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勒庞(1841年5月7日—1931年12月13日),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他的《乌合之众》被认为是群体心理的开创之作,在全球范围内影响深远。勒庞毕业于巴黎大学,专业是医学,他竟如同孙中山、鲁迅先生一样弃医从文,以写作闻名于世。勒庞亲眼目睹了法国大革命的全貌,面对汹涌的人们在群体运动中以合理的名义践踏卢浮宫图书馆、杜伊勒里宫等不可替代的艺术或建筑作品,他愤而写下了《乌合之众》这本名著,以批判在群体运动中出现的怪相。可悲的是,在近代历史上,勒庞所批判的现象一再重演,如希特勒的上位。勒庞揭露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多数人蜂拥而上的不一定是真理。在群体中,原先具备不同思想的独立个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群体心理行为模式。“群体心理最显著的特征是:无论是谁构成群体,也无论他们的生活方式、职业、性格或智力水平是否相同,他们成为一个群体的事实使之获得了一群集体心理。” “一个人的精神失常,是极易被识别的;一群人的精神失常,却很难被发觉。而最先发现并且指出的人,通常会被认为是精神病。”在群体中,所有的行为都变成合理的,一旦有人敢于说出相异的意见,立刻就会被围攻。试问谁敢在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说不同意见呢?这个不举手的男人,下场悲惨。 “我们的有意识行为是无意识的深层心理结构的产物。这种深层心理结构主要受遗传因素控制,包含了无数世代相传的共同特点,构成了种族特征。在我们公开的行为动机背后,必然有一这我们不愿透露的原因。而在这些隐藏的原因之下,还有许多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我们大部分的日常行为都是由这些我们自己毫无察觉的动机引起的。”在群体中,极易发生一些个体不会做的极端事件,其原因就在于我们深层的潜意识被激发了。 而群体结合在一起,其智商往往会降低而不是升高。 “如果我们把整个世界理解为群体,那么根本不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整个世界比伏尔泰更聪明,确切地说应该是伏尔泰比整个世界更聪明。如果群体中的个体仅仅把他们共有的一般品质集中在一起,那么只会带来明显的平庸,而非我们实际上想象的——会创造出新的特点。” 因为群体无名无姓,不需要任何思考,只需要凭借本能行事,似乎一切都会变得允许。“一直以来约束着他的责任感便随之全部消失。” 于是,我们便会看到群体具有以下的特征。“有意识人格的消失,无意识人格的突显,借由情感与观念的暗示作用与相互传染,使所有个体朝同一个方向转变并立即将暗示转化为行动,这些群体中的个体不再是原来的自己,而是变成了不再受个人意志支配的玩偶。” 在无意识人格之下,群体变得盲从,极端,像木偶一样任人支配。 “由于群体惯于夸大自己的情感,所以极容易被极端的态度所影响。因此,演说者要想激起群体的某种情感,必须言辞激烈、态度强硬。于是,在公开集会上,演说者总结出了最有效的论说技巧,如夸大其词、妄下断言、反复说明、绝对不采用推理论证的方式证明任何事情。” 极端崇拜也变成了可能,就像希特勒。 “如今,掌控群体思想的大部分伟人已经不再拥有自己的祭坛,但他们还有雕像或者是画像,被其追随者所珍藏,以他们为对象的狂热崇拜行为与他们的前辈相比毫不逊色。只有真正探明群体心理后,我们才能揭开历史的真相。群体不管需要什么,他们首先需要的是神。” 崇拜的对象往往是疯狂的,极富煽动性。 “领袖特别容易产生于精神异常、易于兴奋、游走于疯狂边缘的半疯狂之人当中。他们务必先对某些信条着迷并确信不疑后,才可以引发群体的兴奋,从而唤起群体心中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信仰,他会使一个人彻底变为自己梦想的努力。” 群体在无意识的极端之中,欺软怕硬,全凭本能驱动,没有任何的人类高贵可言。 “群体随时会反抗软弱可欺者,对强权低声下气。如果强权时断时续,而群体又总是被极端情绪所左右,它便会表现得反复无常,时而无法无天,时而卑躬屈膝。” “群体总是对强权俯首帖耳,却很少为仁慈善行感动!在他们看来,仁慈善良只不过是软弱可欺的代名词。 群体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 他们根本不会去思考,也不会论证,只相信不断重复的话语。这一点被戈培尔利用“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滔滔不绝的长篇论证——它们总是认真思考的产物——还不如几句能够对它试图说服的头脑有号召力的话。群体所接受的判断,仅仅是强加给它们的判断,而绝不是经过讨论后得到采纳的判断。” 这本并不厚的小册子,闪烁着思想的光辉。很多人批判勒庞思想偏激,可是历史恰恰证明了勒庞的真理性。我们对照着这些群体的特点,就会发现,现今的舆论中仍然广泛存在。 个体的独立思考具备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同时又会面临着巨大的阻力,群体根本就不会思考,就像当年被雅典判处死刑的苏格拉底。真理不在于人数的多寡,而在于思想的洞见。镇楼:即将执政的勒庞,玛丽娜•勒庞(Marine Le Pen,1968年8月5日―)以及她的得意门生,28岁的新总理加布里埃尔•阿塔尔(Gabriel Attal)
引用第7樓要用中文名於2024-07-03 08:56發表的 :人类历史上, 上一次剧烈的政治制度变革, 发生在法国. 不久前已经有一些欧洲小国开启了政治右转, 但它们的影响力有限. 现在, 法国, 美国, 已有半只脚 ..
引用第11樓唐山小弟於2024-07-03 09:23發表的 :纵观欧洲的政治家,感觉还是大英帝国具有前瞻性,感觉他们真的遥遥领先。