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撸射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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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总冠军 张媚瞪眼道:“你以为我乐意这样随身带着么?还不是被你害得!” 小仙惊呼道:“这与我何干?” 张媚气呼呼地道:“咋会无关?小欢和小鹰为了能来吟香阁看你一眼,几乎已将后院中所有值钱之物搜刮一空,眼下就剩我的衣柜尚未遭窃,此物乃蓝田活玉所制,也算能值些钱,万一也被他俩偷走送到吟香阁,传到外面去多丢人!说不得只好随身携带了,唉~防家贼防到这种地步真是窝囊,都是侯爷一味纵容的结果。算阿姨求求你了,就放过我的衣柜吧!”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这全是婷儿丫头闹出来的,我都很少见到小欢他俩,更未说上一句话,我可从未让他俩去偷东西。其实洗去易容药物以来,我唯一做过的是向侯爷要来这栋吟香阁,因为我喜欢这片精雅的花园。再说了,我虽早熟,身材比同龄女孩高一大截,但与您相比……您那些衣饰我能穿么?要他俩偷来干啥?更别说您这根东西了,若他俩敢送来,一辈子休想踏进吟香阁半步!” 言罢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张媚高高的身材、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小仙站在她身前足足要小上几号。 张媚很明白她目光中的意思,不禁慨叹:“当年罗刹女王叱诧风云之时,阿姨这等身材的健美女郎可是吃香得紧,眼下风向似乎变了,这些小后生最欣赏你这等貂蝉类型的小佳人。” 小仙笑笑:“说起来貂蝉还是我的同乡,真有些相似之处也说不定。” 张媚愣愣地道:“听小欢说,从未见你笑过,我咋就不觉得呢?反正我是见过你笑的,也未必有多么灿烂。”她心中犹自很不服气,那些男人不惜倾尽所有博她一笑,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仙悠悠地道:“您以为我在笑之时,并未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否则您定会发觉,我的确从未笑过,至少来到您府上之后……” 张媚仔细看看她这双眼睛,的确生得很美,与五官脸型搭配得极其完美,难怪……唉!而且正如小仙所说,她的眼中似乎从未露出过真正的笑靥。 接下来这些日子,小欢和小鹰依然幽灵般成天在院子里游荡,中门所有守卫已被他俩所收买,特别通行证已过期也并未怎么留难他俩,侯爷对他俩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作为夫人从前的贴身小厮也进出惯了,他俩进入后院相对方便许多,唯一的禁区是吟香阁,当然若能通过婷儿那一关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张媚在后院里散步时偶尔会遇上他俩,二人对她仍很尊敬,但从他俩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丝毫的激情和眷恋。毫无疑问,他俩如今除了想要尽量多地找机会进入吟香阁、探探小仙小姐芳踪,对其他任何事情似乎都兴趣缺缺。 虽已不再有那层关系,且是她自己主动断掉的,但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但觉自己魅力不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已被眼前这个小狐狸精掀起的惊天巨浪拍在了沙滩上!更令她伤心的是,即便她当年风华正茂、艳名远播之时,其盛况也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自从那个小狐狸精的画像被小欢私借出来在东厢房发布厅亮相之后,大堂中那些比赛选手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全力以赴地投入比赛,即便那些对小佳人相对而言不那么着魔的公子哥儿也不例外,有人已估算过,比赛冠军若愿将进入吟香阁的这个唯一名额拿出来拍卖的话,绝对有人愿意喊出三万两白银的标价! 这个初步估价出来后,当即有人撇撇嘴表示不屑,这估价也未免太低了吧,作为底价还差不多!持这种观点的主要是有幸夺魁之后有意拍卖名额的绝少数人,这五六位公子爷家境稍差些,在他们看来绝代佳人的确难觅、相逢更难,不过若白花花的银两足够多的话,他们也有可能选择要钱。 那些腰缠万贯、志在必得的公子爷觉得这价格实在是小意思,没人表示反对。于是比赛间隙,那五六位家境稍差的选手聚在一起,展开一场热烈讨论,把底价和最终标价越估越高,小仙的部分铁杆拥趸开始坐不住了,才有人站出来表示异议,这伙人阵容庞大,一阵鼓噪之后又把估价打压下去不少,不过到时若真有这样的拍卖大会,这一大帮公子爷到底肯出到多高的价格,绝对是商业机密! 整整二十多天之后,比赛总算结束,好歹决出各项目累计积分最高的总冠军,来自青州的柳子松柳公子荣获进入吟香阁大厅一个时辰的唯一名额! 所有落榜者眼红之极,七嘴八舌地要求柳子松将名额拿出来拍卖,可这家伙绝对是小仙的铁杆拥趸,坚决不卖。大堂上一场非正式拍卖会由此开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出的出价越来越高,可柳公子始终不为所动,吟香阁他是非去不可! 这些人失望之极,找不到渲泄怨气之处,一半人留下继续纠缠柳公子,继续用越来越高的出价来诱惑他出让,另一半纷纷涌向十个比赛仲裁,指责他们评分不公,大家都很激动,争吵之际难免出言不逊,导致双方情绪失控,一言不合之下有人开始扭打起来,继而引发群殴,甚至拔剑相斗! 张媚手下的灰衣高手们匆匆赶来隔开双方、制止冲突之后,张媚眼见群情汹涌,谁也不愿就此散场回家,但觉头疼,有意将名额增加一位,由第二名递补上来。 可侯爷听了她的想法之后,不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探花上去了,榜眼又咋办?何况进去的人多了,小仙铁定会不乐意的!” 她不禁柳眉倒竖,忿忿地道:“我看老爷恐怕更不乐意吧?多年结发夫妻,你倒成天就知道小仙小仙,瞧瞧她把侯府都糟蹋成啥样了?全是你惹的!” 侯爷瞄她一眼,脸色一沉道:“夫人,眼下咱俩该同舟共济,想法子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走人才是正经,另外还得安排柳公子进入吟香阁一行之事,相互埋怨于事何补?” 见老爷生气,张媚也有些怕怕,却依然赌气地道:“反正我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老爷自个儿看着办!”言罢气冲冲地转身就想走人。 侯爷忙一把拉住她,心急火燎地道:“小仙有言在先,吟香阁我也是不能进的,也只能由夫人带他进去了,怎能说走就走呢?真是!” 随即又唉声叹气地道:“夫人,在带他进入吟香阁大厅之前,你能否……能否……” 张媚奇道:“老爷咋也变得吞吞吐吐的,您到底想说啥?” 侯爷嗫嚅着道:“夫人能否提前派丫鬟通知小仙回避一下,让柳公子见不到她?” 见他如此回护小仙,张媚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语含讥讽地道:“老爷如此怕柳公子见到小仙,咋又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和他单独相处?难道就不怕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勾引他上床么?” 老爷竟说了一句很没良心也很令她伤心的话:“若那样真能打消他想见到小仙的念头,夫人也大可一试,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夫人不是一直挺喜欢小后生么?柳公子年不过二十,且生得一表人才……”最后这句话他的确毫无夸张,这也正是最令他担心之处,生怕见面之后,小仙对柳公子产生好感! 张媚气得双眼含泪,恨恨地道:“好~好!自打小仙出头,我已成了人见人弃的过气妇人,行!我这就问问他是否愿意选择和我上床、而放弃探视小仙?老爷可有兴趣前来旁观?” 老爷竟涎脸道:“夫人若真愿这样,我前往观摩一下也好。” 张媚啐道:“老爷真是变态!为了恋幼女竟出卖老婆!” 言罢她果真将柳子松单独叫道厢房中问道:“柳公子可愿与贱妾广结善缘?” 柳子松怔了怔,沉声道:“在下本与夫人毫无来往,而且很明白天下绝无免费的晚餐,夫人这样做,一定别有所求吧?” 张媚露出最美的笑容问道:“或许贱妾一无所求,只是仰慕柳公子一表人才,自愿献身免费赠送,你会如何?” 柳子松摇摇头:“这个么,在下不会相信,不过倒也愿与夫人共度良宵。要说起来,夫人这等年纪的女人,在下还从未尝试过,不知滋味如何?” 张媚笑道:“这个么,各人喜好不同,感觉也不一样。至于你是哪种情况,我也不知。” 柳子松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夫人且说出条件吧。” 张媚道:“公子放弃进入吟香阁的资格,如何?” 柳子松坚决地道:“不可能!”言罢转身出门,随即想想又返身走回说道:“哦!对了,夫人愿免费赠送的,在下还是要收取的。” 张媚笑道:“公子难道没留意听贱妾刚才的话?前面还有或许二字呢,意味着在可与否之间,眼下贱妾提出的条件被拒,心情不好,不想再免费赠送,不过你也不虚此行,贱妾这就带你去吟香阁。” 二人一路谈笑风生地来到吟香阁院门外,婷儿已等在那儿,带二人到大厅中金丝楠木椅上坐下,并奉上香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7章 痴呆 闲聊一阵后,柳子松开始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不见佳人的踪影。 婷儿似知他心意,说道:“咱们小姐言道,公子经过长达二十多天的比试、获胜不易,不好过于怠慢,可她又实不愿与生人相见。因此,小姐此刻便面戴白纱、背对大厅坐在花园里,虽相距较远也只好将就了,公子可在大厅范围内自行找个合适的位置探视一番。” 柳子松忙起身长揖为礼,很是感激地朗声说道:“多谢小仙小姐的美意和婷儿姑娘的提示!” 他说话时嗓门比平时稍大些,似乎希望小仙小姐也能听到,随即在大厅里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一个最理想的观察角度,最后只好停在靠花园方向的那个屋角、头探出窗外往花园看去。 这下他终于看见了那条孤寂美丽的婀娜背影,和面纱被轻风微微飘起的一角!被花树枝叶挡住了些,且距离也远,看上去就像个稍大些的布娃娃,却是可爱动人到极点的布娃娃! 小仙今天身穿一套淡紫色衣裙,看去更显飘逸淡雅、风姿绝世,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他来,还是平时一向如此?未像小翰所描绘的那样沿着花径摘花,也未插花,更未来个绝世回眸。 然而,当他呆在大厅中一个时辰已满,张媚恋恋不舍地由椅子上起身去提醒他之时,但见他满脸满脸都是痴迷茫然之色。 张媚轻轻拍拍他的背,叫道:“柳公子!” 柳子松没反应。张媚加大嗓门又连叫三声,依然如此,不得不重重拍向他的肩头,力道渐渐加重,直到差不多相当于挥拳揍人的力道时,他才啊地一声醒神过来,怔怔回头,一脸迷惑,看着张媚呆呆出神,似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张媚惊笑道:“公子这是怎么啦?忽然变痴呆了么?且容贱妾考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柳子松喃喃地道:“我是谁?” 张媚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一字一句地道:“贱妾是让你说,我~是~谁?” 柳子松眼中泛白,竟也指着自己的鼻尖,呆呆地道:“懂了,你是说你是谁,可我又是谁?” 张媚无计可施,回头四顾见婷儿已不在厅中,忍不住伸手捞住他的裤裆凸起处轻轻一捏! 这招叶底偷桃未把柳公子捏醒,倒把她骇一大跳!天啊!棒子好硬好长,当然跟无月没法比,可绝对已勃起到极限,且伴随阵阵临近发射时的那种有力脉动,她心中刚暗呼出“小狐狸精”四字,手中已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绝对是她感受过的最有力最剧烈的跳动!当然无月仍需除外,她的心似也随之狂跳起来!这样的跳动若是在自己的阴道之中,不知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可惜啊,那是为小狐狸精而跳动的! 但见他的双眼由泛白变成一片血红,脸上肌肉极度扭曲抽搐着,看上去异常狰狞可怖!好半晌之后他才长长呼出几口气,胸膛急剧起伏着,看似刚才一直屏息静气地看着小狐狸精,以至憋气太久? 她忙松开手,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擦拭,老天!隔着裤儿都浸得满手都是,滑腻腻黏乎乎地,不知射出了多少! 待柳子松稍稍平息下来,她再次重重地拍拍他的脸,大声嚷嚷着:“柳公子醒醒!你醒醒!” 柳子松依然一脸痴呆地看着她,终于吭声:“怎么啦?” 张媚大声道:“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吧?探视时间到,该走人啦!!”最后四个字是用吼的,且几乎凑到他耳朵上。 他喃喃地道:“时间到?嗯~的确时间到了,的确……”后面跟着一连串咕哝声,也不知在说啥,木然跟着张媚往外走去,不时回头张望,一脸不舍之色。 走出吟香阁直到中门,他依然是这付模样,无论张媚如何问他、跟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闷头走路。所以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无法确定,这走火入魔的家伙是否已想起她是谁、他又是谁? 柳子松就这样走了,老爷把他送到门上、交给随他前来的小厮们,不胜唏嘘地看着他被小厮扶上马车,蹄声嘚嘚而去。 十天后由青州传来一条不幸的消息,人称胶东第一才子、来年赴京殿试有望进入三甲的柳子松精神失常、患上严重花痴,整日价神智不清,在街上见了紫衣女子就去扯人家衣裳!他的父母无奈,只好把他关在院子里,丫鬟仆妇们不堪其扰,纷纷躲他远远,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他的母亲有天不留意穿上紫衣,竟差点被他强暴,幸得下人们听得主母呼救,及时赶到现场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这已是后话。 且说侯爷总算打发走柳子松之后,聚在大堂中那些公子哥儿却并未散去,实际上一个都没走,还在巴巴地等待着小翰每天来说书呐!然而小翰讲坛越来越难以为继,即便派出丫鬟严防死守,仍架不住小欢的声东击西之计,张媚的一个黄花梨木衣柜和那张檀香绣榻也被生生搬走,价值不算很高、好在堆头大,小欢好说歹说之下婷儿才勉强放行。 小欢和小翰团伙甚至盯上侯府库银,可无论他俩如何威逼利诱,原则性很强的帐房主管坚持非见老爷签字画押的批文才会放银,他俩也是无可奈何。 于是原本大约每天一场的小翰讲坛逐渐变成两天才有一场,继而变成三天、五天才轮到一次,半个月之后终于绝迹。又翘首以盼七八天之后,始终不见小翰出现,这些公子哥儿才意犹未尽地陆续开始散去。 长达一个半月、整日价热闹非凡的侯府前院大堂终于恢复平静,而侯府中的大部分财产已转移到小仙的名下。 *** *** *** *** 沂南围场,周氏龙派人辗转捎来信函,大意是获悉唯一爱子已找回,自己逐渐年迈,希望将儿子接过去共享天伦并加以教导,将来好继承周氏家族的庞大产业。 慕容紫烟哪里舍得?怒不可遏地质问女儿:“一定是你将岩儿已找回的消息,私下告诉了你父亲!” 周韵霍然回头,直视母亲双眼,痛心疾首地道:“娘,您夺走了父亲的心,却不爱他,令他半生孤寂,您还嫌不够么?难道他唯一的儿子,您也要独占?其实,弟弟到底愿意跟谁,您和父亲都说了不算,得看弟弟本人的意愿。至少,您应该给父亲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对不对?” 慕容紫烟一怔,尚未及出言反驳,周岩已匆匆而来。母女俩同时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忙道:“大姊,这些天我可是啥坏事都没做,每天专心攻读圣贤书的,不信我马上把荀子的……” 周韵摇了摇头,伸手由母亲手中拿过那份书简递给他,等他看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母亲。她刚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乃是因为她很驾定,在岩弟回来后这段时间里,她确信岩弟眼中的沂南围场已比地狱强不了多少。 慕容紫烟心情异常复杂,沉默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地道:“岩儿,你已了解状况,是愿意去苏州跟你爹呢,还是愿意跟着娘?” 周岩想了想,说道:“孩儿好容易才回到娘的身边,自然舍不得离开您啦……” 慕容紫烟心中一喜,上前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娘就知道……” 周岩嗫嚅着道:“不、不过……” 慕容紫烟皱眉道:“你今儿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不过什么?” 周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大姊的表情,低声说道:“不过,娘这边还有大姊陪着您,瞧爹爹信中说得那么可怜,他老人家可是有些孤独,所以孩儿想……我是不是该去陪伴爹爹?” 周韵木无表情,慕容紫烟则是大惊失色!她实在不能接受,这孩子是她肚里掉出的肉,居然忍心抛下她?这里面一定有鬼!她再次怒视长女…… 周韵不为所动,又说了一番大道理,可谓声情并茂,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周岩倒是听得挺感动,毕竟父子天性岂能抹杀? 无论她如何循循善诱,周岩始终不为所动,就那句话,愿跟父亲。她无奈之下,最终只好接受女儿的意见,同意将儿子送回苏州他爹那儿。 其实能远离恶魔一般的大姊,周岩自然满心欢喜。以前在紫山成天被师父逼着练武,回到罗刹门之后又被大姊逼着整日念书,思来想去,这和当初在地门之中有何差别?甚至还不如!这是他愿意去苏州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周韵也想到苏州去看望父亲,便亲自护送弟弟前往苏州。这次旅途上盗贼比上次更多,她为了以身作则,让弟弟一心向善,难得地很少杀人,只是将那些强盗点倒了事。在各项武技中,她的点穴术最差,因为她不屑施展如此小巧的功夫,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这一路行来,她的点穴术可谓突飞猛进,周岩看得咋舌不已,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爹娘所生,大姊的天赋咋那么高啊,无论哪方面,她一上手似乎就成了此道顶尖高手? 见父亲不到半年已衰老不少,鬓边平添许多白发,周韵不禁眼眶一红,伏在父亲右膝下低声道:“爹,女儿好想您啊!您可老了好多……” 周氏龙轻抚爱女柔发,宠溺无限地道:“韵儿,这些日子没再胡闹了吧?你、你母亲还好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8章 飞鸿传情 周岩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位须发斑白的清癯老人,发觉自己跟他长得很像,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孺慕之情……虽然很小便被人绑架,但他一直不缺母爱,唯独父爱,对他是如此陌生,然而心中分明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令他的眼角渐渐潮湿。 周氏龙抬头看着周岩,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老泪纵横地颤声道:“岩儿?你就是我的岩儿么?” 周岩扑上去跪在父亲左膝下,痛哭失声:“爹呀,我是岩儿,是您老人家的岩儿!岩儿终、终于也有父亲啦!呜呜呜~” 周氏龙不住地喃喃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一纸书信招来次女和女婿,姐弟相见自然是悲喜交集,一家四口悲欢离合,终于团聚,场面温馨感人、催人泪下! 在苏州,上有慈父的关怀和谆谆教导,大姊对他也逼得不象在围场中那么紧,周岩原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的。烟雨江南、小桥流水,一向是他非常向往的佳胜之地,然而在围场中被大姊逼得读书时间长了,似已养成习惯,也无心除外游逛,整日除了陪父亲品茗下棋,便是苦读圣贤书。 作为历史悠久的书香门第世家,周氏龙见爱子如此用工,且很有天赋,往往过目不忘,颇有后继有人之感,老怀大畅之下,自然不会去干涉他这种良好习惯。 几年之后,周岩赴京参加科举殿试,果真考上了第二名榜眼,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 *** *** *** 且说爱子走后,慕容紫烟便迫不及待地往燕山地区某小镇某座小院发去了飞鸽密函。 年初她在辽东把无月送回长公主蛇山大营附近,依依惜别前,她要无月留下一个接收飞鸽密函的地址,无月心想光留下一个信鸽没去过的地址、信鸽也很难找到,便约好由他回去后先同时发出几只信鸽往沂南围场捎信,这几只信鸽往返几次之后自能找到地头。慕容紫烟想想也只能这样,便同意了,临别前一再殷殷叮嘱他别忘了这事儿。 那个小镇远离凤吟宫,他和灵缇出游时常在小镇外东边那座地处僻静地带的小院里落脚,跟白马小镇上那座类似,是灵缇亲手经营的另一个温馨小家。随凤吟班师回到凤吟宫后,他便匆匆赶到那座小院中,怕信鸽寻不到围场,故而他同时发出十几只信鸽,为慎重起见、他写的只是些问候语之类无关紧要的内容,果然仅有其中的六只成功飞到围场。 慕容紫烟收到后又同时用这六只信鸽给他回信,当然也并非机密内容。如此往返几次之后,这几只信鸽和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就分别构成了无月跟她保持联络的信使和中转站,平时两边各保留三只这样的信鸽备用。 这是属于这对情侣之间独有的小秘密,慕容紫烟从此玩得上瘾,隔三差五便给无月发出飞鸽密函,说是要多多训练这几只信鸽以保证紧急情况时的可靠性,信函内容跟罗刹门机密毫不沾边,可却是她的私人机密、全是情书!里面满纸相思、字里行间饱含深情,到得后来除了上述谈情说爱的言语,还会出现一些爱的呼唤之类火辣辣的情色内容,那都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无月发给她的自然也是情书居多,满纸的甜言蜜语和相思之意,牵涉到那方面的内容则比她更肉麻更露骨些。她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坐在床头秉烛独享他的手迹、感受他那深深的爱和关怀,每次都看得她双眼含泪、难以自已,遇上爱郎那种火辣辣的露骨情书,她会禁不住幻想着爱郎正象他所写的那样热吻她,吃她涨得隐隐生疼的大乳头、抚摸和舔舐她那湿热涨红的玉门,当然是看过情书之后她那些部位才渐渐变成那样的,弄得她粉腮潮红、浑身燥热,双腿夹紧被子翻滚娇喘不止,简直爱火欲焰焚身、难熬之极…… 不过这种恋爱方式对无月来说特别麻烦,每过两三天左右他便得亲自去一趟那个小镇,可是为了替罗刹门和天门两边保密,又能安抚好他心爱的紫烟、关键是不至于跟她断了联络,他也只能不辞劳苦了。当然他那位在情书中写得越来越缠绵悱恻的大美人并不清楚这一点,否则绝不忍心象这样来回折腾心上人。 慕容紫烟为了慎重,同时发出了两只这样的专用信鸽,这次不再是满纸相思泪的情书,而是向他通报岩儿已前往苏州之事,希望无月尽快前来围场。离阿城相逢又已过去十个月,不断往返穿梭的情书无法稍减相思意,反而火上浇油、令她那满腔的爱火欲焰越烧越旺! 她已想他想得快发疯,那些丫头们更是扛不住了,在韵儿的鼓噪之下差不多快要造反啦! *** *** *** *** 燕山凤吟宫。第二次辽东大战已过去差不多整整一年,由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主持、国史院史官们编撰的相关战史已草拟出来,长公主这边也遣人送来一份。 疏影香榭中,赵凤吟大致浏览了一遍,笑了笑便随手递给了无月。 无月倒是很认真地拜读一番,有关萨斯喀森林那场经典的解围之战,写成了金国五王子突围后率一帮老爷兵前来解围,他看得好笑,或许在这些史官们看来,连五六十岁的女真老人都比大姊及其麾下的一大帮长毛女兵更加骁勇善战? 后续有关宣辽军的作战情况,却又成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如天神一般的力挽狂澜,通篇都是她如何神机妙算、将奇克特玩弄于股掌之上,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为此付出的巨大伤亡,赵廷率将士们英勇突围、坚守东那堡以及全军将士们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总是一带而过,给人的印象是,这次大战仅凭长公主殿下挺身而出便足矣! 作为这次大战后半场的主要参与者之一,无月遍寻之下没找到自己的名字,许多英勇善战的将领们就更不用说了,比如这次大战中涌现出的一颗新星、率千余宣府铁骑孤军突入常安堡的张参将,在其后的一系列血战中表现得智勇双全、已能独当一面,堪称难得的将才,也是只字未提,不禁惊笑道: “凤吟,我一向喜欢研究辽东方面的战史,总感觉国史院的史官们有些大男子主义,然而临到凤吟头上,又被夸大得成了一位无所不能的女神,孟将军以降各级将领的英勇表现被严重弱化,这也不太符合实际情况吧?” 赵凤吟叹道:“中原史官们之主观臆断竟一至于斯,他们只会忠实记录大战结果,对于过程么……真怀疑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到过战场?其实他们应该找参战的中下级将领们逐一访谈,如实记录下当时大小战役的具体情况,这才是严肃的治学态度,不要加入自己的主观判断,以免误人子弟。” 第二天无月就收到了慕容紫烟的飞鸽传书,他马上找到赵凤吟母女商议此事,希望能尽快返回罗刹门探亲。 于是赵凤吟携无月、灵缇和影儿三女等人整装出发,送他回门,当然不能直接送到地头,罗刹门总舵所在地仍需保密,就象当年长孙寒送周岩回门一样,只需和罗刹门之人接上头即可。 一行人并未急于赶路,而是一路游山玩水,因为无月还有另外一个心愿,希望能侥幸打探到情儿的下落。两年来他依靠长公主散布神州各地的密探组织仔细打探,依然找不到她的踪迹,也不知是否因为她尚滞留在女真人的地盘上? 第一站是到蓟州李家堡做客,无月想探视一下李君怡母女,顺便向她俩打听一下情儿的下落。 蓟州在雾灵山凤吟宫南边,相距不过两百多里地。清晨乘马车出发,两个时辰之后即已赶到李家堡。事先赵凤吟已派人通知长鲨帮,因而李君怡母女已提前赶回娘家,翘首以待无月的到来。 已将近两年不见,重逢的那一刻自然激动万分,不出无月所料,他那一声百草阿姨叫得李君怡热泪盈眶,前世记忆依稀浮现脑际,对他的爱无疑是首要的,包括稍次些但同样印象深刻的两次被他强行污了身子…… “夫人!”影儿的一声殷切呼唤将她从迷蒙中唤醒,这对前世主仆俩的今生相认,自也有一番悲喜交集。 当天夜里无疑属于李君怡,这位前世今生都活该被无月欺负的美妇,跟他相拥热吻一阵、娇喘一阵,前世的记忆反而增添了她的心理障碍,幽幽地道:“无月,前世被你污了身子、我跟你堕入爱河时好歹还是孀居之身,今生我分明是有夫之妇,却仍跟你……仔细想想,委实不该!” 无月都懒得理她,吃吃地道:“您不妨把自己仍当作天庭药仙,跟燕帮主没有任何干系不久完了……”言罢放弃美妇红唇,拱入她怀中寻找记忆中硕大的紫涨乳头。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一招,他那猴急的模样如婴儿般可爱,忍不住撩开肚兜捧出雪白大吊奶就他,喃喃地道:“我的月儿宝贝儿,我是你的乾娘,妈妈为儿子吃奶自也应该,可你不能再污了人家的身子。” 无月不管不顾地叼住大乳头火热地啯吸起来,不是轻咬一下,刺激得美妇嗷嗷直呻唤,近两年来丈夫依然独宠二夫人柳嫣红,跟她完全禁绝了夫妻房事,她那久旷之身岂堪爱郎如此刺激?半晌之后,身子可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乳儿涨涨、下面痒痒,不可避免地引发春潮阵阵泛滥。 “君怡阿姨的小妹妹痒不痒?屄骚不骚呀?” 已许久未曾跟他亲热,美妇闻言羞不可抑,啐道:“恋母的小坏蛋,就喜欢玩弄熟妇,明知我是你的阿姨,说话还如此下流,一点儿都不尊重乾娘!” “我就是爱死您这个美阿姨,亲亲的君怡阿姨,要不要小老公肏您的骚屄、给您止痒啊?”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不要!啥时候承认你是我的小老公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9章 女大十八变 “在天上的时候就认了,少耍赖!”无月兀自伸手下去。 美妇紧闭双腿不住扭腰闪避他的偷袭,连叫不要不要,可紧要之处依然不可避免地被他强行握在掌中,不管不顾地胡乱掏摸一阵,弄得一阵吱吱水响,手指上糊满滑腻腻的水水。他抬起中指往上勾了几下,做出一种极其淫荡的手势,吃吃笑道:“君怡阿姨嘴上说不要,脑子里不是这样想的吧?即便您要那样想,您的身子好象也不答应哦?” 美妇羞答答地啐道:“小无赖!成天缠着阿姨就想干这个!”虽如此说,还是欲迎还羞地让他弄了进来,而且滑腻腻的温柔湿热阴道似乎还挺欢迎小弟弟的光顾,小鸡头刚一滑入,便吱溜一声将长长的棒槌吸了进去,几乎齐根没入,尖硬的小鸡头撞得红肿敏感的花心更涨更痒! “噢~月儿,阿姨受、受不了!”美妇双眼倏地瞪大,心慌慌地呻唤起来。 被充满母爱温柔的湿热阴道紧紧包裹住,无月也爽得嘶嘶直喘,趴在熟母怀中不愿动弹,静静地感受其中销魂的蠕动和夹吸。 美妇的腰肢不安地耸摇起来,瓤内紧了几下做出暗示,却未得到小坏蛋的积极响应。里面被涨得满满、麻酥酥的感觉令她分外难耐,出于害羞不好做出太露骨的表示,她忍了半晌,奇痒难挠的销魂洞儿却令她忍无可忍,总咬咬牙哼唧着道:“月儿快……快动动呀……” 无月最喜欺负这位温柔怯弱的美阿姨,闻言笑嘻嘻地道:“咦~阿姨不是说不要么?这会儿咋又想啦?要想我动也行,说几句骚话来。” 美阿姨赌气道:“不想来就算了,稀罕么!”边说边想推开他。 无月大力地抽插起来,吧唧吧唧的水声令她娇羞无限,这么久不见月儿,原以为已能禁绝此事,实未想到自己仍骚浪至此!唉~但凡遇上这小冤家总会如此情不自禁,无论身心看似都再也离不了他! 被无月猛顶得百多次之后,不用他出言相求,美妇已禁不住呻唤起来:“我的乖儿……噢!顶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痒……妈妈的骚屄痒……要月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痒屄……嗷嗷~” 作为四十七岁的熟妇,阴道难免宽松些,兼且水水多,若是遇上一般的男人她得使劲儿夹紧才能得到快感,前些年跟丈夫行房时便是如此,每次做完都累得不行,不过跟无月交欢则无需如此,她在放松的情况下阴道也被长屌撑得满满,她只需把腰肢耸摇迎合得更急,阵阵快感浪潮便汹涌而来,她需要高潮、跟月儿在一起的那种极致的高潮! 正是这种不似人间的极乐感受和对他深深的爱,令她罔顾自己作为有夫之妇和贞节妇人的身份,不顾一切地屡屡和他红杏出墙,这种偷情生涯令她倍感羞愧和自责,然而她已欲罢不能,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她就一定要充分享受这种悖德的偷欢愉悦过程,心慌慌地呢喃道:“月儿别急,慢慢肏……阿姨要慢慢玩儿……阿姨要高潮……噢~很多次高潮……” 无月依言放缓了抽插的节奏,小幅度抽出、缓缓顶入,随即抵住花心重重研磨一阵,再……如此反复,渐渐地花心就露出了一丝缝隙,宫口轻微痉挛着稍稍张开,极其亢奋活跃的尖硬小鸡头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硬生生挤入更热更湿且极其狭窄的所在! 那里面虽非被无月第一次拜访,然而阔别近两年后再度被扩宫的感觉依然难耐之极!那种撕裂般疼痛中伴随着奇痒之感,令李君怡浑身绷得紧紧,所有感官都被调动起来集中于那一点,她脸上露出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神情,黛眉皱得紧紧,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心慌慌地娇呼起来:“噢~月儿肏疼阿姨了,先别动……呜呜!里面好痒啊……” 无月不动才怪,当然这也由不得他,小鸡头在里面自动勾撩挑刺地肆虐起来,三两下便将美妇送上灵欲之巅,嗷嗷尖叫着泄得欲仙欲死! 当然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侣绝不会只做这一次便偃旗息鼓,二人抱在一起激情缠绵、一次又一次地颠鸾倒凤,直到半夜过后才消停下来,紧紧相拥着沉沉睡去…… *** *** *** *** 兖州澄阳侯府后院,吟香阁楼上雅厅之中。小仙有些不耐地道:“张姨,您没事又跑来干嘛?” 张媚坐在桌边软椅上,很是肉疼地道:“我过来看看你这库房里又少了多少财宝,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又少了好多!” 小仙皱眉道:“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是我私人财物,就算我找帮众把吟香阁库房里搬空又与您何干?我这儿不欢迎任何客人,记住,以后要来之前先派人向婷儿通报一下,经我同意之后才能进来。” 张媚一窒,半晌之后才哀叹道:“我咋会遇上你这种怪物啊!我一直很奇怪,当年在德州遇上你时,咱夫妇俩从未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而且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小仙道:“您是贵人多忘事,我这样的小乞儿满大街都是,您当然记不住,不过对您这样的贵人么,我倒是一直记得很清楚。” 张媚浑身打个哆嗦,怕怕地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你这小丫头盯上,活该阿姨倒八辈子的霉!” 小仙施施然走到她身边,说道:“我盯上张姨并非因为您的运气不好,而是您以前做的有些事令我很不满意……”言罢凑在她耳边嘀咕一通。 张媚大惊失色,老天爷!这刁钻古怪、颠倒众生的美丽小仙,竟是无月在溧阳镇捡来的那个黑不溜秋的小黑炭头么?唉!女大十八变,看来真是所言非虚! 她大声嚷嚷道:“你、你竟是情儿么?那个小、小破孩儿与我在德州遇上你时的模样一点儿相似之处也没有啊!” 小仙得意地道:“上次我不是说过,我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以化身千万么?就凭您这点儿道行都能看破,我忽悠小仙还怎么混?” 张媚急急地道:“你不是跟着无月的么?当年咋会独自在德州流浪?被他抛掉了么?他又到哪儿去了?” 小仙瞪眼道:“您这模样活像想吃人一般!一股脑儿冒出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一样?” 张媚急道:“随便!” 小仙仔细地看看她的表情,把当初与无月离散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最后说道:“看得出,您仍然非常惦记他?” 张媚长叹一声:“或许在你眼中阿姨是位浪荡不羁的女人,楠儿似乎都是这样想的,甚至以前我自己也这样认为,可遇上他之后,我才发觉以前不过是没有那种深情的羁绊,才会肆意玩弄感情。记得我曾经说过么?至性至情的爱乃世间稀有之物,并非人人都能有幸遇上。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次偶遇之后,我对其他男子再无丝毫兴趣,无论在哪方面。” 小仙不无讥讽地道:“我不得不承认,张姨对男人的鉴赏力的确令人望尘莫及。” 张媚喟然道:“人啊,但凡用过真正的好东西,以前觉得很不错的,竟也变得粗陋不堪,不是么……” 她静静地看着小仙,长长的睫毛掩映下,那双秋水双瞳、晶亮眼波是如此纯净,任何人在里面都察觉不到一丝杂质,连她也不能,稍稍看久一点,她身为女人也会生出阵阵心钧摇荡之感,那绝对是一双魔瞳、足以勾魂夺魄的魔瞳,难怪如此颠倒众生! 可或许只有她知道,这双魔瞳中还隐藏着一丝丝狡诈! 小仙瞪眼道:“张姨,您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没在脸上雕出一朵花儿!” 张媚叹道:“你何需在脸上雕花儿,你本身就是一朵人见人爱、含苞待放的娇花,唉~年轻真是好啊,阿姨老喽!我只是奇怪,你皮肤明明这么好,以前干嘛非要用染料把自己弄得黑不溜秋的?为了配齐洗掉这种染料的药物,花了我好大的功夫!” 小仙道:“那是我爹遗留下来的易容妙方,当然神奇莫测,若那么容易洗掉,谁都能很容易认出我的本来面目,还怎么混饭吃?” 张媚撇撇嘴道:“我想,若被他知道你是干这行的,而且他不过是被你钓上的那些大鱼中的一条而已,不知他会怎么想?嘿嘿~”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他?您指的他是谁?” 张媚神秘地道:“你猜啊,在你面前不用指名道姓的人还有谁?” 小仙脸色一变,长长的睫毛低垂,将眼睑遮掩得严严实实,似有无限伤感地道:“我原以为他是鱼,后来发觉我错了,错得厉害,其实他应该是独坐钓鱼台的姜太公才对……” 张媚见她难过,似有些得意地笑道:“无论他是不是姜太公,就像对我夫妇俩一样,你本是把他当大鱼看待的,不是么?” 小仙恶狠狠地道:“您若敢告诉他这事儿,我会让澄阳侯休掉您!信不信我有那本事?” 张媚点头道:“我当然信,简直太信了!你只需跑到老爷面前说声愿意嫁他,他二话不说便会把我扫地出门,腾出正室之位以待。不过那样正好,我便可名正言顺地嫁给那个人啦,呵呵~” 小仙悠悠然地道:“我若采用如此下贱的笨法子,把自己赔进去,简直就是对我忽悠小仙尊号的侮辱!要让您倒霉我法子多得很,让大哥也不敢要您的法子更多,让您两头落空,敢不服气么?” 张媚终于笑不出来了,黛眉紧锁地道:“唉~我好歹收留你一场,咋忍心如此待我?” 小仙郑重其事地道:“诚如您所说,您是被我钓上的一条大鱼,而且是愿者上钩,求我光临贵府的,谈不上收留不收留,对你们我何需手软?有本事就把我赶出侯府啊。” 张媚暗自咬牙,不忿地道:“你以为阿姨不想么?做梦都想!你的出现对侯府简直是一场灾难!可惜等我发觉时为时已晚,被你牢牢捏住我的七寸,又能如之奈何?” 小仙摊摊手,看似很不理解地道:“我又没想把您捏死,只是玩玩而已,顺便混口饭吃,何必这样咬牙切齿?” 张媚苦笑道:“你只是混口饭吃么?自打你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东郭先生与中山狼的寓言竟是真的,老爷被你忽悠得团团乱转,把恩爱多年的发妻抛诸脑后;两个女婿嚷嚷着要休妻不算,竟纷纷跑来向我求亲!小厮们恨不得把府中值钱的家什全搬到吟香阁来;以前和我相好的那些公子哥儿为了能看你一眼,挤得打破了头。我真奇怪,你不过十一岁的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小仙淡淡地道:“实话告您,我的功力您不过见识到一成而已,这一行第一高手忽悠小仙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您说的这一大推,怎能都怪我?” 张媚皱眉道:“至少都是因你而起啊。” 小仙扳着玉葱般指头耐心地一一解释道:“我承认,为了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处我骗过您一句;为能搬到这座吟香阁来住、图个耳根子清净,我对侯爷用了点手段,也是被他逼的。除此之外我再未做过什么,侯爷自己发浪跟我何干?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您那两个女婿缠得我烦透,只好提出那个苛刻条件让他俩知难而退,知道您绝不会答应他俩如此荒谬的求婚,谁知那两个笨蛋竟脑子一根筋?”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您说的那些小厮和您原来的那些相好,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我说过什么话、让他们做过什么吗?” 张媚被驳得哑口无言,恨恨地道:“算你狠!可那些被你据为己有的财宝呢,又怎么算?” 小仙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是侯爷自愿送我的,您不信问问他去。” 张媚心知这些都是实情,虽郁闷之极、酥胸急剧起伏,却也没法发作,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下来,叹道:“归根到底,这事儿也不能怪他,虽然我带回你这条中山狼呢?”边说边转身而去。 看着她离去时落寞寂寥的款摆身影,小仙若有所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0章 讨价还价 三天后的深夜,已很久未曾见面的长公主发来一封密函,言及她将于近日偕灵缇和无月前来兖州,主要是灵缇想来看看大伯和婶婶,蓟州李家堡李君怡母女也将随同前来。 张媚获此喜讯,久旷的她不禁大喜过望,第二天一大早,便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往洛阳,通知闺蜜君之黛。 打发走信使后,张媚信步向吟香阁而去,那儿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前去通知。 她上楼往餐室里瞄了一眼,顺红木走廊进入雅厅,也没人,穿过雅厅行入暖阁,小仙对着铜镜刚编好两条小辫儿,只有手指一般粗,却很长,左右各一条飘垂胸前直达腰际,头顶一支碧玉簪拢上一束婴儿拳头大小的发髻,瀑布般秀发披垂脑后也直达后腰,缕缕青丝随风摇曳、飘逸若仙。 仅看背影,体态线条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似暗合某种销魂韵律,散发出与她的年龄绝不相衬的惊人魅力。纯真无暇的年岁、怯雨羞云的举止,以及腰肢款摆间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般的爱欲神韵,唯因极不相衬,愈发令人惊心动魄、难以自已! 她心中暗叹,小陶虽被小仙迷得神魂颠倒,但他说得的确不错,世间还有谁能把幼女的稚嫩和妇人如斯醇美的风韵如此完美到极致地融为一体?恐怕唯有这个小妖精了! 听见脚步声,小仙起身回头,现出丽质天生的如花笑靥,微微欠身道:“张姨,您来啦,快看看我今天的发式咋样?我自己弄的。” 张媚笑笑说道:“很好呀!今儿咋不让婷儿侍候你?” 小仙道:“那丫头一大早就被小欢叫出去,嘀咕了半天,现在还在吃早饭呢。” 张媚恨恨地道:“多半是在商量该如何分赃呗!” 小仙黛眉一挑,不悦地道:“三天前不是刚跟您说过,要来之前先派人通报一下、经我同意后再来么?咋一大早又不打招呼就来了?” 张媚笑呵呵地道:“你的话我一向照办的,这次破例,只因有急事。” 小仙道:“哦?” 张媚悠悠然说道:“我有他的消息,死活不论,你想不想知道?” 小仙脸色大变,忙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当、当然想、想知道,您快、快说啊!” 每当想起或听到那家伙,一向口齿伶俐、智慧若晦的她总会变得口齿不清,无法保持应有的沉稳冷静,郁闷,可眼下她也顾不上了。 张媚一脸奸诈地道:“那可得拿财宝来换,你从府中取走的一半如何?” 小仙定定神,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令她迅速恢复常态,身为超级大骗子若是被人要挟成功、岂非栽到姥姥家的奇耻大辱?她更形狡诈地道:“好像已有人向婷儿丫头告密,说府上有间地下密室,里面珍宝无数,我正打算让婷儿向侯爷传几句话……” 张媚心中一跳,忙不迭地陪笑道:“刚才阿姨跟你开玩笑呢,我老人家咋会跟你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以下重磅新闻我、我全部免费!!!” 说到后面这句话她依然在笑,却是惨笑,泪珠在眼眶打转,心中已在滴血!对小狐狸精而言如此惊人的消息,她原本十拿九稳可以捞回全部损失,开价已经够低的了,谁知~呜呜呜……那间密室中的珍宝乃是她夫妇俩最后的老本、用来养老的,若也被她弄去……是哪个天杀的竟如此缺德,把这个也告诉她?须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仙已彻底平静下来,古井无波地道:“张姨把心态放平和些、理智点行不?这不能叫免费,若我愿意的话,那间密室中的宝藏不出三天就会被合情合理地搬空,一分不少地在我这儿入库,您信不信?” 见她愁眉苦脸、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小仙又接着说道:“我出这么高的价钱收购有关他的消息,您看似还很不乐意,不想做这桩交易么?” 张媚赶紧摇头,算来算去自己还占了天大的便宜?这很荒谬却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事实,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道:“如此划算的生意,我当、当然要做!” 小仙的表情像极刚做了一笔蚀本买卖的老掌柜,咬咬下唇说道:“好,成交!您说吧。” 张媚简洁地道:“他很好,眼下在我妯娌长公主那儿。” 小仙再度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急道:“公主殿下住哪儿?我要去找他!” 张媚摇摇头道:“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乃是天大的机密,天下很少人知道,我也不知。” 小仙双掌合十不断念佛:“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只要他没事就好!谢谢张姨告诉我这条天大的好消息,您真是太好啦!”言罢扑上前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地香了两口! 张媚但觉一阵心钧摇荡,不禁苦笑:“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则被你来上这么一下,非疯掉不可!” 她心中愈发确定这个媚骨天生的小女孩,绝对是足以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人间君王绝难抵挡绝代小妖姬的回眸一笑,一朝得见,六宫粉黛无颜色、夜夜春宵苦短、从此君王不早朝,老爷的表现已说明一切! 她接着又说道:“你且慢高兴,还有一条更加惊人的消息要告诉你呢。你想找他即便踏遍天涯海角可能也找不到,可是天上偶尔也会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阿姨倒是很好奇,想看看是否能把你砸晕?” 小仙摇着她的双手急道:“快说吧,但愿能把我砸晕,越晕越好!” 张媚叹道:“两个月以前听你说要在这儿等他,我还真是奇怪,你竟傻到要守株待兔,未曾想这类奇事还真能让你碰上!” 小仙奇道:“我守什么株、待什么兔啊?” 张媚笑道:“守在我家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下,等待无月那只比你更傻、居然笨得要撞树的呆兔子啊!难道当初你俩真的订下了那棵歪脖子树下鹊桥相会的生死契约、不见不散么?” 小仙急道:“您少给我打哑谜,快说!” 张媚不再玩笑,简洁地说道:“昨夜刚接到长公主密函,大概过几天她母女俩便会偕无月前来兖州,主要是许久不见,缇儿想来探望一下大伯和婶婶。” 小仙两眼翻白,凸挺酥胸急剧起伏,半晌说不出话来,窈窕婀娜的娇躯摇摇欲坠,看似真要晕倒? 张媚忙扶住她,急叫:“小仙,镇定点儿!”虽被这小妖精吃得死死,时常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可心中偏偏对她生不出多少敌意,宁非怪事? 嗷嗷两声野兽般低吼传来,小仙的力气似也一下子变得跟猛兽一般力大无穷,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左右开弓,啵啵连响地啃了不知多少下,泣不成声、喜悦无限地尖叫:“天啊~这馅饼太大太重,我都快被砸死啦!谢谢谢谢~谢谢!!真是太好啦,我想我都快发疯了!哈哈哈……呜呜呜……” 张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但觉用语言来形容这丫头此刻的精神状态实在有些自相矛盾,可她的神情的确如此! 见她如此激动,张媚但觉这或许是捞回些损失的最佳时机,有些心有不甘地接着说道:“小仙,光是口头感谢又有何用?送阿姨一点礼物吧,反正你的吟香阁库房中都已堆不下了。” 小仙似乎倏地想起什么,疾言厉色地叱道:“他来了之后您若敢再叫我小仙,我定要挖空您剩下的那点儿养老金!对了,不光是您,您还得负责通知那几个见过我的人,往后都不许这么叫,否则与您泄密同罪!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忽悠帮帮主!记住,往后只能叫我情儿!” 这丫头一向翻脸比翻书还快,张媚早已习惯,忙连连点头道:“好吧,待会儿我就亲自去通知那几位,连女儿女婿也写信通知到,只是我很奇怪,叫你小仙有何不妥么?” 情儿急得直跺脚,叱道:“您还这么叫!!谁不知小仙是忽悠帮帮主,若被他知道上当受骗那还得了!虽然我并未从他那儿骗到什么,终归还是不好!” 其实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当初在溧阳小镇上对贞儿信口胡诌的这个名字,被无月叫得顺口了,自打饿狼谷出来之后,她已打算改名叫情儿,这名字因他而起,就像是他给自己取的一样。而且她感觉,当年无月每叫一次这名字,二人的感情便会更深一层,或许是那个情字的潜移默化之功?自己随口胡编的名字还真是编对了! 张媚倒不太关心她的真实想法,反正她说的话照办就是,否则铁定糟糕!一向都是这样,她肉疼的是吟香阁宝库中的珠宝正源源不断地流失,被送进忽悠帮隐藏于某地的宝藏之中,忍不住提醒她:“情儿,你说的阿姨全都照办,可我说的这事儿……你是否可以考虑考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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