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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雪,故乡的情(五)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      ***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我回来了,雨农。”

  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桥儿去找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

  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

  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

  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

  她的声音哆嗦,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

  我的脊梁感到极度的不舒服,生涩,凝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如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孩子,千万……千万别说……”

  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紧密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爸说……可,可……”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我说培雄,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

  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懊悔和无奈……我的胸中突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开了她的无领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

  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

  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我迫不及待地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气玲珑的乳房。母亲痛楚地呤哦着,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绯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血在沸腾。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我并没有脱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阳茎递入了它的深处。母亲把脸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受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速而有节奏的穿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

  黄昏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

  ************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大舅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

  我偷眼望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她忽然站了起来,“你们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厨房了。”

  说着把桌子上的碗筷杯盘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木桶里,端着向厨房走去。父亲仍旧和大舅不停地说着话,我斜着眼看见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亲的背后,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们聊吧,我给妈帮忙去。”

  我尾随着母亲,她纤小妩媚的身姿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我知道,被惊醒的情欲一旦挣脱了樊笼,将是如何的景象。

  “啊,你怎么进来了?不要捣乱了……”

  母亲吃惊地试图挣开我的拥抱,她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了伤害的小鹿。

  “他们聊得正欢呢。妈,我来帮你。”

  我把手指伸进母亲的阴牝内,搅拌着那池春水,“妈,这里面有我的水呢……”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里面还夹杂有大舅的浊水污流。

  “你,你就会欺负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母亲有些生气,脸上的神色悲苦恼怒,叩击我的心软。

  “对不起,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亲昵地亲着她尖巧的耳垂,她的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娇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就像云彩映在水中一样。

  “桥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妈会死的……”

  母亲的脸直红到耳朵,那副窘状我永生不忘。我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妈,不会的,我要你长生不老,我们还要爱很久呢。”

  她的底裤已经换成了一条桃红色的了,我试着扒将下来,母亲却夹紧着大腿,死死地不肯松开。

  “桥儿,你松开些,妈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大概是听到了父亲他们在院落里高谈阔论的声音,她的心放开了些,把身子支在灶台上,目光迷离带着苍茫的沉思。

  “好,妈。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你和爸做爱,从那一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我知道我自己说的是真话,发自肺腑的,因为这是我的初恋。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母亲,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初恋对象。“瞎说。你几时偷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地看着我,天真的脸庞上浮现出少女般的好奇。

  “傻妈妈,让你知道就不是偷看了。咱们别说这些了,妈,你的水真多……”

  我的手指渗来汩汩丝丝的淫流,就像春雨滋润大地般,我知道母亲的动情,夹杂羞耻、哀伤和悲苦,却又满带热情和欢快。“嗯哼……桥,我真真要死了……”

  我的阳茎如犁刀一般穿透了她的坚实的阴牝,我试图掘开一道生命的水源,将泥土分解,施予肥料。我要让它肥沃的田野开满了鲜花,赋予它新的理解和参悟……一个灵魂被剥光了衣裳,另一个灵魂又重新诞生了。

  我把头埋在母亲的双乳间,吸取着芬芳的乳香,而我的头发被她抓在手中,刺疼刺疼的,越发刺激了我性的神经。我强有力的撞击使坐在灶台的母亲不住地向后退,然而我的双手执住了她的双腿,我注视着阳茎的穿梭,那激荡的水花,喷溅的淫流,在我年轻的阳茎搅拌下绘声绘色地写下了新的日记。“快,你快一些,妈要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用力……别……”

  母亲发出了荡妇一般的淫叫,啜泣着,风骚而低沉,像一只飞越火焰的云雀。

  在这场充满欲望和挣扎的运动中,我捕捉到了一种心灵愉悦的共鸣,原来性爱竟如此的美丽,交欢的声音就是生命里最美的音乐。我感觉母亲在高潮时的吟咏就如一串抖动在风中的银铃,像花儿拥有着它的芬芳,时时刻刻令我陶醉。

  “他晚上要住这儿吗?”

  我问着正沛然喷出浓稠淫液的母亲,阴牝的酡红,光泽诱人,正如肥硕圆润的荔枝。

  “当然,晚上你跟大舅一起睡吧,好吗?”

  母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和企求,她的内心是盼着我和大舅要好的,毕竟是她娘家里的亲人。

  “不,妈,你知道我习惯一个人睡的。这样吧,我到客厅支张床就可以了。”

  我不能拒绝母亲的愿望,她哀哀的眼神就像无声的武器,能在任何时候击中我。

  “嗯,桥……谢谢你……”

  母亲笑靥顿开,这般风和日丽的姣好容颜,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怦然心动。

  “妈,来,我想了个姿式,你把腿抬起来。”

  “别再来了,你也不看看地点。”

  母亲坚辞着,看得出来,她有点担心被人发现。

  “你看他们聊得正欢呢。”

  我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父亲和大舅,把母亲的左腿盘在自己的腰边,就势把阳茎插入,“啵啵”的声音充盈着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母亲微闭着眼,嘴角浮浅着些许的笑容,一丝丝不成调的呢哝从她艳红的嘴唇里挤将出来,一些儿也不像她平时唱的那些曲儿,但更加令人动心。

  ***      ***      ***      ***或许是白天的太过劳累吧,我在窗外飘来的花香中慢慢地熟睡了。今天的事情太多,来得太快,有点目不暇接,让我仓促,让我旁徨,也一度让我绝望。幸运的是年轻的我很快地承受住这种锥心的考验,并且将它转化成一种占有,尽管是一种变质了的母爱,仍让我痴心以对,不改初衷。

  母亲在我刚强的阳茎插入的那一刻时,曾战战兢兢的说,这会让我们万劫不复,永堕阿鼻地狱。我不在乎。我说,妈,就算我们是禽兽,也有舔犊之情,比如狼,母子相奸,繁衍后代。在厨房的那一次,我蹲下来啜饮她喷发的篷篷浓液时,她很害羞。我抬起头,说这玉液琼浆便是生命之水,便是生生不息的母爱时,她激动得全身颤抖。

  回想整个过程,我用自己少年的顿悟,用独特的天赋诠释和理解我的爱,或者母亲也同时在这样尝试着吧。当她以千姿百态迎合我的撞击时,通过她胴体的扭曲,我能感觉到她浓浓的爱经过千丝万缕暗渡到我激情的海。这一天,十六岁的我沉迷,陶醉,坠落了万丈深渊。

  ***      ***      ***      ***起初是一阵窸窣的足音,我还不在意,接着好像有风透过窗隙流进客厅里,我感觉微寒,醒了过来。我看见母亲轻手轻脚地打从客厅的橱柜前走过,她纤柔的腰肢在月的笼罩下好像披着一层月白色的轻纱,她要干什么?

  我微闭双眼,轻轻地打着鼾。母亲走到我面前,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我听见母亲低低细细的呼吸,有着淡淡的女人香。客厅一片岑寂,空气中浮动着一缕四季兰的幽香,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然而,令我感到惊怒的是,母亲是去我的房间。门轻轻地打开了,也轻轻地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为父亲,也为我,为这深深的爱恋。我起身走向父亲的房间,见父亲已是鼾息若雷,不胜酒力的他早已坠入了梦乡,又怎么想得到妻子正与别人偷欢?而这人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更是嫡亲的大舅子!室内飘浮着些许精液的味道,父亲也不着寸缕,下身褴褛不堪,旁边的手巾污迹斑斑,可以想见,睡前跟母亲也激情欢爱过。

  我的耳旁好像又响起了母亲的娇呤,如泣如诉,我的心在颤抖。

  “妹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一走,更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相见。”

  “唉,哥,可能再过几年吧。我想等桥儿高考后回娘家一趟。不过,你也不在家里住。”

  “是,我在余州担任市委副书记,不过也可能要调走。妹子,余州离这儿也不远,你几时来看一看?”

  “再说吧。你知道家里忙,走不开身。你在家里也别和嫂子闹,传出去也不好听,还是生个小孩吧,这样会热闹些。”

  “我倒想生,可光我一个人能生吗?你不知道你嫂子,一天到晚就忙着做她的电视台主持人。有时,我一个月都碰不着她的面,也只能在电视里看得到她。”

  “嘻嘻,说的也是。你二人常上电视,想看谁就打开电视得了,也挺方便的。”

  “呸,就会说风凉话。妹……这些年你一点儿也不见老,反倒比以前更加的有风韵了。”

  “哥,你又来了。咱们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活吗?”

  “见不得人就不会被人知道。妹,呀……你这儿湿答答的,刚才和他做得很厉害吧……”

  “他晚上酒喝得多了,弄了半天弄不出来,折腾了半宿。哥,咱们就不要了……我很累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还是妹妹知心,你就知道我在等你。”

  “瞧你这德性,我要不来,你不是一整晚都不要睡了。别,别弄太大声了……”

  “嘿,妹妹,跟你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刺激。每次和你做,我都有一种做神仙的感觉……”

  “啊,你就会光找刺激,不理人家的死活……呀,哥……你再后面一点,再深一点……”

  母亲深深浅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虽然家里的门都不上锁,可我不想打开门,再次看见这种伤心的景象。我能想见,母亲跪伏在床上,大舅的阳茎穿梭其间的样子。或许是一种独霸的心理吧,我不曾想过,其实母亲并不单单属于我,她也属于所有的亲人。

  我愠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月之魈影在天花板上跳舞着,久久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从我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大吃一惊,几乎惊叫出来。她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讶而恐慌地看着我,愣呆了。“桥儿,你,你……你没睡……”

  她轻声的说,带着些许的颤动,惊疑地回头看了看房间,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睡了?”

  我很惊讶于我的镇静,这远远超过我的年龄。

  “嗯,他也累了,一做完……就倒下了……”

  母亲的脸羞羞的像三月的桃花,绽放着静夜的清芬。“可你倒是不累,妈。”

  我话一说完,就看见母亲的脸瞬间变成苍白,她全身一颤,哀哀地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母亲倒在我怀里时,温软如猫,她的呻吟有着一种特别温柔的涵义,带着乞怜和讨好,也带着一些儿安适和恬静。我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在里面掏挖了一阵子,湿润温热的牝内荡漾着浓稠的晶液。我知道,这间杂着父亲和大舅的精液,或者还残存着傍晚我激情四射的精华。母亲斜睨着我,目光淫縻迷惘,“别在这里,万一他们有人出来就看见了。咱们到楼下去吧。”

  “好,我们去你的琴房吧。”

  我抱起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她把手挽在我的脖子上,目光中饱含深情。

  一楼隔做三间,一间做储物用,一间做厨房,一间做为母亲的琴房,室内摆放着各式乐器,有钢琴、单簧管,还有小号、长号,其中大多数是琵琶。

  黑夜里传来时钟滴答的声音,严肃迟缓,一如我此刻与母亲做爱的声音。静夜里琴室飘浮着紫菊花淡薄的微香,交杂着母亲身上所特有的乳香,她的低吟,如踏在苔藓上的脚步,她的娇啼,却又如婴儿的啜泣。母亲骑在我的身上,我坐在老式的太师椅上,随着我每一次的上抬下坠,母亲的两只乳房就好象兔子一般上下跳动。椅子嘎吱嘎吱的响,母亲的嘴里也如痴如醉般的哼唱着,她的长发飞舞,好似微风轻拂杨柳,前后飘散,情尽处,她也将小手儿捏着自己的乳房一阵子的揉搓。

  我的阳茎直击母亲深深的穴里,每抵入一次,就感受到它的坚韧与厚实。这里面有一股暗流,试图裹挟着我的坚硬进入那深深的海。我的阳茎在里面挣扎着,蜿蜒前进,虽然有暗道岔路,我也一往直前,勇不可挡。我叫了,带着一股深深的痛,我释放出郁积在胸中的每一股怨,每一股恨,我的能量沛然莫之能御,以致于兴奋之下的母亲猛地趴在我的肩上,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没有叫,我紧紧地抱着她,阳茎刚强地抵在她坚实的阴牝上。



故乡的雪,故乡的情(六)

  贪婪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仿佛睥睨为了取蜜必须捣毁的蜂房而本能早已在它们的骨头上镂刻,欲望成为了不治的沉疴。

  ***      ***      ***      ***我裹上一件旧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虽只有一层薄薄的云,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远方飘来一阵泥土的清香,我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份狂喜,昨日的一场大雪,似乎洗涤了一切尘世的污浊与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洁,也带来了一些生命的喜悦与从容。

  “桥儿,进来吃饭了。”

  母亲亲切地叫着,平时里,我们在外人眼中真是一对标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邻里关系一向处得相当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总是当着街邻大婶们的面夸着我,夸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旋的余音,不愧是当年的越剧青衣。

  “吃些什么?妈。”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母亲身上披着深红棉织外套,头发如瀑般披散着,正在桌子上摆好碗筷。母亲煮的面条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味的了,用猪头骨炖汤,浓汤煮面,将猪头骨剔下的肉块切成小段,醮着酱油,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条,这种家庭乐趣简直无法形容,套句《笑林广记》上的诨话,“简直舒服到云彩眼儿中去也!”

  母亲兴趣盎然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桥儿,你可不能再多吃了。瞧你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了。”

  我的体格强健有力,不似父亲的孱弱,虽然母亲说过我是他的种,然而毕竟我还是继承了她娘家男人的粗犷。我的脸是那种粗线条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气慨,壮硕的体貌使得我在学校成了抢手货。学校在体育方面是极为出色的,在地区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排球。不过最近篮球发展也挺快,篮球教练也找上了我,跟排球教练杠上了,非要我加入,还托人找了我母亲。

  我最终选择了篮球,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篮球教练,确切地说,是因为他的老婆风菱。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但藏书甚多,特别是有关戏剧、绘画方面的,十分迎合我的口味。刚开始,管理员是个老头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两个月,才换了个中年女子,说话一口东北口音。起初她也会在比较无人的时候来跟我搭讪,不过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特别是那时我刚刚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胶之时,更不愿正眼看其他女人,当然除了我妈。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婶的缘故,二婶是开书店的,经常会与她打交道,她偶然一次去我二叔家看过我的照片,就说对我挺有印象的。二婶就出卖了我,常常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谈点业务,我才完完全全的知道了她的全名叫风菱。

  “妈,很久没听你弹琵琶了,弹一个如何?”

  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听曲子。

  “好呀,弹什么呢?弹一个《红楼梦》吧,怎么样?”

  母亲也是难得见我要听她的评弹,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

  “好呀,就这小曲吧,我爱听。”

  最近电视里头常常重播《红楼梦》我想母亲也是有感而弹吧。母亲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庄优美,像淡淡的写意仕女图。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尽的绿水悠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见母亲的手势极尽捻、拨、揉、推之能事,而母亲的嗓音甜润舒美,听来总会让人浑然忘忧,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种相思入骨愁恨绵绵的意境活脱脱地被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到了最后一句,“流不尽的绿水悠悠”更是将女儿的悲,女儿的愁,女儿的喜,女儿的乐,推向了高潮。我想起了红颜薄命的宿命和归途,想起风雪中的女儿们姣好容颜的凋零与枯谢……我痴痴地看着母亲,心醉神迷。

  ***      ***      ***      ***我的篮球教练樊冬是东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说的都是东北话。来到这里时也有许多年了,所谓乡音不改,仍旧是满嘴的东北口音,刚开始与他们交流特别的困难。他们不住学校里面,在鼓楼那边租房,房东的儿子秋离也是我们班的。

  与风菱入港是在一个冬夜。那天下午,图书馆冷冷清清,我抄录完一些资料刚想回家。风菱过来对我说,想要我帮忙整理一些书籍。我不好拒绝,陪着她弄了好久也没弄好,我见天色已晚,就说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应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间还有些疏星,我们沿着漫长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们边走边聊时,猛地一只狗从树后窜出,呼地一声,狺狺地吐着长舌。风菱惊叫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就在这一刹那,我急忙把她抱住。狗很快跑掉了,风菱倒在我的怀里,目光凝睇,静静地与我对视了数十秒钟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凄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体是皎皎若月的,虽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一点儿也不亚于母亲流水般的肌肤。我亲了亲她略显肥厚的嘴唇,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可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吧,反倒刺激了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的扒下了她的宽大内裤,这种内裤是宽松系带的那种,我闻着有着一些腥臊味,可这无关紧要。

  她的手早已抓紧了我的阳茎,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裤裆里很快就被捂热了,她熟练地套弄着,时松时紧,还不时玩弄着我的两颗睾丸。我的阳茎在她逐渐的抚摸下变得硕大无朋,寒风的凛冽丝毫不影响我瞬间膨胀的热度和力度,“来吧,婊子……”

  我没有脱下裤子,只是从裤裆里掏出我的阳茎,就着这月光,直直地插入了她的阴牝。

  她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路边的枝杈,两条肥腿支开着,杂草丛生的阴牝内穿插着我巨大的阳茎。她的阴阜很黑,这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乌黑的,属于那种天生的风骚型阴户。“啊,小桥,你真棒……”

  她的咿咿唔唔,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静夜的月光下更显淫荡縻縻。很快,她就从低低的哼叫变成欢快的淫词浪调了,我不知道她跟教练做的时候是否也是这个德行,但我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经来临。

  “怎么这么快就喷出来了,小婊子?”

  我一向喜欢娇小矜持的女人,像风菱这种马大三粗的东北娘们对我来说,只能做为调味品罢了。因此,我故意凌虐她,污词秽语满口地骂,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起了劲头,只是疯狂的摇晃着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着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炽烈大胆的,胸部起伏着两颗硕大的乳峰,横躺在路边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帮姐姐穿上……”

  “来吧,好姐姐,我来帮你穿。”

  我顺手在她的阴牝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起丢失在地上的她的裤子。我很惊奇,第一次见有人用绳子系腰带,而且是那种罗汉结,刚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强奸她的话,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己系吧,我可不会系这种腰带。”

  我嘿嘿笑了,帮她提好裤子,做爱后的她倒显得斯文害羞,没有刚才放浪形骸的样了,恢复了图书馆管理员的正襟危坐的作风。

  “教练每天都插你吗?”

  我把手伸进她的裤裆里掏摸了一阵,里面湿粘答答的,湍流着我们的精液。“嗯,差不多吧。不过你跟他不一样。”

  风菱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抬眼深情的看着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见识,姐姐打图书馆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其实她的年纪比母亲的还大,有一个女儿在我们学校上毕业班了,仔细看她的下腹一层层赘肉,阴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灾,最让人惊叹的是两颗乳房硕大无朋,累累下坠,一副典型中年妇女的体征。同样是中年女人,为什么母亲就仍如少女般的靓洁清丽呢?

  “噢,所以你就要我加入篮球队,这样和我就更有机会了,是吧?”

  “是。桥,你别笑我,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樊教练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我有些不耐烦,她还真有些要跟我玩真的呢。就算要玩,我也跟她女儿呀。她女儿樊素素也算是校中的名花一朵了,可能是遗传的因素,她是全校身材最高挑的,可惜的是胸部太平,许多同学都暗地里叫她“飞机场”“嗯,那你再亲亲我。”

  她故作嗲嗲的样子,老实说有点可笑,不过我还是上前跟她接了个吻。她的舌头汗津津的伸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搅拌着,我忽然间有了个想法,“明天我到你图书馆去,记住了哦。”

  这样的舌头适合口交,我想着她蹲在图书馆里给我舔着鸡巴的淫样我就一阵的性起,真想再就地把她解决了。可我不想在这寒天雪地里再做了,确实不太舒服。这样的夜,适合在昏黄的灯光下,烧一炉炭,让兽火熊熊燃烧,照耀着两具纠缠着的胴体。

  我瞧着她眉开眼笑,捏了下她的下巴,“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她的背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黝暗孤独,似乎带着一片凄凉,我站在漫野里,看着天上的孤月,有些茫然。

  ***      ***      ***      ***门铃响了,这样的冷天有谁会来?母亲答应着去开门。

  是王嬗。不过十来天没见面,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念想,终于来了。“啊,是王老师,快快进来。”

  母亲高兴地把她带了进门,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紫色西式洋装,头发散披着,脖颈间围着一条碎花丝绸围巾,打扮得中规中矩,浑身上下披着一身的雪意。

  “王老师好象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母亲拿来了块毛巾在她身上掸了数下,然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是,总是想着要来家访,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

  王嬗见我似乎不太乐意她的到来,有些悻悻的。其实自从和我好上,她是不敢来家访,总觉着自己好象是犯了罪,色诱一个年轻学生,于她的心中实是无地自容的。

  “桥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给老师添些炉火。”

  母亲见我愣愣的站着,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来,王老师,到楼上坐吧。”

  “啊,好。郭老师,你的家好大呀。”

  像我家这种带着院落的旧式楼房其实在镇里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惊小怪,趁着母亲不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相信很痛,因为王嬗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神色,她回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就跟着母亲上了楼。

  “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到了二楼,母亲倒了杯绿茶,热气腾腾的,茶叶上下飘浮着,色泽黄明诱人,是父亲最爱吃的“泉岗辉白”“这家里挺简陋的,让王老师笑话了。”

  “郭老师,您别客气,真要把我当自家人看才好。”

  王嬗妩媚地转头看了我一下,“小桥学习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时教导有方呀。啊,我就叫您姐姐怎么样?”

  我放好炉火,走到母亲旁边坐下,看着王嬗坐在对面胡说八道。“好呀,我多你几岁,就叫你妹妹了。说的啥呀,我平时也没教他什么,他呀,光会淘气。”

  母亲脸红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她是谦虚,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到了那方面。我在内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亲的屁股下面挠了几下,母亲身子一震,随即又回复平静。“桥儿,我和你王老师谈话,你到外面去玩玩吧。”

  她试图把我赶开,生怕我在这时胡来。我又挠了她两三下,“好吧,王老师,你坐。”

  刚走到楼梯口,母亲又叫我了,“桥儿,你要回来的时候去买些菜,晚上我们就留王老师在家里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

  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

  我哈哈大笑,看着他委委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着二愣他娘开骂。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看她怎的?”

  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

  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

  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

  二愣他娘嘴里犹自喃喃咒骂着。其实老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

  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

  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从。“白姨,你也吃。”

  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

  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

  她坐在一尊人体穴道分布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姨,你也懂得穴位吗?”

  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

  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的手穴按摩,比如头痛听,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看看……”

  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以回家孝敬妈妈一下。”

  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穴,和手腕中心点大陵穴,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穴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

  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

  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淫荡的情绪。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神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神气。“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

  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窝了……”

  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水儿。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淫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淫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

  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情柔美而放荡,一手套弄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四面八方涌来。“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到见到骨头和血肉。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补偿曾经残破的梦……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种放荡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的粉红,飘逸如云。

  (七、终)我的长满硕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个间隙,我的全部良知和所有的癖恶同时跳出来与我嬉戏;我原想跳脱尘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惫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劳命,已使我精气荡涤……

  ***      ***      ***      ***“来,妹子,这是西单庙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酱,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母亲殷勤地挟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浅绿瓷盘上。旁边是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浅红的桂花酱。王嬗笑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释放出一种畅快的美靥,“真好吃,姐姐,这桂花酱是怎么做的?在哪里有得买?”

  我知道,她这时正在投母亲所好。果然,母亲高兴地说,“难为妹子爱吃,等会儿叫桥儿给你捎一瓶回去。”

  她亲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腻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开的时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肉剥下,撕成一片片,放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满罐子,用蜡密封起来,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岁越久越中吃。你现在吃的是我去年酿的。”

  母亲的桂花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欢渗点冰水,坐在院子里看远山飘缈,云雾缭绕,再细细品尝那甜蜜中带些酸楚的感觉,嘴舌中弥漫着清雅淡远的滋味,这种香气穿越时空,就算日久弥深,仍会暗香浮动,如惊鸿照影般镌印在我记忆的天空。

  王嬗眯着眼睛,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几下,“姐姐,您真是心灵手巧,小桥就是遗传了你,也是一样的出众。”

  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脚,脚尖顺着她的小腿儿,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内侧,挑了几下。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儿斜睨,秋波流转,几欲滴出水来。

  母亲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态,只是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桥儿就是不能专心,什么东西都学,又什么东西都不精。”

  她的声音动听至极,就像林鸟的啁啾,婉转流动,我仿佛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妈,别老说我了,说些别的吧。”

  母亲的娇靥霎时就像藏在萼中欲绽的深红,谁说红颜易老?微醉的母亲不是最好的反证么?

  “对,对,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着淋漓的淫水,春色满面的神情顾盼动人,我的心中一荡。

  “也好。桥儿,你就送送王老师,这么冷的天,要当心路哟。”

  母亲在我一捏之下,慵懒中带着撩人的媚态。我一看乐了,这屋中有柳的娇柔,又有桃杏的娇艳,真想就地一网打尽呀,可我知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春梦。母亲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她曾经说过,要是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活的。我相信。

  冷月无声,长空辽远而广漠。我低垂着头,贪婪地呼吸着从远处吹来的寒风,间杂着尘霾和淡淡的花香。“你生气了?桥……我,我,对不起。”

  王嬗见我一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好桥儿,真的,我只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求你了,别生气……”

  她的吴侬软语在这样的寒夜里无异于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动,回攥着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亲着她鬓边的乌发。“没事。我只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的事,要知道我们常在一起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我望着她,像望着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我听到了血液在胸膛里撞击的声音,我的喉咙显得干涸,“好嬗儿,我要操你……”

  “在这儿?——”

  她低低的问,看了看四周,荒凉的路上阗无人迹,风把路边的草木吹得瑟瑟地响,墨色的苍穹无星,只有一弯残月惨淡地发出殷白色的光芒。

  “当然了……你把脚张开一点,嬗,你的穴好温暖……”

  在街头的墙角,王嬗的裤子被我脱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弯,丰满肥硕的屁股裸裎在寒冷的风里。她粗粗地喘着气,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寒冷的缘故,她有些颤抖,“桥,你快些进来,我好冷……”

  她的顺从蕴藏着无边的温柔,此时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回答她的是我强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声,面颊上焕发出魅人的神采,双眼也放射出亢奋的光芒。是怎样的一种爱能使一个清秀娟丽端庄淑雅的女子抛弃尊严和魂魄,屈服在我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胯下?或者说,是一种欲念将她捆上了一条险峻的钢丝,让她在人性和欲望间越挣扎却捆得越紧。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使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我苍白的年纪面前蜕变成稚龄少女。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操纵着行经我人生海洋的航船?我不停地问着苍穹,可苍穹无语,我把一串串的疑问化成尖锐的刀,刺向这个哀怜呻吟的女子身上。每经过一次欲的燃烧,我就感到体内年轻的灵魂在裂变,黑色的恶魔在我体内植入了癌细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着我的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四肢颤抖地承接着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清冽的空气渐渐地潮湿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庞如梳如洗,眼角飘浮着兴奋的泪花,我们激烈的做爱声被凝固成一道冷冻的气流汇集在她的低低沉沉的丘壑。或许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站姿,我感到疲惫,双腿渐渐发麻,耐不住这段冷热交加,终于我一倾如注,浓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树的根隐没在这一片丘壑的深处。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胧,迷离,在洁白的屋瓦上流泻,残雪似乎被我们俩刚才的热情所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垂落。王嬗整理着衣服,闪着泪花的眼,蜷缩在我的怀中,无言中透着温存,温婉,温顺……

  “桥,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呀……”

  王嬗郁悒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叶眉时时舒展不开,像大观园里的林黛玉。

  “好嬗儿,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一小时就是一生,片刻接近于永恒。’我想,我们亦如是。”

  我知道,终有一天,皱纹会像这寒冬的落叶悄悄地铺满她光洁的面庞,她的眼睛,将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余音,回荡在曾经的过往。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会像今日今时,这般眷恋,这般缱绻……

  王嬗哭了。

  ***      ***    ***      ***入夜的天空,总是一色的玄黑。惨淡的月华把我孤独的影子拉曳得好长,好长,世界好宽,唯留下一个我,在进行心与心的对白。眼前的道路干干净净,纵然白昼里有无数的脚步在这儿熙熙攘攘,被这冷冽的风吹过,一切就显得洁白透彻。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这样,经过一阵的风吹雨打,千种风流万种情也只在这一瞬间,幻灭。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亲在等我,在蒙蒙的灯光下,温软的被窝里,裸裸地等我。

  当我的冰冷接触到她的火热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在这片醉人的馨香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这是陈年的佳酿里透着的芳醇,常常鼓胀着我胯下的青涩小船,变成一条扯着白帆的轻舟,驶进了母亲双唇的港湾。我时时痴痴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样的米水同样的盐巴,竟有母亲这样晶莹婉丽的女子,这浩瀚的宇宙,充满着浑然不可解的玄机。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份上帝的礼物,母亲的蚌肉是无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温温的肉,一股甜中带酸的柔香,蕴约在我的鼻息之间。我闭着眼,深深地吸一口,啊,百年的女儿红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间剌溜溜地滑过,分不清是甘,是酸,是酒,却觉得又甘,又酸,又酒,这种微妙、奇妙、曼妙、精妙,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那首“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与她接吻,她的唇轻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齿间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乐飞跃的歌,而我们阴阳交接的响声是深情的旁白。

  就这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温柔和谐,带着一种松垮的心情,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意。她偶尔睁开眼,脉脉地看着我,如玉的水轻抚我的黑发,而她身下的那丛阴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随风拂动。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母亲的阴牝原本细细长长的一条缝被我豁然顶开,一缕缕的阴气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腾的血脉,这是一种原始生命力的暗示。当母亲体内成千上万的精虫以一种无敌无畏的姿势浇灌在我的阳具时,我发觉,那颗被世俗道德捆绑得紧张、不安的心,在恍然间,便心花怒放了。

  这来缘于性的暗示,隐晦生涩,然而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顿悟——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动人的奇迹,人们对于生命有一种永恒不尽的企盼和执着。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带着羽翼的梦想。我想,母亲也是如此认为的。这世间万物是奇妙无比的,最涩苦的东西,也便是最甘甜的东西,极涩处即是极甘处,仿如一体之两面。

  面对着母亲释放出的温柔缱绻,做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阴与阳的糅合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体会那份充实,用心去感动那种盎然的爱。

  “答应我,明天爸爸回来,你不要再胡来了。”

  美不胜收的母亲在我的捣舂下自然地弯成弧形,像一朵敛着的牵牛花,随风摇荡。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融来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凛,我又何等有幸,能与母亲契合为一,享受这人间最隐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人生岂可一错再错。可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都是执着而无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亲的忠告,却不知道能否做到。“好吧,妈。我尽量克制。”

  我再次开足了马力,全然不顾身下母亲的战栗,想像着带领她走向幸福的峰巅,那种沉闷的“啪哒”声是绝美的,远远超脱于现实所能承受的。

  母亲叹息一声,如萧萧洛水边宓妃的低呤,又像路过的风,轻轻地拂过原野的无奈。

  ***      ***      ***      ***在一切都变形扭曲之后,人终于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检视自己最初的愿望:从前我对人生的愿望是什么?今后如果还有愿望,我要许什么愿?

  ***      ***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

  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的,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还不快去?”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

  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

  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机小吴,“怎么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么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几天,可熬坏了他了。”

  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

  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的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泻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

  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

  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此急着支开我。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情来。“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

  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么这么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准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打翻了。”

  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沉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在咸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痴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只那么一眼,就足以叫我触目惊心——“……那么,手中的相思花就当作来自遥远夜空,不知名星子赐下的一句安慰吧!柔软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本身,就像人的眼泪最后只是眼泪,不控诉谁或懊悔什么。种种承诺,皆是火燎之路,承诺者并非不知,欲视之如归。一个因承诺成为母亲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丛下,蚊蝇盘绕的那口铜柜,上面有神的符箓:‘你做了第一次选择成为母亲,现在,我给你第二次选择也是最后一次;里头有遗忘的果子与一杯血酒,你饮后更能学会背叛,所有在你身上盘丝的苦厄将消灭,你重新恢复完整的自己,如同从未孕育的处女。’”这是写给母亲的,未尝也不是在写给我,这是给母亲的选择,也是给我的。我看着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风中飘摇,再过一些天,就将是春节。但愿这就是“瑞雪兆丰年”近窗的玻璃蒙着淡淡的雾,我双掌合什,虔诚的唱诵《平安颂》祈盼甘霖的降临,企盼灵魂的负轭者卸下沉重之轭,让微风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还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只剩下最后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将把它献给我的父亲和母亲,让这份紫色静穆如海,纯净而清美。尽管,轻盈中隐伏着忧郁、颓废乃至沉沦的魅影。

  其实,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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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或许,生命只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你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姹紫嫣红的过往,终究要在青春的岁月盛放绚烂,撕裂后便静静地凋谢了芳华。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是我。当灵感恣肆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洋洋洒洒,激扬文字,可谓快哉!

  出于对人类原始创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于人类所特有的对隐蔽性行为极强的窥视心理,人类有多少不伦的性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家庭乱伦之所以不为人所知,也就在于它的独特性和隐蔽性。我们通常都是从报章中知道某地某家发生了不伦之事,但也仅此而已。然而窥一斑知全豹,在拥有数十亿之众的地球上,有多少痴迷男女正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呢?

  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就因为它能直接地把触角伸向性的最极端最隐晦的地方,让它无处藏身。焉知,此时此刻,在我行文时,没有一对乱伦男女正躲在家里尽情欢爱?禁忌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只要有爱,快乐无处不在,并不关乎有没有血缘亲属关系。

  观赏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种人有一百种人的说法,那也就见仁见智吧。感谢所有支持鼓励与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们,你们的热情是灵感的来源,是写作的动力。

  文章写到这里,已是该结段落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敲键盘,再续篇章吧。

  最后,胡绉一曲不成气的小诗,作为小作的结句吧。题目就叫《乱伦》如何?

  “沉浸于黑色,浓稠的血液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失控  无力自拔的投入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是黑幽幽无法漫过的古井不要轻易走近    走进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肠又或许,它也是一支夜色的歌是露水里唱出的生活没有自卑的痛楚没有道德的束缚吐尽自己所有的寂寞和无奈横一管血红色的欲望如火如荼      绿肥红瘦”





今朝风日好(《故乡的雪,故乡情》续篇)

  祭祖我站在岁月的岸边,向自己的过往打水漂,那激荡的涟漪,便是我曾经的轻狂与放浪。

  每年的农历二月十四,是高石镇一年一度的民俗文化活动,也是常日里最热闹的一天。作为历史文化遗迹之一的崔氏贞节牌坊上张灯结彩,彩旗飞舞。改革开放以来,这里不但保存了原汁原味的乡土文化,还请来了流行音乐舞蹈团,劲歌热舞,也算是迎合年轻人的口味了。风俗如此,“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也。”

  平日劳神的乡亲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计,携妻带子,认祖归宗。

  祭祖的几天时间里,一般村民家里是不开伙食的,各人以家族为单位,长子带头祭祀,但是开支由各房头轮流负担。这一年,我父亲做为长子,自然是最忙碌的人了,整天忙上忙下,在各家穿梭。我见父亲满面红光,神态可掬,自然是在各家喝酒所致的了,或许,亲情总是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更加浓重吧。

  家乡的糯米酒,酒色澄黄如蜜,清香扑鼻,甘甜如醴,后劲十足。父亲酒力原本不够,要不是今儿兴奋,恐怕早要烂醉如泥了。我和母亲忧他身子孱弱,再三劝他少喝几盅,他却是不听,面红耳赤的跟我吵了起来。

  其实,做为儿子的我已经替他喝了不少酒了,只是我酒量恢宏,酒入肠胃就江水流入海大一样,最难受的却是丹田处凝聚许多高升的欲火,我无奈地望向了站在旁边的母亲。

  “别理他了,让他折腾去吧。真醉了,也就不闹了。”

  一向了解父亲的她浅浅地笑着,喝了几杯陈酿的她脸醺若云,散发着勾魂摄魄的神韵。我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她,身子竟似要软了一般,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就是如此了。

  “那,那怎么办?”

  我把父亲扶在沙发上,户外锣鼓喧天,鞭炮焰火齐鸣,这一边父亲已是鼾声如雷了。

  母亲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毯子,盖在父亲身上,秀眉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还能咋样?让他睡一会儿吧。”

  “那,妈,我们……”

  我试探着,捏了捏母亲的小手,温润滑腻,令人神消。

  “神经呀,这大白天的,又是农村。”

  母亲嗔怪着,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是呀,高石村跟大多数的乡村一样,家家不锁门的。此刻房门中开,父亲手书的瘦金体对联“迎春闻燕语,纵酒赋诗章。”

  贴得端正,尚自散发着浆糊味呢。此时的我,心中所想的却是纵酒抚佳人,所愿的是风流闻燕语。与母亲春风一晤,两情相悦,金风玉露,凝为一体,是人生何等快事哉!

  母亲静静地伫立着,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就是从图画上走下来的观音,姿态优美,令人沉醉不复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地被母亲情不自禁的吸引,或许是一种天性使然吧,如飘然而降的迷路叶子,时时地被母树召唤。你会完全不顾这世俗的尘嚣纷扰爱恨情仇,每日里只是痴痴地凝望着她翡翠般散发悠光的胴体,被这片丰饶所感动,只觉得这一生一世都不够,总想把她深深据为己有。

  “走吧,咱们到后山逛逛,清静一会。”

  母亲瞟了我一眼,走在了前面。

  高石多竹子,尤其是麻竹,走在其中更是漫山碧透竹叶清香。走过一条山间小径,沿着小溪溯源直上,就是当地所谓的风水林——麒麟山。这方圆数百亩的原始森林里,峻谷奇岩,古树参天,来到这里尘嚣尽去,叫人返璞归真。

  “桥儿,再过一百天就要高考了,你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别一天到晚的尽瞎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母亲轻踏的脚步,似乎也是带着韵律的,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谣,忽高忽低地飘浮在这远离尘世的空间。

  我喜欢她的脚,尤其在最近以来。我曾有一次在深夜里偷偷地潜入到母亲的房间,轻噙母亲的小脚指头,这痒痒的吮吸差点让母亲魂飞天外。记得第二天,她告诉我,那夜她吓得半死,要我发誓,绝不在父亲在的时候去骚扰她。

  我没有说话,牵引着她的手抚慰我的战器,这春日午眠乍醒时刻,且让我以少年英姿守护母亲所爱,这纹彩斑斓,红润牝体!我感觉出一股力量在这水草招摇间、河蚬吐纳间丝丝冒出,与我体内勃勃飞翔的欲火相交汇,化为浓烟,翻腾直上。

  “桥儿,你答应我!”

  母亲虽年近中年,仍是牝内多汁,瓢肉诱火,每次肏来薄烟袅袅,让我总是在矛盾中坚持,疼惜中激扬。春寒料峭,母亲只是褪下亵裤,以她轻盈饱满之鸡冠花就我沉雄之蝶杵,这安静而甜美的午后,青草瘦林皆为我道贺。我身所靠处,一伞树叶筛动着阳光,光影幻作一尾尾游鱼,穿梭于我们性器交合处的茸毛。母亲蹲坐在我身上,这是她喜欢的姿式,世间万物,唯你与我,以眼认眼,以身还身,让血缘脐带绵延不断,岂不是更胜墓庭上铺设三牲酒礼,焚祭后,银箔纷飞?

  当母亲嘴内所噙那潭甜水渡入我时,我反复咀嚼,丁香翻腾,品尝这合欢酒浓。她鼻息咻咻,娇语啁啾,将我年来的相思,盘旋入我多情的耳朵。母亲是我的酒,你浓我浓,唇齿留香,我仔细地擦拭着母亲额角上的汗,潜心品味这鱼龙逐浪而舞的轻狂。

  烟尘渐渐弥漫在这薄雾的天空,我们的情爱令群花褪色,虫蝉自动消声。母亲的牝户内,有股温热游散在我枝叶蓬勃之间,露湿耕衣,琴弦摇曳,最野的雀儿飞走了,最凶的兽灵惊走了,我听到了母亲牝内金水激荡,膏脂匍匐。欲望如黄金之火,燎过原野与砾谷,撞击,再一次撞击,母亲与我交颈娑摩,树林里群声掠过,怎及母亲的轻呤低唱?

  此刻,母亲浸润一夜的膏水呀,涌生万千情涛,我拈去了她眼睫上的树屑,舐净她颊面上的香潮,我说,母亲,让我们永远!

  母亲的爱是一种无法言释的厚重,她慷慨地把自己全部地交给了我,这个内心藏匿丑陋与美丽,邪恶与善良,爱与恨——矛盾的少年。她宽容我,因为她信任我、全身心的爱我。关于这些,她后来曾经跟我说过,她无法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沉沦的欲望确实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神秘招引,或许是一种潜移默化吧,通过某种气味、影像、颜色或者皮肤间的轻触,人从既定剥离,把矛盾分成一层层段落。这不是可以轻易解说的,犹如种子萌生为花朵的过程。

  所以,每当我远远见到母亲一个人,独对暮春残花时泫然低泣时那种无言的惆怅,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多想对母亲说,你是我挚爱中的最爱,你是我全部的天空与山峦,是我的魂精魄灵!

  其实,我已蝉蜕。我的所有意识、思维、欲望、情愫,早已一一分解,纷然飘摇于浩浩荡荡的人生水域里,随漩涡而回转,遇断崖而跌宕。重生后的我,光泽纯然,糟粕尽去,虽然忤逆人间,但灵气壮美,犹如凤凰涅槃。

  很快,母亲牝肉纠结,层层包裹我茎体的坚硬,似乎要把它拧断一般。我也渐渐感觉到了它的狭仄与崎岖,茎体的穿插运途多舛。我知道,这是母亲高潮的前奏曲,蚌肉丰美肥硕,却需付出更多的劳动才能收获。

  此时,我眼角微润,母亲所给我的总是这样多,她身体的每一次律动,仿佛里面有丰富的想像与爱的信任,我以手指轻轻撩过她细嫩的脸颊,她不自觉地紧紧环抱着我,大叫一声,牝内膏脂狂泄,沛然莫之能御,如风回天空,水入泥土。

  我紧紧地顶着她,体会它的痉挛与抽缩,参悟这欢喜禅给我们的酣畅绝美,就如佛家参悟镜花水月的境界。臀部下方的青石被我坐热了,或许应该是我们,母亲坐在我身上的温度通过我直接传递到了这方青石。假使石头有灵,被我们这抔爱液浇灌,兴许会生长出一朵空谷奇葩。焉知千万年后,这青石转化投胎,是否又是一个大观园里的小淫魔呢?

  过了十分钟,母亲开始意乱神迷了,一声声地喊着我的乳名。在经过一场丰沛雷雨之后,她绽放着娇美的笑靥,感染了周遭的树木、山峦与崖壁了,我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活力,尤其是那粉嫩无比的阴牝,鲜活湿润,焕出蚕丝般的阳光。

  “妈,我一定听你的话。”

  我有力地拥抱着母亲娇弱的身躯。蝴蝶的本能就是吸吮花蜜,我对母亲的爱亦如是。我进入她,渴望着成为她的一部分,渴望着永远沉入这浑圆青翠的山峦。

  其实在这之前,母亲已跟我提过多次高考报名的事。我本意是想到上海或者北京念书,而母亲却希望我留在本省,说省城大学不比那些地方差,况且父亲马上就要调到省古生物研究所,母亲嫁鸡随鸡,也与省人民艺术剧院洽商好了,有望调进去工作。

  近处的溪水淙淙,如似远似近的琴声,母亲甜美安静的鼻息打在我的脸颊上,我轻轻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想着今生今世的长长久久,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答应了母亲。虽然,我知道,母亲还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大舅调到省会当了常务副市长了,这样一来,既可以后帮我留在省城工作,又可常相一会。

  此时,母亲的手是温热的,今生所握的,最亲的手。“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当郦歌唱过,卧在怀中母亲的长发该是挽起的时候。而今日,风和,日丽,与母亲相拥的感觉,就像是体内奔流的血液,混合着我和她。

  母亲蛾首低垂,乳房坚实饱满,闪白闪白的胴体上漾着微芒,我伸进薄衫内,盈盈一握,有一坨香气,成熟诱人,如想像中的裸妇,殷实哺育自己的孩子。

  她娇美的身躯起伏着,如一头奔跑中的鹿。呻吟声擦过我的耳际,性欲交融处的翅响踩碎了我沉着的裂土。我全速前进,力图压制住她渴望超越的梦想,我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肏。”

  然后,我就一路势如破竹,扬戈跃马,把母亲想像成战地平原,势必要一决雄雌。猛然间,霍声脆响,母亲应声而倒,倒在我宽阔的原野间,她的眉睫间滴下一颗晶莹,似珍珠,也似玛瑙,更似她胯间,青青的阴蒂儿。

  我喘息着,焦渴着,挺着我的巨大与无硕,发出了如狼的长嗥,速度不断加快。

  当我抵达幸福的边界时,一背的湿衫,汗水淋漓。而母亲,亦如是。

  想此时,父亲应该醒了。

  注:看文的兄弟能否给点支持。俺的支持不够,有的板块进不了。谢谢。





逆流(《故乡的雪,故乡情》续篇)(一)

  我在生命最活泼的十八年里,完整地生长在水草招摇间。母乡的平原呀,青烟吐纳,河蚌吐珠。

  那是我今生所握过的,最温暖的小手。

  母亲背靠在古铜色的玻璃墙上,听筒贴在耳朵上,一只小手紧紧地与我相握,另一只伸在我宽松的休闲裤里,摩搓着我的坚挺。

  “太好了!你问问儿子,要我买些什么东西回去?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犒赏他。”

  父亲兴奋地在电话那头叫喊着,像是春节领压岁钱的小孩子一般,我能想像出此刻他的高兴劲儿。

  这次高考,我考得不错,是县里文科第三名,母亲开玩笑地叫我“探花郎”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母亲深深地吻我那一口。温润似玉,甘美如蜜。她的娇噙瞬间使我忘乎所以,心飘浮着,炽热,如晌午的骄阳。而我也没枉了“探花郎”的名号,不时勤恳地采撷着母亲这朵最美丽的花蕊。

  母亲挂下电话,轻轻地在我耳边呵气。她眉宇间的流波,是一种原始欲望的暗示。我不用试探,就能感触到那裙底的涟漪。但我仍然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糅合我的阳刚与她的阴柔,用我在她掌中的那份充实,去踏浪。

  “桥儿,你把窗帘拉上。”

  母亲的声音带着梦游的冷香。

  “不用了,外面又看不见!”

  我轻佻地用手掬着她的那朵浪花,这永不退潮的浪,必须永远生活在我生命的海洋里。我暗暗发誓。

  “讨厌啦……”

  母亲趴在方形茶几上,雪白的臀部刺激着我的眼,真恨不得,日日夜夜,沉埋在这片翠波碧浪里。

  “有些爱逃不过天网恢恢宁愿越过世俗的轨在你面前崩溃”我始终窥视着母亲阴湿的小径,孜孜不倦,执着如追日的夸父。在这夏日的晴朗,我的犁刀,切入了盎然的田埂。

  母亲把头转过来,美丽的眼里匍匐着绰约与优雅。此刻,我这血脉相系的母亲呀,股间的三瓣筋肉吐沫,三两滴琥珀色的液汁沿着我的硕大滴答在紫色的茶几上,如马缨丹缠绵在黄昏的海岸上,淫縻异常。

  “妈,我怎么觉得你这儿越来越紧了,是不是练瑜珈的缘故呀?”

  我听着这声音,鸟飞鱼跃,绵密的翡翠雨相互敲击而成的妙音,母亲姣好的容颜和着她细微的腻腻的鼻音,从视觉和听觉上都强烈地冲击着我的性神经末梢,叫我怎能不心旌摇荡,魂飞魄散。

  我很遗憾,自从顾氏兄弟集团的化工厂搬到镇上以后,再也没有从前与母亲交欢时的野趣了。在这日益现代化的工业新区里,污染的河流取代了溪涧的清丽,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乡间的湛蓝。尤其在这样的夏日,那片蝉声,交融着我俩性器间如翅膀鼓动空气的声音,每每能如狂浪淘沙般地攫走弥漫在我俩之间的轻愁。可惜此景难再,此情难续了。

  母亲没有回答我,喉间却挤出缕缕丝丝的呻吟,甜美如夜,温柔似水,像是竹间的情歌吧!一句三叠,蚕丝一样吐不尽的缠绵悱恻。就如那久逝的蝉声,时而急促,时而徐缓,在最高涨的音符处跌宕出不尽的风流。更像一篇青竹成册的锦绣文章,线脚断裂时散落在地的铿锵,掷地如金石声。而后寂寥成沙,化成云雨之后的断简残篇,徒留纵欲后的一些怅惘,一些感伤。

  可这何尝不是生命里的一部分吗?蝉声依旧,平平仄仄平。

  高潮后的母亲一树酡颜,令人欲醉。分裂的双腿间荻花飞白,一片春意。我把她轻轻放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盘髻散落,飘浮如云,所谓美人如菊,梨花带雨,就是如此吧。

  “桥儿,我口渴了。”

  母亲伸出舌头舔着那两片红唇,纹理细腻分明,如她胯下销魂的艳丽。我一度神消于这暗度舌津的欢愉,然而最令我销魂的仍是母亲那多汁的莲雾,海棠春睡,芳香扑鼻。

  我跪在她面前,啜饮着那朵瘦樱的斑斓,美而雍容,一种绝世的凄艳。“妈,好香,好香。”

  “嗯哼哼……你就会折腾妈……”

  母亲幽幽地叹了口气,曳着一行夏日的凉风。这些年来,我很幸运成为了母亲最大的分享者,每一回的交加风雨,她从不吝惜地把她最丰溢的气息倾注于我的杯觞。

  无言。

  我摸着那份葱茏的绿地,草色釉青,枝桠间闪耀着一粒青青的花苞。“妈,你这儿的毛现在是越来越稀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臭小子,你每日里磨,都快磨没了……”

  母亲媚眼如丝,带着慵懒的蛊惑。她的胴体是烫的,正是人生的夏季,熠熠发光,神秘而炽烈。

  我再一次腾身而上,为的是,空山新雨后的那一抹红颜。

  父亲调到省古生物研究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刚好就在我高考之后的事。于是,这些美妙的晨光就留给了我们母子来度过了。今日溽暑,我以一瓢自酿的纯白来酹母,想是人世间最动人的传说了!

  母亲清灵灵的胴体,每一寸,都印着我十八年来的手泽,我的亲娘,就如那瘦西湖的水湄,犹带着濯缨的暖香,解救着我失落的魂灵。

  “桥儿,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可我却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母亲的话语里既是欢喜,又有哀怨。原本母亲是要和父亲一起调动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要接收的单位负责人换了另外一位,只得又重新来走一遍所谓的程序了。

  “妈,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舅舅不是说要以借用的方式先让你到剧院工作吗?以他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吧。”

  母亲淡淡地说着,躺着的姿式格外的撩人,是不着尘色的女神。

  我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声音糯糯的带着五月的粽香。在我面前,美人心事,是一滴泪掉入江河,淡而化之的心情。这蓬蓬的眼神,如烟,散得无踪。

  “今天要吃点啥呢?”

  “杂花色包子、虾仁浇头的两面黄炒面,再配上火腿干丝。”

  我深深地吮了下母亲腿间那朵榴红,“甜点就不用别的了,就吃你这块蜜糖作馅的黄桥烧饼了。”

  “坏东西!你敢取笑老娘。”

  爱在闺房调笑的她嗔怒地掐了下我大腿间的软肉。

  “唏,千万别说老。妈,你年轻着呢。”

  年已四旬的母亲犹带着震撼人心的蛊惑美,煽动着我这颗青涩的魂灵。

  “小坏蛋……你,你不是要去看望你的老师们吗?怎么还不去。”

  母亲不堪我的骚扰,开始又腻腻地渗水了,肌体湛红,似乎沁起了一层层胭脂来。

  提起我的老师们,我的心里不免想起那个秀发明眸采采流红的女子了。它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翠风味,是《诗经》里采荇的青衣美人,也是《大观园》里多愁善感的林黛玉。

  然而于我,她更是《红楼梦》里的尤家姐妹了。这个爱作诗的女人为我而冒天下之大不韪搞师生恋,背着老公红杏出墙,她的万种风情为我,她的柔肠百转也是为我。

  我怎么办?

  这是那个雾湿楼台的夜晚,丰肉腴骨的王嬗,在碎不尽的灯影里,流眸荧荧,轻轻问我的那一句:“我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无语。

  我已然开始了长年的迷途,爱欲交错曾经迷惑我,我不知道长明灯究竟还在不在黎明的东方?谁愿提示我,指引我。而我美丽的班主任王嬗,曾经就是。

  如果时间齿轮倒转,光阴逆流,我又重回到那往日晨光,再次经历与王嬗那段缠绵悱恻的少男岁月的话,我仍然不会有丝毫犹豫不决。这是一种心灵契合的过程。当我们释放极大的情爱能量于其中时,我们抛弃了一切繁杂的流程,御繁为简,于谁都认为是不可逆的现实困难开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这何尝不是一种刻骨铭心呢?

  “是凤凰,不怕火燎,是晶钻,不畏刀磨。”

  她说。这是倒在我身下呻吟无数的小女子在与小自己一个年轮的少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情爱试练后,冲破了年龄的樊篱,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我很难过,也很惭愧。因为,她把这场不伦之恋升华了,而我内心深处,却只有一种凌虐的快感,或者说,把它当成是少年性欲成长过程当中一次即兴之作。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母亲示意我接,我操起了听筒,还没容我向对方询问是哪一位,电话里就传来了急促的倒筒豆似的声音:“你小子还在睡吗?快起来了!不是说好要和志勇他们一起去老师们家吗?快点出来,都在我家里候着你呢。”

  是二愣。还是那样的急性子,不是说好三点的吗?我抬眼看了看时钟,微微地笑了笑,挂上了电话。

  “妈,我要出去了。你下午不是要去排练吗,要不我先送你去。”

  “不用了,我不急,慢慢的走过去就好了,又没几步路。你晚上记得来接我就好了。”

  母亲淡笑如菊,美得脱俗。我爱透了她周遭裹着的雾气朦胧,对于她胴体的眷恋是与日俱增了。

  开门的是白姨。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化妆过,一双弯而长的细眉,是一根根根用心描绘的。我喜欢她化的淡妆,特别是在激情过后的时刻,残妆加上潮红的双颊,别有一番冶荡的春情。白姨也知道,总是刻意地讨好我。

  “愣子他们都在后院里呢。”

  白姨穿着家居的枣红真丝衬衣,头发微润,像七月的湿云,带着未落的雨点,沉沉下垂,俯仰之间,胸前两点刺激着我的眼。

  “穿成这样,你这骚货!”

  我把嘴凑在她耳边,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窝里,轻轻地舔了几下。每次我这般调情时,她那嫩柔的菡萏就会挤出无忧花似的红汁,浸透了她的花园。

  “别,我家里的在呢……”

  白姨急忙退了几步,转过头瞄了瞄,似乎刚才我那动作会被人瞧见。可我知道,此刻正站在葡萄架下的阴影处,任何角度都不可能看见我们的。

  我笑了笑,把手伸进了她的下体,抚摸着那处隆起,“想我不?”

  她唇间的气息向我低语出一个迫切的希望,我的心懂得她的无言,就像月亮了解黑夜的寂寞一般。

  “做死呀……”

  白姨一下子就软了,身子骨酥脆如棉,脸颊晕红得像新婚的新娘子,只是眸子里流荡着狡狯的幽光。

  她用力捏了下我的坚挺,眼光瞥向左边的屋角。我明白她的意思,那角落是摆放各色药材的地方,药味浓厚,蚊蝇轻易不敢逗留。夏日里,我与白姨在这里偷欢数次,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滩水。

  “李叔不是在家吗?”

  我邪笑着,捏弄那朵罂粟之花瓣,带着雨露般的抖颤,夹着一股粘滞的泥流,“你是不是刚刚做过,还粘粘的呢……”

  “小东西,就许你偷食呢。”

  她咬着嘴唇,嗔了我一眼,“今天盘点,他正在看账本呢。咱们快点,没事的。”

  我一向以为,缺少雨云灰暗的流动,生活是苍白孱弱的。从那年与母亲走过人生最灰暗的时段后,每一次的偷欢都镌刻在我的骨髓里,情欲于我成长的财富,是生活的画布上挥毫泼墨后浓重的色彩。

  其实我已抵达彼岸,沿途满是我人生的作品。白姨就是其中之一。

  白姨的阴毛旺盛,绽放在阴阜四周,底色呈黑紫,只有阴唇仍保持着红润,软答答地张开着,露出云雾缭绕的洞口。我马上沉入了这个洞口,领略着这份充盈与饱满。时间不会等人,我们都害怕有人会过来,尤其是李叔。二愣一年到头难得到药房,但李叔可不同,一天倒要来好几回。

  对于这块成熟的土地,我驾驭的梨刀是轻车熟路的。她的每一声颤,每一声抖,都带着惊喜的交集,以致于我不得不把手按在她的嘴上,让声音残存在这不大的空间里。

  当我的硕大没入她的阴壁时,就像鹰隼溶入烈日烤化的高天苍碧,我的心,急需雨霖的降落。而她会马上回馈给我,将我的噪动纳入辽阔的空廓里。她的头发披散着,眼睛紧闭着,兴奋的眼泪像闸门的逸水一样涌出眼缝,一点一点滴在胸前,在异样而紧张的骚动当中,她不住地掀动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念叨着:“你快点,快点……”

  白姨于我,确实有让我怦然心动的地方。在我的所有女人们当中,她兼具她们的许多好处。既有母亲的优雅蕴藉,也有风菱的放浪闷骚,于激情处,更有王嬗三分婉约的羞涩。白姨曾是越剧青衣,容颜姣好,体态婀娜,尤其是销魂时那一声声呻吟,能让人的想像力訇訇燃烧起来,所有性爱的吉光片羽,都慷慨地放大,笼罩在我所有的回忆里。

  小时候在学校厕所里常常看到的那些墙上涂鸦,往往大胆得不堪入目,赤裸女性的性器画得夸张可笑,旁边还会写着:“这是李岩他妈的屄!”

  而这个李岩就是二愣的名字。记得每一次二愣看到时,都是勃然大怒,愤不可遏,尖叫着:“他妈的!谁画的,给我站出来,我干死他!”

  后来,我们当然知道,这是某些刚刚发育的小青年拿着白姨当手淫对象。可又怎能想得到呢,多年以后,我当真进入了这道洞口,这里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比之厕所涂鸦更是不可道千里计。

  “说,你是婊子!”

  冲天的欲火缭乱着我,烧穿一道深深的剪影,在她白皙的肌体上,这肌体美艳动人,属于我,这个青涩的少年。

  白姨无言,曼妙的胴体突然开始痉挛了,抽搐数下,脸色呈现出洇红。我能够感觉出那种极度快乐后的虚脱,有如江河倾泄,是快感点燃的一瞬。我猛然抽出了,一股浓郁涅白从她阴牝里喷薄而出,狠狠地射在我的股间,春意漫卷,夏日炎炎。

  我有些儿惊呆了,看着这一种渗透和绵密,在永恒与刹那之间,在世俗与理想之间,盖过一切世嚣杂音,轰然于我的眼前。

  “你白姨死了……死了……”

  这具胴体上汗水淋漓,交杂着精液与药材的气味,我不停的用手划刮着,从她的胸、她的脐眼、阴阜,直到她的脚。

  “你快扶我起来,二愣他们该等急了。”

  瘫软在地的白姨脸上潮红中透着一股慵懒的风情,声音轻飘飘的,犹带着高潮后的余韵。

  “嗯,没事。你慢慢收拾,我先过去吧。”

  虽然我没有泄劲,但能把白姨搞得精关尽失,也算是有些得意,毕竟之前,从来不曾把她搞得如此狼狈。

  回想第一次把女人肏得丢精,是在去年的欧洲杯之夜。对象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母亲。





逆流(《故乡的雪,故乡情》续篇)(二)

  那一幕总是在梦里奇怪地和我见过的一幅印象派画作纠缠在一起,闪烁的光和影,翠绿与金黄交织的颜色,还有空气当中飘荡着的那种发酵般的味道。

  虽然只是录像转播,但父亲还是痴迷地看着他的荷兰偶像足球天才范巴斯滕在进行史诗般的复仇,这一场是“三剑客”对阵西德战车,争夺欧洲杯决赛权。可惜我不是足球迷,要说有的话,也就偶然看看意大利甲级联赛,这还是陪着父亲看的。母亲收拾着晚宴后的狼藉,而我虎视眈眈于母亲婀娜的身姿,尤其是股间的曲线玲珑,让喝了些酒的我难以自持。我频频示意母亲,可母亲埋头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明显是故意在冷落我,为了席间我不愿意去大舅曾经念过并教过的大学就学。

  我默默地看着母亲,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毕竟大舅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一生无法开解的情结。我奇怪于自己这些年来的心理变化,从最初的醋意大发到现在的深入理解,其间只是短短不到两年。我似乎淡忘了母亲曾在大舅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那一幕总是在梦里奇怪地和我见过的一幅印象派画作纠缠在一起,闪烁的光和影,翠绿与金黄交织的颜色,还有空气当中飘荡着的那种发酵般的味道。于是,蜷伏在心底的蛇就苏醒过来,冒出青色的烟,窸窸窣窣地响。

  “别来烦人……把手拿开。”

  镂空花饰的布帘后面,母亲嗔怪地推着我,娇艳的面容妍妍地盛开着,那红色,盖过暗哑的灯光,盖过暗哑的犹疑,也盖过了我心中对于父亲暮色的疼痛,倾覆而来。这火,点亮了,点亮了。

  “对不起,妈,我听你的话,好不好?”

  我的手掠过这青禾田田,翠山幽幽,“妈,你好香!你是我的秦岭我的清河,我要跋山涉水……”

  “呸……讨厌鬼!”

  母亲身子软软的,吐气如兰,香气清冽。她美目斜盼,吃吃笑着,“小心,你爸可在呢。”

  “妈,你真白!”

  我抚摸着母亲颈边白皙的肌肤,滑腻如脂,指间不尽的风流,我的激奋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欲望飘浮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形态,时而像银蛇,时而像利剑,伴随着縻縻之音,撞击着我朝云暮雨的心灵。

  掌心的火焰。是因为爱人在我手心恣意的燃烧,欢愉与痛楚,在命运重压下,我们背负世俗巨轮的碾轧。这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了,我从来不曾忽略过它,在我还在娘胎里就相识相依。

  命中注定,我和她,苦难还是幸福,或许都不是,或许我们就是再挣扎也是毫无意义,或许拚争到底也没能获取世人承认,梦终归虚无。但我们之间无须承诺什么,所以一旦到了这时,我们总是沉默不语,只是奉献着彼此,交换着彼此,这就足够。

  因为母亲,我变成了另一个人。现实、虚幻不时在空间里流转千回百回,反正,我是变了,变得实实在在,那是一种瞬间的成长,是精神的升华,而非身体的自然成熟。

  每天下了课,我就匆匆忙忙回家,或做饭,或擦地,能多帮衬着母亲,更多的是为了她云雨的莲韵,做爱时蝶羽的细致。旁人以为,我是临近高考了,时间紧张得连心爱的篮球都舍了。连木讷的父亲也开口赞我顾全大局,说这样好,等高考结束,就有太多的闲暇去玩了,不急在一时。

  “真别在这儿,等会儿你爸要是进来呢……”

  母亲浅浅地咬了下我的耳朵,挣开了我的纠缠。她从壁橱里拿了两瓶啤酒,放到我手里,“去,拿去给你爸喝。”

  我似乎看见了母亲眼中的那一丝狡黠,会意地笑了笑。父亲酒量甚浅,三杯下肚,天旋地转。

  “怎么样了,比分多少?荷兰队应该会赢吧?”

  我把啤酒放在桌子上,顺手打开了。

  “当然,二比一,老范进球了。今天老爸高兴,当浮三大白。”

  父亲逸兴遄飞,拉着我的手要跟我对饮。

  果然,不到十分钟,父亲的话由豪言转做低语,手势渐渐放缓,最后颓然倒在沙发上,过不了一会,微微发出了鼾声。

  “小坏蛋,你把你爸灌醉了。”

  母亲吹气如兰,自我熊腰的背后响起,幽美清雅,我忍不住想听她低回的呻吟,一转三折。

  我手一拉,母亲嘤咛一声,倒在我怀里。若隐若现的柔媚令人蠢蠢欲动,就想做些荒谬出格的事。怪这寂寂无风闷热的天,怪这眼前胴体的清芬,红白缤纷,像一团欲望的云。

  母亲微微指了一下酣睡中的父亲,皱了皱眉头,脸上似笑非笑。我心神一荡,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我知道,这是我肌健勃怒,阳器峥嵘的朕象。

  在白炽灯亮晃晃的灯光下,我陷入了迷思与晕眩。母亲的浅黄,赭红,郁沉沉的浓栗,那股子圆溜溜的成熟,悬在那儿,肥沃中的肥沃呀。我感恩,微酩地啜饮着这份饱满香脆,从上到下。

  “咸吗?”

  母亲夹紧我的头,吟声悠扬。

  “嗯。”

  我鼻子哼着,动情后的阴牝处,味浓而香冽,令人醣醣然,只宜小口浅尝,不应鲸吸豪饮。而程序只应简单,不该繁复,只需以鼻吸这种超然气韵,这刹那间的低啜,像咀嚼橄榄般的回甘,颇有“一树蝉声片影斜,俯首羽客醉流霞”的意韵了。

  原先母亲是不肯与我口交的。一直以来,她所以为的这种动作是很下流的,性器是肮脏的,哪能那样舔来舔去。于性事方面,母亲一向矜持,这一点在她与父亲的性爱上体现得出。父亲多次想要母亲以那种非正常体位做爱,都被她顶了回来,尤其是从后体位插入的方式,更是她无法接受的。

  母亲说,这就像是在路边见到的狗当街交媾。她受不了。

  可她还是给了我,不肖的儿子。因为母爱,我相信,母亲答应给我,肯定不只是因为情爱。

  这是何其美妙的时刻,何其美妙的阴牝呀!母亲喉间嗡嗡哼哼的声音,像是夏日里阳光的声音呢……每一声泣,都带着飞翔的光芒。

  我的舌头匆匆游荡在每一个角落,就像是婴儿啜吸母亲的乳汁,急着吸掉最后的一滴。母亲身上一切成熟的芬芳正在这个小天地间浓郁地弥漫和散发着,闻起来像是秋天肉体自然渗透出的气息,健康,饱满,展示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同时也包含着正在做爱中的女人所特有的一股淫意。

  “妈,你来,到上面来。”

  我凑在她耳边呢喃着,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窝里一阵的搅动。

  母亲体软如棉,蠕动着,颤抖着,纤手无力地轻拍了我一下,嗔怪说:“你这小坏蛋,妈全身没有力气了呢……”

  晕黄的灯光罩住了她白皙的肌体上,异样的鲜明美丽,沁出的汗珠儿应该是晚熟的金皇后玉米颗粒的黄,浸透了阳光的纯金之色,承载着夜与昼、生命与死亡,欲望的无边温柔和峻厉。

  父亲咕哝着,像是往喉咙里吞了一口痰,翻过身子又睡着了。他嘴里咀嚼着,似乎在睡梦中还在咀嚼荷兰队胜利的果实。母亲吓得趴在了我身上,一动不动,洞开的阴牝套着我的刚强,我体会着她脉搏在极端的宁静里亮铮铮地响着……

  “吓死我了……桥儿,把灯关了吧……”

  母亲的阴毛葺葺的湿乎乎的熨贴在我小腹上,膣肉蠕动,与我血肉相连。造物主如此神奇伟大,创造出男人与女人所特有的生理构造,一个突出和一个凹陷,天然的绝配。这是一座宏大辉煌的神殿,让人敬畏在它庞大的身影下。而我们又怎能抵抗得了它呢?

  吊扇在头顶叽叽嘎嘎的响着,吹曳着灯影摇摇欲坠,小小穹庐里母子同醉。做爱中的母亲惊艳绝伦,外放着无边的风骨。我沉醉,却非全醉。母亲细小的腰肢像荡漾的秋千,驰骋在我青翠的崖间,绝美的阴牝喷薄欲出的涅白,好似梨花薄暮的哀怜,又带着李易安“绿肥红瘦”的清寥。

  母亲的眼光渐渐地迷离了,偶然闪烁出的光芒,是梦的眼睛,委婉,恬静……阴器交合处所发出来的,是混了微风和欲水的密语了。我被牵引着,震撼着,浮沉于这深色的欲望中,由它跌宕着,尽情发泄出它的坚美。

  窗外偶尔会有人走过,脚步声从青亮的石板路上传来,在这夏夜里,蔓延开来,而后融入了我们的节奏中了。母亲没有一点儿的惊惧,悠然在这屋里回旋着她的柔软,我嗅到了一股精液的味道,酸酸的带着辛辣的腥腻。她只是运动着,捣弄着她最爱的儿子,旋转着她的旋转,似乎要与我融为一体。

  父亲的鼾声从沙发的那端传来,掩盖不住我们交欢的乐声。母亲渐渐放开胆子了,频率加快,呼吸急促颤抖,额际上的细碎汗珠滚落下来,滴在我的胸脯上,与我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忽然,她低低地叫唤了起来,喘息也断断续续,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像妙乐似的音浪,尤其是紧紧的阴牝里,狂潮骤雨地向我的灵府泼淹。她抽搐着,呻吟着,将身子俯下来,碎齿轻咬着我的肩膀,似乎要泄出长久以来蕴而不宣的苦痛和俗累。

  “你这坏小子!”

  母亲娇嗔着,咬我,“真坏……”

  我翻身而上,阴阴地笑着,“妈,我还没够呢……”

  “不行了,妈不行了……”

  母亲阴户上芊芊碧草,间杂着飞沫碎白。

  那一夜,母亲东倒西倾,挣扎在我凌厉的攻势里,不时绽出红艳的白花。几度花谢花开,浅紫嫩红,夏夜冷香。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我们已经忘了。每到父亲出门了,我和母亲的第一乐趣就是交合了。风晨雨夕,彼此用不着说出来,母亲就会默默地回到她的屋里,坐在床上,羞涩而微怯地看着我。而我每每醉了,只觉着心脏急剧地跳动着,伦理的雷峰塔就轰然倒下,因为它的倒下,可以沉埋我对父亲的那点愧疚!

  父亲醒来时,已是将近午后时光了,他拭去眼角上的眼屎,然后戴上眼镜,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母亲,自嘲着,“瞧我这酒量,睡了这么久。”

  留给我最深记忆的是父亲头上那一丝丝的白发,我的眼皮抖动着,感到强烈的内疚,急忙回头看昨晚没有看完的《傲慢与偏见》母亲则仍是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午餐,淡淡地说着,“中午我焖了些鸡肉,还烧了你最爱吃的蹄膀,你们父子俩多吃点。”

  只是余光里,尽是曼妙的妩媚。

  父亲身体孱弱,又长年在外餐风宿露,积年累月后,弄得胃肠不好,又患上了慢性肝炎。所幸外公是中医,讲究“君臣佐使”开副秘方让母亲照着用来调养。还真别说,数年下来,脸色不再萎黄不华,食欲也大有起色。听外公说,父亲这是“肝郁脾虚,湿热蕴结”所致,我曾见过这副药方,里面有柴胡、郁金、茯苓、当归、车前子、黄柏、赤芍等十几种中药,想来外公妙手回春,再加以家酿的药酒辅佐,父亲近期以来,龙精虎猛,常常趁我熟睡之时与母亲来上几回。

  最主要的是父亲后来调回所里担任常务副所长,工资涨了,生活上也有了规律,再加上平日里干的是行政工作,不复以往的风吹日晒,原本不到一百斤的身躯,在不到一年里生生胖了十公斤。在这段日子里,难受的是我,生气的是我,郁闷的还是我,因为母亲似乎与我刻意保持着距离,态度也开始有了极大的转变,变得正儿八经起来了。

  我知道母亲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她似乎是想恢复到从前的岁月,好好当我的母亲。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吗?

  而她确实是我的母亲。当我坚挺地进入她的时候,月辉把她照映得非凡的秀丽,青缎外衣里面蠕动着我的手,她的乳房遍布着我的捏痕,很深很深。母亲先是踌躇,继而羞涩,眼睛里似乎要流下泪水,“桥儿,桥儿……我还是你妈吗?”

  “妈,你当然是!”

  我继续挺进着,这泥路蹒跚。

  母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带着性欲的亢奋,“可我,真不像当妈的。”

  羞愧惊惧显然又开始在这世俗伦理的灵魂内宣战了。

  我想宽慰她,“不是说过了吗?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

  我一边抽插着,一边啜饮着她胸前挺拔昂扬的那对玉兔,犹然是那般的青翠欲滴,令人流连忘返。

  “不是的……每次你爸一上来,我就觉得不自在,你,你压根儿不理解妈妈的苦处。”

  母亲声音很低微,似有一腔心事要吐将出来而她又无力弹压下去:“每次你总是顾着自己痛快……”

  此刻,我们是在火神庙附近的一条僻静小街上。月犹下弦,一丸鹅蛋似的,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冉冉地行来,冷冷地照着已然合为一体的我们。

  要不是开家长会的话,我逮不着这个机会。母亲靠在一株老树干上,单腿别在我的腰上,晃荡着一种情意的紧张,感觉到她从颓弛中散落出的挣扎来。

  “你总是这样,我没脸见人了……坏人……”

  她终于哭出来了,嘴里吐出的每个音符都颤出丝丝哀伤似的。

  “别哭,妈。”

  我噙着她的泪,脸上一抹胭脂的薄媚,我明白,是我青春的跳动所致,这密匝匝的撞击有一种暗昧的道德意味,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眷爱。

  母亲渐趋入情,伸出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放在我的嘴里。我入倦的眼中所见,她的丰姿,她的秀骨,轻轻浅浅地摆动着她的盛年。唯此现在,我才体会出,圆足的醉,圆足的恋,圆足的颓弛。

  怎么抵挡得了我一点点的掠夺呢,她柔腻的波心,已被我挑得怦怦内热。我在她的密流里横冲直撞,时而重炮轰击,时而轻点慢射,从她此时凝睇的眼里,恢复了往日摇曳的风姿,乱鬓的风流。

  当我注入时,我心沛然,虽然眼见得,母亲眸子里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回到家时,父亲正在书房里写着论文。

  “吃点宵夜吧。”

  母亲温和地说着,端上一碗“豆腐干丝”这是我们回来路上买的。

  父亲把论文放进抽屉里,转头问我,“家长会开得怎么样?再过一百天就要考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错,这次桥儿摸底考全年段第一名。他还答应说,要考你的母校呢。”

  母亲抢着说,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是我今夜的妥协,母亲秋波频转,嘴角的笑涡里残留着少女的俏皮和得意。

  “真不知道你和培雄是怎么想的,孩子要上北京就让他上嘛,非要留在本省。到外面看看,锻炼一下也好。”

  父亲摇摇头,不以为然。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母亲用方言和父亲说话,侬侬软语,不胜风流,特别是欢爱时吐出的珠玉满盘,是永不过期的春药。

  “才不呢。咱们就一个孩子,也不图他飞黄腾达,平安就好。”

  母亲一向低调,不想我有啥宏图远志,只求我在她眼前平平安安就好,这也是一份深深的母爱,其实人生最大的慰藉,不就是如此吗?我有些感动,深情地看着她。

  母亲说着,伸出手来抢过了父亲手中的香烟,捺掉了烟头,“跟你说过,不要抽太多,老是不听。”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来兴致盎然地吃着:“我还想吃烧蹄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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