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补教巨头新东方周末透露去年裁员6万人。
中国官方数据掩盖了真实的失业数据,从4个面向可看出实际失业率应该更高,而非表面看来的保持稳定。在中国共产党为今年晚些时候举行5年1次的领导人会议做准备之际,就业问题是政府官员考虑的首要因素。
一些另类指标和坊间传闻显示,真实失业率要比官方数据显示的情况糟糕。经济学家们表示,从疲弱的消费者支出,到严格的抗疫措施,再到政府对教育科技和房地产行业的监管打击,劳动力市场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中国教育科技巨头新东方周末透露去年裁员6万人。
最新月度数据显示,中国城镇调查失业率在5%,略好于疫情前的水准。然而,这项调查存在一些问题,在当前经济低迷时期变得更加明显,这些数据对农民工就业数量的变化不敏感,也没有反映出退出劳动力市场超过3个月的人数,或者无法开始工作的人数,例如由于不得不进行隔离检疫。
中国前财政部长楼继伟最近就表达对中国经济数据的担忧,称统计数据未适当报告负面的经济变化。
从4个面向可看出中国劳动力市场面临的压力比表面所呈现的要大:
服务业陷入困境
服务业是中国吸纳就业最多的产业,约占用工的47%。今年以来,消费者在旅游和餐饮等接触性服务的支出一直疲软,使得这些行业的企业不愿招聘新员工。中国实施严格限制措施以遏制新冠病毒传播,导致企业关闭,也降低用工需求。
非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下的就业分项指数追踪服务业和建筑业的招聘意向,在过去1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在疫情前水准之下。根据官方数据,2021年前11个月经济创造1200万个城镇就业岗位,低于2019年同期的1279万。
农民工减少
中国约有1.8亿农民工,一年中有部分时间生活在贫困的农村地区,但大部分时间在城市工作。根据官方数据,在疫情之前,这类工人的数量每年增加两三百万。离开城市的农民工并不包括在中国的城镇失业调查中。
官方数据显示,自疫情爆发以来,农民工人口没有成长。北京大学经济学家卢锋估计,目前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工数量与大流行病前的趋势之间有600万人的差距。据他估算,2年内相对减少数百万农民工,可能导致数千亿元人民币的收入损失。
有些人认为农民工减少现象可能比官方数据所显示的还要糟糕。国联证券经济学家发现,近几个月来,通常有移民净流出省份的零售销售比通常净流入省份的零售销售更强劲,这暗示大量流动人口离家更近了。他们相信,消费品零售数据提供了劳动力回乡的证据。
工业就业萎缩
在疫情期间中国出口激增,许多工厂难以找到工人。尽管如此,官方数据显示制造业就业人数呈萎缩趋势,部分原因可能是自动化程度提高。
官方统计数据显示,年收入超过2000万元人民币的工业企业平均从业人数,从2020年11月的7419人降至2021年11月的7398人。纺织和服装公司的降幅最大。
政府今年在金融市场引发恐慌,取缔以营利为目的课后辅导业务,并采取行动控制庞大的房地产业。两者都对就业市场产生负面影响。中国补教巨头新东方周末透露去年裁员6万人。根据智联招聘的数据,教育、旅游和房地产业的工资,在2021年最后1季都出现下降。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学家李实表示,中国对房地产业的打击应该放松,因为这会伤害低收入工人。他认为房地产业的政策紧缩有点过头,这个行业的建筑工人都是农民工。
不在统计之列
官方的失业调查将失业者定义为在过去3个月内积极求职并且2周内能够工作的人。但自夏季以来,出于控制疫情的原因,中国将成千上万人进行隔离检疫,通常一次几周,这些人不会算为失业人口。
由于就业市场疲软,创纪录数量的年轻人准备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或公务员考试。民生证券经济学家在一份报告中表示,2021年参加这些考试的人数较2019年增加逾160万,由于他们不会被视为求职者,大学生的实际就业压力高于失业率所显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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