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家良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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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爸爸,女儿做的蛋糕还可以吗?” 拿着盛载蛋糕的纸碟,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品尝几位女孩子的杰作。雪怡一屁股挤在我俩中间,刻意把“女儿”两字的尾音拖长。我堆起笑容赞赏道:“不错,味道很不错。” 芒果肉香甜鲜美,蛋糕松软可口,的确是风味甚佳,虽然谁也知道这是小莲的功劳。只是女孩也没计较风头被抢,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小口吃着。倒是处处爱跟雪怡斗嘴的咏珊看不过眼说:“明明就没做过什么,却变成了主角了。” 女儿不服输道:“好吧,我认了,我是没做什么,蛋糕都是小莲一个人做的。但爸爸妈妈可以吃到,还不因为小莲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来我的功劳还是最大!” 强词夺理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没我家女儿办法了,一同为这长不大的女孩失笑,表情花俏的雪怡从自己碟上扠起一片,嗲声嗲气地递向我嘴边:“爸爸吃蛋糕~” “喂,妳爸今年多大了,要人喂吗?”女儿孝顺本来值得高兴,但在众人面前我不禁难堪,雪怡撒娇道:“这种事有分年龄的吗?就让我孝顺一下爸爸,快吃掉,我还要喂妈妈。” 听到连妻子也有份,我是稍稍松口气,顺意张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给母亲卖乖:“妈妈,感谢妳多年照顾,还把我生得跟妳一样漂亮,这一片是女儿孝敬妳的。” 话是有点做作,还是能逗乐我俩,妻子张口让女儿把蛋糕送上,吃在嘴里,甜在心头。 看到我们一家天伦之乐,三位女生也替好友高兴,文蔚笑着问:“雪怡好幸福哦,我们这里应该以妳和家人的感情最好了吧?” 雪怡毫不考虑答道:“当然是了,爸妈就只我一个女儿,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 咏珊数着指头说:“说来我和小莲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只有雪怡是独生女呢。” “这是因为女儿太完美,爸妈说一个已经足够了。”雪怡自称自赞,咏珊揶揄道:“才不,我说是因为女儿太难教,世伯伯母说一个已经受够了。” 雪怡瞪大双眼问我俩:“哪里,爸爸妈妈告诉这婆娘,哪个才是真正答案!” 咏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家面前不想打击妳,自然不会说真话了,反正答案大家都心里有数。” “妳这是欠揍吗?在我家说我的坏话,看我会不会狠狠教训妳!”雪怡又是从我俩中间跃起追打咏珊,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嬉嬉闹闹。小莲来到我和妻子面前抱歉道:“对不起,咏珊的说话有点过份,她跟雪怡总是闹着玩,你们不要介意。” 我俩一同笑说:“没介意,这是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很明白。” “雪怡有你俩这样明白事理的家长,真是十分幸福。”小莲温婉道。年纪较长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安稳、很懂事的感觉。老婆对她甚有好感,亲切问道:“小莲妳的手艺不错,在家里也很爱做菜的吗?” 小莲点头道:“对,妈妈要上班,平日晚餐多由我来做。” “原来如此,难怪手势这么纯熟。我家的那个连最简单的菜心炒牛肉也煮不好。”秀娟羡慕说。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菜单,十分同意妻子的说话。 “咦,我听到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呢?”在追闹着的雪怡竖起耳朵,一脸不满的嚷着。 蛋糕鲜美,女孩也爱吃甜,但在最害怕长胖的年纪,女生们只是浅尝即止,一磅多的蛋糕六个人分也吃不完,剩下三分一在碟里。雪怡主动孝敬我:“爸爸还没够的,这些全部都给你!” “我够了,这个年纪吃太甜不好。”我推托道,女儿没理我的自行抢去我手上的纸碟,把余下来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没关系啦,而且这是小莲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给面子了。” 强人所难一向是雪怡的强项,我自然没法推掉,咏珊调侃说:“咦,现在不是女儿做的蛋糕了吗?” 雪怡伸舌骂道:“反正都一样啦,我和她是不分妳我的,是不是啊,小莲?” 小莲微笑点头,雪怡欢欢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我方向跑来过,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跌了一只纸碟在地上,女儿刚好踏上脚一滑,整个人便像龙门飞扑的向前扑在地板:“哎吔!” “雪怡!”当然一个成年女生跌一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事出突然,众人还是一同吃惊。只见雪雪呼痛的女儿从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抛飞地上,雪怡可惜道:“惨了,都不能吃了。” “蛋糕事小,妳没有事吧?”我和妻子连忙上前看,雪怡拍拍身体,摇头道:“没事,也没擦伤什么的。” 知道同学没事,咏珊哼着说:“怎么在自己家里也会绊倒?” 雪怡不服气道:“在自己家里就不可以绊倒的吗?难道一定要在别人家里才可以扑街么?而且是谁放那个纸碟在地上害我?” 文蔚拾起“元凶”道:“是不小心跌了的吧,这是意外,妳没事便好。” 雪怡扁着嘴说:“我没事,但浪费小莲的心思了。” 小莲摇头笑说:“不会,世伯伯母喜欢吃,我下星期可以再来,最近从书上学了草莓蛋糕,味道也应该不错。” 雪怡的眼里瞬间亮出星闪:“草莓蛋糕,好啊,不过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爱吃,还有提拉米苏,不如以后小莲妳每天也来吧?我还有很多想试呢。” 听到女孩的贪得无厌,举止优雅如小莲也无言苦笑,咏珊教训道:“喂,是谁怕长胖的?” 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妳胖,波这么大,脂肪都比我们多。” 咏珊一听,脸红得发紫:“妳、妳怎么在父母面前说这种话?不觉羞耻吗?” 雪怡不以为意摊着手:“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爸妈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妳是大波妹囉!” “妳、妳给我站住,别以为在妳家便不会打妳!”两人又是追打,我发觉她俩做的事是在重覆又重覆。文蔚和小莲早已习惯,也偷理她们,分工合作把地上和余下的刀叉纸碟清理,连焗炉也抹过干净。两个今年十九岁,但行为像九岁的女孩才气喘喘的坐下来:“嗄?嗄?今?今天先放过妳,下次再来?” “随?随时奉陪?嗄?嗄?” 我和老婆哭笑不得,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不是很明白。 吃完蛋糕,几个女孩在客厅里闲聊着,东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家忙了好一阵子的功课上,小莲道:“昨天我向何老师打听一下,今次应该可以拿七十分。” 雪怡和咏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们做得这么辛苦才七十分?” 文蔚安慰道:“别忘了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雪怡不甘道:“还好说上次啊?那根本是针对,就是再差也不会零分吧?” 咏珊耸耸肩膀:“其实我们分析过,上次应该是内容出事了,明明探讨社会问题,怎么说人口老化其中一个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导致?要知道何老师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这分明是刺中了她的死穴,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故意取笑她。” “那剩女的确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嘛,我加上去有什么不妥?”雪怡呼冤道。小莲继续说:“但事后我自己检讨,用词的确是有点过份,好像把她们说成咎由自取,何老师会对号入座也很正常。” “还有她认为背景音乐不应该这样轻松,这是深刻的社会问题,却像在看米老鼠动画片,有点不够庄重。”文蔚解释道,雪怡更不满的哼着:“社会问题便不可以开朗地去面对,一定要苦瓜干吗?现在又不是死老爸。” 我照照镜,气色还好,应该没这么快领便当。 “而扣分最多的是数据失误,有些数字我们是倒反了。”小莲接上话,雪怡的表情愈来愈难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负责的吧?” “还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现很好,但有几段很明显他是没有把话说完便断掉了。”文蔚点着头,看来大家都对上次的不足并作出检讨。可是我家女儿听在耳里,却像在数落自己:“够了!妳们说的都是我做的,妳们的意思是,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雪怡,我们并不是这种意思。”看到女孩发难,小莲知道大家说多了连忙安抚。可是我那任性蛮横的雪怡已经大吵大闹:“妳们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年纪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连累别人。蛋糕不会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家拿片蛋糕也绊倒,白费别人的辛劳,妳们都想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妳说到哪里去了,明明不是在说妳。”咏珊对好友的指控脸有愠色。雪怡不知哪里来的火大,愈想愈气的骂着:“妳们是在说我,还特意在爸妈面前数落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多没用。好心说给我爸妈做蛋糕,其实是告诉他们别人的女儿什么都会,你家那个是最差劲!连饭也煮不好,妳们是来表演,是来示威,是来下我的面子!” “雪怡妳太过份了,小莲是一番心意,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直表现温驯的文蔚亦忍不住生气起来。雪怡至此已经乱了性子,蛮不讲理道:“我有说错吗?她总是大家姐,什么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每次吵架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别人原谅我。” 本来和谐的气氛忽然一转,我跟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儿不讲理,但看到雪怡如此激动,插话也只会火上加油。小莲知道这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脸色一沉道:“雪怡妳的情绪有点不稳,应该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从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我和老婆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扰了,抱歉令你们添麻烦。”与此同时文蔚和咏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我们道别。 “没添麻烦,那么今天谢谢妳们,回去小心。”我想不到最有修养的小莲会沉不住气说走便走,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变成这样?女生的情绪彷如天气,谁也猜不透这秒天晴,下一秒却滂沱大雨。 众女离开后,我叹一口气,回到独个饮泣的雪怡身边。说实话对女儿的不体面身为父亲是应该教训她,但看她哭过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一截,只有跟妻子一起安慰她。 “一场同学,这样何必呢,我想她们是没恶意。”我柔声道,雪怡抹着眼泪说:“我知道是没恶意,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妳一言我一语。” “我明白妳这个年纪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妳,别人说的中听不中听也好,首先捡讨一下自己是否如他们所说,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循循善诱道。雪怡嘟着嘴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不可以找个别的时候说吗?为什么偏偏要在你们面前。” “我想她们亦没料到妳会这样大反应吧,我家雪怡平日不是很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容易生气了?”我无奈问道,雪怡憨憨的推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到吧,这两天肚子痛,老要上厕所已经很烦了,现在还要受气。” 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种话题爸爸不好说,妳当老母的好好教导女儿吧。 雪怡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孩,开解几句,心情已经和缓下来,笨笨的问我俩:“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哪里,我马如城的女儿不知道多棒,忘了自己是大学生吗?是饱读诗书,才色兼备的气质美女。” “是容易生气和神经质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看来她对气质还不敢当,但美女便确实自认当之无愧。 “那明天怎么办,妳们同一个班上经常碰面,这样也不好吧。”老婆劝告说。雪怡嘟起小嘴:“她们不道歉是没情讲,谁叫没大没小,到别人家还要撒野。” 我心想撒野的如何是妳,好端端的一个周末,结果变成不欢而散。可是在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是小莲三人。 “世伯打扰了。” “是妳们?忘了拿东西吗?”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大门,小莲进来后看看手表,胸有成竹道:“五分钟,应该足够我家马小姐消气,但昨天她在学校说忘记带卫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周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们特地给了十分钟。” 我佩服不已,果然是心思细密的女生。文蔚向坐在沙发才刚哭干眼泪的雪怡问道:“怎么了,可以原谅我们没有?” 雪怡作个鬼脸:“才不会这样轻易!” 文蔚甜笑地从手上的胶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礼物呢?” “噢!是冰棒!”雪怡眼睛再次放光。 咏珊哼着道:“牛奶红豆夹心。” 雪怡激动地上前抱着女孩:“还是咏珊最了解我!我爱妳啊!老婆!” 我和妻子暗自呼笨,刚才还认真地替她们担心,原来一支冰棒便可以摆平。都说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是永远不会明白。
第42章 “好味道,所以说冰棒还是牛奶红豆夹心最滋味。” 四个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发上分甘同味。她们也有买我和妻子的份儿,但这个年纪对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柜留给馋嘴的女儿。 雪怡拿着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吵闹早已小事化无,看着几位女孩又恢复了融合气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头大石,感谢她们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 我无意猥亵一众小女孩,但坐着无聊,也不经意地欣赏到她们吃冰棒的样子。青春少艾,一举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个画面。简简单单地吃着甜点,亦各有美态。 四人中小莲吃得最有仪态,一口一口的细味品尝,以香舌轻舔,舌头不会露出太多,像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优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静,像亲吻的从上啜吃,慢慢把其融化,偶尔含着棒头,意态撩人;至于咏珊则有点特别,手持着冰棒沿着棒身打横啜舔,彷彿吹着横笛,煞是好看。 至于最惨不忍睹不用说是我家女儿,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着,整根含在口中前后吞吐,吃得嗦嗦有声,半点女儿家矜持也没有。 “嗦嗦……嗦嗦……嗦嗦……” ‘不用吃得像饿猫吧?刚刚才吃完蛋糕?’虽说子女在父母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一个,但雪怡的食相实在难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皱眉头。这种牛奶红豆冰棒成圆棒状,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电影院内,雪怡替我口交时的画面,当日她便是这样给我吃着鸡巴?不行!现在大庭广众,妻子和女儿同学都在这里,我怎可以想这龌龊的事? 我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老婆亦彷彿看不过眼的教训道:“雪怡,别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妳是女孩子,这样怎成体统。” 满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问道:“有什么不妥?牛奶红豆夹心要这样溶掉外面的一层,把里面红豆吸出来吃才有意思耶。” 吸?吸出来?好女儿妳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两声:“但也不可以这样没有仪态,妳这个吃相不会有男生要的。” 雪怡咕咕噜噜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尽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 我们没有女儿办法,咏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妳别吃得这样难看。” 雪怡不满说:“很难看吗?难看便不要看,每个人都是这样吃囉,还不是塞在嘴里嗦嗦嗦,难道用鼻子吃吗?” “妳还是不明白?妳这个吃相简直像在吹?”咏珊忍不住哼道,可说到那个词语,发觉在我俩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气球,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吃的。” “像吗?我觉得没问题喎,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雪怡在研究着的再把冰棒吞吐几口,小莲笑着道:“妳两个别闹,快吃完,都要溶掉了。” “哦~” 吃完一根,雪怡还未够,想到雪柜把我们的份儿也独吞,小莲又是提点:“都说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妳忘记了吗?” “哦、哦?”女儿被打住的气鼓鼓坐回沙发,扁起脸颊含着冰棒剩下的木棍子不愿放。 几个女人说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打扰她们的道:“妳们慢慢坐,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 “嗯,那么我们打游戏,咏珊妳要挑战玛里奥赛车还是立体网球?”雪怡从柜子拿出家庭游戏机,咏珊耸耸肩:“没所谓,反正都是妳输。” “好大口气啊,原来刚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吗?” “哈哈,妳试试不就知道,输了别赖皮便好。” 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儿和同学交流,分别回到书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书房看了一阵报纸,出去时几位女孩已经切磋完毕。 “怎样?结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脸一个失败者的样子,其实也不必再问。 文蔚笑说:“小莲第一,咏珊第二,我第三。” 女孩刻意没提谁包尾,雪怡掩着脸咽呜道:“妳们好过份,人家主场也不给点面子,连续五盘都要我输?” “已经是让了的啊,不然赛果更难看。”咏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装哭的扑向我:“爸爸,有人欺负女儿,替我教训她们。” “喂喂喂,愿玩就要服输,帮理不帮亲,这样子爸爸也没办法。”我笑道,女儿回头,斗志昂扬:“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们,有没胆量再接受本姑娘挑战?” “随时奉陪~” 女儿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疯一会,这次我在场观战,结果出人意表,文蔚拿第一,咏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莲第四。 “哗!好耶!终于不是包尾王了!”女儿大喜,咏珊哼着道:“傻瓜,谁也看得出是小莲让妳,连续几次跌下山。” 雪怡伸着舌:“让又怎样,结果就是结果,爸爸,让我拍纪念照,我要留为纪念!” 这女儿,今年到底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 胡闹够了,大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女生们的聊天我也不好参与,她们却不介意的总嚷着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惨啦,我一无事处,做什么都失败,连玩游戏也玩不好,将来都不知怎样办了?”雪怡爱逞强,这时候也不禁露出担心,咏珊没好气道:“妳今年多大了?人生才刚开始,这么快便说泄气话。” “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吗?除了长得比较可爱,样子比较漂亮,身材比较窈窕之外,就没什么讨人爱的地方了。” 我想大家都想说,妳应该是比较自大。 听到女儿的说话,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这时候文蔚从小手袋拿出一张十圆纸币和一张五百圆纸币,向雪怡问道:“雪怡,我问妳,这两张钞票如果送给妳,妳会要哪一张?” ‘文蔚?’我瞪大眼,这女孩,难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点一点头,把那张五百圆放在地上,用脚踩踏,再问:“那现在呢?” 女儿仍理所当然地指着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张钞票都皱成一团:“现在呢?” 雪怡仍要五百,文蔚点头道:“对,妳仍会选五百,因为这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有价值得多。人亦是一样,所以雪怡妳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妳,就是一张高贵的五百!” “然后呢?”雪怡完全没听懂的傻问,文蔚反过来呆住:“没有然后了,已经说完。” “妳们听懂吗?”雪怡问两女,咏珊摇头,小莲推测道:“我想?应该是在说教吧?” “有点无聊呢,蔚蔚妳在哪里听回来的?”雪怡好奇问道,文蔚脸上一红说:“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文蔚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们认识的吗?”雪怡继续追根究底的问,文蔚答说:“妳们不认识的。” “我们不认识?在网上认识的吗?妳要小心啊,网上很多坏人,最喜欢骗妳这种无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点道。 女儿啊,我想这句话,应该不是妳这种随便在网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资格说的吧? “就是,会说这种歪理的,可能是专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鱼叔叔呢。”咏珊也是给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觉得他人很好,不是什么金鱼叔叔。”文蔚嘟着嘴道。 “很难说,十圆和五百,说这种话应该是精神病吧?” “我想是心理变态呢!”雪怡和应着道。 我想告诉大家,心理变态的精神病金鱼叔叔就在这里。 “妳两个还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妳们还要懂事,妳俩才是令人担心的。”小莲笑说,两女一起伸舌头:“知妳最成熟囉,大婶!” 说着小莲又向我俩道:“世伯伯母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 妻子笑道:“没介意,妳说得不错,这女儿真的很不懂事,小莲妳替我们多多教她。” “有没哪么差啊,是亲生女耶!”雪怡不满嚷着。 “好吧,时间不早了,也不要打扰人家太久,我们回去吧?”小莲望望钟说,老婆问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饭才回去吗?” “不了,我还要回家煮晚饭,那今天谢谢世伯伯母,我们都很开心。”小莲有礼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说:“哪里,是我们谢谢妳,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思麻烦妳了。” “没有,雪怡在学校很照顾我,只是一点心意,世伯伯母你们人很好,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们,那先告辞了。”小莲带领两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时间再来玩。” “一定,雪怡,我们先走了,星期一学校见。” “嗯,拜拜,呀,记得把模拟试题带给我,我昨天忘了拿。” “知道,拜拜。” 众人离开后,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体的女孩,如果?” 话没说完,雪怡已经盯着母亲:“如果什么?如果我家女儿是这样多好,还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儿多好?” “当、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家女儿,可以多多跟人家学习那多好。” “我会啦,每天都在跟小莲学做一个淑女,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啦。什么茶壶冲什么茶,有这样的爸妈,就有这样的女儿囉,哈哈!” 我和妻子没有话说,早知道那天不要做,迟一天受孕,也许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好教。 小莲的表现固然令人赞赏,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这女孩,居然把我的说话记得心里。那天还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今天拿来教别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个记号,但已足够我乐上半天。 男人是一种容易动情的生物,特别到这年纪,年轻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有种重回青春的喜悦。所以那么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轻易被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少女迷惑,把其包养甚至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样年华的美好胴体外,那种被欣赏的目光亦是叫男人无法自拔,纵然明知虚假也沾沾自喜。 这无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与妻女享受悠闲的亲子乐,加上三位女同学一番心意为我们而造的蛋糕,没有比这更令人窝心的节目。我心情大好,小休一会,吃过妻子煮的晚饭,洗澡更衣后,回到书房打开计算机。 看看钟,晚上九点,不如文蔚到家没有? 以叔叔的账户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时后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吗?” “还好,刚刚跟同学去买东西。” “同学,对呢,妳说约了同学做蛋糕” “嗯,今天去了” “怎样?” “很好,很开心” “那便好” “同学的父母很好,我们玩得很高兴” “这很好,可以跟同学的家长打成一片不容易” “他们没有架子,很亲切” “替妳高兴” 跟文蔚的聊天是写意的,和雪怡那时候不一样,我们完全没有聊到性,她亦不急于要收取她的报酬,而是无偿地跟一个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是她称为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是从交易开始关系,始终有天要进入正题。而我是没法如当初所想,在见面之前可以从她口中找到线索,甚至连联络红姐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却总不愿听到这样一个清爽女孩谈及那肮脏一面,彷彿怕沾污她在我心里的印象。这无疑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现纵然如何纯洁,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无法否认的事实,而我在他眼中亦是一个早晚要跟她上床做爱的客人,掩耳盗铃,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几天之后,如想象一样,她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约什么时候?” “我想想,这段时间有点忙” “前阵子不是等不及的吗?(取笑)” “现在还很期待” “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快圣诞节,学校不忙” “我看看” “二十四小时都不可以?真有那么忙?” “也不是,要考虑地点” “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 “好的,我看看” “你在敷衍我?” “没有” “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 “对” “哪方面?” “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样” “会吗?” “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没打算出去” “男人都爱泡小女孩吧,以前没人跟妳聊?” “有,但至少是见过面,很少愿意花时间在不知样貌的对手身上” “这是因为andy告诉我妳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 “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吧?” “我跟他口味很接近” “这样”文蔚考虑一会,输入字句:“我们视频好吗?” “视频?” “嗯,给你见见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样子” “现在有点不方便,明天吧” “好” “妳生气我不找妳?” “不会,找女孩子是寻开心,这种事方便时才去便好” “妳很会体贴别人” “只是觉得没必要勉强大家” “我会尽快找妳” “等你” 离线后我头痛不已,终于来了,跟雪怡一样,她们还是要拿到她们要的东西。 这个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钱便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当没法从文蔚身上找到线索,我继续跟她接触已经是没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么办法?”
第43章 文蔚的要求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作为一个嫖客,与援交女孩在在线视频可谓求之不得。谁也希望在交易前确认对手质素,衡量是否物有所值才决定上马。就正因为太合情合理,使我找不到推却理由。 而另一方面,我亦反省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按照现时跟文蔚的对话模式,只怕就是再过一年半载也找不着缺口。当初接触她是为了找出制止雪怡卖淫的方法,但现在却变成纯粹的私欲,我是一个没有从失败中得到教训的男人,总在做那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事情需要了结,我不能看着女儿和她的同学继续那令人痛心的工作,要尽快把真相弄清楚,并给划上句号。 犹记得当初知道文蔚亦是援交女时我曾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在她面前出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较雪怡,文蔚与我的关系是简单得多,她始终只是女儿同学,就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冲击还是比雪怡要少很多很多。 她知道我身份,相对来说亦是我知道她身份。说实话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年人,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即使被发现,其严重性亦远不及一个大学生被揭开是援交女的秘密为大。 文蔚是必定比我更震惊,相信她会通知雪怡,那在害怕被知道自己也有卖淫的情况下,也许女儿会从此洗手不干。 这是一石二鸟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吓倒文蔚,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警告雪怡,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为好。 “不会错了,这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法,亦是我唯一可以用的方法!” 鸵鸟政策不会令任何事情改緫,我决定孤注一掷,以客人的身份在文蔚面前出现,而且不是视频,是一个她在短时间不能逃脱的地方,以防她在慌不择路下转身便跑,我需要一个密闭空间,让我有足够时间向女孩盘问我所要知道的事情。 要跟援交女独处十分简单,只须以客人身份召唤她们便可。拿定主意后我不再犹豫,接着一天晚上向女孩提出:“我想过了,视频还是没什么意思,我想留点新鲜感,不如出来见面吧。” “哦,怎么突然又可以了?” “其实是老婆明天有事回娘家,可以偷到一点时间。” “呵,原来是趁着妻子不在去找女孩子” “难道在妻子面前找女孩子吗?” “但可惜了,我明天和后天也有约。” 我如被槌子晃了一下脑门:“这么巧?是客人吗?” “嗯,今早才约的,他包了两天玩。” 我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周日的确是援交女孩的热门日子。听到文蔚将要接客的事,我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是味儿。明明只是女儿的同学,也明明早知她在做这种勾当,却象是舍不得她跟别人上床的感觉。 “两天?跟他过夜?” “嗯,我骗家人说去女同学家里留宿(害羞)” “可不可以推掉?” “都答应了,做人要有口齿吧?” “也对” “过些儿我们再找合适的时间。” “好吧” “你不开心吗?” “没,只是有点失望” “谁叫你昨天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老婆外出” “那不巧了,下次吧,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我没什么心情跟文蔚聊天,她从冷淡字句间看出我的不悦,也没多说什么。男人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花大钱把风尘女子私有化,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求财没有感情可言,也明知道对方是人尽可夫,却仍是不能自拔地自寻烦恼。 “那先不阻妳了” “嗯” 离线后,我嗟叹一声,幼稚,这个年纪为这种事困扰简直是幼稚,什么把你视作朋友,什么不是那么重视钱,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样黑,我居然会对这种女孩抱有期望。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文蔚当日在众人面前替我辩护的表情重视脑海,这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女生,终究还是一个妓女。外表看似乖学生,其实不但出卖肉体,更瞒着家人跟男人睡觉,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呼,我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女儿管不到,还有空管别人的家事吗?”关掉计算机电源,不让自己为事不关已的事情苦恼。得知雪怡在做援交时我感到的是痛心、震愕,然而当面对这个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接客,却是另一种令人失望的苦涩。 拖着没趣的心情离开书房,来到客厅雪怡正在打电玩,看到我立刻欢喜叫嚷:“爸爸忙完了吗?跟我一起玩玛里奥赛车!” “爸爸没心情,妳自己玩吧。” 雪怡拍着沙发说:“别这么扫兴啦,人家在努力练习,下次一定不会输给那些婆娘!” 对了,她们感情这样好,如果雪怡邀约,也许文蔚会放弃接客来跟大家一起。我灵机一触问道:“上星期妳的同学不是说……今个星期六也来玩的吗?” “你说小莲她们?那是随便说说啦,你的宝贝女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叫别人真的每星期来做蛋糕吧?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也对……”我语气带点失落,雪怡自告奋勇道:“爸爸你还很想吃吗?不如明天让乖女给你做吧!” “不、不用了!玩、玩赛车,爸爸也有很久没玩这种了!” “你这个是什么态度耶,怕我毒死你么?”雪怡面露不爽,我不怕女儿下毒,但她确有能力炸掉厨房。 “爸爸是新手人家才不会输,看我苦练的成果……哎哟,怎么又掉到山下去!” 打电动这种事很讲究脑和手的一致性,眼见的要立刻反映在指头动作上,很明显我家女儿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苦练大半天还是一下子被我这新手追过,难怪每次都包尾大班,对着这种对手要输实在有难度。 “呜,又输了!爸爸怎么老是欺负人家!”雪怡输得慌了,惯例的不认帐,我为自己开脱道:“其实已经很让了,妳一定要输我也没办法。” “哦,爸爸即是说是我太蠢啦,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就是动作迟钝也是遗传你的!”雪怡指控我道,我心想这小妮子动作明明很灵活,那舌头速度简直是马达级数了,怎么会迟钝?难道她的天赋才华都在那方面去了? 老天爷,我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雪怡这阵子是非常乖巧,每天放学回家跟妻子学做菜烧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当然我知道她上星期跟文蔚一样是月事来潮的例假,休息几天也许便故态复萌。 ‘不能拖了,听到蔚蔚要接客尚且难受,假若是雪怡,那心情更肯定是不可想象。’ 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明天星期六,有约朋友吗?” 雪怡傻呼呼道:“没呢,小莲她们各有各忙,我也只有呆在家里陪爸妈了。” “喂,原来是逼不得已下的没法子吗?” “当然不是啦,爸爸,听说中环开了一间千层蛋糕很好吃的,我们明天一起去吃囉?”女儿卖乖道:“周末当然是亲子同乐日嘛。” 和欺骗家人去卖淫的文蔚相比,雪怡的说话无疑使我感到安慰,本来低落的心情也顿时给和缓下来。外面的女孩我没权管,唯独女儿是永远属于我和妻子的公主。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接着一天雪怡果然没有食言,一早便拉着我俩去喝早茶。大学生愿意牺牲假期陪伴家人的已经很少,我和妻子虽然打着呵欠,也乐得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山竹牛肉,烧卖,叉烧肠粉,小笼饱,蒸排骨,西米露布丁也要!” “点这么多妳可以吃完吗?不是说怕胖?” “谁说我吃?都是孝敬爸妈的!” “部长,麻烦全部取消。” “不要!我认啦,都是我吃的!难得星期六吃饱一点不可以吗?人家可是发育期呢!” “十九岁还发育期?” “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比去年高了一寸,连胸杯也升级了!” 女儿顽皮,父母是十分无奈,这边忍不住馋嘴,那边要买减肥药,女人的钱就是这样好赚。 吃过早点,顺道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快到圣诞节,各界也抓紧这零售的黄金档期推销产品,雪怡跟妻子两个女人尤其投契,看到什么也互相品评一番,发挥女仕爱购物的天性。我一个大男人虽然无聊,但看着母慈女孝,也是乐上心头。 而偶然地,在百货公司的文仪部我们碰上了小莲和咏珊。 “喂,前面那两个婆娘站住!”女儿看到同学,不顾仪态地大叫,两位女生回过头来,一脸愕然:“雪怡?世伯,伯母……” “妳们好哦,说有事忙,原来独个逛街街,在搞同性恋吗?”雪怡质问道,咏珊脸上一红的反指责道:“妳乱说什么?我们在准备派对的事!” 派对!这个字眼使我心房猛然跳了一下,犹幸雪怡立刻否定了我的胡思乱想,女儿拍拍手道:“对了,我们答应当班上圣诞派对的搞手,怎么都忘记了?妳们也是的,这种事也不叫我!” 咏珊没好气说:“是妳自己很孝顺地说周末要陪家人,难道我们这样残忍说不可以吗?” 小莲微笑道:“其实只是预先比较一下价钱,到买的时候一定会叫妳们帮忙来搬。” “嗯,那蔚蔚呢?妳们没叫她吗?”雪怡好奇问,小莲继续答道:“她说今天有约。” 女儿扬起眉毛:“有约?不会去泡男生了?说好认识男朋友,要经大家同意的耶。” “蔚蔚才不会这样,而且人家也有自由吧,什么时候到妳管!” “谁说的?蔚蔚是我老婆,没经我同意谁可以搞她?” “够了,妳老在父母面前口没遮拦,世伯伯母对不起,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我们先走的。”咏珊掩着脸不想跟雪怡胡诌下去,拉着小莲便走,女儿不忿气的作个鬼脸:“有宝么?回到学校才教训妳!” 我和妻子苦笑无言,这里最需要教训的,怎样看也应该是妳。 不过从雪怡的表现看来,她并不知道文蔚今天在接客一事,换句话说她俩平时是各有各卖,只有派对时才一起? 派对,拜托,不要再给我想起那种可怕的事。 “爸爸又在想什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没事,妳不是说想吃蛋糕?我们去买吧。” “哼,果然是看到小莲便想起她的蛋糕,妈妈,妳老公要搞婚外情了啦!” “喂喂喂,告状也至少在爸爸背后吧?” 我被女儿诬告对她的同学色迷迷,要以日式自助餐来作补偿。无可否认我心里是有着雪怡同学的影子,只是那个不是小莲而是文蔚。 “爸爸你饱了没有?我还想多要一份三文鱼,但又怕一个人吃不完,想跟爸爸分甘同味。” “别卖乖了,妳根本就可以全部吃完,我家大小姐的肚子简直是个黑洞,是自助餐老板的恶梦。” 这天一家人在吵闹声渡过,有女儿和妻子在身旁,基本上我是没太多空间想那别人女儿的事。只是晚上回到家里,仍不禁忆起文蔚那清纯的脸。 这种时间他们在做吧?还是已经做完一次,又在开始第二次?包玩两天的玩伴,那种嫖客一定不会白白浪费,尽情玩弄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也许一整个晚上都不愿放开。 嫖客,我有资格说吗?我在文蔚甚至雪怡心里,何尝不是嫖客? 想到这里,本来给女儿逗乐的心情稍稍下沉。苦笑两声,忽然案头的手提电话响起一下讯息音,我惊觉昨天在分神下竟然忘记登出QQ,幸好秀娟正在洗澡。慌张溜进书房看看讯息,是文蔚! “叔叔在干么了?” 我又惊又喜,她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有空给我发讯息?连忙回了一句。 “在家,闲着” “还在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妳气?” “还在装,昨天听我说今天陪别人便立刻哼声走了” “他爽约吗?怎么可以发讯息?” “没啦,我们在酒店,他去了洗澡” 看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原来还是出去了。 文蔚好像猜到我的想法,故意问道:“你猜我们刚才做了多少次?” “这种事怎猜得到?” “是没有啦” “没有?现在才开始?” “我想不会了,我们在吵架” “吵架?” “他要我给他用口,我不肯,他便生气了,一直没再理我” “不怕开罪客人吗?” “才不管,事前已经说明不做这些,反正睡一觉,明天钱一样拿” “他会给吗?” “他可以不给吗?不过我想他明天不要我陪了” 听到文蔚的买卖不顺利我竟感到喜悦,女孩问我:“明天你老婆回来没有?” “应该没吧” “那要不要见面?” “好” “色叔叔” 在跟文蔚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接着一天是怎样面对她,只很单纯地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男人,实在是一种单纯而愚蠢的生物。 “那先不聊了,他快要出来,明天给叔叔发讯息” “嗯” 终于答应了,我将要在文蔚面前暴露身份,不再是叔叔或伯伯,而以雪怡父亲的身份。 次日清晨,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我很紧张,是比当日相约雪怡在电影院见面时更紧张。我猜不到后果如何,也无法想象文蔚知道是我时,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更不敢假设透过文蔚的口告之雪怡,最终落得是喜还是悲的结局。 我只知道今天,就是把一切了结的决定性时刻! “爸爸,今天要去哪儿吗?” 雪怡是家里最赖床的一个,在我和妻子连早餐也吃过,她才抱着软枕头发蓬松的赤脚从睡房步出。我点头道:“对,今天约了老周聚旧,妳在家里陪妈妈吧。” “哦,那难得星期天,我继续睡的。” 星期天每星期也有一次,其实不算难得,不过女孩贪睡也随便她了。我预计不到文蔚在什么时候可以摆脱客人,为了不显得太着迹,才中午已经离家在外面游荡。 ‘要不要先到酒店开个房间?这种日子不会爆满吧?’这是我人生首先跟妻女以外的女孩子开房,虽说只是为了查找原因,仍是有种不可言喻的绷紧,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绷紧逐渐变成焦虑:‘已经五点了,怎么还没发讯息来?难道和客人争执脱不了身?’ 文蔚昨天的话令我有种不好想法,要知道嫖客中不会每个都是善男信女,花钱寻开心却换来一肚子气,发泄在女孩身上亦不稀奇。我多次想发讯息给文蔚询问情况,又怕打扰了她,结果到了七点实在没法按捺,发出了简单的一句话:“好了没有?” 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回覆,文蔚是个很有交带的女孩子,只要在线就是再忙也会回一句。这使我更担心,半小时后再发一条:“怎么不回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仍是音信全无,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发出第三条讯息:“妳没事吗?报个平安也好” 可这次有回音了,但不是讯息,而是响起了视频的音乐。这叫我手忙脚乱,接吗?还是不接?明明说想留点新鲜感,怎么会用视频打给我? 只是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了什么,唯有硬着头皮按下接受,刻意把镜头不映向自己。没想到拨过来的不是文蔚,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向着镜头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不知道老子在操女人吗?老吵的吵什么!召妓也要排队好不好!” 突然出现想不到的陌生人我吃惊不已,慌乱间不自觉向对方问道:“你是谁?那女孩子呢?” “女孩?你说那只鸡,老子在操!”中年人把文蔚手电的镜头映向下方,只见全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其跟前,表情恍惚,半张的小嘴不断吐吞男人肉棒。身子摇晃不停,镜头一拉,另一个人正以后入式不断猛轰她小屄,就是透过视频,也可以清楚听到肉与肉拍打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中年人得意洋洋道:“老子最讨厌女人装模作样,收钱还要讲条件,以为自己是圣女。什么说过不会用口?老子偏要操爆妳的嘴!当个婊子还吊高来卖,现在就找人轮妳大米!” “呜……呜呜……” 我心如像一瞬间被揪起,浑身捏一把冷汗,禁不住吐出女孩名字:“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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