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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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一章 狡兔死,走狗烹
乾隆二十六年四月至十月,帝弥补失子痛,容妃椒房专宠; 乾隆二十六年十月二十日,太医院冯御医请脉,报容妃有孕,龙颜大悦,赏赐如流水; 乾隆二十七年五月,遵祖制八旗选秀;五月十六日,帝慰容妃,晋一等台吉图尔都为辅国公,与其父同; 乾隆二十七年六月,容妃孕八月余,帝幸新进秀女某氏,容妃笑曰:“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帝御笔亲封新常在,却未再面龙颜; 乾隆二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皇十女诞于西苑宝月楼,帝大喜,赐名和靖,满朝哗然; 乾隆二十七年十月,帝设伊犁将军一职,于伊犁河北岸建惠远城,命图尔都为首任伊犁将军,总揽新疆军政大权。 和卓氏容妃,丽绝千秋、宠冠六宫,风华一时无两。因天赋异禀身带奇香,世人称之,“香妃”。 “我还是住西跨院吧。”含香对着仍在兴致勃勃策划的围猎活动的某条龙微笑道。 几乎年年都去,也不嫌烦?!! 可怜啊!她在心里感慨着,当皇上的,就这么点兴趣爱好了。 乾隆爷不知某人正在腹诽他,依旧对着随行名单研究。其中一份,是皇后递上来的。 那拉氏坐守中宫;庆妃带着十五阿哥随行;颖妃是蒙古镶红旗人,不去不好;愉妃、舒妃陪皇后留守。剩下的……含香在随行妃嫔中,仍不能排首位。 乾隆爷揽过爱妃的细腰,忍不住在她下巴上啃咬着,“小东西,快点给朕生个儿子吧!” 他早就想给她再升一级,奈何制度规矩,需要个借口,更何况儿子…… “还小东西呢?”含香轻白了他一眼,在万岁爷眼中却比媚眼还销魂,“和靖都快一岁了,我是小东西,她是什么?” 乾隆爷从善如流:“她是小小东西,你身上,还有个小东西的小东西。” 万岁爷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衣料揉搓着乳峰上的那颗小东西,含香登时脸若朝霞,明艳诱人。 这得亏嬷嬷们抱着孩子下去了,其他人也都遣了,不然,她还不得找个地缝爬进去。 这条随时随地都能精虫上脑的色龙!!! 含香佯怒推开他,“正经点!”接着指着承德行宫的地图用力一戳,“我还住这儿!” 前年她不是就住在西跨院么?去年因为她身怀六甲,爷就没叫动。 “我觉得这儿就挺好。”谁稀罕什么东西之分了? “上次你不是叫人在西暖阁的床后面开了个门么,住那也挺方便……” 方便什么? 含香说着说着突然脸更红,开那个门还不就是为了…… “原来小东西是为了朕着想,”如此调笑机会,乾隆怎会放过? “放心,就算你住到如意洲去,爷晚上划着船也去找你!” “讨厌!” 一失言成千古恨,含香嘴上落下风的时候,向来是用撒娇、撒憨结束的。 却不想乾隆揽着她,没如往常般趁胜追击,“你看看,这名单上还有什么要填要删的?” 含香拿着那单子扫了一眼,当看到最后一个人名的时候,才明白这位爷让她看这份名单的用意。 那最后一位写的是:白常在。 啧啧啧,皇后娘娘出手了啊! 其实那拉氏对她的态度,含香真的摸不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是从令妃降为答应,而她开始椒房专宠? 是从十格格的降生,并史无前例的以封号赐名? 还是从图尔都任伊犁将军,和卓家正式掌了回疆地区的军政大权开始? 那拉皇后态度的转折点含香不清楚,但俩人决裂的导火线却很明确,为了十格格的抚养权。 清宫的惯例,妃嫔不自己养孩子,怕皇子性格娇贵、软弱,也怕将来形成外戚专权。 但那是皇子啊,皇子!!!一个公主你使得什么劲?!!! 按照惯例,公主也是由姑姑、嬷嬷带着养的,但至少住所都在生母的宫区之内,孩子长到六岁才被送到公主所的。宝月楼离得远,规模又比东西六宫小,含香恨不能每天把她带在身边,太后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可皇后却提出要以嫡母身份,代含香养这个孩子。 论理说皇后身份尊贵,被她抚养的孩子自然也高人一等,这换了别人许是巴不得的事情。可含香不是别人啊。且不论皇上的荣宠,人人巴不得把孩子往宝月楼送,以期在万岁爷面前多露露脸。就说含香21世纪人的思想观念,她也不愿意孩子被别人抚养。怎么这未来婆媳抢孩子的戏码,到这里换成了大房与小妾之争了?而她含香,很不幸的就是那个低人一等的小妾。 好在太后不愿多生事端,皇后在慈宁宫很强势的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乾隆爷不在眼前。但老太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意思。大手一挥,否了! 含香说不上记恨皇后,但起码有一点,坤宁宫再送来的东西她就不得不防了,因为皇后看她的眼神,日渐冷厉。 那容香联盟,就此解散了。 含香不知道的是,专宠、十格格、伊犁将军,或许都是让皇后嫉恨的潜在因素,但令皇后爆发单方面撕毁联盟合约的,却不过是一句话,一句童言。 那是一次家宴,乾隆奉着太后坐在上首,众妃嫔依次落座。十格格被奶娘抱了进来,那时她才不过八个月大,玉雪可爱,两只乌溜溜的眼珠不停的好奇转动,随即便停在了号称大清朝最有福气皇太后的那位身上,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皇玛麽。” 这是十格格学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词语之一,能顺溜的叫出来委实不易,连一旁端坐的含香都觉得闺女很给力,自己与有荣焉。 老太太果然喜出望外,笑得一脸慈祥不停朝奶妈招着手,“快把她抱过来,来,到皇玛麽这儿来!” 谁知和靖的表现还没结束,小眼一瞟,瞅到了亲爹一脸期待的模样,又来了表演欲望,“皇,皇阿……” 乾隆爷大喜过望的兜手就要去接过闺女,小丫头眼珠一转,又落到了含香身上。于是最后一个“玛”字硬生生给她吞回了肚子里,“额”字一打哏,只挤出来个——“娘……” 乾隆爷也不以为意,仍旧兴高采烈的抱着女儿转身对自家老妈道:“瞧这小丫头偏心的,皇玛麽就没叫错,到儿子这硬生生给改成了‘皇阿娘’!” 老太太笑得东倒西歪,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今天皇阿娘,那是不是明天就叫“皇额娘”? 她左不过在宝月楼养着,能叫谁皇额娘?!!! 那拉氏坐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宽和大度之人,遇事往往便钻了牛角尖,兼且含香身上的荣宠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年老色驰,只有一子傍身偏还怯怯诺诺,不得乾隆爷青眼。含香滑胎难孕的消息确实曾令她松气不少,但她终究还是生了皇女,下一次,会不会就是皇子? 她时常安慰自己番妃所生儿子,怎么都不可能继承大统。但说是一件事,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她忍不住多想,免不了紧张…… 结盟的本身,往往就是利益的趋势,而结盟的解体,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利益的转换。 昔日的令妃不存在了,皇后跟含香共同的目标也就不存在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含香勾唇笑了笑,爷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呢。 “挺好啊,皇后娘娘安排的,自然是错不了的。” 乾隆也没再说什么,只要他的小妃子心底不膈应就行,带谁不带谁,还不都是一样。 谁知他的小妃子又添了一句:“哎?要不把去年新封的那个秀女也带上?叫什么来着,新常在?” 乾隆爷老脸一红。 他不就偷吃了那么一回吗?坏了怀孕期间的全勤记录。可心里却也甜蜜的很,你看,小东西还是在乎爷的吧,醋劲儿真大。尤其是她拿眼角瞟着爷,简直勾人的要命。 万岁爷正想有点动作呢,容妃娘娘又开了口:“皇上,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乾隆哼哧一笑,“小东西,刺激爷呐?” “哪有!”含香故意挤了挤眼角,“你瞧你瞧,我都有皱纹了!” 乾隆爷哪能不明白小东西的心思?拉下她皱着眉头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吧,想跟爷说什么?” 含香坐在他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红唇一张一翕:“听说新晋的有个宁答应,精通音律,弹得一手好琴。” “啊,还有武答应,尤擅丹青,皇上没跟她切磋切磋?” “正白旗的永答应也是去年新入宫的,上三旗贵女,姿容端丽、温雅大方,爷虽然好那回风摆柳、纤纤较弱的,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乾隆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爷好哪一口,你还能不知道?” 含香却一本正经,眼含哀怨,“可我终究会老的!” 乾隆爷叹了口气。 男人重颜色,这句话是不错。每逢有新人入宫,他心底也难免会澎湃一阵。每当在后宫看到可餐秀色,他难免也要起点别的意思。纵然他一个月大半时间留宿宝月楼,可还是得拨冗去其他宫里转转,温香软玉在怀,他确实没法保证什么都不做。这不仅仅出于后宫“雨露均沾”的规矩,这也是他作为男人,无法抑制的一点本性。 可是,终究是不同的。在男人眼中,女人跟女人,终究有所不同。 “朕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吗? 宠是一回事,爱又是另外一回事。但经久不衰的宠,史无前例的宠,那大概,就是爱了吧…… 含香撅撅嘴,眼角尽是俏皮神色,“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有心意啊?有心意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心意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心里的意思的。你真的对我有心吗?你就说出来看看嘛!你不是真的对我有心吧?哎?你是真的对我有心吗? 乾隆显然不是孙悟空,所以根本没给伪唐僧这段表演的机会。他猛然站起身,抱着含香就往内室走。 “朕对你的心意,是要做出来的!” 我……含香郁卒的开始怀疑,乾隆爷搞不好也是穿来的!!!T_T 当然,这是句玩笑话,只是…… 皇后,你是国母我是宠妃,咱们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从未想过要坐你那个位子。但是,人都有尾巴,你踩我一脚我不计较,可你若是把我给踩疼了,就不要怨我回过头咬你一口!!! 白吟霜? 呵!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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