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变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我转入一条小巷,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再转入条僻静的岔道,便几乎见不到人了,只有盏盏清冷的街灯映照着我孤单的身影。
走到路的尽头,虽然前面还有路,但却没了灯,在光亮与黑暗边缘,我凝固了一秒钟,慢慢地融入黑暗。
我叫雷虎,是个古惑仔,绰号“刀神阿虎”。在一个月前,我的老大丧彪被抓,他是我亲手送进大牢的,因为我另一个身份是香港警察的卧底。
“阿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丧彪很多次抓着我肩膀这样说。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不能直视他的目光。跟了丧彪二年半,他一直把我当兄弟,出卖他的时候,即使有“正义”作幌子内心也绝不好过。
解决了丧彪,该恢复身份了,灰暗的卧底生涯即将结束,但命运和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安排我当卧底的黄子祥督察死了,在家门口被乱枪打死。
黄Sir人太正直,太铁面无私,得罪的人太多,我不知提醒过他多少次,他总是听不进,我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
黄Sir死的那个晚上,我很伤心,买了整箱啤酒,在天台从日落喝到黎明。
他是我唯一敬佩的人,有勇、有谋、有胆魄,还懂得什么叫关爱。我很小死了爸爸,在我眼中,他就像我的父亲。
我与黄Sir不同,在我心中,没什么强烈的正义感,什么锄暴安良之类的理想。谁对我好,我就对他更好;谁对我恶,我会比他更恶,这是我的原则。我之所以考警校,完全是因为我妈的心愿。
在警校的两年时间里,我很不开心。因为没有父亲、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很多同学看不起我。也许还因为我一米八的个头,相貌英俊,常常能引得女生的关注,那些男生更把我视作眼中钉,不断有人故意找岔。每当发生争执,教官总偏向那些家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学生。
一次有个同学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妈妈曾经在夜总会当过小姐,骂我是“妓女的儿子,不知哪个老爸生的”,结果他断了鼻梁和六根肋骨,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而我因打架斗殴被开除出警校。
那个时候,我妈已是胃癌晚期,我不敢把被学校开除的事告诉她。就在被开除的第三天,黄Sir找了我,让我做卧底。我一口答应,唯有这样,在我妈离开这个世界时我能面对她的目光而不低头。
我妈死后,黄Sir影响着我。他的确是个称职的好警察,善恶分明。做古惑仔少不了和警察打交道,我见过贪生怕死的、见过收黑钱的、见过以权谋私的,像黄Sir这样的警察实在见得不多。
“做人要堂堂正正、黑白分明,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当卧底免不了要做些越轨的事,这个时候黄Sir会这样提醒我。但我问自己,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我妈死的时候,我才跟丧彪半个月,他拿出十多万,把丧礼办得风风光光。
丧彪讲义气,一诺千金,为朋友不惜两胁插刀。这样的人因为他是“黑”,就注定没好下场;而那个曾经侮辱过我被打断肋骨的人,今后会是我的同事甚至上级,要认这种人是“白”,打死我也不愿意。
我喜欢自由、喜欢快意恩仇、喜欢“义气”二字重过一切承诺,我还喜欢女人,喜欢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如果做一名警察,有太多的约束,戴着假面具生活我会快乐吗?这些问题困扰着我,但黄Sir死后,因这一份“特密令”,这些问题全没了。
“阿虎,警局里不少人与黑社会帮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你的安全,你卧底的事我申请了特秘令。”
“什么是特秘令?”
“知道你卧底身份的只有我一个人,你的卧底档案不在警局,我把它存放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地方,因此你的身份永远不会被泄露。我和你单线联系,等解决了丧彪,我会恢复的你身份,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好警察。”
黄Sir死后,我整整等了一个月,没等到任何命令或消息,黄Sir把卧底档案藏得太好了,真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找到。
“我不再是个卧底了。”一个月后我对自己这样说,第二天便加入了新义会。
新义会是一个崛起时间不长的帮会,老大赤龙和他儿子青龙是从荷兰回到香港打天下的。他两父子都是个人物,才短短十年,新义会发展成为除“洪兴社”之外最有实力的帮会。
在等待的那一个月里,不少帮会找过我,希望我加入,其中包括洪兴社的洪三爷也让人捎过话,但最后我还是选了新义会。在我眼中,新义会是一股新的力量,而洪兴却会因其庞大而失去活力,而且我和青龙很投缘,他比我见过的所有大哥更有野心与魄力,也更讲义气。
丧彪蹲苦窑是因为白粉买卖做得太大,才被警察盯死。我是他最信任的人,当然对他的生意一清二楚,这也是新义、洪兴争着拉拢我的原因。我加入新义会后,原来建立的网络起了大作用,新义会的白粉生意比洪兴做得还大,这可是最赚钱的买卖。
赤龙、青龙父子非常信任我,把白粉生意交给我打理,我在新义会的地位不断攀升。虽然我时不时还怀念黄Sir,但我告诉自己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了束缚,我放开手脚,“刀神阿虎”的名号在道上越叫越响。
在我加入新义会的第三个月出了件大事。两天前赤龙酒后驾车撞了行人,这本不是件大事,恰巧有个叫欧阳蕙的女警在场,开车猛追。赤龙的车行至山顶翻落山崖,等我们赶到,赤龙已经死了。
赤龙一死,青龙顺理成章地接位。青龙把父亲的死归咎于欧阳蕙,他要用那女警的心祭赤龙。帮会里不少人反对,杀警察在道上是迫不得以才做的事,很多人认为赤龙刚死,得先把帮会理顺,不宜在此时这样干。
“我要做的事,谁要阻拦,我遇神杀神,见佛灭佛。”青龙就是青龙。
“阿虎,我已经安排了,今晚十二点,欧阳蕙会到大埔工业区污水处理厂东门。你把她的带来,我要在灵堂上开她的膛、破她的腹,祭父亲的在天之灵。”青龙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我想推了这事,但最后还是应承了下来,因为我找不到不去的理由。我认识欧阳蕙,刚入警校时,高年纪的学生常常来指导新生,欧阳蕙到过我们班里好几次,在美女少得可怜的学校里她算能吸引得男生的目光的了。
在我的印像中,虽然是学姐,却还像大女孩,红润可爱的圆脸配上轻盈的短发,淡淡的柳叶眉下灵动的大眼睛,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警校的生活是枯燥的,看看漂亮的学姐,幻想幻想,做做春梦,也是件有趣的事。
虽然我不再认为自己还是警察,但要把屠刀对向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这次行动,我带了陈礼、常杰和阿标,他们都是我从丧彪那里带来的兄弟,跟了我有两年多,我信任他们。
11点30分,我们在大利街碰头。污水处理厂的东门在山坡上,从大利街的拐角有条小路通向哪里。
“我在车上等,你们能搞定,对吧。”说实话,凭他们的能力能否抓得住欧阳蕙我没十成的把握,我打定主意即使受青龙责骂也不出手,这是给她的一个机会,命运就由上天决定吧。
“没问题,虎哥,你放心。”他们信心足得很。
等陈礼他们消失在小路后,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有些发闷。
12点还差5分,我从反光镜上远远看到走来一个女人,紫红色合体的长腰长袖衬衫与及膝筒裙在街灯下产生直线效果,让她看上去胸很挺,身材苗条。是欧阳蕙吗?印像中她好像更丰满些。
她慢慢地走近,走过车旁,我才确认是她。三年没见,她仍是短发,清纯的圆脸多了一丝妩媚。
在通往污水厂东门的小路口,她环顾一下四周,踏上小路,黑漆漆的夜色像一只凶兽的巨口将她吞没。
不到五分钟,夜风中隐隐传来撕打声,中间夹杂着呼喝和尖叫,我的心拎了起来。片刻一切归于沉寂,我目光盯着小路口,等待着结果。
陈礼第一个从黑暗里钻了出来,冲我打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得手。我发动汽车开了过去,常杰与阿标抬着欧阳蕙出现,她双手被麻绳绑着,头罩黑布袋,嘴也被堵上,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地“呜呜”声。
“走吧。”看着欧阳蕙被抬上了车,我面无表情地道。
……
青龙为他老爹设了两个灵堂,一个在新义会总部,另一个在元朗大棠的一处别墅内。青龙虽狂,做事却不失谨慎,他让我把欧阳蕙带到元朗,那里人不多,都是新义会的骨干。
陈礼、常杰挟着欧阳蕙的双臂进了大厅,青龙披麻戴孝跪在赤龙遗像前。
“龙哥,人带来了。”我上前道。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行。”青龙站起身,目光里杀气瞬间大盛。
我微微一笑,笑容背后那一丝无奈隐藏得极好。
青龙挥了挥手,命人把欧阳蕙头上的黑布除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告诉你们,我是警察!”当堵着嘴的布刚被拿掉,欧阳蕙大声道。她短发散乱,脸色苍白。也难怪,一个女人深夜被绑架到陌生地方,周围是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女警也无法保持镇定。
“问得好!”青龙道:“你是警察对吧?”
“我是香港皇家警察新界沙田区重案二组探员,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袭警的罪名很大的。”
“这个月的13号,你追一辆宝马,在半山道,你把那辆车逼下了山崖,对不对?”
“是,那辆宝马车撞了路人,我当然要追。”
青龙咬牙切齿道:“你是个重案组探员,查的是杀人放火的事,交通事故干你鸟事!你完全可以记下车牌号码,让交警来处理,但你却开着车穷追,一直把车给逼下山。”
那天,赤龙车翻下山崖,待警察赶到,新义会的人已先一步到了,因此欧阳蕙并不知道那天宝马上坐的人是新义会老大赤龙。
青龙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告诉你,车上的人是我老爸,新义会的老大赤龙!我们出来混和你们警察一黑一白,本是天敌,如果我老爸走私贩毒被条子逮住,那怕是给打死,我只怨他的命不好,不会找你们的晦气!但我老爸就撞了个人,让一个毫不相干、喜欢狗拿耗子的警察给逼死的,我好不服心,好不甘心!
老爸,你死得不值呀!“青龙的音调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怒目圆睁,面目狰狞之极。
欧阳蕙总算明白了自己被掳来的原因,她看了看赤龙的遗像,想了许久,衡量了时势,才斟字酌句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你先放开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青龙杰杰狞笑道:“人都已经死了!你怎么给我交待?”
“我……”欧阳蕙一时语塞。
“我青龙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害死我老爸,只有一命抵一命,才是交待。”说罢青龙从腰间拨出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你,你,不要乱来。”欧阳蕙惊恐地尖叫,脸上血色尽褪,方寸大乱。
没有一个人不畏惧死亡。卧底两年多,就像没系保险带走高空钢索,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丈深渊。几次身临险境,面对死亡我也曾惧怕过,所以我能够理解此时欧阳蕙的恐惧。
今天我已决心抛弃过去,但当青龙的刀对着她的胸膛时,我还是感到一种悲哀,毕竟是我亲手将曾是学姐的欧阳蕙送上不归路。
“不要过来!”欧阳蕙尖叫着一脚踹去。青龙头也不低,一掌切在她的脚踝上,她惨呼着再也抬不起腿来。
青龙是相当厉害的搏击高手,加入新义会后我曾和他有一次私下较量,我略逊他一筹。不过我最厉害的武器并不是拳头,而是刀。
青龙将刀噙在口中,双手伸到她的胸前,抓着衬衣的领子向下一拉,衣服被撕开,裸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淡青的胸罩。
“不要,不要杀我!求……”欧阳蕙歇思底里地尖叫着。
叫声嘎然停顿,因为锋利的刀尖顶在她双乳缝隙间,只要深呼吸,便会刺入心口,欧阳蕙张着嘴,胴体瑟瑟颤抖,大大的眼睛满是泪花。
刀锋向上一挑,将胸罩连接带割断,雪白丰满的乳房毫无遮掩地蹦了出来,形状很美。
房间里所有男人的目光落在欧阳蕙美丽赤裸的酥胸上,而她却恍然未觉,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欧阳蕙不停地哀求着。
青龙目光在燃烧,他一手持刀,另一手紧握赤裸的乳房,大力搓揉。欧阳蕙哭叫声突然触动了我某根神经,我徒然紧张起来。
我身边的男人呼吸粗重起来,欲火在燃烧。欧阳蕙相貌身材虽不错,却算不得一流,但男人喜欢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像女警就是这个类型。当幻想演变成现实,能让人丧失理由,成为野兽。
“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这里所有的男人操你。”青龙手一扬,刀钉在墙壁上。当他脱衣服时,青龙的手下已把欧阳蕙按在地上。她哭着、喊着、叫着,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花岗石地板上扭动着,白与黑形成一种触目惊心的强烈反差。
欧阳蕙乱蹬乱踢着双腿,像一条沙滩上濒死蹦跃的鱼。我的心“卟嗵卟嗵”乱跳,不是怜悯即将遭受残酷厄运的欧阳蕙,而是因为一段封尘已久的往事。
我喜欢女人,做卧底三年,唯一的快乐是泡马子、玩女人。夜总会、酒吧、桑拿、按摩,只要有漂亮女人的地方我都去。我经常有用暴力征服女人的欲望,看到那些特别清纯又泡不到手的美女这种欲望更是强烈,但我幻想强暴她们的时候,却有一种刺心的痛折磨着我,令我不敢越过雷池。
青龙把裤子也脱了下来,肉棒大得有些吓人,青筋盘绕,龟头涨大,发着紫红色的光。他俯下身,撩起裙子,旁边的人抓着欧阳蕙的双足,把她的大腿强行拉开。
青龙狂笑着将她肉色的丝袜抓得破烂不堪,当他手指侵入粉红色亵裤时,欧阳蕙如触电般尖厉地惊叫。在刺耳、凄厉的哀鸣与青龙得意忘形的笑声中,亵裤被撕成两片,青龙双手抓着她肩膀,整个身体重重地压了下去。
我看到了欧阳蕙的眼神:惊恐、绝望、屈辱,我见到过同样的眼神;我看到欧阳蕙悬在半空的双腿,足尖绷得像弓弦般直,我见到过同样的场景;我看到青龙巨大的肉棒顶在洞口,找到方向猛地插入她身体,这我也曾看到过。
我的头痛欲裂,冷汗直冒,幸好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青龙与欧阳蕙身上,不然他们会发现此时的我脸色比僵尸还难看。
“不……”当青龙整根巨大无比的肉棒没入欧阳蕙的身体时,她从灵魂深处挤迫出的凄厉哀鸣,终于打开我十多年前的记忆。
我父亲是个警察,我坚信他是像黄Sir一样的好警察,但在二十年前做一个好警察比在黑道上混更危险。在我三岁那年他死了,听说是因为与同事发生了争执,互相枪击,两人同归于尽。因为死得不明不白,拿不到应有的怃恤金。
父亲死后,生活很苦。苦倒没什么,更大的厄运降临了。我父亲得罪过很多黑道大佬,大多数知道我父亲死了便将恩怨一笔勾销,但其中有一个叫大黑的,被我父亲打断了腿关进苦窑。他不肯放过我们,在我九岁那年,他越狱成功,带着一帮兄弟来报仇。
虽然已经隔了十多年,那个晚上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他带着五个兄弟冲进我家,先暴打我一顿,然后抓着我妈,扒光她的衣服,按在地上。我发疯般冲上去,被他们一次次打倒在地,直至再也爬不起来。
我就倒在我妈身边,我看着那个叫大黑,浑身黑得像炭一般的男人用最粗野的方式野兽般侵入我妈的身体。这一瞬间,我妈绝望的眼神、撕心的厉叫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
直到今天我仍固执地认为我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她不是那种一见就被惊为天人的美女,但很多人说我妈美得很古典,有一种贤淑与幽雅的独特气质,让人心动的是她那散发于自然与内在的脱俗之美。
但我对我妈的美有却有另一种理解,因为那个晚上,我看到一丝不挂的她。
我妈的身体那么完美,她的乳房、私处、大腿,身体每一个部位、每一处线条都深深地铬在我脑海中,还有那屈辱、痛楚、令人心碎的眼神。也许美因为残缺才令人震憾,所以我才会将那一刻记得这么清楚。
我妈平时文静得很,可哪晚却发狂般地和六个强壮的男人撕打,在她被按在地板上以前,其中包括大黑在内的三个男人的脸上被她划出血来。即使已经被强暴,她还狠狠咬了大黑一口。我妈为尊严、为贞洁的抗争激起他们的怒火,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不再是人,而是野兽。在他们暴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妈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了。
轮奸持续了三个小时,当他们扬长而去以后,我妈艰难地爬到我的身边,用创痕累累的赤裸的身躯抱着我。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冲动,当时我不知道这种冲动是什么,我在我妈的怀里晕了过去。
也许因为这场变故,也许因为妈妈的裸体,我早熟,很小就对女性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尤其是对我妈。但我毕竟是个人,读的书多了,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把欲念深埋在心底。
我妈开始经常晚出早归。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做什么,渐渐大起来以后,我开始明白,我妈在夜总会当小姐。我跟踪她,知道她在哪里上班。我在夜总会的门口守着,看着我妈和不同的男人出来,他们一起上了汽车,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
终于有一天,有个喝醉酒的男人搂着我妈出夜总会没上汽车,在大马路上走了半天进了一家廉价旅馆。我看着他们进了哪个房间,然后爬到二楼窗户外,那是第二次看到我妈的裸体,当然压在她身上的是那个酒鬼。我看着看着,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涌动,我忍不住揉着裤档,在爆发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从二楼摔下去。
那年我十二岁,从那一年起,妈妈成为我最渴望的意淫对像。
我妈做了四年小姐,我一共成功地跟踪过五次,有三次看着她和其它男人做爱,每一次都令我极度亢奋。我妈在我眼中是神,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我能读好的学校,于是我很努力读书,成绩一直名列前矛。
除了对我妈那种特殊的爱,我对强暴更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觉。我曾偷偷地跑去看有强暴情节的三级片,那种既兴奋又痛苦的感觉每一次都那么强烈。还有,因为不愿意成为一个弱者,我像武侠片里的人一样开始练习飞刀,在十六岁那年,我已经可以用任何一种刀准确命中二、三十米外的目标。
因为有我妈在,我快乐,但对暴力的渴望、对妈妈的欲望和她那晚心碎的眼神像三道枷锁经常让我整夜失眠。不过,这一切我都掩饰得很好,她直到离开人间都没有发现这些。
“虎哥,你怎么了?”陈礼抓着我肩膀,把我从过去的记忆里唤醒。
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冲着大力冲刺着的青龙道:“龙哥,我先走了。”
“你没事吧?”青龙停了下来,扭头道:“你不玩玩这女警?”
“算了,今天我有点不舒服。”
今天目睹真实强暴的场面已经超过了我心里承受的极限,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早点回去休息吧。”青龙不再理会我,继续强暴欧阳蕙。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我转身离开。走出门外,欧阳蕙的呻吟渐渐消失在清冷的夜空中。
……
今天哪怕回去,也睡不着的。错乱的思维、纷繁的影像搅得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走着,漫无目的,不知走了有多久,觉得有些累,有些渴,我看到不远处有个“蓝月亮”酒吧,便推门而入。
酒吧不大,灯光昏暗,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着六、七个女人,妖艳得很,一看就是干那行的。我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圆型吧台前。
“来杯最烈的酒。”我需要渲泄。
火一般的酒炙烧着我的喉咙,因为喝得太快,我呛了起来。
“还是喝些清淡的吧,这是天使之蓝,试试?”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递在我面前,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穿紫色低胸性感真空吊带装的女待应,V字领开得很低,紧紧包裹着的乳房绝对丰满,迷人性感的乳沟春光无限。
我的目光上移,眼前顿时一亮,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酒吧竟有如此出色的美女。她大约二十七、八岁,脸型是自然天成的优雅轮廓,化了妆的脸艳光四射,有一种很强的野性美。
“哦。”见到让人惊艳的美女,我把准备骂人的话咽了下去,端起“天使之蓝”喝了一口,果然凉凉的,味道不错。
“你心情不太好。”她道。
“哦,是的。”吧台里的女待应的主要工作是和客人聊天,虽与沙发上坐的女人不同,但只要出得起价钱,十个有九个肯和你上床。我有些心动。
“有什么烦恼,我们可以聊聊吗?”我的目光盯着她的胸,那深深的乳沟强烈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你不会懂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来混的,整天打打杀杀,会开心吗?”
我一怔,她倒蛮有眼光,竟看出我是黑社会。
“那你说怎样才会开心?”我道。
“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开心。”
我又一怔,除了我妈,我没爱过其它女人。天天在生死边缘徘徊,玩女人是一种喜好、一种发泄,一种需要,什么“爱”,我连想都没想过。
她见我发怔,继续道:“以前,我也跟过一个黑道大哥,他很厉害,人家都怕他,但他说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最开心。”
“你跟的是哪个大哥?”我好奇地问。
“不是在香港,是在内地,你不会认识的。”
“你是大陆过来的?”她的香港话的确说得不标准。
“是的,我来了两年多了,香港话总也学不好。”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
“我想和你去开房。”我直接道。
“不行。”她声音虽不大,但却很坚决。
“你开个价好了,多少钱都没问题。”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公。”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算了,我是玩笑的。”我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她不肯和我上床,虽有些失望,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兴趣,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泡她。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谈得很开心。
“我要下班了,下次再聊好吗?”
“这里不安全,现在三点多了,我送你家吧。”
“不用了,我老公在外面等我。”
“哦。”我又一次失望了。
“再见!”她准备走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她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叫我叶子好了,拜拜!”她高佻的身影离开了我的视线。
她走后,一个哆声哆气的女待应过来聊天,和她说了两句我索然无味,坐了一会儿便结帐离开。刚到门口,我看到叶子从边门出来,一个倚在街灯柱边高高瘦瘦的男人迎了上。
两人很亲热地搂在一起走远了。我想起她说过的话,心里有些黯然、有些落寂,更有些失望。他们的确是真心相爱,我要泡她,和她上床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
长叹一口气,我准备离开。突然,我看到不知从哪里出现四个男人紧紧跟在他俩的身后。虽距离很远,我认出其中一个是阿全,是洪兴的人。
我肯定他们有企图,要不要帮那个叫叶子的女人?我有些犹豫,直到他们快消失在街拐角,我才跟了上去。
叶子和她老公紧紧依偎而行,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即将降临,阿全他们加快脚步,渐渐向他们逼近。
在一个地下车库前,阿全冲了上去,他的手下左右合围,架着两人往地下车库拖。
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下去。通向地下车库的甬道很黑,走到一半听到撕打声、怒喝声和叶子的尖叫。
“臭八婆,给脸不要脸,让你跟老子上床是看得起你。”
阿全的声音又高又细,像公鸭的嗓子,他一定是像我一样想上她,碰了钉子后恼羞成怒。
我隐在车库的柱子后,叶子的老公已满脸是血,被打趴在地。两个马仔一左一右挟着叶子双臂,阿全抓着她乳房乱摸。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叶子提腿猛蹬。阿全可不是青龙,猝不及防被一脚踢到在地。
叶子势若疯虎,一口向抓着她的男人咬去,那人吓得连忙躲开。她挣脱出来奔至她老公身旁才蹲下身。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全从后背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地。
“妈的,敢踢我,不想活了。”阿全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连劈几个巴掌。
突然阿全杀猪般叫了起来,原来叶子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叶子不要命地四个男人撕打,用头、用牙齿、用指甲。我佩服她的胆量,比欧阳蕙强得太多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四个男人。她的双臂被扭到身后,阿全扯下领带把她绑了起来。
她被按在一辆车的车前盖上,两个人按着她的身体,还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令她动弹不得。
阿全见她还想反抗,又重重两拳打在她的小腹上,骂道:“臭婊子,还蛮能打,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我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因为距离比较远,阿全又挡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和惹火的胴体。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亲眼目睹强暴场面,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发生的一切。我的脑海中又幻化妈妈还有欧阳蕙被强奸的镜头,心跳再次加速,双拳紧紧捏在一起。
阿全在洪兴有些地位,而洪兴的实力目前仍在新义会之上。随着新义会势力的不断扩张,我们与洪兴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如果我出手,搞不好会是两帮火拼的导火线。我才加入新义时间不长,为一个刚相识的女人,值得这么做吗?而且她又有老公,和她上床的可能性还很小。
阿全扯下她的内裤,一手在她胯间乱摸,一手开始解开皮带。叶子像母狮般低吼着,竭力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你省点气力吧,老子想玩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掉。”阿全按着她突起的胯骨,身体紧靠了过去。
“要不要救她?要不要救她?”我心里乱极了。就在我犹豫未决时,被打倒在地、满脸是血的那男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叶子……”他撕心裂肺地低吼,不知哪里来气力,斜里猛冲过去,用肩膀将阿全撞开。
“家文,不要管我。”叶子高声叫道。
那叫家文的男人几乎已经站立不稳了,但他张开双臂拦在叶子身前,冲着满脸杀气走来的阿全,大声道:“我发誓这辈子不再让她受别人欺侮,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相信阿全和我一样要怔一怔才能听得明白。
“家文,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快走呀!”在他身后的叶子大叫道。
阿全脚步停了下来,虽然用一根手指也能将已摇摇晃晃的他推到,但那悍不畏死的精神却震住了阿全。
不过阿全是见过大阵仗的人,片刻他即恢复凶性,狞笑着扑了上来。那男人再次被打倒在车旁,阿全拳打脚踢,大有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之势。
我热血上涌,慢慢地沿着墙壁移动,在离他们只有数米的一根柱子旁停了下来。叶子的上衣已经被撕开,双乳比我想像得更丰满、更惹火,裙子也撩在了腰间,私处一览无遗。瞬间我涌起强烈的冲动,我现在更理解为什么阿全不顾一切想得到她。
“住手!”叶子狂叫道:“你要的不就是我吗!你来呀!放过他!”听到她的叫声,阿全终于住手,一抹头上的汗水,走回叶子的身侧。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叶子双目圆睁,愤怒到了极点。
“那你想清楚再说。”阿全作势又向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走去。
“不要,你会打死打的!”叶子尖叫道,她关心他多过关心自己。
“打死又怎么样,被我阿全打死的人,他不是第一个。”
“你要的是我,放过他。”
“那你说‘你快点来干我’,我就放过那小子。”阿全的手伸到她双腿间,我看两个指头没入她身体里。
“你干我吧,你这个※※※。”她说了句谁也没听懂的方言,不过听语气不会是好话。
“你说什么?”阿全道。
“你要干就快点,罗嗦什么,※※※※※※※。”她半句香港话,半句难懂的方言,令阿全有气也无处撒。
“妈的,说什么鬼话!”阿全捏着她的丰乳乱抓乱揉,一手解开刚刚穿上的长裤。
“叶子,叶子……”那叫家文的男人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次次想爬起来,一次又一次跌倒。
被牢牢按在车上的叶子侧过脸,望着他,虽然没说话,她的眼神有痛苦、有屈辱,但更多的是关心。这眼神我好像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妈妈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瞬间,热血上涌,极度的愤怒淹没了理智,我冲了出去,一脚将阿全踢得滚出老远。
“放开她!”我沉声道。
几个马仔被我的气势震慑,放开叶子,在我身前摆开架势,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
“刀神阿虎!”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地提起裤子的阿全认出了我。
“不错,是我。”
“我是洪兴阿全。”他以为我不认得他。
“我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请你放过那女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凭什么,凭这个。”我亮出拳头晃了晃。
“你欺人太甚,给我上!”阿全终于恼羞成怒。
摆平几个小喽喽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才三两个回合,阿全和那三个马仔都横躺在地。
我拍拍手,笑咪咪地望着阿全,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阿全怔了片刻,抛下句狠话,领着手下走了。
“家文,家文,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叶子抱着那男人大声的哭喊。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呼吸,道:“他应该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真的没事吗?没事就好,我要去叫救护车。”叶子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仍抱着他
“不行,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此时她比刚才受凌辱更为焦急。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燥热,她赤裸的身体触手可及,刚才在我面前走过,那一双巨大的乳房上下跳跃,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冲动。我真想扑过去,强奸她。
“叶子,叶子!”那男人在她的呼唤下苏醒过来,叶子喜极而泣。
“你们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叫救护车。”如果我不上马上离开,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谢谢你。”在我起身时叶子道,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楚楚动人,分外美丽。
“对了,要有保护自己或爱人的力量才会有快乐。”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我出来混,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今后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我想我选的路是对的。
说罢,我转身离开,在我走入通道时,我听到叶子高声道:“希望你早一天找到你想保护的人,这样你会更快乐。”我有想保护的人吗?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她,一个谜一般的女人。
我跟丧彪那几年结了不少黑道上的仇家,丧彪完了自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当时黄Sir刚死,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经常喝醉酒。那天我在小巷里被一帮仇家截住,而我醉得连刀都拿不住。在我彻底绝望时,一个白衣少女突然出现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这是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她拖着我的手,杀出重围。那天我真的醉得很厉害,她的相貌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她很美,印像中她的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当然也许是因为我真醉了眼发花。如果说我把我妈看作神女,她则是我心中的圣女。
她救了我的命,又说了几句让我不懂的话。
“你就是雷虎?”
“是。”
“不要再做古惑仔了,找个地方安安生生过日子,一年后我会再来找你。”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然后她就离开了。她是谁?为什么救我?她一年后会来找我吗?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我有想保护的人吗?也许我想保护的人就是曾经救过我的她。她那么厉害,又无需我保护。从那时起,这个神秘的女人在夜半时分常常出现在我脑海中,而每当想起她,炽热的欲火终于燃烧得那么猛烈,那么势不可挡。从那时起,她替代我妈成为我最渴望的意淫对像。
还有八个月,我在期盼着能再见到她。
[ 此貼被蓝色枫聆在2014-04-18 15: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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