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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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摊牌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晨暮中的宝月楼,临海独立,风光奇秀,却传出与这秀丽景色极为不和谐的乒乓声。 “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滚!” 主子发话,众人焉敢不从,更何况是从未见过的、如此盛怒中的主子。 含香不见得是位脾气多柔顺的姑娘,但她好歹来自21世纪,没受过人分三六九等的教育。所谓因地制宜、入乡随俗,她虽从未无视清宫规矩、奴才主子不分凑作一团,但也从未跟底下人无故发过脾气,更别说打骂诸人。 现如今,宝月楼的奴才们在住屋门外跪成一片,连吉娜、维娜也不例外。除了她俩还敢大着胆子喊上句“公主息怒”外,众人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其中,倒是有一位格外引人注目。 白吟霜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单衣,跪在这晨间仍有些清冷的四月天里,身子忍不住瑟瑟的发抖。她嘴唇泛起了青色,眼睛无辜又无措的瞪着,看上去极为害怕,心底却透着一丝喜色。 昨晚上万岁爷的动作虽然粗暴狂躁,可那一定是因为他憋了太久,压抑坏了。他压在自己身上不住的喊着“小东西”、“小东西”,那股爱怜甜蜜的语调,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小东西?白吟霜心底禁不住得意,那一定是万岁爷给自己起的爱称,听起来多么贴切又甜蜜。 至于里边那位,白吟霜斜眼瞟了屋内一眼,压下唇角浮起的冷哼。这种大房撒泼的戏码自己以前在酒楼里见识的多了,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妾,不过身份高贵点,嚣张的什么?等万岁爷越来越迷恋自己,什么容嫔,不过是过眼云烟。至于令妃,哼,这紫禁城自己都已经进来了,还怕她再把自己送出去吗?说到底,还不是看万岁爷的宠爱。 白吟霜心底打着小算盘,眼角却撇着院外。小禄子去请万岁爷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搜寻着,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 白吟霜心底一喜,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眼角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看上去果然是风吹欲倒、我见犹怜。 可惜,那袍子却一顿不顿的,从她身前越过去了。 “你在干什么?!” 正在白吟霜怔楞的片刻,乾隆爷怒吼的声音便响起了。 白吟霜暗自兴奋,发火了,果然发火了。她就说嘛,这种戏码她看的多了,怎么可能猜错?接下来就该一阵怒责厉斥,然后关心她这个无辜的受害人了。 她做好了随时被关注的可怜模样,就听乾隆又是一声大喝: “站着别动!” 乾隆爷瞪着屋内一片狼藉,字画、古玩、玉器,一样都没幸免,除了桌椅这种木制的大家伙她摔不动之外,地上洒满了各种物品的碎片。 而含香,正怀里抱着个青花瓷的瓶儿,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若不是他疾声喝止,那瓷瓶早就砸在他脚下摔个满地碎片了。 望着眼前长裙曳地、胸膛起伏的小人儿,乾隆爷心底一揪,大踏步的迎了上去。夺过她手中瓷瓶看也没看的往屋外一扔,揽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赶紧进来把这碎片都清理了!一屋子奴才都不知所谓!是谁服侍你们娘娘的,大清晨让她穿条裙子就下床,还没穿鞋?!!不想要脑袋了直接说,朕立马给你们摘了!混账,都是一群伺候不周的混账!” 等被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含香才勉强回过神儿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打早上绿柔悄悄告诉她那个消息,她整个人就像是癫狂了一般。一想到昨晚他帮自己,帮自己做完,又在隔壁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自己心口就燃起一腔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站起身就将屋子砸了个稀烂,连带着满园奴才都战战兢兢跪到了屋外。 她想,一定是孕期狂躁症,对,一定是这样。 “吉娜,把你们公主那个凝香丸拿来。这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血的?还有上次太医开的那些伤药,都拿来。不行,”乾隆想了想又喊道:“小路子,你派人去把冯太医找来,让他请个平安脉,朕记得他治疗外伤也是有一手的,让他看看这伤口,会不会化脓,会不会留疤。” 小路子忍不住在心底翻个白眼,主子爷,容嫔娘娘的脚趾许是刚才被地上的碎片划了一下,才不过出了点血印子,你这又是凝香丸又是太医的,是不是夸张了点。可他半分没犹豫,扭头就照做。废话,那可是万岁爷的心肝肉,掉根头发都得怪风大,他可不敢怠慢等着吃挂落。 被这一通吼惊醒,含香的目光又落到那明黄色的龙袍上。 “你走,我不用你管,我不想看见你!”含香双脚蹬踏,奈何力气小,轻易就被握在手里。 “别乱动,”乾隆急忙叫道:“小心伤到!” “小心伤到什么?”含香火气更大,气呼呼瞪着他,“小心伤到肚子是吗?你有那么多女人,哪个不能给你生孩子,稀罕我的吗?” 乾隆又气又喜,凑上来揽住她的腰,“别人的哪个都不是你生的。” 含香被他掣肘反而更急,一连的推搡,“你出去,我讨厌你,你别碰我,不许你碰我!” 乾隆是真怕她伤着,手上难免用了点力气,又怕捏疼了她,下意识的松手,却没想一条胳膊就势抡了过来。 “啪!” 乾隆愣住了。 含香也愣住了。 好在俩人在内室腻歪,外面的奴才扫完碎片便被绿柔赶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她跟吉娜、维娜仨人,也是吓得手足无措,禁不住开始发抖。 “别动!”乾隆爷的语气里终于露出丝怒意,含香是又心虚又心酸,乖乖的老实了下来。 乾隆坐在床边,把她受了伤的那只脚抬了起来,确实没流几滴血,想是瓷片在上面划过,连碎渣都没留。他把玲珑的小足举到唇边,张嘴允了两下,绿柔极有眼神的端来盆盂供他吐出血渍,随即轻轻的涂上药膏,裹上纱布。 含香冷静下来,看着他的动作,心底又是委屈,眼泪便簌簌掉了下来。 “弄疼你了?”乾隆赶忙冲那包扎完毕的伤口吹了吹,可那眼泪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小脸湿漉漉,很快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他叹了口气,把那纤秀的身子搂在怀里,抚慰道:“以后再怎么生朕的气,都不许伤到自己,这是圣旨,记住没有?” “你太坏了,你,你真是太坏了!”委屈的时候反而想不起骂什么好,翻来覆去就只剩了这一个词儿。 “好好好,”乾隆一迭声认错:“朕太坏了,都是朕的错,朕真是太坏了!” “你怎么能,你,你怎么能……”含香咬咬下唇,还是没能把控诉说出口。 乾隆盯着她的眼睛,有些神色不明,“东西十二宫,不论朕以前留宿哪里,招哪个侍寝,你何曾有过这般反应?” 反应啊?她当然有。 她会撒娇,会装痴憨,她的戏路很明确,尺度拿捏的刚刚好,何曾如现在这般,气急败坏? 含香不得不承认,一只朱钗,一条手帕,一盒胭脂,自己用的久了都会生感情,何况是一个男人。 她来这儿已经一年多了,便是成为乾隆爷的容嫔,也已经整整一年。这个睡在她枕头边的男人,这个跟她巫山云雨共赴的男人,这个把她捧在掌心上宠着的男人,她已经没法仅仅用演戏来安慰自己,没法只当他是观众,只当他是主子,只当他是她要刻意讨好的皇帝。 现在,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可能,可能是以前,宝月楼离着东西十二宫远,我没有,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过。”她替自己找了个借口。 “是吗?”万岁爷的口气里透着明显的不信。 “小东西,”他张嘴轻咬着她的下巴,带着点狠劲儿,又喜悦的说:“若不是朕这么刺激你,你又何时才会摘下这恼人的面具。” 故意刺激我?! 含香背毛一竖,立马就想发作,但是,等等…… “面,面具是什么意思?”差点炸毛的小妞儿立马一脸懵懂的问道,脸带着无辜的笑意,“皇上,含香不懂。” 哼,还打算装! 乾隆爷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哼笑道:“刚才那只发怒的小野猫哪去了?什么皇上我汉语不好,什么皇上你说的我都不懂,什么令妃姐姐说、皇后娘娘说……” 乾隆爷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起来,“小东西,是不是打翻醋坛子了?” 含香听得胆战心惊,正等着他跟自己算总账呢,忽听他换了话题,下意识就翻着白眼否认:“谁打翻醋坛子了,我才没有呢,我不稀罕,我……” 吐吐舌头,坏了,露馅了!白装了一年多的乖巧娇憨啊!T_T “小东西,”乾隆爷裹得更紧了些,嘴唇轻蹭着她的,“你喜欢扮什么角色朕都不管,只要你心里有朕就行。” 有吗? 含香讷讷的想,大概可能或许差不离,有那么一点点……她在心底偷偷比量着,对,就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 可是……戏呀,这么久都白演了!T_T 人家是谁啊,九五至尊啊,皇太后的亲儿子啊,十二岁就混紫禁城的啊,我怎么就上了琼瑶奶奶的当,认为他宫斗级数不如自己,巴巴的打算在他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呢。 现在惨了吧?被当面拆穿了吧?演不下去了吧? 含香瘪瘪嘴,略带不安的问他:“你,不生气吗?” 乾隆哼笑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也不生气了?” 含香眼珠一转,不行,一码归一码,“我得跟你约法三章,唔,不对,一章!” 乾隆爷饶有兴味的挑挑眉。 “我不管东西十二宫怎么样,反正在我的宝月楼,你不许碰别的女人,”含香揪着他的衣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咬你一口的架势,“你是我男人,在这儿,你就只是我男人!” 乾隆拧腰翻身,压下去就想吻她的双唇。 “喂喂!”含香急忙推他,“你还没答应呢。” “废话!”乾隆爷有点没好气儿。这还用说吗,要不是为了逼她摊牌,他才没兴趣碰别的女人。 “等等!”含香又拉住了刹车,“那,那个白吟霜,你打算怎么办?” “随便!”麻痹他连白什么霜长嘛模样都不记得了,还有心思管她怎么办? “再等等!”含香一声大喝。 乾隆爷终于快怒了,小东西,不知道自己已经蓄势待发了吗?!! “你,去洗澡、换衣服、漱口,要换十盆洗澡水,穿昨天没穿过的衣服,漱一百遍口!” 含香颇有气势的把话吼完。 乾隆想了想,虽说昨晚上完事儿他就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不过…… 算了,只要他的小妃子高兴就行。 “好!”他转身打算迈步,袖子上却一紧。回头,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扑了过来。 双唇纠缠着他的双唇,双臂紧勾着他的脖颈。 他的小东西,等不及了…… 绿柔等人识相的退出去后,兵来将往,俩人很快便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乾隆的一只手仍在小妃子身上点火,另一只手却已顺着伸到了那处泥泞之地。 “不!”含香拉住了他的手,掩不住羞涩娇意,“我要你!” 乾隆爷怔了怔。 “太医说,胎儿很稳定,而且,已经四个多月了,可以,可以适当的……”下面的话含香实在没勇气说下去,仅这些就已经令她全身透红了。 乾隆呼吸一滞,扭身便仰卧在床上,两只有力的胳膊钳着爱妃的细腰,堪堪悬在了那一处之上。 “再说一遍,”他呼吸急促。 “说,说什么?”小东西这会儿害起了羞,别过脸去故意装傻。 万岁爷唇角微翘,挺起腰身向上戳儿戳,直戳得佳人一阵战栗,身子便软了下来,“说,你想要什么?” 含香咬着下唇,泪眼迷茫,可那地方实在太痒了,“要,要你,我要你!” 手臂用力一按。 “啊……”俩人同时呼出声来。只因这滋味太久没有享受到,端的是蚀骨销魂。 万岁爷挺腰抽动间,容嫔娘娘就“哼哼啊啊”的唱起了江南小调。虽碍着她怀有身孕,动作幅度难免受到掣肘,但心意相知,岂是当初情·欲放纵可比拟的。 明媚的春光,跟满院子的奴才,就这么都被关在了门外。 小路子尴尬的朝冯太医点了点头,心里禁不住内牛,敢情万岁爷巴巴的把人家请来是听活春宫的。 冯太医呢,也没敢走,万岁爷没发话啊!于是,他的内在牛,他的腿在颤抖,等万岁爷出来应该不会追究他窥听之罪吧,大概…… 至于白吟霜,呵,这回柔弱不用装了。万岁爷丢出来那只青花瓷的瓶儿,正好就砸在她脑门上,登时破皮流血,不装也柔弱。 绿柔倒是走过来很“好心”的“安慰”了她:“这个瓶儿是老佛爷赏的,价钱倒在其次,主要是老佛爷记挂咱们主子的那份心意。唉,等主子心情好的时候咱们都去给你求个情,那五十棍子,就减半打吧。” 白吟霜一个哆嗦,趴在了地上。 当然,这二十五棍子最终也没有落下来。而且含香哄着乾隆爷,给她封了个答应。 “咱们这宝月楼地方小,容不下人家那么大的佛。既然她跟令妃姐姐是表亲,那还是住到延禧宫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重要的是,也好互相膈应。 乾隆爷自然吩咐人照做,只是奇怪,“打发她回去就是了,为什么非要给她个答应?” 要他说,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埋伏在他的小东西身边,打死了都不可惜。(爷这会儿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带来耍猴戏玩儿的) 含香却扬起下巴,狡黠之色尽露,“答应怎么了?我看答应就正合适。反正,答应了也是,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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