇而安、尽量没话找话跟她瞎扯罢了。 想起远在仙界的亲人们一定在焦急地盼望着自己,他便不禁心急如焚,一次次苦口婆心地游说聂焰,甚至不惜玩弄心机,希望她能释放自己和哪咤等人,却总是无果而终! 见他如此归心似箭,聂焰心里很不踏实,暗想他定是嫌被拘押在此地太闷,左思右想半天之后,她幽幽地道:“龙弟该能看得出来,眼下姊姊已把你当作朋友、而非阶下囚,为表示诚意,姊姊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无月忍了又忍,即便为此被她狠狠收拾过几次,可他爱插话的毛病总也改不掉,又问:“去的不会又是另一座囚牢吧?” 聂焰眼中流露出一丝异色,喃喃地道:“囚牢?囚牢……姊姊一直孤身一人在那儿潜心修炼,这么多年来几乎从未离开一步,直到这次出来参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儿的确是一座禁闭姊姊多年之囚牢。” 无月奇道:“姊姊可是不能离开那儿么?” 聂焰摇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姊姊喜欢那儿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美丽的鹿、洁白的羊,多美啊!姊姊固然不愿离开,别人也休想跨入一步,因为那儿是魔界之中的一块禁地,逍遥魔境!擅入者杀无赦!” 见她原本一片寂寥之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无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忙道:“既如此,我最好还是别去算了,免得坏了魔界的规矩。” “这块禁地本是姊姊设下,我带你去自然没关系,跟魔界规矩毫无干系。”聂焰说罢带着他一路快速向西飞行,不到半个时辰便降落于她所说的逍遥魔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4章 逍遥魔境 这儿是只属于她的私人领地,占地不小,一眼望不到边,大小湖泊如明镜般星罗棋布,湖畔是随山势缓坡而起伏的大片草原,一群又一群白羊或浑身布满白斑的黄鹿漫步其中,随时有飞鸟盘旋于空中,处处风光如画、景色幽美而宁静。 其中最大的蓝晶湖畔坐落着一座精雅小院,几栋绚丽多彩、雕梁画栋之华宇通过无数白玉阶梯相连,显得错落有致。聂焰引领无月进入一丛修竹掩映下的圆拱门,迎面是一座由青石环绕的晓月形假山鱼池,格局颇大之假山嵯峨嶙峋、一尾尾灵动青鱼畅游于碧波之下。 假山之后三面都有白玉石阶,她拉着无月的手由右阶而上,缓步走向那座不算最大却十分精雅的绣楼,穿过厢廊直上二楼,回廊屋檐上一串串风铃叮咚作响、玉磬音鸣。 进入楼上第二间屋里,无月看布设格局有点类似仙界之暖阁。聂焰忙活一阵,给他弄来热水,让他泡在浴桶里好好洗个澡,临出门前回头说道:“龙弟,洗完澡后到中间那屋里来找我。” 无月点点头,掩好房门脱掉衣衫,行入屋角屏风之后,跨入热气蒸腾的浴桶之中坐下,他已多日未曾沐浴,泡在热水中但觉很是惬意。半晌之后,哗哗泼水声中但听房门吱呀一声,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随即又很快敛去,门再次吱呀一声被关上。 他心想,多半是聂焰进来拿了啥东西又出去了吧?便也不以为意。洗完之后他一边用布巾擦干身子一边行出屏风之外,椅子上已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干净的蓝紫色衣衫,心想方才聂焰原来是送换洗衣裳过来的,仔细瞧过之后他不禁一怔,这分明是一套女装啊! 他忙举目四望,自己脱下的脏衣已不见踪影,多半是被聂焰取走,不禁暗自叫苦,转念想想也是,她一个大姑娘家长期独居此地,哪来的男子衣裳给他? 他只好唤了几声,希望仍穿上自己的脏衣,外面一无回应,他犹豫半天,只好无可奈何地穿上那身女装。由于从小到大娘最喜把他做女孩儿家妆扮,他穿起来倒也丝毫不觉得别扭,只是衣裳显得太大了些。穿好衣衫打理披散长发时,他依着身上装扮随手弄成了娘最近尤喜为他梳理的、时下仙界女孩儿最流行之飞凤髻,他也未曾留意。 整理停当后他出门沿回廊行至正中珠帘门楣之前,帘内隐隐传来玉佩锵锵之音。他掀帘而入,入眼是一间雅厅,少女幽香阵阵、布设精雅别致,聂焰端坐于正面宽大软椅之上,如葱玉指捏着一枝蓝梅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又似有些心神不属。 见到无月,她顿时眼前一亮,热情洋溢地道:“欢迎你,龙弟!这儿便是我的小家,你可是姊姊家里的第一位、也将是唯一的一位娇客。”随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番,掩口惊呼道:“天啊!未曾想龙弟身着男儿装固然俊美绝伦,换上女妆之后更不得了,简直堪称倾国倾城之绝世美人!连姊姊也得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呢!” 无月赧颜,讪讪地道:“姊姊说笑了……呃~说起来我尚未见识过姊姊之芳容,想来……” 聂焰与他对视良久良久,凶恶面具眼孔中之蓝瞳似蕴含脉脉温情,她嘴里念念有词、双臂一抬,浑身上下造型怪异独特的战甲随之消失,露出宽肩细腰的高大健美身材,但见她头戴九龙飞凤冠,身穿七宝龙凤绛绡衣,腰系山河日月裙,足穿云霞珍珠履。 她显然也已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妆扮,唯有脸上的鬼面具仍在,显得与这身妆扮殊不相称。随即她抬手揭开魔鬼面具、竟露出一张宜嗔宜喜之绝美容颜! 无月难掩眼中惊艳无比之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从未想到魔界之中竟会有如此绝世美人!尤其是……她这样一位凶悍无比的女子! 聂焰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幽幽地道:“姊姊身为宇内第一战神,这身战甲随我一同降生,除了娘和几个最好的姊妹,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连跟我一向不睦的大哥聂魄都没见过,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完全脱掉它,你是见过姊姊真面目的第一个男人,或许也将是唯一的一个,只望龙弟能喜欢。”看来她说话直来直去的风格一点没变。 绝世美人的脸庞,身躯和四肢却似肌肉男一般健壮,双拳握紧时双臂肌肉虬结,看似极富动感、如一头雪豹般凶猛有力,对比之下反差极大!可她一旦放松下来后,娇躯却又不失少女的柔美。 无月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有些结巴地道:“老天~姊姊真是好、好美啊!若是在仙界相遇,我绝难相信姊姊竟是一位魔界凶神!” 美人隐隐有些不悦地道:“魔界凶神又咋啦?看来你对我们有很大的偏见,姊姊对你可从未生出过丝毫敌意。” 无月奇道:“既如此,姊姊把我们关起来干嘛?” 美人毫不掩饰眼中的脉脉深情:“只因我降生之后,灵虚娘娘便写下“魔女遇金童、必生惊变”这样一条九字箴言,姊姊想看看,自己跟金童在一起到底会生出啥样的惊天变故?眼下,我已经很清楚了。” “是么?小弟愿闻其祥。” 如梦似幻的话音似最能反映美人此刻之心境:“你该记得,那三天姊姊以凌厉目光对你施加的大刑吧?到得后来,大刑竟反而变成对我的折磨,看你看得久了,我闭上眼也总是你的脸庞在脑海里晃动,赶都赶不走,到后来你睡着之时我也困了、不知不觉就趴在你的床边打盹儿,梦中竟与你手拉手相依相偎、缠缠绵绵……及至被你的举动惊醒,你竟、竟真的在吻我?!” 无月嗫嚅着道:“姊姊,对不起,小弟也、也是梦中……所以……绝非有意亵渎姊姊,请原谅。” 美人臻首微摇:“姊姊早就不怪你了……可我当时既吃惊又生气,从小到大没谁敢对我如此放肆!然而……摔门而去之后那几天,我的那种毛病更严重了,脑子里塞满你的影子、眼前老是出现幻觉,就好象……好象你的脸就在我眼前、近在咫尺,纯真无邪地看着我,是如此漂亮可爱,眼中似有无穷魔力、摄走了我的三魂七魄,我觉得自己完全傻了,心中眼中除了你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唯恐无月打岔,忙又接道:“我实在受不了,本想把你交给我大哥投入魔牢了事,避开你眼不见为净,可犹豫彷徨了好久也下不了决心,这对我而言可是绝无仅有之事!苦熬几天之后我忍不住又跑来见你,也真是怪道!但凡看着你、就像有双无形的手迅速抚平我那乱七八糟的心情,代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似甜蜜又似酸涩,总之好美妙! 这种感觉就象一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绳索、把我牢牢拴在你的身边,总也不愿离开,我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就去问青霓,她说她也是这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脑子简单,比我还糊涂,自然更弄不明白,看来我是问道于盲了,只好又跑到附近的迷灵洞府去问魔后,她告诉我,这是一种爱、一种有时甚至能超越至爱亲情的男女情爱,姊姊脑子笨,龙弟你说,是不是这样?” 无月猛点头直说:“既然魔后之尊都这样说,那当然是啦!”其实他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可为了摆脱困境,尽量取得聂焰的好感非常重要,彼此为敌、信口胡诌自然没啥! 聂焰若有所思地道:“看来青霓也是呢,难怪会跑来拼死救你,不惜与昔日的好姊妹翻脸动手。所以我才明白,灵虚娘娘所预示之惊变,乃是咱俩命中注定之情缘。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心中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象……咱俩本是一体,出生后分成了两半,最终必然会重新合为一体一般。” 无月摇摇头:“我跟姊姊或许是这样,可青霓姊姊不同,她的三魂七魄被王母娘娘完全禁锢,绝不会有七情六欲,想来是我跟她在一起久了,多少有些姊弟情分罢了。” 聂焰臻首微摇,“你错了,跟她多年的好姊妹,我难道还不了解她么?当年青霓被天后抓走并封住魂魄之前便有些痴,所以玩得好的几个姊妹送她一个外号、叫她青痴,她心中容不下多少人和事,生性冷漠,若不是她心爱之人、她才不会这样对你呢!” 无月不禁有些迷惑,这倒是件令人费解之事,难道天后的无上仙术竟然也会失效么?沉吟半晌后他说道:“当然我希望姊姊说得不错,青霓姊姊若能恢复正常我是求之不得,她能开口说话最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5章 深陷情网 聂焰悠悠地道:“除了灵虚娘娘留给我的这条箴言,我还向闻人言:魔界圣女、仙界金童、诸天神魔、美魅第一。就是说圣女和金童乃天地间最出色的俊男美女,不仅容貌绝世,且拥有无可比拟的诱人魅力,任他法力无边的诸天神魔也无法抗拒。姊姊原本不信,可与你相遇之后总算有了亲身体会,连灵性尽失的青痴都会中招、夫复何言!我心中既有了你,便是永生永世!” 无月心想,这种说法却置仙界第一小美人灵缇于何地?他很是不服地道:“姊姊把我和魔界妖女相提并论,有些不妥吧?她还敢号称天地间第一美女,真是狂妄!有机会小弟还真想见识见识,哼!” 聂焰有些不悦地道:“照龙弟这么说,姊姊也是妖女咯?” 无月顿觉失言,忙打补丁:“嗨~算小弟说错话,姊姊美若天仙,咋会是妖女呢!” 聂焰道:“要论美貌,魔界圣女三界美魅第一、就跟我的三界第一战神之称号一般,绝非夸张,不过姊姊并不希望你去亲眼见识,我去请教的魔后就是第二代魔界圣女,圣女宝座眼下已被公主所取代,话里话外,魔后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哩,不过魔后对你而言太老了。照龙弟的说法,第三代魔界圣女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小小魔女呢,即便这样她的魅力已令诸天神魔无法抗拒!姊姊可也不会妄自菲薄,我和青霓也是众所周知的大美人哩!除开两代圣女之外不做第三人想。” 无月连连点头:“这个小弟倒是相信,魔界圣女能力压两位姊姊,恐也跟她崇高的地位有关吧” 聂焰将他拉到身边坐下,言道:“龙弟错了,这跟地位无关,否则我这三界第一战神之称号也该加诸圣女头上了,只是据说,这跟灵虚娘娘的有意安排有些关联。” 无月一时无语,心中暗自纳闷,不知为啥,灵虚娘娘看似对魔界很是偏爱,三界第一美人和第一战神均出自魔界,仙界将来还怎么混啊? 美人臻首轻轻靠上他的肩头,幽幽地道:“咱俩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了,姊姊眼下只想跟你长厢厮守,成天跟你一起玩、一起说话,给你做许多许多美味的食物。” 无月讶然:“姊姊除了神功宇内无敌,竟还精通烹饪么?” 美人神秘一笑:“你等等,姊姊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只需等我两三刻钟。”言罢轻盈起身,出门而去。 一会儿之后,但见她腰系围裙,如厨娘般拧来几只酒壶,继而来回忙碌穿梭不断,果然,一桌美酒佳肴很快便摆上雅厅之中。她解下围裙拉着无月入席,笑吟吟地道:“龙弟,现在可以尝尝姊姊的手艺了。”言罢夹起一块无月不知其为何物做成的菜肴送进他嘴里。 无月但觉堪称平生未尝之美味,不禁吃得赞不绝口,问道:“姊姊,这是啥东西做的?” 见他下筷如风,吃得津津有味,聂焰不禁心花怒放,喜滋滋地道:“这是鹿肉,这一盘是松茸腊肉,那盘是……” 无月不禁挢舌难下,一边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鹿肉小弟也不是没吃过,不过直到今天小弟才知道,老天!鹿肉竟也能做成如此美味!”随即想起什么,忙道:“姊姊也坐下一块儿吃啊!” 聂焰依言坐下,却两手支颐,只顾呆呆地看着他吃,眼中已溢满无尽的爱,和海一般深沉的情意,在她看来,能拥有这些已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无月留意了一下,桌上几乎全是肉类,等他吃得肚儿撑圆、再也吃不下去之后,聂焰才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剩菜吃得干干净净! 无月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他就觉得聂焰菜肴做得太多,两个人恐怕五六天也吃不完,他胃口大开之下充其量也不过只吃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吧,原以为是因为她待客过于热情所致,谁知……随即想想也是,她身为三界第一战神,食量自然异于常人! 饭后无月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便跟到厨房跟她一起洗碗。聂焰不愿劳他大驾,却喜欢他呆在身边,倒也由得他了。 饭后她拉着无月出去散步,回来后坐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看圆月东升,一颗一颗地数漫天繁星,二人每次数下来的结果都不同,彼此争辩不休,她不时发出银铃般娇笑声,神态竟如纯真无暇的小女孩,同样瞧得无月大跌眼镜! 直到数得双臂发酸,美人才将臻首靠在他的肩头,深情无限地道:“龙弟,今晚姊姊真是好快乐好幸福啊,好希望时光永远停留于这一刻,全因有你在这儿!龙弟,我喜欢你,愿意跟姊姊成为一对情侣么?”言罢一脸紧张地瞅着他。 无月归心似箭的思绪一时半会儿还扭转不过来,然而什么样的场合对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弄错,便也凝视美人半晌、点了点头,瞧得久了,但觉她并不像传说中的魔界凶神那般恐怖可怕,倒反而跟青霓姊姊一般温柔可亲,甚至是美丽绝伦,尤其是在如此月圆之时、朦胧月光之下! 他似也陶醉其中。 美人与他默默对视,良久良久,渐渐地,两双晶莹剔透的闪亮明眸之中、均似有火花闪现,她如梦呓般呢喃着:“龙弟,吻吻我好么?” 紧紧相拥、激情热吻的年轻情侣之间,似永远有说不完的情话、描不完的未来美好相恋时光和心中道不尽的深深情怀,当然,更少不了缠绵悱恻的海誓山盟……且慢,说到这儿,美人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似有些不满地嘟起美丽樱唇说道:“姊姊咋感觉,你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啊?难道不愿娶我为妻么?” 无月忙道:“哪能呢!只是……只是……” 美人啐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咋如此吞吞吐吐的,干脆点行不!” 无月噗嗤一笑:“恋人之间若说话总是非常干脆利落,会少了许多情趣和意境哩。” 美人哦了一声,赧颜道:“姊姊从未恋爱过,没经验,难道恋爱时就得支支吾吾、每句话最多只说一半么?嗯~算了,这些你以后再教我,眼下且先说说你刚才话里留下的半截尾巴,只是什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小弟家里那边已有未婚妻了,恐怕……”逢人只说半分话乃是他的处世之道,至于恋人间是否该如此,他也不清楚,刚才不过是对她信口雌黄罢了。 美人酸溜溜地道:“一定是那位美丽的仙界公主吧?瞧她随仙军前来救你时的那付焦灼模样,姊姊大约也猜出来了,对不对?” 无月无言点头。 美人怔神半晌,自己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啥感觉,反正心中酸酸地很是难过,想了想说道:“你是三界美魅第一的金童,有几个女友也难免,反正,姊姊可是非你不嫁了,你即便无法做到非我不娶,将来至少也不能弃我于不顾吧?咱俩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远远比不上她跟你在一起那么长,但往后我可以渐渐弥补这一缺陷,而且你会发现,我对你的爱之深之炽热应该不会在她之下。” 无月忙道:“其实恋人之间要的是心心相印,不一定非得朝朝暮暮。” 聂焰才不管他这一套,她只相信看得见的人和事以及随之而来的美好感觉,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改变。从此,二人白天携手漫步于逍遥魔境风光无限好之湖畔草原之上,夜里则秉烛长谈、娓娓忘倦。 聂焰已深陷情网,温柔待他、缠绵悱恻,在逍遥魔境留连忘返,忘了时光之过。激情缠绵时无月的身上总会出现明显反应,亢奋得紧,痛吻一番之际色手已将美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美人正处于少女怀春之花样年华,敏感娇躯也同样反应强烈,每每被他这位年纪虽小床上经验却异常丰富的花丛圣手撩拨得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甚至连夹着温热蜜汁、花径不曾缘客扫之处子幽穴也要被他的指头骚扰一番,渐渐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聂焰虽生性强悍倔强,且天赋异秉、宇内无敌,却也跟天下所有堕入情网的少女一样,变得分外脆弱敏感,情郎不经意间不太合适的一句话、对她的热情回应得稍显迟钝也能对她造成巨大伤害,经历过最初的如火激情,如同天下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个月之后,这对恋人开始小摩擦不断,起初还是拌嘴和持续个把时辰的冷战,渐渐发展到大声怒骂与争吵。 聂焰时常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渲泄,只好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出去胡冲乱撞一番,若还不过瘾,便将自己身上掐得青紫一片。 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那好动异常、暴躁易怒的脾气一点没变,在星月满天之下无月吹箫、她幽幽抚琴,相互柔情蜜意、眉目传情之际,无月稍稍拂逆其意也能令她狂性大发,短短一月间她已弄坏六把魔琴;二人相依相偎、携手漫步大草原之间,一言不合之下,也已被她暴起杀掉五十六只仙鹤。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6章 痴情苦 其实无论魔琴还是仙鹤,都是曾陪她度过漫长岁月的心爱之物,如今却成了她渲泄怒火的牺牲品! 无月除了归心似箭,心中渐渐又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之感,唯恐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彻底惹毛聂焰、下场会变得跟那些被她捣得稀烂的魔琴和血肉模糊的仙鹤一样凄惨,成天琢磨着如何逃离这个暴躁之极的辣女…… 夜里,星月无光,二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片幽暗一派朦胧的湖畔,已娓娓私语好长时间,已是半夜子时,一向习惯于早睡早起的聂焰仍不愿回去歇息,只因回屋后她便得与情郎分开,她舍不得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一辈子睡觉的时间还多得很,可是跟他相聚的时光到底还能有多少,她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 只因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痴情热烈,始终得不到心上人的太多回应,他总是如此闷闷不乐,显然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这儿离开她,这便是最近她动辄发怒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其实每每见他如此,总会令她黯然神伤,他的自由和她的幸福快乐看来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一直在她的脑际冲突激荡,弄得她痛苦万分、难以抉择,只不过她渲泄不良情绪的方式唯有暴怒发狂而已。 她靠在无月的肩头上苦恼万分地道:“龙弟,最近半月以来咱俩是咋回事?总是争吵不休,明明爱你爱得要死,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可不知怎地姊姊最近变得这么容易发火,而且总也控制不住,这都是咋回事啊?” 无月想起跟他怄气时很爱哭的杨婵,眼中露出既内疚又想念之色,喃喃地道:“热恋中的情侣相互怄气自也难免,不过不同的女子反应不同,比如婵儿妹妹的反应通常是哭,姊姊是暴起发作而已,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其实他还想说精卫的反应是嚷嚷着要造反,可想想还是忍了。 看来他的顾虑很有道理,聂焰立马警惕地追问:“哪个婵儿妹妹?” 无月言道:“就是杨婵啊,她眼下也是姊姊的俘虏之一,老跟精卫在一起的那个温柔小姑娘……” 身畔美人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可无月一门心思全在想着该如何求她至少先放了自己的伙伴们,丝毫也未曾留意到,双眼空洞无物地目注前方某个虚无之处,沉吟半晌后他又说道:“姊姊放了他们吧,算我求您啦!反正姊姊希望的是我留下来陪你,他们留在这边也没用。” 聂焰再次忍不住动怒:“我就说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地敷衍我,留在这儿陪我很委屈你是不是?你人在这儿,心中念念不忘的却是那几个小美人是不是?你心中一点儿都没有我是~不~是~!”最后三个字是吼出来的,声音激烈、带着长长尾音,如高亢厉啸! 见她气得浑身颤栗,双拳攥得紧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看狂性立马又要发作,无月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任她如何挣扎、竭力想甩开他的双臂也绝不松手,随即深深地吻住她那双颤栗的红唇痛吻一番,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安抚她那暴躁不安情绪的最佳方法,便是亲吻她爱抚她,越火爆越热烈越好! 直到此刻,他仍有些闹不清自己对美人做出如此亲热的举动是出于被动应付呢,还是为了解救自己和同伴所做出的努力,抑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至少他是如此渴望怀中强悍美人那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他的这一系列亲昵举动做起来毫不牵强,不是有句弄假成真的成语么?假的动作做多了,潜移默化之下已真的喜欢上她也说不定? 于是他不仅是痛吻美人而已,禄山之爪一如既往地首先攀上少女高耸结实的双峰揉捏不已,嫌隔着衣裳不过瘾,又从胸襟下摆探入其中、撩开粉红肚兜,握住渐渐膨大涨热的右乳玩弄起来、不时用手指轻轻抚弄娇嫩敏感的乳头和乳晕,继而轮到左乳,不愿厚此薄彼。 他深知少女娇躯跟熟妇完全不同、要敏感得多,不能也无需施加太过猛烈的刺激,爱抚得虽然过分、动作却也轻柔许多。怀春少女嫣红乳头渐渐凸翘而起,是如此美丽、充满诱惑,他忍不住埋首其中、婴儿吸乳般啯吸起来…… 他这招果然灵验,美人但觉乳头被爱郎啯吸得麻酥酥涨痒痒的,任她如何凶悍也终归是女人,自然会有女人天性,她不仅也有,而且非常强烈,胸中竟没来由地涌上浓浓母爱,娇躯一阵酥软,娇喘吁吁地软倒在他的怀里,愤怒的火焰已化为更加炽烈之爱火欲焰,深情款款地呢喃道: “龙弟,自从取下面具、尤其被你亲过脸之后,姊姊已是非你不嫁,而今你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唯有恩爱夫妻才能如此,若你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今后对我始乱终弃,姊姊绝不会放过你,直接跟你同归于尽、万劫不覆!” 无月早已习惯于一边跟她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一边听她忽然冒出几句象这样大煞风景的狠话,忙说道:“咋会呢!我不是说过多次,是真心喜欢姊姊的么?你放心,我既然如此做了就一定会负责,将来会娶姊姊为妻的。”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他那只空闲的左手也伸入美人双腿间揉捏起来。 他的左手继而深入裤裆之中,在群峰深壑幽谷间掏摸一阵,弄得美人这座终年不化的冰封雪原渐渐熔化、汇聚成涓涓溪流,继而又化为温泉溢出蜜穴之外,他喃喃自语地道:“姊姊的小穴儿好热好滑,摸起来好舒服……” 美人娇吟不已,扭腰不依地道:“坏弟弟,老喜欢在那儿乱摸,姊姊自个儿除了洗澡,都很少去摸呢。” 无月的手指进一步寻幽探胜,然而很奇怪,跟往常一样,在他的抚弄下但觉温泉源源不断溢出,将紧闭幽谷弄得湿滑一片,却始终不知泉眼何在?找了半天也未找到幽径,他不禁疑惑,聂焰姊姊性格强悍,莫非连身子也跟她那刀枪不入之无敌神功一般,乃传说中极为罕见之石女么? 经过锲而不舍的不懈努力,他总算在美人稀疏芳草间的幽谷下方找到一个很小很小的针眼,小指头都很难进入,好在足够湿滑温热,他的指头在温软小窝之间掏掏挖挖好一阵,弄得美人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将他的手夹得紧紧,似想推开他又有些不舍,一付欲拒还休的娇羞模样,温热小孔隐隐蠕动起来,溢出的温泉越来越多,他渐渐加力、小指头终于破体而入! 美人心慌慌地嘤咛一声,远山黛眉皱得紧紧,龙弟~龙弟地呻唤不已,将他的小指头牢牢夹住,本能地抗拒它继续深入。 无月但觉蜜汁的手感有些异样,忙抽出来一看,沾上些许蛋清状蜜汁的指头上竟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殷红血迹。 美人一看急了,忙低头仔细审视私处,娇嗔不已地道:“龙弟好坏啊,把人家那儿都弄破了,可不能不认账,成亲时说姊姊给你的不是处子之身啊?” 无月吃吃地道:“我当然要认,不过这根东西都没进去过便得负责,总觉得心有不甘。” 美人很天真地问:“你的手指都进去了还不够么?还要把啥东西弄进去才能算数?” “就是这根东西。”无月捉住美人柔荑探向他下面那根勃起的惹祸精。 美人但觉又长又硬热烘烘地一大截,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缩手,倒不是害羞,她几乎没有害羞的神经,而是心慌慌:“老天~姊姊的洞儿这么小,小指进去都很困难,你这么老长一根硬梆梆的东西怎么进得去?姊姊不懂这些,你可别骗我啊?” 无月循循善诱地道:“我可没骗姊姊,婴儿都能从这儿生出来,我这根小弟弟再大也大不过初生的胎儿、岂能进不去?其实无论女人的洞儿多大多小,成亲时都免不了要挨棒儿捅的,就当是扩孔了,将来姊姊怀孕后生产时也顺畅些。” 美人想想也有道理,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开始琢磨自己若怀孕并生下他的孩子,那又会是啥光景? 无月见她目光闪烁、也不知又在津津有味地想些啥?他也懒得管了,一心想着那事儿,“既如此,还不如姊姊现在就把身子给了我吧,让我先做好记号,不许你往后再跟别的男人乱来。”边说边急慌慌地将下体拱入美人双腿间,挺着那根硬得隐隐生疼的棒儿欲待强行闯入! 其实他如此着急并非仅仅因为情欲亢奋,也有着想早些拿下美人、好让伙伴们能尽快脱身这样一个目的,在他看来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要白不要,而且尚有可能解救伙伴们甚至是自己,可谓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然而美人裤儿尚未褪下、且目标太小,实在很难闯入。 他好容易拱入美人暖融融的柔软胯间,心急火燎地设法脱下她的裤儿,可层数太多且被她的屁股压住,勉强把前裆扒下一些,始终阻碍重重,棒儿一上去手稍稍一松,裤腰又把棒儿拨开,累得他哼哧哼哧地半天也难以如愿…… “姊姊帮帮我,脱下裤儿好么?”他只好出言求助。 美人的思绪已自由翱翔于遥远的美好未来,自己与爱郎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膝下儿女成群,女儿们都跟圣女一般绝世美丽,儿子则象父亲一样成为少女们的梦中情郎,成天围在自己夫妇身边嬉戏玩闹,还有…… 无月的话惊醒了她的美梦,低头见爱郎挣得如此费力,美人胸中不禁涌上千般情丝、万缕柔情,脉脉凝注着他喃喃地说:“龙弟,我爱你!既然你将来愿意娶我,这样也好,反正下面已被你的手指弄破,免得将来说不清楚,姊姊这就给了你吧,” 她这直来直去的脾性看似永远也难改了,一个女孩儿家,连这等事儿也能如此直来直去!不知是天意使然、还是灵虚娘娘留下的九字箴言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作用,自始至终,她觉得自己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有一处缺陷需要他来填补,有一种想与他发生某种关联、急欲和他融为一体的冲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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